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寵妻文里炮灰小姑子10
一個星期沒有出過房門的白露重獲自由后, 非要謝必安騎著自行車帶著她把京市逛了個遍,來啊,互相傷害吧。
謝必安肯上當才怪, 其他地方還好說, 騎著自行車去八達嶺長城, 他不怕騎得累, 還怕白露半路撂挑子不肯坐了嘞。
找在京市公安局上班的戰(zhàn)友借了輛車,拉著她跑到了八達嶺,登上長城后,白露累的直喘氣, 謝必安把水壺遞給她:“你這身體得好好鍛煉了, 這才走多遠,就累成這個樣子了?”
白露直接跳到他背上:“這都怪誰,我要不是被累到了, 至于爬個長城就累成這個樣子嗎?我不管,你要把我背下去。”
人比人氣人氣死人,謝必安背著她一臉輕松地走下長城。從長城回來的第二天,白露興沖沖的拉著謝必安去了雍和宮, 說要求財,結(jié)果大門緊鎖,根本就進不去。
敗興而歸后問小系統(tǒng),才知道雍和宮是八十年代才開放。謝必安扶額:“你這是封建迷信, 我就從來沒有聽說過拜雍和宮能求財。”
白露擺擺手:“你不懂, 后世雍和宮可靈了,很多人都去拜雍和宮。等以后你就明白了, 什么叫封建迷信嗤之以鼻、姻緣殿前無人問津、財神殿前長跪不起。”
謝必安嘆氣:“拜財神不如拜我……行吧,你高興就好。不過我還有個疑問, 是咱家的財不夠多嗎?”
白露回答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誰會嫌自家的財多呢?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要不我們生個孩子吧。”
“不用,這輩子咱們不生了,你要是真覺得無聊,不如我們回家好好交流交流感情吧,省的你想一出是一出。”
白露哼了一聲,真當她喜歡生養(yǎng)孩子啊,她這不是被謝必安這個王八蛋折騰怕了嘛。懷孕期間能歇歇,生完孩子得養(yǎng)孩子,保準讓他沒時間纏著自己勾勾纏。沒想到這貨不上當,不肯讓她生,有點遺憾,但不多。其實不生也好,省的還得費心思養(yǎng)了。
白露玩遍京市的想法最終還是沒能實現(xiàn),隔幾天她就會因為撩撥謝必安被收拾的好久都出不了家門。偏她不長記性,后來臨近開學時,又被謝大佬帶著去跟他在京市這一圈或在部隊、或已轉(zhuǎn)業(yè)回地方的戰(zhàn)友聚會。
謝必安的那些戰(zhàn)友聽說他為了陪媳婦上學考個省狀元時先是難以置信,后紛紛罵他是牲口。不干人事啊,他這么卷,還給不給人活路了?
尤其是他那個轉(zhuǎn)業(yè)到京市公安局的戰(zhàn)友秦一鳴被謝必安塞了一碗又一碗狗糧不說,回家后還被他媽拿著雞毛撣子揍了一頓:“你戰(zhàn)友初中畢業(yè),都能為愛努力,考個省狀元回來。
你找不到媳婦也就罷了,考試也考不過人家。一說讓你復習,你就說工作忙,人家就能破釜沉舟辭了工作復習,你為什么不能?我告訴你,今年也就罷了,明年給我辭職,參加高考,考不上我們學校,我扒了你的皮。”
秦一鳴哀嚎一聲:“媽、媽,我的親媽啊,你就把我當成個屁放了吧!您別說明年打死我,就是現(xiàn)在打死我,我也考不上京大。我的工作又不是不行,干嘛要去跟別人擠著去拼高考呢?
退一萬步講,就算是我要考,我也得是考警校。出來還是當公安,跟現(xiàn)在有什么區(qū)別?爸、爸,您幫我說句話啊!爸,救命啊!”
秦觀攬住追兒子追得氣喘吁吁的秦母傅文靜:“咱兒子是什么德行你還不知道,打小讓他讀書,就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坐在書桌前,用不了十分鐘屁股上就像是扎了針,不動動就渾身不舒服。指望他考上你們學校,還不如指望他趕緊娶媳婦生個孫女,你從小好好教導。”
這話是真說到傅文靜心坎兒里去了,打這起,她積極給秦一鳴張羅相親,秦一鳴但凡有休假,傅文靜都會盯著他去相親。
日子過得生不如死的秦一鳴秉承著自己日子過得不順心,其他人也不能過得比自己好的原則。把他堂哥、他妹、表哥、表弟全都拉下水打得就是我活不了,大家就一起沉淪的主意。
罪魁禍首謝必安更不能放過,知道這家伙愛吃飛醋,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周末時跟媳婦共渡的二人時光。不但每個周末都跑到他家蹭吃蹭喝,還攛掇自家小姨收了白露當關(guān)門弟子。又是給白露布置許多作業(yè),又是帶著她去實驗室做實驗,把謝必安氣的想揍死他。
臨開學前,謝必安從秦一鳴手里拿到了京大教職工樓的鑰匙,這房子是京大分給他小姨傅文英的職工宿舍,去年她丈夫平反回京后,家里的四合院也發(fā)還回來了,她就搬回家去住了。
平時說是加班時住這邊,實際她家離得不遠,還是會回家住。現(xiàn)在說是租給謝必安夫妻倆,實際上老教授一分錢房租都不肯收不說,在考了白露幾個問題后,對她很是喜歡,直接收她做了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
傅文英是已逝中醫(yī)泰斗章煦唯一的親傳弟子,也是章老先生的兒媳婦。章煦老先生深以為憾的是一雙兒女沒一個愿意學習中醫(yī),欣慰的是唯一的徒弟成了兒媳婦,祖?zhèn)魇炙嚊]有丟。
傅文英沉迷于研究中藥制劑,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京大的老師,一直以來都沒有收徒弟的想法。這次是外甥秦一鳴的推崇,見到白露后出題考教一番后,起了愛才之心,直接收做關(guān)門弟子。
白露沒想到自己選了藥學,還能拜到傅老師門下系統(tǒng)的學習中醫(yī)全科知識。行叭,她就做個全面發(fā)展的新時代中醫(yī),會制藥、會診脈看病。
傅老師的教師宿舍是兩居室,雖然裝修的比較簡樸,但廚房衛(wèi)生間都有,看那模樣應該是后改的。看得出來,雖然傅老師在這住的時間并不長,但生活中應該是非常講究的,廚房衛(wèi)生間鋪了黑白格的地磚和淺色系的墻磚。一張清潔符下去,廚房和衛(wèi)生間干凈的就跟新裝修的沒什么差別。
臥室打掃干凈后把單人床換成雙人床,擺上床頭柜,靠墻擺一個組合衣柜,上層掛衣服,下層放鞋,就齊活了。畢竟只是晚上回來休息,沒必要收拾那么精致。
廚房空蕩蕩的,一看就知道傅老師在學校住的時候,肯定是吃食堂。白露想著他們倆雖然應該是吃食堂的時候多,但要真有時間還是能自己做飯的。就在廚房放了桌子和櫥柜。桌子比較長。
長桌左邊放液化氣灶,液化氣罐收到桌子下面的空隙里不占地方,右邊用來放案板切菜、電鍋,這一半剛好挨著洗菜池,洗菜洗碗都方便。
衛(wèi)生間洗手池上擺上洗漱用品,放個大木桶,能洗漱能泡澡,比去澡堂方便自在。白露曾經(jīng)非常喜歡去公共澡堂泡澡、搓澡。她們那一代的孩子,小時候哪個沒有被媽媽在澡堂里搓澡搓得嗷嗷叫。
但謝大佬多半是不會去的,白露覺得他穿過來之后火速辦轉(zhuǎn)業(yè),不是習慣不了部隊的約束,而是習慣不了跟人睡一個房間,一群人天天訓練的滿頭大汗,然后勾肩搭背的去沖澡。
收拾完房子,他們倆又回家住了兩天,直到開學報到的最后一天,謝必安騎著自行車帶著白露去了京大辦理報到手續(xù),順便跟輔導員申請不住寢室。
有傅文英這個老師提前打招呼,輔導員批的很利索,畢竟也不是所有的新生都住校。有那種已經(jīng)結(jié)婚,帶著孩子上課的學生就沒辦法住在寢室。
晚自習進班時,謝必安和白露相攜進教室時,班里的不少男生女生都眼前一亮。但等到做自我介紹時,對他倆有好感的男生女生都不由得嘆了口氣。謝必安說的非常直白:“大家好,我叫謝子瑜,今年二十七歲,來自黑省。是這位何白露同學的愛人,早已領(lǐng)證結(jié)婚的那種。我很愛很愛的我的妻子,也愛吃醋。請班上的男同學以后跟我的妻子白露保持適當?shù)?#8204;距離,班上的女同學,也請離我遠一點兒。”
輪到白露做自我介紹時,她剛說了自己的名字,班里的同學就笑著起哄:“知道你是謝子瑜同學的愛人,其他的不用介紹了,要不就講一下你們的戀愛過程吧!”
白露落落大方的點頭:“好啊,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我是插隊到我愛人家鄉(xiāng)的知青,下鄉(xiāng)時我愛人去接我們那一批知青,我們倆是一見鐘情,第二天就領(lǐng)證結(jié)婚了。很幸運能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遇到我的愛人,也很慶幸我們能一起努力、一起進步,考到同一所大學,同一個班級。”
輔導員也跟著笑:“我還從一位老教授那里聽說了一個非常好玩的事情,那就是咱們得謝子瑜同學是黑省的狀元,他初中畢業(yè)去當兵,還曾是部隊的戰(zhàn)斗英雄。因傷轉(zhuǎn)業(yè)回來后被安排到他們縣運輸隊開卡車。
這次之所以會復習參加高考,就是為了陪何白露同學一起讀大學。沒想到陪著復習參加高考的謝同學考了個狀元,給謝同學當輔導老師的何同學考了省第二名。謝子瑜同學是我見過最勵志的陪讀生了。
謝子瑜同學的這段經(jīng)歷告訴我們,什么時候努力都不晚,只要你有目標,并為之付出努力,就能達成自己的目標。如果沒有,則說明你不夠努力。”
輔導員的話對大伙很是觸動,本來他們這批人能坐到這里,無一不是天之驕子。他們是優(yōu)秀的,也是驕傲的。但現(xiàn)在遇到比他們更優(yōu)秀、更努力的謝子瑜,心里的那股爭強好勝、不服輸?shù)?#8204;勁兒更足了。
藥學一班就此卷了起來,別的班努力,他們更努力。十二點之前,他們班除了不住寢室的謝必安和白露,就沒人睡過覺。熄燈后打著手電筒、點著蠟燭、搬著板凳坐在走廊里看書,做夢都在背書。
他們在背書做題時,謝必安正摟著媳婦睡得正香。用他的話說,就那幾門主課,有什么可背的,看一遍還記不住?這話白露聽了都想打他,更別說其他人了。
考試的時候,他永遠是第一,白露就是萬年老二,他們夫妻倆甩班里同學一大截。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他們畢業(yè),從無例外。
畢業(yè)季,大家都在實習時,白露順利保研傅文英教授的研究生,跟著她繼續(xù)學海無涯苦作舟。謝必安則乘著改開的春風,下海辦起了一家名叫安露的日化用品廠。
他們廠生產(chǎn)的第一款產(chǎn)品是白露獨立研發(fā)的玉容皂。跟市面上賣的香皂、肥皂不同的是,這款玉容皂主打的功能是美白、養(yǎng)膚。
洗臉、洗澡甚至洗頭發(fā)都能用,使用一周就能明顯看出臉上的皮膚變得白嫩細滑。曬出來的斑斑點點也會有所減輕。如果用來洗頭發(fā),洗完頭發(fā)柔順飄逸,還能減少頭皮屑的滋生。
剛開始賣的時候,銷量并不算好,買的人將信將疑。但一周后口碑開始發(fā)酵,很多人使用兩三天后就明顯感覺自己的臉變白、變干凈了。
玉容皂一炮而紅后,謝必安緊接著又推出了玉容乳霜、玉容粉和玉容唇膏。玉容乳霜冰淇淋質(zhì)地,用玉容皂洗臉后涂上玉容乳霜,清爽保濕不油膩,美白養(yǎng)膚效果更明顯。
玉容粉是粉餅,用自帶粉撲輕拍,臉就會變得嫩白無暇,卻很自然。唇膏是淺色系,擦了之后,完全看不出化妝的痕跡。
也是從這個時候起,他們這對夫妻檔開啟了一個研究一個生產(chǎn)的模式。真正將謝必安的事業(yè)推向頂峰的是白露研發(fā)出強身健體丹的低配版,強身健體丸。
這藥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的實驗,又有服用過強身健體丹的伍先生背書,很快就先在部隊推廣開來。給部隊使用的是加強版的強身健體丹。
服用一個療程十天后,服用者體能增強數(shù)倍,停藥前后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適。效果太好,全國范圍內(nèi)出售的是低配版,納入處方藥范圍,只有縣級及以上主治醫(yī)生才能開具處方,并要建立檔案,一藥一檔,落實到人。
開藥方必須憑借本人身份證或戶口本,并全國聯(lián)網(wǎng),只要這個人開具過一個療程十天的強身健體丸,今后將永遠無法再開此藥。這就極大的遏制了有些人把藥開出來,然后轉(zhuǎn)賣給其他人。
這藥在國內(nèi)賣的是白菜價,就跟一盒感冒藥的價格差不多。一個療程十天,每天一片。年齡越小,服用后的效果越好,入口即化,剛出生的嬰兒也能輕松服用。
但在國外卻被炒上了天,黑市價格甚至翻了幾十倍。本身就限制出口量,對于出口的國家,還要進行篩查。對種花家不友好的國家,對不起,產(chǎn)量有限,排隊等著去吧。
一年后安露藥廠宣布,已經(jīng)成功研發(fā)出能徹底治愈各類癌癥及疑難雜癥的萬靈丹,只需要一顆米粒大的藥就能讓病人藥到病除。
這藥在國內(nèi)由國家貼補,病人持身份證和村委會開具的介紹信,并加蓋村、鄉(xiāng)、縣三級政府的公章,到市級及以上定點醫(yī)院治療。除去必做的幾項檢查外,萬靈丹統(tǒng)一補貼價一百元。
這個治療過程聽上去很繁瑣,可對于得了癌癥的病人來說,這點兒麻煩又算得了什么。國家承擔大部分費用后,剩下的治療費,哪怕是農(nóng)村貧困家庭也能負擔得起。
萬靈丹,安露藥廠在國內(nèi)賠錢賺吆喝,在國外那是賺的盆滿缽滿,一顆藥官方售價兩千美金,黑市售價高大上萬美金。白露在國外打的廣告語就是藥品有價、生命無價,難道你認為自己的命不值兩千美金嗎?
這么高的售價,自然引來不少人窺覬,但現(xiàn)在的種花家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剛下水的航母艦隊比鷹醬家的要先進數(shù)倍,當鷹醬家的航母群又一次挑釁南部海域時,種花家的航母艦隊橫空出世,直接把鷹醬家的航母群打得抱頭鼠竄。
自此在南部海域,沒有任何人敢再在種花家面前耀武揚威,腳盆雞嚇得瑟瑟發(fā)抖,連個屁都不敢放,跟在他鷹爹身后逃得那叫一個快,唯恐種花家加急版的東風快遞直接落到他們家那彈丸之地。
白露這一生都沒有停下研發(fā)新藥的腳步,謝必安婦唱夫隨,安露藥廠真正做到了只生產(chǎn)何白露院士研發(fā)的藥物。夫妻倆恩愛一輩子,死后將被稱為全世界最賺錢的安露藥廠及他們名下所有的財產(chǎn)全部無償捐給國家,并留下遺囑,全部用來支持國防事業(yè)。
白露下鄉(xiāng)后何家就徹底失去了她的消息。何白峰不行了的消息到底還是沒瞞住。是從那個俏寡婦嘴里傳出去的。她還真不是故意的,就是順嘴說漏了,然后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
后來就傳到了李云悠耳朵里,她剛開始不相信,何白峰行不行她還能不知道。要是何白峰不行,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從哪來的?
雖然她也不能確定這個孩子到底是程東和何白峰誰的,但她跟何白峰在一起不止一次了,怎么就說不行就不行了呢。
她找何白峰求證,何白峰剛開始不承認,可他是真不行,不承認也沒用,最終不得不承認他確實不行了。
李云悠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怎么會?你明明很行的呀?是不是你在外面找女人弄壞了身體?是不是你說啊?何白峰你這個混蛋,我為你生兒育女,你呢,你出去找女人,你對得起我嗎?”
