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永不消逝的萊恩
直覺是什么？
直覺是在你主觀意識反應過來之前, 大腦替你先行做出的決定，作為一個敏感的孩子，萊恩從未質疑過自己的第六感——
“楚阿梅尼遠射…老天！萊恩撲救！”
“Sweet Jesus（老天）！”
解說驚到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他是怎么做到的？！從他那個角度, 根本難以看清弧頂處有誰！”
或者說, 就算看清了也反應不過來。
場邊站著的南門都驚呆了。
他抱著頭，露出“臥槽這也行”的表情, 整個人看上去又驚又喜。
老天奶。
索斯蓋特想起網上“接自己事業運”的言論，在此刻情不自禁挺起胸膛, 心想難道這是真的？
真是我索斯蓋特命好？
他這樣想著，那邊的萊恩卻已經抱著球麻溜起身。
假如小貝殼知道主教練在想什么，絕對會吐血三升, 但他此刻并不知道，于是一無所知的他將足球短傳給斯通斯。
只是門將雖然表現出色, 前場卻不一定。
哈里凱恩已經是大英相當有天賦的射手,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 他一個人也顯得格外捉襟見肘, 拿球、策應、對抗、射門, 這些動作做起來最多也只能碾過烏帕梅卡諾。
再進一步？
凱恩兄說算了算了。
有些時候，男人必須得承認自己真的不行。
半場結束, 略顯疲憊的大家伙搓搓頭發走回更衣室。
就算是在圣誕月, 多哈的天氣依然晴朗的驚人, 球員們穿著短袖也不嫌冷, 萊恩往回走時, 還能看見看臺上打赤膊、臉上涂滿十字旗的球迷。
小貝殼收回視線，低頭走進球員通道。
……
下半場很快開始。
細心的球迷發現英格蘭的士氣猛然上漲, 中場三叉戟也開始轉守為攻，把防守壓力更多壓在后衛與門將身上, 在他們源源不斷為前場鋒線提供炮彈后，英格蘭終有斬獲——
“來自哈里凱恩的遠射重炮！”
球場上，哈里凱恩如神降臨。
萊恩看著他，覺得他卸任隊長這一舉動是應該的，他的心里只有曼聯（一小塊給米蘭），在完成對父親的承諾后，英格蘭將不再對他產生任何束縛。
只有凱恩戴得起這個袖標。
他值得。
*
猛攻了半場，結果下半場開始就一分落后，這讓法國隊情不自禁開始茫然。
姆巴佩一邊苦笑一邊看向萊恩，心想這尊惡魔究竟什么時候能離開？
既生龜，何生萊！
法國半場，進球后的凱恩信心大增，他開始屢屢回撤，成為英格蘭的司令臺，為左右兩側輸送炮彈。
獅子開始撕咬雄雞。
這種撕咬一直持續到第75分鐘。
頑強的雄雞守住自己菊花后，開始琢磨起用鐵喙去啄英gay蘭屁股。
隨著三獅進攻的逐漸疲軟，剛開始收縮陣地防守的法國如同一條伺機已久的毒蛇般猛地彈出！
第77分鐘，格列茲曼送出長傳！
面對隊友的長傳，大吉魯當即起跳，用自己強壯的中鋒身軀把馬奎爾狠狠壓在身下，而后毫不留情地頭槌攻門！
萊恩·貝克漢姆撲救不及，只能看著足球入網。
1-1
雙方又站在同一起跑線！
……
這不是我的問題。
南門一邊用小手帕擦著汗，一邊勒令自己冷靜。
他不斷回想網上的“南門事業運言論”，來給自己加油打氣；同時，他拍掌示意球員重新振作，絕不能先行投降。
開玩笑，我們英格蘭不怕點球大戰了！
因為——
我們有萊恩·貝克漢姆！
雙方從單方面咬人變成互相撕扯。
精彩。
太精彩。
