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津南微微挑眉,有一瞬間的愣神:“啊?這么久了,居然,還沒有把我的指紋下了嗎?”
他手機里確實每次過年過節(jié)的時候,都能收到宋時新他爸媽發(fā)來的消息,許津南一直以為,都只是客套的說兩句來著......
他們是一直都記著他,還是....還是只是單純的忘記刪了?
許津南深吸了一口氣,抬眼,目光落在別墅的門口。
明明是白天,可宋時新家卻沒有拉窗簾,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完全看不見里面的樣子。
許津南把腦袋縮回了自己的衣服里,在把通紅的耳朵尖尖也給藏起來了之后,他才抬腳繼續(xù)往里面走去。
“宋時新那個家伙要是不在的話...哼哼,我就給他一個回旋踢,揣掉小xx,”許津南賤笑了一聲,到了里面的門口。
即使是走了這么近,許津南已經(jīng)感覺不到里面有什么聲響。
不會真的不在吧。
許津南知道隨便進(jìn)別人的家不太好,不過小時候宋時新他爸媽就給的許津南特權(quán),可以隨便進(jìn)出他家的特權(quán),小時候因為宋時新長的文文弱弱的,而且因為信息素微薄,那會所有人都以為他不是個beta,就會是個omega。
在許津南剛剛把手指摁在指紋鎖上,大門傳來一聲“咔嚓”的時候,他突然腦海里出現(xiàn)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一段回憶。
那會媽媽還在,爸爸出軌的事情也還沒有敗露。
那天是六一放假,天氣太熱了,許津南就穿了個褲衩子,就跑去了宋時新家,想拉著宋時新去泳池玩。
他那會還沒有宋時新家的指紋,宋時新當(dāng)時在家不知道干嘛,許津南一個人穿正條褲衩子,在門口摁了好久的門鈴,那個家伙都沒來開。
許津南的小天才電話手表也正好被他自己剛剛拆了,和現(xiàn)在一樣,他一個聯(lián)系宋時新的方法都沒有。
于是他就一個人憤憤的哭唧唧的,關(guān)著兩條大白腿,站在別墅的門口,直到宋時新他爸媽回來,發(fā)現(xiàn)了蹲在門口頂著大紅眼睛的他,趕忙給許津南抱了起來,帶回了家,還把因為不舒服在臥室正在苦苦掙扎的宋時新給批斗了一頓。
宋時新的爸媽是顏狗,他們兩個可以說是從許津南一出生開始就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的程度。
用許津南小時候聽來的話來說,他們那會恨不得偷偷把許津南和宋時新互換。
說這事兒的時候最后得了宋時新的一個白眼,就無疾而終了。
許津南低頭看著半開的房間門,輕笑了一聲。
也是,當(dāng)初那么喜歡他的宋時新爸媽,怎么可能就因為許津南的媽媽去世了,他爹出軌了,就和他的關(guān)系不好了呢。
許津南這么想著,就一邊打開門,一邊低頭往里面走去。
結(jié)果,他就是這么一下,直接撞到了一個溫?zé)岬男靥拧?br />
隨即,鋪天蓋地獨屬于宋時新的【生命之水】的信息素味直接蜂擁而至,一下將許津南給籠罩在了里面。
許津南可以說是一瞬間就小腿發(fā)軟,直接栽倒進(jìn)了他的懷里。
wc,他的信息素...怎么這么...這么濃...。
不等許津南開口,他就在一道道溫?zé)岬拇⒙曋校犚娏艘宦晲炐Γ笏螘r新暗啞的嗓音就在他的耳邊響起說:“嗯?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是被我捉住了個小偷嗎?”
誰!
他說誰是小偷!
許津南全身發(fā)軟,但是他那張嘴卻硬的很,咬牙伸手一拳打在了宋時新的身上說:“你滾啊...誰特么是小偷...”
宋時新勾了勾唇:“啊~那就是擅闖私宅,你是偷窺狂?”
許津南:“.......”
宋時新似乎是想看清點許津南的樣子,低頭,繼續(xù)裝:“是被我這種頂級的帥氣alpha給深深迷住了吧。”
許津南:“......”如果不是因為宋時新的信息素給騷的自己沒有力氣。
特么的,他的肯定要撕了他這一張鳥嘴。
許津南的腦袋都開始暈乎乎的了,他喘息著暗罵:“你的信息素...信息素收一收啊...”
“啊...咳咳...抱歉...我...”宋時新他似乎還想繼續(xù)說什么,但是在許津南腿軟脫力,宋時新下意識的靠近,一手環(huán)住了他,準(zhǔn)備調(diào)笑他這是怎么了的時候,宋時新的大腿不小心撞到了某處。
而后,他的瞳孔驟然一縮。
“唔~”許津南的身體一顫,嘴里下意識的出聲。
糟糕!
