第71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大哥。”伏特加關上手機,對副駕駛位置的坐著,不斷進行著多線進程尋找波本蹤跡的琴酒說道。
“有人找到波本的蹤跡了。”見琴酒頭都沒有抬一下,伏特加也無所謂地繼續說道。
聽到這里,琴酒才停下了不斷在手機上打字的手,問道:“在哪?”
“直海路……”伏特加說著,看了眼手機,“哦,現在到柴園路了,車牌號是……”
“其他人按兵不動,伏特加。”琴酒打開耳麥的開關,對著在一個頻道里面找波本的組織代號成員說話,然后轉頭對伏特加道,“開車。”
停靠在路邊很久的保時捷終于啟動,黑色的車匯入車流之中,朝著一個方向開去。
伊達航帶著工藤新一上了車,根據降谷零傳遞回來的信息,警官們都沒有在車頂放上警視燈,就像是普通的私家車一般,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你準備去什么地方?”降谷零將竊聽器還反扣在手掌下,看著綁匪頭子不斷變化的路線,沒有搞清楚綁匪頭子的最終目的地。
也不是去機場,也不是離開東京去什么偏僻的地方跑路。
一路而去方向,降谷零越看周圍的景色越覺得陌生。
綁匪頭子一邊開車,一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當然是去找高松上人的麻煩。”
“我當雇傭兵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這次在高松上人的身上栽了個跟頭,覺得要找回場子。”
這么多年沒有栽跟頭?怕不是全靠一身正氣……不對,正氣這種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會存在于綁匪頭子的身上。
運氣?大抵是了,降谷零想到,默默地看向車窗外,一個全靠運氣支撐的雇傭兵。
呵呵。
抱歉,他不是故意要嘲笑,確實是忍不住。
就這樣,都還有小弟跟著他一起干呢,雖然拿群小弟看上去也是和綁匪頭子一樣的貨色。
畢竟,將帶兵,什么樣的將帶什么樣的兵。
傻乎乎的綁匪頭子也只有傻乎乎的綁匪小弟。
這種到時間逃跑反而要過來報復人的綁匪,還是給送進監獄吧,免得出來禍害雇主。
現在的公安警察,未來的公安頭子,降谷零如是想到。
然后毫不猶豫地給伊達航傳遞消息,讓他多帶點人過來,到時候連同高松上人一起抓捕歸案。
慘,真慘。
伊達航從后視鏡中同車后座的工藤新一對視上,兩人的眼中都透露出同一個意思。
然后,正直的警官先生就立刻上報給了自己的上司。
手底下的人還像是無頭蒼蠅一樣找高松上人消息的目暮警官:“……”
安室君啊,你這樣顯得他們像是蹭功勞的一樣。
不過,他喜歡。
于是,又一批警察悄咪咪地像是開上自己的車,偽裝成路人,一路朝著綁匪頭子所前往的方向而去。
“松田警官。”在杯護小學附近公寓排查情況的警官接到了目暮警官的電話之后,掛斷走到不久前就一直待在角落里面,盯著筆記本上面內容蹙眉的松田陣平跟前。
松田陣平眼睛從筆記本上挪開,看向朝他說話的警察。
“上面讓我們先撤離了。”警官說道,“其他的同事都去追捕犯人,這邊公寓里面的有線索的東西差不多都已經拿走完了。”
“追捕犯人。”松田陣平說了一聲,合上筆記本,問道,“是不是在鼓秋山附近的別墅區?”
警官先生被問到一愣,想到之前向上司詢問道的路線,不,還真是往鼓秋山一帶去的。
“松,松田警官你怎么知道的?”警官先生結結巴巴地問道。
本來他就覺得松田警官很厲害,他們一群人到這邊來尋找線索,都沒有什么頭緒,但是松田警官就能根據一些細微的東西,找到這個公寓。
被綁匪們藏在角落的東西,松田警官也能夠一眼就捕捉到。
按他說,這樣的人才到□□處理班真是可惜了,就應該來他們搜查一課發光發熱。
小警官用格外崇拜的眼神看向松田陣平,愣是將某個卷毛警官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這樣的目光,怪怪的。
“我們也過去。”松田陣平撇開心中的不適,單手拿著筆記本,就往公寓外面走。
“啊,啊?”小警官沒反應過來,等松田陣平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門口,才趕緊追上去。
他看向松田陣平的眼中帶上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類似看頂頭上司的神情。
本來最開始跟著松田陣平過來的時候,他就被這位一身大佬氣質給唬得不行。
明明,松田陣平還算得上是他的后輩來著。
“松田警官,您是怎么知道犯人的目的地是在鼓秋山一帶?”小警官說話中,不自覺地帶上了敬語。
松田陣平背對著小警官,舉起自己手中的筆記本晃了晃。
小警官目光隨著筆記本挪動,回神:“松,松田警官!”
證物是要收攏拿回警視廳的,怎么可以就這么隨便帶出來啊啊啊!!!
他現在就這么看著證物在松田陣平手上,但是又不敢去拿,害怕惹到了這位一身大佬氣質的同事,反手給他一巴掌怎么辦。
“放心。”松田陣平拿著筆記本,單手插兜地下樓梯,“之后會上交的。”
不過是給警視廳還是給警察廳就不知道了。
小警官糾結了一下:“那行叭,松田警官之后一定要記得把證物拿回去啊。”
說著話,松田陣平已經到了車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降下車窗看向小警官,一副等著他開來開車的架勢。
“………”小警官一溜煙跑上去,來了,來了,他來開車了。
鼓秋山別墅區——
綁匪頭子的目的地很明確,進到別墅區后直接就朝著靠后方的別墅開去。
這邊看上去倒是沒有多少人居住。
降谷零看著車窗外,少部分的別墅都沒有裝修,大部分已經裝修了的,但庭院的位置也是雜草橫生,生長得旺盛。
一看就知道它們的主人很久都沒有回來過。
鼓秋山別墅區,在十年前曾經發生過一樁樁奇異的案件。
居住在這里的人都是要么有錢,要么有權,要么錢權都有的達官貴人。
但是十年前,接連有好幾戶人家家中都慘死。
要么是在睡夢中被人割斷了喉嚨,要么是一家人好好地吃著飯,結果飯菜都還熱著,人就已經沒了。
總之,出事的人家的狀況都是千奇百怪,讓人摸不著頭緒,這件事情一開始是警視廳在處理,但是接連死了好幾戶人家,也依舊沒有找出殺人兇手,從殺人的手法來看,警視廳的警察還推斷是團伙作案。
而監控沒有拍攝到任何人像或者奇怪的動靜,在這些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也在附近流傳是有鬼怪作祟,次數多了之后,這些謠言就更加讓人害怕。
也是因為上面的原因,鼓秋山別墅區剩下沒有出事的人家都齊齊地搬走了。
留下這一片別墅區,也沒有別人來接手,就連這塊區域開發的老板都不想再理會。
也就荒廢了下來,甚至一度成為周圍青少年探險,進行勇氣冒險的地方。
“鼓秋山別墅區啊?”降谷零看著周圍因為缺少人氣,都開始有些破敗的房子,向綁匪頭子問道,“你為什么知道高松上人會到這個地方來?”
綁匪頭子開車轉過一個彎道,看著映入眼簾的別墅,在別墅前面還停著一輛車,周圍的痕跡都很新,一看就知道這輛車是才出現在這個地方的。
和周圍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當然有我的情報獲取方式。”綁匪頭子將車停在一邊,降下車窗,點下一根煙,絲毫不避諱降谷零地說著,試圖在他看好的孩子面前展示自己肌肉的強大,“要來做任務,當然要將任務對象各個方面的情報都調查清楚。”
綁匪頭子吐出一口煙霧,眼神中帶著一點追憶自己往昔崢嶸歲月的迷離。
“當然,這也是這些年的事情了,放在我年輕的時候,碰上這種雇傭,那都是直接就上,哪里用得著這么婆婆媽媽的。”
降谷零嘴角再次狠狠地一抽,你能活到現在可能是上輩積攢了不少的福德吧。
“這地方是高松上人的秘密基地。”綁匪頭子手指間夾著煙,伸手一指前面的別墅,“就連他老婆都不知道,因為這里曾經是高松稔的房產。”
“那姑娘是個喜歡買房子的,她買了多少房子就連她死之前可能都不清楚。”
高松稔,高松家的小姐,高松上人就是因為入贅給了她而在高松稔死后,才掌控了高松集團,有了如今的地位。
“說點你不知道的。”綁匪頭子轉頭看了眼安靜聽他說故事的降谷零。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這位現在說的他也不知道。
綁匪頭子笑了,對著小孩就呼出煙霧。
降谷零皺著眉避讓開,十分嫌棄地望向他。
“哈哈哈。”男人囂張地笑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幾年前這里發生過非常滲人的事件,到現在警察都還沒有破案。”
降谷零眨眨眼睛,繼續看著綁匪頭子,聽此話的意思,這人是知道事情背后的真相?而且好像還和高松上人有關系?
“不用懷疑。”綁匪頭子確定了降谷零心中的猜想,“就是高松上人做的,當然,不是他親自動手。”
“死掉的人,是因為他在他們身上實驗高松集團的藥劑,不管是下毒,還是處理用過藥劑之后的死亡特征,都有高松上人手下的人出手,他就只用坐在背后掌控全局就行了。”
“……”降谷零坐直,不敢置信地看著綁匪頭子。
不是,就連組織都不會這樣隨便拉人進行實驗,雖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組織好歹還是先將人綁回組織實驗室才回開始進行各類實驗操作。
高松上人,這……真的好大的膽子。
組織知道他在做這種事情嗎?
降谷零猜想,大概是不知道的,雖然在各個方面來說,組織和最開始烏丸蓮耶所說的‘我們組織是個相當低調的組織。’相去甚遠,這主要體現在某個銀色長發的男人身上。
其他各方面來說,組織,是低調的。
那種高調中透露著的低調。
但像高松上人這種舉動,組織一定拒絕,并且組織內有人膽敢做出這種會引起別人懷疑組織的事情,不管是外圍成員還是代號成員,迎接對方的都可能是來自琴酒的一顆伯.萊.塔子彈。
降谷零一邊想,一邊垂下眼瞼,在抬起來看向綁匪頭子的時候,突然就變得不相信了。
“你怎么知道?”降谷零面對綁匪頭子,一臉你在說謊的表情,“這種隱蔽的事情,連警察都沒有調查出來,高松上人還能親口告訴你嗎?”
反正他是不信。
綁匪頭子一看旁邊小鬼的這一副小表情,頓感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左手捏緊了方向盤。
發出一聲不屑的笑。
不相信我,完全是你的損失。
降谷零從綁匪頭子的眼中看出了這樣的意思。
男人惡狠狠地咬著煙頭,煙灰撲簌簌地掉落在褲子上,綁匪頭子也不在意,看著車載煙灰缸附近到處撒著的煙灰,降谷零別開目光,這個男人,邋遢得很。
“我知道,當然是因為這件事情是高松稔告訴我的啊。”綁匪頭子說著,盯著降谷零的臉,期待從這上面再次看到震驚的表情。
可惜,令他失望地是,對面的少年依舊皺著眉,一副他才不相信的模樣。
“高松稔是飛機失事。”降谷零強調道。
而且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組織出手,如果這樣還讓高松稔活了下來……
再說了,要高松稔真是綁匪頭子的雇主,組織作為幕后黑手,不僅沒有解決掉目標,反而讓目標沉浸多年,對組織來說還小有用處的人出手。
嚯~
組織臉面和威信都大為掃地呢。
降谷零眼中閃動著旁人看不出來的興奮,不知道當年除掉高松稔的行動是誰在執行?
期待一波琴酒。
不,那個時間點琴酒年紀不大。
那么,期待一波朗姆。
組織波本,在線期待嘲諷同事。
作者有話要說:
波本,一款熱衷于看戲的組織假酒。
只要你是組織忠心耿耿的好成員,只要你身上出現了值得嘲笑的事情。
波本發誓,無論隔著山河大海,他都會跨越而來看戲。
并不斷試圖將各種樂子安到琴酒身上。
對此,我們稱呼為其對琴酒深深的‘愛’啊。
第72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怎么?你還是不相信。”綁匪頭子見降谷零沒有任何表示,好歹當了多年雇傭兵的脾氣也上來了,猛然湊近,一雙眼睛灼灼地盯著他。
降谷零往后退了一點,這個樣子的綁匪頭子好歹有了點在刀尖上舔血生存的樣子,眼神中濃郁的殺氣不似作假。
似乎只要降谷零一說并不信任他就會立馬掏出一把槍來解決掉降谷零。
金發少年被殺氣籠罩,卻沒有絲毫的退縮。
“飛機失事怎么活下來?”降谷零看著綁匪頭子的眼睛,“演示一下?”
“呵呵。”綁匪頭子笑著向后撤,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擊著,意味深長地說道,“小鬼,這個世界上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甚至連心臟被命中都有活過來的辦法……”
綁匪頭子回憶,看得出,他對記憶中那件事情有些恐懼。
嘆口氣,不愿意再去多想,綁匪頭子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降谷零的身上:“不過,我還真是中意你這個小鬼誒。”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降谷零壓下皮膚上突然冒起來的雞皮疙瘩。
“小鬼,要不要當我的義子?從今往后,吃香的,喝辣的。”他,一個綁匪頭子,正在向人質發出邀請,就算邀請不成功,也可以采取強制措施。
此時的降谷零就算聽不見竊聽器對面的動靜,但是也能在腦袋里模擬出對面的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發出的‘噗呲’的笑。
希望松田沒在,降谷零默默祈禱。
當然,也誠如他所想的一樣,在綁匪頭子發出邀請后,伊達航和工藤新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他親愛的班長就沒忍住,噗呲笑了一聲,但很快就憋了回去。
因為某個未來的大偵探,異常嚴肅地盯著竊聽器,似乎想將里面企圖將他認為是正義的好伙伴的安室哥哥拐帶上歧路的綁匪頭子揪出來打一頓。
并且在伊達航發出笑聲的時候,對其投以格外譴責的目光。
伊達航:惹不起,惹不起。
瞬間收斂了笑話同期的看戲心態。
【叮咚,恭喜宿主獲得來自綁匪頭子誠摯的邀請。】
降谷零掃了眼,一眼就知道是在幸災樂禍的123面板。
【答應綁匪頭子的邀請,宿主將獲得頭銜‘不太聰明的綁匪的義子’,佩戴時可降低20智商。】
你覺得他像是個傻子嗎!
就算隔著面板他都能感覺得到你在很努力地憋笑啊!
這種時候就不要在一邊看熱鬧。
降谷零無語的看著綁匪頭子,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是做什么覺得我會認一個罪犯當義父?”
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
前有烏丸蓮耶,后有這個綁匪頭子,一個二個的都想當他老爸。
降谷零想到自己某個多年沒有聯絡的真正的父親,區別就是有和沒有。
不對,羽方空這個身份的親爹應該是某個在大洋彼岸被一槍爆頭的家伙,總結來說就是實慘。
綁匪頭子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前面別墅的大門卻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從里面出來,懷里不知道抱著什么東西,身后還拖拉著一個大大的行李袋。
一看,就是高松上人。
降谷零挑眉。
綁匪頭子往椅子背上一靠,盯著前面麻溜將自己帶出來的東西放到車上的高松上人,眼中殺氣磅礴。
雙手握上方向盤,不緊不慢地摩擦著。
降谷零心中閃過一絲不妙的情緒,看著綁匪頭子的動作,悄咪咪地抓緊了安全帶。
發動機的聲音猛然響起,前面還在偷偷運輸自己東西的高松上人警覺地回頭,就看見一輛車朝著自己沖撞過來。
腦子都來不及做過多的反應,高松上人當場一個驢打滾,躲過了綁匪頭子的第一次開車撞擊。
“你瘋了!”降谷零看著綁匪頭子的動作,一雙眼睛瞪圓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綁匪頭子。
“別擔心。”男人的嘴角揚起一抹瘋狂的笑,“這只是貓捉老鼠的游戲,我不會就這樣要了他的命的。”
說罷,男人調轉車頭,再次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本來接受過一次驚嚇的高松上人還沒有緩過神,顫巍巍地扶著自己的車站起來,就發現剛才企圖謀殺他的車再次朝著他沖過來。
高松上人目光牢牢地盯著筆直過來的車,在關鍵的時候,再次一躲。
降谷零算是看明白了,綁匪頭子每一次看起來都像是要撞死高松上人,但是卻留下了給高松上人的反應時間。
他對高松上人的體能和反射神經都有很深的了解。
很難想象,沒有特殊的渠道,綁匪頭子會對一個人有如此深的了解。
降谷零立刻就想到了他之前所說的事情,高松稔還活著。
作為高松上人上一任妻子,高松稔知道高松上人身體各個方面的詳細信息再合理不過。
同樣的,這一段老貓戲老鼠的戲碼,也可以看出來綁匪頭子對時機和自身能力的把控都相當的完美,畢竟在車輛高速運動的過程中,稍微有點不對的地方,就會直接將高松上人撞死。
而這顯然不是綁匪頭子的真正的目的,從身邊駕駛位上的男人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看來,之前是他小看對方了,降谷零目光幽深,也對,畢竟是拿著命掙錢的行業,不可能真的全靠著運氣生存,不管這人的腦瓜子看上去再怎么不聰明。
另一邊,開車到鼓秋山別墅區后就一堆人下車步行的警官先生們這個時候才到了能夠目睹綁匪頭子持車撞人場景的地方。
有一個是一個都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
“伊達警官。”后面有位警官先生蹲著上前,到伊達航的身邊。
之前松本清長已經將這邊的指揮權臨時交給了伊達航,雖然他才是一個剛從警校出來的新人,但是不過兩個月的時間表現卻比在警視廳沉浸多年的老油條還要來的熟練。
而且,智商不是一般警察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的,松本清長非常看好這新人后輩。
雖然在日本的職場,上下級,前后輩,這樣的等級觀念異常嚴重,但是偶爾也有實力可破情況,特別是在還被上司看中的情況下。
當然其中也有這段時間伊達航展現出來的能力對同事的征服,不然大多數人也都只會是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警官看了眼前面的情況,壓低聲音對伊達航說道:“另外的綁匪都已經被抓住了。”
綁匪們分兩車行動,也是為了牽制警力,但是在綁匪頭子身邊有一個臥底的時候,大多數的警力都被拿去找綁匪小弟了。
再加上綁匪小弟們也沒有他們老大那么多車子可以換,雖然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和時間,但還是成功地抓住了他們。
不過,被抓住時候的綁匪小弟臉上充滿的挑釁和不屑的笑,大概是覺得他們成功吸引了警察的注意,為自家老大的逃脫貢獻了力量。
抓住他們的警察表示,有臥底在的感覺真是好的,這種掌握全局不被罪犯牽著鼻子走的情況,他們多久沒有經歷了?
