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在高木涉到了別墅后不久, 目暮警官也帶著萩原研二趕到了。
發現了毛利小五郎的身影后,目暮警官徑直走向毛利小五郎,哈哈笑著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道:“我就知道, 有案件的地方一定有毛利老弟你的身影, 沒想到你真的在這里出現了!”
毛利小五郎還沒吃飽, 聽了這話,他揪了揪自己的小胡子, 一臉不爽道:“目暮警官, 你這話我聽著可不太好,好像我是什么瘟神一樣, 去哪里哪里就有案子!這次我可是被綁架過來的!!”
“啊?綁架?毛利老弟,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過你們幾個是怎么被綁架的啊?還有,這起綁架案的來龍去脈你們知道了嗎?”目暮警官看了看滿屋子的人, 有被綁架的人質們, 還有幾位偵探, 于是問毛利小五郎道。
“這次案子的幕后黑手就是我們這次委托的委托人。”說這個毛利小五郎就一陣后悔, 早知道就不接這個委托了, 看那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就不像是好人。
至于后面的問題——
“有我毛利小五郎出馬, 還有什么案子是我搞不定的?!”
毛利小五郎得意一笑, 而后把一旁聽兩人說話的柯南揪到兩人面前, 指揮柯南道:“來, 小鬼, 你把我剛剛說的話給目暮警官說一遍!”
毛利小五郎以“沉睡”聞名,被世人稱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他被這樣稱呼的原因是因為, 每當毛利小五郎推理案件真相時,他總是沉睡的狀態,而在清醒以后,毛利小五郎對剛剛自己講了什么卻毫不知情。
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
如此奇特而準確的推理方式,在偵探界也是屈指可數的,所以才因為神秘被世人追捧。
所以毛利小五郎根本就不記得案件之后發生的事,只能讓身邊的人來重述一遍推理的結果。
柯南就是經常被詢問的人選之一。
目暮警官毫不意外地拿出了自己的紙筆,低頭看向柯南,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柯南在心里嘆了口氣,心想,這樣偽裝叔叔進行推理的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結束啊!
“好的,目暮警官。”柯南努力梳理好案件的起因,從頭開始講述……
至于一起來的萩原研二,則是在看到渾身濕漉漉的松田陣平后,一臉大驚失色地跑了過去。
“小陣平!你怎么了?!”萩原研二看著眼前的幼馴染,詫異地問他。
“沒事。”松田陣平滿臉冷漠,一幅不想多說的樣子。
此時,他的身上披著后輩長谷川明安的外套,而他自己的外套則被他脫下來擰干了水后搭在一旁的椅子上。
長谷川明安被長谷川朝拜托去找干毛巾了,這時并不在三人身旁。
“可是你這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呀。”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中盡是困惑。
“哼。”松田陣平扭過了頭,不想跟他解釋。
松田陣平還在為剛剛的兩兄弟大打出手,為了誰把外套給他的行為而別扭。
還有就是,讓幼馴染知道自己被淋濕是為了拆噴水器這樣的理由好丟人啊。
他可是機械大師唉!雖然是自封的。
“咳咳,萩原。”長谷川朝嘴角帶笑,代替松田陣平回答他:“松田只是覺得太丟臉了,所以才不好意思說的吧,你就別問了。”
長谷川朝的話雖然處處幫松田陣平說話,卻也側面揭了松田陣平的短。
松田陣平一定是干了什么事所以才被水淋了一身的。
這讓萩原研二愈發好奇了,不過他看了看自家幼馴染黑漆漆的臉色,打算還是回去再問他。
萩原研二眼神繞著長谷川朝看了一圈,發現沒有明顯的外傷以后,才沉聲問他:“長谷川,你沒受傷吧。”
長谷川朝搖了搖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萩原研二拍了拍長谷川朝的肩膀,“不管發生了什么,平平安安就好。”
而后萩原研二看向長谷川明安,道:“在知道你被綁架的時候,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明安一臉焦急的樣子呢。”
萩原研二紫色眼眸注視著長谷川朝,難以辨明的眼神似乎向長谷川朝傳達了什么訊息。
長谷川朝面對萩原研二的話,只是點了點頭,輕聲道:“我知道了。”
后續警方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帶走了,消失了幾天,卻找不到真正的幕后主使,不論是警察還是受害人及其家屬,都不可能接受這個答案。
但是藤原紀子確實對幕后主使一知半解,無法向眾人告知他的身份。
至于一同被綁架過來卻找不到他相關證據的村上一郎,他其實就是當初投資暮井岡山的投資人所在的公司的項目經理。
當初暮井岡山死后,組織就退出了那個公司,把它賣掉了。
村上一郎同樣是被無辜牽扯的人,他對于當年的事情并不知情,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他還需要接受警方更加細致的調查來擺脫嫌疑。
這樣的話,當年暮井岡山案的所有人物均已到齊。
……
長谷川朝從警視廳出來以后,天色已經不早了,他與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道別后,就離開了警視廳。而長谷川明安正等在門口等他。
奇怪的是,分明已經到了下班回的時間,他們兩個也沒有回家的意思,也不是為了等長谷川朝而留下的,因為長谷川朝走后,兩人還坐在審訊室外的椅子上說笑。
是在等安室嗎?長谷川朝懷著這樣的疑問,走出了警視廳。
看到自家哥哥的身影以后,長谷川明安快速走到了他的身邊。
“哥,你沒事吧?”長谷川明安一臉緊張,長谷川朝覺得弟弟現在的狀態有些應激了。
于是長谷川朝搖了搖頭,對弟弟對自己的擔憂感到暖心,但是又很無奈:“只是去做筆錄而已,至于這么擔心嗎?”
長谷川明安墨綠色的風眸緊緊盯著長谷川朝,半響,他道:“對不起,哥哥,我沒能及時發現你出了事。”
長谷川朝搖了搖頭,道:“這不怪你,明安。”
“可是,我都沒有發現你消失的幾天不是你在給我發消息,我真的……”
“好了好了,我既然已經沒事了,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了。”長谷川朝翠綠色的眼眸對上長谷川明安懷有愧疚的視線,而后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明安不可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到自己身上,分明我才是那個一時不察被綁架的人。”
長谷川明安眉頭皺起,他急道:“可是……”
“可是什么?明安有什么話想對我說嗎?”長谷川朝認真得看著長谷川明安,他露出無奈的笑:“我之前是不是說過,如果明安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說?”
長谷川明安沉默著點了點頭。
“那么,既然這樣的話,明安,告訴我,給你發消息告知你們暮井岡山這條線索的k,和冒充我給你發來幾天消息的那個人,是不是克麗絲姐姐?”
長谷川明安猛的看向長谷川朝,一副被拆穿了什么的表情,他驚道:“哥,你怎么會知道的?!”
長谷川朝回答道:“當然是萩原和松田告訴我的。”
扮演他時能夠讓明安都沒有起疑心的人,長谷川明安都能想到克麗絲,長谷川朝當然更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故事的始末。
綁架他后拖延明安發覺他失蹤的時間,是為了布局別墅里發生的事情,而后又在別墅中的案件結束后,將一眾警察吸引到那里收尾。
該說不愧是克麗絲姐姐嗎?連警察都敢愚弄擺布。
可是這樣一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長谷川朝嘆了一口氣,雖然毫不意外克麗絲姐姐是那個組織的人,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克麗絲姐姐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讓原本與此案毫無關聯的他見證了一場由那個組織造成的悲劇,是想要讓他知難而退、還是想要激起他的憤怒呢?
如果克麗絲足夠了解長谷川朝,那么她就一定明白,這樣的行為,只能引發后面的結果。
“哥,我想問的不是這個。”長谷川明安一臉焦急地看向長谷川朝,可是他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么跟長谷川朝講。
“不用這么害怕,明安。”長谷川朝注視著長谷川明安的眼睛,向來溫柔的眼睛此刻滿是認真:“我知道克麗絲姐姐不是好人,她是一個危險組織的成員對不對?
但是我不能不去管,明安,你記得媽媽是怎么死的嗎?”
長谷川明安愣愣地看著哥哥,不知道他為什么會把話題轉移到意外死亡的媽媽身上。
于是他回答:“是因為心臟病突發。”
長谷川朝搖了搖頭,向他解釋:“可是媽媽并沒有心臟病,明安你應該記得,媽媽的身體很健康,她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她在調查那個組織的時候觸及到了兩個組織的核心,所以被滅口了。
媽媽的心臟病,正是因為由那個組織研究的藥而引起的。”
當長谷川朝講出真相的時候,沒由得感到了一陣輕松,或許這就是秘密跟自己信賴的人共享所產生的情緒吧。
將一個秘密壓在心中太久,總是很孤獨的。
長谷川明安聽完他的話后,驚地后退了一步,墨綠色的鳳眸瞪大,臉色在瞬間變得難看。
長谷川明安其實在得到自己的記憶以后就進行過推測,為什么組織要給自己和哥哥洗腦、為什么長谷川媽媽千辛萬苦去尋找自己、為什么哥哥長谷川朝放棄了自己先前的一切去查什么東西。
答案是這樣的嗎?
為了找到那個不知名神秘組織的蛛絲馬跡,給媽媽報仇。
可是長谷川媽媽會接觸那個組織,也是為了他們吧……
“哥。”事情果然不能隱瞞了,哪怕他不去說,哥哥早晚也正面對上組織,這太危險了。
長谷川明安思考了一番,打算坦白自己的記憶,他聲音低沉道:“我想起小時候的記憶了。”
長谷川朝的翠綠眼眸一下子睜大了。
兩人站在警視廳門口相對而談的時候,在他們看不到的角落里。
一雙冷漠的墨綠色狼眸正注視著兩人。
第 52 章
呀嘞呀嘞, 大家好,我是齊木楠雄。
眾所周知,在幾年前,我從一個邪惡組織的手下救出了一個代號為蘇格蘭的成員, 他的真名為諸伏景光, 是一名公安警察。
我用回溯時光的超能力將自殺他救下以后, 將昏迷失憶的他帶回了我所居住的地方,日本S縣左側腹市。
那里是沙雕漫畫片場, 我所受制于普通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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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上面的話題, 我應該是有很多話要吐槽的,比如說長著屁股下巴的燃堂力、身為靈能力者卻猥瑣好色的鳥束零太、被神寵愛看到就會忍不住“哦呼”的美少女照橋心美……
等等等等, 他們的存在讓我倍感難過,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時間緊迫,讓我長話短說。
我現在就在米花町警視廳的門口, 準確的來說, 我懸浮于半空中, 普通人看不見的高度。
身為超能力者, 會飛只是我的眾多超能力之一。
我現在眼看著不久前見過的長谷川朝和他的弟弟長谷川明安在警視廳門口袒露心聲, 看著兩人背后的馬路邊停著的車上看著兩人的琴酒黑澤陣,覺得現在的情景像極了***。
不好意思, 剛剛的詞匯似乎沒能通過審核, 被世界意識屏蔽了。
總之, 現在的情景一看就是一個巨型修羅場。
我時刻關注著琴酒的動作, 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掏出槍來一發子彈射過去。
不過還好, 根據我的觀察,琴酒的狀態似乎很平靜, 并沒有想要殺人的想法。
雖然他似乎殺人的時候也是這么平靜,所以說還是不能放松警惕呢。
只是這樣的情景再繼續持續下去的話,那不就更像是***了嗎?
什么,你又沒有聽清我在講什么,那肯定是世界意識又把我的話屏蔽了,這種情況一般不要緊,我多說幾遍就好了。
“***,***,***。”
哦,看來并沒有用。
好的,我放棄。
請不要說讓我再堅持一下這樣的話,根據我的經驗而談,堅持下去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總之,我正在觀察他們。
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讓在大眾眼中已經身亡的諸伏景光重新以自己的真實身份回到這邊的片場。
雖然我認為如果繼續維持現狀的話,他會輕松很多,但是不要低估一個公安的決心。
盡管他的記憶尚未恢復,但是他卻鑒定地表示要完成自己曾經未盡的使命!
