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穿越中世紀143
給路易莎送嫁的人很多,都是布魯多有身份的人。但除了幾個主持場面的尊貴人兒比較年長外,似乎大都年輕。
這也很正常,送嫁說是為了保護結婚的隊伍,但特魯瓦到西岱這條路有水路,只不過出城時走了一段,然后就上了船了。而且這水路也是有名的繁榮商道,能有什么事呢?
跟隨而來的人,更可能將其當成是一次旅游了,正好能一邊游玩,一邊談情說愛.這就很適合年輕人了。
而且現在正是布魯多一年之中氣候最舒適的時候,這種戶外活動真的是再多也不嫌多!
也就是路易莎現在每天都得穿著沉重的禮服,做足了端莊的架勢,不然像往年這段時間的戶外活動,都是她主持的呢!
聽到甲板上的歡呼聲,路易莎也不能出去,索性就和侍女,以及西岱宮廷派出的兩位女官玩起了紙牌游戲。現在布魯多宮廷的紙牌游戲也在西岱大流行,都是宮廷里生活,最趕時髦的人,兩位女官也不至于不會。
兩位女官是當初隨著送‘床榻禮’的使者一起來的,為的是給路易莎講解西岱宮廷的規矩、人際關系等,讓她能迅速適應西岱宮廷,以及王室媳婦這個身份.路易莎還算信任她們,因為她們雖然是西岱宮廷派來的,卻也是紀堯姆的人。
安娜王后倒是想把自己的人安插過來,但那就太明顯了,紀堯姆不會同意。而且就算派來了,能有什么用呢?紀堯姆和路易莎不信任,到時候也就排擠到一邊,甚至趕走了。
這兩位女官都是已婚貴婦,其中一位是卡尼爾伯爵夫人,她的丈夫也是宮臣,早早站在了紀堯姆一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最近在宮廷中,夫妻二人都備受排擠。讓卡尼爾伯爵夫人來路易莎身邊,既是一種解套,也是對他們夫妻二人的一種獎賞。
畢竟成為教導路易莎的女官,就意味著,會在路易莎身邊得到一個職位——路易莎作為新嫁娘,身邊用人肯定也會引入夫家那邊來的。這既是一種融入新家庭的表態,也是最快熟悉并影響夫家的方式。
而路易莎作為紀堯姆的妻子,紀堯姆一旦成為國王,她也會加冕為王后。到時候身為王后身邊數一數二的女官,那身份就截然不同了.所以才說是獎賞呢!
另一位相對卡尼爾伯爵夫人要年輕不少, 至多才24、5歲,有一種屬于少婦的活潑。她是博福特伯爵夫人,據說她的丈夫并不在宮廷或者朝堂上做事,只專心經營領地。只有她進入了宮廷,好像她和紀堯姆的母親那邊有點兒親戚關系,總之是鐵桿的紀堯姆一派。
在卡尼爾伯爵夫人和博福特伯爵夫人的幫助下,路易莎更好地理清了當下西岱宮廷的復雜人際關系——之前她只是知道一些臺面上的人物而已,實際很多錯綜復雜的內情和關系,只有真實身處當中的人才知道。
至于宮廷規矩,那倒是相對不那么重要了。布魯多宮廷和西岱宮廷離得近,互相影響的情況下,規矩、禮儀、習俗什么的都趨同了,很少有需要新學習的。
甚至外國公主嫁入瓦松王室要過的語言關,路易莎都省了,不說布魯多也是瓦松領地,說的也是瓦松語言。就說口音,路易莎也是從小被教導著說西岱口音的——到底是王都呢,那兒的語言很自然地就成了‘高雅口音’的代表,至少貴族從小被教的大都是西岱口音。