這場比賽全程無尿點，攻防轉變速度更迭極快；無論是楚阿梅尼的遠射被萊恩神乎其神地憑借直覺撲出，還是卓越的馬奎最終被大吉魯猛壓一頭，都足以讓觀眾直呼“值了”！
解說不斷觀察場內局勢：“說實話，就萊恩·貝克漢姆今天這個表現，再算上2018年的債，我敢打賭，他五年內去法國都得多請點保鏢……哦，等等。”
正當他調侃之際，場上形勢突變。
“貝林厄姆搶斷，看這球要給誰……嚯！看這個斜長傳，一定是給禁區內的哈里凱恩，再看凱恩…凱恩已經爭頂起跳！”
全場球迷緊緊捏住手。
他們看著哈里凱恩起跳，也目送足球在洛里驚慌的表情中墜入網中。
絕殺！
英格蘭晉級！
……
踢完法國后，英格蘭又在12月15號2-0摩納哥，晉級決賽。
誰都沒有想到，英格蘭竟然能夠過五關斬六將，再次進入決賽。
人們一開始以為2018年就是三獅的巔峰，沒想到今年他們的運氣又好到出奇。
老天奶啊！
南門這家伙怕不是真的有什么說法吧？！
而外界吵吵嚷嚷之際，萊恩在干嘛呢？
——摳腳。
準確來說，是坐在床上摳腳剪指甲。
父親老貝正在滿臉通紅激動地和他打電話：“萊尼，我們為你驕傲，你太棒了！你的朋友們也在趕來的路上，還有爵爺、若澤和皮波，他們馬上到！”
“天啊！”
貝克漢姆露出幸福微笑。
如果22年再度獲勝，那英格蘭就是衛冕冠軍！
說真的，他做夢都不敢這么夢。
就在大衛喋喋不休之際，萊恩正一邊敷衍笑，一邊剪指甲；剪到一半時，他爹忽然沒聲了。
小貝殼抬起頭，發現老貝正滿臉嚴肅。
“六冠王和大力神杯，寶貝，你說你會不會角逐今年的金球獎？”
“我認真的，希望很大啊！要不要爸爸媽咪還有你的經紀人幫你營銷一下？”
萊恩看著他。
小貝殼有點懷疑大貝殼失心瘋了。
“不用。”他斷然回絕。
萊恩挫著指甲，“我要那玩意兒干什么？我要是稀罕金球獎，就應該在2010年那年直接告訴你，我要踢前鋒。”
老貝聞言只好悻悻摸鼻子，其實他還很想兒子撈一個金球回來光宗耀祖。
不過萊恩不要，那就算了。
他現在越來越犟不過兒子，雖然以前也犟不過。
算了。
兒大不由爹，隨他去吧。
*
2022年12月18號。
決賽之前，盧塞爾體育場先進行了閉幕式演出，回顧本屆賽事的精彩過程，同時演奏起主題曲《Hayya Hayya》。
下午5點40，卡西護送大力神杯到達現場。
今天的安保同樣很足。
畢竟阿根廷和英格蘭的仇恨與血淚史，那真是一時半會說不完，所以阿根廷人民光是想到決賽要踢英格蘭，就恨不得自己撩袖子，先跑上場痛扁這群可惡的英國人。
主辦方似乎生怕足球流氓導致事態升級，然后英格蘭足球流氓被淳樸的阿根廷人民單方面互毆，所以安保很到位。
畢竟這事不是沒有過。
阿根廷和英格蘭在本次的陣容都是433，沒有一點水分，萊恩在球員通道里和梅西打招呼時難免想起C羅，他希望克里斯也在看這場決賽。
時光匆匆，巴薩小羊也長成了巴薩老羊。
但梅西對冠軍的渴望卻仍然存在。
C羅賽前曾經跟他打過電話，說自己會參加2024年歐洲杯，他還說：“那個人也會參加的，如果他輸給你，他甚至會參加下一屆世界杯。”
美加墨嗎？
萊恩和梅西握手結束，思緒也隨之收回。
還是那句話，足球是圓的，誰也不能保證最終結果。
……
萊恩上場后，一邊走向球門，一邊思考因扎吉有沒有到場，說起來，他這次又不小心惹對方生氣了。
原因也很簡單。
——意大利這次又沒進小組賽。
萊恩順手摸摸門柱，同時回憶起皮波抓狂的話語：“萊恩·貝克漢姆！我求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你知道嗎？現在意大利媒體甚至有言論，說我應該早點結婚，這樣說不定可以早點生個天才出來！”