何白峰不耐煩的別過頭:“別瞎胡說,我根本就沒出去找女人。說來也是你的責任,就那次床塌了,我扭到腰,你說沒事不用去看醫(yī)生,歇幾天就好了。結(jié)果我傷是好了,人卻廢了。”
他的話,李云悠一個字都不信,如果他沒出去找女人,別人怎么知道他不行。越想越生氣的李云悠毫不客氣的就跟他提出了離婚。
何白峰不肯離,現(xiàn)在外面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說他不行了。如果這個時候離婚,豈不是坐實了他不行?李云悠非要離,甚至直接告訴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是程東的。甚至還說他根本就不能讓女人懷孕。
何白峰腦子里一直繃緊的弦啪得一下斷了,他一把拽住李云悠的衣領(lǐng)怒罵:“賤人,你說什么?你敢給勞資戴綠帽子,勞資殺了你……”
李云悠早就被他給慣壞了,不但有恃無恐繼續(xù)大罵他,還和他撕扯起來。何白峰聽到她說要去找程東收拾自己,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隨著她的掙扎,越來越用力的掐,李云悠剛開始還掙扎,后來漸漸沒了動靜。
等何白峰發(fā)現(xiàn)她不對勁兒時,李云悠已經(jīng)沒了呼吸,何白峰嚇得連滾帶爬的跑回了自己房間。想了很久,他去自首了,逃是逃不掉的,或許他去自首能寬大處理判他個過失殺人。
他確實是在知道李云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在跟李云悠撕扯的時候過失殺人,屬于故意殺人。但李云悠屬于有重大過錯在先,最后法官判定何白峰屬于激情殺人。加上主動自首投案,寬大處理后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
何紅旗和李萍花光了家里的積蓄,為何白峰找了個很厲害的律師。加上確實查證李云悠跟程東有不正當關(guān)系,何白峰無生育能力,李云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何白峰的。以為兒子會被輕判,沒想到判了十五年。
兩口子一下子病倒了,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想起了被放棄的白露。托人打聽,離的太遠,什么有用的消息也沒打聽出來。最后兩口子一病不起,沒等到何白峰從監(jiān)獄里放出來,人就沒了。
何白峰坐了十五年牢,人出來,爹媽沒了,房子是廠里的,早就收回了。工作,在他被判刑時,就被開除了。無家可歸、也沒有一技之長的他只能去工地搬磚。但身體早就熬壞了,沒多久也凍死街頭。
第82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1
白露回到地府, 也沒休息,提交任務(wù),領(lǐng)完獎勵選了個九十年代的任務(wù)就又進了小世界。
再次睜開眼, 肚子墜疼得她忍不住慘叫出聲, 剛想掙扎著起身看看到底咋回事, 就被人摁住了:“躺好, 別亂動,別哭了,趕緊的用力,已經(jīng)看到孩子的頭了, 快, 使勁兒……”
白露瞬間明白,她過來的不是時候,原身正在生孩子, 疼得渾身直哆嗦的白露深吸一口氣,配合助產(chǎn)士,她讓用力就拼了命了用力,五分鐘后, 肚子里的孩子順利的出生。
哇……哇哇哇……蹬著腿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寶寶被清洗干凈,用紗布縫得小包被裹好,放到了白露面前:“看看你家小寶貝,都快八斤了, 難怪折騰了你這么長時間呢。虧得你這是早產(chǎn), 你要是再等半個月足月生,估計就得刨了。”
白露瞅了瞅小寶寶, 表現(xiàn)出一個新手媽媽的懵懂無知:“像個紅皮猴子似的,真丑, 他臉上這一塊塊白膩膩的是什么?不會是胎記吧?”
小家伙似乎聽懂了媽媽的嫌棄,委屈的癟癟嘴就想嚎啕大哭,抱著他的護士趕緊輕拍兩下將他哄睡:“你可真會形容!剛出生的嬰兒皮膚都這樣,過兩天長長就白了。
你家小寶貝的皮膚是那種很白皙的,圓溜溜的大眼睛,眼睫毛還很長,像小扇子一樣。等稍微大點兒能迷死個人呦!
這白膩膩的是胎脂,不是胎記。胎脂可以保護寶寶嬌嫩的皮膚,慢慢就會被皮膚吸收。這兩天千萬不要用毛巾去擦,寶寶皮膚嫩,容易擦傷皮膚。”
白露嗯嗯直點頭,小護士把孩子放到床邊的小推車里:“你老公剛才已經(jīng)趕過來了,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呢,那我出去叫他進來陪你哈,你還要在產(chǎn)房留觀半個小時才能回病房。”
白露臉一僵,她來的不是時候,沒顧得上接收原主的記憶。她老公叫啥來著?酆都大帝保佑,千萬要是……
她還沒念叨完,謝子瑜急慌慌的跑了進來,看到白露的那一刻,松了口氣。快步走到產(chǎn)床邊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婆,嚇死我了……”
白露勾住他的手:“老公,我沒事,誰也沒想到我會突然早產(chǎn),你去參加骨干人員培訓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心里也松了口氣,還好還好,謝大佬也跟著一起來了,不用考慮離婚的事情了。
謝必安給白露擦擦額頭上疼出來的冷汗:“老婆受苦了,醫(yī)生說要在產(chǎn)房觀察半個小時才能回病房,有我在這守著,你閉上眼休息會兒。”
白露借著謝必安的阻擋給自己塞了一顆凡品產(chǎn)后修復丹,指了指床邊小推車里的小家伙:“好好照顧咱兒子,小家伙要是尿了、拉了,病房里那個大一點兒的包里有尿布和尿墊,記得給他換。”謝必安拍拍她:“好,我知道,乖乖閉上眼睡一會兒。”
原主唐白露,老家是S省下轄縣級市的,父母是藥廠的職工,H省Z市師范大學畢業(yè)后,通過考編被分配到到郊區(qū)王集鎮(zhèn)一中做了一名英語教師。
丈夫謝子瑜是王集鎮(zhèn)的一名基層公務(wù)員,比她大一歲,跟她一樣,也是靠自己通過公務(wù)員考試,被分到了王集鎮(zhèn)政府。
他倆這種工作屬于旱澇保收,工資不高,但養(yǎng)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重要的是非常的穩(wěn)定。雙職工養(yǎng)一個兒子,按理說日子應該是越過越好才是。
她的日子確實越過越好,平時上班,雙休日帶了幾個學生,給人補補課,一對一輔導一個小時一百塊錢,每個學生每周至少補兩個小時,這就是二百塊。這么算下來,周六周日兩天的補課費比她的工資還要高。夫妻恩愛、兒子爭氣,沒有大富大貴,卻簡單溫馨。
這個世界的女主是她的閨蜜李可欣,原主和李可欣兩家是鄰居,兩個人年齡相差無幾,因此從小學開始,她們倆就是同班同學加同桌,感情自然比別人來得好。
但這個感情好,其實只是原主自己這樣認為的罷了,李可欣從小就爭強好勝。每次考試,她若比原主考得好,得意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而原主如果比她考得好,她能氣的十天半個月不理原主。
原主傻乎乎的沒心眼,雖然覺得她愛使小性子,但想到兩人是好朋友,也就不計較了。高考時她倆考的分數(shù)差不多,原主本來想報其他城市的大學,但被李可欣一忽悠,還是跟她報了同樣的大學、同樣的專業(yè)。
在大學里,不善言辭的原主埋頭學習,長袖善舞的李可欣進入了學生會,還跟一個富二代談起了戀愛。四年時間匆匆過,畢業(yè)季,大家不是在找工作,就是在準備參加各種招教、公務(wù)員考試,原主也不例外。
她早早就開始看教資資料,刷題,還特意去報了面試班,看網(wǎng)上各種名師課堂,還買了初中英語教材,揣摩每一節(jié)課該怎樣去講,怎么去備課,把備課過程寫下來,然后對照網(wǎng)上的優(yōu)秀教案去修改、充實自己的備課過程。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憑著自己過硬的能力,過五關(guān)斬六將,以筆試第一、面試第二的成績順利通過考編。但因為沒有人脈,比她考得差的分到了市區(qū)中學,而她最終卻被分到了郊區(qū)的鎮(zhèn)中。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在王集鎮(zhèn)工作半年后,通過同事的介紹,認識了在鎮(zhèn)政府工作的謝子瑜,兩人相處一段時間后,對彼此都很滿意。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倆境遇差不多,頗有些同病相憐湊在一起取暖的感覺。謝子瑜參加公務(wù)員考試時,筆試面試都是第一,第二、第三名被分到了市政府,而他卻被分到了鎮(zhèn)政府,因為他沒有人脈和金錢。
兩人雖唏噓,但卻不怨天尤人,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努力工作,在他們看來,在哪工作工資其實都差不多,他們是小老百姓,沒人脈、沒花錢,能有個穩(wěn)定工作就不錯了,還要什么自行車。
白露和謝必安談戀愛后不久,跟富二代分手,拿著富二代補償?shù)囊淮蠊P錢和工作的李可欣也入職到了王集鎮(zhèn)中學教英語,并很快跟學校一個叫黃文斌的體育老師打得火熱。
白露生活簡樸,雖然長相不俗,但她不愛也不會打扮,厚重的劉海和一副近視鏡讓她瞬間成了不起眼的丑小鴨。
在一眾新老師里面她是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李可欣不一樣,她從小就會打扮,知道怎么包裝成別人都喜歡的樣子。她跟富二代談戀愛時,富二代很舍得為她花錢,衣服、包包、首飾,哪一件拿出來都只有一個字“貴”。
她跟著富二代出入各種場合,見識的多了,眼界就高了。穿著靚麗的衣服、背著昂貴的包包,在王集鎮(zhèn)中學,她是鶴立雞群的存在。
長得好看,會打扮、會撒嬌、“家境好”,喜歡她的男老師非常多。李可欣之所以選擇黃文斌,一是因為他的叔叔是市教育局體衛(wèi)藝股的股長,二是他家庭條件好,黃文斌父母在外地做服裝生意,雖然店面只有十幾平,但除去所有開銷,一年也不少賺。
李可欣當初跟富二代分手時,富二代看她乖,就說會給她安排個工作。她第一個想法就是當英語老師,不為別的,就是要讓原主看看,她李可欣不用起早貪黑的讀書,也能輕輕松松擁有原主拼盡努力才能獲取的工作。
富二代本來是想把李可欣安排進機關(guān)單位的,既然她選了更好辦的鎮(zhèn)中心的英語老師,那他反而更省力。零幾年的招教考試內(nèi)部操作的空間是很大的,錢權(quán)開路,很快李可欣就成功入編,成了王集鎮(zhèn)的一名初中英語老師。
在鎮(zhèn)中,李可欣在男老師那混的如魚得水,但在女教師這邊人緣并不好。畢竟哪個女人會喜歡一個動不動就對自己男朋友或老公拋媚眼、撒嬌,哥哥、哥哥喊得親熱的綠茶婊。
反倒是原主,雖然不愛說話,但脾氣好,做事認真,誰有困難都會主動幫忙,在女教師中那是有口皆碑的。小學初中通常都是女的多男的少,李可欣就隱隱地被女教師們排斥、和厭惡了。
李可欣不在自己身上找問題,反而恨上了原主,覺得肯定是原主把自己以前跟富二代的那些事兒說出去的,處處針對原主。原主跟謝子瑜談婚論嫁,她也趕緊拉著黃文斌商量結(jié)婚的事情。
原主是家中老二,都說老大疼、老小嬌、中間夾個受氣包。原主不至于是受氣包,但卻是被父母疏忽的那一個。她大姐是父母第一個孩子,雖是女孩,但他們卻把她當成心肝寶貝一樣捧在手心里疼愛。
等到她出生,計劃生育已經(jīng)實行,為了躲計劃生育,她媽藏到了疆省親戚家,生下她就寄養(yǎng)到外鄉(xiāng)親戚家。她小一歲的弟弟出生后,她才被接回家。三胎比二胎罰的重,她的年齡改小一歲,和弟弟充作雙胞胎。
從小到大,她大姐弟弟都有新衣服、好吃的、新玩具,而她穿的是大姐穿小的衣服,吃的是她剩下的,玩的玩具都是弟弟摔壞的。每次被大姐弟弟欺負,她父母都會說,你姐是老大,你得聽她的,你弟弟還小你讓讓他。
好在她父母愛面子,她讀書也行,因此順利讀完了高中,考上了大學。大學學費可以申請無息貸款,她大姐、小弟哪個也沒申請,就她給申請了。
高考后她去了廈門電子廠打暑假工,因為父母說你已經(jīng)成年了,學費將來工作了自己還,生活費也自己想辦法解決吧。你大姐要讀研究生,你弟也該高考了,我們沒有能力供三個孩子。所以李可欣在享受大學生活時,她在努力讀書、拼命打工,然后還因此被李可欣抱怨她不合群。
原主結(jié)婚只是打電話跟父母說了一聲,父母聽到她說工作落實了,是一個鎮(zhèn)上的初中教師,要嫁的是鎮(zhèn)政府的一個小公務(wù)員時,只淡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了。
彼時,她的大姐唐白晴已經(jīng)研究生畢業(yè),成了省醫(yī)的一名住院醫(yī)師,嫁的老公是一名外科醫(yī)生,一個月的工資比她半年的工資還高。
她弟弟唐白樂上的是軍校,上學即入伍,享受國家給發(fā)津貼和各種福利,畢業(yè)后給安排工作。前途一片光明,白家父母最驕傲的就是這一雙兒女,至于平庸不愛說話的二女兒,一個小小的鄉(xiāng)村教師,能有什么出息。
唐爸唐媽說的很好聽:“既然你的工作已經(jīng)落實到H省了,那在H省安家落戶也挺好的。我和你爸也不指望你養(yǎng)老,你把自己照顧好就行了,家里不用你擔心,有你大姐和你弟弟呢。你弟說了,以后等他參加工作后,就把我和你爸接到他那邊住。
你們都是剛參加工作的小年輕,手里應該也沒有什么錢,婚禮簡單辦辦就行了。我和你爸也不是計較的人,彩禮我們不收,就當是給你陪嫁嫁妝了。H省那么遠,我和你爸就不去了,逢年過節(jié)的往家里打個電話就行了。”
沒有一句關(guān)心的話,也沒有問問女婿家是哪的,需要不需要兩家家長坐一塊商量商量婚事。原主也是個倔巴頭,既然你們不問,那我就不說。加上謝子瑜這邊的家庭也是挺奇葩的,所以他們倆的婚禮就是簡單的領(lǐng)個證,然后請單位的同事吃個飯。
謝子瑜兄弟姐妹一共七個,正好是一串葫蘆娃。要說他的父母不負責任吧,也不是,他們把七個孩子養(yǎng)大,還都供著上了大學,說實話挺不容易的。要說負責任吧,幾個孩子畢業(yè)參加工作后,每個人每個月要給他們五百塊養(yǎng)老費,而此時的謝子瑜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三百多。
最離譜的當屬謝子瑜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剛畢業(yè)時工資還不到五百,但每個月還是得給五百,不夠打欠條,等工資漲上去得還。
謝家老爹不光要每個孩子給他們五百塊的養(yǎng)老費,還對所有的孩子說:“我和你媽把你們養(yǎng)大,所有的責任已經(jīng)盡到,以后我們就要開始享受了,你們想結(jié)婚了就自己去找對象,是出嫁也好,結(jié)婚也罷,我和你媽是一分錢都不會出的。
還有就是以后你們結(jié)了婚有了孩子,千萬別指望我和你媽給你們帶孩子。你們七個孩子,就是七個家庭,我和你媽累死也給你們照顧不過來,有本事生你們就自己想辦法帶,只要每個月的養(yǎng)老費到位,人回不回來無所謂。”
說實話謝子瑜姐弟幾人剛開始對父母是很感恩的,那么多孩子養(yǎng)大,供養(yǎng)上學是多么不容易啊。但后來父母的做法實在令人心寒,慢慢地,對他們也就死心了。父母把他們養(yǎng)大,養(yǎng)老費是要給,但也就只有養(yǎng)老費了。
因此謝子瑜結(jié)婚時,就沒通知父母,倆人一個通知了等于沒通知,一個根本就沒通知,就這樣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結(jié)成了夫妻。
李可欣就不一樣了,她運氣超好,她是家中老小,從小就是最受寵的那一個,上大學時談了個富二代男朋友。畢業(yè)后跟富二代分手了,但得到了不菲的分手費和一份旱澇保收的工作。嫁的老公黃文斌能干,除了工作,還干起了副業(yè),婚后生了個女兒,日子過得悠閑又自在。
李可欣的婚禮辦得很豪華,在市里大酒店舉行的儀式,她故意邀請原主去參加她的婚禮,目的就是讓原主看看她們之間的差距。但原主沒有覺得難過,她從小就知道人和人不一樣,沒有想過和別人比,她和謝子瑜婚后很幸福就行了。
李可欣炫耀的目的沒有達到,很是不甘心,就攛掇著自己老公黃文斌借調(diào)到鎮(zhèn)政府工作,黃文斌上面有人,升職自然比謝子瑜要快。在李可欣的攛掇下,處處打壓謝子瑜。
李可欣還在單位散播各種不利于原主的謠言,讓別人以為是原主嫉妒她日子過得好。雖然原主沒有想過爭長論短,但在別人眼里,她是處處和李可欣比較,卻一次次輸?shù)暮軕K的對照組。
原主兒子謝清琰的兒子從小品學兼優(yōu),成績一直都是班里第一名。李可欣的女兒黃玫雖是她嫁給黃文斌之后生的,但其實是她的初戀富二代的孩子。
黃玫從小就心機深沉,比李可欣還能算計。她喜歡長的帥氣的謝清琰,但打小就聰慧的謝清琰卻對表里不一的她敬而遠之。
謝清琰考上了某重點理工大學,黃玫成績不好,但靠著富二代親爹,花錢去國外讀了一個音樂學院。回國后參加選秀,女團出道成了愛豆。
她在一次采訪里提到鄰家小哥哥從小愛慕她,說的那叫一個有鼻子有眼,然后她的那些神通廣大的粉絲就扒拉出原主兒子謝清琰,彼時謝清琰已經(jīng)保研。
黃玫公司花錢請營銷號無中生有寫出了很多抹黑謝清琰的八卦新聞。還把原主和黃玫母親李可欣的關(guān)系也扒了出來。
原主在那些無量營銷號嘴里,成了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處處跟人攀比愛慕虛榮的人。謝子瑜碌碌無為,一事無成的。
謝清琰是心機重,從小就排擠他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甚至還有所謂他的同學跳出來說,他騷擾女同學,巴結(jié)教授,所以才能保研。
原主能忍受別人污蔑自己,卻不能忍受別人這樣污蔑兒子。偏在此時兒子謝清琰被學校勸退,跳樓自殺。她寫下血書控訴李可欣和黃玫母女倆之后,也跟著自殺了。接連打擊之下謝子瑜精神恍惚,去醫(yī)院看妻子最后一眼的路上,開車出車禍當場去世。
努力生活的一家人就這樣被迫成了李可欣幸福生活的對照組。黃玫踩著謝家三口人爆紅,全網(wǎng)同情她,星路坦蕩,后來更是嫁入豪門。
謝子瑜的愿望是保護好妻子和兒子,原主的愿望除了保護好兒子,還要報復李可欣一家。既然要讓她成為李可欣的對照組,那她讓李可欣羨慕她一輩子。
第83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2
原主和謝子瑜雖然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但初為人父母的他們,為了迎接兒子的出生,也是花了很多心思。
考慮到原主生產(chǎn)時雙方父母都不會來, 謝子瑜一個人肯定很忙, 他們提前在郊區(qū)一家私人婦科醫(yī)院預定了一個生產(chǎn)套餐。
雖然比起在其他醫(yī)院生產(chǎn)會多花一部分錢。但人家車接車送, 在醫(yī)院待產(chǎn)和生產(chǎn)后的六天中, 服務(wù)全包,還有每天六頓月子餐。
也虧得他們倆提前定了這個套餐,上周,謝子瑜單位突然有一個培訓班要求他去市里學習一周。謝子瑜找鎮(zhèn)領(lǐng)導說明自己的情況, 但領(lǐng)導表示, 參與培訓人員是提前定好了的,現(xiàn)在沒法換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謝子瑜只能無奈收拾東西去了市里。他和原主都以為離預產(chǎn)期還差半個多月,培訓一周,應該沒有什么問題。
但就是這么巧,在他回來的前一天, 原主一個人在家不小心滑倒,雖然當時摔得不疼,但是見紅了。原主自從懷孕后,他們倆都買了小靈通, 為的就是聯(lián)絡(luò)方便, 怕原主出意外。原主怕謝子瑜趕不回來還要擔心她,就一個人打了醫(yī)院的急救電話。
到了醫(yī)院后, 她剛開始只是有些慢肚疼,醫(yī)生檢查之后說孩子各項指標都很好, 她宮口已經(jīng)開了,得生。私人醫(yī)院服務(wù)好,她們提前交過套餐錢了,其他手續(xù)不用原主跑,護士就給辦理了。
直到原主即將上產(chǎn)房時,才忍著疼痛給謝子瑜打電話,告訴他自己要生了,讓他直接來醫(yī)院。謝子瑜當時剛結(jié)束培訓一聽老婆要生了,立馬拎著行李打了一輛出租車往醫(yī)院這邊趕來。原主生產(chǎn)過程中暈過去后,白露來了。謝子瑜那邊是低血糖加上情緒緊張,頭暈后就換成了謝大佬。
白露一覺睡醒,人已經(jīng)回到病房了,睜開眼,摸了摸躺在病床邊小推車里睡的呼呼的兒子,喊了一聲謝必安:“老公……”
正在衛(wèi)生間給兒子洗尿布的謝必安,趕緊擦擦手快步走到床邊扶住白露:“怎么了老婆,是不是要去衛(wèi)生間?”