因此,我趁著這次與爸爸媽媽來米花町旅游的機會,想要趁機幫月原景川接觸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
長谷川朝。
自從上次長谷川朝去往左側腹市的時候,我就知道,如果要讓月原景川重新變回諸伏景光的話,他是必不可少的一個環節。
畢竟,能聯通沙雕災難漫話與少年偵探漫畫的人,少之又少,長谷川朝正是其中之一。
雖然說,之前同樣也去過左側腹市的柯南一行人也是跨越了兩個片場的人物,但是他們身邊圍繞著的偵探世界意識太過強烈,所以決定不能直接讓月原景川接觸他們。
不然的話,月原景川就只能是與諸伏景光長相相似的月原景川,而不能突然復活,變成在偵探世界意識中標明早已因公犧牲的諸伏景光。
這樣舉一個例子,俗話說得好,青蛙要用溫水來煮,現在讓諸伏景光復活這樣的事情,就相當于要把一只青蛙煮熟,而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溫水不知不覺變成滾燙的開水。
具體過程就是,讓月原景川與長谷川朝接觸,然后通過長谷川朝,讓月原景川再與曾經的好友相認。
只要認識諸伏景光的人都意識到諸伏景光其實并沒有死去,那么,他的復活大業就相當于成功了一半。
那另一半,就需要隔壁片場的主角,江戶川柯南,通過一場案子認識化名為月原景川的諸伏景光。
只要諸伏景光的朋友與柯南認同了諸伏景光未死的事實,那么因為跟我的片場融合而權利大減的偵探世界意識也就無法否認這一事實了。
這就是我的計劃,非常簡單,但是有用。
畢竟我是沙雕片場的主角,我想要實現的事情,只要邏輯通暢,理論上就可以實現了。
在我來到這里之前,我就已經通過我的超能力,大致了解了一下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總的來說就是,名為貝爾摩德的黑衣組織成員內心有著無論如何也要去保護的人,長谷川兄弟正在其中。
但是因為組織內的二把手朗姆,注意到了這兩個跟自己上位的最大攔路惡犬琴酒有著血緣關系的兄弟。
朗姆有著想要利用他們鏟除琴酒,以保證自己能夠成功上位,成為黑衣組織的新BOSS。
先一步發覺朗姆小動作的貝爾摩德怒火中燒,為了從朗姆手中保住自己的珍寶,于是與琴酒合作,想要阻止長谷川朝兄弟再去接觸組織。
可惜貝爾摩德低估了長谷川朝,也不知道長谷川朝已經得知了母親死亡的真相。
這次的事件讓他意識到組織的危險性有多高,但是也更加堅定了長谷川朝想要為母親報仇的想法。
以及他所一直堅持著的,想要實現母親愿望的決心。
齊木楠雄眨了眨眼睛,構思著該如何讓月原景川去接觸長谷川朝。
對了,明天似乎是工作日,長谷川朝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去波洛上班吧。
失蹤了幾天,他應該要去店里解釋一下情況。
好,明天帶著月原景川去波洛咖啡廳吃飯吧。
咳,絕對不是為了嘗一嘗那家店里的甜品呢。
這樣想著,齊木楠雄消失在了空中。
……
在長谷川朝和長谷川明安走后,琴酒的車門被人打開,一道窈窕的身影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琴酒沒有絲毫意外,畢竟是這人和他約好在這里會面的。
“真是稀奇,今天竟然是你自己在開車,伏特加呢?”一雙春水般的水綠色眼眸輕輕眨了眨,紅唇彎起,揚起一抹絕美的笑容。
正值暮色微垂,淡黃的夕陽光束透過半掩的車窗,照在貝爾摩德白皙的臉龐上,仿佛一層神秘的面紗,讓她的容貌更加奪目。
來人正是貝爾摩德。
可惜坐在駕駛座上的人似乎并不領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貝爾摩德,而后重新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礙事,我讓他回去了。”銀色長發的男人這樣道,他用黑色禮帽壓低了自己的頭發,也掩蓋了自己的神情。
“啊啦,那我今天可真是榮幸,能讓組織里的top killer為我開車。”貝爾摩德調侃道,她拿出了放在自己手包中的口紅,擰開后為自己補妝。
琴酒不想跟她繼續客套,于是直接問她道:“你讓波本去摧毀原本交給百利甜的任務目標,目的是什么?”
西格,組織代號百利甜,是琴酒一派的人。
因為他在國外隸屬于情報組,所以回國一事,需要得到日本情報組負責人朗姆的批準。
而在不久前,閑的沒事干的百利甜聲稱受不了身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笨蛋們了,急切需要琴酒大哥洗眼。
于是向朗姆提交了自己想要回國的申請。
這樣的申請他一年大概每個月都會發幾次,沒想到這一次卻被朗姆批準了。
懷著朗姆應該是年紀大吃錯藥了,以及這個男人不懷好意,想要利用自己對付琴酒大哥的心情,百利甜興奮地從實驗室跑路,拎著自己的行李回了國。
沒想到剛回來就接到了朗姆的任務,讓他去暮井岡山的家里找一找有沒有組織遺留下的資料。
朗姆給他的理由是,因為組織曾與暮井岡山有著密切的合作,所以暮井岡山的家中也不乏可能會有蛛絲馬跡會暴露組織的存在。
可是暮井岡山已經死了那么多年了,為什么朗姆現在才想起來讓人去清理暮井岡山家呢?
百利甜左思右想,最后得出了朗姆吃飽了撐的這樣的答案。
但是因為好歹朗姆是他名義上的頂頭上司,所以百利甜也只好照辦。
貝爾摩德則策劃了藤原紀子綁架一案,并且和朗姆借人,讓波本趁機前往那里,交給了他摧毀組織資料的任務。
貝爾摩德和朗姆都沒有告訴波本百利甜也在那里的消息,朗姆主要是想讓波本在不認識百利甜的情況下,讓波本觀察一下百利甜這個人,說不定能得到什么關于琴酒的情報。
而貝爾摩德卻完全是本著看樂子的想法沒有告訴波本這是一場雙人任務。
貝爾摩德聽到琴酒的問題,微微一笑,道:“這是朗姆的意思。”
而琴酒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朗姆想要通過百利甜打壓他的想法。
畢竟百利甜剛剛回國,能和他扯上關系的就只有自己。
“呵,可笑。”琴酒對朗姆的行為深感不屑,他向來看不上這些情報組為了目的耍盡心機的行為。
“那我和你的約定呢?貝爾摩德。”琴酒用冰冷的語氣問她。
而琴酒與貝爾摩德的合作如下:
那天晚上,貝爾摩德原本告知琴酒的計劃是,由她出面與朗姆合作,通過綁架長谷川明安讓他與琴酒見面,以此得到琴酒的弱點。
如果琴酒還記得長谷川明安,那么說明琴酒的洗腦并沒有完全成功,并不值得組織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通過這一點,朗姆就可以借機對琴酒發難,剝奪他手中的一些權利。
“琴酒。”貝爾摩德的收起了自己臉上的似笑非笑,她的神色變得有些無奈,水綠色的眼眸看向琴酒,“我們或許都看輕了阿朝。”
“什么意思。”
男人的聲音毫無溫度,同時蘊含著洶涌的暗流。
第 53 章
“你覺得, 長谷川朝是什么人呢?”
暮光下,貝爾摩德放下手中的口紅,纖長的手指抵著面前的玻璃,隱約指向長谷川朝離開的方向。
“……黑澤陣。”
停頓片刻后, 貝爾摩德對著琴酒叫出了那個再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名字。
琴酒低垂的銀白眼睫顫了顫, 墨綠色的狼眸抬起, 輕輕瞥了一眼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我對他沒有興趣。”
琴酒警告地對貝爾摩德道, 眉宇中盡是冷漠。
“好吧, 也不知道你在別扭什么呢,琴酒。”
貝爾摩德聳了聳肩, 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 你我都應該清楚, 對付不可控的變數,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它束之高閣。”
“就憑你那漏洞百出的計劃?”琴酒嗤笑道。
“這種話真是讓人傷心。”
“那不過是朗姆的試探而已, 我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推手。”
貝爾摩德語氣不禁變得幽怨, 臉上的表情倒是一如既往地放松。
她用手指卷了卷身前的金色長發, 將之擺放在了自己覺得合適的位置。
琴酒冷哼一聲:“我可沒有看出來你的傷心難過在哪里。”
“琴酒, 你最好一輩子都這樣講話。”貝爾摩德對琴酒的不解風情感到不滿。
琴酒不想再搭理貝爾摩德的彎彎繞繞, 他直接問道:“朗姆那邊怎么樣了?”
“他呀。”貝爾摩德思考了一會,道:“估計在找人對比你和明安見面的監控視頻。好不容易找到你的破綻, 他怎么可能放過你呢?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著了吧。”
“破綻?”琴酒可不覺得這種可笑的計劃能讓自己翻車, “呵, 那就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吧。”
能被人從監控中隨便看出問題的話, 琴酒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死得尸骨無存了。
朗姆的這次計劃, 只是走一個過場罷了,最主要的目的, 不過是惡心琴酒而已。
讓琴酒厭惡自己,對朗姆來說,這才是這次任務的最大收獲。
……
當晚,組織某秘密基地。
琴酒坐在寂靜的醫療室內,原本里面的醫生被他趕走了。
他正在給自己的手臂上纏繃帶,下午與貝爾摩德分別后,琴酒又趕往了組織的一處任務點收尾。
今晚的行動并沒有讓他受傷,手臂上的傷口是前兩天的任務造成的。
但是在追擊老鼠的時候,大開大合的動作還是讓他的傷口撕裂了。
琴酒動作熟練地獨自用繃帶纏上自己的手臂,腦海中思考著貝爾摩德今天對他問出的問題。
長谷川朝。
長谷川明安。
都是光明美好的名字,與黑暗格格不入。
在朗姆發覺兩人之前,琴酒從沒想過再與他們扯上關系。
哪怕那兩個人是與自己有著血緣關系的血親。
對于現在的琴酒來說,長谷川兄弟,也只是陌生人而已。
琴酒一言不發地給自己處理好傷勢,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開始處理郵件箱里堆積的文件。
過了一會,推門聲打破了醫療室的寧靜。
“大哥,百利甜回來了。”伏特加從醫療室的門外走入,身后跟著一位黑發青年。
黑發青年進門后,伏特加就自覺退出了房間,給兩人留下了獨處的空間。
“謝謝啦!伏特加。”
伏特加沒理會青年的話,忙不迭離開,想要趕緊遠離西格那個神經病。
哪怕接觸了好幾年,他還是對陰晴不定的西格有著深深的陰影。
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同伴是一個上一秒還笑嘻嘻地與隊友一起說笑,下一秒就能面無表情地對對方痛下殺手的人。
哪怕那個隊友是組織下達的任務目標——
那是他第一次與琴酒一起去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
那個被殺死的人就是琴酒那次任務中背叛了組織的叛徒。
琴酒命令伏特加去疑似有叛徒的基地里收集情報,好確認叛徒是誰。
而西格只是恰巧路過,看見伏特加的一瞬間想起了他是琴酒的跟班。
當時的伏特加還并沒有看到西格的到來,正與那人在基地大廳里說話,下一秒西格就湊了過來。
西格一邊笑著摟住伏特加的肩膀問琴酒去哪了,一邊朝著那人突然開槍,滾燙的鮮血濺了伏特加一臉。
完成任務后,西格就放開了伏特加,收起了臉上嬉笑的表情,面無表情對著愣在原地的伏特加道:“任務完成,你可以去找琴酒交差了。”
可謂是殺人不眨眼的典型了。
……
而且,他一點也不想知道接下來里面會發生什么。
琴酒看了一眼伏特加的背影,突然有些后悔當初任由西格散布謠言,現在以伏特加為首的一眾成員,都覺得自己和西格有些什么。
以至于現在遇到西格要找自己的情況,他們都會自己找借口急匆匆地離開。
就為了給他和西格創造什么獨處空間。
真是不知所謂。
青年有著一雙罕見的灰色偏藍的眼眸,嘴角掛笑,此刻非常快樂地與琴酒揮手打招呼:“嗨,琴酒大哥,好久不見了!”
此人正是白日里在暮井岡山的別墅中最后醒來的西格。
看見眼前的人,琴酒頭疼的放下了手機。
“你怎么回來了?”
西格笑了笑,將自己的臉湊到了琴酒身旁。
灰色偏藍的眼眸帶著一絲笑,西格用久別重逢的語氣道:“當然是想念大哥啦!”
“大哥有沒有想我呀。”
西格的聲音帶著一絲甜膩,溫熱的氣息拂過了琴酒的耳畔。
琴酒皺了皺眉,將西格一把推開。
“貝爾摩德真是把你教壞了,給我好好說話。”
琴酒厲聲呵斥西格,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耳朵。
身為組織的殺手,琴酒并不習慣跟人親密接觸,而西格卻一直對讓琴酒變臉這樣的事情情有獨鐘。
可能是因為第一次與琴酒見面的時候,琴酒的母親,也就是他的臨時研究員兼老師,為了讓他不害怕,故意拿當時在場的琴酒逗他笑的緣故吧。
西格的父母都是組織研究所的人。因為他身體先天不足的緣故,自出生起就接受了組織的救治,并且因為從小就展現出來的對于實驗研究的天賦,一直被組織當做科研組的人才培養著。
誰也沒想到為什么西格之后又去了情報組工作。
總之因為這個原因,西格被同樣喜歡找樂子的貝爾摩德慫恿,跟著一起在國外的貝爾摩德拜師學藝去了。
琴酒對這件事也有所耳聞,但是因為他不常去國外,負責的一般是組織在國內的事宜,所以也懶得管他們。
于是幾年不見,當初在實驗室里明明看起來沉默不語的西格,被貝爾摩德教成了這個樣子。
西格聽到琴酒這樣的話,只好聳了聳肩,安分了下來。
西格掃視了醫療室一圈,從角落里給自己搬了一個椅子,放在了琴酒身邊坐下。
“好吧大哥,那你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嗎?”
西格看著面前銀色長發的男人,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琴酒的頭發似乎比上次他們見面的時候更長了,這么長的頭發應該很不方便吧,每天該怎么打理呢?
琴酒沒有在意西格的走神,兩人都對朗姆的事情心知肚明,于是他直接冷冷道:“朗姆已經踏入了我為他準備的陷阱,我們現在只需要等他自投羅網就好,那位先生可不會容忍一個已經準備好取代他的人。”
“是啊,只能說那個老家伙這步棋走得太急了,是因為年紀大到了更年期的緣故嗎”西格回過神,回應著琴酒的話。
“是因為朗姆沒有意識到組織一直以來都被牢牢地控制在了那位boss的手里。
哪怕已經十年沒有露面,那位先生依舊通過自己的方式掌控著組織。”琴酒解釋道。
朗姆在組織里呆的時間很久,但是卻被早已把握在手中的權利蒙蔽住了,認為自己在組織中已經是說一不二的地位了。
所以才想要反叛boss,權利的滋味足以讓人麻痹感官。
“原來如此,是boss給他的自由過了火。”西格說出這句話后,突然笑出了聲。
對不起,實在是這句歌詞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就說了出來。
要怪就怪他經常去的KTV里的華人經常點這首歌吧。
他只是一個不小心被洗腦了的無辜青年而已。
黑發的混血青年笑得瞇起了眼睛,倚靠在身后的靠背上。
琴酒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西格在被看過來的一瞬間收拾好臉上的笑,揉了揉臉,正襟危坐道:“我明白了,大哥,我回去就原地待命就可以了是吧。反正朗姆也不會把重要的任務交給我,我就安安心心當我的……嗯……眼線?”
