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對你感興趣了。”
坂口安吾聽著這句話,眼神不斷在織田作之助還有津島修治身上來回移動。
不是他來lupin之前都錯過了什么?怎么這句話聽著那么怪呢???
坂口安吾不斷擦拭著眼鏡,背地里則是瘋狂給織田作之助使著暗號。
[織田先生,到底發生了什么啊!]
可惜坂口安吾這媚眼注定要拋給瞎子看了,織田作之助面對津島修治的話也只是點點頭說道:“是嗎那太好了,我還希望你更多注視我一些。”
織田作之助的直球打的津島修治措不及防,他頓了頓裝作沒在意的一擺手說:“那么就講講剛才拉住我不讓我走的原因吧?”
津島修治挑了挑眉,他看得出面前兩個人有什么話要說,于是干脆直接挑明。
“這個......額......”織田作之助醞釀了很久,雖然準備和對方坦白但其實這件事還不好講。
站在一旁的坂口安吾看著織田作之助卡殼的樣子,嘆了口氣最終還是他扛起了一切:“津島,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平行世界存在,但其實我們在另一個世界是朋友,非常要好的那種。”
坂口安吾認真的望著津島修治說道,內心則是抱有一絲幻想希望太宰不要把他和織田先生當做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人,畢竟......這個說出來真的很離譜!
“哦。”津島修治面無表情聽著坂口安吾的話,也不知道信了沒,坂口安吾就純當他是好好聽進去了,于是又說道:“......隨后平行世界里的織田先生和紀德同歸于盡,你也洗白去了武裝偵探社......然后就是這個世界你的上輩子......”
坂口安吾講的很多,因為這些錯綜復雜的故事要理的話就必須從頭開始理,里面的每一個太宰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原來的我為了讓織田,不,織田作活下去籌備了很久,最后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一躍解千愁了......?”津島修治心情復雜的說道。
坂口安吾:“一躍解千愁什么的......倒也沒錯。”
坂口安吾的良心隱隱作痛,上輩子的太宰的確所有憂愁都來自于他們,那是真正除了他以外所有人的happyend。
津島修治低頭思索片刻,這種事情對誰來說都是個沖擊,就算他本人不信都很正常。
“太宰,我有必要跟你說聲道歉。”織田作之助看著陷入沉思的的津島修治,內心五味雜陳,或許這就是隔壁東方古國的一句老話——天道好輪回。
畢竟如今坐在lupin,忐忑不安和對方說話的人是他。
織田作之助忍不住的想,太宰會不會覺得我們講的話太無厘頭,會不會不愿再搭理他們,織田作之助不由得胡思亂想了很多。
“我明白了,所以我就是你們口中的太宰治對嗎?”津島修治微笑的跟面前兩人說道。
“對。”坂口安吾冷靜的扶了扶眼鏡,他們的行為太過沖動,可以說沒有做絲毫準備,也沒想過對方究竟會說什么,要是以他們所了解的太宰性格......
“我全明白了。”津島修治左手砸向右掌,織田作之助見此點點頭問道:“你信了?”
“信了。”津島修治豎起一個大拇指,看著他倆互動的坂口安吾卻搖了搖頭狠狠吐槽道:“這明顯根本沒有好吧!”
坂口安吾心累的捂著臉,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就完成,津島修治也覺得有趣,這兩個人還是頭一個朝自己貼臉開大的,說的話有模有樣,連平行世界都整出來了。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是在家族里死去的,甚至從未踏出過津輕說不定真信一半。
“也不能說完全不信吧,畢竟這太離譜了,你們得證明給我看啊。”津島修治隨口說道:“不過你們故事確實編的不錯,前后邏輯甚至不沖突,考不考慮寫個小說看看?”
織田作之助沉思片刻:“我確實在寫,你要看嗎?等我下次給你帶來。”
“織田先生,現在不是講這個的事吧。”坂口安吾有些崩潰的看著面前這兩個人融洽的閑聊,要不得還是說天然呆好呢,津島修治對織田作之助的話感到略微驚訝,沒想到還真是一個寫小說的啊。
于是他很開心的說道:“真的嗎?那下次要記得拿給我啊。”
津島修治和織田作之助一唱一和,很快就帶跑了最初的話題,還是相當靠譜的安吾媽媽把他們又拉回了最開始的原點。
坂口安吾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說道:“你喜歡吃蟹肉,最不喜歡吃藥,喜歡的花是桃花,最討厭狗......”
