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9
白露本來還擔心那些胡說八道的新聞讓兒媳婦看到誤會, 結果謝清琰說他對象封閉訓練去了,不用擔心。
陳曉寧封閉訓練結束,接到男朋友的電話, 才知道這事兒, 還安慰了謝清琰幾句。別看這小子拽的二五八萬, 在他女朋友面前還挺會撒嬌, 委屈巴巴的跟陳曉寧訴苦,說被老爹揍了,求安慰、求抱抱。
陳曉寧剛好有幾天假期,不但飛回來陪了謝清琰幾天, 還跟白露見了一面。白露頭一回見兒媳婦, 給了豐厚的見面禮后,又給了一套首飾,約好了等她下次休假, 去拜訪一下她的父母。
白露覺得兒子要娶人家姑娘,她們這邊的態度得先擺出來,拜訪一下她的父母,然后就可以商量結婚的事兒了。她這邊計劃的好好的, 都已經開始準備見親家時的衣服了,她家兔崽子給她放了個大招。
謝清琰這個熊孩子不知道哪根筋沒搭對,哄著陳曉寧這個傻姑娘臨歸隊之前去領了結婚證。要這事兒一看就是有預謀,而且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陳曉寧可是現役, 她是要提前半年打結婚報告, 然后得政審,最后獲批之后才能拿到結婚證明。
看著兩個拿著結婚證沖她笑的挺燦爛的憨憨, 白露回房間,拿出一個古樸的首飾盒遞給新鮮出爐的兒媳婦陳憨憨:“這是媽給的新婚禮物……”
等笑著把陳曉寧送上飛機, 開車回家就把謝清琰給揍了,生平頭一回挨打,謝清琰那叫一個委屈:“媽,不是您說的趕緊把媳婦娶回家嘛,我這領了證,您怎么還打我呢?”
白露氣的叉腰:“為什么打你,你心里沒數啊?你結婚跟誰商量了?有沒有跟曉寧回家征求她家長的同意?誰家不訂婚就結婚?彩禮給了嗎?三金買了嗎?
人家養那么大的閨女,你一聲不吭就給叼走了,你讓人家父母怎么想?人家會不會覺得咱們家沒誠意,辦事不講究?我要是陳曉寧她父母,一準打斷你的狗腿……兔崽子你給我等著,等你爹回來我讓他打死你……”
謝清琰傻眼了:“不是,結婚是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倆同意不就行了?曉寧說她的領導肯定告訴她爸,她結婚報告這事兒,既然報告都批了,那就是她爸不反對。您不是也總說,我跟誰結婚,您和爸爸不干預,以我的意愿為主?”
白露真是被這倆孩子打敗了,看著一個比一個聰明絕頂,人情世故狗屁不通。是,他們做家長的開明,的確是不會干預你跟誰結婚,什么時候結婚。可你既然要結婚,要娶人家閨女,得按規矩來啊。不聲不響哄著人領了結婚證算怎么回事?
還有陳曉寧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傻姑娘啊,你爸能不能知道你打結婚報告是一回事,你告訴父母,征求一下父母的意見是另一回事,這是一種態度,是對父母的尊重。
等到謝必安下班回來,白露把這事兒一說,他也挺無語,啥也別說了,趕緊亡羊補牢吧,先拎著禮物去陳曉寧家拜訪。
陳曉寧父母家就在京市,好像也是體制內的。母親跟白露一樣來京前在原單位提前辦了病退,父親工作繁忙,地址謝清琰知道,他跟陳曉寧回去過。
等到了陳曉寧家一敲門,門打開后謝必安就笑了:“老陳,哎呦,親家,沒想到曉寧是你閨女呀。呵呵呵,真是太巧了……”
陳萬青看看謝必安,又瞅瞅謝清琰,臉一耷拉:“誰跟你是親家,我告訴你謝狐貍,你可別瞎胡說啊,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跟你當親家。麻溜給老子滾蛋,慢走不送。”
說著就要關門,謝必安擠過去,不見外的攬著他的肩膀往屋里走:“你看你看,怎么說著說著就生氣了。老陳啊,不是我說你,咱倆可是老搭檔、老伙計了,跟我客氣什么,以后我兒子就是你兒子,謝清琰你這個臭小子還不趕緊來認爹……”
說著扭頭踢了謝清琰一腳:“傻愣著干嘛呢,還不趕緊喊人……”謝清琰殷勤的喊了一聲爸,把陳萬青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這父子倆不要臉的模樣真是如出一轍,他那個倒霉閨女看上誰不好,怎么就看上謝狐貍家的狐貍崽子了呢?只要一想到自家閨女不但傻乎乎的謝清琰這個狐貍崽子吃干抹凈,還被他忽悠著領了結婚證,陳萬青的氣啊,就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想在謝狐貍面前硬氣一回,奈何家有拖后腿的豬隊友。攆也攆不走,打也打不過,陳萬青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謝必安用胳膊肘拐了拐他:“老陳,嫂子呢,沒在家呀?你這待客之道可不如嫂子,我跟你說……”
陳萬青瞪了他一眼,起身給白露倒了杯茶:“弟妹,我不是沖你,我跟你家謝狐貍那是天生不對付,你嫂子出去買菜了,等會兒就回,你先坐會兒哈。”
白露笑笑:“行,沒想到陳哥你跟子瑜這么熟,合該咱們兩家是一家人。曉寧這孩子我太喜歡了,我們家清琰這孩子辦事不靠譜,真是不好意思……我和子瑜在家狠狠地揍了他一頓,辦的這叫什么事兒啊,真是不懂事!這不,揍完壓著他跟你和嫂子負荊請罪來了。都怪我和子瑜沒把孩子教好,你和嫂子多海涵……”
伸手不打笑臉人,白露都說的這么懇切了,陳萬青也不好揪著不放。他閨女證都跟人領了,現在說反對也來不及了,加上謝清琰這個孩子確實優秀,又潔身自好。拋開謝狐貍不談,這個女婿還是很讓他滿意的。
謝必安跟陳萬青搭檔過不止一回了,倆人都不是善茬,針尖對麥芒,爭來斗去的。說是死對頭,卻也相互欣賞,說是知己吧,又整天互相挖坑。
陳曉寧她媽媽之前是小學老師,跟白露很有共同語言,加上她跟陳曉寧一樣是個顏控,對謝清琰這個女婿相當滿意。到最后,兩家變一家人,聊的很開心,就連陳萬青也不知謝必安允諾了他什么,反正他看謝清琰的眼神就跟看親兒子差不多。
結婚證領了,這婚禮也該提上日程,考慮到陳曉寧工作的特殊情況,婚禮辦的低調卻不失奢華。來的賓客都是重量級的,畢竟謝必安和陳萬青都是部級領導,強強聯合,自然是賓客盈門。
白露這邊誰也沒通知,之前她父母活著的時候,她跟唐家那邊來往就很少,也就是逢年過節打個電話。在父母滿六十之后找律師按照她的工資,核算了她應該承擔的贍養費,她們姐弟三人,她應支付其中的三分之一。
唐家那邊以為她就是個窮老師,她大姐唐白晴、小弟唐白樂工資都挺高,姐弟倆的日子過得都不差。老兩口有退休金,覺得兒女都爭氣,自然也就想不起沒有存在感的老二白露了。
后來白露讓律師找到他們,支付每個月的贍養費。他們嘴上跟律師抱怨白露心狠,不理解父母的苦心,嫁出去從來沒回過娘家,收贍養費收得那叫一個理所應當。
唐白晴和唐白樂嫌棄白露事兒多,就這一點點的錢還值當找個律師,真是窮人多作怪。人律師拿錢辦事,嘴很嚴實,不該說的話一句沒說。
后來老兩口身體不行了,需要人在身邊照顧時,唐白晴當奶奶了,要給兒媳帶孩子,沒辦法照顧老兩口。
唐白樂工作忙,他媳婦嫌棄老兩口事兒多,根本就不管他們。他們倆一合計,覺得該白露出一份力,想讓白露要么把老兩口接走,要么就回來照顧老人。
老兩口知道白露不可能接走他們,就說去療養院住,讓白露出錢。白露根本就沒搭理他們,直接交給律師處理。律師出面,老兩口有退休金,足夠承擔他們住養老院的費用,然后三個孩子都要出基本的贍養費。
這么一來,原本貼補給老大老三的退休金就沒了,唐白晴和唐白樂立馬不同意送老兩口去療養院,由他們兩家輪流照顧。
之后律師一直跟進,據說唐白晴攛掇著老兩口要告白露不孝,后來應該是咨詢了律師,白露該給的贍養費給了,老兩口有退休金,不住養老院是他們姐弟倆要求的,告了也是白告,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老兩口在唐白晴家住了倆月,該去唐白樂家時,唐白樂家沒人肯去接。唐白樂媳婦更是直言她忙,沒時間照顧二老,要是他們家必須出人,就讓他們親兒子辭職愛咋照顧咋照顧。
老兩口哪舍得讓小兒子辭職,就繼續賴在唐白晴家住。唐白晴兒媳婦不樂意了,這老兩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家里搞得一團糟,讓她帶著孩子怎么住。
唐白晴兒媳婦一氣之下抱著孩子回了娘家,明確表示二老不送走,她是不可能回去住了。最后唐白晴和唐白樂徹底鬧掰,把老兩口送進了療養院,之后誰也沒去看過一回。
他們姐弟倆舍不得花錢,哪怕花的是老兩口的退休金,選的是療養院里最差的房間。條件不行,照顧的也不周到,老兩口身體本就不行,沒熬多久就雙雙離世。
葬禮上,白露一家三口倒是送了他們一程,跟唐白晴和唐白樂姐弟倆沒打腔。其實葬禮很簡單,現在都火化,當然也有偷偷火葬的。但唐父唐母都是退休職工,沒有火化證和死亡證明,不給發喪葬補助,就唐白晴和唐白樂的德行,他們倆會放棄喪葬補助才怪。
謝必安倒是通知了他那邊的兄弟姐妹,還給定了高鐵票,讓他們全家出動,都坐高鐵來京市,算是趁著提前聚一聚,今年過年他們要跟陳萬青家一起過年,就不回老家了。
要說謝必安他們姐弟七人也挺有意思,謝父謝母活著的時候,他們根本沒人愿意回老家。就算是過年,別家在團聚,他們家永遠是老頭老太太全國各地去旅游。
老兩口日子過得且好著呢,工資上漲,他們的贍養費也跟著水漲船高。零八年之后就漲到了每個月一千塊。他們倆才不管兒子一個月工資才兩千多塊錢,給了一千塊贍養費后夠不夠養家。
謝必安哥四個,除了他生財有道、官運亨通,其他三個幾乎都算是入贅媳婦家了。沒辦法,結婚父母不管,每個月工資還得出近一半給父母當贍養費。不找個條件好一點兒的媳婦吃軟飯,這日子可怎么過啊?
謝大姐如果不是有謝必安、謝子瑤和謝子晴幫襯,早就離婚八百回了。剛開始是謝子瑤和謝子晴兩姐妹看不過去,出手幫忙。后來謝必安托一個朋友,給謝大姐和大姐夫換了工作,又給買了套房,大姐夫婆婆這才消停,夫妻倆的日子也慢慢好過了。
既然給老大買房了,也不差其他幾個,謝必安作為除兩個姐姐之外的老大,索性給姐弟幾人都置辦了一套房產,算是盡到了長兄如父的責任。
畢竟他們家清琰小時候曾收到過大姑寄來的棉衣、二姑、小姑寄來的衣服和玩具。謝必安那三個弟弟也時不時的就跟他打電話聯系,后來有了V信,他們還加了群,聊天發紅包,時間長了,感情反倒好了。
尤其是老兩口去世后,他們七姐弟自從在葬禮上聚過一回后,每年都會約好了聚一到兩回,平時也經常通過手機聯系。
老兩口的葬禮上,姐弟七個誰也沒哭,只覺得松了一口氣。謝父謝母身體不行了之后也不到處跑了,直接住進了療養院。他們倆可不像唐父唐母,孩子給安排什么樣的療養院,就住什么樣的。
他倆直接選的是他們市收費最高,條件最好的療養院。贍養費不夠交每月的療養費,他倆就挨個給七個孩子打電話,說贍養費漲到了每個月兩千,誰敢不按時給,他們老兩口就吊死在他家。
兩千塊錢對于謝必安來說不算什么,可對于在地級市工作,一個月工資就四千多,還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的其他姐弟來說,他們來說,真的是一個沉重的負擔。
謝必安就說他現在條件是幾個兄弟姐妹里最好的,他多拿點兒,其他家還是一個月一千塊就行。后來加上二老的醫藥費,謝必安平均每個月都要往療養院打三萬多塊錢,甚至更多。如果這筆錢平攤到各家,那這日子是這沒法過了。
療養院的醫生都感嘆,老爺子、老太太是狠人,老爺子有些輕微的中風,老太太直接對醫生說,給我們用最好的藥。不要怕我們沒錢,我們有七個孩子,哪個也不敢不掏錢。
所以真不是他們不孝順,而是被父母的所作所為逼得筋疲力盡,實在孝順不起來。辦完葬禮,老兩口的房子沒人愿意回來住,謝必安做主給賣了,然后賣的錢平分。
謝子涵她們到了京市才知道謝必安如今生活條件有多好。以前只知道他官做得大,兒子開公司,但沒想到他們家能壕到這份上。
姐弟六個拖家帶口的人數挺多,家里是肯定住不下的,謝必安直接給安排到了謝清琰旗下的度假村,吃的喝的玩的樣樣俱全,想干啥都行。
大人還好,一群孩子徹底玩嗨了,度假村有個跑馬場。謝清琰領著他的表哥堂弟堂妹們每天都去騎馬。
他的大白是不可能讓騎的,他自己現在都舍不得騎大白了,只是每天會讓大白撒開了歡在草場上跑跑。
他每周都盡量抽時間來陪陪大白,大白生過兩只小馬駒,現在這兩只小馬駒都已經長成了成年馬,除了謝必安和白露,其他人謝清琰連摸都不肯讓人摸,更別說騎了。
在京市玩了七八天,謝子涵她們就回了,老二謝子瑤留到最后才走,臨走時猶豫了半天問謝必安:“老三,我退休后搬來京市這邊,跟你們住的近一些可以嗎?
錢我不缺,就是看了看了,一個人住會有點……嗯……孤獨,也不是想麻煩你,當然以后肯定還是要麻煩到你的,我會提前買好一塊墓地,將來有一天……嗯,把我送殯儀館就行……”
這話聽了真讓人傷感,不等謝必安開口,白露就紅著眼圈拉住謝子瑤的手:“二姐,你這是說的什么話?你就是不來,我也得請你來。你看哈,你大侄子結婚了,將來肯定要生寶寶的。就他跟他媳婦的工作,哪有時間照顧孩子。
子瑜退休還早,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到時候照顧清琰家孩子還得你這個二姑搭把手呢,千萬別推辭哈。你大侄子且有錢著呢,等咱們老了,就去他那個度假村住著,白天去跑馬、釣魚、打保齡球,晚上一起吃燒烤。”
第91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10
謝子瑤已經辦過了退休, 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把名下最大的一套房子賣了,其他幾套小的租出去, 包袱款款來了京市。然后沒過多久, 老六謝子晴也跟著定居京市。
謝子晴比謝子瑤有錢, 她本打算直接買一套別墅, 被白露給攔了,直接住到謝清琰名下的度假村里多好,那邊有幾棟聯排別墅一直空著,是謝清琰給自家人留的。
她和謝必安住一棟, 隔壁住謝子晴和謝子瑤姐妹倆, 曉寧爸媽來了住對面……人多了,可比住療養院熱鬧多了。老的動彈不了也沒事,她家保姆機器人還在她空間里存著呢, 隨時可以上崗。
看白露整天想著這個想著那個,謝必安不樂意了:“你不覺得她們都太礙眼了嗎?我已經想好了,等我退休了,咱們倆開著房車自駕全國游, 那些礙事兒的家伙一個都不帶。”
白露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等你退休再說吧,幾年前你就跟我叨叨著說要退休了,結果呢,你現在官越做越大, 天天忙得不著家, 領導,現在白天想見你一面那可真不是一般的難。”
謝必安把她摟懷里:“生氣啦?我錯了、錯了, 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打報告申請退休, 我報告其實已經遞上去好幾回了,大領導一直壓著沒有批,我也沒有辦法啊!主要是清琰那邊還有好多事兒我得看著,誰讓這孩子太能鬧騰了呢!
你要是在家里待煩了,要不就領著二姐和小六去清琰那邊的劇組轉轉?你最近情緒波動有點兒大啊,是不是在家待的太無聊了了?”
白露也察覺到自己情緒起伏太大,動不動就想發火,應該是更年期了。說實話,她還是頭一回有更年期癥狀。這個世界,除了剛開始生完孩子她吃過修復身體的藥,后來就沒再吃過。
她跟謝必安覺得體驗一下自然、正常的老去其實也挺好的。當然這也跟謝必安官越做越大,每年都安排的有體檢有很大的關系。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哪怕外表保養的很年輕,可身體各方面的指標肯定跟年輕時是不一樣的。萬一體檢時跟其他人明顯不一樣,四五十歲了,細胞還活躍的跟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一樣,像話嘛?就算是檢查能做手腳,但他們也不打算活成長壽老人,還是別給自己找麻煩了。
謝必安看白露臉色不好,趕緊岔開話題:“老陳上回還說,最近清琰不是在影視城拍戲嘛,有個小明星經常發各種曖昧的通稿,明顯想碰瓷咱清琰。曉寧那邊要集訓,顧不上過去探班,你去看看吧,別讓那小子遭了別人的算計。”
白露一聽有人要碰瓷自家大寶,這還了得,領著謝子瑤和謝子晴連行李都沒帶,直接買了最近的一班機票,坐飛機去某影城探兒子班去了。
謝子瑤以前也坐過飛機,但頭等艙是頭一回坐:“聽說飛迪拜的頭等艙比這個要豪華的多,白露你坐過沒有?”
