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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南北CP

    宴會期間, 霍從南的大哥霍權(quán)也來了,他是書中的男主,站在那里就像小說描寫的一般,萬眾矚目, 光鮮亮麗, 一身華貴西裝穿在身上,舉手投足都是矜貴自持。

    他眼神有掃過他, 但是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他, 在他眼里,用來聯(lián)姻的私生子,就是他手下不重要的棋子, 不需要太多的關(guān)注。

    霍從南自然也不會舔著臉去討好他,他只是維持著自己乖巧聽話的人設(shè), 在原地等著唐向北來找他。

    等了挺久的, 到了宴會尾聲, 唐向北才從話題中心脫身, 這不光是唐銳生日宴會, 還是宣告他正式回歸的一天,唐家很看重這個儀式。

    唐向北找到霍從南的時候,他靠在角落的軟皮沙發(fā)上,半瞇著狹長眸子,臉頰醉紅,骸骨透著淡淡粉色,整個人都泛著粉紅色。

    他像是喝醉了。

    “北哥,你來了?”

    還好沒有醉得神志不清, 最少還是認(rèn)人的。

    霍從南唇形很好看, 下唇飽滿, 上唇略薄還呈現(xiàn)一個M型,被人說是天生的笑唇,這樣看著,紅艷艷的唇瓣,無端有了幾□□惑。

    “北哥哥……”他眼瞳似含著光,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泛著徐徐的光,漂亮又神秘。

    唐向北被那燦爛笑容一刺,不由抿唇,半蹲下來,看著他的月牙似的眼睛,“喝醉了?”

    霍從南翹起手指,背從靠背上離開,手按在他肩上,身體慢吞吞的靠攏,低頭看著他,按在他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捏著。

    他笑的無害,嗓音像是含著蜜糖:“一點點醉,不多。”

    說完,臉就向往他臉上湊,唐向北眼疾手快躲開了。

    霍從南就直接撞進了他懷里,眼神一閃而過的不悅,隨即垂下眼簾,濃郁睫毛輕扇,埋在他頸肩,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宴會沒有結(jié)束,雖然那些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已經(jīng)離開,但是這樣親密的行為還是很打眼。

    “小南?你先起來,我送你回去。”唐向北手抵住他的腰,想將人從自己懷里挪開。

    但是霍從南怎么會讓他得逞,他的手像是上了鎖一般,緊緊圈著他的脖子。

    霍從南偏頭,鼻尖碰著他頸側(cè)的幾乎,滾燙的鼻息,像是燎原的星火,一點點灼燒著他的肌膚。

    “北哥,要抱。”霍從南不在乎被別人看了去,他巴不得現(xiàn)在就和唐向北確定關(guān)系。

    唐家是他的一道保命符,他急切的想要坐上這艘大船。

    唐向北試圖和他講道理,“小南,這兒人多……”

    “人多,就不能抱了嗎?小南讓你丟臉了嗎?”霍從南打斷他的解釋,聲音哼哼唧唧的帶著撒嬌的強調(diào)。

    “……不是,但是……”

    “要抱,北哥。”霍從南不想聽他再找借口,帶著鼻音的聲音,還輕輕在他耳邊威脅:“北哥,再找借口,我要咬人了。”

    唐向北一時間分不清他真醉,還是假醉了,能這么清晰的威脅人,想來應(yīng)該沒有太大問題。

    但是他還是縱容了他的任性,將人公主抱起來,好在他坐的這個地方,離出口很近,倒不會太高調(diào)。

    車是唐家給他新準(zhǔn)備的,司機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他先將霍從南放進去,然后自己才坐進去。

    霍從南粘人的厲害,只往他懷里鉆,扒拉著他的肩膀,車內(nèi)燈光昏暗,司機害怕他們撞到,便開了后面的燈。

    他隨即瞇起眼睛,臉都埋進唐向北胸前,手也抓著他腰間的衣服,低聲說:“眼睛疼……”

    像個嬌氣包似的。

    唐向北按著他的頭,柔軟的發(fā)絲在他手心,隨即他跟司機說道:“關(guān)燈吧,沒關(guān)系。”

    司機目不斜視的關(guān)了后燈。

    但是霍從南還是沒有要離開他懷抱的意思,唐向北低頭,在他耳邊輕聲問道:“你家在哪?”

    “去你家。”霍從南側(cè)著頭,露出半邊臉出來,悶悶的嗓音。

    唐向北猶豫了,還是同意了,“去我家吧。”

    “好的。”司機是一個看起來挺沉穩(wěn)的小伙子,二話不說便答應(yīng)了。

    車內(nèi)空間寬敞,唐向北抱著霍從南的時候,就像抱著一瓶散發(fā)著香味的香水,淡淡的酒味和茉莉香混合。

    唐向北無意識的揉著他的頭,將他當(dāng)做狗崽子在摸了,霍從南也很順從,任由他摸了頭發(fā)摸耳朵,摸了耳朵摸脖子。

    街道車水馬龍,夜色暗沉,路燈乍亮,照進車內(nèi)依然變成暗光,有忽明忽暗的光在霍從南臉上閃過,映照得他的眸子都時亮?xí)r沉。

    這樣親密的貼近,讓他的心有些亂。卻又更多的是,對霍從南信息素的喜歡,很好聞的味道。

    手都不自覺摸到他的后頸。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揉捏著他的后勁很久了,腺體處皮膚嬌嫩雪白,他手上繭子粗糙,反復(fù)捏揉著自然是疼的。

    一看,果然通紅了,而霍從南紅著臉,咬牙一聲不吭,乖順得像一只寵物貓,溫和無害。

    “對不起,疼不疼。”唐向北有些自責(zé),他想事情入神了,都沒察覺到。

    霍從南圈著他的腰,宛如一只大型犬,聲音有些含糊:“不疼,你可以摸。”

    實則疼的淚花都出來了,他那處不比別的omega,就算輕輕一碰都會疼。

    水光瀲滟的眸子半瞇了起來,盡量表現(xiàn)得正常。

    唐向北卻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不碰他了,虛虛攬著他的肩膀,只是低頭輕輕對著他的后頸吹氣,涼涼的風(fēng)拂過,那股灼熱感似乎變得緩和了。

    霍從南抿了抿唇,更加緊地抱住他。

    兩人姿勢很親密,唐向北再也無法自欺欺人說這是兄弟情了,哪有兄弟抱著這么緊,這么……曖昧。

    “北……哥,到了。”司機改口說道,唐向北很討厭別人喊他少爺少爺?shù)模X得太裝逼了。

    霍從南緊閉著眼睛,沒有想要睜眼的意思。

    唐向北又將他抱起來,往屋子里走。

    他圈著他的肩膀,又是這條熟悉的小巷,路燈修好了,雖然不是很亮,但是足夠能看清前面的路,黑暗中的光束宛如明燈。

    “下來?”唐向北站在門前,低頭看著霍從南,他沒有手開門了。

    “好。”

    霍從南腳落地的一瞬間,就往旁邊倒,沒骨頭似的倚靠他懷里。

    唐向北被撞得一動,穩(wěn)住身形,一手?jǐn)堉皇珠_門。

    他像是喝醉了,貼著他,似一只渴求水的魚,只往他身上拱。

    “霍從南,站好!”唐向北拔高了一下聲音,他被貼著,連脫一件外套都艱難。

    霍從南被吼得愣了一下,半晌,才靠著墻壁站直,雙眼似積攢著海水,里面有星星在閃爍。

    可憐的要命,看著他,委屈得不行,也不說話了。

    攥著手指老實站著,垂著眸子,像被老師罰站的小學(xué)生。

    唐向北見狀,一秒就后悔了,霍從南是他的未婚妻,以后會成為他的omega,為他生兒育女,為他洗衣做飯……

    想一下就覺得自己不是人,怎么可以兇別人?

    他就是粘人了一點,喜歡貼著他一點,他又沒有錯,為什么要兇他?!

    唐向北反思了一下,又向他靠近,這次是自己牽起他的手,放緩聲音:“小南……”

    他原本是硬漢長相的,現(xiàn)在鐵漢柔情,像是那堅硬的鋼筋被燒融了,帶著炙熱的溫度。

    霍從南的臉還是紅的,一臉醉態(tài),固執(zhí)的抽回手,不讓他牽了,還嘟囔著:“我要回家……”

    “……”唐向北看著像是小受氣包似的霍從南,像一只生氣的紅眼兔子,不由一陣好笑,“太晚了,住北哥這兒好不好?”

    “不好。”霍從南偏頭拒絕,滿臉寫著‘我生氣了,快點哄我’。

    “哎呦,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別生氣了。”唐向北不會哄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幾句話,將他堵在墻壁,攔著他不讓他走。

    霍從南抬起眼簾看他,亮亮的眸子,并沒有真的生氣,甚至涌現(xiàn)出一絲期待。

    唐向北感覺不好,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阻止了。

    “北哥,親我一下就好了。”霍從南抓著他手臂,又提出這個要求。

    “小南,你還沒成年……”唐向北無奈的笑,捧著他的臉,看著他扇動的睫毛,伸手碰了碰,遇到‘危險’,睫毛似昆蟲翅膀瘋狂抖動。

    “只差三天。”霍從南滿臉期待,亮晶晶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他。

    “那也還有三天。”唐向北很有原則的拒絕,捏了捏他的臉。

    霍從南不放手,就是抬頭看著他,帶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氣勢。

    唐向北見狀,無法,撥開他的劉海,吻在他額間,他的唇是涼涼的,軟軟的。

    霍從南在他親的時候,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睛,抓住機會想要抬頭親他。

    唐向北了解他性格,完全預(yù)判了他下一步動作,率先仰起頭。霍從南只親到了他的下巴,他皺眉,眼神兇狠了一瞬,不爽地咬了一口。

    “嘶。”唐向北摸了摸下巴,感覺到了一個淺淺的牙印,性格暴露,“操,你屬狗的啊,霍從南!”

