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一切都發生得那么突然。
是安室君?難道不是安室君的同伴將安室君用槍打傷了嗎?
沖矢昴眼睜睜看著中了一槍的降谷零沒事人一樣走到已經不省人事的斯提羅身邊,然后蹲下查看對方的情況。
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假的。
難道說,他其實是在房間里睡著了,現在是在做夢?
夢到了大樓爆炸,然后安室君帶著斯提羅跑出來——當然,這一切都應該是安室君安排好的計劃。
只是突然出現了意外,原本安室君安排好的同伴突然叛變了,安室君可憐兮兮地被同伴的子彈打中了腹部,鮮血咕咕咕地往外流。
沖矢昴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腦袋晃了晃。
再次睜眼,似乎是洗腦一般想要改變眼前的景象,可惜,沒能如他的意愿。
依舊是那幅場景,不過稍做改變。
原本已經蹲到斯提羅身邊檢查情況的安室透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來了捆綁用的東西。
整整齊齊的獎將昏迷的斯提羅綁了個嚴實。
一邊綁著,一邊還抽空轉頭來瞪了眼突然沖出來又一下子沒有動靜的沖矢昴。
“動作快點!琴酒絕對很快就會過來!”降谷零低頭忙活,那個下眼瞼有小紅痣的男人也蹲到降谷零身邊幫忙。
莫名其妙被吼了的沖矢昴木愣愣地走了過去,然后蹲下,伸手。
嘶,安室君拿出來的這玩意還挺結實的啊。
粉毛男人用手扯了扯,判斷著,哪怕是他竭盡全力也掙不斷。
而顯然,斯提羅并不是一個有什么武力值的人,更不用說安室君還下手綁了這么多。
完事之后,沖矢昴又眼睜睜看著降谷零從身上摸出來又一個他不認識的東西
然后一下扎在了斯提羅的身上。
“安室君……”終于忍不住了,沖矢昴晦澀開口,“你到底,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降谷零停下手中的動作,抬頭一臉詫異地盯著沖矢昴,嘴里重復著沖矢昴剛才說的三個字,“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來自降谷零的臥底法則第一條(最新編纂)——
當碰上了不能說,但是又不得不說的秘密時,首要的任務是將鍋推到別人身上。
攪亂了對方思緒,你就贏了。
不過就現在的情況而言,赤井秀一的腦子就算不用他去攪和,一定都已經相當混亂了吧。
降谷零在心中超自信地露出一個和善的笑。
畢竟這是他臨時制定計劃的時候,hiro他們都說有點太過分的事情。
這個過分,不僅是對于烏丸蓮耶和組織,也對于赤井秀一和FBI。
看,此時的赤井秀一已經開始對他的問題產生更多的疑問了。
降谷零將自己的視線從問號已經快要具象化的赤井秀一臉上挪開,保持住自身良心毫不動搖。
超級理直氣壯地說道:“我這當然是在幫你們FBI收拾爛攤子呀。”
他指著地上昏迷過去的斯提羅,一點也沒有之前保護對方時忠心耿耿的樣子。
“如果不是你們FBI里面出現了臥底,我需要做到如今這個地步?”
降谷零堂堂公安警察,開始瘋狂地甩鍋。
“你知道我這么做冒著多大的風險嗎?組織里面,琴酒他們一旦懷疑我的目的,我就完蛋了,七年的時間,赤井秀一你怎么賠我!”
不僅開始甩鍋,還試圖從FBI那邊坑好處。
只是,盡管此時腦子里面差不多就是一團糨糊,赤井秀一的腦子還是有一點在線的,粉毛男人用盡自己的自制力,甩了甩腦袋,似乎這樣就可以將降谷零灌進去的水給甩出來。
“不對,稍微等等——”
“等什么等!”降谷零才不會想給赤井秀一思考的機會。
被吼了某人并沒有理會著兇巴巴的聲音:“如果——這次不成功,我們完全可以等下一次機會。”
事實上,在知道FBI內部有臥底的時候,朱蒂他們聯系上詹姆斯,FBI上頭知道這次行動的高層,已經準備好終止行動了。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完全是因為安室君的個人行動導致的。
沖矢昴的臉上睜開屬于赤井秀一的綠色眼睛,直直地盯著降谷零,就像要將其的靈魂看透一般。
降谷零冷笑,完全不為所動:“我可沒有那個閑工夫陪著你們FBI——”
金發青年拉長了自己的聲音,語氣中充斥著嘲諷的味道。
“赤井先生可別忘記了,我不是FBI的人,別想著命令我。”
赤井秀一不知道說什么,看看降谷零又看看倒地昏迷的斯提羅,這一會兒工夫發生的所有事情,脫離了掌控的感覺真是不好到了極點。
而且。
目光停留在綁好斯提羅后便不說話的男人身上。
這個人,之前綁架他商量合作的四個人里面沒有。
下眼瞼有著一顆紅色小痣的男人抬起腦袋,對著沖矢昴露出一個張揚的笑。
這是挑釁,絕對是挑釁對吧!
降谷零默默將自己視線挪開
男人咧開嘴:“fbi先生,你可以稱呼我為風信子。”
風信子?代號嗎?
是安室君的那個勢力?
這怎么聽著不像是個正經的官方組織?
沖矢昴皺緊眉頭,在風信子的身上來來回回地掃視。
他不確定,這個應該是安室君同伴的家伙看上去不是那么可靠,身上帶著的危險氣息濃郁異常。
一句話總結就是——看上去不像是個好人。
就在沖矢昴這么想著的時候,風信子忽然一巴掌拍上了降谷零的背,一副教育后輩語氣:“我說你阿,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和FBI聊天嗎?趕緊讓他把人帶走,那個一臉殺氣的銀發男人不會過來嗎?”
風信子絮絮叨叨地說道,一臉對降谷零做法感到十分不靠譜的神情:“要我說,還是自己將人留下來。”
然后嫁禍給FBI什么的,這不比與另外一個國家的機構合作來得好?就看看這次行動吧,除了一個赤井秀一以外,FBI還有什么人在現場嗎?
就算是赤井秀一,也沒有派上任何用場不是嗎?
降谷零隨著風信子的話斜了一眼沖矢昴:“你要嗎?”
手下毫不客氣地拍了拍沒有烏丸蓮耶意識的斯提羅。
沉默,沉默。
盡管心中還有很多疑惑隱藏,而且越是隱藏就越是困惑,但面對此情此景,沖矢昴能做什么,只能堅定地點了點頭說道:“要!”
不要白不要,FBI和他都沒有出力氣,安室君完全可以不給他們的。
說起來,這也是沖矢昴很想不通的一點。
對方完全有能力將人自己帶回去,斯提羅是組織一個重要的成員,就這樣給他們了?
殊不知起初的降谷零是想讓自己和斯提羅被FBI發現并逮捕這件事情完全脫離關系,他一開始可沒有要出手幫忙的念頭。
只能說,意外來得這么突然。
本來定好在以后執行的計劃拿到了現在來做,而就目前的情況來說,順暢得都有些出乎降谷零這個計劃制定本人的預料了。
說不定……公安臥底在心中抱了一點小小的期待。
“那你就趕緊帶著斯提羅走吧!”降谷零再次拍了拍沒有意識的身體,一副超級大度的樣子,“風信子會幫你的。”
“而且——”降谷零嚴肅地盯著沖矢昴,“是我信任你,赤井先生,如果在路上被組織的人搶回了斯提羅,你會把我供出來嗎?”
沖矢昴輕笑一聲:“原來你對我還沒有信心。”
“將自己的安危交到別人手里是最愚蠢的做法。”降谷零嘀咕了一句,要是赤井秀一真的將波本其實并不忠誠于組織的事情說給了別人知道。
那某人就完蛋了。
正如他說的,愚蠢的做法,而降谷零顯然不是愚蠢的人,針對可能出現的情況,他和幾個同期可是做好了一二三四五……好多個應對措施。
保證每一個都能將危險排除在外,并且狠狠地報復回去。
“別廢話了。”風信子伸手猛然拍了一下降谷零的肩膀,然后掏出□□,在沖矢昴的眼皮子底下對著的降谷零的小腹位置,甚至是靠近心臟的位置,‘砰砰砰’地就是幾槍。
本來還想說什么的沖矢昴一口氣吊在嗓子眼了,差點沒有喘上來。
他盯著降谷零的小腹一個勁地看。
這……好像有點不對勁。
就按傷口的出血量來說,安室君也不可能是現在這幅精神滿滿,甚至還能蹦跶起來跳兩下的樣子。
降谷零靠著墻壁坐下,風信子伸手,在他的腹部薅了一點血,在地上薅了一點灰塵,抹在金發青年小麥色的皮膚上面。
“愣著做什么?”做完這些,風信子走到斯提羅的旁邊,將人從地上抓起來,半扛在肩膀上。
一轉頭,對呆在原地的沖矢昴皺眉問道。
降谷零也抬頭看了一眼沖矢昴,將之前風信子一出場就一槍打壞掉的手機丟到不遠處。
然后將壓在舌下包裹著可食用外衣的藥丸咬破,吞下去。
“快走吧,別被琴酒抓住了。”事實上他們已經耗費了很多不必要的時間。
但是危險是FBI承擔的,和他沒有關系,降谷零已經在斯提羅的身上動了手腳,要是FBI再不靠譜,他就將斯提羅解決掉,鍋自然是FBI的人背著。
降谷零在說這話的時候,臉色也隨著吃下去的小藥丸陡然從健康的小麥膚色變得卡白卡白的。
就像是一瞬間失去了身體里面所有的血液。
沖矢昴再一次哽住了喉嚨。
好吧,這次他算是看透了,安室君絕對沒有問題,雖然他不知道這是什么原理,為什么安室君敢保證自己偽裝受傷不會被組織的人發現。
但此刻他敢確定的是——一直沒有對他說清楚計劃的安室君,這個時候一定是在玩他。
沖矢昴懷揣著不知道怎么樣的想法,帶著斯提羅和風信子一起走了。
留下的降谷零‘孤零零’的坐在墻角,感受著自己的狀態。
說真的,每一次體驗123系統商城里面的道具總會給他帶來全新的感受。
就比如說他現在吧,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身體被開了幾個大洞,也清晰地感知到血液在流淌。
他的意識告訴他,你已經受傷了,但是他的身體告訴他,假的,都是假的。
沒錯,他很好,只要等道具時間過去,他就完好無損,又是一條好漢。
不過……對面的人什么時候才能打通通道進來?反正有班長在外面,不可能是琴酒他們先找到自己。
“z……zero……?”降谷零闔著眼睛閉目養神,腦子里面開始模擬接下來的安排,剛想沒多久,就聽到身邊響起一絲帶著顫抖的聲音。
灰藍色的眼睛陡然睜開。
“hiro?”降谷零看著空蕩蕩的廢墟,一下就意識到身邊不存在的人是誰。
看不見的人伸手握住了降谷零放在地上沾滿血液和灰塵的手,有些顫巍巍的。
降谷零覺得好笑:“你不是知道嗎?怎么還會被嚇到?”
諸伏景光沒有說話,主要是剛進來看到降谷零瞬間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即便有心理準備,他還是被降谷零玩完的這個可能嚇到。
“他們要進來了。”諸伏景光沉默一下,雖然看到這個樣子的zero很想上前抱住,但他是個有理智的成年男性,懂得克制,于是生硬地說了另外一件事來轉移話題。
降谷零笑了笑:“哦。”
接著閉上眼睛裝死。
不過一兩分鐘之后,被石塊堵住的安全通道總算是從外面被弄開了。
伊達航一馬當先,強光手電筒將走廊照得透亮。
跟著警官后面進來的人也迅速地搜尋起安室透的蹤跡。
然后,伊達航手中的手電光線停留在一個墻角。
江戶川柯南站在伊達航的身后,猶如當頭一棒,腦子里面伴隨著身后毛利蘭的尖叫,‘嗡嗡嗡’地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我死了,我演的。
班長:看到降谷的瞬間,也是被狠狠地嚇了一跳。
某個組織的boss大人,看看波本醬對你的付出,這個事情沒有一個組織是解決不了的!
第172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江戶川柯南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推開了前面的伊達航,用一種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到了癱坐在墻角的降谷零身邊。
男孩顫抖的手伸向了看上去臉上沒有一點血色的降谷零脖子的大動脈處,連手指都在顫抖。
“安……安室哥。”小偵探小心翼翼地喊著降谷零的名字。
沒有反應,要不是手指下的脖頸處依舊有微弱的脈搏跳動,江戶川柯南指不定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什么不對勁的事情出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已經夠離譜了。
在身后強光手電的光線照射下,江戶川柯南能夠捕捉到降谷零身下那一灘一看就知道是從誰的身體里面流出來的鮮紅色的液體。
還沒有過去多久的時間,血液依舊新鮮。
還能夠順著地板不正常地,傾斜而慢慢,慢慢地流淌。
在小偵探身后還沒有過來的警官先生們焦急地大喊著,從嘈雜的聲音中,小偵探能夠辨認出里面混雜的聲音。
有目暮警官的,有伊達警官的,有毛利叔叔的……
很多人,他都能夠認出這些聲音,都在叫著救護車和醫生,聽上去混亂而又有序。
江戶川柯南想要伸手去捂住降谷零身上那驚人的傷口,但是不斷往外流著血的,一二三四個看上去是被子彈貫穿的傷口顯然不是他一個人一只手能夠阻止的。
在這短短一段時間里,爆炸之后的這個位于宴會廳后面的用于客人休息的地方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柯南,柯南,讓一下!”伊達航說著話,身后跟著一樣焦急的兩個人。
小偵探趕緊閃到了一邊,靜靜地看著伊達航帶著兩個能夠這樣迅速就趕過來的醫生,就地給昏迷中的降谷零做完檢查。
然后面色沉重的醫生還有幾位警官先生,放輕了自己的手腳,將看上去已經受不得一點顛簸的降谷零搬運走。
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被毛利小五郎要求著跟上了離開的醫生和警察。
小偵探沒有走,而是站在原地,一雙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視著地面上留下來的血跡。
這是……安室哥的……這么多,江戶川柯南在心中進行著判斷,是不是已經超過了一個人身體里面應該有的血液數量?他心里拿不準。
會平安的吧,一定會平安的吧……
向來唯物主義的小偵探在此刻卻是不由自主地祈禱起神佛的庇佑。
江戶川柯南在眼鏡下的藍色眼睛在這昏暗只有手電筒有光線的走廊里面令人辨認不清情緒,忽然,他抬腳走到了一邊。
碎石堆里,一個破爛的時候靜悄悄地躺在那個地方等待著人來發現它。
這是什么?安室哥的手機嗎?