“朗姆可不會讓你當成什么眼線,之后他發給你的任務,先讓我看一眼你再去。”琴酒思考了片刻后,這樣對西格道,反正朗姆知道西格是他這一派的人,
“okok,大哥英明!”西格下意識鼓起了掌。
這時,門外突兀地響起了一聲悶哼。
琴酒神色一凜,快步走到了門口掏出槍來,打開門后迅速將槍對準了門外的人。
“大哥,是我!”來人趕緊出聲。
此人正是剛剛離開的伏特加。
琴酒瞇了瞇眼睛,槍口懟著伏特加的太陽穴,他道:“伏特加,你在門口干什么?”
伏特加舉起雙手,小山般的壯漢流下冷汗,他苦哈哈道:“大哥,波本剛剛看見我后說他想要見你,我來問一下你方不方便見他。”
誰知道剛剛才過來就聽到了一陣奇怪的聲音,于是伏特加不小心磕到了頭。
西格湊了過來:“啊,剛剛好像是看到波本也開車來了這個基地,我還以為他只是路過呢。”
“波本怎么知道我在這里?”琴酒看向西格,問道。
西格無辜地舉起了手,灰色偏藍的眼眸略微一轉:“好像是……跟著我來的吧。
剛剛出警視廳以后,我告訴他自己先走了,就直接來了這里。”
琴酒沉默了。
他沒想到西格和他第一次見面就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波本也不知道為什么來找他。
他讓西格站在原地等他,自己則朝著基地大廳的地方去了。
伏特加跟在琴酒后面,向后看了一眼西格,又看了一眼琴酒,不明白為什么大哥不罵西格。
平時要是他不小心暴露了大哥的行蹤,早就被大哥罵的狗血淋頭了!
第 54 章
琴酒走后, 西格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狀態,他走進醫療室,坐在剛剛琴酒的位置上,開始閉目養神。
琴酒的氣息還在他的鼻邊縈繞, 西格的身體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心中莫名感到了一股安心。
組織中人人畏懼的琴酒, 在西格眼中,也還是當年那個會因為母親的要求而哄他開心的大哥哥而已。
琴酒是西格在組織中唯一不用去防備的人。
這是琴酒曾經給過他的承諾。
所以哪怕有一天, 琴酒會因為什么要殺掉他, 西格也不會反抗。
“啊,朗姆那個老東西, 好難對付啊。”
西格在寂靜的醫療室中喃喃道, 隨后用手背遮蓋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組織中, 琴酒的存在確實顯眼,他是組織中的叛徒殺手, 是那位先生掌控組織最鋒利的刀。
這也意味著, 他無時無刻不在風口浪尖。
西格微微撇了撇頭, 黑色的發絲與身后的椅子摩擦, 發出細微的聲音。
片刻后, 西格睜開了灰色偏藍的眼眸,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冰冷的殺意浮現在他的嘴角。
“早晚殺了他。”
……
而基地大廳的波本此刻也等到了琴酒。
“晚上好, 琴酒。”
一向神秘的波本朝著琴酒漏出完美的笑容, 紫灰色的眼眸一成不變地彎起, 給琴酒的既視感像極了早就已經死去的叛徒, 蘇格蘭。
琴酒下意識皺了皺眉,心中暗想貝爾摩德還真是喜歡多管閑事, 逮著誰都喜歡教兩下。
他可沒忘記波本當初在蘇格蘭死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琴酒做任務時只專注于自己的事情和任務本身,很少去觀察其他人的樣子,所以波本的變化他根本沒有關注。
“波本,你有什么事。”
琴酒有些不耐,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除了早已告知他要來找他的西格,他現在并不想見組織里的任何人。
工作之外的相遇,對于琴酒來說就是麻煩。
他與朗姆不同,孤身才是他在組織中最好的掩護色。
波本倒是不意外琴酒的態度,他也不想單獨來找琴酒,只不過剛剛在警視廳的時候,他注意到了西格似乎對于長谷川明安有著奇怪的關注。
聯想到他對于長谷川明安的樣貌有著極強的既視感,他決定跟著西格來試探一下琴酒。
“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跟琴酒你單獨聊一下呢?”波本的語氣頗有些為難,他這樣對琴酒道。
“有什么事不能在這里說?不說就走吧。”
琴酒并不想和朗姆的人有過多的聯系,再次強調波本如果再不說出自己的目的的話,就趕緊離開。
“好吧。”波本嘆了一口氣。
“我實話實說,琴酒,朗姆不久前讓我盯緊百利甜,從他身上找出你的一些東西。
像我這樣的小人物,面對他這樣的要求,可是很受驚嚇的。”
波本向前走了一步,望著琴酒那雙墨綠色的狼眸,紫灰色的眼眸中滿是探究之色:“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朗姆想要做什么的消息呢?”
“呵。”琴酒絲毫不奇怪朗姆的行為,倒是對波本突然來他這里告知他朗姆對他的命令感到意外。
朗姆派波本監視西格,當然不可能只告訴他這么一點東西,波本是一個聰明人,和波本這種人做交易,是需要付出讓他心甘情愿的籌碼的。
“聽起來你答應了朗姆的要求。”琴酒摩挲著手上的槍柄,這樣問波本道。
“當然沒有了。”波本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苦惱,“我一向不太喜歡做讓我摸不著頭腦的任務呢。”
伏特加一言不發地站在兩人身旁,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朗姆派波本監視百利甜,可是組織里誰不知道百利甜是大哥的人,朗姆想要做什么,肯定和大哥脫不了干系。
聯系到一向波濤洶涌的組織里最近風平浪靜,伏特加覺得這正是大事要發生的前夕。
“就跟你想的一樣,波本,可別告訴我,你的腦子不足以讓你知道朗姆想要干什么。”琴酒這樣回答他,充滿壓迫感的墨綠色狼眸與波本的紫灰色眼眸對視。
如果波本連這樣的問題都想不明白,琴酒可就要懷疑眼前的波本是不是被人假冒的了。
“那可真是大麻煩啊。”波本皺了皺眉,看來朗姆接下來真的想要對琴酒下手了,對琴酒下手以后,朗姆應該還有進一步計劃吧。
他繼續看向琴酒:“算了,先不提這個了。”
“琴酒,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叫做長谷川明安的警察呢?”波本充滿好奇的疑問讓琴酒心生煩躁。
“根據我的觀察,這位警官先生的長相,和琴酒你可是有些相似呢。”
“呵,這句話你不如去問問朗姆。”
“朗姆?”波本不解。
琴酒懶得跟波本解釋朗姆為了打壓他,告知了那位先生可能找到了他弟弟的消息,然后安排兩人見了一面。
朗姆想要通過這件事情讓那位先生和琴酒產生隔閡,好繼續自己的下一步行動。
就算達不成目的,也足夠將琴酒與朗姆之間的矛盾抬到明面上。
“巧合而已。”琴酒冷聲道。
波本聳了聳肩,根本不相信琴酒的話,看來還是要去找朗姆套消息,“好吧,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下次見,琴酒。”
話說完,波本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基地。
坐在自己車的駕駛座上,安室透解開了自己的衣領,剛剛與琴酒的對話讓他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和組織top killer的見面,要承受的心理壓力還是很大的。
怪不得基安蒂他們都不敢跟琴酒在任務外產生交流。
這個琴酒肯見他,早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白色的馬自達行駛過高架橋,安室透望著身旁車水馬龍的景象,思緒不由得飄飛了一瞬。
也不知道風見有沒有記得幫自己喂哈羅,幾天沒有回去,家里應該已經積了一層灰了吧。
好在他在任務前就讓風見把哈羅帶走了。
只不過公安高強度的工作,真的讓他懷疑風見今天能不能下班回家。
下次還是給哈羅買一個自動投喂機吧。
關于琴酒的話。
安室透在剛剛與他的談話中了解到,琴酒是知道朗姆的行為的。
只不過琴酒一幅不在意的表情,讓他感到琴酒面對朗姆的小動作根本就是勝券在握。
安室透不知道琴酒是怎么想的,不過這也確實證明了組織不久以后確實會發生變化。
雖然他不久前拒絕了朗姆的邀請,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利用這次的機會,他最好的選擇還是答應他。
好了,不想了,明天還要去波洛上班,這幾天他和長谷川都不在,榎本梓小姐一定忙得不得了吧。
看來還要找機會向榎本梓小姐賠罪呢。
還有長谷川朝,自從離開暮井岡山的別墅以后,他的狀態就不太對勁。
因為當時有長谷川明安在,所以他沒有表現得很明顯。
但是也確實可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么事情,還是打聽一下比較好吧。
他還沒有徹底搞清楚長谷川朝和貝爾摩德的關系呢。
安室透在內心這樣想,緊接著他想起什么,掏出手機,給風見裕也打了一通電話。
“喂?風見,把今天交接過來的暮井岡山案件的資料發給我。”
除此以外,他也對貝爾摩德為什么選擇這起案子感到好奇。
說不定能從這起案子里找到讓長谷川朝異常的答案。
……
琴酒在波本離開后重新回到了醫療室,他剛進門,就發現西格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自己丟在這里的大衣。
黑發青年睡著時,眉頭總是緊皺著,好像在被噩夢困擾一般,也只有琴酒在他身邊的時候好一些。
現在西格雖然同樣眉頭皺起,但是從表情看來,這次的噩夢應該不要緊。
沒想到幾年了,西格一睡覺就做噩夢的情況還是沒有明顯改善。
琴酒看了他一眼,而后默默退出了醫療室,輕輕關上了門。
伏特加在一旁小聲道:“大哥?”
伏特加看出來琴酒不想打擾西格睡覺的意圖。
“去休息吧。”
琴酒看了一眼伏特加,揮了揮手讓人離開。
打發走了伏特加后,琴酒單獨一人前往了訓練場。
百利甜的回國,長谷川兄弟的出現,一切的一切,都脫離了琴酒的掌控。
雖然這些都對他的計劃沒有影響,甚至也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是當他真正直視這個情況的時刻,不可避免地讓他的內心浮躁了起來。
琴酒拿起槍對準訓練場的靶子,憑著感覺扣下扳機。
“砰砰砰——”
幾道槍聲后,不遠處靶子上的十環不打爛,冒出了一絲青煙。
琴酒則丟開了手上的槍,走到一旁點了一根煙。
繚繞的煙霧繚繞在他身旁,尼古丁的味道讓琴酒內心稍微冷靜了下來。
波本今天的行為不知緣由,到底是朗姆派來打聽消息的,還是他自己想要明哲保身,所以才來向自己表露自己不愿站隊的想法的。
琴酒懶得去猜測,不過按照他的判斷,大概率應該是后者。
不過也不排除波本今后可能會因為朗姆給出的利益而加入朗姆一方。
還有西格,還是趁早把他重新丟掉國外去吧,免得一天到晚給他找麻煩。
決定好西格的去處后,琴酒熄滅了煙,跨步離開了訓練場。
第 55 章
清晨, 波洛咖啡廳。
松田陣平今天一大早就被萩原研二從床上薅起來,現在整個人都不太精神。
黑色卷發的帥哥臭著一張臉,臉上還掛著一副黑色墨鏡,渾身上下散發著低氣壓。
給他附近的顧客都帶來了不小的驚嚇。
哪怕他旁邊坐著臉上有著滿滿親和力的萩原研二, 也沒有人敢去靠近他附近的桌子。
“小陣平, 別生氣了~”
萩原研二雙手奉上盛滿三明治的盤子, 猶如上供一般任由松田陣平挑選。
“來,挑一塊你喜歡的三明治吧~, 這可是安室先生在愧疚之下的潛心力作哦~”
萩原研二紫色的眼眸中溢滿笑意, 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的幼馴染生悶氣。
哇,不愧是小陣平, 就連生氣也是這么帥氣!
松田陣平懶得理這個明明知道自己困得不行, 卻還是把自己從床上拉到這里吃早餐的男人。
今天可是休假。
在經歷了一場大案子以后, 他的上司念在他在案件中被人打暈又淋了水的倒霉事。
所以破例給他放了一天假,恰好和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一起休息。
休假為什么不能在家睡個懶覺啊!
來這里什么時候都可以來的吧。
他們兩個又不會跑!
“因為好不容易休息, 當然要去早早來波洛咖啡廳里嘗一嘗招牌早餐, 順便蹲點一下, 見見那兩個笨蛋啦!”萩原研二理直氣壯。
萩原研二這里的兩個笨蛋指的就是長谷川朝與安室透兩人。
“而且, 小陣平也不甘心那兩個人分明就是有事情, 但是卻瞞著我們吧。”
降谷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公安是有保密條例的, 所以昨天在警視廳把他們兩個當空氣, 自己自顧自地走了這件事情就勉強可以原諒吧。
才怪咧!
好友用陌生的眼神看他們兩個這種事情真的太讓人傷心了, 絕不原諒!