感動到快要掉眼淚了。
“好。”伊達航揮揮手,沉聲道,“等綁匪下車。”
被強制摁在警官后方的工藤新一,看著前面發生的事情,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綁匪能不能靠譜一點?要是撞墻了怎么辦?安室哥哥還在車上啊!
高松上人被戲弄了一段時間,整個人都顯得狼狽不已,為了躲開車輛的撞擊,他幾乎是用上了自己全部的精神和氣力。
因為在地上躲避打滾,沾染上了不少的泥土草屑,地面上鋒利的石子在身上蹭開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不算深,但是很多,毛細血管滲著血,看上去很是嚇人。
到最后,高松上人終于沒有了力氣,癱在地上,看著車朝著自己過來,想爬起來躲開但完全沒有辦法,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的味道離他越來越近,然后——
一個急剎車停在他面前。
高松上人:……
有感覺被戲弄到。
綁匪頭子坐在車內看了眼地上的高松上人,朝一邊的降谷零警告:“你給我安分待在車里。”
說完,自己下了車,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向前。
不緩不急的腳步,男人臉上看似友善的笑容,在心理上帶給高松上人不少的壓迫力。
高松上人劇烈地咳嗽起來:“你是誰!”
哪個地方的什么人派過來弄他的。
想著,高松上人的臉色一變:“你是……那個組織的人?”
這么快?不就是有一個電話沒有接?雖然他是故意的,但是在高松上人的預估下,就算是組織也不會知道他這處秘密基地,等到組織查清楚,他早就帶著錢遠走高飛。
什么組織?綁匪頭子一皺眉,還有另外的人也在追殺高松上人?這男人惹事情的能力還挺強。
雖然心中帶著疑惑,但綁匪頭子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來,就算腦子偶爾有點不靈光,但進入工作狀態,他還是有點實力在身上的。
“我要的kc4533呢?”綁匪頭子到現在都還惦記著自己的雇傭任務。
一邊問,一邊叼著煙到高松上人的車內翻找。
“誰逃跑會帶那種東西。”高松上人崩潰地喊道,這個人有問題吧?他是逃跑,又不是不愿意將kc4533給他,那玩意就算價值巨大,但是沒有完備的研發團隊就是一堆無用的數據。
他拿來做什么?賣錢嗎?這東西一旦出現在市面上,組織最先想到的絕對是他,逃跑個寂寞是吧。
但看著綁匪頭子眼中滿滿的不信任,高松上人一口氣堵在嗓子里,有種和傻子說事情的錯覺。
“我!沒!帶!”高松上人一字一句地重復著。
綁匪頭子主觀能動性非常強地將高松上人的東西翻找了個遍,真的沒有發現任何可以儲存藥劑資料的東西。
除了寶石就是寶石,還有黃金,那一大塊塊金燦燦的金磚,簡直亮瞎了綁匪頭子的雙眼。
這人,除了錢,真是一點追求都沒有,綁匪頭子譴責地看向高松上人。
“你還不如去搶劫高松集團的實驗室。”降谷零當然沒有聽綁匪頭子的話,安分地待在車內,雖然雙手被綁住,但是開個車門完全沒有問題。
此時他正依靠在車門邊上,嘲諷著綁匪頭子。
男人回頭看他,沒有生氣也沒有責備,而是一臉慈愛地說道:“乖,你先上車。”
后面的伊達航在同事面前拼了老命地忍住笑。
降谷零的臉黑了又黑,這個家伙,比烏丸蓮耶還要過分!
綁匪頭子彎下腰,從車上扯下一根繩子,然后將高松上人綁了個嚴實,丟進車里面。
“上……”男人剛開口說出一個字,屬于男人的第六感瘋狂作響,麻溜地一個下蹲,結果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射出一顆子彈,直接從上方擦過,落到地面上。
狙擊槍?!男人一驚,第一反應竟然是將身邊的降谷零的腦袋給摁下去。
“……”降谷零沉默,不,說真的,對方這種態度,弄得他越來越愧疚了。
被綁匪頭子飛快地塞上車,降谷零透過車窗,推算出狙擊點,異于常人的視力讓他隱隱約約捕捉到一抹銀色。
琴酒嗎?那么剛才開槍的是基安蒂還是科恩?琴酒行動組內的狙擊手大概也就只有這兩個人。
“混蛋!他竟然躲過去了!!琴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要不要開槍?”從狙擊鏡頭中捕捉到綁匪頭子動作的基安蒂先是對于自己一槍落空的生氣。
然后愣住,等等,剛才她看到了什么?那個綁匪是在保護波本嗎?
琴酒舉著望遠鏡,沉默一陣,伸手比了個暫停的動作。
不對勁,他看著也有些許不對勁。
波本……下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上——
被波本下咒的對象:綁匪頭子。
實際上——
被波本下咒的對象:琴酒、貝爾摩德、烏丸蓮耶、伏特加、基安蒂、赤井秀一以及等等。
第73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思考起曾經對波本的推論,琴酒覺得自己離真相不遠了。
冷靜地點上一根煙,從他們這個地方,居高臨下,對下面的場景一目了然,甚至能看到就在波本他們身后陰暗潛伏的一群警察。
因為剛才基安蒂開出的一槍,這些警察也被驚動了。
本來打算直接解決掉綁匪,現在倒好,卻把波本逼到死胡同里面。
降谷零被塞上車后,看著綁匪頭子罵罵咧咧地在原地閃避。
無言地將因為剛才這個人躲開子彈的利落動作而在心中冒出來的男人其實還是不簡單的念頭給按下去。
他,降谷零,也算是不管在白面還是暗面都有混跡的存在了,從沒有見過如同眼前這個綁匪頭子一樣復雜的人。
厲害而又遲鈍,機敏而又愚鈍,聰明和愚蠢結合。
復雜,太復雜了。
第一次感覺到人與人的智商并不相通。
綁匪頭子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射過來的子彈,但是躲了半天都沒見到第二枚,于是只能干站著,指著天大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手上沒有武器的綁匪,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的綁匪,坐在車內無論怎樣都能給綁匪來上一拳頭的降谷零。
伊達航覺得時機成熟,對著身后的警官招招手,示意準備好。
本來在子彈出現的時候,一些警官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想要上來救人的沖動,但是都被伊達航壓下去了。
畢竟在降谷零一上車的瞬間,就敲擊著竊聽器給他傳遞不用擔心的消息。
心中估算了一下,伊達航覺得能夠讓降谷零判斷不會有意外的情況大約只有一種。
那個不知名潛伏在暗處開黑槍的人是降谷潛伏的那個組織的人。
不得不說,雖然知道對方是犯罪組織的成員,但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不會對己方造成危害的狙擊手還是能夠放心的沖上前。
伊達航的身手是可圈可點的,瞬間的爆發力也很強,想先要制服住綁匪。
但是,卻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家伙的第六感離譜了,伊達航覺得自己的攻擊落點每次一次都是只差上那么一小點才能打到綁匪頭子的身上。
“凸(艸皿艸 )!條子怎么找來的?”綁匪頭子后撤幾步,警戒。
他大概是在場和在山巔看戲的人中除開已經昏迷過去的高松上人中最為吃驚的一個。
他覺得自己的轉移路線異常優秀啊,怎么就被警察找到了?
被一堆警察舉著□□對準的場景還是非常令人膽戰心驚。
特別是剛才突然沖出來對他動手的警察,差一點就打到他了,要不是他反應及時。
好危險,好危險。
綁匪頭子長呼出一口氣,這樣危險的情況之前半輩子也沒有遇見過上一掌之數,今天就來了兩次。
“警官先生你們是怎么找到這個地方的?”綁匪頭子上下打量著面前的伊達航,雙手放在身邊握緊。
伊達航沒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掏出了自己的□□對準。
這個人不簡單,不好對付,既然能夠用熱武器的時候,那就不要硬碰硬了。
“切。”綁匪頭子不屑地呲了一聲,“這不就是仗著我槍不在身上嗎?你們警察還真會欺負人啊。”
說完,伸手朝車內的降谷零招招手示意:“崽,槍拿給我。”
“……”這家伙到底哪里來的自信?
降谷零不解,抬頭,直直地看著他。
另外,誰是他崽?不要亂喊好嗎?
綁匪頭子訕訕地收回手:“好嘛,我知道你對老爹我還不放心,崽啊,你可瞧好你老爹的厲害吧。”
聽到綁匪頭子這自信心爆棚的話,不管是降谷零還是伊達航或者是那群搜查一課的警官,齊刷刷地在頭上冒出來一串串黑線。
到底誰給你的自信?
綁匪頭子沒有在意其他人怪異的目光,掃了一眼自己放在駕駛位邊的槍。
“舉起手。”伊達航站在他對面,冷靜地抬著槍對準。
“好好好。”綁匪頭子一邊說,一邊慢慢吞吞地將手挪動到身體上方。
然后,用非常快的速度朝著他在車內放槍的位置撲過去。
大部分警官連槍都來不及對準。
但是同樣是一瞬間,綁匪頭子就倒飛而出。
不對,看上去是被打出去,但怎么看都像是這個男人自己后退。
伊達航目光一凌,手腕轉動,朝著綁匪頭子落地的位置開了兩槍。
“好兇的崽。”綁匪頭子仿佛會預知一樣,連續幾個彈跳,提前就躲開了伊達航射過來的子彈,像一只貓科動物一樣,跳到別墅的圍墻上面。
降谷零從車內走出,身上的假炸彈扯下來丟到一邊,甩了甩手,雖然他能夠解開,但是確實捆得挺嚴實,久了手腕有些麻。
他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面色不好看地瞧了眼自己的拳頭,剛才那一下,就如同伊達航想到的,綁匪頭子是自己后退,降谷零突如其來的襲擊并沒有落到對方身上。
綁匪頭子的身手還算不錯是一回事,而超強的第六感才是他能夠多次躲開致命攻擊的原因。
他對危險的來臨有著超強的直覺,往往能在攻擊達到一兩秒前就預感到,而進行規避。
聽上去一兩秒的時間非常短,但是對于他們這種游走在生死邊緣的人來說,差不多就是次次都能從死亡中逃脫的離譜程度。
而綁匪頭子也很明確地知道自己擁有的這一特質,于是專門將自己的身手往靈巧這方面鍛煉,以在預感來臨之際,可以迅速地反應。
這家伙對危險的預感有些變態了,降谷零想到,所以才會腦子不好,但是卻活得相當瀟灑。
第六感這種事情似乎確實玄幻,但是就連123這種系統都能夠出現在他們的世界,烏丸蓮耶和斯提羅明明是兩個人,但是卻擁有一個人的意識。
降谷零覺得,就算再不科學的事情出現在他眼前,他都不會認為很離譜。
而綁匪頭子,不就是一個敏銳的第六感嘛。
除開難對付一點,能夠有多稀奇?
而事實證明,降谷零確實想岔了,僅僅是難對付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折騰半晌。
“波本……這是吃虧了??”基安蒂不敢置信地透過瞄準鏡看著下面兩人的纏斗。
她可是親眼看過波本和琴酒之間的比試,雖然波本在琴酒手底下吃虧,但也就是吃了那么一點點,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等波本再長大一些,鍛煉鍛煉,和琴酒對抗絕對沒有問題。
現在這情況是……
波本被那個綁匪壓制,約等于琴酒會被那個綁匪壓制?
基安蒂想著,從瞄準鏡上挪開,弱弱地看了一眼身邊舉著望遠鏡的琴酒。
依舊冷著一張臉,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不會生氣了吧?
基安蒂揣測著琴酒的心情。
不過底下也打得好精彩,基安蒂不舍地湊回瞄準鏡前面,準備再看看打戲,也不知道波本能不能抓住那個綁匪。
不過這樣的人,要是能夠招募進組織好像不錯誒。
基安蒂樂呵呵地看著,忽然一愣,不敢置信的回想剛才她無意識忽視掉的東西。
等等——
琴酒他,剛才是笑了嗎?
“!!!”基安蒂一臉驚悚地轉頭,速度快到差點將自己的脖子擰下來。
痛痛痛,她捂住自己的脖子,動作太突然,抽筋了。
不過現在看過去,琴酒好像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嘛。
看錯了?基安蒂疑惑。
被一群人圍觀的降谷零面前,123面板彈出。
【琴酒目前好感度-100%】
“……”
降谷零無語,看見他吃虧就這樣高興嗎?琴酒!
眼瞅著好感度都快要變成正的了,到時他就能把彌谷若葉的身份拉出來溜溜,就算之后被發現是羽方空的假身份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畢竟捉弄琴酒誒,這是多么難得的機會。
等著吧,現在你看的樂子,之后他都會找補回來的。
降谷零一邊想,一邊咬牙,再朝著綁匪頭子攻過去,結果又一次被其躲開,看著對方輕輕松松的模樣,還有笑瞇瞇的表情,看著他就差說上一句:“崽子,加油,加油。”
好吧,已經說出口了。
這到底是什么bug級別的能力。
“如果你輸了,就要當我的義子。”綁匪頭子其實只是靈活的身手加上第六感,閃避非常厲害,真要是讓他同降谷零硬碰硬,完全承受不了。
不過,此時的男人真是越看降谷零越滿意。
不光聰明,身手還這么不錯,要是帶回去好好培養一下一定可以繼承他的‘衣缽’。
嗨呀,真期待呀,綁匪頭子想著,眼前這個傲氣十足的少年給他養老送終。
“嘖。”降谷零不滿地停下手,要不是因為班長要在旁邊拿著槍戒備,這家伙打著打著早就跑了。
跟著班長過來的那些警官們,說實話,降谷零真的放心不下。
畢竟警視廳之前出現過好多次犯人從警察的手底下逃脫的事件,就算之后又被抓了回來,但確實是讓警察顏面掃地的事情。
降谷零,對他們不信任,就從剛才綁匪頭子試圖溜走,這群人除了班長,沒有一個人的子彈是落到了能封住對方去路的點上就可以看出來。
果然,只有同期才是讓他安心的存在。
這家伙,確實難對付,降谷零眼中神色不變,不過嘛……
降谷零看著綁匪頭子,忽然笑了。
“怎樣?”綁匪頭子看著少年的笑,自己也笑彎了眼睛,“你也覺得我的提議是個好主意對吧?”
“啊。”降谷零應了一聲,然后又沖上前去,臉上掛著的笑容不減,一邊打,一邊說道,“要是你輸了,就要乖乖地被關進監獄,被判處無期徒刑啊!混蛋!”
“笑話,我怎么可能……什么東西?!”綁匪頭子的話說到一半,忽然身后傳來的危險感讓他先要躲開。
但是卻被降谷零一拳頭給封住了去路,即便勉強躲開了挨上一下就會讓他昏厥的拳頭,綁匪頭子的臉還是被凜冽的拳風給擦出一道血口子。
“你這個罪犯,是不是太囂張了一些?”松田陣平站在綁匪頭子的身后,西裝外套不知道被他丟到了什么地方,解開襯衫上端的扣子,擺出拳擊的架勢。
臉上帶著的嘲笑,看上去比他對面所謂的囂張的罪犯還要囂張許多。
遠處的基安蒂盯著冒出來的人,一臉震驚地端著狙擊槍。
“這冒出來的家伙是個警察嗎?”
