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新一天黎明(全文完)
似乎有一股寒風(fēng),從著樹林間吹過,明明是夏天來著。
烏丸蓮耶覺得自己活了一百多年,第一次出現(xiàn)這么茫然的時候。
像是做夢。
但是右手傳來的鉆心的疼和身上傷口的隱隱作痛,都在不斷地提醒他,這是現(xiàn)實,你沒有做夢,疼痛是真實的,對面那個用波本語氣叫你boss的公安也是真實的,波本將你最大的秘密交給公安這件事情也是真實的。
烏丸蓮耶想要說什么,但是一開口,就只能不住地咳嗽起來,喉間彌漫著腥甜的味道。
“你是誰。”他一邊咳嗽一邊問著。
降谷零對著烏丸蓮耶的輪椅再開了兩槍,確認這個東西徹底報廢,然后對著烏丸蓮耶的兩只手,又分別開上一槍。
對于組織boss,就算看上去快要沒命的組織boss,再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烏丸蓮耶連慘叫都沒有發(fā)出。
他似乎還有些晃神,注視著風(fēng)信子的方向。
“你是誰?”老頭子將注意力挪回來,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唔……”降谷零托著下巴沉思,“誰呢?或許我說我是公安警察降谷零會更符合你的心意一些?”
“不過很顯然,我也可以是波本。”
無良公安在烏丸蓮耶的面前打了個響指,得意極了。
“那他是誰?”
“安室透?不不不,應(yīng)該說是羽方空?或許你還是更喜歡波本這個稱呼?”
烏丸蓮耶只覺得腦袋神經(jīng)都在突突突地跳動。
波本,降谷零,安室透,羽方空,公安……好多東西在他的腦海里面不斷地打轉(zhuǎn),攪得他的思維一塌糊涂。
“你……波本沒有被洗腦。”烏丸蓮耶忍耐著疼痛。
“當(dāng)然沒有。”降谷零上下打量著烏丸蓮耶,走到對方的身邊蹲下,主動伸手在已經(jīng)報廢了的輪椅里面掏著。
翻出來一個瓶子,一個手機,一把手槍,還有三四個u盤,然后就算降谷零將輪椅拆了也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東西。
“沒有其他的了嗎?”降谷零臉上帶著遺憾。
本來蒙著一層灰白的眼睛從下向上地盯著降谷零,已經(jīng)開始布上血絲。
他連自己最后的底線都給出去了!你還問他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不甘心,烏丸蓮耶覺得自己簡直要氣背過去。
風(fēng)信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感慨道:“真狠啊。”
然后這一出聲就被烏丸蓮耶給盯上了。
說實話,哪怕是風(fēng)信子這么一個經(jīng)歷頗多的人,被一個臉上褶子都快要布滿了的糟老頭子盯著,也愣是起了一層疊著一層的雞皮疙瘩。
風(fēng)信子利索地往諸伏景光身后一躲:“快讓他別看我了。”
看看你面前那個公安,那才是你真正的金發(fā)黑皮的波本醬啊!
不過……這番動作落到烏丸蓮耶的眼中就完全成了波本面對他目光心虛落逃的模樣。
烏丸蓮耶心痛啊,他好好的波本怎么就沒有洗腦成功呢?
不應(yīng)該啊,這實驗了這么多次的洗腦技術(shù),現(xiàn)在都還有洗腦的成品在之前的海邊倉庫擺著呢,波本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日本公安還有比他更高明的技術(shù)不成?
只是現(xiàn)在看著波本,又看著眼前似乎還想從他身上薅出一點什么的金發(fā)公安,烏丸蓮耶要不是活了一百多年,見慣了大風(fēng)大浪,心性頑強,此時都恨不得背過氣,不要看著眼前這場景才好。
說到底,這都是公安的錯。
憤恨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降谷零身上。
金發(fā)公安打量著手底下從烏丸蓮耶的輪椅里面搜刮出來的東西。
那些藥物要留著,到時候交給他們手無縛雞之力的后勤人員進行簡單分析。
為什么給灰原哀而不是給公安?
說實在的,能夠做到高層,不管是警方還是政界,那都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或許有那么一兩個出色的,但也差不多四五十歲了吧?
