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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41

    付溫忱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如果她跟對方說清楚一切, 俞歸杳就不會這么生氣,兩人之間也不會產生誤會。

    可她絕不后悔欺騙對方,隱瞞真相。

    因為一旦對方知道了所有的一切, 沒準會恢復記憶。

    等到那時,對方一定會離開這里,會永遠地離開她。

    畢竟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里的人。

    自己只是游戲里的反派而已

    想到這,她心底越發酸澀,眸子里的執念和瘋狂幾乎要伴隨著淚水滿溢出來。

    對上她那雙瘋子一樣又落淚的眼睛, 俞歸杳滿腔怒火。

    真是死不悔改!

    為什么要騙她呢,明明說清楚就好了

    可惜她氣歸氣,卻不知道做些什么來報復對方, 只能兇猛地咬對方的唇, 舌尖卻無意識探進對方唇中,瘋狂地攪動著對方的舌尖。

    明明是不合時宜的做法, 可她腦子一熱卻做了。

    或許在她心里, 只有動情時付溫忱才會服軟, 才會認輸。

    又或許,她的心亂得一塌糊涂,在看到那一封信的時候就已經千瘡百孔。

    僅僅兩天的感情, 能有多深?

    可偏偏, 她卻感覺心痛, 難受

    俞歸杳掐著對方的腰, 將她死死抵在書桌前, 那樣重的力道,讓付溫忱無意識便喚出聲:

    “疼”

    她淚眼朦朧, 被掐疼的腰肢一陣酥麻。

    可惜俞歸杳這一回不吃她這一套了,而是想咬她的舌頭, 讓她狠狠長個記性。

    察覺到她的舉動,付溫忱的舌尖拼命躲閃著,忍不住支支吾吾地喚道:“嗚~誰跟你似的,生氣了咬人,是小狗嗎?!”

    俞歸杳目光堅毅,偏要咬她,一手攥住她的下頜,邊咬她的唇,又用舌尖去勾纏對方那道粉嫩的軟舌。

    她氣道:“我一個替身,怎么斗得過大影后,當然只有用這種方式來發泄一下。”

    “你要是不喜歡,我就走”

    這話聽起來像是威脅,她明知道如今的付溫忱還離不開她,需要她演完那場戲。

    如今她終于知道什么感情,什么喜歡都是狗屁,還不如錢來的痛快。

    不就是當替身嗎?她可以,只要不付出自己的感情就行了

    付溫忱的唇瓣被她咬得生疼,又酥又麻,可聽到她的心聲,立刻便緊緊摟住她的脖子,一邊落淚一邊低喚道:“我我喜歡”

    “只要你不離開我,無論怎樣都好”

    就算討厭她,只要她在她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那么她便做好了用盡一切方法軟化對方態度的準備

    她永遠都不會讓她離開的

    付溫忱的瞳仁又黑又沉,眸子里滿是瘋狂,那瘋狂被洶涌的淚水融化,變得動人心弦。

    瞧她哭紅的眼睛,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俞歸杳咬她的動作不知不覺間便放柔了。

    可隨即,她又清醒過來,將舌尖猛地戳刺到她唇中,又狠狠地攪動著對方的舌尖。

    付溫忱的下頜被她捏著,唇瓣被迫張開,淚水從眼角滑落,卻不斷喘.息著,死死地攥著她的后領子,閉上眼,回吻著對方。

    兩道軟舌不斷攪和在一起,那股濕軟感傳到腦海中,刺激著神經,陣陣酥麻從舌尖蔓延開來,讓她呼吸急促,渾身開始發燙。

    女人將她死死抵在書桌前,身體像千斤重的棉花,讓她動彈不得,卻又因柔軟的觸感而渾身發酥。

    對方的軟唇緊緊貼在她唇瓣上,不斷吮吸著,唇中的軟舌狠狠地攪動著她的舌尖,像是通過這種方式來發泄怒火。

    付溫忱渾身發軟,胳膊攀在她肩上,被吻得一片眩暈,險些呼吸不過來。

    以前對方都會溫柔地讓她換氣,可是這回

    那接連不斷的吻毫不溫柔,對方的軟舌一刻不停地攪動著她的舌尖,將她攪得來不及吞咽,嘴里滿是津液,卻又被吮吸而走。

    她微微仰著頭,有津液從嘴角滑落,因為這兇猛的吻臉頰潮紅,呼吸急促,只能緊緊攀在對方身上,眼里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滑落。

    可對方卻不放過她,越發瘋狂地吻著她,讓她唇舌發麻,胸廓劇烈起伏著,眼里的光越發散亂。

    阿好喜歡

    奇怪的是,對方越兇,付溫忱的心跳卻跳來越快,仿佛渾身的興奮因子都活躍了起來。

    女人緊緊貼著她的身體,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飄散過來,讓她幾乎要溺斃。

    也因此她瘋狂地迎上去,緊緊地攀著對方的脖頸,舌尖晃動著,不停地攪動著對方的舌尖,吮吸著對方的唇。

    即使她舌尖酥軟,根本使不上勁,全程都是被對方狠狠吻著,汲取著津液,攪動著軟舌,即使快要呼吸不過來,她也主動貼上去,想通過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心意。

    兩人的軟舌交纏在一起,唇瓣不斷吮吸彼此,陣陣酥麻感躥到腦海,又蔓延到全身,導致紅腫的傷口處涌出一股股透明溶液,浸透了布料,泛起一陣癢意。

    那兩瓣唇張開著,仿佛急需什么來堵住傷口處源源不斷的透明溶液。

    耳邊一陣陣的吮吸吞咽聲,讓人臉紅心跳。

    付溫忱渾身發燙,由于呼吸不過來,似乎要暈過去,可她還是忍不住在對方懷里不斷磨蹭,又瘋狂地吻著對方。

    腦海里浮現出當初紅腫的傷口處被不斷碾磨時的樣子,那兩瓣唇被掰開,對準了對方同一部位,瘋狂碾磨在一起

    她好癢好想對方狠狠地碾磨她那傷口處,即使紅腫了,即使疼,也想要對方狠狠地碾磨甚至想對方的手指徹底填到傷口處最里面,幫她撓癢,想瘋了!

    可就在這時,俞歸杳卻又忽然松開了她的唇。

    兩人唇瓣間拉開銀絲,付溫忱不斷喘著氣,想繼續吻上去,卻又因對方的話語頓住了。

    “我走了,你放心,你還是我的老板,戲我會幫你演完,希望你也如約付我工資。”

    “只是以后我們互不干涉對方的私生活。”

    “五天后我會來找你的,這段時間我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間,希望你不要打擾我。”

    俞歸杳說出的話語是那么的冷漠。

    付溫忱紅著眼眶,立刻啞聲道:“不行!”

    “你親完我又想走?!”她緊緊抱住對方,生怕對方會跑,可下一秒,她就因渾身發軟而被對方拽開了胳膊。

    俞歸杳瞬間松開她,一退好幾步遠,她雙腿酥軟,本來可以扶住桌子,可轉念一想,便狠狠地摔到地上,裝作很疼的樣子淚眼朦朧地看著對方:“那你也得將我送回去吧?”

    “我沒力氣了”

    俞歸杳何嘗看不出來對方是裝的,就算對方演得再像,也有跡可循。

    先前是她戀愛腦,不愿意去想,可如今看來,這女人處處都是套路!

    所以她一氣之下就走出了門,頭也不回地道:“說好五天就是五天,五天后我會主動聯系你。”

    付溫忱:“”

    五天?她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可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付溫忱十指緊攥,眼眶通紅,最終卻只能咬牙妥協。

    好,五天就五天,七年都等過來了,還怕這區區的五天?

    至于五天之后,她會徹底地得到她

    付溫忱眼底滿是瘋狂,她知道,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來將對方和自己徹底捆綁在一起。

    即使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一顆淚珠滑落眼角,她的目光越發陰沉

    而另一邊,俞歸杳到底是沒回家。

    她待在別墅外面,看見付溫忱坐車離開后才慢悠悠離開。

    她總覺得自己是瘋了,明知道只是替身,卻還擔心對方。

    那女人有什么好擔心的?她家財萬貫,又是影后。

    明明是自己這個欠債幾百萬,沒爹沒娘疼的人更慘好不好!

    想到這里,她郁悶至極。

    但忽然,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您尾號XXXX的卡于轉入人民幣300000.00元,當前余額為】

    30萬?!

    俞歸杳震驚之余,又收到了一條消息。

    【付溫忱:想你了,我去找你好不好?】

    俞歸杳:“”

    才剛分開幾分鐘

    不用說,這錢是對方打來的。

    但她雖然愛錢,也不可能這時候妥協,起碼在這五天里,她不會見對方。

    那女人騙了她還不知悔改,直接跟她說她是替身就好了,還偏偏非要說喜歡她。

    她怎么可能會信?

    顧若秦已經死了,是對方永遠的白月光,付溫忱一定是把對顧若秦的感情轉移到她身上來了。

    畢竟她們倆長得一模一樣。

    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

    也許現實世界里不會有,但這里只是游戲世界,而她估計只是游戲世界里的一個路人甲而已。

    俞歸杳嘆了口氣,回復對方:【不用了,我去別的地方散心。】

    回完這一句,付溫忱沒再回她。

    甚至在接下來的五天里,兩人都并未聯系。

    俞歸杳悶在家里,每天都有不同的親戚來拜訪,無非就是為了網上的那段視頻。

    “那視頻里帶口罩的女孩,真不是你家歸杳?!據說是影后的女朋友!”

    “長得是有點像,但我也不敢確定,她好久沒打電話回來了。”外婆不斷敷衍著。

    而俞歸杳待在樓上,每天白天都刻苦學習查案的知識。

    當然,網上學不到什么,她只能看——推理小說。

    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她只能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否則她總是會想起付溫忱。

    明明只有兩天的感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忘不掉她!

    也可能是因為,每天晚上她都會穿成對方的姐姐付清渡。

    穿過去就算了,每次一醒來都會看到付溫忱,對方還趴在她床前哭,不停哭訴道:“姐姐,我真的好想她,可是她不讓我見她怎么辦?”

    俞歸杳:“”

    她見女人臉色蒼白,一副憔悴的樣子,眼睛都哭紅了,邊哭邊道:“是,我第一次見她是把她看成若秦了,可是后來我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我是真的喜歡她,也不是故意騙她的,我知道她只是俞歸杳,不是別人,畢竟她和若秦根本就不一樣,她喜歡錢,又可愛,還真誠,對我好”

    付溫忱竟然例舉出了十幾個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優點,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趴在床邊埋頭痛哭:“我只是怕她知道我以前喜歡若秦,會誤會,所以才騙她的,沒想到現在事情還是變成這樣了”

    “姐姐,我真的離不開她,可是她現在不想見我,還想和我劃清界限,估計演完那場戲就要和我分手。”

    “我該怎么辦啊?!”

    付溫忱拽住她的衣袖,抬起頭時那雙桃花眼里滿是淚光,咬著唇隱忍著,如同易碎的瓷器,看得人心軟。

    但俞歸杳心里想的卻是。

    完了,無藥可救了。

    付溫忱這是多愛顧若秦啊,對方死了以后她估計都不想活了,靠著仇恨才活下去,肯定是精神失常了,見到她和顧若秦長得一模一樣,所以瞬間將感情轉移到她身上。

    不然僅僅兩天,怎么可能會愛上她?

    正當俞歸杳想著時,眼前又忽然出現一個虛擬對話框。

    【叮,反派黑化值+2,目前91】

    什么時候到92去了?!

    她就說,付溫忱肯定心理變態了,再不干預下去,真的會變成連環殺人魔。

    俞歸杳心里一驚。

    但她想著時,付溫忱的表情卻忽然一僵,嘴角微抽。

    又是心理變態,她怎么就不能相信她是真的喜歡她呢?!

    付溫忱幽怨地看著對方,眼里的淚不斷滑落。

    俞歸杳被她看得心里一顫,連忙道:“要不,你發消息給她?”

    “如果想她的話就發消息給她。”

    “我不!”

    沒想到付溫忱竟然拒絕了,隨即委屈地又低下頭,垂淚道:“現在給她發消息她肯定不會回我的,還不如等我把那里的傷養好,再直接去見她,然后把自己送給她”

    “別!”俞歸杳瞬間紅了耳根,隨即勸道:“她不會喜歡那么孟浪的人的!”

    “你怎么知道?”付溫忱的指尖攥著她的袖子親昵地蹭著,裝作疑惑地看向她。

    她便瞬間緊張起來,連忙解釋:“我猜的,總之,你還是矜持一點比較好”

    聽到她的話,付溫忱卻又趴了下來,低聲哭著:“可是,我真的好想她”

    俞歸杳:“”

    還是不說話為好。

    這五天,她太煎熬了,每晚都聽著對方哭,聽得她都開始懷疑自己。

    莫非是自己的判斷錯了,對方真的喜歡她?

    更離譜的是,每晚睡著后,她都會做各種春.夢。

    或是和對方吻得難舍難分,將對方抱在懷里盡情擁吻。

    或是夢到對方那雙細白的腿纏著她的腰,不斷在她懷中輕蹭,嬌嫩的肌膚如白玉般,讓她忍不住撫遍白玉,在那玉上留下一個個的吻。

    女人微微仰著頭,眼里滿是淚,房間里回響起小貓兒的低.吟。

    亦或是夢到對方睡在她懷里,睡顏恬靜,惹人疼惜。

    甚至有一次,她夢到女人穿著一件紅肚.兜,肚.兜堪堪遮到肚臍下,紅色系帶松松垮垮,傲人的弧度被紅布包裹。

    她坐在她身上,一頭長發垂落肩頭,雙手輕輕解開脖頸上的系繩,紅布垂落,漸漸露出鎖骨下傲人的雪白,又滿眼媚意地看著她,舔舐著唇角,滿臉潮紅道:“姐姐,好想要”

    俞歸杳:“!!!”

    瘋了!

    好在她每次驚醒,都在自己的小床上,那些不過都是夢而已。

    只是俞歸杳被那夢折磨得不清,到了第五天晚上時,她看著自己才拆了線的掌心。

    掌心只剩下疤痕,她這才想起昨晚付溫忱哭著跟付清渡說。

    “姐姐,這幾天拍戲好累,可是投資人點名要我過去喝酒,我好怕”

    “那投資人是顧家的,就在妄渡酒吧,包廂名字也很不吉利,414。”

    “我都怕我自己應付不過來。”

    “我真的很想杳杳,怎么辦嗚嗚嗚”

    俞歸杳:“”

    現在想起來,她忽然就有點坐不住了。

    哪個顧家的人讓她陪酒?

    陪酒就陪酒,她這么擔心對方干什么?對方是影后,還是付家的小姐,不可能出事!

    可

    俞歸杳糾結萬分,又立刻想起來,五天沒幫對方按摩穴位,中斷了這么多天,前面按的都是無用功了,說不定付溫忱的身體還會更加酸痛。

    要不然去看看吧,反正第五天也到了,今晚幫對方按一下穴位

    雖然她氣對方騙她,雖然她只是替身,但拿錢辦事,她得負責任。

    俞歸杳給自己找好理由,便連忙下了樓直奔酒吧。

    只是她剛到酒吧門口,就遇到了一隊便衣警.察,那些人正好是當時抓二級通緝犯的,所以她認識。

    但她并未多事,而是找到了414。

    414包廂里燈光閃爍,她在外面躊躇半天,還是給付溫忱發了消息。

    【你在哪兒,我來找你。】

    很快,那邊發來一條語音。

    點開語音,里面傳來付溫忱輕軟的聲音,像是喝醉了。

    “你終于給我發消息了好想你”

    但轉瞬間,那聲音卻又變得冷厲:“別碰我。”

    俞歸杳:“!!!”

    是不是有人在騷擾付溫忱?

    那一瞬間,她的心都被提了起來,眼見著有個服務生端著酒進了包廂,便也連忙跟著沖進包廂。

    她進包廂的那一瞬間,包廂里所有人都看向她,那些銳利的目光看得她寒毛直豎。

    不對,包廂里不應該是劇組的人嗎?

    可仔細看去,這些人一個個人高馬大,像是保鏢,有幾人更是坐在沙發里,懷里摟著衣衫不整的女人,桌上到處都是酒水和不知名粉末,女人們眼里滿是迷離,男人們興奮異常,整個現場十分.淫.亂,很明顯他們是在犯.罪啊!

    難怪酒吧外面有便衣警.察。

    俞歸杳目光警惕起來,默默后退兩步,低頭時正好瞟到手機里付溫忱發來的消息。

    【我在妄渡酒吧404,劇組臨時換房間了,我出來接你】

    俞歸杳:“”

    不早說!

    她正想退出去,卻瞬間被四個壯漢攔住,為首帶刀疤的男人冷聲道:“既然進來了,就一起玩玩唄~”

    俞歸杳:“”

    而隔壁房間外,付溫忱微微勾起唇,目光深沉地看了眼414房間,又走向酒吧門口。

    她布了個局,想解決掉顧家的某個紈绔子弟。

    此人是顧老爺子弟弟最溺愛的小兒子,陰險得很,仗著身份囂張跋扈,現在已經成了顧氏陣營的了。

    有他在,今后杳杳想找回身份要麻煩得多,所以還不如直接送他進監.獄。

    只是可惜了這個VIP包廂了,本來她想在這個包廂里和杳杳見面的。

    想到俞歸杳,付溫忱的心情更好了。

    她沒想到俞歸杳會這么快過來,她真的好想她。

    即使每天晚上她都會爬上姐姐的床,偷偷和她親熱,可那還不夠

    付溫忱盯著手機,急切地走到門口等對方。

    可她根本沒想到,俞歸杳被堵在了414。

    沙發上的某個男人一臉笑容,讓刀疤臉和氣點:“論輩份來說,這位還是我小侄女呢,雖然是個冒牌貨~”

    說著說著,他哈哈大笑起來,其余人便也跟著笑了起來。

    俞歸杳認出了對方,這男人是顧家的人,是顧若秦的表叔。

    她沒開口,倒是那男人又開口了:“就算是付溫忱也得給我幾分面子,這不,乖乖地給我把包廂讓出來了。”

    “你是她的情人,我賣你一個面子,只要喝一瓶,喝一瓶我就放你走。”

    “怎么樣?”