    “哼。”霍從南瞪了他一眼,對他輕哼一聲,對于他的拒絕似乎很生氣,轉(zhuǎn)身往房間走去,還一邊走一邊脫衣服,脫完還亂扔。

    “哎哎,你別亂扔啊……”唐向北跟在在后面撿衣服。

    “褲子!褲子!褲子別脫……”

    霍從南任由他喊,將最后遮蔽的短褲,扔在外面,然后進了浴室,關(guān)門。

    “霍從南,說多少遍了不可以亂扔衣服,怎么說不聽呢,還有脫衣服不能去浴室脫嗎,下次……”隔了一個門,門外唐向北絮絮叨叨的聲音傳來。

    而浴室內(nèi)的霍從南則是面無表情,黑眸情緒似風(fēng)雨欲來,陰沉沉的。

    還有三天,他就要到易感期了。

    但是唐向北似乎不會讓他標(biāo)記。

    作者有話要說:

    鴿子精來立flag了,這周穩(wěn)定更新orz

    第32章南北CP

    霍從南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五天前。

    霍從南的舅舅李乾坤是霍氏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

    “……小南啊。”他那邊壓低了聲音說話, “再過不久,你就要成年了,壓制劑最多只能到你成年那天。”

    “你必須找一個omega進行標(biāo)記,或者找一個alpha標(biāo)記你自己, 否則你變異的腺體和體內(nèi)殘留的omega異變基因可能會將你變成一個只會發(fā)/情的怪物。”

    “所以, 別再挑選,別再猶豫了, 我們沒有時間了。”

    李乾坤的聲音十分擔(dān)憂, 但是霍從南卻只是淡淡回答:“我知道了,舅舅。”

    “唉,小南, 茜茜她怎么樣了。”他的姐姐、霍從南的媽媽,李茜是他最親的人。

    聞言, 霍從南原本只是偏冷淡的眸色, 變成了冰冷的神情, 銀色眸子像是高原上的從未融化的冰雪。

    他語氣放緩和, “她挺好的, 等著和舅舅團圓呢。”

    “那就好,這么多年苦了你了。”李乾坤松了一口氣,“舅舅這邊別擔(dān)心,很快,等我們這個實驗成功,我們就可以見面了……”

    “好。”霍從南沒有感情地勾唇笑了笑。

    ——

    這兩天,霍從南就膩在唐向北家中,他正在放暑假, 也沒人管他, 在悠哉悠哉地打游戲。

    唐向北怕他無聊, 給他買了不少好玩的東西。

    知道今天凌晨是霍從南生日,他特意給他做了一個蛋糕,回來的挺早的,準(zhǔn)備給他做一頓飯。

    霍從南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穿著白色睡衣,質(zhì)地絲滑高級,他給唐向北也買了一套,黑色的,兩個人是情侶的。

    家里又是一團糟,霍從南有一點二哈屬性,可以拆家。他捧著一本書,見他回來,對他揚起笑容。

    又看見他手上提的蛋糕,笑地更加開心了。

    一把扔下書,跑了過去,接過蛋糕,“北哥,送給我的?”

    唐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我又不是沒送過蛋糕給你,用得著這么開心嗎?”

    “不管多少次,我都很開心,北哥送我的,我都很喜歡。”霍從南拿著蛋糕左看右看,不過是最簡單的巧克力慕斯蛋糕,但是他看起來真的很滿足。

    “我去做飯了,你想吃什么?”唐向北被他清澈炙熱的眼神看的不好意思了,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都喜歡,只要是北哥做的都行。”霍從南已經(jīng)在拆蛋糕了。

    唐向北一溜煙去了廚房,手腳麻利的做了一頓還算豐盛的晚餐。

    等吃飯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鐘了。

    兩人吃完飯,在霍從南的要求下,決定在凌晨的時候吃蛋糕點蠟燭。

    坐在沙發(fā)上看恐怖片,其實就是很古老的僵尸片,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特效很假,但是烘托得氣氛很嚇人。

    唐向北不信鬼神,自然是不怕這些的,霍從南也不怕,但是他裝的很怕,躲進他老公懷里,不肯出來。

    看到一半,其中一個大帥反派也變成僵尸之后,霍從南‘害怕’得閉著眼藏進唐向北頸間,不敢看了。

    唐向北抬手主動堵住他的耳朵,心中對霍從南的保護欲爆棚了,心底軟成一片,柔聲安慰他:“別怕,都是假的。”

    半晌。

    “北哥,我想問一個問題。”霍從南從他懷里坐在他腿上,擋住了他的目光。

    “怎么了?你說。”唐向北將電視暫停,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我們現(xiàn)在這樣算是在一起嗎?”他問,眼睛都是小心翼翼的。

    “算是吧。”唐向北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那。”霍從南咽了咽口水,緊張的問他:“如果我標(biāo)記你,你會生氣嗎?”

    唐向北動作和表情都一僵,然后笑了一下,說:“小南,你是omega,雖然我知道你很好強,但是omega是不能標(biāo)記beta,就連alpha也很難標(biāo)記beta。”

    “我說假如呢,你會生氣嗎?”霍從南繼續(xù)問。

    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的唐向北還是下意識的逃避這個話題,繼續(xù)跟他解釋:“小南,你別這么沒安全感,雖然我是beta,無法標(biāo)記你,但是你……如果你的發(fā)/情期到了,我可以安撫你的,相信我。”

    以為霍從南是因為他是beta無法標(biāo)記,所以無法完全信任他。

    “北哥,如果不標(biāo)記你,我會死,我迫不得已,你會生氣嗎?”霍從南沒有被他帶跑偏,只是繼續(xù)看著他眼睛問他。

    唐向北這下重視起來了,霍從南的樣子可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神色。

    “你怎么了?小南。”他皺眉看著他,條件反射的緊張起來了,那雙平日看起來溫潤乖巧的銀色眸子,此刻似乎閃著莫名冷光。

    霍從南對他笑了一下,將手腕上的未成年保護手腕放在他面前,那是一只金屬制的手鐲樣式的,這是對未成年omega的保護,在遇到危險時可以觸發(fā)電擊,自動保護佩戴者。

    “北哥,幫我解開好不好?”他手腕白皙、清瘦,看起來似乎很容易折斷。

    “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北哥。”他另一只按開了手機,時間剛過十二點,他對他笑的很甜。

    原本應(yīng)該是霍從南坐在唐向北腿上,呈現(xiàn)被動姿勢,但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了被霍從南壓制了。

    唐向北靠在沙發(fā)上,霍從南雙腿分開,坐在他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他像是誘惑小紅帽吃毒蘋果的巫婆,“北哥,解開它。”

    “我就會成為你的人了。”

    “北哥。”

    唐向北語塞了,解開手環(huán)這事,若是放在講究的人家里,那是一件標(biāo)志著成年的人生大事,一般都是一家人慶祝,然后由家里身份最高的人解開手環(huán)。

    但是霍從南就這么簡單將鑰匙放在他面前。

    電視屏幕的光照著他背后,將他身邊都渡上了一層光圈,在黑暗中,霍從南的眼神帶著隱隱的清冽。

    “小南,這不合適,讓霍叔叔……”唐向北看著那被遞到手上的鑰匙,為難的想要拒絕。

    霍從南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眼底浮現(xiàn)的嘲諷讓唐向北說不下去了。

    沒解之前,還能裝成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身處在這個圈子,還有什么不知道的,霍家根本不在乎霍從南的成不成年,有價值就行。

    “除了北哥,沒人在乎我,北哥如果不愿意,我就自己來好了,也許我會成為Q國唯一一個自己解開手環(huán)的omega?”他的聲音輕輕,作勢就要拿回鑰匙。

    唐向北下意識一握,沒有讓他拿到鑰匙。

    霍從南面色平淡的看著他,緊抿的唇瓣是他的不悅。

    唐向北雖說長了一張兇神惡煞的臉,但是對霍從南的心軟到不行,見他露出這種全世界都拋棄他的樣子,就覺得心生不爽,只想對他好。

    他牽起他的手,在他泛紅的指尖,輕輕吻了一下。

    霍從南眉梢微挑,平直的嘴角,往上翹了翹,眼眸微瞇。

    “我給你解,別生氣。”他研究了一下手環(huán),這手環(huán)他是不用帶的,所以他需要看一下,要怎么解開。

    趁著他研究解鎖的時候,霍從南表情緩了一點,他又問他,嗓音變得輕飄飄的:“你會生氣嗎?”

    唐向北輕笑一下,找到了那個解鎖的孔,回答:“不會,我不會真的生你的氣。”

    “我標(biāo)記你也不會生氣?”霍從南不相信的又再一次問道。

    “且不說,你不能標(biāo)記我,如果可以……”唐向北想了一下,仔細(xì)措辭了一下:“我應(yīng)該不會生氣吧?”

    “我其實挺喜歡你這小孩的,話不多,人也乖,為數(shù)不多身在豪門但是沒有一身公主病的omega。”唐向北將手環(huán)放在他手心,虛扶著他的腰,抬眼看向他。

    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霍從南怔了一下,眼眸一暗,不做反應(yīng)。

    “讓你做我媳婦兒,我愿意。標(biāo)記這種東西,就是加深愛人之間羈絆的不是嗎?有或者沒有,只要我喜歡你,我就不會生你的氣。”唐向北也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說這么多。

    也許是霍從南表現(xiàn)的不安和脆弱,也可能是他表現(xiàn)的對他的信任和依賴,總之,他不假思索地這么說了,想讓他可以安心下來。

    “是嗎?”霍從南靠近他,表情玩世不恭的散漫,唇角彎著一絲弧度,慢慢展露他危險又侵略的一面。

    alpha是天生的侵略者和掠奪者,對于自己盯上獵物,不擇手段、千方百計都會得到。

    “北哥,我想吃蛋糕了。”霍從南揚起一抹紳士可愛的微笑,手臂掛在他脖子上說。

    唐向北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異常,只是答應(yīng):“好,我給你切。”

    “喂我吃。”霍從南又提要求了。

    “行行,喂你喂你,小祖宗。”唐向北笑著回答,將人提起來放在一旁,自己去給他切蛋糕。

    然后切到一般,塑料刀頓住了,唐向北看向趴在沙發(fā)上看著他的霍從南,表情古怪起來,“我們似乎沒有點蠟燭,也沒許愿。”

    “要重新來過嗎?”

    “不用了,我愿意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就是北哥給我解開手環(huán),和我在一起,這就是我愿望。”霍從南笑的很甜,滿心滿眼似乎都是他。

    唐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小聲嘀咕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哄人開心倒是很有一套。”

    被霍從南聽見了,又挑著回了一句,“都是北哥言傳身教教的好。”

    唐向北瞪了他一眼,端著兩塊蛋糕走了過來,先將其中一塊放在茶幾上,大腿往旁邊一伸。

    霍從南笑了一下,很自然的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里,一口一口吃著那甜度剛好,不膩不咸的蛋糕。

    吃的開心了,忘記裝害怕了,那碩大的僵尸出現(xiàn)在屏幕上,唐向北都被下了一跳,而他無動于衷。

    唐向北看了一眼電視,又看了一眼他,不由問出聲,“你不怕了?”

