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戴笠洗完澡,習慣性睡前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吳錫進來了。
他問:“我可以給你按摩嗎?”
薛戴笠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可以。”
她和之前一樣,掀開被子趴在床上,心里開始盤算自己還能經(jīng)得住吳錫幾輪進攻。她現(xiàn)在覺得甚至吳錫什么都不做的站在她面前,她的自制力都會無法控制的一點點流逝。
吳錫用適度的力道按在薛戴笠的身上,她舒服得忍不住嘆息。
薛戴笠心里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再忍一天吧,明天就不忍了。
雖然她真的很愛很愛看吳錫按捺著羞澀過來主動引誘她的樣子,但她確實已經(jīng)到極限了。
再不吃,她就要餓瘋了。
有了目標之后,薛戴笠感覺自己的斗志回籠,好像又可以抵擋住很多誘惑了!
這么想著,她感覺吳錫下了床。
“結(jié)束了嗎?”她說著,想撐起身。
“還沒有。”吳錫輕輕的抵了一下薛戴笠的后背,阻止了她起身的動作。“手部也需要按摩一下。”
于是薛戴笠又躺著不動了。
以前倒是沒有過這個環(huán)節(jié)。薛戴笠以為吳錫大概是要抓著她的手掌捏捏按按。
她感覺吳錫在床邊蹲了下來,然后把她的手拉到他面前。
隨后手掌被帶著貼上了一片柔軟的布料。
嗯?
好像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薛戴笠感覺自己的手掌心下面?zhèn)鱽頋L燙的溫度和篤篤的心跳鼓動。
啊?
吳錫的手覆在薛戴笠的手背上,拇指繞過虎口勾住她的大拇指,另外四指扣在她拇指下隆起的肌肉上。他就這樣把薛戴笠的手按在自己身上,然后扭動著用衣服磨蹭她的手心。
薛戴笠感覺手心有什么軟軟的在不斷劃過。沒弄幾下,柔軟的觸感就開始變得堅硬、硌手。
薛戴笠把頭轉(zhuǎn)向吳錫,他的臉色已經(jīng)紅成一片,身體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
“你確定這是在按摩?”
薛戴笠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啞了下去。
“嗯......對。”吳錫動作沒停,喘著氣回答她。
“正規(guī)嗎?”薛戴笠接著問。
“嗯......不知道。可能不太正規(guī)。”吳錫看了薛戴笠一眼,又有些躲閃,好像不敢看她一樣,“其他更不正規(guī)的也可以做......”
“比如說?”
“就是......”吳錫明明行為已經(jīng)很大膽了,這個時候卻又扭捏起來。他吞吞吐吐的說著,“就是,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做。”他生怕薛戴笠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又接著補充。
“哦......”薛戴笠好像在思考了,但她又馬上搖搖頭,“可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什么呀?”
“就是......”吳錫不肯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他的眼神不停的往薛戴笠的床頭柜那里瞟,希望她能看明白。
“嗯?”薛戴笠還是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
吳錫急得都要像兔子一樣原地跺腳了,偏偏薛戴笠還在裝模作樣。他做到這一步,幾乎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炙烤,他不敢相信薛戴笠居然還能忍得住。
他心一橫,拉開了那個不可言說的抽屜,捧出里面的東西往床上堆:“就是這些、這些、這些!”
薛戴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你想玩這些?”
“對!”
“可以,那就借給你用吧。都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明天還給我。”薛戴笠說。
吳錫眼睛都紅了,薛戴笠感覺自己的手被他越捏越緊,差點以為他要生氣了。但他的姿態(tài)又突然軟了下來,垂著頭用委委屈屈的聲音說:“我想在這里......”