江戶川柯南拿起這個手機放在手中仔細地查看起來。
子彈的痕跡……
拇指在手機上面的裂痕上摩擦而過,不出意外,和安室哥身上流血的孔洞來源是一致的。
手機掉落在這個地方,距離安室哥倒下的墻角并不遠……似乎有什么,被他忽視掉的地方……
等等,那個人呢?
那個被他懷疑是組織成員,甚至安室哥也承認了,這次他有針對其行動的男人,柏谷溫樹……雖然真正的名字不得而知,但確實有這樣一個人的存在,沒錯吧?
可是現在,人呢?
難道說……
一道閃亮的靈光自小偵探的腦海里面炸現而過。
安室哥和波本針對組織的事情被組織發現了嗎?現在的情況是組織殺人滅口的結果?
不寒而栗的感覺從江戶川柯南的腳底席卷全身。
他們,這么光明正大地就能解決掉一個人嗎?
不,不對。
或許是他想錯了,安室哥還活著不是嗎?
組織如果要殺死一個人,一定不會就我這樣草草了事,從他們挪開安全通道的大門這段時間可沒有聽到什么動靜,也就是說,動手傷害安室哥的家伙早就離開了。
在安室哥還活著的情況下。
是因為并不在意安室哥是不是死掉了嗎?只是帶走了柏谷溫樹……
針對組織的另外一個勢力?
“柯南……”伊達航蹲到江戶川柯南的身邊,看著因為降谷零而糾結不已的小男孩,莫名的愧疚涌上心頭。
這孩子,一直以來,被他們騙得不輕啊。
這次眼睜睜看見降谷那副模樣,怕此時內心不知道混亂成什么樣子,別看表面一副好似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小大人模樣,引以為傲的偵探思維都要開始理不清晰了。
這些事情他也有參與,也就是說,欺騙小偵探,他可是貢獻了巨大的努力。
愧疚,好愧疚。
伊達航畢竟不是那兩個在黑暗一面沉浸多年的家伙,也不是沒有目睹現場的另外一對幼馴染。
他是個‘老實本分’的警官先生,見不得這一幕,所以,伊達航選擇——
拎起江戶川柯南的衣服后領子,將小男孩丟到了安全通道的外面。
“唉——”小偵探爬起來,揉了揉自己被摔得生痛的屁股,茫然地看著丟他出來的伊達航。
伊達航看上去很憂愁,他皺著眉對江戶川柯南說道:“這里不適合你待著,擔心安室君的話,就去醫院吧。”
小偵探捏緊了手中拿著的破爛的手機,忽然放松了一下,上前,將手機遞給伊達航:“給你,伊達警官。”
降谷……他真的超愛你的,伊達航腦子里面忽然就出現了這樣一句話,然后彎下腰,將小偵探手中的手機接了過來。
見他一副馬上就要去醫院的模樣,這是將偵探破案的本能都丟棄了啊。
“還有。”轉身轉了一半,江戶川柯南忽然停下自己的動作,他差點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柏谷叔叔不見了。”
“我知道了。”伊達航沒有敷衍,很認真地回應著,“警方會全力調查的。”
小偵探用力地抿了下嘴唇,再次看了眼只有手電筒光線照耀的走廊,悶著腦袋就跑了。
其間,一個不留神,還撞到了別人身上。
連連說了抱歉之后,也不看他撞到的人,繼續跑出了大樓。
完全沒有留意到,他撞上的那個留著黑色長卷發的女性盯著警察來來回回進出的地方,一張臉陰沉得幾乎能夠滴出水來。
女人看了很久,然后才松開了在掌心掐出了三瓣月牙形狀血痕的雙手,走到一邊隱蔽的地方,拿起手機。
“載體丟失。”接通后,屬于貝爾摩德的聲音只給了對面最簡單不過的四個字,然后就是良久的沉默。
‘咔嗒’一聲,是打火機點燃的聲音。
“波本呢?”接到boss命令的琴酒顯然此時并不在意載體什么的東西。
貝爾摩德捏緊了手機,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都在顫抖。
真是太可笑了,有著‘千面魔女’稱呼的她,竟然也會有連手機都拿不穩的一天。
女人深吸了一口氣:“醫院,中了四槍,有一槍在心臟附近,現在昏迷不醒。”
簡單的一句話,將她看到的之前被抬出來的波本的情況道出。
琴酒沉默著,顯然,波本傷得那么重,并不在他的預料之內。
“貝爾摩德,你是在害怕嗎?”就算是到了這種時候,琴酒依然是琴酒,還是不會忘記去嘲諷同事,“你聽上去聲音都在顫抖。”
“波本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
貝爾摩德小小地沉默了一會兒。
她并不是不愿意回答琴酒的話,此時的貝爾摩德見大樓里面已經沒有什么值得她注意的東西,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就離開了這個見鬼的地方。
一段短短距離的路程,讓這位千面魔女小姐穩穩地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
再次開口的時候已經能夠反過來嘲諷琴酒:“Well,我在不在意波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位先生在意,琴酒,你能給那位先生帶回去一個活蹦亂跳的波本嗎?”
很是惡狠狠地擊中了琴酒的痛點,已經知道波本情況的銀色長發男人非常沒有風度,保持著用完就丟的優良傳統,‘啪’地一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夜晚的風呼嘯著,琴酒盯著手機看了一陣,似乎能夠將上面看出來一個洞。
“有人從大樓里面出來嗎?”琴酒冷冷地開口。
旁邊的伏特加原本常年待在琴酒身邊產生的抗壓能力都在這個時候減弱了。
看著電腦上面,各個被調動起來的組織代號成員、外圍成員傳回來的消息,伏特加僵硬著脖子搖了搖頭。
‘砰’。
伏特加目不斜視,余光里只有一塊被蹦飛過來的細小的石塊。
可怕,大哥都氣到徒手捏碎天臺邊緣的水泥護欄了。
話說為什么他要經歷這么多?他伏特加雖然是個組織的代號成員,但實際上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文職成員兼職司機好嗎?
別看他長得這樣大塊頭,組織里面司職戰斗的成員一拳頭過來,就得跪在地上求他不要死。
戴著墨鏡的‘憨厚’臉上看不出來在進行怎樣的天人交戰,伏特加面不改色地盯著電腦屏幕,權當旁邊沒有一個正在生氣的叫做琴酒的人。
隔了好久,伏特加才聽到琴酒說話。
“波本去哪個醫院了?”與聲音一起響起的還有琴酒吐出一口厭惡的吐息聲。
伏特加繼續沉默,過了好久,才像是從嗓子眼中擠出幾個字:“不知道。”
他確實不知道啊,之前是有看到救護車‘吱呀吱呀’開著走了,但是,楞誰都沒想到,上面竟然會裝著只剩下一口氣吊著的波本。
琴酒看了看拿在手中的手機,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非常不情愿地再次撥打電話。
“去看看波本。”一句話說得沒頭沒尾,電話對面的人沒有說話,‘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
貝爾摩德盯著手機冷笑,她難道不知道去看波本嗎?需要琴酒這家伙來提醒?
此時接到琴酒電話的貝爾摩德已經坐在車上,一腳油門就轟了出去。
米花綜合醫院。
當躺在擔架床上的降谷零被一群人圍著推進來的時候,確實是驚呆了不少的醫生和護士。
不過顯然在救護車抵達前,就已經聯系好了醫院,早已經等了好久的醫生涌上,檢查了下降谷零的情況,本來還算得上輕松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趕緊趕緊!搶救室!”
被一通電話叫過來的醫生此時有些抓麻,這人是怎么回事?這樣都還能吊著一口氣的?
他一個小小的主治醫,能應付得了這樣大的場面?
不過還沒有等他到手忙腳亂的地步,一個人的出現讓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天川醫生!”太好了,雖然不知道這位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甚至其還不是米花綜合醫院的醫生,但是有大佬接受這個麻煩的活,真是太好了。
別說醫生了,就是在場的警官們看到天川成都松了一口氣。
一個最擅長槍傷之類的醫生,在場的警察有不少都是在其手底下保住的性命。
天川成沒有理會外面站著的一群人,悶頭直接進了搶救室。
“天川醫生怎么會在這里?”放松下來的眾人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重要的問題。
慢了一步趕過來的江戶川柯南手里拿著已經快要被他飆冒煙的滑板,聽著警官們的談話,視線停在一個應該不會出現在這里的男人身上。
丹司穹。
為什么?是他找來的天川醫生?安室個受傷的消息傳得這么快的嗎?
皮下并非諸伏景光而是萩原研二的丹司穹松了一口氣,鬼知道當他拿著小諸伏的手機接到組織boss的電話的時候,差點把小諸伏的手機都丟了出去。
幸好對方的意思是讓蘇格蘭用現在作為鶴間慎的公安身份給小降谷找個靠譜的醫生,這和他們的計劃完美契合。
同時,搶救室內。
天川成苦澀地看著本來應該由他搶救的病人帶著還在滲血的恐怖傷口一溜煙坐起來。
整個搶救室內,一堆公安拿著槍對準了他和旁邊瑟瑟發抖的護士以及之前看到他后猶如看到救世主的主治醫,雖然對方此時也是跟著發抖。
第二次了。
上次他被綁走去救治一個中槍的女性的時候,公安也是這幅架勢。
你們……就不能換一個醫生薅羊毛嗎?
他才從公安的監視底下重獲自由沒有多久啊!
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眾人以為的搶救室——天川成激烈的手術,嚴肅的氣氛,在死亡邊緣搶救人命。
實際上的搶救室——天川成外加一堆醫護人員:保密協議+1,保密協議+2,保密協議+3,……保密協議+n,以及未來可能長達數月的來自公安的監視生活。
天川成:(#`皿')!!!
第173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天川成抬頭然后低下再抬頭,如此往復很多次。
旁邊和他一起的,幾個同樣類似小學生一樣整整齊齊坐在搶救室內簽保密協議的醫護人員,差不多是同樣的動作。
畢竟,對于將他們弄到如今這個地步的人,不可能不好奇。
那個假裝受傷,混進了醫院,又不乖乖接受治療的混蛋!
如果不是因為在場那么多公安,以及知道安室透這個名偵探,搶救室內的這幾位醫生護士保證自己會罵得比混蛋更難聽。
那些擺著他們面前的這一堆保密協議就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么多!簽得他們的手都開始痛了!
頂著一群人的視線,降谷零一點壓力都沒有。
幾個醫生的哀怨視線?灑灑水啦,連一點殺氣都沒有,他在組織的時候,就單是個琴酒都比這厲害多了。
所以降谷零很是淡定的頂著好幾雙快要殺人的目光,在沙沙的簽名聲以及一眾公安的視線下,查看著從風見裕也手里面拿到的手機。
加上某人雖然不是真的,但看上去很是慘烈的傷口,簡直慘不忍睹,如果這個時候有個不知情的人進來,大概不會覺得自己是進到了醫院的搶救室,更可能是地府的某殿吧。
就連知道他的計劃的公安此時看著降谷零坐在病床上,都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可怕,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公安虐待人呢?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想著工作?
盡管他們都知道安室君此時并不是在忙活公安的工作,而且安室君本人其實和公安也沒有任何干系,但,就是有這樣那樣的錯覺。
特別是風見裕也,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安室君的時候對方的年紀,忽然罪惡感就升騰了上來。
“啊,對了,風見。”同隱身的諸伏景光發了幾封郵件的降谷零抬頭,看著的風見裕也,“手機暫時給我用可以嗎?我的壞掉了。”
可惡,他要把之前的愧疚感立馬就收回來!
似乎是察覺到了風見裕也的目光,降谷零勉強將頭從手機上面抬起來。
他家下屬委屈的眼神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掩飾。
降谷零沉默一下,好像這樣就拿走了對方手機確實不太好。
“你去買個新的吧……”降谷零開口,停頓一下,“讓他給你報銷。”
嗯?風見裕也的精神一下子就變好了,這樣好像還不錯。
等到將外面的事情都了解清楚之后,時間也沒有過去多久,看看還沒有將保密協議都簽完的醫生和護士們,降谷零躺回了手術臺上。
“先做手術,保密協議之后風見盯著他們簽完。”降谷零閉上眼睛,說了這樣一句話。???
幾個醫護人員一頭霧水,手術?什么手術?這位年輕的偵探先生,您真的覺得您需要做手術嗎?