白露點點頭,謝必安把白露抱到衛(wèi)生間,等她解決完衛(wèi)生問題,又把她抱回床上,還貼心的拿來熱毛巾,給她把手和臉都擦干凈。
白露覺得身上黏唧唧的,想進空間洗個澡,被謝必安給攔了:“等兩天,你今天剛生產(chǎn)完,要是覺得身上不舒服,待會兒我用熱毛巾給你擦擦。你雖然服用了修復的丹藥,可畢竟傷了元氣,等過兩天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想洗我肯定不攔著。”
白露躺到床上,謝必安從空間里取出一碗粥:“我讓傀儡給你熬了點兒紫糯靈米粥,剛才醫(yī)生來過,說頭兩天先喝粥,醫(yī)院的月子餐等會兒才會送過來,你先喝點兒粥墊墊肚子。”
白露結(jié)過粥喝了一口:“你的空間能用啦?”謝必安點頭:“能,這個小世界規(guī)則不全,小天道在沉睡。”
空間能用是好事,但現(xiàn)在擺在他們倆面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沒錢了。原主夫妻倆兜里的錢全加起來一共不到五百塊。而下個月,他們要打給謝必安的便宜爹媽五百塊,原主的助學貸款才還了不到三分之一。
他們倆空間里好東西多的是,隨便拿出去一件就能夠他們吃一輩子,但是得有個合理的出處。
他們都是吃財政飯的,尤其是謝必安,他是鎮(zhèn)政府的公務(wù)員,雖然就是一般辦事員,但人人都知道他們夫妻倆條件很一般,突然變得有錢了,得有個理由吧,
思來想去,他們倆決定買彩票,主要是這個投資少、見效快。人家知道他們中獎了,也只會羨慕他們運氣好,順便還能氣氣李可欣。
李可欣這人吧,心眼兒小的跟針尖兒似的,就見不得原主比她過得好,比她幸運、比她幸福,她要是知道了謝必安買彩票中了大獎,絕對能把自己氣的吐血。
白露喝了半碗粥,吃了一顆補氣養(yǎng)顏丹就躺床上睡了。原主的底子很好,就是平時活得太糙了。上學時省吃儉用,畢業(yè)后營養(yǎng)也沒跟上,貧血臉色暗黃,加上老土的裝扮,愣是把八分的容貌給糟蹋的不到五分。
等白露睡著后,謝必安給小清琰換了尿布,用熱水燙了20毫升奶粉,等奶粉溫度合適后,把小家伙抱到懷里,喂他和奶粉。
這孩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只喝了兩回葡萄糖水,確實餓了,奶嘴一放到嘴邊,就叼住不放了。咕咕咚咚把奶粉喝完,咂咂嘴仿佛有些意猶未盡。
謝必安拿起干凈的小毛巾給他擦擦嘴,抱起來一手托著,一手輕拍他的后背,等他打了個奶嗝后,才把他溫柔的放進小推車里,蓋上小被子。小家伙哼唧哼唧兩聲,謝必安輕輕的拍著他哄,很快小清琰就睡著了。
謝必安把門帶上,招來自己的系統(tǒng)守著白露母子倆,然后又去護士站說了一聲:“你好,我這邊有事需要去單位一趟,我老婆那邊如果有什么事就麻煩你們了。”
護士站的護士很熱情的表示,她們會照顧好白露母子的。這個好理解,人家花了錢,里面就包含了服務(wù),她們就得服務(wù)周到。小護士半個小時去病房看白露一次,就怕孩子醒了,她們沒有聽到。
白露也沒睡多久,畢竟她現(xiàn)在是有孩子的母親了,得時刻驚醒著。她以前聽她媽說過,說她小時候,有一回她媽在院子里洗衣服,她爸在屋里哄著她睡覺,結(jié)果她媽在院子里聽見她哭,跑到屋里一看,她爸睡的呼呼的,她在旁邊蹬著腿哭,她爸愣是沒聽見。
當時她媽還總結(jié),當媽耳朵非常尖,孩子一哭,她們離得遠都能聽到,當爸的就跟聾子差不多,孩子躺到他身邊哭,他睡的比豬都死。
她當時笑的肚子疼,等自己當了母親才知道,自己媽媽說的是全是真的,當媽的根本聽不了孩子哭泣,離老遠都能聽見,睡得再沉聽見孩子哭也能立馬醒過來。
謝必安打了個出租車,先回家騎著電動車回單位請假,白露這邊剛好趕暑假,倒是先不用請產(chǎn)假,等到暑假結(jié)束快開學時再開始請假,可以多歇一段時間。
謝必安去請假時,他的領(lǐng)導聽他一說白露早產(chǎn)住院,已經(jīng)生了,頗有些不好意思,不但準了他的假,還給他多批了幾天。
臨走時又死活非塞他兜里二百塊錢:“給孩子的見面禮,不好意思哈小謝,我上回聽小黃說你媳婦還得一個多月才生,以為……嗨,都是老哥的錯,弟妹沒事我也就放心了,你趕緊回醫(yī)院照顧弟妹吧,單位這邊不用擔心,有事哥哥我擔著。”
謝必安有原主的記憶,也知道自己的領(lǐng)導老胡是個嘴硬心軟的好人,跟他道了謝,還跟他約好,等孩子滿月時請他喝酒,這才出門騎著電動車回醫(yī)院。
既然這其中有黃文斌的事兒,那就拿他開刀好了,不就在仗著有個股長叔叔嗎,要是這個叔叔自身難保,他黃文斌一個借調(diào)的司機,還能蹦跶多久?
謝大佬想收拾人,從早到晚,黃文斌那個叔叔他早有耳聞,老東西貪得很,干的事經(jīng)不起細查,就連黃文斌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快到醫(yī)院時,他拐到彩票站,讓人機選了一注雙色球,彩票站的老板是他們單位老李的媳婦:“喲,小謝今天怎么想起來買彩票了?”
謝必安笑了笑:“我老婆生了,今天是我兒子出生的好日子,沾沾兒子的喜氣,買一注彩票碰碰運氣。”
老李媳婦一聽也樂了:“那是個好日子,這個號碼怎么樣,巧了,今天剛好19號,這里面恰好就有個19,就買這一組號碼嗎?”
謝必安遞給她十塊錢:“那還真是真巧,就買這一組號碼吧,直接十塊錢的吧。剛好我有十塊的零錢,省的再麻煩嫂子您再找錢了。”
扭頭要走時看到柜臺里的一沓沓刮刮樂,又掏出二十塊錢遞給老李媳婦:“嫂子,再給我拿四張刮刮樂。”
老李媳婦拿出來幾沓遞給他:“你自己選吧,這個刮刮樂最近中獎率很高呢,昨天中了一張五百……”
謝必安看似隨便選了四張,剩下的遞給她,拿起桌子上的五角硬幣刮起來。全部刮完后遞給她:“嫂子看看在您這能兌獎嗎?”
老李媳婦拿起四張彩票看了看,嚯,三張都中了,兩張兩千,兩張三千的。她趕緊給他家老李打電話,讓他去取一萬塊錢,然后又張羅著讓她兒子去定個紅色條幅扯到門口掛著,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宣傳機會。
鎮(zhèn)政府的謝子瑜花了三十塊錢買了四張彩票,中了一萬塊的消息像長了翅膀,迅速傳遍整個王集鎮(zhèn)。老李媳婦高興的合不攏嘴,一連幾天她的生意那叫一個爆火。
白露沒想到謝必安就出去請假,買個彩票的功夫就中了一萬塊錢的刮刮樂。她看著抱著小清琰喂奶粉的謝必安:“你買的那一張機選彩票該不會也中獎吧?”
謝必安點頭:“肯定會啊,要是不中,我干嘛買它?放心吧,我的財運好著呢!”
這話還真不夸張,謝必安是周五買的彩票,周日這天開獎,中了一等獎,每一注五百萬,五注彩票兩千五百萬。白露看完就覺得這王集鎮(zhèn)沒法呆了,他們這中的有點兒太多了。
謝必安安慰她:“不用怕,我已經(jīng)讓系統(tǒng)去修改了老李媳婦他們一家人的記憶,到時候我悄悄去領(lǐng)獎。只要咱們不接受采訪,然后找個機會咱們盡快調(diào)到其他地方,不會讓別人知道是咱們中了彩票。”
白露點點頭,錢帛動人心,她們中了一萬塊,別人會羨慕,但也只是羨慕,但中了兩千五百萬就不一樣了。零三年的房價才開始冒頭,H省的省會Z市的房價才兩千左右。交完稅中兩千萬大獎能全款買近百套一百平左右的住房,這誰聽到不嫉妒?
在醫(yī)院住了幾天后,白露抱著小清琰,謝必安提著兒子的一應物品,被醫(yī)院的救護車送回了鎮(zhèn)一中的家屬院。
王集鎮(zhèn)一中,原來是一所完全高中,分高中部和初中部,后來高中部合并到了其他高中,高中部的教學樓和宿舍面積比較大,也相對新一些,初中部就搬到了原高中部的位置。原本的初中部就變成了教師的家屬院。
因此她們這一批入職的新老師,宿舍面積都挺寬敞。白露分到的宿舍是原來初中部的老青磚小院,因為在家屬區(qū)最后面,又是幾十年的老房齡了,院子里沒有廁所,需要去幾十米之外的操場上廁所。
而樓房那邊,每層樓都有公共洗漱間和衛(wèi)生間。房子破,還沒有樓房住著方便,因此根本就沒有人愿意選。原主是新老師,如果分樓房那邊,就只有十來平的小單間,面積太小,想隔一個廚房出來都不可能。因此她就選了這邊的小院。
原主夫妻倆結(jié)婚后,把中間一間當堂屋,東間當臥室,西間當廚房。學校對她們這些新老師還是挺照顧的,以前的破窗戶、破門都給換成了新的。墻重新粉刷了,掉落的石膏板也給補上了。
但畢竟是幾十年的老破小,才住了幾個月,離地比較近的地方起皮,墻上有裂痕,房間里經(jīng)常能看到亂竄的潮蟲。謝必安昨天回來特意把房子給收拾了一遍,白露抱著孩子進屋時,房間干凈的看不到一點兒灰塵。頭頂?shù)牡蹴敻碌臎]差別。
謝必安直接讓自己空間里的傀儡把房子加固,翻修了一遍,從外表看還是原來搖搖欲墜的破房子,實際非常結(jié)實,能抗十級地震那種。
地面以前是水泥地,現(xiàn)在他鋪上了一層類似于地板革的皮子,能吸潮、防腐、驅(qū)蟲,踩上去是軟軟的。雖然他們可能在這所房子里住的時間不會長,但大佬就是大佬,一點兒都不愿將就。
客廳的木沙發(fā)套上了柔軟的墊子,茶幾和廚房的破櫥柜全部換成新的,門窗加固,他們住的東屋更是全部換了一遍,床更得換了,原主夫妻倆是真會過日子,床是兩張單人床拼的,坐上去唧唧叫,他怕自己晃動大一點兒就給晃散架了,不扔了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小清琰喝的奶粉是白露在空間里加工的配方奶粉,只是貼了某個國產(chǎn)品牌的標。當然從外表無論怎么看都能以“假”亂真。
白露回家屬院沒多久,跟她相熟的同事就陸陸續(xù)續(xù)來看她來了,坐一會兒聊幾句后給小寶寶塞了見面禮就走了。謝必安四張彩票中一萬塊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了,李可欣跟著其他同事一起來的時候,笑得那叫一個勉強。
白露直接讓小系統(tǒng)給她貼了一張十年版的說謊放臭屁符,原主想要李可欣羨慕她一輩子,不能一棍子打死,但討個利息還是可以的。李可欣這個人,說謊那是張口就來,絕對能把這符篆的用處開發(fā)的淋漓盡致。
第84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3
現(xiàn)世報果然來的很快, 出了白露家,李可欣氣鼓鼓的往家走,之前分房子的時候, 黃文斌還沒借調(diào)到鎮(zhèn)政府, 他們倆雙職工, 加上黃文斌的叔叔又是局里的領(lǐng)導, 因此分房時,學校很是照顧他們。
他們倆分到了原來的辦公樓二樓的兩間房,他們后來自己隔成了一室一廳一廚的格局,因為這個李可欣沒少在原主面前炫耀。
李可欣走到樓下, 碰到了英語組的幾個同事。李可欣揚起笑臉跟人打招呼, 然后聊著聊著就說起了白露的兒子謝清琰。李可欣僵著臉聽同事紛紛夸白露兒子長得好看,也不得不附和了幾句。
結(jié)果她話音剛落,幾個同事就聽見她噗噗噗放了幾聲響屁, 那聲音之響令人側(cè)目,隨后一陣惡臭彌漫開來,幾個女同事臉色一變,捂著鼻子狼狽而逃。
跑遠后, 一個個惡心干嘔半天才緩過來,一個跟李可欣最不對付的英語老師何冰冰聞了聞自己身上新買的衣服都被沾染的令人作嘔的味道,氣得直跺腳:“這個李可欣真是太令人討厭了,我這剛買的裙子, 今天第一天穿, 她就……yue……太惡心了……”
其他幾個女教師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就怕自己一張嘴就吐出來。她們屏住呼吸, 一個比一個跑得快,回家先換衣服。
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里泡著, 然后又不約而同地去了離得最近的天池洗浴中心,在門口相遇的她們索性一起進去,湊在一起,你給我搓、我給你搓。
搓了兩遍,香皂涂滿全身,沖洗兩遍,又用沐浴露洗兩遍這才覺得自己終于又活了過來。
她們幾個跑走之后,李可欣傻眼了,她想開口喊住幾人,結(jié)果猛一吸氣,被臭得直接吐了。好不容易緩過來,正準備離開,離她比較近的門打開了。
跟李可欣向來不對付的劉巧玲還沒走出門就開始大聲嚷嚷:“誰那么沒有公德心?讓貓貓狗狗又拉在我們家門口,真是臭死個人了!”
走出來看到是李可欣撇了撇嘴,剛要嘲諷她幾句,聞見惡臭,趕緊捂住口鼻:“李可欣,你拉褲子了怎么也不回家換換衣服,現(xiàn)在我家門口干嘛呢?噫,你真是惡心死了,又拉又吐的……”
劉巧玲聲音可不小,炸出來不少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同事。她們出來后都聞到了臭味,本來對劉巧玲的話將信將疑,聞到味兒之后,瞬間相信了。
李可欣又急又怒:“劉巧玲你瞎胡扯什么啊?明明剛才是你放了臭屁,我被你放的屁的味道熏得吐了,你怎么還倒打一耙呢?”