單身大半輩子才結婚的因扎吉徹底無語。
這群媒體完全瘋了。
他們到底知不知道，萊恩是天才的原因和大衛·貝克漢姆以及維多利亞有關系？
而他，就算猛猛生，也可能生不出一個大中鋒！
想到這里，萊恩差點沒憋住笑。
不行。
現在是決賽，先專心守門！
……
開局第三分鐘，阿根廷就險些破門。
小蜘蛛阿爾瓦雷斯接到德保羅挑傳后直接凌空抽射，可惜被萊恩迅速沒收，不過他本人越位，就算得分也無效。
接下來完全就是阿根廷人的表演：
第6分鐘，萊恩沒收麥考利斯特的遠射；
第8分鐘，迪馬利亞強突后進行倒三角傳球，可惜德保羅打在立柱上；
第16分鐘，德保羅、梅西和迪馬利亞完成斷球、傳球、漏球和射門打飛四部曲，搞的英格蘭球迷渾身冷汗。
猛猛撲了16分鐘，差點撲到暈頭轉向的萊恩抬頭。
不、不對吧。
老天奶啊。
我知道我們大英很弱，但不至于被這么壓著打吧！
但事實證明還真是。
第22分鐘，迪馬利亞在左路扣過斯通斯闖進禁區后被放倒，阿根廷得到一粒點球！
天吶！
英格蘭人民這會兒都要絕望了。
萊恩撲點的成功率是高，但撲梅西的點球卻并不是，畢竟當年小小的萊恩第一次撲小小的梅西點球，就被踢了個落花流水。
已經有絕望的英格蘭球迷捂住臉。
*
萊恩站在門前，安靜地看著梅西。
梅西站在罰球點，安靜地看著萊恩。
兩人彼此對視。
此時此刻，小貝殼心中突然涌起一種很突然的念頭：如果當初老頭把梅西買來曼聯，那么他們是不是可以變成好朋友？就像他和克里斯。
不過這種想法轉瞬即逝。
因為就算是好朋友，也會有為國征戰從而兵戎相見的那天。
他和C羅興許也有那么一天。
“嗶——！”
裁判吹響哨子。
解說緊張到難以呼吸：“梅西起腳、射門……萊恩、萊恩判斷對了方向！”
“球沒進！”
“阿根廷錯失良機！”
在這個多哈的夜里，萊恩用撲救告訴全世界：他在進步。
梅西略顯遺憾地搖頭，等候下一次進攻。
很快，第35分鐘，阿根廷打出教科書式的反擊。
梅西中場策動，小蜘蛛、麥考利斯特連續斜塞，迪馬利亞突然趁萊恩注意力高度集中時冷不丁插上。
而后他冷靜晃過萊恩，推射空門得分。
阿根廷1-0英格蘭！
在漫天阿根廷人的歡呼聲中，萊恩神情平靜。
因為他也在等候下一次機會。
……
上半場很快結束。
南門站在戰術板前，神情是難得的嚴肅。
“很多人說，英法大戰是決賽的提前演繹，”他用力敲敲戰術板，“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這話一點也不錯！”
南門說：“我們被阿根廷人壓著打了整整45分鐘，甚至還沒算上傷停補時，難道你們就這么甘心灰溜溜地離開多哈，然后被媒體嘲笑是軟腳蝦？”
球員們面面相覷。
一些小球員則是下意識看向萊恩。
“聽先生說。”
萊恩喝口水潤潤唇，“我們堅決不能這么死。”
南門當即滿意一笑。
……
中場休息后，人們敏銳察覺到英格蘭似乎有點變化。
三獅選擇把人員都集中在阿根廷禁區兩側的肋部，然后充分發揮自身優點，讓邊路能夠在小范圍內使勁搞傳切。
說實話，南門身上的爵位光靠運氣還不一定真能拿到。
“明智的選擇。”
解說贊嘆，“薩卡和福登都非常靈活，只要他們能成功殺進大禁區，那么面對中后衛將不再是問題……我插句題外話，英格蘭真是前場不能沒有凱恩、后場不能沒有萊恩。”
解說的妙語連珠并沒能逗笑觀眾。
此時此刻，全世界無數人都在看著這場比賽。
第54分鐘，恩佐在弧頂處遠射，被萊恩穩穩托出橫梁。