雖然在心中有著不少的微詞,但整個搶救室還是‘忙碌’了起來。
甚至還有護士到外面去拿一些必要的搶救所用的東西,當然,這個過程是在公安的嚴密監控之下進行的。
每一次走出搶救室都是兩個人,一個公安,一個醫護人員。
外面等候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畢竟焦灼的氣氛已經足夠他們將一整顆心都放在了里面生死不知的安室透身上。
這一場在‘死神手底下搶人’的行動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天明。
搶救室外面的眾人一直保持著沉默不語的狀態,就算是小偵探那也是將自己的滑板放在了一邊,整個人看上去都焉嘰嘰的。
而在小偵探之后才趕過來的貝爾摩德完全不敢在這么多人面前,特別還有一個江戶川柯南的面前顯露自己的存在。
只能靜靜地待在墻角等待著搶救室里面傳達出來的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讓人絕望的通知。
當然,貝爾摩德也注意到了同樣站在搶救室門口的丹司穹,她是知道這個人究竟是誰,波本可是在boss那里報備過。
蘇格蘭的臉色看起來難看極了。
她能夠體會到對方的情緒,因為她自己也是這樣。
擔心、焦躁、想要殺了那個對蘭斯出手的混蛋。
忍耐這種情緒并不容易。
以及待在那安全的一畝三分地上的boss大人,一個晚上的時間已經給她打來了幾十通電話。
貝爾摩德至今都沒有想清楚,蘭斯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能夠讓那位對他喜愛到這種地步。
千面魔女小姐開始想著些有的沒的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不然這個夜晚實在是太難熬了。
終于,凌晨都已經過了,天邊出現了一抹金燦燦的線,戴著口罩都難掩疲憊的天川成從搶救室里走了出來。
等候著的毛利一家還有小偵探、鈴木園子,以及被目暮警官留在這邊等待醫生通知的高木涉幾乎是同一時間,同步驟地站了起來,齊刷刷地走到了醫生的面前——
當然還有丹司穹,雖然是萩原研二假扮的,但他很盡職盡責地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等待著里面的消息。
無論是諸伏景光還是蘇格蘭都完美的扮演。
“醫生!怎么樣!”毛利小五郎急吼吼地詢問。
天川成摘下口罩,只是一個夜晚就已經在眼底生起了青黑,萩原研二敢打包票,這絕對不是做手術做的,那群公安,包括小降谷,在搶救室里面到底對這位醫生先生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心知肚明降谷零絕對沒有任何事情的萩原研二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開始面不改色地走神。
屬于丹司穹的臉色依舊是那么嚴肅和陰氣沉沉,就像下一秒有什么不對勁的情況就會將整個醫院給引爆一般。
可怕極了。
高木涉作為一個警察,直覺告訴他現場有什么不好的存在,但是左右看看,缺什么都沒有發現。
“暫時脫離危險了。”天川成一邊說,一邊想到里面那個比幾個公安排場還要大的‘病人’,嘆了口氣。
沒錯,他,天川成,一個可憐又無辜的醫生,暫時脫離危險了,可喜可賀啊。
不過這一嘆息,落在不知情地等待消息的人眼中,就像是成為催命符一樣的存在。
“情……情況這么不好嗎?”毛利蘭和鈴木園子捂住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一副不能相信的樣子。
天川成看了這兩小姑娘一眼,怎么回事?沒有聽懂他在說什么嗎?不是暫時脫離危險了?
不過某位被公安嚇慘了的醫生依舊用盡了自己畢生的演技,板著臉,認同以前每一次出手術室對病人家屬說的話。
“病人還需要在重癥監護室里面待上一段時間,我們目前無法判斷他之后的恢復情況,在這樣嚴重的傷勢之下,術后的康復會發生什么我們誰也不知道。”
本來還因為醫生出來而松下一口氣的眾人的心臟又一次提了起來。
天川成對著幾人點了點頭,似乎有些格外不近人情了。
在他身后,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一臉慘白,完全沒有血色的降谷零出來,旁邊還有人同樣對著嘀嘀嘀響著的儀器。
“是,是的,波本已經從搶救室里出來了。”躲在墻角的貝爾摩德稍微探出點腦袋看著消失在走廊另一邊頭的一群人,拿出手機,給某位在老巢焦急等待的boss大人打去電話。
烏丸蓮耶面前依舊是他意識回來的時候掀翻的一片狼藉。
渾濁的眼珠子在眼眶里面轉了轉:“波本情況怎么樣?”
“看上去不太好。”這種時候,貝爾摩德巴不得實話實說,都是烏丸蓮耶這個老頭子拉著蘭斯去參加宴會的鍋。
這位難道不知道自己在其他官方機構里面是什么地位的香饃饃嗎?
永遠沒有一點意識,浪成這個樣子,還連累了蘭斯。
果然,這個破爛組織她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希望蘭斯能夠早點好起來,不,是一定可以好起來。
她還等著蘭斯掀翻這個組織,然后去過自己美好的生活。
烏丸蓮耶那邊的聲音消失了半晌,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詢問:“你覺得他可以回來嗎?”
那家伙害蘭斯之心不死。
孩子都成那副模樣了,還想著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嗎?
貝爾摩德攥著手機的手生疼,可能是因為用力過猛,也有可能是之前看到降谷零‘慘狀’在掌心掐出來的月牙血痕后知后覺地發作了。
“我不知道,boss,如果您不放心的話,可以派一個醫生過來查看情況。”她聲音很淡定,就像以往任何一次任務期間,一樣的淡定。
烏丸蓮耶沉思,揮揮手讓一邊的機器人過來收拾面前的殘局。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留在醫院隨時注意波本的情況。”
“蘇格蘭呢?”想到那個在這個時候還能夠陪在蘭斯身邊的男人,就算不是用的他本來的臉,貝爾摩德還是覺得不服氣。
照顧蘭斯這種事情他也可以。
“安室透的家人這個時候不適合出現,別做多余的事情。”一想到那個現在還在不知名地方的載體,烏丸蓮耶就是一陣心梗。
在等著波本是生是死的消息的時候,烏丸蓮耶也嘗試過連接斯提羅,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
結果不知道那個第三方勢力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完全連接不上。
一想到這兒,烏丸蓮耶臉色就更加陰沉不好看了。
這種方法,簡直就是拿捏住了他的命脈,要是他的意識還在載體的時候被斷絕了和本體的聯系……
最擔心的事情就要發生。
也沒有在和貝爾摩德閑聊的心思,或者說這樣危機的關頭,本就不是閑聊。
掛斷了電話,烏丸蓮耶沉吟片刻,還是找上了組織里面如今在日本唯一做了實事的琴酒。
因為貝爾摩德跟去了醫院,此時的琴酒完全沒有將烏丸蓮耶之前下達的——‘將波本活著帶回來’的命令放在心上,而是全心全意地搜索著的從大樓里面出來的可疑人員的蹤跡。
再次接到烏丸蓮耶的命令后,組織尚在日本的成員更是加大了搜索的范圍。
而帶著斯提羅身體的赤井秀一和風信子,卻在城市的地下,艱難跋涉。
這里是漆黑的下水道。
味道算不上好聞,赤井秀一嘆了口氣,他還沒有聯系朱蒂他們,也不知道上面的情況究竟是什么樣了,同樣沒有想到,自己又有一天要重復鉆下水道的場景。
“我們要去什么地方?”面無表情地一腳踩死了一只蟑螂,赤井秀一抬頭看向前方走著的風信子,如果不是因為安室君,他絕對不可能和這樣危險的人物一起行動。
風信子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應該是你們要去什么地方,好了FBI先生,我可沒有那家伙的閑心陪著你聊天,這個地方會有信號,麻煩聯絡你的同事好嗎?”
赤井秀一拿出手機,看了看屏幕上方的信號圖標,果然就像是風信子說的,雖然信號有些微弱,但是比起之前空格的信號要好上不少。
地面上,同樣擔心得甚至開始不知所措的朱蒂總算是接到了赤井秀一的消息。
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避開了人群的她幾乎是吼得連眼淚都狂飆出來:“你究竟到什么地方去了!”
挨了一通罵的赤井秀一只能默默地承受,沒辦法這種時候不要試圖和正在氣頭上的人講道理,盡管突然失蹤這件事情真的不是他的責任。
風信子就站在一邊看著,斯提羅丟在臟兮兮又濕漉漉的地上。
他在想自己以及被召喚出來多久了,是不是應該快點找到笨蛋徒弟或者笨蛋徒弟的同期們,不然等會兒在眼前的FBI面前來個大變活人。
已經被笨蛋徒弟忽悠得團團轉的FBI好像足夠可憐,還是不要在對方的三觀上來回蹦跶。
被他心心念著的笨蛋徒弟降谷零可是比兩人的狀態好上了不止一點半點。
最起碼算得上柔軟的病床就已經比骯臟的下水道高了不止一個層次。
此時的降谷零裝昏著,接受了來自貝爾摩德和被烏丸蓮耶派過來的組織內部的醫生的嚴格檢查。
雖然重癥監護室一般不允許人進入,但是組織就是在這些方面有著莫名其妙的能力。
檢查完畢,貝爾摩德得到了組織醫生嚴肅的搖頭示意。
不能轉移,最起碼現在不行,如果您希望人在半路上就死掉的話。
以上內容,來自組織醫生的口述,將會被加上貝爾摩德以及他在內的兩人轉告給烏丸蓮耶知道。
穿著白大褂的貝爾摩德在監護室門口看了很久,最后實在沒有辦法,才轉身離開。
“果然你們會來啊……貝爾摩德……”地下停車場,一根筆直的柱子旁邊,黑暗中眼鏡依舊反光的江戶川柯南站在那里。
作者有話要說:
此時,尚在監護室床上躺著(雖然筆直躺著并不舒服)但是準備進入睡眠的零醬尚且不知道——
小偵探,即將完成偷家的活動。
第174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貝爾摩德停下腳步,她很好奇地看向忽然就冒了出來的江戶川柯南。
她發現了,在一些重要的時候,特別是在組織的問題上,明明她都覺得組織的計劃足夠完美,自己本身的行動也足夠謹慎,但是這位——
工藤新一,這位除開蘭斯外,為數不多她在意的小偵探,總會從各種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線索,然后冒出來。
不管是哪種方式,都會將她嚇上一大跳。
就比如說現在。
“你的敏感可真是嚇壞我了,cool guy。”貝爾摩德也不忙著走了,隨著江戶川柯南問出聲,走到一邊,手一伸,一只女式香煙出現在她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
‘嗒嗒’兩聲點燃打火機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響起。
小偵探兩只手都插在兜里,靜靜地看著貝爾摩德的動作。
“你想問些什么?”貝爾摩德抽了一口煙,吐出并不明顯的煙霧,饒有興趣地說著,“不過先說好,我沒有那么多的情報可以給你。”
“你最好先想清楚想要從我這得到些什么,我的時間有限。”
拿著香煙的手攤開,對著江戶川柯南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江戶川柯南從陰影里面走出來,慢條斯理地開口:“安室哥受傷,是你們的人做的嗎?”
“不是,事實上,組織對這次的意外,也完全摸不著頭腦。”
小偵探皺著眉,牢牢地盯著貝爾摩德的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覺得這次和其見面,對方對他的態度似乎變了不少。
最大的區別就是,放在以前,貝爾摩德作為組織成員,不管對他再友好,很多事情絕對不會在他面前言明。
這次好像……直白了不少。
“知道是誰做的嗎?”江戶川柯南放在褲子兜里的手緊了緊,他已知的參與這件事情的勢力有兩方。
組織和FBI。
那么是有莫名的第三方勢力參與進來了嗎?
雖然這個可能他也早就猜到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的事情看上去都是那么不合理。
小偵探想著。
他向來相信安室透的能力,不管是作為偵探還是其他方面,應該說,除了某位暫住在他家的FBI外,他沒有見過類似的厲害人物。
所以事情的不尋常就在這個地方——兩位如此有能力的人合作,竟然還會被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安室透搞成現在這副慘狀嗎?
這并不科學。
小偵探在心中將不合理的地方暗暗記下來,裝在心里,雖然擔心這安室透的安危,卻也并沒有像伊達航想象中的那樣,直接放棄了調查。
無論是工藤新一還是江戶川柯南,都是徹頭徹尾的偵探,永遠不會放棄細小的線索,也不會停止他的好奇心。
盡管從本質上來說,這兩個存在其實就說一個人罷了。
所以,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小偵探有了屬于自己的更深刻的猜測。
并且一直在等待,等待將這個猜測印證為現實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來得也是如此快。
貝爾摩德……說實在的,他沒有想到組織里來的人會是她,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對貝爾摩德的感官其實很復雜。
對方是犯罪組織的成員,盡管對他和小蘭優待有加,可犯罪也是不爭的事實。
他原本的設想中,來的人應該會是波本,或者那個叫做費爾廷斯的,明顯對安室哥抱持著不好念頭的家伙。
不過……波本沒有來,甚至在安室哥出了事情之后這么長的一段時間,波本竟然一點詢問的意思都沒有,這并不符合之前他推理沖出來的波本和安室哥關系很好的結論。
一個原本已經被小偵探廢除掉的猜測再次在腦海中翻騰。
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驗證這個想法的正確性。
于是男孩灼灼的視線定格在貝爾摩德的身上,讓看上去還很閑暇的戴著易容的女士忽然就不自在起來。
“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我想我要先離開了。”貝爾摩德抬起,看了看在手腕處的腕表,確定時間之后,她還需要去和琴酒見上一面。
就在還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剛要抬腳的時候,江戶川柯南攔住了他,然后問出了一直隱藏在他心中的疑惑:“安室透和波本,他們是一個人嗎?”
嚯——
應該怎么說呢?
不愧是她的cool guy嗎?
蘭斯的身份好像要暴露了。
貝爾摩德覺得自己雖然算不上了解江戶川柯南每個方面,但是就好奇心這一點,還是能夠說上話的。
當這個孩子開口朝她詢問的時候,幾乎就是除了最后確認的結論,已經有了很詳細的推論過程。
不過,最后的確認信息絕對不能是從她這邊暴露出去的。
“為什么不去問問那個人呢?”神秘的千面魔女露出神秘餓的微笑,貝爾摩德豎起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眨了眨眼睛,“那位……和波本關系好到不行的雪莉~”
接著更多的事情不管小偵探再怎么詢問,貝爾摩德都不愿意開口。
‘噠噠噠’地高跟鞋鞋跟落地的聲音在米花綜合醫院的地下停車場響起。
貝爾摩德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看著追過來的小偵探,忽然臉上再度揚起了笑。
“cool guy,希望我再給一點小小的線索嗎?”貝爾摩德扭動車鑰匙,點火,在引擎轟鳴的聲音中,留下了一串尾煙以及飄散的話,“注意你現在身邊的人吧,危險可就在附近哦。”
沒錯,說的就是那個現在是丹司穹的蘇格蘭。
再怎么明白蘇格蘭應該是蘭斯的人,也不妨礙貝爾摩德心頭不爽想要給其添麻煩。
如果被小偵探揭穿了對方組織代號成員的身份,說不定蘇格蘭就活不過蘭斯掰倒組織的時候呢?