還有外語,路易莎會說慕伯漢語(畢竟是布魯多的重要鄰居呢),高登蘭語,拉丁語,希臘語。另外如羅蘭西比較通用的語言,還有此時伊比利亞半島上比較通用的語言(沒有統一,所以語言混雜,只能說有的語言比較通用),她多少能說一些,做到簡單交流。
對于路易莎能說這么多語言,女官們都表示驚喜,認為這方面她將來就不用費勁了作為貴族,尤其是一位王后,能說多門語言還是很有必要的。不是不能說就成問題了,但有時真的會很不方便,也會影響一些人對她的評價。
“.這次我們人多,用兩副牌玩兒‘變色龍’,怎么樣?”路易莎提議道。
如果是華夏古代,去結婚途中玩紙牌或者類似紙牌的游戲,那肯定算不上端莊了。但中世紀人都沒有這個意識的,所以路易莎因為要表現端莊矜持,不能離開艙房沒錯,卻可以在艙房里和侍女們玩牌
大家都對路易莎的提議沒有意見,‘變色龍’也是一種很簡單的玩法。簡單來說,就是大家開頭各起五張牌,第一個出牌的人出了某個花色后,其他人也要跟著這個花色出牌。沒有這個花色的玩家算是‘輸’了,得從自己手中剩下的牌里拿一張出來, 蓋著放在自己身前,這叫做‘埋分’。直到有人‘埋分’,大家才能再起牌,讓自己手中的牌又有5張。
玩兒到一局終結,就是算埋分數,總數越小就越好——不同紙牌的分也不同,1-10就是數字是多少,分就是多少。JQK則是11、12、13分。大小王當然是最好的,算零分。不過如果有大小王的話,一般也不會用來埋分,因為它們也能進行‘變色’操作。
‘變色龍’這個玩法名稱就是這么來的,當一個人手里沒有上家給出的花色,但卻有上一張牌的數字時,就能變色了。譬如上家打出了方片10,下家沒有方片,卻恰好有一張梅花10,就能打出這張牌,讓接下來的玩家都得接著打梅花花色的牌。
大小王的特殊在于,可以用它當任何一張牌用,乃是萬能牌。所以直接制定為同花色的某張牌續下去可以,變色為自己手中更多的某花色牌,則更加常見。
‘變色龍’這種玩法的樂趣,就在于各種意外性。眼看著自己沒有這個花色了,心里是緊張的,但上家給出的牌偏偏自己有那個數字,一下就逃出生天了!那種感覺是很爽的。
因為人越多,誕生‘意外性’的可能性更高,甚至有時會連續出現意外,即一圈下來幾次變色,真是高.潮迭起!所以才說人多玩‘變色龍’更有趣。
在船上玩紙牌是很殺時間的,更何況,女士們肯定會一邊玩紙牌一邊八卦,時間就過得更快了大家都對西岱宮廷里的小道消息很感興趣呢!
其實大家人在布魯多宮廷,也能接收到一些不知道多少手的西岱八卦,但肯定不如卡尼爾伯爵夫人、博福特伯爵夫人這樣的西岱宮廷人士,各種隱秘都知道。
“.是的,這次宮廷里有人趁著紀堯姆殿下和郡主結婚要進行大量采購,就將自己想買的東西也加入了采購名單。有些東西,直到現在都沒查出來到底是誰加進去的,巴爾扎克伯爵的查賬員查出來后,甚至都無人認領了。最后只能要么退回去,要么不能退的,就是王后出的錢。”
“但是,有些東西,哪怕不是公開認領的,大家也已經對號入座,心中有數了。”博福特伯爵夫人年輕活潑,說起這件最近發生,而且是和婚禮正好有關的事兒,格外興致勃勃(主要是,這是王后一派的倒霉事兒)。“譬如給紀堯姆殿下做衣服采購的毛皮和布料里,就多出了2張雪貂皮、6張狐貍皮,5塊用金銀線刺繡的華麗石榴紅絲綢,半卷紫色絲絨布料——這都是最頂級的毛皮布料,件件有數,賬目和實物對不上了,肯定是要一件一件找出來的!就是這樣一找,就找到了”