第60分鐘，梅西開出角球，只可惜頭球被萊恩沒收。
比賽踢到現在，阿根廷人總算明白法國人為什么那么討厭萊恩·貝克漢姆，草他爹的，這還是人類嗎？
嘆息之墻轉世吧！
第63分鐘，馬丁內斯出擊出現失誤，并且險些丟球。
雖然阿根廷人在最后關頭守住球門，但明眼人都嗅到空氣中攻防轉換的機會，鏡頭捕捉到正在球門前喝水的萊恩，發現小貝克漢姆似乎在自言自語，鏡頭放大后，他們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
萊恩說：“起風了。”
*
薩卡有個好處，就是他跑得快；
貝林厄姆也有個好處，那就是他不僅跑的不慢，意識還不錯。
二者相結合，那就是——
“薩卡在邊路突破！”
英格蘭解說噌地一聲從座位站起身，“誰在羨慕姆巴佩？誰在羨慕姆巴佩？！他們法國有超跑，我們英格蘭也有！”
聽到這里，法國人翻了個白眼，開始熟練地寫舉報信。
“薩卡已經跑到底線，他要傳中嗎？不不不，不是傳中，而是后腳跟磕球，他把足球漏給了貝林厄姆——”
“貝林冷靜扣過莫利納，抬腳、打門！”
“球進了！！！”
這名年輕的多特中場，正在世界杯上一步一個腳印地給自己掙身價！
……
比分被扳平后，戰況徹底陷入白熱化狀態。
說實話。
萊恩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阿根廷人。
他忙里忙外撲救的樣子讓網友又好笑又心疼，同時還不停為他制作表情，比如：“您的門將正在撲救”、“嘆息之墻變形記：媽媽我要回家”、“英格蘭、拿什么拯救你”。
甚至還有邪惡樂子人給萊恩P個八條爪子，戲稱他是八爪魚。
“梅西，V我50，我將綁架這只邪惡八爪魚”更是迅速沖上各大網站頭條，搞的不少人堅稱萊恩的獸擬絕對是邪惡章魚哥。
但玩笑歸玩笑，萊皇卻真的一點機會都不給。
阿根廷人急得團團轉也毫無辦法。
“雙方教練應該開始考慮換人問題， ”解說侃侃而談，“進入加時賽已成必然……說實話，我還挺期待點球大戰的，畢竟大馬丁和小貝殼都是出了名的會撲點球——”
“哦！天吶！”
“19號奧塔門迪在禁區內拉拽貝林厄姆，犯規！”
盧塞爾體育場一片嘈雜。
而這種嘈雜在裁判鳴哨，而后伸手示意點球后達到巔峰。
臥槽！
瘋了吧？！
真他爹“給點飛認”啊！
群情激憤時，萊恩甚至能聽見身邊阿根廷人低低的咒罵聲，他不太懂對方的語言，想來應該不是好話。
但面對重重壓力，裁判卻堅定表示——
點球。
這就是個點球。
球場上，貝林厄姆不安地理好球襪，下意識扭頭看向球門前站著的萊恩，他問凱恩：“要我去叫他過來嗎？”
“不用。”凱恩卻擺擺手。
他后退幾步，喘著氣低頭看向胳膊上的隊長袖標。
我們不能每到危急關頭都要去依靠他，凱恩想，他已經不再是英格蘭的隊長，他今年甚至才26歲，沒有道理擔這個責任。
現在戴著這個隊長袖標的，是我哈里·凱恩。
我得替他扛起英格蘭。
……
萊恩站在門前，和凱恩遙遙相對。
在對面選擇自己走向罰球點后，萊恩明白他的意思，他安靜地走過去，和隊友們肩搭著肩、心連著心。
他看了眼看臺，上面坐著弗格森、貝氏家族、因扎吉、穆里尼奧……他們都是他的親人、他的朋友。
過往的比賽中，萊恩總是被注視的那個，他在親友的目視中親手決定比賽的失敗或成功，而今天——
這是他第一次把命運交在別人手上。
不安嗎？
好像也沒有。
因為對象是英格蘭，所以才不在乎嗎？
好像也沒有這么夸張。
