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戴笠承認自己有一些不太友善的癖好。但她其實是一個很規矩的人,講究順水推舟,你情我愿。對方不愿意,她就絕對不會勉強。
可吳錫比她更規矩,更刻板。她經常什么都還沒來得及做,他就被嚇得渾身僵硬,呆若木雞。
吳錫越是這樣,她就越想把他弄壞。
當薛戴笠問他:“可以嗎?”的時候,吳錫往往是渾身緊繃著,緊緊抓住她的衣擺,不直接拒絕,也不表達同意。
薛戴笠會忍不住俯身親吻他的眉心。
其實他的肢體語言已經足夠直白。
薛戴笠覺得如果自己稍微壞一點,可能就會把他的沉默當做默許,然后不管不顧地進行下去。
誰讓你不直接拒絕?
但薛戴笠沒有繼續過。
不過那是以前。
薛戴笠現在改變心意了。她原本以為的吳錫的保守和內斂,似乎都是她多慮了。吳錫其實比她想象得前衛很多嘛!甚至連三人關系都能接受。
薛戴笠壓到吳錫身上,俯視吳錫。她的手捏上吳錫的下巴,把他的臉扶正,對上了他期待的眼神。
......你很期待是吧?
她在這被吳錫氣得頭腦發昏想要狠狠教訓他,吳錫居然一臉渴望的盼著她對他做點什么。
薛戴笠的火氣蹭蹭的冒。
她覺得她這次不會再憐惜他了。
薛戴笠的手沿著吳錫的下頜線磨蹭了一會,指尖劃到吳錫的嘴唇,輕易地撥開了他的唇瓣,抵上他閉合的牙齒。
“張開。”薛戴笠說。
吳錫順從的張開嘴,薛戴笠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探入了吳錫的口腔,攪弄起他的舌頭。
薛戴笠觸到的是一片溫暖和柔軟,她先把他的舌頭往下按了按,又把食指伸到下面,挑起他的舌頭,夾在兩指之間揉搓。吳錫忘記了吞咽,口腔中積攢起了不少口水,隨著薛戴笠的動作,水聲逐漸明顯。
那條嫣紅的舌頭任由她把玩。太乖巧,太溫順,也......太無趣,不懂得討好和回應。
吳錫的視線很快被水霧覆蓋,他的眼睛半瞇起來,呼吸逐漸被薛戴笠攪亂了。他的手不自覺的搭上薛戴笠的腰胯,手指向掌心收攏。
薛戴笠抽出手指,帶出一條銀絲。她把手指在吳錫臉上擦了兩下,然后一巴掌拍上捏著自己的手:“我讓你碰我了嗎?”
吳錫眼神閃爍了一下,撤開了自己的雙手。他終于意識到薛戴笠的態度和以往不太一樣,心中的不安開始放大。
薛戴笠捏著吳錫的下巴欣賞他。他半邊臉頰有著她抹上去的水痕,剛剛被她玩過的地方一片濕潤,鮮艷的唇瓣像可口的果凍一樣。他好像越來越緊張了。喉嚨間不停吞咽著,表情也開始稍微有了一些她想看的樣子。
薛戴笠起身,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顏色鮮艷,體積巨大,形狀詭異的東西。
當初吳錫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臉都嚇白了。她心疼他,就把東西原封不動地收了回去。
薛戴笠現在不想心疼他了。
她看著吳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手上的東西,她回到吳錫上方的位置觀察他的神色。
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比上次好多少。
薛戴笠直起身體不看他,把玩了一會手里的東西。她吸了幾口氣,內心交戰幾輪,最后還是說:“你不想就說出來。”
“沒有不想......”吳錫馬上做起表情管理,努力把自己剛才不自覺泄露出的畏懼之色隱藏下去。他的手又想往薛戴笠的身上搭,伸到一半才想起剛挨過打,只能落回床上。“沒有不想,我可以的。什么都可以。”
薛戴笠垂著頭看了吳錫一會兒。吳錫和她對視,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薛戴笠把手里拿著的東西點到吳錫的嘴唇上,命令他:“舔。”
吳錫的臉上出現了一些迷茫。
他不太確定地伸出舌尖,在那個看起來像是超級加大號彩色橡皮糖一樣的東西頂端掃了一下。
“我說停了嗎?繼續。”
吳錫再次伸出舌尖,一下又一下的重復剛才的動作。
薛戴笠看著吳錫的表現,差點都要被逗笑了。
怎么說呢?就像小狗在水龍頭下面舔著喝水一樣。
他不會。
薛戴笠只能繼續聲控游戲:“嘴張開,含進去。”
吳錫的表情變得糾結,但他還是乖乖張開了嘴。薛戴笠拿著東西的手慢慢往下沉,還沒沒進去多少吳錫的表情就勉強了起來。
真是好稚嫩。
“在嘴里含一含,舔一舔。”薛戴笠耐心的指導他,“學會了嗎?”