    霍從南笑容一頓,舔了舔嘴角的蛋糕,說:“北哥做的蛋糕太好吃了,忘記害怕了。”

    唐向北斜了他一眼,“詭計多端的omega。”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很早呢,下一章,北哥應(yīng)該要破防了~

    第33章南北CP

    看完僵尸片之后, 兩人就進了房間睡覺,其實唐向北是給霍從南收拾了干凈房間的,但是奈何他不愿意住,又是繼續(xù)之前的傳統(tǒng), 霍從南睡在床上, 他睡在地上。

    月白星稀,夏天的風(fēng)從窗外吹進來, 撩起了藍色的窗簾, 月光也爬了進來,落在雪白的腳裸上。

    唐向北是被疼醒來的,意識還沒清醒的時候, 只感覺身后貼著一個滾燙的身軀,火爐似的試圖燃燒他。

    隨即陡然清醒, 霍從南將他的衣服拉了下來, 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那柔軟的唇、鋒利發(fā)齒還再一點一點往上移, 很顯然他的目標(biāo)并不是肩膀。

    “霍從南?!”唐向北想要翻身, 但是身體被他從后面抱住,緊緊鎖著,他的力氣大的嚇人。

    而且空氣中彌漫著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

    熟悉的是茉莉香,陌生的薄荷味的alpha信息素,強勢又無法抵抗地纏繞著他。

    omega讓他想要占有,alpha讓他想要臣服,兩種欲望交織著,他快要瘋了。

    而此刻, 比他瘋得更厲害的是霍從南, 他雙眼泛起了紅血絲, 他已經(jīng)在很努力的克制了,因為忍耐著的痛苦,導(dǎo)致他額間四肢的青筋凸起,扭曲得像個恐怖的外星人,根根血管分明,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會爆裂。

    他的手勒住唐向北的腰,想要將他鑲進懷里,他抑制了十八年的信息素就在此刻全數(shù)爆發(fā),快要將懷里的人淹沒。

    唐向北手腳發(fā)軟,alpha醇厚的氣息讓他難以抑制本能的想要臣服,好在他是beta,對信息素沒有omega那么敏感。

    若是omega怕是此刻早就誘導(dǎo)發(fā)/情,朝著霍從南如饑似渴地?fù)溥^去了。

    但是唐向北也并沒有好多少。

    霍從南全身都在抖,那種被分裂、被撕裂的痛苦再一次涌了上來,他望著唐向北后頸,那一處藏在陰影下邊,無聲的誘惑著他。

    他很像咬下去,甚至已經(jīng)張嘴,露出了犬齒。

    下一秒,頭發(fā)卻被人粗暴的抓了起來,對上唐向北一雙氣急敗壞的眼睛,眼里的憤怒似乎想要將霍從南撕碎。

    “霍從南?!你這個狗東西,你是alpha!你騙我!?你他媽的給我放開!”唐向北用自己最大的力氣將他拉開,但其實軟化后的力氣并不大。

    霍從南通紅的雙眼,猙獰的表情,很像是叢林中捕獵的野獸,他的爪子正按著他即將下口的食物,再也看不出之前的乖巧和順從。

    “北哥……讓我咬一口。”霍從南痛的手指止不住的抽搐痙攣,就算被扯住頭,還在不斷往前,想要咬他腺體。

    唐向北被他反常的樣子嚇到了,但是還是不松手,他克制住自己的怒火,語氣嚴(yán)厲帶著警告:“霍從南,你松開我,我家里有alpha抑制劑,我給你拿。”

    他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事實,這個纏著他的男人,也許真的是一個alpha,并且還是一個試圖標(biāo)記他的alpha。

    那霸道的信息素像是蛛網(wǎng)一般將他包圍,似乎要透過四肢百骸將他麻痹,然后慢慢吞掉。

    “不行……北哥,市場上的抑制劑對我沒用,不標(biāo)記,我就會死。”霍從南無意識的掐著他的腰,表情瞳孔,一雙銀色的眸都變成了漆黑的顏色,像是被完全污染了,陰郁詭譎。

    “那你他媽也不準(zhǔn)標(biāo)記老子!”唐向北怒了,他這輩子就沒想過被別人標(biāo)記。

    “北哥……你之前說可以的。”霍從南聲音帶著氣音,逐漸無力,但是表情依舊渴望。

    “滾,那是老子騙你玩兒的,誰知道你這個傻逼居然真的是alpha。”唐向北像一只炸掉的獅子,雙頰緋紅、目眥欲裂,用力想將他推開,但是身后的人紋絲不動。

    “唐向北。”霍從南也不喊他北哥了,聲音不再平和溫柔,帶著冷質(zhì)的聲線,雙眼冷漠如霜。

    唐向北被他喊的一激靈,發(fā)軟的腿腳下意識的要爬起來,又被他越來越濃郁的信息素壓制了。

    原本躺在地下兩個人,隨著唐向北掙扎的動作,抓著床單想起來,逃開他。

    然后他壓制住,床單被扯下來大半,人也被他直接按在床上。

    霍從南一手按住他的脖子,一手鉗制他的手,從后面貼近他。

    唐向北簡直要被氣死了,這種屈辱的姿勢,還是被從小養(yǎng)到大的小崽子給按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

    他的臉被按在被子里,鼻尖聞到了里面還有霍從南淡淡不散的茉莉香。

    “操大爺?shù)幕魪哪希憬裉旄覄游遥疫t早弄死你。”唐向北的聲音有些喘,狠話沒有平日里有氣勢了,那被alpha信息素影響的身體,像是動物的本能,他在渴望霍從南的標(biāo)記。

    “唐向北,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霍從南彎腰,附上他的背,前胸貼著他的后背,說話聲就在耳邊,那隱隱發(fā)癢的犬齒,叫囂著標(biāo)記身下的男人。

    “到底是誰先騙誰?!”他臉都被憋紅了,雙腿跪在地上,使不上勁來。

    “你騙我。”霍從南根本不聽,他甚至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么,耳邊因為疼痛產(chǎn)生了耳鳴的錯覺,他滾燙的呼吸撒在他耳邊,唐向北的耳朵被燙的通紅。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他耳朵下的肌膚,輾轉(zhuǎn)舔舐,因為動情,他的信息素越發(fā)清晰的烙印在唐向北心里。

    薄荷味的信息素——在清醒中沉淪。

    “嗯……”唐向北被咬了,但是不是在腺體上,又酥又麻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悶哼出聲。

    “我真的……瞎了眼,才會撿你回來。”唐向北漸漸的,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掙扎了,眩暈感襲來,但是又被隱隱的刺痛喚醒了意識,他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聞言,像是觸到了某個機關(guān),霍從南停了下來,一直被撕扯的腦子,像是被注入了水銀,無法思考,但是他知道,不該如此,不可以這樣。

    他晃了一下腦袋,模糊的眼睛逐漸聚焦,他看清楚了唐向北帶著恨意和怒火的眼神,他的脖子血管處被他咬出的印記,他一直都沒找到他的腺體,或者說唐向北一直沒有讓他咬到自己腺體。

    這完全不像是歡/愛,也不像是情人之間的愛撫,還不如說是野獸之間的侵略,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將唐向北的手腕掰成了不正常的扭曲形狀。

    “北哥……”霍從南舔了舔嘴角的血漬,聲音沙啞,雙眸黝黑宛如沒有人性的動物,他松開了唐向北的手,狼狽地躺在他旁邊。

    “對不起……北哥,你走吧。”他捂著眼睛,眼尾流下燙人淚珠,血管內(nèi)注入的藥劑,因為他的半途而廢沸騰起來了,他像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皮膚呈現(xiàn)不正常的紫色,脈搏血管幾乎崩壞。

    再沒有半點之前貴公子的洽淡矜貴,丑陋而扭曲的他,不想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唐向北終于可以喘一口氣了,之前被壓制的時候,就像是一座山壓在他身上,讓他無法逃離一步。

    他強撐著站起來,摸著自己被咬的慘不忍睹的脖子,喘著粗氣,腿還是有些軟,他看著蜷曲著身體在床上的男人。

    以為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沒想到,最后的時候,霍從南居然放開他了。

    alpha在易感期向來是沒有多少理智可言的,而且霍從南看起來就很不正常,但是他居然沒有繼續(xù),而是放他走了。

    “你別以為我會心疼你,走就走,老子都不帶看你一眼的。”唐向北說話的聲音斬釘截鐵,但是其實就是心軟了,一直看著他樣子,但是他這么說著,一邊往房間外走,打算打電話給醫(yī)院。

    下一秒,從身后傳來的撞擊感,他被直接撞到了門上,發(fā)出悶響,唐向北感覺自己的胸腔都要被撞碎了。

    霍從南從后面抱住他,繾綣旖旎在他耳邊哀求,一下一下,毫無章法地親吻著他的耳朵,喊的可憐又害怕:“北哥,北哥,別走,別走好不好,留下來。”

    唐向北下巴都被撞了一下,現(xiàn)在疼的想要罵人,胸口也疼的要命,“你讓我走的,現(xiàn)在又在作什么!?”

    “北哥,我錯了,我真的需要你。”霍從南用那不正常的體溫蹭著他的脖子,一點點親著他的咬出的傷口,嗓音都黏黏糊糊的:“我錯了,讓我咬一口好不好,就一口,我真的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去死。”唐向北沒好氣的說道,用手肘拒絕他的靠近。

    “北哥,北哥……”霍從南委屈的眼淚都來了,內(nèi)心急躁難耐,輕輕眷戀地吻著他的側(cè)臉,聲音帶著哭腔,像是積攢了無限的委屈。

    “我好疼,真的,好疼,我不想標(biāo)記別人,也不想和別人在一起,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北哥,你別不要我……”霍從南從后面抱著他,在他耳邊不斷說著,別不要他。

    唐向北的心糾結(jié)成了兩瓣,一瓣是記憶中的小孩和身后的少年重疊,對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不斷重復(fù)著,哀求著,別走,別不要我。

    當(dāng)時滿心絕望再次涌上心頭。

    另一瓣,是他對霍從南這么多的愛護,以及他的欺騙,甚至可以說是身為beta的尊嚴(yán),從前的他絕不允許有人標(biāo)記自己。

    他接受不了的,被標(biāo)記,被掌控,為了alpha要死要活。

    唐向北難受的閉上眼睛,心中酸澀成了一攤苦水,他動搖了。

    之前說的喜歡霍從南,不是說笑的,他是真的喜歡,不然不會允許他打亂自己的生活,不會對他一次次心軟,打破自己的底線。

    “北哥,老公,我好難受。”他緊緊的抱著他,對著他的腺體一下下親吻,摩挲,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沒有唐向北的允許,他一直在克制自己欲望,不想將這么多年的算計功虧一簣。

    但是在唐向北心中卻成了,是霍從南對他的尊重以及看重。

    “老公,你說過不會生氣的。”他語氣越來越急,還在他耳邊不斷重復(fù)著,呼出的空氣越來越熱,手也在他身上毫無章法地亂摸。

    唐向北臉埋在手臂,耳邊紅成一片,身體止不住的戰(zhàn)栗。

    霍從南尋到他的手,十指相扣,像小狗似的舔著他的后頸,一邊親還在一邊喊,“老公,北哥,老公……”

    “操,要咬就咬,別給老子叫魂了。”唐向北的聲音沙啞干澀,雙眼緊閉,含著難言的欲望,微微仰著頭,舒展了自己脖子。

    像是引頸受戮的天鵝,脖子都蔓延著紅色。

    “老公……”霍從南得到允許之后,終于張嘴咬了下去,終于將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到了唐向北身體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很早~

    (咱就是說,北哥人挺好的,除了脾氣大~哈哈哈)

    嗚嗚嗚,我好喜歡他們兩個orz

    咱們小南暫時還不太行,哈哈哈哈。

    第34章南北

    唐向北爽得全身都在抖, 他不會被標(biāo)記,但是對于alpha的本能臣服,讓他對他的信息素十分喜歡,且接受良好想要更多。

    霍從南咬著他的后頸, 嘬著那塊雪白的肌膚, 緩慢吻了吻,又細(xì)細(xì)地咬了上去。

    “額……嗯。”大量的alpha信息素進入他的身體, 他終于忍不住腿軟倒地了。

    霍從南一把攬著他的腰, 順勢環(huán)著他,將他的手從門把上移開,繼續(xù)將他按回床上, 從后抱住他。

    “老婆,老婆……”這個全身浸染了他的信息素的男人, 讓霍從南產(chǎn)生很大的依賴感, 這是他的東西, 他的人。

    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不會背叛他, 不會離開他……

    隨他擺布。

    霍從南抱著他, 在他耳邊一遍一遍親著,重復(fù)這個稱呼,時不時便咬上一口。

    他嘗到了唐向北的信息素的味道,藏得很深,只有在咬到深處的時候,那一點沁甜的桃子味兒的信息素才泄露一點出來,沁甜可口,讓他滿足。

    唐向北又疼又爽, 身體都麻痹了一瞬, 身體感覺復(fù)蘇的瞬間, 更深層次的渴望涌上四肢百骸,他艱難轉(zhuǎn)頭,便看見那銀色的腦袋埋在他肩膀一口一口咬著。

