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內,向梔坐在警察對面,指著旁邊的陳最控訴,“他不要臉,他性騷擾!”
警察一臉茫然,聽著漂亮女孩的控訴,負責戶口的警員在查找二人的身份信息。
他們也不明白,女孩控訴男生性騷擾,男生說二人是夫妻,挺奇怪的。
陳最在一旁坐著,他雙腿敞開,表情冷淡到極致,還是頭一次有這種表情,以往他都是面帶微笑,人懶懶散散,吊兒郎當。
他現在懶得動,大腿根的地方還隱隱作痛,他被折磨地有點疲憊,掐了掐眉心。
“查到了!”
向梔閉上嘴巴,探著腦袋看過去,她的信息頁面寫著——已婚。
已婚??
對于向梔停留的記憶里,她才剛剛大學畢業,大好的年華,怎么就已婚了呢?
警員尷尬地抬頭道:“你們確實是夫妻,已經有了一個孩子。”
孩子???
“是不是查錯了?”向梔不可置信。
“按照身份證號查找,不會有錯。”
警察的這句話像是將她釘在墻上,向梔怔怔地坐下,脊背發涼,心臟跳動的節奏都亂了。
她的一系列動作都被陳最看在眼里,他垂眸,緊鎖眉頭,不知道在思考著什么。
很快,馮佳佳和朱岐一起來的,兩人在門口撞上,都對此感到疑惑。
這個時間向梔應該和陳最在酒店,怎么跑到警局來了。
路上朱岐還和馮佳佳聊,“難道是掃黃把他們掃過來的?”
馮佳佳直翻白眼,先不說酒店是高檔酒店,就算真掃,他們又是夫妻有結婚證,怎么可能來警局。
等他們到的時候,就更加驚訝了,向梔完全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癱在椅子上,她見到馮佳佳直接哭了出來,“我怎么結婚了啊?”
她大好的青春,怎么就結婚了,結就結唄,還嫁給了最討厭的陳最,還有了孩子。
馮佳佳一愣,也有些不知所措。
向梔平時總是表現出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但其實是一個非常脆弱的人。
在向梔斷斷續續的話里,在場的人大概了解了是怎么回事,她失憶了,記憶停留在剛大學畢業那會兒。
朱岐站在陳最旁邊,用手肘推了推陳最,“完蛋了,向梔妹妹失憶,那她就是已經忘記她喜歡你了,這怎么辦,小石頭怎么辦?”
陳最顰眉,向梔就從來沒喜歡過他,談什么忘記,不過小石頭該怎么辦,向梔又如何想,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你身體沒什么事吧?”馮佳佳問。
向梔搖頭,扭過頭,擦了擦眼淚,“一切正常。”
“怎么撞到頭的呢?”朱岐好奇。
向梔抿了抿紅紅的嘴唇,不吭聲。
一旁終于眉頭舒展的陳大少爺,靠著椅子扶手,“撞豬上了?”
“你才撞豬上了,你們全家都撞豬上了!”
向梔狠狠瞪了一眼陳最,她越這樣,越有一種虛張聲勢的感覺。
他怎么猜的這么準。
準確的來說,她是撞在犀牛的屁股上了。當時偷獵者在偷割犀牛角,被她撞見她用相機拍下來,還是被偷獵的人發現,相機丟了,她逃跑的時候手機也掉了,最后撞在犀牛屁股上,撞暈了,好在韓祁川他們趕到救了她。
罵了陳最一句,向梔心情竟然好了一點,她拉起馮佳佳到一個空房間,她有很多好奇的事情。
“我的孩子多大了?”
“五歲了。”
向梔思索了一下,也就是大學畢業那陣,她就懷上了寶寶。
她此刻腦洞大開,開始認真分析,如何跟陳最睡到一張床上的,陳最對她強取豪奪?那她早就報警了。
一夜情,帶球跑?
最后馮佳佳忍不下去,“你小說看多了吧。”
向梔攤手,此刻她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事實,“除了這些我想不到和陳最睡覺的原因,畢竟我那么討厭他。”
“那你要是不討厭呢?”馮佳佳一臉嚴肅說。
向梔被她這個嚴肅勁嚇到了,她晃了晃手,“不可能不討厭他,我們兩個就沒和平共處過。”
馮佳佳摸著嘴唇,沉思著。
向梔緊張地吞咽一下,眼巴巴等著她的肯定。
“我不知道你們怎么睡在一起,但懷著小石頭的時候,你很喜歡陳最的。”
話音剛落,朱岐敲門的手縮回來,一臉磕到的表情,“我就說向梔妹妹喜歡你吧。”
陳最抖了抖煙灰,瞇起漂亮的桃花眼,嘴角剛剛翹起小小的弧度,便聽到屋里傳來一聲震怒,帶著不可置信的音調。
“怎么可能!我就算就算喜歡狗,也不會喜歡陳最那個狗東西啊!不可能,絕對,絕對不可能。”
陳最:“……”
朱岐下意識看向陳最,他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覺得狗東西是愛稱,你覺得呢?”
陳最睇了他一眼,眼神冰冷。
在圈子里,大家對陳最的評價基本都是脾氣好,也就他們哥幾個近的知道陳最是什么樣,笑面虎一個,平時吊兒郎當的罷了,不然回國能立馬接手集團,讓那幫老幫子心服口服,難道真憑借一個脾氣好?
“你說我現在能不能離婚?”向梔摩挲著下巴,在小房間里繞了一圈又一圈。
“你瘋了,向叔知道會直接打你一頓,你和陳最結婚不單是因為孩子,陳向兩家聯姻的意愿,未婚先孕,要不是對象是陳最,葉秋母女早就能把你擠走了。”馮佳佳嘆氣,“當年你去非洲,就是因為你想和陳最離婚,先和向叔提的,后來你們吵了一架,再后來也不知道葉秋在向叔耳邊吹了什么風,反正你和向叔見面沒有不吵的時候,最后才去非洲的。”
向梔咬唇,看向窗外,怪不得她爸對她這么惡劣,怪不得葉子蘭那些姐妹花能在她面前提向家大小姐的事情。
向梔覺得此刻腦袋亂糟糟的,最后煩躁地揉了揉頭發,睡了誰不好,非要睡那個風流鬼啊!
出了警察局,外面起了風,四人站在警察局門口,除了主角臉色不好外,后面兩個完全是一副看戲的狀態。
這個結果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好冷,走嗎,各位?”朱岐問。
向梔瞟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最,他衣服穿得少,警察到的時候,他還穿著浴衣,后來不知道從哪里套了一件衛衣和黑褲,才上了警車。
見沒人回答,朱岐善意提醒:“兩位,也許明天其他人都會知道,二位進了局子,記得串通好臺詞。”
說完,憋不住笑出聲。
向梔哪里聽得進去,她還是不死心,想求證一下,怎么就跟陳最睡了呢?
“你跟我來。”
她拽著陳最的衛衣繩,陳最下意識順著力道彎腰,沒反應過來。
“我們兩個真的做了?很多次?”向梔問出這個問題汗毛都立起來了。
陳最雙手插兜,神情漠然,視線在她臉上來回打量,向梔垂眼,不敢看他,他意識到她是害羞了,突然笑了一下,彎腰靠近,語氣玩味:“嗯,很多次,很多姿勢,很多……”
向梔立刻捂住他的嘴巴,對面等著的兩人都在憋笑,她狠狠瞪他一眼。
陳最這人真是賤啊……
手心接觸柔軟的唇瓣,向梔又立刻收回,蹭了蹭衣服,皺眉不悅:“騙人,我不可能這么沒底線!”
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