雖然今天這頓早餐是降谷給他們兩個的賠罪禮(降谷請客)。
而長谷川朝, 明明請了他們兩個幫忙, 但是除此之外又什么都不說,真的讓人擔心又生氣。
“我聽說明安最近也回家了, 好像是想通了什么 ,看著也不像不久前那樣整天冷冰冰、愁眉苦臉了。
搞不懂他們之間發生了什么,我今天晚上都會睡不著覺的!”
松田陣平死魚眼。
這就是你現在讓我睡不了覺的理由嗎?
松田陣平從盤子里隨意挑選了一塊塞進嘴里,片刻后他愣了一下,仔細嚼了嚼嘴里的三明治。
“你不要告訴我這是那個金發的家伙做的。”
松田陣平有些震驚,在他的印象里,降谷零雖然會做飯,但是絕對沒有這么好的手藝。
才幾年不見,他去哪里進修廚藝了?!
他不是去什么邪惡組織臥底了嗎?那里還有廚藝要求嗎?
這是什么組織啊?!
“當然啦,小陣平,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是安室先生的潛心力作!”萩原研二又強調了一遍他剛剛說的話,表示這些東西雖然好吃到爆炸,但是確實是降谷零做的。
隨后他搖了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道:“所以說,小陣平,為什么你的廚藝一點進步都沒有呢?”
上次和長谷川朝一起吃的那頓烤肉,全憑萩原研二烤肉的技術高超,才讓每個人都吃飽了肚子。
長谷川朝倒也會烤肉,但是水平僅僅在普通與好吃之間徘徊,萩原研二的烤肉是真的一絕!
這就是號稱最受警視廳聯誼歡迎男警察的實力嗎?
果然不可小覷!
松田陣平嘁了一聲,對萩原研二的吐槽毫不在意。
他繼續拿起了盤子里的三明治,吃了起來。
不管怎么樣,雖然他沒睡夠,但是現在是真的餓了,尤其是這盤三明治的手藝是真的不錯。
“小陣平,給我留一點啊!我也沒吃早餐呢!”萩原研二發現了正在狼吞虎咽的松田陣平,急忙阻止他道。
“呵!”松田陣平挑了挑眉,眼神得意地看了一眼萩原研二,道:“想吃就來搶啊,我可不會給你留。”
“太絕情了,小陣平……”萩原研二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受傷的表情。
“松田?萩原?你們怎么在這里?”
就在兩人正為了一盤三明治大打出手的時候,一直在后廚幫忙整理東西的長谷川朝發現店里來了熟人,走到了兩人身邊。
“早上好呀,長谷川。”
萩原研二率先打招呼,紫色眼眸亮閃閃的,看得出來,他跟自家幼馴染玩得很開心。
“早。”松田陣平懶洋洋地打招呼,趁著萩原研二抬頭看長谷川朝的時間,把最后一塊三明治也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我說,小陣平,太過分了。”
萩原研二佯裝生氣,把松田陣平身前的果汁拿了起來,咕嘟咕嘟一口氣喝完了。
松田陣平剛想拿過果汁喝一口,結果被截胡了,頓時也有些惱怒。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長谷川朝無奈打圓場。
“所以為什么你們兩個只點了一份早餐啊。”
長谷川朝半月眼,看著兩天眼前桌子上的一份三明治和一杯果汁,這分明是一個人的量吧。
雖然三明治數量很多,但是它的體積很小,大概就是一口一個的樣子。
是店里為了滿足客人的口味最新推出的多味拼裝三明治。
看著松田陣平看向自己,萩原研二訕笑了一聲,小聲委屈道:“因為現在客人有些多嘛,我就讓安室先生先給了我一份,反正我今天早上有吃東西,所以暫時不太餓。”
“沒想到……”萩原研二看了一眼松田陣平,“沒想到小陣平早上這么餓。”
松田陣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所以你是早上吃完了飯才把我叫醒,說是一起來吃招牌早餐,結果就只有我一個人餓著肚子來吃,你還跟我搶,是這個樣子嗎?”
松田陣平指著被萩原研二喝完的果汁,冷酷地看著他。
“好吧,我錯了。”萩原研二果斷認錯,表情認真、態度積極。
保證讓幼馴染的怒火存在時間不超過三分鐘。
長谷川朝看著兩人之間的相處,不禁笑出了聲。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們再拿一份早餐吧,就當是我請客好了。”
好友之間互相請客是常有的事,萩原研二兩人也沒有過多在意被請客這件事,兩人異口同聲道:“那就拜托了!”
長谷川朝搖了搖頭,他已經習慣了這對幼馴染之間奇奇怪怪的交流方式了。
恰好安室透已經做好了第二份早餐,他直接把早餐端了過來。
“長谷川,你今晚有事嗎?”就在長谷川朝即將離去的時候,萩原研二突然叫住了他。
長谷川朝不明所以,但還是如實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今天晚上我和小陣平去打擾一下你,你不會介意吧?”萩原研二紫色眼眸浮現一抹淡淡的笑意,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意味。
“萩原……”長谷川朝意識到了什么,下意識想要拒絕他,在他欲言又止的時候,萩原研二眼中的堅定把他想要說的話壓了下去。
“長谷川,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件事情。
我和小陣平不知道你正在經歷什么,但是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我們一定義不容辭。”
萩原研二的語氣很溫柔,他的話語如同陽光一樣,讓長谷川朝內心感到無比地溫暖。
也是,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向兩人傳達過他在追查的東西有多危險了。
不管是之前的實驗室案件,還是他這一次的被綁架案件。
不出意外的話,這兩起案子在最后絕對已經被公安接手了。
畢竟是和組織有關的案子。
被公安接手這樣的消息,身在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而明安的變化也是一處疑點,長谷川朝知道,作為后輩兼好友的弟弟,他們一直關照明安。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是很好的人,好到能讓身處淤泥黑暗的人感受到溫暖。
可是越是這樣的溫暖,越是讓長谷川朝不想把好友牽扯進自己的事情中。
太過危險了。
長谷川朝下意識拒絕讓他們在泥潭中越陷越深。
之前請他們幫忙是因為他當時對于組織一知半解,不知道真相。
而現在他已經知道了,不論是母親的死亡,還是明安的失憶都和那個組織脫不開關系。
他不想讓他們再冒險。
“別想著逃跑,長谷川。不然的話,我和小陣平今天晚上就去你家門口蹲點。”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同意。”
長谷川朝聽到這宛如犯罪分子的發言,嘴角抽搐。
“這是什么危險發言啊,萩原。還有松田,你知道你在同意什么嗎?被人聽見或者看到絕對會報警的吧。你們真的想被同僚逮起來嗎?”
長谷川朝默默吐槽。
“所以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長谷川,你沒有意見吧。”萩原研二瞇了瞇眼,對長谷川朝道。
“……沒有。”
長谷川朝還真的有些害怕這兩個人真的跟犯罪分子一樣去蹲自己的行蹤。
他們真的能干出來這種事情的!
“叮鈴……”
推門聲響起,長谷川朝扭過頭,翠綠色眼眸看過去,下意識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麻煩給我來一份咖啡果凍,謝謝。”
帶著綠色眼睛的粉發高中生齊木楠雄推門而入,聽到歡迎光臨這句話后,面無表情地用傳心術對長谷川朝道。
啊咧?
剛剛這個孩子,他有張嘴嗎?
長谷川朝翠綠色眼眸眨了眨,看著齊木楠雄的臉,大腦一下子宕機了。
第 56 章
齊木楠雄被長谷川朝用疑惑的眼神注視著, 半響,他明白了自己哪里不對勁。
他平時已經習慣了用傳心術與他人交流,沒想到在不屬于他的片場,用傳心術說話竟然還會被人發覺。
呀嘞呀嘞, 還真是糟糕的事情。
這可能就是世界沒有融合徹底的弊端吧。
不過齊木楠雄并不慌張, 像這樣的突發狀況他經歷過很多, 有著豐富經驗的他淡定的想好了對策。
齊木楠雄深紫色的眼眸看著長谷川朝,面無表情地對長谷川朝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嘴巴一張一合, “麻煩給我一份咖啡果凍。”
只要他再次說出一遍自己的要求就好了。
長谷川朝眨了眨眼睛,意識中突然有了剛剛這位少年開口說話的場景。
是的, 這同樣是齊木楠雄的超能力, 能夠改變人腦海中的想法。
每當他不小心暴露了與常人不同的地方時, 通過超能力可以讓其他人將這件事情看作是正常的事情。
啊,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長谷川朝沖齊木楠雄笑了笑, 銀發綠眸的青年神色溫柔, 道:“好的。
說出了自己的需求后, 齊木楠雄徑直走到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身旁的位置上。
只有這里有空著的桌子了。
可能這就跟燃堂不論別人說什么都會相信的白癡人設一樣, 這兩位警官也有著□□大佬人設和萬人迷溫柔帥哥人設吧。
齊木楠雄在內心這樣想, 內心卻感受到了無比的糟糕。
計劃,被打亂了。
他原本的計劃是讓月原景川先接觸一下長谷川朝, 而后循序漸進地接觸曾經的好友。
但是現在, 這家咖啡廳里的諸伏景光好友濃度已經爆表了。
除了他在諸伏景光的記憶中的班長伊達航不在以外, 他的好友全都聚集在了這家小小的咖啡廳內。
真是前所未見的場面。
就好像你分明只想吃一小杯咖啡果凍, 卻突然發現自己購買的咖啡果凍變成了五倍大的咖啡果凍一樣。
完全地超過了預期!
謝謝, 雖然很感動,但是這件事情并不是像咖啡果凍一樣美好的事情。
所以在齊木楠雄進入這家咖啡廳前, 發現了好友濃度超標事件以后,就放棄了帶月原景川來這里的想法。
好在長著一雙藍色貓眼的男人并不在意,反而彎了彎眼睛,對齊木楠雄道:“沒事的,超出預期的事情我們都無法改變,還是等下一次機會吧。”
月原景川善解人意地對這位擁有著超凡力量的少年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先去米花町逛逛吧,說不定能看到熟悉的地方。”
“好,那楠雄你準備去做什么呢?”月原景川看著齊木楠雄并不打算離開的樣子,這樣問道。
身為老師,他還是要關心一下學生的外出安全問題的。
齊木楠雄斬釘截鐵卻用平淡的語調對他道:“我想要嘗一下這家咖啡廳的咖啡果凍!”
“哈哈哈。”
聽到齊木楠雄的回答,月原景川不禁笑出了聲。
果然還是一個孩子啊!
是一個好孩子。
眼前的粉發少年有著超出他認知的力量,這在他與楠雄相處時就隱約感覺到了。
但是在潛藏在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外表之下的,是獨屬于少年的溫柔與善良。
月原景川知道齊木楠雄的一切打算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讓他可以在恢復記憶以后重新回到以前的環境中。
所以他不會因為什么去責怪他,只會對這個孩子心懷感激。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失去記憶后的他,應該是這個孩子給他的第二次生命吧。
月原景川有這樣的感覺。
“那就祝楠雄你用餐愉快啦!我先走了。”
臨走前,月原景川透過波洛咖啡廳的透明玻璃窗,用溫柔的藍色貓眼看過去,他看到了里面前不久前剛見過一面的長谷川朝,坐在角落里搶著三明治吃的幼馴染兩人,以及正微笑著招待客人,幫他們找零錢的安室透。
他的內心突然浮上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忍不住想要去觸碰里面的人。
就好像漂泊了很久的樹葉終于找到了歸根的旅途,困倦的鳥兒找到了自己的巢穴。
但是,現在還不行,月原景川在內心默默告誡自己。
要有耐心,楠雄已經很努力地在幫自己了。
不能因為一時的沖動破壞楠雄的計劃。
藍色貓眼靜靜地凝視了一會咖啡廳里的人,而后眨了眨自己酸澀的眼睛,毅然邁開腳步離開了。
看著藍色貓眼的男人離去后,齊木楠雄也推門走入了波洛咖啡廳。
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齊木楠雄伸出勺子,輕輕舀起一口剛剛長谷川朝給他端上來的咖啡果凍,送進嘴里。!
齊木楠雄深紫色的眼眸猛得睜圓,美味的味道從他的舌尖一下子傳到心尖。
好似一群毛絨小雞在云朵般柔軟的草地上歡快追逐,又好似午后夕陽下貓咪溫暖柔軟的肚皮。
這個咖啡果凍,好好吃!
少年不禁在眼神中表露出自己的喜愛。
一旁的萩原研二從剛剛齊木楠雄進來開始就注意到了他。
少年剛剛進來就目的明確地要了自己想要的食物,而后滿是期待地等待在位置上。
這些都沒什么特別的,但是隨后萩原研二又注意到,少年身上穿著的校服好像并不是米花這邊學校的。
甚至附近別的學校也沒有這種綠色的校服。
這讓身處搜查一課的萩原研二有些擔心,這個孩子他是不是和家里吵架后離家出走了。
或者是陌生人把他帶到了這里。
因為他剛剛好像看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的男人和少年說了一會話后,就留下少年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般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自己打扮得那么嚴嚴實實嗎?
肯定有問題!
無論是那種情況,身為警察,他都必須去查證一下!
不過剛剛的那個人,身形不知道為什么,給了萩原研二一股很熟悉的感覺。
“……”
通過心靈感應聽著萩原研二的心聲,齊木楠雄陷入了沉默。
這里的警察都是這么……充滿正義感的嗎?
