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剛下班的坂口安吾,在獲得另一個世界自己的記憶后,他就經(jīng)常來iupin喝酒,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沒料到自己剛進門就看見坐在吧臺前的織田作之助旁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人,在坂口安吾打完招呼后,津島修治也隨著聲音望了過來。
“你朋友?”津島修治隨意的問道。
“是。”織田作之助點點頭,站在門口的坂口安吾看著津島修治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他一眼后,努力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后才慢慢上前。
“老板,來杯金菲士。”坂口安吾坐到津島修治的左手邊,看上去表情波瀾不驚實則他自己都忍不住開始尖叫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織田先生!你究竟是怎么找到太宰的!]
坂口安吾的手微微顫抖,就在不久前異能特務(wù)科還在因港口黑手黨的異常舉動而如臨大敵,導(dǎo)致本就是社畜的他每天都得加班,在查出mafia是在找什么人后,有著另一個世界記憶的坂口安吾自然便聯(lián)想到了津島修治身上。
武裝偵探社那邊也在找津島修治,這是某次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不約而同在lupin偶遇后,從對方口中得到的事。
就平心而論,坂口安吾其實也很想見津島修治一面,他和別人不同,在得到自己平行世界的記憶當天坂口安吾還收獲了放在他床頭的另一份禮物。
禮物是一張三人合照。
坂口安吾看著那張合照習(xí)慣性的動用了自己的異能力,他的異能『墮落論』可以讀取殘留在物品上的記憶,是十分適合情報工作者的能力,所以坂口安吾更能清晰的將自己代入照片里當時那個場景里去。
他真的和曾經(jīng)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太宰治是相當要好的朋友,這個事實雖然離譜,但又不得不讓坂口安吾相信。
坂口安吾看著照片記憶里自己的無奈和吐槽,一直埋頭工作無心其他事的他不難看出平行世界另一個自己這時的放松。
誰不想要一段跨越階級的友誼呢?
真是叫人嫉妒啊。
但坂口安吾又不得不為他們感到遺憾,因為‘他’的立場是異能特務(wù)科,不同的立場注定代表了這段友誼最終會走向破裂。
以一人死亡為代價,‘他’與太宰治的友誼再也回不到過去。
而他們世界的太宰是為了拯救織田作之助,坂口安吾不由得嘆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但原來世界的織田先生還活著就足夠證明太宰治到底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心血,相信對此織田作之助也心知肚明。
“好了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倆敘舊了。”津島修治伸了個懶腰,從隔開了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的位置上滑下,他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既然面前兩人明顯是朋友,那么他再待在中間那個位置就略顯尷尬了。
“其實并沒......”織田作之助想讓津島修治留下,卻只能看到對方離去的背影。
“織田先生。”坂口安吾朝他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們和津島修治只能算的上是沒有交際的陌路人,不該再去過多介入對方的生活。
但......真的應(yīng)該這樣嗎?
織田作之助拷問著自己的內(nèi)心,直覺告訴他,他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沖上去抓住對方的手,告訴津島修治一切,然后再認真的跟他說聲道歉。
有時織田作之助認起死理任何人都勸不回了,坂口安吾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無奈的抿了口酒,其實他也想這樣做,讓對方再回到他們身邊,回到平行世界無賴派所相處的樣子。
在坂口安吾的默許下,織田作之助從座位上起身快步走到即將要拉開門離開酒館的津島修治身旁。
津島修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還沒等他開口發(fā)問,酒館內(nèi)就出現(xiàn)了騷亂。
“都不許動!給老子把值錢的東西全拿出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舉著槍站了起來,為了震懾慌亂的人群,男人還專門往屋頂開了幾槍。
在民風淳樸的橫濱,部分人持有槍支并不是什么少見的事,只要有心,不管是黑市還是走私都能弄到一把,廣大民眾也見多識廣,在最初吵鬧了一會兒后便安靜的坐在位置上了。
“還算識相。”歹徒掃了一眼酒館內(nèi)聽話拿出錢包的人們,舉著槍又瞄準了站在門口的津島修治和織田作之助。
“你們倆給我滾回原位上去,別想趁機逃跑。”歹徒惡狠狠的說道。
站在門口的津島修治見此和織田作之助交換了個眼神,隨后便默不作聲的回到了吧臺前的位置上。
喝多了上頭的歹徒正發(fā)著酒瘋,生活一直不順心的他輾轉(zhuǎn)了好幾個城市,好不容易在橫濱前腳落地,結(jié)果后腳在擂缽街就被當?shù)刎毭窨叩男『屃隋X包,這讓他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忍?