白露搖頭:“剛開始清琰小的時候沒錢沒時間,后來子瑜升上來了,出國需要報備,太麻煩沒去成。后來你大侄兒那個公司搞得那么高調,我怕出國就回不來了,沒敢去。”
謝子瑤一臉無語:“你這都什么運氣,不過話又說回來,老三咋就那么能呢?就咱這家庭出身,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簡直就是奇跡!真的,我剛開始從網上看到某度百科的時候都不敢相信那是老三,我以為是同名同姓……”
白露笑:“我也沒想到,只能說子瑜是運氣好趕上了,還有就是他夠努力、也夠謹慎。”
說說笑笑沒多久飛機起飛了,飛機起飛那一剎那,白露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只有那么一點點刺痛,很快就沒有感覺了,她也沒當回事,覺得可能是很久沒有坐飛機不適應。
過了一會兒,謝子晴也不知道腦子里哪根筋沒搭對,突然問了一個差點兒把她們倆嚇尿的問題:“哎,你們說那個華夏機長拍的都是真的嗎?這飛機要是真的擋風玻璃碎了,能……嗚嗚……”
謝子瑤捂著她的嘴,氣急敗壞地低聲呵斥道:“閉嘴,你活膩了我還沒活夠,再敢胡說八道,下飛機老娘打死你。趕緊呸呸呸……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
謝子晴訕笑:“我這都多大了,還童言……呸呸呸,童言無忌大風刮去……二姐,我錯了……”
白露也被她的問題給驚到了,左顧右盼,腦子不由自主的想起看過的片段,……呸呸呸,瞎想什么呢,飛機安全得很,它可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
扭頭看了一眼謝子瑤,白露咳咳兩聲:“二姐,咱下飛機后把回去的機票退了吧,買高鐵票行不,我還沒坐過高鐵一等座呢。咱試試看跟飛機比哪個坐著舒服怎么樣?”
謝子瑤忙點頭,這飛機她以后是堅決不再坐了,都怪謝子晴那個死丫頭胡言亂語,搞得她都被影響了,對,絕對不是膽小……
她打起精神正想跟白露聊點兒什么打發打發時間,突然飛機一歪差點兒把她甩出去,然后就是一陣顛簸,把她嚇得直接驚叫起來,一旁的謝子晴則叫得比她還大聲。
空姐趕緊過來安慰:“女士您好,請不要擔心,飛機只是遇上了亂流,請坐在您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帶。不用擔心,我們的機長非常有經驗,只是亂流,顛簸很快就會過去的。女士、女士您還好嗎?女士……”
飛機的顛簸白露也有些害怕,加上謝子瑤和謝子晴姐妹倆的尖叫聲,她突然胸悶喘不上來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謝子晴和謝子瑤嚇得不知所措哭了起來,謝子晴心里那個懊悔,她膽子小,今天這是第一回 坐飛機,一害怕就有點兒口無遮攔,結果把三嫂給嚇暈了,回去三哥不得扒了她的皮?
空姐也嚇壞了,經驗豐富的乘務長趕緊過來查看白露的狀況,發現她不是一般的驚厥暈倒,而是心臟驟停。這位頭等艙的客人是領導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照顧的,出了事可真就糟了。她一邊給白露做心肺復蘇,一邊讓其他空間趕緊廣播在飛機上尋找醫生。
謝必安不放心白露,特意安排了謝氏集團的保鏢和家庭醫生跟著保護,他們人多,加上謝必安吩咐悄悄跟著,別讓白露發現,因此坐的都是商務艙。
聽到頭等艙有客人暈倒心里一個咯噔,趕緊往頭等艙這邊跑,等看到暈倒的是白露,心立刻提了起來。家庭醫生迅速上前急救,好在白露身體平時保養的不錯,雖然心臟出現驟停,但吸了氧,吃了藥很快就醒了過來。
介于白露的身體狀況,飛機降落最近的機場,保鏢使用飛機上的衛星電話跟謝必安和謝清琰取得聯系,說明情況和降落地點。謝清琰離得近,立刻放下手頭所有工作,趕去機場。
謝必安這邊安排離機場最近的醫院的救護車和急救科、心內科的醫生趕去機場待命,他本人則坐直升機往醫院趕。
飛機在跑道上停穩,機場工作人員、救護車和醫生都已經嚴陣以待。謝清琰跟著擔架上飛機,把白露抱上擔架時,看到她的狀態,眼里噙著淚卻又不敢掉下來。
白露勉強扯了扯嘴角,想安慰他,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從機場到醫院的路上,她的心臟又接連出現了數次驟停,警車開道、救護車風馳雷電的駛進醫院,急救醫生跪在急救床上不停地給白露做著急救,其他醫護人員推著急救床埋頭往手術室狂奔。
急救床進手術室后,燈亮起,門緩緩關上,謝清琰兩眼無神的坐在手術室外面的椅子上,在他眼里父母一直是無所不能的,他從來沒有見過母親如此虛弱的模樣。
謝必安來的很快,他從下直升機就一路狂奔,速度快到把警衛員和秘書遠遠地甩在后面。跑到手術室門口,扶著門喘了口氣,扭頭問謝清琰:“你媽進去多長時間了?”
謝清琰深吸一口氣:“二十五分鐘……”醫院的領導層也都趕了過來,謝必安擺擺手,示意他們該干嘛干嘛,自己沒心情跟他們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整個走廊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到,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謝必安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就在他要按耐不住沖進手術室時,門打開了,出來的醫生如釋重負:“病人生命體征已經基本穩定,稍后會被推入心臟重癥監護室留觀。”
謝必安松了一口氣,扭頭對謝清琰吩咐:“給你陳爸打電話,說一下你媽的情況,讓他去找XH和總醫院找心臟方面的專家,不惜任何代價,缺什么儀器你來想辦法。”
謝清琰點點頭,拿起手機往外走,他媽還躺在病床上,他不能只顧著悲傷,現在救人要緊。他爸的狀態別人不知道,他非常清楚,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這個時候他一定要堅強,他們家決不能散。
謝必安消毒換上無菌衣,被允許進入重癥監護室,打從這天起,他寸步不離的守在白露身邊,直到三天后她醒過來。
白露這回真的差點沒挺過去,她是真的即將斷氣,小系統都說要帶她回地府了,她愣是花了一大筆積分和功德,從系統商城里買了一顆還魂丹,趕在斷氣前塞嘴里,這才逃過一劫。
今天這事兒發生的太突然了,如果她真的走了,那就是把兒子、二姐和六妹給坑了。謝必安這人瘋起來那可是六親不認,還特別擅長遷怒,別說老二老六,就是她兒子清琰都得被謝必安給收拾了。
白露醒了,一切都好辦了,XH和總醫院心內科,連同她住院的這家T市人民醫院的專家會診后,還是建議保守治療,她的身體如今做手術風險太大。
專家的建議正中白露下懷,她當然要保守治療,那顆昂貴的回魂丹可不是白吃的,她最少還能活十年,且能活著呢。
看來以后,她該喝靈泉水就得喝,該吃空間的食物還得吃,可不能為了避免麻煩把自己置于危險境地。她小命沒了還有來世,臨走時把兒子坑了那可不行。
她這次是去清琰那邊探班,結果路上除了這種事兒,這回是萬幸沒死透,又活過來了,真要嘎了,兒子這個坎兒怕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等白露情況稍好些,謝子瑤和謝子晴姐妹倆進來探視時,不停的抹眼淚,她們倆這些日子那個煎熬啊,總覺得如果不是謝子晴先說什么華夏機長,然后遇到顛簸后尖叫,白露也不會被嚇得心臟驟停。
白露安慰她倆,說其實是自己的問題,她在飛機起飛時就感覺有點兒不舒服,只不過持續時間不長,沒當回事。后來還是身體本身不舒服,才會在飛機顛簸后出現心臟驟停暈倒。
看她們倆那么自責,白露就開玩笑,說回去后,家里做飯洗衣服的事兒得讓她們倆全包。以后清琰家孩子也由她倆給帶,她就等著養病享福了,這才讓謝子瑤和謝子晴姐妹倆心里不是那么難受了。
航空公司的領導、機長和乘務長還特意來醫院看望白露并道歉,表示醫藥費全部由他們來出,讓白露安心養病。白露沒同意,這事兒跟人機長、乘務長和航空公司沒啥關系。
坐飛機遇到氣流飛機顛簸的事情很正常,結果別人都沒事,就她嚇到心臟驟停。這事兒感覺挺社死的,傳出去她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只想趕快把這一頁翻過去。
謝必安這回是堅決退休回家照顧白露,他是嚇壞了,得把人拴在身邊才安心。白露在T市人民醫院情況好轉一些,確定能轉院且不會被白露身體造成傷害后,ICU急救車全程高速,沿途有交警接力護送,一路綠燈把她由T市醫院轉送至XH心內科。
在醫院又躺了半個多月,才被允許出院回家修養。出院后,白露直接住到了度假村那邊,山清水秀,空氣好。加上她住進來養病后,度假村那邊就限流了,普通會員不預約根本就進不來。就怕有人打擾到白露這邊的清凈。
謝清琰那沒拍完的劇直接撂給了公司其他導演,公司也不去了,天天窩在家里逗白露開心,惹毛了謝必安,然后清琰就被攆走了:“臭小子沒有一點眼力見兒,不知道他娘最喜歡看他爹嘛,還非得硬湊過來。”
白露親了謝必安一口:“就是,沒眼力見兒,不知道我想看的是他爹嘛。”
謝子瑤和謝子晴走到門口,看到夫妻倆黏黏糊糊的模樣,已經踏進去走兩步的她們,麻溜的退回去,還是別打擾他們了。
第92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番外
白露在這個世界又活了十年, 她和謝必安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謝清琰家的龍鳳胎陳思棠、陳思逸剛好上幼兒園。
因為陳曉寧工作的特殊性,謝清琰想早點兒生孩子不現實, 畢竟生孩子不是他說生就能生的, 得配合他媳婦兒的計劃。
白露跟他說, 別著急, 媽其實不急著抱孫子,你作為軍人家屬,得配合陳曉寧的工作。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身上肩負的是華夏戰斗機女飛行員的重任, 絕不能影響她工作。
孫子孫女出生后, 白露才知道謝必安當初允諾了陳萬青什么,謝清琰將來的孩子跟他姓。只能說真不愧是謝狐貍,一出手直接算準了陳萬青的命脈, 他生平最驕傲的是有陳曉寧這樣優秀的女兒,生平最大的憾事是他們老陳家在他這斷根兒了。
陳萬青幾代單傳,他好歹還有兩個姐姐,但到他孩子這一輩兒, 就一個閨女。以前計劃生育,他作為領導得以身作則,為了仕途必須只能生一個。有遺憾,但如果讓他為了這個遺憾, 像某些人似的, 家外有家,找小三小四偷生, 然后送到國外去養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老婆女兒這樣的事兒就不能做, 這是他做人的基本原則和底線。這世上沒有不通風的墻,事情總有被拆穿的一天,等到那時,夫妻反目、父女成仇,這個代價他承受不起。
他跟謝必安為何互坑卻又互相欣賞,因為他們兩個是一樣的,都是把老婆孩子看得無比重要,也都是從草根奮斗上來的。一無所有時,除了妻子,無人對他另眼相看、患難與共,功成名就時貼上來的那些在他心里一文不值。
謝必安的承諾讓他眼前一亮,對啊,外孫也是他們陳家的骨血,他百年后見了父母祖宗終于也能挺直腰桿了。陳曉寧生下龍鳳胎后,他跟謝必安商量,要不大孫女姓陳,小孫子姓謝。謝必安一口就給拒了,直接說,倆孩子都姓陳,這是我們老謝家的優良傳統,我不太在意這個。
陳萬青了解他們老謝家所謂的優良傳統后,直呼好家伙。謝必安兄弟四人,除了他兒子姓謝,其他三個都跟母姓,沒一個姓謝的。
當初謝老四他岳父一直說孩子還是跟爸爸姓,不是說他不想讓外孫跟自己姓,而是怕別人誤以為謝老四是入贅的,結果這家伙自己不在乎,上戶口時,直接讓孩子跟他老婆姓張。
用他的話說,過自己的日子,別人說什么不重要。再說了別人也沒說錯,他就是入贅吃軟飯的。就他那點兒工資,給了父母贍養費,剩下的根本就養不起家。
結婚時,他兜里的錢也就夠給媳婦買個金戒指,連三金都湊不齊,是岳父岳母給添的錢。彩禮一分沒要,給陪嫁個房子,房本上還添上他的名字,就怕他心里有負擔。
結婚后,岳父給買了車,下班回家就有飯吃,岳母每次逛街,給他買衣服、買鞋。他每個月就往家里交那么一點點工資,還沒妻子每個月給他零花錢多,想想實在是慚愧啊!
他能做的就是加倍孝順岳父岳母,雖然他們什么都不缺。既然讓孩子姓張,能讓岳母岳母高興,那何樂而不為,說實話,就他們家那個姓,沒啥可傳承的,他爹媽也不稀罕孫子。
老五、老六跟謝老四挺心有靈犀,覺得反正老謝家兒子那么多,根兒不差他的孩子,結果等兄弟幾個聚到一塊發現,除了老三家的孩子姓謝,其他的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跟母親姓。
謝子瑤和謝子晴想的挺開:“這回老謝家徹底沒根兒了,其實也挺好。反正咱爸媽從來都不稀罕孫子孫女。當初他們說兒子女兒都不一定指望的上,指望孫子孫女純屬做夢。”
謝清琰有些好奇:“媽,我的那些堂弟堂妹都跟母姓,為什么我沒跟你的姓?”
謝必安一巴掌呼到他背上:“跟你老子姓委屈你了?”
謝清琰訕笑:“哪能呢,我這不是純屬好奇嘛,爸,你這么愛我媽,為什么沒讓我跟我媽姓,唐清琰也挺好聽的。”
白露給了他一個腦崩:“老唐家不喜歡我這個閨女,自然也不稀罕你這個外孫。他們家有外孫有孫子,和和美美一家人。你去湊什么熱鬧?老老實實的跟你爸姓謝就挺好,要不是改姓麻煩,我自己就改姓白,叫白露多好聽。”
除了謝必安聽懂了,其他都是一頭霧水,白露和唐白露好像也沒多大區別啊?
謝清琰家的孩子是謝子瑤和謝子晴姐妹倆給帶大的,謝必安退下來了,他的人脈全都交給了陳萬青,在他的推動下,陳萬青很快就又進一步成了副國級。用謝必安的話說,倆孩子得有個給保駕護航的,我退下來了,你就必須往上走。
謝清琰是富豪榜上的常客,謝氏集團不但是華夏的龍頭老大,也是全球最大、盈利最高的集團。謝氏集團的分公司也只開設在HX境內,很多人戲稱,謝清琰從未去過國外不是因為他不想去,而是不敢去,怕去了就回不來了。
事實確實如此,鷹醬國早就摩拳擦掌,但凡謝清琰敢前往除HX之外的國家,只要下飛機,就會立刻被請走。謝氏集團研究出來的東西太超前了,窺覬之人也太多了。
也就是陳萬青和謝必安都不是好惹的,要不然別說鷹醬,就是國內摘桃子的人也只會多不會少,這也是謝必安讓陳萬青必須更進一步的原因,只有自己拳頭夠硬,才不會懼怕陰謀詭計。
白露和謝必安離開那天跟往常沒什么兩樣,早上起床后,大家伙照常聚到白露和謝必安住的別墅里吃早飯,白露這兩年的飯量減了不少。早上剛起床,不覺得餓,喝了半碗粥,夾了幾口菜就放下了筷子。
謝清琰問她喜歡吃什么,下班回來給她帶,白露想了想對他說,想吃和聚齋的豆腐皮包子了,其他的看著買就行。謝清琰點點頭,吃完飯拿起兩個孩子的書包,催促道:“你們倆趕緊吃,我把書包先給你們放車上,快點兒哈。”
臨走時還不忘跟白露又聊了幾句:“媽,晚上我早點兒回,他家的豆腐皮包子得趁熱吃,要不今天做疙瘩湯吧,那個配包子好吃。”
白露笑著點點頭,用半塊蔥油餅卷了幾塊鹵牛肉遞給他:“路上慢慢開,別著急,看你剛才沒吃多少,再吃塊餅吧。你下班時間不定,孩子你小姑開車去接,你不用管了。公司的事兒多,別忙起來不知道吃飯,中午讓司機回來給你帶飯,今天中午有你喜歡的番茄牛腩。”
謝清琰接過餅,邊啃邊往外走。雖然他現在是大公司的總裁,但在家還是有媽媽疼愛的乖寶寶。陳思棠和陳思逸把碗里的飯扒拉完,擦擦嘴,一左一右湊到白露身邊叭叭叭親了幾口:“寶寶要去幼兒園了,奶奶再見,別太想我哦!”
送走父子三人,謝必安和白露手拉手出去遛彎,走了沒多久,白露就有些累,他們倆坐在草坪上看著遠處熱鬧的度假村。
謝必安摟著白露笑了笑:“早晚都要離開,清琰他有自己的生活,我們終究不屬于這里,越等越舍不得。”白露嘆了口氣:“這個道理我懂,就是有點兒舍不得。”
中午吃飯時,司機老胡拿著保溫飯盒剛走,陳曉寧就拉著行李箱推開門走了進來,白露看到她趕緊招手:“曉寧,你回來的正好,飯剛端上,你還沒吃飯吧,趕緊過來吃飯。”
陳曉寧把行李箱往旁邊一放,洗洗手坐到白露對面:“落地后趕著回來,還真沒顧得上吃。媽,我從明天就改飛青島了,往后早上飛去,下午就回來了,基本上天天都趕得及回家吃飯。”
白露給她盛了碗湯:“那挺好,大寶小寶和清琰肯定都開心。”
陳曉寧不害臊點頭:“那是,我就是為了多陪陪他們爺仨,才調了班。”
吃完飯,白露回房間睡了一會兒,醒來后胸口越發悶的難受,謝必安親了親她:“難受就別強撐了,我陪你一起走……”
惦記著給白露買豆腐皮包子,吃過午飯謝清琰在辦公室坐不住,索性直接開車去了和聚齋。包子是他提前預定的,出發前又打電話讓他們盡快上籠蒸。等到了之后,包子已經快出爐了。在店里等了一會兒,包子出鍋打包好后,謝必安拎著打包盒,開車往京郊趕。
如今不是上班高峰期,他開車走外環,沒遇到堵車,進度假村時三點半。到家后沒看到白露和謝必安,上樓推開門看到他們倆相擁而眠,笑了笑,關上門退了出去。
下樓剛坐到沙發上,謝二姑和謝小姑走了進來,看到他和茶幾上的打包盒笑了:“你媽喜歡吃的豆腐皮包子買回來了?他們倆午睡還沒醒嗎?今天睡的時間挺長啊……”
謝清琰蹭的一下站起來,他爸睡覺想來很警覺,他推開門的時候,他絕不會沒有反應。上樓推開門,喊了一聲爸媽,床上的二人絲毫沒有動靜,謝清琰深吸一口氣,走過去,顫抖著把手伸到他們倆的鼻子下面再三試探,完全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吃完飯去馬場跑了幾圈的陳曉寧,回來后聽兩位姑姑說謝清琰回來了,想著上樓看看。走到二樓看到公婆的門開著,里面傳來壓抑的哭泣聲,趕緊往屋里跑,看到跪倒在床邊哭的撕心裂肺的丈夫,嚇得趕緊喊樓下的兩個姑姑:“二姑、小姑快來,爸媽出事了……”
家庭醫生也很快趕了過來,白露和謝必安已經沒了呼吸,他檢查后搖了搖頭:“請節哀!”
