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他穿女裝!
岑默倉惶的向門口退了一步,但其他人早有準備,齊刷刷堵在門口,他看了眼這架勢,要不還是報警吧。
康棟軍真誠的求著他:“小默你就幫幫忙,等這單子成功,我給您漲工資!發獎金!”
他最后這六個字,直接就把岑默的魂兒給勾走了。
康棟軍見他一臉心動:“之前談是一個月三千塊加五險一金,你要是拍了這組照片,我給你每個月……”他咬咬牙:“給你每個月漲500!”
岑默腦袋上的呆毛,唰一下就支棱了。
每個月漲五百,那就夠他每天的通勤費加上午餐錢了,這樣他每個月就可以正好攢3000塊,一年就是三萬六,放假的時候他再去打打零工,一年下來他可以攢4萬。
現在的房價中等一點的是4000一平方,怎么著也得買個八十多平的,他攢個二十萬,首付連裝修的錢就都有了。
二十萬就是五年,五年后他就能給……
岑默算出這個數字后心里非常高興,五年的時間不算久,小雨今年剛剛參加工作,應該也不會著急結婚。
康棟軍見他眸光閃爍著:“獎金我再給你三千塊。”
岑默一聽又看了眼女裝,做出了最后一點掙扎:“為什么不找女孩子拍?”
康棟軍無奈的咧了下嘴:“這是對方要求的,說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咱也不懂,就人家怎么要求咱們怎么安排,你看行不行,行咱們就趕緊開整,晚上就不用加班了。”
岑默的心已經被錢俘虜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
豁出去了。
其實這也就是兩件衣服而已。
把咬出牙印的下嘴唇放開:“好,我拍!”
康棟軍差點笑出聲,這事辦成了沈氏給他們公司投資的五百萬就會徹底落實,后續還會給他們拉資源。
啊——公司在哪一天上市比較好?
康棟軍美滋滋的想著。
之后在岑默的要求下,這里的人都先離開了,他看了看那兩套衣服,拿了那套公主裙的,還是先從露上面一點點適應吧。
拿著衣服進到換衣間。
另一邊康棟軍回到辦公室:“沈總,都安排好了,岑先生正在換衣服。”
沈意一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一伸,王燦就把一個精致的小盒子放到了他手上。
沈意拿著盒子向外走:“等一下不要讓人進去。”
康棟軍雖然很想掙錢,但是那個岑默看著老老實實的,而這個沈總怎么看都不老實,他也怕在他這出什么事兒。
“沈總,您這是……那個房間通風不好也沒有空調,不大適合做運動。”他尷尬的賠著笑,雖然擔心惹惱沈意,但做人還是得有點良心。
沈意自然聽明白他什么意思,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康棟軍這才放下心。
沈意向著拍攝間走去,康萌萌一手拿著油彩盤,一手拿著蘋果,懶洋洋的從他身邊走過,他瞥了眼油彩盤把人攔住:“這個借我用一下。”
說是借其實和搶也差不多。
不等康萌萌回答,就把油彩盤拿了過來,進到拍攝間。
康萌萌懵逼的啃下塊蘋果,他來得晚沒見到沈意,疑惑的向其他人看去:“這誰?”
同事小丁:“霸總。”
“原來就是他啊~”康萌萌饒有趣味的盯著拍攝間關上的門,下一秒像個壁虎一樣貼了上去,其他人看了看后,門板后面就又多了三只壁虎。
沈意剛進到拍攝間,換衣間的岑默也終于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走了出來,看到沈意的那一瞬間——o.o
雖然女裝就是沈意準備的,但親眼看到岑默穿上裙子,他也——o.o
好看到超乎他的想象。
岑默很白,白到和白色的蛋糕裙幾乎有些分不清,唯一的顏色就是胸口那里,薄薄一層的白紗壓在上面,透著粉。
與其說是開叉,其實就是兩條窄窄的紗布在左右兩邊搭了一下,一直到腰的部位,才稍微重疊到一起一點點。
沈意的視線一點不客氣的在岑默身上游走著,他雖然很瘦,但也不是皮包骨那種,不過也沒有肌肉。
那種單薄感,就像十六七歲的小男生。
還沒等他看夠,腿還沒來得及看,岑默就跑回到換衣間內,不過所謂的換衣間也緊緊是用一層簾子擋著。
蛋糕裙的裙擺還露在外面。
岑默腦袋都暈了,一手扶著墻壁撐著站不穩的身體,一手緊緊攥著簾子:“你、你怎么在這里?”
沈意把手上的東西放到桌子上,反問道:“你怎么在這兒?”
“我在這里工作。”
“我也是。”
沈意早就把撒謊的草稿打好了:“你身上穿的是我們公司的裙子,你就是他們找來的模特?”
岑默一聽把頭一點點伸了出來,露出眼睛后就停下,黑色的簾子壓在他的鼻梁上,像是小型動物。
盯著沈意:“你們公司的裙子?”
沈意拿起那件黑色的旗袍:“是啊,這是我們公司新推出的款,非常著急,雖然沒想到是你,但是一碼事歸一碼事,你換好衣服就出來吧,我還要做下最后的裝點,抓緊時間把照片拍出來。”
他一本正經,說的跟真事似的。
岑默被他的樣子忽悠的信以為真,看著他鼻梁上還有些淺淡的青色,那晚還真又打他鼻梁上了。
沈意見他還不出來:“怎么不出來?衣服哪里有問題?”