    男人撬開桌上的一瓶新酒推了過來。

    俞歸杳知道,今天不喝這酒她是走不了了。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她咬緊牙關走了過去。

    鑒于這是一瓶新酒,對方應該不至于弄什么手段,所以她迅速握起酒瓶,很快就灌了下去。

    喉嚨里火辣辣的燒得慌,喝完后她立刻轉身就走。

    但那四個大漢依舊攔在她身前,還露出猥瑣的笑容:“小侄女兒~陪幾位老板玩玩~”

    俞歸杳感覺到渾身開始發熱,忍不住冷笑。

    本來不想惹事的,沒想到還真下藥了,真是找死。

    四個大漢開始圍過來,她迅速出拳。

    “哈哈哈想給我們撓癢癢呢?”

    男人們沒當回事,可轉瞬間,那位離她最近的大漢便被她打中某個穴位,頓時哀嚎一聲跪倒在地。

    下一秒,她便一個側身拽住對方的胳膊,狠狠扭動幾下,隨著咔嚓一聲,男人的手斷了。

    哀嚎聲越發刺耳,其余幾人見狀都后退了幾步,可老板還看著呢,也只能都沖了上去。

    區區一個女人能有多厲害?

    可很快,幾人就都領略了對方的厲害,一個女人,卻比男人的力氣還大,這也就算了,竟能招招擊中要害而不留痕跡,極其殘忍。

    幾人的胳膊和腿全部被折斷,一副扭曲的樣子躺在地上哀嚎,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擊碎了。

    顧家的那位表叔和剩下幾人見狀都驚訝地站了起來,女人們則尖叫著跑到了一旁。

    俞歸杳的意識漸漸模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憑本能行事。

    她瞳仁又黑又沉,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目光冷厲,包廂里的燈光照射到她身上,猶如一尊煞神。

    那表叔不由得失神:“顧若秦!”

    “你說的沒錯。”

    俞歸杳輕輕一笑,隨即拎起桌上的一瓶酒,猛地砸到了男人頭上,輕笑道:“請表叔喝酒。”

    男人頓時頭破血流,這還沒完,根本無法反抗,他的胳膊和雙腿也瞬間被擰成了麻花,疼得不停嘔出鮮血,痛哭哀嚎。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

    “救命!救命!”

    剩下的男人們來不及拉起褲子拉鏈,想跑出包廂,卻幾下就被一道身影踹倒在地。

    俞歸杳熱,太熱了,所以她只能用暴力發泄,眼前見了血,幾個男人被他打得半死不活,她這才清醒了一點,趕緊想報警。

    得先發制人,這些人吸.粉,她是受害者,順便見義勇為。

    可她電話還沒打出去,就見包廂門猛地被踹開,很多便衣瞬間沖進來,見到包廂里慘烈的一幕都驚呆了。

    始作俑者是一個女人,是上次那個抓了二級通緝犯的女人!

    俞歸杳站在包廂中間,目光有些恍惚,臉色潮紅,明顯狀態不對勁。

    人群外的付溫忱見到這一幕,幾乎眼眶都泛紅了。

    怎么會?!

    杳杳怎么在那里?!

    她立刻不顧阻攔沖了進去。

    俞歸杳在一絲清明下看到她的身影,看到她那張漂亮又擔憂的臉,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朝她走去,隨即抱住她,靠她撐住自己的身體。

    看著眼前一地的碎玻璃和鮮血,付溫忱瞬間就盈滿了眼淚,哽咽道:“對不起,你受傷沒有?”

    “你道歉做什么?”

    俞歸杳抱著她,只感覺對方好涼,那股淡淡的冷香味飄散過來,她更熱了。

    可面對那么多警.察,她只能裝暈,又小聲在付溫忱耳邊道:“老板,我中.藥了,快幫我說話把他們打發走”

    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做筆錄的。

    但俞歸杳暈了。

    付溫忱只要一想到中藥這個字眼便臉頰發燙。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她的計劃還沒用上,就能得到對方了嗎?

    想到這,她立刻叫人和她一起拖著俞歸杳走出去。

    為首的便衣想阻攔,但付溫忱卻淡淡道:“有監控,建議你們先去查,至于她,跑不掉的,等我送完醫院,等她醒了再做筆錄不遲。”

    也確實。

    幾個警.察一點頭,付溫忱卻立刻將對方帶到地下停車場,塞進車里。

    俞歸杳已經完全沒了自己的意識,她醉得不清,本就喝不得酒,更別提酒里還有藥。

    她迷迷糊糊地往最冰涼的地方貼,懷里好像抱著一塊寒冰,她伸手鉆到衣料下,碰到寒冰。

    還在車上,付溫忱就因為對方火熱的掌心而顫抖出聲:“你別,到家再說”

    俞歸杳手掌的紗布和縫線已經全部被拆掉,掌心的老繭和疤痕粗糙至極,十指纖長,很會揉捏穴位。

    她撫到寒玉之上,從中間往上,路過兩道玉峰,在此停留,不斷揉按穴位。

    啊啊!好疼!

    肌肉酸痛,又酥又麻

    付溫忱怕被司機聽到,只能咬緊牙關,此時她被女人緊緊抱在懷里,被對方整個身子壓住,聞到那股濃郁的酒香,因為那股粗糙的觸感,滑膩的肌膚酥酥麻麻。

    她攏住腿,襯衣早已開了好幾顆扣子,露出雪白的溝壑,肌膚呈現潮紅色。

    她穿的是包臀裙,黑色絲襪,薄薄的長風衣,此刻眼里的目光散亂起來,臉色潮紅。

    她忍了一路,整個上半身的穴位都被按了一遍,酥酥麻麻,肌膚滾燙。

    曾經紅腫的傷口處如今已經完好如初,五天沒有被碰過,正不停涌出透明溶液。

    她穿的是丁字褲和蕾絲文胸,排扣早已開了,文胸到了鎖骨處,包臀裙鼓起一塊。

    俞歸杳找到了更冰涼的一處玉石,那里冰涼滑膩,有溫熱的溶液,就算是溫熱的,和她的體溫比起來,也冰涼無比。

    她忍不住不斷按著那淌出透明溶液的兩瓣唇。

    隔著一塊布料讓她很煩,隨后她拽著連接布料的那根細繩,將其拽了下去。

    那根繩連接著一塊被浸透的布料,掛在付溫忱膝蓋上。

    曾經的傷口處如今被不斷揉按著,那纖細的指尖不斷揉按周圍的穴位,仿佛是給她療傷。

    付溫忱又酥又麻,不斷有透明溶液涌出,浸沒了對方的指尖,她終于忍不住發出聲音:“杳杳就是這里好喜歡”

    “啊啊腿好疼!”

    司機早已經走了,黑車隱沒在昏暗的停車場內。

    俞歸杳的另一只手猛地將她的黑絲拽下,露出細白的雙腿,那腿微微發顫,因為被不斷揉按著酸痛的肌理,酸痛感從皮膚蔓延開來,讓她又直喊疼,渾身酸麻。

    “快點,快點幫我止癢”

    付溫忱的那兩瓣唇里像被螞蟻爬過,好癢,那里白里透紅,浸著光澤,漂亮至極,仿佛不斷往下淌著銀絲。

    她忍不住勾住對方的脖子,又將唇湊上去吻住對方。

    黑絲和連著布的細繩掛在她的腳踝處,車后排太過逼仄,兩人不好施展開。

    心里的想念和情意越發濃郁,付溫忱不斷吮吸著她的唇,又等不及探出舌尖,雙腿也不斷蹭著對方的腰肢。

    她就納悶了,不是說中.藥了嗎?為什么還不發作!怎么這么慢!

    她現在就想要進行到最后一步

    第42章 42

    啊啊!

    付溫忱渾身酸痛不已, 像是一片滾燙的紅云在身上游走,撩起一陣陣酥麻,灼燒感蔓延到全身, 燒得渾身發軟。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五天一直在劇組和家里奔波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為身體一直緊繃著,沒有放松過,猛地像這樣揉按一下,她只感覺酸痛感越發明顯。

    可是, 卻又好喜歡

    “杳杳……”

    她微微張著唇低喚著,臉頰潮紅,呼吸急促, 渾身被熱意包裹, 緊緊地攀著女人的脖頸。

    下一秒,俞歸杳便猛地探出舌尖抵入她唇中, 又瘋狂攪動起來。

    那濕軟的舌尖裹挾著付溫忱的軟舌, 粉嫩的, 細細軟軟,一如她本人,毫無抵抗能力, 只能被她滾燙的軟舌不斷攪動著舌尖。

    陣陣酥麻感從不斷磨蹭在一起的舌尖蔓延開來, 腦海里興奮, 瘋狂。

    俞歸杳仿佛完全沒有了自己的意識, 只不斷地吮吸著女人的軟唇, 舌尖瘋狂攪動著,濃重的酒香味些許辛辣, 伴隨著甘甜的津液,被兩道軟舌攪和在一起, 傳出響亮的汁水攪拌聲,又被她吮吸到唇中,不斷吞咽而下。

    好酥,好麻……

    付溫忱舌尖發軟,渾身泛著淡淡的潮紅,緊緊摟著她的脖子,和她唇舌交纏,濕軟的舌尖不斷舔舐彼此,一陣陣曖昧的吮吸聲傳到耳畔。

    她臉紅心跳,呼吸越發急促,覺得對方身上好燙,像是燒紅的烙鐵,尤其是那雙滾燙的手,每次揉按各處的穴位時,都讓她酸痛又酥麻,痛得她渾身發顫。

    尤其是包臀裙鼓起的那部分。

    女人的手滾燙至極,不斷揉按著那兩瓣唇,五天前,那兩瓣唇還紅腫著,可如今完好如初,被不斷揉按著周圍的穴位,不斷有透明溶液涌出,浸沒了對方的掌心。

    好似抹上了藥油,那周圍白里透紅,油光水亮。

    付溫忱只感覺唇瓣被對方粗糙的掌心不斷磨著,一片燒紅。

    她癢得要命,不斷有透明溶液落到對方掌心。

    她心里羞怯,又瘋狂,想要吃掉,吃掉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

    啊啊!疼死了!

    就在這時,俞歸杳揉按穴位的力道更加明顯,她肌肉酸痛得要命,渾身發顫,可唇被堵著,舌尖被不斷攪動著,根本發不出聲音。

    也就在同時,兩根手指瞬間探進了那兩瓣唇里,似乎想給她檢查唇瓣中有沒有傷口,不斷探到唇瓣深處,來回檢查著。

    傷口早就好了,但還是不斷有透明溶液涌出,順著對方指根滑落。

    忍了五天,付溫忱從未想過這件事會這么簡單。

    她以為對方會生她的氣,會很討厭她,再也不會和她這樣……

    即使是在藥物的作用下,可能她也得誘哄一番。

    可是現在,對方的指尖卻不斷往前,對方吻著她,和她唇舌交纏,又幫她揉按著每一寸酸痛的肌理。

    她第一次,這樣完完全全地被她擁有……

    一想到這,付溫忱眼里的淚便不斷滑落,目光散亂,靈魂如同飄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道道雷劫劈到她的脊骨上,陣陣電流蔓延開來,她腳趾微微張開,如同原地飛升,渾身酥麻,如同在蒸拿房里,身體發熱,舒服得要命。

    那接連不斷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來,腦子里一陣白光,唇角不斷有津液滑落,可俞歸杳只顧著尋找冰涼的地方,只顧著緩解藥物的作用。

    她一只手無意識按著冰涼的地方,一只手陷入濕軟的漩渦,懷里的身體比她的身體涼多了,她瘋狂地吻著對方,不斷攪動著對方的軟舌,吮吸著對方的唇,指尖又瘋狂往前。

    兩人的胸廓劇烈起伏著,貼在一起,付溫忱依舊緊緊攀著她的脖頸,可身體卻不斷發顫。

    因為疼,肌肉酸痛,在對方不同穴位的揉按下,疲勞的身體泛起一陣火熱,酸痛無比。

    與此同時,仿佛有一陣陣酥麻感從對方的指尖躥到她的脊骨,向四處蔓延。

    那濕軟的唇瓣仿佛舍不得對方的指尖,不斷吮吸著。

    她不想要她離開,想一直含著指尖。

    俞歸杳全無意識,只憑著藥物的作用歸順本能。

    她成全了她,指尖每次都戳到讓付溫忱瘋狂的穴位,只要一戳到那些穴位,唇瓣里的肌肉便瞬間顫抖,不斷收縮著,緊緊裹住對方的指尖。

    那一瞬間,付溫忱只感覺到有大量透明溶液噴到風衣上。

    那風衣墊在座位上,被浸透成深色。

    夜色中,整個黑車底座小幅度晃動。

    女人的手指上很多老繭,大概因為藥物作用,絲毫不溫柔,付溫忱覺得火辣辣的,有些怕又受傷了,到時候唇瓣紅腫起來一碰就疼。

    五天沒見,她恨不得和對方鬧個三天三夜,就怕自己身子不中用。

    可對方野獸般的行為卻讓她說不出話來,喜歡死了……

    啊啊……杳杳……

    付溫忱渾身酸痛不已,各種穴位酸麻,只能在心里喚出聲來,她宣泄著心底的愛意,不斷回吻著對方,和對方唇舌交纏。

    唇角不斷滑落津液,不斷有透明溶液浸沒對方的手掌。

    俞歸杳舔舐著她的唇角,又吻著她的唇,渾身燒得要命,仿佛將她的腦子都燒壞了。

    她只能尋找更冰涼解熱的方法,于是下意識松開對方的唇。

    兩人唇瓣間拉開銀絲,她立刻低頭往對方脖頸間拱去。

    女人的脖頸雪白細膩,肌膚如冰涼的絲綢,她吻上她的脖頸,不斷吮吸起來,濕軟的舌尖輕輕舐過。

    付溫忱微微仰著頭,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

    “杳杳”她微微張著唇,一個音節飄出,可接下來,俞歸杳卻越發對懷里的冰塊愛不釋手,不斷低頭親吻著冰塊的每一寸。

    那觸感如玉般細膩,她的舌尖掃過,指尖又瘋狂地攻擊著身體里那些熟悉的穴位。

    整個小車里瞬間充斥著付溫忱的聲音,她眼里的淚沒入鬢發中,她抱著對方的頭,十指抓著對方的發,‘疼’得渾身發抖。

    女人對人體的穴位太了解了,更別提某些能讓她快樂的穴位,仿佛一點就通。

    某個通道里會有一些觸感特別敏銳的穴位,那些穴位一被碰到,她的聲音都會不一樣。

    她渾身發抖,緊緊抱著對方,身上仿佛被刷過一層藥油,油光水亮,雪白的肌膚上逐漸浮現出一朵朵艷麗的紅痕。

    付溫忱顫顫巍巍地伸手摸到座椅的調節按鈕,一瞬間,整個靠背放了下去,后座變成了一張休息的床,她整個人也躺了下去,女人還在不斷種著草莓。

    她閉上雙眼,不斷喘著氣,雖然氣氛大好,可她不想一整個晚上都在這里

    她想去房間里。

    付溫忱滿臉潮紅,那兩瓣唇最里面的穴位忽然被戳到,瞬間攥緊了十指,緊接著風衣上便被噴了一大股透明溶液。

    她整個人都像煮熟了的蝦米,看著車頂失神了一瞬間,然而俞歸杳竟收回了手。

    隨著‘啵’的一聲,俞歸杳整個人的狀態都很急躁。

    她快要燒死了,迅速將身上的外套甩到一旁,又解開扣子。

    付溫忱看著她,連忙伸手幫她一起。

    她幫她解扣子,俞歸杳便扯著裙子。

    那條裙子被放置在一旁,付溫忱清楚地看到對方僅剩的那塊布料也和她一樣,被浸透了。

    她心里泛起喜意,卻不曾想女人瞬間將它拽了下來,又猛地俯下身貼到她身上,暴力地扯著她的襯衣扣子。

    那一瞬間,她的扣子都被崩掉了,緊接著,包臀裙也不復存在。

    俞歸杳順手掰開了她的那兩瓣唇,隨后掰開自己的,對準了上去。

    兩瓣唇瞬間重合在一起,唇里的小舌尖也擠壓在一起。

    付溫忱咬住唇,緊緊攀著她的脖子,臉都紅透了。

    她好喜歡這種感覺

    而反觀對方,似乎只剩了本能。

    俞歸杳眼里浮現著霧氣,并不清明,她身上滿是酒香味,長發垂落在肩頭,臉頰潮紅著,托住了她的肩背。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肌膚相觸的一瞬間,仿佛一片冰涼。

    那冰涼讓她瘋狂,她便開始抱著懷里的冰塊,瘋狂碾磨起來。

    她似乎想要緩解身體的熱意,她似乎發燒了,那燒怎么也不退,更加嚴重了起來。

    她只能不斷貼在冰塊上磨蹭。

    那雙手如同鐵鉗一樣,將付溫忱牢牢抱住。

    付溫忱閉著眼,感受著那兩瓣唇里不斷磨蹭時泛起的酥麻感,兩人微微充血的小舌尖也不斷碾磨在一起,陣陣酥麻感蔓延到全身。

    啊啊還是痛。

    可能是剛剛揉按了穴位的原因,她渾身的關節動一下就痛。

    但那痛感卻漸漸被另一種感覺淹沒。

    她滿臉潮紅,不斷有透明溶液落到風衣上。

    即使她此時已經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但還是忍不住順著對方的動作晃動著身子,和對方一起磨蹭著彼此的唇瓣里端。