謝必安和白露的葬禮辦的很隆重,尤其是謝必安,他退下來之前的職位在那擺著,又有陳萬青這個姻親和謝清琰這個爭氣的兒子在,自然是不存在人走茶涼一說,告別會上,來的都是重量級人物。
有人把告別會拍下來發到了網上,網友深扒才知道謝氏集團的總裁謝清琰背景有多強大。親爹部級領導、岳父副國級、妻子戰斗機飛行員退役后成了某民航最漂亮的女機長。
然后也不知道是誰,從哪把謝清琰發的他從小到大,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扒了出來:“話說,謝總裁一家的顏值都好高啊,尤其是謝爸爸,顏值絕了,跟謝媽媽真的是配一臉,郎才女貌莫過于此。”
之后關注點就慢慢清奇,樓漸漸地就歪了:“只有我感嘆謝總裁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嘛,你看看他拍照的背景,打小就沒窮過。羨慕這個詞我都說累了。”
“俺們謝總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騎射武術無一不強,上天會開直升機、下海能開游艇的牛人,羨慕不?”
“那能有陳姐厲害,陳姐會開戰斗機,謝總會嗎?”
謝總:“栓Q,這個我真不會!哈哈哈……”
謝清琰辦完父母的后事,從父母房間里翻出了母親寫給他的遺書,字字句句都是拳拳愛子之心,叮嚀他不要太傷心,好好照顧自己。謝必安的就一句話:“你是爸媽的好兒子,以后你得做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謝二姑和謝小姑都是長壽之人,她們倆晚年跟著大侄子謝清琰,比謝家其他姐弟日子過得都悠閑自在。
第93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
白露睜開眼, 掃了一眼想往她身邊湊的奶呼呼的小愛豆,確定不是謝大佬后,冷淡的開口:“出去, 立刻、馬上, 別讓我說第二遍。”
小愛豆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主動撩白露, 竟然被她拒絕了, 那她之前表現出的對自己的欣賞難道都是假的嗎?如果不能獲得她的好感值,那系統發布的任務又該如何完成?
白露一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臉嫌惡的對他說:“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潔身自好的男孩,沒想到你的真面目竟然如此可憎, 為了資源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PUA人誰不會,冠冕堂皇的話,她說得可比他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年輕強多了。
宋鈺一臉委屈的輕咬下唇, 眼圈微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看得白露一陣反胃。原主喜歡這種娘唧唧的小愛豆,她可不喜歡。擺擺手讓他趕緊滾蛋, 白露打電話讓自己的助理滾進來:“是你把宋鈺放進來的?我是怎么說的,不準任何人打擾我,他不在任何人之內?”
助理喊冤:“我的大小姐,我哪知道你還沒把他追到手就膩了?你上回不是還說一定要把他搞到手嘛?我這可是成全你, 你咋還狗咬呂洞賓, 不識好人心了呢?”
白露捋了捋原主的記憶,確實有說過, 她清清嗓子開口解釋:“我當初就隨便那么一說,他弱的跟小雞崽似的, 我越看越不喜歡。
你是沒看到,他一個大男人咬著嘴唇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哎呦我去,差點兒沒把我惡心死……我告訴你,以后再敢放這種貨色進我屋,你就麻溜滾蛋。”
助理江南打了個哆嗦:“姐,你說的好惡心!不對啊,以前你不是挺喜歡這種嗎?怎么,現在愛好改了,喜歡肌肉男了?那回頭我從我堂哥公司給你找幾個寬肩窄臀大長腿八塊腹肌的男模……”
白露直接一個抱枕扔過去:“滾,說的好像我離了男人不能活似的,那些營銷號亂寫的鬼話你也信,腦子瓦特掉了?”
江南聳聳肩:“成,你是老板你說了算,你不要,我還省了工夫呢。姐,迪家的禮服送來了,你要不去試試?他們家這回給姐您準備的是零七年的古董高定,超級漂亮!”
白露那句我又不走紅毯,我不試還沒說出口,就被江南給連拽帶扯到了隔壁衣帽間。白露那個氣啊,毛手毛腳的混蛋小子,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表弟的份上,指定要揍死他。
白露這輩子是個演員,是有雄厚資本的那種女演員。出身夠好,脾氣夠爆,人紅是非多加上她自己就是資本大佬,自薦枕席的男流量簡直不要太多。
營銷號狗仔經常拍到她跟各種當紅流量同框的照片。甚至有些小明星她根本就不認識,但那些營銷號寫的情真意切,就跟真的似的。別說不明真相的吃瓜網友,就連她自己看了之后都忍不住懷疑自己難道真的跟那些小明星談過。
自帶熱搜體質,但凡誰跟她傳出緋聞,一準會上熱搜。網上關于她歷任男友盤點的視頻滿天飛。有一點兒是大家公認的,白露喜歡奶萌帥氣的男孩子,長得不夠好看,根本就到不了她身邊。
原主在娛樂圈活得很恣意,她渴望愛情、也懼怕愛情,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不婚族。究其原因跟她的原生家庭有很大關系。
原主父母是大學同學,一見鐘情后沒多久就同居了。畢業證還沒到手就當了爸媽,懷原主的時候,她媽江曼還不到二十歲。領結婚證都不夠年齡,是先辦的婚禮,生完孩子后補的結婚證。
年少輕狂的愛情來的快,走的也急。生下原主后江曼情緒十分不穩定。畢竟她自己還是個孩子呢,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大學生活,就成了新手媽媽。
就算有保姆和月嫂,帶娃不需要她出力,但她整個人狀態還是很焦慮、情緒很低落。她爸白霄則是跟以前一樣,該上課上課,課余時間又是打球又是各種玩耍,根本就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有了孩子,因此小夫妻倆經常吵架。
原主爺奶一看他倆這狀態哪能帶孩子,就把原主給接走了。原主外婆做主給原主媽江曼爭取到了去國外留學的機會,想著說換個環境,心情說不定能好點兒。
結果這一出國留學不要緊,江曼愛上了一個身高一九零,有錢嘴甜懂浪漫的德國留學生。跟這個德國留學生確定感情后,她火速回國拽著原主爸離了婚,然后辦移民說要跟著這個歪果仁一起定居德國。
原主外公當時已是某省二把手,小女兒閃婚閃離也就算了,竟然招呼都不打一聲,嫁給了個外國佬定居國外,這讓他實在無法接受,直接放狠話,敢數典忘祖嫁給歪果仁就再也不認她這個閨女。
原主媽江曼是江母四十多歲生的老來女,上面有個大哥比她大二十歲,那是從小在家嬌生慣養,要星星不給月亮的嬌嬌女,就連比她小一刻鐘的雙胞胎弟弟江帆都得讓著她。
她能怕親爹的威脅。當初她能為愛抗爭嫁給白霄,如今她也敢為愛跟家里斷絕關系。就這樣,原主媽從此徹底在原主生活中消失了。
原主爸受此打擊,成了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情場浪子,換女朋友的速度比人家換衣服都快。有這樣不靠譜的父母,原身上梁不正下梁歪,就很正常了。
人都說隔輩兒親,這一點兒在原主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原主爺爺奶奶創辦的白氏集團是全國排名前二十的民營企業。她外公離休前是某省一把手、外婆曾是某高校校長。按理說這樣頂級的配置,養出來的孩子指定差不到哪去。
看原主父母就知道,雖然一個比一個任性,但優秀也是真優秀。考的大學也都是頂級名校,原主媽定居德國后,事業搞得是風生水起。原主爸更不用說,接手白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后,白露名下的資產打著滾的往上翻。
可惜他們能督促兒子女兒成才,卻狠不下心教導原主。真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飛了。原主很聰明,但學啥都是三分鐘熱度,上學時成績一般還要靠下。
家里四位老人湊到一塊商量了之后,覺得家里的條件在這擺著,孩子開心最重要,要是在國內考不上大學,就去國外讀書。學校都給張羅好了,結果原主高中時迷上了表演,想努力一把考電影學院。
家里一看孩子愿意努力,好事兒啊,甭管考啥,都比提不起興趣強。趕緊的給找名師一對一輔導。藝考過關后,又趕緊補文化課,最后以掛車尾的成績被電影學院給錄取了。
原主爺奶高興壞了,逢人便夸自家孩子聰明懂事爭氣,然后轉頭就叮囑原主爸這個“打工人”:“你趕緊的成立一家娛樂公司,配置什么的要最好的。這公司不用簽什么亂七八糟的明星,把咱家露露照顧好就行了。還有院線什么的,該收購就收購,該談的合作就去談。別等到咱露露拍的電影要上映了了,在排片上被人卡脖子。”
原主爸當時都被震驚到無語了,這大學還沒去上呢,就考慮到拍的電影上映時的問題了。這也太寵了吧?我以前咋就沒這待遇?
原主爺爺瞥了他一眼:“你個小王八蛋能跟我大孫女比?上回那個小嫩模說懷了你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原主爸攤手:“假懷孕想上位唄,可惜他們不知道我已經結扎了。”
原主爺爺恨不得打死這個混賬東西,原主爹就是這么不靠譜,原主剛出生不久,他跟原主媽吵架,也不知道說到什么,他跑去醫院就結扎了自己。
這也是他跟原主媽離婚后不肯再婚,原主爺奶也不催的原因之一。他們家沒有皇位要繼承,有一個孩子就成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老了,能把孫女養大已經不容易了。
原主作為白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她成年后,她爺奶和她爸,就把手里的股份全都過戶給了她。現在白氏集團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都在原主手里捏著,就連她爹白霄都是她的打工仔。
就這樣強大的靠山和財力,只要原主不觸碰到法律法規,娛樂圈里隨便她怎么折騰。家里對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保證人身安全,活得開心。
原主一出生就站在了羅馬,如果沒有后來的意外,她的人生雖然不是完美的,但絕對是絢麗多彩的。奈何,她遇上了攜帶氣運系統的男主受,也就是白露過來后趕走的那個小奶狗宋鈺。
這是一本純愛小說衍生出來的世界,男主受是宋鈺,男主攻是原主她爸的死對頭謝秦。男主受是靠選秀出道的男團成員。
出道后一直不溫不火,后來綁定了氣運系統,通過做任務獲得任務對象的好感值。當任務對象對他的好感值達到七十時,他就可以掠奪走任務對象三分之一的氣運。
如果任務對象對他的好感值達到八十分以上,他就能將任務對象的氣運掠奪走一半,如果好感值超過九十,任務對象所有的氣運都將歸他所有。
他帶著目的接近原主,就是為了掠奪原主身上強大的氣運。原主就這樣一步步地陷入了宋鈺和氣運系統為她精心編織的牢籠。原主因為氣運被掠奪,在拍戲吊威亞時不慎從高空墜落,當場死亡。
原主爸在往醫院趕的路上出了車禍,父女倆同一天死亡。家里的四位老人哪能受得住這種打擊,沒多久就都病逝了。
原主知道害死自己的幕后黑手不只是宋鈺,還有他身上所謂的氣運系統后,自知斗不過他們,就用身上的功德發布了任務。比起報仇,她更希望任務者能幫她照顧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和爸爸。
白露把原主的記憶捋順,仇肯定得報,除了宋鈺和他的系統,男主攻謝秦也不能放過,原主爸出車禍有他的手筆。生意場上斗不過白爸,整天琢磨歪門邪道倒是挺在行。
讓小系統去深挖一下這個謝秦的底細,不挖不知道,一挖嚇一跳,他跟謝子瑜竟然是叔侄。
謝子瑜他爹謝楚是謝家老大,謝秦是謝家老爺子跟外面的女人生的私生子。當初謝子瑜他爹為愛抗爭,拋棄一切帶著謝子瑜他媽私奔了。謝老爺子無奈才把私生子謝秦接回了謝家。
謝秦這人野心很大,他知道謝老爺子最看重的是謝楚,只要謝楚活著,謝氏永遠都不可能是他的。于是精心設計了一場車禍,謝楚夫妻倆雙雙斃命,謝子瑜被送進了孤兒院。
謝老爺子知道長子出事后沒少派人去找謝子瑜,但有謝秦從中作梗,直到謝老爺子去世,謝子瑜則沒被謝家找回去。
謝子瑜長得好看,是孤兒院的門面擔當,孤兒院的院長對他挺照顧,畢竟他這張臉沒少給孤兒院拉贊助。那些母愛大發的志愿者,看到謝子瑜就忍不住心疼他,想多給孤兒院捐款,讓他的日子好過一些。
孤兒院的孩子高中畢業后一般都會離開,謝子瑜高中畢業后,為了養活自己,經跟他同一個孤兒院的李盛介紹,在橫店當了一名群演。
他長得好、形象佳,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往那一站就很有氣勢,演的也都是侍衛、保鏢之類的小配角。對比白露,謝必安這輩子的開局有億點點慘。
知道謝子瑜跟自己一樣,也在橫店,白露松了口氣,在同一個地方就好辦了,省的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找了。
謝必安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后,忍不住有些頭疼,這是什么地獄開局。住的是只能放下一張床的小破出租屋,為了多攢錢,他連死尸都演過。
吃的是劇組的盒飯,遇到那種財大氣粗的劇組,中午盒飯都是不限量的,他就會多拿一份留著晚上吃。
他這么拼命這么努力,就是想多攢點兒錢買一套自己的房子,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只可惜上輩子這個愿望即將實現時,他因為救人溺水身亡。
原主是死后才知道自己身世,他自愿讓出身體,請謝必安替他和他的父母報仇,然后就是滿足他一直以來最大的夢想,擁有有屬于自己的家。
第94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2
白露試穿了禮服, 人長得好看,身材好披塊抹布都是好看的,更何況是奢華的古董高定。
這套裙子最讓白露滿意的點是它不是那種恨不得前面開叉到肚臍眼, 后面啥也沒有, 左右兩邊開叉到大腿, 走著走著就春光乍泄了。
原主很少走紅毯, 參加各種典禮時,她的選擇的禮服都是偏保守的。一是她老爹白霄不允許,二是怕嚇到家里的四位老人。
她參加的節目、拍攝的電影電視,四位老人都會觀看, 她要是跟某些人似的穿的那么清涼, 這工作估計一天都干不成了。家里可以允許她任性,卻不會任她瞎胡鬧。
黑色鑲鉆的古董高定包裹的很嚴,它甚至是很少見的長袖, 下擺有些蓬蓬裙的感覺,背后是半鏤空的設計,看似保守,但穿到白露身上, 卻將她姣好的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
江南圍著她轉了幾圈:“果然人美穿什么都好看,這禮服你準備配什么首飾?”
白露順手從離自己最近的架子上拿起一套首飾:“就它了,我爸上周拍回來的。”
江南打開首飾盒,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那這套衣服就有點兒高攀了, 姐, 真羨慕你有個這么豪橫對孩子又那么大方的老爸。看看我老爹、再瞅瞅你爸,真是人比人得死, 貨比貨得扔。”
這話白露贊同:“小舅就是糊涂蛋,咱們家也就他看不清你那個白蓮花后母的嘴臉, 一把年紀了還搞什么真愛,真是扯犢子。怎么著,那個白蓮花又在你爹耳邊吹枕頭風了?”
江南狗腿的給白露捶肩:“要么說姐您英明呢,我那個好后媽在家攛掇我老爹呢,說我吊兒郎當辦事不靠譜,怕我帶壞姐姐您,又說我一個大小伙子當助理不太方便,夸她帶來的那個拖油瓶聰明伶俐,眼里有活,那意思很明顯,想把那個拖油瓶塞姐你身邊呢。”
白露嗤笑一聲:“當我這兒是什么阿貓阿狗都可以來的嗎?我怕把她閨女帶出去,一個沒看住爬上哪個公子哥的床。然后跑出去幾年,偷偷生個兒子養大了,然后再回來以子上位。他們不怕丟人,我還怕被人當成拉皮條的老鴇呢。”
江南呲著大牙笑,這不就是他那個白蓮花后媽何曉蓮的上位絕招嗎?
白露說的正是上輩子何曉蓮的女兒何青青的騷操作,何青青跟她媽何曉蓮那真是一脈相承的臉皮厚,為了上位真是不擇手段。
她媽當初前腳剛死了老公,后腳就勾搭上了白露小舅江帆。知道江帆不可能娶她,她懷孕后就帶著何青青和肚子里的孩子跑回了老家。
生下兒子姜斌后,覺得有底氣了,抱著孩子找到江帆訴說她的不容易。又放低姿態,說她有沒有名分無所謂,孩子是無辜的,只要能讓她兒子認祖歸宗,她愿意一輩子當個沒名沒分的阿貓阿狗侍候江帆。
江帆被她無私的“母愛”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兒子認祖歸宗,還發誓一定會好好照顧她和她的女兒,之后就回家跟父母和妻子攤牌了。
彼時江帆的妻子盧月當時剛生下兒子江南,盧家雖比不上白家,但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江盧兩家本身就是政商聯姻,如今江帆跟別的女人生了孩子不說,還要讓私生子認祖歸宗,她能忍下這口氣才怪。
清高自傲的江帆本來就對強勢滿身銅臭的妻子十分不喜,如今自己為了她已經委屈曉蓮無法給她名分,她竟然還不知足攔著不讓斌兒認祖歸宗,是可忍孰不可忍,一怒之下就說,你若攔著不讓斌兒認祖歸宗,那咱們就離婚。
盧月豈會怕他,丟下一句誰不離誰是狗,抱著孩子回了娘家,然后兩人就跟誰也沒商量,直接去領了離婚證。要說江帆跟原主媽真不愧是雙胞胎,如出一轍的戀愛腦。難怪后來人家總說老江家的優良基因全集中到了白露大舅江恒身上了,然后倆小的就成了殘次品。
知道江帆和盧月離婚后,江父大發雷霆,把江帆暴打一頓攆出了家門,江母被氣的直接住進了醫院。經此一病,江母徹底想開了,都是成年人了,愛咋咋地吧,她以后啊就一門心思,把外孫女和小孫子給照顧好就行了。至于那倆孽障,最好死在外面都別回來了。
出院后,江母把江恒夫妻倆、盧月和白霄叫到一起,把她手里江氏的股份和大部分財產一分為三,給了長孫江棟、次孫江南和外孫女白露。并對盧月表示,無論以后如何,她和江父只認她這個兒媳婦和江南這一個孫子。
盧月離婚后,并沒有帶走兒子江南,盧月很清楚,她年輕,肯定是要改嫁的,兒子留在江家肯定要比跟著她強。自此后江南就跟著祖父祖母住在老宅,成了白露這個表姐的小尾巴,一個媽不疼,一個爹不愛,姐弟倆從小抱團取暖,關系是最親的。
江帆跟盧月離婚后,很快就跟何曉蓮領了結婚證,然后就帶著她和她的兩個孩子搬去了他名下唯一的一套三室兩廳的單位集資房。江帆學的是藥品研發,在一家研究所上班,工資福利都相當好,就算何曉蓮不出去工作,他的工資福利養活一家人是綽綽有余的,但何曉蓮付出了那么多,可不是想過這種普通工薪族的生活。
她要的是像盧月那樣,每天吃喝玩樂,逛街購物時銀行卡隨便刷,身上穿的,脖子上戴的動輒都是幾十甚至上百萬的珠寶。
現在的生活落差太大了,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她旁敲側擊后才知道,原來盧月之所以活得那么瀟灑,是因為她父母給的陪嫁夠多,離婚時,那些都是盧月的婚前財產,當然不可能分給江帆。
就連他們結婚時雙方父母給置辦的兩套婚房,都被他父母做主全部分給了盧月,至于存款,江帆一個月就這么多工資夠自己零花,不向妻子、父母伸手要錢就不錯了。
何曉蓮不死心,她曾經在江氏公司做過前臺,知道江氏的股權,很大一部分都在江母手里。江母只有江恒和江帆兩個兒子,這些股份肯定得有江帆的份兒,于是她就給江帆吹起了枕邊風,讓他去江母那里打探股權和分紅的事兒。離婚后的江帆徹底清高不起來了,他從來不知道過日子這么麻煩,之前他的衣食住行都是盧月管著。
盧月有錢,給他買的衣服都是頂級大牌,吃的飯是保姆精心搭配的,可口又有營養。住的是江母給買的別墅,開的車是岳父給買的百萬豪車。他只需要每天在單位搞搞研究就行了。
現在何曉蓮每天都要沖他要錢,不是孩子的奶粉、尿不濕、衣服等等該買了,就是家里這個該交了、那個該付了。他每個月的工資也就剛好夠一家人吃喝,平時在研究所,同事聚會他都不敢去了。
豪車沒了,幸好住的離單位近,走路上班還算方便,但家里永遠是亂糟糟的,每天回來,孩子哭、大人吼,他每次推開門都有一種想落荒而逃的窒息感。
這樣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累了,何曉蓮這么一說,江帆也放到了心上,去找了江母哭訴自己的不容易,江母冷冷一笑:“我當初怎么跟你說的,你又是怎么回答的,要不要我給你重復一遍?既然你能有情飲水飽,那我這個當媽的怎么能用銅臭味去沾染你們的愛情?