她的話剛說完,肚子就一陣咕嚕嚕,忍不住又放了個臭屁。這回放的不多就一個,但聲音更響、更臭……
這下李可欣是真慌了,她怎么突然就得了這個放屁的毛病。李可欣根本就沒往她說謊上面去想,認為自己是吃壞了肚子導致的腸道紊亂。或者說她壓根就沒覺得自己說謊,因為說謊已經(jīng)成了她的下意識行為。
劉巧玲捏著鼻子大叫:“哇,李可欣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大伙來評評理到底是誰沒有公德心,隨便亂放屁?還誣賴人,露餡了吧?”
忍著臭味兒一抬頭,人都跑光了,她也趕緊跑回屋里,關(guān)緊門。媽呀,離得太近,躲在屋里也覺得臭。好在李可欣很快就跑回了家,加上樓前風挺大,門外的臭味很快就被吹散了,要不然,她估計得躲出去。
李可欣躲回家里,燒水洗了好幾次澡才把身上的臭味兒給洗干凈,換下來的衣服太臭了,她直接用袋子裝著扔到了樓下垃圾桶里。
跑去廁所蹲的腿都麻了才出來,找出上回剩下的氟哌酸膠囊吃了兩顆。接下來躲在家里一連幾天都不敢出門,也沒有再放屁,終于讓她放下心來。
白露這邊開啟了養(yǎng)娃的日常,謝必安可沒有暑假,他得整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政府的工作只要不趕上有什么檢查,忙是不忙,就是待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聊天。
老李長吁短嘆:“哎呦,不想了,越想越難過,我媳婦都快魔怔了,跟寶馬、奔馳擦肩而過啊。開獎出來后她直接給自己一耳光,以前每次不管是誰買那種單注追加的,她都會跟著人家買一注。那天也不知咋回事,就沒反正過來。也不知道是誰買的,她說沒印象了,估計是路過的不認識。
到底是哪個幸運兒啊?一注五百萬,五注兩千多萬的獎金啊,十塊錢,就花了十塊錢,成千萬富翁了,做夢都沒這么快……小謝,就你那天買刮刮樂時,看到有人買五注雙色球嗎?”
謝必安放下報紙:“沒太注意……”這話老李信,謝必安定是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刮刮樂上面,畢竟自己中獎才是大事兒,哪有閑工夫去管別人怎么樣。
彩票的兌獎時間是兩個月,謝必安也沒著急去領(lǐng)獎,他趕著下班回家去陪老婆孩子。
剛出生的嬰兒不難照顧,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謝必安要上班,白露也舍不得讓他下班回來再趕著洗尿布、尿墊。
直接在空間加工坊里加工了一批紙尿褲、紙尿墊。真正的極薄卻巨吸水、鎖水,比那些宣傳噱頭一大堆,用著也就那樣的紙尿褲強了不止多少倍。
小清琰尿了拉了,都是用上輩子囤的濕廁紙擦一下,然后把紙尿褲給換成新的。虧得有萬能加工坊,省了一大筆錢,如果按兩三個小時換一次紙尿褲(晚上間隔時間會長一些)。這一天下來光紙尿褲最少得六七個,加上濕廁紙按最少的六來算。
原主提前買過一包叫什么寶貝的那種紙尿褲,最小號一片合兩塊五。一個月光花在紙尿褲上的錢就得四百五十塊。她的工資一個月跟謝必安差不多,都是一千多,她們這還是省會城市郊區(qū),那些縣級老師的工資只會更低。
這日子真的活不起了,養(yǎng)孩子又不是只需要支出紙尿褲這一項,最大頭是奶粉啊。她之前就經(jīng)常聽辦公室的同事說,奶粉多貴多貴,買不起那種桶裝的,只能買袋裝的,一袋都得幾十塊錢。
這么算算,也不知道當初原主夫妻倆是怎么把孩子給養(yǎng)大的。難怪謝必安那些個便宜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對他們爹娘意見那么大。
他們不是不孝順,而是他們剛參加工作,最難的時候,被現(xiàn)階段他們還承擔不起養(yǎng)老給壓彎了腰。謝必安他大姐謝子涵嫁人后過得不幸福,兩口子經(jīng)常為了那每個月五百塊養(yǎng)老費鬧矛盾。
他二姐謝子瑤一看老大的日子過得一地雞毛,在旁敲側(cè)擊了她在談的男朋友其實也不能接受,每個月必須付給父母的五百塊養(yǎng)老費之后果斷分手。
謝子瑤是謝家七姐弟中最好看的。謝必安這輩子的長相已經(jīng)夠帥氣了,她姐比他更好看,想想就知道該有多美。比九十年代的香港小姐都漂亮,放在后世是可以原地出道的那種。
漂亮的女人,自然有人上趕著追。之前謝子瑤是覺得有情飲水飽。謝子涵的婚后生活讓她明白貧賤夫妻百事哀,尤其是她有拖后腿的父母,除了她自己,沒有誰能比她更愛她自己。
既然談戀愛時男朋友會寵著她、慣著她,給她花錢不心疼,那她以后就只談戀愛叭。就這樣,她養(yǎng)老費的壓力直接轉(zhuǎn)移到歷任男友身上,自己的工資一半攢著、一半瀟灑,給下面的弟弟妹妹帶了個“好頭”。
白露聽謝必安講跟他是雙胞胎的二姐的彪悍事跡后,忍不住感嘆,這個二姐,真不是一般人。她靠著上一任男友的權(quán)勢,成功把工作調(diào)往省城醫(yī)院。又靠著新一任男友的鈔能力買了一套二十平的酒店式公寓。真有本事啊!
她本科學的醫(yī)學影像,畢業(yè)后回老家縣醫(yī)院工作的原因是為了離父母近一點,等父母老了能多照應照應。現(xiàn)在老兩口且有錢著呢,她還是遠著吧,省得被誤會惦記他們的養(yǎng)老費。
這話真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她爸媽親口說的,說你們只要每個月的養(yǎng)老費給到位,不用經(jīng)常回來看我們。我和你媽手里有錢,不用看見你們這群討債鬼,該吃吃,該喝喝,日子過得很快樂!
你們也不用惦記我們手里的養(yǎng)老費,我們是一分錢都不會給你們留的。我和你媽以后不指望你們照顧養(yǎng)老。等我們倆沒有自理能力了,也不會麻煩你們?nèi)魏稳耍覀冎苯诱覀大城市的養(yǎng)老院住進去,只要肯花錢,人家護工比你們照顧的面面俱到。”
謝家七個孩子里,老二謝子瑤和老三謝必安是雙胞胎,然后就是老四老五老六是三胞胎,比謝必安小兩歲,老七是最小的,今年上高一。
老四謝子豪、老五謝子軒、老六謝子晴是三胞胎,老四老五是男孩,老六是女孩。老四考的是警校、老五軍校、老六學的是幼師,即將畢業(yè),上面幾個姐姐哥哥的遭遇讓他們明白。畢業(yè)后就真的只能靠自己了。
從上大學開始,兄妹三個那是既開源又節(jié)流,老五還好,他上學時不用交任何費用,學校包吃包住每個月還有津貼,畢業(yè)包分配。
老四本科畢業(yè)最差也能安排到縣級單位。他上大學后沒多久,就給自己找了個家境不錯的女朋友,是警校隔壁中醫(yī)藥大學的小學姐。
謝子豪長得帥,嘴還甜,把人小學姐迷的非他不可。小學姐是獨生女,家里父母都是做生意的,謝子豪第一次跟小學姐回家見她父母,很認真的表示自己他雖然條件不好,但以后愿意入贅女方家。
那姑娘爸媽立馬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對謝子豪比親閨女都好。后來更是直言不用入贅,怕他被人笑話,只要他愿意結(jié)婚后給他們養(yǎng)老就行。
眼看著該畢業(yè)了,小學姐父母不但給走關(guān)系,還買好了兩套門對門的婚房。雖然想跟女兒一起住,但也要給女兒女婿一點兒私人空間。
老四的騷操作比老二更容易讓人接受,于是老五、老六準備有樣學樣。老六謝子晴是學幼師的,她實習時應聘到S市一家私立幼兒園,這家幼兒園學費賊貴,如果不是她就讀的學校是S市最好的師范學院,她本人氣質(zhì)佳、親和力強,人家還這不一定收她這個實習生。
在這所幼兒園里,老六充分展現(xiàn)了她的親和力和厚臉皮,不但和同事關(guān)系好,她們班的小朋友也都非常喜歡她。甚至有的小朋友因為喜歡她,非常大方的表示要把自己小叔、舅舅、哥哥嫁給她。
孩子的想法天真,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要把我小舅小叔嫁給晴晴老師,這樣我在家也能天天見到晴晴老師。
這樣說得多了,還真有小朋友給她介紹自己的叔叔或者舅舅。謝子晴就是這樣認識的她第一任老公。
若說謝子晴跟謝子瑤最大的不同是她遇到合適的人就會結(jié)婚,然后兩個人沒感情了,她就會讓那男的主動提離婚,然后她分得一筆不菲財產(chǎn)恢復單身,尋找下一個合適的對象。
當然謝子晴這種博采眾長的騷操作是后話哈,現(xiàn)在老四老五老六還都是即將畢業(yè)的大四學生。除了老五跟女朋友約好畢業(yè)就結(jié)婚之外,其他兩個目前看都挺正常。
在家里憋了一個月,白露終于要出月子了,她的身體其實早就恢復了,但別人不知道。她現(xiàn)在要是敢出門,人家指定會說她可憐,月子都沒坐滿就出門了,將來指定烙下病根。
所以她頂多也就是在太陽光不是那么強烈,沒有風的時候,抱著小清琰在院子里轉(zhuǎn)悠兩圈。或者讓他躺到小推車里,推到窗戶邊,給他遮住臉,解開薄薄的小包被,嗮曬光屁股、祛祛黃疸、補補鈣。
在空間里搓洗兩遍,又泡了半個小時溫泉,泡的渾身發(fā)軟,她才裹著浴巾從空間里出來。哄睡孩子的謝必安把她摟懷里,給她吹頭發(fā):“你才剛出月子,頭發(fā)不吹干就出來,萬一感冒了,還得你自己遭罪。”
白露摟住他的脖子:“你不想嗎……”謝必安親了她一口:“想,想死你了,不過需要再等等。你才剛出月子……別著急,等你身體徹底養(yǎng)好了,我再喂飽你!”
白露囧,勾引自己老公不成反被教育,她怕是第一人。行叭,我本就是怕你急,既然你不急,那咱也就不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了……
謝必安趁著去省城送材料的機會,去領(lǐng)了獎。他打扮地很低調(diào),事情過去這么久了,也沒記者在外面蹲著采訪,他給自己貼了一張忽略符。快速辦完手續(xù),拒絕了捐款,給工作人員下暗示,下意識的忘記他的姓名和長相,輕輕松松離開了兌獎大廳。
后來報紙上刊登了大獎被兌走的新聞,也只是寥寥幾句:“大獎花落誰家,據(jù)悉,Z市一名未透露姓名的男幸運兒悄悄兌走了大獎。”
白露暑假開學前,謝必安因為工作中的突出表現(xiàn),被借調(diào)到市委組織部。大佬回來跟白露說要搬家到市里去時,她不理解但大為震撼。
從鎮(zhèn)政府到市委組織部,這個跨度是不是太大了點兒?謝必安掐了小清琰肥嘟嘟的臉頰:“不過是借調(diào)而已,等我真的調(diào)到市里你再崇拜我也不遲。一點兒小基操,這不是有手就會嘛。我怎么可能讓你和兒子一直在這種小地方待著。”
白露:“……”
“你要不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否?你這也就是放到零幾年網(wǎng)絡(luò)傳媒這塊才剛興起,要是放到后世,你絕對會被掛。這操作太犯規(guī)了……”
不過想到又能把李可欣給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真的好開心啊!
白露這邊開始請產(chǎn)假,像她這種情況是有例可查的。她們這邊產(chǎn)假是休六個月,然后學校的女老師為了多休一段時間的假,就會“計劃生育”,算好懷孕的時間,生產(chǎn)時盡量趕到暑假前后,這樣就能多休近兩個月。
謝必安那邊工作安排好,直接買了一套能拎包入住的酒店公寓,把母子倆接了過去。之所以買酒店公寓,一是現(xiàn)在很多房子都是期房,開售時其實剛剛開始挖地基。
現(xiàn)房也有,但他看了一圈說實話不是很滿意。二手房也是,得重新裝,他們現(xiàn)在急住。這家酒店公寓是他所能找到的能拎包入住的房子之中,各方面比較下來最好的選擇。
裝修材料都是好的,設(shè)計也很符合他的要求。除了貴、產(chǎn)權(quán)是五十年之外沒毛病。但他如今恰恰最不缺的就是錢。
房產(chǎn)證上登記的是白露的名字,兩室兩廳一廚一衛(wèi)的格局,位置緊挨市中心,距離謝必安新的工作單位坐地鐵不到十分鐘。
房子都不用請保潔,清潔符在手,很快所有的房間都變得一塵不染。客廳放兩盆大綠植凈化空氣,沙發(fā)鋪上墊子,窗簾換成自己喜歡的,客廳、臥室鋪上地毯。
第85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4
謝必安借調(diào)到市委組織部, 還真不是走了后門,他是恰好趕上了組織部的考試,正兒八經(jīng)的憑自己的才能考進去的。
謝大佬在這種小世界那絕對是遠超氣運之子的存在。就是這份運氣, 讓他恰好被市委一領(lǐng)導看到才能。惜才的領(lǐng)導在看完他的履歷后, 對他很是關(guān)注, 避免了他被關(guān)系戶擠下去的可能。現(xiàn)在名義上說是借調(diào), 其實手續(xù)已經(jīng)在辦理中了。
白露最近兩年沒有調(diào)動工作的打算,謝必安自己都沒站穩(wěn)腳跟,就忙著張羅她的事不合適。就算是要走,也要先收拾了李可欣再走。在市里住到了臨近開學, 白露抱著胖兒子回了鎮(zhèn)一中。看到容光煥發(fā)的白露, 仿佛吃了仙丹似的,變得更好看的白露。
李可欣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同樣是懷孕, 為什么白露變得更好看了,而她像是吹氣球似的胖了二十斤就算了,臉上還長滿了妊娠斑。別說黃文斌看見受不了,她自己都無法直視自己如今丑陋的模樣。
李可欣裝出一副姐倆好的模樣跟白露打招呼:“露露, 哎呦,這是你兒子吧?長得可真好看。聽說你老公謝子瑜被借調(diào)到市委了?
你老公本事挺大呀,那他怎么就沒想辦法把你也給調(diào)到市里呢?嗨,瞧我, 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露露, 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順嘴那么一說,你別當真。”
白露笑笑:“沒辦法呀, 誰叫我老公就是個普通公務(wù)員呢,沒錢沒權(quán), 哪能說給我調(diào)動工作就調(diào)的?不像可欣你,有人脈,不用考試就能輕輕松松入職。我們沒錢沒權(quán),靠自己的努力,踏踏實實的工作其實也蠻好的。”
李可欣的臉直接耷拉下來:“白露,你這話什么意思?我明明就是正兒八經(jīng)通過招教才當上了老師,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走的歪門邪道的路子呢?”
她這話說的那叫一個言辭鑿鑿,白露不等她說完就抱著胖兒子迅速往后退,然后一溜小跑的躲到了遠處。
李可欣被白露的動作給整懵了,正想裝委屈說點兒什么,結(jié)果肚子發(fā)出熟悉的腸鳴聲,然后就是噗呲噗呲幾聲巨響,一股惡臭從她身上彌漫開來。
白露給自己和小清琰悄悄貼上隔離符,這臭屁符的威力太大了,堪比毒氣彈。她躲這么遠都沒用,幸虧有隔離符,要不然她們母子倆還不得被熏暈過去。
她倆說話時是在辦公樓旁邊的水泥路上,李可欣放的毒氣彈,把在旁邊辦公樓上備課的老師都給熏出來了。
英語組的幾個女老師動作熟練的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毛巾,用洗臉盆里的清水浸濕,擰干之后捂住口鼻。在其他老師紛紛跑出去看熱鬧時,她們從辦公樓的另一頭遠遠遁了。
離得遠了,聞不見惡臭味了,她們才放下一直捂著的濕毛巾。老好人的王紅玲老師也忍不住怒了:“這個李可欣,看著挺講究的一個人,怎么就能干出這么不雅觀的事情。這都幾回了?不行,我是受不了了,咱們得去找學校領(lǐng)導,辦公室必須得跟她隔開……”
幾個女老師決定,聯(lián)合了其他老師一起去找校長反應這個問題,她們的命也是命。
校長聽她們說完訴求都傻了,活了這么久頭一回聽到這么離譜、奇葩的理由。他老婆王紅玲看他一臉你們在無理取鬧的模樣,擼擼袖子,拽著他:“走走走,我讓你去親身感受一下。”
快到地方時,王紅玲老師從兜里掏出濕毛巾捂住了口鼻,校長章錦文忍不住扶額:“媳婦兒,咱用得著這么夸張嗎?”