人到了年紀都是要惦記著能不能活得更久。
萬一這玩意是烏丸蓮耶用來延長壽命的藥呢?那不得引起腥風(fēng)血雨?
他這么辛辛苦苦剿滅組織就是為了不讓更多的人受到迫害,而是先手弄垮了組織,后手又讓一個官方的‘組織’矗立。
組織很多的東西,都不能留。
而其中最不能留的,就當(dāng)屬于眼前這個組織boss,烏丸蓮耶。
沒錯,從一開始降谷零要抓住烏丸蓮耶腦子里抱持著的想法就不是什么除害,當(dāng)然,也有點這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事——烏丸蓮耶如果落到了官方的手里,不管是哪個官方,他們都能從其嘴里掏出無數(shù)令人瘋狂的秘密。
藥物,科技……
烏丸蓮耶留不得。
隨著這樣的想法再次出現(xiàn)在降谷零的心頭,被他盯著的烏丸蓮耶不寒而栗,直覺預(yù)料到了危險,在心中瘋狂地給他警報。
面前這小子竟然是要殺了他嗎?
烏丸蓮耶一愣,他一直都認為公安的高層是想要抓活的,畢竟組織底下的盤算那么多,沒有他這個組織boss恐怕是不能理清……
不對,波本知道啊!
而且還有之前他給波本的那個東西……
不過,如果烏丸蓮耶這副身體死了,還有目前被公安和FBI抓住的兩具載體,本來應(yīng)該有三具的,但是最新的那一具不知道為什么怎么都感應(yīng)不上。
烏丸蓮耶垂著眼瞼,降谷零如果現(xiàn)在殺了他,他就換到公安抓住的那具載體上面,反手就將降谷零背著公安高層殺組織boss的事情捅出去。
還有給波本的東西,他長壽的秘密。
憑著這些,他就不信弄不死眼前的三個家伙。
即便最開始波本其實是臥底這件事情著實讓烏丸蓮耶氣到吐血,但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冷靜下來,甚至還想著反殺。
降谷零盯著烏丸蓮耶好一陣唏噓。
“可惜了。”降谷零感慨著,烏丸蓮耶算得上是一個梟雄,只是可能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
為什么他會認為知道組織那么多秘密的波本在要背著公安高層干壞事的時候,不會將可能暴露自己的隱患都清除掉呢?
降谷零站起來,拍拍自己身上沾染上的草根碎屑。
當(dāng)著烏丸蓮耶的面,從口袋里面取出來一個圓啾啾的東西,當(dāng)然其實是從123里面取出來。
斯提羅被赤井秀一帶走的時候,他往斯提羅的身上扎了一針,同樣的,在公安審訊另外一個烏丸蓮耶載體的時候他也往對方悄悄摸摸地扎了一針。
后患啊……
降谷零一邊感慨著,一邊將手中圓啾啾的東西捏碎。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F(xiàn)BI和公安的人都慌了。
怎么回事?雖然抓起來的人沒有什么,一問三不知,還經(jīng)常睡覺,但是這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暴斃了呢!!!
“你!”烏丸蓮耶差點將自己的牙咬碎,就在降谷零捏碎了手中東西的一瞬間,他就和僅剩的兩個載體完全失去了聯(lián)絡(luò)。
這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死亡才會切斷聯(lián)系。
接二連三的打擊,讓烏丸蓮耶終于沒有憋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不過不算嚇人,畢竟這家伙身上早就已經(jīng)是血淋淋的。
百多歲的老人家經(jīng)歷這一場打擊,看上去氣息奄奄好像就快要沒了。
諸伏景光看著,面露復(fù)雜的神色。
他不知道是不是該期待一下烏丸蓮耶就這么被氣死算了,以免讓他家zero的手上沾染上更多的鮮血。
還是說現(xiàn)在就拿起槍來對著烏丸蓮耶的腦袋開上一槍,確保對方死得透透的才好。
諸伏景光遲疑著,還沒有來得及動手,降谷零就已經(jīng)上前,拿出斯提羅同款暴斃針,一針扎進了烏丸蓮耶體內(nèi)。
然后在對方看上去已經(jīng)死氣滿滿的眼神中,又捏碎了一個圓啾啾。
片刻后。
小樹林里面靜悄悄的,然后一陣風(fēng)刮過,似乎還挺冷。
就這么……死了?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睛,看著在破爛的輪椅上面沒有了生氣的烏丸蓮耶,還有站在烏丸蓮耶對面,背對他們兩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降谷零。
“zero……”諸伏景光上前,伸手試圖碰碰降谷零的肩膀。
降谷零回頭,對著諸伏景光笑了笑,似乎有些惆悵。
“死了啊……”降谷零說著,明明是他自己親自動手的,為什么心底空落落的呢?
