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搶學生
五條悟氣勢洶洶地殺到了明洸中學。
然后就被攔下來了。
“外校人員不能進去,”門衛大叔上上下下打量著眼前的白發青年，“只有教師家屬或者校內人員陪同才能進去。”
五條悟立刻回答：“我是教師家屬！”
門衛大叔問他：“哪位教師？”
“夏油杰，”五條悟毫不心虛,“我是他爹。”
門衛大叔冷呵一聲說：“那麻煩你聯系一下你兒子來接你。”
五條悟開始演起來了,他輕嘆一聲,語氣里全是難過：“我兒子比較叛逆，最近和我吵架了,不好聯系。”
門衛大叔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那你只能等著了。”
五條悟當然不會輕易放棄,他立刻來到了學校圍墻,剛擼起袖子，身后就有人喊：“喂,不許翻墻！”
五條悟頓了一下,看向朝他走過來的保安：“不是,你們學校安保工作這么認真干什么？！”
保安大叔回答他：“之前沒這么嚴格,還不是前段時間有外校人員進來被警察帶走了。”
被警察帶走……說的不會是夏油杰吧？
“總之不許翻圍墻！”保安大叔還在認真教育,結果一直沒得到回應,反應過來時白發青年已經消失不見了。
“……奇怪，”保安大叔環顧四周沒發現人影，“應該是走了吧。”
*
成功趁保安不注意翻進學校的五條悟開始在學校逛起來。
雖然之前就聽夏油杰提到過“學校沒有咒靈”的事情，但親身感受還是有些不一樣。
在這么多人的地方連一點負面情緒都沒有看到，真是非常不可思議。
五條悟經過幾個女孩子,捕捉她們的聊天內容：
“新來的夏油老師真的很帥氣！”
“對啊！看起來很像我們同齡人,而且老師也很紳士，體育課請假也很好說話！”
“可惜我上一次送巧克力被老師拒絕了,但是拒絕得也很溫柔！”
“……”
“嘖，”聽到她們的聊天，五條悟開始懷疑這位夏油老師會不會是同名同姓的人,不是他那位摯友，“你們是沒有見過夏油老師的另一面。”
他沒有控制音量，幾個女生聽到后剛想維護她們的老師，在看見五條悟的長相后愣了一下：“你和夏油老師是什么關系？”
五條悟挑眉：“我是他爸爸。”
五條悟原本只是想占夏油杰的便宜，他自認為這種話應該沒有人會相信，但是幾個女生視線落在他的白發上，恍然大悟：
“原來是夏油老師的父親啊！夏油父親也很帥氣啊！”
“看起來很年輕呢，不愧是夏油老師的父親！”
五條悟：“……”
居然信了？為什么有一種占到了便宜又好像沒有占到的感覺？
他皺著眉問她們：“你們真的覺得夏油杰會有我這樣年輕帥氣的父親？”
女生們反問：“有什么問題嗎？”
五條悟：“……”
這個學校的人都不太對勁！
*
在被學生們告知他父親來學校找他的時候，夏油杰疑惑了一下，看見了白毛后扯了扯嘴角，還沒質問對方，五條悟就沖上來開始他的表演：
“杰，我們曾經也是摯友，你真的要做到這種地步嗎？！當年我們一起逃課、一起打游戲、一起執行任務的日子你都忘了嗎！”
夏油杰：“……”當年叛逃的時候五條悟的感情都沒有這么豐富。
“你居然不顧我們的友情，搶走我的學生，夏油杰你好狠的心！”五條悟繼續表演著前段時間看到的電視劇片段。
直到夏油杰冷不丁地說：“狗卷同學，看到了吧，這就是你高專的教師，你真的還有糾結的必要嗎？”
狗卷棘：……確實沒有糾結的必要。
*
發現被拐走的小學弟坐在沙發上的時候，五條悟立刻停止表演，來到小學弟旁邊：“小學弟，不要被這個家伙騙了，我們高專很好的！”
狗卷棘看他的眼神充滿懷疑。
“比如呢？”夏油杰幫他追問。
五條悟認真思考了一下：“比如我們學校教師非常專業、學校也很大！”
“哦，”夏油杰冷靜地揭穿他，“專業就是指他自己，學校那么大連食堂都沒有，而且——”夏油杰笑瞇瞇地看著五條悟，給對方一個暴擊：“悟，你有像我這么大的一個教師辦公室嗎？”
五條悟：“……這是你的辦公室？！等等，你憑什么有辦公室！”
他這才觀察了一下這個放著沙發，后面有一柜子書、桌子上有各種各樣擺飾的辦公室。
五條悟根本就沒有什么教師辦公室。
夏油杰回答他：“當然是我們學校比較正規了。”
五條悟：“……”
可惡，輸了！
*
顯然現在再提高專，狗卷棘就會毫不猶豫選擇明洸中學。
五條悟只好轉頭研究起夏油杰桌子上的小玩意：“你什么時候還養花了？”
“那是美美子擺的。”夏油杰看了一眼后回答。
原先他桌子上什么東西也沒有，整個辦公室都很極簡風。
但后來，美美子經過辦公室就帶來一盆花，菜菜子把她在手工課上折的紙放在他桌上，一些女生過來辦公室問問題時也會留下一些道謝的發繩和小玩意，聽說他不喜歡猴子，看他不順眼的降谷零在他沙發上放了只猴子玩偶，有老師歡迎他的到來也會送他什么咖啡機之類的，不知不覺間，夏油杰的辦公室就變得非常豐富。
五條悟巡視一遍辦公室后，意識到他的摯友身上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夏油杰先前會把咒術師與普通人分離開，他不會和普通人交朋友，也很少會讓其他人介入他的世界里。
但是現在好像不一樣了。
這是五條悟很少看見的摯友的一面，脫離咒術界后，他整個人都精神了很多。
原本以為對方當老師是為了調查那位特殊的人，但現在看來他真的在成為一名教師。
“所以，”五條悟問他，“那位坂本你查得怎么樣了？”
夏油杰剛想和他提這個話題：“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悟，說不定之后真的會有沒有咒靈的世界呢。”
他認真觀察后發現，坂本不斷吸收著其他人的正面情緒，這股不知道是什么來路的力量可以阻止咒靈的產生，而且正面情緒越多，覆蓋的范圍越大。
雖然現在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范圍，但有這么個人存在，已經給了夏油杰很大的希望。
這個世界還沒完蛋。
五條悟有些意外：“真的有這樣的人存在啊……”
畢竟不是咒力，因此他的六眼也看不出什么來。
“我不會讓爛橘子發現坂本的存在的，”五條悟繼續說，“要是被他們知道，絕對會想盡辦法解決坂本。”
比起“咒靈消失”這件事，五條悟深知咒術界的高層們反而會害怕如果沒有咒靈，他們的地位就不保了，他們的家族就無法繼續發展下去。
“嗯，”夏油杰應聲，“另外坂本應該有凈化咒靈的能力，我聽說前不久有位學生……”
五條悟有些應激：“你休想挖我學生！”
“沒想挖……好像是叫乙骨憂太吧？可以過來讓”夏油杰繼續說。
五條悟反應過來：“哦，他啊，現在還在監禁中，有機會的話我偷偷把他帶過來。”
夏油杰點頭，聊完重要的事情后立刻下了逐客令：“好了，你可以走了。”
五條悟：“……”
*
五條悟當然不會輕易離開，他走出辦公室看到了狗卷棘，嘗試再與他進行溝通。
“狗卷同學，來高專吧～”
狗卷棘：“木魚花。”
五條悟：……？
回想起狗卷棘咒言師的身份，五條悟才發現他們語言不通，溝通的第一步就出現了問題。
“嗯……”五條悟認真琢磨著，“雖然你詛咒不了我，但容易遭到反噬，要不你用手給我比劃吧！我肯定聽得懂。”
狗卷棘：“……”怎么比劃？
他沉默了幾分鐘后，坂本路過，狗卷棘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盯著對方：“鮭魚子。”
“要在下幫忙翻譯？”坂本停下腳步，“沒問題。”
五條悟看了看和狗卷棘正常溝通的坂本，瞪大眼睛：“不是，你聽得懂？”
見坂本點頭后，五條悟有些懷疑人生，狗卷棘與坂本愉快地溝通著，而他根本就聽不懂飯團語。
又輸了。
*
“對了，”坂本想起來，“狗卷君一直沒有吃東西吧，在下要去料理部，狗卷君也一起吧？”狗卷棘確實沒有吃東西，而且一直說飯團語也餓了，他點點頭，五條悟也湊上來：“我也想去！”
于是二個人就一齊前往料理部。
直到此時，五條悟還只是覺得這個學校不錯，學生有點奇怪，沒有咒靈，是夏油杰會喜歡的地方，但當他在料理部門口聞到了奶油香甜的味道后，五條悟眼神立馬就變了！
他尋著香味，最后鎖定在一位黑發少年手中的喜久福上！
手作喜久福，光看外表就很完美，賣相不比他經常買的限量喜久福差，五條悟有預感，這個喜久福味道絕對不差。
旁邊熾熱的目光讓諸伏景光無法忽視，陌生的青年直勾勾盯著他手中剛做好的喜久福，他眨了眨眼，將喜久福伸過去：“這是我今天嘗試的新甜品，要試試嗎？”
話都沒說完喜久福就被青年拿走了，對方剛咬了一口后周圍就冒起幸福的小花：“奶油好絲滑！比外面賣的還要好吃！如果是毛豆生奶油味就更好了！”
“聽起來是個很有趣的組合，”諸伏景光接受了他的意見，“我之后會進行嘗試的。”
五條悟非常認真地問：“你每天都會做甜品嗎？”
旁邊一位學生替諸伏景光回答：“景光經常會做各種各樣的甜品給大家吃！超好吃的——”
不用花錢、不用排隊，在學校就能吃到各種各樣的甜品。
五條悟表情有些嚴肅地撥通了夏油杰的電話，夏油杰問：“還有什么事？”
他還以為五條悟是來繼續騷擾他的，結果聽見白毛異常真誠地詢問：“杰，你們學校還缺老師嗎？”
夏油杰：“……？”
第 42 章 開放日
“所以,”家入硝子看著遺憾回校的五條悟，“你不僅沒把學弟帶回來，還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五條悟雙手抱臂,語氣夸張：“硝子你不懂,他們學校的人天天都能吃到喜久福！！！”
家入硝子：“……”
五條悟繼續說：“夏油杰還有那么大一個教師辦公室！而他不過就是個體育老師！”
他用手比劃著,越說越覺得心里不平衡：“不行，我要去找夜蛾給我建教師辦公室！”
然后白毛就急匆匆跑走了。
家入硝子不由得為小學弟感到慶幸,沒來高專上學,是他的福報。
*
狗卷棘最后在同家人商量后決定入學明洸中學。
他沒有透露這所學校沒有咒靈的事情,只是告訴父母遇到了能和他無障礙交流的人，覺得這個學校很有緣份。
本就不希望他成天與咒靈打交道,會有生命危險的父母當然是雙手贊成他的決定。
“狗卷同學畢竟是咒言師,我建議你先轉入菜菜子美美子的班級,她們都是咒術師,這樣也可以互相照應,而且很快也要升上高中部了。”夏油杰提出建議。
狗卷棘想了想,接受了他的建議。
于是坂本的班級又一次迎來了轉學生。
*
“這已經是第三位轉學生了吧？”降谷零很想吐槽，想起了自己和諸伏景光曾經也是轉學生后忍不住笑起來，“我們班級好像一直有轉學生加入啊。”
不過也是由于升入國中后有不少學生轉走了的緣故，比如諸伏景光的同桌就一直是空缺的狀態。
“狗卷同學就坐在諸伏同學那里吧。”講臺上的老師開口后，狗卷棘點點頭,坐在了諸伏景光旁邊。
是先前見過的人！他稍微放下心來,諸伏景光和他打招呼：“狗卷同學，以后請多關照了。”
狗卷棘無聲道謝,對方成功接受到他的謝意，朝他眨了眨眼。
新學校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狗卷棘想。
*
關于社團的選擇，狗卷棘陷入了巨大的糾結中。
他以前從來沒有加入什么社團,因為咒言師的身份，一直在盡量減少與人交流，因為沒有開口說話他也常常會被同學誤解，因此之前的學校里沒有交到朋友，也沒有加入社團，原本這次他也想在回家社打勾的，但他的同桌推薦他可以參加幾個社團玩玩。
“學校社團很豐富，而且大家都很好相處的，狗卷同學可以試一試。”諸伏景光放輕聲音說。
從坂本那里了解到他的同桌是因為家族某種繼承，開口說話可能會引發不好的事情，所以對方一直在用飯團餡料表達意思。
諸伏景光很難想象一個人一輩子都不能用正常的話語與別人溝通會有多難受。
“我推薦狗卷同學可以去語言社看看，”降谷零開口，“這個社團蠻有趣的。”
他之前以為加入這個社團可以學習世界上的各種語言，結果發現不是他想的那樣后就退出了。
狗卷棘歪了歪頭。
語言社不是要開口說話嗎？狗卷棘嘗試過，只要是系統的語言，無論英語還是中文也都會受到咒力的影響。
降谷零看出了他的疑問，解釋道：“去年這個社團的成員蟬鳴了一整個夏天，說是他們內部最新發明的蟬言蟬語。”
當時一踏進這個社團時，還以為不小心闖入了蟬的陣營地，結果發現是他們成員在叫。
反正降谷零是學不會他們的蟬鳴，也理解不了這種語言但他覺得狗卷同學說不定會和他們有共同語言。
狗卷棘：“！”
聽起來好特別的樣子，要不他去看看？
*
因為狗卷棘初來乍到，幾個人不太放心，陪著他來到了語言社。
狗卷棘原本還有些不安。
直到他發出了一聲“木魚花”后，那位部長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珍寶一眼看著他：“是新的語言系統！你是我們想要的人才！”
狗卷棘就被部長拉走了，降谷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問坂本：“這樣沒什么問題吧？”
坂本搖頭：“沒事，狗卷同學應該會很快就交到朋友的。”
諸伏景光原本還十分擔心他的同桌，直到某天看見狗卷棘正在和一個男生聊天，走近一聽：
“三文魚，梅子，腌蘿卜。”
“昆布，鮭魚，大馬哈魚。”
諸伏景光：“……？”
他聽了很久兩個人非常莫名其妙的一段聊天后臉上全是不解，然后狗卷棘旁邊的男生解釋：
