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瓔紅唇微張,似乎是想再說些什么。
陸云眠攀著她的頸間,沒有在意她說了什么,是答應(yīng)還是拒絕,已難以自抑地湊近上去,緊緊貼住了她的雙唇。
姜瓔輕哼了一聲,卻因?yàn)閯偛诺奈且噙有些意亂情迷,半推半就地也順著陸云眠去了。
陸云眠原本握著姜瓔的那只手緩緩地攀上她的肩背,將人壓得更近。
兩人都不太會吻,但好在陸云眠夠主動,在這一方面她耐心出奇的好,慢慢舔舐層層深入。
唇上盈著水光,像沾了露的紅山茶,內(nèi)里軟肉糾纏在了一起,唇瓣彼此碾弄,幾乎難舍難分。
起先還是姜瓔占據(jù)上風(fēng)一些,后來被她勾著舌,陸云眠便探出舌尖讓她含著吃。
姜瓔迷迷糊糊地想道,陸云眠真是長了一張很漂亮的臉,動情時眼尾殷紅,眉尖蹙著,眸光中似含著無限的春情。
偶爾停下來時便用貓兒舔手指般的眼神看她,手壓著姜瓔的頸,卻要等姜瓔主動湊上去親,才又閉起眼繼續(xù)吻啄。
甚至于姜瓔在親吻時還舍不得閉上眼睛,想要將陸云眠眉梢眼角中青澀和動情的情態(tài)收入眼中。
指尖繞著一段陸云眠的青絲,她心想原這青澀和嫵媚也是可以并存的。
第二次分開時兩人都止不住地喘息著,姜瓔按住陸云眠的肩,冷靜道:
“不能親了。”
陸云眠偏頭看她,不解是為什么。
姜瓔輕咳了聲,別開目光:“第一次親算是在解冰焰花,第二次算......算沒把持住,不說了。”
“第三次再親,那就越過我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了。”
她的任務(wù)是攻略陸云眠,又不是和陸云眠當(dāng)什么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早一些讓她明白這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也是好事。
陸云眠抬眸看她,眼尾還留著方才動情時的薄紅:“關(guān)系?”
姜瓔嗯了聲:“只有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的時候才能做這種事!
陸云眠微怔,跪坐了回去,指尖撫摸上自己的唇角,低聲喃喃:“......喜歡!
姜瓔點(diǎn)頭:“對啊,喜歡,你喜歡我嗎?”
“若我一定要呢,”冰焰花的情效解了大半,陸云眠又恢復(fù)了往日含著笑意,眼底卻藏著冰刀的模樣。
沉吟片刻,陸云眠抬起秀眉含笑道:
“聽說師尊有一靈器名叫傀儡絲,我去把它搶過來,用在你身上好不好!
姜瓔此刻的心比救蛇農(nóng)夫的還涼:“我剛剛才救過你,你居然想把我變成你的傀儡?”
陸云眠并沒有意識到哪里有問題:“你好像很不愿意!
姜瓔沒好氣道:“是個人都不愿意吧!
陸云眠眼眸一亮,笑吟吟道:“我愿意啊,或者我做你的傀儡也可以!
“......”姜瓔額角一跳,強(qiáng)忍著想打人的沖動,“對,可能因?yàn)槟悴皇侨税!?br />
雖則聽起來像是在罵人,但她不過是在陳述事實(shí),化妖中蝶鬼單獨(dú)一個百科,不在人類之列。
陸云眠頷首:“你不驚訝?”
姜瓔要怎么解釋在記憶碎片中完整看完陸云眠覺醒的整個過程所以才不驚訝呢。
最好的解釋就是不解釋。
“蝶鬼而已,見得還少嗎!苯嫾僖獯蛄藗哈欠,湊近去看陸云眠,
“仔細(xì)看看,你除了比其他蝶鬼長得漂亮,也沒什么特別嘛。”
陸云眠一怔,半晌后從唇邊淡淡地暈出個笑:“你真的很特別。”
姜瓔一面理著被子,一面道:“是么,我很普通的,不過也算有那么一丟丟特別吧!