好家伙,她覺得下面新出現的家伙單從氣質來說很適合他們組織啊!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默默放下望遠鏡):同意。
一個準備強行綁崽的綁匪頭子:不管崽同不同意,我要先當他的爸爸。
雖然表面上看很垃圾,但其實是個身手不錯,第六感強到開掛的綁匪(所以不喜歡動腦子,導致看上去蠢蠢的)
說起來,一個篇幅占比這么多的家伙,我竟然到現在都沒有給他取個名字。
第74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不過,波本和警察的關系還真好誒。”基安蒂感慨一聲,沒有得到身邊琴酒的回應,只能無奈地將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下面。
所以說,這就是她不喜歡和琴酒出任務的原因啊!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次琴酒還沒有帶他的小弟伏特加,感覺自己更加孤獨了。
“哼,波本那家伙玩他的偵探游戲可是玩得非常著迷。”對于基安蒂后面一句話,琴酒倒是做出了回應,不過一開口就是老陰陽人了,“總有一天這個小鬼會被他和他關系很好的警察給抓進去。”
即便清楚以波本的能力,他所說的事情基本不可能發生,但還是不妨礙琴酒陰惻惻地詛咒一句。
波本不好過了,他就開心了。
一天到晚不知道做組織任務還到處跑的臭小鬼,需要他花費大力氣來救人。
琴酒抽著煙,目光冰冷地看著下面波本聯手那個小警察打綁匪。
一個降谷零綁匪頭子還能夠輕松應對,再加上又來了一個松田陣平,男人應付起來就有點吃力了。
而且——
綁匪頭子擋住了少年的一個側踢,然后被卷毛警察一拳頭打在腹部,劇烈地咳嗽著,退到一邊防備著兩人。
這個新來的警察的拳頭可真重,綁匪頭子捂住自己的肚子,好痛。
“你們兩個。”男人磨磨牙,看著降谷零和松田陣平,“不講武德!”
特別是某個和他說好了要打賭的少年,只要他輸了就得乖乖地跟著自己回去當義子,結果呢?竟然叫幫手!
“就算你們贏了,我也不會承認之前的賭約!”綁匪頭子惡狠狠地說著。
松田陣平不屑地呲笑一聲:“誰要和你這種罪犯打賭?把你打倒了,抓進監獄可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閉嘴,我又沒有和你說話!”男人對插進他和崽子之間對話的警察沒有一點好感。
而且這男人打人生痛,綁匪頭子摸摸自己的肋骨,感覺都要斷掉了。
明顯那個地方是降谷零下的狠手,但綁匪頭子卻完全忽視了這個事實一樣,就盯著松田陣平毫不掩飾地展示著自己仇恨的目光。
莫名其妙遭受無妄之仇視的松田陣平:……
這家伙像是被金發混蛋下了降頭,真可怕。
就算知道系統里面那些東西的威力,他還是覺得一樣的可怕,幸好降谷和他們是一邊的,不然這個世界怎么玩完的都不知道。
松田陣平走神一下,腦補出來了一個金發的男人靠著自己的魅力坐擁世界大佬喜愛,攪動風云的場景。
趕緊拼命地甩甩腦子。
出去!出去!腦子里面進臟東西了!
“松田警官!”降谷零沖松田陣平吼一聲,這家伙在搞什么鬼?打架的時候都能走神?
松田陣平回神,趕緊向后退了一步躲開綁匪頭子的手刀,降谷零上前,補上因為松田陣平走神露出的空檔。
“呼,呼……”綁匪頭子和兩人稍微拉開距離。
一打二本來就吃虧,加上他并不是善于正面對抗的類型,這兩人也都是一頂一的好手,綁匪頭子只覺得自己吃不消,體力的消耗,導致第六感都開始慢了半拍。
本來對他而言,要在兩人的圍攻下溜走還是有可能的,但架不住還有個在旁邊沒有參與正面戰斗,而是暗中放冷槍的警察。
這不是一打二,是一打三啊。
綁匪頭子的眼中閃現出一抹狠辣,他可不想就這樣被警察抓進監獄。
本來還靠在一旁休息的男人突然暴起,朝著松田陣平的方向,攻擊不復之前的無力,反而變得猛烈且帶有凌冽的氣息。
就在松田陣平警惕的時候,綁匪頭子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掉頭就跑。
“……”警惕了個寂寞的松田陣平,作為一個雇傭兵對方能不能有點骨氣?
倒是降谷零看著綁匪頭子朝向他的方向過來沒有一點意外,雖然只是一段很短時間的接觸,但是男人給他的印象就是完全不會拼命的人。
這次男人的速度很快,改變的方向也是出其不意,伊達航調轉槍口,綁匪頭子似乎是計算好了,他人正巧被降谷零的身體給擋了個正著。
降谷零沉默地看著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地上摸起來的一塊扁狀邊緣鋒利的石塊,拿在手中,朝著他的脖子處劃來。
如果沒有意外,降谷零是會躲開的。
但是偏偏就有意外啊。
綁匪頭子心里的第六感再次拉響警報,這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來得嚴重得多。
只是之前和兩人不斷地糾纏的過程中,他的體力已經消耗很多,身體略顯遲鈍,沒有第一時間跟上腦袋的反應速度。
“滋滋滋——”綁匪頭子渾身都顫抖起來。
不過倔強地強迫著自己低頭往下看,就見前面,一臉淡定的少年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拿出一個電擊器,懟在他的腰間。
“……”
男人被電得哆嗦,等降谷零將電擊器挪開的時候,撲騰一下就倒在地上連掙扎都不能掙扎,眼睛前面的光景越來越模糊,綁匪頭子還是用盡全身力氣擠出一個字:“泔!”
之后,就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降谷零低頭,用腳尖踢了踢綁匪頭子,見其毫無動靜,也是在心中松下了一口氣。
偏轉目光,落到自己手中毫無能量,變成一個廢棄的儀器的電擊器。
【一擊必殺的電擊器:你還在擔心自己的電擊器沒有能量嗎?還在擔心自己的電擊器因為電力不夠打敗不了壞人嗎?一擊必殺電擊器,無論對方是什么人,無論對方對電擊抗性有多強,一秒定身,兩秒昏迷,絕無意外!】
其實在剛開始和綁匪頭子對上,降谷零發現自己解決不了對方的時候,就已經將這東西兌換了出來。
好幾次他都拿著電擊器,想要往綁匪頭子的身上懟,只是對方的第六感的直覺實在是過于變態。
降谷零這邊還沒有來得出手呢,綁匪頭子就已經下意識地躲過去了。
哪怕之后松田陣平參與進來,綁匪頭子的直覺也對電擊器帶來的危險更加敏感,哪怕要硬挨上松田陣平的拳頭,他都要躲開降谷零的攻擊。
松田陣平也很不爽,雖然經常和降谷零吵吵鬧鬧,但兩人之間的默契沒得說。
金發混蛋的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對方想要干什么壞事情。
他也配合著企圖將綁匪頭子逼到末路。
但也一直拖到現在,等到綁匪頭子的體力下降,降谷零這才得手。
如果男人不是朝著降谷零這邊沖過來,哪怕再糾纏一會兒,也會同樣中招。
可以說,對方不算輸得冤枉。
至于為什么不從松田陣平那邊突圍?
降谷零看看123面板上面,就算是他將綁匪頭子給弄暈,這家伙的好感度也依舊沒有下降。
反而又上升了15%,來到了35%的數值上。
123的好感度系統,真是一個好東西啊。
降谷零感慨著。
而且這個綁匪頭子,也確實是一個奇葩。
伊達航那邊帶著幾個警察將綁匪頭子給拷上,因為之前對方的表現,伊達航沉思了一秒鐘,又給多加了幾副手銬。
松田陣平也走過來,看了眼綁匪頭子,揉揉自己的肩膀:“好家伙,我還是第一次碰上這么難纏的家伙。”
身手不算好,但是就是太能躲了,不僅能躲,還會陰悄悄地放冷招。
要不是有降谷零和伊達航配合,松田陣平覺得單獨就他一個人,絕對拿不下綁匪頭子,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對方戲耍過后沒有辦法阻止地任由對方跑掉。
“他的身份警方有調查到嗎?”降谷零平復著自己的呼吸,掃向之前發現琴酒的方向,不知道對方是躲起來了還是離開了,反正現在是沒有看到什么銀色的東西。
伊達航讓同事將綁匪頭子搬上警車,自己留下來對降谷零解釋道:“那男人是克萊門特.索默菲爾德。”
一提到這個名字,降谷零馬上就知道對方是誰。
一個在國際上還很有名氣的家伙。
說起來,他應該在知道對方那敏銳的第六感后就猜到的。
克萊門特,被國際雇傭兵稱為幸運女神的眷顧。
不管是多么困難的任務他都能完成,為人謠傳非常不著調,但是有很多追隨者,總是能夠絕境逢生。
最離譜的一次,明明克萊門特處于爆炸的中心位置,但是竟然活了下來。
也是由此之后,克萊門特被幸運女神眷顧的說法越傳越廣。
現在看來,這家伙的第六感,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恐怖啊。
能就這樣抓住對方,額……很幸運。
“看來幸運女神這次站在我們這邊。”降谷零笑道。
不,純粹是因為他被你下了降頭吧。
松田陣平在心中吐槽,要不是非要帶上個你,再怎么樣他們都抓不到克萊門特的好嗎?
“松田警官,似乎在想一些很失禮的事情。”清楚自己同期是個什么鬼性格的降谷零本來都要跟著伊達航上其他警察開上來的車了,感受到背上的目光,頓時停下,抓住車門,轉頭,臉上笑容燦爛。
松田陣平沖他擺擺手,露出一口白牙:“安室君,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聰明是好事,但疑心太重還是不好的,去看看心理醫生吧。”
呵呵。
兩人之間似乎有電火花閃過。
“安室哥哥!”工藤新一從后面過來,突然一個急剎車,停在降谷零的身邊,抬頭目光中帶著狐疑在兩人身上打轉。
他怎么感覺這兩人之間快要打起來了?
那位松田警官在和安室哥哥一個未成年計較什么呢?
工藤新一還沒有理清楚兩人之間的矛盾,就堅定地站在降谷零這邊,小小偵探嚴肅地盯著松田陣平。
說起來,這位松田警官,看上去就和其他的警官先生不一樣。
從他給自己拆炸彈的時候,工藤新一就覺得不對了,一點警察的樣子都沒有,身上帶著痞氣。
雖然拆彈的技術很強啦,但有沒有可能這是一個壞蛋。
工藤新一,警惕盯ing。
被盯上的松田陣平渾身泛起一股惡寒,左右看看又沒有發現有不對的地方。
倒是見工藤新一過來,走到降谷零的身邊,借著現在比降谷零高了不少的身高,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位在警校時期一開學就干掉他一顆假牙的同期。
真令人開心啊,這種角度。
松田陣平臉上的笑容燦爛,伸出手,全然不管降谷零一臉:你敢放上來就死定了眼神,在對方的頭發上狠狠揉搓幾下,感慨道:“說起來,之前安室君還幫忙抓住了一個炸彈犯。”
工藤新一抬頭看向松田陣平放在降谷零腦袋上的手,和降谷零要殺人的目光。
沉默,他就是個小孩子,能管得了什么呢?
無視掉金發同期的眼神,松田陣平繼續感慨,企圖在未來的高中生偵探心中塑造一個他和降谷零關系還不錯的印象。
“那個時候還真危險,要不是安室君抓住了炸彈犯,我那個正在拆炸彈的幼馴染可就要遭殃了,畢竟對方手中還有炸彈的控制器。”
降谷零抬手,強硬地將松田陣平的爪子從自己腦袋上揪下來,同樣笑得好看:“哪有,松田警官客氣了,聽說其實在我抓住炸彈犯之前,萩原警官就已經將炸彈拆除完畢,所以我并沒有做出什么貢獻。”
“不管怎么說,還是很感謝安室君。”松田陣平表現得一臉認真。
降谷零腦海中突然冒出了邪惡的念頭,一邊上車,一邊說道:“既然松田警官真的想要感謝我的話……正好今天眼看著要到晚飯時間了。”
“好啊,我請你吃?”松田陣平跟著上了車。
“九原路13號上玥小店的豪華馬肉料理套餐,謝謝。”降谷零毫不客氣地點餐。
本來想請降谷零吃警視廳外面便利店便當的松田陣平一愣,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降谷零說的店是個什么。
“等等,那是家超高級的料理店,我……”
“誒?不是松田警官說要請我吃飯的嗎?”降谷零無辜地眨著一雙眼睛,微微歪頭,臉上寫滿了——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不講誠信的警官先生。
“……”
“當然沒有問題,豪華馬肉料理套餐是吧。”松田陣平從牙縫中擠出來一句話,配上略顯猙獰的神情,更加不像是好人家的警察了。
跟在兩人身后上車的工藤新一爬上安室透身邊的位置,默默給自己系上安全帶。
他聽這兩人的對話,也不知道他們的關系是好還是不好呢?
安室哥哥,一頓飯就坑了松田警官差不多要來半個月的工資了啊。
同情,以后惹誰都不要惹安室哥哥。
不然被坑了說不定都不知道。
“那我們先回警視廳。”伊達航坐在副駕駛,等到兩個同期拉扯完,對開車的警察說道。
“好……”見證了一場未成年欺負警察場景的警官先生沉默著發動引擎。
警視廳。
載著四人的車和其他的警官先生的一起抵達之后,幾人的雙腳剛一落地,就被一聲咆哮給驚住。
“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的身后燃燒著熊熊的火焰,磅礴的氣勢似乎要將人都撕碎。
本來站在工藤新一身邊的三人,其中還包括了兩個警察,低頭看了眼吞咽口水的男孩。
齊刷刷地,超級有默契地,挪到了一邊。
無視掉工藤新一投來的求救的目光,任由其被變身成為超級恐怖存在的工藤有希子給抓到旁邊去迎接劈頭蓋臉的唾沫星子。
“安,安室哥哥。”本來跟著工藤有希子過來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同樣是被工藤有希子超兇的模樣嚇到不行。
兩人抱團走到降谷零的身邊,一人提著一個大口袋。
“那個,安室哥哥你的小烤餅。”兩個女孩舉著袋子遞給降谷零。
他自己都完全忘記了這回事情的降谷零接過口袋,朝著兩個女孩認真地道謝。
“什么東西。”松田陣平探頭看了一眼,試圖從里面拿出一袋開吃。
降谷零躲開他的手:“我給別人帶的。”
“小氣。”松田陣平半月眼地看著降谷零,這個毫無同期愛的家伙。
給旁人帶都不給他們帶,看來是生分了。
降谷零皮笑肉不笑。
松田陣平左右看看,見沒人,自打完架后從小警察那邊拿回的自己的西裝外套下面拿出之前在克萊門特暫住的公寓里拿到的筆記本,塞進降谷零提著的裝小烤餅的口袋里。
“這……”松田陣平剛開口一個字,就被降谷零反手堵住了嘴巴。
在卷毛同期疑惑的目光中,掀起自己衣服的擺角。
一個和他衣服顏色貼近的圓形貼片正貼在那里。
從123商城里面兌換了一個一次性的小型屏蔽器,往竊聽器上面一裝,然后才抬頭對松田陣平說道:“說吧。”
松田陣平看著降谷零的動作,問道:“組織?”
“不。”降谷零拉起一個嘲諷的笑,“FBI。”
“呵。”松田陣平也笑了,帶著點不滿。
但是沒有多說什么,給降谷零解釋了筆記本的來歷。
“格拉帕……這是一種酒的名字對吧?在筆記本中出現過。”
降谷零抬頭看向松田陣平。
“也是克萊門特的雇主,好像和那個高松上人有點關系吧,叫高松稔什么的。”
作者有話要說:
算算多少章了,綁匪頭子終于有了屬于自己的名字(感動.jpg)
松甜甜:試圖欺負少年版的同期。
零零:反手坑掉卷毛同期半個月工資。
什么?沒有了半個月工資的松甜甜怎么過活?hagi醬,零零可是給了你機會了哦。
沒有參與到同期聚會的hagi醬:感謝來自小降谷的饋贈。
第75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格拉帕,白蘭地的一種。
高松稔竟然是組織的一員嗎?
降谷零擰著眉,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之前對高松上人和高松稔的判斷都要推翻啊。
組織沒有對高松稔動手?
但是高松稔的死絕對和高松上人有關系。
畢竟在高松稔死后,高松上人可是第一時間就掌握了高松集團,要是說高松上人沒有預料到高松稔的死,不可能有這么快的反應時間。
只是,如果是高松上人對高松稔動手的話,謀害了組織的代號成員,組織絕對不會那么輕易放過高松上人。
降谷零托著下巴沉思。
“看來,需要讓人去警視廳截人了。”降谷零喃喃自語道。
“隨便你。”松田陣平說了一句,“反正公安插手普通警察的案子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不過,你當心以后伊達班長仇視你。”看了眼去工藤有希子那邊拉架的伊達航,松田陣平笑得不懷好意。
降谷零斜了他一眼:“你以為班長是你嗎?”
說完,像是驅趕什么東西一樣朝松田陣平揮揮手,降谷零將赤井秀一給他安裝的竊聽器上的屏蔽器取下來。
已經到警視廳做筆錄的赤井秀一不動聲色地扶了扶裝作耳機的竊聽設備。
剛才有一段時間沒有聽到男孩那邊的動靜。
是警視廳內部什么地方安裝有屏蔽設備嗎?赤井秀一沒有做過多懷疑,畢竟這是別人家的暴力機關,有點屏蔽設施相當正常。
FBI的總部也有這樣的地方存在。
降谷零借著和伊達航的關系,在去做筆錄的途中,悄悄給風見裕也發去了截人的消息。
等到他從房間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好就看到了風見裕也和目暮警官對峙的場景。
顯然,這對警視廳的警察很是不友好。
目暮警官陰沉著一張臉,就算是直面公安,自身的氣勢也絲毫不弱:“風見警官,這人是我們搜查一課抓到的。”
“他和公安的案子有牽扯,現在請將人交給我們。”風見裕也推推眼鏡,語氣平靜到就像在說一件稀松平常的東西,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伸手安撫下身后蠢蠢欲動的下屬,目暮警官還是沒有讓道,質問道:“在搜查一課竭盡全力抓捕犯人的時候,請問你們在做什么?”