“啊,還有,為了這次婚禮,要新制作大量的白色亞麻桌布,看宮廷的計劃是48張長桌的臺布,然而再看為了制作桌布訂購的白色亞麻布,恐怕制作100塊長桌臺布都夠了。大家都說,這一筆是王后殿下寵愛的侍從長拿了。”
“.對了,為了這次婚禮的體面,還要給紀堯姆殿下身邊的騎士和宮廷侍女們制作新衣服,主要用紅布、藍布,各是300碼的樣子。然而看裁縫那邊的記錄,最多各用了200碼,剩下100碼紅布和100碼藍布,就全部被貪得無厭的魯塞爾男爵弄走了。嗯,魯塞爾男爵就是個諂媚討好的家伙,沒有正經的職位,完全靠著妻子是王后的侍女才有機會進宮,所以你們可能沒聽說過他。”
“.當然了,別人都拿了,怎么也不可能少了王后殿下本人。有很多不確定的采購名目,大家都懷疑有王后的份兒。不過也只是懷疑而已,要說完全確認的,只有兩件。一個是為了婚禮訂購的鍍金珍珠,看采購清單是10000顆,可看總價格,足夠在市面上買30000顆了。所以巴爾扎克伯爵的查賬員主張找供貨商退貨,然后重新采購做成這個樣子,誰都知道有人要么是落下了珍珠,要么就是落下了錢。”
“還有一件,是一大批金銀器皿,據說這是婚禮上要使用的。而且等婚禮結束后,正好還可以作為禮物,送給來參加婚禮的貴族。這上頭要更復雜一些,即使是巴爾扎克伯爵派去的查賬員也沒徹底搞清楚有多少問題。不過就已經發現的,就足夠大家咋舌了。”
“雖然是紀堯姆殿下的婚禮,但很多蛀蟲完全將這當成了一場盛宴,只爭搶著吃喝,而且吃多少也不滿足!”說到最后,博福特伯爵夫人都憤憤不平起來了。
路易莎這邊,諸多侍女和女伴(女伴是來自布魯多的貴女,會陪伴路易莎去西岱舉行婚禮,和后世的伴娘差不多)一時之間面面相覷.她們倒也隱隱約約聽說過這件事兒,但沒有想到西岱宮廷里那些人膽子這么大!
宮廷里呆過的都知道,遇上一些花錢的日子了,大家過手就是油,多少能沾光一些。只要不過分,主人倒也不會在意。但是像西岱宮廷這樣,一場下來,錢大部分被‘偷’了,七零八落剩下的才是名目上的,卻是聞所未聞的。
從這上頭,大家才真正意識到,西岱王宮和別的宮廷不一樣。此行他們去西岱,可要小心呢!
就這樣,說著西岱宮廷的內情,路易莎她們就一路坐船抵達了王領與布魯多交界處的一座小鎮上(這座小鎮屬于王領)。這里其實離西岱已經很近了,本可以一氣坐船進入西岱的,但按照禮節顯然不能那樣做。
路易莎在這里得下船,極有儀式感地‘踏’上王室的領地.因為這個儀式的原因,路易莎還格外隆重地妝扮了一番。
當她從船上走下來,早就過來看熱鬧的小鎮鎮民立刻歡呼了起來——這雖然是個小鎮,但也是接近西岱,且位于繁忙航道上的小鎮。所以鎮子本身不小,千把居民是有的,看起來場面也很大了。
鎮民們早就聽說太子妃乃是布魯多的女繼承人,美麗而高貴,現在真的見到了,發現傳聞一點兒不錯,便與有榮焉地慶賀起來.這就是此時人們的常見心態,即使日子過得苦,也一樣認同王室。甚至一些怨恨王室的人,也不妨礙或多或少地崇拜王室。
當然,他們高興的原因,還有一點比較現實,那就是布魯多女繼承人和王太子結婚了,今后王領和布魯多就極有可能合為一家。這樣一來,他們也就徹底不用擔心,有一天雙方再起刀兵,他們這里要成為戰場了。
至于說,兩家合為一家,會不會讓王領和布魯多商業往來增多,他們在航道邊上也沾光這其實都太虛無縹緲了,現在鎮民們都還沒想那么多呢!