女子衣料撫過陸云眠指尖,她記得初見姜瓔時,她和尋常的貌美女子也沒什么區(qū)別。
今燭火微暗,映照在姜瓔臉上,低眉之間帶著無盡的柔媚之意,一張紅唇微腫著,想必她的也是一樣,這是她們在對方身上互留下的痕跡。
不覺心跳和那燭火一般,微微地躍動搖曳著。
姜瓔把被子理好,但條件有限,再怎么理她還是得和陸云眠睡一個枕頭,蓋一條被子。
“睡覺睡覺。”
吹熄燭火,窗舷邊上的月光傾撒進(jìn)來,陸云眠閉上雙眼,手卻勾住了姜瓔一縷發(fā)絲握在手中。
茉花的香味已經(jīng)很淡了,偶爾才能嗅見那么極淡的一兩絲香氣,攪擾得人心神躁亂。
“恭喜宿主,攻略進(jìn)度達(dá)到百分之十,獎勵稍后發(fā)放。”
姜瓔悄然勾起唇角,故作淡定道:“本姑娘累了,先睡覺,你改天再發(fā)那些獎勵吧!
“好的,宿主。”
...
第二天起床時,屬于陸云眠的位置已經(jīng)空了一塊。
她是蝶鬼,修復(fù)能力遠(yuǎn)非常人能比,才幾天功夫便已可以下地走路和平時無異,此時正在門口和綿綿大眼瞪小眼。
陸云眠披著外衣,還沒有挽發(fā),長長青絲垂迤至地,清艷眉目似中世間最精細(xì)的工筆描摹而成。
山風(fēng)吹來,青絲便繾綣地散開,陸云眠嫣然一笑,美得驚心動魄。
可惜這笑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綿綿。
姜瓔:“......”
陸云眠微笑著將指尖伸到了綿綿面前:“咬我!
白色的山貓毫不客氣,一口咬了上去。
陸云眠溫和一笑:“呵呵,殺了你!
山貓尾巴上的毛炸起來,松嘴放開了陸云眠的指尖。
陸云眠樂此不疲,又把指尖伸了過去:“咬我!
姜瓔抽了抽嘴角:“......夠了,我說夠了。”
到底是人在陪貓玩還是貓?jiān)谂闳送姘 ?br />
山貓一看見姜瓔便幾步跑過去,咬著姜瓔裙角打滾,委屈地看著她,又對陸云眠哈氣。
姜瓔把綿綿抱在懷中:“人家只是一只小貓咪,放過它吧!
陸云眠不可置信:“是它先......”
姜瓔冷笑:“夠了啊,它一只小貓咪才幾歲,它能撒謊嗎?”
山貓伏在姜瓔臂彎之中,懶懶地一掀眼簾,挑釁之意滿滿。
陸云眠勾唇:呵,無恥。
“姜瓔。”陸云眠站起來,身形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纖眉緊蹙,“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怎么啦?”姜瓔連忙放下綿綿,扶著陸云眠到處觀察,眼中急切不假于色:“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再回去睡一會兒!
綿綿翻了個白眼:心機(jī)。
陸云眠眼睫微顫,像是隱忍:“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姜瓔急道:“我回去再拿件衣服給你披上,昨天才發(fā)過燒,別著涼了。”
陸云眠柔弱地一點(diǎn)頭,恰似風(fēng)中一朵綠茶花不勝嬌柔。
姜瓔走了,陸云眠支著下巴,瀲滟雙眸慵懶地盯著山貓,山貓身軀一震,喵了一聲最后跳上房梁重新隱入山林之中。
“貓呢?”姜瓔拿著衣服給陸云眠披上,綿綿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
陸云眠心情頗好,仰面曬起了太陽,還晃了晃腿:“不知道,野物留不住的吧!
正是此時,山腳下傳來一陣歡呼。
祭臺高聳入云,村民皆圍聚在祭臺旁邊表情狂熱虔誠,有人抬出了什么東西,放在了祭臺前的桌上。
布簾掀開,是塊通體泛著瑩潤光澤的玉石。
姜瓔看清了,那中央缺了眼狀的玉石正是她在荒山洞中看到的那一塊。
原他們祭祀的是一塊石頭。
或許這石頭還跟琢心玉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這五行幻境中萬物可為幻相,一草一木皆是陣法,她和陸云眠已經(jīng)走了四相。
這最后一相土相,不出意外應(yīng)當(dāng)就是這塊石頭。
姜瓔和陸云眠對視一眼,朝山下奔去。
在去的過程中,姜瓔發(fā)現(xiàn)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扭曲變化,越是接近祭臺,周圍越像油畫融化一般模糊不清。
太陽照常往西沉去,可今天卻失敗了。
陸云眠眉眼微冷:“這里的幻術(shù)已經(jīng)臨近崩壞,我們得快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