更別說他還打不過那群小孩,憋著一肚子氣的男人只能用自己僅剩了零錢來了這個酒館賣醉,越喝越覺得自己實在太辛酸的他,手不經(jīng)意間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槍,幸好他的槍沒有被那些小孩奪走。
意識到這個事的男人像是有了底氣,掃了一眼酒館內(nèi)的所有人后,目光最終放在了津島修治的身上,那個少年穿的和服一看就是非常昂貴,搞不定還是哪個豪門大少爺微服私訪,身上肯定有很多錢!
喝酒上頭的歹徒也不管不顧,眼看著目標大肥羊要跑了,情急之下忍不住站起身的他便暈乎乎的掏出了槍,果然看到自己持有武器后酒館這些人都害怕的不敢動了。
男人心中沾沾自喜,收完其他人的錢后,歹徒慢慢悠悠的走到了津島修治的面前。
“你,拿錢。”歹徒抬了抬手中的槍,津島修治看著那黑洞洞槍口眨了眨眼,這還是第一個敢威脅他的人呢。
歹徒見津島修治待著不動,槍口抵住津島修治的額頭說道:“人傻了?沒聽見本大爺讓你拿出錢買你的命嗎?再不掏出錢來你這一身細皮嫩肉就可要遭老罪了。”
津島修治聽著他惡聲惡氣的話,一臉嫌棄擺了擺手:“不是吧大哥,你都不刷牙的嗎?口這么臭真的很污染空氣誒~”
歹徒見津島修治還有閑心諷刺他,頓時怒火中燒的說道:“信不信我第一個拿你開槍!”
男人雖然這么說但其實也只是有熊心沒熊膽,不然他早在最開始被一群孩子欺負的時候就開槍了,他這么說也只是故意恐嚇津島修治,想讓對方早點識相的把錢交出來,別讓他再廢話。
津島修治鳶色的眸子彎了彎,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說道:“那就來吧。”
勾起的嘴角抹平,津島修治微笑的眼睛冷漠的望著他,歹徒看著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的津島修治有些不知所措:“你......你別以為我不敢。”
歹徒握著槍的手顫顫巍巍,他能感覺到酒館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自己的后背,令他坐立不安,織田作之助見此不放心的看著津島修治,生怕對方再刺激歹徒導(dǎo)致對方做出什么過激的事。
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只不過是在另一個他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世界里。
津島修治如今面對持槍者的姿態(tài)和當初小巷里遇見mimic時樣子一模一樣,鳶色的眼眸空洞的望著槍口,絲毫不留戀這個世界,只想......
“拜托了,讓我從這個氧化的世界里蘇醒過來吧。”
沒錯!就是這句話!
織田作之助恍然從回憶中醒過來,剛恢復(fù)意識就聽見了津島修治漫不經(jīng)心說出的話,坐在另一邊的坂口安吾已經(jīng)緊張握緊手,看著歹徒被逼的手指一步步往扳機按去,織田作之助的異能被迫啟動。
“pong——!”
歹徒的手已經(jīng)被織田作之助扭向另一個方向,只會口嗨的男人自然身體素質(zhì)沒身為前頂尖殺手的織田作之助強,走火的子彈射向天花板,這一系列的事只在一瞬間發(fā)生。
“我已經(jīng)報警了,相信警察應(yīng)該很快就到。”
酒館的老板活了大半輩子,雖然他的酒館一直來來往往有各種身份的人齊聚,但從來沒有一個主動敢在這里鬧事,今天他自己也受到了很大驚嚇,但還是得安撫其他客人。
“在場的各位客人今天酒水全免,十分抱歉發(fā)生了這種事。”中年侍者充滿歉意的鞠躬,客人們有些罵罵咧咧也有些人理解,在酒館里的其他人都走后,織田作之助拿著老板遞來的繩子把歹徒來了個五花大綁,歹徒看著眼前平平無奇的男人重重嘆了口氣,像在懊惱什么。
“我竟然忘了,往往這種大少爺身邊都是有保鏢的,你就是那個人打扮成普通人的保鏢吧。”歹徒看著沉默不語的織田作之助說道。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不......不是。”
“以后......你還是少看點電視劇吧。”坂口安吾有些無語的扶了扶眼鏡,隨后走到津島修治身邊好好檢查了一下對方。
嗯,應(yīng)該沒被誤傷到哪里。
津島修治看著面前這兩個人,鳶色的眼瞳望向正蹲在歹徒面前耐心聽著對方話的織田作之助,剛才對方那么迅速的反應(yīng)和判斷力,真的只是普通人嗎?
津島修治陷入沉思,想起對方喝酒時拇指和食指夾縫間露出的繭子,那明顯是長期握槍才形成的,還有那一瞬間的氣質(zhì)變化,是只有過殺過人才擁有的。
可是剛剛紅發(fā)青年面對那樣的情況也從來沒見他掏出過槍來,是覺得很好解決所以不至于拔槍嗎?
津島修治不由得對織田作之助產(chǎn)生了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