“啊，多虧了狗卷同學，我們社團成功建立了一套飯團語體系，諸伏同學想學嗎？”
諸伏景光：……
他學不來，不過好像可以試試做一下飯團呢？
總之，狗卷同學成功交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們，據說他們還有把飯團語發揚光大的打算。
*
“感覺很有趣呢，”降谷零聽說了之后評價道，“像是在對暗號一樣，景光，我們以后成為警察后也可以設定這樣的暗號。”
諸伏景光點頭：“是啊，聽得多了我知道‘高菜’是有危險的意思。”
“好想吃飯團——”虎杖悠仁在旁邊拖長了聲音，“最近老是聽到各種各樣的餡料，我好想吃啊！”
諸伏景光笑笑：“我放學去料理部給你做。”
虎杖悠仁歡呼起來：“我給你打下手！”
“我說景光，”降谷零無奈地開口，“你也太慣著他了吧。”
諸伏景光看過來說：“零，我今天看到坂本不僅給你打掩護，還幫你抄筆記了。”
降谷零咳了幾聲，移開視線：“那是因為昨天晚上太晚睡覺早上上課不知不覺就睡過去……”
“我都懂。”諸伏景光嘴角帶笑地點點頭。
降谷零：……懂什么了？
*
忙完學生會工作的坂本踩著點來吃午飯，降谷零問他：“最近學生會很忙嗎？”
坂本回答：“最近是學校的校園開放日。”
“校園開放日？”降谷零有些好奇，“我們學校還有校園開放日啊。”
“因為籃球比賽學校最近很有名氣，再過不久就要招生，所以想借這個機會進行宣傳。”坂本解釋。
“開放日的話，”諸伏景光認真提問，“我可以邀請我哥哥來學校參觀嗎？”
最近他哥哥的生活慢慢穩定下來了，稍微能抽出空閑的時間來見他。
坂本點點頭：“可以，開放日主要就是面向學生家長。”
諸伏景光聽到了立刻向他哥哥發出了邀請，虎杖悠仁有些羨慕，他爺爺最近身體有點差，來東京肯定是沒辦法。
“悠仁，我哥哥也是你哥哥啊。”諸伏景光察覺到他的情緒，迅速安撫他。
虎杖悠仁重新變得開朗起來：“對哦！我還沒見過哥哥呢！”
很快虎杖悠仁就從爺爺無法來學校的遺憾中抽出來，嘰嘰喳喳詢問諸伏景光要給哥哥帶什么禮物好。
降谷零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看向坂本：“坂本，你有打算邀請誰來嗎？”
坂本思考了一瞬后回答：“松田君和萩原君吧。”
降谷零頓了一下：“為什么是他們兩個？”
“前幾天松田君看了籃球比賽后發了很多消息過來，看起來對我們學校很有興趣的樣子。”坂本回答。
……那根本就不是對學校有興趣吧。
降谷零摸著下巴：“那家伙也打籃球啊，那我之后和他好好交流一下。”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單純地看不慣松田陣平他時不時騷擾坂本罷了。
*
雖然爺爺來不了，但虎杖悠仁還是向越前龍馬、黃瀨涼太和日向翔陽發出了邀請。
越前龍馬回答：[我那天剛好有空。]
黃瀨涼太回復：[沒問題！我那天拍完雜志立馬趕過去你們有籃球場吧我們到時候可以打打籃球什么的……]
日向翔陽：[好哇！我還從來沒去過東京這種大城市！我一定會去你們學校參觀的！]
總之邀請來了這三位朋友，諸伏景光聽說的時候有一點點擔心，他悄悄問降谷零：
“悠仁的三位朋友不會打起來嗎？”
降谷零認真思考了一下：“沒關系，虎杖一個人攔三個人不是問題。”
坂本也回答：“沒關系，他們打起來也是打球。”
諸伏景光覺得很有道理，放下心來。
*
明洸中學的校園開放日結合了文化祭，火熱展開中。
虎杖悠仁在校門口接到了越前龍馬，對方背著網球包走過來，剛要開口，人群中的金毛逃離女孩子的包圍沖過來：
“小虎杖！好久不見～”
越前龍馬上上下下掃描著這個長相帥氣的少年，聽見虎杖悠仁介紹：“這是黃瀨涼太，黃瀨，這是越前龍馬。”
黃瀨涼太看著面前的小不點，心想虎杖悠仁的朋友打籃球應該也不弱，于是伸出手來，面帶笑容：“你好，我是黃瀨涼太，你籃球水平應該也不錯吧！”
剛要伸手的越前龍馬一個回手掏，拽了拽帽子回答：“我是網球選手。”
黃瀨涼太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立馬收回了手。
是敵人。
意識到這一點的兩個人立刻轉過頭去，看向虎杖悠仁，黃瀨涼太率先出擊：
“悠仁，還是籃球最有趣吧？網球沒什么挑戰性的。”
“……你還差得遠呢。”
兩個人開始變得針鋒相對，虎杖悠仁立馬站在他們中間：“等一下，我還要再接一下另一位朋友。”
日向翔陽迷了好一會路，通過詢問路人后終于到達明洸中學校門口，朝虎杖悠仁揮手：“悠仁！”
黃瀨涼太和越前龍馬齊刷刷看向了他。
日向翔陽疑惑了一瞬間，得知這是虎杖悠仁的朋友后很快又熱情地打招呼：“我是日向翔陽，你們好！”
黃瀨涼太和越前龍馬不冷不熱應了一聲。
越前龍馬拉了一下網球包，悄悄暗示虎杖悠仁：“再過不久各個學校網球部有合宿，你們學校也來嗎？”
虎杖悠仁還沒回答，黃瀨涼太攬住他的肩膀：“籃球部也有合宿哦，很好玩的。”
兩個人又重新對上，黃瀨涼太望向另一個小不點：
“日向君，你覺得籃球有趣還是網球有趣？”
越前龍馬也看向日向翔陽，因為身高的緣故，他對日向翔陽有一點好感。
兩個人認真等待著日向翔陽的回答，結果日向翔陽毫不猶豫開口：
“最有趣的果然還是排球吧！”
黃瀨涼太：？
越前龍馬：……我收回我的好感。
很好，敵人又多了一位。
*
于是等諸伏景光帶著自己的哥哥去見虎杖悠仁的時候，對方正被三位發色各異的少年包圍著，看起來有些慌張。
諸伏高明看到這個場景以為是什么校園霸凌，表情變得非常嚴肅，臉色沉重地走過去時聽見三位少年的聲音：
“小虎杖/虎杖/悠仁，你最喜歡哪一項運動？！”
諸伏高明腳步停住：……好像不是校園霸凌？
第 43 章 左右開弓
最后是諸伏景光救虎杖悠仁于水火之中。
“悠仁,這是我哥哥，諸伏高明。”他認真地介紹著。
虎杖悠仁突破包圍，熱情地向諸伏高明打了聲招呼：“高明哥好！我是虎杖悠仁。”
諸伏高明看著陽光開朗的粉發少年,帶著笑意：“悠仁,我一直聽景光講起你。”
虎杖悠仁看著眼前這位比諸伏景光還要成熟的人：“光哥一直很照顧我！”
他非常自來熟地在哥哥面前夸了諸伏景光很多話,包括對方做的食物有多么好吃這一點，夸得諸伏景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剛想開口阻止,越前龍馬突然出聲應和：
“諸伏君做的三明治真的很好吃。”
每喝一杯乾汁,他就能回想起美味的三明治，并且羨慕起明洸中學網球部的人。
虎杖悠仁點點頭,立刻和越前龍馬聊起來：“是吧龍馬！光哥的手藝超好的！”
見虎杖悠仁和越前龍馬距離拉近,黃瀨涼太立刻升起危機感,雖然他沒吃過,但不妨礙他加入話題：“聽起來就很好吃！小虎杖,我跟你說我們籃球部的經理做的東西不是正常人能吃的……”
越前龍馬難得發現了共鳴之處：“我們網球部的乾前輩總是會做看起來很可怕的乾汁,喝完后會直接倒地的！”
“！”黃瀨涼太看越前龍馬的眼神少了幾分敵意，“我也是！那天我們差點就食物中毒了！！！”
兩個人從原來的針鋒相對變成了惺惺相惜。
虎杖悠仁有的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轉頭朝諸伏景光豎起大拇指：“多虧了光哥！”
“……不，”諸伏景光無奈笑笑，“我什么也沒干。”
*
和虎杖悠仁及他的朋友們打完招呼后,諸伏景光帶著哥哥往學生會辦公室走。
一邊走諸伏景光一邊介紹：“悠仁比較活潑,零和坂本就沉穩很多，他們的朋友應該也不會——”
“我們來單挑！”
“好啊,比什么？我隨時奉陪。”
辦公室傳來的聲音讓諸伏景光止住了后面的話，他頓了頓，來到門口就看見沉穩的降谷零正在和卷發少年對峙。
諸伏景光忍不住問：“你們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吵起來的？”
奇怪,他為什么要說又？
降谷零和松田陣平同時扭過頭去，萩原研一替他們解釋：“小陣平問坂本高中來明洸中學讀書能不能當他同桌。”
這話又是當著坂本的現同桌問的，原本冷靜的降谷零一下子就炸毛了。
然后萩原研一沒能控制住局勢，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對上了。
“……”饒是身為好友的諸伏景光都很想吐槽他們的幼稚，他轉頭帶著些無奈對哥哥說，“哥，這是我跟你說過的零和坂本，這兩位是我們之前見過的松田君和萩原君。”
諸伏高明朝他們微笑示意：“景光先前多虧你們關照了。”
在好友哥哥面前，降谷零沒再和松田陣平吵架，乖巧地回應：“不，是景光在照顧我們。”
諸伏高明記得弟弟提起過金發的降谷零是來到學校后第一個同他說話的人，給了他很大的幫助，而坂本則是讓他們開口說話的人，他搖頭：“景光之前的情況我很清楚，感激之情無以言表，唯有銘記于心。”
諸伏景光點點頭，隨后繼續說：“我帶哥哥去料理部看看，不打擾你們了。”
于是等他們轉身離開后，辦公室再一次響起來兩個人的聲音：
“松田君，我和坂本的關系可不是你能拆散的。”
“什么叫拆散，我是來加入你們的！”
“……”
門外還沒走遠的諸伏兄弟：……他們的對話是不是有哪里怪怪的？
*
松田陣平和降谷零的爭吵沒有持續下去。
因為坂本開口：“很抱歉，松田君，在下和零會一直是同桌。”
降谷零大獲全勝。
松田陣平雖然遺憾但也沒繼續糾結這個問題：“我可以去參觀體育館嗎？”
坂本把手中的文件放下：“在下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吧。”
于是四個人前往體育館，遇到了同樣前來體育館的四位少年。
“啊，小虎杖！”萩原研一打著招呼，“好久不見！”
聽到他的稱呼，黃瀨涼太瞇起眼睛，迅速向虎杖悠仁打聽：“這位朋友他打什么球？”虎杖悠仁回答：“萩原君好像不打球吧，不過最近有在打籃球。”
黃瀨涼太立馬解除了危機。
很久沒見到虎杖悠仁的萩原研一和他分享：“我最近新買了摩托車！不知道摩托車有沒有你的速度快。”
降谷零掃了一眼熟悉的幾個人問：“你們打算在體育館干什么？”
虎杖悠仁回答：“他們說來都來了，總得打打球再走。”
不過到底打什么球是個問題，越前龍馬把網球包帶來了，但是日向翔陽說很久沒有人和他打排球了，而黃瀨涼太纏著他打籃球。
“既然如此，”坂本給他提意見，“一起打就可以了。”
虎杖悠仁：？
*
坂本左手轉著籃球，右手拿著網球拍，正在示范怎么同時打球。
站在他對面的黃瀨涼太和越前龍馬表情復雜，兩個人面面相覷：
“這怎么可能做得到啊！”
“開玩笑的吧……”
少年揮拍的那一瞬間，籃球落地的聲音響起。
“砰——”
清脆的擊球聲傳來，越前龍馬緊緊盯著那顆黃綠色的小球，跟著他的路線移動時，坂本左手隨意一投，籃球落入籃筐。
同時他輕松將擊回來的網球擊回去。
就這樣左手投籃，右手揮拍，配合得非常默契，沒有出現一絲差錯。
場外的松田陣平震驚地看著，他旁邊的降谷零倒是習以為然：“沒想到左右手同時開弓也可以用在打球上。”
至于虎杖悠仁，他愉快地和日向翔陽去排球部打排球去了。
*
他們2V1也沒能打過坂本。
而且還是不同領域的2V1，越前龍馬氣喘吁吁，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的網球可以如此出其不意。
而黃瀨涼太發現不管他用什么辦法，就是無法阻止少年的投籃。
命中率是100%。
站在那里的少年依舊什么汗也沒出，輕松得像是在熱身，萩原研一摸著下巴說：“坂本果然很厲害啊。”
松田陣平點頭，語氣充滿興奮：“那是當然！”
降谷零輕哼一聲：“夸的是坂本你驕傲什么？”
“……”
兩個人又在掰扯著，萩原研一已經可以選擇性忽略了，拋下他們給坂本遞過去毛巾：“來，坂本，擦擦汗。”
降谷零：！
松田陣平：！
萩原研一：^^
*
打完球的黃瀨涼太和越前龍馬突然間就變得沉默寡言了。
直到遇到被荻原成浩邀請來的黑子哲也后，黃瀨涼太才重新復活：“小黑子～～～”
“黃瀨君，”黑子哲也制止金毛撲上來，“你不是去找虎杖君打球了嗎？”
為什么看起來備受打擊的樣子？
黃瀨涼太嘆著氣：“我和坂本打了一局。”
黑子哲也立馬明白了：“坂本很強，黃瀨君打不過是很正常的事情。”
黃瀨涼太淚眼汪汪：“可是他一邊打網球一邊打籃球還是輕輕松松就贏了！”
“……”黑子哲也稍微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一邊打網球一邊打籃球？”
黃瀨涼太點點頭：“很不可思議對吧！怎么會有人能一心一用呢！而且還都贏了！”
黑子哲也驚訝了一秒后告訴他：“畢竟是坂本，黃瀨君習慣就好了。”
黃瀨涼太：QAQ
*
諸伏高明在料理部品嘗到了弟弟做的美食，不僅如此，他發現自己弟弟的校園生活比他想象的豐富多彩。
原本這次來參觀學校，就是想看看諸伏景光的校園生活。
雖然諸伏景光已經變得開朗很多，但作為哥哥，他深知父母死亡的陰影還是一直影響著諸伏景光，諸伏高明希望弟弟可以走出來，去認識更多的人，去享受自己的校園生活。
不過，他一踏進料理部，弟弟就被大家熾熱的目光包圍，諸伏高明腳步停頓了一下，看見他們眼巴巴望著諸伏景光：
“景光，今天吃什么？”