而且月原景川之所以會打扮得這么嚴實,主要是怕有認識他的人認出他來,這不符合齊木楠雄循序漸進的計劃。
所以他才建議月原景川喬裝打扮一下,最好低調一點再出門。
沒想到反而被懷疑成了壞人……
齊木楠雄在內心吐槽,是因為曾經做過臥底的原因嗎?因為長年累月地扮演壞人,所以身上也帶上了一股壞人的氣息?
警察與壞人總是相互吸引的。
齊木楠雄內心有著隱隱的拒絕。
倒不是對于這位好心的警察有什么意見,只是他希望等會這位警察過來的時候,是在他吃完了咖啡果凍的時候。
因為他現在根本分不出心思來應對這位警察先生,他的眼睛已經被咖啡果凍牢牢吸引了!
重申一次,這個咖啡果凍真的好好吃!
而且在他的計劃里,并沒有和諸伏景光的好友認識的打算,他只是一個隱匿在幕后的計劃者而已。
……
在齊木楠雄思考著怎么應對等會要過來找他搭話的萩原研二時。
原本應該在米花隨處逛逛的月原景川,在路過超市時,突然想起他現在租的房子里似乎并沒有多少食材了。
齊木楠雄制定的計劃有些緊急,所以月原景川在辭去了老師的工作后,迅速在米花租了一套房子。
因為時間太趕的緣故,他還沒有給租的房子里置辦好生活所需要的東西。
于是想著要買一些食材補充冰箱,月原景川踏入了超市的食材區,結果不久后就被一個粉色頭發的瞇瞇眼青年搭訕了。
此人名為沖矢昴,是暫住在工藤新一家的東都大學工科研究生。
當然,這只是偽裝身份。
他是當初諸伏景光以蘇格蘭的身份自殺后,偽裝是自己殺了蘇格蘭的組織成員黑麥,同樣也是臥底進入組織的美國FBI金牌探員——赤井秀一。
也是因為好友被殺,被安室透記恨到現在的男人。
“您好,這位先生,您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粉發瞇瞇眼提著與他的氣質格外不符的菜籃子,直接對月原景川道。
月原景川原本還在認真挑選蔬菜,被他這樣詢問后,一下子抬起了頭。
一雙溫柔的藍色貓眼闖入了赤井秀一的眼中,赤井秀一下意識愣住了一瞬,這雙熟悉的眼睛他再熟悉不過了。
那個名為蘇格蘭的臥底先生,就是睜著這樣的眼睛,而后毫不猶豫地將一枚子彈送入了自己的心臟。
寧愿死去,也不愿被組織抓住。
赤井秀一敬佩這樣的人。
但是眼前的這位先生,他是蘇格蘭嗎?
不,赤井秀一在內心否決了這個答案。
因為他是親眼目睹了蘇格蘭的自殺,那顆子彈毫無疑問地擊破了蘇格蘭的心臟。
哪怕當時得到及時的救治,以那時的醫療技術而言,他也沒有活下來的機會。
就算活下來,也必定伴隨著各種后遺癥,而眼前的人呼吸平穩、走路穩健,一點也不像是身患疾病的樣子。
更別說因為當時波本的到來,他和波本兩人還再次確認了一下蘇格蘭的死亡。
雖然最后因為組織的清理,他們只會并沒有找到蘇格蘭,但是這也并不能掩蓋蘇格蘭已死的事實。
那么,這個人是誰呢?
第 57 章
“啊, 楠雄,你回來了!”
傍晚,月原景川正在收拾出租房里的東西,突然聽到了門開的聲音, 轉頭一看, 正是齊木楠雄。
因為齊木夫妻今晚要去過二人世界, 所以與月原景川一起來東京的夫妻兩人,直接將齊木楠雄拜托給了他。
“晚上好。”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地走入, 而后頗為生無可戀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從身側抱起了一個靠枕,將下巴輕輕搭在了靠枕上。
月原景川看著齊木楠雄無精打采的樣子, 頗為好奇。
他將手中的物品擺入柜子中, 走到了齊木楠雄身旁。
茶幾上有著他剛剛泡好的茶水, 月原景川給他們兩人一人倒了一杯,將茶遞給齊木楠雄。
“怎么了, 楠雄?是今天的咖啡果凍不合你的胃口嗎?”
月原景川藍色的貓眼帶著擔憂的神情, 看著齊木楠雄。
“不, 咖啡果凍很好吃。”齊木楠雄搖了搖頭, 用傳心術表達了對今天所吃的咖啡果凍的滿意。
讓他無精打采的來源, 是一位熱心的警官——
萩原研二。
今天早晨,齊木楠雄在吃完了第一份咖啡果凍后, 心中對于咖啡果凍的渴望依舊在蠢蠢欲動。
于是在他清點了一下自己的零花錢以后, 齊木楠雄果斷地點了第二份咖啡果凍。
就在這時, 與長谷川朝約定好了今晚要去他家里夜談, 又因為肚子并不饑餓而無所事事被幼馴染嫌棄的萩原研二, 拉開了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帶著微笑的紫眸男人一上來就跟齊木楠雄打招呼,而后用不著痕跡的話語詢問他現在的情況。
畢竟剛剛在外面的那道身影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他的身份, 身為警察的萩原研二直覺更是敏銳。
他發現了那道身影在離開時,有意地避開了周圍的視線與監控攝像頭。
這讓萩原研二內心的警報提高到了極點,所以他決定一點要去問一下剛剛走進來的粉發少年與剛剛那個人的關系。
這是對于祖國的花朵必不可少的保護!
時間回到早晨的波洛咖啡廳。
在齊木楠雄向長谷川朝提出了想要再要一份咖啡果凍后,終于找到了機會的他見縫插針,準備開始行動。
萩原研二在內心給自己打氣,然后朝著松田陣平指了指身前位置上的少年,向他傳達了自己去找少年聊一聊的信息。
松田陣平不明所以,困倦與饑餓讓他懶得理會幼馴染的作妖,而專心于吃早餐的他也并沒有看到剛剛門外與少年交談了那個可疑身影。
松田陣平無所謂地點了點頭,任由萩原研二離開了兩人的坐位。
只要不再來打擾他吃飯,隨便他干什么去吧。
松田陣平這樣想。
聽著松田陣平心聲的齊木楠雄在內心拒絕,不,不要讓你的幼馴染來打擾別人吃東西啊!
但是他拒絕不了。
剛剛已經提前說過了,齊木楠雄現在的超能力對于目前屬于偵探片場的人并不是很管用。
這是因為世界觀融合并不徹底的緣故。
尤其是身邊的這兩個人是對于偵探片場非常重要的角色。
所以如非必要,比如他的超能力身份即將暴露,或者想要逃避他絕對不想做的事情,他不會在任何人身上動用自己的超能力。
現在這種程度,并不是他需要利用超能力去做的事情。
因為這位警官的動機是如此地善良,萩原研二是因為想要確定齊木楠雄現在是否安全才來接近他的。
出門旅游前忘記了帶衣服并且換掉校服是他的疏忽,讓月原景川打扮地低調一點也是他的建議。
因為這些引起一個警官的懷疑,這本質上來說也是他的過失。
齊木楠雄無法責怪任何對他抱有好意的人。
而且,他的母親齊木久留美曾經拉著齊木楠雄的手這樣說過:“小楠的力量可不是來做這種事情的。
小楠的力量啊,要用來幫助有困難的人,還有善良的人。”
他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傻瓜的一對夫妻,在齊木楠雄誕生展現出超能力后,并沒有像正常人一樣大驚失色,而是像對待普通孩子一樣接納了齊木楠雄。
讓齊木楠雄像正常的孩子一樣長大,耐心地教導他該如何使用自己的力量。
這是一個充滿愛的家庭。
也是一個讓齊木楠雄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同時,卻依舊保持平常心的燈塔。
“小朋友,早上好呀。”萩原研二彎了彎紫色的眼眸,用溫柔的聲音對齊木楠雄道。
“你好,這位先生。”齊木楠雄盡管內心拒絕,但還是鎮定地回應了萩原研二的招呼。
“抱歉,打擾你啦。”萩原研二先對齊木楠雄說了一聲抱歉,“你是一個人來這里吃飯的嗎?”
“是的。”齊木楠雄回答。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而后道:“唉?剛剛我有看到你在門外有跟人說話,那個人是你的同伴嗎?”
“不,是我的老師。”齊木楠雄實話實說。
他深刻地明白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謊言去彌補的道理,所以并不打算說謊。
而月原景川也確實是他的老師,這一點無可否認。
“原來是這樣啊。”萩原研二笑了笑,而后繼續和齊木楠雄聊天。
……
“就是這樣。”齊木楠雄眼皮垂了下來,深紫色的眼眸里充滿了死寂的氣息。
萩原研二不愧是警視廳搜查一課的王牌警察,單單是語言中的套路就有不少。
齊木楠雄雖然是超能力者,但是依舊是一個少年,所以還是難以招架萩原研二的套路。
在說出了月原景川是自己老師以后,還透露了自己正跟著父母來東京旅游的事情。
在迅速吃完第二份咖啡果凍以后,他以自己要去尋找自己老師的名義逃離了咖啡廳。
萩原研二也因為莫名其妙的舉動被反應過來的松田陣平揪了回去,讓他不要騷擾別人了,沒看見那個少年不太想跟他說話嗎?
“聽起來是一位好心腸的警官先生呢。”月原景川聽了齊木楠雄的描述,彎了彎藍色貓眼,這樣道。
齊木楠雄喝了一口茶水,點了點頭。
正因為好心腸,所以才不好對付。
“你呢?”齊木楠雄看向月原景川,“今天在米花逛有沒有什么收獲?”
月原景川摸了摸下巴,藍色貓眼微微瞇起,他思考了片刻后,對齊木楠雄道:“楠雄,我認不認識一個粉色頭發的男人啊。”
雖然齊木楠雄沒有說過,但是根據月原景川從齊木楠雄口中得到的他對于自己的理解,齊木楠雄應該是認識自己的熟人的。
今天在超市里認識的那個粉色頭發的男人雖然讓他覺得很陌生,但是他下意識里竟然覺得這個人是自己認識的人。
月原景川下意識否認了他的話,說他可能認錯人了。
而后和那個男人道別,離開了超市。
但是和那個男人告別后,那個男人的聲音就一直在月原景川的腦海里回蕩。
那個男人的聲音,讓他很熟悉。
粉色頭發的男人?
齊木楠雄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他當初接觸月原景川后獲得的記憶。
并沒有在腦海中得到這樣的人的信息。
于是他搖了搖頭,道:“應該沒有。”
“不過……”
突然,齊木楠雄想到了一個人,一個可以天衣無縫地偽裝成其他人的人。
那就是黑衣組織的不老魔女,貝爾摩德。
但是聽月原景川的描述,那個粉色頭發的人當時和他一樣在超市買著食材。
那個魔女應該沒有興趣做出這樣的事情吧。
那就應該是其他人的偽裝?
畢竟除了貝爾摩德以外,還有人擁有可以偽裝成其他人的能力。
但是這件事情需要他去調查一下。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化妝技術,可以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并且看不出破綻。
或許那個人也是偽裝了自己的樣子,以你所不知道的身份展露在眾人眼前。”
月原景川聞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聽起來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像是披著羊皮的狼一樣,以無害的樣子接近自己,內里卻不知道真實的樣貌。
齊木楠雄點點頭,贊同他的說法。
而且能認出月原景川的人,肯定也是諸伏景光的熟人。
鑒于齊木楠雄知道諸伏景光的好友都有哪些,所以可以先排除是己方的選項。
而另一方知道諸伏景光真實面目的人,就只有黑衣組織的成員了。
不過蘇格蘭死去已經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在這四年里,還記得他的樣貌的人,一定也是當年蘇格蘭的熟人。
是什么人需要偽裝成其他人來隱匿自己的存在呢?
齊木楠雄在心中漸漸有了一個人選。
不過齊木楠雄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說道:“我會去調查一下的,不過,暫時不要向別人提起你曾經失憶的事情。”
月原景川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會后,齊木楠雄補充:“除了今天在咖啡廳里的那兩個警察和那個金色頭發的店員。
如果是他們的話,是可以相信的人。
不過,那個金發的店員還是要小心一點,他的警惕心很強。”
“楠雄的意思是,最好最后再讓那個人知道我的身份嗎?”
月原景川思考了一下齊木楠雄的話,發出了疑問。
今天在波洛咖啡廳門口,楠雄告訴他自己失憶前的好友是誰以后,他分明對著那個金色頭發的店員有著最強烈的熟悉感,但是楠雄卻讓自己先不要接近他。
這是有什么緣由嗎?
齊木楠雄聽到了月原景川的心聲,嚴肅著神情對他道:“那個男人是一個臥底,現在身處的環境非常危險。
你的出現,在他現在的認知里,最優先會被認為是那個危險的組織對于他的試探。”
畢竟那個組織現在的情況,已經是暴風雨爆發的前夕狀態了。
“沒關系,慢慢來就好了。”
齊木楠雄安慰月原景川道。
第 58 章
“哥, 你不要走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夜晚,長谷川明安回家以后,就看到了哥哥長谷川朝在家中緊張踱步的樣子。
長谷川明安嘆了一口氣, 拽住了自家哥哥的肩膀, 把人按在了沙發上。
“明安。”長谷川朝有些絕望地靠在沙發背上, 對弟弟長谷川明安道:“等一會松田和萩原他們兩個要過來做客。”
所以自從下班以后,長谷川朝就有些焦躁。
今天早上萩原研二對他說話的語氣, 聽起來分明就是今晚一定要從他的嘴里得知所有真相一樣。
他不知道該如何拒絕好友們的好意。
前輩們?