什么都沒有做,現在就想來要人,是不是太不要臉了?
雖然話沒有說出口,但是目暮警官臉上的表情很明顯地在表達這樣的情緒。
“我們的人當然也在搜查。”風見裕也目光掃過目暮警官身后的降谷零。
他可是聽說了,抓捕那個克萊門特的過程中,安室君出了不小的力氣。
安室君是誰?他家上司的弟弟,用年幼的身軀擔負著臥底和公安之間聯絡的重要存在,四舍五入一下,安室君就是他們公安的人。
所以,他這是帶走自己的人抓住的罪犯。
有問題嗎?完全沒有問題。
風見裕也在心中飛快地做了一個等式換算,本來就不心虛的態度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公安在其中也有貢獻。”風見裕也毫不客氣,強硬中帶著微乎其微的禮貌,“現在請將人給我們。”
目暮警官的腦袋上冒出來一串明顯的問號。
什么叫做公安也有貢獻?你們的人他可是一根汗毛都沒有看見。
現在的人搶功勞都這樣理直氣壯了嗎?
“這件事情和搜查一課也息息相關,最起碼讓我們知道犯人和什么案件牽扯了關系?”本來也知道就算他再怎么不愿意,再怎么阻攔,也不過是拖延了公安提人的進度。
目暮警官還是想要給搜查一課爭取本該屬于他們的功勞。
人被公安要走了,就真的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可辛苦那些警察忙活了這么久的時間。
風見裕也冷笑,吐出兩個字:“機密。”
硬了,拳頭硬了,每一次,每一次碰上公安截他們搜查一課的犯人的時候,得到的都是這樣一句話。
目暮警官黑著臉,看上去恨不得給對面的男人一拳頭。
“目暮。”松本清長從后面的警察堆里走出來,站在風見裕也的身前,盯著其眼睛看了大約有半分鐘的時間,“放人吧。”
雖然掰扯了一會兒,但最終的結果還是公安成功將依舊在昏睡中的綁匪頭子給帶走了。
風見裕也帶著人路過降谷零的身邊,目不斜視,就像兩人一點都不認識一般。
伊達航看看身邊的降谷零,又看看風見裕也,老實人班長或許是最近跟著那對幼馴染混久了,心腸也黑了,突然來了一句:“真過分啊。”
聲音不算大,但是該聽見的人都聽見了。
就算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風見裕也的腳步微頓,卻沒有回頭。
降谷零面不改色,甚至還附和著伊達航:“是呀,我還是頭一次碰上這種事情,目暮警官看上去很難受吧。”
站在降谷零身邊的伊達航和前方就要離開的風見裕也,兩人的嘴角都齊刷刷地抽搐了一下。
伊達航低頭看了眼降谷零,對上金發同期無辜下垂眼。
“伊達警官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降谷零能有什么壞心思?他就是個想給自己認識的警官打抱不平的平凡少年。
要不是他知道這人絕對是你叫來,還真是信了你的邪,伊達航想道,降谷越來越心黑了,完全不是警校時期超級嚴肅正直的首席。
要不是手機里面還有條之前交換來的郵件地址發來的郵件,他還真是信了你的邪,風見裕也想道,降谷先生的這個弟弟還真是心黑啊,演技也好,總而言之,真是太厲害!
一位完全知情人士和一位半知情人士的心理活動沒有其他人知道。
目暮警官很感動地將手放在降谷零的肩膀上拍了拍。
“安室君……”嘆口氣,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這個孩子一直都是這樣充滿了正義感,遇上不公平的事情都會選擇出頭,是個好孩子,他都不知道應該怎樣才能對他說明白,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的潛規則。
好像對安室君太過于殘忍了。
目暮警官,再度嘆氣。
“以后不要對他們那樣說話了。”目暮警官只能給降谷零一句忠告,“你不知道他們會干出什么對你危險的事情。”
公安,在日本算是很特殊的存在,雖然又被叫做公安警察,但和一般的警察可是向來不對盤的。
降谷零對于目暮警官的提醒,滿臉真摯地點點頭,仿佛自己不是一個公安一樣:“我知道,謝謝目暮警官提醒。”
說著,看了眼風見裕也等人離開的方向,道:“他們是公安對吧?我知道公安是一群什么樣的存在。”
不能再了解了。
“那就好。”目暮警官說道,“雖然綁匪最后被公安的人帶走了很可惜,但是安室君你今天也辛苦了。”
“筆錄都做完了就先回家吧,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家人一定也很擔心的。”
降谷零點點頭,同搜查一課的警官們道別。
工藤新一和工藤有希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估計還在做相關的筆錄,不過他倒是又看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
一個大叔正抱著毛利蘭痛哭流涕。
“……”特別有點不想承認那個正在丟臉的大叔是曾經鬼冢教官提到的毛利前輩。
更加不想承認他當初確實還將毛利小五郎當作過偶像來崇拜過。
但是,這樣擔心自己女兒,才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降谷零沒有去打擾那對父女。
獨自一人離開警視廳的大樓。
說是一個人,或許也不對。
降谷零不明顯地看了看自己的衣角,上面還留著赤井秀一給他貼上的竊聽器。
好吧,看在今天因為他的原因,赤井秀一被綁匪頭子綁了炸彈的份上,透點情報給對方,不過能抓住多少,就要看赤井秀一自己的本事了。
“喂,琴酒。”撥打過去的電話稍微意思下響了聲,對面就接通。
琴酒坐在保時捷里面,因為波本已經安全了,所以他又開始自己日常巡邏東京的活動。
面上不顯,但他心里非常開心。
因為需要朗姆解決掉的高松上人被抓進了警視廳。
呵呵。
boss給他的安全帶回波本的任務他可是順利完成了,朗姆那邊要從警視廳內部解決掉高松上人,可得費不少腦細胞。
他樂忠于看朗姆從任何角度吃癟。
主要還是因為波本有本事,救起來完全沒有讓他費多少功夫。
對此,琴酒還高興地給降谷零漲了20%的好感度。
現在他對降谷零的好感的波動區間,已經縮減到了-80%-80%。
如此喜人的成果,讓降谷零看到了琴酒的好感漲到正數的美好未來。
“杯戶町三町目12號。”琴酒給波本報了一個地址。
“了解。”掛斷電話后,降谷零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給司機師傅報上了地址后,安安穩穩地坐在車后座玩手機。
先給諸伏景光發個平安的消息,然后給剛交換了聯系方式的松田陣平發一個別忘了他的豪華馬肉料理套餐的短信。
立馬就被松田陣平拉黑了。
嘖。
降谷零嘆氣,玩不起啊松田,等他空閑下來會去找你兌現這份承諾的。
出租車后面,一輛黑色的小車遠遠地跟著轉了不少的彎道。
赤井秀一從竊聽器里面聽到了降谷零喊的那一聲琴酒,以及其對司機報上的地址。
在多方面考慮之后,決定跟上去看看。
畢竟機會難得。
說不定就是一個能接觸到組織的好機會。
考慮到自己FBI的身份,按照道理他從男孩這方面接觸并加入組織對赤井秀一來說更有利。
但是赤井秀一覺得自己之后潛伏進去,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有暴露的危險,男孩絕對會受到影響。
按照最高得利法則,他應該利用男孩,但從感性方面來說,赤井秀一還是不太愿意。
先拖一拖,萬一就有更好的機會呢?
如果等到實在不行的時候,再說吧。
做著這樣那樣的考慮,赤井秀一一邊開車,一邊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降谷所要去的地方附近都有什么。
視線落到了一家評價還不錯的甜品店上。
好吧,給自己立一個甜品愛好者的設定,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赤井秀一想著,有了目標之后,跟蹤也更直白,沒有鬼鬼祟祟。
什么跟蹤?他本來就是要去那邊的。
FBI理直氣壯。
從出租車下來之后,降谷零一眼就鎖定了琴酒的愛車。
畢竟保時捷356A這種型號的車子還是很少見的,更何況琴酒還將車大大咧咧地停在路邊。
周圍的車流都不斷地挪動,就這一輛那樣突兀地停著。
降谷零上前,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
“上車。”車窗降下來,露出琴酒半張臉,叼著煙,頭也不抬地對降谷零說道。
后座的鎖‘啪嗒’一聲解開,降谷零拉開車門,先將自己拎著的兩袋小烤餅送進去,然后再自己挪進車內。
“波本你買了什么東西?”看見那兩大包,伏特加有些好奇,波本不是去警視廳做筆錄了嗎?還有心情買東西呢?
降谷零扒拉著自己的口袋,從里面掏出兩包包裝好的小烤餅,遞給前面的兩人。
“給,禮物。”
聽到波本說的話,本來毫無動靜的琴酒的氣息都稍微改變了一下。
倒是伏特加沒有奇怪,伸手接過兩包小烤餅,一包放在自己大哥的身邊,一包拿在手中打開。
“是什么?”伏特加解開包裝。
雖然已經冷卻,沒有小烤餅剛出爐時候撲面而來惹人垂涎的香味。
但還是可以聞到淡淡的奶香味。
伏特加抽了抽鼻子,伸手拿了一塊丟進嘴巴里,墨鏡下別人看不到的眼睛一亮。
轉頭對琴酒說道:“很好吃啊,大哥。”
琴酒拿著小烤餅的包裝,警惕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危險物品一樣。
又狐疑地看了看后面的波本。
給他帶禮物?波本會這么好心腸?
“喂喂!”降谷零不滿地拍打著副駕駛椅子的后背,“琴酒你真的很過分誒!我之前也有送照片作為禮物給你好嗎?”
琴酒想起之前那幾張道格狼狽的照片。
那個禮物所被拍攝的主人,在不久前已經被組織的人解決掉了。
雖然引起了CIA的調查,但對組織來說不算是什么大事。
琴酒解開包裝,聞了一下。
然后背后忽然伸出一只手,琴酒一把握住,用力。
“很痛。”降谷零繼續拍打著琴酒副駕駛座位的后背。
琴酒這才松開,任由波本從自己的小烤餅袋子中拿走一把,全部塞進嘴巴里吃掉。
從后視鏡中,琴酒能看到降谷零吃得鼓起的腮幫子。
看來沒有問題。
琴酒若有所思,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塊,看了看。
“不辭就黃誒窩。”降谷零嚼著一嘴巴的烤餅,含糊不清地說著。
嚼嚼嚼~
有點拿多了。
琴酒將拿出來的小烤餅吃掉。
味道確實還不錯。
然后扎好袋子口,放到副駕駛前面的儲物柜里。
放好,以后慢慢吃。
“好吃吧。”降谷零一臉我選的東西怎么可能不好吃的表情。
“一般。”琴酒冷漠地回答。
降谷零看了眼面板上10%-80%的好感度,冷笑。
呵,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是琴酒:波本的禮物?
懷疑盯ing。
莫不是下了毒?
還是琴酒:小烤餅,好吃,放起來慢慢吃。
并且偷偷將好感長到正數。
《論,被波本的一包小烤餅收買的組織topkiller》
第76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那個綁匪是什么情況?”享受了一塊波本供奉的小烤餅,并不貪圖于口腹之欲的琴酒給自己點上煙,進入到工作狀態。
降谷零靠著椅背,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給琴酒說了一遍。
然后問道:“高松稔是怎么回事?”
琴酒皺著眉,指間夾著的煙飄出一縷縷煙霧。
“高松稔的事情我不知道。”琴酒說道,十年前他也才十多歲,連代號都還沒有獲得,就算之后一步一步爬上來,但是很多事情完結了,組織的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說著,一邊將伏特加遞過來的電腦拿起。
咬著煙嘴,手指在鍵盤上不斷地敲擊著,偶爾因為身體的動作,有煙灰掉下來落到電腦鍵盤上面,琴酒也沒有在意多少。
被銀色的頭發半遮住的綠色的眼睛不斷劃過由屏幕上的光反射上去的下移圖案。
琴酒看著論壇上面的信息,但是眉頭卻是擰得更緊了。
降谷零在后面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從琴酒拿出電腦之后都過去將近二十分鐘。
什么資料,這么多內容。
他探頭試圖從琴酒的電腦屏幕上看些東西,但是卻被琴酒的身體擋住,無奈地坐在后座,不安分地折騰。
琴酒手從鍵盤上挪開,一邊降下了車窗,身體往車椅背上一靠,夾著煙從降下的車窗往外面抖了抖已經掉落得差不多煙灰。
“怎么了?”降谷零見琴酒終于有了別的動作,總算不折磨保時捷的后座,坐起來問道。
琴酒沉默一會兒,道:“不知道。”
降谷零一愣:“哈?”
金發公安的眉慢慢地皺起,他,是不是接觸到了什么組織不可描述的秘密?
‘嗡嗡嗡。’
琴酒的手機在旁邊震動起來。
“朗姆?”琴酒一開口,明明只有兩個字,但就是透著一股子不屑的味道。
琴酒和朗姆的關系還真是不好啊。
降谷零豎著耳朵聽。
“你在調查格拉帕的事情?”顯然是某個朗姆躲在電腦后面悄悄地偷窺組織論壇上所有成員的瀏覽記錄。
才剛開始干的事情就被和自己不對盤的人發現,對琴酒而言不是什么愉快的體驗。
“朗姆你還是真是清閑啊。”琴酒拿著手機,視線落到外面不斷路過的行人身上,“高松上人解決掉了嗎?”
既然他覺得不爽,那么朗姆也別想好過。
首先第一步,先將最近發生的事情拿出來嘲諷朗姆。
果然,沒有干好boss下達的命令的朗姆沉默了一陣。
“琴酒你什么時候這樣關心我?我有自己的打算。”朗姆機械的聲音中透著電流不穩定的聲音。
降谷零偷聽的動作越來越明顯,幾乎貼近了琴酒的耳朵。
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波本,對上降谷零討好的笑,琴酒沒有阻止他的動作。
隨著朗姆說話時出現的電流聲,讓降谷零不經想起了123還沒有出現之前,那總是出現在他耳邊的動靜。
不喜歡這個聲音。
是因為他這邊FBI安裝的竊聽器的原因,還是朗姆那邊的原因?
不過從琴酒沒有絲毫懷疑的態度上看,以往應該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降谷零想著,頓時因為這電流音對還沒有見過面的朗姆的好感都降低了。
“期待你能夠在不暴露組織的情況下,在警視廳將高松上人干掉。”琴酒扯扯嘴角,雖然組織在警視廳有臥底,但是這種人一般來說都是組織的底牌。
一個高松上人還不值得臥底的暴露。
所以,他,組織琴酒,期待一波朗姆的再次翻車。
降谷零也點點頭,他,組織波本,公安降谷零,期待一波朗姆再次翻車,暴露出警視廳的臥底身份。
琴酒和波本,在這一刻,心中的想法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就算我失敗了,也是boss來問責,倒是琴酒你,為什么調查格拉帕的事情?”朗姆不管琴酒的嘲諷,顯然沒有忘記自己打電話過來的目的,“那個時候你還沒有獲得代號吧,琴酒,調查這么久的事情,你是對組織有什么別的心思嗎?”
不管琴酒的目的是什么,先將莫須有的罪名給琴酒安上。
萬一就落實了呢?
琴酒剛張嘴想要說什么,卻被波本一把捂上嘴巴。
“(`へ?)!”琴酒瞪著降谷零,要是目光能夠殺人,降谷零此時已經被琴酒給千刀萬剮了。
‘看我的。’降谷零朝著琴酒比了個口型。
“朗姆~”少年清朗帶著點浪蕩尾音的聲音突然插進來。
朗姆被這動靜搞得一愣好半天才開口:“琴酒你那邊還有其他人?”
什么時候琴酒這么大方?可以和別人一塊分享一通電話?
琴酒不做聲,開始靜靜欣賞波本的表演。
“高松稔的死,是朗姆你做吧。”降谷零心中已經有了定論。
絕對是朗姆或者朗姆手下的人做的,不管怎樣,一定和朗姆有關系。
朗姆在另一頭沒有說話,腦子里不斷地思索著這說話的人到底是誰。
有誰跟琴酒的關系還不錯,而且這樣插進兩人之間的談話一點都不擔心聽到組織的秘密被處決的。
“波本?”朗姆問道。
除開已加入就被boss洗腦,深受boss喜愛的波本,朗姆確實不知道有任何其他人能夠有這樣的地位。
何況這陌生的少年音。
年紀不大,也和他查到的波本的信息對上了。
“是我。”降谷零說道,雖然對方看不到,但臉上還是帶著淡淡的笑。
琴酒看著,對朗姆投去一份同情,而后更多的就是看戲的情緒。
在不知名地方的朗姆臉色狠狠地沉了下來。
為什么波本牽扯進來了?
“高松稔……”降谷零沒在意對面的人不給自己回應,自顧自地說著,“克萊門特給我說,當初發生在鼓秋山別墅區的事情是高松上人做的。”
“可高松稔才是當時高松集團的負責人,而且她才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所以那些案件背后的指使者是高松稔才對?”
“從高松稔在藥劑方面的天賦來說,就算她做出這些事情,組織也不會處理掉她,但事實卻是,鼓秋別墅區沒有再發生事情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高松稔和她兒子的飛機就出事了。”
“高松稔當時觸碰到了組織的根本利益?”