王紅玲不吭聲,拽著他大步往前走,走到離辦公樓不遠的地方,指著辦公樓對他說:“你再往前走二十步,趕緊麻溜的。”
章錦文剛走了兩步,一股惡臭襲來,他忍不住干嘔起來,再瞅瞅躲得遠遠的,三三兩兩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老師,章錦文也麻溜往后退到王紅玲旁邊:“親愛的王老師,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不?”
王紅玲就把這段時間李可欣的騷操作跟他說了一遍:“你也知道我的脾氣,不是忍不了,我是絕對不會跟著其他老師一起去給你添麻煩的。
按理說,放屁是李可欣老師的自由,可這味道實在是太那什么了,搞得跟生化武器似的,殺傷力這么大。你也別怪我危言聳聽嚇唬你,學校是公共場合,這放假時還好,你說要是開學了,正給學生上著課時,她突然放個屁,把教室里搞那么臭,學生受得了嗎?家長知道了得怎么看咱們學校?
你找找她愛人黃文斌,委婉的跟他說一下這個情況,看看李老師是怎么回事,要是身體出了問題,該看看,學校給她批假期……”
章錦文不樂意了:“學校的英語老師一個蘿卜一個坑。本身就有一個唐老師休產(chǎn)假了,再休息個李可欣,課誰來帶?”
王紅玲掐了他一把:“你跟我嚷嚷什么,我不知道一個蘿卜一個坑嗎?別的學校老師病假是怎么請的,讓李可欣老師自己請個代課老師不就行了?
只要她愿意每個月出幾百塊錢,以前清退的那些個代課老師肯定有愿意返聘回來的。李可欣還沒人家教的好呢,她的心思根本就沒在教學上。”
章錦文聽完自家媳婦的話本來還有點兒猶豫,但晚上又有幾個老師一起到他家,找他評理的。說是因為住的離李可欣家比較近,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動不動就被熏得不敢進家門。
要求校長給做主,讓李可欣搬到別處住去,還有老師非常不客氣的表示,黃文斌已經(jīng)借調(diào)到其他單位了,她們已經(jīng)不是雙職工,分給他們的房子也理應收回一間。
介于她如今的情況,建議分給她一處比較偏僻的獨院,這樣總不至于讓周圍鄰居也跟著遭殃。
李可欣惹了眾怒,章錦文沒法偏袒,也不想偏袒她。但他一個大男人找一個女老師說這話不合適,就去找了黃文斌。黃文斌最好面子,聽完章錦文的話,不好意思的跟他道歉,然后也謝謝學校對李可欣的關(guān)心,表示會盡快搬家,也會帶著她去市里的醫(yī)院做全面檢查,看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巧了,李可欣新分得房子就在白露家隔壁,也是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只不過房子比著白露家更偏僻,更破。看著雜草叢生的院子和破破爛爛的房子,李可欣簡直都要崩潰了:“真是太欺負人了,這都幾十年的危房了,怎么住人?要住你去住,我是不會住這里的,我怕哪天一陣大風,就能把房子給刮倒了。”
黃文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還好意思抱怨,要不是你惹了眾怒,咱們怎么會這么麻煩的搬家?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聽校長的話吧。
今時不同往日,小叔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你若是再跟以前那樣得罪領(lǐng)導,可沒人給你擦屁股。”
李可欣被他警告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他身后收拾這雜草叢生的房子,正掃著地呢白露抱著胖兒子“恰好”路過,笑瞇瞇的跟他們夫妻倆打了聲招呼:“呦,我說離老遠看著挺眼熟,走近了還真是你們夫妻倆啊。可欣,你們不是住辦公樓那邊嗎,怎么好端端的突然搬家了?”
李可欣強顏歡笑:“那什么,文斌不是借調(diào)到鎮(zhèn)政府了嘛,我們倆現(xiàn)在不是雙職工了,再占著兩間房不合適。加上我這月份大了,上下樓梯不方便,所以才想著搬到這邊小院來住,白露你該不會不歡迎吧?”
白露笑笑:“怎么會,我巴不得有人跟我們家做鄰居呢。不過你們清理草叢時一定要注意,這邊草深容易藏蛇蟲……哎呦,小心你腳下,我都說了容易藏那玩意兒……媽呀,這蛇好粗啊,該不會有毒吧?嚇死個人了……”
白露都沒想到就是那么巧,她剛好心提醒李可欣注意,這邊草叢里藏蛇蟲,李可欣就被草叢里竄出來的一條蛇給咬了。這真是蒼天有眼啊!
李可欣嚇得嗷的一聲暈倒在了地上,黃文斌嚇壞了,趕緊拿起鐵鍬把那條咬傷李可欣后逃跑的蛇給打死了,然后艱難的抱起暈倒的李可欣。
白露用根小棍兒把死蛇挑起來遞給他:“這個也拿著,萬一有毒,人家醫(yī)生問是啥蛇,你好給人家看。聽說中的蛇毒不一樣,治療方法也不一樣。”
黃文斌趕緊接過那條死蛇,這個他也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有毒,人醫(yī)生問是什么蛇,他回答不上來豈不是耽誤時間。
就算不顧及李可欣,他還擔心李可欣肚子里的孩子呢。白露掏出手機幫忙給撥打了120,黃文斌也給關(guān)系比較近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請他過來幫個忙。
李可欣最近胖了不少,他一個人背不動。李可欣在后院被蛇咬了的消息像長了翅膀撲撲楞楞傳遍了整個校園。很多老師都跑過來,有幫忙的,有跟李可欣不對付看熱鬧的。
白露作為目擊者,身邊圍了不少人,七嘴八舌問啥的都有,白露也樂得跟別人講李可欣的糗事。那條蛇是有毒的,但毒性很輕微,不過對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有影響的。
關(guān)鍵是李可欣的肚子,她一直都說自己懷孕五個多月了,其實已經(jīng)六個半月了。而照時間分析,黃文斌那個時候被單位派出去學習還沒回來。也就是說她懷上孩子的時候,黃文斌不在家,這肚子里的孩子不管是誰的,都不會是黃文斌的。
也不知道到了醫(yī)院醫(yī)生會怎么說,白露手指動了動,給李可欣貼了一張倒霉符。救護車趕到后,把李可欣放到擔架上,抬上車嗚哇嗚哇的開走了。
到了醫(yī)院,醫(yī)生給李可欣檢查后,從檢查室出來對黃文斌說:“咬傷你妻子的蛇毒性比較弱,但對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有影響,但應該不會太大,畢竟孩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個半月了,發(fā)育基本……”
黃文斌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到醫(yī)生說孩子六個半月,愣了一下:“我妻子應該是懷孕才五個多月吧?”
醫(yī)生看了看他:“你這個做丈夫的怎么能連自己妻子懷孕多長時間都能記錯了呢?孩子就是六個半月,超聲檢查看得很清楚。
現(xiàn)在不是爭辯這個的時候,你先去交錢吧,病人需要盡快注射抗毒血清和其他一些治療,你先去交三千塊押金,然后拿著這個住院證去辦住院手續(xù)。”
黃文斌臉紅脖子粗,去他的,不是爭辯幾個月的時候,如果李可欣肚子里的孩子是六個半月,那根本就不是他的種,他管她去死。
黃文斌跑到李可欣的病房,揪住她的衣領(lǐng):“李可欣,你踏馬告訴我,你肚子里的野種到底是誰的?別糊弄我說什么懷了五個多月,人家超聲檢查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個野種到底幾個月?”
李可欣慌了神,她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什么,有些后悔當時神使鬼差留下肚子里的孩子了。她本來想著到時候提前剖腹產(chǎn),就說孩子是早產(chǎn)的,黃文斌一個大男人不懂,糊弄過去就行了,沒想到她會被毒蛇咬傷,更沒料到醫(yī)生會無意中戳破她的謊言。
現(xiàn)在說什么好像都像是狡辯,她只能裝虛弱哀求黃文斌:“文斌,我腿好疼、肚子也難受,有什么事等我們回家慢慢說好不好?”
黃文斌看著李可欣那張面目可憎的臉,突然覺得是那么的陌生。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對李可欣根本就不了解,也許以前聽說的關(guān)于李可欣的傳聞都是真的,只是他一葉障目,耳聾眼瞎看不到而已。
黃文斌丟下一句:“我們離婚吧,你自己好自為之。”說完落荒而逃。李可欣氣的嚎啕大哭:“黃文斌你這個混蛋,我絕不會跟你離婚的,你敢不管我……混蛋……”
護士長走進來:“12床,你家屬怎么回事,不是說讓盡快交押金辦住院手續(xù)嗎?你體內(nèi)的毒還要不要解了?雖然不是致命劇毒,可時間長了也是會死人的。”
李可欣一聽會死人,嚇得趕緊從包里掏出銀行卡,把密碼跟護士長說了一下:“麻煩您幫個忙,把住院押金幫我交了吧,我丈夫他走了。我一個人沒辦法去交費,求求你們了,我有錢,一定要救我呀!”
護士長拿著卡,找個穩(wěn)妥的護士,讓她幫著把押金交上,然后把住院手續(xù)辦了。交代完氣的忍不住罵黃文斌不負責任。
旁邊有個值班護士拉住她小聲解釋:“護士長,你剛才去病房了沒聽到,那個被蛇咬的病人好像出軌了,懷的孩子不是她老公的。她老公剛才跑進去質(zhì)問她,聲音可大了,那病人沒敢正面回答,這事兒估計十有八九是真的。她丈夫說要離婚,然后就走了。”
護士長:“……”
“還有這種事兒,如果真的她肚子里的孩子,真不是她老公的。那她老公確實該生氣,只是離開沒打她一頓就是好的。畢竟戴綠帽子就算了,給別人養(yǎng)孩子,這事兒真的忍不了。”
“就是、就是……”
第86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5
李可欣到醫(yī)院后耽擱的時間長了, 注射完抗毒血清后效果并不明顯,后續(xù)在醫(yī)院里住了半個多月才出院,這期間, 黃文斌連面都沒露過一回。
白露跟著學校的同事一起去看李可欣時, 正好碰上她那位前男友, 看來是她把肚子里孩子的事兒告訴了前男友賀州。賀州看到進來幾個女教師, 有些尷尬,欲蓋彌彰的對李可欣說:“表妹,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缺什么就給我打電話。”
李可欣扯了扯嘴角:“謝謝表哥, 麻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回去替我給表嫂賠個不是。”
賀州胡亂點了點頭,起身離開。李可欣笑著招呼幾人:“紅玲姐、白露你們都來啦, 趕緊坐。我這已經(jīng)沒事了,過幾天就要出院了,你看你們都那么忙,還特意過來看我, 多不好意思。”
王紅玲擺擺手:“你沒事就好,我們聽說你被蛇給咬了,都快嚇死了,誰能想到后院那邊草叢里有毒蛇出沒呢。那天你被拉到醫(yī)藥后, 學校組織男老師把校園里的草全部清了一遍, 這虧得是假期。要是開學了,把學生給咬了, 那可真沒法跟人家家長交代。你安心養(yǎng)病,這事兒是在學校校園里發(fā)生的, 你所有的醫(yī)療費都由學校出。”
王紅玲跟李可欣又聊了幾句,回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打了招呼后就開始裝啞巴的白露、何冰冰等人,尬笑著對李可欣說:“可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出了病房樓,王紅玲開始數(shù)落她們幾個:“你們平時不是一個比一個能說嗎?關(guān)鍵時候就成啞巴了?說句場面話是累到你們還是咋滴,就可著我一個上啊?我的命也是命,你當我跟她很熟嗎?”
何冰冰撓頭:“紅玲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李可欣見面就掐,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給她添堵就已經(jīng)很好了。讓我關(guān)心她,干脆殺了我算了。要我說,咱們就多余來看她。”
王紅玲也挺無奈:“我也不想啊,可好歹也是咱們英語組的人,咱們要是不來看她,傳出去,人家不定怎么說咱英語組呢。”
李娜娟用胳膊肘拐了拐白露:“你跟李可欣不是同學兼老鄉(xiāng)嗎?她在Z市什么時候有個有錢的表哥,以李可欣的性子,如果她真有個有錢的表哥,肯定會炫耀的全世界都知道。”
白露沖她們幾個招招手:“那個男人叫賀州,是她的前男友。他們倆談了兩三年呢,要不然你以為李可欣的那些衣服、包包和工作是從哪來的?她都沒參加過招教考試。
當初畢業(yè)時賀州要回去繼承家業(yè)娶門當戶對的妻子,跟她分了手,不但給了她一筆分手費,還給她安排了份工作。姐妹們這事兒咱們在一起吃吃瓜就行了,可千萬別傳出去,就算是傳出去也別說是我說的哈。”
三個女人一臺戲,幾個人聽到這樣猛地八卦,一個個激動的圍著白露,拍著胸脯保證打死都不往外說,然后示意她多說點兒。原主不愛說人是非,白露可不會替李可欣瞞著,但凡她知道的叭叭叭都說了,聽得王紅玲她們一個個挺來勁兒,最后非要拉著白露去吃火鍋,其實就是還想繼續(xù)聽八卦。
謝必安這兩天休息,有他在家?guī)Ш⒆樱茁兑膊?#8204;急著回去了,這八卦就是要湊在一起邊說邊討論才有趣,于是幾個人騎著電動車去了街上新開的火鍋店。
到火鍋店的時候,白露給謝必安打了個電話:“老公,我跟紅玲姐她們吃過飯再回去,你不用等我了哈。你有沒有想吃的,我給你帶回去?那行,你自己煮個面也行。”
一頓飯她們吃了很長時間,長到紅玲姐老公章錦文校長都打電話過來問她到底什么時候回去。正聽八卦聽得起勁兒的紅玲姐不耐煩的對他說:“你怎么那么煩人呢,你餓了自己煮個面,或者做點兒其他的吃吃不就完了。我正忙著呢,等我回去再說。”
回家的時候白露笑的那叫一個開心,這世上哪有不通風的墻,尤其是同事之間,當她信誓旦旦的對你說絕對不會把這個八卦傳出去,那她就一定會把這事兒傳出去。
果然,沒過多久,學校就傳開了,說李可欣跟黃文斌鬧掰了,都要離婚了。聽說李可欣肚子里的孩子是她前男友的,這可不是瞎說的,如果是黃文斌的,為什么李可欣住院的時候黃文斌連面都露,為什么是她前男友在那照顧她?