暢想了一下這個可能的未來,已經開車離開醫院的貝爾摩德都忍不住在車內低聲笑出來。
本來還以為能夠多問一點事情出來的小偵探被貝爾摩德這個女人丟在原地之后就開始反復地琢磨其說的那句話的含義。
身邊的人?
現在?
是……指的目前因為安室哥的事情在醫院的人嗎?
毛利叔叔,小蘭,園子,高木警官……以及,丹司穹。
丹司穹。
是啊,這個最開始就被他懷疑蘇格蘭的家伙之一,這么久的時間,因為對方很少出現,導致他的調查都落在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身上。
結果這二位……
小偵探不得不嘆了一口,這兩人最開始是很可疑啦,每次他有跟蹤調查的時候,總會發現他們會形跡詭異,好像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不過,這么長時間單方面接觸下來,江戶川柯南卻發現,這兩人的生活是不是太過于規律了?
上班,下班,□□處理班的工作忙到飛起,但是!
沒錯,這個但是,他需要狠狠強調一下。
只要他開始暗中跟蹤他們,這兩人就會干出一些古怪的事情出來。
之前他還覺得這是自己抓住了兩人露出的馬尾,今天被貝爾摩德這么一提醒……
嘶——
小偵探到抽一口涼氣,牙疼。
該不會是像安室哥那樣在忽悠著自己玩吧?
這個可能真是越想越真!
為什么每次他去調查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時候,他們都會知道?
他身邊有臥底!這個人是誰現在是那么顯而易見的事情!
一個留著茶色短發的女孩浮現在江戶川柯南的腦海里面,對方似乎聽到他在詢問什么事情,忽然面露譏笑,用手撩了撩自己的發梢,嘴里還說著什么——‘大偵探,是你自己太不小心了。’之類的話。
“啊——”地下停車庫的小偵探發出一聲長長的咆哮,原地站著卻將自己的頭發瘋狂抓亂,看上去是氣到不行。
樓梯間的通道門后面,一個黑漆漆的影子隨著小偵探咆哮聲的發出,默默地退走。
一邊上樓,一邊拿出手機。
狙擊手:【所以我一直說過,你們兩個的偽裝太刻意了。】
車神:【誒~最開始就說的拖住,又不是完全不要福爾摩斯醬知道,沒有線索怎么辦?】
拆卸專家:【我們甚至克制住了,并沒有在福爾摩斯的眼皮子底下接吻給他更大的震撼。】
車神:【嘿嘿。】
狙擊手:【……拆卸專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要臉了?和車神學的嗎?】
拆卸專家:【彼此彼此。】
唯一正經的警察:【……】
唯一正經的警察:【難道現在最應該關心的不是漏底了嗎?】
車神:【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已經盡力了。】
拆卸專家:【翻車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
狙擊手:【在我面前說這些,你們覺得好嗎?】
車神:【完全ok噠~】
關了手機,再次回到明亮處的諸伏景光無奈地搖搖頭,站在重癥監護室前面,想著目前什么都不知道的降谷零。
咳咳,他絕對不是被萩原研二傳染了,只是這件事情吧……等zero出來了再給他一個驚喜?
諸伏景光默默撫平自己的良心,他只是想要zero趁著這段時間休息一下,畢竟他也不是什么魔鬼不是嗎?
屬于丹司穹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旁邊昏沉沉的毛利小五郎無意間瞥到了這抹笑,頓時連瞌睡都沒有了。
他就說了他不應該留在這里的,但架不住自家閨女的什么——‘安室哥沒有長輩在,爸爸你現在也勉強算得上是一個長輩不是嗎!’
義正詞嚴,毛利蘭盯著他的表情就像是只要他不同意,晚飯就沒有了——不僅今晚的,以后的都沒有了的表情。
沒有長輩,這不是還有一個光天化日嚇人的助手嗎?
毛利小五郎嘖嘖嘴,雙手環抱在胸前,試圖找回自己的離家出走的睡意。
而終于在地下停車庫發泄夠了的小偵探回到監護室前面,用充滿不明情緒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監護室的門,和同毛利小五郎分開坐在長椅子兩端的丹司穹。
提溜著自己的滑板就走了.
阿笠博士宅。
灰原哀麻木地看著手機里面某個聊天室中的內容,手指放在屏幕上,向上翻動著。
透哥中槍的事情她當然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小姑娘甚至連組織都顧不上,想要去看降谷零一眼,生怕這會是自己見對方的最后一面。
不過,這份緊張到手腳冒汗的情緒很快就被聊天室里面的平安給打斷了。
經歷過大喜大悲的灰原哀頓時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結果第二天發現自己還感冒了。
“阿秋!”裹著小被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灰原哀無情地扯過一張抽紙,狠狠在鼻子上搽了一下,丟到腳邊的垃圾桶里。
這里面已經堆滿了一座紙巾山。
知道啦,知道啦,你們這幾個玩得開心的無良大人,結果到后面需要她這個無辜可憐的少女還收拾殘局嗎?
灰原哀盯著自己聊天室的昵稱,‘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
不用想也知道是被一個有金色頭發小麥皮膚的男人用強硬的態度壓迫著取的。
所以頂著這樣的昵稱,小姑娘都不是很樂意在聊天室里面說話,最多就是暗戳戳窺屏。
“灰原!”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這一下就能猜中到底是什么人跑過來。
是是是——
后勤人員要干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某聊天室的一次聊天截屏——
拆卸專家:【話說,你們不覺得有一個人和我們格格不入嗎?】
車神:【沒錯,不管是昵稱的格式還是昵稱代表著的意義。】
拆卸專家:【建議踢出去@狙擊手,@唯一正經的警察,@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同意的舉手。】
狙擊手:【我棄權。】
唯一正經的警察:【……哈哈哈哈】
(一只窺屏的蘿莉.jpg)
什么都會點兒:【(╰_╯)#】
什么都會點兒:【我把你踢出去!】
第175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盯——
盯回去——
兩個人,一個站在地上,一個坐在沙發上,兩人相互看著對方,沒有任何一個人準備先開口說話的樣子。
“好吧……”最后還是江戶川柯南妥協了,他將滑板放在了沙發的一邊靠著,自己坐到了灰原哀的對面。
他剛要開口。
“阿秋!”灰原哀捂住自己的鼻子,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小偵探要說的話卡在了半截。
他瞠目結舌地看著灰原哀從茶幾上放著的抽紙里面抽出一張,狠狠地放在自己的鼻子上面,然后帶著微紅的鼻尖繼續瞪著他。
“你……你感冒了?”江戶川柯南后知后覺地打量著的灰原哀身上披著的暖和的小被子,還有前面裝滿了的垃圾桶。
灰原哀緊緊被子,一臉看白癡的神情看著江戶川柯南:“這難道是一個很難看見的事實?”
原諒他,因為這才是他最近第一次見到灰原哀。
“什么時候?”小偵探問道,沒有第一時間就開始自己的質問,雖然他起初確實是這樣打算的,不過現在改主意了,或許關心一下灰原,能夠讓其好點脾氣對他說話。
“就昨天晚上。”灰原哀拿起手機,也不再看江戶川柯南,手機屏幕發出的藍色光線在大白天映照在她的臉上,反射出并不明顯的亮度。
平常冷臉慣了的灰原哀,此時盯著自己的手機,卻不由自主地發出會心的笑容。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從對面小姑娘的臉上轉移到她的手上。
在看什么東西?他有點好奇。
“所以呢?你來找我做什么?”灰原哀裝作很勉強的樣子將自己的注意力從手機上面挪開,分出一點給了對面的小偵探,依然保持著她平常冷淡的,對其他事情好像都不太關心的模樣。
江戶川柯南皺眉,灰原有些不對勁:“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灰原哀打了個哈欠。
不對啊,小偵探立刻警覺起來,他可是同阿笠博士說了安室哥出事的事情的,因為灰原哀一直的表現來看,她對安室哥算不上特別在意,以阿笠博士的性格,絕對在灰原面前說上兩句。
如果安室哥就是波本——按照貝爾摩德的提示,雪莉酒和波本酒的關系絕對很好,這從以前灰原哀對波本的態度就能看得出來,此時對面沙發上的女孩絕對不應該是目前的表現。
至少,慌亂、緊張應該是有的才對。
這么冷靜……灰原該不會是同誰合著伙來又準備騙他什么吧?
被盯上的灰原哀再次打了個哈欠。
狙擊手:【如果福爾摩斯問起是不是同一個可以如實回答,但是平安的消息就不用告訴福爾摩斯了。】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她現在才不想演戲來著,大偵探就趕緊問吧,問完她想要去睡覺了。
灰原哀當著江戶川柯南的面再次打了個哈欠。
將自己警覺打量的目光收了回來,小偵探定了定心神,雖然依舊有很多不解,但他準備慢慢來,先問第一個已經差不多有結論的事情。
默默在心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證據,江戶川柯南打定主意,如果灰原哀不說實話的話,他一定將這些推論出來的事實擺在對方的面前,讓其啞口無言。
“咳咳。”
開口之前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
“灰原,你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安室哥了?”小偵探側頭,不等灰原哀開口,就要緊接著說下面的話。
不過——
“對,很早之前就認識,那又有什么關系?”灰原哀關上手機,裹著被子,單手托起自己的下巴,手肘支撐在膝蓋上面,饒有趣味地看著因為被她截斷后半截話,同時也因為她老實承認而出乎意料到目瞪口呆的大偵探。
“你……你……我……那個……”準備好的話語一下子沒有了開口的機會,江戶川柯南支支吾吾地,半天都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結結巴巴地,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別結巴了,大偵探,這可不是你的性格。”灰原哀出聲打斷了他的支支吾吾。
江戶川柯南的臉色變了又變,跟著這種變化的還有他不肯停歇的大腦思緒。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今天的太陽難道是從西邊升起來的嗎?灰原,那個灰原,竟然這么老實地就告訴了他一個事實?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灰原哀覺得大偵探此時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獵奇的動物一樣,這讓她心里覺得古古怪怪的,并不好受。
縮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動了動自己的身體,不自在地說道:“別這樣看著我!”
“如果你還想從我這里拿到解藥的話。”她沖江戶川柯南吼著,并且惡狠狠地威脅道。
小偵探默默地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你是怎么回事?”在比起將灰原哀惹毛的情況下,他選擇直接說事,“今天好像格外地坦誠。”
“因為有些事情你其實已經猜到了不是嗎?”灰原哀毫不在意地說著,吸了吸鼻子,“而且我很不舒服,想要休息了。”
“于是你準備盡快地將我打發走?”江戶川柯南面色古怪地說著,他還是頭一次因為這樣的原因獲得情報。
好像有點過于輕松了。
似乎看出來他在想些什么,灰原哀也無所謂地聳聳肩:“你也可以回去,現在——就當我是拒絕了你的要求,然后你準備明天再來試試。”
“不。”小偵探坐直了身體,婉拒了灰原哀為他著想的好意,“請務必,將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拜托了!”
這才有一點求人的態度嘛,灰原哀還是第一次得到對面這位名偵探如此誠懇的請求,心情大好。
“嘛嘛。”灰原哀仔細欣賞了一下江戶川柯南的表情,然后才發出兩聲類似嘟囔的聲音,“其實波本和安室哥之間的聯系也很好猜測不是嗎?”
小姑娘豎著手指在江戶川柯南的面前,開始舉例。
“首先,他們兩人的年齡其實一樣不是嗎?你看過關于阿美莉卡的英雄的報道,不覺得安室哥出現在日本的時間和阿美莉卡的英雄消失的時間有過太多的巧合嗎?”
看著灰原一副‘竟然這樣都沒有猜出來,還拖到現在來問我才能確定,大偵探你是不是不行’的表情,江戶川柯南心梗了一下。
是是是!小偵探在心中超大聲地喊道,對安室哥過于信任是他的錯好吧!
雖然這些事情在現在也是他發現過的事實,但被灰原哀這么直白地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他作為名偵探不要面子的嗎?
小偵探生氣.jpg。
看著臉都鼓起來的大偵探,灰原哀沒有忍住,一下就笑了出來,整個人癱在自己的小被子里面樂得不可開交。
對面的人吃癟的樣子可真有意思。
果然,就像是研二哥說的,其實后勤也是一件會讓她感到快活的差事。
不過被嘲笑的偵探先生則就沒有那么好的脾氣看著她了。
只是礙于某些方方面面,奇奇怪怪的原因,江戶川柯南沒有開口打斷灰原哀的笑聲。
從頭上忽然冒出來的‘井’字青筋可以看得出他可是很努力地在忍耐。
“請繼續。”他禮貌地說著,這大概用盡了他十七年來大半部分的禮貌了。
灰原哀總算是從自己的小被子里面笑出來,不著痕跡地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花。
“嗯,好吧,我說到什么地方了?”小姑娘回想了一下自己笑話大偵探前說到的話題,繼續著,“波本在組織里的地位很高?”
