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是沒有太在意,想著估計是因為早上那個夢,所以才會這樣。
都怪宋時新那個家伙,一定是因為他發癲莫名其妙的要轉到自己班上來,被氣的滿腦子都是他,所以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他們學校按成績分班,不過也會設有特別的班級,比如許津南帶著的國際班,都是為了以后出國做準備。當然許津南才沒有出國的念頭,都是他那個爹非要給他塞到這個班上來,雖然許津南家和宋時新家是世交,不過由于宋時新的爹媽比較傳統,宋時新本人也沒有想要出國的意愿,加上成績好,所以一直都是在重點一班呆著,而今年他卻莫名其妙的申請了轉班。
這周就要轉到他們班上。
就因為宋時新莫名轉班的這個事情,開學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畢竟他長的帥,還是成績年級第一,又是現下最流行的那種面癱臉男高,若非許津南長的過于帥abo通吃,這校草之位怕是不保。
一山豈能容二虎,許津南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家伙出現在他們班,只覺得煩人,好不容易能擺脫他身邊這個“別人家的孩子”自由了兩年,結果又特么的碰上了。
煩人!
許津南一想到宋時新這個家伙就生氣,加上剛才的那個夢,他“哼”了一聲,伸手搓了搓通紅的臉蛋,轉身爬上了邊上的床。
床上倒是很干凈,沒有灰也沒有什么垃圾,應該是有人經常來換。
甚至很貼心的準備了被子。
等到他剛剛上/床,準備閉上眼睛安眠的時候,莫名其妙的,他兜里的手機就像是鬧鈴一樣開始嗡嗡嗡的作響,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許津南甚至能隱隱約約的聽見遠處教學樓那里有什么警報一樣的聲音。
草,怎么睡個覺這么煩。
許津南伸手掏出了兜里的手機,瞟了一眼界面上彈出的一個個聊天框,不知道在說什么,只知道好像和“宋時新”有關。
許津南皺眉:“不是,這個家伙怎么這么陰魂不散!彼麤]再看更多的東西,直接反手關機,把手機丟到了場上的角落,扣上了羽絨服的帽子,直接閉眼入睡。
在他剛離開上課的教學樓沒有多久,早操時間結束,本來應該各班的學生開始三三兩兩的走回教室,突然人群里爆發了一場騷亂。
一股烈酒的香味一瞬間在整個操場彌散開來,而在這個烈酒味最濃重的地方,一個男生正撐在圍欄邊上面色難看臉色發白,他好像格外的痛苦,拽著領帶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滿臉潮紅的穿著喘著粗氣,身上的校服襯衫幾乎被熱汗浸濕,隨著汗液的滲透,更加濃重的烈酒味迸發了開來。
他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么,就連脖子上都青筋微凸。
如果此刻有人敢靠近,大概還能聽見,他帶著滿是情欲的沙啞的聲音,小聲的隱晦的說著一個人的名字。
“許津南...”
學校信息素感應器直接爆開,警報聲一瞬間的響徹整個操場,就算是還沒有上過“abo生理課”的同學也都知道這個聲音代表著什么——學校有同學意外分化了。
沒有被引導意外進入分化是一件特別恐怖的事情,信息素會像是手榴彈一樣一瞬間的炸開,先不說方圓百里的alpha和omega都會被影響可能會意外進入發/情/期和易感期,如果意外分化的人身體承受不住,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防止這種意外的發生,學校特別設置了超精密的信息素感應器,結果沒有想到居然還是發生了這種意外。
宋時新其實最近幾天就感覺身體有些不對勁,莫名的暴躁,特別是今天到學?匆娫S津南在和他那個omega同桌講小話的時候,他當時甚至有想把許津南整個人都給捆起來關進他的房間的沖動。
而此刻他的整個大腦里,全是許津南,許津南的嘴唇,許津南的白皙的鎖骨,許津南骨節分明的手,還有許津南修長干凈的總帶著點誘人香味的后頸。
好想,好想就這么咬上一口。
宋時新感覺自己要瘋了,他現在只知道一件事——他想要許津南那個笨蛋。
整個操場上的alpha和omega幾乎都被宋時新的信息素給影響,特別是離宋時新比較近的幾個alpha幾乎已經痛苦的跪在了地上,整個臉都漲紅,里頭就有唐源,他離的宋時新最近,被周圍濃烈的信息素味道逼的都快要跪在地上。
而在邊上的omega甚至已經有要突然進入發/情/期的預兆,各種信息素魚龍混雜,而在里面,獨屬于宋時新的那個味道最為濃烈清晰。
“生命之水伏特加!
