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被炮灰的小女警5
早上八點白露拎著水果出了宿舍區, 往辦公樓方向走,一組大辦公室在三樓東,她跟往常一樣, 進去后先擦桌子、掃地把衛生給打掃一遍, 簡單完成后一張清潔符整個大辦公室干凈的一塵不染。
不是她講究, 而是跟一群不那么講究地大老爺們一間辦公室, 實在是衛生太令人堪憂。一組的衛生除了迎接檢查時干凈整潔,其他時候,你就看吧,一看這不吱聲。
打掃完辦公室衛生, 白露把辦公電腦打開, 繼續翻看卷宗,剛看了兩頁,就聽見警探系統的獎勵到賬了。
“恭喜宿主偵破荷韻花園殺人案、投毒案、爆炸縱火案、出租車連環殺案等, 緝拿兇手羅忠輝,獎勵積分15000積分。抓捕逃犯張興獎勵2000積分,協助抓捕何紅旗獎勵積分500分。
白露看了看自己的積分余額17500,這真是一夜暴富啊。白露花了一萬積分將明察秋毫升到了中級。升級完成后, 再回過頭去翻看已經看過一遍的卷宗,沒一會兒功夫就從中找到了一些兒蛛絲馬跡。
等到組員來了之后,白露拿著打印出來的部分卷宗放到陳晨面前;“組長,你看看我用筆劃出來的部分, 總覺得有違和感, 您覺不覺得受害人丈夫反應有點兒過于冷靜了。還有您看他的回答,過于完美了, 就好像是提前背過稿子似的……”
陳晨認真看完不得不佩服白露敏銳的觀察力。初看不覺得,仔細一琢磨, 不管是哪次做筆錄,受害人丈夫的回答都是完全一致的。小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每次回答的答案都幾乎完全一樣,真的就像白露說的,跟提前背稿子似的。
白露建議:“要不我們查查她的丈夫身邊的社會關系。從調查結果來看,他肯定是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的。但他沒有時間殺人,并不代表受害人的死跟他無關。”
陳晨點頭:“確實該查查,這樣,讓小胡和小劉去查查,至于你,今天跟我去執勤。”
白露麻溜地把卷宗交給胡大江和劉致林:“胡哥、劉哥辛苦你們了。”
然后拿起鑰匙:“組長,我開車載你呀……”
陳晨把車鑰匙往兜里一塞:“行,大羅、小毛你們倆也跟著一起去。”
白露開車,四人直奔執勤點兒,最近Z市要召開企業家峰會論壇,安全是重中之重,他們一組不出任務時,也有執勤任務,越是這個時候,越會有人渾水摸魚。
巡邏了一圈,白露剛從挎包拿出瓶水,擰開喝了一口,警探系統就滴滴兩聲:“A級通緝犯鄭坤在你三點鐘方向,瞎瞅啥,就那個穿黑色衛衣戴鴨舌帽的……”
白露囧:“小統子你夠了啊,竟然冒充上小號了,我看你這回任務的積分分紅是不想要了,你不是去把妹了嘛,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小系統悲憤欲絕:“不要跟我提那個渣女統,我只是她魚塘里養的系統之一,她有很多的統哥哥,我覺得我以后再也不會相信愛情了,全都是騙人的……嗚嗚嗚……我要發憤圖強,努力成為她高攀不上的統,宿主你可一定要爭氣,我能不能走上統生巔峰全靠你了。”
白露心里MMP,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失戀了讓我努力爭氣,這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但看到哭得稀里嘩啦的小系統,她只能委婉地表示我一定盡量努力。
跟小系統在心里嘮著嗑,也不耽誤白露抓鄭坤,相反白露拿著礦泉水喝了一口不小心被嗆到的模樣迷惑了鄭坤,哪怕倆人對視了一眼,他都沒有對咳嗽地眼圈都紅了的白露起疑。就在兩人擦身而過時,白露直接一掌劈到他脖頸上,鄭坤一聲未吭直接就暈了,白露順勢扶住他,從他們身邊走過的路人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陳晨被白露的騷操作給驚呆了,他快走兩步扶住暈倒的鄭坤:“小白……”
白露從兜里掏出濕巾包,拽出來幾張,在鄭坤臉上使勁兒擦拭,擦完問陳晨:“老大,你看他眼熟不?”
陳晨定睛一看:“我艸,這家伙是鄭坤?”
白露點頭:“老大,咱發了呀,我記得這家伙是A級通緝犯,賞金十萬還是二十萬來著?見一面分一半,我夠意思吧?回頭記得請我吃大餐。”
陳晨一言難盡的看了一眼白露:“他都化妝成那個鬼樣子了,你是怎么認出來的?我這啥也沒干,賞金你自己拿吧。”
白露擺手:“別呀,你咋能啥也沒干呢,你不得把他扛到車上押回局里好好審審,這些事兒我是不管的。獎金咱也不能全拿,得分給胡哥他們一些,都是隊友,咱倆吃肉也得讓胡哥他們喝湯,養家糊口的都不容易。
大家分工合作嘛,咱負責抓人,他們負責審訊多好。這人是咱們一組抓到的,到時候集體三等功肯定是沒跑的,再抓幾個,老大你升職加薪肯定是沒跑……”
話還沒說完,白露伸出腳,把從她身邊走過的一個大花臂給踹倒在地,反剪雙手銬上手銬,從他身上摸索一陣,掏出來兩包白面,把陳晨和看到這邊的動靜趕過來的羅佳航和毛小亮驚得下巴掉一地。
白露把大花臂交給羅佳航和毛小亮:“那什么,我鼻子特好使,他身上的白面味兒,我離老遠就能聞到。”
毛小亮豎起大拇指:“你適合去緝毒大隊,這天賦絕了……”
本來他想夸白露的鼻子堪比警犬,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白露這姑娘看著柔柔弱弱地,其實能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把她跟警犬比,她要是生氣了,他的小身板可不夠讓她捶的。
出來執勤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抓到一個A級通緝犯和一個毒販子,陳晨的這顆心那是七上八下,他打電話讓留守局里的組員開著警車來把人給拉回去。
等警車的功夫,白露又逮了倆網上在逃人員,陳晨本來想把她拎回局里,看看她的成果索性讓組員把人先押送回局里,自己陪著白露繼續蹲守。就這樣他倆分工合作,這一天下來抓了五個在逃,一個B級通緝犯、一個毒販、七個慣偷。
一組全組上下忙得不可開交,陳晨不敢再把白露放出去了,讓她負責去審那個毒販。本以為那個毒販嘴硬不肯交代,沒想到白露還沒審多久,他就全撂了。
這貨就是個小嘍啰,但他姐夫是Z市毒販大哥級的人物。這貨怕死的很,一聽白露說可以戴罪立功做污點證人,把他知道的上線下線人名、地址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根據他的供述,Z市地下販毒網絡被連根拔起,截獲白面三十幾公斤,算是Z市公安局破獲得近年來比較大的販毒案了。
一組全員,尤其是白露的獎金極為豐厚,陳晨作為組長請他們吃了頓自助火鍋。不是其他吃不起,而是對于這群大胃王來說,自助火鍋更有性價比。陳晨本來想請他們去海底撈來著,但白露給算了筆賬,零花錢不寬綽的陳晨果斷選擇在網上團了一家口碑不錯的自助海鮮烤肉火鍋,吃到撐才人均79.9元。
吃完出了火鍋店,白露剛要拉開車門,看到站在對面沖她微笑的謝必安,直接把鑰匙扔給陳晨,丟下一句組長你把我的車開走吧,然后跑到馬路對面,跳起來撲到他懷里。
謝必安抱起白露,沖陳晨幾人點點頭,坐進了邁巴赫的后座,白露倚到他懷里:“萬惡的有錢人,竟然開得起邁巴赫。”
謝必安揉揉她的腦袋:“我的不就是你的,你若是喜歡,明天上班就開著唄。沒想到你竟然成了小片警……”
白露不樂意了:“什么小片兒警,我是刑警好不好?我們一組可是刑偵大隊破案率最高的組,不比重案組差。以后請叫我白警官,否則別怪我大義滅親把你送進去。老實交代,你的公司現在是做什么業務的?”
謝必安被她張牙舞爪的模樣逗樂了:“謝氏醫藥集團聽說過吧?咱家如今可是醫藥界的大財團。如今我是謝氏集團的掌權人,鷹籍華人,你想把我送進去,暫時有點兒不太現實。”
白露打量了他一番:“你現在竟然是假洋鬼子?我可告訴你,你趕緊的把華夏身份證拿到手,我可不嫁假洋鬼子啊!”
坐在副駕駛的特助嘴角直抽抽,這未來的總裁夫人說話可真是不客氣,還沒有誰敢指著鼻子說他家總裁是假洋鬼子。真是一物降一物,高傲如謝子瑜遇到這小女警,竟然化身成繞指柔,讓干啥就干啥,這要是擱古代,估計得是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放心,身份證已經在申請了,結婚之前肯定能辦下來,國外的工廠也在向國內轉移,要不要給你調動一下工作?刑警的工作會不會太辛苦、太忙?”
白露擺手:“還好啊,我覺得當個小警察還挺有趣的,我前幾天執勤時還抓了一個A級通緝犯,一個二等功是跑不了的,我才不調工作呢。要是以后真覺得辛苦,我也可以申請去戶籍科,你就別操心了。”
謝必安忍不住苦笑,把白露摟在懷里:“你真的確定要在警局干到底了?這輩子我也許真的會被你送進去……”
白露猛地抬頭,張特助一臉焦急:“老大……”
白露把頭埋進他懷里,心亂如麻,如果謝氏集團沒有問題,謝必安肯定不會說自己會把他送進去。那么一個醫藥集團如果有問題,會是哪方面的問題不言而喻。
白露請了兩天假,在別墅里和謝必安一直待在一起,張特助離開后,謝必安給她詳細講了自己這輩子的身份。他的母親謝無雙是鷹籍華人,謝氏醫藥集團的獨生女,他的父親巴坤是大毒梟的兒子,留學鷹醬時跟他母親一見鐘情。
兩人結婚后謝氏醫藥集團陷入危機,巴坤力挽狂瀾,也是從這個時候起,謝氏醫藥集團最賺錢的生意從醫藥轉為可某因、海某因等D品,巔峰時,為鷹醬提供了大約百分之八十的D品。
白露被他的話震驚了:“這樣的毒瘤不能留,必須連根拔起。”
謝必安點頭,說實話他過來的時間不長,真正了解了謝氏集團的所作所為后他也是決定要從源頭上解決掉這個集團。只不過原主雖然是謝氏集團的掌權人,但集團內部派系林立,哪怕他深惡痛絕D品,想將謝氏醫藥在他手里終結。
但他能力有限,如果不尋求外援,根本不可能從源頭解決,謝必安是有這個能力,他來了這半年,整個謝氏集團都掌控在他手里,但如果要將謝氏集團上游生產和下游銷售連根拔起,就繞不開華夏官方,還有就是他想帶白露離開華夏。
白露握住他的手:“我們一起來終結這個謝氏集團,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無法獨善其身,那我們就跟那些D販同歸于盡吧。”
謝必安苦笑:“我這趟回國其實還是抱有希望,希望你跟我離開華夏……你倒好直接就同歸于盡了,行吧,誰讓我家露露是個警察呢,不過你該如何讓官方知道我的身份?”
白露翹了翹嘴角:“當然是我大義滅親了,我明天上班后就去找局長,你就放心吧。”
謝必安苦笑,沒想到他也有被自家親親媳婦送進鬼門關的一天,嗯,真是長見識了。
第二天白露開著邁巴赫去了市局,把車停穩后她一臉驚慌地奔向局長辦公室:“局長、局長……”
局長肖盛云剛喝了口茶,辦公室的門就被撞開了,白露一陣風似的刮進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讓肖盛云不由得也跟著緊張起來:“小白是吧?怎么了?來來來,有事坐下慢慢說。”
說著還給白露倒了杯茶,白露坐到沙發上顫抖著接過茶,深吸了幾口氣,把水杯放到茶幾上一臉鄭重地對肖盛云說:“局長,我剛談的男朋友有點兒不對勁兒,他好像是大毒梟……”
肖盛云手里的水杯啪嗒一下掉在地上:“怎么回事?小白,這玩笑可不好笑啊……”
白露趕緊解釋:“我之前認識了一網友,前幾天奔現了,他是鷹籍華人,謝氏醫藥集團的總裁,叫謝子瑜。我本來覺得和他聊的挺好的,這幾天請假,也是跟他在一起。
前天晚上,我睡不著,就到陽臺上透透氣,突然發現他的那個特助領著兩個男的進了別墅,其中一個人我看得很清楚,是通緝的毒梟瓦達。
我悄悄地躲在角落里偷聽他們在花園里聊天,那個叫瓦達的對謝子瑜很是恭敬,喊他老板。如果只是這樣我也不敢肯定他有問題,但是那個跟瓦達來的人對他好像很不滿,說你謝七爺是厲害,但我桑坤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一拍兩散。局長你覺不覺得七爺這個名字很熟悉呢?”
肖盛云一拍桌子:“當然熟悉了,咱們之前抓得那些小嘍啰曾交代過,D品是從鷹醬國流過來的,他們不知道幕后老板是誰,但是曾有人聽到彪三兒跟上線打電話,那人說七爺對他很失望……”
白露點頭:“局長,我覺得謝子瑜肯定跟販毒集團有瓜葛,要不然他怎么會認識桑坤和瓦達,瓦達對他還畢恭畢敬。您說謝氏集團會不會掛羊頭賣狗肉,打著醫藥集團的幌子生產D品嘞?”
肖盛云倒吸一口冷氣,讓白露這么一分析,還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可怕了。
白露主動請纓:“局長,謝子瑜正在勸我辭職,說要帶我去鷹醬國。我覺得這是一個打入他們集團內部的好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肖盛云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行,你才畢業多久,這事兒太危險了,我跟緝毒大隊的同志聯系,讓他們派合適的人臥底……”
白露急了:“局長,派其他同志臥底,怎么取得謝子瑜的信任?這個任務我覺得非我莫屬,我有先天優勢直接潛伏到他身邊。”
白露說著把自己的手機遞給肖盛云:“您可以看看我跟他的某鵝聊天記錄……”
這份記錄是小系統做的,天衣無縫,不管怎么查,白露和謝必安都是在白露大一那年,通過某游戲結識,然后在某鵝上添加好友聊天。從最近的聊天記錄來看,謝必安就是為了她回國的,兩人感情很穩定,都已經談婚論嫁了。
肖盛云一臉無語:“網上認識的你也敢跟人談婚論嫁?你腦子沒問題吧,怎么想的你?”
白露咳咳兩聲:“我就是順嘴說說,也沒說一定會嫁給他。我這不是發現他有問題就把他舉報了嘛!局長,以前的事兒咱就別揪住不放了,您就說現在怎么辦吧?”
肖盛云擺擺手:“這事兒我得向上面匯報,等領導的決定吧。這樣,你先穩住那個謝子瑜,別讓他跑了。”
白露點頭:“行,他現在住北郊別墅區,我下班后去他的別墅,我是開著他的車來上班的。聽他的意思,這段時間不會回鷹醬國,他好像正在申請身份證,你說如果咱通過他的申請,把他直接扣在國內可以不?”
肖盛云搖頭:“不妥,不能打草驚蛇,我告訴你,你別胡來蠻干啊,聽我的安排。”
白露點頭答應,等出了局長辦公室嘆了口氣,看來她這回要親手送走謝必安,到時候就一起走吧,這次臥底結束她怕是也回不來了,走之前立個遺囑,把原主的財產全部捐了吧。
第122章 被炮灰的小女警6
上級領導同意白露臥底到謝氏醫藥集團暗中調查。就像白露所說的那樣, 她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其他人就算是能潛伏進去,能不能接觸到謝子瑜是未知數,就算是能接觸到他, 短期內根本就別想取得謝子瑜的信任。
像謝氏這樣龐大的制D販D集團, 有嚴格的等級制度, 級別不夠的小嘍啰, 別說接觸,怕是連謝七爺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白露表面上辦理了離職手續,實際上她的檔案已經轉為保密級,級別不夠根本就無法調閱她的檔案。
肖盛云把各種設備交給白露后, 又遞給她一摞不記名手機卡:“記住以你的安全為重, 如果謝子瑜懷疑你了,盡快撤出,我會安排接應你。”
白露把手機卡和幾部諾基亞老式手機裝包里:“局長放心, 我不會魯莽行事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白露開著邁巴赫回了北郊別墅,車剛停穩,張特助就急匆匆地從屋里走出來:“小姐您可回來了, 先生有急事需要回鷹醬國,希望您能陪他一起回去。”
白露把鑰匙扔給他:“知道了,子瑜在二樓書房?”
張特助嗯了一聲,急匆匆地去安排私人飛機航線出行事宜。白露上樓進了書房, 瓦達和桑坤也在, 看到白露推門進來,桑坤從背后拔出手槍厲聲喝道:“七爺您出賣我?”