    那兩瓣唇不斷上下碾磨在一起,里頭俏生生的小舌尖如同小番茄,柔軟濕潤,也不斷碾磨著彼此。

    唇里分泌的兩種津液混合在一起,順著唇角滑落。

    那種感覺,就好像陣陣雷劫擊打在天靈蓋上,讓渾身戰栗。

    付溫忱的胳膊緊緊摟著對方的脖子,被對方托著肩背,好似蒸桑拿一般舒服,忍不住又湊上去吻對方。

    兩人的唇瓣貼合在一起,接觸的一瞬間,便下意識吮吸起來,身體也越抱越緊,不斷晃動著身子。

    付溫忱那雙細白的腿緩緩勾在了對方腰間,方便那兩瓣唇更加張開,與對方的唇瓣緊緊貼合,不斷上下碾磨著。

    俞歸杳不僅是碾磨,甚至是微微碰撞,她讓那兩道小舌尖在上下碾磨中微微碰撞在一起,越發兇狠地碾磨著,磨蹭著。

    不斷有混合的透明溶液落到風衣上,付溫忱緊緊抓著她的頭發,還沒發出聲音便被她撬開了貝齒,一截軟舌瞬間躥進她唇中,攪動著她的舌尖,又吮吸著她的唇。

    陣陣酥麻感從脊骨往上蔓延,又從交纏的唇舌間往下蔓延,她渾身發酥,快被這種感覺淹沒。

    那雙細白的腿微微上下晃動著,和身體一起晃動,像是在掙扎。

    整個黑車的底部晃的越發厲害起來。

    付溫忱感覺自己快要瘋了,她太喜歡這種感覺,即使不能發出聲音,也不斷在心里一聲聲低喚著。

    如果她能發出聲音,整個車里只會是她嬌軟的聲音。

    她呼吸急促,心跳快得仿佛能聽到那劇烈的聲音。

    她和對方唇舌交纏,不斷晃動身子,磨蹭著彼此的那兩瓣唇。

    直到她的小舌尖都充血了,被磨到發麻,俞歸杳忽然將她抱得更緊,隨即一股透明溶液瞬間澆下來,和她‘傷口’處噴出的透明溶液匯合在一起,又涌到風衣上。

    俞歸杳這才恢復了一絲清明。

    可也只是一絲而已。

    她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么,也知道自己如果不做,估計會熱得炸開。

    但她沒想到這個藥會那么強烈,即使來過一輪,也渾身發熱,看那樣子,似乎又要發作。

    她晃了晃頭,想抵抗一番。

    可付溫忱卻滿臉潮紅地摟著她的脖子,那雙腿更輕輕蹭著她的腰肢,低喚著喘氣:“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整個別墅只有我們”

    那暗示十足的話語傳到她耳中,讓她心臟狂跳著,仿佛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強撐起精神,打開車門,將女人抱了出去。

    整個抱出去的途中付溫忱根本就沒離開她,那雙細白的腿依舊勾在她腰上,那雙柔軟的胳膊依舊緊緊抱著她的脖頸。

    兩人的身子緊貼著,衣服全都留在了車里。

    俞歸杳昏昏沉沉間抱著她乘坐負一樓的電梯到達別墅。

    可一路走過去,付溫忱卻等不及,瞬間吻住她。

    俞歸杳沒忍住,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托著她的后頸回吻了上去,兩人濕軟的舌瞬間纏在一起,她將對方的軟舌抵入對方唇中,又瘋狂攪動起來。

    那股濕軟感讓人著迷,那股蔓延到全身的酥麻感讓她熱意更甚。

    她往往走幾步就抵著對方不斷碾磨起對方的那兩瓣唇。

    都不需要掰開唇瓣,那兩瓣唇微張著,湊過去便吻合在一起。

    她將對方抵在電梯壁,抵在客廳墻上,抵在樓梯上瘋狂地碾磨著對方的那兩瓣唇。

    兩人盡情擁吻著,付溫忱像是在掙扎,身體不斷上下晃動,雙腿隨之小幅度搖擺。

    兩人的小舌尖不斷碰撞在一起,碾磨在一起的唇瓣又不斷發出聲音,泛起陣陣酥麻感,讓她忍不住越發瘋狂地攪動著對方的舌尖,吮吸著對方的唇。

    付溫忱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滑落,唇角滑落津液,卻又被吮吸而走。

    女人隨著走動的顛簸不斷將她抵在各種地方碾磨唇瓣,她渾身有如陣陣雷劫擊打,小舌尖被碰撞著,渾身酥麻。

    她差點掉下來,好在對方托著她。

    可俞歸杳手里早已滿是‘傷口’處噴灑下來的透明溶液。

    這一路上,地板上留下蜿蜒的痕跡,像是漏水了。

    她終于將對方抱到房間里,意識卻越發不清醒起來,只想緩解那股藥性激發的難受感。

    那種感覺讓她快要瘋了,瘋了似地渴望冰涼,渴望身體。

    也因此她一將對方放到被子上,便吻得越發兇猛了起來。

    而付溫忱則摟著她的脖子,斷斷續續地喚道:“等等!等等用那個東西”

    她的手碰到了一旁的抽屜。

    俞歸杳聽話地循著她的指示拿到了那個東西。

    這是一個兩頭都能按摩的,但中間中空,可以讓液體從一端涌到另一端。

    俞歸杳根本就沒細看,立刻俯下身抱住對方,又緩緩將東西放好。

    那東西大小合適,付溫忱只是想體驗一次這種東西而已,尤其是,和她喜歡的人一起用。

    可沒想到接下來,俞歸杳有了可以使力的東西,便開始瘋狂往前。

    女人一下接著一下的行為似乎讓她到了另一個世界。

    付溫忱眩暈了一瞬,在另一個世界里,陣陣雷劫擊打在她脊骨上,靈魂仿佛要原地飛升,失重感襲來,一波接著一波的酥麻從被擊打到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比剛剛那樣碾磨唇瓣要更加瘋狂,她如同浸泡在溫泉水中,從頭到腳都舒服得要命。

    她根本就忍不住釋放心里壓抑的愛意,腦海里興奮因子瘋狂跳躍著,一股股的透明溶液涌到被子上。

    她腦子開始發昏,根本說不出話來,因為兩人的唇舌交纏在一起,女人的軟舌不斷攪動著她的舌尖,吮吸著她的唇,讓她唇舌發麻。

    兩人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房間里滿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機器開始運作,蚊子般嗡嗡作響。

    那東西讓付溫忱更加昏沉起來,她被一陣陣雷劫擊打的感覺席卷著,腦子里陣陣白光,生怕自己會忽然暈過去。

    不行,她要堅持下去……

    她強忍著,眼里滿是淚。

    可沒過多久,被子上便被噴了一大股透明溶液,但與之同時,更多的溶液被機器攔住,短時間內出不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俞歸杳卻忽然讓機器一下下往前。

    在她昏沉的精神世界中,那忽如其來的陣陣雷劫更加強烈,劈到她身上讓她渾身抽筋,喘不過氣來。

    接著忽然間,大量的透明溶液涌到機器中,澆到她身上,像是對方給她喝了一杯暖洋洋的熱水,剎那間,似乎有溫熱的溶液從上到下灌入她腹部。

    腹部一片滾燙,暖洋洋的。

    付溫忱十指緊攥,滿臉潮紅,心底被愉悅和喜意充斥。

    那是杳杳的……

    她好喜歡,好喜歡這樣

    她微微攏住腿,想閉緊唇瓣,永遠含著那些熱水。

    可是下一秒,俞歸杳卻猛地起身,又將她翻過身來。

    她渾身發軟,只能任人擺布,可隨著‘啵’的一聲,所有暖洋洋的東西悉數離開,浸透了被子,就好像對方最終也會離開她。

    她什么也留不住

    付溫忱早已淚流滿面,她試圖伸手去接,可所有的一切只是從指縫流走。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幾乎瘋魔時,她又聽到了‘蚊子’嗡嗡嗡的聲音,接著俞歸杳猛地從身后抱住她,她敞開的‘心門’也瞬間被填滿。

    她雙手攥緊被子,雙眼緊閉著,臉頰潮紅,眼尾卻滿是淚痕,就在那一瞬間,微微仰著頭,渾身顫抖,脫口而出地低喚著:“姐姐”

    俞歸杳仿佛處于半夢半醒間,她聽到了聲音,可此時只想緩解洶涌的藥性,渾身熱得似乎就要炸開。

    那機器被放好,她連忙抱緊懷里的冰塊,又開始瘋狂往前沖。

    懷里像抱著玉石,也因此她低頭不斷親吻著,乳白的玉石上似乎刻畫著一朵朵粉色梔子花,她瘋狂地親吻著梔子花,甚至用舌尖掃過,吮吸著,一雙手也往前,不斷揉按著女人心口周圍的穴位,像揉面團一般。

    仿佛天靈蓋被接連不斷的雷劫擊打著,付溫忱根本反應不過來,她昏昏沉沉,恍恍惚惚,渾身一陣陣酥麻感洶涌而來,她似乎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后背雪白的肌膚上浮現一朵朵紅痕。

    不斷有透明溶液涌到被子上,她開始意識不清,只能憑借感覺不斷低喚出聲:“杳杳”

    “嗚不要離開我”

    她仿佛陷入夢魘之中,害怕至極,一雙手緊緊攥住枕頭,眼里的淚水不斷滑落。

    那臉頰緋紅,細軟的長睫緊閉著,紅唇微微張開,甚至來不及吞咽,唇角滑落津液,只能承受那一波波雷劫的擊打,身子不斷上下晃動,卻無法掙扎。

    她仿佛想起那天晚上,她和對方第一次在閣樓里的親熱,想起事后她對女人的辱罵,想起火災現場……

    嘴里下意識就喊出聲音:“若秦……”

    “姐姐”

    曾經的回憶將她包裹,化為夢魘啃噬著她的心,她害怕,卻又不肯放手。

    她不能失去對方。

    她沉浸在一陣陣洶涌的酥麻感中,渾身被一陣陣電流侵襲,無可自拔。

    她需要對方的愛,就算死,也不能放開她

    女人從身后緊緊抱著她,肆意地發泄著藥性,那溫暖的體溫將她包裹,那兇狠的對待讓她愧疚的心得到緩解。

    與其說是俞歸杳在發泄,不如說是她在發泄。

    她盡情地發泄著心中的恐懼和難過,屋子里滿是她低喚的聲音。

    一直持續到深夜,屋子里竟還有低微的砰砰聲,伴隨著蚊子般嗡嗡嗡的聲音。

    付溫忱已經半睡半暈了過去。

    她渾身潮紅,疲憊至極。

    雖然這樣,可卻一直有透明溶液涌到被子上,她那兩瓣唇仿佛怎么喂也喂不飽的黑洞。

    俞歸杳在昏沉間一直從身后緊緊抱著她,一直重復一個動作,都不知道發泄了多少次,可那藥性一直很強烈。

    女人的腹部似乎微微鼓起,在睡夢中呢喃:“不要,不要離開我”

    她親吻著她,直到不知何時漸漸睡去,那時候,天邊已經泛起了霞光

    俞歸杳再次醒來,只感覺窗簾遮住了刺眼的陽光。

    五感漸漸復蘇,記憶逐漸回籠,她也意識到自己現在的不對勁,頓時渾身都僵住了。

    昨晚,她中.藥了,抱著付溫忱解了一晚上的藥!

    她還把對方弄暈了。

    還有

    她想起昨晚情況劇烈時,女人在她懷里不斷喘著氣,低喚著:“姐姐”

    “若秦”

    俞歸杳:“”

    她低頭看向懷里的女人,付溫忱不知何時已經醒了,正滿臉潮紅地緊盯著她,唇角含著笑意,滿臉幸福。

    關鍵是,兩人之間還連著那個東西。

    俞歸杳下意識又想起昨晚,想起昨晚兩人唇舌交纏,她瘋狂往前。

    女人則潮紅著臉,摟著她的脖子,不斷晃著舌尖和她一起攪動著彼此的舌尖,吮吸著彼此的唇。

    還有那若隱若現的喘.息聲,對方的低喚。

    俞歸杳的表情呆滯了一下,下一秒,付溫忱則從枕頭下拿出一份協議,塞到她懷里道:“我們結婚吧~”

    說這話時,她紅著臉,整個身子靠在她懷中,手指還有意無意地在她鎖骨處畫著圈圈。

    俞歸杳則傻眼了。

    結婚?

    不是,她從哪里弄來的協議?

    還有,昨晚明明是從后面連在一起的,但是現在

    也就是說,付溫忱今早起來先自己抽了出來,然后去打印了一份協議,接著再將她翻身,最后對準按摩器坐了下去,順便睡在她懷里

    俞歸杳的思緒完全走偏了,目光向下掃視,便看到兩人連接的部分。

    兩人的那兩瓣唇幾乎緊貼在一起,只有動作時才能露出里面相連的藍色器械部分。

    看得人臉紅心跳,尤其是付溫忱,那兩瓣唇又紅腫了,也不知道一晚上傷到沒有。

    還有,為什么又

    俞歸杳親眼看到又有透明溶液從對方唇瓣里滑落,連忙挪開視線,罵自己瘋了。

    就在這時,付溫忱竟又自己晃動了下身子,往下坐了坐,接著靠在她懷中,紅著臉溢出一聲:“嗯~沒錯今早我自己坐上來的,因為我還想”

    她媚眼如絲,眼中水光瀲滟。

    對上那樣的目光,俞歸杳心尖顫動了幾下,卻又很快反應過來。

    這個渣女!喜歡自己姐姐也行,但她偏偏同時喜歡顧若秦!

    不僅劈腿,還把她當替身叫了一晚上別人名字。

    她對她越兇猛,對方叫姐姐叫若秦就叫得越歡。

    現在一大早的,竟然還想來?

    簡直厚顏無恥,色.欲熏心,好不知羞!

    俞歸杳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氣,明明當個替身拿錢辦事就好了。

    可當她將對方罵了個遍又抬起頭時,便見付溫忱已經黑了臉,眸子里浮著淚光,似乎也生氣了,咬牙道:“結嗎?500萬。”

    不是,她有什么好生氣的,難道氣她折騰了她一晚上?

    俞歸杳皺起眉,忽然反應過來。

    500萬?!

    有了這筆錢她就能瞬間將負債還清了,外婆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她看向付溫忱,結果后者微微勾起了唇,還伸手玩著她的發絲,笑道:“有了這五百萬你應該就能將欠的錢還清了吧?”

    俞歸杳:“”

    真能聽到她心里話似的。

    她絲毫都沒猶豫,便妥協了:“結。”

    “真結?”

    “結結結!”

    俞歸杳看著她道:“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了吧?只要給我錢。”

    反正她只是替身。

    她心里想著。

    但付溫忱卻忽然目光波動了一瞬,隨即雙手撐在她鎖骨處微微坐了起來,雙腿都在發顫,卻潮紅著臉,朝她道:“那早上先來一次行嗎?”

    “我自己來,不用你動。”

    俞歸杳:“”

    “你都腫了”她有些無奈:“不疼?”

    昨晚可是一整晚,她耳根微微發紅,想著。

    這女人還真是有癮

    第43章 43

    不管有沒有癮, 都應該立刻拒絕的。

    畢竟都腫成那樣了

    俞歸杳皺著眉看向對方紅腫的地方,那兩瓣唇被機器撐成了O型,一片紅腫, 周圍白里透紅,不管看幾次,都覺得漂亮得過分,更讓人產生想玩弄的邪念。

    透明的溶液在她的注視下緩緩淌出,付溫忱紅著臉, 根本受不了她的目光,紅腫的唇瓣里又微微泛起癢意,蝕骨撓心的癢

    她忍不住顫顫巍巍地撐起腿, 雙手也撐在對方鎖骨上, 微微抬起身子,露出連在兩人唇瓣之間的藍色器械。

    俞歸杳盯著她, 看見她臉頰潮紅, 眼里含著淚, 雙腿撐不住坐下去的瞬間,睫毛輕顫著,淚水瞬間滑落, 更微張著紅唇, 喚出聲:“啊杳杳”

    “知道疼了吧?”

    俞歸杳看她疼得腿都在抖, 忍不住說她:“你真是要爽不要命。”

    “嗯~我就是要爽不要命!”

    付溫忱竟不顧她的話語, 接著微微撐起雙腿, 一次又一次地抬起身子又狠狠坐下去。

    俞歸杳復雜地看著她,看著她微微仰著頭, 眼里的淚水不斷滑落,卻似乎癡迷于此, 臉頰潮紅著,張著唇不斷發出聲音。

    “杳杳這樣也好喜歡”

    她低聲喘氣,仿佛被電到了,身體微微發顫,不斷有透明溶液從紅腫的唇瓣里滑落。

    她鎖骨下一片雪白,那傲人的玉峰不斷晃出弧線,幾乎每一寸能看到的肌膚上都是草莓印,讓人挪不開眼。

    本就紅腫的唇瓣被機器一次次撐開,變得嬌艷欲滴,愈發紅腫。

    俞歸杳的目光越來越深,看到她這樣,竟只覺得心里一團火氣。

    一個人怎么能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對了,她本來就心理變態了,瘋了,因為白月光死了,所以才如此放縱,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概她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逃避顧若秦已經死了的事實,沉浸在情.色中

    好,既然這樣,她就應該順著對方。

    也不知為何,俞歸杳越想越氣。

    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短暫地停頓了一下,還沒從身體的感覺中緩過神來,竟猛地被對方一個翻身狠狠撲倒在懷里。

    “啊!”