“這小子的信息素真特么的烈!卑嘀魅螚罹晔莻女alpha,前段時間剛剛易感期結束而且個成年alpha,雖然還是被宋時新的信息素味道熏的煩躁不已,不過相比較別人來說也好的很多。
學校的beta老師并不多,他們大部分都去疏散其他同學了,眼下沒有人手,宋時新雖然還沒轉來他們班,但到底已經算是她的學生,看著他那么痛苦的樣子,楊娟舍不得再讓他耗在那里等了,于是決定親自上場。
他們做班主任的都清楚的了解學校每一處地方的建筑用途,就是為了不時之需,她不多等待決定自己上的原因還有就是,為了減少這種情況發生后的影響,他們學校特意建造了一棟獨立的教學樓,就是用來短暫的安置他們突然進入發/情/期或者易感期的學生。
建校以來,好像基本上沒有用過,沒有想到第一次這么大型的事故,就是她的學生。
楊娟無奈的搖了搖頭,屏著呼吸跑到了宋時新的身邊。
宋時新現下耳朵里全是嗡嗡嗡的嘈雜聲響,身體里好像還有什么暴戾的因子在叫囂著什么。
楊娟想要伸手扶他的時候,宋時新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動手,不過最后被從楊娟身上散出來的一股極帶攻擊性的信息素給壓了回去。
成年alpha的信息素攻擊性都比他們這些未成年的小毛頭要強上好幾百倍。
不過宋時新已經是楊娟見識過的小毛頭里攻擊性最強的,她這散發出來的一點都險些壓不住。
“你這小子,看著文縐縐的弱不禁風,分化成了alpha不說,這信息素怎么還這么具有攻擊性!盿lpha和alpha之間向來難以共存,現下這種滿是信息素的環境里,楊娟和宋時新誰也不舒服。
楊娟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說:“還有力氣嗎?”
腦袋里迷迷糊糊的宋時新強/忍/著難受,咬牙點了點頭。
“行,那我不扶你了,你自己跟著我來。”楊娟也不想再和他貼的多近,畢竟一山不容二虎,她一點也不想再多沾上點宋時新的信息素味道了,等會要是不小心給易感期弄出來了,回家指定要挨罵。
楊娟松了扶住宋時新的手,看著宋時新逐漸睜開眼睛,有點意識稍稍回籠的樣子,便走在前面帶路。
此時操場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被疏散了開來,學校已經緊急聯系“abo衛生醫院”,廣播里關于有學生突然分化的消息也已經響了很久。
所有人都以為目前只要把宋時新送到那個教學樓就好,包括楊娟也是這么認為的。
畢竟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那個常年不用的教學樓里,此刻,某人正在里面呼呼大睡。
被關機的手機已經被許津南踹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因為外面總有窸窸窣窣的吵鬧聲,他還用床上的被子把自己裹的死死的,就露出了幾縷碎發在外邊。
不知道在做什么夢,嘴里還喃喃自語了一句:“死東西...你特么的手...手往哪里放呢...”
宋時新到教學樓前面的時候已經快要失去神智,身上的襯衫幾乎都被汗液浸濕,濃烈的信息素味道已經重到楊娟都快要支持不住,開始反胃。
“嘖,”楊娟晃了晃腦袋,快步上前給鎖死的教室門打開,隨后直接后退數十米,咬牙出聲,“你自己進去,里面有營養劑,你現在身體的耗能太大了,如果再不補充會出危險。”
宋時新扶著門框,虛弱的點了點頭。
楊娟:“補充完有體力了,就自己去二樓教室拿抑制劑,我這里也沒有多余可以開門的鑰匙,我記得每一層都會有預防意外,留了某間有進出的方法,你到時候自己看著半吧!
“半小時,救護車很快里,你堅持一會,我嘔....”
楊娟忍不住了,她頭暈眼花的要命,心跳也飛快。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多呆,不然可能等會救護車都要來兩輛了,她強/忍/著等到宋時新走了進去關上了門,才松了一口氣快速離開。
一直到操場,楊娟才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口袋里的電話一直在嗡嗡作響。
她打開一看,上面是幾分鐘前校領導通知檢查班級同學是否全部已經安全到達教室,特別是楊娟他們還有隔壁一班的。
這兩個班都是離宋時新最近的班級,最有可能出意外。
楊娟想著自己都已經給宋時新送到了那個用來隔離的教學樓,一路上也沒有遇到什么人,應該沒什么事兒,于是她回到班級前,還給自己留了點時間先去打了個抑制劑以防萬一。
不曾想,她剛打完抑制劑,周身被宋時新逼出來的信息素味道還沒有收斂干凈,就迎面撞上了不知道著急做什么的唐源。
唐源被楊娟身上雜亂的信息素味道熏的有一瞬間恍惚,不過他很快的就回過了神,在楊娟挑眉問他這么著急是要做什么的時候,他瞪著眼睛,慌張開口說:“老班不好了!”
“許津南他不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