薛戴笠看著吳錫的臉,那上面不止有委屈的表情。還有一種前線的士兵破釜沉舟,燃著斗志和決心的堅毅。就好像他剛才說的話不是請求,而是對薛戴笠下了戰(zhàn)書。
不知道怎么回事,薛戴笠感覺嘴里的唾沫好像突然變多了,讓她不得不一時間連著做了很多次吞咽的動作。
“可以。”
出聲時薛戴笠才發(fā)現(xiàn),她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時候變得急促起來,連說話的氣息都在搖顫。
她翻身起來,往床的另一邊挪過去,給吳錫讓了位置。
吳錫爬上床,拿起一個薛戴笠以前最常用的,在她身上比劃,好像是想放在她身上一樣。但薛戴笠并不配合,甚至繼續(xù)翻起了原本正在看的書。
看到薛戴笠不以為意地看書,吳錫又急了。他把防水墊翻出來墊著,然后像蛆一樣在薛戴笠的床上扭曲蠕動了半天,卻都還沒決定好擺什么姿勢。
這樣感覺好羞恥。
可是那樣又怕她不看他。
吳錫最后面對著薛戴笠坐下去時,她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在意他,不緊不慢地翻了一頁書。
吳錫故意哼唧了一聲,想得到她的注意。
薛戴笠果然抬起眼看向了他。
吳錫感覺渾身的血液全涌到了臉上,燙到讓他感覺發(fā)痛,就像馬上要灼燒起來了一樣。他低下頭,不敢再看薛戴笠,生澀地進行起自己的表演。
幾下之后,他鼓起勇氣想看薛戴笠的反應。卻發(fā)現(xiàn)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移開了視線,又開始看書了。
看書看書!
你和書在一起好了!
吳錫氣急。他故技重施,又想用聲音吸引薛戴笠。
但薛戴笠卻不再買賬。
薛戴笠一直不看他,他就一直出聲。音量逐漸放大,聲調(diào)也逐漸放肆。一下下的,鑿開了曾經(jīng)包裹著他的名為羞恥的外殼。
薛戴笠每翻一次頁,吳錫的聲音就跟著會陡然變大一下,好像較勁似的想要把翻頁的聲音給蓋過去。
就在薛戴笠咬著牙,忍不住把手里的紙張越捏越緊的時候,吳錫叫她了。
“薛戴笠......”
她往前面看過去,吳錫臉色潮紅,望著她眨了一下濕潤的眼睛。他這次沒有躲開視線,反而眼神像鉤子一樣,想要緊緊拉住薛戴笠,不讓她再注意別的事情。
“薛戴笠。”他軟著聲音,又喊了她一聲。“幫我吧。我自己弄不好。”
他不太會。
從一開始,就是薛戴笠?guī)M入這個世界。從始至終的每一次,也是薛戴笠引領(lǐng)著他探索。他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她,放任自己在她的操控下沉浮。他卻始終都不了解如何駕馭這一片陌生的領(lǐng)域。
薛戴笠就在他的眼前,他感覺渴求已經(jīng)填滿了他的內(nèi)心,可是卻怎么也不得要領(lǐng),只是更加難耐。
他覺得也許是因為他弄得不夠好,薛戴笠才會沒興趣看他。
“幫我吧......”
他可憐兮兮地哀求她。
薛戴笠拍了拍自己身側(cè)的位置:“坐過來一點。”
吳錫急不可耐的就要起身爬過去,薛戴笠又提醒他:“帶好你的東西,別弄掉了。”
吳錫被薛戴笠指引著,在她旁邊坐下去。她輕聲細語地哄他:“繼續(xù)你剛才做的事情。”
薛戴笠手輕輕搭上了吳錫撐在床上的手背,她用指甲撓了他一下,然后手掌環(huán)住他的手腕,一路往上撫過去。
吳錫隨著她的動作顫抖起來,開始激烈地喘息。
她的手輕飄飄的,像羽毛一樣在他身上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劃來劃去。可吳錫偏偏感覺,她每碰一個位置,那里都像被燙到了一樣,讓他忍不住隨之戰(zhàn)栗。
他無法抑制的發(fā)出了一些哼鳴,卻和之前為了引起薛戴笠注意而故意發(fā)出的聲音不一樣。
更加沙啞,更加壓抑,更加誘人。
“快一點。”薛戴笠說。
吳錫喘著氣,艱難地服從薛戴笠的指令。
他喜歡薛戴笠在他身邊,喜歡薛戴笠跟他說話,喜歡薛戴笠注意他,喜歡薛戴笠看著他。
喜歡......喜歡薛戴笠抱他。
吳錫的意識越來越沉淪,思緒也變得混亂。薛戴笠的手不知道什么時候摸到他的脖子了。她起身靠近他,用手卡著他的下頜線,微微轉(zhuǎn)了一下他的臉,用略帶表揚的語氣貼在他的耳邊呼著氣說:“做得很好。”
吳錫猛地激顫了一下,一把抓上薛戴笠的手腕,把臉埋進她的肩窩嗚咽起來。
薛戴笠抱住吳錫,歪著腦袋靠在他的頭上,感受懷里傳來的顫抖。
好一會兒之后,薛戴笠感覺吳錫平靜下來了,他卻依然賴在她的懷里,絲毫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累了沒?收拾一下回去睡了吧。”
薛戴笠感覺懷里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吳錫磨磨蹭蹭地和她分開,用沙啞的聲音回答她:“我不累。我還可以。”
他后知后覺的羞憤起來。剛才都那樣了,薛戴笠才只是用手輕飄飄地摸了他幾下而已。
而他卻已經(jīng)......