“嗯......”吳錫說不了話,只能含混的回應。
薛戴笠抬手,從吳錫身上下來。
她從身側撿起自己剛才一同拿出來的另一件東西,放在手心掂量了幾下。
她看著吳錫,吳錫也看著她。
薛戴笠:“你這幾天讓我很生氣,你知道嗎?”
“嗯......”吳錫馬上做出低頭認錯的表情。
“知道我要干什么?”
吳錫瞟了一眼薛戴笠手里的東西,小聲說:“知道......”
“說個數吧。”
吳錫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一百。”
薛戴笠手里的東西差點沒拿住,她頗費了一些意志力才勉強維持住自己冷酷的表情。她心里當作吳錫是童言無忌,但面上故作深沉的垂著頭像是考慮他的話。
“二十吧。”薛戴笠幫忙下了決定。她看向吳錫,命令他,“起來,爬著。”
吳錫開始感覺到羞恥,他咬著嘴唇慢吞吞的照做。
等吳錫擺出薛戴笠滿意的姿勢之后,她對準吳錫嘴的位置,把他剛才舔過的那個五顏六色的東西吸貼在光滑的床頭板上:“剛才教你的,繼續。不許停。”
吳錫扭著頭看向薛戴笠,神色有了哀求。
薛戴笠摸了摸他的臉:“現在沒有反悔的機會了。”她繞到他的身后,房間里傳出空氣被破開的聲音。
暖黃的燈光盈滿臥室里的每一個角落,將小小的居所映照出溫馨的色彩。可惜這溫馨并不屬于此刻的吳錫,他的眼前只有深灰的床頭板,和視線下方一點他不愿意去注意的艷色。他感覺這里的燈泡一定是有點壞了,那暖色調的光亮在他眼前突然一閃一閃的。
左邊閃了一下,右邊閃了一下,左邊又閃了一下。
這樣的閃爍變得有節奏起來,繼續左右交替的進行下去。
他看不到薛戴笠,聽不到薛戴笠的聲音,也感覺不到薛戴笠的溫度。
他感覺自己身上開始發癢,像汽水翻滾迸發出密密麻麻的氣泡,在他的身體表面一層層的破開。在尖銳的刺痛感穿透皮膚之后,那細密的癢意融進他的血液,通過血管到達四肢百骸。
這份煎熬的感覺像是一個觸發器,牽拉出他內心巨大的空虛和寂寞。燈光每閃爍一次,他的身體都會隨之戰栗。每閃爍一次,他都感覺自己更加無法忍耐。他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渴望得到薛戴笠更直接的觸碰。
可他眼前只有一下接一下交替閃爍的燈光,他始終等不到自己想要的,來自她的溫暖。
吳錫機械的重復著薛戴笠要求他做的動作,孤獨和失落在他的心中不斷堆疊,壓過了一開始的羞恥和不堪。
他難以抑制的嗚咽出聲。
“聲音好聽。繼續。”薛戴笠說話了。
突然得到意料之外的夸獎,吳錫的心情隨之振奮起來,討好地發出了更多以往羞于出口的哼鳴。
不知道過了多久,光線的閃爍突然停了。好像燈泡只是鬧了一下脾氣,現在自己又好了。
“轉過來。”吳錫聽見薛戴笠說。
吳錫吐出嘴里的東西,抿了一下溢到唇邊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回頭看去,薛戴笠就在他的身后,離他很近很近。
薛戴笠看著吳錫眼淚汪汪地爬到她的懷里要她抱,她把手上的東西丟到一邊,擁著吳錫輕拍他的背:“這次知道自己錯哪了沒有?”