“景光，這是我新做的蛋糕，可以幫我嘗嘗有什么改進的地方嗎？”
“諸伏同學，我的曲奇又烤壞了；；”
諸伏高明聽著自己弟弟認真解決著大家的煩惱，出乎意料地挑眉。
景光比他想象中的要受歡迎呢。“對了景光，有重大案件發生！”一位部員急匆匆跑過來，法學專業在讀的諸伏高明聽到“案件”兩個字后視線變得銳利起來：
“什么案件？”
那位部員表情嚴肅：“失蹤案！”
“——我們放在桌子上的喜久福不見了！”
諸伏高明：……
*
雖然甜品失蹤案不涉及什么法律，但諸伏高明還是認真調查了起來。
“我是在半小時前把喜久福從冰箱里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的，”部員認真回憶著，“結果一個轉頭桌子上就空空如也，而且也沒有人承認偷吃！”
諸伏高明看向在場的部員，他們都說：“我們一般都是光明正大吃的，不需要偷偷摸摸。”
那么在場的人可以排除了，可是從剛剛到現在，沒有其他人來過料理部。
諸伏高明認真尋找著蛛絲馬跡，最后在桌子附近發現了一根白色的頭發。
在場沒有其他人是白發。
“這應該就是嫌疑人的頭發，”諸伏高明推斷，“他應該是利用了什么障眼法潛進來，一般兇手總會回到犯罪現場，再做個喜久福試試。”
然后諸伏景光就做了個超大的喜久福，想起了前段時間聽到的口味推薦，久做了毛豆生奶油味的。
他把圓潤的喜久福放在桌子上，很快，距離桌子不遠的窗戶外伸出了一只手來。
諸伏高明露出微笑：“抓到兇手了。”
幾位部員氣勢洶洶地跑去逮人。
被抓包的五條悟：！糟糕！
*
犯罪嫌疑人偵查力很強，假裝什么也不知道，從料理部經過。
諸伏高明不動聲色地開口：“這位先生，你嘴邊的奶油沒擦干凈。”
五條悟下意識地抬手，然后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可惡，這個學校里的人為什么都這么聰明？！
“是五條君啊，”諸伏景光看著白發少年，語氣溫柔，“如果想吃的話跟我說一聲就好了。”
五條悟：！是大圣人！
對方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意思，五條悟難得升起了絲絲愧疚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語氣大方：“給！這是我的賠禮。”
諸伏景光盯著那張傳說中的黑卡，陷入了沉默。
他緩了一會后擺擺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五條悟想了想，認真詢問：“請問包下你需要多少錢？”
諸伏景光：？
諸伏高明眼神一變，立刻把諸伏景光擋在身后：“這位先生，請自重。”
“？”五條悟有點疑惑，“我想包下他給我做甜品也不行嗎？”
諸伏高明：“……”
第 44 章 坂本的魅力
諸伏景光選擇就讀明洸中學的時候,諸伏高明認認真真調查了這個學校。
學校應該是很正常的。
但是學校里的人好像不太正常。
好在這位五條先生不是校內人士，聽見諸伏景光認認真真拒絕對方提出來的請求后，諸伏高明松了一口氣。
目前為止,弟弟的人際交往還是正常的。
“五條君是其他學校的老師,”諸伏景光跟哥哥解釋,“他和我們的體育老師是好友。”
其他學校的老師。
諸伏高明沒有發表平靜，看人非常準的他沒看出來那個人老師的身份,只是覺得有些危險。
“啊,狗卷君！”諸伏景光的聲音讓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他看見弟弟和一位亞麻色少年打招呼，“哥,這是我的同桌狗卷棘。”
弟弟的同桌有必要深入了解一下。
諸伏高明開口打招呼,對狗卷棘的第一印象是看起來乖巧但有些內向的男生,校服領子拉得很高,遮住了嘴。
乖巧內向的狗卷棘開口：“海帶絲。”
諸伏高明：“……？”
他眼里閃過幾分疑惑,隨后聽見諸伏景光解釋：“因為某些原因,狗卷同學只能用飯團語交流，‘海帶絲’是你好的意思。”
諸伏高明停頓了一下后開口：“你好。”
狗卷棘打了招呼后就跟諸伏景光說明：“介菜，沙拉醬。”
“海苔，金槍魚。”諸伏景光回復。
兩個人用著諸伏高明完全聽不懂的話聊了一會后，狗卷棘離開了。
諸伏高明摁著眉心：“景光,你的同桌很特別。”
往好的方向想,這樣還多學了一門語言呢。
諸伏景光笑了笑：“我理解無法與人溝通的感受，所以也知道狗卷同學的處境。”
諸伏高明望著自己曾經沉浸在陰影里每天都要打電話給他的弟弟,露出了笑容。
景光長大了。
*
黃瀨涼太正在認真觀察坂本。
除了籃球，他還有非常在意的一點：為什么這個少年會比他還要受歡迎？
論長相，雖然坂本很清秀,但并不是那種一眼看過去會覺得非常帥氣的類型，但他卻可以得到女孩子的喜歡，不，聽荻原成浩說，甚至有一部分男生也喜歡坂本！
要知道，黃瀨涼太的后援團里全是女生，而大部分男生對他抱有敵意，更別提喜歡了。
坂本到底有什么魅力呢？黃瀨涼太認真思考著這個問題。
“坂本的魅力？”聽到這個問題的降谷零想了想，“他是個靠譜又溫柔的人。”
黃瀨涼太想了想，詢問黑子哲也：“小黑子，我難道不是溫柔的人嗎？”
黑子哲也毫不猶豫回答：“黃瀨君談不上溫柔吧？”
作為曾經被黃瀨涼太用兩種態度對待過的人，他很清楚對方是外熱內冷的類型，被女孩子追捧，他不會做出什么回應。
因為那不是值得重視的事情。
“萩原君也很受歡迎吧？”黃瀨涼太跑去問同樣長相帥氣的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點頭：“是啊，不過沒有坂本那樣受歡迎。”
“因為坂本很不可思議吧，”降谷零回答，“你們看，前面那個女生搬了很多箱子，如果是你們會怎么做？”
萩原研二和黃瀨涼太同時回答：“當然是幫她搬了。”
除了這個難道還有別的做法嗎？
幾個人看見坂本走過去開口：“讓在下來搬吧。”
他接過了那些箱子，黃瀨涼太剛想說這個行為有什么特別的，只見坂本沒有把箱子疊起來搬，反而排開來抱在了懷里。
他面前的女生臉變得通紅。
黃瀨涼太定睛一看，是公主抱！
他對箱子采用了公主抱的手法！穩穩地抱住了那些箱子的同時，于無形中散發了魅力！
黃瀨涼太：“……好厲害。”
原來箱子也能用公主抱的方式！
他甘拜下風。
萩原研二在旁邊認真觀摩：“不愧是坂本，我就做不到這樣呢。”
降谷零：嘛，畢竟是坂本。
*
越前龍馬很想吐槽：“為什么箱子不會掉下來？”
那樣的姿勢是怎么保證箱子不掉的啊！而且到底為什么要這樣搬箱子？
“坂本自有他的辦法，”松田陣平濾鏡拉滿，“反正我們是學不了的！”
越前龍馬：“……”
“對了，”越前龍馬想起了他來明洸中學前乾學長教給他的任務，“我可以詢問一下坂本的名字嗎？”
乾學長說，如果問到名字的話，他就偷偷給他的乾汁換配方，越前龍馬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降谷零看向他，“你確定你能知道？”
越前龍馬還是不太相信，人怎么能沒有名字呢！坂本肯定是有名字的。
他走到坂本旁邊開口：“坂本君，請問你的名字是？”
坂本剛張嘴，巨大的飛機聲響起，掩蓋住他的聲音。
越前龍馬沒有輕易放棄，他抽出一張紙來：“可以寫在這上面嗎？”
坂本應下來，把箱子放好后接過紙張，認真寫下自己的名字，越前龍馬興奮接過那張紙，視線掃過坂本，即將落到后面時，一陣風吹過，那張紙從手中飛走，落到了前面的水灘中，再撿起來時只能看清前面“坂本”兩個字。
越前龍馬：……
松田陣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有些東西，不是我們人類可以知道的。”
越前龍馬嘆了一口氣，只能放棄。
*
參觀完整個學校后，荻原成浩向黑子哲也發出邀請：“黑子，高中真的不來我們學校上學嗎？”
黃瀨涼太率先出聲拒絕：“不行，帝光的大家商量好了要一起升學的，我們高中一定會打敗你們的！”
自從輸給明洸中學后，帝光籃球部的各位就開始努力練習，下定決心一定要贏回來。
“嘛，我們明洸可不會輸！”荻原成浩自信滿滿，再次和好友定下約定，“那我們賽場見！”
“嗯，”黑子哲也露出笑容，“賽場見。”
日向翔陽非常羨慕：“我也好想有打排球的隊友——”
他現在排球社的大家并沒有很喜歡排球，是在他努力勸說下參加進來的，很多人都不會打排球。
黑子哲也鼓勵他：“會遇到的，我國一的時候差點就要放棄籃球了，結果遇到了很重要的伙伴們，所以只要堅持下去，一定會遇到隊友的。”受到鼓勵的日向翔陽重新振作起來：“嗯！我之后也肯定會上場比賽的，到時候邀請大家來看！”
“龍馬呢，”虎杖悠仁轉頭問越前龍馬，“高中有什么打算？”
越前龍馬回答：“之后會去集訓營訓練。”
“聽起來好厲害！”虎杖悠仁夸贊道，然后越前龍馬學著黑子哲也的樣子說，“賽場見。”
另外打排球的和打籃球的也說：
“虎杖，賽場見！”
虎杖悠仁：“……”
要不改天問問師父有沒有分身的辦法？
*
“不過明洸中學真的不錯欸，”松田陣平正在和萩原研二討論，“研二，我們要不要考慮一下高中來這里上學？”
聽到這話，降谷零立馬望向坂本：“坂本，我的同桌地位真的不會被動搖？”
坂本與他對視，認真點頭：“在下保證不會。”
降谷零這才完全放心下來，說不清什么原因，他就是不想換同桌。
一定是坂本太好了的緣故！降谷零想，上課睡覺會打掩護，幫忙記筆記，無論什么問題對方都能輕松解決，這樣的同桌全世界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而且他的位置一直有人在暗中覬覦。
降谷零肯定，班上絕大多數女生都想坐他的位置。
之前還有一段時間有人問他出不出座位，降谷零拒絕了很多遍才勉強守住了自己的位置。
“但是坂本果然很有魅力啊，”降谷零語氣有些微妙，“很多人都想接近你呢。”
坂本想了想回答：“在在下心中，零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降谷零是他的第一位好朋友。
“咳，”降谷零移開視線，“我也是。”
后面的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還在討論轉學的可能性，沒注意到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
越前龍馬從明洸中學回來后，青學的幾個人聚在一起向越前龍馬打聽消息。
越前龍馬認真告知：“他們網球部的經理很厲害。”
“經理？那位坂本？”桃城武認真回想了一下，“可是他看起不像打網球的。”
越前龍馬搖頭：“他今天一打二，非常輕松就打贏了。”
“一打二？”不二周助摸著下巴，見過坂本的網球的他沒什么驚訝的，“是那位的話倒也挺正常的。”
菊丸英二還沒覺得坂本有什么厲害的：“可是小不點的雙打很一般啊，和你配合的隊友也不是很厲害的網球選手吧？”
越前龍馬的雙打可是磨合了很久才比較像樣的，他的雙打水平遠不如單打。
“學長，我沒說是網球雙打，”越前龍馬補充說明，“另一位選手是帝光中學的籃球選手，一打二的意思是——”
“他一邊打網球一邊打籃球，打贏了我們兩個人。”
青學的各位反應有些遲鈍，努力消化了一下越前龍馬給出的信息后，幾個人發出了難以置信的聲音：
“哈？”
第 45 章 合宿
臨近全國大賽,跡部景吾打算舉辦一次網球部合宿。
全國大賽即將開始，合宿有助于各個學校互相了解，立海大的部長也康復了。
他擬定好了名單,除了對手立海大,還有在關東大會表現出彩,很受關注的青春學園。
將合宿邀請發出去后，跡部景吾收到了青學部長的回復：[名單上可以再添加一個學校嗎？]
嗯？跡部景吾有些好奇,他與手冢國光認識挺久,這位沉穩冷靜的青學部長很少會提出什么要求,跡部景吾問：[哪個學校？]
那邊很快就回復：[明洸中學。]
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學校。
跡部景吾在腦海中搜尋了一遍后沒有想起任何信息，他甚至對這個學校名字很陌生,上網搜了一下后只能得到這所學校籃球部很強的信息,而關于網球部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過多加一所學校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
跡部景吾很快就把明洸中學加進合宿名單中。
*
“網球部合宿？”聽坂本提起合宿邀請,降谷零有些意外,“我們學校網球部居然也在名單里？”
上次去網球部的時候,幾位選手在吃諸伏景光做的網球蛋糕,美其名曰“吃了網球蛋糕網球水平就會迅速提高”，降谷零聽了都有些無奈。
坂本看了一下手冢國光的消息解釋：“是青學推薦的，他們希望我們學校也去參加合宿。”
想到越前龍馬，降谷零倒沒有那么意外了，“不過我們網球部真的會去參加嗎？”
他們部長原先都沒打算參加全國大賽來著,不過為了升學的學分還是報名了。
“不過合宿聽起來很有趣啊,”諸伏景光開口，“之前從來沒經歷過。”
虎杖悠仁也點頭：“龍馬說一定要參加。”
“那待會問一下部長吧。”降谷零說。
*
“合宿啊…”將這件事告知了網球部部長后,對方猶豫了很久，似乎是在想拒絕的理由。