“我看得出來,不對,我能感覺出來。”江戶川柯南做回憶狀,“不論是從貝爾摩德對他的態度,還是從……你和赤井先生的描述中,都能夠感受到,不過,為什么——”
如果波本是在七年前才被拉著加入組織的話,為什么會得到組織如此的器重。
灰原哀聳了聳肩:“這也是我一直沒有搞明白的事情。”
似乎是因為小偵探知道她可以分享的秘密,灰原哀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和其討論起原因來。
“不管是琴酒還是其他組織的成員,對波本的態度都很獨特。”灰原哀想到作為小雪莉酒的時候,某個波本沒有打報告就將自己帶出去玩。
回到組織基地的時候,她本來都以為他們兩人會被怒氣上頭的琴酒給處決掉,結果就那么輕輕松松地揭過去了。
簡直稱得上是奇跡。
江戶川柯南蹙了下眉道:“這不正常。”
“絕對不正常。”灰原哀重復著小偵探的話,她在心里打了一個‘咯噔’,沒有將當初從組織里面跑出來之前,琴酒對她說的波本被洗腦的事實說出來。
現在想起來,這件事情完全不可能的。
透哥對組織忠心耿耿?別鬧了,某人可是一直走在對抗組織,甚至是掀翻組織的最前沿來著。
她暗自在心里晃了晃腦袋,將這個想法甩了出去。
不管最開始——組織是不是有在透哥身上動手腳,但現在透哥完全沒事不是嗎?
而且這是透哥的秘密,算得上很深的秘密了,不是你能夠透露給大偵探知道的事情。
在心底將自己警告了一番,灰原哀這才沒事人一樣繼續之前和江戶川柯南的話題。
“而且那位。”小姑娘給了江戶川柯南一個你懂的眼神,“一直對波本很好,沒有道理的好。”
如果只是因為洗腦,那boss也只會將波本當做可消耗的工具人,最多是很好用,不會那么輕易就被放棄的工具人,才不會像是……
灰原哀糾結下自己的語言:“就像對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
小偵探被她的這個描述弄懵了一瞬間。
“孩……孩子?”他震驚得又開始結巴起來。
不得不說,就今天和灰原哀聊天這一點點時間,震驚的次數比得上一個月的數量了。
“你在想什么呢!這只是個比喻,懂嗎?”灰原哀一愣,不能相信大偵探竟然當真了。
江戶川柯南沉默地尷尬了下,好吧,一時間腦袋沒有轉過來。
不過,到底是為什么呢?
組織對安室哥是這么的特別。
小偵探思索著。
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就算灰原哀沒有直白地說出‘你還看不出來嗎?安室透和波本根本就是一個人啊,大偵探。’這樣的話。
但其實已經是默認了不是嗎?
藍色的眼珠轉了轉,小偵探的思緒不知道飄到了什么的地方去。
半晌,他糾結地開口:“灰原啊,就是那件事情。”
“什么?”茶色的短發在半空中晃了晃,小姑娘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了,大偵探算得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情報了吧?還要問什么呢?感冒中的她已經有點打不起精神了。
“就是,那個啊——”江戶川柯南試圖用眼神示意灰原哀自己的意思。
顯然,沒有任何作用,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這個方面的默契。
好吧,小偵探放棄了,只能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用盡量——不那么離譜的文字。
“就是,安室哥和那個……蘇格蘭……”語言,加上肢體動作,再加上眼神。
小姑娘的臉色一下就陰沉下來。
“哦,那個啊,是真的。”就算知道蘇格蘭是站在他們這邊的人,對灰原哀來說,變態就是變態,不是簡簡單單能夠原諒的。
這一點上,雪莉酒和貝爾摩德非常有默契,沒有任何商量地站在了統一戰線。
并且——灰原哀看著江戶川柯南,她想著為抵抗蘇格蘭的戰線拉上一位可靠的戰友。
確保所有事情結束之后,她家透哥不會被變態蘇格蘭叼回狼窩。
“是啊,是啊,那個變態。”灰原哀半月眼地念叨著,“七年前……”
一瞬間,以前沖矢昴和他說過的波本和蘇格蘭的事情再次涌上心頭。
白毛藍眼的波本形象和金發黑皮的安室透形象重合在一起。
之前小偵探都沒有這么憤怒的,只是感慨著組織成員的道德底線之低。
結果現在——
“犯罪!這是犯罪!”小偵探暴怒。
作者有話要說:
hiro:萬萬沒想到,自己家也被偷了。
小柯(對波本和蘇格蘭):組織成員底線真低。
還是小柯(對安室透和蘇格蘭):送進去!馬上給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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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看著小偵探氣到不行的樣子,灰原哀的心情忽然就變得不錯起來。
她稍有閑心地欣賞了一下,小姑娘樂于給蘇格蘭添堵,不過之前他可沒有這樣的幾乎。
那幾個明明應該是正義一方的警察先生每每在聽了她譴責蘇格蘭的話,總會笑得不可開交。
然后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似乎將她對蘇格蘭的譴責完全當做消遣一樣。
只有松田警官。
這位卷發警官先生,每次在小姑娘說起蘇格蘭是怎么不當人的時候,總會用最大的笑聲來附和她的意見。
盡管看上去他贊同得不行,但灰原哀看得出來,他對蘇格蘭的事情完全抱著的就是一種開玩笑的心態。
他在嘲笑蘇格蘭,但這種嘲笑無疑是損友之間開玩笑。
甚至,灰原哀還覺得這人在揶揄她家透哥的時候,可比針對蘇格蘭起勁多了。
這讓灰原哀不得不懷疑一件事情——松田陣平或許比起蘇格蘭和安室透更有仇,因為每一次的場景看上去都是她家透哥要和松田陣平打起來一樣。
或許蘇格蘭其實才是那個臥底。
這樣的念頭在灰原哀的腦子里面第一次出現的時候,確實是將他本人都嚇了一跳。
但是等冷靜之后,她倒是覺得可能性越來越大。
看看,他家透哥作為波本在組織里面受到了絕對的重視,連boss都喜歡他,也備受信任,這絕對不是一般組織成員能夠做到了。
小雪莉在琴酒沒有解決波本之后,常常做波本的身份假設,不管是哪一種,最后的結論一定是——波本不一般。
瞧瞧,如此不一般的波本,怎么可能一開始就是對抗組織的存在呢?
灰原哀傾向于他家透哥最開始還是對組織忠心耿耿,說不定琴酒說的洗腦實驗也是真的,只是后來出現了一點意外。
這個意外很可能就是蘇格蘭,這個百分之七十是臥底的存在。
他發現了透哥,嗯……被洗腦的情況。
小姑娘繼續在腦袋里面推論著屬于自己猜測的‘事實’。
然后——不能放任透哥這樣一個富有正義心的人淪為組織的傀儡,決定幫助透哥。
所以可能是蘇格蘭隸屬的官方機構幫助透哥擺脫了組織洗腦控制,然后透哥才加入對抗組織的行業中?
雖然不知道什么樣的技術能夠對付那個實驗的洗腦……
灰原哀繼續走神,幸好的是,坐在她對面的江戶川柯南此時也沉浸在自家安室哥被‘玷污’這一震驚的消息中,并沒有在意她走神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的猜測非常的符合現實,不管從什么方面來說,簡直稱得上是完美。
看看,推理其實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不是嗎?
需要將線索都串聯起來,然后加上一點大膽的假設。
對于安室透他們背后的官方勢力,灰原哀其實也有點想法,沒錯,三個警察啊,而且看他們在日本如魚得水的狀態。
公安,沒錯,只有這個可能了。
所以蘇格蘭大概可能是個來自公安的變態!
小姑娘的表情有些憤憤然,她不能理解要事實真的如同她猜測的一樣,日本公安到底是什么藏污納垢的地方。
派出的臥底!不應該是精挑細選的人才精英嗎?為什么會有蘇格蘭這種靠……靠……
呸!她還是個小姑娘,那種可惡的話說不出口,總之不擇手段?
臥底需要在陰暗面行走灰原哀覺得自己萬分理解,但是絕對不能連一點底線都沒有!
她打定了主意,等所有事情完畢,她一定要去蘇格蘭的上級那邊給蘇格蘭告上狠狠的一狀!
一邊想著,灰原哀一巴掌惡狠狠地拍在了沙發上。
本來還在思索的小偵探嚇得一個激靈,一抬頭就看見對對面女孩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咳。
這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可怕啊。
江戶川柯南伸手抵住下嘴唇,輕咳兩聲,吸引氣憤中的灰原哀的注意力:“最后兩個問題。”
很好,問完這些個問題他就趕緊溜了。
小偵探突然覺得阿笠博士家是這么的危險,因為有某個正在氣頭上的人的存在。
這種時候他還是乖巧地待在醫院,或許能夠第一個看著安室哥離開重癥監護室?
“丹司穹是蘇格蘭?”既然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嫌疑降低,那么剩下的那個嫌疑就蹭噌噌地往上漲。
而且,一個能在安室哥身邊待這么久,看上去還如此親密的男人。
江戶川柯南一拍腦袋就知道,不是蘇格蘭本人的話,絕對會被這個無論是在灰原哀還是在赤井秀一口中都格外變態的組織成員給解決掉。
以前沒有和灰原哀說過蘇格蘭這方面的事情,也是以為灰原本人大概也不清楚。
不過現在嘛……
他可覺得灰原哀比他這個在外面辛辛苦苦調查的人知道的事情多多了。
哼,總有一天,他會將這些人的秘密都掏光,不管是灰原的,還是安室哥的。
哦,對了現在還要加上那兩個□□處理班的警官先生的。
一看就是配合著安室哥在演戲!
灰原哀托著下巴,盯著小偵探看了一會兒,忽然從鼻子里面發出‘嗯哼’的氣音。
反正她可沒有在江戶川面前承認丹司穹到底是不是蘇格蘭。
而且大偵探已經調查到這個地步,也不差她這承認的一下。
江戶川柯南明了。
好的,他懂了,等會兒回醫院去就給蘇格蘭下絆子。
“還有呢?最后一個問題了。”灰原哀打了個哈欠,伸手摸了摸放在一邊的手機。
也不知道那幾個人在聊天室里面又聊了些什么。
并不是不能現在看,只是她擔心被江戶川柯南看出點什么異樣來。
“降谷。”江戶川柯南開口,雖然到了這個時候,他心中還是惦記著曾經與安室透的賭約。
有一個能夠光明正大知道對方秘密的途徑,小偵探也不介意直接走這條路。
“一個人?”灰原哀猶豫地開口,怎么她覺得有點耳熟呢?
江戶川柯南嘆口氣,整個人靠在沙發的靠背上:“是啊,一個人,可能是公安的人吧,我是這么想的。”
他倒是沒有說自己和降谷零打賭的事情。
“之前偷聽了兩個公安的談話,他們提到過這個姓氏,聽他們說話的內容,公安針對組織的行動有可能就是這個人提供的情報。”這些天,小偵探就是想破了腦袋,抓進時間調查,都沒有找到一絲一毫關于降谷這個人的線索。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
難道說是代號?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只是那天聽到那個叫做風見的公安說話的語氣,也不像啊。
灰原哀跟著思考了一會兒,也沒有抓住自己那種熟悉的感覺究竟是從什么地方來的。
半晌,她只能對著江戶川柯南搖搖頭。
“好吧,我再自己想想。”江戶川柯南說著,從沙發上面‘呲溜’一下滑下來,“那我先回醫院了。”
“這幾天你都不準備去學校嗎?”灰原哀單手摸上自己的手機,“或許你待在醫院對于他的傷情起不到幫助不是嗎?”
小偵探回頭,詫異地看了一眼灰原哀。
小姑娘被這一眼看得莫名其妙。
“嗯……不會一直待在醫院,額,就這兩天。”江戶川柯南停下自己想要離開的腳步,猶豫地開口說道,“灰原,你要是……我是說如果,要是擔心安室哥的話,或許可以稍微偽裝一下去醫院看看。”
好吧,他仔細想想,好像明白灰原哀為什么突然生病。
雪莉酒和波本在組織的關系很好不是嗎?他是說,可能就像是兄長與妹妹一樣,盡管在他的面前這兩人都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聯系。
但今天和灰原哀的對話,江戶川柯南覺得自己能夠感受得到。
灰原哀壓下心中的古怪,說實話,今天的大偵探貼心到有些異常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知道透哥完全沒有事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心動,也會對大偵探的話懷抱感謝。
“算是了。”灰原哀裝作有些愁苦地說著,“過去太危險了,他們很可能會到醫院去。”
江戶川柯南再次沉默了一會兒:“那我走了。”
灰原哀無所謂地點點頭,視線沒有聚焦地定格在小偵探即將踏出大門的身影上。
忽然,一束靈光從腦子里面乍現而過。
“rei……?”小姑娘忽然喃喃出聲,她記得自己在姐姐的口中似乎聽到過這個名字。
江戶川柯南離開的腳步再次被絆住。
“什么零?”
灰原哀在小偵探的詢問聲中迅速回神。
降谷零……她現在很確認應該就是這個名字,在她姐姐的口中出現過。
雖然只有過一次,還是在姐姐不留神的時候冒出來的。
但灰原哀能夠感受到當時宮野明美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開心的情緒。
這個人,對宮野明美來說應該也是一個相當重要的存在。
日本公安嗎?
透哥也認識?
她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將這些事情都暫時地壓在心底:“沒什么。”
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江戶川柯南,開始下逐客令:“我想,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
“哦……哦,好。”察覺到灰原哀沒有一點想說這件事情的意思,小偵探識趣地走了。
在這種時候,他覺得自己沒可能從對方的嘴巴里面問出任何東西。
走在路上,江戶川柯南的手里還拎著沒有電的滑板,今天沒有太陽,顯然不可能給用了一個晚上加半個白天的滑板充電。
他決定走路回到醫院。
也算不上遠。
rei,rei,rei。
他在心里念叨著這個單詞的發音。
小偵探的思維開始飛速地運轉。
也不知道就這樣思索著走了多遠的路,男孩忽然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
“降谷……零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今天是什么小偵探的普天同慶日嗎?