風言風語很快也傳到了黃文斌耳朵里,他還去了一趟醫(yī)院,果然看到了一個男的坐在李可欣病床前給她削蘋果。李可欣笑著跟他撒嬌,那男的還把手放到李可欣肚子上去摸孩子的胎動。自此黃文斌對李可欣的感情徹底淡了。
李可欣出院后,黃文斌經(jīng)常夜不歸宿,他沒結(jié)婚前玩得很花,畢竟家庭條件不差,又是練體育的,人高馬大,長得也還行,很能吸引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前前后后談了好幾任女朋友,聽說上一任女朋友肚子都給人搞大了,結(jié)果他個渣渣對人女孩子說,你這么不檢點,誰知道是誰的。給人一筆錢,讓人把孩子打了,然后就轉(zhuǎn)頭追李可欣去了。
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他玩弄人家女孩子的感情,然后又把人給拋棄了,現(xiàn)在遇到個跟他旗鼓相當?shù)睦羁尚溃?#8204;得不說,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
李可欣跟個怨婦似的,天天在家罵罵咧咧、摔摔打打,白露給兒子貼張靜音符,任她隨便作。李可欣身上的倒霉符還沒過期,她摔盆子砸碗,結(jié)果用力太猛,濺起來的碎瓷片把她的臉劃了個大口子,疼得她嗷嗷直哭。用力踹了一下椅子,把腳指甲蓋給踢掉了。
罵黃文斌時咬到了舌頭,吃飯時燙到嘴……諸如此類的樂子,那是天天都有,白露天天哈哈哈,她帶孩子之余的開心趣事都是李可欣友情提供的。
李可欣今天摔一跤、明天磕一下,就這樣倒霉,她肚子里的孩子待的那叫一個安穩(wěn),連胎氣都沒動一點兒。隨著李可欣的肚子越來越大,黃文斌的眼神也越來越不正常,經(jīng)常趁李可欣不注意,陰惻惻的盯著她的肚子。
李可欣撫摸著肚子,她已經(jīng)想好了,等她生下肚子里的寶寶,不論男女,都可以得到她前男友賀州母親給的五十萬元。賀家家大業(yè)大,賀母身體不好,在國外療養(yǎng),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抱孫子孫女。但賀州妻子是一位舞蹈演員,正處于事業(yè)巔峰期,不肯放棄事業(yè)回家生孩子。
賀州為了安撫母親,知道她懷孕后,找到她許諾只要她把孩子生下來,交給他母親帶到國外撫養(yǎng),不但給她五十萬,還會再送她一套市里的房子,調(diào)動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李可欣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哪怕黃文斌用離婚威脅她,讓她打掉,都被她拒絕了。不過她現(xiàn)在也不會跟黃文斌離婚,等她生了孩子,再離也不遲。反正以黃文斌的愛面子的性子,他是不可能把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情宣揚出去的。
黃文斌本來想著盡快跟李可欣離婚,這樣彼此雙方都體面,沒想到李可欣不識抬舉,不僅不愿意離婚,還用她那個有錢有勢的姘頭威脅他。這下子可真是徹底激怒黃文斌了,這口氣他若是咽下去了,還算什么男人。李可欣那個姘頭賀州威脅他,他就去找賀州他老婆。
賀州跟他老婆是聯(lián)姻,他家只是有錢,他老婆娘家才是那個有權(quán)的。他老婆果然厲害,直接告訴他,李可欣肚子里的孽種任他隨便處理,保證賀州連個屁都不敢放。
黃文斌是個能狠得下心來的,沒過多久,就聽他騎著摩托車帶著李可欣去醫(yī)院產(chǎn)檢的路上,摩托車打滑不小心撞到了護欄,因為速度快,李可欣當場甩了出去,一尸兩命。黃文斌也沒討到便宜,臉破相了,摔斷了腰椎,傷到了神經(jīng),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后半生要與輪椅為伍了。
白露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收拾東西,謝必安已經(jīng)給她辦好了工作調(diào)動,正好這邊產(chǎn)假要到期了,也不用做交接,可以直接去新單位報道。就是因為謝必安那邊先斬后奏給她調(diào)了工作,她才會快刀斬亂麻把李可欣給解決掉。
李可欣這個女人,越不搭理她,她越來勁。真是變著花的在白露雷區(qū)蹦跶。她應該是發(fā)現(xiàn)自己說謊時會放屁的毛病了,為了惡心人,白露抱著孩子回學校這邊住的時候,她的屁就沒停過。如果白露沒有隔離符,真的能被她惡心死。晚上還故意弄出各種咚咚咚的聲響,真是癩蛤蟆爬腳面,不咬人她膈應死人。
一張能放大人心中負面情緒的符篆,本就沖動的黃文斌就故意讓摩托車滑了一下,本來算的好好的,李可欣重傷,他最多也就是個輕傷。結(jié)果李可欣這貨身上的倒霉符不是吃素的,當場要了她的命不算,黃文斌也跟著吃掛落。
白露被借調(diào)到了東城區(qū)教育局電教館,好處是不用面對家長,沒有什么工作壓力,上班早九晚五,到點兒就可以下班。除了有培訓時可能要去各個學校,其余時候就是坐辦公室。只要不想著往上走,可以躺平,非常適合白露這種咸魚。
白露上班的地方離家有點兒遠,不過單位那邊有地鐵口,坐地鐵很方便。謝必安給白露辦了駕駛證買了車,但她開過幾回之后就放棄開車上班了。
上下班早高峰堵車就算了,東城區(qū)這邊的路彎彎繞繞的,她方向感不好,離了缺德導航,每次開車要不就是得喊小系統(tǒng)給導航,要么就是跑錯路。坐地鐵從來不遲到,反倒是開車五次里有三次都得遲到。
白露銷假上班后,孩子就由保姆機器人來帶,小系統(tǒng)極力推銷,說這款保姆機器人風靡全星際,是星際世界居家必備之物,星際世界的孩子都是由保姆機器人帶大的,比某些不良父母帶娃強多了。
白露翻了個白眼,下了兩單,直接買了倆保姆機器人,設(shè)定就是家里的保姆。這兩款保姆機器人看外表與智能仿真機器人沒什么兩樣,但她們比起仿真機器人的全能,側(cè)重點在于帶娃、做家務(wù)。
自從家里添了她們,白露就徹底解放了。早上七點起床,洗漱化妝加吃飯基本就是四十分鐘左右搞定,親親兒子拎著包和謝必安一起出門坐電梯下樓。在地鐵站分開,一個往東一個往西。
等地鐵加坐地鐵一般得十五到二十分鐘。八點二十五分準時到單位,打卡簽到,到辦公室后,擦擦桌椅,然后燒壺開水、打開電腦,看看新聞,領(lǐng)導有事安排了就忙一會兒,忙完就坐在那里喝喝茶、聊聊天,等著下班。
十一點半,電腦關(guān)機,東西各歸各位,準備打卡下班回家吃飯抱孩子。下午冬天兩點半、夏天三點上班,基本還是重復上午的工作,然后就坐等下午下班。只有迎接各種檢查、或者市里、區(qū)里有各種培訓時,他們要跟著培訓老師一起去培訓學校,這個時候就會有點兒忙,甚至有時候,還需要他們給老師們講一些電教方面的課程。
工作清閑,回家衣服是干凈的、飯菜是做好端上桌的,家里收拾的一塵不染,連清潔符都省了。吃完飯,碗也不用刷,謝必安一手抱兒子,一手拉著她下樓在小區(qū)體育場遛彎兒消食,日子過得波瀾不驚。
白露都忍不住感嘆,上輩子他們倆活得有點兒太累了,當時那個情況周圍身邊的人都在卷,他們倆嘴上說不卷,但其實不知不覺的就跟著卷起來了。
尤其是到后面,白露研究出來的藥越多,國家給的榮譽就越重。國家給的榮譽越重,她就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越多。加上謝必安的藥廠越開越大,廠里那么多員工等著領(lǐng)工資,全國那么多病人都等著藥救命,真的停不下來,也不敢停。
想想上輩子的忙碌,和現(xiàn)在躺平的快樂,謝必安有點兒想辭職了,白露勸他:“反正現(xiàn)在咱們的工作也不忙,就這樣朝九晚五的在體制內(nèi)上個班也挺好的,總在家待著也是沒意思。你看我,在單位上班時還能抽空瞅瞅我買的股票是漲了還是跌了。我記得這幾年應該都是牛市,好像持續(xù)到零七年。”
謝必安對股市挺感興趣,沒事也愛研究這個,他財運好,但凡買的股票都漲。白露是買了金融方面的課程,然后根據(jù)她在模擬教室里學的內(nèi)容,結(jié)合她對牛市、熊市的記憶來買或賣。
當然這個比起謝必安肯定是有賠有賺,她就當是一種學習,也就投進去十萬塊錢,賠了不心疼,賺了也賺不到哪去。哪像謝必安,在國外股市里攪風攪雨,原本那兩千萬現(xiàn)在后面已經(jīng)又添了倆零,都是從腳盆雞家和棒子國賺的。
他在入職市委組織部后,就向組織報備了自己的財產(chǎn)并說明了來源。要不然就他這種賺錢速度早就被帶走問話了。就這前段時間,他的領(lǐng)導還問他,為什么你炒股比別人賺錢。也不知道謝必安那種說話時常常不自覺的凡爾賽的毛病有沒有把他領(lǐng)導給氣到。
第87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6
保姆機器人帶出來的孩子確實聰明機靈又活潑, 這個可能跟保姆機器人沒有人的情感,哪怕小清琰再調(diào)皮、再氣人,她們都不會生氣, 而是一遍有一遍的引導、潛移默化的寓教于樂, 照顧的更是十分耐心。
白露都忍不住嫉妒小清琰, 同樣是調(diào)皮搗蛋, 曾經(jīng)她小時候挨過多少愛的巴掌啊,雖然打的并不疼,但是被母上大人拎著雞毛撣子攆的上躥下跳的經(jīng)歷還歷歷在目。憑什么這個小家伙就能不用挨打,最離譜的是, 她每次被這娃氣的要動手, 竟然會被保姆機器人給攔了。她們說了,孩子得用愛的教育來呵護。
保姆機器人的情緒一直非常非常穩(wěn)定,這一點說實話秒殺很多父母, 尤其是新手父母,這其中就包括白露,她帶孩子急了就想在他屁股上拍幾下。小孩子他不但有自己的思想,他還執(zhí)拗, 很多時候,你想讓他干啥,他就非不干啥,你不讓他做什么, 他偏偏就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尤其是當他學會說話后, 媽媽、媽媽喊個不停,剛開始是驚喜, 但一天到晚喊媽,真的能把你喊得一點兒脾氣都沒有。最最關(guān)鍵的是他一喊, 你就得立馬到他面前,要不然他會很生氣的爬到你身邊,表示他的不滿。
學會走路后,把家里給你弄的亂七八糟,你前腳剛把家里收拾干凈,后腳他就把你累了一天的成果給你弄了個亂七八糟。偏偏笑的很開心,像個小天使,你心里再多氣也散了,然后哄睡,繼續(xù)收拾。
很多時候其實并不想向孩子發(fā)火,但有時候情緒爆發(fā)就在那一瞬間,控制不住自己,發(fā)了火之后又后悔,如此反復……保姆機器人從來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在它們出廠時,設(shè)置的程序就是一切以孩子為優(yōu)先級,保姆機器人永遠不可能做出傷害孩子的事情。
小清琰三歲上幼兒園小班之前,他的腦域開發(fā)真的把白露給震驚了。無論是漢字還是英語單詞的識字量都能達到兩千以上,能用給出的漢字、英語詞語說一句很通順的句子,能改編故事講給白露聽。一百以內(nèi)的加減法他能立刻心算給出答案,用乘法口訣算乘除法,他也能張口就能說出答案,甚至簡單的編程他也會。
日常生活習慣更是保持的非常好,白露有時候故意亂丟東西,他就會顛顛的給撿起來放回原位,還會一本正經(jīng)的“教訓”白露:“媽媽,東西不能亂丟,用完東西放回原位才是好寶寶。”
白露是沒想到這倆保姆機器人這么能干,還跟謝必安說,走的時候必須把她倆給帶走,這可是帶娃必備的神器啊,果然貴是有道理的,科技改變生活啊!
送孩子幼兒園的第一天,白露心里有點兒小忐忑,在單位一上午都有點兒坐臥不寧,也不知道孩子在幼兒園能不能適應。因為是剛開學,小班的孩子上午十點半就可以接回家,在家吃完飯睡個午覺,兩點半以后再送到幼兒園。這也是給孩子一個適應的過程,白露特意早退去幼兒園接孩子,到了門口謝必安也來了。
夫妻倆拿著接送卡等在門口,等到了十點半,小班家長被特許進校園里,到班級門口接孩子。走到門口,就看見小家伙坐在小板凳上小嘴叭叭叭的跟旁邊的一個小胖子聊天,小清琰說一句,那個小胖子就點一下頭,還拍著胸脯保證:“我以后都聽你的,你就是我大哥。”
夫妻倆強忍著笑,這才一上午自家小寶貝就成大哥了。小清琰的班主任老師也看到了這一幕,笑著對白露說:“清琰媽媽你們家小寶貝特別可愛,因為是第一天離開父母來到幼兒園,很多孩子都不適應,哭鬧的不少。
但您家孩子一聲都沒哭,他還勸旁邊的哭鬧的小孩子,說哎別哭了,哭也沒用,再哭這個幼兒園還是要上的。媽媽說等到中午就會來接我們回家,你媽媽不在這里,你哭也沒人哄你,干嘛要哭呢,別哭了,我有顆巧克力送給你吃……
就這樣,這孩子這一上午,幫著老師哄好了五個孩子,每個孩子都跟他玩的很好。其他老師沒少跟我夸咱家孩子,說這孩子將來有大將之風,這才第一天就成老師的小幫手了。”
白露和謝必安聽了都覺得挺好笑,這孩子也太自來熟了吧。正在跟小朋友雞對鴨講的小清琰扭頭看到白露,蹭的站起來,一路小跑的撲到白露懷里,小腦袋拱啊拱:“媽媽,你終于來接我了,我今天可想可想你了。”
謝必安把他拎起來抱到懷里:“可想可想爸爸不想?”小家伙傲嬌的哼了哼,用小手指頭比了一點點:“就想這么多,很少很少,沒有想媽媽多。”
一家三口依偎在一起,有說有笑往家走。把自己負責的幾個孩子送走后,郭老師用胳膊肘拐了拐班主任毛小麗:“咱們班謝清琰寶寶一家人顏值都好高、好年輕啊,他爸爸真的就有一種霸道總裁的范兒。他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毛小麗把孩子弄亂的玩具收拾到筐里,聽到她的話忍不住笑了笑:“這你可猜錯了,他父母都是體制內(nèi)的,他爸爸在市委組織部工作,他媽媽在教育局工作。”
郭老師有點吃驚:“看不出這么年少有為啊,就算是組織部一般辦事員也很厲害啊。那么厲害又那么帥,怎么就英年早婚了呢,真是好羨慕清琰媽媽呢……”
毛小麗沒吭聲,她以前就沒少聽這個郭老師的八卦,說她總跟班里孩子的家長搞曖昧,還是那種有錢或有權(quán)的。本以為是謠言,如今看來,搞不好就是她故意的,剛才她看清琰爸爸的眼神不對勁,那股勢在必得的樣子,好像是打算插足人家的婚姻?
毛小麗決定,以后謝清琰爸爸來接孩子時,她出面接待,堅決不給郭老師搭訕的機會。畢竟現(xiàn)在跟她搭班的是自己,萬一以后她干的那些事兒被人知道后,人家可不會只說她,而是會說某某幼兒園小五班的老師勾引家長如何如何的。
郭老師叫郭珊珊,看到毛小麗對自己戒備的模樣,撇了撇嘴角,搖曳生姿的走進教室,她才不是毛小麗那個傻子,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抓住。
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怎么可能甘心一輩子繼續(xù)碌碌無為的當一名幼兒老師?只是重生后她發(fā)現(xiàn),重生它并不能漲智慧,彩票號碼沒記住,股票走勢看不懂。她倒是知道鵝廠很厲害、電商龍頭某巴、某東很強。可知道能有什么用,那種級別的大佬,哪怕還沒發(fā)家,也不是她能夠到呀!
她上輩子就是個被人包養(yǎng)的金絲雀,已經(jīng)習慣了向金主伸手要錢花。自己奮斗當富一代啥的她做不來,在記憶里扒拉了許久,終于想起來一件事。
據(jù)說謝氏集團的總裁謝清琰曾在她工作過的幼兒園上過學。謝清琰那可是富豪圈和娛樂圈最神秘的大佬,他的身價究竟有多高一直是個謎。
不過很多人提起他,都會很遺憾的說如果他的公司不堅持不上市,他的身價絕對要比現(xiàn)在更高。
她看到報名表上謝清琰這三個字后,就決定要抱好這支金大腿。當然不是抱小豆丁謝清琰的大腿,而是他那個大佬爹。
謝清琰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地方不是他的公司,也不是他的才華,而是他那個部長爹謝必安。不管咋努力,謝清琰都不會是她的親生兒子,以后成就再高,她也沾不上一星半點,但謝必安不一樣,他年輕有為,只要能嫁給他,她這輩子就可以躺贏了。
至于謝必安已經(jīng)娶妻這事兒下意識地被她忽略了。白露是長得漂亮,但她也不差,她還有領(lǐng)先這個時代的記憶和攻略系統(tǒng)。
白露還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了她家謝大佬,知道了也沒覺得有什么可擔心的,這種走非官方通道重生的女鬼,舞到拘魂使面前還能得了好?
有白露的地方謝必安眼里就只容得下她一個人,因此還真沒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的老師竟然是漏網(wǎng)之鬼。像她這種得了機緣,能重生的鬼,也算是有造化。洪荒地府不會為了這種小事兒去查、去抓,根本就查不過來啊!但前提是你得茍著,就好像你犯了事兒,成了網(wǎng)上在逃人員,你不貓得遠遠的的還故意跑到警察面前去晃悠,不抓你豈不是天理不容?
小清琰估計是在幼兒園說話說多了,到家之后,他噠噠噠跑到客廳的茶幾旁邊,倒了一杯溫開水咕咕咚咚一口氣喝完。然后就往沙發(fā)上一攤:“媽媽,上幼兒園好累啊,那些小朋友一點兒都不乖,一直哭,哭的還不好看。”
白露把他摟到懷里:“寶寶今天真棒,不過寶寶你還小呢,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其他小朋友讓老師去照顧就行了。媽媽看到寶寶這么累很心疼。媽媽并不希望寶寶為了給老師當小助手把自己累到了。寶寶是不是被老師夸不重要,重要的是寶寶自己高興就好。”
小清琰高興的湊到白露身邊叭叭叭親了幾口:“寶寶愛媽媽……”謝必安把自己提溜回自己懷里:“行了行了,都上幼兒園了還跟個小奶娃似的膩在你媽懷里撒嬌,丟不丟人?”
小清琰小臉一耷拉,沖著白露伸出手要抱抱要安慰:“媽媽,爸爸好兇好兇,寶寶怕……”白露接過他親了一口:“別聽你爸的,寶寶還小呢,跟媽媽撒嬌是應該的,要不然媽媽還要傷心寶寶不跟媽媽親了,走,咱們吃飯去,今天有寶寶愛吃的蝦仁蒸蛋。”
一說到吃,小清琰眼睛亮亮的,他在幼兒園待了那么久,小肚肚很餓,感覺能吃很多,他小手張開比劃著對白露說:“寶寶肚肚餓,能吃下這么多,像一頭牛那么多。”
謝必安擰擰他的小鼻子:“你要是能吃下一頭牛那么多,是會胖成球的,比今天喊你老大的那個小胖墩還要胖。到時候,你就沒有爸爸好看了,媽媽就不喜歡你,只喜歡爸爸。”
小清琰扭頭看看白露,明擺著不信,然后還要讓白露說她最喜歡誰。白露扶額,謝必安現(xiàn)在越來越幼稚了,整天跟兒子爭寵有意思嗎?一頓飯吃的白露啼笑皆非,這爺倆吃個飯都得耍八百個心眼兒,真不愧是親父子。
謝清琰這娃從上幼兒園開始就展現(xiàn)出了他長袖善舞的天賦,他身上有一種親和力,讓人不由自主的喜歡他,就連摩拳擦掌準備拿下謝必安的郭珊珊都不自覺的表現(xiàn)出對他的喜愛。
謝清琰不喜歡郭珊珊,郭珊珊覺得他再聰明也不過是三歲的孩子,在他面前根本就不掩飾自己想撬白露墻角的想法。像她這樣,往他爸身上撲到女人,他也見了不少。在他親爹的灌輸下,知道這些女人都是想搶他媽媽的丈夫,他能喜歡才怪。
郭珊珊自以為隱蔽的套話,其實都被謝清琰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回家后立馬跟親爹告狀:“爸爸,我們班的郭老師喜歡你,天天都問我你的事情,她還說媽媽的壞話。”
小家伙是知道怎么惹怒他親爹的,最后一句徹底判了郭珊珊死刑,隔天接送孩子的都變成了謝必安。跟這個郭老師一打照面,謝必安就笑了,又是一個不知死活舞到他面前的重生者,身上還帶著個野雞系統(tǒng)。
謝必安手指微動,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魂兒拘走,怕嚇到在場的孩子和家長。還是標記了,晚上再讓鬼差把她押回地府受審。像她這種走得非官方通道的偷渡鬼,只要被押回地府一律重判。尤其是她身上的罪孽也不少,上輩子沒少當小三破壞人家的家庭,重判的話十八層地獄應該是有資格走上一遭的。
謝清琰第二天放學回家,噠噠噠跑到謝必安身邊,附在他耳朵邊悄聲問:“爸爸,我聽幼兒園其他老師說,郭老師昨天死了,是你鯊了她嗎?”