江氏的股份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我早就有言在先,你們兄妹三人都沒份,我只會把他們分給我的孫子和外孫女。這件事你爸和你大哥都同意,你以后就不要妄想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了。
行了,我不想看見你,往后沒事兒就別來打擾我和你爸的清靜。我們老了,就想安安穩穩的過幾天舒心日子。我就只當沒生過你和江曼兩個孽障,早知道你們這樣不省心,當初真該聽醫生的把你們給打掉。我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你們,辛辛苦苦把你們養大,不說讓你們回報父母的恩情,但不是讓你們恩將仇報的。”
江帆被訓了個狗血淋頭,自此就很少登老宅的門兒,陳曉蓮又蹦跶了幾回,江家老大江恒出手,直接把江帆一桿子調到南邊一個研究所去了,并警告陳曉蓮若是再不老實就把她賣到非洲去,自此后陳曉蓮就消停了。
江帆在南方研究所待了十來年,江父江母這兩年人老了,心也軟了,江恒看他們夫妻倆這些年挺老實,就把江帆又給調了回來。
陳曉蓮能屈能伸,靠著厚臉皮和殷勤、無微不至的侍候,讓江父江母對她的態度改變了不少,雖然依舊對她沒有好臉色,但到底是認下了江斌這個孫子,還給了這個孫子置辦了一份私產。當然跟江棟、江南和白露三兄妹的是沒法比,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家產了。
原主進入娛樂圈后,大學畢業的江南自告奮勇要給她當助理。原主看他挺有這方面的天賦,就把白霄給她開的娛樂公司的股份分給他三分之一,然后把經營權也交給了他。
他倆當時都是玩票性子,沒想到玩著玩著,他們倆這個公司一躍成為圈內三大娛樂巨頭之一。原主手上握著不少院線,加上她有錢,看到哪個IP不錯,就直接帶資進組去參演個配角。一來跟老戲骨搭戲,磨煉自己的演技,二來還能賺錢。
慢慢地,她也因為不挑番位,也不會仗著自己是投資商就讓編劇改劇本、給自己胡亂加戲,加上投資的戲大部分都是大賺的原因,變成了導演和制片人最喜歡的帶資進組的演員。
原主的工作安排的還挺忙,昨天剛殺青,明天要去海市參加一場電影頒獎晚會,接著還要上一檔綜藝當一期飛行嘉賓,跟上部劇的劇組一起,宣傳要開播的新劇。
之后還要進組拍一部古裝玄幻大制作的電影。當然她的戲份并不多,在里面扮演一個……妖妃。
想起來原主這回客串的是禍國妖妃,白露就覺得頭皮發麻,這職業咱沒干過啊,這一上來就整個妖妃,她實在承受不來啊。但劇都已經接了,只能好好琢磨琢磨禍國妖妃該怎么演了。
嗯,在此之前得先找到她家謝大人,吃過晚飯,白露把江南打發了,說想一個人逛一會兒。江南看她一身運動裝,戴著鴨舌帽和口罩,覺得這橫店雖然人很多,但她打扮成這個鬼樣子,晚上光線又那么暗,多半不會被人認出來,就很放心的跟朋友喝酒去了。
小系統導航,白露直奔謝必安所在的位置,謝必安剛結束一天的拍攝,在白露沒找到他之前,原主接的工作他得給人拍完,哪怕就是個不露臉的侍衛呢。
白露一直等在他拍攝的影棚門口,看到一臉疲憊往外走的謝必安,趕緊過去拉住他的手:“子瑜?”
謝必安嗯了一聲,攬著她往外走:“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怎么樣?還好吧?”
白露笑:“且好著呢,被家里人寵的跟個公主似的,我養你呀!”
謝必安應了一聲,低聲跟她說自己這邊的情況:“我這輩子開局挺慘,要想報仇還得徐徐圖之。”
找了個飯店,開了個包廂,白露把自己這邊的情況也跟他說了一遍:“互聯網時代,謝秦這種人小辮子一抓一大把,我爸跟他打過交道,這人心狠手辣,后面攀的有大佬,收拾謝秦不難,關鍵是一擊斃命,不能讓他背后的大佬有撈他的機會。”
等菜上來,謝必安給白露夾了一筷子菜:“我以后就給你當保鏢吧,這樣你走哪我也能跟哪。我跟你說啊,原主那些小情人趕緊都給我斷了,她的花邊新聞可不少,你以后不準學啊!”
白露瞋了他一眼:“哪有什么小情人,你可不要瞎胡扯……好吧,確實有一個即將勾搭到手的,我過來的時候那人正準備自薦枕席,被我給攆走了。好啦、好啦,那可都是原主的鍋。我來了之后可是第一時間就把人攆走了,然后就來找你了。”
謝必安親了她一口:“這才乖,我的好姑娘,喜歡看帥哥,回家讓你看個夠。”
兩人說說笑笑吃完飯,白露把錢包塞給謝必安,然后拉著他去逛男裝店,不但從頭給買到腳,還給買了一沓小褲頭。謝必安寵溺的笑笑,把卡遞給導購,兩人大包小包的回了白露入住的酒店。
刷臉開門后,白露把今天新買的衣服收到空間里洗滌烘干,從空間里拿了一套之前的備用衣服,讓他去衛生間洗澡換衣服。
江南跟朋友散了場,回到酒店,刷卡進門后看到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圍著浴巾、擦著頭發從衛生間出來,愣了一下,退回去看看房門號碼,確定沒有走錯后,趕緊關門。
白露聽見動靜從臥室走出來,看到江南鬼鬼祟祟的模樣,忍不住扶額:“小南,你干嘛呢?”
江南指指謝必安:“你別告訴我,就出去這一會兒,你就又找到新歡啦?這人是誰?”
白露推著謝必安回臥室換衣服:“不用管我弟,他經常神神叨叨,你趕緊把衣服換了,記得把頭發吹干。”
等謝必安進臥室后,摟著江南的脖子把他拽到次臥:“你瞎說什么呢,什么新歡舊愛的,讓人聽見了誤會。這是我請的保鏢,以后貼身保護我,他叫謝子瑜,你以后喊他謝哥或者子瑜哥都行。”
江南撇撇嘴:“貼身保護?有多貼身,該不會保護到你床上去吧?我說白小露,你可悠著點兒,這男人跟之前那些小白臉不一樣。
你看看他那氣勢,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哎我說,你丫的從哪找的這極品,這種人能甘心當你的保鏢?該不會有什么企圖吧?”
白露把他攆出去:“他能有什么企圖?行了,你別叨叨了,明天就得飛海市了,你還不趕緊去休息,起晚了我可不等你。對了,飛機票,還沒給子瑜訂票呢,算了,我給劉姐打電話,你趕緊回去睡吧。”
把江南攆回自己屋去,白露拿出手機給經紀人劉麗打電話:“劉姐,再訂一張明天的機票,記得想辦法跟我的座位安排在一起。我把身份信息發到你V信上。”
劉麗收到信息,以為是白露的新男友,笑著搖搖頭,拿出手機安排訂飛機票,把白露的要求也說了。之后給白霄打了個電話,把事情跟他匯報了一下。
白霄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掛斷了手機,談個新男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兒。孩子還小,愛玩了點兒,一個小男友而已,又不是養不起。
第95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3
白露和謝必安一身情侶休閑裝, 手拉手旁若無人地往機場候車廳走去。江南叮囑完負責行李的工作人員后,一臉無奈地跟在他們后面碎碎念:“我說大姐,注意一下形象吧, 咱好歹也是公眾人物, 能不能不要這么黏糊?誰家保鏢跟明星手拉手, 咱就是裝也裝的像一點兒可以不?”
白露不耐煩的擺擺手:“我都捂這么嚴了, 他們怎么可能認得出來?咱們走的又是VIP通道,不是特意蹲,能拍到才怪。反倒是你,你太惹眼了, 就不該跟著我們一起走, 把你的口罩捂好。”
江南個烏鴉嘴,還真讓說著了,真有特意蹲的狗仔, 只不過不是特意蹲白露,而是蹲別家明星時看到他們拍了下來。等他們乘坐的飛機在海市降落時,網上關于白露和新男友手拉手的機場圖已經沖上熱搜了。
狗仔是懂吸引人眼球的,為了熱度, 標題起的一個比一個勁爆,同時又怕白露的公司給他們發律師函,內容又全是疑似、好像。
但不管怎么樣,這回的熱搜有圖有真相, 他倆走路的時候手拉手, 在候機室等待時,依偎在一起的模樣, 說不是情侶都沒人信。
這跟白露之前那些隱隱綽綽的傳聞可不一樣,那些都只是同框圖, 既沒有牽手也沒有擁抱。這回不一樣,實錘了啊!
很多營銷號又把白露歷任緋聞男友給提溜了出來,然后仔細對比后發現,這回的“新男友”跟其他“緋聞男友”是完全不同的類型。
“這回是極品,寬肩窄腰大長腿,個頭很高,一米六二的白露在他面前格外小鳥依人,目測最少一八五。”
“大膽,竟然敢說露姐一米六二,來人叉出去,露姐氣場一米八,身高也是一米八。”
“露姐這回審美在線,就沖這大體格子,這男人就差不了……吸溜吸溜口水……”
“臥槽,你們看他那雙眼睛,好銳利啊……露姐一定很幸福……”
“樓上的你話里有話哦,不過這男人確實挺man,感覺他一只手就能把露姐給拎起來……”
白氏娛樂啟動緊急公關,公關部負責人黃晨跟劉麗核對公關稿時,劉麗有些猶豫:“這次跟以往不一樣,這回機票是大小姐打電話讓我給定的,還特別要求他倆的座位要挨著。就算不是男朋友,那兩人關系肯定也不一般。你見過大小姐跟誰手拉手過?小江總也就小的時候有這待遇。”
黃晨聽完沉思了一會兒:“要不……先冷處理?等大小姐下了飛機再說?這樣,我讓公關部對接一下大粉,咱們暫時先不回應,讓粉絲引導一下輿論,約束一下散粉,不要被營銷號帶節奏,不給黑子熱度,多關注藝人作品。”
劉麗點頭,暫時也只有這么辦了。二人各自忙碌不提,白露這邊自從上飛機就一直倚在謝必安懷里,謝必安拍拍她的背:“放輕松,不會有事的,哪有那么多意外!閉上眼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白露不好意思的把頭埋在他懷里,坐飛機坐出陰影來了,心里告訴自己不用害怕,但總是不由自主的往不好的方面想。尤其是當飛機抖動的時候,心就止不住的跟著抖。
索性讓小系統給她貼上一張睡眠符,一路睡過去,等到地方再把符篆給揭掉。果然睡著了就不害怕了,等她再睜開眼,飛機已經穩穩地停在跑道盡頭,白露給小系統點了個贊。
下飛機他們走的仍是貴賓廳,結果一出機場就被堵了。謝必安和江南果斷擋在白露前面:“請讓讓,未經允許不許拍照,各位也不想收到白氏集團的律師函吧?”
機場保安趕緊過來阻止那些娛記,白露在謝必安的護送下出了機場,上了保姆車后,江南把手機遞給她:“我們上飛機之前被拍了,還上了熱搜,難怪會有娛記在機場蹲守。公關部這次是干什么吃的?”
說著江南從兜里掏出另一個手機打給了經紀人劉麗,聽完劉麗的解釋,江南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白露:“跟你說了,別做得太明目張膽……現在聲明還發不發?”
白露攤手:“事情都這樣了,發與不發有什么用?要不我發個微博,就說我和子瑜是真的談戀愛,你覺得成不?”
江南深吸一口氣:“行了,你就別跟著裹亂了,這事兒越回應越給那些娛記熱度,不理會就好。司機師傅,走吧,咱們直接回湯臣。哎,萬惡的有錢人,我什么時候能像你似的,能在湯臣買得起房子啊?”
白露白了他一眼:“說的你很窮似的,你別告訴我,你手里的江氏股份一年的分紅難道還買不起湯臣?我看你就是屬貔貅的,一天天的只進不出。”
江南振振有詞:“我那是攢老婆本呢,掙錢的樂趣就在于掙,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花出去多心疼啊!我一年到頭才在海市住幾天?花那么多錢買一套一年住不到一個月的房子,我是瘋了才會去花那個錢。”
“這就是你跟我老爸的區別,你太摳了,再看看我爸,多局氣,買房子比我買包還爽快。難怪人家小姑娘都喜歡我爸那樣的,你娶不到媳婦確實是有原因的,但跟攢多少老婆本沒太大的關系。”
江南一臉不服氣:“你都還沒結婚,我有什么可著急的。反正我媽如今在國外,至于我爸,他才懶得管我呢。沒人催我,哎,我就是玩兒。”
白露挑眉:“你確定沒人催你?上周外婆打電話,還問我呢,說小南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就一點兒都不著急呢?還問我你現在是不是有交往的對象,你猜我要是說你有暗戀對象,外婆會不會替你上門去求親?”
江南氣的哇哇大叫:“白小露,住嘴,你再敢說一句,我就跟你絕交!你太不講義氣了,有異性沒朋友的混蛋,往后再有秘密,打死也不告訴你了!”
白露笑的倚在謝必安懷里直不起腰:“哎呦,江小南你幾歲了,呦呦呦,還甩頭、蹬腿、晃身子撒潑呢。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你一生氣就這樣,往地下一躺,蹬腿撒潑。”
江南深吸一口氣,從兜里掏出小鏡子和小梳子,把晃亂的頭發梳了梳:“你給我等著白小露,回頭我就跟小姑父告狀,說你跟野男人同居了,信不信他立馬會殺過來?”說完還狠狠地瞪了謝必安一眼。
謝必安把白露攬懷里毫不客氣的回瞪他:“大不了我們公開,露露退圈。到那個時候,你這個助理兼總經理也就失業了。”
兩個大男人跟斗雞似的,你瞪我我瞪你,誰也不肯服輸。最后還是江南受不了了,眨了眨眼:“行,哥們算你狠,大哥、謝哥,我服了成不?咱有事好商量,我這事業剛開始起步,我姐可不能退啊!我替你們保密,給你們打掩護成不?”
白露拍了拍他:“你跟老謝比狠,還是個弟弟。不過你們倆剛剛好好笑,眼睛瞪得跟烏眼雞似的。我應該給你們拍下來的,剛才沒想起來,真是太可惜了!”
車進小區后直接開到地下車庫,刷卡坐電梯上樓。白露飛機上睡了一路,這會兒精神的很,拉著謝必安回房間泡個溫泉,這房子裝修風格很白霄,按摩浴缸超大,洗鴛鴦浴是最合適的。
白露本想著泡澡解乏,結果越泡越累,到最后,面膜也沒力氣敷了,踢了罪魁禍首謝必安一腳:“都怪你,我明天還要去參加頒獎典禮呢。你麻溜的用美顏霜幫我全身厚涂,記得按摩一下。”
她雖然不走紅毯,但狀態必須得保持完美。要不然那些營銷號又會瞎寫什么她與神秘男友約會至深夜,第二天狀態不佳云云。
原主的皮膚保養的非常好,畢竟年輕又有錢。但人哪有十全十美的,臉也是。哪怕做再好、再貴的保養,臉上總會有些小瑕疵的。不過都無傷大雅,厚涂一層加強版的美顏霜,明天早上起來,皮膚水嫩光滑,素顏上鏡她都不帶怕的。
頒獎晚會七點開始,紅毯環節是從下午五點到六點半。五點到六點時會有個酒會,其實就是讓提前到的嘉賓可以先吃點東西,互相交流一下,等待晚會的開始。
這個時候也是藝人之間,或者跟導演、制片人、背后資本大佬溝通交流的一個平臺。
白露的位置在第一排,被安排到一眾資本大佬那塊。她從后門直接進會場,進去后拉著謝必安,先去認識的導演、制片人和幾個老藝術家那里打個招呼。
這些個老藝術家,白露都挺熟,原主之前上過他們的課。原主是有認認真真在學習提高自己的演技,雖然跟那些老戲骨沒法比,但在年輕演員里,她的演技那絕對是拔尖的。
這樣的演技除了她的努力,跟家人的支持也是分不開的。她上的那都是大師級的課程,而且是一對一的輔導。
介紹謝必安的時候,她倒是落落大方,直接就說:“姚老師好、王老師好,……李導好,這是我男朋友子瑜。”
謝必安對這些老藝術家也挺尊重,都一一打了招呼,聊了幾句后,白露才和謝必安去了貼著她名字的區域。幾個資本大佬看到她笑的很曖昧,白露挽著謝必安的胳膊:“這是我男朋友子瑜,要見家長那種。”
幾個人態度馬上就變了,招呼白露和謝必安趕緊坐。白露直接拉著謝必安坐下,跟別人聊天時,他倆的手都沒松開,這模樣一看就是熱戀中。
劇場里有代拍和直播博主,看直播的網友炸開了鍋,昨天白氏娛樂的官博,一直裝死不出來回應,只有粉絲們各種安利白露的作品,大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以往白露的那些緋聞上熱搜,白氏娛樂都是第一個跳出來辟謠的,甚至很多時候措辭非常不客氣,就差明說,奉勸某些人要點兒B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動不動就來蹭他家藝人的熱度,真給你臉了是吧?