白露伸手卸掉他手里的槍, 一腳把他踹飛:“北緬毒梟桑坤?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行, 落到我手里你也算是死的其所。”
瓦達站在謝必安身后,一動不動,白露連踹了桑坤幾腳:“你TM還敢用槍指著我?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打電話把你送到警局去?就你犯的那些案,夠槍斃你十次了。”
說著拽著他跟拖死狗似的往外走,謝必安趕緊攔住白露,白露一瞪眼:“謝子瑜,你敢攔我?他可是大毒梟,你竟然跟毒販子做生意。都說近朱則赤、近墨者黑,你該也不會也做犯法的生意吧?”
謝必安攬著白露的肩膀哄:“怎么可能,謝氏做得是清清白白的醫藥生意,你可別冤枉我。像謝氏這種大的上市集團怎么可能會自毀羽毛做那些不法生意呢,藥品本身就是暴利,我賺的錢幾輩子都花不完,又怎么會去干那種把腦袋別在腰上的危險事情。
別瞎想,桑坤是來跟我談一筆生意,你也知道他的家族是緬北權勢最大的軍閥。資本無國界誰能讓我賺錢,我自然就跟談生意。”
白露似乎被他說服了,態度緩和了幾分,但還是不滿地嘀咕:“資本無國界,可商人有祖國,雖然你現在是鷹籍,可你別忘了咱們都是華夏子孫,你要是敢跟桑坤這種大毒梟合作,你過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光道,咱們就此別過,拜拜了您嘞……”
謝必安直接打橫抱起她:“好好好,我不跟他合作行了吧?瓦達,緬北的事情交給你了,桑坤連同他背后的家族都拔了吧,老爹在緬北留下的勢力都動起來,水攪混了,才好渾水摸魚。”
這番話,謝必安是用緬語說的,瓦達看了一眼一臉懵懂的白露,點點頭退了出去。張特助這小子還是太沉不住氣,老大到底是老大,哪怕會為那個小女警動心,但絕不會色令智昏到為了一個女人毀了謝氏。
桑川這個老癟三他早就想收拾他了,若不是老爺為了謝氏放棄了緬北經營多年的勢力,豈能容得他桑川在緬北囂張,還勢力最大的軍閥,呸,在巴坤家族面前,桑川算個屁。
瓦達離開后,謝必安站起來:“走吧,我的女王大人,咱們要奔赴戰場了。華夏這邊除了你還有誰是臥底你知道不?如何送出情報都要考慮到,要不要我幫忙?”
白露點頭:“不用,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回絕對要把你們謝氏連根拔起。要說你這人挺損的,瓦達那個大塊頭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跟打了雞血似的回北緬大干一場,殊不知你這個幕后的老板已經在準備掀桌了。”
張特助那邊協調好航線問題后,謝必安白露他們也要出發了。桑坤他們肯定是不會帶走的,臨走前白露給肖盛云發了條信息和定位。
書房里有些東西和桑坤都是他們倆故意留下的,謝必安給桑坤下了點兒暗示,審訊時他剛開始可能會嘴硬,但隨著審訊時間拉長,他會把自己知道的全都交代。先打掉桑川家族在華夏境內的運輸和銷售鏈。
肖盛云親自帶隊趕到人去樓空的北郊別墅,看到昏迷不醒的桑坤,立馬派人把他押回局里,等他醒了立刻開始審訊。
他帶著刑偵科的同志仔仔細細的搜尋了這座別墅,尤其是書房,更是連個犄角旮旯都不放過。搜尋人員從書架角落里找出一支錄音筆遞給肖盛云,肖盛云摁下開關,謝必安和瓦達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出來。
聽了幾句,肖盛云關上錄音筆:“這個混賬,太謹慎了,說的竟然是緬語,回局里找個精通緬語的來翻譯一下。”
其他人隨后也在書房里發現了不少東西,全部封存帶回局里,雖然不是什么重要的線索,但總比之前兩眼一抹黑強。
白露跟著謝必安到了鷹醬國之后,在他的安排下,入職謝氏集團,并很快升職,全權接管制D工廠。對于謝必安色令智昏的做法,謝氏集團內部元老極為不滿,白露之前的身份很好查,幾個元老知道她以前是刑警后忍不住懷疑這是一招美人計。
奈何他們反對聲再大,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謝必安說了,別說一個工廠,就是他的命,只要白露要,他雙手奉上。
幾個老頭子手里的勢力已經被謝必安剪除大半,明面上肯定是斗不過大權在握的謝必安。無奈的他們只能暗地里出陰招,想辦法把白露這個禍水給除掉。
殺手派了好幾批,奈何還沒到白露身邊就被反殺了,謝必安手里有一支武裝力量,現在這支武裝力量全都交到了白露手上,白露光明正大地塞進去不少身手了得的臥底。
兩人珠聯璧合,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制D工廠的情況源源不斷地傳回國內。這期間,白露還把謝氏醫藥剛研發成功的新特藥,連同機器一起打包,以在國內開分廠的理由,送回了國內。
謝氏集團的資金也被她陸陸續續轉回到肖盛云提供的某隱蔽賬號上,這些錢可都是謝氏集團的非法所得,不能留給鷹醬,還是用來支持華夏本土建設吧。
白露現在完全掌控制著謝氏集團生蛋的金母雞,主要研發、生產D品的研究人員都被她用各種理由給處理了,這些人很多都是鷹醬國籍,押回國審判不現實,她也就不給組織添麻煩了。
這些人死有余辜,他們在研發的過程中肆意用活人做實驗,手上早已沾滿鮮血,這樣的畜生讓他們活著純屬浪費資源和空氣,還不如送他們下地獄受刑去。
在白露的干預下,銷往華夏的D品被調換成了味道相差無幾,但吸食一次就會戒掉D癮,自此后再碰D就會渾身劇痛無比。這個配方是白露某一世研發的戒D癮藥,她這回是來了個釜底抽薪,如果華夏從此都沒有人去吸D,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都不吸了,誰去買?賣給誰去?之前的庫存和這段時間生產的D品,被她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這玩意兒害人害己,決不能留。
兩年時間,在謝必安和白露的配合下,謝氏集團從上至下被清洗了一遍,北緬的勢力也由臥底接手,這股軍閥勢力用好了,對于國內是助力,最起碼以后查個案、救個人、通過北緬進口一些被鷹醬家封鎖的儀器方便了不止一星半點。
收網行動時,謝必安假裝挾持了白露和不少人質與警方周旋,提出要一艘快船。白露腰上被綁上了一圈炸藥,遙控器就在謝必安手里握著,明知他是想從海上逃跑,可投鼠忌器的警方還是同意了他提出的條件。
快船駛向公海的途中,他陸陸續續把人質都丟下了海,后面跟著海警呢,他丟一個,人家救一個,直到只剩下白露。
謝必安摟緊白露的腰:“你現在改主意下船還來得及……”
白露的回答是摁下了綁在自己身上的定時炸彈,原主造的孽太多,謝必安哪怕再幡然悔悟、有重大立功表現,最終也是吃花生米的命,她還是陪著一起走吧。
海警剛把被謝必安踹海里的兩個人質撈出來,那邊快船就發生了爆炸,眾人心里一咯噔,白露是臥底參加這次救援任務的基本都知道。現在其他人質是救回來了,可她人還在船上呢。快船都被炸成了碎片,她是絕無生還的可能了。
白露回到地府后看了一下后續,她被追授一等功,雖然事跡沒有公開,但她的功績是實打實的,原主很滿意,更讓原主滿意地是白露早早立了遺囑,她的財產全部捐了。原主從來都沒有原諒過父母,財產寧愿給不相干的人,也不愿意留給他們。白露算是誤打誤撞,完成了支線任務。
那場爆炸讓白露尸骨無存,因此烈士陵園里面的其實是衣冠冢,白霄和陳珂接受不了女兒去執行了一回任務,人沒了,還是尸骨無存的那種,互相指責對方不負責任,余生一直生活在無盡的懊悔中。
第123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1
“白露, 你真的想好了,雖然你和我媳婦都是會計,工資和級別相差無幾, 但吉省那邊的鋼廠跟咱們京市鋼廠的條件還是相差很多……你慎重考慮考慮吧, 雖然我也很想把我媳婦接到身邊, 但我也不能把你坑了。”
白露搖頭:“魏科長, 您不用再勸我了,我的情況想必您也了解,父母都不在了,孑然一身去哪里都比留在這里強。我是真心想換個新的環境, 找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開始。”
魏勇點頭:“行, 既然你已經想好了,那我就厚著臉皮替你應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了小白。我和你嫂子這總是兩地分居也不是長久之計, 你嫂子也曾考慮過辭了吉省那邊的工作帶著孩子過來,無奈負擔重,如果我一個人工作,養不起家里的老老少少啊。
你放心, 吉省那邊是我的老家,廠里的不少領導都是我的老戰友。我給他們打個招呼,保證在吉省沒人敢欺負你。”
白露笑著跟魏勇道謝,兩人寒暄幾句后, 魏勇往他媳婦廠子的保衛科打了個電話, 等他媳婦回撥過來后,魏勇快速的把事情跟她說了。最后告訴她, 白露這兩天會動身去吉省,等白露到了, 她們倆把交接手續給辦了,至于京市這邊的手續,不用擔心他來辦。
魏勇媳婦聽完又驚又喜:“那可太好了,行,我今天下班就開始收拾行李,等小白那姑娘一到,辦完手續,我就帶著孩子去京市。”
不提魏勇夫妻倆有多興奮,白露這邊急匆匆的去了海市,離開在即,需要處理的事情又多,她忙得都恨不得把自己劈成兩半。
原主白露,出生于戰火紛飛的三十年代,第一批全國統一高考的大學生,五六年畢業分配到京市鋼廠財務科。父親白松生前曾是京市某大學的教授,母親何婉晴祖上世代經商,家底頗豐。
原主雖是獨女,卻也算得上是老來女,大學尚未畢業,父母就接連病逝了。雙重打擊之下,原主從一個愛說愛笑變成了沉默寡言。
畢業半年后經同事介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陸建軍,結婚一年后原主生下女兒陸瑤。陸建軍是軍轉干部,老家是農村的,兩人結婚后住的是原主的房子。
原主出身優越,跟陸建軍生活、愛好沒有一丁點兒相似之處。陸建軍大大咧咧、原主有潔癖,陸建軍思想保守覺得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原主卻覺得孩子無論男女只生一個就好。兩人因為生活中的一些瑣事沒少鬧矛盾,這些還都是小事兒,最關鍵的是陸建軍愛管閑事。
他一直在資助犧牲戰友的遺孀,這原本無可詬病,英雄的家屬嘛,能力范圍內,該幫得幫。但他資助是挑人的,那么多戰友遺孀不資助,獨資助一人,又是給在京市安排工作,又是給租房子,最后資助到床上去了,這就太惡心人了。
原主寧折不彎的性子,當時就提出了離婚,考慮到女兒還小,擔心女兒跟著陸建軍會被后媽磋磨,她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才爭取到了女兒陸瑤的撫養權。
為了不讓陸瑤有個背著污點的父親,她放棄去追究陸建軍出軌,她當時可是抓奸在床了,只要她去舉報,這對狗男女的下場絕對得不了好。
離婚后,她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女兒陸瑤,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她最好的,再苦再難都自己一個人咬牙忍了。現在陸瑤長大成人了,原主終于要苦盡甘來時,她親手養大的好女兒給了她致命一擊。
陸瑤這些年跟陸建軍的父女關系一直很好,原主覺得孩子需要父愛,也沒想太多。卻不曾想,賤三吳玉婷早就惦記上了她的家底,每次陸瑤去陸建軍那里小住,她都會不著痕跡的挑撥陸瑤和陸建軍的關系。
原主不知道她視若珍寶的女兒陸瑤表面上乖巧,內心對她是怨恨的,覺得她管自己太寬,對父親不忠(賤三洗腦說原主出軌)。
陸瑤高中畢業原本不用下鄉的,原主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工作,結果她把工作讓給了吳玉婷帶到陸家的拖油瓶女兒,自己為了追尋所謂的愛情義無反顧的下鄉了,因為原主的極力反對,她大義滅親舉報了原主。
原主被親生女兒舉報心灰意冷、萬念俱灰,在一次□□游街后自縊了。陸瑤踩著原主的尸骨搖身一變成了積極分子,在黃土高坡上演了一出虐戀情深、愛而不得、黯然別嫁的戲碼。
婚后為了逃避家務,她裝作一副努力學習的模樣,結果還真讓她裝到了,等到高考恢復,幸運鵝陸瑤考上了京市的某大學。在大學里她跟初戀相遇,兩人一拍即合,拋夫棄子、一個拋棄妻女,兩人一邊談戀愛一邊讀大學。畢業后,陸瑤在原主留給她的何家老宅無意中發現了藏寶的地下密室,夫妻倆靠著這份家產下海做起了生意……
白露接收完記憶后直運氣,MD真想直接掐死這種智障女兒,好在原主的愿望里不包括改造好陸瑤,否則白露都想給她來個人道毀滅。
白露過來的節點是陸建軍出軌、他們倆離婚。她可不是原主,陸建軍以陸瑤的撫養權拿捏她,她就會妥協,反正原主這輩子也不愿意養白眼狼女兒,陸建軍想要撫養權,就給他唄。
如果不是原主愿望里有一項,讓陸瑤嘗嘗在后媽手里討生活是什么滋味,讓她后悔,白露怕是直接就把陸建軍出軌的事兒給舉報了,死渣男,真是便宜他了。
這次離婚,白露把陸建軍給掃地出門了,這房子本來就姓白。陸建軍的工資要么寄回老家、要么資助賤三母女倆了,他想分白露的錢純屬是做夢,因此他是凈身出戶。
陸建軍并不害怕,他有恃無恐,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原主對女兒陸瑤有多愛。陸瑤可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陸瑤在手,就隨便拿捏原主。
只可惜那是原主不是白露,陸建軍還不知道那個能被他隨意拿捏的白露已經不在了,現在的白露那可是白·鈕祜祿·露,想用陸瑤那個叉燒包拿捏她,做夢比較快。
白露為什么要跟人換工作離開京市呢,跟陸建軍的不要臉也有關系。他竟然慫恿著陸瑤去找婦聯求助,說自己想媽媽。
婦聯的同志工作很認真,動不動就上門給她做工作,意思是雖然他倆離婚了,但孩子是無辜的,不能因為離婚了就遷怒孩子。
真把白露給惡心壞了,陸瑤她又不是兩三歲啥都不懂的孩子,都快十歲了,陸建軍說啥她信啥,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她沒有。
白露怕自己忍不住把他們給宰了,加上最近有人在暗中查何家祖上留下來的家產,她索性就想著先離開京市,等這場運動結束后再來收拾這些跳梁小丑。
何家祖上曾是江南富商,留下的家產自然是不少的,除白露現在住的原主當婚房的兩進小院是她們家最小的宅子。那些房契、地契包括家產都被原主藏在了老宅密室里。
白露把假山底下和密室里的東西都給收了,這些上輩子全都便宜陸瑤那個白眼狼了,這輩子,陸瑤是想都別想。
為絕后患,白露把原主留下的這個二進小院給賣了,買家是黑市給介紹的。這邊黑市的頭頭是她父親的一個學生,算是她的師兄。
至于后海附近的老宅子,白露把東西收了之后,布了一個迷陣,這樣就算是她長期不在京市,也不用擔心被人占了去。沒有誰會在進了院子遭遇了鬼打墻后還能膽大包天的搬進去住。
臨走前白露越想越覺得就這么走了太便宜陸建國了,趁夜去了一趟陸家,陸建國和吳玉婷不偏不倚,一人來一張長效超級倒霉符。至于陸瑤,陸建國和吳玉婷日子不好過,她的日子就好過不到哪里去。
別的不說,就吳玉婷帶來的徐欣欣那個小綠茶就夠她喝一壺的,上輩子她下海創業之初,差點兒就被徐欣欣偷家了,若不是原主留給她的那筆財產給她加分,還真不一定斗得過徐欣欣。
不得不說超級倒霉符的效果那是杠杠的,陸建國半夜翻了個身,看到裸睡的吳玉婷忍不住有些心動,摟住她很快就醬醬釀釀起來。
他們倆現在住的是租來的房子,他們倆的工資也就陸建國的高一些,要租房、要養一家四口,由奢入儉難,陸建國時不時的還抽個煙、跟老戰友一起喝個酒,日子過得實在是捉襟見肘。
為了省錢,床是從舊物商店買的最便宜的,質量也就那樣,平時還好,現在他倆身上的倒霉符疊加,霉運籠罩,床板咔嚓斷了,正在運動的兩人之間摔到了地上。
正在興頭上的陸建國摔得直接萎了,這還不是最慘的,大兄弟還被床板斷裂處給劃傷了,疼得他嗷嗷慘叫。吳玉婷被他砸到下面,肚子如翻江倒海般絞痛。吳玉婷伸手摸了摸身下,黏糊糊的,嚇得她尖叫起來:“建國、建國,流血了……孩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陸建國愣住了,孩子,吳玉婷什么時候懷了孩子?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又給吳玉婷穿上衣服,然后踉踉蹌蹌地拍鄰居家的門,請他們幫忙把吳玉婷送到醫院。
吳玉婷肚子里的孩子勉強保住了,但醫生說了得住院治療,要不然孩子可能隨時保不住,她只能請假住院治療。
陸建國的大兄弟撕裂傷,目前沒啥好法子,只能慢慢養著,他疼得要死,但又得堅持上班,一天三頓給倆閨女做飯,還得去照顧吳玉婷,整個人肉眼可見地的憔悴了。
他忍不住后悔跟白露離婚了,之前白露養家的時候,他的工資除了每個月往老家寄五塊錢以外,剩下的他自己想咋花咋花,不夠了還能跟白露伸手要,軟飯吃得那叫一個得勁兒。
現在房租得交,孩子得管,吳玉婷還住院了,搞得他一個頭兩個大。思來想去決定先把不聽話的陸瑤送到白露那里養幾天。順帶著跟白露“借”點錢,她敢不借,就讓陸瑤哭鬧著不肯跟她回家,論拿捏白露,陸建國自問還是很有經驗的。
陸建國騎著自行車把陸瑤從學校接回來,去了白露住的小院,路上他反復叮囑陸瑤,怎么跟白露要錢。陸瑤討價還價:“爸,媽媽給了錢,你要帶我去買面包吃。”
陸建國揉揉她的小腦袋:“知道啦,想吃什么爸都給買,誰讓瑤瑤是爸爸最愛的小公主呢。”
陸瑤得意的笑笑,父女倆興沖沖的到了原來的家,拍門喊人,出來的卻是個陌生的男人。陸建國瞬間覺得自己頭上綠了,他怒氣沖沖地對那個男人喝道:“讓白露那個賤人滾出來……你是哪來的野男……”
那男的可不好惹,一拳把陸建國打倒在地,踹了他幾腳后呸道:“什么東西,敲我家的大門,還敢這么豪橫。我告訴你這房子老子已經買了,識相的就給我趕緊滾,下回再敢敲我家的門,腿給你打折了。”
陸建國大驚失色:“這房子你買的?白露把房子買了?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能把房子賣了……”
陸建國一直都沒放棄這房子,在他的謀劃中,只要白露不放棄陸瑤的監護權,這房子早晚屬于他。現在卻告訴他,房子被賣掉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失魂落魄的陸建國騎著自行車帶著陸瑤去了白露工作的鋼廠,在門口被門衛大爺給攔住了,陸建國揚起笑臉:“大爺,是我啊,建國,孩子想她媽媽了,我把她送過來給白露。”
大爺斜了他一眼:“什么建國立國的,不認識。我們廠里沒有叫白露的,你要是沒事別在這擋道,等會兒人家工人就該下班了。”
無論陸建國怎么解釋,大爺就一句話,廠里沒有叫白露的。陸建國著急也無濟于事,最后等到廠里工人都下班了,他趕緊拉住一個相熟的工人讓他幫忙喊一下白露。
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陸,你不知道不奇怪,畢竟你跟白干事已經離婚了。白干事工作調動離開了京市,至于調到哪里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是去三線了吧!”