    宛如未成熟的幼崽在磨牙。

    在他身上留下一個一個的印子,在他肩膀上撒野,他的衣服早被他給扒了,扔在門口,褲子倒是還完好。

    這小崽子完全沒有要動他褲子意思。

    唐向北被釣的上不上,下不下的,真的折磨無比。

    “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做?會不會標(biāo)記啊?”唐向北要被他急死了,眼尾泛起的紅色,鼻翼扇動,是爽的也是疼的。

    被標(biāo)記的人,會對自己alpha產(chǎn)生臣服,依賴,親近的情緒,但是唐向北卻并沒有,只想提著他揍一頓。

    甚至產(chǎn)生了一種,既然已經(jīng)決定妥協(xié),就早死早超生,讓霍從南完全標(biāo)記算了的自暴自棄的想法。

    霍從南的牙齒從他肩膀上松開,抬頭看他時,眼睛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原來的銀色眼瞳,眼下透著哭過之后的緋紅,清澈明亮的眸子,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嘴角還帶著一抹紅血絲,是他咬破他的肩膀時留下的。

    “老婆,我現(xiàn)在還不行,只能臨時標(biāo)記……”霍從南抿唇小聲說,表情似乎有些內(nèi)疚。

    紊亂的信息素讓他無法完全標(biāo)記他的beta。

    “……”唐向北驚住了,他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讓人家標(biāo)記,這個alpha……臨門一腳說他不行!?

    “你不行,你他媽早說啊,讓我來啊!”唐向北瞪著他,伸手推他,不讓他抱了。

    他一個成年男人,只覺得難受得不行,如鯁在喉,臉黑如墨。

    霍從南不放手,表情委屈,他不開心了,埋頭,又發(fā)狠地一口咬在他腺體周圍那一圈敏感地帶。

    “啊……”唐向北聲音陡然一顫,氣焰一下被壓了下去,帶著幾分嬌喘了。

    “你……”他罵都罵不出來了,說不出來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發(fā)白眼。

    右手緊緊抓住霍從南放在他腰上的手,之前左手被霍從南不知輕重的掰了一下,現(xiàn)在一動就疼。

    “老婆。”霍從南討好的舔了舔他受傷的地方,拿鼻尖蹭他的耳朵,“老婆,老婆,不要嫌棄我,老婆……”

    叫個不停。

    “別狗叫了……來親我。”唐向北皺著眉頭,緩緩睜開眼睛,睫毛似沾染了水汽,濕潤得連在一起,顯得越發(fā)濃郁,眼下一片欲氣橫生,alpha的信息素可以引導(dǎo)他發(fā)/情,他有些扛不住了。

    霍從南的眼神帶著單純,易感期的alpha思想和反應(yīng)會慢慢退化,只想最原始的繁衍,滿心滿眼都是配偶。

    他翻身壓了上去,噙住了那一片薄唇,伸出舌頭淺淺的舔舐,試探的往他唇縫中鉆。

    唐向北被吻住,恢復(fù)了一點力氣,翻身將他轉(zhuǎn)了過去,他的動作更加兇狠一些,直接吮著他的舌尖,舔吸著他的舌根。

    霍從南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睛,親了一會,霍從南便不喜歡這種被壓制的姿勢,壓住他的手腕,又將人翻了過去,在翻滾間,床單搖搖欲墜了。

    他隨即提著床單,連人帶床單一起揪了起來,動作很大,唐向北被摔在床上,有一瞬間的頭暈眼花,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霍從南又咬著他唇,舔了起來。

    炙熱呼吸在兩人之間蔓延,但是只是隔靴搔癢。

    霍從南真的不行。

    唐向北忍得全身難受,堵住又來親他嘴,一頭的熱汗,一身的肌肉浸了汗,在燈下泛著光,肌肉線條微微弓起,似乎暗示著什么。

    “你他媽給我滾開?!別啃了,老子抖要憋死了。”唐向北忍不住將他推了一把,低聲怒吼。

    不光是身體憋死了,他人也很憋屈。

    像一個omega一樣被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任由擺布,一時間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霍從南的衣服被唐向北之前一把脫掉了,現(xiàn)在兩人黏糊糊的抱在一起,他語氣帶著安撫,想要對他的配偶好,“老婆~,老婆~”

    “別生氣,我會讓你舒服的好嗎?”他嘬了一口他的手心,抱著他蹭了又蹭。

    然后手一把拽下他的褲子……

    ——

    屋外月光很亮,沐浴在月光中的兩人也透著一層淺淺的夜光,霍從南雪白的足,微微屈起,像是被拉滿的弓,又像是天邊的彎月,膝蓋跪在粗糙的毛毯上,細(xì)細(xì)的摩擦著,肌肉緊繃。

    霍從南抬眼看他,像是一個企圖小心翼翼窺光的小偷,正巧唐向北正半瞇著眼睛看過來,他薄唇微張,舌尖微翹在唇齒間,眼眸微濕,無言的禍色。

    ……

    等再次抱上他的腰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小時之后,霍從南有些委屈的在他耳邊說話,嗓音啞啞的:“老婆,下次不準(zhǔn)扯我頭發(fā)了,好痛……”

    唐向北指尖還殘留著幾根銀色的頭發(fā),他整個人都爽得瞇起雙眼,得到滿足之后的男人,對于霍從南的怒火都少了不少。

    他舒坦了,手臂一抬,夾著他的腦袋給了他一個獎勵似的熱吻。

    “乖,叫老公,我不愛聽老婆這兩字眼兒。”唐向北親了一下他的紅潤唇瓣,拿出一些之前哄人的架勢。

    “老公~”霍從南很乖變了稱呼,臉頰通紅,一雙好看的眸子里只有唐向北一個人,像一個啥也不懂的小傻子,老公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這么折騰了一夜,天都亮了,唐向北也從一開始的怒不可遏,在他一聲聲老公下逐漸冷靜下來,最少不想最初一樣,想要掐死他。

    霍從南像一個八爪魚一般,纏著他,兩人宛如一個連體嬰。

    “你松開我。”唐向北簡直被他折磨麻了。

    霍從南不能完全標(biāo)記他,但是他的易感期顯然不是僅僅只靠一個臨時標(biāo)記可以安撫和滿足,只能頻繁的臨時標(biāo)記,咬一口再咬一口,安撫躁動的信息素。

    那一點點桃子味的信息素,是藏著的解藥,只要一點就可以緩解他的難受。

    唐向北感覺自己的腺體都要被他咬爛了。

    “不松,老公,不準(zhǔn)走……”霍從南以為他要離開他,又抱緊了一點,易感期的alpha真的很沒有安全感,只想貼著自己omega。

    “嘶,我他媽的餓了,想兩個人死在床上嗎?”唐向北沒好氣的說,天已經(jīng)大亮了。

    月亮下沉,太陽高照,帶著熱量的陽光已經(jīng)爬滿了屋子,將那腐朽的角落和暗處的塵埃都照的分明,更別說大喇喇躺在床上的兩個大男人,陽光亮得唐向北快睜不開眼了。

    但是霍從南還不肯起來。

    “哦,餓?我不餓。”霍從南聞著他身上的信息素,只有自己的,除非要靠近他的腺體,才能聞到他的隱秘的信息素。

    又對著他的后勁舔了舔,“老公也不餓。”

    “……”唐向北滿臉麻木,他力氣恢復(fù)了一些,已經(jīng)可以一下給霍從南撂倒了。

    所以,他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掰開他的手腕,往后一剪,便掙脫了他的懷抱。

    霍從南有些懵,他昨天晚上抱了他一夜,手早就酸了,看著唐向北毫無留戀的下床,他飛快爬到床邊,表情委屈,小嘴一癟,喊他:“老公,你不要我了嗎?”

    他老公背對著他抬腿穿上短褲,又穿上昨天晚上被拽飛的牛仔長褲,緊致有力的背肌上都是牙印,密密麻麻重重疊疊,隨著他的動作,脊背舒展,像畫卷一般展開他昨天的杰作。

    “對,不要你了。”唐向北偏頭,眼角向下斜斜看他,斷眉是猝然的冷意。

    “嗚嗚……”霍從南直接哭了出來,含著眼淚,從床上爬起來,就要去抓人。

    唐向北是想直接推來他的,但是他臉上帶著無助和傷心,毫無掩飾的喜歡,又讓他心軟了。

    嘖,不過是猶豫了一瞬,霍從南又像是牛皮糖似的黏上來了。

    “我真的服了,你是易感期,不是傻子期好嗎?為什么這么傻逼?”唐向北不耐地吐槽道。”老公~”他眼角噙著淚,吧拉著他的肩膀,軟乎乎地喊著,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只想抱著他,粘著他。

    唐向北終于認(rèn)清了現(xiàn)實,先去自己掰正了手腕,用治療儀治療了一下,他小時候并不平靜,這些小傷,他還是會治的。

    然后拖著牛皮糖,去做飯,打掃房間,如果不是房間有冷氣,他大概率是熱死的。

    唐向北第一萬次覺得自己倒霉,找個一個這樣的alpha。

    此處,霍從南坐在唐向北腿上,讓他喂飯,喂到一半,還時不時地逮到機會就親他的嘴,好似,親兩口,飯都香了。

    反正這種行為唐向北是無法茍同的。

    給自己找了一個兒系男友。

    唐向北想可能是之前二十五年造了什么孽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abo世界規(guī)則,全靠作者胡編亂造~

    剛剛成年崽崽,不可以色色哦~哈哈哈哈哈

    愛你們~

    第35章南北CP

    這樣的情況持續(xù)了將近四天, 唐向北沒有去工作,都在家里被他抱著,一遍一遍的安撫著他。

    霍從南的易感期來的快,去的也快, 在第四天夜里, 在唐向北覺得他又要被折騰一晚上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人沒有動靜了。

    然后半晌便聽見, 帶著啜泣的聲音。

    “嗚嗚, 北哥,對不起……”這幾天,霍從南就像是壞掉的水龍頭, 哭個不停,若不是他一天天看著他讓他喝水, 又拿雞蛋給他敷眼睛, 他可能眼睛都腫的看不見人了。

    聽見著軟綿綿的聲音, 唐向北便知道, 是霍從南的易感期過去了。

    面對強勢的霍從南, 唐向北可以激烈的反駁甚至是罵他。

    但是對著一向乖巧的小南,他始終是狠不下心來的。

    霍從南蜷縮成了一團,躲在他身后哭,聲音好不凄慘。

    唐向北那些他絕狠和傷人的話,全部堵在喉口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這幾天,他受到傷不比霍從南輕。

    此刻腺體都是無知無覺的,手腕也時不時還在痛,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在后遺癥, 但是看著他像是個做錯事小孩的霍從南, 他是一句怪罪都說不出來。

    霍從南埋在被子里的臉,沒有一絲傷心和內(nèi)疚,只是眼淚還是不要錢的流,他從小就會演戲,眼淚是什么?只要他想,他能一直哭。

    系統(tǒng):“宿主又開始表演了嗎?”