七年的時間,就這么過去了。
當(dāng)然,和顯得有些憂愁的兩人不一樣,沒有別人看著的風(fēng)信子不用再假扮安室透,在旁邊的草叢里面扯了一根草根,叼著嘴里嚼了兩下,然后‘呸’的一聲吐出來。
苦的。
至于目前只有降谷零能夠看到的123,則是在藍色的屏幕上炸開了絢爛的煙花。
好耶!
行者九十九,總算是沒有倒在最后一關(guān)。
他的主線任務(wù)完成了,等到大佬之后將組織的零零碎碎清理干凈,他就是一個帶完了一屆宿主的優(yōu)秀統(tǒng)子。
升職!加薪!干得漂亮!
小人工智障正在歡天喜地地慶祝,降谷零站著和自家幼馴染傷春悲秋了一會兒,忽然像是個被扎了腳的貓一樣跳起來:“對了!還有琴酒來著!”
都怪烏丸蓮耶,讓他將另外一個人丟在了腦后,也不知道赤井秀一到底給不給力。
要是赤井秀一失敗放跑了琴酒,笑話赤井秀一都是一回事兒,琴酒可不能跑!
降谷零掏出手機就和公安駐地那邊聯(lián)絡(luò)。
還沒有等他和風(fēng)見裕也說上幾句話,就聽見小偵探咋咋呼呼的聲音:“降谷先生!降谷先生!”
風(fēng)見裕也那么高大的一個人,被江戶川柯南拖著手臂將手機拉下來放在自己的耳朵邊,整個人呈現(xiàn)一副不上不下的難受狀態(tài)。
“你怎么樣?去什么地方了?監(jiān)視器忽然就沒有你那邊的影像,找到安室哥了嗎?boss呢?剛才海邊倉庫這炸了,你沒有受傷吧……”
噼里啪啦一大堆,弄得風(fēng)見裕也只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一種自己的活被搶了的感覺。
“停停停!”降谷零趕緊出聲阻止。
“我沒事,安室也沒事,等會你就看得到他了,至于boss……”降谷零轉(zhuǎn)換了自己的語氣,帶著沉重,“boss死了。”
死,死了?!
江戶川柯南一愣,怎么就死了。
“畢竟是百多歲的人,受了傷,又受了刺激——”波本是臥底和自己載體都沒了的這么大的刺激,“就沒了。”
“這……這樣啊。”有些可惜,江戶川柯南覺得從組織boss的口中一定能夠問出很多秘密出來。
“先不說我這邊。”降谷零沒有給小偵探繼續(xù)思考的機會,之后烏丸蓮耶的尸體也不會給小偵探看上一眼,他可不能將小偵探發(fā)現(xiàn)端倪這種可能性擺在桌面上不去管。
“赤井秀一和琴酒呢?”降谷零關(guān)心的是琴酒會不會被赤井秀一放跑。
“額……”小偵探沉默一下,“琴酒……琴酒被赤井先生開車追到了海邊倉庫這邊,然后公安的人本來想上前幫忙的,都已經(jīng)將琴酒包圍了,結(jié)果可能是沒有逃跑的機會,琴酒自己開車沖進了炸彈爆炸范圍里。”
所以琴酒也死了嗎?
降谷零的神色更加復(fù)雜了。
“赤井秀一呢?”好歹是幫著公安干活,降谷零還是勉強關(guān)心了一下。
“受了點傷,已經(jīng)回來了。”江戶川柯南的神色也挺復(fù)雜的,沒有想到,赤井秀一先生竟然真的從FBI叛變到公安這邊干活了,還干得這么起勁。
“好,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后,降谷零看著死掉的烏丸蓮耶,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然后和諸伏景光還有風(fēng)信子三個人帶著這一具尸體回了公安駐地.