不理解.jpg
第177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待在重癥監護室的降谷零完全不知道就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自己的就在外面兩個小家伙那邊透了半個底。
還在病床上假裝昏迷,然后偷偷摸摸掰著手指計算自己到底什么時候開始病危,才好被組織的人接回去。
現在還不行,有些事情還需要他在外面做協調,等回了組織后,就不能像現在這樣在重癥監護室還能悄悄用手機。
畢竟組織里面可沒有一個天川成每天瑟瑟發抖還來掩護他。
不過因為用的風見裕也的手機,也不知道那幾個家伙最近這些天有沒有在聊天室里面說自己的壞話。
降谷零雖然詢問了諸伏景光,但是以他對自己幼馴染的了解,就算再怎么和自己站在一邊,在某些方面上,幼馴染還是會忍不住配合著松田他們坑自己一把。
并且以此為樂。
所以在這種沒有大事情發生的時候,一定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凡事沒有親眼見證的東西,都是假的。
這到底是什么有事情的時候可靠的兄弟和幼馴染,沒有事情他們就是麻煩的兄弟和幼馴染啊。
病床上的降谷零再次放在手機,仰躺著看監護室白色的天花板。
躺著這么久,有點累了。
病房里面的降谷零開始走神,病房外面披著丹司穹皮的支諸伏景光也開始心思不知道飄到什么地方。
他覺得……不對勁,這里特指的是,正坐在他對面的長椅上面,連雙腳都落不到地面的那個小偵探,不對勁。
從昨天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
用一種打量的眼神盯著他,來來回回,上上下下,不間斷地,只能說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從昨天到今天,盯得諸伏景光頭皮發麻,一種被死神盯上的感覺油然而生。
不對,可不就是死神嘛。
諸伏景光托著下巴也看著小偵探的背影,沉思一會兒,然后在對方察覺轉頭過來的時候,提前預判,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小偵探這是在觀察自己啊。
絕對是雪莉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將蘇格蘭的情報透露給了江戶川柯南,那個小姑娘到現在還死不承認。
諸伏景光摩擦著自己的下顎,留著的胡子稍微有一點點扎手。
另外一只手從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機,點開之前和松田陣平他們一起創建的聊天室。
狙擊手:【@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你和福爾摩斯說了我的事情嗎?】
車神:【什么什么?好奇,窺屏.jpg】
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
看,某個小姑娘心虛了,常年不在聊天室說話的人竟然破天荒地發了六個點。
諸伏景光明白在組織里面蘇格蘭的名聲到底是什么個鬼樣子,而且當初這名聲的造成不僅有降谷零的推波助瀾還有他的默認。
灰原哀會對蘇格蘭有誤解,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他并不是對小姑娘有意見,反而看到對方這么維護降谷零還覺得挺開心的,總歸江戶川柯南盯上他,對他也造不成多大的影響。
蘇格蘭又不可能一直用丹司穹的樣貌行動,只要小心一點,毫無疑問可以躲開小偵探的跟蹤調查,實在不行還有123的道具幫忙。
而且,按照計劃,他也很快就要離開這邊了。
沒關系,沒關系。
諸伏景光在心里面這么安慰著自己,你就是被小小福爾摩斯先生盯上幾天嘛,完全沒有關系。
男人臉上盡量保持著淡定的神色。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原本往上揚起一點弧度的嘴角苦了下來。
不過老是有種小命不保的‘錯覺’罷了。
唉。
諸伏景光靠著墻壁,在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被陽光照耀出光斑的天花板。
組織的任務怎么還沒有下來?
琴酒這么沒用的嗎?
諸伏景光掏了掏口袋,有點想要抽煙,不過這個地方是醫院,還是算了,絕對不是因為他現在兜里什么都沒有。
靠在墻上的男人換了個姿勢,小偵探又再盯著他看了。
于是,這一個觀察,一個走神的狀態持續了很久。
“嗡嗡”褲兜里面放著的手機震動了兩下。
諸伏景光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么期待過來自組織的消息。
迫不及待地將手機從口袋里面拿出來。
【集合:#¥%*&¥%】后面跟著一串亂碼。
諸伏景光看了幾眼,記在心里,然后對照著組織的暗號解碼將亂碼解讀成正確的地址。
真是太好了,總算來任務。
關掉手機,屬于丹司穹的臉上露出會心的笑。
江戶川柯南遠遠地看見,頓時愣住,然后思緒一轉,飛快地警覺起來。
他對組織的事情有種異常敏銳的感知能力。
此時看到丹司穹的表情,瞬間的想法就是——會不會是組織有情況通知到了丹司穹。
盡管蘇格蘭不是好人,但是在知道對方其實是站在安室哥那邊的人,小偵探的膽子那是大了不止一點半點。
就拿觀察諸伏景光來說吧,換作是其他可疑人員,江戶川柯南絕對不會用如此直白的目光打量,一點掩蓋的意思都沒有。
因為知道對方大概率是不會傷害自己,所以做事也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而看著丹司穹好像得到了組織的情報,江戶川柯南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立刻從椅子上下來,一路小跑到了正要從安全樓梯離開的諸伏景光的前面。
“丹司先生!”小偵探將諸伏景光叫住,仰著頭看著他的臉,其下隱藏著說不出來的興奮,“你要去什么地方?”
說著,江戶川柯南還看了看監護室的方向:“安室哥還沒有醒不是嗎?”
這兩天的時間江戶川柯南也看出了一點眉目,雖然蘇格蘭是個變態,但他對安室哥還像是真心的。
最起碼,真的非常擔憂安室哥的安危。
自從安室哥進了監護室后,幾乎是一刻不離地守在外面,就連吃飯都是拜托小蘭帶來的便當。
所以此時對方要離開,還是在安室透安全沒有蘇醒跡象的時候,就顯得很可疑。
他這么詢問,也是跟在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身邊耳濡目染的結果對吧?
江戶川柯南可是個聰明的孩子,丹司穹一直在安室透的身邊,這點他很明白才對,所以,出格一點的聰慧和成熟,完全沒有問題。
小偵探一邊想著,一邊帶著孩童天真純真的疑惑:“你是要去什么地方?不管安室哥了嗎?”
這大概就是小偵探跟著少年偵探團的那三個孩子整日混學到的吧。
諸伏景光深吸一口氣,看著江戶川柯南的樣子就非常想笑。
他對工藤新一的了解雖說比不上zero,但還是知道那位高中生偵探究竟是個什么性子。
這樣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工藤新一小時候也沒有這么幼稚過。
諸伏景光低下頭,然后,慢慢地蹲下,最后和江戶川柯南處于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想——”他用一種慢條斯理的語氣說著,有些蒼白的手指放在江戶川柯南的肩膀上,似乎在幫小偵探撣去衣服上的灰塵。
被他這么算得上友好的態度對待的小偵探卻沒來由地從心底升騰起一股惡寒。
江戶川柯南眼睛微微睜大看著諸伏景光,看不懂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么。
就像他看不懂安室透究竟有什么目的,或者說,準備利用怎樣的計劃去對付組織。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看著小偵探的眼中充滿了憐憫。
這讓被盯上的男孩衣服下的皮膚上汗毛都開始根根倒立。
“如果我是你的話,或許會稍微收斂一點自己的好奇心。”諸伏景光手從江戶川柯南的肩膀上拿開,挪到了男孩的臉上。
用來做隱藏原本樣貌的眼鏡被拿了下來。
江戶川柯南卻升騰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在這個人面前,蘇格蘭明明算不上地道的組織成員,他卻覺得自己能夠體會到灰原哀的感受。
那種能夠感知到組織成員的感受。
像是被什么大型猛獸盯上的、危險的、即將喪命的錯覺。
或許也不是錯覺。
這濃郁的殺氣,雖然比不上他見過的琴酒,但其實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諸伏景光將這個阿笠博士設計的高科技眼鏡拿在手中打量一陣。
說實話,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上手拿這玩意,看上去確實和普通的眼鏡沒有什么區別。
阿笠博士的科研能力在某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格外出色。
諸伏景光看了一會兒,然后將之放回到江戶川柯南的手中,捏住男孩的手,讓他將自己的眼鏡拿好。
隨后站起來,從小偵探身邊繞過,留下一句:“老實點,工藤新一。”
一盆涼水像是從頭澆到了腳。
所以連他的真正的身份安室哥都能同蘇格蘭說的嗎?
這兩人的關系,究竟好到什么地步。
安室哥果然是被蘇格蘭給蠱惑了啊!
恐嚇了一番小偵探的諸伏景光心情那是相當的好,就連上車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一路開著車抵達破解郵件亂碼后獲得的地址,諸伏景光發現,組織里面,好像比之前陰暗了不少。
雖然以前也不是個什么好地方。
不過前不久,嗯,沒錯就是在降谷零策劃的那件伙同FBI綁架斯提羅之前,諸伏景光碰上基安蒂的時候,對方還會發出夸張而又刺耳的神經病笑聲。
可是今天,就算是基安蒂看上去都死氣沉沉的,好像有人把科恩干掉了的樣子。
見到諸伏景光進來,基安蒂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喪氣地低下了頭,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只顧著搽自己的槍。
基地里沒有其他什么人,只有基安蒂和琴酒,最近,組織的成員大部分都被派了出去,就算是外圍成員也是如此,因為到處都安靜到不行。
琴酒原本是站在一邊抽煙的,聽到身后的腳步聲,轉身斜了一眼,看見諸伏景光,從大衣口袋里面拿出一沓照片。
最上面的一張是個穿著沖鋒衣的高個子男人,明明看上去小心翼翼,卻在這張照片上被人將臉拍得清清楚楚。
男人生得很好看,眼瞼下一個紅色的小痣就算在照片上一樣醒目。
然后就是男人出來的地方。
米花伊呂波壽司店。
諸伏景光壓了壓自己的嘴角,以免笑容就那么直白地露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hiro:也不知道是應該說zero厲害還是說風信子厲害,既然這樣,那果然zero是最厲害的。
風信子:……
第178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真是太令人開心了。
諸伏景光還以為組織只是單純發現了風信子的蹤跡才把他叫回來的。
沒有想到,他們放在待定計劃中的朗姆都被牽連了進來嗎?
只能說,風信子干得漂亮,zero制定的計劃真是完美。
諸伏景光心里想著一些有的沒的,臉上不帶一點表情,伸手將琴酒丟在桌子上的那一沓照片拿起來。
嚯,還真是不少呢。
除了最上面的風信子從朗姆的壽司店出來的照片,就沒有其他能夠牽扯上朗姆的證據。
不過……倒是有風信子和FBI的人接觸的照片。
朱蒂、卡麥爾、詹姆斯,諸伏景光也只認得出這三個人來。
不過組織里面的人可以認出來的FBI一定更多。
所以不用擔心這個鍋推不到FBI的身上去。
“朗姆?”蘇格蘭的臉上露出一抹動容,從照片上挪開視線停駐在琴酒的身上。
銀色長發的男人淡定地抽了一口煙,但是并沒有對蘇格蘭的問話有任何回應。
蘇格蘭只能繼續看這一疊照片,然后越看臉色越陰沉越難看。
“他——跑了?”拉長的聲音充滿了不敢置信,蘇格蘭藍色的眼睛嘲諷地盯著琴酒,“你讓這個將波本送進醫院,至今都不知道能不能清醒的家伙——跑了?”
男人看琴酒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組織鼎鼎有名的top killer,而是宛如在看一個廢物。
琴酒深吸一口,將只抽了半截的煙頭丟在地上,狠狠一腳踩滅,然后掏出伯.萊.塔,隔空對準了蘇格蘭的額頭。
“喂,琴酒,最近的人手已經很不夠用了,麻煩你不要因為一點小情緒將事情變得更難搞好嗎?”出人意料,在琴酒的槍對準了蘇格蘭的時候,一直忙活著擦拭自己的槍,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蘇格蘭的基安蒂竟然開口諷刺著琴酒。
就算最近的事情鬧得這么厲害,幾乎是將組織變得翻天覆地,出現基安蒂出聲譏諷的情況也是微乎其微。
這……難道說他和zero沒有關注組織的幾天時間里組織發生了什么異常的變化嗎?
琴酒身上的氣息隨著基安蒂的開口變得更加地低沉了,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安靜,但這種安靜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奏、快要噴發的火山壓抑的內容。
隨時隨地都有一涌而出的可能。
用在琴酒身上,大約就是——下一秒就會暴起殺人。
“是啊,琴酒。”蘇格蘭當機立斷加入嘲諷的隊列中,“這次會發生這么嚴重的事,完全是因為琴酒你的失誤不是嗎?行動計劃的,負責人。”
溫柔的男聲像是在暖和的日光下,和最親密的人說著那些甜膩膩的事情,如果忽略到這話中的譏諷。
蘇格蘭不愧是擅長用最溫柔的人設干最冷酷無□□情的存在。
基安蒂在心底小小地評價了一番,又繼續擦自己的槍。
如果不是這些天因為一次次的失誤被boss罵到狗血淋頭的話,她可沒有如此大的膽子和琴酒嗆聲。
膽子突然變大的原因還是在于——剛才琴酒才被boss大人罵了一頓,但是她沒有被罵。
基安蒂神氣叉腰.jpg
那可是琴酒!琴酒誒!
天地良心,她,基安蒂,一個組織普普通通的狙擊手,能看到琴酒被boss大人罵,那簡直是積攢了八輩子的福氣!
雖然被罵完后,琴酒看向她那要吃人的目光著實讓人害怕,不過她這不是沒有事嗎?
于是借著這個機會,基安蒂不管不顧地將這些天積累的怨氣一股腦地發泄了出來。
謝天謝地,蘇格蘭來得真是時候,能夠給她勇氣將懟琴酒的事業進行下去,甚至某人還不負她重望地接手過了懟人的大事業。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不過……眼看著這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變得不受控制,要不……她先去避一避?
想到就要去做,基安蒂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就從坐著的臺面上滑了下來,雙腳落到地上,留下一句相當冷漠的話。
“我走了,你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
拱完火就跑,真刺激!