但這回,什么都沒有說,官博就跟死了似的一聲不吭。粉絲只安利作品,除了個別散粉,其他的竟然都是在夸他。尤其是各大粉頭,既沒有對謝必安開扒,也沒有人對他人參公雞。
這在以往是不可能的,白露的粉絲就跟她一樣拽,又超級護犢子,她家那幾個大粉,誰敢碰瓷白露傳緋聞,她們就敢把誰的老底扒出來公開處刑。
“哎,我說,你們發現了嘛,白露的大粉集體閉麥了,嘖嘖嘖,怕是真的談了。”
“樓上的瞎呀?都手挽手了,我露姐剛才這是跟那些資本大佬介紹姐夫吧?”
“感覺是,你們看那些大佬們一個個起身跟姐夫握手了……他們倆坐下手還拉著呢……太愛了吧?這如果都不算真愛,真情侶就是好嗑。”
“對比之前那些所謂的緋聞男友,身體沒有任何接觸,什么拉手、擁抱、親吻統統沒有,就一張同框圖,公司還會立刻出來辟謠。這回顯而易見是真的。”
“真的+1”
……
“真的?10086”
“如果這都不是真的,我直播倒立吃翔……”
“樓上好惡心,你破壞隊形啦!不過我覺得你這個愿望怕是實現不了了,看露姐和姐夫的互動那么甜,應該是真的。”
“樓上說的沒錯,我二姨家的大妹妹的同學的閨蜜在白氏娛樂實習。她親耳聽見公關部的部長黃總吩咐公關部所有成員,保持沉默,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引導粉群多安利藝人作品,少關注藝人私生活。還說要約束粉絲,不要去做什么人參公雞。”
“如果這都不是愛……露姐威武……”
第96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4
白露憑借一部古裝權謀愛情劇中的貴妃一角被提名為最佳女配角。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被提名了, 最佳女配角她早就得過,這次又是陪跑的一天。
也不知道這個提名有什么意義,踩著她們給新晉小花抬咖?白露和坐在自己旁邊同樣被提名的女星王瑩對視一眼, 相視而笑。
白露是自己是投資人, 只要她投拍的電視劇、電影賺了, 錢進她兜里就行了, 這種水獎真要給她,她那些也惡心。王瑩跟她一樣走實力派,最佳視后都拿到手了,還在乎一個女配角?
她們倆不在乎, 其他人在乎啊, 有的人為這個獎項付出了那么多,如果拿不到手實在是不甘心。
白露和謝必安湊到一起正嘀嘀咕咕呢,這邊頒獎嘉賓突然就在上面對著話筒念到:“第三十六屆XX獎最佳女配角獲得者是……白露。”
臺下眾人愣了一下, 主持人笑著拿起話筒:“讓我們恭喜本次最佳女配角的獲得者白露,上臺領獎并發表感言。”
主持人說話的時候直播鏡頭給到白露,她顯然沒意識到獲獎的會是自己,正和謝必安湊在一起說話。鏡頭轉過來時, 白露絲毫不慌,站起來把披在身上的男式外套遞給謝必安,整理一下自己的裙子,往領獎臺走去。
大屏幕里開始播放她在片中飾演的月貴妃的片段“月貴妃, 前期善良溫柔, 是真正的白月光美人。家族被滅后黑化成了劇中最大的BOSS,說著最溫柔的話, 做著最狠毒的事兒。白露在劇中充分展現了自己精湛的演技,讓我們看到, 不用任何黑化妝容加持,一個眼神就能讓我們感受到月貴妃的恨與狠……”
白露走到領獎臺上后,先和頒獎的女星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后頒獎女星從禮儀小姐手里接過獎杯頒發給白露。
頒獎嘉賓下去之后,主持人笑著問白露:“露姐對于此次獲得最佳女配角有何感想,跟我們大家說一說吧!”
白露笑了笑:“首先感謝節目組把這個獎頒發給我,其實說實話,來之前,我真的沒想到這次是自己獲獎,因為這次提名優秀的演員實在是太多了。
像我們優雅美麗的皇后王瑩、機靈俏皮的麗貴人鐘曉美、知性溫柔的云嬪……她們都是這部電影能成功的不可或缺的存在,跟我這個早早就下線的惡毒貴妃比起來,我覺得她們每一個的人生都精彩,所以真的是評委們的抬愛了……
當然能拿到獎項我還是很開心的,在這里謝謝我們的李導、制片人老張叔,謝謝我們所有的主創人員,沒有你們的努力,咱們這個劇不會爆火,我也無法拿到今天這個榮譽。還要感謝喜歡這部劇所有的粉絲寶寶,謝謝大家的支持!”
說完準備把話筒還給主持人,主持人突然笑著問白露:“既然白露提到廣大粉絲朋友,那作為白露你的粉絲,我能替廣大粉絲朋友問白露一個問題嗎?請問您現在有對象嗎?如果沒有,您看我成不?”
白露笑容消失,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抱歉,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這個人很挑的,還有,我現在不是單身!”
說完把話筒遞給旁邊的禮儀小姐,頭也不回的下了領獎臺,什么玩意兒,跟她耍心眼兒,真以為她不敢當眾黑臉?原主喜歡拍戲,她可不喜歡,反正任務里也沒有必須當演員這一項,老娘隨時能退圈回家。
白露的不耐煩明晃晃的掛在臉上了,不僅主持人站在臺上尷尬,后臺的導演氣的拍桌子:“臺本里是誰私自加上的這段采訪?”
白露若是普通的藝人,主持人想怎么問都行,關鍵不是,她自己就是資本,而且不是一般的資本,她身后站著一群人,得罪她就是得罪某個圈子。
白露下臺后并沒有在落座,而是和謝必安直接出了頒獎晚會現場,白露走了之后,跟她相熟的大佬也陸陸續續走了。
這個獎本來含金量就不高,這回又故意晃人。評選出來的好幾個獎項竟然臨時換人了。就像最佳女配角,呼聲最高、票數最高的女演員沒有拿到手,主辦方也不知道搞什么幺蛾子,竟然頒給了這部戲里只是客串了一個小配角的白露。
一部電視劇,她攏共就沒幾個鏡頭,也不是多出彩的鏡頭,竟然給了她一個最佳女配角,搞得她像是故意作弊多想拿獎似的,這不扯淡嘛!上臺領獎又搞出這樣的幺蛾子,不生氣甩臉子走人她就不叫白露了。
白露離開后,越想越生氣,找人查了之后才知道,原來爭最佳女配角的兩個新晉小花都挺有能量,主辦方誰也不想得罪,就把白露拉出來當擋箭牌了。
本身就氣的想罵娘了,沒想到那倆新晉小花的粉絲在網上各種陰陽怪氣,意思她家小花太年輕惹不起某位資圈大佬。早知道某位帶資進組的大咖要接這部劇,她們家小花就該乖乖的讓番讓位……
這跟指名道姓罵她有什么區別,跟別提還有某些不理智的粉絲侮辱到了她的家人。白氏娛樂法務部出手,但凡敢辱罵她家人的粉絲都被告了。偌大的法務部閑著也是閑著,她反正奉陪到底。
不但如此還在公開場合表示,粉絲行為偶像買單。她這個人歷來心眼比針鼻兒還小,某些人,她是這輩子都不會再合作了。但凡有某個藝人的劇和電影,她絕不會投一分錢,并且與某個藝人的公司永不合作。她這個沒有犯賤到被人呼了一巴掌,還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繼續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步,這個錢,她也不是非掙不可。
兩個小花的粉絲立刻又各種給正主洗白,說什么那是對家的黑粉故意搞破壞。什么粉絲行為請不要上升正主,什么她家姐姐委屈。然后就有不少道德俠跳出來說白露霸道,反正白露就主打一個,你愛咋說咋說,我怎么高興怎么做,還是那句話,娛樂圈這碗飯,咱也不是非吃不可。
就她這種拽的,我就是讓你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模樣,還有不少網友力挺她。說就喜歡露姐直接硬杠的模樣,生平最煩的,就是那些動不動就搞道德綁架的人了。明明是你們傷人、罵人在先,結果現在踢到鐵板了,又來可憐兮兮的打感情牌祈求原諒。就好像所有的傷害說一句對不起就能被原諒似的,不原諒就是沒道德、沒有同情心。
這些評論瞬間引起了網友的共鳴,紛紛表示,現實生活中,誰沒有被道德綁架過,被傷害過,好像一句對不起就能磨滅所有的傷害,真的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
網上的紛紛擾擾白露現在根本沒時間去理會,她現在面臨三堂會審,那句我現在不是單身被直播出去后,她爹連夜坐飛機趕到了海市,把白露和謝必安堵到了湯臣的家里。
不靠譜、沒有及時通風報信的江南被白霄揍了個抱頭鼠竄:“姑父、姑父,哎呦,別打了,我知道錯了,是我姐逼我的,都是我姐不讓我說……”
白露狠狠地瞪了江南一眼:“你這個叛徒,給我等著!”
白霄用雞毛撣子一敲茶幾:“老實給我坐好,等我收拾完江小南就跟你算賬。還有你,哪來的野小子,你的爪子離我閨女遠點兒。嗯……小子,你長得很眼熟啊?姓什么、叫什么,家是哪的,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交代……沒問你,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臭丫頭給我閉嘴,去,跟江小南坐一塊,等我審完這小子再收拾你。”
江南腹誹:“偏心,小姑父真是偏心,自己閨女舍不得收拾,凈搞一些殺雞儆猴的把戲,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次白小露闖禍,挨打的都是我這個可憐的跟班。”
謝必安很淡定:“爸,我姓謝,叫謝子瑜,我爸叫謝楚,我媽叫羅慧……”
白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起來:“誰是你爸,你個臭小子,別亂攀親戚……不是,你爸是阿楚,你爸是謝楚,你媽是羅慧……你小名是不是叫安安,出生日期是……”
謝必安點頭:“是的,我進孤兒院時已經記事了,我爸媽的名字,我的出生日期,還有這個……”
謝必安從脖子上拉出一條帶吊墜的銀鏈子,白霄顫抖著手接過銀鏈子,打開那個掛墜,里面是謝楚夫妻倆抱著小子瑜的合照。白霄抬頭仔細打量謝必安,眉眼中依稀能看出發小謝楚的影子,謝必安的眼睛最像他的父親謝楚。
白霄跟謝楚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他之所以跟謝秦是死對頭就是因為謝楚。在他看來,如果不是謝楚知道了謝老頭在外面有謝秦這個私生子,也不會憤而離家。
當年知道謝楚夫妻倆出了車禍后,他去找過謝子瑜,后來他婚姻生變,謝子瑜又被人故意扔到了離謝楚夫妻倆出事很遠的地方,他這才沒有找到。沒想到兜兜轉轉,他的女兒的男朋友,竟然阿楚的孩子。
白霄沉默了,這孩子是阿楚的孩子,在他心里跟他親生的兒子沒什么兩樣,他要不要繼續棒打鴛鴦,這是個兩難的問題?
半響后,白霄扭頭問白露:“閨女,你確定就非他不可了?你要是覺得他不合適,爹其實可以收他當義子,我覺得你倆當兄妹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天下好男兒多得是,你可以再多看看!”
謝必安:“……”
“我真會栓Q,我想拿你當岳父,你卻想當我干爹?”
白露一臉無語:“爸,一個女婿半個兒,不比義子親,等我倆有了孩子還能跟你姓,你瞎琢磨什么呢?你不是經常說,以前跟謝叔叔約定好了,以后有了孩子當兒女親家嗎?難道你要失信于好兄弟?”
白霄一聽小外孫以后跟他姓,可就不困了:“這個不錯,嘿嘿,我閨女把老謝的兒子娶了,當以后我見了老謝就告訴他,他孫子跟我白……不行,這樣等以后你們生倆,一個姓謝,一個姓白,不能讓你謝叔叔無后人祭祀,那家伙可迷信了。
哎,真沒想到我這個老家伙有生之年還能找到孩子你,等咱們回了京市,我帶你去給你爸媽上柱香。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啊!你爺爺那個老王八蛋,走的時候可后悔了,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找到你,否則他死后都沒臉見你爹。他確實沒臉,在外面搞出個私生子,結果弄的是家破人亡。”
白露沒想到自家老爹這關這么容易就過了,該說他重情義呢,還是重情義呢?看來這個謝叔叔在老爹心里不是一般的重要哇!
第一場審問就這樣虎頭蛇尾的落下帷幕,只有江小南受傷的世界達成。江小南臉上哭唧唧,心里笑瞇瞇,他小姑父大氣,雖然打了他,但把地下車庫里的那臺庫里南補償給他了,這頓打真的忒值了!
老爹這關過了,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那里還有兩關,等回到京市后,白霄就帶著白露和謝必安去了老宅,先去看老爹老娘。
白爺爺和白奶奶這一關可不好過,白露從小就是他們給帶大的,他這個兒子都得靠邊站,不是一個謝楚就能打動的。
白霄怕老爺子、老太太不滿意謝必安,自己花錢買了一后備箱的禮物,從坐下就不停地給謝必安說好話,老太太攆他和白露:“去,今天你爺倆做飯,別在這礙眼了,麻溜地去廚房干活去。”
原主會做飯,手藝還挺不錯,白露也不怕穿幫,把老爹指揮的滴溜溜的轉。白霄比白露還擔心,扒著廚房的門縫往外看:“閨女,你說你爺爺和你奶奶該不會為難子瑜吧?子瑜這孩子從小失去父母,在孤兒院長大,吃了那么多苦,多可憐啊,你爺奶可不能嫌棄他呀……沒上過大學有什么要緊的,咱慢慢學唄……”
白露被他搞笑模樣給逗樂了,順口問了一句:“爸,在你心里我媽和謝叔叔誰是你的真愛?”