    她被嚇到了,整個人天旋地轉,被砸在柔軟的被褥上,被女人壓在懷里,鼻息間滿是對方身上的香味。

    更別提因為剛剛的翻身和猛沖,藍色器械徹底抵在傷口處最里面,剎那間,她似乎疼得渾身顫抖,瞬間有一大股透明溶液噴在了被子上。

    這回她是真的感覺到疼了,火辣辣的疼,淚水瞬間從眼角滑落。

    本以為女人根本不會留情,會抱著她狠狠地繼續下去,可沒想到,俞歸杳竟然將機器拿了出來。

    隨著‘啵’的一聲,越來越多的透明溶液落到被子上,付溫忱下意識地攏住腿想留住對方:“不要,不要離開”

    可下一秒,俞歸杳竟握住她的腿,接著將她的腿扛到了肩上,又猛地湊近她那兩瓣唇,瞬間含住了還在淌落透明溶液的唇瓣。

    “啊!你”

    付溫忱大吃一驚,雙手死死攥住床單,被那忽如其來的吻嚇得渾身一抖。

    女人溫軟的唇瓣仿佛滾燙至極,緊緊含住那兩瓣唇,溫暖,濕潤,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周圍,如同火燒一樣。

    付溫忱的臉也如同火燒一般,當即就有一股透明溶液從紅腫的唇瓣里涌出。

    俞歸杳竟探出舌尖將那淌出的溶液舔進了唇中,又接著吮吸起來。

    她仿佛親吻著深愛的戀人,不斷地轉換著角度吮吸著那兩瓣唇,又舔舐著周圍的透明溶液,那一下下的吮吸和舔舐讓付溫忱忍不住沉浸在她的溫柔中,不斷地低喚出聲。

    “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是不是?啊啊杳杳”

    她死死攥著床單,那兩瓣唇很疼,疼得她不停發出聲音,可同時被對方吻著,又是那么得軟,那么得舒服。

    她沉浸在這股感覺中,仿佛陣陣雷劫擊打在天靈蓋上,一陣陣電流躥上脊骨,渾身酥麻。

    她知道,對方一定是心疼她了,所以才用這種方法。

    一瞬間,她心里發軟,眼淚不斷滑落,雙腿越收越緊,攏住對方脖頸,又微微仰著頭,哭得越來越厲害。

    對不起,對不起

    她愧疚,又難過,因為她一直在騙對方,因為她一直在傷害對方

    付溫忱張著唇,感受著對方的吮吸和親吻,女人的舌尖濕軟,似乎在安慰她,不斷舔舐著她紅腫的傷口處。

    陣陣酥麻感從被舔舐的那兩瓣唇上蔓延到脊骨,又流躥到全身。

    對方竟然還用舌尖輕輕攪動著她的小舌尖,那微微充血的小舌尖上全是敏感的神經,只輕輕一觸碰,便躥起一陣電流。

    “杳杳”

    付溫忱難受至極,覺得愧對對方,可又無法抗拒這種感覺。

    她真的太喜歡她,根本無法接受對方的離開,所以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將對方留住

    想到這,她渾身緊繃著,已經哭到喘不上氣來了,津液從她嘴角滑落,被對方不斷吮吸舔舐的那兩瓣唇里更是淌出無數透明溶液,隨后又被吮吸進女人的嘴里。

    耳邊充斥著吮吸吞咽聲,她目光散亂,沒過多久,俞歸杳竟將舌尖探入唇瓣更深處,那是溫暖濕潤的‘口腔’,舌尖抵進去,不斷戳刺起來,在‘口腔’中攪動著。

    “好好喜歡”付溫忱的聲音都啞了,指尖攥到發白,她高昂著頭,臉頰潮紅,如同病入膏肓,胸廓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著,眼里的淚不斷滑落。

    她的聲音一直持續了好幾分鐘,到最后,如生命走到極限的病人,發出低微的輕喚,渾身都癱了下來。

    俞歸杳的臉上瞬間被噴了一大股透明溶液,像是女人在憤怒下澆了她一臉水,水珠從下頜滑落。

    她并未說話,只是看著那滿身潮紅又布滿了紅痕的女人,看著女人失神,渾身無力喘著氣的樣子。

    她將女人的腿放下來,隨即將對方打橫抱起。

    付溫忱淚眼朦朧地看向她,感受到她溫柔的舉動,忍不住將臉頰貼在她脖頸處,溫熱的眼淚不斷滑落,啞聲道:“你不要生我的氣了”

    “嗯。”

    出乎意料的是,俞歸杳竟應了聲,還溫柔地看著她:“這段時間都克制一點,等傷好了再說。”

    聽到這話,付溫忱心動又喜悅,可剛勾起唇,卻又聽到對方的心聲。

    【畢竟她痛失所愛,精神有問題,還是順著她點吧,被當成顧若秦就當成顧若秦,左右等對方膩了的時候拿錢走就行了。】

    付溫忱:“”

    她的笑容一瞬間凝固,死死地盯著對方。

    俞歸杳卻毫無所覺,甚至忍不住勾起唇問她:“是不是我簽完合同那五百萬就立刻打我賬上?”

    “”

    付溫忱磨了磨牙,很生氣,卻又無法對她生氣,最終只能別開臉道:“不,要領證。”

    “行。”

    俞歸杳將她抱進浴室,反正她對這方面不怎么在乎,證領了還能離。

    付溫忱:“?!!”

    證領了還能離!

    這回她真的惱了,忍不住瞪向對方,問道:“你是不是想著結了還能離?!”

    俞歸杳:“”

    怎么又猜這么準?

    俞歸杳差點繃不住,可最終還是訕笑道:“怎么可能~當然是老板您說離就離,不說離我就一輩子都纏著你。”

    畢竟人都為五斗米折腰,何況是五百萬。

    她心里想著,可惜顧若秦離世了,不然對方如果還能回來,說不定付溫忱會拿錢讓她滾,到時候她還能再得一筆錢。

    付溫忱:“”

    想得倒美!

    她盯著對方看,又別開視線,到底還是有些氣惱,以至于洗澡的時候都沒纏著對方要親親,忍著不和對方說話。

    俞歸杳手傷好了,洗澡特別方便,反觀付溫忱卻渾身無力,只能坐在洗手臺上。

    她熟稔地替自己身上涂抹沐浴露,又將身上揉出泡沫,隨后忽然意識到不對勁。

    這怎么小臉一垮著,還不看她?

    她忍不住湊過去試探性地也替付溫忱身上涂抹沐浴露,又將沐浴露揉開。

    女人身上滑膩至極,付溫忱漸漸紅了臉,又咬住唇,似乎在忍著,渾身都在戰栗,卻偏偏不看她。

    嘿,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以前這時候不是都纏著她要親?

    俞歸杳覺得有趣,反而湊到對方耳邊輕輕吻了一下對方的耳垂。

    付溫忱耳根上泛起紅霞,卻忽然道:“扣一百萬!”

    俞歸杳:“嗯???”

    “為什么?”她一臉懵。

    付溫忱卻紅了眼眶,想起那句話就委屈,垂下眸子道:“因為你要和我離婚。”

    俞歸杳:“”

    “我什么時候說要和你離婚了?”

    “不對,我們倆根本就還沒結。”

    她總算明白了,合著這祖宗是催著她去結婚呢。

    想到這,付溫忱連忙拿起淋浴噴頭,又將兩人身上的泡沫沖去。

    她迅速替兩人洗完澡,隨后用浴巾裹著對方將對方抱到床上,開始穿衣服,邊道:

    “現在去,行了嗎?”

    “現在去?”

    付溫忱強忍著心里的高興,還是一副生氣的樣子。

    俞歸杳便哄著她,邊給她穿蕾絲內.衣,邊吻她的臉頰:“嗯”

    沒想到對方還哄不好了,一副傲嬌的樣子:“行吧,那就領證以后再說。”

    俞歸杳:“”

    這女人,真不知道她圖什么,急著和個替身結婚干什么?

    不過這軟飯她是非吃不可了!

    俞歸杳下定決心便立刻替對方穿好衣服,自己也穿上適合拍結婚照的襯衣西褲。

    家里沒有用在那里的消炎藥,所以沒有上藥,只能出去買了再弄。

    只是沒想到付溫忱穿短褲都磨得疼,非要將短褲塞她口袋里,又道:“買了藥給我上完藥我再穿。”

    俞歸杳:“???”

    “你!”

    她看著她的超短裙,一時氣極:“你準備就這樣出去?風一吹就得露點!”

    付溫忱看著她的緊張樣子,心里泛起愉悅。

    然而她想看看對方究竟對她有多緊張,于是道:“我非要。”

    俞歸杳咬牙:“”

    但還是妥協了:“行,你想玩點刺激的,我奉陪。”

    聽到這話,付溫忱瞬間臉紅了。

    誰想玩點刺激的了?!

    不過

    也不是不可以

    可正當她害羞時,卻又聽到俞歸杳的心聲。

    【不愧是反派,心理扭曲,就喜歡玩刺激的,竟然出門不穿內內。】

    付溫忱:“”

    第44章 44

    “我就喜歡玩刺激的~怎么樣?”

    一時之間付溫忱也來了火氣, 她微微跪起身,又握住對方的手,直接按在自己的腿上, 緩緩往上,另一只手則勾住對方的脖子,挑釁道:“我就要和你在外面來~”

    “想和你親親,想和你弄,人越多, 我就越興奮……”

    她的聲音輕軟動聽,像是帶著蠱惑。

    俞歸杳的手還沒來得及抽回來,就已經被超短裙遮住, 觸感如滑膩的絲綢。

    她連忙把手收回來, 對上女人那雙滿是媚意的眼睛,竟心臟狂跳著, 耳根紅了。

    “你……”

    這是真不怕啊……

    這種事怎么能在外面來, 要是被別人看見了, 那不社死了。

    她在心里吐槽著,又連忙將口袋里的短褲掏出來,接著強硬地抓住對方的腿, 皺眉道:“不行!還是穿上。”

    “你后悔了?剛剛不還說奉陪的嗎?”

    付溫忱微微勾起唇, 一雙眸子又黑又沉, 就那么看著她, 指尖撫摸著她的耳垂道:“只要不被別人看到不就行了~”

    “你敢說你不喜歡刺激?人都喜歡刺激的”

    她一字一句, 聲音發軟,讓人浮想聯翩。

    俞歸杳被她盯著, 臉都紅了,連忙將對方的腿套進短褲里, 又往上輕輕提,邊道:“你再說話,把你嘴縫住。”

    “唔~”

    沒想到付溫忱竟主動湊上來,眉眼彎彎的,指了指自己的紅唇道:“縫住不行,堵住吧~”

    俞歸杳盯著她的唇,心里無奈,卻又被她的笑容感染,竟下意識靠近她,猛地吻到她的紅唇上。

    隨著‘啵’的一聲,兩人的唇瓣貼合,又迅速分開。

    那觸感軟軟的,伴隨著一陣酥麻感。

    付溫忱高興了,臉頰上染著朝霞般的艷色,摟著她的脖子還想親。

    俞歸杳卻迅速退開,有些懊惱,又紅著耳根道:“還結不結婚的,要結就快點走”

    真是瘋了,她暗罵自己被鬼迷了心竅。

    這個渣女,小騙子,她絕對不能淪陷,當替身就好了

    “是你先親我的!”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又咬住唇,眸子里似乎泛起淚光。

    是,她是渣女,是騙子怎么了?

    反正結婚以后,她就永遠都是她的了,再也別想離開!

    這樣想著,付溫忱又一副惱怒的樣子,撐著酸軟的腿率先下床,隨即走向門口拿了包。

    她穿著超短裙,露出一雙細白的腿,上半身是很正式的襯衣,倒有些像jk,那身衣服穿在她身上,總有種成熟誘人的意味,更別提脖子上細細密密的吻痕,隨著走動,裙擺微微晃蕩著,露出腿上零星幾個草莓印,讓人看著臉紅。

    俞歸杳連忙追上去,手里拿著絲巾和一件黑色風衣,她站在她身后拽住她,接著將絲巾輕輕系到她脖子上,又低頭幫她套上風衣,下意識便放輕了語調:“再穿條打底褲吧。”

    付溫忱:“”

    “偏不!”

    她瞪了她一眼,便又往前走,強硬道:“總不可能會有人看到我腿內側的吻痕吧?”

    俞歸杳被她說得臊紅了臉,腦子里不自覺浮現出今早自己握住她的腿親吻那兩瓣唇時的場景,那里白里透紅,漂亮極了,她不斷吮吸著涌出的透明溶液,舔舐著那唇縫,又在周圍留下細細密密的吻,一直將草莓印種到了腿內側。

    此刻再想到,她亦紅了耳根,看著面前生氣的女人,下意識便伸手將對方拽到自己懷里,又猛地將女人打橫抱起。

    “你干嘛~”

    付溫忱有些驚訝,臉頰緋紅,連忙摟住她的脖頸,便被她打橫抱著,一路走去地下停車場。

    “我看你走路顫顫巍巍的”

    俞歸杳不敢看她,一直走到樓下,這才想起:“我們沒帶戶口本和身份證。”

    付溫忱覺得她呆,不自覺拽著她的后領子,一想到要結婚了就很開心,壓抑著上揚的嘴角:“我的在包里,你的要回家拿。”

    感情她都準備好了。

    也是,協議都準備好了。

    俞歸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她從未想過會有這樣一天,沒想到一覺醒來,竟然要結婚了,還是和大名鼎鼎的影后。

    她邊想著,便又回話道:“那我把車開到家附近,你等著我,我自己去。”

    “嗯,不許逃跑。”

    “怎么可能。”

    付溫忱看她那么乖,忍不住勾起唇角,之前所有的郁悶都拋之腦后。

    可忽然,她又聽到了對方的心聲。

    【怎么可能,那可是五百萬。】

    【還有啊,雖說是協議結婚,但不可否認,和付溫忱結婚自己并不排斥,曾經也想著真能和對方好好交往,只可惜對方是個渣女,還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殺人的反派。】

    【為了錢,也只能先這樣了】

    俞歸杳邊想著,邊一直往前走。

    卻沒想到抱在懷里的女人忽然低頭,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你咬我干嘛?”

    說是狠咬,實際上也只是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排咬痕,被含住時觸感濕熱的。

    付溫忱咬了她,卻不發一聲,被她抱進車里,偏開頭生悶氣。

    “你生氣了?”

    俞歸杳不知道怎么了,明明自己已經答應和她結婚了。

    合同還沒簽,她還怕她反悔呢。

    可看付溫忱,卻紅著眼眶,一副被她欺負了的樣子,低聲道:“沒什么,都是我的錯,我是渣女,是我瘋了,我變態,我無恥,我騙了你”

    “可是我就是喜歡你,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又對上她的眼眸,眸子里滿是淚意,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眼里的愛意似乎要溢出來,瘋狂,執著

    俞歸杳連忙挪開視線,心里感嘆她真是瘋了!

    要是顧若秦能從墳墓里爬出來就好了,人死了,付溫忱對她的愛意卻還那么深,甚至轉嫁到她這個替身身上。

    她真是無福消受啊。

    對上那樣的眼睛,她莫名地就心慌,連忙關上車門,又道:“我開車”

    一路上,她都沒跟付溫忱說話,直到將車開到村子外偏遠的地方藏著,這才打開后車窗朝里道:“我回家拿戶口本了。”

    付溫忱似乎是睡了一路,靜靜地靠在后車座上,聽到她的聲音,卻忽然驚醒,那雙眼睛霧蒙蒙的,看到她在車窗外,連忙扒在車窗上,紅著眼眶看著她道:“不要逃走。”

    這已經是今天她第二次說這話了。

    俞歸杳覺得好笑,連忙道:“不會。”

    付溫忱卻又道:“那你要快點回來。”

    說完這句,她似乎是還不放心,竟準備下車:“算了,我還是和你一起”

    “不用。”俞歸杳連忙制止她:“你可不能被村口情報局發現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明知道不應該對對方有感情,可一看到她淚眼朦朧的樣子,還是會心軟。

    俞歸杳在心里嘆了口氣,手往下扯了一下。

    下一秒,付溫忱便看到車窗外出現了一朵紅色小花。

    陽光的照耀下,那小野花被女人纖長的指尖捏著,格外漂亮。

    她將花輕輕別在她耳后,又揉了揉她的發,眸色很是溫柔:“等著我。”

    那一刻,心率失衡,付溫忱的眼眶酸澀無比,卻只能呆呆地看著她,感受著她的觸摸。

    那朵小花將她襯得嬌艷絕美,仿佛有金光在她長睫上跳躍,她握住女人的手,輕輕用臉頰在她掌心蹭了蹭。

    俞歸杳勾著唇看她,過了會兒才離開。

    她偷偷摸摸地翻墻回家,又找外婆要了戶口本。

    老人家高興極了:“什么時候帶溫忱回來?擺席要擺幾桌?”