路易莎來到這座小鎮,下榻于此地的一家修道院。而此時,來自西岱的迎親隊伍已經在這里等了一天多了——王室來迎親的隊伍里,男女各有一個代表前來見路易莎。
男性是紀堯姆同父異母的兄長路易王子,他現在也是瓦松的瑯城大主教。女性則是西敏公爵夫人,之前在西岱,她受紀堯姆拜托,關照路易莎良多,路易莎已經和她很熟了。
他們兩人身份上完全足夠,也都是王室成員。而且一個是和紀堯姆無沖突的兄弟(早早進入宗教界的路易,站隊上還是挺謹慎的, 和每一個兄弟都沒有沖突),一個是關系很好的堂兄妻子,也算是考慮充分才選的他們了。
“親愛的,我們總算又見面了。”西敏公爵夫人擁抱了路易莎,高興地說:“我那時就說過了,我們很快會再見面的真好,看起來你氣色還不錯,這一路不算太辛苦吧?”
路易莎點點頭:“一路上一直坐船,除了只能待在船艙里,其他都很好。來自宮廷的卡尼爾伯爵夫人和博福特伯爵夫人,她們人都很好,陪我打發時間,還教了我很多。”
西敏公爵夫人當然聽明白了路易莎的言外之意,知道路易莎這一路大約聽飽了西岱宮廷的八卦,。西敏公爵夫人顧不上這還是個比較嚴肅的場合,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旁的瑯城大主教倒是有些生疏,不過大伯子對上弟媳,有些生疏很正常——路易莎此前在西岱,也只是和他打過兩次照面而已,都是在王宮宮宴上。畢竟人家是宗教界人士,雖說是有情.人的,可路易莎上次去西岱是參加專為未婚青年們弄的聯誼活動,他也不好總出現不是。
路易莎一方和迎親一方相見,氣氛融洽,還一起共進了晚餐。之后倒是沒什么可說的,都各自回去安歇休息了。第二天,路易莎還得繼續上路呢!
這時候再上路,就有迎親隊伍的船只在前頭引導了。而這次,一天之內,還不到晚上,他們就到了西岱城外。他們沒有直接進城內的大碼頭,而是將船泊在了西岱城南邊一座小城堡外——這也是此時貴族結婚常見的操作了,當初凱瑟琳公主也是這樣的,是先落腳在了西岱城外北邊的一座城堡里。
這座城堡要給路易莎一行人暫時駐蹕是早就定下的,所以早就派人過來又臨時整理了一番。尤其是最好的房間,預備著路易莎要住,甚至做了新的裝飾(當然只是‘軟裝’而已,所以很快就做好了)。
在這座城堡里,路易莎就暫且住了下來。但這期間她可不能休息,事實上,這幾天之中她每天都有活動,有幾乎接待不完的訪客。基本上,王室成員,以及王室親戚們,路易莎這次可以說是見了個遍。
每天不是女眷們一起聽音樂、看節目,就是大家約著一起做慈善、奉獻彌撒等等。
唯獨訪客中不見紀堯姆因為按照習俗,未婚夫妻可不能隨意見面。他們要見面的話, 得在一場正式的‘見面禮’儀式上——就當路易莎在這座小城堡駐蹕三日后,這個瓦松王室婚禮特有的‘見面禮’才進行。
當然,說是瓦松王室特有,這其實也不是必須要舉行的,像上次雅克王子和凱瑟琳公主就沒有.