白霄毫不猶豫:“當然是你謝……不是,你這熊孩子問的是什么話,那能一樣嗎?你媽是我的初戀,你謝叔叔是我最好的朋友。一個是年少時的愛戀,一個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白露笑笑沒說話,白霄訕笑:“你看你這孩子,是不是你姥跟你說什么了?我跟你謝叔叔真的沒什么。當初你媽就是瞎懷疑,我承認我跟你謝叔叔感情是真的好,可我們真的就是一起長大的兄弟。當時,他跟家里斷了關系,我如果不幫他,就沒人幫他了……”
白露搖搖頭:“這個真沒有,我姥姥從來沒有說過。她肯定是沒有懷疑過您和謝叔叔的兄弟情的。您和我媽……我媽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您知道的,從我記事起就沒有見過她,有些好奇。”
其實這話是替原主問的,原主一直好奇自己的母親是什么樣的人,為什么在家里成了一個禁忌般的存在,沒有誰敢在她面前提起。
白霄嘆了口氣:“是我對不起你媽,當時我們都太年輕。懷孕后你媽就休學了,我當時如果一起休學陪她就好了,也就不會有后來發生的事情了。你媽是一個非常愛美的姑娘,懷孕后身材走形讓她一度很苦惱。
那個時候她經常問我,如果生完孩子,她的身材恢復的不好,臉上長的斑不會消失,容貌不在,我還會不會繼續愛她。我記得當時自己回答的很敷衍,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你爸我當年在學校那可是風云人物,不是我吹,喜歡我的小姑娘可太多了。為著這個你媽媽沒少吃醋,我當時太年輕,嫌她太黏人,整天為了各種如果、假如跟我生氣。
明明沒有發生的事兒,被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她生氣我也不哄她,或者哄得不能讓她滿意,矛盾就是那個時候埋下的。后來你出生后,你媽媽的情緒越發變本加厲,加上那段時間你謝叔叔出事了,我情緒不好,你媽就說我跟你謝叔叔關系不正常,說我根本就不愛她,我就跟她吵起來……
那次我們吵的有點兒兇,你媽媽尋死覓活,你爺爺奶奶怕你媽媽失控傷到你,就把你接走了。你被接走后,你媽情緒就徹底崩潰了,醫生說她有輕微的產后抑郁癥,建議換個環境。后來你姥姥就把她送到了國外,之后她回來說愛上了別人,我們就離婚了。
你姥姥姥爺不同意你媽媽嫁給那個外國人,你媽媽當時情緒有點兒失控,說不讓她嫁就去死。你姥爺也被氣得狠了,說要是嫁到國外,就再也不認她這個女兒。
自此你媽就跟家里斷了關系,后來無論誰去勸,你媽媽都不肯低頭跟家里講和,你姥爺那脾氣你也知道,誰也不敢再提起你媽媽。
我后來有悄悄去過德國,你媽媽日子過得挺好,我也就沒有打擾她。后來她其實每年都會托人給你帶生日禮物,只不過她那脾氣跟你姥爺一樣倔,撞了南墻都不帶回頭的,后悔也藏在心里不說。寶,你若是想見她,我可以……”
白露搖頭:“算了,這么多年沒見,跟陌生人沒什么兩樣,真見了說什么我都不知道,她只要過得好就行,我有爸爸就足夠了,這么多年沒媽都過來了,以后也不需要了。”
白霄笑的很開心,他嘴上說著前妻的各種不容易,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其實心里根本就沒原諒過。沒辦法就是這樣心眼兒小,只不過作為一個父親,在孩子面前,不能說她親媽的不是,得美化著給孩子講,不能讓孩子對母親這個角色有什么誤解。怕孩子以為親媽不愛她,其實哪有什么禮物,都是他編的。
江曼那個女人不是一般的心狠,當初是他疏忽了她的感受,但她對父母和孩子這么狠,為了一個外國佬,跟家里斷絕關系,對孩子從來不聞不問,這一點他絕不原諒。
日子過得好,怎么可能?給他白大公子戴了綠帽子,轉移夫妻共同財產去養一個故意接近她的歪果仁,他要是認栽,干脆把名字倒過來寫算了。
這場報復,不僅他參與了,就連他大舅哥江恒也有參與。江曼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當初不光跟家人決裂,還為了一個故意接近她的外國佬,從江父那里偷了一份很重要的文件,差點兒就坑了江父一把。
如果不是江父發現的早,提前上報,沒有給國家造成損失,怕是整個江家都要跟著她一起玩完兒。老爺子明明有進一步成為封疆大吏的機會,為什么那么早就退了,就是生了一個坑爹的閨女。
江曼以為跟那個歪果仁定居德國就能安枕無憂,真是天真,他們倆早就被賣到非洲去挖礦去了。不是他和江恒心狠,這樣的母親(妹妹)還不如沒有,可不能讓她坑了自家孩子。
第97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5
白露和白霄父女倆在廚房忙了半天, 整出六菜一湯,那邊謝必安和白爺爺、白奶奶聊完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么、保證了什么, 反正白爺爺和白奶奶這一關是過了。
白露也沒問他保證了什么, 反正對于拿捏人心里這一塊, 就沒有謝大佬搞不定的, 他要想討人喜歡,可比白露會的多。
趁熱打鐵,第二天,白露又帶著謝必安去見外公外婆和大舅。白霄說自己也好久沒見兩位老人和大舅哥了, 也要跟著去。
路上白霄給謝必安打預防針:“露露外公有點兒固執, 說話不好聽了,你是晚輩多擔待。她大舅嚴肅古板,身居高位時間長了, 說話打官腔,你別被他嚇住了,其實人很好……”
白露忍不住笑了,白霄瞪了她一眼:“我這可都是滿滿的干貨, 我跟你說,新女婿上門肯定會被為難,被查戶口本,不是誰都跟你爹似的這么好說話。當然啦, 我們子瑜這么好的孩子, 你姥姥姥爺肯定舍不得為難他。”
白露倚在謝必安肩膀上:“咱爸當初肯定被姥爺和大舅為難過,要不然不會這么有經驗, 你看說的一套一套的。”
謝必安鄭重地跟白霄道謝:“謝謝爸,我明白的, 反正姥姥姥爺和大舅說什么我就聽什么,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白霄沖他豎起大拇指:“這就對嘍,咱主打的一個真誠,露露姥姥姥爺和大舅其實挺開明的。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跟他們相處的還是跟一家人一樣。”
白露也忍不住想笑,白霄對謝必安一方面是彌補,這個她聽奶奶講過,當初謝楚能有底氣跟家里決裂,帶著懷孕的女朋友離家出走,是仗著有白霄的財力支持。哪怕是離家之后,他和女朋友也能生活的很好,這曾經也是原主媽最不滿的一點。
白霄覺得,他和謝楚是好兄弟,不分彼此,他有能力養謝楚一家。之前他闖禍,謝楚幫他的也不止一回兩回。再說謝楚又不是一輩子不回謝家,將來謝家的一切都還是謝楚的,現在自己幫了謝楚,將來有一天他落難了,就不信謝楚不幫他。
但是謝楚最后死了,死于車禍,白霄很后悔,他覺得當初如果他有勸謝楚早早回謝家,也許他就不會是那個結果。在沒有找到謝楚和羅慧的兒子謝子瑜后,這種愧疚就更深了。
另一個完全是為了白露,在白霄眼里,女兒就是一切,他沒能給女兒一個完美的童年,不能再讓女兒在感情上有遺憾。她喜歡謝必安,他自然也得愛屋及烏。
白霄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白露姥爺和姥姥對謝必安都是淡淡的,尤其是在知道謝必安是謝楚的兒子后,姥姥的態度就更疏離了。
倒是大舅,態度很好,跟謝必安聊了很久,走的時候還拍拍白霄:“爸媽的脾氣就那樣,別放在心上。人老了就固執了,往后你有事找我就行了,還有露露,那么忙,偶爾來一趟看看就好了。露露,你姥姥如果跟你說你二舅什么事,不要應承,全部推到你爸和大舅頭上來,就說是我說的,不許你管你二舅的那些破爛事兒。”
白露和白霄都點頭,江家如果說誰最靠譜,那絕對是白露大舅江恒。晚上白露大妗子給她打了個電話聊了很長時間,中心思想就一個,白露姥姥和姥爺老了,心軟了,現在對白露二舅一家的態度完全變了。
白露姥姥手里的那些錢大半都被何曉蓮母子哄了去,不但如此還讓白露大舅給何曉蓮生的那個江斌開綠燈,說他小小年紀做生意不容易。江斌做得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經生意,白露大舅能不摁死他就是好的,還開綠燈?
最離譜的白露大妗子都沒敢跟白露說,江姥姥想讓江恒把江曼接回來。人早就沒了,接個錘子,當年沒把她當間諜給判了就已經便宜她了。她拍怕屁股定居德國不回來了,差點把一家人坑死。
不收拾掉她,江家人包括白露都得倒霉,江恒當時狠了狠心跟白霄聯手把江曼給收拾了。然后江姥爺提前退休,江恒和白霄都讓出不少利益,這才把這件事給平了。當然也跟江姥爺大義滅親,主動上報,沒有造成損失,反而一舉抓獲了隱藏在國內的間諜有關。
大妗子的電話掛了之后,大表嫂唐晶晶也打電話過來跟白露吐槽:“虧得我們如今都不在家常住,你不知道,現在老宅被何曉蓮母子搞得是烏煙瘴氣,那個何青青,我從沒見過哪個姑娘家跟她一樣不自愛,真跟她那個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她勾引你大哥,還死不承認,說只是想有個疼愛自己的好哥哥,都快撲你大哥懷里了,還說沒勾引,當我瞎呀!她如果以后往你身邊湊,你可得小心防備著她。
哎,總之,以后你少去老宅,那個何曉蓮可會哄你姥了。你今天沒在家見到江南弟弟吧,他現在也不住老宅了。你姥現在正勸他跟二舅和好呢,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做兒女的哪能真跟父母置氣呢,還說二舅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這個白露還真沒聽表弟江南說過,今天在沒在老宅見到他,還有些納悶了,哪能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曲折呢。
那邊白霄也接到了大舅兄江恒的電話,約他和謝必安出去喝茶。江恒這個人向來是喜怒不形于色,這回是真的怒了,白霄忍不住為二舅兄一家點蠟。
你說你好不容易回來了,別作妖,好好過日子不行嘛?做兄弟那么多年了,難道江帆都不知道自家大哥是什么脾氣嘛,非得跟江曼似的把人逼急了。
江恒是天生的政客,手腕和心計樣樣不缺,內心非常強大,這一點兒江姥爺跟他比起來可差遠了。他其實屬于那種嚴于利己寬于待人,而且對家人的容忍度很高,只要你不試圖挑戰他的底線,他隨便你怎么蹦跶。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江恒是同一類人,這也是這么多年他倆關系處的這么好的原因。感情只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環,更多的是互惠互利。
江恒和白霄聊天時,謝必安就靜靜地坐在旁邊給他們燒水泡茶。江恒喝了口茶問白霄:“那個謝秦你準備怎么收拾他?子瑜你準備如何安排?”
白霄看了一眼謝必安:“這個要看子瑜的意思,謝氏本就該是子瑜的,但謝秦接手謝氏后搞得烏煙瘴氣,現在也就是個空殼子……”
謝必安淡淡地說了句:“既然我爸當初放棄了謝氏,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就讓謝氏破產吧。我對經商沒興趣,也不打算學,我想天天陪在露露身邊,露露說了,讓我給她當保鏢,走哪跟哪。”
江恒囧,頭一回見把吃軟飯說的這樣清新脫俗的,小伙子看著濃眉大眼的,怎么能說出這么無恥至極的話?扭頭看看一臉欣慰感動的白霄,不由得感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行吧,既然白霄不覺得女婿吃軟飯有什么,他這個當大舅的就不討人嫌了。
跟江恒喝完茶回去的路上,白霄問謝必安:“你覺得露露這個大舅是個什么樣的人?”
謝必安想了想:“我覺得他屬于那種天生玩兒政治的,什么事都會權衡利弊。做事有自己的底線,非常愛惜羽毛,跟他合作不用害怕被他捅刀子,但同樣落難了也別奢望等著他去救。”
白霄點頭:“沒錯,所以我總說,他是一個合格的政客。江家有他在,倒不了。你和露露這段時間多陪陪老爺子老太太,暫時別讓露露往她姥姥姥爺那里去了。江恒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江帆就要倒霉了。咱們遠著點兒看戲就好,離得近了容易被殃及池魚。”
在家陪爺爺奶奶住了幾天,江南來了,白露之前為了宣傳新劇接的那個綜藝要開錄了。錄制地點是在麗江古城,他們得提前過去。
謝必安提前跟經紀人和江南溝通了,這回他們不坐飛機,坐高鐵過去。原主其實也是怕坐飛機的,尤其是飛機顛簸時,她臉色蒼白,每次坐完飛機都要兩天才能緩過來,一直以來他以為是暈機,沒想到是害怕。
比起坐飛機,他也更樂意坐高鐵,一等座躺著很舒服,坐著還能看風景。最重要的是手續簡單,手機上買票,提前十五分鐘刷身份證就能進站,無論多少行李,都能隨身攜帶。
哪像坐飛機,提前兩三個小時到機場,然后托運行李,各種等。坐飛機遇到氣流時飛機抖得嚇人,說不怕是不可能的。雖然飛機出事率低,可一旦出事基本都是無人生還。
高鐵的速度比起飛機是慢了點兒,白露算是劇組里到的比較晚的,他們要在麗江錄制三天。這是一檔慢綜藝,幾個明星開了一家客棧,然后每期節目都會邀請一些藝人過來做客。當然這些藝人來當飛行嘉賓的原因,也都是順便宣傳一下自己即將上映的電影和劇。
白露跟客棧的幾個常駐嘉賓基本都打過交道,都算是老熟人。尤其是制片人趙坤,跟她爸還是大學同學。
趙坤很熱情,過來先跟謝必安擁抱:“上回就覺得你小子看著眼熟,沒想到你竟是阿楚的兒子。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我跟阿楚、大白那可是一個屋睡了好幾年的鐵子。往后跟著白小雨叫我張叔就行了。”
白露一臉無奈:“叔,咱能不能好好說話,都多少年的老黃歷了,您總提這個有意思嗎?”
張坤拍拍謝必安:“知道我為啥叫她白小雨不?這丫頭上幼兒園時寫自己的名字,嫌露字筆畫太多,需要寫很長時間,每次就只寫上面那個雨字頭。后來上小學也不肯改,同學都以為她叫白雨。后來還是老師對著花名冊點名,喊白露,她應了,大家才知道原來她不叫白雨叫白露。”
白露坦然自若,那個幼稚給自己改名的可不是她,是原主。她有什么可害羞的,她小時候又沒給自己改過名,頂多也就是把露字寫的缺胳膊少腿的。
話說當父母的,給孩子起名一定要慎重,筆畫太多的字盡量少用。她寫個名字都得比別人多寫好幾畫,大人倒是沒啥問題,小孩子剛上幼兒園初學漢字時,就得寫筆畫這么多的字,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敘完舊,張坤毫不客氣的指使白露:“你去把行李放樓上,然后就去剝蠶豆去吧,咱們今天的主食是豆燜飯,記得多剝點兒。”
白露拉著謝必安上樓換了身兒休閑點兒的衣服。下樓坐在屋檐下剝蠶豆。比起打掃客棧衛生或者換洗床單被罩、曬被子,剝蠶豆可是個好活,老張叔果然是靠得住的。
苦哈哈干活的男女主,羨慕瞅了一眼,頭對頭一起剝著蠶豆白露和謝必安,繼續低頭干自己的活。
男主角一臉的不高興,他在劇里明明是男一號,結果拍戲的時候被有后臺的男二各種拉踩艷壓。想著利用這部劇,近水樓臺先得月拿下白露,這樣他也算是有大佬捧了。
結果她只是客串戲份很少,來了之后就是集中拍攝,跟自己也沒對手戲。直到白露拍完走了,他也沒跟白露搭上話。正準備找機會同個框,拍一些事實而非的照片,搞幾條緋聞
結果白露竟然有了男朋友,一個孤兒院長大,高中畢業在橫店當群演的小人物。白露竟然喜歡這樣的男人,相比之下自己可比這個謝子瑜強多了,為什么不選他?
剛才他過去跟白露打個招呼,想著趁機多聊幾句,結果白露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就扭頭繼續跟其他人聊天去了。
這種無視人的態度實在是太傷人了,他好歹也是當紅炸子雞,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在孤兒院長大的男人?
他想留在在試著跟白露交流,結果就被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安排到去給客房換被罩和床單,累得苦哈哈的。
而白露卻輕輕松松的坐在屋檐下剝蠶豆,太不公平了!總有一天,他也要成為呼風喚雨的資本,任何敢看不起他的,他都要報復回去。
第98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6
客棧主廚的做飯水平當然沒法跟專業廚師比, 但在娛樂圈里還是挺不錯的。娛樂圈的男明星、女明星,那也不是生來就瘦,都是餓出來的, 所以他們不擺譜的時候, 也是挺好養活的。
到客棧這邊來當飛行嘉賓, 吃飯的時候看到滿滿一桌子菜, 汽鍋雞、酸菜魚、干鍋包菜和這邊特色八大碗,主食是豆燜飯,根本就不用裝,確實吃得很香。
白露也吃的很香, 最后都吃撐了, 飯后幾個小演員自告奮勇要刷鍋洗碗,白露不考慮鏡頭多還是少這個問題,也沒想過多干活, 她就是來享受的。吃完飯就拉著謝必安出了客棧,準備在麗江古城里溜達溜達,順便散步消食兒。
謝必安看她撐的那個難受勁兒,好氣又好笑:“菜再好吃, 也沒必要非得吃撐吧?”
白露摸摸鼻子,遇到好吃的,她自控力確實不行。主打的就是一個人生在世虧啥都不能虧嘴。可能跟她年紀輕輕就成了鬼有關。
那個時候她在地府飄著,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鬼差, 心里只有無盡的后悔, 后悔沒有承歡父母膝下,……后悔有很多好吃的都沒有嘗過, 這下就只能吃香燭了。后來進了小世界,她對吃很有執念。
謝必安看她有些不好意思, 也就沒再說其他,白露翻手從空間里拿出了一顆山楂丸塞嘴里,溜達了一圈,肚子里的飯已經消得差不多了。
她又瞄上了古城街道上的小吃攤,謝必安拉著她就往回走,想吃什么時候都可以過來吃,今天不行。你這肚子不是無底洞,才不覺得撐了,又開始嘴饞了?不行,你要記得現在是女藝人,保持身材很重要。
白露的回答是往嘴里塞了一顆美體丸:“有我自己煉制的美體丸,想吃胖都不可能,就讓我嘗嘗吧?就嘗你一個好不好、好不好嘛?”
謝必安抵擋不住白露的撒嬌大法,然后等他們往回走的時候,遇到這個白露也要嘗一個、遇到那個她也要嘗一個。
主打一個走過路過不能錯過,啥都要嘗。不給買不肯走,站在人家攤位上眼巴巴的瞅著謝必安,他還真不好意思不掏錢包。然后就只能給買,好吃的她吃光光,不好吃的嘗一口之后就便宜謝必安了。等回到客棧時,不止白露又一次吃飽了,謝必安也吃撐了。
好在他們也不會立馬休息,一群人聚在一起還要表演節目,畢竟是錄節目嘛,素材要夠精彩才行。年輕小演員都上去表演了自己的才藝,這可不是謙虛的時候。
輪到白露的時候,白露拉著謝必安給大家伙講了一個鬼故事。這玩意兒她當時在地府里聽得多了去了,都不用添油加醋就足夠恐怖。
謝必安再適時的放出一點兒陰氣配合她,房間里溫度驟降,陰風陣陣,眾人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嚇得哇哇叫,卻又豎起耳朵想聽,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兒。
幾個小年輕,為了表現出自己膽子很大,聽完直呼不過癮,讓白露再講一個。白露看看客廳角落有一架鋼琴,走過去坐到鋼琴旁邊的凳子上,講的時候配上陰森恐怖的音效,加上謝必安的配合,恐怖指數拉滿,講完眾人都擠在一起瑟瑟發抖。
張坤咽咽口水:“白小露你趕緊給閉嘴,臥槽你個死丫頭竟然有講鬼故事的天賦,講得都快嚇死老子了。你趕緊麻溜的坐那兒歇歇吧,老子還想多活幾年呢。
你們幾個兔崽子起什么哄,我看你們今天還敢不敢回房間睡覺了。我擦,這客棧可時間不短了啊,老呂、老陸,咱今天一起睡一樓客廳打地鋪吧。”
讓白露講鬼故事的下場就是晚上一群人都擠在客廳打地鋪,就連白露和謝必安也被要求必須陪著他們一起打地鋪。鏡頭后面的導演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笑的那叫一個甜美。他有預感,今天這一期播出去絕對要爆。
更離譜的還在后面,晚上還有人做噩夢嚇醒,一聲尖叫,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大家伙可嚇壞了,啊啊啊都喊起來,離得近的嚇得躲進彼此的懷里報團取暖。倆小伙子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模樣,在鏡頭下真的沒眼看。
導演拍板,這一幕必須剪進去,誰來說都不好使。媽呀,這素材真夠精彩的,都能剪成上下集了。感謝白露的鬼故事,真想讓她期期都在啊。但想想有點兒緊張的經費,算了,不做夢了,請不起。
沒有睡好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大家伙干啥都是打著哈欠。吃完午飯都非常自覺的去補覺了。晚上是覺得不好意思的白露給做的,做好的飯菜讓小系統給用了安神符,晚上她不想再被尖叫聲吵醒了。
這天大家伙都回各自房間睡去了,總不能繼續在一樓客廳繼續打地鋪吧。不過膽小的人很自覺的兩三個人結伴睡一間。
本以為會嚇得睡不著,結果一夜好眠到天亮,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看來昨天是被那個氛圍給嚇到了。尤其是每每講到可怕的地方,鋼琴配樂來了幾聲噔噔噔,嚇得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在這吃喝玩樂拍了三天,送白露她們一行人走了之后,幾個常駐嘉賓忍不住松了口氣。一致決定,以后堅決不能再請白露來了,他們年齡大了,實在吼不住她的恐怖鬼故事。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坤突然有個新想法:“哎,你們別說,雖然白小露那倆故事挺恐怖,但仔細想想她那個邏輯性是完全能自洽的,而且敘事很精彩,聽她娓娓道來,真的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你們說要是改編改編拍成單元懸疑劇可行不?”