她的懷里傳出悶悶的聲音:“知道了。”
“還敢不敢再犯?”
“不敢了......”
“這就對了。”薛戴笠抱著吳錫和他溫存,一只手落到他的后頸輕柔地撫弄,聲音也變得溫和,“以后都要好好的,不準再犯這種錯,知道嗎?”
薛戴笠一哄他,吳錫心里的委屈勁兒一下子就翻涌上來了。他抱著薛戴笠的腰,發出了近乎嗚咽的一句“嗯”聲,眼睛一眨,一直蓄著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薛戴笠用拇指幫他揩掉眼淚,捧起他的臉啾啾地親了幾下,接著說:“知錯就改的乖寶特別棒,是不是?”
吳錫抽噎著,微微點頭又嗯了一聲。
薛戴笠把吳錫的頭按進自己懷里,另一只手放到他后背緩慢地輕拍。她的身體帶著吳錫,隨著她拍動的節奏小幅度地來回搖晃。
她就這樣輕聲細語的哄著他,直到他完全平復下來。
周圍安靜了有一會兒,薛戴笠和吳錫分開一些,看他的表情。
他的委屈和不安已經完全褪去,轉換成少許的羞澀和期待。他和薛戴笠對視幾秒,就紅著臉垂下了眼簾。他靠回薛戴笠的懷里,放軟了自己的身體,安靜地等待著薛戴笠繼續對他做點什么。
薛戴笠卻把吳錫推開,直起身往后退了一些,語氣恢復了原本的冷靜:“現在,把你的枕頭拿到客房去。從今天開始你睡客房。”
吳錫跟不上薛戴笠態度轉變的速度。他睜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呆愣在原地。
“還有,把你的衣服也放到客房去。不準放我的衣柜里。”
吳錫終于有了反應,他慌亂地搖起頭:“不要,不要。”
他低頭在床上翻找,好一會兒才把薛戴笠丟在一邊的東西撿回來,兩只手捧著往她的手上遞:“加二十。”
薛戴笠不接。
她把雙手抱到胸前,表情冷漠地說:“什么不要?不是你自己提醒我家里還有一間客房的嗎?我看你挺想睡客房的,那你去睡好了。”
“我沒有!”吳錫叫起來,伸手去拉薛戴笠的手臂。“加五十,求你了,加五十。”
薛戴笠的手抱著沒動,吳錫不敢真的使力。他扒著薛戴笠拉拉扯扯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把東西塞回薛戴笠的手里。
薛戴笠扭著身體躲了他幾下,最后撐著床準備要起身:“快點,別磨蹭。”
吳錫急得眼神亂瞟,突然看見床頭板上還吸著那一條彩色。他激動地爬過去,啵地一下把那個玩意扯下來,捧回薛戴笠面前:“這個,這個還沒用......”
薛戴笠把東西從他手上拿開:“你害怕,就不用了。”
吳錫馬上說:“我不怕,要用。”
薛戴笠對他搖頭:“吳錫,今天就到這里了。把你的東西搬到客房去。”
吳錫弓著身體撞進薛戴笠的懷里,可憐巴巴地求她:“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這樣......”
薛戴笠扶著他的后腦勺,揉了幾下他的頭發。
就在吳錫以為薛戴笠終于心軟要放過他了的時候,她溫和地在他耳邊說:“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要乖乖地接受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