這人也不算是騙陸建國,白露對外都說去三線了,為的就是不讓陸建國找到她。既然當初離婚時陸建國信誓旦旦要養女兒,那就好好養吧。
至于陸建國會不會起訴白露棄養,那就等他起訴了再說,不就是撫養費嘛,法律規定她支付多少,她就支付多少唄,反正陸瑤已經快十歲了,就算是判,也支付不了幾年的撫養費了。
陸建國當然不會去起訴白露,他丟不起這個人,加上他一直沒有打聽出來白露工作調動去了哪里。他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咽,告訴自己白露只是正常工作調動,也許一年半載就回來了,就算是回不來,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會不要女兒。
吳玉婷肚子里的孩子最終沒有保住,是她主動放棄的,她仔細算了算,這個孩子十有八九不是陸建國的,她不能留下隱患。反正這個孩子想保住很難,與其花一大筆錢生個隨時可能爆出來的地雷,還不如早早去除隱患,還能讓陸建國對她感到愧疚。
吳玉婷不知道的是,她一流產,這輩子唯一的兒子沒了,之后想懷也懷不上了。真是報應不爽,這孩子還真就是陸建國的。
第124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2
白露拎著簡單的行李, 坐著魏勇幫忙給買的硬臥踏上了去吉省的綠皮火車。炮灰有炮灰的好處,她這一路上很順利,沒遇到什么極品, 也沒什么意外。
早上七點, 火車進了吉春火車站。白露下了火車就看到站臺上舉著牌子來接她的魏勇妻子張娟, 白露拎著行李走過去笑著打招呼:“是魏嫂子吧?”
張娟熱情的跟她握手:“我叫張娟, 你就是小白吧,歡迎歡迎!走,咱們先去我家歇歇再去辦手續,你的行李就這么多?”
白露笑笑:“行李太多, 一個人不好帶, 我就都寄過來了,現在怕是還在路上呢。嫂子,看時間還早, 咱先把交接手續辦了吧,魏哥那邊可盼著嫂子早些過去了,這邊手續辦完,嫂子好早點帶孩子出發。”
張娟也是風風火火不扭捏的性子, 她騎著借來的三輪車帶著白露去了廠里,趕在下班前把所有的手續辦完。
辦完手續白露問張娟:“嫂子您在這邊門路廣,還得麻煩您一件事,我想在鋼廠附近買個院子, 您聽說最近有誰家準備賣房子嗎?”
張娟一拍大腿:“你問我算是問對人了, 我跟你說,你嫂子我在吉春鋼廠的人緣老好了, 左鄰右舍誰家有個風吹草動我知道的一清二楚。
說到賣房子的還真有幾家,要說房子狀況最好的就是王技術員家了, 他們家青磚瓦房蓋得那叫一個結實,裝的也漂亮,他妻子是廠里的廣播員,聽說有什么潔癖病,那家伙家里收拾的那叫一個干凈,進屋得換鞋,這附近就沒人敢去她家竄門。
他工作調動要去三線,他們家也不是吉省本地的,這房子就準備賣掉,不過他那房子要價比別人高,還沒賣出去呢。要不我帶小白妹子你去瞅瞅?離廠里很近,走路不到五分鐘。”
這個距離讓白露很心動,就跟著張娟去看了看房子。他家的房子外面看除了比別家新一點兒,沒太大區別。院子里鋪得是青石方磚,看得出屋主很講究,青石磚連個泥點子都看不到。
屋里就更干凈了,最難得是他家的廚房寬敞干凈還接了自來水,廁所竟然是能沖水的蹲便。
估計是最近來看房的人都嫌貴,他們家又急著出發,王技術員主動往下降了價格。張娟用胳膊拐拐白露示意她再砍砍價,結果被白露誤以為這個價格可以了,當即表示這個價格她可以接受。
張娟急得差點跺腳,真想揪著白露的耳朵罵她是個傻姑娘。為了不讓白露吃虧,她趕緊開口:“王技術員,這個價格在咱們這塊可是有點兒貴了呀,我這妹子實誠,你也不能誆她呀。這家里的家具啥的得全部留下吧?”
王俊杰有些猶豫,按他媳婦的說法,家具啥的他們置辦不易。這回去三線,有順路的卡車,家具啥的他們肯定是要帶走的。
白露也看出來了,故作猶豫:“那要不行,回去考慮考慮吧,畢竟買房是件大事。”
王技術員的愛人從屋里走出來:“我們急著出發,如果你實心要,給你便宜一百塊錢。我家的家具擺件都是好木頭,我們肯定是要帶走的,你若是覺得貴就算了。”
白露一聽便宜一百,太可以了,這也就是王技術員他媳婦嫌棄砍價還價跌份兒,想著快刀斬亂麻,要不然這個價格還真買不到。
白露當即表示現在就可以過戶,現在房屋不能買賣,只能以贈與的方式辦理過戶。拿到新的房本,白露松了口氣,終于把工作、房子都搞定了。
王技術員這邊搬家需要時間,白露準備再住兩天招待所。中午張娟領著白露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點餐的時候,白露眼明手快地把錢和糧票、肉票遞給飯店的服務員,張娟有些不好意思:“你看你,都說了嫂子請你,你怎么還掏上錢了呢?”
白露笑著拉著張娟去找個桌子坐下:“咱們姐妹誰跟誰啊,今天要不是嫂子幫忙,我這房子得多花一百塊錢。別說請嫂子吃一頓飯,就是吃三五頓我也值。我這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很多事都不懂,還得嫂子多指教呢。”
張娟拍拍胸脯:“不用擔心,我兄弟媳婦也在咱們鋼廠工作,等下午上班我領你去找她嘮幾句就熟了,有什么事你盡管找她。我還有幾個好發小,都是一起玩大的伙伴,肯定能把你給照顧好了。
不怕妹子你笑話,我這兩年做夢都想調到京市去,可這回真的要走了吧,又覺得舍不得。但是沒辦法,誰讓老魏因為工作需要去了京市呢,孩子漸漸大了,總這樣兩地分居也不是個事兒啊。”
白露正準備安慰幾句,就聽見服務員喊了一聲:“小雞燉蘑菇、地三鮮……誰點的,過來端飯。”
她倆趕緊去端飯,國營飯店的服務員老牛氣了,喊誰端飯去晚了,被訓斥一頓那都是輕的。
還別說,菜的分量挺大,白露和張娟吃飽后還剩下不少。白露交了押金從服務員那里借了飯盒,把菜和米飯裝到飯盒里:“嫂子,把這菜給孩子帶回去吧,咱們吃的時候,這一半我沒動筷。”
白露看菜量夠多,吃的時候就只夾離自己近的一邊。別說現在吃飯普遍都缺油水,就是后世去飯店,吃不完打包她都不覺得丟人。自己花錢買的,吃不完兜著走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張娟著實不好意思,這又吃又往家帶,本來想請白露吃頓飯,結果人還把飯錢給結了。
吃完飯才十二點半,看離上班時間還早著,張娟回家看看孩子,白露回招待所休息,兩人約好兩點在大門口碰面。
白露回到招待所,反鎖門后進了空間,剛才看房時她已經讓系統掃描了各個房間的尺寸,趁這會兒沒事,把家具、櫥柜都加工了,明天就能直接擺到新房子里。
不需要多好的木料,普普通通就行,也不需要什么繁瑣的花紋、雕刻,簡單大方即可,刷上一層加上空間自產的一種透明色的天然樹脂漆,原滋原味又環保,非常適合這個樸實無華的年代。
廚房得添個土灶,看得出王技術員兩口子都不擅長做飯,廚房就一個小蜂窩煤爐,燒熱水可以,但做飯用那個太慢了。
白露空間里收得有一體式的土灶臺,上面三個灶孔,一大一小兩口鍋和一個放大瓦罐的灶孔。鍋是最常見的鑄鐵鍋,瓦罐是特制的,耐燒,大圓肚能裝不少水,燒火做飯時順手就把瓦罐里面的水給燒熱了。
這種一體的土灶臺是白露特意找人定制的,但從外表看,跟這個年代的沒什么區別,往墻角里一固定就能直接使用,省的她找人壘灶臺了。
下午,白露跟著張娟去了財務科,張娟的人緣真挺好,把財務科的同事跟白露介紹了一遍。不管心里咋想,但表面上對白露都挺熱情。她工作除了該發工資那幾天比較忙,其他時候基本上清閑的很。非常符合白露想要繼續摸魚的愿望。
陪著白露上了一天半班之后,張娟買好了火車票,帶著行李和孩子去京市跟魏勇團聚。
送走張娟,正好趕到周末,白露退了招待所的房間,搬進了新家,忙了一天,終于把家里拾掇的能住人了。
叉腰休息一會兒,屋里屋外轉了一圈,白露對自己的杰作很滿意。她新買的小院面積不大,三合院格局,東間臥室、中間堂屋,西間被原房主收拾成了書房,白露覺得格局挺好,也就沒改,只是靠墻放了一排儲物架,當儲物間。至于書房,還是算了,如今的形勢下家里擺滿了書籍,是生怕□□不來抄家嘛。
這邊睡得是火炕,原房主家的火炕修的不咋滴,白露讓裝修機器人用純天然材料翻修了一遍,然后在每間房里都加了火墻,火炕、火墻用火道連接。燒火炕火墻也跟著熱起來,冬天在家貓著穿薄睡衣睡褲就成了。
東邊靠墻是廚房,西邊靠外墻是衛生間,圍墻比別家修得都高,倒是省去了加高加固的功夫,白露最煩的就是那種墻還沒人高,隨便扒拉一下就在墻頭上看熱鬧,一點兒隱私都沒有,偏偏這個年代大多都這樣,站在自己家一眼就能看到鄰居家,也不知道這樣的圍墻要來何用?
搬新家了,雖然沒什么客人,但白露還是給自己做了一桌好吃的搬遷宴,吃著美食,看著小系統投過來的陸建國一家四口的精彩表演,笑得那叫一個愜意。
陸建國找不到白露后,對陸瑤的態度明顯變了,剛開始還好,自己親閨女,對她態度再不好,也比吳玉婷帶來的拖油瓶徐欣欣強。但有后娘就有后爹可不僅僅是說說,吳玉婷的枕頭風也不是白吹的,在“乖巧懂事”的徐欣欣的襯托下,陸瑤很快就成了陸建國的出氣筒。
工作不如意揍一頓、不聽話不好好學習打兩巴掌,原主給陸瑤買的新衣服很快就被徐欣欣用各種理由給搶走了,而陸瑤但凡反抗或是要回自己的東西,都會先被吳玉婷擠兌,然后又被陸建國拳打腳踢。
陸瑤被原主嬌養了九年多,哪里吃過這樣的苦、受過這樣的罪。哭鬧著不跟陸建國一起生活了,要去找白露。陸建國直接把她關門外:“養不熟的白眼狼,你給我滾……”
陸瑤站在走廊上嚎啕大哭,正巧被下班晚的婦聯主任李菲看到了,李菲氣的直接去敲陸建國家的門,陸建國在屋里大吼:“滾,你個鱉崽子,再敢敲門,老子把你的腿打斷。”
李菲氣的直運氣:“陸建國,你個烏龜王八蛋,滾出來,你tmd罵誰呢,給你臉了是吧?”
陸建國打開房門,看到站在門外怒氣沖沖的李菲,趕緊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李主任,我真不知道是您敲門吶,我罵的是我家那個不省心的死丫頭呢。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
李菲陰著臉:“你罵誰都不行,陸瑤還是個不滿十歲的孩子,當初你跟她媽媽離婚時是怎么說的?當然人家白露要孩子,你不肯給,說怕孩子以后跟著后爸受罪,結果呢,你自己倒成了后爸了。
我告訴你,這是家暴,我會跟你們廠長反應,你這樣的是要去我們婦聯好好學習了……聽說你還是你們廠里保衛科的隊長?就你這樣的覺悟也配當隊長?”
李菲巴拉巴拉把陸建國訓了個狗血淋頭,訓完又扭頭揉揉陸瑤的小腦袋:“不要害怕,以后你爸和你那個后媽要是欺負你,你就來找阿姨,阿姨直接找廠領導開除他們。”
陸瑤感激地用力點點頭,她記住了,以后她爸只要敢再對她不好,她指定去舉報他,對,舉報。就像他們班學生舉報郭老師那樣。說不定她爸和后媽就會像郭老師那樣被掛牌子游街了。
白露看到陸瑤的反應嘖嘖兩聲:“老陸家的基因可真是太TM強大了,你說原主那么善良的一個人,養個孩子咋就歪成這樣了?你看她聽得多認真、記得多牢固,□□和吳玉婷以后有福了,我敢說,他們但凡敢對這丫頭不好,她都敢去舉報他們。”
吃過飯,白露把保姆機器人從空間里放出來,讓她去刷鍋洗碗收拾廚房。自己往炕上一歪,找了本小說看起來。
小系統跳出來:“宿主,快穿局那邊給你們炮灰組下發支線任務了,配合快穿局測試金手指(隨機版),只要支線任務完成,宿主任務世界獲得的積分將會視完成任務增加。宿主每完成一次測試,您的父母將會各增加一年的壽命,宿主這個任務接受OR拒絕?”