直到聽見降谷零補充的“是冰帝提出來的合宿”后，部長迅速點頭：“去！”
降谷零：“？為什么突然改變主意了？”
部長一臉向往：“之前聽說過冰帝發起的合宿地點在別墅,還有米其林大廚做飯。”
降谷零：“……”行吧。
*
合宿的時間定在這個星期，網球部的人非常期待。
當然期待的點不是什么和其他學校打比賽，而是期待去別墅蹭吃蹭喝。
“我帶了游戲機、漫畫還有零食！”虎杖悠仁清點著他帶的物品，諸伏景光一邊聽一邊忍不住提醒他：
“悠仁，至少球拍得帶上。”
虎杖悠仁才想起來這次合宿的目的，把網球包也背上。
其他社員也帶了大包小包與網球沒什么關系的東西，因為有虎杖悠仁這個可以扛起一噸東西的人在，大家非常放心。
合宿地點果真是一棟別墅。
虎杖悠仁一邊提著行李一邊像是剛進城那樣好奇地張望著：“原來別墅長這樣！”
與他們同時到達的，是穿著土黃色隊服的立海大選手。
“咦，是從來沒見過的校服，”切原赤也對上虎杖悠仁的視線，詢問旁邊的人，“部長，他們是哪所學校啊？”
幸村精市視線掃過對面校服上的字，回答他：“明洸中學。”
不過他對這所學校沒什么印象，上一次聽到這個名字還是在柳蓮二那里：“蓮二，你之前是不是提起過這個學校？”
柳蓮二沒有回答他，幸村精市疑惑地看過去，發現對方眼睛正死死盯著不遠處的黑發少年，嘴里喃喃自語：“那就是坂本……”
幸村精市：“……？”
“看樣子是蓮二前輩認識的人啊！”切原赤也做出判斷，“他們網球水平怎么樣？”
“不，”柳蓮二收回視線，“我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因為他直到現在都沒能查出這位經理的名字，所以對對方印象深刻。
“啊，你們就是冰帝學園吧！”虎杖悠仁看著面前的一行人開口，“這棟別墅也太酷了！”
“咳，”降谷零急忙把虎杖悠仁拉回來，糾正他，“虎杖，這是立海大！”
對其他網球學校并沒有什么了解的虎杖悠仁：“！原來是立海大啊！不好意思！”……這所學校是怎么回事？立海大的各位在心里默默吐槽，就算不怎么接觸網球的人也應該知道他們立海大吧？為什么能認成冰帝啊？
“啊！虎杖！”旁邊傳來少年開朗的聲音，虎杖悠仁看過去，桃城武和他揮手，“好久不見！”
“是青學啊，好久不見！”虎杖悠仁打了招呼，“龍馬，我們來合宿了！”
越前龍馬說：“這次合宿一定會讓你喜歡上網球的。”
菊丸英二和諸伏景光套近乎：“諸伏君，我昨天晚上還夢到我在吃你的三明治！”
諸伏景光朝他笑笑：“我今天也有做一些三明治。”
見明洸中學和青學很熟稔的樣子，幸村精市有些好奇，看向柳蓮二，對方解釋：“乾說之前青學和明洸中學約過交流賽，青學輸了。”
幸村精市有些意外。
青學自從黑馬越前龍馬加入后整體實力變強了，明洸中學能打敗他們，實力應該不容小覷，但為什么之前沒有聽說過這個學校呢？
“據已知情報，”柳蓮二繼續說明，“這所學校網球部不追求勝利，因此沒怎么參加比賽。”
“還有不參加比賽的網球部啊？”切原赤也非常驚訝，“那多沒意思。”
幸村精市沒做評價，溫和地和兩個學校的部長打了招呼后，別墅的門突然敞開。
“嘩啦。”
地面突然鋪上了紅地毯，玫瑰花從天上落下，紫灰色頭發的少年從門里優雅走了出來：“歡迎各位來參加合宿。”
降谷零小聲同諸伏景光說：“這種風格好像在哪里見到過。”
諸伏景光想了想：“不過坂本不會這么張揚。”
降谷零點點頭：“坂本一般是在無形之中散發魅力。”
越前龍馬聽見他們兩個人的評價后扯了扯嘴角。
這種東西到底有什么比較的必要啊？！
*
一群少年進入別墅后拍了好幾張照片才逐漸適應，聽著跡部景吾介紹：
“后面是網球場，每天兩個學校對練。”
“哇，”桃城武興致沖沖，“真期待啊！”
他旁邊穿著明洸校服的隊員也開口：“真期待啊！”兩個人轉頭互相看一眼，同時開口：“你也很期待和其他學校對練/合宿的飲食吧？
“？”兩個人同時冒出問號，桃城武沉默兩秒后吐槽：“為什么期待的是合宿的飲食啊！”
菊丸英二在旁邊補充：“我也很期待！吃不飽根本就沒力氣打網球嘛！”
明洸中學隊員：“沒錯！”
桃城武：“……”
菊丸學長真的沒有轉學的打算？
*
一群人休整了一會后，除明洸中學外其他學校都開始跑步熱身起來。
“果然來到這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網球吧！”
越前龍馬迫不及待想和虎杖悠仁打一場了，第一天沒有硬性要求可以隨意找人打網球，他立刻去和虎杖悠仁商量：“上一次我們沒有打完。”
“好啊，”虎杖悠仁應下來，“部長說不在學校隨便我打。”
于是第一場比賽由青學的越前龍馬VS明洸中學的虎杖悠仁。
“越前龍馬在關東大賽表現得很出色呢，”幸村精市同跡部景吾聊著天，“不過他的對手好像沒聽說過？”
跡部景吾掃了一眼虎杖悠仁：“他不是打籃球的嗎？”
搜索明洸中學的時候搜到過粉發少年的資料，跡部景吾對他有點印象，依稀記得他是籃球選手。
為什么出現在了網球場？
“虎杖君是天賦型選手，”走過來的手冢國光開口，“比越前還要讓人吃驚。”
“難得聽見你這么高的評價，”跡部景吾挑眉，“那本大爺就期待一下。”
除了青學，其他人對明洸中學都是一無所知，不知道這個學校是從哪里蹦出來的。
不過他們很快就能知道了。
*
越前先發。
他向上拋球，以標準的姿勢打了個外旋發球。
“一上來就是外旋發球，”柳蓮二正在認真記錄數據，“他很重視對手。”
虎杖悠仁早就見識過外旋發球了，他輕輕松松就回擊過去。
“速度很快，”幸村精市看著場內快到沒影的粉色身影，“而且力氣也很大。”
球不過來到半程，粉發少年就已經飛速跑到那里等著了，他的速度比網球還要快。
柳蓮二認真觀察著球場中的粉發少年，完善著對方的數據。
按理來說，每個網球選手都會有比較突出的一項能力，相對的，也有比較弱的能力。
比如速度快但體力一般，力氣大但反應速度慢，但在虎杖悠仁身上，他沒有看出對方的死角。
速度快到可以補上他的漏洞，與此同時，揮拍力氣大得讓越前龍馬的每一次回擊都要消耗巨大的力氣，體力逐漸下降。
是非常罕見的全能型選手。
“明明是普通的網球，”不二周助睜開了眼睛，“卻因為力氣和速度讓網球變得不普通嗎？”
少年沒有什么華麗的技巧，就是這樣簡單明了的網球，才讓人想不出應對的方法。
可以打回去，打消耗的體力是加倍的，而且對方的體力看起來無窮盡，至今都還沒有喘氣。
切原赤也忍不住問他旁邊的金發少年：“虎杖君平常訓練內容是什么？”
好強大的體力，他也想學！
降谷零回憶了一下：“嗯……在各個社團里打破世界紀錄。”
切原赤也：“……？”
好、好像根本學不了啊！
*
3-1。
對上虎杖悠仁，顯然不能打持久戰，越快結束越好。
越前龍馬深吸一口氣，腳步開始變換，他換了一只手拿球拍，準備發球。
“是二刀流啊，”文井丸太吹著泡泡糖，“聽說只有身為武士的人才能使用。”
柳蓮二在旁邊說明：“二刀流通過切換左右手，讓擊球的速度和方向不定，對手會非常難以捉摸。”
“不知道那位虎杖會怎么應對呢？”切原赤也非常好奇。
虎杖悠仁沒有練過什么網球技能，他打球不過是聽從身體的反應，因為打的球種類有點多，虎杖悠仁同時又是會融會貫通的人，于是，他從打籃球的黃瀨涼太身上學習到了一點：
模仿。
速度和力氣他都有，沒有什么是他學不來的。
越前龍馬看見虎杖悠仁學著他的樣子邁著小碎步，同時換了手。
然后他的二刀流技能就被偷走了，而且，虎杖悠仁的擊球速度更快，回擊過來的是更加令人摸不著頭腦的網球。
比起模仿，他更像是二刀流升級版。
越前龍馬：……
他討厭天才。
*
“這么短的時間內就能學會對手的能力，并且變成自己的能力，”幸村精市撐著下巴，“真是不可思議。”
跡部景吾評價：“還算華麗的網球。”
然而兩個人剛夸了一會后，虎杖悠仁在切換左右手的時候愣住了。
網球落在地上。
“4-3。”
越前龍馬皺著眉頭看過去：“你是在放水嗎？”
他對面的粉發少年舉著被他掰成兩半的網球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換手的時候力氣太大不小心就掰斷了。
越前龍馬：“……”
所以他還在收著力氣嗎？！
場外其他人看見虎杖悠仁手中裂開的網球拍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徒手掰斷球拍的人，力氣究竟有多大呢？
他們在認真思考著。
*
最后換了球拍的虎杖悠仁以5-3的成績贏得了這場龍虎之爭。
青學的其他人倒沒有很意外，早在很久之前他們就見證過虎杖悠仁的可怕之處，這么久沒見，對方的球風里還有帶著一些他們從來沒見到的小技巧。
“那個啊，”諸伏景光解釋，“是打籃球養成的習慣吧。”
打球多了就會帶上一些習慣，虎杖悠仁的網球仔細觀察，可以看出一些籃球技巧。
其他網球選手：怪不得完全看不出來呢！
等等……籃球？！
*
在冰帝和立海大選手眼中，明洸中學顯然變得神秘起來。
網球很強的選手居然是籃球選手，仁王雅治一邊翻看視頻一邊評價：“這才是欺詐師啊。”
真田弦一郎看完視頻后說：“太松懈了！”
打籃球的網球水平都這么厲害，他們還要加訓才行。
“所以他們到底是網球選手還是籃球選手？”切原赤也提出了真誠的問題。
為了得到答案，他問路過的虎杖悠仁，對方想了好一會后回答他：
“我是鼓手。”
切原赤也陷入深思，又跑回去問他們部長：“部長，鼓手是什么運動？”
幸村精市：……
*
因為對明洸中學的了解甚少，兩個學校的人都想和明洸中學的選手打一場，收集更多資料。
不二周助望著站在后方的黑發少年，想了想走過去，認真發出請求：
“請問——”
“我可以和坂本君打一場嗎？”
降谷零聽到后頓了一下：“你確定嗎？”
“嗯，”不二周助笑了笑，“我弟弟崇拜坂本君很久了，聽說合宿會遇上，希望能再看看他偶像的網球。”
弟弟提出來的請求不二周助當然拒絕不了。
坂本點頭：“在下沒問題。”
不二周助和他約好時間后走回來，聽見越前龍馬開口：“不二學長弟弟的偶像居然不是不二學長嗎？”
一向笑瞇瞇的學長臉上笑意加深，越前龍馬看著他的笑有些發毛，然后就聽見不二周助開口：“乾，我覺得越前打完球需要一杯乾汁補充體力呢。”
越前龍馬：……糟糕。
第 46 章 錄像帶
得知不二周助的弟弟偶像不是自家哥哥后,青學的選手有些意外。
“不二學長網球水平這么高，人也很好，”桃城武撐著下巴認真思考,“但是弟弟居然喜歡別人……”
“噓！”才逃離乾汁的越前龍馬比著手勢提醒他,“被不二學長聽見就完蛋了！”
桃城武抬頭看向當事人,對方朝他彎了彎眼睛，語氣溫柔：“你們好像是在說和我有關的話題？”
桃城武立馬轉移話題：“不二學長,那位坂本不是他們網球部的經理嗎？網球水平應該不強吧？”
“桃城學長,你別忘了他可是能邊打籃球邊打網球的人,”越前龍馬忍不住回憶起坂本的網球，“而且他的網球很神奇。”
“神奇？”桃城武來了興趣,“哪里神奇了？”
越前龍馬組織了一下語言：“就是讓人覺得……好像打的不是網球。”
桃城武還無法理解坂本的網球,不二周助深有同感：“是啊,很神奇的網球。”
當時的一邊劈叉一邊打網球給他和弟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二學長有看過那位坂本的網球嗎？”越前龍馬好奇地看著他。
不二周助點頭：“很久以前在街頭網球場看見過。”
“能被不二學長這么看重,”桃城武嘟囔著,“他應該很厲害吧。”
河村隆在旁邊撓頭：“這么厲害的學校卻從來沒在賽場上見到過……”
今天的幾所學校對虎杖悠仁的出現都非常震驚,這樣一個全能型選手，之前卻沒有人聽說過，幾所學校都在收集明洸中學的資料了，不過從青學和立海大的兩位數據大師收集的資料來看，明洸中學網球部非常神秘。
唯一能搜到相關信息的就只有降谷零了。
“不知道為什么,”已經被很多人打聽的降谷零在和大家吐槽,“其他學校的人好像把我當成了什么深藏不露的人。”
因為他國中前拿過好幾個網球比賽的冠軍，相關的網球資料有不少,幾個學校的選手理所當然就認定降谷零的網球實力很強。
降谷零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充滿自信的，但他望向旁邊的人：“最深藏不露的人是坂本才對吧”
奈何坂本的外表很有欺騙性，加上他手里捧著一本書,給人的沖擊沒有他深色的膚色大。
諸伏景光開導他：“放心吧，他們很快就會知道坂本了。”
*
幾位學校的人的確很快就知道坂本這個人了，不過不是通過網球。
對別墅非常好奇的虎杖悠仁逛完一圈后在別墅的角落里撿到了一盤錄像帶。
錄像帶上面沒有任何信息，虎杖悠仁翻看了很久后看不出來什么，想著可能是哪個學校的選手掉落的，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后，等到了戴著帽子的越前龍馬。
“龍馬，”虎杖悠仁朝他揮了揮手中的錄像帶，“這個是你掉的嗎？”
越前龍馬搖頭：“不是。”
他看了一眼錄像帶上的灰：“看起來放了很久了，不像大家的錄像帶。”
作為網球選手，他們經常會翻看比賽錄像，錄像帶不可能會落灰。
“欸？”虎杖悠仁眨眨眼，“那會是誰的錄像帶呢？”