    霍從南啜泣聲不停,他沒有理會系統(tǒng)諷刺的話,他了解唐向北,這人絕對的吃軟不吃硬。

    你看,他這不就來討好安慰他了嗎?

    “好了,別哭了,我都沒哭,你倒委屈上了。”唐向北坐起來,拉著他的一只手,將他拉起來。

    看著他堆滿淚水的眼睛,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為什么會變成alpha,你的身份證明上,我看見過,你是omega。”

    霍從南捂著自己酸疼的眼睛,他哭的很慘,可以說是涕泗橫流,唐向北不得不中段談話,給他拿紙過來,給他擦干眼淚和鼻涕,然后將給他倒得溫水給他。

    霍從南哭的肩膀都是一聳一聳的。

    “我……”霍從南聲音暗啞又嘶啞,挺難聽的。

    “我也不知道,從我記事以來,我就是omega,但是其實我是alpha,我一直都在使用alpha抑制劑,所以才想是普通omega一樣……”霍從南鼻尖被紙擦紅了,他說了像沒說一樣,語序亂七八糟。

    “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但是事實是,我舅舅,他是一個很厲害的研究員,他說我是一個失敗的實驗體,會在成年這幾天,會迎來易感期,如果不標(biāo)記,身體就會出現(xiàn)問題……”他半真半假地說著。

    “等等,實驗體?你舅舅在哪里做研究?不對,隨便在哪里做研究,人體實驗都是違反法律的。”唐向北滿臉嚴(yán)肅,非常之震驚。

    “我不知道,他從來都不會告訴我,他在哪,只會將一些奇怪的試劑寄給我,緩和我的痛苦……”說到這,他有些難過的看了一眼他,眼底藏著小心,“北哥,我好像是個變態(tài),我既不是alpha又不是omega。”

    “身為alpha我無法完成完全標(biāo)記,但是作為omega,我又無法被標(biāo)記,好奇怪,我還有兩種信息素,我像不像怪物?”他哭著鼻子問他。

    那哪像是問他像不像怪物,而是在問他,會不會嫌棄他。

    唐向北不忍心怪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他舅舅這個人給吸引了,在他眼里,霍從南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小可憐。

    “不奇怪,不奇怪,來,給老公抱一下。”唐向北主動吵他伸手,對他抿唇笑了一下,釋然的表情,根本說不出一句指責(zé)的話。

    “老公~”霍從南一頭撞進他的懷里,鼻尖埋在他頸間瘋狂嗅著熟悉的味道,眼睛卻盯著他的后頸,眼神深邃危險。

    沒有一個alpha能在標(biāo)記了自己的配偶之后,還能無動于衷。

    “那現(xiàn)在,我們?nèi)メt(yī)院?檢查一下?”唐向北提出意見,是很溫柔的語氣,猜測他膽子小,對這方面敏感,所以說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好,去,也去檢查一下老公的腺體,它好像腫了……”他說話的聲音,帶著厚厚的鼻音,“還有老公的手,嗚嗚,對不起……”

    說不了半句,霍從南似乎又要哭了。

    唐向北連忙抱著他,揉著他的腦袋說,“不疼的,嘶,真的一點都不疼,別哭。”

    伴隨著疼的抽氣的聲音,他的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老公,親一下就不疼了。”霍從南抬起頭來,找著他的唇去吻。

    若是這幾天之前,唐向北是絕對不會讓他親上去的,他始終記得霍從南還是個小孩,可是在一起的這三天,他們倆實在是親的太多了,嘴都親破了。

    他已經(jīng)找不回之前那種青澀,只想吻額頭的戀愛了。

    再矜持也顯得他有病了。

    兩條舌頭宛如兩條靈活的游魚,在兩人的魚塘里放肆糾纏在一起,又帶著想要將對方吃進自己腹中的強勢,嘴角淌出透明的口津,卻無人在意,只顧著讓對方先認(rèn)輸。

    最后,還是唐向北錯開了唇,胸腔鼓動起伏,兩人臉都憋紅了,哦,或者說是內(nèi)心不平靜了。

    霍從南意猶未盡的表情,舌尖舔了舔嘴角,那透明的痕跡越發(fā)性感了,緊緊看著他,彎唇滿足笑道:“老公。”

    唐向北再也不覺得這聲音軟乎了,簡直要了他的老命了,他木著臉扯了兩張紙,將兩人嘴角的痕跡擦干凈。

    “北哥,你親不過我,就生氣?”霍從南揚起眉峰,疑問的語氣,扯住他的衣角。

    “……”唐向北一時間語塞,最后略有些氣急敗壞的硬邦邦的說:“不是,沒生氣。”

    他換了一件長衣長褲,想要將脖子遮好,但是其實也遮不住,霍從南的傷害幾乎是全方位的,毀滅性的,除非他穿高領(lǐng)毛衣。

    但是大夏天的,真的不合適。

    他望著鏡子中,就算遮了大半,還是慘不忍睹的脖子,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他自己都忍不住感嘆,這樣沒死也是神奇。

    然后又看見,穿著一條短褲盯著他看,坐在床上半點沒動彈的霍從南,就氣不打一處來了,“你還坐在那干什么,換衣服啊?還要我給你換嗎?”

    “嗯,你給我換。”霍從南煞有其事的點頭,一點也不覺得被人兇了,唐向北的嗓門本來就大,說話也沖,他都習(xí)慣了。

    “……”唐向北翻了一個白眼,系好自己襯衣扣子,罵罵咧咧:“滾,老子不干。”

    ——三分鐘之后。

    “頭伸出來,啊對,抬手,抬腳,屁股翹一下。”又像老媽子似乎,將他一件一件的穿好,他穿的比較涼快,簡單的黑色體恤和白色運動褲。

    唐向北沒怎么弄他,他不需要遮什么。

    但是他自己要熱炸了。

    別人是行走在冬夜的冷風(fēng)中,他是燃燒在夏日的暖風(fēng)中。

    半夜去醫(yī)院,還是掛的急診科。

    還好有值班的醫(yī)生。

    起初醫(yī)生先看的唐向北,醫(yī)生那不認(rèn)同以及嫌棄的眼神幾乎掛在臉上了。

    一邊給他做檢查,一邊還在嘖嘖有聲的告誡。

    “用過x檢查來看,你的手腕是沒有太大的問題,只要繼續(xù)使用治療器,但是從腺體檢測結(jié)果來看,嘖,不容樂觀啊。”醫(yī)生手上拿著幾個片子,眉頭緊鎖。

    眼神又在兩人身上打量,醫(yī)生也是一個beta,將霍從南懷疑排除,他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都是omega的信息素和特征。

    “beta雖然腺體并不如omega那么容易受傷,但是也是很脆弱的一個部位你懂不懂?還有你的脖子,脖子有多少血管?你就放任你的alpha這么咬啊?簡直就是不當(dāng)人在搞了。”醫(yī)生的眼鏡反射著冷光,一頓罵:“現(xiàn)在腺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發(fā)炎紅腫,長時間都需要好好敷藥和吃藥,必須好好養(yǎng)著。”

    聽到這,霍從南一臉緊張,好似剛剛醫(yī)生說的alpha不是他,比唐向北這個當(dāng)事人還緊張:“醫(yī)生,那他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啊?”

    醫(yī)生撩起眼神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語氣淡淡:“好好治療,短期內(nèi)不能再受傷了,二次傷害將造成不可逆的損傷。也許再也不能孕育孩子,抵抗力下降,炎癥頻發(fā),等等。”

    隨后,他又那目光放在已經(jīng)無地自容的唐向北身上,語氣嚴(yán)厲,“你不要不在意,腺體并不是一個人只用來發(fā)/情的器官,它里面分泌的激素是可以作用于人體很多個部位的。”

    “下次你的alpha再這么玩你,可要學(xué)會拒絕啊,再愛他,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

    唐向北半晌憋不出一句話來,聽聽這都是什么詞來形容他,‘玩他’,‘孕育孩子’,這些都讓他說不出話來,簡直就是在公開處刑。

    “好。”最后,他咬牙吐出一個字。

    “好了,你是什么問題。”醫(yī)生這才將視線放在霍從南身上,這也讓唐向北暫時放下尷尬,注意放在霍從南身上了。

    “嗯……就是我的腺體有些問題可能……”霍從南下意識摸了一下后頸,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哦,去腺體檢測中心,就是之前這位,唐先生去的那個地方,先去檢查一遍再來。”醫(yī)生擺了擺手,架子挺大的,對霍從南表現(xiàn)得很冷淡。

    最后他們做完一切檢查,再去醫(yī)生坐診室時,他對比了十幾張圖,也沒看出太大的毛病,最后只是說:“你的腺體處的皮膚很脆弱,腺體保護細(xì)胞比例有些低,比其他的omega保護屏障更薄弱一些,所以很容易受傷也容易感染,要千萬注意,等等去藥劑室拿一點養(yǎng)護的藥就好了……你還有什么疑問,或者說需要更深層次的檢查?”

    霍從南抓住唐向北的手,不讓他再多說,對醫(yī)生禮貌的笑了一下,說:“不用啦,這么晚打擾了,我們先去拿藥了,就不耽誤您時間了。”

    等出了坐診室,唐向北才開口問道:“為什么不繼續(xù)檢查了?”

    “沒用的,我早就檢查過了,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霍從南牽著他的手,神情灰暗。

    事情的由來,造成,霍從南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再次檢查,只會暴露破綻。

    唐向北皺眉不說話,始終覺得這樣不好,應(yīng)該全部檢查一遍。

    “北哥,對不起啊,我第一次當(dāng)alpha,沒啥經(jīng)驗,咬痛了吧……”霍從南眨眼看他。

    唐向北很快被霍從南這話給氣笑了,也沒有想那件事了。

    唐向北一把捏住他的臉,臉色兇狠,語氣粗狂:“回去弄死你信不信?”

    “不信。”霍從南銀眸含笑,撩撥了老虎須以后,又繼續(xù)哄人,語氣帶著沙啞的柔:“回去我給老公敷藥,吹吹~你別生氣。”

    唐向北被老公這兩個字又哄得飄飄然了,松開他的臉,攬著他的肩膀,對著白凈的臉,兩個響亮的啵啵。

    “真乖,回去獎勵你。”

    霍從南笑了一下,從后面抱住他的肩膀,說:“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第36章南北cp

    白天唐向北要去店里上班, 唐家人有提議讓他關(guān)店然后去監(jiān)察機關(guān)上班,先從小專員做起,往后看在他爸的面子上終歸不會太難看。

    但是被唐向北拒絕了,他不喜歡這樣, 他喜歡自由自在的當(dāng)個甜品店老板, 逍遙自在,沒有拘束。

    霍從南則是在他家安了家, 白天陪他在店里, 他做甜點,他看電影,夜里又跟他一起回來, 總是黏黏糊糊喊他老公。

    期間霍家管家又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最近在干嘛。

    他說和唐向北在一起之后, 便再也沒有管過他了。

    后來成績出來, 霍從南本來就成績好, 發(fā)揮得很穩(wěn)定, 考上了心儀的學(xué)校, 是全國最好的醫(yī)學(xué)院,紅星醫(yī)學(xué)院,但是在最南邊的A省。

    知道他的學(xué)校之后,臨近開學(xué),唐向北都并沒有表現(xiàn)得很異樣,給他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老式窗戶外透過昏黃的光,殘陽帶著橘紅發(fā)紫的晚霞,在遠處的天與地的地平線, 緩慢的下沉, 橘色的光撒在霍從南臉上, 帶著暖暖的顏色。

    “北哥,這個魚香肉絲好好吃,我最愛!我還能再來一盤!”霍從南咬著筷子,嘴角帶著油光,眼睛彎彎的很享受。

    唐向北則是撐著手看著他,眼底帶著淡淡的笑意,嘴上毫不猶疑的拆臺:“你上次吃排骨燉酸菜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男人的愛,真善變。”他將手邊的紫菜蛋湯遞過去,“喝點湯。”

    霍從南其實已經(jīng)挺飽了,抬腳踩在椅子上他上邊穿了一件白T,下面穿著內(nèi)褲,一雙瓷白的長腿被他抱住了。

    他的腿生的極其好看,又直又長,他天生體毛不茂盛,沒有那些成年alpha的‘毛褲’,皮膚瞧著嬌嫩,摸上手時,更是宛如絲綢一般……

    反正唐向北愛摸得要死就對了。

    “喂我吃。”霍從南兩個肩膀抱著膝蓋,腳趾可愛翹著玩,撒嬌似的看著他。

    “……”唐向北瞪了他一眼,抬手拿起勺子,“說了多少遍了,不可以將腳放在椅子上,很不禮貌知不知道?”