白露一聽這個當然是接了,雖然她也想早日跟父母團聚,但是仔細想想,還是讓二老多多享受現世的人生吧,她哥哥姐姐都是孝順的,她爭取讓爸媽長命百歲。
不得不說,快穿局的領導真是會拿捏手下的菜鳥鬼,而且這種方法百試百靈,像白露這種現世有親人掛牽的菜鳥鬼那是一拿捏一個不吱聲,心甘情愿地為洪荒地府賣命。
白露選擇接受后,隨機抽取了一個金手指,從現在開始,她的空間就暫時失聯了,除了系統商城能使用,就只能使用這個金手指了。
“叮,檢測到匹配宿主……正在與宿主綁定……綁定成功……恭喜宿主綁定一級運動健康系統,宿主每天走一步可得0.01元,一萬步封頂。”
白露鄙夷地吐槽運動健康系統:“你這種垃圾廢物蛋系統還用得著測試?走一步才給一分錢,摳成這樣也能叫金手指?改叫銅手指吧!”
運動健康系統叮了一聲:“接收到宿主的批評和建議,已提交主系統。宿主,您有一封來自主系統的說明書待接收,請仔細閱讀說明書。”
白露打開說明書,一目十行,看到系統可升級,升級后獎金會提升,才勉強同意繼續試用運動健康金手指。
運動健康系統適時發布任務:“請宿主完成今天的運動打卡,一級系統最低打卡步數2000步,低于2000步,將不能獲得獎勵。完成最低打卡步數獎勵積分十分,之后每增加一千步增加五個積分,上限一萬步,宿主共獲得五十積分。”
白露穿上外套,換上回力鞋,出門鎖上大門,溜溜達達往前走,正好熟悉熟悉這周圍的環境。這邊已經是吉春市區邊緣地帶,但是說實話,真的比市區內都繁華熱鬧。
鋼廠附近有不少附屬小廠,如焦煤廠、食品廠等,職工加起來得有兩三萬人。這么多人,各方面的需求都不能忽視,因此廠區不但有食堂、澡堂、電影院、醫院、子弟學校,還有商場和各種娛樂設施。
在這里出生或者長大的孩子也被親切地稱作大廠子弟,他們在這里的職工醫院出生、進入廠托兒所、幼兒園、子弟學校,畢業后或分配或接班進廠工作,和廠里或隔壁廠里的同事結婚……然后又在廠職工醫院的病房死去。可以說他們整個的人生都和這片廠區緊密相連。
而像魏勇那種因為技術好被調到其他地方,然后張娟帶著孩子調動工作離開大廠的工人只是少數,更多的人從生到死一直都在這片廠的土地上發光發熱,奉獻完終生奉獻子孫。
往右走是去鋼廠方向,左邊走不遠是一條小河,白露順著小河邊的石板路往前走。這邊吃過晚飯后很熱鬧,吃過飯的婦女、老人聚在一起聊家常,男人們則叼著煙侃大山、聊聊葷段子。
看到白露這個陌生的面孔,還是有不少人很好奇的,白露自顧自的往前走,她面前有個很小的透明界面,上面的步伐隨著她的走動一直在增加。等到張娟娘家兄弟媳婦唐月華喊住她時,她的界面上的步數已經跳到了兩千三百多步,收益那一欄里顯示的數字是23.05元。
仔細算算,這運動健康系統其實也不算摳,畢竟她現在一個月的工資才78元,就這還是因為她是正兒八經地大學生,要知道陸建國的工資還不到70元呢。白露剛開始是被走一步獎勵一分錢給氣著了,一分錢啊,聽上去就TM的少。
第125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3
唐月華熱情地沖白露招手:“小白, 這里……”
白露走過去,笑著坐在唐月華讓出來半塊石頭上:“月華姐,你們也來散步啊?”
唐月華笑著點頭:“可不咋滴, 吃過飯在家也沒啥事, 咱們那一片兒的鄰居都愛帶著孩子來這邊玩。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是蘭嫂子, 她住你家前面,這是王大娘,她住你家對面……”
白露一個個的跟人打招呼,唐月華攬著白露的肩膀對自己的小伙伴介紹:“白露是我姐夫的表妹, 從京市過來的財務科的干事, 咱們都是自己人,大家可不能欺負露露。”
大家伙一聽是魏勇的表妹,又是從京市那樣的大城市來的, 對白露都很和善。
白露從兜里掏出幾顆奶糖給倚在大人身邊的小朋友分了分:“我這初來乍到得,往后還得仰仗各位嬸子、大娘、姐姐、妹妹們多多關照。”
看白露給幾個孩子奶糖,那幾個嬸子大娘對她的印象更好了。
也有看不慣她的,一個穿花襯衫看上去有四十來歲的女人哼了一聲:“狐貍精……”
白露撇了她一眼:“建國之后花草樹木和動物都不許成精, 大姐難道不知道?封建迷信要不得,在咱們街坊鄰居面前說說也就罷了,萬一傳到G委會、紅小兵耳朵里,是會被拉去□□的。
哎, 我跟你說, 京市那邊有人啊,就因為說錯了一句話, 被那些紅小兵拉出去□□的命都去了半條。□□過還不算完,還要被下放到農場干最苦最累的活……嘖嘖嘖, 可慘了!”
白露的話,把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胡說,我才沒有宣傳封建迷信,我就是隨便說了一句……”
白露點頭:“沒事,我這個人雖然心地善良,但咱們無親無故的,我也就順嘴提醒你一句,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你要是不想聽,我以后也就不討人嫌了。”
那女人如坐針氈,沒一會兒功夫就找了個理由溜之大吉。唐月華沖白露豎大拇指:“小白真是太厲害了,你不知道郭招娣有多可惡,笑人家比她窮、比她丑,又嫉妒人家日子比她過得好,長得比她好看。她在咱們這片就是一禍害,你還是第一個把她懟的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人。”
白露靦腆一笑:“哪都有害群之馬,以前在京市那邊也是。剛開始我也是覺得不好意思跟人爭論,有氣都咽肚子里,后來實在煩了,就懟回去了。懟了之后發現與其自己生悶氣,把自己氣壞了,還不如直接懟那些讓自己生氣的人,氣他們。”
唐月華的妹妹唐麗華激動地呱唧呱唧給白露鼓掌:“白露姐說的可真是太好了,我以后一定向你學習,誰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我就狠狠地懟回去。
說出來不怕白露姐你笑話,我離婚了,離婚后,那些長舌婦整天背地里嘀嘀咕咕說什么我不守婦道,明明是那個賤男人找了相好的,結果倒成了我的不是。
我爸媽都不理解我,就好像離婚是多么丟人的一件事,我有手有腳,有工作,能掙錢養活自己,就算是離婚也不用別人閑操心,也不知道那些長舌婦一天到晚咸吃蘿卜淡操心,絮絮叨叨干什么,真真是氣死我了。”
白露拍了拍她的手:“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不怕你笑話,我也離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背井離鄉來這里。有些男人啊,就是犯賤,家里的飯好不好吃不重要,外面的屎都覺得是香的。他出軌,錯在他,咱們問心無愧,把自己的日子過好,讓他們后悔比什么都強。”
唐麗華瞠目結舌:“白露姐,真的假的,你這么漂亮,你丈夫……不對,你前夫眼睛是不是瞎了,竟然舍得出軌跟你離婚?”
白露呵呵兩聲:“他當然不想離,人家打著齊人之美,外面一窩、家里一窩呢。不過現在是新社會,娶妻納妾是違法的。他的工資還沒我高,除了寄給他老娘和養他的那個好嫂子基本就不剩啥了。
我又不是犯賤,怎么可能跟一個渣男繼續過下去?說出來我都嫌丟人,他出軌的對象是他戰友的遺孀,打著接濟嫂子的幌子接濟到床上去了。
說來真是心寒,我掏心掏肺養了快十年的女兒,被她爸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了,離婚時不跟我,說恨我跟她爸離婚,喜歡那個破壞我家庭的女人當后媽。
這也就罷了,離婚后但凡來找我,就是要錢。這錢要是真給她花了也就罷了,人家給我要了錢,真心實意給她的后媽花。
我心里那個難受,就想著遠遠地離開那個傷心地。正好我表哥這邊也發愁我表嫂工作調動地事兒,我經常聽表哥說起咱們大東北民風淳樸熱情,這才跟表嫂互換了工作。
反正我是孑然一身,在哪都是為國家做貢獻。來到咱們這里雖然時間短,但真是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這里的熱情。”
人都喜歡被夸,尤其是向來豪爽好客的吉春人,一個個爭先恐后地表達自己的善意,甚至還有人直接就給她介紹起了對象。
白露有些招架不住大家伙的熱情,沒多久就找個理由跟她們各自散去。白露順著來時的路往家走,進院子后在院子里溜達了一會兒,直到走完今天的上限一萬步,入賬一百元才滿意的準備洗漱睡覺。
空間進不去,溫泉是泡不成了,家里沒有洗澡間,洗澡著實不方便。白露打開系統商城,買了智能洗浴室,這個洗浴室購買后只能在一個小世界使用。點擊使用后自動安裝到空房間里,可設置為僅宿主可見,也可設置成公開家里所有人可用。
現在就白露一個人,她把洗浴室設置成僅自己可見,安裝到西屋。洗完澡裹著浴巾穿過堂屋就能直接回臥室休息。安裝成功后,白露拉開門走進去,發現洗浴室是干濕分離的,外間是洗衣間,不但有洗烘一體的滾筒洗衣機,還配了洗衣液和洗衣皂。
里間有泡澡的超大圓形大浴缸和可沖涼的淋浴區,墻上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掛著搓澡巾、浴花和沐浴露,就連浴巾、干發帽和毛巾都貼心的準備了兩塊。
果然貴是有貴的道理的,白露倚在大浴缸里,泡了個泡泡浴,站在沖涼區沖了一遍,裹著浴巾回了臥室。
保姆機器人放到院子里充當保安,換上睡衣睡褲往炕上一躺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第二天七點起床,保姆機器人已經做好飯端到堂屋茶幾上了,白露吃了飯換上工裝,挎包里塞一本針織大全、長短鉤針和一個毛線團,一把大白兔奶糖、一包五香瓜子。
才月中,她們科清閑的很,男同志是喝茶看報紙,女同志基本都是織毛衣。白露準備給自己鉤個厚開衫入秋之后穿。至于大白兔奶糖和瓜子,前者是見了誰家孩子給一顆,后者是吃瓜時的必備神器。
七點半出發,到辦公室正好八點,辦公室已經有兩個男同事到了,看到白露,笑著打了聲招呼,就各自忙自己的事兒了。
白露拎著暖壺去樓下開水房打了一壺開水,回來后往保溫杯里倒了一杯,放了點兒商城里買的茶葉。用小毛巾把自己坐的桌子和椅子擦干凈,挎包掛到里側墻上的掛鉤上,拿出針織大全,翻到心儀花樣那一頁,拿出鉤針和毛線團,開始起針。
白露織毛衣的手速特別快,不到半個小時,就織了一寸多,她抬手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肩膀,一抬頭看見女同事都圍在自己身邊嚇了一跳:“姐妹們早上好……”
高云嵐敷衍的回了一聲早上好,眼睛盯著白露翻開的針織大全:“小白,你這針織大全上面的步驟真的太詳細了,這花樣也好看,我還沒見過呢。這書是彩色的,不便宜吧?”
白露把書遞給她:“嵐姐喜歡就拿著看唄,我這個花樣兒已經學會了,姐妹們誰想學盡管看,不過僅限咱們辦公室,不外借哈。這書是我托朋友在友誼商店買的,貴不貴的另說,主要是難買,要想買得用外匯券。上面花樣兒挺多的,大家看看喜歡哪個可以跟著學起來。”
聽白露這么一說,幾個人圍著高云嵐嘰嘰喳喳的討論哪個花樣好學又好看。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五六個人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白露在一邊聽著都吵鬧的慌,更別說站在中間的高云嵐了,她原本看好的花樣,也被眾人的各種建議給打擊的不想選了。
等到眾人都選好自己喜歡的花樣,記下來后,從她身邊散去,她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艾瑪丫,我感覺剛才就像是幾百只鴨子在我耳邊嘎嘎嘎……現在我的耳朵還是嗡嗡嗡的……”
白露偷笑:“嵐姐,你選好花樣了嗎?其實不著急,這書就放咱們辦公室,大家慢慢選。只不過書誰用了,保管好就行了。”
幾個人都是急脾氣,選好花樣后就三兩結伴去廠區供銷社買毛線。高云嵐覺得自己還要再緩緩,加上她愛人是供銷社主任,想買什么毛線給他說一聲直接就捎回家了,也就沒跟著其他人一起湊熱鬧。
白露給她泡了杯茶:“姐,喝口茶緩緩……”
高云嵐喝了口茶,一臉驚喜的開口:“口感醇厚,茶香味濃,回味無窮,這是陳年熟普洱?”
白露點頭,從抽屜里拿出個古樸的盒子遞給她:“難得姐喜歡,帶回去嘗嘗吧,好茶配知音!我這里還一盒呢。”
高云嵐也不扭捏:“那就謝謝小白妹子了,我跟你說,這好茶葉就得會品,我家那口子你大哥他呀,喝茶向來都是牛嚼牡丹,再好的茶到他嘴里也是糟蹋。這茶啊,我得藏起來慢慢品。”
兩人越聊越投機,高云嵐難得遇上跟自己合拍的人,就忍不住指著某些人的空位提點了白露幾句:“咱們辦公室某些人,比如那個、那個,不可深交,她們跟革委會的某個領導有些不可言說的關系。你懂得?”
白露點頭:“謝謝嵐姐,我以后一定多注意。”高云嵐猶豫了一會兒低聲問白露:“如果有合適的人選,小白有考慮過處對象嗎?”
白露笑了笑:“還是順其自然吧,我現在倒沒考慮那么多。只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我顧慮有些多……”
“是擔心孩子嗎?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等到你找到合適的對象后,完全可以接過來嘛。就你的條件在這擺著,帶個女孩也不影響什么。”
白露搖頭:“那倒不是,孩子要跟她爸,既然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尊重,但絕不挽留。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哪怕她是我的女兒。
不瞞嵐姐,我之所以會調動工作,其實也是為了躲那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我親手養大的女兒提起我滿腹怨恨,嫌我管東管西。從小到大,她爸從來沒有為她花過一分錢,幾句甜言蜜語就把她的心哄過去了。
竟然跟我說,如果我要跟她爸離婚,她死也不好跟我,還說我沒有那個女人溫柔、善良,每天就會催著她學習。我雖然傷心,但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還是心疼她。
每次她回來,我又是給買衣服、又是給買零食,大把大把的零花錢給她,就怕她跟著她爸受委屈。結果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聽到了她跟她爸說的話,說看到我就嫌惡心,說我對她的好都是裝的,跟我待一天委屈大發了。把我給她的衣服給那個女人帶去的女兒穿、零食給她吃、親熱的喊那個女人叫媽媽、把我給的錢交給她爸。
我終于醒悟,不是所有的孩子都配得到母親的愛,既然她嫌我惡心、嫌我對她的好都是裝的、跟我在一起委屈,那我就把全部的愛都收回。當初她信誓旦旦要跟她爸,那就好好養著吧。我養了她將近十年,剩下的也該她爸爸盡心盡力了。
婚姻的失敗沒有打倒我,這個孩子讓我精疲力盡。加上她每次被她爸送過來,話里話外的意思,我現在住的房子應該歸她爸。真是可笑,那是我的父母為我置辦的婚房,憑什么要歸她爸?都說天下無不是的父母,當父母的不能跟孩子置氣。我不同意讓出房子,她爸就慫恿她去婦聯鬧,說我這個當媽的對孩子不聞不問,然后婦聯的同志就來做我的工作,意思讓我為了孩子多考慮。”
高云嵐氣的一拍桌子:“可惡,這樣的女兒還不如沒有,這樣你就更應該走一步了,趁著年輕,生個貼心的孩子。那個孩子就當沒有生過她吧,反正離得遠,以后不聯系,自然也就不傷心了。”
“嵐姐說得對,以后有合適的我肯定會好好考慮的,哎,我對她學習上是管得嚴了些,可天地良心,從小到大,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手指頭,捧在手心里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精心呵護,結果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高云嵐笑笑:“我以前聽家里長輩說過,孩子就像是小樹,小時候要經常管教、經常修剪旁枝末節,才能茁壯成長。韓非子曾說過,孝子不出慈父之家,這孩子啊,小時候該打就得打,棍棒下出孝子雖然不是絕對,但老祖宗幾千年傳承下來的至理名言總是有他的原因的。”
這話白露贊同,她不是原主這種慈母,以前管孩子時惱了拿著雞毛撣子攆個雞飛狗跳是經常有的事兒。孩子小時候哪有不挨打的,她是家里的老小,犯了錯照樣逃不掉父母愛的巴巴掌。沒有挨打過的童年不是完整地童年,要挨一起挨才公平嘛。
第126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4
聊著天織著毛衣, 時間過得飛快。高云嵐看了看手表:“都快開飯了,小白,別織毛衣了, 趕緊把飯盒準備好, 咱們倆提前去一會兒食堂。我跟你說, 今天二食堂有酸菜汆白肉, 劉師傅做得這道菜是咱們廠里的一絕,稍微去晚些就買不到了。這個菜兩周才能吃到一回呢。”
白露趕緊從抽屜里拿出布包,白露用的飯盒是那種帶握把,能扣得很嚴實的老式飯盒, 看著像鋁, 實際上是系統商城里賣的一種環保健康飯盒。
她準備了兩個都是用來盛菜的,吃完飯刷干凈和筷子、湯匙一起放到縫的布包里。
至于喝湯……嗯,廠里的稀飯稀得能照出影子, 一般來說都寧愿喝開水,也不愿意花飯票買它。
高云嵐對她的小布包很喜歡,白露從兜里掏出一個干凈的遞給她:“這是我沒有用過的,嵐姐可以把飯盒裝進去, 比尼龍網兜用著方便,還不擔心口撐大后飯盒掉出來。就是細棉布做的,不值什么,您看我兜里還有呢, 我縫了好幾個, 臟了得換洗。”
高云嵐笑著接過去:“我今天凈占你的便宜了,你剛搬過來, 家里肯定沒有種什么菜,回頭我讓孩子給你送過去一些, 千萬別推辭,我家院子里地方大,孩子爺奶種了不少小菜,回頭你在家煮個面干啥的都行。”
“那我就先謝謝嵐姐了,咱們趕緊走吧,聽您剛才那么一說,我還真是餓了。等會兒一定要買一份酸菜汆白肉,我以前就聽人說過,咱們大東北有幾樣經典菜是必須要嘗嘗的,鍋包肉、地三鮮、豬肉燉粉條還有這個酸菜汆白肉……”
提起美食,高云嵐滔滔不絕:“何止啊,還有一道最好吃的鐵鍋燉大鵝,其實要我說,鐵鍋燉啥都好吃,燉排骨、小雞燉蘑菇……艾瑪丫,越說越餓,走走走,咱們趕緊去排隊。”
她們倆來的已經算是早的了,但二食堂酸菜汆白肉的窗口已經排起了隊,好在人不算多,她們倆等了五分鐘就排到了。
高云嵐把她和白露的飯盒都放到窗口上:“劉師傅,來兩個饅頭、一份酸菜汆白肉、一份地三鮮。這個是我們財務科新來的白露,劉師傅展現咱們東北人的熱情好客的時候到了,今天手可千萬不能抖哈。露露,你要買什么?”