“組織的高層?和組織合作的政府高官?”降谷零一個一個地猜測著。
不過,降谷零的心中反而有一個更加離譜的想法。
提到組織最為重要的成員,降谷零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組織的boss,烏丸蓮耶。
不過烏丸蓮耶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但——
一個拿著手杖的英國紳士模樣的中年人不自覺地,接二連三地出現,降谷零想趕走都趕不走的想法。
斯提羅。
降谷零曾經猜測過對方是被烏丸蓮耶控制的機器人或者是某種不科學的意識載體。
后者的可能性更高。
萬一,就是說萬一,這種載體并不只有一個呢?
降谷零一有這個想法就瞬間衣服底下掩蓋得汗毛都立起來了。
總覺得身邊認識的每一個人都很可疑。
好像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一雙眼睛在暗戳戳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波本!”朗姆聽著降谷零的推論,心中的感覺越發不妙,趕緊大聲吼道,“你不要越界了。”
這種態度。
他懷疑的事情的可能性那就是大大的提升啊。
降谷零對上琴酒也帶著沉思的目光。
“已經不是我越不越界的問題。”降谷零做出為組織考慮的波本狀,聲音沉穩,“朗姆你覺得我是從什么地方知道高松稔的身份的?”
朗姆卡殼。
“高松稔,可沒有死。”
此話一出,朗姆立馬就說道:“不可能,當初可是我親手……”
話說到半截陡然止住。
“呵。”琴酒嘲笑。
“哦~”波本拉長了聲音,隔著電話都能聽到對方的不懷好意,“真是朗姆你親手做的啊~”
朗姆這個時候一點都不想和對面這兩個家伙說話。
但卻又不得不進行情報上的交流。
“格拉帕已經死了。”他再次強調。
降谷零回道:“她還沒有死,克萊門特就是她找來對付高松上人……不應該說是來對付組織的。”
“也有可能是克萊門特胡謅的。”朗姆還是不敢相信。
“克萊門特還寫了日記。”降谷零繼續說道,“上面可是很清楚地記錄了他和高松稔交易的過程,還有,格拉帕這個代號。”
“而且,現在日記本在警察手里哦。”降谷零無奈地說道,“我還是偷偷看到了,在場那么多警察,又不知道格拉帕真實的身份,我可不敢拿回來。”
表達了信息的來源之后,也表達了自己沒有將重要情報拿回來的原因。
朗姆覺得自己要瘋,格拉帕沒有死沒關系,他可以再讓人去解決掉。
但是現在一個可能知道格拉帕和組織的人落到了警察手中,還有那個家伙寫的日記。
日記……
說道這個朗姆酒火氣增生。
那個家伙會寫日記啊?
好人家都不會,克萊門特還是個雇傭兵!這到底是個什么品種的奇葩?
降谷零掐著手指幫朗姆細算:“現在朗姆你的事情變多了哦,一件加一件,三件了呢。”
沉默一下,降谷零推翻自己剛說的話:“不對,還是算一件吧,畢竟都是曾經的歷史遺留問題。”
朗姆更加沉默了。
“需要我幫忙嗎?朗姆?”
本來考慮到波本在警視廳還挺有關系的朗姆正打算開口讓波本幫忙調查一下情況。
結果琴酒的聲音一在耳邊響起,他頓時就沒了那個心思。
波本和琴酒的關系不錯,不排除幫著琴酒對付他的可能。
“不用了。”朗姆說完,‘啪’地一下掛斷了電話。
然后托著黑屏的手機沉思起來。
說起來,波本很厲害的樣子,之前在阿美莉卡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都能調查出那么多的情報。
只是簡單地接觸了克萊門特和一點點信息,就推論出這么多的事情。
說明波本的頭腦相當聰明。
連自己都在波本手下稍微吃了點虧。
這一看就是干情報的好手啊。
被boss放在琴酒身邊真是可惜了。
之前道格的事情也是波本解決的,頓時,朗姆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少年成員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年紀小,不懂事,隨意聽信了琴酒的讒言,那都不算什么。
年紀不大說明有潛力,不懂事可以慢慢教,就連聽琴酒的話這點,到了他手底下也可以掰回來。
可行。
朗姆默默將把波本從琴酒手底下搶過來這件事情列入到計劃清單中。
并準備盡快執行。
朗姆的計劃,降谷零和琴酒都不清楚。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忙音,降谷零一樂,退回到座位上坐好。
琴酒也心情頗好地看了眼手機,想到朗姆的麻煩,將手機丟回到之前放著的地方。
并且痛快地給降谷零升了10%的好感度。
突然就覺得琴酒變得好攻略起來了怎么辦?降谷零看著123的面板。
不過,朗姆是怎么回事?
降谷零看著面板上因為接觸到朗姆多出來的一條屬于對方的好感進度條。
高達40%的好感,讓降谷零有些吃驚。
剛才那一頓幫著琴酒懟人,他還以為朗姆會恨上他。
不成為負數就算了,怎么還這么高?
那不成……降谷零尋思,朗姆是個……‘挨門’?
一股惡寒從降谷零的心底升騰。
“怎么了?”琴酒轉頭看著他不算好的臉色,問道。
降谷零抖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語氣帶著嫌棄:“朗姆別不是個變態吧?”
琴酒點頭同意:“確實是個變態。”
降谷零了然,看琴酒都同意了,朗姆果然有那方面的傾向,雖然情報很重要,但是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著想,他一定要離朗姆遠遠的。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茫然,他怎么覺得大哥和波本說的不是一件事情呢?
“那個,大哥,時間好像到了。”伏特加沒有搞清楚自己那股不自然的感覺是從什么地方傳來的。
看看手表,提醒琴酒時間到了。
“要做什么?”降谷零好奇地問道。
他還以為琴酒是閑著無所事事到處溜達,順便給他搭一趟順風車,結果還帶著任務在身上嗎?
“小事情。”琴酒說道,讓伏特加開車,“就在這附近。”
“因為順手,所以順便做了。”
不愧是琴酒,組織的勞模先生,溜達都不忘做任務。
降谷零表示公安就缺少這種樂于對工作付出的人。
看看人家犯罪組織的大哥都這么勤勞。
你們作為公職人員能不能給點力?
降谷零指指點點.jpg
說是附近,也確實不遠。
伏特加開車轉了一道彎,然后停車到一個巷口。
琴酒下車,一身黑色的風衣配上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有種誤入古老□□片的錯覺。
一邊想著對應的電影場景,降谷零一邊跟著下車。
不用琴酒做過多的吩咐,伏特加自覺地承擔起完成這個小任務的責任。
一個用金錢交換情報的簡單任務。
一般來說是外圍成員去做的。
但是被琴酒接手了,只能說明組織勞模真的是閑得冒煙。
“大哥。”等交易的人走遠了,伏特加上前,將手中的情報遞給琴酒。
降谷零從琴酒身后探出來,想要伸手去接。
然后被琴酒一把掐住后脖領子。
“放開,放開。”降谷零反手拍打著琴酒的手。
只是故意作妖,稍微撲騰兩下,但出乎降谷零預料的,琴酒竟然真的松了手。
沒有防備的降谷零差點摔了一個踉蹌。
“別害怕,安室君。”高大的身影擋在了降谷零的面前。
站穩的降谷零聽到這耳熟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玩家降谷零幫npc“琴酒”完成懟其對頭npc“朗姆”的任務。
任務評價,完美。
獲得npc“琴酒”好感度提升。
琴醬:只要你和朗姆作對,我們就是好同事。
第77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赤井秀一,拎著一袋子的小蛋糕故意路過了黑色的保時捷停靠的路口。
并沒有干什么,不算見不得人的三個組織成員也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跡。
就這么被‘路過’的赤井秀一逮住。
看著琴酒像是拎貓崽子一樣拎著男孩的赤井秀一在思考了兩秒之后,毅然決然地沖上前去,往琴酒抓著降谷零衣服領子的手上來了一腳。
好機會。
赤井秀一想道。
他和安室君認識,作為一個看上去就很喜歡男孩的大哥哥,在偶然路過的時候看見男孩被一個長相兇狠的男人揪住衣領,他會做什么?
當然是上前去拯救男孩于危險之中。
琴酒和另外一個大個子身上肯定帶有槍,但是他沒有撞破組織秘密。
赤井秀一是在琴酒揪住降谷零的衣領后才出現在巷口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他連在前面故意停留的時間都沒有。
巧了的是,他停車的停車場正好就在這條巷口不遠的前方。
而購買小蛋糕的店,卻在停車相反的另外一頭。
這條小巷口是他賣完東西后回車上的必經之路。
就算組織調查也不會有任何疑點。
街道上面的監控能夠很清楚地說明他的無辜。
考慮到琴酒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性格。
在和琴酒對上的第一時間,他需要表明自己同安室君的關系。
要卡在琴酒和那個大個子男人掏□□之前。
然后,再給琴酒留下深刻的印象。
雖然過程有點冒險,一不注意就會打出被組織追殺或者強迫加入的支線。
考慮安室君在組織的情況應該頗受重視,前者的可能性只有10%。
后者也算是加入了組織,在組織中也會經歷一段相當難熬的時間……
不過這對赤井秀一來說不算什么難題。
算得上是天時地利人和。
放過就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
但好在,事情的發展很順利。
被突然冒出來的人踢了一腳,琴酒下意識地就要拿出自己的□□。
但緊跟著響起的聲音讓琴酒不僅停住了自己的動作,還一把按住了身邊伏特加,阻止對方可能會掏槍的舉動。
哦,這大概是多此一舉,因為伏特加到現在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琴酒的目光落到被來人擋住的波本身上,見對方看著身前的男人,一臉詫異和不解。
不過沒有陌生的情緒。
是波本認識的人。
琴酒想到,但放在口袋中的手沒有取出來。
“大,大哥?”伏特加這才回神,驚愕不定地看著面前的一幕。
這……波本要和大哥干起來了?
“諸星……先生?”腦袋一轉就清楚FBI想要干什么的降谷零一頭黑線。
說真的,要不是他知道赤井秀一的真實身份,現在這個忙他絕對不會幫,讓琴酒將冒大險的FBI一槍干掉算了。
怪不得在劇情中,以赤井秀一的能力會那么早就暴露掉。
有的時候也太過于冒險了。
五成成功的概率在你眼中就是可以做的對吧?
降谷零抽搐著嘴角。
“你這是在干什么?”裝作困惑不解地問道。
赤井秀一一身正氣,一臉警惕地盯著對面的琴酒和伏特加:“安室君不是回家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等等,你這語氣中充滿譴責的味道是幾個意思?
降谷零黑線,但還是配合著:“啊?”
“如果碰上了壞人,還是要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赤井秀一將探出頭的降谷零再往自己身后挪了挪,“我知道安室君你的身手不錯,但是壞人也不一定好應付,剛才你不就被抓住了?”
降谷零一邊品味著赤井秀一的話,一邊看向對面黑著臉的琴酒,像是沒忍住一樣,捂住嘴巴樂了。
從對方的話中理清楚情況,本來就不開心的琴酒看到波本這一笑,更不樂意了。
松開在大衣口袋中握著的□□。
琴酒盯著對面的赤井秀一。
然后慢慢抬手,皮膚蒼白的手背上,一塊快速青起來的痕跡格外顯眼。
這是對面的男人一腳踢出來的。
要不是他躲得及時,估計手腕都會斷掉。
挺有本事的啊。
琴酒咬著牙,這個玩意是波本認識的,暫時不能殺,不過揍一頓還是沒關系。
于是,看著波本就要開口做解釋,琴酒直接上前,兇惡的目光讓降谷零‘乖巧’地閉上了嘴巴。
赤井秀一將降谷零往身后不遠處一推。
兩人就在小巷中交手起來。
“波……波本這是?”在原地呆住的伏特加看著降谷零沒事人一樣慢吞吞地朝他走來,趕緊將嘴巴里面都要驚掉的煙取下來,丟到一旁。
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他家大哥忽然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又忽然沖了出去和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打了起來。
降谷零站在伏特加的身邊沒有說話,從口袋里面摸出來一個棒棒糖,這是在警視廳的時候,一個警官順手塞給他的。
當時被伊達航看到了,同期班長都忍俊不禁。
降谷零也是順手就收下了,當時是沒有用,現在這看戲的時候不就可以讓嘴巴沒有空閑嗎?
和之前在組織的基地同他動手的時候不一樣,畢竟降谷零是波本,琴酒再怎樣都不可能對他下死手。
面對突然出現的赤井秀一,再加上琴酒對赤井秀一一開始就吃了一點小虧,所以下手也格外狠辣。
一種恨不能將赤井秀一就這么打死在現場的奮不顧身。
降谷零一邊吃棒棒糖一邊看精彩的打戲。
琴酒不用說,他的身手降谷零是親身體驗過的,而赤井秀一作為FBI的探員,之前在游輪上降谷零也見識過對方的厲害。
兩人如果都用自己真實的本事可以說是勢均力敵。
不過,降谷零一看就知道赤井秀一現在是收斂了自己的實力。
有點可惜,他還想借著這次的機會打探清楚琴酒和赤井秀一拼命時候數據。
降谷零眼睛圍繞著兩人的打斗轉動,還能抽空將身邊蠢蠢欲動試圖上前幫自家大哥的伏特加給按住。
“琴酒好不容易找到樂子,別去打擾他吧。”降谷零攔住伏特加說道。
伏特加看著明顯打出了火氣的兩人,波本還真是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這是找到了樂子嗎?他家大哥明顯就是想弄死對方。
能讓琴酒吃虧的人不多。
前腳波本算一個,后腳這個波本認識的男人算一個。
那一腳踢青了琴酒的手背,大概可以讓琴酒記仇記上小半輩子。
所以面對顯然身手不如他的被波本稱呼為諸星先生的男人,琴酒往死里打。
特別重點招呼了赤井秀一的臉。
赤井秀一‘頑強’抵擋,但是沒有擋住琴酒猛烈的攻勢,不大一會兒的工夫身上就掛了不少彩。
當然,琴酒也并不是完全沒受傷。
對此,一邊觀戰的降谷零對赤井秀一特意表現出來的實力進行了評估。
大概是在身手不錯,但不算最頂尖的行列,比較起來會稍稍遜色羽方空這張身份證的身手,但是絕對強過于組織大部分行動人員。
確定,是琴酒會有點心動的程度。
之后他可以再給FBI潛伏組織加一點佐料。
哼哼,降谷零雙手環抱在胸前,FBI再囂張,還不是得要他幫忙。
不過現在看FBI被打得挺慘的,雖然是赤井秀一故意的,但他心地善良,見不得這些,還是阻止一下吧。
“咳。”降谷零握拳抵在嘴上咳嗽一聲,“那個……諸星先生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聽到降谷零說的話,赤井秀一的動作一頓,然后又挨上琴酒的一記拳頭。
眼瞅著兩人又要干上,降谷零趕緊對琴酒說道:“等一下,琴……”
突然想到組織的代號不能隨便透露給不認識的人,降谷零停頓了一下,然后滿臉不爽地道:“保父大人,我認識他。”
琴酒揮出的拳頭僵硬在路上,非常想讓這一記調轉個頭,落到后面波本的身上。
“保……保父?”赤井秀一聽到這個稱呼,沒有一點作假地愣在當場。
瞥見琴酒的臉色,恍然。
這大概是男孩對琴酒的戲謔吧,看來男孩在組織的待遇相當不錯了。
一邊想著,赤井秀一一邊放松身體,收回了防備的架勢,很真誠地朝著琴酒道歉:“抱歉,剛才您拎著安室君,我以為他被壞人威脅了。”
琴酒上下打量了一番赤井秀一,視線落到赤井秀一臉上被他打出來的傷口之后,心情勉強順暢了一些。
對赤井秀一的道歉沒有作出任何回應,相當高冷地站在一邊,點煙。
降谷零走到赤井秀一身邊,看了看他狼狽的情況,臉上帶著滿是歉意的笑:“他就是這種性格,剛才是因為我想要去拿保父的東西,他才會攔住我。”
赤井秀一摸摸自己的傷口,一臉原來如此地點點頭。
“安室。”琴酒在身后叫了一聲降谷零的名字。
降谷零心中清楚,看看巷口的位置,狀似無意地問道:“諸星先生也是才做完筆錄對吧?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聽到男孩的話,赤井秀一浮現一抹不太好意思的笑,走到一邊,撿起他為了和琴酒交手,丟下的口袋,打開一看。
“都壞了,好可惜。”降谷零跟上去一看,就見袋子中的小蛋糕上的奶油糊了包裝袋,并不是不能吃,但看著有些敗壞食欲。
“我是到這邊新開的甜品店來買蛋糕的,正好路過。”赤井秀一解釋道,猶豫地看看蛋糕,“看上去有點不太好的樣子,但是囊中羞澀,我還是帶回去吃掉吧,畢竟那家的蛋糕不算便宜。”
一個異常生動形象的為生活所迫的年輕男人形象。
降谷零半月眼。
裝得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
赤井秀一拿著蛋糕的袋子,再看看琴酒的方向,小心翼翼地將降谷零拉到了一邊,壓低自己的聲音說道:“安室君,那個男人你真的認識嗎?”