謝必安裝出一臉錯愕:“沒有啊,爸爸怎么可能鯊人?不要胡說哦,要不然警察叔叔把爸爸抓走可就糟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家陪你看動畫片啊,哪有時間去鯊人?其他老師有說那個郭老師是怎么死的嗎?肯定不是被人殺的,如果是被人鯊了,警察叔叔就會去她們家和你們幼兒園查案了,你今天有沒有見到警察叔叔?”
小家伙搖搖頭,然后托著小下巴用力想了想,突然有個老師神秘兮兮的湊到他們班主任身邊說:“你聽說了嗎,那個小郭,玩的挺花啊,聽說是跟人那個的時候太嗨了,突發(fā)心肌梗塞……”
然后他就模仿著那個老師的語氣和神態(tài)把她說得話一字不落的給謝必安說了一遍。謝必安好氣又好笑,這孩子學的惟妙惟肖,去演戲絕對是好苗子。
不過他得給小家伙講一下,以后老師們湊到一起聊天時,少湊過去瞎聽瞎記。要是其他孩子,聽不懂一會兒就忘了,關(guān)鍵是這孩子記憶力好,他聽過一遍就能學的一字不差。
等到晚上睡覺前,謝必安把今天這事兒跟她提了一下,白露的關(guān)注點挺清奇:“這孩子怎么會覺得他老師死了是你殺的呢?老公,我覺得你該反省反省自己在兒子心里是什么樣的形象,他竟然會懷疑你鯊人!
也不知道跟那個郭老師一起嗨的是哪個倒霉蛋兒,偷個歡竟然鬧出了人命,艾瑪丫,他要是單身還好,要是有家有口的絕對要散。你說重生帶金手指是多么大的機緣啊,怎么就想著靠男人啊?”
謝必安很中肯的回答:“重生不會漲智商,她那個系統(tǒng)是半殘的,一直在汲取她的靈魂之力,就算是我沒有讓人把她押回地府受審,她也活不了多長時間,等到那個野雞系統(tǒng)修復完成,第一件事就是吞噬她的靈魂,取而代之。”
白露聽完有些不寒而栗,慶幸她考上了地府公務(wù)員,綁定的是官方給的好系統(tǒng),要是碰上了郭珊珊身上這種野雞系統(tǒng),豈不是連當鬼的機會都沒了?金手指雖好,奈何綁定有風險,需謹慎啊!
第88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7
郭珊珊猝死的事情在謝清琰就讀的幼兒園掀起了軒然大波, 跟她偷情的男人是去年她教的中班一孩子的家長,現(xiàn)在那孩子還在幼兒園上著呢。郭珊珊家訛了那男的一筆錢,那男的之前就沒少給郭珊珊花錢, 他妻子知道這事兒后肯定不樂意, 不但跟他離婚了, 還跑到幼兒園大鬧一場, 最后甚至都鬧到教育局了,說幼兒園藏污納垢,幼兒園老師勾引孩子家長,這個影響是極其惡劣的。
事情很快就調(diào)查清楚了, 郭珊珊是這個幼兒園的老員工, 因為跟執(zhí)行園長有親戚關(guān)系。所以她在園里的這個行為,雖然有很多風言風語,園里領(lǐng)導對這個事兒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其實她勾搭的家長不止一個, 這事兒鬧的挺大,反正最后具體怎么處理的,沒有公布,但幼兒園的老板把執(zhí)行園長給開了是真的。
事后, 很多家長紛紛給孩子辦轉(zhuǎn)學,主要是這個事情影響太壞了,本來家長交了那么高的保育費把孩子送到幼兒園是為了讓孩子得到好的教育和照顧,結(jié)果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幼兒園老師勾搭學生家長的事情, 家長難免就會對這個幼兒園的老師產(chǎn)生了懷疑。甚至有的還會想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這個幼兒園其他老師會不會也有這種情況啊?謝必安看轉(zhuǎn)學的不少,就回來問白露要不要給孩子辦轉(zhuǎn)學, 還說如果要轉(zhuǎn),可以轉(zhuǎn)到他們單位附近的市委機關(guān)幼兒園。
白露覺得這件事他們不能人云亦云, 像郭珊珊那種畢竟是少數(shù),再則就是做父母的不能武斷,轉(zhuǎn)學這種事得跟孩子商量一下,尤其是他們家小寶這種聰明的孩子。他如果不抵觸愿意轉(zhuǎn)到機關(guān)幼兒園當然好。如果他不愿意轉(zhuǎn)學,還是盡量不轉(zhuǎn)的好。
畢竟孩子已經(jīng)適應了現(xiàn)在的班級,突然轉(zhuǎn)到一個陌生新的環(huán)境,他需要去重新適應老師和小朋友。而相對的別的小朋友之間都已經(jīng)熟悉了。不論是大人還是孩子一般都是喜歡和自己熟悉的孩子一起玩。謝清琰不愿意轉(zhuǎn)學,他小嘴叭叭叭說了很多班主任毛老師和其他老師對他的好,還說他們班接替郭老師的老師也很好。
謝必安也去了解了一下機關(guān)幼兒園,他單位有同事家的孩子就在這個幼兒園上,然后就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公立幼兒園普遍存在班級人數(shù)多的現(xiàn)象。同樣是小班一個班主任、一個副班主任,一個配班老師加兩個生活老師的配置,謝清琰就讀的私立幼兒園因為收費高,每個班的學生最多不超過十五個人,而公立幼兒園一個班最少會有三十多或四十多個孩子。
這么一看,還是上私立幼兒園吧,老師給照顧的好,他們家清琰每天回來時,小臉都是白白凈凈、香噴噴的。小家伙奶聲奶氣的對白露說,老師給擦的是寶寶霜。在學校孩子室內(nèi)室外活動比較多,在保證孩子安全的情況下,讓他們玩的很開心。午飯葷素搭配合理,看上去有營養(yǎng),種類挺豐富。當然價格也是真貴,他們倆的工資加起來也就將將夠孩子一個月的保育費。
不得不說,養(yǎng)孩子可真是費錢啊,這還只是在幼兒園內(nèi)的花費。別看孩子才上幼兒園,但興趣班已經(jīng)提上了日程。清琰的課內(nèi)課外輔導都是保姆機器人負責。當然對小家伙只說是家里的保姆奶奶。把保姆機器人設(shè)置成四十多歲的阿姨形象,主要也是怕被外人誤會。
但是小家伙聽到別人都出去上各種課外班很羨慕,回來對白露和謝必安說他也要上課外班。哪個課外班的老師會有保姆機器人教的好呀,但孩子就是孩子,他才不會管教的好不好,他就是想去上。
后來謝必安就給出了個主意,再買兩個保姆機器人,安排到西郊裝修好的別墅,性別設(shè)置成一男一女,當做是請來的輔導老師。周末的時候帶著孩子去那住,把興趣班都給安排上。周六繪畫、武術(shù)和編成,周日游泳、騎馬輪番著來,先廣撒網(wǎng),等他大一些喜歡哪個就保留哪個。
白露忍不住心疼小家伙幾秒鐘,這么一安排,周六周日滿滿當當?shù)模删驼鏇]有一點兒休息時間了。不過謝必安說的也有道理,各種項目都試試,喜歡哪個就學哪個。
謝必安在西郊買了兩套挨著的別墅,建筑面積都是地下兩層、地上三層,院子很大,離市區(qū)遠,平常不會長住,謝必安就在院子里鋪了草坪,可以讓小家伙在院子里學騎馬,等學會了,再去附近的馬術(shù)俱樂部練習。
就這樣周五下班接孩子回家后,白露就收拾收拾東西,開著保姆車,帶著兩個保姆機器人和清琰去西郊別墅小住。然后第二天把他送到對面的別墅去跟著“興趣班”老師學習。
說是那樣說,剛開始還真沒舍得給清琰安排太多課程,周六游泳、周日繪畫,然后每天下午騎在小馬駒上,在院子里溜達幾圈,跟小馬駒熟悉熟悉。
白露從空間里給他挑了一匹純血白色小馬駒,空間養(yǎng)的馬又喂了啟智丹,機靈護主。跟清琰相處了一會兒就對他很親近。
小家伙剛開始還嫌棄馬駒太小,說電視上都是高頭大馬,他想要個大馬。結(jié)果沒一會兒就跟小馬駒玩到一塊去了,還給小馬駒起了個名字叫小白。
小白很認可它的新名字,用腦袋拱清琰,清琰摟著它樂的嘎嘎叫。一人一馬黏黏糊糊感情那叫一個好,剛開始上興趣班時清琰都得跑出來看看他的小白。
吃飯時經(jīng)常吃著吃著就想起了小白,怕把他的小白給餓著了、凍到了,反正那叫一個操心。一到周五就催著白露趕緊開車,他要回西郊家里陪小白。
謝必安高興了,以前兒子天天跟他搶媳婦,現(xiàn)在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小馬駒,嘗到甜頭的他給清琰抱回家一只二哈。
養(yǎng)了這只名叫笨笨的二哈之后的清琰更活潑了,每天放學就領(lǐng)著小狗狗坐電梯下樓撒歡去了。白露對二哈這種生物向來是敬而遠之,也不知道謝必安腦子是怎么想的,竟然給兒子抱回來一只二哈,不知道二哈拆家啊!
謝必安還真不知道二哈這玩意兒拆家,他是覺得二哈長得像狼,看著高大威猛,想著男孩子養(yǎng)狗得養(yǎng)那種有血性的。
白露只能呵呵了,有心把二哈送走,但看孩子挺喜歡,那就先養(yǎng)著吧。真不愧是二哈,活潑的很,她們家兩室一廳的房子讓它活動不開。
心疼小二哈的謝清琰就對謝必安說:“爸爸,要不咱們換一套大房子吧,媽媽嫌笨笨的狗窩礙事,不讓放到陽臺里,說笨笨掉毛,毛都沾她衣服上了。”
謝必安當然同意,他早就說家里的房子太小了,但自家這個兒子戀舊,去年死活不愿意搬家。沒想到今年為了自己的愛狗,竟然主動提出要搬家了。
白露收拾行李時還忍不住跟謝必安抱怨:“這個小沒良心的,為了一只狗竟然放棄他住了兩年的房間,主動讓搬家,合著比起父母狗才是他的真愛。”
考慮到清琰過完暑假就要上小學了,他們這回把家搬到了白露單位附近,距離市外國語小學僅一墻之隔。富景花園二百七十平的大平層,四室兩廳一廚兩衛(wèi)兩大一小三個陽臺,南北通透、全明戶型。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富景花園屬于外國語小學的片區(qū),買房就能上外國語小學。
市區(qū)的小學,尤其是像外國語小學這樣的在Z市排名NO、1的小學,想上這個學校,要么你屬于它的學區(qū),要么找關(guān)系、花錢,然后再交一筆擇校費才能把孩子送進去。
對于謝必安來說,與其欠人情、托關(guān)系把兒子送到外國語小學,還不如他直接買套房子來的快。去年他買完房子就讓幾個傀儡去裝修房子去了,結(jié)果房子是裝修好了,這小子愣是拖著不肯搬。
搬家后,白露上班是最方便的,出小區(qū)步行五分鐘到單位,謝必安雖然離單位遠,但他開車走今年新通車的外環(huán)高架,半個小時到單位,還不用擔心堵車。
房子大了,笨笨活動地空間也大了,謝清琰給它換了個大窩,知道白露不喜歡狗窩放在晾曬衣服的陽臺,非常貼心的把狗窩放到了他臥室?guī)У男£柵_里,還悄悄叮囑笨笨:“媽媽不喜歡她的衣服上沾狗毛,你乖乖的,別跑到曬衣服的陽臺里去,要不然媽媽會把你燉了吃狗肉火鍋的。”
笨笨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瑟瑟發(fā)抖的夾著尾巴拱到他懷里嗚嗚嗚直撒嬌,一連幾天看到白露就直哆嗦。白露可不知道自家兒子嚇唬笨笨說自己要燉了它吃狗肉火鍋,還跟謝必安吐槽:“咱家那只二哈是不是有什么大病,看見我腿直哆嗦,我也沒怎么著它過,它有什么好怕的?”