兩個人在原地討論了一番后，路過的仁王雅治聽說后迅速決定：“我們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沒問題嗎？”虎杖悠仁有些擔憂，“萬一是別人的隱私之類的。”
仁王雅治說：“如果是隱私就不會亂扔了～”
越前龍馬覺得他說得有道理。
“什么隱私？”冰帝的向日岳人看見圍在一起的幾個不同學校的選手，加入進去，“你們在說什么？”
他很快就從仁王雅治那里得知了錄像帶的事情，表情有些糾結：“但是怪談里不都說看了來歷不明的錄像帶后會被不好的東西纏上……”
仁王雅治興趣加深：“那更要看了。”
于是四個人便聚集在虎杖悠仁的房間里面，播放了錄像帶。
*
“滋……滋……”
屏幕閃了好幾下后終于出現了畫面。
面前是一片荒蕪的森林，整個色調有些陰森森的，配上一些說不清是什么的噪聲，向日岳人忍不住跳起來：
“不行，我不看了！”
他急匆匆就往外面跑。
房間另外三個人依舊聚精會神地看著畫面，畫面停留在一口井上，畫面一閃，出現了一個梳頭發的女人的背影。
很快屏幕就黑了下去。
房間里三個人沉默良久，仁王雅治開口：“是惡作劇吧？”
試圖用帽子擋住視線的越前龍馬點頭：“沒意思。”
“好奇怪的錄像帶，”虎杖悠仁小聲呢喃，“嘛，我還是等會交給別墅的管家好了。”
三個人認為錄像帶是惡作劇，感嘆了一下冰帝選手膽子小后就離開了。
直到去衛生間里洗手的時候，虎杖悠仁打開水龍頭，發現出來的是深紅色的水。
不對勁！
虎杖悠仁立馬后退一步，雖然他的好奇心很強，但果然這種事情還是應該——
“找師父問問看吧！”
*
虎杖悠仁敲響了坂本的房間，想著借用一下他的衛生間。
這一次，他打開水龍頭，沒有再流出紅色的水了，但是流出了黑色的頭發。
虎杖悠仁表情驚恐：“師父！”
收到求救信號的坂本走進來，盯著洗手池里的頭發，很快就在虎杖悠仁的視線下拿出剪刀，咔嚓一聲就剪斷了頭發。
“……師父，你剪頭發干什么？”虎杖悠仁認真提問。
坂本回答他：“給教導主任做一頂假發。”
虎杖悠仁恍然大悟。
不愧是他的師父啊，遇到這種事情還想著教導主任！
虎杖悠仁原本害怕的情緒不知不覺就消失了。
*
遇到詭異事情的不止虎杖悠仁一人。
越前龍馬早上起床時，發現自己的帽子不見了。
帽子等于本體的越前龍馬找了很久都沒找到，最后他在別墅的角落里發現了自己的帽子。
越前龍馬走上前去打算去撿帽子，有人先他一步滑了過去。
……滑？
越前龍馬仔細一看，發現前面有一灘水，穿著明洸中學校服的少年踩著拖把從他面前滑過去后撿起了帽子遞給他。
“謝謝。”越前龍馬接過帽子，注意到前面的墻有釘子，也就是說，如果他滑倒，有一定的概率撞上釘子，后果不堪設想。
他一陣后怕，認真道了謝。
仁王雅治也向兩個人訴說了他昨天晚上柜子動了的事情：“我呼救了一聲后，你們經理就帶著工具出現了。”
及時趕到的坂本把柜子修好，怕他擔心直接封死了。
“所以那帶錄像帶真的有問題？”虎杖悠仁皺眉，“我們三個都遇上怪事了。”
越前龍馬表情嚴肅：“應該是。”
仁王雅治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事情，一時之間也沒有什么主意，最后是虎杖悠仁開口：“我們今天就緊跟著坂本，有他在就肯定沒事！”
三個人很快就達成一致。
*
降谷零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一般情況下，他一直都在坂本身邊，是離坂本最近的人。
但今天，坂本身旁站在虎杖悠仁和另外兩個學校的選手，他完全擠不進去。
“那三個人是怎么回事？”降谷零問諸伏景光，“為什么一直跟著坂本？”
諸伏景光回答：“剛剛問了悠仁，他說大家覺得坂本可靠。”
降谷零：“……”
他甚至想坐在坂本身邊都有人捷足先登，降谷零露出疑惑的表情，只見仁王雅治開口：“為了我的生命安全，今天先讓我坐這里！”
降谷零：“？”
*
這種情況直到坂本和不二周助的比賽開始才稍微好轉。
因為那三個人也不能跑到球場上跟著坂本。
青學的不二周助有著“天才”之稱，各個學校對他的網球都非常感興趣，至于明洸中學，雖然又是一個沒聽說過的選手，但昨天看過虎杖悠仁的實力后，大家也不敢小看他。
“不過是叫坂本什么？”立海大隊伍里，切原赤也認真提問。
柳蓮二推了推眼鏡告訴他：“恐怕沒人知道。”
切原赤也：“……？”
為什么？
他撓了撓頭發，有些迷茫地看向場內的黑發少年。
黑發少年看起來沒有一絲的緊張，不過他的對手不二周助也很放松，兩個人友好得不像是在比賽。
實際上不二周助本來也不是奔著比賽的目的來的。
他就是單純想看看坂本的網球罷了。
不過今天的風好像有點不對勁。
不二周助發了一個球，結果突然刮起一陣風，帶著網球朝場外飛去，目標是越前龍馬他們三個人。
眼看網球就要砸到他們臉上，虎杖悠仁剛想用手接住，發現那顆球上變成了鬼臉，他一個激靈手停在半空中。
“啊！”
網球沒有砸到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臉上，聽到驚呼聲時，虎杖悠仁睜開眼睛，坂本出現在他們面前，接住了那顆網球。
他沒有看見坂本出現的過程，但其他人看見了。
坂本借著球拍撐地起跳，翻越球場后落在他們面前。
“部長，”切原赤也瞳孔地震，“我好像看見了撐桿跳？”
不對，那分明就是個網球拍，到底是怎么跳這么高的？！
他身后的柳蓮二記數據的手停住，真田弦一郎偶然瞥見對方在物種那里打了一個問號。
“……”
真是太松懈了。
*
突然間的插曲讓大家對坂本有了新的認識。
直到看見坂本旋轉跳躍閉著眼打網球的時候，各所學校的網球選手無法淡定了：
“他真的是在打網球？不是在跳舞？”
“好優雅！”
黑發少年反手接球、左右手交替接球、反復橫跳出現幻影，場上的網球甚至出現了兩個！
誰也分不清哪一顆網球是真的。
他輕松揮拍，網球便以驚人的速度和無法預判的角度飛向了對方的場地，不二周助回擊過去，結果發現黑發少年站在原地無動于衷。
他怔愣一秒，心里清楚少年不是會隨便放棄的人，于是認真盯著那顆網球。
隨后便發現自己打過去的球在空中劃出一個巨大的圓弧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場地。
不二周助：……
*
“那是怎么辦到的？”菊丸英二睜大眼睛詢問。
乾貞治認真分析：“他算好了一切，包括對手的力度和角度，借助風，讓網球重新回到了對手的場地。”
芥川慈郎感嘆：“很少見到比我們部長華麗的人。”
跡部景吾眼里閃過幾分欣賞：“不錯，各個方面都很華麗，對吧？樺地。”
“是。”樺地應聲。
這場網球比賽毫不意外是明洸中學取得了勝利，不過大家已經對誰贏不是很在意了，他們在意的是：
那些網球到底是怎么打出來的？
*
其他人在意的是坂本的網球，虎杖悠仁三人在意的是坂本的安全感。
他急急忙忙把錄像帶遞給坂本，向他說明了錄像帶的怪異之處。
然后就看見坂本打開電腦，搗鼓一番后，重新編輯了錄像帶里的內容。
虎杖悠仁湊過去一看，原本陰暗的畫面亮度被拉滿，變得明媚起來，也不知道坂本是怎么做到的，背景里的樹木變得生機勃勃，那些閃屏都被他剪掉，最后甚至給畫面中的長發女人p了圖，那個女人完全不可怕了，甚至稱得上是漂亮。
最重要的是，坂本還加上了輕快的音樂。
一頓操作下來后，錄像帶已經煥然一新了。
“大概是誰的惡作劇吧，”坂本解釋，“與其傳播不好的東西，不如傳播好運，這樣就不用擔心了。”
虎杖悠仁看了一眼錄像帶，發現好像真的有哪里不太一樣了。
他說不上來，不過之后三個人再也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了。
*
“我說，”等虎杖悠仁離開后，降谷零提著醫藥箱從房間里走出來，“你也稍微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吧？”
他看著徒手接球后手被擦傷的人，有些無奈，如果不他眼尖看見了，坂本都不打算說。
在他眼里受傷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甚至對方受傷后還能面無表情地打球。
小心翼翼消完毒后貼上醫用膠布，降谷零才放下心來。
坂本盯著手中的膠布，剛要道謝就被對方阻止：“道謝的話就不用說了，下次不要徒手接球了。”
“在下明白了，”坂本認真反思，“下次會用別的方式接住的。”
降谷零：“……”
他是這個意思嗎？
*
虎杖悠仁撿到的錄像帶最后落到了五條悟手中。
“這就是特級過咒怨靈貞子的錄像帶啊，”他把玩著錄像帶，想了想后提出建議，“硝子，我們來一起看電影吧～”
家入硝子原本是拒絕的，耐不住五條悟纏人，她面無表情坐在錄像機前，看五條悟摁下播放鍵。
“啦啦啦啦啦～”
輕松活波的音樂傳出來。
家入硝子表情逐漸變得疑惑：“你沒放錯？”
五條悟也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貞子呢？”
然后兩個人看著錄像帶中談不上恐怖，甚至非常陽光的畫面，陷入了沉思。
第 47 章 蹲人
錄像帶直到最后也沒有出現貞子,倒是出現了一個黑發少年。
對方各種各樣的照片被剪進去，而且照片非常豐富。
什么與蛇共舞、飛天、翻墻等等，最后出現了一行字：
[坂本會保佑每一個看到錄像的人。]
家入硝子：？
五條悟：？
*
最后的照片是虎杖悠仁提議加進去的。
他說：“把坂本的照片放進錄像帶里,錄像帶都會變得神圣起來,完全不可怕了！”
見坂本沒有拒絕后,虎杖悠仁便立馬加入了從后援團里保存的坂本的照片。
“沒有咒靈的氣息，”家入硝子再次觀察起錄像帶來,“你確定沒拿錯錄像帶？咒物很難被人為改變。”
但是這個特級咒物——貞子的錄像帶已經被重新剪輯過了。
五條悟肯定地點頭：“到我手中的時候還有咒力的痕跡的！”
“但現在它就是個普通的錄像帶了,”家入硝子重新播放了一遍錄像帶后得出結論,“咒靈消失了。”
“可是，”被拉來觀看的熊貓認真提問,“咒物可以被改變的嗎？錄像帶的內容是可以隨便剪輯的嗎？”
家入硝子回答他：“按理來說不可以,特級咒物很難被銷毀。”
但是面前的錄像帶確確實實被改變了。
五條悟摘下墨鏡,盯著畫面里優雅值日的黑發少年若有所思：“他的話,還真有可能呢。”
他把錄像帶收回去,想了想做出決定：“干脆把人拐來高專好了。”
*
坂本還不知道自己修改的錄像帶引起了白毛的注意。
他現在正在觀看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賽。
“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有著‘神之子’的稱號。”越前龍馬在和對其他學校一無所知的虎杖悠仁介紹。
虎杖悠仁點點頭,說：“坂本還有‘神明’的稱號，這么說來，立海大部長不就是……”
他后面的話被諸伏景光的投喂打斷：“悠仁，吃點東西吧。”
虎杖悠仁嚼嚼嚼：“好吃！”
降谷零看了一眼網球場里的兩個人，感嘆道：“總感覺,這已經超越網球的范圍了啊。”
精神力打網球是不是太超過了？他們真的是普通國中生嗎？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被震撼到，但他現在是坂本的同桌,面對場上的科幻網球，只是驚訝了一秒后冷靜下來。
不就是不太正常的網球嘛，他降谷零可是見得多了！
明洸中學的大家也都是這么想的,因此在其他人看著兩位部長華麗酷炫的網球技能瞳孔地震時，他們在后面激烈地討論著。
芥川慈郎以為他們在討論網球，走近一聽，幾個人正在認真商量：
“跡部君的能力能當冰箱用嗎？”
芥川慈郎：……是個好問題。
*
關于跡部景吾的能力能不能當冰箱用芥川慈郎不知道，他只知道旁邊一群人討論到了甜品。
“嘛，米其林廚師雖然做的甜品很好看，但還是景光做的蛋糕更好吃！”
“諸伏同學說今天開小灶，會給我們做甜品！”！甜品！
芥川慈郎立馬就精神起來，悄悄地混進了明洸中學的隊伍。
他跟著幾個人來到了餐廳，發現了誘人的小蛋糕，與此同時，菊丸英二和丸井文太奶油雷達發動，也溜到了餐廳。
三個人對視一眼后，發現大家有著相同的目的。
“是菊丸君、丸井君和芥川君啊，”諸伏景光認真記住了各所學校的選手名字，“要吃蛋糕嗎？”
三個人同時點頭，然后成功被甜品俘獲。
一來二去，明洸中學的隊伍里多了好幾個來蹭甜品的人。
于是等其他幾所學校集合的時候，發現少了幾個人。
“菊丸不見了，”大石秀一郎有些頭疼，“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立海大的胡狼桑原也說：“文太也不在。”
同時跡部景吾也發現他們隊的芥川慈郎不見蹤影。
他剛想發消息聯系，明洸中學的一行人走出來，隊伍末尾三個穿著不同校服的人圍著明洸中學的諸伏景光在認真討論什么。
其他學校的部長：……
*
愛好是鉆研甜品的諸伏景光網球水平讓人也非常驚訝。
合宿期間各所學校進行抽簽隨機產生雙打組合，從來沒有配合過的兩個人組在一起，比賽期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好笑的情況，但如果雙打其中一個人是諸伏景光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