抓人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所有的警察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抓犯人是功績,但之后緊接而來的重重疊疊的報告可真是要了老命。
更別說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了。
兩個人還要連帶著七年時間的組織臥底‘實況’一起弄出來。
因為安室透的原因還有避免組織一些不能被發(fā)現(xiàn)的秘密被發(fā)現(xiàn),降谷零還要多編好幾份文件。
因為七年之間沒怎么聯(lián)系上司的原因,雖然有警察廳負責(zé)人給擔(dān)保,但諸伏景光也得多編好幾份文件出來。
所以,難兄難弟的小情侶都差不多。
一個在警察廳,一個在警視廳,寫文件差點寫到頭禿。
降谷零倒是想讓123幫著編造,可惜小人工智障在解決完大部分組織勢力之后,因為能量收集完畢,就迫不及待地返回主系統(tǒng)的懷抱。
只給降谷零留下一堆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道具。
當(dāng)然風(fēng)信子的召喚卡也在其中。
不用寫文件,也不用幫著笨蛋徒弟干活的風(fēng)信子披著安室透的皮子,簡直要在外面玩瘋了。
帶著眼巴巴等著灰原哀制作解藥——aptx4896的實驗數(shù)據(jù)還是降谷零從烏丸蓮耶那邊偷出來的,其實早就偷出來,就等著所有事情結(jié)束之后再給灰原哀。
等著解藥的江戶川柯南因為整天在灰原哀耳邊念叨“怎么還不好”,終于有一天被忍無可忍的灰原小姐趕出了阿笠博士家。
然后被風(fēng).安室.信子.透撿到,開始了兩人為禍米花之旅。
即便組織沒了,但是還沒有變回工藤新一的江戶川柯南的威力依舊是那么強大。
搜查一課,特別是目暮警官他們,本來就因為新抓的犯人忙得不可開交,還有一天接三次來自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的報警電話。
頭發(fā)肉眼可見地稀疏了。
伊達航頂著黑眼圈給降谷零打電話,讓他趕緊把風(fēng)信子收回來,再把所謂的安室透送到國外去,逐漸注銷掉這個身份。
同樣頂著黑眼圈的降谷零呵呵一笑,非常‘尊師重道’地給風(fēng)信子關(guān)了兩天禁閉。
不過安室透的身份確實也該解決了。
江戶川柯南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伙伴突然就沒有了蹤跡,好不容易等到降谷零,卻收獲了小伙伴離開日本的消息。
小偵探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一樣,不可置信地看著降谷零:“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降谷零打了個哈欠,隔著車窗和小偵探對話,“安室連大學(xué)都沒有上,他這個年紀不得好好充實一下自己?”
江戶川柯南半月眼地看著他。
“你以前也沒有和安室要好到這種程度吧?”降谷零不解地看向他,“整天舍不得放人走的架勢。”
小偵探呵呵一笑,裝作不在意地將手放在自己腦后枕著:“也沒什么,我就是覺得他比你有趣多了,最起碼不對逮著我說教,這也危險,那也危險什么的。”
降谷零瞌睡一下子就被趕走了,深深地看了一眼小偵探,打開車門,非常‘友好’地邀請小偵探到他和諸伏景光的家中一日游。
也不知道兩人或者三人當(dāng)天談了些什么。
搜查一課的警官們只知道安室君出國留學(xué)了,但是江戶川柯南小朋友的身邊多了一個眼角有顆紅色小痣的男人。
他們繼續(xù)在米花混得風(fēng)生水起。
不過這個時間也沒有持續(xù)很長,因為灰原哀的解藥做好了,江戶川柯南變回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依舊和風(fēng)信子混著,東京的案件雖然還有,但肉眼可見地減少了。
伊達航松了一口氣,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也松了一口氣,畢竟拆炸彈這種事情,再怎么樣,天天拆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三個警官的黑眼圈消了下去,但兩個公安的黑眼圈依舊保持著。
就是這樣帶著黑眼圈的公安,某天凌晨到了阿笠博士家,像是兩個綁匪一樣帶走了灰原哀。
“去什么地方?”灰原哀坐在后座,好奇地問副駕駛打哈欠的降谷零。
雖然有解藥了,但是她沒有想要變回宮野志保的意思。
灰原哀在這個世界上還有牽絆,但是宮野志保已經(jīng)沒有了,更何況宮野志保沒有過美好的童年,灰原哀以后還會有很多。
她有朋友,有阿笠博士,還有哥哥。
有一個公安大佬做哥哥的灰原哀,以后能夠非常快樂地生活下去。
“給我們后勤人員一點小小的驚喜。”降谷零語氣意味不明。
灰原哀聳聳肩,沒有多少的在意。
不過等到半個小時之后,在警察醫(yī)院里,撲在病床上的女人懷里哭得不像話的家伙,一定不是之前淡定的小姑娘。
沒錯!