長谷川明安頓時明白了哥哥焦躁的來源, 但是他有些不解為什么剛剛的態度如此抗拒。
看出了長谷川明安的困惑,長谷川朝垂下了翠綠色的眼眸, 糾結地對長谷川明安解釋道:“他們兩個已經察覺到我現在正在調查的事情很危險了, 所以……”
“所以想要從哥哥的口中得知, 哥哥究竟想要調查什么嗎?”長谷川明安這樣問道。
長谷川朝點了點頭,翠綠色眼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無奈。
這時的他并沒有察覺出來, 為什么弟弟長谷川明安能準確的說出自己的兩個好友前來找他的目的。
自從長谷川明安告知了長谷川朝自己想起了在黑衣組織的記憶以后, 長谷川朝也把自己對于黑衣組織的了解以及福水鹿阿姨交給他的有關那個組織的罪證告訴了長谷川明安。
兩人目前都已經明白了他們現在的處境。
以及他們所面對的勢力究竟有多危險。
“我并不想告知他們真相, 這就是我的想法。”
所以他已經打定主意, 無論他們兩個今晚如何問自己, 自己都不可能把真相說出口。
長谷川明安看著眼前一臉堅定的長谷川朝,明白哥哥不想讓好友卷入危險的想法, 但是——
“可是哥哥, 你有問過前輩們的想法嗎?你相信他們嗎?”
長谷川明安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長谷川朝愣住了, 他當然相信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了。
他的這兩位好友, 可以說是他最為信任的人了。
于是長谷川朝果斷道:“當然了。”
“那你就應該繼續相信他們的能力。”長谷川明安墨綠色的鳳眸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只見本該被緊鎖的大門處, 門鎖突然轉動了一下。
門被緩慢地推開。
片刻后,兩個熟悉的人走了進來。
“明安說的對。
長谷川, 要是真的信任我們的話,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吧。”
萩原研二笑意盈盈地走了進來,他的身后緊跟著松田陣平。
兩人一前一后地走進了房子,長谷川朝翠綠色的眼眸瞬間睜大,他不可思議地扭頭看向長谷川明安。
“明安?!”
長谷川明安低下了頭,墨綠色的鳳眸不敢看長谷川朝,他小聲道:“哥哥,抱歉。”
長谷川朝沒想到他會被自己的弟弟背刺,此刻一張俊秀的臉上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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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長谷川,不要看著明安了,是我們逼明安幫我們勸你的。
而且,這可是命令哦。”
萩原研二神秘一笑,幫滿臉愧疚的長谷川明安解釋后,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命令?”長谷川朝喃喃地重復了一遍萩原研二的話,“是誰的命令?”
就在此刻,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當然是——
公安的命令。”
在長谷川朝不可置信的視線下,一身灰色西裝的金發男人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平日里溫和的笑容徹底消失在了男人俊美的面孔上,紫灰色的眼眸中滿是肅穆。
這并不是長谷川朝所熟識的安室透,而是日本公安警察零組的組長——降谷零!
“重新認識一下吧,長谷川朝先生。”
男人的聲音疏離而冷漠,像是面對陌生人一樣的態度。
“我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降谷零開口道,說出了今天他來見他所使用的身份。
“安室先生?”
長谷川朝坐在沙發上愣愣地看著眼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只覺得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自己都不認識了。
為什么安室突然愿意和自己坦誠布公地交談了呢?
“好了,別愣著了。”松田陣平上前戳了戳長谷川朝的額頭,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道:“現在我們能聊聊了嗎?”
他真的是服了自己這個好友了,明明有身為警察的朋友在,還非要自己一個人去調查一個危險組織的消息。
要不是降谷那個家伙早上聽到了他們和長谷川朝的談話,之后在他們離開后“偶遇”了他們兩個,告知了他們他所知道的關于長谷川朝的秘密。
他們今天晚上絕對會被這個家伙搪塞過去,然后毫無收獲地回家吧。
就是說,他們兩個就這么沒用不值得他相信嗎?
保護他們?這種理由根本不必要對他們說出口吧!
長谷川朝一邊聽著松田陣平的話,一邊被降谷零用嚴肅的眼神注視著,大腦突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而手疾眼快的萩原研二則一下子趁著他的大腦停止運轉還處于宕機狀態的時候,堵住了長谷川朝的后路,讓他無路可退。
“是啊,長谷川,現在我們也不是對什么都一無所知的警察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吧。”
萩原研二笑瞇瞇地說出了讓長谷川朝汗毛豎起的話,長谷川朝意識到了現在的場景不是他想逃避就能逃避的了。
面對如此場景,長谷川朝,他——
放棄了掙扎。
救命,這種陣仗他真的應付不來啊。
而且連自己的弟弟都不在自己這一陣線了,他真的適應不來被好幾個人從四面八方包圍的感覺。
而且他們都是警察!
是的,從自己的弟弟長谷川明安到兩個好友,再到自稱降谷零,是一名公安的安室透。
他現在被四名警察包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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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不能打他們,要知道襲警可是犯法的!
還有安室的真實面目原來這么嚴肅的嗎?看起來雖然很帥氣,但是真的有些嚇人啊!
長谷川朝舉起雙手,翠綠色的眼眸與降谷零對視,一副投降的表情,語氣無奈道:“好吧,我知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如果有了公安的插手,說明他們現在的環境是絕對安全的吧。
那么得知了組織真相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兩人也相應地會得到公安的保護,雖然保護并不是萬無一失的。
但是事情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他怎么可能逃得掉啊!
……
眾人今晚的交談沒有受到絲毫的打擾,可能是因為有公安在的原因吧。
長谷川朝面對好友和降谷零的詢問,把自己因為母親的離世而出國的經歷慢慢告知給了眾人。
而后說出了自己的母親其實是因為找到了組織的重要資料才被滅口的消息說了出來。
降谷零在這時看向了長谷川朝,向他問出了一個問題。
“所以當時你在得知了暮井岡山的死因時,才會那么憤怒嗎?”
長谷川朝驚訝地看著降谷零,他沒想到自己隱藏起來的情緒會被降谷零發覺。
降谷零搖了搖頭,紫灰色的眼眸看著有些驚訝的長谷川朝,無奈道:“你覺得身為警察的我會分辨不出來你當時的情緒嗎?”
長谷川朝心想,也是,如果安室連這種本事都沒有,他怎么可能在那個危險的組織里臥底這么久的呢。
長谷川朝只是點了點頭,然后道:“暮井岡山死于心臟病,而我的母親當初也是因為心臟問題去世的。
根據田中勇醫生的證詞,我有理由確定,組織在利用一種毒藥將不利于他們的人滅口這件事。”
萩原研二拍了拍因為說出母親死亡真相后,變得有些低沉的長谷川朝,松田陣平也擔心地看著他。
長谷川朝注意到了好友關切的目光,朝他們道:“我沒事的。”
而聽到這里的降谷零,突然想起了小偵探變小的真相,他當時正是因為尾隨了正在游樂園交易的琴酒,而被喂下毒藥變小的。
因為柯南的身份十分可疑,在他意識到了“沉睡的毛利小五郎”是一種假想以后。
他費盡心思才終于確定了柯南的身份就是失蹤已久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
讓人變小的毒藥前所未聞,而根據小偵探的描述,他當時也是在心臟劇烈疼痛之后昏厥了過去,一覺醒來以后就發現了自己已經變成了小孩子。
看來琴酒所使用的毒藥就是害死了長谷川朝母親和暮井岡山的毒藥。
或許這種毒藥原本并不是毒藥,降谷零想起了組織中一直在使用大筆資金的科研部,推測那種毒藥可能是組織在研究什么時誕生的副產品。
但是他并沒有在其他組織成員手里聽說過這種毒藥。
難道這種毒藥只有組織中身份高的人才能擁有的嗎?
降谷零把這個疑問藏在了心底,打算下一次碰見組織成員以后打聽一下那種毒藥到底是什么東西。
反正朗姆現在也正在拉攏他,而他剛剛才調查過有關暮井岡山死亡的事情。
以好奇的名義詢問朗姆當初究竟是用什么手段殺死暮井岡山的話,應該不會被懷疑。
“我明白了。”
降谷零點了點頭,看著已經將自己與組織之間的關系和盤托出的長谷川朝。
他也該拿出自己的誠意與長谷川朝兄弟交流。
“現在組織中的朗姆應該已經盯上了你們兄弟二人了。”
降谷零紫灰色的眼眸當中滿是認真,而長谷川朝因為聽到了他的話,睜大了自己翠綠色的眼眸,注視著降谷零。
降谷零沒有忽視長谷川朝的視線,而是看著他緊接著說道:“他的目標是琴酒,朗姆現在需要通過鏟除琴酒來穩固自己在組織中的地位,最終成為組織的實際掌權人。”
降谷零語氣波瀾不驚地說出了這樣的話,而其中蘊含的深意,讓在場聽懂了他話中含義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什么?!”萩原研二震驚地瞪大了眼睛,“降谷,你的意思是,長谷川和明安現在都很危險是嗎?”
降谷零頷首認同。
“那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阻止這件事情呢?”松田陣平問道。
“目前我并沒有方法能打消朗姆的打算。”降谷零遺憾地表示沒有。
“不過,我接下來會假意接受朗姆的邀請,加入他那邊的行動。
我會盡可能把有關長谷川的行動接手過來。
這可能是我唯一能做到的了。”
“原來是這樣。”
“被朗姆盯上,這就是我被卷入了暮井岡山的那件案子的原因嗎?”長谷川朝聽到了降谷零的話后,提出了這樣的疑問。
降谷零看著長谷川朝,認同了他的想法……
“但是綁架我的背后之人,分明是克麗絲姐姐吧。”看到降谷零的點頭以后,長谷川朝又問道。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克麗絲的真實身份。”降谷零肯定道。
“是的。”長谷川朝原本只是猜測克麗絲與殺害了他母親的組織有關,真正告訴了他克麗絲姐姐身份的人,是已經恢復了部分記憶的長谷川明安。
“明安告訴我,克麗絲姐姐的真實身份,是那個組織當中名為貝爾摩德的人,她是那個組織中的一員。”
降谷零看了一眼長谷川明安,倒是沒有意外他知道貝爾摩德的真實身份,他點了點頭,道:“或許正是因為朗姆盯上了你的原因,貝爾摩德才想通過這種方法提前給你警告,讓你遠離組織。”
“她分明知道這種方法是不可能做到的。”長谷川朝低聲道。
降谷零笑了笑,他道:“有的時候我也有些懷疑貝爾摩德究竟想要干什么。
當初她在得知了我與你相識的消息以后,起初還是一副很在意的樣子,想要讓我遠離你。
但是不久以后,她又表現出一副對你漠不關心的樣子,絲毫不在意我會對你做出什么。
矛盾而又神秘,這就是她在組織中的樣子。”
“或許表現地對你漠不關心也是想要保護你。而讓你直面組織,或許也不是在逼迫你遠離組織。”
長谷川朝毫不懷疑克麗絲對他的關愛,他們相識多年,早已對彼此的性格心知肚明。
可是降谷零不能這么想,因為在他的眼中,克麗絲首先是組織中的犯罪成員貝爾摩德,而不是一個長谷川朝熟識多年的姐姐。
長谷川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非常感謝你告訴我這些,安室。”長谷川朝對著降谷零這樣道。
降谷零有些意外,他問到:“發生了今晚這樣的事情以后,你還是叫我安室這個名字嗎?”
長谷川朝笑了笑,翠綠色的眼眸里浮現出他平日里對安室透露出的溫柔笑意:“因為安室從來都是安室啊。”
“哪怕是偽裝了身份,安室也沒有做過任何傷害過我的事情啊,而且已經叫習慣了。”
所以改稱呼真的有些讓他不知道該怎么叫。
反正都代指的是一個人,就這樣叫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降谷零面對長谷川朝的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今天晚上選擇以公安的身份來見長谷川朝,很大程度上是他想賭一把長谷川朝的真正立場是什么。
也好在有松田他們兩個,不然他或許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來見長谷川朝。
好在結果是好的。
而在剛剛降谷零說出了名為琴酒的代號成員正在被朗姆針對的情況以后,長谷川明安的神情就發生了變化。
降谷零不動聲色地注意到了他的神情,但是卻沒有開口詢問。
看來,長谷川的弟弟還隱瞞了他一些事情啊。
降谷零在心中默默地把長谷川明安的異常行為納入自己的調查名單。
而后在與在場的幾人說了注意保密的事項以后,降谷零趁著夜色離開了長谷川朝家。
而在降谷零離開前,長谷川朝將一份被包裹得嚴密的信封交給了他。
這封信中所封存的,正是不久前他前往左側腹市拜訪福水鹿阿姨時,福水鹿交給他的有關黑衣組織的罪證和實驗資料。
“真是被卷入了不得了的事情里。”
在降谷零離開后,萩原研二感嘆道。
他們確實知道好友在執行危險的秘密任務,甚至需要去隱瞞身份,但是他們確實沒想到降谷執行的會是那么危險的臥底任務。
那個組織聽上去已經存在了很多年了,并且極度危險。
“是啊。”松田陣平扭頭看向自家幼馴染,而后不屑地嘁了一聲,“不過,我們可不會因為一點危險就臨陣脫逃。
不像某些人,連自己正在經歷的事情都不愿意告訴朋友。”
“松田!”長谷川朝無奈地喊了他一聲。
松田陣平直接扭過頭,不去理會他了。
“小陣平說的沒錯。”萩原研二贊同道,而后看向自從降谷零走了以后就一臉愧疚站在他們身旁的長谷川朝。
“不要喪著一張臉了,長谷川。”萩原研二湊近了長谷川朝,憑著長谷川朝現在對于他們兩個心懷愧疚,所以干什么事情都不會被打這樣的先天優勢,伸出雙手扯了扯長谷川朝的臉頰。
“反正我們已經知道真相了,再把我們拒之門外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哦。”
長谷川朝想要阻攔萩原研二的手,但是沒有成功。
“我知道了。”
長谷川朝苦笑。
有這樣的朋友,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
安室透在離開長谷川朝家,吩咐隱匿在暗地中的公安下屬離開了后,重新換上了平日里安室透的偽裝。
長谷川朝交給他的東西他還沒有拆開,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只能從手感摸上去像是一些紙質的資料。
他在心中推測是與組織有關的東西,打算回到自己的安全屋再拆開看。
夜晚的街道是寂靜的,周邊的商鋪早已關門,只有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還開著門,深夜才下班的社畜進店里購買一些食物當做夜宵。
安室透沿著街邊行走,與他擦肩而過的行人三三兩兩,皆是腳步沉重、疲憊不堪的模樣。
畢竟已經是深夜了,安室透并沒有在意他們。
過了片刻以后,安室透放慢了腳步。
身為臥底的直覺告訴他,有人正在不遠處跟著他。
怎么會。
是組織的人嗎?