芥川慈郎作為單打選手，基本上沒有雙打的經歷，不懂得配合隊友，但和諸伏景光一起打的時候發現他打得很順暢，沒有出現搶球、撞在一起、吵架等狀況，他們兩個就好像是磨練過的雙打組合一樣默契十足。
為什么？
芥川慈郎有些疑惑，難道他和諸伏景光天生就有默契嗎？
“不，”忍足侑士否認，“你看他無論和誰組合都贏了，是他有著配合搭檔的能力。”
能夠迅速觀察出搭檔的網球風格并發揮出搭檔的能力，這樣的選手簡直是雙打里的必不可少的存在。
“很少見的配合型選手，”幸村精市評價，“他會觀察搭檔的動作并且做出預判。”
無論什么情況都能冷靜地觀察場內局勢，安撫隊友，做出最優選擇，就連與切原赤也組合都能贏得雙打比賽，可見諸伏景光的配合能力有多厲害。
難得打雙打贏了的切原赤也大聲提議：“部長，我們把他挖過來吧！”
然后明洸中學所有選手視線“唰”地看了過來，緊緊盯著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好、好可怕！
*
“不過好像沒看見明洸中學的降谷君打網球？”丸井文太有些好奇。
根據他們之前搜集到的資料來看，那位降谷零有著多年的網球經驗，網球水平應該很強才對，不過合宿期間一場比賽都沒有打。
“那位降谷君應該沒時間打網球，”柳蓮二扶著眼鏡，念著他觀察到的信息，“合宿第一天，他在跡部景吾那里學習希臘語，合宿第二天，他在部長那里學了種植技巧，合宿第三天，他與副部長交流了兩個小時的劍道知識，剛剛他聽說冰帝的日吉若會武術后過去找他了。”
切原赤也撓頭：“嘶……為什么學這些啊？”
柳蓮二搖頭：“不清楚，不過他的情報網比我還要廣，而且學習能力很強，昨天就聽見他在用希臘語和冰帝部長交流了。”
“降谷君很厲害呢，”幸村精市微笑著說，“本來要枯萎的花被他養活了。”
雖然不知道降谷零的網球水平如何，但是他的學習能力是毋庸置疑的，談話技巧也很厲害，連不怎么和人聊天的真田都會向他分享劍道知識。
“但是卻不打網球？”切原赤也好想吐槽，“明洸中學到底在干什么啊？！”
這個學校的選手都奇奇怪怪的！
*
合宿結束后，明洸中學以神秘、不務正業的印象強勢地進入其他學校的視線里。
不過幾位當事人完全不在意，依舊把網球當成愛好，空余時間就練一練。
最近還在升學期間，大家練球的時間也減少了。
“說起升學，”降谷零突然想起來，“坂本前幾天好像收到了其他學校的邀請。”
坂本點頭：“嗯，有個學校最近一直發來邀請。”
“誒？哪個學校？”虎杖悠仁有些好奇。
“在下記得，”坂本回想了一下，“全稱是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院。”
路過的夏油杰腳步一頓，立馬走過去：“坂本同學，我最近收到很多反饋，這個學校是騙人的。”
降谷零覺得這個學校有些耳熟：“之前狗卷同學差點就去這個學校上學了吧。”
“是啊，”夏油杰表情認真，“聽名字就不是正經學校吧，坂本同學千萬不要上當啊。”
雖然對降谷零對夏油杰一直抱有敵意，不過他贊同對方的看法：“我也覺得。”
“在下明白，”坂本回答，“不過總有人打電話過來說上學就給100萬。”
坂本當然不考慮換學校，所以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對方。
夏油杰冷笑一聲：“果然是詐騙，坂本同學把那個號碼拉黑吧。”
確認坂本不會答應后，他轉身離開后點開五條悟的消息欄：
[小心我舉報高專。]
收到消息的五條悟：[……]
*
五條悟顯然不會輕易放棄挖人的機會。
畢竟他的學弟可是被夏油杰挖走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報這個奪學生之仇。
于是他開始在校門口蹲坂本。
作為放學的必經之路，他相信自己肯定可以蹲到對方的，到時候再拋出令人無法拒絕的條件，實在不行直接帶來高專讓家入硝子研究一下。
然而，第一天，五條悟在校門口沒有蹲到人，詢問一番后得知坂本飛走了。
五條悟無法理解他到底是怎么飛走的，然而他拉住的學生一臉平靜：“就是那樣‘咻’地飛走了。”
五條悟：“……”
第二天，五條悟在坂本回家的路上蹲人，突然間身邊好像閃過黑色的身影，五條悟反映過來后，坂本已經消失不見。
第三天，五條悟依舊在坂本回家的必經之路蹲人，蹲了一會去買了個喜久福，人好像走遠了，五條悟隨機拉住一個路人：
“有沒有看見一位黑發，戴眼鏡的男生？”
路人回答他：“啊，剛剛看見他上了扶梯。”
扶梯？
五條悟環顧四周，沒有發現什么扶梯，附近只有過天橋的樓梯。
“奇怪，在哪里來著？”那個路人撓著頭，表情非常迷茫，“我剛剛確實看到他在扶梯上的……”
五條悟深吸一口氣，只能隔天再來蹲人。
第四天他終于發現了在坐扶梯的黑發少年，五條悟剛要過去，看著他的身影，猛地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附近明明就沒有扶梯！為什么他在坐扶梯？
難道坂本其實是咒靈？他進入了對方的領域？
五條悟帶著巨大的好奇心走過去，少年所在的地方是樓梯，也就是他之前經過的天橋，根本沒有扶梯。
他靠近，視線里出現了層層階梯，抬頭一看，只見黑發少年上半身保持靜止狀態，而他的腿一步邁了三層階梯！
兩條腿交替上路，上半身卻一動不動，從遠處來看就好像在坐扶梯一樣！
“好厲害！明明是樓梯，卻有著扶梯的效果！”旁邊的路人感嘆。
五條悟看了很久上樓梯仿佛在坐扶梯的黑發少年，平生第一次覺得無語：
……到底有什么必要啊？！！
第 48 章 電影
五條悟很少有無法理解的事物。
身為最強咒術師,他見過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人和咒靈，本身干咒術師的也都不太正常，五條悟自認為自己的接受能力還挺高的。
直到碰見了坂本。
眼前的少年還在一步三層階梯,非常平穩地移動著。
他看了很久,被少年察覺到,對方回過頭來。
但腿還在向前走！
就好像真的在坐扶梯一樣。
五條悟沒辦法形容少年偏頭看過來但腳步沒有停止的行為，但他畢竟是五條悟,思維不同于常人,只是猶豫幾秒后便邁開腿來。
于是在坂本的視線中,一直盯著他的白毛一步跨了五層階梯，迅速來到他身后,語氣得意：
“哈,我腿真長。”
“五條君？”坂本平靜地看著他,“請問有什么事么？”
怕少年一眨眼就消失不見,五條悟很快表明來意：“坂本同學,我是來邀請你去高專就讀的～”
坂本很快就想起來這段時間收到的入學邀請：“原來是五條君的邀請,很抱歉，在下沒有轉學的打算。”
“不要這么快就拒絕啊！”五條悟沒有放棄，“杰應該有和你說過咒術界的事情吧，你身上特殊的力量來高專說不定能得到答案呢！”
坂本認真地重復了夏油杰的話：“夏油老師說，這是詐騙學校。”
“……”五條悟默了默,很快辯解,“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們的學生都是咒術師！”
坂本再次拒絕了他的邀請：“在下已經和朋友約定好，不會轉學的。”
話音剛落,前面就走過來一位金發少年，對方發現他的存在后瞇了瞇眼，很快站在坂本身前：“我記得你是夏油老師的朋友吧？有什么事？”
“只是想邀請坂本同學來我們學校上學啦,”五條悟解釋，“高專待遇很好的！”
“哦，”降谷零很快就反應過來，“就是你一直在挖坂本啊，但我查過你說的學校，學校在東京非常偏遠的樹林里，學生數量不超過兩位數，老師也只有兩個，怎么看都不正規吧。”
五條悟：“……”
嘛，說得倒也沒錯。見白毛沒有否認，降谷零再次確認這個學校不是什么至今學校，他握住坂本的手腕：“走吧，虎杖他們說想去看電影。”
坂本應聲：“好。”
挖人失敗的五條悟只能回學校和家入硝子吐槽：
“你知道杰怎么形容我們學校的嗎！他說我們是詐騙學校！”
家入硝子對此頗為贊同：“他說的也沒什么問題，可惜我退不了學……你說我叛逃去當醫生的可能性大嗎？”
五條悟：“……”
要是家入硝子叛逃——
好像咒術界也拿她沒辦法呢。
*
“那個人看起來就是很會騙人的類型，”降谷零在認真分析著，“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
諸伏景光聽到他的話后問：“怎么了？”
“沒事，”降谷零搖頭，“遇到了奇怪的人，我們看電影去吧！”
虎杖悠仁帶著爆米花跑過來說：“我想看恐怖電影！”
他一直都喜歡恐怖片，但是以前一個人看難免會害怕，現在大家一起看的話就完全不怕了。
“最近剛好新出了一部恐怖片，”諸伏景光用手機搜索著，“評價不錯，就看這部吧？”
幾個人都沒什么異議，于是買了票進入了電影院。
*
這個時間其他放學的學生都不會現在看電影，因此電影院里只有寥寥幾人。
除了坐在后排的一對情侶外，就只有角落里穿著校服的男生了。
虎杖悠仁落座時電影還沒開始，于是便轉頭和一個人來看電影的少年搭話：“你也喜歡看這種類型的電影嗎！”
被搭話的少年愣了一下后抿著嘴：“嗯，我很喜歡。”
“超好看的對吧！”虎杖悠仁迅速和他交流起來，“這個系列的另外幾部我都很喜歡……”
那個少年聽見他的話后眼睛亮起來：“我也很喜歡那幾部，你都看過嗎？”
等坂本和降谷零過來時，虎杖悠仁已經和陌生少年排排坐，聊得熱火朝天了。
“虎杖又交到新朋友了？”降谷零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以虎杖悠仁的性格，相信再過不久，他會認識全世界的人。虎杖悠仁熱情介紹：“這是吉野順平，順平，這是我的朋友們。”
吉野順平掃過面前的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打了招呼。
幾個人都注意到他不太自在的樣子，朝他笑了笑后就坐在位置上等待電影開始。
不會社交的吉野順平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點羨慕旁邊的虎杖悠仁。
他有好多朋友啊。
*
這還是降谷零第一次與朋友來電影院看電影。
很久以前他也去過電影院，但電影院的燈一黑，他整個人也就融在黑暗中，只剩下一頭金發晃來晃去，嚇到了電影院的其他人。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降谷零從那以后就沒去過電影院了。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他旁邊的坂本哪怕在黑暗中也能一眼發現他的存在，降谷零也會半開玩笑：
“我以后可以去當鬼屋的工作人員，一定能嚇到人。”
至于恐怖片，在場幾個人沒有一個害怕，虎杖悠仁還會小聲討論劇情，原本怕打擾其他人，結果在場的那對小情侶中途就離開了，電影院里只有他們幾個人，所以他就放心地和吉野順平討論起來了。
“不過這個鬼的移動速度還沒有虎杖快吧，”降谷零認真計算著，“嗯，慢了。”
吉野順平：……？移動速度？
他有些疑惑，但虎杖悠仁的話題已經從電影跳到他身上來：“你的學校離我們學校不是很遠誒！”
學校啊……
吉野順平回憶起學校的事情，眉頭緊皺。
虎杖悠仁發現了這一點，轉移話題：“順平看過好多電影啊，你說的那部我當時錯過上映日期了！”
“啊，”吉野順平想起來，“我家里有錄音帶，下次帶來給你看。”
虎杖悠仁眼睛一亮：“太好了！那明天放學我來找你好了。”
他很快就約定好了時間，電影結束后，在諸伏景光的提醒下才依依不舍地同吉野順平道別。
“總覺得他的狀態不太對。”諸伏景光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說。
觀察得非常細致的降谷零點頭：“提起學校表情會變得很厭惡，這種情緒我之前也有過。”
少年給他的感覺好像以前的自己，因為在學校里遭遇了不好的事情，不愿意提起關于學校的任何事情。
“在下剛剛看見他的手臂有傷，”坂本開口，“像是打架留下來的傷疤。”
幾個人在原地分析了一會后，虎杖悠仁提出建議：“明天去順平的學校看看好了！”
大家一致同意。
*
帶給虎杖悠仁的錄像帶被吉野順平放在盒子里，認真包裝起來。
不僅僅是這個錄像帶對他來說很重要，第一次把錄像帶分享給有相同興趣的人這件事一樣重要。
只是很可惜，他不過出去一趟，放在桌柜的錄像帶便被摔壞了，連同包裝掉落在地上。
吉野順平捏著拳頭，周圍充斥著大家的歡笑聲與聽不清的竊竊私語，若有似無的同情目光將他包圍，但不過一瞬，那些同情被冷漠替代，他們沉默不語。
吉野順平彎腰想要撿起來錄像帶。
一雙鞋出現在他面前，他頓了頓，看見那雙鞋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錄像帶，隨后鞋的主人語氣里充滿嫌棄：“吉野同學，垃圾可不要亂扔。”
吉野順平垂著眼，長長的劉海遮住了他的表情，他一言不發撿起來錄像帶。
自己做錯了什么呢？
吉野順平低頭看著破碎的錄像帶，思考了很久都沒有得到答案。
最后他努力地把破碎的錄像帶拼起來，但碎掉的東西不可能拼回去了，吉野順平小聲嘆出一口氣來。