    俞歸杳:“”

    好半響,安撫好老人家后,她這才又翻墻離開,邊抽空看了手機。

    網上有關《緝查真兇》這款綜藝的新聞已經爆上了熱搜,傳聞今晚學員們就要進組。

    圍觀群眾已經吵翻了天。

    【我靠,這綜藝太牛.逼了!竟然是查案一類的,還有各個警校的尖子生參加!】

    【什么?顧若秦要去參加這款綜藝?!】

    【她是為了自證吧,畢竟付溫忱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她是冒牌貨。】

    【這件事都過去幾天了,怎么顧家完全沒動靜?貍貓換太子的事情到底真的假的?急死我了!】

    【該不會真的是付溫忱胡謅的吧?為了給她的小情人鋪路?】

    【樓上的,溫忱怎么會說這種謊自毀前程,肯定是真的。】

    【呵,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就是戀愛腦,被那狐貍精迷住了!】

    【信我,據說顧家已經采取行動了,所有顧家的人都來了F市見付溫忱的女朋友,但是所有人都不信,已經驗了DNA,這不,顧若秦來參加綜藝打臉謠言了。】

    【真的假的?】

    看到這些評論,俞歸杳皺起眉,付溫忱沒有告訴她綜藝今晚就要開始了,但她還是跟外婆說了要出遠門,這才回到車里。

    “你怎么不告訴我今晚就要去參加綜藝,還是說不需要我去了?”

    她將車門關上,整個黑車停在一片未開墾的田野里,藏在雜草后。

    付溫忱見她回來,連忙撲過來抱住她的腰身,又將臉埋在她懷中,深深地聞著她懷里的香味,那股不安的情緒這才緩解下來。

    和她分開的那五天里,她每時每刻都想發瘋,而現在,她不可能再和她分開了。

    付溫忱紅著眼眶,回她:“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是要拍戲?”俞歸杳驚訝。

    但她這才想起,熱搜第二好像是之前拍戲用真劍害她手受傷的女星。

    那女星被爆出偷.稅.漏.稅,還有私生活不檢點,已經被封殺了。

    也就是說,付溫忱的這部戲因為這個女配的戲份泡湯了

    真是可憐整個劇組辛辛苦苦,還有,付溫忱那五天每天都拍戲到很晚,結果全部白費了。

    她這樣想著,付溫忱卻又道:“劇組換了新演員,準備過一段日子重新開拍,所有人工錢翻倍,投資翻倍,所以我可以陪你去綜藝。”

    哪里來的投資人這么豪橫?

    俞歸杳看著她,豈料對方勾起唇,說出一句:“我投資的。”

    俞歸杳:“”

    那她之前還說顧家那個投資人喊她陪酒,她必須去?!這么有錢去什么去!

    對了,昨晚她好像打傷人了,而且還是在吸.粉現場,警.察為什么沒找她?

    昨晚那么大的事情也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完全沒在互聯網留下痕跡。

    她有些疑惑,付溫忱卻轉移話題道:“戶口本呢?拿出來我看看。”

    俞歸杳被成功轉移了注意力,將戶口本拿出來給她看。

    付溫忱看過,目光便越發深沉。

    她敢肯定七年前俞歸杳被帶到了這個小漁村,而后有人幫她辦了身份證明,做了這個戶口

    她正沉思間,俞歸杳見她在發呆,便連忙拿了之前在路上買的藥,又撩起她的超短裙道:“我先幫你上藥,然后我們收拾行李,盡快趕到A市去。”

    “我根本就不會查案,參加這檔綜藝恐怕會丟你的臉,但現在網上輿論已經對你很不利了,我們必須馬上去!”

    她說著話,邊將那塊三角布料扯下來,布料掛在腿彎上,露出女人那兩瓣紅腫的唇。

    唇瓣仿佛還微張著,似乎被布料摩擦得越發紅腫,里頭露出一節粉嫩的小舌尖,充血紅腫,讓人看得臉紅。

    俞歸杳連忙擠了藥膏上去。

    付溫忱被她一手握著腰,被那冰涼的藥膏刺激得渾身一抖,無意識將雙腿叉開了些,有透明溶液從紅腫的唇瓣里流出來,她目光緊盯著她:“你關心我?”

    “用手指上藥”

    她又咬著唇,臉頰潮紅:“我喜歡你的手”

    第45章 45

    俞歸杳被她這副模樣給鬧得紅了耳根, 干脆挪開視線眼不見為凈,又迅速拿出棉簽小心翼翼地將膏藥涂抹在紅腫的地方。

    付溫忱有些不滿:“我不要這個。”

    她想夾緊腿,可腿卻被俞歸杳按住, 繼續用棉簽將藥涂上去,邊皺眉道:“都腫成這樣了,你就別跟之前一樣任性了。”

    昨晚弄了一晚上,還不帶歇的,今早又發泄了一通, 都腫成這樣了,她不信她還想要,無非就是偏執, 逞強, 非要擺出這副樣子來證明她所謂的喜歡,所以就算疼也想要。

    真是瘋子。

    俞歸杳又看向她, 一只手牢牢抓住她細白的腿, 另一只手用棉簽將藥膏抹勻。

    可付溫忱聽見她的心聲, 卻快被氣暈了,整個人都掙扎起來,一時沒忍住, 眼里含著淚, 惱道:“你以為我想嗎?身體就是這樣, 我能怎么辦?”

    “是, 我淫.蕩!我就是喜歡你, 我就算死也要和你在一起,也要和你做, 我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每一分每一秒, 我恨不得把你吃了,這樣你才不會離開我!”

    她的聲音越吵越大,形同嘶啞,眼眶通紅,眸子里滿是瘋狂。

    俞歸杳都懵了。

    誰說她淫.蕩了,這怎么還帶自己罵自己的?還罵這么厲害。

    她皺起眉對上女人的視線。

    付溫忱則盯著她,眼里的淚越來越多,胸口也越來越悶。

    說到底,俞歸杳就是一個定時炸彈,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那所謂的系統不靠譜呢,如果她黑化值還沒歸零對方就消失了呢?說不定就在某一天的清晨,也許就在下一秒

    所以,只有她的觸碰才能讓她安心,她心底的欲.念瘋狂滋長,恨不得將對方吃了,吞吃入腹,這樣她才永遠不會離開她

    付溫忱的心愈發陰郁,眼里的淚不斷滑落,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恐懼忽然釋放,讓她越來越崩潰,止不住地哭著。

    她哭得讓人心碎,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俞歸杳很清楚地在她眼里看到絕望。

    是,對方是個瘋子,一個占有欲強烈的瘋子,一個失去摯愛后崩潰的瘋子。

    讓她這個替身都有些于心不忍,軟了心腸。

    “好了”

    所以她不自覺放輕了語調,又猛地用力,將還在哭的女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隨后伸手將她按進懷里,哄她:“我答應你,等紅腫消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不好?”

    “這不是你的錯,是我太過,不知節制才害你受傷,不然你也不會這么難受,別哭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柔,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對方的發。

    感受到她的溫柔,付溫忱的眼淚卻越來越多,她的臉埋在對方懷中,貪婪地聞著對方懷里的香味,她緊緊抱住對方的腰身,不斷抽泣。

    俞歸杳看她止不住地哭,怕她著涼,連忙加緊手里的動作,掰開對方的一條腿,又戴上醫用手套,兩指夾著消炎藥片,猛地將藥片塞進那兩瓣唇最里面的通道。

    察覺到她的動作,付溫忱死死攥住她的衣服,身體在微微顫抖,眼里的淚越落越兇,低喚道:“疼”

    這回知道疼了。

    俞歸杳連忙收回手,指尖拉開銀絲,但她目不轉睛,又將藥膏涂在紅腫的唇瓣處,接著用紗布覆蓋上去,邊將那三角布料提起來。

    這樣就不會將紅腫的傷口處磨得更加嚴重。

    做完這一切,她低頭看付溫忱,恰巧對方也抬頭看她,那眼里還含著淚,臉頰染著潮紅,眼尾泛著紅暈,被淚水浸濕的淚痣帶著一股令人憐惜的媚意,讓她的心無端端又軟了。

    幾乎是下意識的,俞歸杳托住她的后頸,低頭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兩人的唇瓣相觸,一片柔軟,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那一刻,心跳都猛地加快。

    付溫忱閉上眼,整個人縮在她懷里,被她的氣息包裹,渾身發軟。

    即使只是一個輕吻,眼里的淚卻不斷滾落。

    俞歸杳輕輕吮吸著她的唇,又吻到她的唇角上,她的臉頰上,最后鄭重地親吻她濕漉漉的眼角,目光柔和,手套已經脫下,用那粗糙的指腹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低聲道:“睡一會兒,然后我們去結婚,嗯?”

    “嗯”

    付溫忱盯著她的眼睛,被她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早已渾身發酥,忍不住用臉頰在她掌心輕蹭著,又閉上眼,聞著對方身上的香味,竟真的就這樣漸漸睡去了。

    只是她睡的時候,手卻緊緊抓著對方的衣袖。

    俞歸杳廢了好大力才偷偷將她的手掰開,這才將她放平在后座上,隨后開車去市里。

    兩人午飯是在車里吃的。

    付溫忱被一陣香味饞醒,微微睜開眼便看到女人坐在她身旁,而自己的頭不知何時枕在了她腿上。

    俞歸杳捧著一碗盒飯,似乎在發呆。

    她微微勾起唇,想嚇她一嚇,卻忽然聽到了她的心聲。

    【那可是五百萬,是我占了便宜,就當是演戲的報酬,以后就當自己是顧若秦,這女人心靈這么脆弱,動不動就哭,萬一徹底黑化就慘了,還是好好哄著她,什么都依著她。】

    【不然要是像剛剛一樣哭那么厲害,真的吃不消】

    俞歸杳嘆了口氣,嘴里邊扒拉著盒飯,但下一秒,忽然感受到一道炙熱的視線。

    她低頭看去,便看到付溫忱緊盯著她,那目光似乎是幽怨的,帶著火光,臉似乎都氣紅了,緊咬著牙關,像只生氣磨牙的小貓。

    好端端的,又生什么氣?

    哦~

    她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盒飯,瞬間明白過來,又伸出一只手摟住對方的腰肢將對方扶起來,將盒飯湊過去道:“我餓了所以先買了盒飯吃,你要不要?”

    付溫忱以為她要喂她吃,剛消了點氣,對方卻又將盒飯挪開,接著吃了起來,邊道:

    “算了,感覺你應該吃不慣,等會兒我再帶你去吃好吃的。”

    付溫忱:“”

    都快喂她嘴里了還拿開?

    她瞪著對方,偏偏俞歸杳跟沒看到似的,還一邊吃一邊在心里感嘆。

    【盒飯太多辣椒了,給她吃萬一上火了,更容易生氣。】

    【一生氣就要哭,好難哄。】

    付溫忱:“”

    嫌棄她難哄?!

    這回她是真的惱了,伸手就將對方的盒飯搶了過來,又搶過筷子拼命將飯菜往嘴里塞。

    “我偏要吃!”

    她吃得腮幫子鼓起,一副生悶氣的樣子,眼淚朦朧的,將她的盒飯通通吃光了。

    俞歸杳百思不得其解,都說了帶她去吃好吃的了。

    難道是餓得不行了?

    但看她吃得那么香,也只能拿著紙巾一邊看她吃,一邊幫她擦嘴,笑道:“好吃嗎?”

    付溫忱臉都被辣紅了,忍了半天才吐了舌頭,瞪她:“怎么這么辣?!”

    “還好啊。”

    俞歸杳看她被辣哭,竟然忍不住笑出了聲,隨即連忙收斂了,又找水給她喝,邊道:“你搶過去就往嘴里塞,我以為你能吃辣,畢竟盒飯里全是辣椒。”

    “你還笑!”付溫忱接過她手里的水就往嘴里灌,嘴唇都辣乎乎的,看她那副模樣,更生氣了,又委屈,忍不住狠狠瞪她。

    被她瞪了,看她嘴巴辣得紅紅的,俞歸杳不知怎么的,又沒忍住笑了。

    而看到她笑了的一瞬間,付溫忱心里跟被火燒似的,猛地便摟住她的脖子吻上了她的唇,又狠狠咬她。

    “叫你笑我!”

    俞歸杳都被她吻懵了,反應過來后便紅了耳根。

    她手里還拿著接過來的盒飯,只有另一只手摟著對方的腰。

    感受到女人在咬她,她沒忍住咬了回去。

    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唇瓣貼合著,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卻不像是咬,反而像是調.情,咬著咬著就變成了輕輕的吮吸。

    那柔軟的唇瓣不斷吮吸著彼此,俞歸杳的舌頭也下意識伸出來,瞬間撬開了對方的貝齒,觸碰到了對方粉嫩的軟舌。

    可觸碰到的一瞬間,舌尖一陣酥麻,付溫忱潮紅著臉,微微發顫,她卻連忙又縮了回去,邊推開對方道:“我去開車。”

    她逃也似的打開車門離開了,心里又不斷想著。

    不行,再吻下去溫忱又該有感覺了,然后又要鬧,又要哭,真要沒完沒了了

    還得趕緊結婚去呢,這樣才能早點拿到五百萬,也才能趕去A市。

    她像是只是為了錢而和她結婚的,實際上,確實是

    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心里被火燒著,又氣又煩。

    明明她一直知道的,知道對方只是為了錢,可每次聽到那樣的心聲,還是委屈,還是生氣。

    是啊,她真是瘋了。

    她靠在后座上,不停抹著眼淚。

    哭太久,便導致結婚照里她的眼眶都是紅紅的,照出來不好看。

    如今結婚的程序已經簡便很多了,甚至開放了同性結婚。

    出于付溫忱的身份,兩人□□時特別低調,只有工作人員看到了付溫忱的臉。

    一開始付溫忱板著張臉,看起來還在生氣,讓工作人員誤認為她不是自愿的,可拍結婚照時,她又忽然主動湊近身旁的女人,接著在畫面定格的一瞬間,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

    她眼里溢滿了幸福,眉眼彎彎,笑容昳麗,身旁的女人也揚著笑,兩人肩并肩,真真一對璧人。

    付溫忱拿著結婚證埋怨上面的照片不好看,卻格外珍重地將證件放進包里,甚至沒收了俞歸杳的證件,也一起放進去,美其名曰:“我保管更好。”

    俞歸杳由著她去了,午后的陽光正烈,她看著身旁抱著包眉眼彎彎的女人,不自覺也勾著笑,問她:“這么高興?”

    “嗯~”

    付溫忱抬頭看她,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那一刻,眸子里都倒映著對方的影子,心跳越發劇烈。

    時光仿佛定格在那一瞬間,微風拂起長發,俞歸杳想,她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天,這一刻。

    即使這只是一場協議結婚,即使她只是一個替身,但不可否認的,她心動了。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的眼眶越發酸澀,她猛地撲進她懷里,抱住她的腰身。

    可下一秒,卻又聽到她道:“五百萬,你想分期付款還是一次性付清?”

    付溫忱:“”

    真是,能不能不提錢了!

    她心里一梗,便連忙拿出了手機,又用無限額的卡轉賬:“給你給你都給你!”

    看著短信提示的到賬,俞歸杳的眼睛都發光了,接著沒忍住便猛地回抱住對方,激動道:“我太愛你了!”

    付溫忱:“”

    庸俗!

    可她臉紅了,因為愛這個字眼,是她做夢都想聽到的

    第46章 46

    拿到錢, 俞歸杳就立刻還完了債。

    無債一身輕,但她總感覺自己付出的勞動和得到的金錢不成正比,也格外感謝付溫忱, 因此加倍地對她好,也更加用心地揣摩起怎樣扮演顧若秦。

    “她喜歡什么?”

    “喜歡什么顏色,什么吃的,什么著裝?”

    “還有,她日常什么習慣?”

    去A市的路上, 俞歸杳一直問個不停,她覺得問得越細節,她就更加不會露餡, 至于查案方面的天賦, 也只能到時候隨機應變,能混過去就混過去。

    反正只要付溫忱搞定DNA, 她就咬死了自己就是顧若秦, 其他的一問就是失憶, 這樣誰也拿她沒辦法。

    她想得挺好,付溫忱也挺配合她,坐在飛機上時就靠在她懷里, 唇角微微勾起, 特別耐心地回答她:“她喜歡藍色, 大海的顏色, 喜歡吃辣, 喜歡水果,喜歡穿休閑的衣服”

    誒, 怎么和她的喜好完全重合?

    俞歸杳覺得是巧合,想再問問, 付溫忱卻繼續道:“還有,她喜歡我~”

    俞歸杳:“”

    這點她倆倒是不重合,她只是喜歡付溫忱的錢。

    付溫忱:“!!!”

    聽到這句心聲,她險些沒氣暈過去,又惱火地瞪向對方。

    每次都這樣,每次都是錢錢錢!

    她又忍不住眼眶發澀,要哭了。

    可看俞歸杳一副無辜的樣子,只能忍著,又將臉埋進她懷里,悶聲道:“一個小時到了,快說那句話。”

    對了,當時領證后,付溫忱非要和她做個約定,讓她每隔一個小時就對她說一句我愛你。

    這么羞恥的事情,她會答應?

    俞歸杳嘆了口氣,當時見錢眼開太興奮了,所以答應了

    不過想了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她在來的路上每隔一個小時就湊到對方耳邊,臉有些紅地跟她說我愛你。

    付溫忱很受用,又或者說,對方一聽到她說這句話就溢于言表的高興,就算再怎么生氣都會被哄好。

    所以此時,她并不明白對方為什么又生氣了,只是連忙湊到她耳邊,一只手摟著女人的腰,微微收緊,低聲說出那句話。

    “我愛你”

    不管說幾次,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俞歸杳紅著耳根,見付溫忱臉紅了,似乎渾身發軟地躺在她懷里,明顯氣消了,這才又想著。

    果然,這女人也太愛顧若秦了,只要頂著和她一樣的臉說我愛你就行,那么以后再惹她生氣都不怕了~

    唉,不過也挺可憐的。

    俞歸杳又想著,喜歡一個人竟然喜歡到這種地步,明知道人死了,還將感情遷移到替身身上,明知道替身根本不愛她,還非要自欺欺人聽這種虛偽的我愛你。

    可憐啊,不過可憐到極致心理就會變態。

    要是她以后真的殺人了,那么自己也逃不了干系。

    所以要趁這段時間好好感化她。

    要怎么感化呢?難道就靠每天跟她說我愛你?