心臟在胸膛中開始猛烈跳動,而安室透假裝蹲下系緊鞋帶,他偷偷朝身后看了一眼。
果然,一個穿著黑色衛衣的男人正在他后面不遠不近的距離。
安室透起身,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向前走去。
在下一個路口的拐角處,安室透突然加快了腳步,轉身換了前進的方向。
跟在安室透身后的黑色衛衣男人怕跟丟人,急忙加快了步伐。
而就在他即將拐彎的一瞬間。
“咚——”的一聲。
隱藏在拐角后的安室透將他打暈,上下搜索了一遍男人身上的物品后。
卻并沒有發現槍_支、通訊器之類的東西。他身上只有一捆麻繩、電擊棒。
這個男人的手指上也沒有槍繭,身體雖然看著健碩,卻沒有鍛煉過的痕跡,只是個空架子。
這個人難道只是一個普通的劫匪嗎?
安室透在內心懷疑,手上利落地將男人綁好,扔在了他剛剛藏身的拐角后的一處死胡同里。
隨后給公安的下屬發了一條短信,讓他穿著便服把人帶走,好好審問一下。
而在安室透離開之后不久,一道身影來到了黑色衛衣的男人身旁。
“真是沒用啊,還號稱是什么最能隱匿行蹤的私家偵探。
嘖,還是被波本發現了。”
來人揉了揉自己的黑色短發,抬頭間,露出了一雙灰色偏藍的獨特眼眸。
此人正是組織代號百利甜的青年,西格。
西格估摸著波本剛剛通知的人應該待會就來,于是朝著與他相反的方向離去了。
“看來想要殺掉朗姆,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啊,還要做一點前期準備。”
西格嘟噥著,絲毫沒有雇人跟蹤自己臨時搭檔的愧疚。
他早就對那個一直針對大哥的老東西心生不滿了,尤其是這次他竟然還想通過除掉大哥來讓自己上位。
這樣的事實引爆了西格對于朗姆的怒火,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殺掉朗姆了。
因為波本是西格回國以后接觸的第一個與朗姆有關的組織成員,所以他今天原本是一時興起,想派人跟蹤波本來找到朗姆的所在地的。
雖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他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也閑得慌,不妨嘗試一下嘛。
但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化名為安室透的波本,一下班就失去了蹤影。
他雇傭的私家偵探直到二十分鐘前才發消息給他說可能找到了自己要跟蹤的人。
自己火急火燎地過來以后,就看見了波本打暈自己雇傭的私家偵探的畫面。
“不過波本這一晚上都干什么去了呢?竟然現在才露面。
總不可能是朗姆大半夜給他發任務吧,這也太壓榨人了……”
西格不愿接受自己以后也要被朗姆呼來喝去的未來,想著想著整個人都變得灰暗了起來。
突然,西格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有人給他發消息的聲音。
西格灰色偏藍的眼睛一亮,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給他發信息的人正是琴酒。
[你去哪了?]
[出門逛街。]
西格回復道。
[大半夜出門逛街?]
[嗯。]
[算了,沒事。]
琴酒發來的消息十分簡短,而發完最后一句“沒事”以后,琴酒就再也沒有給西格發消息了。
而收到琴酒消息的西格肉眼可見地高興了起來。
與剛剛灰暗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還是趕緊回基地去吧,大哥說不定有事找我。”
完全忽視了琴酒所說的“沒事”,西格打算立刻去找琴酒。
畢竟都來問他去哪了,怎么可能會沒有事呢?
——
自從昨天跟安室透交流情報以后,長谷川朝的內心仿佛就放下了什么重擔一樣。
變得放松了下來。
雖然他和明安已經被組織中名為朗姆的成員盯上了,但是剛剛經歷過暮井岡山的案子,朗姆短時間以內應該也不會對他出第二次手。
安室透也說他會幫忙阻攔朗姆,面對安室透的承諾,長谷川朝還是有些放心的。
不過,波洛他可能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他原本進入波洛的目的就是為了接近安室,現在目的達成了,他也不需要在波洛繼續待下去了。
這對于兩個人的處境都不太好,畢竟安室透在偵探的身份之下,最主要的身份還是組織的成員,還正在被朗姆邀請加入他的派系。
而他現在是朗姆的目標之一,過多與安室接觸,可能也會引起朗姆對安室的懷疑吧。
打定主意以后,長谷川朝決定過幾天就辭職。
就以被綁架后這兩天每天都做噩夢,所以想休息一段時間靜養為理由吧。
話說自從他開始打工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辭職呢。
之前的工作無一例外,是因為受到了各種案件的影響而后被迫辭職。
主動要求離職還是頭一次呢。
長谷川朝還沒來得及感慨,轉念一想,突然呆住了。
等等,如果反過來,他被組織成員盯上而導致自己主動辭職,從側面看來,還是被迫離職的一種啊。
長谷川朝深深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的打工生涯依舊如此坎坷。
哪怕沒有案件發生,自己也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失去工作。
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貓貓哭泣].jpg
此時波洛還沒有到開門的時間,一向早早到來的安室透提前給他發了消息讓他幫忙請假,所以今天大概是不會來了。
長谷川朝正在提前準備早餐的食材,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有人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奇怪,大早上會是誰給他打電話呢?
長谷川朝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
上面明晃晃地浮現出“鹿姨”兩個字。
鹿姨找他有事嗎?
長谷川朝內心困惑,接通了電話。
“早上好,小朝。”
電話另一半傳來沉靜優雅的中年女性聲音。
此人正是遠在左側腹市的福水鹿女士,同樣也是長谷川朝母親生前的好友。
“早上好,鹿姨,有什么事嗎?”
長谷川朝用溫柔帶著一絲疑惑的語氣問道。
第 59 章
江戶川柯南, 原名工藤新一,是一位赫赫有名的高中生偵探。
因其高超的推理能力,被媒體大眾譽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
在一次與青梅竹馬的毛利蘭在游樂園游玩時,意外發現了兩名行蹤可疑的黑衣人。
跟蹤兩人被發現, 被其中一個黑衣人一棍子打暈后, 他被灌下了足以致死的毒藥。
但是工藤新一卻并沒有死去, 而是在醒來以后,年齡縮小到了小學生的模樣。
為了調查黑衣組織讓自己恢復原狀, 工藤新一在自己鄰居阿笠博士的建議下, 化名為江戶川柯南,寄宿在了父親經營著偵探事務所的毛利蘭家中。
而后, 柯南依靠著阿笠博士發明的小道具, 讓毛利小五郎成為了著名的名偵探“沉睡的毛利小五郎”。
并一直在暗中尋找著黑衣組織的下落與消息。
可以說, 不久前的暮井岡山事件中,田中勇口中的黑衣人, 讓柯南直覺再一次接觸到了黑衣組織一角。
在案件結束后, 他曾向組織代號為“波本”的安室透, 旁敲側擊問了一下, 暮井岡山的死究竟與組織有沒有關系。
畢竟在田中勇口中, 讓他把下了毒藥的咖啡端給暮井岡山的,正是一個黑衣的男人。
而黑衣正是那個組織的標志。
在得到疑似肯定的答復后, 柯南打定主意要繼續調查關于暮井岡山的事情。
但是當他向目暮警官詢問案件的調查進展情況時, 卻得知了案件已經被公安接手的消息。
柯南想起他詢問安室透時, 那個黑皮金發的混血男人一臉無辜、毫不知情的模樣, 只覺得被他欺騙了。
所以安室先生絕對是對我隱瞞了什么的吧!
震驚之下, 柯南對安室透進行了深刻的譴責。
真是太過分了!
但是柯南也知道公安的計劃不可能對他和盤托出,所以也只好作罷。
既然警方這邊無法獲取有用信息, 柯南思來想去,決定去找人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么辦。
而被柯南惦記上的第一個人,就是目前借住在工藤家的FBI探員,赤井秀一。
當夜,柯南假借著去阿笠博士家玩新發明的借口,向毛利蘭告別離開了毛利偵探事務所。
同時,柯南給阿笠博士發了條短信讓他幫自己作證。
做完這一切后,柯南來到了工藤宅的門口,按下了門鈴。
“叮咚——”
不一會,大門打開,門內正站著一位粉發的男人,此人正是偽裝成沖矢昴的赤井秀一。
值得一提的是,面前這個男人的身上,此刻正有一股淡淡的奇怪燒焦味道。
混合著土豆與牛肉的氣味,正是赤井秀一平時最常做的燉菜。
“晚上好,赤井先生。”柯南看了看眼前這個一臉淡定的男人,忍不住向室內的廚房方向看了看,而后嘴角抽搐道:“這個味道,是做飯不小心糊底了嗎?”
赤井秀一無奈地讓開了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我已經散過味道了……先進來吧,柯南君。”
“赤井先生,你最近發生什么事了嗎?”
柯南忍不住問道,畢竟在他的認識里,赤井秀一這個男人細心二縝密,哪怕是不太擅長做飯,也不會發生糊鍋這樣的事情。
而且據阿笠博士所說,赤井先生最近的廚藝大有長進,所以一進來就問到了燒焦味道的柯南,才覺得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沒想到你的直覺還是這么靈敏。”
赤井秀一將門關上,跟著柯南來到了客廳坐下。
“因為赤井先生表現出來的樣子,就像是發生了什么一樣啊。”柯南回答道。
今天做飯的時候,赤井秀一一直在想他昨天逛超市時,遇到的那個眼睛神似蘇格蘭的男人,所以下意識忽略了正在煮沸的鍋。
等到他因為嗅到了奇怪味道醒過神來時,鍋里的燉菜已經不能吃了。
他不不得已倒掉了好不容易煮到現在的燉菜,重新做了一頓飯吃。
沒想到剛吃完飯,就聽到了門鈴的響聲。
“確實發生了一件讓我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現在不要緊了,柯南君,你今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赤井秀一關閉了變聲器,用自己原本低沉的嗓音對柯南道。
“赤井先生,我發現了黑衣組織的線索。”說到這里,柯南嚴肅了下來,對赤井秀一道。
“組織?”
赤井秀一墨綠色的眼眸睜開,示意柯南繼續講下去。
“是在前不久的一樁案子里,你應該聽說了。我和毛利叔叔他們一起被綁架到了一處荒山的別墅里,接觸到了一起自殺案件,那個案子的受害者,可能就是被組織殺害的。”
“因為那個原本是自殺的教授,其實是飲下了一杯被下了毒藥的咖啡后死去的。
而那個給他下藥的人,從當事人的描述上看,很像黑衣組織的人。”
“用毒藥殺人,確實是組織的作風,不過,柯南君,你為什么那么肯定,是組織殺死了那個人呢?”
柯南寶藍色的眼眸垂了下去,頗有些悶悶不樂道:“這起案子最后被公安接手了,這說明這起案子并沒有表面上的簡單。
而在此之前,我曾經問過安室先生,他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當時他確實是因為組織的任務跟著我們一起去的那個別墅。”
在講完這段話后,柯南又給赤井秀一詳細講解了一遍案件的來龍去脈。
“原來如此。”
赤井秀一也注意到了柯南和安室透一起消失了幾天,不過在他詢問毛利蘭,得知幾人都一起去完成委托人的委托后,就沒有過多關注了。
沒想到他們又遇到了與組織相關的事情。
赤井秀一思考了片刻,而后道:“能被組織殺死,說明那個教授確實是跟組織有過接觸的人。”
“不過,我并認為繼續調查他會得到什么線索。”
說到這里,赤井秀一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柯南疑惑問:“為什么?”
赤井秀一冷聲道:“組織的行事作風一向滴水不漏,當初暮井岡山死后,組織一定派人清理過他與組織之間的聯系。
剩下微不足道的線索,也不足以讓人把他和組織聯系在一起。”
“對了,柯南君,你剛剛說安室君當時也和你們在一起嗎?”