    “好哦,知道了,我就在北哥家這樣。”霍從南咬著勺子,喝了湯。

    “唔,好喝。”然后瞇著眼贊美,滿眼都是滿足。

    唐向北心中熨帖,沒有人會不喜歡被贊美吧,還是自己喜歡的人。

    “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唐向北傲嬌地斜了他一眼。

    霍從南笑了一下,伸出一只腳踩在他大腿上,腳趾去扣他大腿上的肉。

    唐向北沒理會他的動作,只是將最后一口湯喂完,拿紙給他擦嘴的時候,似無意一般問了一句:“你怎么會想去A省的?”

    霍從南自然是有自己理由的,在兩年之后出現(xiàn)的女主李善文就是A大的學(xué)生,是他大哥霍權(quán)的初戀,一直戀戀不忘的初念。

    這些霍從南當(dāng)然不可能和唐向北說。

    他只是說:“因為紅星醫(yī)學(xué)院是最好的啊,我想了解自己病,當(dāng)然要選最好的學(xué)校啊。”

    唐向北心中堵的慌,想到這小子要去那邊四五年,就感覺自己像是那種擔(dān)心兒子的老媽子似的,心始終懸著的,放心不下。

    “也挺好,北哥沒什么文化,中學(xué)上完就開了店,成績也不好,你能上好大學(xué),我還是很開心的……”唐向北感嘆似的摸著他的腳踝。

    手指輕輕的摸著腳踝的骨頭,像是盤著的核桃。

    “北哥高興的話干嘛還皺著眉呢?”霍從南另一只腳也伸進他手里,腳趾亂動,弄得唐向北有些癢。

    “是舍不得我嗎?”他語調(diào)上挑,笑眼微揚,腳在他手心踩來踩去。

    唐向北輕輕握著他的腳心,隨他撒野,語氣有些好笑,“我舍不得你什么?舍不得你不愛衛(wèi)生,舍不得你不好好吃飯嗎?”

    “怕我遇見更好的beta,不要你了唄。”霍從南坐著和他聊天,卻并沒有任何浪費時間的感覺了,他之前最初遇見他的時候,最煩就是要裝成小白花討好唐向北。

    現(xiàn)在卻覺得十分自然,甚至生出了隱隱的享受。

    “怕你不要我?”唐向北忍不住嗤笑一聲,按了一下他的腳踝,表情隱隱的嘲諷,“身為alpha,軟趴趴又光禿禿的,還不行,到底害怕的應(yīng)該是誰?”

    “唐向北?!”霍從南被踩著了痛處,一下瞪圓了眼,嗓音一下拔高了,一腳踹了過去,唐向北眼疾手快的擋了一下,才沒受傷。

    任哪個男人的能力被質(zhì)疑,都會無法接受然后惱羞成怒。

    霍從南差點掀桌而起,臉都?xì)饧t了,抬手就要去捂他嘴。

    唐向北一下站起來,以為他要打人,隨后躲開了他的攻擊,然后嘴上還不認(rèn)錯,“說事實就要被打?”

    “你好煩啊,我都說了是還沒有發(fā)育好!等我……等我我……好了,一定要……要……”霍從南雙頰通紅,結(jié)巴了半天也沒說出來。

    唐向北漫不經(jīng)心的笑,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斷眉微挑,問他:“要什么?”

    “你抱一下我,我就告訴你。”霍從南站了起來,朝著他走去,表情冷淡,耳根通紅。

    唐向北不帶慫的,站在原地對他張開雙臂。

    “來,抱。”

    霍從南撲了過去,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邊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齒的說:“讓老公哭著求饒。”

    唐向北整個人都熱了,被他這強勢的話,對于他來說,有一種難言的熱量升騰,心中莫名的心動。

    他一把提著他的腰,將人抱起來,單眉微挑,表情極其桀驁不羈,“屁話誰都會說,老子不信這一套。”

    隨后,一把將人扔在沙發(fā)上,圈在臂彎和沙發(fā)之間,埋在他頸間輕吻,又吻了吻他的耳垂,說:“在學(xué)校搬出去住,不要住在寢室好不好?”

    唐向北的聲音磁性低啞,在他耳邊暖烘烘的說,呼吸盡數(shù)撒在他耳尖,帶著誘哄,像是哄小孩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

    霍從南手摸著他的寸頭,粗糲的手感刺得手心癢癢的,微微瞇起雙眼,看著并不刺眼的昏黃燈光,輕飄飄的問:“嗯?為什么?”

    明知故問,雙眼帶著一絲笑意,輕輕的摸著他的耳朵,像是在擼貓。

    “你的身份證明上還是omega,到時候必然是分在omega宿舍,這么多omega……我不放心。”唐向北含著他含糊說著,聲音有些輕。

    “老婆,老婆,老婆……”唐向北聲音性感又磁性,鼻尖碰著他的耳尖,聲音急促又帶著一些請求的意味。

    “好不好,搬出去住?”唐向北手掐著他的下巴,讓他轉(zhuǎn)頭來親他。

    霍從南沒說話,只是簡單和他接吻。

    “我給你出錢搬出去?答應(yīng)我,好嗎?”唐向北不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不肯罷休。

    “……”霍從南尋得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隙就說:“好好好,我搬出去,搬出去……”

    唐向北又捏著親了一口,含笑夸獎道:“真乖。”

    “要學(xué)會想我?”

    “好好……想你,嗯,想……”霍從南像是被他掐在手里離水的魚。

    “要說,想老公,再說一遍。”唐向北仰頭親了一口他的后頸,帶著一股茉莉香,香味撲鼻。

    “好,會想老公……”

    “嗯,還有不準(zhǔn)和其他omega和beta說話。”唐向北看他的眼睛有些兇狠。

    “好,不說,嗚嗚,不跟他們說話……”霍從南眼淚都出來,一眨就掉了。

    ……

    良久,唐向北打開燈,霍從南又趴在沙發(fā)上裝死,他已經(jīng)被套上了一件上衣,腿彎有些紅。

    霍從南雙眼無神,被他翻過來的時候,像一條咸魚,靈魂發(fā)問了一句,下眼粉紅:“唐向北,到底誰才是alpha?”

    唐向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手上拿著醫(yī)療箱,打算給他消毒上藥。

    “行了,行了,你這不是好沒發(fā)育好嗎,再說了,我也就……蹭蹭,你好了,讓你弄回來不就扯平了?”唐向北說著拿著鑷子給他上藥,并且大大咧咧,不拘小節(jié),只是這般安慰他,倒也沒有真的想兌現(xiàn),誰知他啥時候能好。

    霍從南屈辱的閉著眼睛,雙手捏緊了枕頭,不再說什么了,而是心底默默記上仇了。

    都收拾好,唐向北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張卡,放到霍從南手里,:“喏,密碼是:031482,是我爸爸和我的生日。”

    “里面有我的所有存款,你第一次去那邊,雖然霍家不至于讓你缺錢,但是多拿點,還是好的。”唐向北一只手捧著他的臉,然后偏頭親了親。

    再次抬眼時,之前的不舍和依戀都依然消失,只剩下對他的喜歡和眷戀。

    他在他的alpha設(shè)計的美麗沼澤中深陷,束手就擒,毫無抵抗力。

    霍從南捏著手上的卡,塑料的,涼涼的。他主動蹭了蹭他的手心,不要他的錢,“不要你的,你自己賺的,自己花。”

    “賺的錢給老婆花,沒毛病。”唐向北接過卡,不由分說地直接塞進他的包里。

    “我就不去送你了,這邊店里走不開,你到了給我打電話。”唐向北給他收拾好東西,衣服都疊好。

    “內(nèi)褲放在這邊,和襯衣褲子放在一起,短袖和其他的放在另一邊,洗漱用品到那邊再去買,別從這邊帶了,太重了……”

    霍從南抱著被子躺在床上,靜靜看著他忙碌的身影,寬厚又高大,他冷不丁輕輕說了一句:“我好像還挺喜歡你的……唐向北。”

    唐向北沒聽見,還在繼續(xù)說:“那邊伙食和我這兒差別挺大的,你自己可以學(xué)著一點做飯……”

    作者有話要說:

    問一個問題,大家看快穿是不是都喜歡屯著?

    第37章南北CP

    霍從南暑假結(jié)束的那幾天, 還去了一趟霍家,沒看見霍家掌權(quán)大哥霍權(quán),倒是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便宜父親。

    他兩鬢斑白,半百的年紀(jì)已經(jīng)老態(tài)畢露, 但是他雙眼精明犀利, 依稀能看出強勢和鋒芒。他對于霍從南還是算比較關(guān)注的。

    也知道他考了A省的學(xué)校,起初是不滿的, 但是最近一些事情, 讓他覺得也許這樣的選擇也不錯。

    “回來了?”他眼睛看著旁邊保鏢手里提著的鳥籠,正悠哉地逗鳥。

    黑色的彪悍保鏢,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垂暮, 以及籠中小鳥的清脆啼叫,匯成了一副黃昏老人逗鳥的畫卷, 瞧著挺溫馨的, 但是霍從南卻對此嗤之以鼻。

    霍從南不認(rèn)得那是什么鳥, 只知道挺貴的, 養(yǎng)鳥比養(yǎng)人還費錢。

    “父親。”霍從南勾唇微笑, 面容乖巧,微微彎腰低頭,很恭敬的舉動。

    霍強面色如常,看都沒看便宜兒子。

    “那邊都安排好了,你只管好好完成學(xué)業(yè)就好。”霍強放下逗鳥的鳥棒,雙手端在一起,眼窩深陷,面容溝壑。

    “還有……你和唐向北的婚約, 雖說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 但是我們霍家, 有他是錦上添花。也不至于要放下身段討好,你這些天討好唐向北,應(yīng)該花了不少力氣吧?”他被身后的人推著進了房間。

    “好的,父親。”霍從南只是垂眉應(yīng)是。

    “你走的時候,叫輝叔送你就是。”霍強擺了擺手,就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似多說一句都是累贅。