吳錫不甘心地拿了一個東西往薛戴笠手上遞:“你要不要用這個。”
薛戴笠把東西放下來:“我不用,我有點累了。”
“你怎么累了?你又沒做什么。”吳錫摸索著,換了個東西遞過去,“那要不要用這個?”
薛戴笠又把東西放到一邊:“我學習一天學累了。”
吳錫咬了一下牙,拿起了那個看起來很可怕的五顏六色的玩意:“這個你也不想嗎?”
吳錫感覺自己看到薛戴笠的喉頭滾動了一下。他跨到她身上,兩手搭著她的肩膀,壓低聲音引誘她:“你就這樣坐著,我像剛才一樣,自己......”
薛戴笠眼里全是掙扎,她好不容易開口:“我......”
剛說了一個字,吳錫就低頭吻下去,堵住了后面的話。
他急切的想要徹底攻破薛戴笠最后的防線,學著她以前的做法,生澀地把舌頭探進她的口腔,試圖挑起她的感覺。
可吳錫從未在這種情人間的博弈里拿過先手,他那些被動的經(jīng)驗無法支持他主動發(fā)起進攻。他僵硬地堅持了一會兒,希望薛戴笠能接過主動權(quán),可薛戴笠今天總是不肯如他的意,甚至還咬了一口他的舌頭。
薛戴笠咬得不輕,吳錫的舌頭吃痛地逃回了它原本呆的地方。就在吳錫滿心委屈的要把頭也抬起來的時候,薛戴笠把的手按上了他的后腦勺,讓他貼得更緊。
“笨。”
薛戴笠壓著吳錫吐出了一個字。
她輕柔的觸碰吳錫的嘴唇,溫和的親吻他。慢慢的,薛戴笠增加了力度,碾磨著他的唇瓣,然后伸出舌尖輕輕掃了他一下。
吳錫馬上就喘不過氣了,身體又開始顫抖。
他閉著眼,等待接納薛戴笠接下來的動作。可她卻停住不動了。吳錫疑惑的睜開眼,看到了她凝視自己的眼睛。
吳錫遲疑了一下,有學有樣地模仿了一遍薛戴笠剛才的動作。
薛戴笠放在他后腦勺的手往下移動了一些,親昵地捏了捏他的后頸,像是對吳錫學習成果的表揚和肯定。
薛戴笠又輕輕咬住吳錫的下嘴唇,細密的舔過那一塊被咬得嘟起來的嫩肉。然后她慢慢地松開他,舌尖像打招呼一樣,在他上下的唇瓣都掃過一邊之后,禮貌地破開唇齒,探入了他的口腔。
吳錫的身體越來越軟了下去,他好像沒力氣撐著自己坐直了一樣,一點一點地塌在了薛戴笠身上。但他又是一個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仔細感受老師的教學,像用心完成老師布置的作業(yè)一樣,細致地模仿老師的動作。
到后來教學結(jié)束,他還硬撐著展示學習成果,完成了一遍從頭到尾的實戰(zhàn)。可最后薛戴笠滿臉笑意,眼神清明的看著他。他自己反而氣喘吁吁,渾身癱軟。
吳錫覺得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自己來,現(xiàn)在卻一下就被她弄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吳錫顫顫巍巍地把東西摸過來,想給薛戴笠戴上,卻被按住了手。
“該回去睡覺了。”
薛戴笠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