基安蒂離開了琴酒和蘇格蘭的‘共處一室’,站在門外,還小心翼翼地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經過和兩人,特別是琴酒的嗆聲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呢。
是能夠繼續組織任務的狀態!
基安蒂興致勃勃地拎著自己的狙擊槍就跑了。
而房間里面的兩人,琴酒對準蘇格蘭的槍現在都還沒有放下。
但是被指著的人看上去卻是超級輕松,甚至還走到了持槍的暴徒身邊,拉走了一張椅子,放到桌邊,蹺著二郎腿坐下。
看上去饒有興趣地翻看著手中那厚厚一疊照片。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這個房間里面有沒有時鐘,琴酒總算是將槍收了回去,也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蘇格蘭對面,并給自己續上一支煙。
煙霧繚繞,琴酒和蘇格蘭都不說話,只有翻看照片窸窸窣窣的聲音。
“蘇格蘭,你不是很愛波本嗎?”琴酒瞇著眼睛,咧開嘴,毫不猶豫地給了蘇格蘭一個嘲諷到極致的笑。
冷酷而又殘忍的笑。
“所有人都知道我愛波本。”蘇格蘭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就像沒有看到琴酒那張可惡的臉。
一邊說著,一邊蘇格蘭將那一沓照片推回到琴酒的面前,嘴角上翹,不復往常溫和的笑,有些猖狂:“所以要我去對付誰?只要是為了波本,誰可以。”
“朗姆嗎?”蘇格蘭沒有等琴酒開口,繼續說著,忽然變低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像是喃喃自語,“波本這次受傷是因為朗姆?需要解決掉。”
琴酒抬頭看了一眼蘇格蘭:“你知道這是朗姆的地盤?”
男人抬起藍色的眼睛看了琴酒一眼,發出不屑的嗤笑:“這又不算是什么重要機密。”
就算波本告訴了蘇格蘭又怎樣?
當然,此時并不是糾結這種小事的時候,
“不是朗姆。”琴酒說了一句,蘇格蘭抬頭看向他,眼中殺氣相當嚴重。
蘇格蘭笑了,伸手將風信子從壽司店出來的那張照片找出來,指著問琴酒:“不是朗姆?這個人就是boss說的那個男人,他從朗姆的店出來,你告訴我朗姆沒有問題?”
這句話說出來就算是朗姆本人都不相信!
他怎么不知道朗姆這家伙在組織里面原來還有聲譽的?都這樣了一點懷疑都沒有?
蘇格蘭的樣子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沖出去干掉朗姆。
琴酒將手槍壓在桌面上,試圖警告因為波本出事,變得很沖動的蘇格蘭。
不過顯然,并沒有什么作用,蘇格蘭盯著那槍,繼續冷笑一聲。
“不是不懷疑朗姆。”琴酒覺得心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比過去十多年發生的事情都要令他感到疲憊。
特別是在某個boss也已經有些瘋了的情況下。
這個組織要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真想說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現在還要他來安撫脾氣變臭的蘇格蘭?
琴酒看著蘇格蘭,但是這件事情卻是不得不做。
“這個男人叫做風信子,是組織外圍成員偷聽了FBI和他的交談知道的。”經歷過不小折騰的琴酒臉上帶著以前就算熬幾個通宵都沒有的倦色。
蘇格蘭看得出來對方已經是很壓抑著自己的性子在和他說話了。
就算是兩人并不站在同一個陣營,而且還是相對的陣營,他也不得不感慨一聲——‘真慘啊,琴酒。’
“朗姆……”琴酒繼續說著,就是因為朗姆有嫌疑,所以他才會忙成現在這個鬼樣子,因為連帶著原本屬于朗姆的情報方面工作都要負責。
“朗姆的嫌疑沒有被排除,但是boss并不需要你去對付朗姆。”
一時間,蘇格蘭只覺得原來琴酒是可以這么好好說話的存在。
看上去沒有神經病發作的琴酒甚至有些不正常。
藍色貓貓眼的男人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琴酒。
琴酒側過頭,完全不想同蘇格蘭對視,也不想看見蘇格蘭臉上的表情。
“boss需要你去阿美莉卡……”
但是,不等琴酒說完,之前還信誓旦旦說為了波本什么都愿意做的蘇格蘭沒有猶豫地開口拒絕:“不可能。”
琴酒沒有理會蘇格蘭,自顧自地繼續自己要說的話:“組織的人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在日本境內發現風信子,boss需要你去阿美莉卡搜索風信子的蹤跡。”
如果只是要去阿美莉卡執行任務,蘇格蘭一定毫不猶豫地拒絕,但是要抓傷害了波本的風信子?
“時間。”蘇格蘭沉默了一會,視線依舊是停留在照片上風信子的臉上,態度卻是完全改變。
已經料到會是這樣結果的琴酒伸手從大衣口袋里面將一個黑色的u盤拿出來,放在桌面上,兩指并在一起,按住推向對面的蘇格蘭。
“阿美莉卡的組織勢力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大部分轉移到暗處,所以你能動用的成員沒有多少。”如果不是因為人手不夠用的話,琴酒再怎樣都不會找上蘇格蘭。
嘴上說著是boss的命令,其實哪條任務是不boss安排給琴酒,琴酒再安排下去的。
除了特別的,那一定也是boss親自送達命令郵件,就像上次讓蘇格蘭去調查公安降谷零一樣。
貝爾摩德一回到阿美莉卡就如同入了海的魚一樣,怎么都聯系不上,費爾廷斯自從上次的事情被調查之后,跟死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因為朗姆的可疑,所以對方手下的人完全不能相信。
除了蘇格蘭。
因為有波本在后面,這次的事情關系到波本,不管是琴酒還是boss都覺得蘇格蘭即便不完全忠誠于組織,也會為了波本拼命。
如果不是這么多的巧合,他根本不想用蘇格蘭。
琴酒抽了口煙,冷靜下來。
蘇格蘭兩根手指拎著u盤停滯在半空,似乎是看透了琴酒此時手底下沒有可用之人的窘態,竟然學著波本平常的語氣,并且表情一看就知道沒懷著什么好心思。
“真是可憐呢,琴醬~”
作者有話要說:
琴酒:做夢都沒有想到在波本進了醫院后,還能體會到波本式嘲諷,真是令人熟悉的感覺。
第179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那天,空蕩蕩好久的組織基地傳出一陣陣不知名的響動,就好像是夜半鬧鬼一樣。
那天,早就離開的基安蒂表示,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后來第二天再見到蘇格蘭的時候,發現對方的嘴角破了個口子,但是蘇格蘭強烈表示那是吃多了芥末上火。
那天,作為文職人員兼職司機的伏特加瑟瑟發抖,雖然自從波本出事之后,他發抖的次數就變得多了起來,但是那天,坐在駕駛位的伏特加頂著副駕駛位琴酒散發的冷氣,抖得格外厲害。
那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嗯,沒錯,蘇格蘭和琴酒作證。
發生在兩位成熟的、一點也不幼稚的男性身上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給外人多說的,就算是組織里面最為八卦的基安蒂都沒有探尋到其中的奧秘。
當然,不屬于組織的人可就不是那么好說了。
唯一正經的警察:【不是吧?你和那個銀發殺手打了一架嗎?我以為這是@什么都會點兒才會干出來的事情。】
狙擊手:【攤手.jpg,沒有辦法,是他先動的手,我只是自衛罷了。】
窺屏的灰原哀大跌眼鏡,什么鬼?蘇格蘭和琴酒干起來了?
這是什么普天同慶的好事?吃瓜吃瓜!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懶洋洋的灰原哀立刻來了精神,噌地一下就坐直了,甚至還兩眼放光地盯著手機,一眨也不眨。
這惹得阿笠博士都很是好奇地探頭打量著她的動作。
神奇,這兩天的小哀不是好像喪失了動力,明明還不是冬天就開啟了冬眠模式嗎?
這是……小哀的天氣預報中春天到來啦?
在阿笠博士繼續好奇,灰原哀繼續窺屏的時候,聊天室也逐漸開始熱火朝天起來。
拆卸專家:【所以你準備去阿美莉卡了?真是謝謝,請盡快將@車神帶回來,他已經請了很久的假了,如果你們希望有一堆人破門而入就是為了查看@車神是不是安在的話,那么就忽視掉我這段話。】
什么都會點兒:【難道根本原因不是你想念親愛的@車神了嗎?】
嘖,松田陣平盯著手機,果然他和金發大師不對付,哪怕是隔著屏幕,他都能從對方的文字中感受到被挑釁的味道。
也就只有降谷零能做到這種事情了。
于是卷毛警官在辦公室公然摸魚,一只手拿著手機,打字飛快。
拆卸專家:【怎么?你終于舍得從病房里出來了?柔弱的——什么都會點兒醬?】
坐在手術床上的降谷零額角跳了跳,任誰都能看出他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很糟糕。
再次被公安拉來辦事的天川成站在旁邊,擦了擦自己的額頭的汗水。
他覺得自己真是可憐見的。
好事沒有他的份,壞事怎么樣都能輪到他身上,自從幾個月前那個晚上被人從床上薅起來之后,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中度過。
可憐,太可憐了!
今天這個本來應該在寬敞的海邊別墅大平臺里享受溫暖日光浴的周末,雖然是在公安的監視下,但是好歹是難得的假期啊,結果又被半路薅到了醫院。
有手術也就罷了,還能掙點錢,可這守著一個活蹦亂跳的病人……話說,公安他們給手術費嗎?
天川成陷入了深刻的思考。
對于他的‘主治醫生’的糾結,降谷零完全沒有覺察,依舊在手機上面和同期們進行著愉快的聊天。
什么都會點兒:【既然@狙擊手要離開日本了,那我也是時候回到烏鴉們當中去不是嗎?】
唯一正經的警察:【準備康復了?時間上會不會有些突兀?】
什么都會點兒:【不,是要加重。】
唯一正經的警察:【???】
拆卸專家:【你該不是會在打烏鴉們的實驗室的主意吧?】
什么都會點兒:【嗯哼。】
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不行!太危險了!】
這么久的時間,灰原哀總算是開始了她在聊天室里第一次發言。
盡管在打上這句話的時候,坐在沙發上的小姑娘臉色猛然一下就嚴肅起來,而且難看到了極點。
手指飛速在手機屏幕上點著,在降谷零發出的上一條消息被她看清了內容后,以堪比松田陣平的打字速度將不贊同的話發送。
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你不知道實驗室到底有多危險!你假裝手上還要進去嗎!】
什么都會點兒:【我知道,別擔心,我有我的安排。】
灰原哀狠狠拍了一下旁邊的沙發配套的抱枕。
這一看就知道透哥是想要去冒險了。
不過她也沒有繼續勸,一是因為安室透確實有很多她不知曉的底牌,二是因為安室透不是工藤新一,不是那個一聽到組織的消息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大偵探。
灰原哀嘆口氣,好吧,出言勸是因為擔心,沒有繼續是對安室透的信任。
而小姑娘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明顯又是降谷零的突發奇想。
最起碼他同期中目前在聊天室中的三個人是不知道這個決定的。
處于警視廳自家辦公室的松田陣平看著降谷零的發言,墨鏡下的眼睛毫不客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就知道。
同樣處于警視廳的伊達航還沒有來得及說什么就被突如其來的案子牽絆住了手腳,連想說道的文字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去。
諸伏景光倒是有空,但是這位抱持著——zero的決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如此這般的念頭,一點格外的意見都沒有發表。
車神:【QAQ,你們還有閑工夫聊天呢?@狙擊手,趕快來拯救我啊,那個植物實在是太煩人了,你和@什么都會點兒,到底是怎么忍受這個家伙的?】
崩潰的萩原研二正在阿美莉卡的一個小出租屋里,蹲在房間中的一張椅子上,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自己的手機。
不時皺著眉看看時間。
因為某位植物名字的召喚物的時限性,萩原研二不得不被同期們坑到了阿美莉卡,作為一個——工具人召喚機。
待在阿美莉卡的任務就是每天定時將npc風信子刷新。
雖然降谷零給了他虛假的身份證,不用擔心被可能存在于阿美莉卡認識萩原研二這個正在請病假的日本□□處理班的警官先生。
但是——一點都不開心,離開小陣平的每一天和一個精神狀態不算好的風信子待在一起,簡直就是折磨。
要是過來的人選只有他和小陣平,萩原研二本人又舍不得松田陣平跑這么遠,做看起來就不是什么好玩的工作。
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小諸伏和他說,害怕小陣平和風信子吵起來這件事情就不用說了。
總之,現在的情況就是——
車神:【救救我!救救我!】
快來救救可憐無辜的研二醬,QAQ。
車神:【這幾天的時間我已經換了七個住處了,某人已經gameover了15次!】
仗著不會死就隨便到處浪的風信子,一點都不在意萩原研二看見藍色的光芒飛向自己時的感受。
萩原研二式假哭.jpg
為每次小降谷復活風信子的積分哀悼。
坐在手術床上的降谷零看著手機沉思,難怪他覺得自己存在123里面的積分忽然少了好大一截。
因為委托123在風信子死亡后不用告訴他,直接復活就好,所以一直他都沒有關注過風信子的情況。
原來那家伙這么浪的嗎?
還好意思叫他和hiro笨蛋徒弟?