    霍從南立在原地,面色恬靜,只是回了之前的自己房間,是在管家輝叔的隔壁,要是按照古代的說法,這是下人房。

    在霍從南出發(fā)去學(xué)校的時候,他沒有告訴輝叔,自己去的,什么東西也沒帶,帶了手機和唐向北給他收拾的東西。

    站在人潮擁擠的飛機場,形形色色的人流動飛快,穿梭,神情各異,霍從南排隊,帶著口罩,銀發(fā)耀眼。

    唐向北坐在車上,遠遠看著他的背影,隔得很遠,連臉都看不清,只能看見那標(biāo)志性的銀發(fā),還是很小的一坨。

    卻見他似乎突然轉(zhuǎn)了過來,唐向北下意識想躲,但是隨后又停住了,這么遠的距離……他應(yīng)該看不到吧。

    但是下一秒,就聽見了手機消息的聲音。

    [老公,我看見你了,下來抱我一下,我一個人很可憐的呢。]

    唐向北表情一僵,就想要拒絕,他不喜歡這種離別的場景,才說沒時間來送他,可是呢,最后還是沒忍住,尾隨他到了機場,最后還被發(fā)現(xiàn)了。

    “嗡嗡……”

    電話響了,名字是霍從南。

    唐向北無奈接了,那邊裹著電子音,帶著一絲含笑的沙啞,格外好聽又青澀的少年感十足,“老公~”

    “……”唐向北喉結(jié)動了一下,“嗯。”

    “快點來抱抱我。”霍從南聲音沒有故意的撒嬌,那藏在口罩下的聲音還有點悶,身邊的人都聽到這人說的話,都忍不住回頭來看他。

    唐向北無法拒絕:“……好。”

    說著,他人已經(jīng)開門下車了,長腿一邁,飛快往那邊走去。

    霍從南捏著手機,放在耳邊,笑眼盈盈地看著他快步向他靠近,神色素然,耳邊還有他略微有些粗的喘息聲。

    霍從南從隊伍中走了出去,撞進結(jié)實的懷抱。

    鼻尖的味道熟悉逐漸填滿了他原本有些寂然的心,被他抱住的時候,安全感從心底生出,蔓延到各處,他隔著口罩親他的臉。

    “老公。”霍從南露出來的漂亮眸子,似星河璀璨一般,笑眼如花,笑意被盛滿,像是要溢出來一般。

    “小南。”唐向北聲音啞然,只是抱著他,心中涌起一股沖動,突然說道:“我陪你過去吧。”

    霍從南怔了一下,自然是很快答應(yīng),“那你快去買票。”

    “那你等我一下。”唐向北說著,親在他發(fā)頂。

    霍從南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手中捏著的紙被捏皺了。

    “宿主,唐向北看起來對你很好呢,你還要騙他嗎,及時回頭啊。”系統(tǒng)的聲音往往在霍從南最猶豫,最搖擺的時候出現(xiàn)。

    “你別想套我的話,我沒有騙過他,我真心喜歡他的。”霍從南聲音漠然。

    他若是承認(rèn)他騙了唐向北,系統(tǒng)可以將他以傷害目標(biāo)人心靈為由進行懲罰,他已經(jīng)被罰過好幾次了,毓係自然長了記性。

    唐向北臨時買票,還叫司機將他車開回去,然后牽著霍從南的手,上了飛機,絲毫不記得之前說的‘不送他。’,‘店里有事走不開。’

    又找人換了位置,兩人坐在一起,都帶著口罩,霍從南靠在他的肩上,兩人一只手牽著,唐向北另一只手在玩游戲。

    霍從南垂眼看著他玩。

    “游戲好玩嗎?”他淡淡地問。

    唐向北輕抿了一下唇,“還可以。””游戲比我好玩?”霍從南偏頭看了過去,頭發(fā)輕輕掃過他的耳尖。

    “……”唐向北按黑了手機,眉頭皺起,看著他:“這么多人,不要說這種話,多不好。”

    他就是像一個老古板beta。

    “有多不好呢?”霍從南轉(zhuǎn)頭看著他,誠心發(fā)問。

    “很不文雅。”憋出幾個字。

    “北哥,之前罵人的時候,也沒有這么講究啊。”霍從南說。

    唐向北有時候罵起人來,誰都不管的。

    “我跟你能一樣嗎?你還小。”唐向北轉(zhuǎn)眸,有些心虛了。

    霍從南蹙眉,心中對于你還小,小,這樣的字眼厭煩極了:“是,我還小,你還不是下手了,親我時候怎么不說我還小,抓著我的腿……嗚嗚。”

    然后嘴巴被人用手捂住了。

    “霍從南,你這是干嘛,這可不興在外面說啊。”唐向北眼皮一跳,嚇了一大跳。

    霍從南停住,指了指唐向北的手,銀色眸子顯得有些冷淡。

    唐向北松手,牽著他的手,低聲在他耳邊勸教:“小南,這些話,我們倆私底下說就好了,在這么多多人,說這種話,很不禮貌啊。”

    霍從南扭頭看著飛機的窗戶,輕哦了一聲。

    “嘖。”唐向北一瞧,便知道這人又不爽了。

    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讓他轉(zhuǎn)頭,兩人隔著口罩親了一口,他摸著他的頭發(fā),松軟的頭發(fā)被他摸得亂糟糟的。

    “性子別這么大,我沒有怪你,只是告訴你這個道理。”唐向北語氣緩和一些,霍從南有一種能力,可以讓原本性格暴躁的唐向北,耐心下來和他講道理。

    霍從南看著他無奈的眼神,突然生出一種,自己是不是真的恃寵而驕的感覺。

    “我脾氣很不好嗎?”他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唐向北語塞。”行吧,我也覺得其實這樣不好。”霍從南也不用他回答,自說自話的回答了。

    然后靠著他,心中在默默反思的行為,他是不是搞錯了,是他要攻略唐向北,而不是唐向北處處遷就他……

    “怎么了,又在反省自己?”唐向北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將他被口罩壓住的頭發(fā)掀了起來,動作溫柔。

    “沒關(guān)系。”唐向北聲音磁性又溫柔,“很早就知道你這人最喜歡陰陽怪氣,一肚子壞水的。最愛做的事情,就是面上裝的乖巧,心中一百個不服氣。但是這又怎么樣呢,你只要喜歡我,我喜歡你,你這些小脾氣,我都覺得很可愛。”

    “……”霍從南靜靜的看著前面有人轉(zhuǎn)過來看唐向北了,但是這么要面子的他,似乎沒注意到,還在摸他的耳朵。

    霍從南不想說話了,他覺得唐向北有病,怎么可以說他可愛,每次都會包容他,連被他標(biāo)記,也只是對他罵了幾句,還讓他反復(fù)標(biāo)記。

    他是知道,他是一個多么討厭alpha的人。

    “行了,別不開心了,下載了兩部電影,我們看看?”唐向北拿出兩個耳機,偏頭看著他。

    “嗯。”霍從南從鼻尖哼出一個氣音,思緒混亂,腦袋不自覺地往他脖子處又靠近了一點。

    唐向北將拿出來,在帶上去之前,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寶寶別煩。”

    霍從南覺得一瞬間覺得肉麻死了,但是又忍不住翹起嘴角,毫無預(yù)兆的抬頭,便看見那慌亂又害羞的眼神,還有耳根的通紅。

    他悶笑了幾聲,眼底的陰霾不悅盡數(shù)消失了。

    “好的,北哥。”霍從南又靠了過去。

    在電影開始的前半段,霍從南又默默說了一句,“北哥叫寶寶的時候,格外好聽。”

    唐向北半句也沒說,目不斜視,只是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霍從南口罩下面的嘴角翹著,可能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心底有多么開心吧。

    差不多一個電影的時間,飛機也到了A省鯉城,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唐向北走在后面,看著霍從南雙手抱胸的往前走。

    自己想一個保鏢似的,跟在他后面。不由加快的腳步,攬著他的肩膀,霍從南起初的時候是非常僵硬的,隨后又主動的靠著他了。

    唐向北帶著他報好名,租好房子,就在學(xué)校不遠處,將東西全部安置好了,甚至還想帶他去買點衣服鞋子,什么的,被霍從南拽住了才作罷。

    回到家里,又是搞衛(wèi)生的,又是收拾東西的,吃上飯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十點的事情了。

    看著干凈敞亮的屋子,唐向北一直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了,招呼著霍從南吃飯。

    霍從南一把抓住他要離開的手腕,“你干嘛去?”

    “床單還沒有鋪好,我先去給你鋪好床單。”唐向北解釋。

    霍從南看著他額前的汗?jié)n,不悅地抿了抿唇,拉著他的手腕將他拽了下來,“你先吃飯,不著急這一下。”

    唐向北看著他執(zhí)著,就不糾結(jié)了,和他一起坐了下來。

    霍從南默默的扒飯,其實他是一個享受孤獨的人,闖入他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唐向北,他可能不會讓別人打擾他的舒適圈。

    他也不是不能做這些事情,但是唐向北從來不讓他沾這些東西。

    就像他之前和他說的:他的小南,只要好好讀書,其他的都不用沾。

    他好像真的將他當(dāng)成小孩子照顧。

    這讓他又愉悅又說不出來的郁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回來啦,以后好好寫文了,還有我們學(xué)校封校了實習(xí)也停了,之后就努力在寢室碼字好嘛~

    第38章南北CP

    夜里的時候, 霍從南被唐向北緊緊抱在懷里,這邊冷氣壞了,大夏天的A省燥熱非常,霍從南被這樣抱住的時候是很不舒服的, 但是他也沒掙開。

    “小南, 等你明天去軍事訓(xùn)練,我就走了啊。”過了好久, 也不管他有沒有睡著, 唐向北才在他耳邊開口。

    “這么快嗎?”霍從南握著他環(huán)在腰間的手,緩緩睜開眸子,淺色眼瞳在黑暗中并不顯眼。

    唐向北過了一會, 才埋在他身后,說出了一句很平靜的話:“怕舍不得你。”

    霍從南眸子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 沒說話, 只聽見他輕嘆一聲, 繼續(xù)說:“我也許不會來見你了, 你可以享受沒有我的日子, 可以認(rèn)識新的人。做什么都可以,不要因為唐家或者霍家的壓力和我在一起,好好享受你的大學(xué)時光。”

    唐向北抱著他的腰,輕輕說出這些話,卻感覺心中異常酸澀,“你還年輕,應(yīng)該見見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 外面的風(fēng)景我知道你這些年都在圍著我打轉(zhuǎn), 其實這樣不好。我并不優(yōu)秀, 不足以讓你放下所有來跟我在一起。”

    若不是霍從南要嫁給唐明元——一個植物人,他也許不會和他有這么深的交集,若不是他異常的易感期,他亦不會和他發(fā)展這么快。就像無形中有一只手在推著他前進,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

    但其實他就算是現(xiàn)在他依然覺得,霍從南也許只是迫于無奈,或者鬼迷心竅才會選擇他,并且毫無理由的選擇他。

    他沒有唐家少爺這個光環(huán),說好聽一點是一個甜品店老板,個體工商戶。

    但其實就是一個沒什么文化的廚子,或者是混社會的混子,一輩子在那條街上扎根了。

    可是霍從南呢,他的前途無線光明啊,想來,他應(yīng)該屬于他遇見的人里面,最差勁的了吧。

    “你為什么這么想要推開我呢?”霍從南不理解,是他表現(xiàn)的還不明顯嗎?