男人的目光顯然還是充滿懷疑,畢竟琴酒那張臉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
“真的。”降谷零苦笑,“雖然看上去像罪犯。”
事實上也是罪犯。
“好吧。”赤井秀一拎著袋子,往巷口的方向走去,還不忘囑咐道,“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聯系我。”
然后頂著一臉的傷離開。
“沒問題。”等赤井秀一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降谷零本來還帶著淺笑的臉立馬淡了下來。
轉身面對著在墻邊抽煙的琴酒,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琴酒,你不應該對他動手。”
“怎么?在維護你的好朋友?”琴酒呲笑。
降谷零說道:“諸星先生也和一部分警官認識,萬一因為你過于兇惡,他不聽我的話向警方舉報你怎么辦?”
“那他就完了。”琴酒對波本假設的情況毫不在意,“我會用子彈貫穿他的腦袋。”
降谷零沉默。
對其囂張的態度并不想理會,轉頭就朝著巷口的保時捷走去,丟下一句。
“等你翻車的時候,我會親手把你送進去。”
“不用謝,就算是報答了琴酒保父大人的照顧之情。”
波本看上去對大哥的不滿很嚴重啊。
伏特加手中還拿著之前交易來的情報,一時間,看看琴酒又看看波本也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時候將情報給自己大哥。
糾結中。
“走了。”琴酒將煙頭丟到地面上踩熄滅,招呼了一聲頭腦不太靈光的小弟。
降谷零雙手環抱在胸前,在后面端正地坐好,看見琴酒上車,扭頭不屑地哼了一聲。
琴酒不理會他,伏特加上車就開車離開。
前行了一段路,就看到一瘸一拐的赤井秀一帶著自己一袋子的小蛋糕走在路上,停在一輛黑色的車旁邊,然后打開車門上去。
“伏特加,回去之后將這附近的監控調出來。”琴酒移開視線,對小弟吩咐道。
“好的,大哥。”
降谷零手指在自己的小手臂上敲擊著:“你想要監控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調出來。”
說著,目光落到之前琴酒用來逛組織論壇的電腦上面。
“不勞煩您了。”琴酒不咸不淡地說著。
降谷零聽著這話,他還不想給自己加班呢,又是不屑且小傲嬌地‘哼’了一聲。
“那個叫諸星的是個什么人?”琴酒像是沒有注意到波本對他的不滿,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地向降谷零詢問事情。
降谷零不說話。
車內安靜到可怕,伏特加下意識地吞咽口水,一種下一秒兩人就要打起來的不安感覺彌漫在心間。
但過了一會兒,還是波本先服軟了。
“一個……自信過頭的男人。”降谷零說道,癟癟嘴,又補充著,“身手不錯,推理能力也不錯,頭腦轉得很快,起碼比組織里面百分之八十的人聰明。”
說著,降谷零在開車的伏特加身上短暫地停頓下,這位顯然就在那八十的份額當中。
“有點正義感,但為了一些事情會愿意踏入黑暗面,會射擊,手上有槍繭。”降谷零一股腦的將自己知道的關于諸星大的情報都說出來,“勉勉強強算是個厲害的人吧。”
屬于波本的語氣很是傲嬌,停頓一下,添上一句:“對我有莫名其妙的好感。”
“嗯。”琴酒應了一聲,無視掉波本最后一句對他有好感的話。
他已經用和諸星大打一架來驗證了對方對波本的好感。
而且,就說現在他碰上的波本新認識的人當中,有多少對他沒有好感的?
就連一個綁匪都愿意護著波本。
降谷零問:“你想招攬諸星先生?”
“先調查一下。”琴酒回道。
有點意向,但是不多,合適的話,琴酒并不介意組織的能人多一些。
聊到這個份上,該給赤井秀一聽的東西都已經給了。
降谷零微微側身,像是活動身體一樣,往旁邊不知道是琴酒還是伏特加放在后座的小盒子上壓了壓。
“刺啦——”刺耳的聲音從赤井秀一耳朵上戴著的東西中傳出。
FBI摘下竊聽儀器,揉了揉自己被刺痛的耳朵。
竊聽器壞了?
這是第幾次他放在男孩身上的東西出現問題了?
FBI弄出來的設備質量就只有這個樣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
是面對機會果斷出手的阿卡伊.jpg
阿卡伊:給男孩身上放的東西又壞了,FBI設備質量令人擔憂。
第78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降谷零被琴酒送回安全屋之后,就再也沒有管過赤井秀一是不是會被琴酒看上,會不會被招攬進組織。
都鋪墊到了這個份上,FBI還不能好好把握機會,也就不可能在未來同工藤新一一塊被貝爾摩德稱為可以擊垮組織的銀色子彈了。
回到安全屋的降谷零享受到了來自幼馴染最熱情的關心。
雖然對zero有信心,但按捺不住想要幫忙的心情,卻被某個boss強硬地要求不能出去的諸伏景光,像是個孤寡老人一樣守在空巢。
總算迎接回來了自己寶貝。
將降谷零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摟進自己懷里。
熱乎的勁如果讓不知道的人看見了怕是會以為這兩人有好幾年沒有見面。
明明昨天晚上還在一個被窩里面摟著睡來著。
“hiro,hiro。”降谷零連忙拍拍幼馴染的后背將自己從窒息的擁抱中拯救出來。
對上諸伏景光的笑,降谷零突然就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有些犯規了啊,hiro。
幫降谷零將兩個裝著小烤餅的袋子拿到餐廳放好。
一邊聽降谷零給他說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過程,一邊給饑餓的人做晚餐。
“說起來,某個松田警官還欠了我一頓豪華料理。”降谷零站在諸伏景光的背后,抽抽鼻翼,聞著獨屬于諸伏景光手藝的飯菜香味。
好餓。
之后要不要帶著hiro一起去坑松田那一頓飯?
“是嗎?”諸伏景光笑道,“這位警官先生竟然沒有請zero你吃完晚飯再回來?真是沒有盡到警察應該盡的責任啊。”
沒有猶豫地站在幼馴染這邊,譴責明明是被降谷零坑了的松田陣平。
并且給每天勞心勞力的卷毛警官先生扣上了一個不盡責的帽子。
可謂是心都偏到沒法說的地方去了。
如果某個卷毛警官在現場的話,一定會想給諸伏景光的腦袋上來一拳頭。
不過顯然,此時膩歪的兩人已經完全忽視了不會知道這場對話的松田陣平的意見。
降谷零樂滋滋地看著諸伏景光給自己做晚飯,趴在吧臺的位置,等著填補空蕩蕩的肚皮,順帶看看123之前給他發送的逮捕綁匪頭子任務完成后獲得獎勵。
除開之前說好的一張特殊的召喚卡之外,123還額外附贈了他一份劇情。
召喚卡是降谷零之前從沒有見過的道具。
【召喚卡:某位教導你臥底課程知識的老師的本領很大喲,請提高這位老師的好感,你將在現實世界擁有召喚老師的機會。
備注:好感度越高,召喚可存在時間越長,5%的好感=一個小時召喚時間,第二天可刷新。】
降谷零看著這張道具卡的備注,一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下意識地揉了揉,再定睛一看。
確實沒有錯。
這個老師,指的應該是風信子吧?
能夠在現實世界把對方召喚出來嗎?
那家伙原來不是系統內部存在的一串數據啊?
“zero?”諸伏景光端著給幼馴染做好的飯菜,看著降谷零發呆的神情,疑惑地上前。
降谷零回神,伸手接過諸伏景光手中的盤子,臉上揚起一個乖張的笑:“好像拿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將召喚卡的信息展示給諸伏景光看。
同樣作為風信子學生的諸伏景光顯然也知道風信子厲害的地方。
感慨一聲:“真厲害,會是真的風信子老師嗎?”
“或許是什么意識分身之類的。”降谷零猜測道,抬手點開面板上面的好感系統,想看看風信子對他的好感度夠他召喚出來多長的時間。
結果,被大剌剌的一個零刺痛了眼睛。
降谷零不敢置信地盯著面板。
諸伏景光倒是沒在意地笑笑,推著幼馴染往客廳的方向去,拉著人坐到沙發上。
“不是,他對我的好感度只有零嗎?”降谷零不服氣地拍打著沙發坐墊,“那么久的接觸時間誒!就算在阿美莉卡每天忙著算計FBI和組織的時候我都會抽空進去聽他講課!”
這個好感度,絕對是123出問題了!
【……】
“但算上zero獲得系統的時間,也不過才五個多月哦。”諸伏景光幫降谷零端好因為對方剛才激動的動作倒是有些傾灑的盤子,殘忍地揭露一個事實,“所以真正和風信子老師接觸來下的時間,有多久呢?”
這還是因為系統在降谷零身上的原因,要是諸伏景光,接觸的時間就更短了。
降谷零沉默。
降谷零反思。
降谷零總結——
“果然是123的存在感太強了,我都忘記了時間線。”
都是123的錯。
【說真的,大佬你能講點道理嗎?】
【我很少在您面前晃悠誒。】
123覺得委屈,明明是作為一個高科技系統的它,要是換個人綁定,絕對都是每天要拎它出來晃悠一下。
但是到大佬手中,它就是個沒有感情的任務以及道具的提供器。
除非關鍵時刻,大佬根本想不起它的。
包括它覺得可以幫上大佬的警戒功能,因為某位金發公安太過于給力的原因,除開每次降谷零企圖和諸伏景光親近的時候,都沒有用過誒!
反倒是給大佬背鍋的時候,出現的次數最多。
世界上還有比它更加可憐的統子了嗎?
沒有,它絕對是最可憐的一個。
嘆氣,這大概就是統生吧,只要大佬能做任務,對它而言就是最好的事情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
123默默承擔下大佬對它的所有譴責。
“……”看著這略帶寵溺味道的話,降谷零一陣沉默。
“噗。”諸伏景光沒忍住,笑出了聲。
“hiro!”降谷零不敢置信地看向在身邊笑得微微斜靠在沙發上的諸伏景光。
沒愛了,徹底沒愛了。
hiro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嘲笑他。
感受到降谷零落到他身上的不善的目光,諸伏景光趕緊收斂了笑,正襟危坐。
表情看上去要多嚴肅就有多嚴肅。
之前的笑聲肯定不是從他嘴巴里面出來的,一定是123沒有憋住,是這個系統笑出了聲。
123:……
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樂趣它還是不參與的為好。
系統悄無聲息地隱藏下去,懶得理會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兩人。
“飯要涼了。”諸伏景光伸手摸摸看上去依舊氣鼓鼓的降谷零的頭發,將他幫忙拿著的盤子往幼馴染的眼皮子底下送。
降谷零沒有接過。
伸手,將諸伏景光的兩只手往旁邊拉開。
自己窩進諸伏景光的懷里,背靠上幼馴染的胸膛,將剛才獲得的劇情點開,這才舒舒服服地接手過自己的晚飯。
一邊看,一邊吃。
諸伏景光樂得他同自己親近。
攬住降谷零的腰,更往自己懷中抱了抱。
親昵地用下巴蹭蹭幼馴染金色的頭發,陪著對方一起看劇情。
一開頭和往常就不太一樣,大大的《特別篇》的標題出現在面板上面。
兩人都非常熟悉的臉放大。
“是之前萩原那件事嗎?”看著里面穿著防爆服喘著粗氣的松田陣平,諸伏景光思索著,大概也只有萩原研二的死亡事件和松田陣平的死亡事件會出現這兩人。
降谷零‘唰唰唰’地將盤子里的晚飯吃干凈。
空盤子放到茶幾上,一抹嘴巴。
“但是萩原的死亡已經度過了吧?”降谷零說道,“兩個炸彈犯都在監獄里面關得好好的,按照道理來說四年后松田也不會有事……”
為什么123會突然給他這一段劇情?
難道說,松田和萩原還會有什么意外不成?
降谷零一顆心頓時為他多災多難的同期提起來。
面板上的劇情頓時暫停,123將之前已經當作獎勵贈送給降谷零的劇情全都放在了他的眼前。
“……”哦,一看這些集數,大概是正好到了這一集。
好的那就沒有問題了,降谷零本來坐著的腰軟下來,再次舒舒服服地靠在諸伏景光的身上,將幼馴染當作一個暖烘烘的大靠墊。
嗯……
降谷零抬手捏捏諸伏景光因為這幾個月抗狙擊槍練出來的肌肉。
硬邦邦的,要是再軟乎一點就好了。
一邊看面板上面,那位長得好看的佐藤警官對松田的懷念,降谷零臉上露著壞笑,一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諸伏景光的大腿。
“zero。”本來以為降谷零就是手癢捏一會兒就結束的諸伏景光忍了又忍,沒忍住,反手按停降谷零的爪子。
背后籠罩著降谷零的氣息非常危險。
降谷零的頭上像是有一根筆直的預警天線‘bulingbuling’地響了兩聲。
“咳。”降谷零將自己不老實的爪子從諸伏景光的手底下收回,屁股挪一挪到安全的地方,手放在自己的身上,乖巧極了,回頭示意諸伏景光看面板,順帶轉移話題,“松田這家伙這么帥干什么?還隨便亂撩警花,我要去給萩原告狀。”
所以松田這么帥是惹到你了嗎?
諸伏景光沒說話,靜靜地盯著降谷零的后腦勺,在看得某個金發臥底搜查官渾身僵硬的時候,忽然輕笑了一聲。
抬手在幼馴染的金色的腦袋上揉搓。
降谷零:……
感覺腦袋要被hiro要搓出火星了。
諸伏景光順著降谷零的意思,沒有再提及剛才某人干的好事。
看起來就揭過了。
降谷零悄咪咪地松一口氣,仗著現在的少年身體和幼馴染的道德感干壞事。
刺激!
浪吧,zero你盡管浪吧,諸伏景光攬著降谷零的腰,手指磨蹭著,藍色的貓貓眼在降谷零看不見的背后微微瞇起來。
他可是很有耐心的呢。
因為在琴酒面前不斷作死,導致某個一時間沒有從波本轉換成降谷零的警官先生,在反應過來自己可能惹到了有些腹黑的幼馴染之后,提心吊膽地度過了一個平安的夜晚。
從諸伏景光的懷里起床的時候,那一顆心才安頓下去。
然后揣著讓123拷貝下來的可以在訓練空間看的昨天獲得的劇情,準備去讓今天休假的某個卷毛警官和他的幼馴染兌換昨天卷毛警官承諾的豪華料理。
沒有組織任務,就算是上學期間都可以睡到自然醒的降谷零十多個連環奪命call將好不容易可以睡懶覺的松田陣平給吵醒。
“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說,不然我絕對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未成年,必定揍得你嗷嗷哭。”好眠被打擾的松田陣平對著電話,語氣特別不友善地對電話另一頭的同期,還能保留一絲清醒和理智地威脅道。
降谷零和自己要去組織基地的幼馴染道別,自己一個人踩著單車停靠在路邊,單腳放在馬路沿上,一手把著單車的把手,一手拿著手機,聽著電話另一頭警官不甚友好的話。
“如果松田警官不準備兌換自己的承諾,那么我相信不用等到明天,警官先生坑騙未成年的事情就會傳遍整個警視廳。”降谷零對松田陣平開著玩笑,“對了,我今天有準備禮物給松田警官哦,作為請我吃料理的回報。”
“行。”松田陣平咬著牙齒說道,“今天你要是不吃得一干二凈,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為了兌現要收拾那位身手很不錯的安室君的話,松田陣平一把將旁邊因為電話鈴聲和他說話的聲音而醒來,但是意識還迷迷糊糊的幼馴染強硬地從床上拖起來。
“為什么要hagi一起去啊?”萩原研二迷瞪著雙眼,將比松田陣平高出一截的身體掛在幼馴染的肩頭,死活都不愿意動彈。
松田陣平抬手掀開他,然后又被撲上來抱住。
“一,二……”松田陣平強忍著額角冒出來的青筋,開始數數。
“醒了,醒了,hagi已經醒了。”萩原研二趕緊清醒過來,堵回了松田陣平要落下的三的數字。
神采奕奕,看不出來一秒鐘前的困頓模樣。
“走吧走吧,我們出發。”萩原研二積極地洗漱完畢,甚至比松田陣平還要主動,站在他家幼馴染的身后,推著松田陣平的后背出門。
松田陣平無語地回頭看向關上房門的萩原研二,得到了對方一個燦爛的微笑。
等到兩人到了降谷零想要吃的那家高級馬肉料理店,預約,等位置,進去坐好。
松田陣平看了眼時間。
降谷那個家伙絕對是算好了時間的,他們從洗漱出門再到這里,正好十二點左右,是午餐時間。
“我來晚了。”然后等他們將所有的事情都準備完畢,某個家伙這才姍姍來遲地就只管用嘴巴吃東西。
松田陣平看著笑瞇瞇的降谷零,又想到那令人心痛的賬單,臉色更難看了。
“別這樣看著我。”降谷零跪坐在萩原研二以及松田陣平的對面,“是松田警官主動提出來要感謝我的。”
送降谷零過來的服務生退出房間,貼心地給三人關上包廂門。
松田陣平本來因為外人在還能保持住的臉頓時就垮下來:“所以你就坑了我半個月的工資?”