呂老師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老張,你這想法挺奇特,不過拍出來的懸疑劇會不會因為太過陰森恐怖而無法過審?你要拍的是懸疑劇,不是恐怖鬼故事。”
張坤不以為意,可以改編嘛,他準備回頭找找白露,看她能不能搞個劇本出來,要是真成了,絕對夠懸疑,就是得找個擅長渲染氣氛的導演合作,他當制片人,至于投資人現成的,白小露就挺合適。
陸元沖張坤伸出大拇指,真不愧是金牌制作人,活該他掙錢。聽到講個鬼故事都能想那么多,什么邏輯性自洽他沒聽出來,只覺得故事聽著挺可怕。
張坤這個人敢想敢做,這邊白露還沒到家,在路上就接到了他的電話,等他說完自己的想法,白露沉默了:“拍恐怖片,這個有點兒太小眾了,怕是沒幾個人敢看。”
“誰說拍恐怖片了,你就不會加工加工,把它改成懸疑劇,我們可以拍那種單元懸疑劇。就是七八集一個故事那種,我覺得你那倆鬼故事雖然離奇,但邏輯基本是能自洽的。”
白露心想我這鬼故事都是聽那些鬼講的自己的故事,邏輯當然能自洽了。要說拍這樣的懸疑劇也不是不行,首先得找個好編劇。她肯定是不行的,她能把故事原原本本的講出來就不錯了,這豐富細節的事情就得專業的編劇去做了。
張坤跟白露約好了這個項目,敲定編劇和導演他去找,白露這邊需要準備的是鬼故事和資金,然后才掛了電話。
謝必安給她倒了杯熱水:“這個老張還挺有才,聽你講個鬼故事都能想到拍成劇,天生是吃這碗飯的。”
白露翻開自己的備忘錄,原主敲定的工作里面,她還差一部劇沒拍,是客串,就是妖妃這個角色,她需要找找看系統里有沒有這樣的課程,既然接了就得往好了的拍。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短視頻時代,你要是哪部戲,哪個角色拍的不行,就會被很多短視頻博主拉出來剪成小視頻,反復處刑。最可怕的是過幾年后人家做某個系列時,又把你拉出來,踩著你把別人可勁兒的夸。
這種社死她是絕對不想有的,演不成經典沒事兒,她得演的能說得過去,最起碼不能讓人拉出來跟別人做對比時輸的那么慘烈。
打開系統商城,有演技初、中、高級班,如果三個班的課程都購買的話,不但免費提供時間比1:100的模擬教室,還能免費讓授課老師給你定制幾節高級課程。
這個定制課程很吸引白露,雖然看了看課程價格很貴,但她買得起。買吧買吧,學到手的知識是自己的。
買完得從初級班課程開始學,不過學習時間一比一百,她的時間是很寬裕的,這個不著急,現在整部劇都沒有開機,她的戲份又偏后,時間上絕對是夠用的。
回家后,謝必安跟白霄忙著收拾謝秦,白露就住在了郊區別墅,每天跟著系統商城派過來的各種導師磨煉自己的演技。萬能的系統商城就這點兒好,只要你出得起錢,它就能給你派出模擬老師,而且是有真正身份的。這樣對外白露的演技有突飛猛進的增長也算是師出有名了。
演技的提升是方方面面的,不但有演戲,還有各種技能。君子六藝她統統學了個遍,有幾輩子的積累,她其實也是有點兒底子的。但是很多東西學的有些似是而非,經過導師們嚴格的教導,她自我感覺整個人的氣質都升華了。
等到最后學定制課程妖妃的個人素養課時,她整個人變得很妖嬈,謝必安都有些暴躁:“要我說,這個戲還是推了吧,咱不差那一點兒違約金。”
白露很執拗:“那不行,以后讓我少接,甚至不接戲都行,原主已經接的我得給好好完成。哎,我問你我這舞跳的怎么樣?你若是君王會不會被迷倒?”
謝必安點點頭:“可以了,不用再練了,不是誰都我這么好的定力。演出了禍國殃妃的神韻,我覺得我是君王真的可以為你烽火戲諸侯……”
白露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那就OK了,我真怕演不好,后面被人拉出來反復剪成各種鬼畜小視頻。露姐我還是要面子的,咱輸人不能輸陣。”
何止是不輸啊,等到白露一襲輕盈飄逸的流蘇裙出場獻舞時,一顰一笑都是那樣的傾國傾城,舞姿優美到導演都忘了喊卡,就這樣把整場舞給拍全了。
回看拍出來的成品,竟一個鏡頭都舍不得剪,最后導演拍板,再補拍幾段其他角度的,能用的全都用上,反正是電視劇,某些人的片段不精彩的多剪掉一些就是了,反正這個舞肯定是要全部放上去的。
白露又跳了幾回,導演拍完,拍著謝必安的肩膀:“大侄子,叔給你一個良心建議,可得把人看好了,這劇播出后,跟你爭媳婦的人肯定不少,談的差不多了就趕緊結婚吧。”
旁邊的副導演噗呲一下,導演瞪了瞪他:“我說的難道不對,以前就知道白露這閨女長得好看,但沒想到她會這么好看,關鍵是演技絕了。哎,可惜這個角色就幾個鏡頭,早知道讓編劇多寫幾集,晚下線一點兒啊。”
副導演給出主意:“現在讓編劇現改不就成了。”導演顯然很了解白露:“她那個狗脾氣,絕對不肯加戲,算了,反正再改也改不成主角。回頭找個好編劇,寫一部妖妃傳之類的再找她演吧。”
演配角就是好,連著拍了不到十天就直接殺青了。白露過來后,就沒有再接任何電影和劇,代言更是理都不理。倒是公益廣告接了倆,其他的經紀人無論怎么說,她就是不肯接,一問就是說要回家結婚。有白霄這個大BOSS舉雙手雙腳贊成,劉麗也拿油鹽不進的白露很無奈,她還得慶幸,這姑娘沒有戀愛腦到說要退圈回家繼承家產。
白露不肯接戲,偌大個娛樂公司總不能就這么歇著吧,于是謝必安出馬,全國海選,挑選出沒有什么黑歷史,品行好、氣質佳、有運動天賦的十個素人演員簽到了公司。
因為公司要對他們進行嚴格的培訓,所以他們簽的合約都是五年以上。如果培訓完他們改簽其他公司,需要賠付的違約金稱得上是天價。當然如果他們不違約,公司給的福利和配置也是非常高的,絕對是他們作為新人演員在娛樂圈打拼多年都不能達到的高度,
白露買的那一整套演技培訓課沒有浪費,導師們開始給這些素人上課,不但要學如何去演戲,還要學全套的君子六藝禮、樂、射、御、書、數,最后要加上武術和體能訓練。
一年的密集培訓后,由白氏娛樂投資的古裝劇《霍去病》、現代懸疑單元劇《幻心》同時開拍,劇中男女主都是白氏娛樂新培養的演員。一出道就出演S+的電視劇,眾多老戲骨作配,這在娛樂圈也屬于現象級了。
更何況白露的投資上不封頂,要求能實景的必須實景拍攝,不能實景的在攝影棚里搭設場景,務必還原真實。
演員從培訓開始留長發,那些丑到令人發指的假發套是決不能出現她的劇里面的,騎馬射箭得是真的,那種射箭姿勢都不對,拉弓時輕松愜意一看就假的鏡頭是不能有的。
以前白霄沒有刻意去打壓謝秦是顧忌謝氏,如今謝必安明確表示,謝氏可以不存在了,那他就真的毫無顧忌了。謝秦背后的大佬由江恒收拾,他和謝必安專注收拾謝秦,不到半年,謝氏就破產被清算。
謝秦因為多次□□、泄露國家機密、行賄國家公職人員等罪名,情節嚴重罪名數罪并罰,判處死刑并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他背后的大佬也被判了無期,殺害謝子瑜父母的兇手也被繩之于法。
謝秦對男主受宋鈺是真愛,在預感到自己逃不脫法律的嚴懲后,把宋鈺送到國外,為了讓他衣食無憂,還把自己藏在國外的一筆巨款交給了宋鈺。宋鈺在國外既沒有人脈、也沒有后臺,手里還有一大筆錢,是人人都想啃上一口的肥肉,加上謝秦這些年害了不少人,他是被判了死刑,他的這個最愛宋鈺就成了眾人報復的對象,沒多久就慘死在米國某個郊區別墅里。
第99章 純愛文里的炮灰女星7
查處謝秦那些地下交易時, 意外查到了江斌,他所謂的生意竟然是詐騙,加上江恒的指示要求從嚴從重辦他的案子, 最終江斌入獄服刑五年。
江帆知道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竟然是個詐騙犯, 還被判了十年時, 受不了這個打擊, 一頭栽倒在地上,等被送到醫院救治后成了半身不遂。
江恒松了一口氣,搞事四人組一個進了監獄、一個躺在療養院休養,只剩何曉蓮母女倆就好收拾了。天知道如果不是他一直找人看著江斌, 他就不止是詐騙這一個罪名了。
要知道謝秦和他背后的大佬之所以那么利落的就給摁死了, 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太惡劣。公布的罪名只是冰山一角,江斌差點兒就跟著謝秦去混了,若不是他找人提前摁住了江斌, 他怕就不是判幾年,而是直接吃花生米了。
江恒找了一家幽靜、門禁非常嚴格的療養院,把江帆和何曉蓮都送了進去,美其名曰讓何曉蓮去照顧江帆, 進了這個門,沒有他的允許,何曉蓮就別想再出來,江斌的事兒完全都是這個女人攛掇的。
至于何青青, 白霄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 她不是想找個有錢的富二代談戀愛結婚嘛,他給她這個機會。于是很快何青青就偶遇了一個來自中東某個國家的富豪之子, 在富豪之子的金錢攻勢下,她很快就拜倒在那人的西裝褲之下。
等真跟著他回到他的國家后才知道, 他家境是不錯,可家里已經娶了三個老婆,她是第四個。而在這個國家,娶多個老婆是合法的,而且這個國家的女人地位極其低,她沒有任何自由,去哪都有跟著。
何青青后悔了,可婚已經結了,她也跟著丈夫移民到了現在這個國家,當初能出國太激動,自動宣誓加入該國國籍,放棄種花家的國籍,如今想回頭都難了。
何青青的下場無人在意,但江姥爺和江姥姥最近跟江大舅鬧得非常僵,老兩口氣的進了醫院,以此拿捏江大舅,讓他把江二舅從療養院接回來,還要幫著江斌盡量脫罪。
江恒非常生氣,直接詰問江姥爺:“爸,您還是不是一名老黨員?您的黨性呢?我看您老是老糊涂了,脫罪?我怎么可能幫江斌脫罪,我恨不得他多判兩年,讓他好好的監獄里改造重新做人,江家的臉都快被他丟光了。不對,江家的臉早就被江帆和江曼丟盡了。
您忘了自己是怎么退下來的嗎?您忘了我這么多年兢兢業業,卻因為弟妹的拖累,一次次錯過晉升是什么心情了嗎?如果是我能力有問題我認了,可您知道明明不是。
反正您和媽是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江斌那里我是一下都不會管的,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私生子也就你們把他當寶。您和媽真應該出去聽聽人家都是如何說咱們江家的,如何說您的。
至于江帆,他可以接回來,但別想我照顧他,至于何曉蓮那個禍害,她當初禍害了江帆和盧月還不夠,現在又把江斌給禍害了,我不可能再讓她回江家。”
江恒說到做到,讓人把江帆從療養院里接出來,送到了老宅,交給老兩口照顧。至于何曉蓮被他扣在療養院里當護工了,不干活就讓人餓著她,沒過兩天就乖乖的干活養自己了。
江帆躺在床上半拉身子動不了,脾氣卻大的要命,江恒一家各忙各的,給請了護工和保姆,剩下的就交給老兩口了。
江姥爺和江姥姥那么大年齡了,整天被江帆罵的睜不開眼,又羞又惱,沒過多久就真的病了。這回好了,父子母子三人都躺在床上動不了了,白露這個外孫女出面給安排了一家高級療養中心,所有的待遇都是貴賓級的。
白爺爺抱著白露生的雙胞胎中的老大替老伙計嘆息:“老江老了老了怎么糊涂成這個樣子,我要是有江恒那樣的兒子,睡覺都能笑醒。”
白奶奶抱著老二瞪了他一眼:“我覺得咱家白霄不比江恒差,你覺得江恒好,我還覺得江恒那人冷靜強大的可怕呢。有個孝順兒子你就偷笑吧,對不對露露?”
被迫躺在床上開啟坐月子日常的白露點點頭:“奶奶說得對,我爸才是最好的,他是最好的爸爸和兒子,在他心里家人永遠是最重要的。大舅那個人太過于冷靜強大,不過當官是好的。”
端著雞湯走進來的白霄笑的合不攏嘴:“就是,還是我閨女最懂我,老爹你呀看人的眼光不行。江恒那個人,反正我是不敢惹他,具體原因我閨女懂的,對吧閨女?”
白露點頭,接過白霄手里的雞湯:“爸,又喝雞湯啊,這才半個月,我就胖了三斤,照這樣吃下去,等出月子,我得胖成熊啊!”
白霄瞪了一眼謝必安:“胖了好,胖了顯富態,閨女,子瑜要是敢嫌棄你,爹就揍扁他。”
站著不動也背鍋的謝必安一臉委屈的看向白露,白露偷笑,活該,自己早早就懷孕生子都賴他。謝必安也很無奈,他本想著這輩子干脆丁克不要孩子的,但老岳父和爺爺奶奶天天在耳邊叨叨,既然非生不可了,那還不如趁著白露年輕一次性生一對雙胞胎丟給三位長輩養。
白露也可以趁著回家生子暫時息影,這個誰都挑不出毛病。至于以后還會不會復出,到時候再說。復出當老板、當投資商拍戲都可以,不一定非得自己去拍戲才行。
就比如現在白氏娛樂公司已經成為業內最大的娛樂公司了,但凡白氏出品的電視劇和電影,那就是口碑和票房雙豐收。公司依然采取全國海選,一層一層篩選后開班授課,合格了才會開始接戲。
那種靠著顏值,撒撒嬌、賣賣萌就把戲拍了,在白氏是絕對不可能的。就算你是天仙,演技、人品和能力不過關,照樣不會簽。
不但如此,白露和謝必安投資拍的戲里不許用那些有前科、或是有曾經言行不當的演員,這種演員目前再紅也不能用,一旦暴雷,辛辛苦苦投資的影片無法上映不說,也影響公司的形象和口碑。
白露坐完月子不久就復出了,待在家里天天被爺爺奶奶嘮叨,實在讓人受不了。她以前在家里是所有人的寶,現在在白霄和白爺爺白奶奶心里,寶貝的是兩個孫子(重孫子),動不動就惹哭兩個小子的白露就成了臭狗屎。
白露覺得,她肯定跟兩個小子犯沖,他們倆最喜歡的是讓謝必安和白霄抱著,而只要她去抱,不是尿了就是拉了。她就不明白了,不是都說男孩子是媽媽的小情人嘛,怎么她家這倆小情人這么不貼心?