如果是事前沒有見過的未婚夫妻,這個時候大概會抱有充分的好奇、期待、忐忑,那才是真正的‘見面禮’。然而路易莎和紀堯姆此前已經見過許多面了,對彼此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也就缺少了那種心情。
見路易莎平靜的不像話,侍女們商議今天的禮服和發型時也興趣寥寥,雨果夫人還忍不住道:“您可不能太隨意了,今日是‘見面禮’呢!雖然您和王太子殿下已經熟識,可一樣不能放松,您得以最好的面貌面對您的未婚夫,讓他感覺到備受重視.這是婚姻相處的訣竅之一,重要的不是事事以丈夫為重,而是得讓他們有這種感覺。”
吶,這就是真心話了!所謂中世紀婦女事事順從丈夫、以丈夫為重什么的,看起來最為溫柔賢淑的雨果夫人,似乎也不是那樣呢!
既然已經開了這個頭,雨果夫人干脆打開了話匣子,說了更多,甚至舉例說:“有些婦女,真是再賢德不過了,但他們的丈夫并沒有感覺到這一點。反而只是覺得他們無趣寡淡,還總是以不入耳的方式勸導自己。而有些婦女,顯然更有技巧,能讓丈夫覺得她是一個順從的好妻子,同時又不動聲色達成了自己的目的,還讓丈夫覺得她是那么活潑可愛。”
路易莎聽這些倒不煩,聽她說完也只是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了,謝謝您.我倒沒有隨意的意思,有你們這么認真,結果怎么可能隨意呢?您瞧,吉娜的手多巧啊,今天可梳了一個漂亮發式呢!”
路易莎今天的發型大概是模仿了電影《阿拉丁》里茉莉公主那個經典造型,當然,是動畫片版。所以正面看起來,兩鬢頭發向外翻卷,特別有‘鬢發如云’的美感,而且襯得臉格外小。
然后就是標志性的,可以后放,也可以側放的長辮了。并不是編的三股辮、四股辮,而是單股辮,一節一節弄蓬松,整理成接近圓球的樣子。隨著路易莎走動,相比起普通的長辮,就更有青春少女的活潑可愛。
梳好這個發型后,路易莎又戴上了一頂王冠,就是那頂以紀堯姆送的紅寶石為主石的小巧王冠。戴上這頂王冠, 再加上路易莎穿的是一條翠綠色絲絨裙子,窄袖,手臂從袖子中間穿過、垂下袖管的那種,也很有童話感——真的就是上輩子看到過的,真人童話電影里的女主角跑出來了一樣。
當路易莎整理好,走出來,幾乎所有人都不吝贊美。
“您今天真完美,我敢說,王太子殿下一定會挪不開眼的!”博福特伯爵夫人也說道。
她的話的確不錯,稍后路易莎在眾人陪同下,去了城堡的禮堂,和已經到達的紀堯姆行‘見面禮’。而這個時候城堡的禮堂已經來了很多要觀禮的貴族,路易莎一來,幾乎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現場都為之一靜。
雖然在場多數人已經見過路易莎了,但幾個月不見,這位公認的絕代佳麗,好像就是更美了一些——她年方17,以西方人的人種來說,正常情況下,這正是女孩子步入顏值巔峰的開始。
而且這半年來,她的確變化很大,日漸有一種過去不曾有過的瑩潤秀美。
這也擾得紀堯姆心不在焉,就連‘見面禮’都差點兒出了錯。當然了,注意到這一點的人們并不覺得王太子這有什么不對,任何人站在他的位置,說不定都是一樣的表現。
路易莎和紀堯姆按照‘見面禮’的流程,先是紀堯姆親吻了她的面頰——那是很輕的一個吻,在路易莎的臉上,就輕輕觸了一下,路易莎能感覺到紀堯姆這是非常緊張。
再然后就是說證詞了,這場‘見面禮’的證詞由瓦松六大宗教諸侯之首的利盧大主教,以及僅次于利盧大主教的瑯城大主教見證。
在兩位大主教的見證下,紀堯姆伸出了自己的手,宣誓道:“我今日來此,只欲娶巴爾扎克郡主為妻!”
路易莎跟著也將自己的手交到他的手中,跟著宣誓道:“我今日來此,也只為嫁給紀堯姆王子!”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