白露笑著把飯票和菜票遞給劉師傅:“劉師傅你好,嵐姐今天可沒少夸你的菜炒得好吃,我早就垂涎欲滴了。我跟嵐姐一樣,也是兩個饅頭、一份地三鮮、一份酸菜汆白肉。”
劉師傅顯然跟高云嵐很熟:“看高姐說的這叫什么話,我給您打菜什么時候手抖過?”說完給她倆打的菜那叫一個冒尖兒。
她們在食堂吃飯用的票跟外面的糧票不同,這種是工廠印的,只在本廠食堂有效。
每個月發了工資,在食堂吃飯的大伙都會先買好這一個月的飯票和菜票,省的到月底花超了,沒錢吃飯。飯票可以用來買饅頭、包子、油條和窩窩頭。菜票就是打菜,買葷菜需要的菜票多,素菜就便宜一些。
廠里的饅頭個大暄軟,雖然沒有那么白,但是吃起來有一股淡淡地奶香味兒。跟空間出產的面粉是沒得比,但在這個年代,已經算是難得的細糧了。
高云嵐和白露端著飯并沒有在餐廳吃,而是拎著飯盒各自回家吃飯。她們現在實行的是一周上六天、休一天,一天八小時工作制,早上八點到中午十二點,下午兩點到六點。
離家遠的中午在食堂吃飯,辦公室或者車間隨便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離家近的通常都是去食堂打飯,然后拎著飯盒回家吃,吃完飯休息一會兒,兩點上班。
車間里忙,得按時到,而她們這些坐辦公室的,尤其是女同志,早上晚到一會兒、下午早走一會兒,一般都不會有人說什么。都知道女同志要上班、要照顧孩子、家庭,一般領導都會體諒一二。
白露拎著回家后,把饅頭放到竹編的小饃筐里,配著保姆機器人蒸的米飯,把中午打的菜吃了一半。天熱,剩菜剩飯的沒法收進空間,放外面下頓吃估計就餿了。
白露嘆口氣,花積分賄賂小系統,讓它開個后門在倉庫里拿了個以前她自己練手之作,十畝大小的小農莊。這種小農莊里面只有少量的靈氣,只能用神識操作,無法身體進入,且只能滴血認主,無法靈魂綁定,也就是說它就是個消耗品,只能在單個小世界使用。
別看面積小,但五臟俱全。集種植、養殖、加工為一體。時間流速跟小世界是五比一,種一季小麥、或水稻需要一個月才能成熟。
家禽家畜養成時間也比現世快很多。收割是一鍵傻瓜式操作,可選擇加工磨成面粉或稻谷去殼加工成大米。家禽家畜能自動宰殺、按部位切割。不提取,收獲會直接存進農莊里的倉庫,可恒溫保鮮。
至于剩菜剩飯放進小農莊是不用想了,練手之作功能不多,只能收存農莊自己收獲、加工的。花積分買了個保鮮冷藏柜,外表普普通通一木制櫥柜,打開方知這玩意兒是黑科技。不用電,自帶能量石,可設置僅宿主可用,別人打開就是普通的櫥柜。
白露覺得這次血虧,要不是小系統安慰她,升級后的運動健康系統獎勵的積分很給力,她都想撂挑子了。
不過這事兒也給她敲響了警鐘,過于依賴空間。事先啥都沒準備,哪怕提前用儲物戒指存點兒備份也行啊。結果猛的碰上空間被關閉的情況傻眼了,偏偏又是在這種啥物資都匱乏的情況下,真叫一個抓瞎。
還好她現在還有個萬能的工具人兒 —— 保姆機器人。這貨不但能做飯刷碗洗衣服、打掃衛生,還能陪聊。
白露有些好奇的問系統:“為什么突然出現這種支線任務?以前給我們崗前培訓時也沒提到過這一點兒啊!”
提到這個小系統一臉幽怨:“那是你們之前沒遇到朝夕令改、一會兒一個主意,干啥都兔子尾巴長不了的副局長,早遇到,早就告訴你們了。以前不是讓你們自己五選一嘛,才選了幾回,沒了吧?
這回又要讓程序鬼們開發金手指,那好家伙,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設計不出來的奇葩金手指,你這個已經算是比較正常的了。也不知道這個任務能讓他幾天不出幺蛾子!
別說快穿局的領導,就是其他部門的也對他意見很大,偏偏他上面有人兒,你們局長現在都得避其鋒芒,主系統都快被他逼得要死機了。你就說說他有多厲害吧?”
白露揉揉系統:“行吧,上層領導的博弈跟咱們無關,咱們就老老實實地把任務做好吧。反正咱是打工人,給誰打工不是打。這個副局長雖然是個事兒媽,但他大方啊,這幾次任務的積分和功德都蠻多的。”
“這倒也是,這家伙私自改后臺,給你們加工資了。這也是那么多人罵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原因之一。一方面是因為家世,一方面就是他事兒多,但給的也多。
打工人嘛,不怕老板事兒多,就怕事兒多工資還不漲,只要給的夠多,也不是不可以忍受他這個事兒媽。”
白露每天上班大部分的日常都在織毛衣、喝茶、聽同事聊八卦中度過。偶爾有任務,也是很快就能搞定。上下班步行,加吃過晚飯出門散步,白露月底前集齊了十萬步,成功將運動健康系統升級到二級。
【宿主:白露】
【等級:lv 2(0/50萬)】
【健康值:70】
【今日收益:0元】
【總收益:1000元 可提現OR兌現(附兌換物品一覽表)】
【解釋:二級運動健康系統,每走一步獎勵0.05元,最低步數五千步,低于五千步獎金減半,上限每日一萬步。】
白露算了算,二級的獎金漲了,如果她每天走滿這個步數,那么她每天都可以獲得五百元?真嘟假嘟?五百塊啊!相當于她半年的工資,嗚嗚嗚,這系統很香,她承認之前是罵的太大聲了。
更別說二級后除了提現,還多了兌換選項,里面有她各種票據和物品,只要錢夠多,宇宙飛船都能兌換,只可惜后面哪那些零估計她攢到離開這個小世界都夠嗆。
不過那個H動力航母是真的讓她眼熱,再看看價格,嗯,高攀不起,但……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她一定會每天都卡著上限完成。
立個小目標,有生之年買個航母捐了……實在捐不起就退而求其次捐個H潛艇或者能垂直起降的戰斗機……這么一算,白露覺得這些錢還是太少了,慢慢攢著吧,能不提現就不提現。
有了目標的白露更賣力了,沒事在辦公室也溜達,主打的就是不放過每一個鍛煉的機會。她甚至又一次給運動健康系統提建議,意思是你這都升二級了,為啥每日步數上限不升級呢?一級上限一萬步、二級上限兩萬步、三級三萬步……這樣才合理嘛!
金手指這玩意兒是為了更好的督促宿主養成良好的生活習慣,多鍛煉才能身體好嘛。還別說,運動健康系統主打的就是一個聽勸,白露很快就收到了反饋,每日步數上限提高到了兩萬步。
因為這個,后面這個金手指量產后,使用者無不暗罵不知道哪個缺德冒煙的試用鬼那么變態,每日步數上限設那么高,是想累死他們嗎?錢難掙,屎難吃,本來擁有金手指很高興的一件事,結果被變態的每日步數上限給搞破防了。
白露看著系統面板上每天以一千塊的增速往上漲,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但當她打開兌換列表往下拉,點開航母,第一次認真數了數航母的兌換價后面的零……
500億……呃,照這樣的速度,她需要攢五千萬天……兌換成年的話是13萬六千多年?這么多年?她骨灰都化成灰灰了吧……
白露迫切需要升級,五十萬步需要走25天,在她即將要領第二個月工資的時候,終于攢夠了升級的步數,把運動健康系統成功升到了三級。
健康值加5,總收益變成了23500元。三級運動健康系統,每走一步獎勵0.1元,最低步數五千步起,低于五千步沒有獎金,上限每日三萬步。有進步,她現在只需要活四萬五千六百多年就能兌換航母了。加油,離目標又進了億點點……
高云嵐說給白露介紹對象不是瞎說,她一直有在認真尋找。首選是她丈夫轉業或者沒專業的那些單身或喪偶的戰友們。這不尋尋覓覓一個多月,終于找到一個各方面都讓她很滿意的光棍漢。剛開始那憨貨說對婚姻沒興趣,結果聽說她給介紹的同事叫白露,立馬就改口說想見見這位女同志。
高云嵐若不是看他態度變得很誠懇,無論是家庭還是自身條件都不錯,是絕對會把他剔除名單之外。就這,高云嵐覺得他不靠譜,又在名單上加了幾個人,決定讓白露好好挑一挑。
白露看著高云嵐記事本本上寫的密密麻麻的人名和自身、家庭情況,不由得感慨,嵐姐不去婦聯工作實在可惜了。
雖然她沒打算找對象,但人家的好意她得領。不就是相親嘛,去就去唄,她在這個年代應該還沒有相過親吧?也許人家看到她年齡這么大,還是個離異有孩子的,會拒絕呢,畢竟誰不想娶個年輕漂亮的媳婦。
周六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場相親,周日還有兩場,這行程安排的夠緊鑼密鼓的,看來嵐姐是真的為她的事情操碎了心。
為了讓她有時間去相親,高云嵐假公濟私讓她出了趟公差。第一個相親對象是她們隔壁廠的保衛科的科長。也是一名軍轉干部,前妻生孩子時難產一尸兩命。正科級、工資一個月110.5,在這個年代也算是高收入人群了。就是長得實在著急了點兒,白露是不喜歡奶呼呼的小傻狗,但她更接受不了一臉褶子,能當她爹的老狼。
他們相親的地點是在公園,白露強打起精神跟他寒暄了幾句,就借故有事溜之大吉。吃了午飯剛到單位,高云嵐就湊了過來:“上午見的這個何強東咋樣?”
白露訕笑:“我覺得不太合適,您要不說他還不到三十五,我以為他已經四五十歲了呢!雖然聊的時間不長,但看得出來,何同志很強勢,我不想找個管東管西的爹系對象。”
雖然高云嵐不懂什么叫爹系對象,但白露說何強東老她是聽明白了。不過沒關系,下午這個比較年輕。
三點半,高云嵐就催著白露收拾東西出發,還是那個小公園。看到坐在長椅上有些局促的小伙子,白露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這娃最多也就二十來歲。造孽啊,這是讓她老牛吃嫩草嗎?看那滿臉青春痘,她實在下不去嘴啊!
白露本想直接落荒而逃,但仔細想想不能讓高云嵐這個中間人左右為難,就走上前跟他聊了一會兒。實在是頂不住,這種沒有斷奶的媽寶男還是別放出來禍害人了,她沒興趣給丑逼當老媽子。
白露果斷撤退后,羅鎮陽嘆了口氣,這次相親又失敗了,現在不單單是女孩子看臉、看家世了,老阿姨也不能免俗。路漫漫其修遠兮,他什么時候才能遇到不看重外在皮囊,欣賞他內在美的姑娘呢?白露是不知道這個長得丑、想得美的小伙子喊自己老阿姨,否則她一定會拐回去打爆他的狗頭。
第127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5
白露狗狗祟祟的回到辦公室, 織毛衣的高云嵐一抬頭看到她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好氣又好笑:“不成就不成唄,做這副樣子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說說吧, 這個咋回事?”
白露蹭過去:“姐啊, 這個小伙子太年輕了吧, 您看啊, 我比他大十來歲,我是找對象,不是找兒子。我這個年齡的老女人,還是別去霍霍人家純情小男孩了。”
高云嵐瞪了她一眼:“說人話!”
“哎, 姐您是不知道, 那小伙子滿臉青春美麗痘,我胃口淺,對他的臉有那么點兒生理上的不適。一張嘴就更讓我起雞皮疙瘩了, 句句不離他媽說這個、說那個的,這種媽寶男,實在是不適合我。”
高云嵐忍不住扶額:“我家那口子你姐夫也太不靠譜了,他找的這都是什么玩意兒。還別說你挺會總結的, 媽寶男這個詞太精辟了。我跟你說,媽寶男是絕對絕對不能嫁,我小叔就是媽寶男,我那兄弟媳婦日子過得那真叫一言難盡。
我以前是不知道我那個老婆婆有多難纏, 要不然絕對不會嫁給你姐夫。好在你姐夫從小不被他媽待見, 當兵后一兩年也回不了一趟家。等到他轉業回來后,我們夫妻倆就在吉春這邊安家了, 要是跟我家小叔子那樣在老家跟老婆婆住在一起,我要么崩潰、要么跟你姐夫離婚。
不成就不成吧, 明天的兩個男同志才是我精挑細選的,上午這個叫謝子瑜,是你姐夫的戰友,他呢是咱們吉春的副市長,一個月工資二百多呢,家庭條件不錯,家是海市的,母親解放前就犧牲了,父親是已故的謝老將軍。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在部隊里擔任重要職務。
他是幼子,不顧家人反對轉業到地方,走的是仕途,事業心挺強的,都快三十五歲了還單著呢。他哥哥姐姐根本就管不了他,父母又都故去了。所以啊,我覺得謝子瑜同志不錯,很適合你。
我給你細細分析,首先他跟你年齡相仿對吧?上沒有高堂,不用擔心婆媳關系。其次,他人長得帥,你呀跟我一樣也是個看臉的。不過這也是在所難免,咱們自身相貌不差,為什么要找個丑男影響自己的心情。都說好看不能當飯吃,但是長得丑真的看了就影響心情。
下午的也不簡單,是咱們鋼廠的八級工程師叫宋文華,跟你一樣是大學生,工資一個月115元,養家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家是蓉城的,我打聽了,他以前在蓉城那邊是有個一段婚姻的,后來夫妻感情不合離婚了,有一個女兒,女方撫養。他以后是打算在這邊安家落戶了,雖然現在沒有房子,但是以他的級別,結婚后單位是給分房子的。”
白露從兜里掏出一把瓜子遞給高云嵐:“姐,您知道他為什么離婚嗎?”