在家里動不動就挨訓,還不如早點出去工作呢。白霄有孫萬事足,現在基本處于半隱退狀態。很多事情都由謝必安接手,白露這邊主要負責白氏娛樂。比起跟商場的老狐貍勾心斗角,她還是比較喜歡窩在娛樂圈這邊,看看美女小姐姐,聽聽各種八卦。
白氏娛樂的帥哥美女特別多,而且是各有千秋。小姐姐們能演嬌滴滴的大家閨秀,也扮得了颯爽英姿的俠女和女警。男演員就更亮眼了,穿衣顯瘦演的了偶像劇,脫衣有肉,武俠騎馬射箭樣樣都行。
如果不是謝必安來把她拎回家,她都賴在公司不走了,還振振有詞,她這是繼承了原主愛看美人的優良傳統。聽完她的狡辯,謝必安的回答是,從此上班把她拎到總公司,從此苦哈哈坐在辦公室簽字的成了白露,謝必安給她當了秘書兼助理。
當初白霄回家帶孫子,把白氏集團交給了謝必安,女兒白露管著白氏娛樂,很多人都說白霄糊涂。雖然都說一個女婿半個兒,但見多了女婿繼承了公司,后來就成了忘恩負義的鳳凰男,就連辛苦打拼的公司都易了主。
但很快就又有風聲傳出,白氏集團真正當家做主的是白露這個大小姐,謝必安只是她的秘書兼助理。很多人又佩服白霄,說他老謀深算,之前看來是要歷練閨女。
白露都給整無語了,合著不管怎么做,他們都有話說。真當白氏集團是個香餑餑啊,她一點兒都不想去總公司去上班好不好。霸道總裁一點兒都不好當,是誰說他只要負責談談戀愛就行的?為什么她每天有開不完的會議,行程滿的,她都想回去繼續拍戲了。
好在她有萬能秘書、助理謝必安,只要撒嬌大法用得好,還是能偷懶的。哄好了謝大佬,那些讓她頭疼的文件立馬就能有人代勞。
在當了幾個月的老黃牛之后,白露對美男再也不感興趣了,她可不想再被抓回去當那勞什子總裁。有道是美男誠可貴、自由價更高,她不看美男,還可以看漂亮小姐姐,沒必要非得跟舒坦日子過不去。
兩個孩子過完三周歲后,江姥爺和江姥姥接連去世,二老的病其實都不重,養了一段時間生活基本能自理了,后來在療養院的生活也是很多姿多彩的。
江帆恢復的也還行,后來能慢慢的下床走路了。這貨躺在床上時還好,一能下來走動就是各種作。鬧著要見何曉蓮和江斌,江斌在監獄里服刑,至于何曉蓮,江恒的說辭是已經跟一個富商離開了。
這下子可就戳到了江帆的肺管子上,他整天摔摔打打,療養院不肯再讓他住了。江姥爺和江姥姥只能陪著他回了老宅。在自己家住,就算是有保姆和護工,那也沒有在療養院住的舒服。
江帆又是各種的不配合,藥也不按時吃,還經常發火。一年半后,腦溢血,這回沒有那么幸運,沒有搶救過來。二兒子的死,刺激到了江姥爺和江姥姥,他們倆的身體一天天的弱下去,最后算是前后腳走的。
江南一下失去三位親人,一向堅強的他哭成了淚人,他嘴上說的狠巴巴,說堅決不認江帆這個爹,說有這個爹還不如沒有,可等到江帆真的沒了,他又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此時,他已經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愛人,在女朋友的陪伴下走出失去親人的傷痛。在白露家兩個小寶貝五歲那年,終于結束了愛情長跑,和女朋友許萌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盧月含淚看著給她行禮的兒子、兒媳,接過兒媳婦遞過來的茶時,手顫抖的幾乎都端不住。喝完茶,把厚厚的紅包和一張銀行卡交給許萌:“好孩子,以后跟南南好好過日子……”
看到臺上這感人的一幕,白露的眼圈都紅了,剛想擦擦眼淚,身邊兩個混小子湊到她面前,好奇的問她:“媽媽,你怎么哭了?是因為太餓了嗎?你別哭,等會兒我給你夾好吃的菜,都給你吃。”
白露捂臉,求求你們倆這小王八蛋別說了,真是這輩子都沒這么丟人過。早知道生兩個小棉襖都好,都怪謝必安。
上一世白露跟兒子的關系有多好,這輩子跟倆混小子的關系就有多坑,他們娘仨湊到一起玩不到十分鐘就能掐起來,整天互相挖坑,就像今天,倆小王八蛋明知道她是感動,還故意讓她出糗,真是超級可惡。
白露經常謝必安吐槽,都是被她老爹白霄給慣壞的,要星星不給月亮,她每次想揍人,都會被攔。好在這個家里還有他們倆怕的人,那就是謝必安。
小時候是淘氣吧,長大了就更混了。聰明倒是真聰明,高二提前參加高考,考上的也都是重點大學。大學剛開學,謝必安就忽悠著他們倆去當了義務兵,這倆貨經不起激,瞞著白霄參加了新兵的征召。到部隊后被訓得哭爹喊娘才知道老爹的險惡用心,只可惜已經晚了。
還別說,部隊真是個大熔爐,這兩個孩子當兵兩年復員回來真的蛻變了。最讓白露欣慰的一點,倆孩子再也不跟她對掐了,干啥都讓著她,甚至把她當小孩兒哄。
倆孫子被忽悠著當兵那兩年,白霄看見謝必安就來氣,直到倆孫子回來變得更男人了,白霄才消了氣。他也知道謝必安是為兩個孩子好,在家除了他還真沒有誰能狠得下心管倆孩子。嗯,讓國家給管管,其實也是好事。
畢業后繼續學業的兩個小子,老大白鑫對計算機挺感興趣,從金融轉到了計算機系,老二白磊覺得學什么都行,懶得轉專業,繼續讀金融。
老二畢業后就被謝必安拎到了公司實習,等到他能獨當一面時,就把公司全部交給了他。老大也沒逃過謝必安的魔爪,也被踢進了公司。
自己則帶著白露和白爺爺白奶奶出去旅游了。老當益壯的白霄心疼倆孫子,每天坐鎮總公司,陪著孫子上班,手把手的教他們。
這一世白露和謝必安送走白爺爺和白奶奶,然后又陪著白霄,等到他百年之后就離開了這個世界,至于倆孩子,都那么大了,有公司在餓不著,能找到媳婦就找,找不到拉倒。
第100章 科舉文里的炮灰1
白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腦袋像是被人用錘子砸了似的,疼得她嘴角直抽抽,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她這是穿越到哪個小世界了, 開局也忒不友好了。
眼前一片漆黑, 好不容易等到適應了黑暗, 環顧四周, 沒發現什么危險,但情況不明,她也不敢從空間里拿東西,只能先閉上眼把記憶給接收完, 捋順再考慮其他。
原主何白露, 人稱何白氏,丈夫何大柱,去年進山打獵時被野豬拱死了, 所以原主現在是個寡婦?有兩個兒子,老大何曉宇五歲、老二何曉寧三歲。一個寡婦帶著兩個兒子過日子就算是在現代也不容易,更何況在這生產力落后,干活全靠人力的古代。
原主一個弱女子, 雖有一手精湛的刺繡手藝,但孤兒寡母經常被村里人欺負。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原主容貌不差,年輕氣質佳, 雖規規矩矩的帶著孩子守孝, 但總有村里的二流子、老光棍偷扒她家籬笆墻。
原主不堪其擾,就帶著兩個兒子經人介紹改嫁給了鄰村的殺豬匠張彪。張彪早年被抓了兵丁, 后來退伍回到家鄉當了殺豬匠,娶妻徐氏, 生下兒子張辰。
張辰三歲多時,徐氏病逝,張彪一個人既當爹又當娘,不但攢了錢重修了房子,還送兒子張辰去學堂開蒙讀書。
不久后原主經人介紹,帶著兩個兒子改嫁給張彪。原主嫁過來后第五年生下小兒子張文,張彪這人對張辰是捧在手心里疼的,對何曉宇和何曉寧一直都有淡淡的疏離,就連小兒子張文也不是很喜歡。
原主一直以為張彪只是心疼張辰從小沒有母親疼愛,也沒在意他的態度。她并不喜歡張彪,之所以改嫁,就是想著不想讓何曉宇跟何曉寧兩兄弟受人欺負,給自己找個依靠。
就憑她一手好繡活就足以讓兩個兒子過上好日子。張彪不喜歡他們不要緊,她的兒子,她自己疼。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本以為憨厚老實的張彪實則是狼心狗肺的負心漢,發生的事讓她悔不當初。如果知道改嫁會讓何曉宇跟何曉寧丟了性命,她是死活不會改嫁的。
原來張彪對她一直淡淡的,不是因為他對亡妻舊情難忘,而是他早已跟張辰的小姨勾搭成奸。就連張辰母親的死,都是他失手打死的。
之所以娶原主,不過是因為張辰小姨已經嫁到鎮上,兩人斷了聯系。加上家里實在需要有個女人操持家務,照顧兒子,這才娶了原主。
隨著幾個兒子漸漸長大,張辰考中了秀才,去了書院讀書何曉宇跟何曉寧雖意外落榜了。但原主決定用自己攢的私房銀送他們去書院再讀一年,小兒子張文在讀書方面也很有天賦,在私塾經常被夫子夸獎。
同年,張辰去州府參加鄉試,張彪帶著何曉宇、何曉寧一同前往,說是路上不太平,父子四人結伴壯個膽,再則就是去州府見見世面,畢竟之后他們也是要繼續考科舉的。
張辰此次鄉試落榜,返鄉途中父子四人遇到土匪打劫,何曉宇、何曉寧兄弟倆當場斃命,張彪和張辰也受了傷。失去兩個兒子的原主幾乎哭瞎了雙眼,本欲跟隨兩個兒子一起去了,但奈何還有個未成年的小兒子要照顧,只能咬牙強撐。
張辰想要去州府的文青書院讀書,張彪就跟原主商量先集中精力全力供張辰讀書。等張辰考中舉人,家里條件好一些,再讓小兒子回私塾讀書。
原主能同意才怪,張彪掙得那點兒銀子,也就夠供張辰讀書。何曉宇、何曉寧和張文三兄弟的束脩都是她一針一線繡出來的。現在她就剩張文這個幼子,誰敢不讓他繼續讀書,她就敢跟誰拼命。
張彪惱怒原主不識抬舉,沒多久原主就病倒了,半個月后,原主死于一場風寒,她死后沒過多久,小兒子張文淹死在村外的大河里。
原主死后才知道真相,她不是死于風寒,而是中了毒,下毒之人正是張彪。為的是她攢的私房銀子,也為了給張辰寡居的小姨騰位置。就連三個兒子的死亡都跟張彪父子脫不了關系。
當初遇到攔路打劫是真的,但原主兩個兒子之所以送了性命,是張彪為了救張辰,把他們推到打劫之人的刀下。小兒子張文溺水身亡是張辰干的,張彪不但沒有責怪張辰,還替他掃清了尾巴,制造出失足落水的假象。
張辰再次參加鄉試,順利考中了舉人,娶了縣城一家富商的女兒,靠著妻子的嫁妝繼續寒窗苦讀,終于在幾年后考中了進士。
中了進士后,被一官家小姐榜下捉婿,成了禮部侍郎家的乘龍快婿。用嫁妝供他讀書的富商之女被張彪用同樣的方法害死,甚至為了斬草除根,把張辰發妻生的一雙兒女也扔到河里溺水身亡。
看著自己的仇人踏著一個又一個無辜女子的性命,升官發財、光宗耀祖,原主的恨意滔天。
她恨無情無義、狼心狗肺的張彪,恨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張辰,更恨自己,如果當初不改嫁張彪,她的孩子就不會被惡人害了性命。她用自己累世的功德,換任務者幫她重活一次。
原主只要求任務者不改嫁,照顧好她的兩個孩子曉宇和曉寧,供他們讀書,娶妻生子,一生平安。至于張文,她這個當娘的對不起他,就用最后的功德助他投胎到好人家,能有愛他的父母,幸福一生。
白露之所以穿來時頭疼欲裂,是原主兒子曉宇和曉寧被村里孩子欺負,她去找其家長評理,被推倒在地,傷到了腦袋。
她之所以不久后就改嫁,也是因為這次受傷,讓她明白,孤兒寡母,在這個村子里只有受欺負的份兒,就連村里的族老都不會護著她們。她這才帶著兩個孩子改嫁給了鄰村的張彪。
現在換了白露,一顆回春丹加上強身健體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繼續睡覺,第二天,天蒙蒙亮睜開眼,那種被頭疼支配的感覺終于沒了。
小系統上線:“宿主,有個事情要跟你說一下,謝大佬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得自己做任務了。謝大佬有話留給你,他不在的日子,遇到好男人嫁了他也不怪你。”
白露呵呵兩聲:“這話我聽著怎么不對味兒呢?還不怪我,要是原主有要求,我這個任務者當然得滿足人家了。不過謝必安像是這么大方祝福我改嫁的人嗎?”
小系統呵呵呵:“謝大佬說完就后悔了,喏,這不,他的家底全交給你了,說讓你在他不在的日子里,讓你乖乖的,不要多看別的男人一眼,等他回來。其實他就是多余叮囑你,原主不想再改嫁,你這輩子就只能是寡婦。”
白露讓小系統把東西收好,然后麻溜滾蛋,自己起床準備把家里拾掇拾掇。
原主家里的房子是古代農村很常見的土磚房,三間正房,面積不大。房頂鋪的是稻草,稻草是何大柱出事前新換的,不下大雨,短時間內應該沒有問題的。
東邊靠土墻蓋了一間廚房,里面用黃泥壘著一個簡易灶臺,上面有一大一小兩口破鐵鍋,靠墻放著一個破櫥柜。櫥柜旁邊有個水缸,里面的水也就勉強能蓋住缸底。
右邊搭了一個柴火棚子,里面只有零星幾捆柴火。柴火棚子旁邊壘了一個雞窩,里面喂了三只老母雞。
院子是籬笆圍的,現在都已經搖搖欲墜了。白露趁天還沒大亮,四下無人,讓智能機器人去加固籬笆,務必要高要細密結實,要不然能防住什么。
轉了一圈,這家里真真是家徒四壁,一張驅蟲符下去,蛇蟲鼠蟻跑光了。等確定屋里很干凈了,白露又往房屋四個角落里各拍了一張長效驅蟲的,實在是剛才跑出去的大部隊有點兒多,,她不放心。
每一面墻都貼上加固符,房頂讓小系統給貼一張防水符,萬一下雨了,這種茅草屋容易漏水,有備無患吧。
三間正房,她住了東屋,中間是待客的堂屋,雖然也沒什么人會來。西屋住了兩個孩子。白露用清潔符把每個房間都打掃干凈。院子里的邊邊角角都被她掃的很干凈。
打掃完衛生,白露推開門進了廚房,先打掃衛生,再打開放糧食和雜物的櫥柜看看有什么。糙米目測不到十斤,幾個雞蛋,然后就是幾個破粗瓷碗。
碗是真的破,豁口好幾個,用它吃飯,白露真怕把嘴給割破了,她在倉庫里翻了翻,找出幾個跟原主家里碗比較相似的換了。
又從空間里拿出二十個雞蛋和一布袋稍微有些糙的米、一小罐自己熬的豬油,鹽和調料用小碗裝好,放到櫥柜里。
破鐵鍋和破水缸里面的陳年污垢都用清潔符清理干凈,往干凈的水缸里加滿泉水,找個干凈的木蓋子蓋到上面。
淘米添水,蓋上鍋蓋燒火煮粥,大火燒開轉小火慢熬。等到粥差不多熟了,空間里拿出一把小蔥,洗干凈切碎放大碗里,磕入六顆雞蛋,用另一口鍋炒了和小蔥雞蛋。
炒好菜,空間里的黑米面饅頭拿出來幾個,充作黑面饅頭。在牧場空間里用土灰色的棉布加工了兩套衣服、兩雙千層底鞋和幾雙棉布襪子,拿著洗衣服和鞋子去西屋喊兩個孩子起床。
衣服外層布料看著有些粗糙,但里面內襯是柔軟的同色細棉布。為了引人注意還故意貼了兩塊補丁,放到現代就是拼接款。
何曉宇盡管才五歲,卻很懂事,看到新衣服雖然很高興,但高興過后卻小心翼翼的問白露:“娘,我們家有銀錢添置新衣服嗎?”
白露摸摸他的小腦袋:“娘前些天把繡的荷包和香囊賣了,換得的銅板買了布給曉宇和曉寧做新衣服。”
三歲的曉寧啥也不懂,只知道穿新衣服傻乎乎的樂。白露教他們穿上布襪、布鞋,曉宇穿好后原地蹦了兩下:“娘,這鞋穿著真舒服。”
白露拉著他們倆出門去洗臉:“喜歡過幾天娘還給你們做。咱們去洗手、漱口吃飯。娘今天熬了粥,炒了你們愛吃的雞蛋,一定要多吃點兒。”
給曉宇盛了大半碗粥,曉寧半碗,一個人掰了一塊黑米面饅頭。給他們倆每人一個小木勺舀粥喝。兩個孩子,啃一口饅頭,喝一口粥再吃一口小蔥炒蛋。
吃得那叫一個高興,不但把碗里的粥喝得干干凈凈,還夸白露饅頭甜甜的不拉嗓子,粥好喝,雞蛋也很香。
白露摸摸他們倆的小肚子:“好吃,娘以后還給做。曉宇,娘等會兒要去山上挖野菜,撿柴火,你領著弟弟在家玩,不要讓他跑出去可以嗎?”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別看曉宇才五歲,帶著弟弟玩,卻已經是很熟練了,小腦袋用力點了點,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照顧好弟弟。
白露讓他們倆在院子里玩,然后又讓智能仿真機器人隱身在家看著孩子,把籬笆墻加固,門從外面拴上,自己背了個帶蓋的竹筐上了山。
小系統從倉庫里扒拉出一個系統:“你要不裝備個兌換系統吧?這個世界是架空,你所在的王朝叫大越國。經濟、科技文明的發展又與大宋朝,準確的說是北宋年間有點兒像。
這個朝代的錢咱是沒有的,我的建議是你綁定個兌換系統,就能用這山上的野菜、蘑菇甚至你的繡活來兌換銅板、銀子。不比你跑那么老遠賣到鎮上、縣里強?”
白露邊往山上走邊問小系統:“你鼓動我綁定兌換系統對你有什么好處?實話實話我可以考慮!”
小系統害羞的對對手指:“需要扣除你一定的使用費,這個費用主系統會分給我六成。你知道,我現在談戀愛了,給系統小姐姐買禮物需要很多積分。”
白露震驚:“你戀愛了?不是,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我自己倉庫里的兌換系統,還要扣除使用費?”
小系統很理直氣壯的回答:“對啊,這是那個副局長制定的新規則,他說加載系統也需要能量呢,所以要收費。不過很便宜,每個世界才收五百積分。地府抽四成,我這個打工統得六成。”
怕白露拒絕,系統趕緊解釋:“我等你兩成好不好,相當于給你打八折,我要給系統小姐姐買禮物,就差二百積分了,求求你了露露,好不好嘛?”
白露看著抱著自己腿裝哭的系統,只能答應了,扣完積分她順口問了一句:“你給系統小姐姐買的禮物一共多少積分?”
系統回了一句:“就二百積分啊,太多我也買不起呀,你知道的,我升級都是你幫我的。露露,我要走啦,小姐姐還等著我約會呢。”
白露啟動兌換系統,周圍出現了很多紅點點,這些紅點點就代表能用來跟系統兌換銅板。
她跟著系統的導航走,尋了一處靠近溪邊紅點點特別集中的區域,原來是水芹菜。用空間里拿出一把鐮刀,很快就把這大片都給割了,賣給兌換系統,水芹菜一斤二十五文,近五十斤賣了一千二百多文。
山上的竹筍正是鮮嫩,價格比水芹菜貴多了,一斤一百五十文,白露找個竹林咔咔咔就是一頓掰,賣給系統二十斤,賣了三兩銀子,剩下的幾斤裝進背簍。
原主手里的存銀有十八兩,加上她今天賣的四兩多,她現在手里的銀子有二十二兩,零散的銅板有四百多文。
她決定攢攢銀子,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何家莊,去縣城租個小院子,把老大曉宇送到蒙學班去讀書。
離開之前,她要去一趟張家村,原主雖然沒提為她報仇的事兒,但白露覺得,惡人必須得有惡報,她就當是懲善揚惡了,要不然沒有了原主,還會有其他女人被騙進他家那個火坑。
撿起幾個石子兒往山下走,本想打一只野雞給兩個孩子燉雞湯喝,結果走一路都沒有遇到,干脆從空間里拎出來一只肥嘟嘟的野雞。用草繩拴結實,放到了背后的竹筐里。
推開籬笆門,在院子里玩過家家的兄弟倆,看到白露高興的撲過來:“娘、娘,我和弟弟都有在家乖乖的。”
曉寧抱著白露的腿:“乖,娘,寧寧乖。”
白露揉揉他們的小腦袋:“好好好,曉寧和曉宇都很乖。曉宇,領著弟弟來洗洗手,洗完記得用這塊毛巾擦干凈,娘去給你們拿餅子吃。”
白露回東屋從兌換系統里買了一包米糕,拿出來兩塊后,把剩下的放到了柜子里。把兩塊米糕遞給洗完手領著弟弟走進來的曉宇說:“曉宇,你是大哥,你來分,你和弟弟一人吃一塊。娘把剩下的米糕放到了那個柜子里,娘不在家時,你和弟弟餓了,就去柜子里拿。”
曉宇把米糕遞給弟弟曉寧一塊,拍著胸脯跟白露保證:“娘放心,曉宇不會讓弟弟亂吃,他如果餓了,我給他拿。”
白露親了他一口:“曉宇太乖了,你也要吃,記住你和弟弟都是娘最愛的孩子,你們倆要一起吃,哪怕只剩一塊了,也要掰開一人一半。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不假,但弟弟也要尊敬你這哥哥,所以一人一半最公平。”
何曉宇雖然有些聽不太懂,但卻牢牢記住了白露說他和弟弟都是娘最愛的孩子,東西要一人一半。他很高興,覺得娘比村里其他孩子的娘都好。
他的那些家中有弟弟的小伙伴,他們的娘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你是哥哥,要讓著弟弟。娘卻說,哥哥要讓著弟弟,但弟弟也要尊敬哥哥,所以他和弟弟在娘心里的地位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