“大不了我以后請回來。”降谷零說道,“用組織的資金~”
伸手,將導出來的劇情卡放在桌面上,一指抵著推到萩原研二的面前。
“四年后,松田的,在訓練空間可以看。”降谷零收手,端起面前的茶杯,輕飄飄地吹了一口,慢慢地品味著。
松田陣平目光微移,和萩原研二對視上,下一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要去搶。
而萩原研二拿起卡片,高高地舉起。
“………”松田陣平無言,瞪了眼降谷零。
降谷零無視他的目光,一挑眉,看戲。
松田陣平試圖和萩原研二講道理:“之前hagi你都是自己先看的。”
“可是因為沒有給小陣平看,小陣平把可憐的hagi按在床角錘誒。”萩原研二兩根手指夾著卡片,在松田陣平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他又不能揍小陣平,所以他要一起看。
‘咔噠。’門口發出響動,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瞬間收斂。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豪華料理上上來,一番折騰和一番不知道是不是能給料理增添味道的表演后,才將料理分開,放在三人各自的面前。
跪坐著后退離開。
“剛才那一通操作就要一半的錢。”松田陣平拿著筷子,撥了撥面前的馬肉刺身,半月眼地吐槽道。
萩原研二點點頭,又松口氣,慢吞吞地將卡片轉移進自己的褲兜里。
松田陣平立馬放下筷子,壓住幼馴染,開始了新一輪的卡片爭奪賽。
降谷零一邊開心地吃著坑來就是格外好吃的料理,一邊欣賞著飯間的額外表演。
別提有多快樂了。
直到一頓飯吃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出來。
降谷零看這一對幼馴染的意思,大概是回去之后還要接著打。
也不知道最后到底是誰獲勝了。
半個月后,降谷零坐在保時捷的后座,看著手機上除開‘卡片爭奪事件’第三天,某個卷毛警官發過來的一句【安室透君,你給我等著!】的消息,不管他再怎么騷擾,都沒有回應的短信界面。
沉思……
真把松田給惹毛了?
琴酒轉頭,就看見波本思索的模樣,問道:“你和那個警察關系挺好?”
連猜都不用猜就知道琴酒是在問誰的降谷零頭都不抬地回道:“他挺好玩的,一點就炸。”
琴酒看了看組織查到了松田陣平的資料,□□處理班王牌,三分鐘解決一個炸彈。
也是個人才。
剛要開口,波本就像是預料到他想要說什么,堵回了他的話:“別想,松田陣平正義感很強,要是讓他加入我們他肯定選擇被炸彈炸死。”
降谷零一邊說,一邊收了手機,一臉這件事也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地補充道:“說真的,我都想不到長成他那個樣子竟然會是個地地道道的好警察。”
“有多好?”琴酒不屑,警察里面又不是沒有被組織弄到反水的人,在他看來,不背叛,多半是因為利益不夠。
沒看到曾經超有正義感的阿美莉卡的英雄都成為了組織波本嗎?
“大概是那種,可以為了公眾的利益隨時獻身的警察吧。”降谷零下結論,堵住琴酒蠢蠢欲動的想法,“就算招攬進來,也要防備著他順勢成為臥底的可能。”
琴酒聽著波本的話,沉默良久,默默將手機里面關于松田陣平的資料都刪除掉。
算了,組織里面的老鼠已經夠多了,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降谷零看了眼琴酒,到這里,對方是不會再打松田的主意了,盡管松田確實厲害,但是組織更需要的是制作炸彈的人而不是拆炸彈的人,招攬松田還會有很多麻煩。
只要他這邊有松田的友好關系,對組織來說就是足夠的。
讓安室透的身份和三個同期保持親近的關系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畢竟安室透活躍在明面上,要作為偵探發展,就不可能不接觸警察,總會和三人聯系上。
就怕意外地被組織發現他們之間很有默契而懷疑到他的身份。
還不如早早地將幾人關系不錯的事實展示在組織面前。
掰開來看的東西,反而不會引起懷疑。
“話說蘇格蘭到底在哪?”降谷零撇開琴酒關于松田陣平的話題,“他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
少年的語氣中帶著怨氣,明顯到伏特加都能感受得到。
“在基地和新人杠上了。”琴酒點上煙,露出看好戲的笑,“還同你有關系。”
“哦?”波本被琴酒的話挑起了好奇心。
等到保時捷在組織的基地停穩,降谷零跟在琴酒的身后,下三層,到了組織另一處大型的公用訓練場。
這是組織培養新人的地方。
不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在新人時期都沒有在這里待過。
一進去,劍拔弩張的氣氛撲面而來。
看著三天沒見的幼馴染以及他對面眼熟的長發男人。
“???”等等,降谷零一愣,hiro不是知道赤井秀一的嗎?
這一副要干架的陣仗是怎么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獨守空房的孤寡老人諸伏君。
以及不斷作妖零零。
逮住的亂來的手手,hiro君表示:浪吧,遲早浪翻船。
面對超帥的松甜甜,零零:可惡,怎么帥成這個樣子!
至于為什么是第三天松田警官才給安室君發去了威脅的短信。
一個大家都懂的微笑.jpg
來組織后的第n天,招狗(琴醬)厭,討貓(hiro)嫌的阿卡伊。
第79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對峙的兩人。
諸伏景光看上去一臉要殺了赤井秀一的表情,實際上無奈極了。
赤井秀一一臉平靜,心里卻壓著氣。
事情要從半個月前說起。
拿到赤井秀一作為諸星大身份資料之后,琴酒讓手下的外圍成員開始接觸對方。
外圍成員交給琴酒的情報,也讓他對赤井秀一更加感興趣。
于是親自出馬接觸赤井秀一。
在一系列復雜的操作之后,后來降谷零聽基安蒂說起,兩人之間似乎還產生了什么相當厲害的摩擦,但最后還是以赤井秀一答應加入組織結尾。
可能也是因為那個過程中發生的摩擦的原因,作為被琴酒親自招攬進來的新人,赤井秀一并沒有被安排在琴酒的地盤進行新人培訓,反而放到了這種公用的基地。
能想得到的是,赤井秀一的日子不太好過。
但針對臥底來說,這種魚龍混雜且又算接觸到組織偏中心的地方,反而是很好搜集情報的場所。
這也是為什么諸伏景光會偶爾答應其他狙擊手的邀請,到這個基地來練手的原因。
那些組織里面的狙擊手,特別是基安蒂,格外喜歡到這個地方來看新人,偶爾碰上有潛力的新人還喜歡上前去調戲一番。
聽那些狙擊手聊天,諸伏景光也能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報。
而且,就像zero說的——要和親愛的同事們打好關系。
諸伏景光微笑,目前看來,除開琴酒和貝爾摩德,其他人還是非常喜歡他的。
畢竟表面上溫溫柔柔又有實力的人,最不容易惹人厭煩了。
再加上組織里面的狙擊手基本都清楚諸伏景光的實力,對他們來說,厲害的人做什么都是正確的。
狙擊手的群體也是八卦的,或許是因為常年需要安安靜靜地潛伏,所以在平常沒有任務的時間點,這些人喜歡將任務中沒有辦法說的話,在空閑的時間都說完。
組織里面各個成員的傳聞就成為了很好的聊天題目。
之后,就扯到了蘇格蘭和波本的關系上去。
事情發生的那天諸伏景光不在現場。
基安蒂突然提起了波本對于蘇格蘭的喜歡。
而某個正在基地進行訓練的長發新人耳朵又尖,剛好聽到了個囫圇。
幾個狙擊手在那里聊天。
什么蘇格蘭和波本的母親很相似。
什么蘇格蘭已經將未成年的波本誘拐到了床上,天天晚上抱著睡。
什么波本對蘇格蘭激情表白,對貝爾摩德表示未來一定要蘇格蘭一樣的男朋友,如果是蘇格蘭就更好了。
當然,很多都是謠言,但是上述第二點是事實的這種事情也只有當事兩人才知道。
盡管所謂的睡與睡不盡相同。
由于大多數的謠言都是從伏特加和貝爾摩德那邊傳出來的。
前者還好,雖然增加了自己的臆想,好歹沒有朝著抹黑蘇格蘭的形象去。
至于后者,當初回來日本做任務,總共呆了不到三天時間的貝爾摩德在組織論壇上編造了不少的謠言。
力在于將蘇格蘭的形象往死里黑。
當然,貝爾摩德也知道組織內部這些人的道德底線有多低,沒有想用這樣的辦法破壞蘇格蘭在組織內的人際關系。
純純地就是為了惡心某個她看不慣的誘拐蘭斯的成年人。
這些內容,狙擊手們帶著開玩笑的性質說出來,但是落在赤井秀一的耳朵里面卻徹頭徹尾地變了個味道。
男孩在組織里面受到了組織成員的脅迫?!
這是赤井秀一的腦海里面劃過的第一個念頭。
一定是男孩受到了詭計多端的組織成員的蠱惑。
這是赤井秀一的腦海里面劃過的第二個念頭。
“那位蘇格蘭,相當厲害嗎?”因為潛伏進組織,要朝著上面爬,赤井秀一展示出來的實力也相當地不差。
再加上他本人是被琴酒親自拉攏加入進來的,所以基安蒂他們對赤井秀一的態度還算是不錯。
“當然。”基安蒂聊起八卦來眉飛色舞,“蘇格蘭也是幾個月前才獲得的代號,不過比你厲害。”
基安蒂在心中將蘇格蘭同赤井秀一這個新人做了比較,然后下了結論。
這個新人好像只是在狙擊上面非常有天賦,單從如今訓練中的射擊距離上看,連他們中成績最好的蘇格蘭都比不上對方。
不過——
蘇格蘭厲害的地方又不只是狙擊。
想想之前在中東那邊蘇格蘭鬧出的動靜和費爾廷斯的評價。
果然還是他們已經獲得了代號的成員更加厲害一點。
基安蒂給赤井秀一舉例那些可以說的蘇格蘭的事跡。
越聽,心中越沉重。
蘇格蘭,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從基安蒂的話中,赤井秀一總結出來一個心機深沉,身手很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往上爬甚至利用未成年的年輕男人形象。
等到諸伏景光受到邀請過來同狙擊手同期一塊訓練,一踏進這個訓練場,就獲得了來自赤井秀一嚴肅盯視。
“……”背著貝斯包,頗為無語的諸伏景光。
zero哇,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啊!
同樣會逛組織論壇,在上面看到了蘇格蘭和波本各項謠言的諸伏景光,默默將想要罵人的話吞回肚子里面。
看向角落里面的赤井秀一。
“那一位……是誰?”諸伏景光向身邊的基安蒂詢問。
“哦,琴酒帶來的新人,天賦很好。”基安蒂一眼就認出諸伏景光指的人是哪一個,“對了,不是說波本認識他嗎?他這些天,三天兩頭地就在打探波本的消息。”
“而且還對蘇格蘭表達了不滿哦。”
“波本不應該被安排在蘇格蘭這種人的身邊……這類的話,超級囂張。”
基安蒂看向諸伏景光,比起他們和波本更熟悉的蘇格蘭應該對那個新人的信息更了解吧?
聽到基安蒂的話,諸伏景光臉上本來維持著的溫和的笑都慢慢收斂下去。
“嗯,我知道的。”藍色的貓貓眼中透著冷光,眸色都暗淡了幾分。
一臉被人窺覷自家寶貝的不滿。
基安蒂抖了抖自己身上被蘇格蘭冷漠的聲音弄得豎起來的汗毛。
可怕。
笑起來的蘇格蘭很可怕,不笑的時候更加可怕了。
基安蒂朝著赤井秀一投去同情又興奮的目光。
好耶,蘇格蘭對新人仇視起來了!
承接下來幼馴染劇本的諸伏景光準備將降谷零給他在組織眾人心中設立的形象給完善下去。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在踏進這里之后,心中總有種不妙的情緒,好像被人盯著后背看。
當初他知道降谷零給琴酒說了些什么之后,某個金發的幼馴染面對他的質問,理直氣壯地回應——
“越變態就越不會被人懷疑身份!”
很好,蘇格蘭是個對波本占有欲超強的冷靜又溫柔的瘋子。
自己的幼馴染,能怎么辦?諸伏景光認了。
他也是加強了演技培訓的人來著。
“他都打探了些波本的什么情報?”諸伏景光瞇起眼睛,不善地看向赤井秀一待著的方向。
基安蒂想了想,不是很記得清楚了。
“平常做些什么,都和哪些組織成員關系好,琴酒為什么是波本的保父之類的……”另外一個狙擊手湊過來,給諸伏景光做詳細的講解。
“不過,什么時候琴酒成了波本的保父了?”說話的狙擊手一臉疑惑,琴酒那家伙還能當人保父的?開始什么玩笑。
基安蒂上前拍拍諸伏景光的肩膀,一臉你有對手了的表情:“他對波本好像挺在意的,畢竟是波本作為‘正常人’的時候就認識的家伙嘛,蘇格蘭別在意。”
嘴巴上雖然勸說著他不要介意,但是基安蒂眼中流露出來的興奮完全就是——
搞事情!搞事情!
似乎被戳到了痛腳,蘇格蘭的臉色看上去更陰沉了,但是臉上卻又帶上了日常的笑。
咦~
基安蒂將手從蘇格蘭的身上挪開,果然哦,聽說boss嚴禁蘇格蘭參與波本作為’正常人’時候的生活。
她從伏特加那里得到的情報果然是正確的。
蘇格蘭一定超級在意這件事情吧。
現在碰上一個和他狙擊手位置重合的家伙,說不定還能參與到波本的日常生活中。
好耶!蘇格蘭,快去教訓新人,打架什么的,她最喜歡看了。
基安蒂看著諸伏景光看了眼那邊的新人,然后抬腿就朝著新人的方向走過去。
一看這周遭的氣勢,就覺得不對頭。
基安蒂眼中閃著興奮,但看在他們還算得上是友好同事的關系的份上提醒道:“那是琴酒帶來的人,別給弄壞了。”
一點沒有擔心蘇格蘭是不是應付不了新人,順帶著想要看熱鬧的態度。
基安蒂眼睛珠子滴溜溜地轉了一圈,拿出手機給自己認識的幾個關系好的組織成員發過去消息,讓他們一起來看戲。
《由波本引發的組織代號成員和備受期待的新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組織的論壇上面,代號為基安蒂的成員上傳了一條嶄新的帖子。
伏特加在保時捷上面,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
“大,大哥……”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伏特加趕緊呼喚身邊無所不能的琴酒大哥。
琴酒看了一眼,沒有給小弟做任何解釋。
意外嗎?一點都不意外。
謠言是他讓人去故意說給諸星大聽的,蘇格蘭是他故意讓人今天去邀請到那個基地的,就連基安蒂這個喜歡看熱鬧的家伙,也是他讓人誆騙去的,獲得了boss的同意,為的就是讓這兩個人對上。
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排除兩人是臥底的可能。
獲得了代號就以為安全無憂了?
不可能的。
組織里面最不缺少的就是懷疑,除開波本那樣被boss直接洗腦的存在,也只有像琴酒和貝爾摩德這樣自身和組織利益息息相關,到了不可分割的地步才能獲得boss的信任。
至于其他人,生活總是會伴隨著接連不斷的試探。
是不是臥底,是不是隱藏得很好的臥底,是不是突然生出了異心的成員。
或許boss興致來了,就給安排一場被考驗的人都渾然不知的試探。
這一次,既是針對諸伏景光的也是對赤井秀一的。
他們兩人不打起來,才是有問題。
畢竟這樣人的共通點都是同波本有牽扯。
那個叫做諸星大的男人,甚至在之前琴酒接觸他的過程中,知道了組織大概的成分之后,還對琴酒將降谷零這樣一個孩子拉進來表達了強烈的不滿。
這也是為什么琴酒會沒有將赤井秀一放在自己地盤上而是放到了那個公用的新人培訓基地。
呵。
波本要做什么,用得著一個外人來說道?
倒不是懷疑赤井秀一的立場。
新人本來就沒有多少信任度可言。
琴酒對赤井秀一的不滿是對方竟然膽敢對他和波本之間的關系說三道四。
就因為對方認識所謂的安室透這個身份?
一點清晰的自我認知都沒有。
琴酒冷笑。
伏特加被自家大哥突如其來的殺氣弄得渾身僵硬。
可怕,又有哪個不長眼睛的家伙惹到大哥了?
伏特加默默關掉了手機,論壇也不看了,生怕自己不小心逛論壇的時候笑出了聲被琴酒舉著伯.萊.塔懟上。
蘇格蘭和新人對上了。
第一天,兩人打了好幾架,雙方作為狙擊手,都沒有占到便宜,但是面對需要隱藏實力的赤井秀一,還是可以全力以赴的諸伏景光處于上風。
第二天,兩人狙擊測試,不分上下,約好第二天再戰。
第三天,琴酒帶上了因為找不到蘇格蘭給他發消息要發瘋的波本到基地。
目睹了兩人差點咬碎牙,端著狙擊槍一槍一爆頭的場景。
降谷零沉默,他還是第一次看到hiro身上彌漫著這么濃重的殺氣。
往常和他一起出去做任務的時候都沒有過。
瞧瞧那彌漫著寒光的藍色貓貓眼。
瞧瞧那抿緊的淡色的嘴唇。
瞧瞧那因為扛槍練成的高大的體格。
瞧瞧……
咳,越瞧越喜歡。
琴酒帶著波本來見識一下兩人之間緊張的氣氛,但是身邊的某個波本卻是絲毫沒有將眼神分給旁邊那位還試圖救過他的諸星大。
毫不掩飾的地看著蘇格蘭,架勢越看越興奮。
琴酒沉默。
也對,要是正常的反應,就不能是波本了。
扯住想要上前的降谷零的衣領,琴酒拎著人轉身。
“做什么?”三天沒見幼馴染的降谷零順著琴酒的力道后退,轉頭,有些不滿地問道。
“boss有任務。”琴酒說著,要不然他會特意帶著波本來找蘇格蘭?