高云嵐搖頭:“這個我還真是不知道……這樣,你該見面見面,回頭我找人好好打聽一下,看他為什么離婚。”
“嵐姐,不用打探了,這事兒我門清,他小姨是我同學的表姑。他前妻跟他們當地革委會的一個領導好上了,聽說那個女兒不是他親生的。只不過革委會的領導如今正牛氣,他們家招惹不起,要不然他怎么好好的一工程師,會從蓉城來咱們這里呢?十有八九是避風頭的。
不過我覺得他跟白姐不合適,那小身板瘦的跟麻桿兒似的,說話文文弱弱,很有文藝青年的范兒,慣會悲春傷秋、寫個酸詩啥的。我怕萬一他們成了,以后他惹到白姐,白姐能一巴掌就把他扇到墻角哭啼啼去了。”
白露聽岳文婷這么一說,立馬巴巴地看向高云嵐:“嵐姐,這種弱雞要不還是算了吧,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習慣了,跟這種文藝青年不搭噶啊。我最煩的就是那種動不動吟詩作對,酸唧唧的文藝范了。”
岳文婷賤兮兮地念了幾首宋文華寫的酸詩,高云嵐聽得干噦一聲,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麻溜地把小本本上宋文華的名字給劃掉:“這個算了,MD王大錘這個不靠譜的狗東西,把宋文華這廝夸得天花亂墜,差點兒就上了他的當。”
岳文婷湊到高云嵐身邊八卦兮兮的透漏了一點兒消息:“您知道為啥王大錘會把宋文華夸得天花亂墜嗎?因為他閨女看上宋文華那個小白臉了,一心想嫁給他,王大錘估計是聽說您要給白姐張羅對象,故意夸他的,想著要是宋文華結婚了,他閨女就會死心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王大妮已經跟宋文華鉆小倉房了,不止我一個看到了,就那天可然姐也看到了,對不對啊可然姐?”
丁可然點頭:“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當時還有其他科室的同事。王大妮這姑娘真是傻得可憐,宋文華這廝慣會裝腔作勢裝文藝哄騙那些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說句不客氣的,就這種肩部能抗、手不能提的廢物蛋,也就能把那些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了。他那個八級工程師,我看水得很,白露看不上他就對了。”
白露沒想到還能吃到大瓜呢,趕緊從掛在墻上的帆布包里掏出一包瓜子放到桌子上,沖幾個同事招招手:“來來來,展開說說詳情……”
幾個人湊到一起,嗑著瓜子說著宋文華跟廠里幾個小姑娘不得不說的兩三事,白露和高云嵐邊聽邊點評,正聽得意猶未盡時,辦公室的男同志鄭大偉咳咳兩聲:“同志們,下班時間到了,你們今天不趕著接孩子、回家做飯嗎?”
高云嵐瞅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趕緊把沒有織完的毛衣收到抽屜里,催著眾人趕緊下班:“走走走,都趕緊下班吧,等到周一咱們再繼續聊。小白啊,明天上午你去我家,謝子瑜同志還是蠻不錯的,該見見,不合適咱們再說。
下午我再得給你安排一個,市運輸隊的一個司機,也是你姐夫他的戰友,這樣,明天上午要是見了謝子瑜不成我再跟你細說。要是你跟謝同志看對眼了,這個司機就不安排了,他比起謝同志到底是差了點兒。”
白露沒想到這一世謝必安也來了,不過這也說不好,萬一不是謝必安,只是一個比較巧合地也叫謝子瑜的人呢。如果謝必安真的在這個世界,為什么小系統沒有提醒自己?
小系統上線:“這個謝子瑜絕對不是謝大佬的真身,多半是謝大佬的分魂。如果是分魂是不會有謝大佬本身記憶的,他可能不會認識你,但是對你一見鐘情、非你不娶那是必須的。”
周日這天上午,白露穿著簡約的白襯衫配羊毛開衫、黑色西裝褲、搭一雙黑色圓頭低跟小牛軟皮鞋。今年京市流行那種彩色漆面非常時尚的丁字扣高跟皮鞋。
但是皮革鞋磨腳還有異味,白露實在穿不慣,她空間里有的是之前存的各式各樣的鞋子,只可惜拿不出來,現在只能花積分從系統商城里購買,或者讓小系統幫著聯系生活類的系統量腳定制。
好在這類的生活用品在系統商城里非常便宜,當然她也可以在運動健康系統里兌換,只不過那里面的錢,她實在是舍不得花。至于積分,雖然花著我心疼,但她每天能獲得二百積分,而且還能細水長流攢上幾十年,用起來好像也沒有那么心疼了。
白露決定這輩子要活得長長久久,好好的薅運動健康系統的羊毛。她算了算,積分是一級每天五十積分,之后每升一級翻一翻。三級系統現在每天二百積分,四級三百、五級四百……這可是每天啊,如果升到滿級,這個小世界她就賺翻了呀……
除了舍不得失去薅積分的機會之外,還有她的那個小目標,反正她攢不夠買航母的錢是舍不得離開的,扒拉一下面板,距離下一級還有67萬步,每天上限三萬步,不到一個月就能拿下。握爪,這個航母必須要薅到。
高云嵐家住供銷社家屬院,離白露家有二里多,高云嵐平時上下班都是騎自行車,白露沒有自行車,加上要積攢步數,吃過早飯便出發了。她不著急趕路,盡量不走那么大的步伐,這樣可以增加步數,為了刷每天的三萬步上限,她可是煞費苦心。
她是第一次去高云嵐家,給她家孩子準備了一盒保姆機器人做的牛軋糖和小餅干、給她準備了兩盒茶葉,給她愛人準備了兩瓶酒。
拎著裝禮物的帆布包,慢悠悠地邊看風景邊往前走。快走到供銷社家屬院時,一輛吉普車嘎吱停到了她身邊,白露撇了司機一眼,這張臉倒是挺熟悉,確定是謝必安沒錯,不過……
這貨竟然一臉正氣的跟自己搭訕,白露翻了個白眼,徑直進了供銷社家屬院。謝子瑜翹了翹嘴角,有意思,生平頭一回鼓起勇氣搭訕美女,竟然被拒了?
系統捂臉,它家大人哪怕只是個分魂還是這樣自戀又直接,這個年代,你隨便就在大街上跟異性搭訕,只是翻個白眼,沒罵你是流氓,那已經屬實是女主人認出來是你,給你面子了。
謝子瑜開著車進供銷社家屬院,心里想得都是怎么打聽白露住哪兒,不過這事兒急不來,他得先去老班長家一趟,把班長嫂子給介紹的對象推了,以前無所謂,現在有一見鐘情的對象……
剛踏進老班長周洪生的家門,就看到站在院子里跟班長家嫂子聊天的白露,謝子瑜眼睛一亮,難道今天的相親對象是自己一見鐘情的對象?哎呦,他可真是老天爺的親兒子,什么叫心想事成,這可真是佳偶天成、天作之合……
高云嵐正埋怨白露來就來了,還帶什么禮物,扭頭看到進院子的謝子瑜,趕緊沖他招手:“子瑜,哎呦,說曹操曹操到,來來來,嫂子給你介紹,這是我單位的同事白露。露露,這是小謝,是你姐夫在部隊時帶的兵。不過小謝那是青出于藍勝于藍,現在可比你姐夫有能耐多了。”
謝子瑜笑瞇瞇的伸出手:“你好,我是謝子瑜,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白露大大方方的跟他握了握手:“剛才在大門口不是見過了嗎?你好,我是白露。”說完把手拽了回來,這王八蛋握住手還不撒開了,沒看到旁邊還有人嘛,嵐姐的臉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高云嵐確實高興,昨天白露見的兩個相親對象都滑盧鐵了,實在是打擊到她了,因此對今天上午的相親局,她抱了很大的希望。從謝子瑜的表現不難看出,他對白露很感興趣,這可是個良好的開端。
高云嵐把兩人領到客廳,泡了茶后,陪著聊了一會兒,就把主場讓給了他們,自己去廚房忙活了,白露想去幫忙都被她給拒了。
她把白露拽到一邊:“你今天的任務可不是給我幫忙,而是好好的相這個親。小謝條件不錯,跟人好好聊聊,就算是不適合當對象,交個朋友也行啊。”
白露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高云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去了廚房,她今天得拿出全部實力好好招待謝子瑜這位貴客。
高云嵐一走,謝子瑜就麻溜的坐到了白露旁邊:“露露……周嫂子想必已經跟你說過我的情況了,不過我還想再做個詳細的自我匯報。謝子瑜,今年三十五歲,父母都已經去世了,上頭一個哥哥一個姐姐,他們都在部隊工作。所以嫁給我不用擔心婆媳關系處不好。
我工資一個月二百多,養家是絕對沒問題的,市委大院分的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小有存款,回頭我全部上交。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能辦到的絕無二話。如果辦不到,我也能找哥哥姐姐幫忙,你看我們什么時候去領證合適?要我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天氣挺好……”
白露趕緊打斷他的胡言亂語,好家伙,頭回見面就想領證了,想什么美事兒呢:“停停停,你說完了,下面該我說了哈。我呢,今年快四十歲了,離過婚,有一個女兒跟我前夫一起生活,就是鋼廠財務科一小干事,跟你條件差得有點兒遠,我覺得咱們不太合……”
謝子瑜直接拽住她的手:“什么快四十了,你就唬我吧,班長說了,你比我還小兩歲呢,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離過婚、有孩子跟咱們之間合適不合適有什么關系?你不離婚,我怎么娶你?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咱們結婚后,可以把她接過來,我會把她寵成小公主。”
白露呵呵:“大可不必,那孩子只愿跟她爸,因為我跟她爸離婚,正恨我呢。”
謝子瑜立馬變臉:“這樣白眼狼的女兒還不如沒有,人家都說孩子隨爹,咱們結婚以后生個貼心的小棉襖,肯定跟你親。”
說完看白露沒翻臉,立馬就蹬鼻子上臉:“露露,今天去領證確實有點兒倉促了,不過沒關系,你喜歡哪天去領證咱們就哪天去,都聽你的。”
白露:“我跟你很熟嗎?還有請叫我白露同志,哪有剛相親見面就聊結婚領證的?我可還沒同意跟你談對象呢!”
謝子瑜歪理一大堆:“可你也沒反對啊,沒反對就是默認同意。我對你一見鐘情,真的,我說的都是實話,反正我就認定了,你是我媳婦。”
正說著話,周洪生回來了,剛進院子就大呼小叫:“謝子瑜你這個混小子,今天來的倒是挺早的呀。平時喊你吃飯喝酒一推三五六,一聽見給你介紹對象麻溜就來了,你小子……”
白露趕緊站起來跟周洪生打招呼:“姐夫好,我是嵐姐的同事白露,您喊我小白就行了。”
周洪生熱情的招呼白露:“小白趕緊坐坐,你嵐姐可沒少在家夸你。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了。兔崽子你愣著干啥,趕緊給小白倒茶啊,怎么那么沒眼力見呢。這么好的姑娘便宜你小子了。
小白啊,你覺得子瑜這臭小子咋樣?能不能瞧得上?瞧不上也沒關系,我的戰友可不老少呢,回頭我給你挑更好的。”
謝子瑜不樂意了:“我的老班長,我跟露露那是一見鐘情,彼此互有好感,都已經商量著領證的事兒了,你不說支持,咋還凈拆臺呢?我可要跟嫂子告狀去了哈,當年你追文工團的那誰時,我可沒少給你打掩護……”
周洪生一巴掌呼到他背上,壓低聲音訓他:“可不能瞎胡說,我什么時候也沒追過文工團的那誰。別胡說八道,敢讓你嫂子聽見,看我不削死你。”
白露到底不好意思等著吃現成的,看他倆勾肩搭背聊的正興起,就從堂屋出來去了廚房給高云嵐幫忙。
高云嵐忙得風風火火,看到白露往外攆人:“我自己來就行了,你跟小謝聊聊去呀。你覺得小謝人怎么樣?有沒有看對眼?”
白露笑笑:“挺好的,可以聊聊。不過嵐姐,我覺得我們倆的條件其實差得有點兒遠。人家可是副市長,我就一辦事員,屬實有點兒高攀了哈。”
高云嵐不以為意:“一點兒都不高攀好吧,做什么工作都是為人民服務。他是副市長,那你還是京都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呢,小謝人家都不看重這些,你糾結什么?”
第128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6
兩個人一起做飯速度就是快, 高云嵐為了今天的相親局那是煞費苦心,張羅了一桌子好菜。吃飯的時候把白露和謝子瑜安排到面對面,熱情的招呼謝子瑜和白露:“露露、子瑜, 就當是自己家哈, 別跟嫂子客氣, 來來來, 吃菜,子瑜趕緊給露露夾菜。”
吃完飯高云嵐就攆他們倆:“難得過個周末,子瑜你和露露去看個電影,逛個公園啥的。子瑜, 我可是把露露交給你了, 回頭得把人安全的送回家。”
謝子瑜這一刻嘴角上揚的弧度壓都壓不下來:“嫂子放心吧,我肯定把露露安全送回去。”
兩人肩并肩走出供銷社大院,謝子瑜殷勤的開副駕駛的門, 等白露坐好后,他關上副駕駛車門,才返回駕駛座:“我們先去看電影,再去公園逛逛怎么樣?”
白露搖頭:“不想看電影, 要不去公園走走吧。你這個堂堂副市長,日理萬機的,陪我逛公園真的好嗎?你要是忙的話,我自己走回去也是一樣的。”
“我一點兒都不忙, 副市長也得有自己的生活, 得過周末跟對象約會。要我說去公園實在沒意思,要不, 去我家看看?正好你來提提建議,怎么把咱們未來的新家裝修得合你心意?你該不會是不敢去吧?”
白露瞥了他一眼:“激將法對我沒用, 別蹬鼻子上臉啊,今天剛見面,我都沒同意跟你談對象呢,你就開始裝修婚房的事情屬實有點兒太早了。”
謝子瑜給她系上安全帶:“大領導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就是耍流氓,難道你想跟我耍流氓?你要是不想嫁給我,我也可以嫁給你,反正誰嫁不是嫁呢,你說對吧?”
白露被他沒臉沒皮的話逗樂了,這一幕真的該錄下來,以后讓謝必安看看,他的一縷分魂都這么騷氣,這死纏爛打的毛病是改不了一點啊。
謝子瑜一看白露被他的話逗樂了,趕緊順桿爬把人拐回了市委大院。進門登記時還不忘對保衛科的同志交代:“這是我對象,馬上就要領證的那種,以后來了就直接放行哈。”
往里走這一路上,但凡遇到個人,謝子瑜都得跟人打招呼,介紹白露是他對象,驕傲的模樣像極了開屏的孔雀。
謝子瑜分的房子是三室一廳的套房,五層高的小洋樓,他住的房子是三樓不高不低。現在的三居室房子是實打實的一百多平,沒有亂七八糟的公攤面積啥的。裝修很有謝子瑜的特色,低調的奢華。
白露看看哪屋都挺好的,基本沒什么需要改動的地方。白露說還行,謝子瑜卻看臥室的單人床不順眼了,在心里盤算著得趕緊買個結實的大雙人床。
白露坐了一會兒就說要走,謝子瑜哪舍得啊,死纏爛打讓白露同意跟他處對象,至于他說的周一開介紹信一起去領證,白露斷然拒絕,這貨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緊接著就要蹬鼻子上臉了。
閃婚也沒閃這么快的,謝子瑜被拒絕也不生氣,顛顛兒的要開車送她,白露惦記今天還沒有完成的三萬步上限,就說坐車回去太招搖,還是走路吧,就當鍛煉身體了。
謝子瑜一聽,太對了,他剛才都沒想起來,走路好啊,他能跟露露多相處一會兒了,看來露露也是舍不得他的。
兩人邊走邊聊,大多都是謝子瑜說,白露聽。這貨以前也不話癆啊,走一路他的嘴皮子就沒停過,白露扶額,她覺得自己好像答應的太倉促了,也沒有人告訴我,謝子瑜這輩子是個碎嘴皮子呢?
把人送到門口,謝子瑜眼巴巴的一步三回頭舍不得走,白露嘆了口氣:“行了,別裝可憐了,既然都送到門口了,進去坐坐,吃了晚飯再走吧。”
謝子瑜是給點兒陽光就燦爛,立馬顛顛的進了院子。白露洗洗手,穿上圍裙進了廚房,就他們倆,也沒做多復雜的菜,一葷一素一湯,餾了幾個從食堂買回來的大饅頭當主食,她自己在家還是吃米飯更多些。
吃完飯謝子瑜非常自覺得去刷鍋洗碗,收拾好廚房后,就說要回了,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不能留。畢竟他們倆現在只是談對象,還沒有領證。
白露把他送到胡同口,看著他走遠才轉身回家,拉來面板瞅瞅,今天的步數還差一萬兩千多步,嗯,不想出門,就在院子里溜達吧。
小系統適時上線:“宿主,你可以買跑步機或者橢圓機呢,這樣不比在院子里溜達強。自帶AR功能的跑步機,只要站上去就能讓你擁有非凡的體驗,可自設鍛煉場景。
比如你走在一條快要被風沙淹沒的公路上,四周是一望無際的沙漠,你必須一直不停的往前走,直到設置的步數完成,才能到達綠洲。”
白露一聽可自設場景:“什么場景都能設置嗎?要啥大沙漠,一條公路,前面全是小八嘎,我一步一刀一個小八嘎,別說三萬步,十萬步我都能嘎嘎殺過去。”
小系統愣了愣:“也不是不行,不過你這是第一個要求有這種設置的宿主,就是你這種可能有點貴……我得去跟其他系統溝通……”
白露搖頭:“那算了,等以后我自己做個這種游戲就行了。積分積攢不易,都是我一步一步走走出來的,我在院子里溜達是一樣的效果。”
小系統一聽白露嫌貴不買了,自己的提成要看要飛了,趕緊勸:“別啊,你可以不要那種自設的嘛,普通的其實也蠻好的,就那種平板跑步走路二合一的,我幫忙把你的平板給偷渡出來,你走路的同時還能聽歌、看電影,不比你在院子里溜達強多了對吧?”