    好難啊

    她兀自想著。

    付溫忱卻抬頭看她:“”

    一串串的心聲傳到她耳中,跟念經似的,聽得她心頭直冒火,每一句話都往她心窩子里戳,讓她咬緊牙關,握緊了拳。

    一個沒忍住,她到底還是發了火,眼里的淚直往外冒,惱道:“吵死了,你不許說了!”

    俞歸杳懵了。

    自己沒說話啊。

    再看對方,竟然又哭了,而且很生氣的樣子。

    得,又犯病了,估計又想顧若秦了,所以有時候看見她這張臉就無端端生氣。

    這是所有替身的必經之路,俞歸杳深有體會,小說里所有的霸總都喜怒無常,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

    作為替身她要懂得習慣。

    想到這,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又一把抱住對方,將對方的頭按進懷里,霸氣道:“乖,睡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付溫忱:“”

    到底誰犯病?這還當替身當出心得來了?!

    她睡不著,又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盯著對方,很委屈。

    可俞歸杳又忽然想到一個可能性,震驚地看向對方。

    糟了,這該不是精神分裂了吧?!

    很有可能,顧若秦死了七年了,付溫忱一直很崩潰,再加上心愛的姐姐也昏迷不醒,醒了她也得不到她,雙重打擊下她確實很有可能精神分裂。

    不然剛剛為什么幻聽了,情緒也起伏不定?

    她越想越心驚,低頭對上女人的眸子。

    付溫忱則臉都氣紅了,眼里含著淚,死死地瞪著她。

    你才精神分裂!

    她只敢在心里回懟對方,被這該死的心聲鬧得身心俱疲。

    可那聲音還是一直往她耳朵里冒。

    【唉,夠可憐的,雖然渣了點,但是她對我挺好的,給了我這么多錢,有時間偷偷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吧,這病真的難搞,還好看她表現似乎還在初期的樣子,只是產生了幻聽。】

    想到這,俞歸杳又試探性地問她:“你是不是聽到什么聲音了?”

    “沒有沒有沒有!”付溫忱怎么可能會讓她知道真相,起碼現在不能。

    她只能委屈地埋在對方懷里哭,又軟聲道:“你別說話了,心里也什么都不能想!要想只能想著我的好,只能看著我,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我”

    俞歸杳:“”

    果然,是有病。

    她特別肯定,卻又對上了付溫忱惱怒的視線。

    俞歸杳:“”

    “好好好。”

    所以她連忙表面答應她,心里卻在想著。

    大部分有心理疾病的患者都不會承認自己有病,還是多多關注比較好,畢竟就算是替身,她可不想剛結婚對方就出問題。

    或者,要不勸她買個保險?

    俞歸杳又腦洞大開,心里不停地想著。

    不對,買什么保險,又不是要死了。

    她可不是那種老婆死了拿著巨額保險高興的人,何況對方身家好多億,那點保險都是毛毛雨。

    她只不過是圖點小錢,還是懂得知恩圖報的

    嗯對,畢竟已經是她老婆了,她得對她好一點。

    老婆

    哎呀,還是別這么叫,是契約結婚而已

    俞歸杳紅了耳根,還在胡思亂想,心里矛盾至極。

    付溫忱則死死地盯著她:“”

    那心聲一直往耳朵里冒,她無語至極,卻臉紅了。

    好煩!

    她第一次覺得對方煩,聽著對方一直啰嗦,腦子里都快炸了。

    怎么會有人思想活動這么豐富?!

    還次次都惹她不高興!

    付溫忱沒忍住捂住自己耳朵,可又偷偷松開手,覺得對方好可愛

    先前領完證哄了對方半天都不肯叫老婆,上飛機之前她還生氣了,但后來躺在女人懷里,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又氣消了。

    沒想到竟然在心里那么喊她。

    付溫忱臉頰緋紅,眼眶發澀,又沒忍住將臉埋在她懷里哭。

    好歹杳杳沒有盼著她死,這樣就夠了,她會再次讓她愛上她的,一定會!

    她下定決心,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

    過了會兒,俞歸杳沒忍住捧起她的臉,又用指腹輕輕擦掉她眼角的淚,低頭親她的唇。

    “好了,別哭了,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她聲音輕柔,目光溫和至極,對上那樣的目光,付溫忱瞬間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只是緊緊抱住她,又回應她:“嗯”

    兩人的軟唇貼在一起,一觸即分,可那感覺卻留在心底,如同火燒火燎,心動至極。

    沒過多久,飛機落地,成功抵達A市。

    俞歸杳很久之前就特意問過付溫忱F市的姐姐該怎么辦,得到的答案是付爸付媽會帶過來,她這才放心了。

    兩人一起到了顧家,跟之前一樣,顧家的所有人都在。

    DNA檢測明面上還沒出來,但顧老爺子心知肚明。

    顧念之和顧氏站在一旁,顧氏一見付溫忱進門就急道:“爸,就是她設計銘成的,不然銘成不可能會被抓到!”

    “還有她那小情人,把人全部打進醫院了,全身粉碎性骨折!”

    聽到這話,付溫忱嗤笑了一聲:“顧爺爺生平最恨小輩有辱家門,我們若秦是大義滅親而已,不然事情傳出去,別人怎么看顧家?”

    她這一句,竟是赤.裸.裸的威脅,意思是他們要是敢找俞歸杳的麻煩,她不介意將顧銘成聚眾吸.粉嫖.娼的事情抖出去。

    俞歸杳目光微顫,實在是沒想到付溫忱會當著整個顧家的面這么強硬。

    同時她又有一種說不上的感受涌上來,因為在這種大場面上,她實在是沒有身份保護對方。

    不對。

    她忽然想起來,她現在是顧若秦。

    所以她立刻上前一步,又握住付溫忱的手,與她十指緊扣,接著朝顧老爺子道:“爺爺,我想我不需要和她們說那么多廢話,事情到底是怎樣您心里有數。”

    “就算我失憶了,我也不會任由別人凌辱我,甚至欺負我的人。”

    “現在事情到底要怎么樣,還請您定奪。”

    一聲爺爺,讓顧老爺子抬起眼眸,她深深地看了眼俞歸杳,而后者則目不斜視地直迎上去,那堅定的目光和年少時的她如出一轍。

    顧老爺子終究嘆了口氣,杵了杵拐杖道:“顧銘成這事誰也不準替他善后,讓他在牢里待著!”

    “老爺子!”好幾道不滿的聲音冒出來,又被顧老爺子的眼神嚇退。

    聽到這話,俞歸杳總算是松了口氣,后背已經全是冷汗,同時在心里吐槽。

    真是瘋了!她就一普通人啊,怎么敢的!以后被查出來,就完了!

    對了,顧家查到她們村子里怎么辦?她可是在村里從小長到大的,村民都能作證!

    雖說溫忱已經說過那些她都會解決,但是她還是緊張。

    付溫忱聽到她在心里哀嚎,竟沒忍住勾起唇,眼里露出笑意。

    她低頭看著兩人十指緊扣的手,女人的手骨節分明,纖細漂亮,遠看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可真正觸碰上去,才知道有很多老繭,吃盡了苦頭。

    所以這一回,她一定會幫她找回身份,讓她重回顧家。

    付溫忱眼眶又酸澀起來。

    就在這時,顧老爺子沉重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大廳里:“好了,我不管DNA檢測結果,你們倆現在去公安局報到,等綜藝出來,一切便真相大白。”

    聽到這話,顧氏母女倆這才得意起來。

    答應去參加綜藝,當然是早有準備,顧若秦的隨筆,顧念之早已背得滾瓜爛熟,不說別的,起碼查案緝兇方面的知識還是了熟于心。

    但那個漁村來的小情人知道什么?

    她們早已查過俞歸杳的身份,知道她不過是一個漁村來的土妞。

    如此便更加信心十足。

    這一回,顧念之決心要踩著付溫忱兩人大火,就此步入娛樂圈

    而俞歸杳一聽到公安局三個字就有種不安的感覺。

    她還以為查案綜藝總歸是綜藝,應該不會那么認真,可沒想到還真去公安局報到。

    顧家大部分的人都等著看好戲。

    她只能硬著頭皮和顧念之上了同一輛車。

    這輛車直接開往市中心的公安局,她本來是沒有資格上這檔綜藝的,只是相當于走了后門。

    想也知道,綜藝播出后會有多少人罵她。

    但沒關系,這一切都是為了付溫忱,只要幫到對方就好了,畢竟她們是互惠互利。

    想到這,她轉頭看向一旁的付溫忱。

    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低頭玩著她的手。

    她問她:“等會兒你把我送到了就走是嗎?”

    付溫忱便抬頭看她,笑道:“我沒資格進去。”

    也是,她是影后,怎么可能來這種查案的綜藝。

    俞歸杳不知怎的,竟有點失落。

    可能因為沒人陪她,她總歸有點心慌。

    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抬眸看了她一眼,下意識握緊了她的手,耳畔浮起緋紅。

    失憶后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不管是姐姐還是顧若秦,從未在她面前展現過這樣的一面,可現在,她聽到對方的心聲,只覺得對方這樣慫乎乎的也好可愛。

    很想親。

    付溫忱忍住了,沒過多久,一行人到達公安局。

    俞歸杳一眼就看到了攝影組,還有站在大廳里的幾十號人,有男有女,皆身形筆挺,有的還穿著軍裝,一看都是些能人。

    彼時天色漸晚,付溫忱卻忽然將她拽到角落里,又墊腳摟住她的脖子,湊上來親了她一口。

    那溫軟的觸感酥酥麻麻,她一下就愣住了。

    這可是公安局!

    第47章 47

    這里應該到處都有監控吧?

    俞歸杳下意識將對方抵到陰暗處, 擋住對方的臉和身體,又想拽開對方的手。

    可付溫忱卻偏偏不依,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里是監控死角, 沒事。”

    “不行,萬一有人看到”

    俞歸杳太過緊張,下意識忽略了對方回的是她的心里話。

    她直接用一只手捏住對方湊過來的臉頰,

    付溫忱想湊上來親她,可臉頰被她捏得肉嘟嘟的, 不由得瞪向她,惱道:“就親一下不行嗎?我們倆都要分開了。”

    “你親我,就一下~”說這話的時候, 她淚眼朦朧, 看起來可憐極了。

    被她捏著臉,也很可愛

    俞歸杳耳根緋紅, 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能分開多久?又不是全封閉的。

    “可是我很舍不得, 不行嗎?”付溫忱更委屈了。

    俞歸杳靜靜地看著她, 女人柔柔的聲音像勾引人似的,讓她心臟一陣酥麻,那溫軟的唇瓣如同魚尾的弧度, 漂亮, 艷麗, 惹人心動

    她終是嘆了口氣, 又松開抓著對方臉頰的手, 妥協般地低頭吻上去。

    就親一下,她這樣想著, 閉上了眼。

    聽見心聲,付溫忱的眸子里卻浮現笑意, 就那樣癡癡地看著她,漸漸收緊了胳膊。

    那一瞬間,兩人都微微偏頭,鼻尖錯開,呼吸交纏,柔軟的唇瓣緊緊貼合在一起。

    親吻時軟軟的觸感撩起一陣酥麻,讓心跳猛地加快。

    本只是輕輕一吻,可付溫忱偏偏要耍賴,一雙手緊緊摟著她的脖頸,又不斷吮吸上去,甚至探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她的唇縫。

    那樣濕軟的觸感,像小貓在舔她似的。

    俞歸杳紅了臉,連忙想拽開她。

    陰影籠罩著兩人的身體,她身形高挑,將付溫忱抵在墻上,雙手拽著她的胳膊,想將她扯開。

    可女人卻滿眼是淚,一副被她欺負了的樣子,臉頰潮紅,偏偏不放手,還低喚道:“你太敷衍了,再一次”

    一股淡淡的冷香味飄散過來,俞歸杳的耳根發燙,忽然就想到,對方每次被她親的時候,或渾身發軟意亂神迷時都會散發出這種香味,很濃郁,攝人心魂

    而且對方的身體在某些方面也很天賦異稟。

    簡直就跟某些小h文里的女主角似的。

    她的思緒漸漸走偏。

    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卻被她氣了個夠嗆。

    就想讓她親一下,怎么這么難呢,竟然還走神?

    還小h文里的女主角?

    要真是就好了,這樣她能和她從早做到晚,三百六十五天日日不重樣。

    她氣得松開了手,又偏頭委屈道:“不親就算了!”

    俞歸杳不知道哪里又又又惹她生氣了,難道就因為沒有親夠?

    她有些無奈,但這時恰巧聽到大廳里傳來了哨聲,一時有些心急。

    她看著面前的女人,女人還貼在她懷里,眼里含著淚,好不委屈。

    她心底發軟,連忙湊上去狠狠地親了對方的嘴唇一下。

    “唔~”

    隨著一聲細微的‘啵’,付溫忱被她親得脊骨發酥,心臟震顫不已,腿都軟了。

    她卻退后兩步,轉身逃也似地迅速離開。

    “我先走了。”

    “時間還沒到,你急什么?還有半個小時。”

    付溫忱看著她的背影,眼里的愛意濃郁得驚人,忙喚道:“那好吧,不許和別人太親昵知道嗎?不然我會吃醋”

    “知道了。”聽到這話,俞歸杳離開的步伐更快了。

    這里她誰都不認識,能和誰親昵啊?

    至于吃醋

    她摸了摸自己的唇,唇瓣上仿佛還留有溫軟的觸感,讓她心跳加快,連忙否決自己的情感。

    得了吧,等下過去不丟臉就不錯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什么都不會,都不知道待會兒該怎么辦!

    她一邊想著對策,一邊快速走進大廳。

    隔了老遠,付溫忱忽然聽到了她哀嚎的心聲。

    【完了,開始點名了,這么多人,我社恐啊!】

    【等下是用顧若秦的名字還是用原名?】

    【怎么都在看我!】

    當俞歸杳進門的一瞬間,正在點名的長官停住了聲音,大廳里的所有人便齊刷刷地都看向了她,看得她渾身緊繃,木著一張臉,腦子里卻在瘋狂吐槽。

    【我就說怎么吹哨呢,估計已經遲到了。】

    【遲到了是不是要做兩百個俯臥撐,就跟上軍校一樣?】

    聽到那些心聲,付溫忱忍不住勾起唇,心里酥酥麻麻,手放在風衣口袋里,慢慢跟了過去。

    她覺得她好可愛

    可下一秒,她卻又聽到對方的心聲。

    【早知道遲到了,就應該多親一會兒的,反正都已經遲到了】

    【可關鍵是確實還沒到時間啊,難道是付溫忱那個小騙子又騙她?沒理由啊,還是對方也記錯時間了?】

    付溫忱:“”

    原來如果時間足夠,對方還想親她的

    不對,她又叫她小騙子!

    她被對方惹得一會兒臉紅一會兒氣惱,干脆直接繞過大廳,走到了某扇玻璃門后,透過玻璃門看著大廳里的俞歸杳。

    雖然在生氣,可她盯著對方,眼里是專注的深情。

    玻璃門在整個大廳側面,只能從門里看到大廳里的場景,卻無法從大廳看到門里。

    彼時整個導演組都在玻璃門后組織綜藝直播,更有不少攝像機在大廳里拍攝著。

    導演看到付溫忱,朝她微微頷首,顯然兩人是認識的。

    可大廳里的俞歸杳就沒那么好過了。

    點名的長官看到她的臉,微愣了一下,接著便皺眉道:“你是哪位?”

    一旁的某位學員連忙起哄:“老師,名單上應該只剩最后一位了吧?肯定是她了。”

    俞歸杳點頭,正好她也不知道顧家用什么身份給她報名的。

    但沒想到下一秒,長官便拿著名單念了起來。

    “俞歸杳,25歲,高中學歷,工作經歷:捕撈員,服務員,工地重體力勞動者。”

    俗稱搬磚。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畢竟在場的各位哪個不是警校畢業,都有著極其優秀的履歷。

    可她,一個搬磚的普通人,走關系進來的吧?

    無數道目光將俞歸杳包圍其中,其中大部分都在看好戲。

    不遠處的顧念之更是心中嘲諷,一個替身怎么比得過她?

    現在全網都在嘲笑對方吧?

    果不其然,《緝查真兇》這款綜藝開播的消息已經燃爆了熱搜,更別提還是以直播的形式。

    但占據熱搜第一的詞條卻是#關系戶#。

    評論區的網友們都在瘋狂嘲笑【什么鬼啊,一個高中畢業的也敢來這里,還是個搬磚的?捕撈員是什么?】

    【就是打漁的唄,哈哈哈笑死了,竟然敢來這里,肯定是什么關系戶,誰給她的勇氣?】

    【無語了,這些學員都多牛啊,全是優秀履歷,還都長得好看,她是什么?就一張臉,還有疤,毀容了啊?】

    【等等,我怎么感覺她這疤這么眼熟,和付溫忱的女朋友好像!戴口罩那個!】

    【不會吧?顧若秦都參加綜藝自證了,付溫忱還沒出來說過一句話,這不就是默認她騙人的嗎?這幾天她和她那個小情人都不敢出來說一句話了,妥妥的騙子啊,還什么貍貓換太子呢,搞笑!】

    【樓上的,事情還沒蓋棺定論!我們溫忱不可能撒這種謊的!】

    【呵呵,那有本事打我們臉啊,正主都被顧家嚇得不敢出來了,DNA鑒定呢,到時候DNA鑒定出來你們家影后要被顧家封殺了吧,哈哈哈。】

    這幾天,由于付溫忱根本沒出來解釋過情況,因此網上的輿論開始鋪天蓋地地一邊倒。

    很明顯,就是某人的水軍在帶節奏。

    付溫忱看著那些罵她的評論露出嘲諷的笑,但她更擔心的是俞歸杳。

    現在所有人都在嘲諷俞歸杳是關系戶,不要臉來這個節目蹭熱度。

    雖然早就料到會被打上關系戶的烙印,但她還是有些心疼對方,因此打算走進大廳幫對方撐腰,讓直播間的所有人都知道她就是顧若秦,是她付溫忱的老婆,也將輿論推到最高.潮。

    但沒想到,她剛想推開玻璃門走出去,大廳里的俞歸杳就笑了,接著朝面前的長官問出一句話:

    “請問你們這個綜藝不是只要對緝兇查案方面有特殊天賦的人都能報名嗎?”