不過是因為boss在這邊,順路滿足一下波本小小的愿望。
也省得某個小鬼一分鐘十條郵件地轟炸他。
聽到是boss的任務,波本也不再掙扎,乖巧地跟在琴酒身后,回到剛出來又進去的電梯。
降谷零活動了一下手腕。
只有他能看到的淡藍色光芒從眼前閃現過。
一股股即將面對boss的屬于波本的情緒冒出來。
嘖,降谷零在心中嘆息,感覺自己的腦子臟了。
基地的最底層。
從之前的訓練場地坐電梯下來,剩下的每一層都需要進行一次身份信息的驗證。
不僅是琴酒,降谷零也需要。
一頓操作格外地繁瑣。
銀白的大門朝兩邊滑開。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機器。
降谷零只是掃一眼那個有些眼熟的機器,直接看向中年男人。
這人降谷零也熟,就是在阿美莉卡遇到的烏丸蓮耶的載體之一,斯提羅。
“boss。”屬于波本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親近。
斯提羅的臉上帶著笑,抬手,聲音和藹:“波本,好孩子到我身邊來。”
波本走過去,灰藍色的眼睛看向斯提羅的時候,里面的孺慕之情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斯提羅將手放到降谷零的肩膀上。
聲音中帶著蠱惑的味道。
“好孩子,好孩子……”
面前的機器發出點點藍色的光芒。
在斯提羅和琴酒都看不見的地方被降谷零手上帶著的手環給吸收掉。
降谷零專注地注視著斯提羅的臉,就像在看自己的親爹。
實際上,內心里已經開始咆哮的降谷零看著123給自己的提示,忍住了想要罵人的沖動。
親爹什么親爹,他對自己真正的爹都沒有這么老實和崇拜過!
加入組織不過幾個月,什么都還沒有干呢,就連著洗腦兩次。
你們組織的人,對,特別是你,烏丸蓮耶,別太過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蘇格蘭和新人的對上,是整個組織都推脫不了的勝利。
在其中做出巨大貢獻的基安蒂我們應該給她頒發最佳慫恿獎。
掌聲——
主線加載ing,請稍后。
第80章 波本坑萊伊的威士忌生活
123不說組織這個洗腦設備很貴嗎?
用這種方式耗費組織的資金還真是對不起了。
降谷零定定地盯著斯提羅看,眼睛中有手環模擬出來的藍色光芒在流動。
好半天,降谷零才從空洞注視著斯提羅的狀態中回神,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似的,眨眨眼睛。
“boss?”降谷零開口,微微偏轉腦袋,帶著些許的疑問,但看著斯提羅的眼中,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神明。
“波本。”斯提羅臉上帶著點疲憊,只是放在降谷零身上的眼神卻是忍不住放出光芒,“你愿意替我解決麻煩嗎?”
降谷零伸手放在心臟前方,掌心緊緊貼著胸口,稍微往下低垂著頭,眼中帶著虔誠:“當然,boss您就像是我的父親一樣。”
“我很樂意為您做任何事情。”
斯提羅將手放在降谷零的肩膀上,用力地捏著,聲音中帶著苦澀:“我想,你應該從同朗姆的對話中猜到了不少的事情。”
“沒錯,這具身體,就像你想象中的那樣,是一具意識的載體,波本,我快要死了。”
還真是信了你這個糟老頭子的話。
降谷零在心中罵道,臉上是沒有掩飾的對烏丸蓮耶的擔心:“boss……”
“這都是因為格拉帕。”斯提羅說道,聲音中帶著痛恨,“格拉帕殺死了我的一個載體,每一個載體的消失都會讓我的生命逼近尾聲。”
“朗姆當初沒有解決掉她,波本,去吧,用你的關系和靈活的頭腦,拿到格拉帕的資料,把格拉帕的腦袋帶到我的面前。”
斯提羅聲音開始變得慢悠悠的,充滿著蠱惑的味道:“還有那個被稱為幸運女神眷顧的雇傭兵,波本,不要讓可能知道我秘密的人存活。”
“我知道你對那個家伙有好感,但是,波本我的好孩子,你會為了父親的利益而奮不顧身的,對吧?”斯提羅松開放在降谷零肩頭的手。
一雙無機質的眼睛看著降谷零,深深的,讓人一眼就要沉陷到深淵里去一般。
降谷零絲毫沒有害怕,依舊是仰慕和親近的態度:“您的利益大于一切。”
好惡心,一邊笑著,降谷零一邊在心里發泄著自己被迫進入‘洗腦’狀態的郁悶。
烏丸蓮耶這種家伙,哪怕是洗腦了他都還要再欺騙一下可憐的少年嗎?
快死了?降谷零要是信了他這句話簡直會被坑到谷底去。
降谷零相信,雖然已經是一個活了一個多世紀的老家伙,但怕是等到琴酒都沒了,這家伙也依舊會活得好好的。
無所不用其極地活下去。
烏丸蓮耶想擺脫的不是壽命,而是已經陷入老態的身軀。
所以才會用身體健康的年輕男人來作為自己的載體。
降谷零想著。
“我會用最快的速度為您帶回勝利的號聲。”波本的虔誠很明顯取悅了斯提羅。
他的臉上帶著寬厚的笑:“只要能帶回來就好了,波本你對我來說也很重要,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的,boss。”屬于波本的臉上帶著幾分感動,一股恨不能為之肝腦涂地的架勢。
斯提羅放松下來。
他是喜歡波本的,但是這份喜歡還不足以支撐他將自己的秘密告知。
所以才會再來一次洗腦控制。
這或許會讓波本在面對他的時候不再像是以前那樣,但是卻更加可控了。
唯一一個接受了兩次洗腦的存在。
波本倒也是頭一份。
本來并不會這樣急迫的,但是之前朗姆的試探,這個孩子像是意識到了什么。
倒也正常,畢竟波本是個聰明的孩子。
烏丸蓮耶原本打算自己一點點同波本培養感情,但事發突然,二次洗腦不得已為之。
不過這個孩子從今往后會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將他的話當作是自己的信仰。
這樣就好了。
只是稍微少了一點養成的樂趣。
斯提羅將目光投向自從進來之后,就一直安安靜靜站在一邊的琴酒身上,對他點點頭。
波本和琴酒對著斯提羅恭敬地彎腰,在對方隨意地揮手之后,兩人退出了這個空蕩蕩的房間。
“……”
“……”
電梯里面,琴酒和降谷零之間的氣氛非常安靜。
耳邊就只有電梯運行的聲音。
忽然,降谷零一扭頭,超兇地看著琴酒:“你看什么?”
琴酒怎么回事?看著他的眼神像是他下一秒就要沒了。
“沒什么。”琴酒轉回自己的腦袋,看著電梯門上倒影出來的兩人的身影。
說句實話,在知道boss決定又一次對波本進行洗腦時,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
好像什么都沒有想,但是又好像想了很多。
琴酒當時是想要開口阻止boss,但他沒有立場。
就像boss說的,對方相信他和貝爾摩德,是因為兩人已經和組織綁在了一起,組織的利益,boss的利益就是他們的利益。
不是像波本這種被強行綁上船的存在。
他們清醒,并有著獨立的自我認知。
所以,他絕對不會拒絕boss將波本往組織的大船上銬牢的動作。
只是……
剛才帶著波本離開下面實驗室的瞬間,琴酒竟然有一剎那不知道今后如何同波本相處。
對方看著boss猶如神明的目光,讓他覺得無趣。
不過還好,離開了boss之后,波本還是那個無法無天,能同他對著干的波本。
“有點惡心。”琴酒想到之前看到波本看boss的目光,評價道。
“哈?”降谷零一愣,旋即想到琴酒是在說什么。
當場就想黑臉,但是強行忍住了。
雖然他也覺得很惡心,但不能表現出來,等待hiro回去之后再好好地吐槽。
琴酒不再說話,剛才他說話的內容已經不對了。
boss現在對波本而言不一般,所以,別讓波本知道他心中對boss些許的不滿。
不然……
琴酒相信,下一秒身邊看上去還像是正常人一樣的波本就能暴起將他摁倒。
別管打不打得過,先干掉可能有異心的他才是波本心中的第一想法。
降谷零讓123將面板關上之后,自己也將手環的功能關掉。
就開了這么短的一段時間,他就覺得自己腦袋里面全是骯臟的玩意。
烏丸蓮耶這個人,完全的利己主義。
自私又自利,甚至給他洗了兩次腦,現在的好感度才達到了54%。
好吧,對于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的,疑心病超重的老家伙來說,這點好感度已經是非常給面子了。
降谷零不說話,不過……
組織的水看上去比他想的還深。
琴酒,是不是知道烏丸蓮耶載體的秘密?
降谷零轉頭看了眼琴酒,上下來來回回地打量,直將琴酒看得背脊一陣發毛。
“波本,眼睛不想要就直說。”琴酒冷聲說道,就差將伯.萊.塔拿出來對準降谷零的腦袋了。
算了。
降谷零收回了目光。
想從琴酒身上挖掘秘密是不可能的,有那個功夫還不如從貝爾摩德身上下手。
畢竟貝爾摩德對他的好感度又高,也屬于知道烏丸蓮耶不少秘密的存在。
還有一顆反叛的心。
就是對方現在一直待在阿美莉卡不好操作。
難道真的要等到工藤新一變成江戶川柯南之后,貝爾摩德才會回到日本來?
時間,有點久了。
降谷零在心中嘆口氣,好吧,他也不是等不起這段時間。
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從高松稔的任務中獲得一些有利的情報呢?
要從克萊門特的嘴巴里面得到更多的消息啊。
得回警察廳一趟。
看樣子,消失許久的公安降谷零是時候再次出現。
不知道公安的人是不是找他找得抓狂了。
降谷零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做出一副因為洗腦后遺癥而很困倦的模樣。
“我要帶蘇格蘭回去了。”降谷零毫不客氣地對琴酒說道。
之后的計劃還需要和hiro好好商量一下。
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其他遺漏的地方。
‘叮’的一聲,電梯停穩,兩人回到了之前看見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對峙的那層訓練層。
“蘇格蘭要不要回去你自己和他說。”琴酒拎起降谷零的后領,將他丟出電梯門。
自己則是站在電梯內,一點沒有要出來的樣子。
“你要干什么去?”降谷零沒有得到琴酒的回應,電梯門合攏,擋住了琴酒那雙冷漠的綠色眼睛。
降谷零小手一背,就溜達溜達到訓練場去。
還沒有踏進去,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喧嘩聲。
‘砰’。
一聲槍響之后,訓練場中的模型,又是一個被一槍貫穿了額頭中央。
降谷零抬頭看了眼數據。
750碼。
赤井秀一收了槍,抱著狙擊槍,一副閑暇的樣子看向旁邊的諸伏景光。
不管怎么說,赤井秀一很厲害。
這是就算降谷零也不能不承認的事實。
尤其是在狙擊這一塊。
銀色子彈啊。
降谷零看著兩人。
諸伏景光拿起自己的槍,沒有經常掛在臉上的笑,很嚴肅,似乎是輕輕吸了一口氣,抬槍,對準。
同樣是一槍爆頭。
場中看戲的除開在這個基地訓練的新人大多是被基安蒂叫來的狙擊手。
也就是只有同為狙擊手,才能明白現在比試的兩人的厲害。
隨著不斷地爆頭,旁觀的眾人的歡呼聲也越來越激烈。
降谷零從另一邊的樓梯上走到能夠最近看到兩人比試場景的地方。
“哦,波本你過來了?”基安蒂一眼就捕捉到了醒目的金色頭發,將趴在欄桿上的姿勢改變,站起來,沖著降谷零的方向招手。
很熱情。
和基安蒂站在一起的幾個狙擊手降谷零大多都認識。
之前從帝丹小學義賣會上買到的小烤餅,兩份給了伏特加和琴酒,一份給了諸伏景光。
剩下的都讓諸伏景光帶來給了這群之前認識的狙擊手們。
正巧,都在。
“小烤餅,好吃。”科恩其實和基安蒂在一個時間發現了過來的降谷零,但是盯著他半天都沒有說話。
等到周圍的同伴與降谷零都打完招呼,這才朝著降谷零擠出一句話。
“額……”降谷零都被科恩的話弄得愣了一下。
然后才點點頭:“你們喜歡就好。”
他對這群狙擊手的了解還是從諸伏景光那邊聽來的,好像科恩就是這種慢半拍的性格。
“是真的,味道真好。”
“沒想到波本你出去玩還會給我們帶禮物。”
“說起來我還是頭一次收到誒。”
幾包小烤餅幫降谷零收獲了狙擊手們不錯的好感度。
此時都紛紛對降谷零展示了自己的友善。
基安蒂非常積極地給剛來,沒有參與到之前新人和蘇格蘭間比試的降谷零解說起來。
這已經是他們比試的第三場。
前面的兩場分別是比試身手和狙擊的距離。
兩人平局。
這一場雖然還是比試狙擊,但是增加了不少的限制。
而也隨著講解,訓練場內的場景開始變換。
依舊是750碼的距離,但是場景的復雜程度卻增加了不少。
赤井秀一和諸伏景光所在的狙擊點也不再是最佳的狙擊位置。
不過,這種打死靶的比試,對hiro還真是不利呢。
降谷零一手放在鐵欄桿上,一手托著自己的下巴。
hiro的狙擊要在可以轉移的機動性上才能體現出來他的厲害。
FBI真會占便宜。
“波本,你覺得誰會贏?”基安蒂明顯又在現場開了賭局。
就像之前降谷零和琴酒比試的時候一樣。
降谷零看著場中的情景,毫不猶豫地說道:“蘇格蘭。”
“嚯,果然。”基安蒂一臉她猜得絕對沒有錯的表情,充斥著想聽八卦的好奇心,“大家都在說你對蘇格蘭的感情不一般哦。”
降谷零沒有絲毫尷尬和被調戲地點頭,很坦然向明顯是在看熱鬧的幾人解釋道:“我很喜歡蘇格蘭,以后要找蘇格蘭當男朋友。”
“是,是嗎?”本來是調侃,但是看著波本認真的小表情,基安蒂捂住了胸口。
搞什么?她這樣的人竟然在剛才那一瞬間出現了一點點良心作痛的感覺。
不是?基安蒂震驚,她原來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嗎?
其他幾個聊得正暢快的狙擊手話語也是一滯,不巧了,他們也有一樣的感覺。
他們其實和波本的接觸都不多,但就是那么短短的接觸,竟然還讓波本記得他們,更特意給他們帶禮物。
組織內部尚有一絲溫情的人可不多。
更何況波本還是琴酒親自帶著的人,聽伏特加透露出來的小道消息,波本深受那一位的看重,指不定一兩年后就會成為他們這群人的頂頭上司。
一個有良心的上司,就算他們自己沒有良心,還是很喜歡的。
而且波本能力又強,值得他們信任。
好感上升起來那是蹭蹭蹭的。
之前沒有和降谷零見面還好說,突然見了面,這種原本隱藏的好感度就顯現出來了。
“波本,蘇格蘭……大了很多。”科恩也聽到了基安蒂和波本的談話,轉過頭,臉上寫滿了淡定。
“那又怎么樣?蘇格蘭又不介意。”降谷零聳聳肩,帶著笑容地看向正在開槍的諸伏景光,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歡,“蘇格蘭是最棒的!”
波本,在線為蘇格蘭打call。
不,蘇格蘭當然不會在意,幾個狙擊手的心聲在這個時候達到了統一。
再怎么看,都是蘇格蘭那個家伙占了便宜吧。
波本原來是這么純情的一掛嗎?
可惡,有些嫉妒怎么辦?
他們這種人要想找到合適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超級難的好嗎?
還是波本這種性格又好,長得又好看的。
蘇格蘭是不是有誘拐未成年的嫌疑?
作為波本監護人的琴酒知道這回事嗎?
突然覺得波本才十四歲,蘇格蘭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果然,慫恿蘇格蘭和新人干架是沒錯的!不管是為了看熱鬧還是為了自己的‘良心’。
之前還說著什么十四歲又怎么樣?
未成年在組織這種地方是最沒用的身份了!
甚至拿兩人關系來打趣蘇格蘭還以此讓蘇格蘭和新人杠上。
雖然他們自己是不會去勾引未成年。
說著諸如此類的話,干著諸如此類的事的眾人,開始憤憤不平。
收了槍的諸伏景光感受到上方灼灼的視線。
一轉頭,就對上了幼馴染灰藍色的眼睛。
“蘇格蘭!”降谷零站上欄桿下方的橫桿上,朝著諸伏景光的方向揮揮手。
諸伏景光臉上露出會心的笑,然后——
笑容僵硬在臉上。
等等,zero你身后眼睛放紅光的那群人是怎么回事啊?
作者有話要說:
狙擊手們:未成年也沒關系,對他人私生活不做評價,我們可是犯罪組織誒。
同樣是狙擊手們:可惡,蘇格蘭怎么可以去勾引波本,他還是個未成年啊!
(在見面的一瞬間,將積攢的好感度全部釋放出來的狙擊手們,面對投喂他們小烤餅的波本:好感upup)
于是——
覺醒了,獵殺時刻!
當然,零零是心疼幼馴染的,蘇格蘭的名聲就交給你了,波本醬!
琴醬:被boss洗腦后的波本說話好惡心。
零零(困惑臉):你沒事吧?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