岑默搖了下頭。
“那就快點吧,爭取今天就把照片弄出來,”沈意嚴肅認真的樣子讓岑默不敢耽誤他的時間,生怕對他的工作造成影響。
認命的放下簾子,低著頭走了出來。
沈意得了機會繼續欣賞,蛋糕裙前面只到膝蓋,兩條筆直勻稱的小腿十分光滑,一根毛都沒有。
這么短的時間內肯定不是現刮的,他還挺精致的。
拍了下桌子:“過來,背對著我。”
岑默深吸了口氣,走過來的這幾步,人從奶白色變成了櫻花粉,雙手撐在桌子上背對著沈意站好,這件衣服的后背設計和前面是一樣的。
他低著頭,嶙峋的脊椎骨就格外明顯,充斥著脆弱讓壞心眼的人想好好欺負欺負。
沈意逐漸升溫的視線在岑默的后背上梭巡著,好似蝴蝶要振翅般的肩胛骨,夸張到他一手可握的細腰,以及大篷的紗層層疊疊遮住圓潤的臀部一直垂到地上。
最后視線停在細細密密的發尾處,整整齊齊的黑色發尾壓著白皙的脖頸,讓他的喉結無聲滾動了下。
岑默等了半天不見他有動作,忍著羞澀:“怎么了?”
沈意這才回神:“沒事。”
打開那個小盒子,里面是一顆顆飽滿圓潤的珍珠,岑默瞥眼看去,就見沈意修長的手指,兩根并攏夾起一顆珍珠。
他不知道這些珍珠要到哪里去,但肯定是要到他身上去,撐著桌子的手握的更緊,青細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膚下十分明顯。
沈意在珍珠上涂了點膠,看向岑默的脖頸,抬手把珍珠按上脖子最明顯的那塊骨頭上。
珍珠很小,在他的指腹中心,以至于指腹其它的地方就直接碰到了岑默的皮膚,滑膩的像是小時候吃的果凍,蛋糕上的奶油。
仿佛他的手指泡在了一杯溫熱的牛奶里。
眼看著岑默抖了下,緊接著渾身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種柔弱的姿態讓一向就喜歡乖巧溫順的沈意,有點心猿意馬。
覺得自己的指尖有些燙的慌。
又拿起了第二顆珍珠,岑默已經變成了胭脂紅,甚至身上的裙子都被他弄的好像變成了淺粉色。
珍珠一顆接著一顆,有著錯落距離的出現在岑默的脊椎骨上。
讓他整個人好似在發著光,又充滿貴氣。
一眨眼的功夫,沈意拿了最后一顆,視線低垂,后腰那里衣服是向下凹的,甚至露出了一點屁股,他瞧著那邊上有一塊紅色胎記,但只露出了一點點。
心里雖然好奇,不過他不著急,等到下一身衣服他就有機會看到。
把最后一顆珍珠按到胎記上,就感覺岑默渾身都僵硬了,他又故意加重按珍珠的力氣,看著岑默紅到滴血的耳朵,不懷好意的笑了下。
真是個好忽悠的笨蛋。
他突然懷疑,他是不是被白陳秋忽悠到手的。
把手拿開的時候,指尖有意的在岑默的皮膚上劃了下,對方又是一個激靈。
像是沒有過任何經驗一樣,一點點撩撥都會有反應。
難道這倆人沒?
沈意搖了下頭,他才不信。
下面開始重頭戲了。
沈意:“趴到桌子上。”
岑默終于忍不住的回頭,沈意看到他的樣子怔了下,那雙總是和他好像有深仇大恨的眸子,又像那晚一樣變得水蒙蒙的。
帶著點憤怒還有些委屈:“還要做什么?”
一點點把下嘴唇咬下去。
就連鼻尖那枚小痣都明顯了些。
那一刻,沈意差點想收手做個好人了,不過他忍住了,好人什么時候都能做,對誰做都行,但絕對不是對一個給自己戴了綠帽子的人做!
“工作。”
他拿起油彩盤:“趴下后你的背部肌肉和線條會拉伸,這樣才能畫出一幅好的作品。”
他輕笑了聲,眉梢一挑,上前一步,腳落在岑默的雙腳中間:“你在想什么?”
岑默又把下嘴唇咬了下去,近在咫尺的沈意,他的呼吸甚至在強勢的拂過他,把他吞沒。
岑默哪受得了這個,連忙把頭轉了回去:“我什么都沒想!”
故意讓聲音帶著怒氣:“工作吧。”
桌子有些矮,他想要趴上去只能把腳分開一些,矮了下來后,動作僵硬的一點點趴了下去。
身上的衣服很薄,很少,幾乎是直接趴在硬木板的桌子上。
有點涼。
沈意看著眼前的這幅景色,喉結再次無聲滾動了下,突然間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從背后……
腦子里一下子冒出了些東西。
他甩了下頭把那些東西甩出去,手指伸進油彩盤里沾了些顏料,看了眼岑默后,手指按到了他削瘦的肩胛骨上。
岑默閉上眼睛,他的腦袋已經停止運轉了。
顏料在沈意的手指下推開,逐漸減少,留在了岑默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