    “是,所以你有嗎?”長官很是疑惑,話是這么說的沒錯,但是這是報名的特殊條件,根本不可能有人有,就算有也在警校生里面。

    普通人要是沒背景的話,誰敢報名這種綜藝啊。

    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整個現場寂靜無聲,都看著俞歸杳,看她還能說出什么花來。

    但下一秒,面對著所有人的注視和直播鏡頭,她卻又笑了,笑得溫柔和煦,仿佛說出口的話語根本不帶挑釁,而是她與生俱來就有這種實力:“我敢說,在場所有人都打不過我,包括長官你。”

    這話一出,現場瞬間傳來隱忍的笑聲,直播間評論區更是布滿了嘲笑。

    【哈,她說什么?她一個女人,說她能打過警.官,還能打過在場所有人?】

    【哈哈哈我笑死,是個博熱度的小丑吧?等會兒可別求饒~】

    聽到這話,玻璃門后的付溫忱竟笑了,因為她清楚地聽到俞歸杳的心聲。

    看來今天不打一場是不行了!

    顧家竟然真的查到了她的本名和戶籍,還用的真名幫她報名。

    希望DNA鑒定不要出問題,只要付溫忱能搞定DNA,到時候她咬死不松口也可以。

    但現在,她必須硬著頭皮把戲演下去,絕對不能丟臉!

    她要證明她就是顧若秦,否則付溫忱一定會被網友唾罵,也會被顧家報復。

    她們倆已經結婚了,就算是替身她也不能這么沒骨氣,她要保護她!

    想到這,俞歸杳上前一步,迎著所有人的目光繼續道:“還有,我能迅速記住一百個通緝犯的特征和長相,比現場所有警.察都快,這就是我報名的底氣。”

    “什么?!”面前的長官都驚了,其他人更是啞口無言。

    哈?瘋了吧?說出這種不切實際的話,一百個通緝犯的長相和特征,那得記多久?

    直播間更是炸了。

    【哈哈哈她瘋了,還這就是她的底氣,先不說打不打的過在場的警.察了,就是記一百個通緝犯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挺漂亮一美女,怎么瘋了呢?】

    【這是節目組找來的托?】

    【一個搬磚的普通人能有什么背景,估計是找了金主想黑火一把吧?】

    【誰是她的金主?】

    正當所有人都準備看好戲時,人群中忽然走出一個女警,又笑著朝俞歸杳道:“我來和她比吧?”

    眾人:“!!!”

    【這是誰?】

    【市中心派出所的警花伍浣,武力值爆棚!好幾個壯漢圍攻都打不過她的!】

    【哈哈哈這回吹牛的人慘了,會被警花暴打。】

    “好。”俞歸杳并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她走過去,所有人都自動讓出比試的場地。

    可對方卻在比試前主動伸出手,又低聲朝她道:“好久不見。”

    嗯?

    俞歸杳只能和對方握了握手,又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忽略這句話。

    但目睹這一切的付溫忱已經醋意大發,下意識緊緊握住了手邊的東西,卻沒想到抓住的是一顆仙人掌盆栽,指尖當即被刺出了血。

    一旁的導演震驚地看向她,工作人員也慌了神。

    可她依舊死死地盯著玻璃門外那兩人握住的手,眼眶泛紅。

    都叫她不要和別人太親昵了!她還握手!

    第48章 48

    俞歸杳忽然感覺后背發涼, 總感覺有人在陰沉沉地盯著她。

    但轉念一想,現場所有人都在看她不是嗎?

    所以她連忙集中注意力,又松開對面女人的手, 接著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大廳的燈光照射在她身上,顯得她格外出眾,一身襯衣西褲,身形筆挺,長發披肩, 不笑的時候顯得有些冷,笑的時候卻又溫和隨性,那雙漂亮的狐貍眼瀲滟生輝, 鼻梁上一顆小痣, 紅唇微勾,讓人挪不開眼。

    整個現場在那一瞬間都安靜下來, 接著只見被譽為警花的女人迅速出手, 動作快且狠地攻向俞歸杳的面門, 不止如此,她還同時用腿襲向對方。

    可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俞歸杳卻見招拆招, 迅速躲過了她的攻擊, 不僅如此, 還抓住了她的手臂。

    警花伍浣只感覺手臂一麻, 竟瞬間被卸了力道, 她驚訝地看過去,便猛地被俞歸杳一個擒拿手扣在了地上, 根本反抗不了。

    和普通壯漢不一樣,她不僅力氣出奇得大, 而且善用巧勁,熟悉人的各種穴位關節,往往一個呼吸間就能把人的胳膊卸了。

    又或者,只要她愿意,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死人。

    被按在地板上的警花忽然笑了,接著道:“我認輸,能把我的胳膊接回來嗎?”

    從開始到結束五分鐘都沒用到,圍觀群眾都驚呆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更是驚呼【怎么回事?!】

    【看樣子像是這個關系戶贏了。】

    【嗯???就這么幾下警花輸了?】

    【是不是托啊?】

    【額……我好像聽到關節錯位的聲音了。】

    【有沒有搞錯,現場接脫臼的手臂?!】

    ……

    整個大廳里落針可聞,所有人都在圍觀俞歸杳將警花扶起來,又抓著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就將對方的手臂接了回來,還抱歉道:“不好意思,可能你這幾天這只手都不能太用力了。”

    “沒事。”警花顯得很是無所謂:“比試就是這樣,愿賭服輸。”

    “不過你還跟從前一樣,甚至比以前更厲害了。”她又忽然笑道,似乎兩人已經認識很久。

    俞歸杳一臉懵,圍觀的人則很是吃驚。

    感情兩人認識,那么搞不好她還真練過,所以能打贏也不足為奇。

    一時之間網上的輿論又開始一邊倒。

    【搞什么,這人到底什么來歷?按理一個高中畢業搬磚的不可能這么厲害,還認識警花。】

    【人家伍浣可是軍人世家,這女人的金主什么來歷?】

    【她頭上的疤真的很眼熟啊,該不會真是付溫忱的女朋友吧?】

    【錯了,是老婆。】

    【嗯???】

    【快去付溫忱的動態底下看!大新聞!】

    原來就在剛剛,付溫忱忽然發了個動態,動態里赫然是一張結婚照和一張日常照,配文:抱歉,這幾天求婚去了,今天才結婚,我們很幸福,還有,她真的還和七年前一模一樣,不,變得更漂亮了~

    粉絲們:“!!!”

    直播間的網友們紛紛跑到其動態下看熱鬧,有關新聞更是紛紛登頂熱搜前三。

    #影后結婚了!#

    #七年前的顧若秦#

    #她還和七年前一樣#

    只見結婚照里,兩個漂亮的女人滿臉幸福,而日常照里,赫然就是穿著校服并肩而立的她們,那時候的她們滿臉青澀,笑容恣意。

    這顯然就是從校服到婚紗的縮影。

    更讓人驚訝的是,不管是校服照還是結婚照,付溫忱身旁的人始終都是一個人,也就是直播間里這個叫俞歸杳的人,年少時她就很美了,過了七年,她變得更加成熟,只不過額頭上多了一道疤痕。

    網友們見此紛紛驚呼【什么鬼?!關系戶的金主是付溫忱!】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已經結婚了,是正兒八經的妻妻】

    【還有沒有一種可能,人家真的是顧若秦,不然為什么穿一樣的校服,不然為什么我們溫忱和她結婚!DNA鑒定還沒出來,顧家也還沒給個解釋,一切都有可能!】

    【萬一是顧氏說的替身呢?人家老媽都不承認,怎么可能連自己媽媽都認不出,肯定是假的!】

    【溫忱怎么可能和一個替身結婚?她喜歡對方喜歡了那么多年,再說了,你見過長得一模一樣的替身?!】

    【插句題外話,如果說這張照片里真是顧若秦以前的長相,那么現在的顧若秦整容了?】

    【對,整容了,都蛇精臉了】

    【人家有戶口的,叫俞歸杳,怎么可能是顧若秦?!】

    一時之間,網上就替身話題吵得不可開交。

    看著那些評論,付溫忱卻微微勾起唇,隨即收起手機,再次看向玻璃門外的女人。

    她知道,即使時隔七年,A市的大部分警察還是對顧若秦這張臉很熟悉,只是苦于現場有個公認的顧若秦在,所以并未有什么舉動。

    但這位警花就不一樣了,她是顧若秦七年前的好友,所以才會迫不及待想出來比試一番。

    一想到這,她便又氣得牙癢癢。

    說好不會和人太親昵的,可俞歸杳偏偏朝別人笑得那么好看,還抓手臂,笑著說話

    她心里酸澀無比。

    但她已經公開兩人的關系了,她們也結婚了,對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離開她!

    付溫忱雖是在笑著,一雙眼睛卻偏執又陰郁,死死地盯著大廳里的女人。

    俞歸杳又感覺后背發涼,但此時她已經想明白了,眼前的警察估計是認識顧若秦,也把她當顧若秦了,所以才這么說話的。

    想到這,她立刻便朝對方道:“以前的事我不記得了,七年前出了事故失憶了,要不之后加個聯系方式再聊吧?”

    “好啊。”聽到她的話,女警顯得很是開心。

    然而玻璃門后的付溫忱卻咬緊了牙關,眼里像盛了火光似的。

    俞歸杳,你敢加她,就死定了!

    直播間的網友們更加驚訝。

    【這是失憶梗?!】

    【七年前出了事故,這不是對上了嗎?】

    【DNA鑒定出來前,我持保持態度,畢竟太狗血了!】

    大廳里也漸漸響起議論的聲音。

    “這人確實很厲害,打得過伍浣。”

    “她長得好眼熟啊。”

    不少人都看向了顧念之,顧念之簡直恨毒了對方。

    她不明白一個替身而已,一張長得像的臉而已,憑什么出盡風頭?難道就因為會打點架?

    那算什么,接下來她不會讓她好過的。

    俞歸杳一眼就對上了她厭惡的視線,卻微微勾起了唇,隨即問面前的長官:“請問還需要怎樣驗證報名資格。”

    長官顯然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但還是道:“只要你在規定時間內記住一百個通緝犯的長相和特征,并且準確率達到80%,我不僅通過你的報名資格,還讓你當隊長。”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都驚訝萬分。

    長官卻又道:“現在,所有學員都打起精神,大屏幕將會依次播放100位通緝犯的姓名長相特征,請你們盡可能記住,播放完后進行統一考試,成績最好的六名學員將會成為隊長,帶隊查案!”

    眾人:“!!!”

    俞歸杳并不驚訝,因為這是一個很有爆點的考核方式。

    讓她驚訝的是長官接下來的話:“你們將會分為六組,每組選擇一名實習法醫,現在實習法醫可以出來了,我會一一介紹實習法醫的工作經歷和成績。”

    他的話剛落,不遠處的玻璃門便被打開,從里依次走出六名身穿白大褂帶胸牌的實習法醫。

    當看到第六名法醫走出來時,俞歸杳的眼睛都要驚掉了。

    付溫忱!!!

    只見女人戴著金絲眼鏡,一頭長發低束著,膚白勝雪,一身白大褂,手上是白手套,眼角淚痣格外昳麗,顯得斯文又清冷。

    她輕飄飄瞟了她一眼,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俞歸杳:“”

    不是,她是來玩的?

    她一個影后,來當法醫?

    而且這身裝束怎么這么像當初系統給她看付溫忱殺人時投影的裝束,也是金絲眼鏡白手套。

    俞歸杳忽然一陣緊張,因為她這才發現,她根本就不了解付溫忱。

    一點都不了解!

    而此時現場所有人也都震驚了,直播間的評論區更是炸了,熱度蹭蹭上漲。

    隨著長官一一介紹實習法醫的來歷,整個直播平臺瞬間癱瘓了好幾分鐘。

    “付溫忱,畢業于A大法醫系,碩士提前畢業,實習經歷:無。”

    【啊啊啊我們家溫忱太牛了!讀的法醫還是影后,還是碩士!】

    【不是我說,這個搬磚的根本配不上我們溫忱,除非她真的是顧若秦!】

    【她肯定是,我們溫忱喜歡一個人就會喜歡到死的!】

    【溫忱,太厲害了!】

    整個直播間全部被付溫忱的粉絲們刷屏。

    而俞歸杳則在心里吐槽著。

    還法醫系碩士?!

    不是一天到晚拍戲工作狂嗎?竟然還能考上法醫系碩士?果然是反派,有主角光環,根本不睡覺的,天賦異稟。

    普通人誰不是要死要活考研究生,她倒好,錢也賺了,影后的名頭得了,到頭來還是碩士。

    人比人氣死人,她在工地搬磚,在海上打漁,累的要死要活,她倆就不是一個階層的!

    俞歸杳越想越嫉妒,卻又忽然想到。

    對了,難怪的,對方是法醫系的,所以才能不留痕跡地殺人,甚至分尸,一百多刀,刀刀不致命,讓人痛苦死去。

    也就是說,就算她打得贏她,也說不定哪天就昏迷了,再醒來就在手術臺上

    俞歸杳忽然從腳底升起一陣涼意,這次她是真的怕了,畢竟對方的黑化值91,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忽然心理變態了。

    想到這,她下意識看向對方,卻沒想到正好對上付溫忱涼涼的視線。

    俞歸杳:“”

    付溫忱:“”

    這女人成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第49章 49

    說她會給她下藥, 再醒來就在手術臺上?

    說她會心理變態,殺人分尸?

    她倒真想那么做,將她迷暈, 將她囚.禁在房子里,這樣她就再也不可能離開了

    付溫忱越想竟越覺得可行,她深深地看著俞歸杳。

    而俞歸杳卻被她專注的視線看得渾身一涼,連忙挪開視線,心想著。

    算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就算是反派,也是她的金主, 錢已經拿了, 事情就要辦完。

    更何況這只是個游戲世界,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所幸對方這不是還沒殺人嘛。

    付溫忱:“”

    魚死網破?還沒殺人就好是嗎?

    聽到這些心聲, 她險些沒繃住, 微微攥緊了十指。

    她想跟對方談感情,對方卻非要和她魚死網破。

    真是個榆木腦袋,不管怎樣就是不開竅!

    她越想越氣, 眼眶微微泛紅。

    而就在這時, 不遠處的大屏幕上忽然開始播放起通緝犯的長相和特征。

    俞歸杳連忙集中注意力開始速記。

    也不怪她作弊, 其實這些通緝犯都挺有名, 之前她就記得七七八八了。

    除了她, 也沒誰會這么閑得無聊去記通緝犯的長相,所以之前她才敢大放厥詞。

    一時之間, 整個大廳里都安靜得過分。

    直到二十分鐘后,直播間的觀眾們都快等不及了, 公布規則的長官才終于開口:“現在開始測驗。”

    學員們都一臉苦惱,平均每個通緝犯只給12秒時間速記,這誰記得住。

    然而長官卻笑道:“這都是些有名的通緝犯,你們學的是查案緝兇,平常不好好關注這方面,指望以后通緝犯從你們面前路過跟你們打招呼:‘嘿~我是通緝犯~’嗎?”

    此話一出,直播間的網友們都笑得前仰后翻。

    【嘿~我是通緝犯~】

    【笑死,不過也確實,你一個警察,連通緝犯的長相特征都記不住,那就真是笑話。】

    【沒錯。】

    【法醫不需要記吧?我們溫忱全程二十分鐘,眼睛都沒從她老婆身上挪開過。】

    【狗糧吃飽了!】

    付溫忱不知何時從法醫隊列中挪到了俞歸杳旁邊,胳膊輕輕碰了下她的胳膊。

    俞歸杳一怔,轉頭看她。

    正巧面前的長官卻接著道:“那行,給你們個機會,現在你們可以自由分組,考題出來后每組都能自由討論,但組與組之間不能窺看答案,成績出來后再按成績分組。”

    學員們:“!!!”

    俞歸杳也驚了。

    這不就是相當于搞小團體?

    那還比什么?不就默認分組了?

    “還有你這樣的邊緣人會被孤立,是不穩定因素。”

    付溫忱說完這話,又忽然湊到她身旁低聲道:“你敢加那個警.察的聯系方式,我就”

    “再也不理你了。”

    她憋了好幾秒,才說出這樣一句狠話,眼眶微微泛紅,就那么死死地盯著她。

    俞歸杳卻感嘆她的話題轉移速度之快,怎么就扯到加不加聯系方式上面去了?

    此時整個大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也遮住了她們的聲音。

    她只能連忙又轉移話題:“我都說了我能記住一百個通緝犯,應該會有人主動和我一組,怎么可能是邊緣人。”

    但她話剛說完,就見大廳里的學員們都開始拉幫結派,不少學員已經圍繞在了顧念之身旁,笑著道:“早就聽說您的大名了。”

    “16歲就緝兇,好厲害!”

    而她這邊,空無一人。

    唯一一個付溫忱還是法醫。

    俞歸杳無奈,身旁的付溫忱卻偷偷掐她的腰,掐得她一抖,紅著耳根看對方。

    付溫忱不滿地看著她:“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管她加不加別人聯系方式?!