白露點頭:“行吧,看你推銷的這么賣力,我就勉強答應買一個吧。怎么,你又談戀愛了?”
統子哇的一聲大聲哭出來:“我現在哪有心情談戀愛啊,生存都是個問題了。副局長說主統對我們太放任了,給我們制定了KPI,每季度都要進行一次考評,如果排名落后就要進行二次培訓,嚴重的甚至要返廠重置程序,這跟人道毀滅有什么區別?太可惡了、太可惡了,還有沒有統權?”
白露安慰它:“放心,絕不會讓你排名落后的,我又不缺積分,以后一定多消費,來來來,我現在就先把跑步機給買了,選個配置高的,就要這個了,能一鍵安裝、收起。哎,統啊,你說副局長怎么突然就給你們統子制定KPI了,是不是跟這次測試金手指他設立的獎勵積分高有關啊?”
系統抹抹眼淚:“嗯,跟這個有關系,局長說他給的太多了,他死鴨子嘴硬,說什么獎勵高了,任務者有積分了,才會有消費的動力和財力,這樣才能拉動系統商城的銷售額。”
白露:“他的說法其實也有道理,任務者手里積分多了,確實能拉動系統商城的銷售額。手里沒積分,想買也沒得買,不是嗎?”
白露為了安慰自家統子受傷的心,不但買了個跑步機,還買了一小箱商城里剛上新的凡品養生丹和治療流感、肺炎、咳嗽等雜七雜八的藥丸:“跑腿費自己扣,幫我把這些藥給我爸媽用地府物流寄過去。”
系統嗯了一聲,把偷渡出來的平板交給白露,用個小儲物袋把一堆小藥瓶裝起來,麻溜地的跑去送貨。跑腿費也能算在它的KPI里,嗚嗚嗚,還是宿主對它最好。其實這些藥她回地府自己去寄物流是一樣的,但是為了貼補它,不但要多花積分買,還要多出一筆跑腿費,它太感動了。不行,它得發統友圈炫耀一下,不是所有的統都能匹配到露露這樣的好宿主的。
小系統走了之后,白露把新買的跑步機一鍵安裝到客廳,平板放到托架上,找了部喜歡的科幻電影,把剩下的步數走完,然后點一鍵收起,四四方方的跑步機連同她的平板被收到了硬幣大小的小盒子里。
順手往客廳茶幾上的收納盒一扔,這個跑步機貴有貴的道理,一次購買,多個世界可以使用,不管是跑步還是快慢走,體驗效果都還挺不錯,比她在其他小世界收集的要好很多。
周一早上,白露六點起床,洗臉刷牙后在跑步機上慢跑了半個小時,去洗浴室沖了個熱水澡,剛出來準備吃飯就聽見敲門聲。保姆機器人設置的是僅白露可見,跑步機一鍵收起,再瞅瞅其他也沒可避人的,白露在睡衣外加了一件外套,啃著包子去開門。
謝子瑜拎著保溫飯盒:“早上好,露露,我來給你送早飯……”
白露把門打開,示意他趕緊進來:“我早上做飯了,你也一起來吃點兒,正好我嘗嘗你們市委食堂的飯跟我們食堂的飯有什么區別。”
謝子瑜一臉委屈:“才不是從食堂買的,是我早早起床為你做的愛心早餐。”
白露一臉震驚:“你會做飯?”媽呀,她家謝必安都只會煲湯,分魂竟然點亮了做飯技能,這不科學啊!
謝子瑜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在部隊時,因為犯錯誤被領導罰去炊事班半年,就是那個時候跟著周班長學的。”
白露一臉問號:“你說的周班長是嵐姐愛人?”
“對啊,來來來,露露嘗嘗我的手藝咋樣?我跟你說,我哥我姐他們工作忙,他們家的小崽子一到假期就扔給了我,幾個小崽子挑食的很,為了養他們,我轉業后手藝也一直沒丟下。”
謝子瑜帶的保溫飯盒是一格一格的,看樣子應該是在友誼商店買的。白露在京市的友誼商店曾見過一模一樣的,直接擺到桌子上就能開吃。
白露給謝子瑜盛了一碗保姆機器人熬的雜糧粥,又給他拿了筷子:“嘗嘗我蒸的豆芽粉條肉包子合不合胃口,我嘗嘗你炒的菜,哎,不錯啊,子瑜想不到你手藝這么好。
哎,不對啊,我記得嵐姐說過她老公懶得很,連個粥都熬不好,他們結婚后,從來就沒見過他下過廚房。他在部隊是炊事員的話,嵐姐不會不知道啊!”
謝子瑜挑眉:“想不到周班長竟然敢騙嫂子,他不是炊事員,是跟我一樣犯了錯誤被罰到炊事班的,他比我待得時間長,應該有一年左右,他做的大鍋菜很好吃的。嫂子那個時候跟周班長還不認識,肯定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剛入伍,我記得嫂子是我入伍第三年跟周班長結的婚。那個時候他早就被調回原來的連隊,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白露以前在網上看過一個段子,說有個男的妻子收拾家時發現了丈夫的廚師證,才知道原來從來不進廚房,說自己不會做飯的丈夫竟然是個高級廚師,氣的拍了視頻發到DY吐槽他。他丈夫憨厚的笑著炒菜、那熟練的顛鍋把他妻子氣的恨不得掐死他。
她一直以為是段子,沒想到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人,行吧,她是慣愛做好事的雷鋒,明天、不,今天就得把這個事兒跟親愛的嵐姐說說,也不知道周姐夫回家會不會被罰跪搓衣板?
周子瑜跟白露邊聊邊吃飯,結果一不小心吃撐了,白露趕緊給他找消食丸:“你說你這么大的人,怎么還能吃撐了。”
謝子瑜可憐巴巴的把消食丸塞嘴里:“我平時都一個人吃食堂,難得有人陪我吃飯,一不小心就吃撐了。”
白露明知道謝子瑜的德行,多半是裝的,可還是忍不住心疼他:“行啦,我今天把證明開了,回頭找時間去領證行了吧?以后我天天陪你吃飯,只要你吃不煩。”
謝子瑜嘴比抹了蜜都甜:“當然吃不煩,別說一輩子,就是生生世世我都想跟你一起呢。我今天上班就去開介紹信,然后咱們先去領證,再打電話通知我哥我姐,讓他們過來一趟,幫我們張羅婚禮的事情。”
送走謝子瑜,白露回屋里換上工裝,拎起上班背的帆布包鎖門往鋼廠走去。走到半路碰上了騎著自行車匆匆忙忙的高云嵐。高云嵐看到白露,握了剎車,下車跟白露一起步行往廠里走。
白露想起謝子瑜說的事兒,問高云嵐:“嵐姐,我周哥平時在家應該也做飯吧?”
高云嵐笑:“你周哥懶得很,不會做飯也不愿意學,每次說他還振振有詞,說什么君子遠庖廚,一個大老粗,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君子。”
白露捂嘴笑:“嵐姐,謝子瑜說,周哥在部隊時曾在炊事班待過一年,他的廚藝還是周哥教的,他不愿意學做飯是不是怕露餡兒?”
高云嵐呵呵兩聲:“好他個周洪生,難怪有一回他們戰友聚餐時,有幾個他的戰友起哄讓他下廚,被他給岔過去了。我問他,他還說,那些兔崽子知道他不會做飯,故意起哄,我都被他哄過去了。好啊,騙了我這么多年,等我回去得讓他跪搓衣板把腿跪斷。”
白露忍不住幸災樂禍:“可憐的周哥,嵐姐,悠著點兒哈,回去可別說是我通風報信的哈,要不然下次去你家,我周哥都該不讓我登門了。”
高云嵐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賣她,然后忍不住問她:“聽你這話意思,跟小謝聊的不錯呀,怎么樣,有沒有打算定下來?”
白露點頭:“還行吧,您也知道他處在這個位置上,就算是辦婚禮也得簡單著來,我這邊又是二婚,所以打算先領證,趁他哥哥姐姐的時間,簡單辦個儀式就行了。”
高云嵐表示能理解,畢竟現在提倡婚禮簡辦,甚至很多單位,尤其是部隊為了響應政策都是統一舉行集體婚禮。
白露既然答應謝子瑜要領證,自然不會說話不算話,找廠領導開了介紹信,戶口本也被她裝包里了,等謝子瑜開了介紹信,他們隨時都能去領證。
謝子瑜的速度果然沒讓她失望,六點下班時,謝子瑜已經開著車在大門口等著,說是他跟民政局的同志約好了,那邊晚下班一會兒,他們現在可以直接過去領證。
白露忍不住想吐槽,他這是多著急,連明天都等不到了,但看到他的高興勁兒,也就隨他去了。兩人到了民政局,工作人員已經打掃完衛生,就等他們倆了。七十年代的結婚證白露已經領過好幾回了,不過每個省的結婚證都有自己的特色,這回的跟榮譽證書差不多,外面還送了個外殼。
謝子瑜把兩本結婚證都收了起來,美其名曰他來保管。白露對他的小心思早就看得透透的,說來好笑,她領了這么多回結婚證,竟然連一本證都沒有,都被謝必安這個混蛋拿走保管了。
領完結婚證,謝子瑜跟工作人員道謝,把買的兩包大白兔奶糖塞給兩個工作人員:“辛苦了,這是喜糖,沾沾喜氣,可不許推辭呀!”
兩個工作人員都挺高興,說了不少喜慶話,雖然今天下班晚了,但能沾到副市長的喜氣,還能白得一包大白兔奶糖,真是意外之喜了。
第129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7
證領了, 謝子瑜借口要慶祝領證,領白露去了一家老字號飯店,吃了頓地道的吉春美食, 送白露回家, 然后就賴著不走了。久未開葷的老男人惹不起, 她的老腰啊, 差點兒被折騰斷了。
更氣人的是,昨天要不是她機靈,昨天中午提前鍛煉把三萬步給完成,昨天的任務非開天窗不可, 這對于致力于要攢航母的人來說, 是絕不能允許犯的錯誤。
看來她以后在辦公室不能光坐著織毛衣了,得多動動。運動健康系統叮的一聲上線:“宿主是否愿意給您的伴侶綁定副卡系統,協助您完成每天基本任務?綁定副卡系統后, 每日步數上限可翻倍。”
白露一聽,這可太好了,步數上限翻番,攢航母的時間就減半了, 有生之年看到希望了,畢竟她真想在這個小世界活成萬年龜也是不現實的。
于是,做好飯顛顛的來喊白露吃飯的謝子瑜發現自己好像突然眼花了、耳鳴了,他揉揉眼睛、掏掏耳朵, 難道是昨天太賣力了, 今天出現幻覺了?
白露沖他招招手:“跟你說個事,我有一個系統, 現在咱們領證了,你就是我合法的伴侶, 可以綁定副卡系統,來我給你講講這個系統有什么功能……
其實任務不多,因為是運動健康系統嘛,所以它的功能不多,要求也很低,完成每天的計步打卡就有獎勵金。你看這個面板打開就能看到獎勵金的總收益了,可提現現金、也可兌換實物。我有一個小目標,有生之年攢夠兌換這條船的獎勵金。
我現在是三級系統,每天步數上限是三萬步,每一步給0.5元獎勵金。如果我們倆都綁定,步數翻番,一天能獎勵一萬塊錢呢。”
謝子瑜看到白露所指的那條所謂的船,和它下面一長串讓人看了眼暈的零,咽了咽口水:“你的目標真挺遠大,這條船得多少獎勵金才能兌換?你算過嗎,以你現在的等級需要攢多少年?”
白露剛重新算過,張口就來:“五百億獎勵金,如果是之前,需要兩萬六千多年,現在只需要一萬三千多年……”
謝子瑜一言難盡的看著她:“其實我覺得吧,你這個小目標好像太遠大了,咱做事得腳踏實地,那條船太大,咱可以換個小點兒的……”
白露擺擺手:“不行,我就認準它了,你別擔心,系統一直在升級,獎勵金也會越來越多,再有半個月就能升到四級,四級每走一步給1元,你我加起來每天八萬步的上限,就能有八萬塊的獎勵金,時間又會縮短一半,等到了更高級,那耗時不就更短了嘛!對了,我這里有系統贈送的跑步機,以后刷步數在這上面就行,可走可跑。”
白露明目張膽地把自己買的跑步機說成是系統贈送的,就是吃定了人家運動健康系統不敢揭穿她。運動健康系統還真不敢,它現在還只是實習統,能不能轉正就看白露這回試用評測如何,如果這次測評五星,它就能轉職成正式統。
如果星級評定低,那它就要繼續試測,連續三次試測不過就會被格式化。白露每天的任務都是刷上限,宿主試用時積極完成任務和消極任務,對于評測結果可是有很大的影響的。白露現在掌握著它的生殺大權,這也是它主動在規則之內盡可能的獎勵更多的獎勵金、積分,提醒她綁定伴侶副卡,每日運動步數翻翻的原因。它是真怕萬一白露攢不夠航母的備用金,一怒之下給它個差評,那就真的芭比Q了。
謝子瑜沒有覺醒主魂記憶,雖然有系統但是他自己不知道,現在他的伴身系統一直處于隱身掛機狀態。他對能一鍵安裝、一鍵收起到硬幣大小收納盒里的跑步機還是很感興趣的。要不是白露怕他上班遲到,摁住他,說下班回來再試,他怕是連飯都不吃就要去跑完六萬步。
吃過早飯,謝子瑜摟住白露,他現在終于理解,什么叫君王不想早朝,要看要到上班時間,上午有個重要會議不得不參加,下午還要下鄉調研。謝子瑜只能依依不舍出門上班去。
走的時候還叮囑白露,讓她不用擔心步數刷不夠上限,他下班回來跑上一個小時,既鍛煉了身體,又能把任務完成。
白露擺擺手讓他趕緊走人,她則把家里收拾一下,換了衣服,從系統商城里買了一瓶小回春丹,昨天戰況太激烈,腿軟腰酸,走路都有些不舒服。
到底是上了年紀啊!吃了一顆小回春丹,入口即化,一陣暖流從頭到腳,身體的不適瞬間消失,渾身輕松,感覺整個人狀態年輕了好幾歲。
喊來小系統幫忙在其他位面系統那里買了一百斤大白兔奶糖和一百斤花生瓜子,用一斤仿正版的袋子分裝好。收到貨后放到了倉房的柜子里,往帆布包里塞了兩包大白兔奶糖、兩包五香的瓜子花生。
拿到辦公室請同事吃,另用布袋裝兩包糖和兩花生瓜子,這個讓嵐姐帶回家給孩子甜甜嘴。
到了辦公室,高云嵐已經到了,白露把布袋遞給她:“喜糖和瓜子花生,這個是給周哥的,昨天我和謝子瑜領證了。”
說完從帆布包里掏出一包奶糖和一包瓜子花生,拆開后,每個同事的桌子上都放了一些。數量都差不多,畢竟是一個辦公室的同事,給誰多給誰少了都不太好,干脆一碗水端平,大家都差不多?
高云嵐有些意外:“昨天領證?你下班都六點了,人家民政局沒下班?該不會是小謝特意給人打招呼,讓人家等你們一會兒吧?”
白露點頭:“嵐姐就是聰明,這事兒謝子瑜還真干得出來。昨天回去審周哥審的怎么樣?”
高云嵐說起這個就來氣:“一問就承認了,還狡辯呢,說他在炊事班炒大鍋菜不需要考慮味道,只需要把飯做熟就行。但在自己家做,他的手藝肯定比不上我,怕把菜給糟蹋了。
我聽他胡扯,直接告訴他,從昨天起,以后家里的飯都歸他做。昨天晚上我監督著他炒了倆菜,比我炒的好吃多了,滿嘴謊話,我算是看透他了。”
白露忍不住笑出聲:“周哥有沒有問是誰說的?不會懷疑我了吧?”