無賴派的另外兩個人對津島修治的喜好可是了如指掌,坂口安吾能說出一堆津島修治喜歡和不喜歡的事物甚至還有一些他也沒注意到的小習慣。
“......”
在坂口安吾一個個舉例的同時,津島修治的臉色也漸漸沉了下去,收起了嘴角的弧度。
鳶色的眸子幽深陰沉,宛如下一秒就會掀起狂風暴雨的海面,片刻在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擔憂的眼神下,津島修治又收斂了起來。
“看樣子不得不信了呢。”津島修治語氣輕飄飄的說道。
畢竟......他們說的一分不差。
其他事物都可以說是巧合,但喜歡的花是桃花的這件事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而日本隨處可見的只有櫻花,櫻花和桃花的樣子區別不大但又相差甚遠。
還有他們所說的平行世界的概念,雖然離譜但地獄和天堂都存在了還有什么不敢存在的呢?
津島修治忽然很輕易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但......
“我相信平行世界存在,也相信你們口中在平行世界的我們是朋友,但上輩子這個事情我想我還要再考慮一下真實性。”
他死的不能再死,甚至都沒轉世了,哪里還有什么上輩子下輩子。
“那么你們的名字——安吾?織田作?”津島修治念著面前這倆人的名字,看著他們心不由得捏緊,感覺很有意思的輕笑了幾聲,緊張的氛圍被津島修治的笑聲緩解,坂口安吾暗自松了一口氣,津島修治也疑惑的問道:
“不過織田作這個斷句還真是新奇,是我斷的嗎?”
“是啊,當時我還誤以為織田先生的姓氏其實是織田作,鬧了很大笑話。”坂口安吾有些無奈的說道。
“原來如此。”津島修治像個乖巧學生一樣不斷點著頭,歪了歪頭說道:“那我還挺喜歡織田作的。”
“咔嚓。”
織田作之助手里捏著的杯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呆呆的望著自己不小心用力損壞的玻璃杯,先是給老板道了聲歉表示自己會賠償的,然后一字一句回復津島修治的話說道:“我也很喜歡太宰。”
津島修治耳朵有些微紅,他還是不擅長面對這種直白的好感,于是趕緊把目光移向另一邊:“說起來那么原來外面那些上來喊我太宰的人也確實是我以前認識的了?”
“嗯......這還需確認,畢竟我們還不清楚死屋之鼠那邊以及組合有沒有關于你的記憶。”坂口安吾細細想道。
“這種你們都知道,唯有我不知道的感覺好差勁啊~”津島修治吐了吐舌頭,撒嬌的對坂口安吾說道:“安吾~再多跟我講點其他事吧~”
津島修治搖晃著坂口安吾,雖然這種場景只在『墮落論』觀看過,但輪到自己真實體驗的時候坂口安吾突然感覺自己很像那個被妖妃纏住的昏君,這他媽太宰對誰使誰不迷糊啊!
坂口安吾一邊譴責自己一邊扶了扶眼鏡,應對津島修治每一個發問。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居然是第一個遇見你的嗎?你之前的確在港口黑手黨干過幾年,而且還被稱為史上最年輕的干部,中原中也是你搭檔是當時里世界最害怕的‘雙黑’......頭戴貝雷帽的綠眼偵探?那是織田先生所在偵探社的......”
坂口安吾耐心的講述著每一個的信息,津島修治半瞇著眼睛右手指了指門外說道:“那么既然芥川現在是織田作的學生,就交給織田作解決吧!”
津島修治拍了拍手,坂口安吾和織田作之助的目光隨之看向lupin門口,芥川龍之介整個人有些狼狽的站在外面,目光卻灼熱的盯著漫步經心掃了他一眼的津島修治。
“芥川?”織田作之助也沒料想會在這里遇見他,有些擔心對方會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
“織田先生。”
芥川龍之介看到織田作之助也在,原本上頭不管不顧的腦袋突然像被強制潑了一盆涼水冷靜了下來,開始沉默。
太宰治對他自己的吸引力真的很大,在沒碰面之前芥川龍之介還不認為自己會像主世界那樣瘋狂,但遇見后芥川龍之介卻忍不住的想靠近對方,甚至連之前世界第一名偵探的叮囑都拋于腦后,眼睛里只容納下一人。
那是黑暗中唯一能觸碰到的一抹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