以前因為給hiro告狀說他浪的事情結果導致了……咳咳,總之,風信子這家伙不老實。
幾個分布在不同部門的警察在聊天室里毫無顧忌聊天的內容,組織的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波本又一次進搶救室的這個消息卻是很快就被一直關注著米花綜合醫院的組織成員知道,匯報了回去。
烏丸蓮耶在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很久。
“琴酒,現在把波本弄回來怎么樣?”烏丸蓮耶有些悵然,這幾天波本沒有出監護室,他是怎么都吃不好,睡不好,眼看著情況似乎好點了,結果今天又進了搶救室。
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烏丸蓮耶覺得自己老了不少。
琴酒面無表情地拿著手機,在管理著組織這么多事情的情況下,他并不是很想去管波本的事情。
而且——
“您確定組織的醫生會比波本現在的主治醫生有用嗎?”琴酒靈魂發問,天川成曾經也是組織想要拉攏的人,畢竟對方一手針對槍傷這類傷勢好到不行的醫術對在刀尖上舔血的組織成員來說還是相當重要的。
直到情報人員調查到天川成可能和公安有關系,身邊說不定還有公安人員的監視,這才讓琴酒放下來這個念頭。
畢竟再怎么厲害,也就是一個醫生而已,組織文職方面最缺少的還是有創新能力的科研人員。
一個天川成,不值當。
這件事事關波本的性命,最終烏丸蓮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拿波本的小命冒險。
結果原本就猶豫不定的boss先生在當天晚上接到潛伏在米花綜合醫院的組織成員傳遞回來給琴酒的消息之后徹底坐不住了。
特別是那張被抓拍下來的天川成不好看的臉色,一副波本馬上要涼涼的表情。
好不容易有一個難得可以睡覺的夜晚,琴酒剛躺在床上閉上眼睛不過二十分鐘,響亮的電話鈴聲就將其從淺眠中喚醒。
接通了的電話那頭,烏丸蓮耶沉默良久不說話,就到琴酒差點以為自己的手機出了什么問題。
“琴酒,把波本帶回來,我會讓人去接他。”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烏丸蓮耶語氣異常沉重。
琴酒似乎早就猜到的應了一聲,而后覺得不對:“您是說,您讓人去接?”
什么意思?
“讓波本到我這里來。”烏丸蓮耶的聲音中夾雜著不明顯的電流聲。
雖然他的身邊沒有正常的人類醫生,但是幾乎為了這把一個世紀的老骨頭活著,烏丸蓮耶敢打包票,世界上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地方的醫療水平比得上他的老巢。
“……您堅持的話。”琴酒掛斷電話,起身穿好了大衣,一頭銀色的長發披散。
波本……在boss心中的地位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零醬,零醬,這也在你得計劃范圍內嗎?
零零:當然啦!貓貓驕傲.jpg
第180章 安室君才不是波本醬
降谷零待在醫院等待組織來劫走的樣子,大概類比就好似睡美人等著王子來吻醒。
當松田陣平將這個想法發到聊天室的時候,差點讓降谷零從病床上蹦跶起來,還有已經抵達了阿美莉卡的諸伏景光也是捏緊了拳頭。
要不是因為他現在是蘇格蘭而不是諸伏景光的話,某人指定得立刻搭乘下一趟最近回日本的飛機回去揍松田陣平一頓。
不過諸伏景光到底是諸伏景光,在手機上面給松田陣平送過去了一個微笑(^_^)的表情包,什么話都沒有說,但是一股寒氣就從松田陣平的后背升騰直沖腦門。
拿著手機的松田陣平抖了抖,將手機放在一邊,就當沒有看見諸伏景光發過來的消息,算了算了,睡覺睡覺。
諸伏景光也不再沒有回應的松田陣平,將對方在阿美莉卡待了幾天,已經要待抑郁的幼馴染替換了回去。
雖然萩原研二這個家伙離開的時候,假裝揮舞著小手絹淚流滿面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所說的,呆不住的模樣。
相反,諸伏景光覺得萩原研二這幾天應該玩得挺開心的。
應該是和風信子一樣浪到沒有邊了,不過萩原研二應該還好,畢竟他沒有風信子那不怕死的本領。
諸伏景光一邊想著,一邊拿出萩原研二交接到他手中的風信子的召喚卡。
幽幽的藍光閃現,下眼瞼有著一個紅色小痣的風信子出現在諸伏景光的面前。
“太慢了。”身形都還沒有完全穩當,風信子的聲音就率先響起,一開口就是抱怨。
諸伏景光冷靜地看著他,雖然一般來說,和風信子在現實中接觸的都是zero,可在課程培訓卡里面,他也是慘遭風信子多次毒手,對風信子的性格那是相當了解。
“你應該沒有忘記過來的目的是什么?”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給風信子一個毫無感情的笑,“并不是讓你去折騰FBI。”
風信子到阿美莉卡這幾天,組織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沒見揪出來多少,反倒是帶著虛假的身份證,將FBI搞得如同驚弓之鳥一樣,碰到點事情就大驚小怪地全員啟動。
當然,這也可能和他們握在手上的斯提羅有關系,更和抓到了斯提羅,但是這個原本如同老狐貍一樣的英國紳士,知道組織許多秘密情報的重要人員,在被他們弄到了手上之后,卻如同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不管FBI的審訊官問什么,都不會回答。
這搞得FBI很頭疼啊,在這個基礎之上,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神秘人物偷偷潛入了FBI的大樓。
比起七年前的阿美莉卡的英雄還可惡。
雖然七年前的人在FBI內部其實算得上一種不能提及的禁忌,但是碰上難得對付的人,這些年,不少經歷過那件事情的老探員還是喜歡將這些人和阿美莉卡的英雄進行一個對比,然后就會發現不過爾爾,一瞬間連干活的動力都增加了不少。
只有這次出現的這個家伙!不僅沒有經歷過七年前事件的新探員覺得頭疼,老探員們最開始還以為是阿美莉卡的英雄浴火重生歸來了。
那個連臉都沒有被他們看清楚的家伙,不僅溜進了FBI重要的資料庫,甚至在被發現之后還對他們說“嗨”。
嗨什么嗨!當場就有探員好幾槍打了過去。
開槍的探員賭咒發誓,他絕對聽到了‘砰砰砰’子彈著肉的聲音,按照道理來說那個闖入的家伙百分之百不可能跑掉的。
結果呢?不僅沒有抓住,第二天,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同一個“嗨”。
囂張,實在是太囂張了!
就算是七年前的家伙也沒有將他們FBI總部大樓視若無物!
FBI的探員們嗷嗷嗷叫著要將這囂張的家伙逮捕歸案,但是——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家伙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都不知道。
到FBI也不見他偷情報,就站在資料室的門口,好像只是為了等FBI的人過來,然后同他們打招呼一樣。
就像是一個為了戲耍FBI而存在的變態。
本來就被廢了老大功夫抓回來但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斯提羅而心焦火燎,再加上一個神秘人物,FBI的高層這幾天下來,嘴上都生起來了數個燎泡。
風信子站在諸伏景光的面前,聳聳肩帶著無所謂的態度,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個干凈。
聽完的諸伏景光伸手,手背放在自己的額頭上。
頭疼。
就算他聽萩原研二說了一部分,也頭疼。
他的同期畢竟不是親歷者,發生的事情前因后果也沒有完全了解,從萩原研二嘴巴里說出來的——‘風信子招惹了FBI’這一點點事情,諸伏景光覺得自己還能夠接受,但是風信子自己說出來的內容,諸伏景光只覺得頭大。
招惹,也不是你這樣招惹的啊。
“當然,有好消息。”風信子看著諸伏景光頭疼的表情,憋著笑。
唉唉,笨蛋徒弟這么沒有信心的嗎?好歹他也算得上是半師吧?
“我可是一個不知道在多少勢力手底下周旋無數的多方面間諜,能是因為常年待在系統里面憋壞了,一出來就只知道浪,完全不干事,不在乎大局的家伙嗎?”風信子真誠地看著諸伏景光,然后雙手一攤。
“沒錯,我是。”
諸伏景光本來就不好看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哈哈哈。”察覺到對面的男人已經有想要殺人的沖動,雖然風信子本人并不怕這個,但萬一被降谷零限制,不放他出來了怎么辦?于是某人趕緊正經起來,“不逗你,真的有好消息。”
“雖然我偶爾是不正經了一點,但我可是召喚卡召喚出來的人,一切會以召喚者的利益為先。”風信子笑笑,“那個家伙,就是零君討厭的那個FBI可是遭了老罪了。”
諸伏景光一愣,赤井秀一?
他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古怪地看著風信子問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坑赤井秀一?”
風信子理所當然地點點頭:“這不是零君討厭他嗎?而且之前零君還招攏FBI來著。”
不,zero現在倒也不是那么討厭赤井秀一來著,比起赤井秀一,他大概更討厭FBI的存在。
而且之前說的要赤井秀一加入那完全就是在開玩笑,這一點風信子不會看不出來。
就算赤井秀一有這樣的念頭,公安要不要人還是另一說,這又不是zero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
離開FBI的精英探員?就算再怎么有實力,敢不敢用還得另說。
諸伏景光明白,對面的男人只是在為了自己的浪找借口罷了,不過這倒也沒什么,畢竟風信子還是厲害的,除了招貓逗狗,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捂住自己的額頭,無奈地搖了搖:“你是怎么想的?”
風信子不僅僅是一個從系統里面召喚出來的召喚物。
這一點他和降谷零都很清楚,雖然說可以用123系統積分復活,但確實是一個有血有肉……好吧,這一點不確定,最起碼是一個有自我人格的真實的人類。
他或許有時候會干一點出格的事情,按照降谷零的說話,這叫做在系統里面關久了,腦子憋出了問題,但是大部分時間還是很靠譜的。
對方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諸伏景光按捺住想要揍人的心情,準備聽聽風信子的理由。
要是……他絕對會暴起揍人。
風信子兩手一攤:“這可不怪我搞那個FBI,就算沒有去鬧的這回事,那個叫赤井的家伙也不會在那地方留多久。”
臥底這么多年,到現在還不在阿美莉卡待著,反而去日本折騰,FBI的高層能信任赤井秀一才有鬼了,再加上這次弄回來的斯提羅。
如果斯提羅真是組織的boss,那別的不說,赤井秀一的功勞是跑不掉的,但現在的問題就是斯提羅什么用都沒有,再加上對方的家庭問題……
被邊緣化是遲早的事情。
“我不是問這個。”諸伏景光打斷了風信子喋喋不休為自己找理由的話,“你去FBI到底弄了什么東西回來?”
風信子的臉上瞬間露出古怪的笑:“我還以為你是個好人來著。”
開什么玩笑。
諸伏景光上下看了風信子一眼,用面無表情的臉地訴說著自己的意思。
單純作為個人來說,他覺得自己勉強算得上是個好人,但是作為公安?大利面前沒有正義好嗎?
“是是是。”風信子作投降狀,丟出一個u盤,“我拿到的一些東西,重要的不會放在那里,找到的大部分是FBI收集到的日本境內的組織信息,我看了,有些是你們不知道的,但是還挺重要,就順手拿了回來。”
諸伏景光拿了,捏在手里。
風信子見他不再說什么,一樂,然后就跑了。
好嘛,現在不找FBI的麻煩,可以和組織的人玩一玩.
“蘇格蘭在阿美莉卡和那個男人交手了。”伏特加一邊說著,一邊看他旁邊的琴酒‘咔咔’兩聲點香煙。
保時捷里面彌漫著一股煙味和朦朧的白色煙霧。
不知道的人路過怕是以為這車里面起火了。
這兩天,琴酒待在車上,試圖用短短幾天的時間讓自己得上肺癌。
伏特加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自家大哥,咳嗽了一聲。
“咳,大哥,那個男人引爆了阿美莉卡三個基地里的炸彈。”
說實話,這些放在之前,或許琴酒還會稍微嘲諷一下,但是這段時間,他的心性已經被磨礪得相當厲害了。
“蘇格蘭死了?”琴酒問道。
“額……應,應該?”伏特加看著琴酒那一副不是詢問而像是在陳述事實的模樣,一瞬間連自己都開始變得不自信起來。
那可真是這段時間以來他聽到的最不好的消息。
沒有之一。
琴酒冷漠地咬著香煙頭,面無表情地對遠在阿美莉卡的蘇格蘭送上自己的詛咒。
“醫院開始行動。”
“是。”伏特加應了一聲,一條指令隨著他的答話從手機里面發送了出去。
“檢查嗎?”等候在監護室外的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看著天川成帶著一個醫生從監護室里面推出了身上連接著各種儀器尚在昏迷中的降谷零。
天川成點了點頭。戴著口罩不是很能看得清楚臉。
江戶川柯南兩人想要跟上去,但是卻被阻止在了外面。
“真是的,安室小子的家人是真的一次都沒有來看他啊?”毛利小五郎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有些不滿地抱怨著,“甚至警官他們都沒有聯系上任何一個人。”
所以他才不得不作為長輩在這里守著,這些天都耽誤了事務所多少工作了?
毛利小五郎也不是抱怨,他和安室透之間的關系算得上不錯,特別是毛利蘭從小就和安室透認識,稍微照顧一下也沒有問題。
只是大叔對于對方家人一點消息都沒有的這個事實充滿了怨氣。
哪有孩子都進了兩次搶救室了,家人還聯系不上?
江戶川柯南扯了扯嘴角,要真是能夠聯系上安室哥的家人就好了。
來的會是組織成員嗎?比如說琴酒、貝爾摩德之類的?
那可就太驚悚了。
沒有得到回應的毛利小五郎覺得沒意思,只能雙手環抱在胸前,等待做檢查的人出來。
一直,一直,等呀等呀等。
時間……是不是太久了?
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睛,看看旁邊窗戶外面的天色,猛然將手腕抬起來,看看時間。
等等……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
小偵探一愣,突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等等,小鬼你做什么?!”毛利小五郎被他這大幅度的動作給弄醒,也隨著站起來。
不等他阻止,江戶川柯南已經推開了那扇之前他們被阻止進入的門戶。
里面,完備的檢查儀器,但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不對,應該說是只有一個昏迷掉的醫生。
就是之前跟著天川成來帶人離開監護室的醫生。
江戶川柯南臉色難看。
他家安室哥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一個犯罪組織,還是那么大的一個犯罪組織,竟然偷人!
小柯叉腰指指點點.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