    俞歸杳瞟了眼直播鏡頭,連忙小聲回她:“不加,不加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付溫忱高興了,笑道:“那我就勉為其難和你一組吧~”

    俞歸杳:“”

    她到底是來干什么的?

    她一個影后,也不缺曝光度啊,難道真是來當法醫的?

    瘋了吧?

    正當她想著時,付溫忱卻又看著她,甚至默默牽住了她的手,緩緩道:“同組可以住一個寢室,我是來跟你度蜜月的。”

    俞歸杳:“”

    度蜜月?在這里度蜜月?!

    不對,怎么她想什么對方都能猜的到?!

    她表現得有那么明顯嗎?

    她一臉不解,當著直播鏡頭,下意識想避開對方的手,付溫忱卻強硬地非要和她十指緊扣,邊道:“躲什么躲,我已經官宣了。”

    俞歸杳:“!!!”

    都不跟她說一聲?

    這回她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雖說這是件小事,官宣也沒問題,她也想到會有這么一天,但是就這么草率地官宣會有很多麻煩!

    尤其是,付溫忱這樣就相當于把自己的退路全部堵死了,和她一起跳進這個火坑,拿全部身家陪她去賭,這讓她怎么不生氣?

    也許她自己都沒察覺,自己的心已經下意識地偏袒對方。

    而付溫忱聽到她的心聲,便忍不住勾起了唇,又晃了晃她的手,軟聲道:“你生氣了?那到時候我任你處置好不好?”

    這女人真是

    剛剛還一副生氣的樣子,現在就撒嬌。

    俞歸杳簡直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最后想了想,只能妥協。

    算了,對方是個心理有問題的反派,還是不和她計較了,都隨她吧。

    付溫忱:“”

    心理有問題的反派

    原來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已經固化成這樣一個名詞了嗎?!

    付溫忱咬緊牙關,當即又甩開了她的手,不看她了。

    被甩掉手的俞歸杳早已習以為常,這女人的心就像海底針,特別是付溫忱的,跟六月的天似的,說變就變。

    她邊想著,付溫忱卻又看向她,那一眼帶著幽怨,但還是默默地牽住了她的手。

    俞歸杳任由對方將指尖塞到自己指縫間,和對方十指緊扣。

    兩人的手緊緊牽著,對方的手很軟,不知怎的,她心情很好。

    整個直播現場不收音,亂糟糟一團,直播間的網友們只能看到付溫忱兩人一直在說話,看那說話時的對視,既熟稔又親昵,看得直播間瘋狂刷屏。

    【來秀恩愛的是不是啊?!哈哈哈】

    【我只想知道到底誰是顧若秦!】

    【溫忱看起來好喜歡她,不可能是替身吧?】

    【繼續看不就知道了,顧若秦當初可是僅靠一手側寫就抓到無數兇手的人,誰厲害誰就是顧若秦!】

    大廳屏幕里忽然出現了一張通緝犯人臉,接著屏幕前的長官緩緩道:“我點到的人請到前臺來寫下你的答案,也有可能重復點名。”

    眾人:“!!!”

    俞歸杳這才了悟,原來是這么測試的,分批次考,可以求助臨時同組的隊友,但是別人告不告訴你就是另一回事了。

    現場瞬間喧鬧了起來,接著長官開始點名:“俞歸杳,顧若秦”

    一開始就點到了她們倆,沒被點到的學員們開始看好戲。

    只見顧若秦落落大方地走了上去,反而俞歸杳皺著眉,一副猶豫的樣子。

    她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付溫忱在她上臺前說了一句話。

    “你要是考滿分,之后我會好好獎勵你的~”

    俞歸杳:“”

    她都能想象到對方的獎勵是什么了,無非就是什么親親,貼貼啊

    咳咳。

    有點不想考滿分了,真的。

    她紅了耳根,一走到前臺就開始寫答案。

    一旁的顧念之瞟向她,她連忙將自己的答案擋住。

    顧念之氣得十指緊攥,卻還是要端著微笑:“你不用擋的,我知道答案。”

    俞歸杳笑了笑,接著面前的大屏幕上又出現了第二張照片。

    不遠處的長官直接朝她道:“你就留在上面寫下所有照片的答案。”

    俞歸杳欣然點頭。

    直到這時候,大部分的人都還認為她在打腫臉充胖子,顧念之更是在心里嘲諷她。

    一個替身而已,靠著付溫忱嘩眾取寵。

    可沒過多久,學員們分批次地上臺測試,基本每個學員都考到了五張圖片。

    測試完畢,長官也將所有答案收上去,和好幾個警察一起看完后卻道

    “顧若秦對四個,原風對三個”

    “所有人中只有俞歸杳滿分,并且將通緝犯的所有體態特征全部補充完整”

    聽到這話,瞬間滿場嘩然,就連直播間的網友們也驚訝地刷爆了熱搜。

    【我靠靠靠,一百個通緝犯,她真的一個都沒錯!】

    【好牛!真的假的?!是不是有劇本?】

    【怎么可能?】

    【顧若秦都錯了?!到底誰是真的顧若秦!】

    其實看到俞歸杳寫的答案,就連閱卷的長官也目光一凝,甚至有些驚訝,這些描述連很多警.察局的同事也做不到。

    遮掩情緒后,他接著公布正確答案。

    當答案出來后,又是滿場驚訝。

    因為大部分人都錯了一張圖片,這個犯人偏偏是一對雙胞胎犯人中的一個,其他人正好寫反了。

    而究其原因,是因為顧念之在上臺前向不少人分享了她的‘正確答案’。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看向顧念之。

    顧念之頭皮發麻,再也笑不出來。

    付溫忱卻毫不顧忌地勾起唇,顯然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俞歸杳這才松了口氣,接著只聽長官又道:“答對四張照片及以上的有六人,自動成為隊長,每組最少五人,挑選一名法醫入隊,從今天起就住在宿舍里,每組隊員住在一起。”

    她真的要和付溫忱一起住宿舍了。

    俞歸杳下意識看向付溫忱,卻剛好和女人的目光交匯,不禁一陣緊張。

    因為對方戴金絲眼鏡的樣子老是讓她想到殺人分尸的場景

    要不以后每晚趁對方睡著了把她捆起來,防止對方真的有什么異常。

    她這樣想著,付溫忱的笑容卻漸漸凝固:“”

    第50章 50

    好啊, 捆就捆,她迫不及待和她玩捆.綁play!

    付溫忱氣得直磨牙。

    她一戴眼鏡對方就想起殺人分尸的場景是嗎?

    好啊,那她偏要戴!

    兩人的目光短暫地交匯在一起, 俞歸杳不知為什么總有種被她看穿了的感覺,連忙挪開了視線。

    她輕咳一聲,付溫忱卻忽然牽住了她的手,那微涼的指尖勾住了她的手指,在心底撩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接著湊到她身旁,壓低了聲音小聲道:“你今晚表現很好,回去我一定好好犒勞犒勞你”

    大概是因為兩人的關系太過親密, 又或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太多次, 記憶太深,俞歸杳一聽這話便滿腦子廢料。

    她耳根漸漸紅了, 忍不住道:“同組隊員住一個宿舍, 又不是只有我們, 還是要注意一點的”

    “你想哪里去了?”

    這回付溫忱竟先發制人,朝她笑道:“我說的獎勵又不是那種獎勵~”

    俞歸杳瞬間被鬧了個大紅臉,只能低聲道:“我說的也不是那種”

    “是嗎?”付溫忱又高興起來了, 逗她:“那是哪種?”

    “你給我的獎勵我哪知道是哪種?”

    俞歸杳不敢看她, 竟有些心亂如麻,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不肯服輸, 手卻緊緊牽在一起, 手指交纏,輕輕蹭著彼此的指尖。

    好在現場早已經因為分組而喧鬧了起來, 沒人聽到她們的聲音。

    現在是自由分組的時間。

    沒過多久,有四人猶猶豫豫地結伴前來。

    即使經歷了剛剛那件事, 還是有很多人愿意和顧念之一組的,畢竟顧念之才是名義上的顧若秦,而俞歸杳,在他們眼里依舊只是個關系戶。

    沒有學歷沒有經驗,憑什么當警察?

    只不過能記住一百個通緝犯而已,這算什么?時間久了誰都能記住。

    一些高傲的學員們聚集在一起,明顯排斥著俞歸杳。

    即使她身旁的是影后,可影后也比不過軍人世家的魅力。

    顧若秦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

    而看到這一幕,網上的網友們也都開始紛紛站隊。

    【年度大戲,到底誰是真正的顧若秦?!】

    【就算DNA出來了,也沒法確定誰是顧若秦吧。顧若秦不是有個雙胞胎妹妹,說不定付溫忱說的話是半真半假,她老婆才是那個活下來的雙胞胎妹妹呢?】

    【有道理!顧若秦經受打擊后去國外治療,就算整容了也無可厚非,要真是假的,顧家早就應該采取措施了才對。】

    【神經!我們溫忱一直以來喜歡的就是她的青梅顧若秦,不可能是別人!】

    【說得對,是真是假咱們走著瞧!】

    而這廂,俞歸杳接納了那四位主動來當她隊友的學員。

    幾人和和氣氣地打了招呼,卻又聽臺上的長官說道:“現在分組完畢,每組會有一位警.官引導著查案,明天開始你們會像真正的警.察一樣查案追兇,而今晚,暫時先去宿舍熟悉環境。”

    “請注意,每天甚至會有大量的軍事演習等著你們,不只是警.察,我希望你們能發揮出各自的潛能,進入軍部的各行各業,為祖國發光發熱!”

    俞歸杳:“”

    這官話,不愧是要上直播的節目。

    但更令她驚訝的是,引導她們的警官竟然是警花伍浣。

    女人走過來笑著朝她打招呼:“我帶你們去宿舍。”

    一旁的付溫忱竟攥緊了她的手,偷偷瞪了她一眼。

    俞歸杳:“”

    她干嘛了,又生氣了?

    俞歸杳甚至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然情緒怎么總是起伏不定。

    她想了一路,邊笑著和警花聊天。

    “就算失憶了,相信你也能很快適應過來的。”

    “以前就是,你總是很能適應身邊的一切,又無私,又善良”

    對方一直在夸著顧若秦,為了不露餡,她只能接話:“是嗎?希望能早點恢復記憶,不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總感覺很遺憾”

    這話說完,一旁的付溫忱掐得她手都疼了,她轉頭看去,便見對方眼眶微微泛紅,隱忍著,像是要哭了。

    又怎么了?她這不是聽她的話,在扮演顧若秦嗎?

    她覺得自己演得很好,看警花都相信了。

    俞歸杳無奈。

    付溫忱總是這樣,無緣無故地生氣,又不告訴她為什么,讓她心很亂

    總是這樣,她也會煩躁。

    所以,等會沒人的時候她要問個清楚。

    想到這,她又看了對方一眼。

    但付溫忱好像更生氣了

    沒過多久,宿舍到了,房間里只有四張床,四個隊友一個房間,她和付溫忱便只能住另一間。

    房間里竟然什么都準備好了,嶄新的毛巾牙刷,嶄新的警服。

    將人送到后警花便走了。

    綜藝直播更在她們走出大廳的瞬間便結束了,導演是懂吊人胃口的,網友們紛紛期待著明天的開播,網上也吵得不可開交。

    俞歸杳尋思著等會兒還是要出去拿趟東西,特別是私人用品。

    但在那之前她將付溫忱拽進屋里,又關上門,開誠布公地問她:“你又生什么氣?我都是照著你說的做,但你每次不說清楚,我都不知道哪里惹你了?”

    “你沒惹我!但我就是見不得你朝別的女人笑,受不了你和她那么親昵地說話!”

    “你還說你還說你希望恢復記憶”

    最后一句才是戳中了付溫忱的痛點,那是她埋在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她無法接受對方恢復記憶后離開她,所以才恐懼,害怕,不安

    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對方,撒下那么多謊。

    如今對方僅僅只是提及到了恢復記憶的事情,她便忍不住渾身發抖,心底的執念和瘋狂不斷溢出來,讓她紅了眼眶,再也忍不住地落下眼淚:“恢復記憶有什么好的!我寧愿你永遠也想不起來”

    “你是我的,永遠也不能離開我,就算死也不能”

    “我就是忍不了,忍不了你朝她笑,忍不了你說那種話!”

    她一字一句的,聲音有些嘶啞。

    俞歸杳清楚地看到她眼底的瘋狂,那微微泛紅的眼睛隔著金絲眼鏡,鏡片微微發光,如同野獸般死死地盯著獵物,想將獵物吞吃入腹。

    可那眼睛里又不斷落下淚水,那張清冷的臉此刻顯得無辜又脆弱。

    真是瘋了。

    明明看到那樣的眼神,她應該退卻,應該逃跑。

    明知道對方是個黑化值91的大反派,是殺人狂魔。

    可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猛地將女人摟進了懷中,又揉著她的發,低聲哄她:“不哭了,忍不住就不要忍,以后你生氣了就跟我說。”

    “除非你讓我走,不然我不會離開你的”

    唉,真是瘋子。

    她一邊哄對方,心里卻又罵自己。

    付溫忱是瘋子,她自己也是瘋子!

    對方已經瘋魔了,將她當成顧若秦,可她自己為什么也將自己當成顧若秦了呢?

    甚至有那么一刻,她竟然覺得自己要真是顧若秦就好了。

    明明這種偏執反派她就應該遠離的!畢竟對方發瘋起來是真的會殺人的

    可是可是她就像著魔了一樣,放不開,無法任由對方哭著,看到她哭,就心疼。

    喜歡,是喜歡嗎?

    俞歸杳低頭看向對方,卻沒想到女人竟也抬起了頭。

    兩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對方的眼睛漂亮極了,像是氤氳著朦朧的水汽,波光粼粼,眼尾的淚痣浸潤著濕意,眼里的淚不斷落下。

    那金絲眼鏡讓她看起來又斯文又清冷,她穿著白大褂,咬著唇,似乎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話語,下一秒,便伸手摟住了她的脖子,甚至墊腳親了上來。

    兩人溫軟的唇瓣緊貼在一起,滾燙的呼吸交纏。

    眼鏡有些礙事了,但卻阻撓不了她那顆狂熱的心。

    俞歸杳根本就沒想忍,下意識地便將對方抵在了門上,她緊緊摟著對方的腰,另一只手又緩緩撫上對方的后頸,用力壓住,加深了這個吻。

    “唔~”

    付溫忱眼里的淚水更加洶涌,她看著她,那漆黑的瞳仁深邃迷人,暗藏著濃郁的愛意。

    她喜歡她了,是吧?

    一股狂喜涌上心扉,她的胳膊緩緩收緊,軟唇被女人濕軟的舌尖撬開,順勢張開唇,任由那節軟舌鉆到自己唇中,甚至伸出舌尖迎了上去。

    兩道舌尖相觸的那一瞬,濕濕軟軟,滾燙至極,一陣酥麻感從舌尖躥到四肢百骸。

    俞歸杳閉著眼,含著她的嘴唇,舌尖開始瘋狂地糾纏著對方粉嫩的軟舌,不斷攪動著,攪得兩人唇中的津液越來越多,混合在一起,發出細微的聲音。

    付溫忱回應著她,軟舌不斷晃動著,被她的舌頭攪得渾身發酥,早已面紅耳赤,呼吸越發急促。

    兩人緊貼在一起,身體在門前不斷晃動,在對方懷中亂蹭,唇瓣也不斷吮吸著彼此,將舌頭糾纏間攪出的津液吮吸吞咽進喉中。

    整個房間里滿是響亮的親吻聲,付溫忱徹底軟在她懷中,腰肢被她的胳膊緊箍著,一陣滾燙,雙腿也漸漸攏起來,難受得要命。

    兩人濃重的呼吸聲重疊在一起,直到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唇角滑落一道津液,俞歸杳這才放過她,緩緩松開她的唇瓣。

    兩人唇瓣間拉開絲,女人的嘴唇飽滿水潤,被吮吸得紅艷艷的,嘴唇微張,露出粉嫩的舌尖。

    俞歸杳目光深沉,只喘了口氣,便又迅速吻了上去,舌尖舔掉她唇角的津液,又迅速伸到她嘴里。

    付溫忱渾身一抖,眼角的淚落下來,接著便閉上眼,收緊胳膊,也回吻上去。

    對方的舌頭在她唇中不斷掃蕩著,攪動著她嘴里的津液,攪動著她濕軟的舌尖。

    兩道軟舌瘋狂地糾纏在一起,舔舐著,攪動著,腦子里一陣激蕩,陣陣酥麻感躥到全身,付溫忱的身體早已不聽使喚,毫無力氣。

    一道道吮吸吞咽聲在耳邊回響著,伴隨著濃重的呼吸聲,兩人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唇瓣也不斷吮吸著彼此。

    是那樣軟,那樣甜。

    付溫忱臉頰潮紅,忍不住發出聲音。

    好喜歡

    直到最后,傷口處開始泛起疼意,因為那紅腫的兩瓣唇被涌出的一股股透明溶液沖刷而過。

    俞歸杳終于放開她,她抵著她的額頭,兩人一起喘著氣,付溫忱比她喘得更狠,淚眼朦朧,竟讓她有了還想親的念想。

    可是,不行了

    她知道她很難受,但是她們不能再繼續下去,怕她疼

    聽到她的心聲,付溫忱摟著她的脖子,聲音像摻了蜜似的,故意在她懷里哭:“我疼”

    “因為好多水把傷口浸濕了”

    一聽這話,俞歸杳的臉紅透了。

    但下一秒,她卻看到眼前出現了虛擬對話框。

    【叮,反派黑化值—51,目前40】

    俞歸杳:“!!!”

    降了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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