好不容易擦干凈眼淚的灰原哀看著自家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姐姐,以及旁邊兩個看戲的無良公安。
哼,哭的是宮野志保,和她灰原哀有什么關(guān)系。
留下小姑娘在醫(yī)院照顧好不容易蘇醒過來的宮野明美,兩人又開著車走了。
辛苦的社畜是沒有假期可言的。
“聽說赤井秀一總算是從FBI那邊辭職了。”諸伏景光說著,旁邊的降谷零昏昏欲睡地點著腦袋,“前不久松田他們在東京遇到了他。”
聽到幼馴染的話,降谷零不屑地哼了一聲:“他還想找我拿aptx4869的解藥,聽說是他老媽也變成了小孩。”
“不過赤井秀一沒有直接去找小哀啊。”諸伏景光認為赤井秀一一定是知道灰原哀的真實身份的,而且從對方的語義中可以聽出來,他對降谷零和安室透的身份也有猜測。
想想小偵探。
腦袋轉(zhuǎn)得快,又聰明的家伙還真是不好對付。
“也沒關(guān)系。”降谷零打了個哈欠,“反正他們都見識過大小變這種事情,小偵探本人還是親歷者。”
“就像小偵探說的,安室透是吃了aptx4869的降谷零,嗯,這個理由相當(dāng)不錯。”降谷零點點頭,滿意極了,“回頭就讓負責(zé)人把我加入公安的時間模糊一下。”
背后有靠山的人任性一點也完全沒有關(guān)系。
“那貝爾摩德呢?”諸伏景光倒是擔(dān)心某個已經(jīng)被公安保護起來的污點證人會對降谷零不利。
“她怎么可能知道,安室透是安室透,降谷零是降谷零,對她來說這就是事實,也不會有人給她透露。”降谷零無所謂,小偵探的人品有保障,離開了FBI的赤井秀一人品……也勉強有保障吧。
“大不了風(fēng)信子偶爾披著安室透的皮子出來晃蕩一下。”反正作為污點證人的貝爾摩德這輩子都別想面對面接觸到安室透了。
“好吧。”雖然這些事情諸伏景光都知道,但是再從降谷零口中確認一下卻顯得格外令人安心。
轉(zhuǎn)過一道彎,金燦燦的太陽灑下今天第一道光芒,落到車內(nèi)。
“啊,早上了。”諸伏景光藍色的眼睛被金色的陽光照耀得耀眼。
降谷零托著下巴看了一會兒,視線落到幼馴染眼底的黑眼圈上。
再對上后視鏡里面自己眼底的同款。
扯了扯嘴角。
“加班的社畜沒有清晨。”
這話說得……
諸伏景光笑了。
“好吧,好吧,回去加班了~”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是全文完結(jié)了!
沒想到這本能夠?qū)戇@么多字,感謝一直追更到現(xiàn)在的小天使們,愛你們!!!
番外的戰(zhàn)后日常作為福利章節(jié),會在結(jié)算后設(shè)定百分之一的訂閱率放送。
嗯,想看什么梗已經(jīng)可以開始點了。
本來這章后面那一部分應(yīng)該是番外的,但是我寫完了發(fā)現(xiàn)沒有多少字,就一起放上來了。
下一本開的是《柯學(xué)詭異事件簿》,之前的名字是《詭異和警校組的適配性》,之后文案會改一改,但是基礎(chǔ)設(shè)定是詭異和警校五人不會變(大概還會加上小偵探,發(fā)現(xiàn)帶小偵探是真的好玩)。
并沒有吃設(shè)定。
最遲二月底開文,感興趣的小可愛點點收藏,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