謝必安笑著把謝清琰叮囑笨笨的話說了一遍,白露好氣又好笑:“這個臭小子,老娘風評被害,我什么時候要吃狗肉火鍋了?不行,我得找個機會嚇嚇他和那只蠢二哈。”
謝必安贊同的點頭:“正好那個蠢狗最近被臭小子寵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跑到沙發(fā)上把沙發(fā)墊弄得亂七八糟。就連我說它,它狗仗人勢嗷嗷嗷跟我頂嘴。平時你不在家時,它還隨地大小便,虧得家里的保姆機器人勤快,要不然咱家絕對臟的沒法下腳。”
白露聽得是火冒三丈,她最不能忍的就是貓貓狗狗隨地大小便,打定主意要好好治治她家這個恃寵而驕的蠢二哈。拜后世各種二哈拆家視頻和自家這個整天上躥下跳的笨笨所賜,白露對二哈真的沒有一點兒好感。
機會來的很快,這天白露一回家就看見蠢二哈在沙發(fā)上來回蹦跶,看到白露后,還大大咧咧的在沙發(fā)上尿了。
白露當時氣的直接跳起來一巴掌把它呼到了地上,如果不是想到宰了這個狗東西,會傷了兒子的心,白露真的會去拿刀。太TM氣人了,這組沙發(fā)是真不能要了,她怕自己以后坐上去就想起這個狗東西尿在沙發(fā)上的一幕。
謝清琰背著書包跟在保姆機器人身后一蹦三跳的進了家門,左右瞅瞅沒看到笨笨的身影,覺得有些奇怪,平時他只要進門,笨笨都會搖著尾巴迎上來。他把書包放到玄關(guān)的儲物柜上,喊了一聲笨笨,然后就聽見笨笨的嗚咽聲。
走到廚房一看,笨笨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看見他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謝清琰愣了愣,趕緊往白露屋里跑:“媽媽、媽媽,笨笨這是怎么了?怎么把它綁起來了?是不是它不聽話惹您生氣了?您別生氣,我來教訓它……”
白露板著臉:“你沒有發(fā)現(xiàn)咱家的沙發(fā)換了一套新的嗎?那個該死的狗,它今天跑到沙發(fā)上來回蹦跶,把阿姨剛洗的沙發(fā)墊子給撲騰的亂七八糟就不說了,看到我,它竟然直接尿在了沙發(fā)上。
我看它是不能再養(yǎng)在家里了,它被你喂得那么肥,扔了很可惜,要不咱把它燉了吃狗肉吧,我已經(jīng)讓阿姨燒水了。”
謝清琰一聽麻了,最近幼兒園排期末節(jié)目,他一忙對笨笨就放松管教了,沒想到它竟然尿在了沙發(fā)上。廚房水都快燒開了,看來他媽媽是真的要吃笨笨呀。謝清琰趕緊拉著白露又是撒嬌又是賣萌,揉腿、捶背那叫一個殷勤,連連保證以后絕對管好笨笨,絕不會讓它再闖禍。
直到把白露哄好了,他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跑到廚房用剪刀把笨笨身上的繩子給剪斷。笨笨這回是真的嚇壞了,一連幾天都躲在謝清琰屋里。也不知道謝清琰怎么教的,在屋里窩了幾天后出來,那叫一個乖。去哪都叼著自己的窩,在客廳曬太陽時躺到窩里。
沙發(fā)沒有白露的允許不敢再隨便上,保姆機器人讓它干啥就干啥,吃飯?zhí)羧龗摹⑹褜櫠湣㈦S地大小便的毛病也改了不少。
白露收拾完笨笨,摟著謝清琰跟他好好聊了一回,讓他明白,可以當笨笨是他的好朋友、好玩伴,但寵得有底線。小狗就跟人一樣,該教的得教,該守得規(guī)矩得守。
最后母子倆約法三章,如果笨笨再犯錯誤,就把它送走。如果謝清琰能把笨笨約束好,不但能繼續(xù)養(yǎng)在家里,等他上一年級后,家里再添一只小貓。
過完暑假,謝清琰成為小學生后,白露抱回來一只威風凜凜的緬因貓。這次她吸取了謝必安的教訓,堅決不在外面買了,從自己空間里找了一只開了靈智的貓科動物,長相酷似緬因貓,其實是一種靈豹。
這只被起名為小綿的緬因貓成了謝清琰的新寵,小綿開了靈智,對白露這個主人很親近,對小主人謝清琰更是體貼備至。
每天早上都要把謝清琰送到一墻之隔的外國語小學大門口,中午、下午放學時,謝清琰排隊走到大門口,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等他放學的小綿。這樣貼心又顏值超高的小綿,瞬間把調(diào)皮搗蛋的笨笨比成了渣渣,自然而然的笨笨就慢慢失寵了。
白露就是故意的,二哈這玩意兒屢教不改,收拾了不知多少回了,它該拆家時還拆家,該犯錯還是犯錯。而謝清琰對笨笨已經(jīng)很有感情,每次它犯錯,他都忍不住為它求情。
白露覺得這樣下去不行,不是說忍不了一只二哈,而是不能讓謝清琰養(yǎng)成對它無底線寵溺、包容的習慣,現(xiàn)在是對一只狗,長大會不會對某個人?想想就可怕。
等到謝清琰習慣小綿的陪伴后,白露就試著跟他商量把笨笨送走。不是丟棄,而是為它重新找了一個主人,是白露單位的一個小姑娘,小姑娘家不是這里的,一個人住覺得寂寞,不想談戀愛,就想養(yǎng)只狗,她很喜歡活潑的狗,白露就給她推薦了自家的二哈。
這玩意兒喜歡的人很喜歡,不喜歡的像白露這種,嫌它鬧騰、拆家,對二哈天生沒啥好感。小姑娘一見笨笨就喜歡的不得了,而笨笨呢,這狗東西看到漂亮小姐姐諂媚的不得了,那模樣白露都不忍直視。
養(yǎng)不熟的笨笨跟著小姐姐顛顛的走了,謝清琰養(yǎng)了那么久,還是有感情的,看到笨笨那么輕易就跟著別人走了,他有些失落。不過有善解人意的小綿蹭著他,窩在他懷里安慰他。
白露也允諾,這周末和他一起帶著小白去馬術(shù)俱樂部跑馬,家里地方小,騎著馬溜達可以,跑馬還得是去專業(yè)的場地才行。小孩子情緒來得快、走得也急,尤其是聽白露說要去跑馬,很快就又高興起來。
第89章 零零年代炮灰對照組8
謝清琰從小就是那種家長嘴里的別人家的孩子, 學習、運動、游泳、武術(shù)、繪畫、樂器、騎射樣樣都很出色。白露也沒有想到他小時候?qū)W的那些興趣愛好都給保持下來了,然后從三歲開始,他每周六周日都被這些課程給占滿了。
白露真怕把孩子給累著, 經(jīng)常跟他商量, 要不咱減幾樣, 不學那么多了, 可這孩子還不樂意。好在他學什么都是真的喜歡,而且課程也不是死板的一成不變的,而是他今天或者這一段時間想學什么、或者練什么了,就學就練。
十歲那年, 他去馬術(shù)俱樂部跑馬, 被一個導演選中,還去人家劇組里客串了幾天,演的是一個帝王小時候, 雙手脫韁騎在馬上,回身搭弓射箭一鏡到底的鏡頭真的令人驚艷。以至于演成年帝王的那個男演員被嘲的一無是處,說終于知道了什么叫小時候驚艷眾生,長著長著就殘了。
白露本來還擔心這孩子去拍戲后, 會覺得拍戲很好玩,然后就此進入演員這個行業(yè)。娛樂圈是個大染缸,就算是孩子有這方面的喜好,想去演戲, 白露覺得最起碼等大學畢業(yè), 成年后再去考慮這個。
后來發(fā)現(xiàn)這孩子很有主見,喜好是喜好, 但他的目標很明確。這孩子無疑是白露他們倆養(yǎng)過的孩子里面最聰明的,他發(fā)現(xiàn)了自家保姆的秘密, 觀察了很久之后,找白露和謝必安求證來了。
最終白露只告訴他,自家保姆確實是機器人,但是從哪來的,這個不能告訴他,不是不想說是不能說,說不出來。
彼時網(wǎng)上各種科幻、玄幻小說滿天飛,這孩子腦洞很大,覺得他媽應該是有什么位面交易器之類的,或者能跟其他星球的人交易。
既然媽媽不說,那他就不問。從這個時候起,謝清琰就對人工智能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可以說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兩個保姆機器人為了更好的讓他理解智能機器人的構(gòu)造,上課時互相拆對方,上完課再拼裝。
謝清琰高中時參加全國青少年機器人大賽,他設(shè)計制作的安保機器人,攻擊力強的,已經(jīng)不能說是震驚了,當場差點兒把評委給嚇尿了。
然后他就被有關(guān)部門請走了,等他回來時,特等獎的證書、獎金和獎杯都已經(jīng)送到家里了。然后他研究出來的機器人也上交了,這種機器人當安保太大材小用,具體用處交由有關(guān)部門去斟酌吧。
大一時,研究出了家政機器人,掃地拖地、做飯洗碗樣樣都行。這回他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家政機器人從一開始售賣時的冷清到瘋搶只用了十天。
勇于嘗試新鮮事物的那些人收到貨后,抱著將信將疑的態(tài)度試用了一下,然后就立刻愛上了。
還把使用的過程拍成各種段子發(fā)到朋友圈、圍脖、小某書、小抖上。就這樣越來越多的人看到視頻也抱著試一試的心態(tài)去買,然后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售罄了。
人都有這樣的心理,越是買不到,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想買。當大家都在買,卻買不到時,想買的那個心真的是按耐不住。
謝清琰的科技公司憑著這第一款產(chǎn)品徹底爆火,然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他之前沒少搗鼓小發(fā)明、小制作,公司成立后,他以前的那些小發(fā)明,也有了用武之地,批量生產(chǎn)后,銷量那叫一個好。
等到謝清琰大學畢業(yè),公司的規(guī)模已經(jīng)相當大了。他忙起來的時候連軸轉(zhuǎn),睡覺時間都不夠,哪怕很喜歡演戲,也沒那個閑工夫去拍了。
謝清琰其實并不滿意他研發(fā)的家政機器人,那個東西跟家里的差別太大,有家里的保姆機器人珠玉在前,他總覺得自己還能做的更好。
于是就深陷到智能機器人更新?lián)Q代的研究中一發(fā)不可收拾。這其中,成品出來不少,雖然他不滿意,可使用過后的消費者滿意。
隨著研究的深入,很多技術(shù)難關(guān)被他一一攻破,雖然距離最終的目標還很遠,但他也不是一無所獲,研究出來很多衍生產(chǎn)品。比如掃地機器人、挖礦機器人、救援機器人、智能家居等等。
口罩期間,他們公司推出一款防護套裝,幾乎以半賣半送的價格專供特殊時期的工作者。輕薄不沉悶,防護效果超好,自帶消毒殺菌功能,面罩不會說被人不小心一扒拉就出現(xiàn)脫落的情況。
平常人使用的防護口罩也大批量的上市,比市面上的口罩更輕薄、不憋悶,防護效果好,價格不貴。
除此之外,謝清琰把名下謝氏醫(yī)藥這幾年的研究成果上交。這孩子不但對智能機器人感興趣,他對基因進化液也挺感興趣。
這種基因進化液可以在系統(tǒng)商城里買到,白露不但給他買了一箱成品,還給買了初級進化液的完整配方。并且把自己上輩子研究出來的那些各種藥液、藥丸的配方也都一股腦兒的塞給了他。
謝清琰組建謝氏醫(yī)藥子公司之后,一直在往里面砸錢,這幾年掙的錢幾乎都砸進去了,至今為止,還沒見過謝氏醫(yī)藥賺過一分錢。
如果不是這次口罩事件,他會先推出強身健體丸,然后再讓進化液上市,這一套組合拳下來,絕對能賺的盆滿缽滿。但如今這種情況,啥也別說了,上交吧。
謝必安如今也是部級領(lǐng)導,自家兒子大方,但他這個當?shù)模摻o孩子爭取的還是要爭取的。國內(nèi)是不用想了,確定效果后肯定是全民免費注射或服用,銷往國外的利潤得給分潤一部分吧?比例可以少,但是得有。
謝清琰的實驗室和是個超級大吞金獸,前期投資太大了。如果不是他這些年從鷹醬和他蛾子腳盆雞家薅的羊毛夠厚,真的不一定舍得砸那么多真金白銀下去。
強身健體丸已經(jīng)被白露改良過好幾版了,現(xiàn)在這一版是藥效最佳、最經(jīng)濟實惠的,都是很常見的中藥材,經(jīng)過科學的手段萃取出精華,然后熬制。可以做成口服液,也可以做成丸劑。
經(jīng)過反復試驗確定兩種藥劑幾乎沒有任何副作用,且能大幅度提高身體免疫力,是疫苗尚未研制成功時,最適合用來抵抗此次病毒的藥物后,綠花藥廠全線開工生產(chǎn)強身健體丸和進化液。先從部隊開始服用,不是說軍人有特權(quán),而是關(guān)鍵時刻他們挺身而出,甘當小白鼠,只有大面積的服用,沒有出現(xiàn)什么不良反應后,才會在全國范圍內(nèi)推廣。
兩種藥都經(jīng)得起考驗,先服用強身健體丸,然后再注射進化液,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大部分的反饋都是口服藥入口即化,感覺渾身暖暖的。進化液注射后,會感覺身體有痼疾的地方有些熱、有點兒癢,但隨后就是渾身輕松。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接下來幾天身體會出現(xiàn)排毒現(xiàn)象,得多洗澡、勤換衣服、勤去廁所,不是拉肚子,就是上廁所次數(shù)增多。長期便秘的人會覺得渾身通暢,肚子都小了一圈。
還有不少戰(zhàn)士反應,他的飯量比以前增加了,胃口變好,力氣變大。然后訓練時,覺得比以前輕松了不少,耐力更足、體能更佳。
確定沒有不良反應后,綠花藥廠火力全開,全線二十四小時不停工,源源不斷的強身健體丸和進化注射液被送到疫情最嚴重的省市。就算是全國范圍內(nèi)服用和注射也得講究個輕重緩急,疫情重災區(qū)屬于優(yōu)先級別。
服用和注射藥物第一天,輕度患者癥狀全部消失,檢測為陰,中重度患者病情大幅度減輕。服用藥物第二天,中度患者基本痊愈,重度患者的病情已經(jīng)轉(zhuǎn)為輕中度。
經(jīng)過醫(yī)院臨床治療的反饋,輕度患者只需要服強身健體丸和注射進化液一次,中度患者服藥兩到三次,注射進化液一次,重度患者則需要服用藥物五次左右,注射進化液兩次就能完全康復,且不會留下任何后遺癥。
都說療效是最好的宣傳,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尤其是在當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疫區(qū)。那些喜氣洋洋從醫(yī)院出院的患者就是最好的自來水,不用國家強制,各地都在官博下詢問什么時候能輪到他們服藥和注射。
鷹醬家那些貴到離譜,副作用還大的藥和疫苗立刻變得無人問津,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等著國家給發(fā)的福利。
危難時刻,國家和政府從未放棄任何一個人,哪怕她(他)遠在海外。只要你是華夏公民,拿的是華夏政府頒發(fā)的身份證,都可以去華夏駐海外大使館免費服用和注射。
剛開始有不少人不相信華夏能從中藥里提煉出抑制病毒的藥物,甚至在網(wǎng)上唱衰、抵制,對于這種放下飯碗罵娘的數(shù)典忘祖之輩,華夏態(tài)度異常堅決,系統(tǒng)拉黑,不再享受免費待遇。
這群跳梁小丑,在親眼看到療效后痛哭流涕,祈求國家爸爸原諒,只可惜覆水難收,自己作的死只能自己受著。網(wǎng)上不少人嘲諷這些人,曾經(jīng)國家爸爸把一份免費的藥物放到了他(她)面前,他(她)有眼無珠,不知珍惜,現(xiàn)在得自己花數(shù)百甚至上千米金擠破頭的去跟人搶,關(guān)鍵是還搶不來。
疫情的陰霾散去,謝清琰嘗到了躺平的樂趣,和被國家爸爸帶飛的快樂,給公司找了專業(yè)經(jīng)理人,自己一頭扎進了娛樂圈。
不是想演戲,而是想學拍戲。在家辦公時,白露閑著無聊玩全息游戲,讓他給看到了,覺得很有趣,就想試著看能不能把全息游戲和全息電影搞出來。
想做全息電影,首先得知道電影是怎么拍的。正好有個正劇電影在拍攝,他就去客串了一個配角,然后順便偷個師。
進了劇組才知道,原來拍戲有那么多門道,那么多勾心斗角。謝清琰跟謝必安一樣,都是滿肚子心眼兒,拿捏人心那是爐火純青。都說商場如戰(zhàn)場,但他就是能在商場上翻云覆雨。
小學雞互踩般的勾心斗角,他看得那叫一個樂呵,不但圍觀吃瓜,還拍成視頻自帶解說,給白露發(fā)過去。對于娛樂圈的亂現(xiàn)象,這貨嘚吧嘚吧全都給謝必安說了。
謝必安如今正管著這個,根據(jù)他的通風報信,一抓一個準。白露怕這樣下去謝清琰被人套麻袋,趕緊把他喊了回來:“都多大了還那么熊,你都快成娛樂圈紀律委員了知道不?你爸要查讓他自己查去,用得著你去給他當馬前卒?
你要是真的閑不住,就找個對象帶回來讓我瞅瞅。你看看人家娛記是怎么寫你的?就差指著你的鼻子說你性取向有問題了。我可告訴你,不許給我?guī)男媳婦兒回來,你媽再開明也接受不了這個。”
謝必安把白露指給他看的文章拍下來:“公司法務(wù)部的律師閑著也是閑著,這事兒就交給他們了。媽,您放心,肯定不會領(lǐng)男媳婦兒回來的,你兒子我可是直男,我有喜歡的人了,只不過她最近很忙,等她休假我?guī)?#8204;讓您見見哈。”
白露眼睛一亮:“哎呦喂,我們家小寶竟然有對象了,來來來,跟媽媽展開說說,你對象是干什么的?”
謝清琰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女飛行員,開戰(zhàn)斗機的,媽,你兒子有本事不?這可不是萬里挑一的媳婦,而是幾十萬個高中生里經(jīng)過層層選拔才能脫穎而出。而且我對象是所有女飛行員里最漂亮的那一個,英姿颯爽,您肯定會喜歡的。”
白露本來一聽是女飛行員,以為是開民航的,準備打聽打聽在哪個航空公司,她先去坐坐。結(jié)果是開戰(zhàn)斗機的,這個就沒辦法了,人家軍用機場也不讓她隨便進啊。
好在兒媳婦已經(jīng)有了,等休假時就能見到。結(jié)果還沒見到兒媳婦,謝清琰客串的配角紅了,加上他謝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加持,熱度那叫一個高。
結(jié)果沒幾天就有狗仔拍到他們娘倆出去吃飯的視頻和照片,并配文發(fā)到了網(wǎng)上。標題為了博人眼球,寫的那叫一個夸張,新人演員謝琰疑似戀情曝光,昨日謝清琰跟一佳人吃飯被拍,兩人舉止親昵,飯后一起回愛巢,直至次日上午開車離開。
好家伙,有圖有真相,咋一看寫的跟真的似的,網(wǎng)友一看呦呵,有圖有視頻,真的實錘了,就是女方看上去比男方大不少啊。這是真愛姐弟戀,還是富婆包養(yǎng)小奶狗?
謝清琰的粉絲就跳出來說了,我家哥哥可是謝氏總裁,什么富婆包養(yǎng)純屬污蔑。他們也許只是朋友而已,有沒有摟摟抱抱。
營銷號出來帶節(jié)奏:“什么樣的朋友會順手接過女方脫得大衣給掛好,臨走時還給遞大衣、拿包包?太貼心了吧,謝總裁什么時候跟女的這樣接觸過?從來沒有吧?那女的看上去習以為常,一看就知道謝總裁沒少做這種事兒。”
粉絲不樂意,然后就在圍脖上吵成一團。白露這輩子保養(yǎng)的是比較符合她的年齡身份。畢竟在體制內(nèi)工作,真跟個不老妖精似的二十來年都不顯老,肯定是不現(xiàn)實。因此她和謝必安都只是注重保養(yǎng),但絕不夸張,平時穿衣打扮也會往穩(wěn)重上靠,都要見兒媳婦了,得讓人看著端莊。
出去吃火鍋這天,她穿了駝色高領(lǐng)毛衣,搭黑色長裙,平跟皮鞋,因為天冷,外面穿了一件米色大衣,結(jié)果就被人當成姐弟戀了。
眼看著吵上了熱搜,謝必安不樂意了,直接把關(guān)于這事兒的熱搜全給刪了。正吵的熱鬧的網(wǎng)友就發(fā)現(xiàn),熱搜、詞條全沒了,發(fā)視頻和圖片的狗仔、營銷號全都被封號了。
正在眾人紛紛猜測男方還是女方后臺大時,謝清琰發(fā)了一組照片,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照,他被抱在謝必安懷里,一家三口面向鏡頭笑顏如花、歲月靜好。
再對比之前狗仔跟拍的照片和視頻,網(wǎng)友哪里還不明白,狗仔這是拍到了謝清琰陪母親出去吃飯,然后就胡寫一通。
很快謝氏集團的官網(wǎng)就發(fā)了律師函,上面密密麻麻羅列了所有瞎寫的營銷號和大V,并且表示已經(jīng)報案,網(wǎng)絡(luò)不是法外之地,謝氏集團法務(wù)部已經(jīng)開始收集證據(jù),不接受任何方式的道歉,也絕不會原諒,法庭見。
不僅如此,謝氏集團提供技術(shù)支持,國家出臺規(guī)定,開展清網(wǎng)行動,推行網(wǎng)絡(luò)實名制,讓那些網(wǎng)絡(luò)黑子無處遁逃,再想在網(wǎng)上肆意歪曲、謾罵、侮辱、傳播對他人不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