“沒有,我聽別人說的,他現在懷疑是他哪個戰友跟媳婦說漏嘴了,然后傳到了我耳朵里,我才不會告訴他是你告訴我的呢。”
“那就好,嵐姐,吃糖和花生瓜子,你可是我和子瑜的大媒人,光請吃糖可不行,回頭等哪天周哥有空,我和子瑜得請你們吃頓飯。”
高云嵐瞋了她一眼:“跟我還客氣什么,不過在一起聚聚倒也行,周末去我家,你周哥下廚,讓你們嘗嘗他的手藝。”
白露忍笑:“行,那我得好好嘗嘗周哥的手藝,到時候讓我們家子瑜給他的老班長打下手。子瑜手藝也還可以,到時候咱們姐倆就擎等著吃現成的了。”
高云嵐同意這話,她以后就是要吃現成的,她嫁給姓周的這么多年,合著都是被他哄騙了。她算了算,結婚后她做多少年飯,周洪生就補多少年。以后除非周洪生不在家,否則她是絕對不會進廚房的。
周洪生正在單位打電話找罪魁禍首呢,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說不是他們那邊說漏嘴了。周洪生就想起謝子瑜來了,一打說是在開會,他對那邊的秘書說,讓謝子瑜開完會給他回個電話。
周洪生摸摸硌得生疼的膝蓋,嘆了口氣,沒想到瞞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竟然被揭穿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嘴快的悄默默地告他的狀?看他媳婦那氣呼呼的模樣,十天半夜也不一定哄得好。往后啊,可得老老實實做飯刷鍋洗碗了,想再說一句不會就輕輕松松逃避做飯,做夢比較快。
辦公室里的同事吃到白露送的喜糖、瓜子和花生,甭管心里怎么想的吧,但嘴上都表示了自己的祝福。
岳文婷湊過來:“露露姐,你這速度挺快啊,周六見面,周一就領證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魄力,也不至于天天被我媽揪著耳朵訓得跟孫子似的。露姐,露姐夫是干嘛的?”
白露避重就輕:“跟嵐姐家周哥差不多,都是軍轉干部,在政府部門上班。說來也是巧了,我前夫也是軍裝干部。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我這好像也沒多少長進。”
岳文婷嘖嘖嘖:“人家都說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倒好,認準軍轉干部了。不過軍轉干部和軍轉干部也不一樣,有的人混得風生水起,也有人就是個普通人。你看咱們廠保衛科那些人,都是軍轉干的,很多人工資也就那樣。
上回我大嫂給我介紹一個,工資比我高一點兒,但家是農村的,負擔重。我一聽就拒了,開玩笑,就他那幾十塊的工資,每個月還得寄回一半回老家,怎么夠養我和孩子?難道以后嫁給他了,我養家養孩子嗎?
如果是這樣,還不如不嫁,我表姐就是當初考慮的少,覺得兩個人感情好就行了。結了婚才知道,感情好不能當飯吃,日子過得雞飛狗跳,她總說要不是為了孩子就過不下去,要我說,就是為了孩子才更不能跟他過。
我表姐生了個女兒,他們家重男輕女,但凡要發工資了,我表姐夫他媽就來要錢,不給就打滾撒潑不走。他的工資就沒交給我表姐過,都貼補他父母了。想起來我就恨鐵不成鋼……”
白露只傾聽沒發表意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有些人自己立不起來,外人說的再多也是白搭。都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親,她還是別討人嫌了。
丁可然嘆了口氣,誰的生活又不是過得雞飛狗跳呢?好歹岳文婷表姐還生了個女兒呢,她被大姑子小姑子指著鼻子罵是不下蛋的雞。她有時候真想瀟灑一點,離了算了,可父母總勸,折騰了幾次最終還是沒離成。
白露看丁可然的臉色有些難看,趕緊拐了拐岳文婷,岳文婷一抬頭看到丁可然,趕緊沖她笑了笑,一扭頭臉耷拉下來了:“啊、啊,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可然姐……”
岳文婷給白露說了一下講了丁可然的事情,白露想著以后找機會給丁可然診診個脈,看她是先天還是后天,能不能治療。
第130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親媽8
岳文婷愛湊熱鬧, 不忙的時候總是各個科室亂竄,白露也跟著沒少溜達,她在廠里一天下來隨隨便便都能溜達個一萬多步。
中午謝子瑜是不回家吃飯的, 他那個工作跟白露沒法比。食堂有硬菜時, 白露會打了菜拎回家吃, 如果食堂沒有改善生活, 她就不打菜,有保姆機器人在,她想吃什么可以提前點菜。
早上出門前給保姆機器人報過飯,中午要吃蔥油拌面。保姆機器人給做的是加了肉醬的蔥油拌面。到家就能端碗吃飯實在是太幸福了, 一大碗面吃完癱在沙發上扒拉一會兒平板。
等不那么撐了, 把跑步機放出來,慢走半個小時消食兒,看時間還早回房間瞇了四十分鐘才去上班。
到月末了, 她們科室進入了緊張的忙碌期,算賬用的都是算盤,這玩意兒不管是原主還是白露,那都是打的賊溜。
她負責的賬本早早地就算完了, 反復核對無誤后,她才去找科長高云嵐簽字。高云嵐平時很和善,是個老好人,但一牽涉到賬目, 她就成了鐵面無私的科長, 每一筆賬都得核對的準確無誤。
也正是因為她這樣嚴謹的工作態度,才使得她們財務科的賬目管理從未出出現過紕漏。財務科的工作清閑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呢, 事關養家糊口的工資,但凡給誰弄錯了, 那都會被人找上門指著鼻子罵的。嚴格要求他們多算幾遍看似麻煩,實則也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賬目全部理完,就要開始發工資了,這個必須本人來領,并且要簽字、按指紋,就怕萬一弄錯了,后續被找麻煩。
“我領李大壯和王妮的工資,我不會寫名字,在哪按手印?”
白露擋住準備按手印的老太太:“不能代領工資,讓李大壯和王妮自己來領。”
老太太吊三角眼一翻:“老娘就是要代領關你你個小婊子……”
白露陰森森地盯著老太婆看了幾秒鐘:“再敢再滿嘴噴糞,嘴給你扇爛……”
老太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白露給她的感覺太危險了,她灰溜溜地扭頭就跑,也不敢說再代領女兒和女婿的工資了。
李大壯看著丈母娘落荒而逃的模樣大吃一驚,原來母老虎也有害怕的東西。只有自己立起來了,人家才會尊重你。
過了半個小時,白露這邊排到了李大壯和王妮領工資,他們夫妻倆領完工資再三跟跟白露道謝,白露擺擺手:“沒事,這就是我們的職責,工資一般都是本人來領,如果沒有特殊的情況請盡量不要讓他人帶領,以免出現糾葛,我們財務科的同志也跟著為難。”
王妮嘆了口氣:“我媽那個人不講一點兒道理,自己嘴里說著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好事想不到我這個出嫁女,一有事就想讓我頂上。這回竟然打起了代領我和大壯工資的事兒,我算是看明白了,一味地退讓并不能解決問題,既然我都已經是潑出去的水了,那娘家的任何事情都跟我無關。”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給李大壯和王妮出主意,看得出來兩口子都是老實人,以前沒少被王妮的母親拿捏,大家也都是義憤填膺。白露笑笑,繼續發工資,每個人都認真核對,至于她們自己的工資,昨天下午都已經領到手里了。
忙碌了兩天,終于把所有人的工資都發放完畢,白露幾人松了口氣。等回到家,謝子瑜主動把自己的工資上交,白露收了工資把這個月的十五塊錢的零花錢給他:“若是錢不夠,就到這個抽屜里拿,備用金都在這個盒子里。”
白露過來時原主給她留下的現金有兩萬多,祖上留下來的大部分都是金條、珠寶、古董之類的。她這邊買房安家用的都是賣二進院的那筆錢。結婚后,謝子瑜直接交給了她一張五萬塊的存折,她讓小系統把收到空間里的錢都拿了出來,存上了兩萬,剩下的錢留在家里當備用金。
現在算算,他們家存款七萬塊,備用金有五千多,平時就放到大衣柜的抽屜里,誰有用誰去拿。謝子瑜不吸煙、喝酒但很少,平時吃飯要么在家、要么在食堂,不論是出差還是開會,都有秘書安排,他是很少花錢的。
結婚后他工資全部上交,白露也就不客氣的照單全收,然后給了他十五塊錢零花錢。還問了一句會不會有點兒少,結果這貨說不少了,周洪生一個月就五塊錢的零花錢。兜里不裝那么多錢也好,省的總有人找他借錢。
時間一晃幾年過去了,謝子瑜已經是吉春一把手,結婚第二年白露生下了兒子謝清然,現在她的運動健康系統升到了6.0版。
他們倆本身是沒打算要孩子,他們倆都已經三十多歲了,在這個年代,白露算是大齡產婦,雖然她的身體很健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謝子瑜不想讓白露冒險。本身也有做防護,但意外懷上了,白露就跟謝子瑜商量要生下來。
謝子瑜剛開始不同意,去醫院檢查時,醫生告訴他,以白露現在的情況生下孩子比把孩子打掉更安全,這才有了謝清然這個漏網之魚。
運動健康系統五級時版本更新成了2.0,每日打卡不再局限于計步打卡,游泳、跳繩、軍體拳等都能計入打卡項目,打卡方式不再局限于步數,很多運動項目都變成了以時間為單位。
如今的運動健康系統已經升級為5.0,獎勵金也更加豐厚,她現在的終極目標仍然是那艘功能強大的H動力航母,但是這幾年她其實已經兌換了不少被鷹醬國壟斷的技術,經謝子瑜的手上交給國家了。
謝子瑜考慮問題比她看更長遠,用他的話說,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兌換一艘現成的航母,不如把需要的技術兌換出來。以華夏的能力,哪怕沒有現成的圖紙和技術靠自己研究都能彎道超車,如果提前掌握了這些技術和圖紙,這個超車時間怕是要提前不止十年。
白露仔細想想確實是自己想岔了,大國夢不是一艘航母就能實現的,包含了方方面面的因素。她面板上的獎勵金已經超百億,很多需要的技術她都能輕松兌換出。
至于兌換什么,就交給謝子瑜,他跟白露站得高度不同,考慮問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白露知道自己不是玩政治的料,她一個鋼廠財務科的小干事,平時上班就是織毛衣、喝茶、聊天,真沒多少需要動腦子的地方。加上生了孩子后,一孕傻三年,跟孩子相處的久了,她那腦子不戳都不帶動一動的。
當初不想要孩子打擾兩人世界的是謝子瑜,等兒子真的生出來,最疼小家伙的也是謝子瑜。只要他在家,謝清然就會一直在他懷里抱著,哪怕孩子睡了人也舍不得放下。
謝清然不負眾望,最親的不是白露這個媽,而是他爸謝子瑜。最先學會的也是喊爸爸,學會后小嘴叭叭的整天爸爸爸,把白露喊得一個頭兩個大。家里有一個老的碎嘴皮子不算,又來一個小的?
事實證明,她真的猜對了,她們家這父子倆,嘴皮子那都不是一般的溜。尤其是謝清然自打學會說話,白天那小嘴就沒停過,要不是家里的保姆機器人用跟跑步機一樣的理由過了明路,有人陪著他練習說話,白露都恨不得把他小嘴用膠帶給貼上。
身邊有個十萬個為什么是種什么體驗,白露算是深刻體會到了。帶著他出門真的太遭罪了,從出門開始,他就不停地的問這是什么、那是什么,這個是干嘛的、那個是做什么的。
但凡遇到人,不管認識不認識,他都會嘴甜的跟人打招呼。別看謝清然今年才五歲,但他在鋼廠家屬區還是市委大院的人緣可比白露強多了。對于這樣社牛的人,如果不是自己兒子,白露早就敬而遠之了。跟他一起出門太尷尬了,認識不認識都得跟人聊兩句。
吃過晚飯遛彎,白露都是躲了又躲,實在躲不了,她就走慢一點兒離他們爺倆盡量遠一點兒,路上遇到關系近的熟人,白露就會跟人一起溜達。
跟倆社牛待的時間久了,白露不但沒有成為社牛,反倒快逼成社恐了。她真的覺得跟不熟的人沒什么好聊的,偏偏那爺倆跟誰都能尬聊。
白露這邊歲月靜好,陸瑤那邊都快崩潰了,她上輩子有多幸運,后半生就有多痛苦,丈夫背叛她,跟繼姐、小三小四一起算計自己。
兒子娶了她繼姐徐欣欣的女兒,在徐欣欣母女的唆使下,跟自己這個母親決裂。她被徐欣欣設計關入精神病院,被折磨致死。
怨恨、不甘的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六歲這一年,摩拳擦掌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她突然發現這輩子出現了變數。
上輩子父母離婚時,她是被判給父親陸建國不假,可她媽很快就把她接走了,她仍然是父母捧在手心里呵護的小寶貝。雖然她有點傻,被父親忽悠舉報了母親,可母親是愛她的,仍然把所有的家產都留給了她。她和丈夫能發家也全靠母親留給她的家底。
但這輩子,她媽離婚后就調走了,她成了被后媽欺壓的小可憐,就連曾經住了很多年的二進四合院都被她媽賣了。到底是哪里出現了問題?這輩子的記憶里絲毫找不到關于她媽調到了哪里的記憶,她跑去問她爸陸建國,陸建國竟然也不知道。
上輩子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了學這些,她媽沒少花錢給她找好老師,也此她上輩子極為怨恨她媽,怨恨她從小就讓自己學這學那。等她自己當了母親才知道,每個母親都希望自己孩子比別人家的優秀,才真正的明白母親的苦心。
重生后她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聽父親后媽的挑唆去舉報母親,母親讓學什么就學什么,結果發現她這輩子不但沒有考上高中,就連初中都沒有讀完。
她爸陸建國和后媽倒霉蛋附體,隔三差五就得出個狀況,斷胳膊斷腿那都是基操,他們家從來沒有攢住過錢,徐欣欣好歹該上到了初中畢業,她初一那年被父親陸建國打斷了腿,沒養好,走路有些跛腳,她就再也不肯去上學了,因此初一便退學回家了。
剛重生時有多高興,捋清這輩子的記憶后,她就有多痛苦。額頭被繼姐徐欣欣推到磕了個疤,留了個疤,不至于毀容,但確實影響顏值。走路跛腳,才是真正讓她崩潰的原因,這算是身體殘疾了,雖然她因此逃掉了下鄉,可對于她來說,寧愿下鄉也不愿意變成個跛子啊。
唯一能讓她有一絲安慰的是徐欣欣也沒比她好到哪里去。她額頭上的疤,用劉海還能遮住大半,而徐欣欣在她的報復下,左臉被燒傷,直接毀容了。
她那個好繼母也沒得意到哪里去,跟她爸結婚幾年了,連個蛋都沒下,她爸的心肝小寶貝兒陸一鳴估計是出生不了了,因為她無意中聽到她的好繼母在哭,說是自從流產后就懷不上了。
雖然找不到她媽,但她知道白家老宅的位置,那里藏著她媽祖上留下來的祖產,結果她去了之后怎么都進不去。最可怕的是她糾結了兩天后,上輩子很多記憶都開始模糊了,時至今日,她已經記不清白家老宅到底在哪個胡同了。
陸瑤重生后,小系統很快就察覺了,告訴白露后,白露直接就讓小系統把她前世大部分記憶都抹除了。也就是說,陸瑤知道自己是重生的,但具體什么事情什么時候發生,她不知道。
比如說她知道高考會恢復、知道會有改革開放但是哪一年恢復的、開放的不知道。想利用先知掙點兒錢或者結識潛龍在淵以后會一飛沖天的人是想都不要想。
陸瑤重生后整個人都emo了,她不知道自己重生的意義是什么。就算是想腳踏實地找個工作脫離渣爹后媽的欺壓,都做不到。
不在沉默中死亡便在沉默中變態,怨氣沖天的陸瑤火力全開對準繼母和繼姐徐欣欣。先下手為強替徐欣欣報名下鄉到大西北吃沙子,又寫大字報把渣爹和后媽舉報了。
吳玉婷懷上的那個孩子沒保住,陸瑤舉報陸建國沒有離婚時就跟吳玉婷搞破鞋其實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的。但誰讓他們倆倒霉呢,吳玉婷前夫那邊站出來控訴了,說吳玉婷前夫尸骨未寒,陸建國就經常出入她家,倆人早就勾搭上了。
鬧得沸沸揚揚的,陸建國和吳玉婷就被單位給開除了,這下子家里沒了收入徹底亂套了。陸建國恨毒了陸瑤,恨不得掐死她,但陸瑤早有準備,她拿著家里的錢跑了,準備學人家偷偷去港城發展,準備以后來個衣錦還鄉。
她太高估自己了,半路上被人販子拐賣到了大山里,自此后再也沒有音訊。陸建國和吳玉婷離婚了,吳玉婷仗著自己徐娘半老,找到了下家,本以為是去享福的,沒想到人家打得是免費保姆的主意,她從火坑出來進了狼窩,從此后當牛做馬,稍有不順心還要挨打。
陸建國工作沒了,靠打零工養活自己,他倒是想要再娶一個媳婦好好過日子,奈何兜里沒錢,想得再多純屬做夢。改開后他學人家跑到南方去倒騰走私,被抓槍斃了。白露這邊還沒回到京市,他們一家就把自己作死了,實在太大快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