許津南也沒有想到宋時新那個家伙會這么不湊巧的就碰到了那里。
而且還因為太突然,許津南沒有忍住,直接刺激的發(fā)出了一點什么讓人臉紅心熱的聲音...
都怪他一直不來開門,一開門還說些這種話。
整的許津南都忘記是為什么來找的他了。
許津南連忙捂住了自己嘴,想要裝作那聲音根本不是自己發(fā)出的一樣。
可惜,整個別墅,都只有他們兩個,就連許津南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麻蛋,受不了了,許津南掙扎著就想要跑,但是宋時新這個家伙也不知是腦袋發(fā)什么顛,手還越摟越緊了。
許津南攥緊了拳頭咬牙:“你特么,你給松...松...松開...”
“等...等一下...別亂動。”宋時新暗啞的聲音在許津南的耳邊響起,“許津南,你...你來的時候真的沒有擦什么信息素香水嗎?”
許津南都快要宋時新身上的信息素味整的破防了,這家伙不放手就算了,居然還問他身上有沒有什么香味。
而且還是信息素香水。
是說他故意擦了信息素香水來...來勾引他的嗎?
許津南一邊罵說“滾啊,誰沒事干擦那個啊!”一邊抬腳就要踹宋時新。
好在宋時新眼疾手快,一把將許津南企圖要踹的時候給抓住了。
許津南沒想到他居然反應(yīng)這么的迅速,一時沒有防備,就這么直接給他拉的腳下一松。
“啊...”許津南眼前一晃,一時間天旋地轉(zhuǎn)。
眼看著許津南就要直接摔在地上了。
在這個時候,宋時新輕咳了一聲,伸手一把將許津南給拉了進(jìn)來,而后另一只手直接將大門給關(guān)了上去。
砰的一聲巨響。
許津南被宋時新給撞到了大門上。
宋時新沒有開燈,別墅里的窗簾又都被他拉了上去,只有零星的一點光亮透過窗簾的一點光亮落在別墅里。
在那一聲碰撞發(fā)生之后,別墅里再次的陷入了黑暗。
許津南的眼前陷入了一片的黑暗,周圍安靜的可怕,他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在胸腔里格外快的在跳動。
他完全看不見宋時新里,只有宋時新的溫?zé)岬暮粑瓦@么落在他的頸側(cè)。
他的后腰還被這個家伙摟住。
宋時新的信息素味在這個時候像是放大了無數(shù)倍。
本來許津南就已經(jīng)站不住腳了,一關(guān)上門,那屬于宋時新的味道就像是把許津南給包圍在了里面一樣,他感覺自己呼吸的每一縷的氧氣都好像被宋時新的信息素給浸透。
甚至自己的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許津南要瘋掉了,這簡直就和那他被他關(guān)在隔離教室一樣。
許津南的身體微微一顫。
摟著許津南的宋時新感覺到了許津南的顫抖,他似乎是以為自己嚇到許津南了,微微松手想要后退,結(jié)果沒想到,他的腿也是軟的,兩人直接一下坐到了地上。
許津南的后背“砰”的一聲撞在了大門上。
“對不起,摔疼了嗎?”宋時新幾乎是立刻就上前想要去看看許津南的情況。
他顯然是忘記了什么。
結(jié)果兩人的腦袋就這么撞到了一起不說,坐在地上的許津南在伸手推拒的時候,還就這么抓到了宋時新的衣服下擺,沒反應(yīng)過來,還用力摁壓了下。
“你是分化的,把腦子都給分化出去了吧!”許津南對疼痛一向很敏感,現(xiàn)下被他這么一撞,腦袋里也就剩下疼痛了。
只想把宋時新這個混蛋推開踹走。
他一開始根本沒注意到這是何方神圣,甚至還蹙眉又用指尖戳了兩下。
直到他感覺到衣服本來軟綿綿的,在自己的動作下甚至還發(fā)生了形變,莫名的好像有些不對勁了起來的時候,他才猛然瞪大了眼睛意識到了什么。
而后在他僵硬想要將自己的手從宋時新那里移開時,一雙和他那天夢里一樣寬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他企圖逃離的手心。
和夢里相差無多的場景,只是從牽制變成了引導(dǎo)。
宋時新因為有喜歡射箭的愛好,所以他指腹粗糙,他不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抓著,還在他的手指上/摩/擦。
又麻又癢。
他聽見宋時新埋在他肩側(cè)的腦袋傳來一聲/悶/哼,抓著自己手的動作一顫。
不等許津南羞惱開罵,宋時新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說:“南南...”
“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我也...我也幫幫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