柯南點頭肯定道:“沒錯,安室先生說是接到了組織的任務才會跟著我們去那里的。”
“這不可能。”
赤井秀一果斷否定了這個理由。
“組織不會把一個不穩定炸彈放任了好幾年后才去處理。
這次任務的目標,可能只是一個誘餌。”
他思索了一下,而后推測道:“可能就連安室君自己,也不知道他此行的真實目的。”
暮井岡山當年對于組織確實重要,但是現在的話,不至于讓組織派出一個代號成員去收拾他的爛攤子。
“柯南君,你再想一想,當時你們一群人里,有沒有和那起案子沒有半點關聯的人?”赤井秀一看向柯南,讓他回憶一下。
如果組織的目的不在于案件本身,那么就在于在場的某一個人身上。
“沒有半點關聯的人……”柯南快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當時在場所以人的臉,而后停頓了一下。
如果說跟暮井岡山有關聯的嫌疑人都不在考慮中的話,那么這個人選就只有在偵探中選擇了。
當時既不屬于嫌疑人,也跟偵探沒有關聯的人,就只有——
以為自己被當成安室透所以才被綁架的,同屬于波洛咖啡廳的店員,長谷川朝。
“這樣的人的話,只有一個。”猶豫片刻,柯南還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赤井秀一:“是誰?”
“是長谷川朝,我認識的一位哥哥。”柯南回答,而后用不解的眼神看向赤井秀一。
“可是我跟長谷川哥哥從小就認識,他應該不會和黑衣組織有什么聯系吧。”
柯南回憶起兩人認識的經歷,并沒有發現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過……”
突然,柯南想到了什么,寶藍色的眼睛睜大,他道:“不過長谷川哥哥的母親生前經常來找我的父親詢問一些東西。
似乎是跟她失蹤的妹妹有關的話題。
每次長谷川阿姨來的時候,我總是被他們趕出去玩,所以沒有聽到過他們的談話。
但是據我所知,長谷川阿姨的妹妹,似乎和小哀一樣,也是一位生物學領域的專家。”
雖然不知道組織在研究什么,但是組織里確實有很多科研人員。
當初小哀也就是宮野志保的父母,也是黑衣組織中科研組的成員。
哪怕他們起初并不清楚,自己在為怎樣危險的組織服務。
柯南瞳孔有些顫抖,他看向赤井秀一,聲音驚詫道:“難道說,是組織綁架了長谷川阿姨的妹妹嗎?!”
赤井秀一則陷入了思考。
柯南的推測不無道理,但是他不久前也去過波洛,見過那位名叫長谷川朝的青年,他似乎并不是科研領域的人才。
所以組織接觸他,肯定有別的目的。
長谷川朝的模樣漸漸在赤井秀一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銀發綠眸。
赤井秀一內心突然一顫,這樣的面貌特征,在組織中也有一個人是這種特征的模樣。
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代號為琴酒的殺手!
難道兩人之間有著什么血緣方面的聯系嗎?
赤井秀一重新看向柯南,凝重地對他道:“柯南,我認為,你現在需要去調查一下你這位長谷川哥哥了。”
第 60 章
此時的長谷川朝還不知道, 自己已經登上了他青梅竹馬的柯南小朋友的調查名單。
此時,他正在根據鹿姨給他的地址,幫助需要暫居在東京的月原景川搬家。
事發突然,長谷川朝來不及請假, 于是只好通過鹿姨給的電話, 和月原景川約定了下午來幫他搬家。
“非常抱歉, 長谷川先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還要麻煩你來幫忙。”
有著一雙藍色貓眼的男人滿臉愧疚, 對著長谷川朝道。
“月原先生,請不要這樣說, 只是舉手之勞而已。
而且不久前你不也幫了我嗎?如果不是你及時把炸彈送過來, 我們可能就要一起被炸死了。”
長谷川朝安慰月原景川, 剛來東京第一天,自己居住的房子就遭遇了意外事故。
需要安慰的人不管怎么樣看, 都應該是這位倒霉的月原景川先生。
幸虧鹿姨因為擔心月原景川第一次到東京住, 怕他不適應環境, 所以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
不然在短時間內, 月原景川怕是沒辦法找到地方居住, 只能先去旅館了。
“叫我長谷川就可以了,咱們的年齡差不多大, 你叫我先生, 總感覺有一些奇怪。”
長谷川朝不著痕跡地轉移話題, 他彎了彎翠綠色的眼眸, 對著還在愧疚的月原景川道:“我也叫你月原吧。”
“好的, 長谷川。”月原景川看著面前被潑滿了汽油的房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剛來這里的第一天, 就險些遇到了謀殺案。”
……
昨晚,正當月原景川與齊木楠雄兩人都已經入睡時,門外突然傳來了開門撬門的聲響。
月原景川因為睡眠淺,所以馬上就被吵醒了。
他以為是小偷來偷東西,便沒有聲張,只是讓齊木楠雄趕緊打電話報警。
同樣被驚醒的齊木楠雄看著手上的電話,想起普通人遇到小偷確實是應該打電話報警。
因為他還沒有給月原景川透露自己超能力者的身份,于是便按照月原景川的囑咐,打電話報了警。
而月原景川自己則輕手輕腳走到了客廳,準備看看小偷想要干什么。
結果月原景川剛打開臥室的大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汽油味道。
隨之而來的,還有偷偷潛入他所租的房子中的那個人咬牙切齒的憤恨之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去死吧!都燒死吧!哈哈哈哈哈!”
“讓你一天到晚地趾高氣揚!活該!哈哈哈哈哈!!”
眼見著那人就要用打火機點燃汽油,月原景川趕緊出來制止了他。
他一把從那人手中奪過了打火機,身手流暢迅速地讓月原景川自己都吃了一驚。
不過他沒有時間多想,在把犯人制服后,趕緊讓齊木楠雄和自己一起出了屋子。
房子里到處都是汽油,一不小心就會燃起火星,引起火災。
好不容易等到警察到了,警察們看到了冷酷地壓著求饒犯人的月原景川,以為他才是嫌疑人。
所以趕忙把兩人分開。
月原景川解釋了一下才讓警察們明白了自己才是受害者的事情。
原諒警察們很久沒有見到過能把犯人嚇成這個樣子的受害者了,所以一時沒分清楚。
月原景川則坦然接受了警察們的道歉。
因為今晚他家里還有齊木楠雄在,所以要是楠雄發生了什么事情,他覺得無法原諒自己,更對不起信任他的齊木夫妻。
所以一時下手重了一些,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根據警察們的詢問,這名犯人原本是想殺死那個房東的,但是因為他并不知道房東已經把房子租出去了。
所以犯人晚上來蹲點看著房子里面燈亮著,以為是房東在家里。
在月原景川熄燈后,拿著汽油撬門進入了房子,想要縱火殺人。
好在被月原景川及時制止了。
可是在犯人縱火傷人未遂后,月原景川所租的房子也不能住了。
房東在愧疚地把月原景川的租金全部還給了他,讓他找時間重新租一個房子住。
……
長谷川朝在來之前就已經聽福水鹿講述了月原景川的遭遇,于是同情地拍了拍月原景川。
他又莫名想起了自己在打工時時不時就要遇到的各種搶劫、綁架案,不禁嘆了一口氣,開口道:“習慣就好。”
“嗯?”月原景川疑惑地看向長谷川朝,有些不解這是怎么該習慣的事情。
長谷川朝朝月原景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因為我也經常遭遇這樣的事情,雖然都沒有成功過,但是還是很考驗人的內心的啊。”
月原景川的藍色貓眼充滿震驚,他猶豫道:“這里的案子,真的這么多嗎?”
長谷川朝點了點頭,無聲認同。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短時間之內也要在這里住一段時間了。”月原景川嘆氣,看來自己還是要小心防備,注意安全。
還是讓楠雄他們一家在旅游完后趕緊回家吧。
東京原來是這么危險的地方啊。
“月原來東京是有什么事情嗎?”出于好奇,長谷川朝向月原景川問道。
長谷川朝記得剛剛鹿姨打電話的時候,有說過月原景川已經從學校辭職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重要到要辭職來做呢?
月原景川也沒有隱瞞的想法,他笑著道:“是為了找回我曾經的記憶。”
“找回記憶嗎?”當時在左側腹市的時候,鹿姨也跟長谷川朝說過,月原景川丟失了自己的記憶,所以一直以來都一個人生活。
也正是因此,她才格外關注這個讓人心疼的年輕人。
身為認識的人,長谷川朝也希望月原景川能早日找到自己的記憶。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月原可以來找我幫忙呀。”
長谷川朝對月原景川承諾,“我一定會盡量幫你的。”
“那就謝謝長谷川啦。”
因為月原景川在他所租的房子里才短暫地住了一天時間,里面的大部分物品都是房東的。
月原景川的物品都在臥室里放著,所以在兩個人的收拾下,很快就打包好了月原景川的行李。
“話說月原找到新的房子住了嗎?”看著兩人面前的行李,長谷川朝向月原景川問道。
“新的房子暫時還沒有找到。”月原景川抬手摸了摸自己黑色的短發,不禁嘆氣。
“因為原本的房東出國旅游了,聯系起來有些麻煩。所以我今天一天都在警局里做昨天那起案子的筆錄,忘記了重新找房子住。”
“現在這個時間的話,去旅館訂一間房應該不晚吧。”
月原景川摸出了手機,打算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能訂上的旅館。
長谷川朝則想起了現在正是假期,也是旅游的旺季,東京里大大小小的旅館早就已經訂滿了。
他看著拿著手機上下翻動、有些愁眉苦臉的月原景川,想了想,建議道:“不如月原去我家里住一段時間吧。”
月原景川翻了好久的酒店旅館信息,發現不管哪里都是爆滿的情況。
“唉!可以嗎?會不會太打擾你了。”月原景川聽到長谷川朝的話,頓時睜大了自己藍色的貓眼,看著長谷川朝。
顯然,他還沒有從天掉餡餅的意外中回過神來。
畢竟,他和齊木楠雄約定好的第一步,就是從接觸長谷川朝開始的。
長谷川朝能因為福水女士的話來幫他收拾行李,就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沒關系的。”長谷川朝翠綠色的眼眸看著月原景川,道:“家里只有我和弟弟住,他有的時候還經常去自己租的房子里住。就相當于只有我一個人在家了。
而且我家里還有兩間客房,月原隨便挑一間住就可以了。
好不容易到東京,鹿姨也拜托我照顧你,要是月原再在不知名的旅館里遇到了危險,鹿姨可是要罵我的。”
想起那位優雅的福水女士,月原景川也不禁內心感到溫暖。
“而且我最近也打算辭職休息一段時間了,月原租我的房子,就相當于讓我當一當房東啦!”
想到自己當房東以后,就可以坐在家里收錢,長谷川朝翠綠色的眼眸不由得一亮。
“所以這也是長谷川給自己新安排的職業嗎?房東大人。”月原景川聽到這樣的話,忍不住調侃道。
“是的,我的第一位租客先生。”
長谷川朝不客氣地接受了月原景川的稱呼。
“那我們就說好了。”
說罷,長谷川朝幫月原景川拿起了一部分行李,月原景川見狀拿起了剩下的行李。
“那么,我們就一起回家吧。”長谷川朝朝月原景川眨了眨眼睛。
月原景川看著面前親切的銀發青年,輕輕點了點頭。
“好啊。”
楠雄,雖然不知道你去哪了,但是我現在應該也算是完成了我們計劃的第一步吧。
……
雖然月原景川的行李并不多,但是兩個人抗回長谷川朝家里這樣的方法還是不太方便。
于是他們兩人把行李搬到門口后,長谷川朝打電話叫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幫忙搬行李。
感謝自己豐富的打工經驗,在長谷川朝翻找自己的通訊錄時,真的找到了一家搬家公司的電話。
雖然是他當時想去應聘這家公司的員工的,但是因為體格不合適被刷了下來。
不過這不是也派上用場了嗎?
說明多一點工作經驗就多一份方便。
長谷川朝的家距離月原景川所居住的房子并不是很遠,但是當兩人把東西重新搬上長谷川朝所在的樓層以后,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正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為了報答長谷川朝今天幫他搬家還讓自己居住在家里,月原景川便提議讓自己做今天的晚飯。
而且懷著目的接近長谷川朝,總讓月原景川內心有些不安。
長谷川朝同意了月原景川的請求,他也對月原景川的廚藝很期待。
畢竟這個溫柔的藍色貓眼男人,一看就長了一副很會做飯的樣子。
雖然是有些以貌取人,但是當月原景川站在廚房里,長谷川朝總覺得他的身上環繞著神圣的光芒。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廚神之光嗎?
看著月原景川熟練地切菜下鍋,長谷川朝忍不住想到。
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長谷川朝趕忙跑去開門,打開門后,一位白色長發墨綠色鳳眸的青年站在門外,正是長谷川明安。
“明安,你今天怎么回來了?”
長谷川明安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美味的飯味,但是卻和平時哥哥做的飯的味道不太一樣。
“今天下班,想回來看看哥哥。”他下意識問:“哥哥,你在嘗試什么新的做菜方法嗎?”
而當長谷川明安視線向下移,看向自己的哥哥長谷川朝后,卻并沒有發現哥哥身上圍著他平時做飯圍著的圍裙。
要知道哥哥如果做飯的話,一定會圍著圍裙避免衣服吧弄臟的。
既然哥哥身上沒有圍裙,那是誰在做飯呢?
身為警覺性極強的警察,長谷川明安下意識看向廚房。
只見一位有著溫柔藍色貓眼的男人探出頭來,那個男人問長谷川朝道:“是你弟弟回來了嗎?”
看了看出現在廚房的陌生男人,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無辜的哥哥。
長谷川明安語氣有些顫抖地問長谷川朝道:“哥,他是誰?”
這么晚出現在家里,會是普通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