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哦……”
赤發(fā)婦人被闖入話題的花菀打斷,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是來做什么的。
“難道對你來說,成為圣意十志的家人就是一件很苦命的事情嗎?”
怒氣沖沖的花菀抬手指著赤發(fā)婦人質問道,“我們圣意十志又做錯了什么,兢兢業(yè)業(yè)保護你們這幫普通人,到頭來還得被拋棄?”
歷經背叛的花菀對這一點尤為敏感,再加上兮夜明在她心中的份量加重導致出面為后輩說理。
婦人據(jù)理力爭道:“單憑皇子殿下這身份也稱不上是我女兒要拋棄他吧!”
“就憑皇子殿下這身份你又有什么理由拆散他們?”
“我之前說過了在皇子身旁太危險所以……”
“你看看暴露了吧,根本就不想著和別人一起負責任長相廝守,只處心積慮獨善其身,我看你根本沒人愛吧!”
“沒人愛”三個字像是觸發(fā)了什么開關,赤發(fā)婦人怒氣沖天的瞪著花菀。
“你又懂什么,你到底有沒有家人,你都不為他們著想的嗎?”
“你說什么?!”
花菀也被懷疑有沒有家人給刺激到了,失去妹妹的她可接受不了這番話。
“冷靜啊前輩。”
“母親,別沖動!”
兮夜明和白鵠尺一人一邊拉住兩個兇神惡煞的女人防止她們起肢體沖突。
“好了好了,”兮樂秋又冒出來擋在二人之間,“你們在這里吵來吵去,最后不是還得看他們的想法嗎?”
經兮樂秋這么一提醒,兩個宛若小孩脾性的女人才放下拳腳,還依舊隔著一段距離彼此看不順眼。
“那敢問皇子殿下又是如何考慮的?”
被詢問的兮夜明面露無奈,按理說只要放手就沒那么多麻煩了,可自己絕不會放手。
“不,我是不會隨隨便便就那么放走白鵠尺的,更何況她在我這也不是可以被拿來交換的物品。”
“我出錢,你離開她。”
“我剛剛好像說過了不會拿她來交換……”
兮夜明的執(zhí)拗和花菀的暗喜讓婦人忍無可忍。
“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我女兒呢,明明你們之前都沒有什么交集才對,不就是區(qū)區(qū)見色起意嗎!”
花菀剛想上去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兮樂秋見狀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向兮夜明看去。
只見兮夜明踏步向前,面無表情的姿態(tài)讓婦人感受到一絲壓力。
“干嘛,莫非皇子殿下忘記自己圣意十志的身份想要欺負人不成……?”
兮夜明搖頭表示否定,隨后徐徐開口講道:“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
“在我進行基爾格德學院的考核時,我得知自己沒有魔力和本命魔法,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見到了。”
婦人回道:“你談論這個干什么?”
兮夜明沒有回答,只是一味講起自己的過去,“但我依然想在沒有魔力和本命魔法的情況下去進入基爾格德學院,老師說我可以學習元素魔法,但那樣會很辛苦,也很看我的天賦。”
“那不是你自討苦吃嗎?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是圣意十志了。”婦人沒好氣地評價道。
“是啊,明知道是自討苦吃我還自顧自地給予自己希望,我那時非要學習魔法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證明自己和別人一樣。”
談到這里,白鵠尺的神情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她看向兮夜明的眼神更加炯炯有神,盡顯愛慕之色。
“所以在我見到白鵠尺時,發(fā)現(xiàn)她有紫雷頑疾無法和常人一般生活,我便下定決心要為她解開這層禁錮人生的束縛。”
婦人的表情稍微從嚴肅變作震驚,她沒想到兮夜明有這么決絕。
“這是命運在讓我?guī)椭^去的那個手足無措,被不平脅迫的我,既然淋過雨那就要為別人打傘。”
花菀欣賞兮夜明這種想法,認為這就是一位圣意十志該具備的品質。
兮樂秋倒沒什么意見,只是覺得兮夜明身邊女孩子太多,往日一定會很麻煩。
白鵠尺那邊則是感動得熱淚盈眶,她為選擇了兮夜明的自己感到開心。
“你說的這么感人至深,那請問我女兒的病你治好了嗎?”婦人滿臉狐疑地看著眼前的兮夜明,似乎對他所說的話半信半疑。
然而,對方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治好了。”
這個簡單的兩個字,猶如一道驚雷,在婦人耳邊炸響。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嘴巴微張著,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
一旁的花菀見狀,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她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仿佛在欣賞一場精彩的鬧劇。
而此時的白鵠尺,卻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輕輕地挑起一縷發(fā)絲,略帶羞澀地解釋道:“是的母親,其實在前幾天,皇子殿下就已經出面,幫我治愈了紫雷頑疾。”
“你真的好了……?”
婦人滿臉驚愕,聲音略微發(fā)顫,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她腳步踉蹌地奔向白鵠尺,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生怕一松手這美好的景象就會消失不見。
婦人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驚喜,同時還夾雜著一絲悲涼的哭腔,似乎這突如其來的好消息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白鵠尺微笑著看著母親,乖巧地點點頭,用溫柔的聲音回應道:“嗯。”
這簡單的一個字,卻如同一道溫暖的陽光穿透云層,照亮了婦人的心。
“好……”
婦人喃喃自語,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就在這一刻,婦人對白鵠尺的病情徹底放下心來,而對于兮夜明的印象,也因為這件事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剛才的那些偏見和誤解,在鐵一般的事實面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縱使是再無賴的人,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繼續(xù)為難兮夜明是不合適的。
花菀見狀,趁機進一步追問:“怎么樣啊,我這位后輩究竟值不值得讓你把女兒交給他?”
婦人沉默了片刻,緩緩低下頭,不知是因為正午的陽光太過刺眼,還是因為內心那份為時已晚的羞愧。
終于,她輕聲說道:“我認輸……”
“好耶!”白鵠尺興奮地高舉起雙手,為自己歡呼雀躍,“我又能和皇子殿下一起了。”
兮夜明看著白鵠尺開心的樣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無論過程如何,只要不用拔刀相向,對他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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