萊恩想，他只是學會了把信任托付在隊友身上，學會了不把所有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
萊恩·貝克漢姆，嘗試著去信任別人吧，或許交付信任，對你來說并沒有那么糟糕。
勇氣是人類的贊歌，但信任卻同樣珍貴無比。
救贖之道，就在其中。
在哈里凱恩射出點球的那瞬間，萊恩閉上眼。
*
“觀眾朋友們，觀眾朋友們！”
“2022年卡塔爾世界杯的決戰已經落幕，經過一番鏖戰后，最終獲勝者是——”
“英格蘭！”
*
“踢點球時，你在想什么？”
萊恩把球衣團成一團，當作話筒采訪哈里凱恩。
旁邊有攝影師在拍攝，他們需要負責記錄。
凱恩一下場，整個人就又變得樂呵呵的，他撓撓頭，說：“我在想，無論如何，我都要對得起胳膊上的隊長袖標吧？”
“嗯～嗯～”
萊恩搖搖頭，“說實話，哈里。”
“OK，OK——”
哈里凱恩深呼吸一口氣，快速說：“該死的我總不能踢點球也去找門將吧？而且這小子平常已經夠出風頭了可惡我不能讓他再在卡塔爾世界杯上搶走我的風頭尤其是決賽畢竟我可是英超射手王！”
最后，那句“Premier league top scorer（英超最佳射手）”格外擲地有聲。
萊恩被他徹底逗樂。
他哈哈大笑，整個人更是笑倒在凱恩身上。
在他們倆的身后，眾多英格蘭球員在興奮地嗷嗷叫慶祝，萊恩和凱恩并肩坐在一起，沖鏡頭露出一抹微笑。
他們坐在一起，就是英格蘭的日與月。
至于誰是日、誰是月？
這種問題還是讓萊公萊嬤繼續吵去吧。
小貝殼哈哈大笑，他舉著大力神杯，輕輕松松從桌子上跳下來，而后示意攝影師別拍這段，因為他要脫衣服準備去洗澡了。
“不讓你的女球迷們一飽眼福？”攝影師調侃。
“不，這就算了。”
萊恩一把捂住攝像機，輕聲說：“END.”
……
“END？”
“NO，NO.”
攝影師扛著鏡頭：“再讓我拍點嘛。你的球迷們都很想看你的日常生活，看你平時怎么訓練比賽。”
“這有什么好拍的？”
萊恩站在全身鏡前，認真打理著衣服。
弗雷德趴在他的腳邊，歪著頭打量主人的一舉一動，說實話，他感覺主人今天的衣品不錯。
萊恩系上領帶，而后一邊喝著芒果汁，一邊湊過去親親弗格森和凱茜奶奶的臉頰，“晚上等我回來吃飯，我要吃超大份芒果布丁！”
凱茜慈愛地點頭。
萊恩看向鏡中的自己：
金發飄飄、西裝革履，非常完美。
小貝殼從兜里掏出一個小黃鴨胸針，仔細在胸口別好：“別這么拍我，角度很奇怪啊，你的眼神也是……我以為大家都知道我喜歡小黃鴨。”
別好小黃鴨后，萊恩滿意一笑。
“哦對了，”小貝殼拍拍腦袋，“這段幫我單獨剪輯出來，送給我的廣大球迷們——”
他凝視著鏡子，認真說：“如果我再也見不到你，那么我祝你早安、午安和晚安。”
說完這一切，他又拍拍腦袋。
“啊！差點忘記我的寶格麗手表，這可是我的第一款代言。”
萊恩連忙打開玄關處的抽屜，在柜子上層隨意擺放著今天早上的報紙，上面的標題是《震驚！沙特王儲有意收購曼聯，格雷澤或已點頭！》，另一張報紙的頭條則是《天塌了！功勛老隊長萊恩·貝克漢姆宣布退出國家隊！》。
“啊，找到了。”
萊恩戴上手表，認真對著鏡頭扒拉兩下金發。
“出發！”
……
在萊恩推開大門的瞬間，院落外的無數媒體閃起閃光燈。
弗格森家中的大鐵門緩緩開啟。
一輛黑色的寶馬駛出去，迎著溫暖和煦的太陽、迎著道路兩旁盡管光禿禿卻象征著希望的樹枝，像是永遠不會停止。
早春將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