可惜沒辦法借給虎杖悠仁了。
*
虎杖悠仁一行人早在學校門口等著。
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人，他隨機拉住一個同學問：“你好，請問你認識吉野順平嗎？”
被拉住的女生聽到這個名字愣了一下，盯著眼前的少年：“你是吉野君的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約好來學校等他的！”虎杖悠仁真誠解釋。
那個女生松了一口氣：“不是來找他麻煩的就好……我是吉野君隔壁班的同學，不過，他居然有朋友嗎？”
“欸？”虎杖悠仁撓撓頭，“順平有朋友很讓人驚訝嗎？”
那個女生表情有些復雜，她猶豫了好一會后才開口：“我在隔壁班都有聽說過，順平同學好像一直在被人欺負……”
聽到他的話后降谷零立馬上前：“校園霸凌？”
“……我之前也想著要不要告訴老師，”那個女生有些害怕，“可是欺負他的人里有家里很有錢的、有很受歡迎的人，還有老師很喜歡的學生，我不敢說，沒有人敢說。”
“什么啊，”虎杖悠仁一邊聽一邊握著拳頭，“所以順平一直都在被欺負嗎？這也太過分了吧，我去揍他們一頓好了！”
“冷靜一點，悠仁，”諸伏景光安撫著虎杖悠仁的情緒，“打一頓不一定能夠完全制止他們的行為。”
降谷零點頭：“我有經驗，打贏了他們依舊會孤立你，嘲笑你。”
聽到降谷零的話，坂本表情嚴肅地看著他，降谷零朝他揮了揮拳頭：“不用擔心，他們也就只能口頭上說說，根本打不過我的！”
坂本和他碰了碰拳：“辛苦了。”
降谷零微愣：“啊，也沒什么……總之我們一定要幫吉野君解決這個問題！”
他經歷過，知道被人欺負的感覺有多么難受。
“虎杖君。”吉野順平的聲音傳來，幾個人同時轉頭看過去。
少年表情有些陰郁，努力扯出一抹笑容：“抱歉，錄像帶被我不小心摔壞了。”
“你不需要道歉！”虎杖悠仁拍了拍他的肩膀，“完全不是你的問題哦！”
吉野順平有些恍惚，視線里亮眼的粉發少年伸出手來攬住他的肩膀，而他身后的幾位少年表情柔和，說出的話卻帶著幾分狠意：
“真正要道歉的另有其人。”
沉穩的黑發少年遞過來兩張電影展的門票：“你和悠仁去看吧。”
是他一直很想去但沒搶到入場資格的電影展！吉野順平原本難過的情緒一掃而光，視線集中在坂本手中的門票上：“真、真的可以嗎？”
坂本點頭。
他接過兩張門票，眼里是抑制不住的興奮，虎杖悠仁拉著他：“走吧！我們去看展！”
雖然他也很想留下來把欺負他新朋友的人都揍一頓，但諸伏景光小聲跟他說這邊就交給他們了，他只需要和吉野順平去玩就好了。
明明是同齡人，但從諸伏景光口中說出來，頗有一種你們兩個小孩子去玩，這邊交給我們幾位大人的即視感。
虎杖悠仁望著三位可靠的“大人”，立刻放下心來帶著吉野順平玩去了。
等兩個人走遠后，降谷零活動了一下筋骨：“接下來，該好好教訓一下這些人了。”
“零，”諸伏景光看著躍躍欲試的好友，有些疑惑，“你不是說打架沒用嗎？”
降谷零點頭：“是沒有用，但是我想打他們一頓，就跟他們欺負人一樣沒有理由。”
武力解決不了問題，但可以解決他的怒氣。
看降谷零怒氣沖沖的樣子他是勸不了，諸伏景光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坂本。
在他的印象里，零一直很聽坂本的話，如果是坂本開口，對方大概率會聽。
結果坂本表情平靜地開口：“在下剛剛記下來了幾個人的名字。”
他像是念死亡名單一樣念出了幾個名字來，旁邊的降谷零認真記住了，準備翻墻進學校，坂本拉住他。
就在諸伏景光以為坂本要阻止降谷零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幾件衣服：“把校服換下來吧，防止之后有不必要的麻煩。”
降谷零語氣里全是欣賞：“還是坂本你考慮周全。”
在旁邊看著的諸伏景光：……果然是同桌啊。
第 49 章 以暴制暴
諸伏景光這么多年來基本沒打過架。
他本身性格溫和,父母也是溫柔善良的人，加上有一個沉著冷靜、在他上幼兒園時就會和他講道理的哥哥，諸伏景光從來不和人動手。
上一次和人打架還是小時候鄰居家的妹妹被其他小男孩欺負,諸伏景光出手制止了他們。
而現在,諸伏景光望著兩個準備以暴制暴的好友,無奈地叮囑：“雖然我書包里有醫藥箱，但還是希望你們不要受傷。”
雖然他不支持打架,但想打架的是朋友們的話,諸伏景光無條件支持,何況他也知道校園霸凌有多可怕。
降谷零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景光,我打架從來沒輸過！”
諸伏景光看向坂本,有些擔憂：“坂本可以嗎？”
他沒想到坂本也會加入打架的隊列中。印象里,他從來沒有看見坂本打架,而且,坂本看起來和他哥哥一樣成熟冷靜,諸伏景光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和人動手的樣子。
“我當初也覺得坂本不會打架呢，”降谷零告訴他，“然后他一個人輕松打趴了好幾個人。”
諸伏景光：……啊。
*
人不可貌相。
諸伏景光從坂本身上明白了這個道理，比起出手兇狠、看起來經過系統訓練的降谷零，坂本的打架方式優雅得讓人有些懷疑他們是否在打架。
而且每一個招式都在諸伏景光的意料之外,一般來說,正常人打架應該會拳腳，但坂本不是,他用膝蓋。
“秘技·膝關節沖擊。”
他聽見坂本一邊說，一邊繞到那個男生身后，出其不意地屈起膝來發起攻擊,毫無防備的男生因為膝關節收到沖擊，不受控制地往后跌倒，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而坂本一個后空翻就離開了那里，發型都沒有亂。
還有很多諸伏景光看不懂的打架方式，比如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吸管往他們耳邊吹氣，很快對方便腿軟倒地。
……好特別的打架方式啊！
坂本依舊優雅帥氣地站在那里，若無其事推了推眼鏡。
要不是氣氛不對，諸伏景光很想給他鼓掌。
*面對經過訓練的降谷零和出手讓人捉摸不透的坂本，幾位國中生自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降谷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冷笑一聲：“欺負同學的時候不是很行嗎？現在怎么這么狼狽？”
“你、你們是誰？”躺在地上的男生問。
降谷零沒有回答，只是冷漠地盯著他們：“我問你，吉野順平哪里惹到你了？”
幾個男生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些人打他們的原因了，作為中心的男生害怕地回答：“誰讓他那么孤僻……說話都不搭理人的。”
“這就是你們欺負他的原因？”降谷零臉上的冷意加深，透過他們，他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他明明什么也沒做。”
進入學校的一路上他們還向吉野順平的幾位同班同學打聽了一下，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
“吉野君不愛說話，可能他們就是看他好欺負。”
“因為吉野同學在老師那里沒什么印象，那幾個人也不怕他告訴老師。”
“我想可能是因為吉野同學是轉學生，而且他們知道吉野同學沒有爸爸，所以就……”
降谷零當時越聽表情越發憤怒，因為詢問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的同班同學在遭受校園霸凌，甚至能說出來各種行為，但就是這樣，沒有一個人伸出手來幫助吉野順平。
他也是這樣。
只是因為發色與膚色，就莫名其妙被欺負、被歧視、被孤立，沒有人能幫他，所以他才學會了打架。
“因為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諸伏景光說，“所以沒有人愿意出頭，大家都害怕欺負的對象變成自己。”
降谷零雖然能理解他們的想法，但還是替吉野順平不平，替曾經的自己不平。
諸伏景光原本的怒意沒有降谷零高，直到他聽見躺在地上的人嘟囔著：“他是單親家庭，媽媽又從來沒出現過，我們就是替他家長教育教育他。”
他們依舊不覺得自己有什么錯。
父母對于諸伏景光來說是不能觸碰的底線，于是原本溫和的人眼里透露出冷冽，地上的男生感受到了陣陣寒意，他抬眼，少年眼中的寒光包含著怒氣，讓他不寒而栗。
連降谷零也很少見過如此生氣的諸伏景光，在他印象中一向平和的人動手了，降谷零猜測諸伏景光有些打架技巧是和他哥哥學的，干凈利落，打得人很痛，看外表卻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傷。
那幾個男生哭著求饒，諸伏景光停在原地注視他們：“我父母都去世了，你們要教育我嗎？”
地上的幾個男生開始認錯，諸伏景光這才轉頭，看見兩位好友正在默默為他鼓掌。
諸伏景光：……咳。
*
雖然收拾了他們一頓，但幾個人都很清楚針對吉野順平的校園霸凌不會輕易結束。
“到時候我們不在，他們還會因為憤怒，加倍欺負吉野同學。”降谷零猜測。
打架打贏了無非是免除了身體上的傷害，但精神上的傷害不會停止。
諸伏景光提議：“這種事情得告知吉野君的家長吧……不過單親家庭真是不容易啊。”
作為單親家庭，吉野同學應該不會想讓母親擔心，但無論如何，得讓吉野順平的母親知道他兒子在學校的情況。
“可是，哪怕有老師介入，”諸伏景光嘆氣，“吉野君在學校的處境也不一定會變好。”
他們查了那幾個人的信息，其中一位男生家里有錢，父母給學校捐過錢，因為仗著這層關系便毫無顧忌。
何況這么久以來，老師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學生在遭受校園霸凌嗎？
降谷零點點頭：“當時我也找過老師幫忙，可是他說‘為什么他們就欺負你不欺負別人，是不是你有什么問題’這樣的話。”
要不是看在他是老師的份上，降谷零差點就動手了。
“在下想，”坂本提出建議，“讓他們感受到恐懼，就不敢再欺負人了。”
恐懼？在國中生眼中，他們會恐懼什么人呢？
降谷零認真思考了一下：“比方說那些抽煙喝酒飆車的社會人。”
然后他們三個人很快就想起來了一個人。
——萩原研二。
*
“喂喂，”電話那頭的萩原研二無奈地為自己辯解，“除了飆車，我可是個遵紀守法的好人。”
降谷零和他商量：“你就偽裝成社會人嚇死他們。”
聽完他們講述的來龍去脈后，萩原研二很快就應下來：“沒問題，交給我就好～”
幾個人很快就和萩原研二敲定好計劃。
而在旁邊聽著的松田陣平忍不住開口：“我也想幫忙！”
降谷零問他：“你能幫什么忙？”
“你把他們的手機偷過來，”松田陣平思考一番后認真地說，“我可以拆掉他們的手機。”
“……”降谷零無語地掛斷了電話，告訴諸伏景光和坂本：“沒問題了，明天放學研二就會來堵人，今天他們幾個剛被打，最近一段時間也不敢欺負吉野順平了。”
確認計劃無誤后，三個人暫時撤離了學校。
*
和虎杖悠仁看完電影展的吉野順平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悅。
連母親都看出來他的開心，加班回來后盯了他很久：“喲，今天這么開心？”
“嗯，”吉野順平解釋，“和朋友去看了電影展。”
吉野凪挑了挑眉，有點意外：“順平也有出去玩的朋友了啊，挺好的，我們來喝酒慶祝一下吧～”
“媽，你就是想喝酒吧？”吉野順平揭穿她。
吉野凪擺了擺手：“有什么關系嘛，我替你高興！”
吉野順平有些無奈，最后只能舉著手中的飲料和媽媽碰杯。
這種愉快的情緒直到第二天要上學時才逐漸變得平淡。
回想起昨天被摔碎的磁帶，吉野順平有些頭疼。
不知道今天他們又會對他做什么呢？要是可以不去學校就好了。
雖然他媽媽肯定不會反對他休學的，但吉野順平不想讓她擔心。
結果一直到午餐時間都無事發生，吉野順平感到不可思議。
一整個上午，那幾個男生居然都沒有來找他麻煩，他一直不敢去衛生間，猶豫很久后走進衛生間里，居然也什么都沒有發生。
是在做夢嗎？
吉野順平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他的一個夢，但捏了捏自己發現有痛感后確認這并不是夢。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幾個人忽略了他，吉野順平度過了一個異常平靜的上午。
下午的時候他有些不安，生怕那幾個人在密謀什么，但等了很久，依舊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吉野順平坐在位置上看書，沒有人過來打擾他，他出去一趟，桌子上的書也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沒有人動過。
難得體驗了一天普通校園日常的吉野順平邁著激動的腳步走出校門。
他身后，那個欺負他的小團體在悄悄望著他。
吉野順平無視他們的目光，加快腳步走出校門，結果迎面走過來一個身材魁梧的成年男性，看了一眼照片后問：“你就是順平吧？”
面前的人站在那里就很有氣勢，手臂的肌肉在襯衣下若隱若現，吉野順平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他不認識這個人，但對方卻準確叫出來他的名字，只有一種可能：
這個人是那些人喊來的。
吉野順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看對方的身材，他有些絕望地想：會死吧？
身后的幾個男生在靠近，吉野順平整個人顫抖起來，他想，自己應該跑才對，可是腿有些軟，他根本挪動不了，只能緊緊捏著拳頭。
“啊，忘記自我介紹了，”面前的男人撓撓頭，“我是你遠方表親，叫我松田叔叔就好。”
吉野順平：……？
遠方表親？
他表情變得非常迷茫，據他所知，自己并沒有什么親戚……難道是什么新型騙局嗎？
吉野順平十分警惕地盯著面前的男人。
那群欺負他的男生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自稱“松田叔叔”的男人開口：“抱歉啊，之前贏得日本拳擊賽冠軍后比較忙，沒有時間來接你。”
那幾個男生身體僵住，腳步有一瞬間停滯，差點摔倒，勉強穩住身體后互相攙扶著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松田丈太郎才認真解釋：“不用害怕，我是松田丈太郎，是虎杖朋友的父親。”
……欸？
吉野順平愣住：“悠仁朋友的父親？”
這個關系是不是有點遠了？不對，為什么朋友的朋友的父親會出現在他學校門口接他呢？
吉野順平帶著疑惑給虎杖悠仁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少年聽完后也有些困惑：“等一下啊，我問一下我朋友。”
“松田叔叔？”降谷零反應過來后深吸一口氣，“八成是松田陣平喊來的，虎杖你跟他說一下。”
沒想到松田陣平最后想出了這樣的辦法，降谷零忍不住吐槽：“他也不知道通知一下，把吉野君嚇成什么樣子了！”
“這樣也不錯，”諸伏景光笑笑，“松田叔叔可是拳擊手啊，知道吉野同學有一位冠軍拳擊手叔叔，誰還敢欺負他呢？”
另外幾個人贊同地點點頭。
得知面前的男人不是壞人后，吉野順平松了一口氣：“謝謝你，但是萬一被他們發現你的身份是假的……”
松田丈太郎擺擺手：“不要緊，我真的是拳擊手，啊，有興趣和我學兩招嗎，這樣絕對沒人敢欺負你？”
吉野順平默默掏出手機，搜索“松田丈太郎”后，跳出來一堆詞條：#日本拳擊大賽冠軍、#從天而降的拳擊手、#世界十強拳擊手——松田丈太郎等等，他默默收回手機，非常難得地想和自己的媽媽分享：
媽，日本第一拳擊手問他要不要學拳擊！！！
第 50 章 道歉
“不是,他有個拳擊手叔叔怎么不早說？！”落荒而逃的幾個男生坐在巷子里討論。
一個男生害怕得語氣都在顫抖：“誰知道啊！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很能打架，完了……”
“說不定是找來的演員呢！”另一個男生開口，“他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厲害的親戚？！”
“可是,”一直拿著手機搜索著什么的男生回答,“我曾經在電視上看過這個人,不會認錯的，他是現在日本第一拳擊手——松田丈太郎。”
他展示了一下手機上的照片,明顯就是他們在校門口碰到的男人。
幾個男生凝視著照片,陷入了沉默,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后怕：“要是被日本第一拳擊手打一頓，肯定要進醫院吧……”
“也可能是直接進地獄。”有人小聲補充。
作為中心的男生開口：“不、不就是拳擊手嗎,他也不敢隨便打人吧！”
他心底有些沒底,日本第一拳擊手的地位可是非常高的,自己家里再怎么厲害,也不敢針對他做什么。
“啊,你們在討論什么呢？”不遠處響起清潤有磁性的聲音,幾個人望過去，長相帥氣的男生騎著摩托車，懶洋洋看著他們。
“你是誰？”幾位男生警惕地望著他。
萩原研二嘴角上揚，掃過面前的幾個人后輕聲回答：“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就是你們一直在欺負順平弟弟吧。”
又是吉野順平！
幾個男生互相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里的驚恐后，只聽見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那個來路不明的男生發動了摩托車，超他們駛過來。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的國中生立馬就嚇得往后跑，萩原研二緊緊跟著,一邊追一邊開口：“別跑啊，我就是想和你們好好聊聊～”
他尾調上揚，明明聲音溫柔，卻讓人感到害怕，加快速度逃跑。
身后騎著摩托車的男生緊追不舍：“我摩托技術還是挺好的，應該不會撞到人。”
聽起來更可怕了！
國中生們經常會在校門口看見那些飆車的男生，聽說這種男生連警察都不怕，撞到人了也能迅速逃走。
哪怕是在巷子里，萩原研二也能非常輕松地駕駛著，有個聰明的男生爬上高處，心想這樣摩托車就追不上來，結果他看見男生騎著摩托車，加快速度，“唰”地飛上了天，越過障礙來到他面前：“這樣還是不行哦。”
那個男生嚇得轉身繼續跑，但無論他怎么跑，身后的摩托車總是緊緊追著。
這樣的追逐持續了很久，直到幾個男生體力不支倒在地上大喊“再也不敢欺負吉野順平”了后，萩原研二才勉強停下來。
“只是吉野順平？”萩原研二盯著他。
幾位男生立刻改口：“我們再也不敢欺負人了！”
萩原研二這才滿意地點頭，彎了彎眼：“要是有下次的話，可不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們了哦。”
幾個男生立馬發誓，萩原研二轉身離開，回復幾個人：
[任務完成～]
*
“這樣以來，”收到萩原研二信息的降谷零說，“吉野同學就安全了吧。”
諸伏景光點點頭：“嗯，聽說松田叔叔送他回家時悄悄跟他母親反應了這個問題，他母親很生氣。”
虎杖悠仁一邊和吉野順平聊天一邊說：“讓順平高中來我們學校讀怎么樣？”
“是個好主意呢，”諸伏景光開口，“很快就要升學了，他換個環境會更好呢。”
雖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吉野順平可以繼續在那個學校讀高中，但誰會和這些目睹自己遭受霸凌但無動于衷的同學做朋友呢？
收到虎杖悠仁推薦的吉野順平表示之后會認真考慮明洸中學。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
前幾天，那幾位欺負他的男生輪流跑來和他道歉，表示再也不敢了針對他了。
吉野順平有些意外，這幾個平常仗勢欺人的家伙居然也會向人道歉嗎？
他沒有接受幾個人的道歉，無視他們繼續看書，幾個人也不敢說什么，灰溜溜跑開了。
記不清持續了多久的校園霸凌居然就這樣突如其然地結束了，欺負他的人看到他都會繞路走，不敢和他對視。
大家也開始和他搭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那樣，吉野順平的日常生活回到了正軌。
他想著要感謝虎杖悠仁和他的朋友們，但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才好，結果母親突然拿錢給他：“順平，有空請朋友吃頓飯吧。”
于是吉野順平就主動約了虎杖悠仁和他的朋友。
“不知道怎么感謝你們才好，”吉野順平垂著眼，“我給你們添麻煩了吧。”
“怎么會呢！”虎杖悠仁立刻否認，“看到朋友被欺負當然要幫忙啊！”
朋友啊……
吉野順平望著認真看著他的粉發少年，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激與喜悅，他有些好奇：“我們才認識幾天，你們怎么就確定不是我有問題？”
連老師都不相信他，為什么這幾個人能夠這么信任他，不覺得是他的問題呢？
吉野順平還在困惑，隨后聽見金發少年開口：
“我當初也因為膚色和發色遭到校園霸凌呢。”
降谷零說起這段經歷時已經非常平靜：“當初老師也說我要反思一下自己的問題，可是發色和膚色都是天生的我能有什么問題？”
他望著有些詫異的吉野順平，認真告訴他：“有問題的一直是他們，你沒有錯，你什么都沒有做錯。”
他在開導吉野順平，同時也在擁抱曾經的自己。
吉野順平聽到他的話后眼眶發紅，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糟糕透了，但現在發現，好像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有人可以理解他，并且非常堅定地告訴他“你沒有任何問題”。
“我之前也是哦，”諸伏景光開口，“雖然沒有那么嚴重，但是有段時間說不了話，其他小孩子都會說我是‘小啞巴’呢。”
有些人生來就懷揣著惡意。
諸伏景光繼續開口：“我父母死后，他們覺得我是沒爸沒媽的孩子。”
在轉到明洸中學前，因為親戚工作繁忙，諸伏景光在寄宿學校短暫地待過一段時間，那里的小孩子都不待見他。
當然，那個時期的他也不愿意理任何人。
聽到諸伏景光講述的事情后，吉野順平有些詫異，諸伏景光看起來比他要成熟很多，且說話溫溫柔柔的，他以為對方肯定是處在一個幸福的家庭里。
“所以說，他們欺負人是沒有理由的，”降谷零繼續說著，“就連坂本都會被欺負哦。”
吉野順平看向一直以來都非常平靜的少年，有點不敢相信：“坂本君也會被欺負嗎？”
虎杖悠仁都覺得不可思議：“居然有人欺負我師父！”
“嗯，”降谷零解釋，“我轉過來的第二天，坂本上課的椅子就被搬走了。”
吉野順平點點頭：“他們就喜歡干這種捉弄人的事情。”
“不過坂本的情況還是不太一樣，”降谷零聳肩，“他當時直接坐在空氣中，連我都被嚇了一跳。”
吉野順平：……？
他有點難以理解，但旁邊另外兩個人眼里充滿了敬意，虎杖悠仁還在那里夸贊“不愧是坂本”。
吉野順平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
“不過我小時候也會被人問為什么虎杖的爸爸媽媽從來不出現，”虎杖悠仁聽著大家的討論想起一些事情，“我跟他們說，我才不需要爸爸媽媽，我什么都能自己做。”
虎杖悠仁的童年時期倒沒有經歷過校園霸凌。
一部分原因是他生活在小縣城，大家都互相認識，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虎杖悠仁只要和別的小朋友家長聊上幾句，他就差點變成了別人的兒子。
很少有長輩不喜歡笑起來會露出虎牙、性格活潑開朗的小男孩。
加上小小年紀他的力氣就像大人一樣，其他小孩子們也肯定了他“不需要爸爸媽媽”的說法。
然后就變成了：
“悠仁好厲害！我也想要自己一個人！”
“虎杖君比我爸爸媽媽都厲害！他們才跑不了這么快呢！”
“吶吶，我今天學虎杖同學，跟爸爸媽媽說我不需要他們……”
總之虎杖悠仁的童年時期還挺美好，就算真的有人想打架，也會因為打不過他而放棄。
“虎杖沒有爸爸媽媽？”因為太過驚訝，吉野順平忍不住出聲，反應過來后發覺有些冒犯，剛準備道歉，被虎杖悠仁打斷：
“對啊，我是爺爺帶大的！”虎杖悠仁解釋。
吉野順平更加意外了。
他對活潑開朗的虎杖悠仁的印象與諸伏景光差不多，虎杖花不應該開在溫暖的陽光下嗎？
大家和他想象的都不太一樣呢。
＊
“對了，”吉野順平想起來一個人，“松田君是誰？”
和松田丈太郎交流過后吉野順平得到了對方是被自己的兒子喊過來的信息后，發現自己認識的人里面沒有姓松田的。
虎杖悠仁的幾位朋友也不姓[松田]。
“……那個啊，”降谷零提起這事還有點無語，他拿出手機，點開與松田陣平的通話，“喏，就是他。”
吉野順平很快就聽見了電話那頭少年的聲音：“順平君，你放心，有我老爸在，沒人敢碰你一根手指頭！”
吉野順平：“……”
不認識的少年繼續說著：“還有，研二已經把他們嚇得半死了，他們絕對不敢再欺負你了！”
研二？
陌生的人名讓吉野順平有些好奇：“研二是？”
虎杖悠仁搶答：“也是我們的朋友！”
諸伏景光補充：“我們認真想了很久，得讓那些人害怕你才能阻止他們，所以拜托他干了一件事。”
“……干了什么事？”吉野順平認真詢問，他之前就覺得奇怪，松田丈太郎再怎么厲害，他也是個知名人士，不敢隨隨便便揍人，而且不在他們學校，為什么那群男生會這么怕他呢？
松田陣平說：“也沒什么，研二就是騎著摩托車追了他們一晚上而已。”
吉野順平：？
吉野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