    唐向北語氣沉然,“沒什么原因,北哥想讓小南長大以后,認(rèn)識了許許多多比北哥優(yōu)秀的人之后,見識到社會的參差以后,你再次堅定的選擇我,那我會毫不猶豫的和你結(jié)婚,給你我最炙熱的喜歡。”

    霍從南其實想說,只要你是唐家的少爺,便不需要別的比較。

    他本可以像一次次對他深情表白一般,再一次撒嬌、對他進行甜言蜜語的哄騙,相信唐向北會很喜歡聽,甚至更愛他了。

    但是后來,他沉吟半晌,鬼使神差地說:“好,我去看你想讓我看的風(fēng)景。”

    也許是新的環(huán)境,新的空氣,新的藍天,讓他生出了新的妄想。

    他從來這個世界開始,沒有一天是活得輕松的,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了。

    他生活在一片一片烏云密布、陰霾籠罩的天空之下,他沒有機會感受這個世界的不同,所有的事情他都帶著目的性的,步步為營的算計,他甚至不拼命就會活不下去。

    這次唐向北這么說,他的心莫名的靜了下來,甚至生出了已經(jīng)很久沒有的期待。

    “北哥會在原地等我嗎?”他靜靜的開口,臨近學(xué)校的大樓,下面就是馬路,嘈雜的聲音,一聲刺耳的鳴笛,從很遠傳來過來,顯得霍從南的聲音越發(fā)小了,若不是唐向北注意著他,也許就會錯過了。

    唐向北嗅著他的頭發(fā),笑了一下,裝作無所謂,不想給霍從南壓力的樣子:“當(dāng)然不會,小南去認(rèn)識新的人,北哥怎么可以只在原地,這樣是不是不太公平呢。”

    “這樣嗎?”霍從南聲音一瞬間就惆悵了。

    “但是,在小南沒有確定終身大事之前,我會在朝槐巷等你。”

    說出這些之后,他才意識到他有多喜歡霍從南,心中難受酸澀得想是要哭出聲來,最終只化作了淺淺的呼吸,過于沉重的呼吸,他怕被發(fā)現(xiàn)異樣。

    正因為喜歡,所以更加不愿意做那一根拉扯著風(fēng)箏的線,限制著他的高度和自由。

    那天之后,唐向北就走了,像是消失在了他的世界里,了無音訊。從前,唐向北一天的朋友圈都會發(fā)十幾條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幾月沒發(fā)過一條了。

    那個朋友圈停留在,離別那天晚上,唐向北拍他的腿,因為蚊子很多,他被咬了很大的坨,紅艷艷的紅斑,和雪白的腿。

    說的是:蚊子也挑人咬啊?

    然后過了半年,連朋友圈都屏蔽了。

    霍從南有給他發(fā)消息,但是他一般都回的很慢,回的很簡潔,讓人無法接下去,然后喪失聊天的欲望。

    他做到了從霍從南世界里退出,還給他一個嶄新的生活,就連霍家的人也很少找他。

    他自由得不像自己了。

    他可以坐在青青草地上曬著太陽看著書,一坐就是一下午,不用想著怎么算計人,輕松又自在;他可以和同學(xué)探討學(xué)習(xí)和問題,會因為結(jié)論不一致而爭論三天三夜;有新朋友追求他,有沉穩(wěn)幽默的學(xué)長beta,陽光帥氣的alpha,甚至還有幾個離經(jīng)叛道、但是軟萌可愛的omega問他愿不愿意開始一段禁忌之戀。

    一切像是回到了之前霍從南生活的大學(xué),平等又快樂。

    他有時候會想起唐向北。

    比如在打籃球的時候,會想起,之前他打球的時候,唐向北都會在旁邊看著,等他累了給他遞水,回去就會將他臟掉的球鞋洗干凈,他似乎有強迫癥。

    但是他自己一個人住的時候,往往下意識就會找干凈的球鞋,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洗,依舊是臟兮兮的。

    放假的時候,起初待在家的時候就顯得很無措了,他往常都是會躺在唐向北家里。無聊的時候,不需要他說,唐向北就會給他找有趣的書、雜志、游戲或者是帶他出去玩,他很少有這種自己發(fā)呆無所事事的時候。

    但是這些都能適應(yīng),時間是習(xí)慣一切的良藥。

    大學(xué)的第一年,霍從南沒有回家過一次,他在A省自己過春節(jié),不用參加一場接著一場的繁忙宴會,很明顯他的時間多了出來,他可以做更多自己喜歡的事情。

    這里的朋友霍從南很喜歡,他不會背刺你,帶著低人一等的階級眼光看你,也沒有人知道霍從南是霍家明碼標(biāo)價的omega。

    一切都很美好,霍從南本來就是優(yōu)秀的孩子,在這里,他完完全全的像是洗凈塵埃的珍珠,耀眼奪目。

    學(xué)院里最優(yōu)秀的學(xué)生,老師們的新寵,學(xué)弟學(xué)妹的學(xué)神學(xué)長,大二開始就在協(xié)助導(dǎo)師做實驗,并且能提出具有實質(zhì)性的修改建議。

    大三已經(jīng)有了自己想要研究的方向,并且獨立完成所有實驗,成功得出結(jié)論。

    大四的時候已經(jīng)在著名醫(yī)學(xué)報紙上發(fā)表了關(guān)于alpha腺體再生的學(xué)術(shù)文章,成為國家生物研究院想要納入的高級人才。

    ——

    而遠在朝槐巷的唐向北過的并不平靜,甚至可以說是波瀾起伏。

    唐銳大法官,身為檢查機關(guān)第一人,樹敵無數(shù),明里暗里想要搞垮他的人多如牛毛。

    他終于知道他的父親的腺體、大哥的生命都是如何被傷害的了。

    那些喪心病狂的人,不止一次砸了他的店,想要綁架他要挾他的父親。

    唐向北在一次次的被陷害、被莫名其妙的毆打、被暗殺中,逐漸知道了父親的不容易,也調(diào)查了當(dāng)初的真相。

    他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不得不承認(rèn)的事情,他的爸爸是一個卑鄙的第三者,他下藥才懷上父親的兒子。

    他們曾經(jīng)算是朋友,爸爸不想破壞感情他們之間那點薄弱的感情,偷偷懷了孩子還不敢說,更加不敢得罪唐家的正牌夫人,他一直安慰自己,有一個心愛人的兒子就夠了。

    可是,當(dāng)看見唐銳對夫人和alpha兒子那么好時,他嫉妒的發(fā)狂,他不敢和別人說,但是他郁悶的心情需要解脫,所以他就會怪兒子,為什么是beta.,如果是alpha,結(jié)果就會不一樣了。

    可以說,唐向北那內(nèi)心深處藏著的點點自卑,和他的omega爸爸,脫不了干系。

    后來,唐夫人被人綁架了,慘死荒野,向北爸爸就生出了其他的心思,但是他還是嫌棄唐向北是一個beta。

    一直沒告訴唐銳,直到唐銳的腺體徹底壞死了,他想著,也許趁著這個機會,他的兒子也會受到,無法生育的唐銳的重視?

    他也可以收到唐銳的正眼了。

    但是意外來的太快,還沒來得及享福,他就死了。

    唐向北也就此被唐銳發(fā)現(xiàn)了,想要補償他,然后被他拒絕,唐銳起初并不想曝光他,只想對他好就行了,但是沒想到后來,他主動提出與霍家的聯(lián)姻,無法避免的會暴露。

    他回來之后,唐銳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親人的親昵和溫情,但是卻給了他無數(shù)種選擇,給了他意想不到的尊重,讓他可以肆意選擇想過的人生。

    在第十八次恐嚇威脅中,唐向北突然理解了唐銳也許他不是冷血也不是沒有感情,他只是害怕了。

    那些亡命之徒,在被唐銳冷酷又無情、剛正又不阿的判罰之后的發(fā)狂報復(fù),讓他不敢在有多余的感情了。

    他為正義光明執(zhí)法,所以被黑暗陰影籠罩。

    此后,唐向北就算心中再多的埋怨和難過也說不出口了。

    他關(guān)掉了小甜品店,辭退了店員,披上了法官袍,他兒時曾經(jīng)無比期待的父親,他曾經(jīng)萬分想要摸上光,現(xiàn)在他似乎窺見了一絲光芒。

    分開的兩人沒有停止不前,他們各自努力著,在自己的領(lǐng)域熠熠生輝。

    兩個優(yōu)秀的人終將會再次相遇,變成更好的人,也成為更好的彼此。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說呢,今天有二更~

    第39章南北CP(15)

    霍從南四年的自由時光像是偷來的一般, 這一切都結(jié)束在霍權(quán)到A省之后。

    許久沒見的霍權(quán)越發(fā)鋒芒畢露,站在霍權(quán)面前的時候,他愣了一下,霍從南抿嘴一笑:“大哥。”

    很顯然霍從南的變化也是非常大的, 霍權(quán)甚至一下沒認(rèn)出來。

    只見四年沒曾注意的人, 現(xiàn)在長了一副卓越的身材,身姿挺拔如松柏, 那張漂亮秀氣的臉出落得越發(fā)美麗又棱角分明, 秀美又不顯得陰柔,杏眼似美麗的湖泊,干凈透亮。

    變化最大的要屬于他一身氣質(zhì), 不在低眉順眼,但是又滿眼算計, 似乎長大了, 所有的鋒芒都收起來了, 看起來比小時候更加乖巧干凈。

    霍權(quán)的第一感覺在提醒自己別被騙了, 他默默豎起警惕的高墻, 他坐在車?yán)铮种袏A著香煙,煙霧彌漫中,一雙精銳的雙眼直直的看著他,似要剖開他的四肢,看清楚他的骨骼。

    “進來。”他沉聲道。

    霍從南面色如常的進入車?yán)铮菃苋说臒熚对诒羌鈴浡萌搜劭舭l(fā)紅, 這四年, 霍從南一共回去了兩次, 都是在霍家強制讓他回來的情況下。

    “霍從南,你似乎在這邊過的很好?”霍權(quán)抖了抖手中的煙,微微抬眸看過去,眼尾似帶了刀子。

    霍從南靠在后座上,長腿微微分開,雙手放在膝蓋上 ,神情放松,不見絲毫緊張,“勉強算好,比不得家里清凈。大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嗯。”霍權(quán)按滅了手中的煙,神情散漫,“你身為霍家的小少爺,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提醒,這些年你和唐向北還有聯(lián)系嗎?”

    “不多。”霍從南想到了,他有關(guān)注霍氏集團的新聞,這些年被查出的違規(guī)違法的行為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霍家依然被稱為地主級別的豪門,屹立不倒,似乎沒有人能撼動這座雪山。

    “那可以開始聯(lián)系了,畢竟是未婚夫,總要熟悉一下,對嗎?”霍權(quán)瞇起眼睛望過去。

    “可是,我的學(xué)業(yè)還有一年半時間才結(jié)束”霍從南垂眼,心中希望能夠有始有終,將最后一年半過完。

    可是希望落空了,“先結(jié)婚,這邊我給你打好招呼,等事情穩(wěn)定,你在繼續(xù)上學(xué),什么都可以回到原樣。”

    霍權(quán)的話毋庸置疑的語氣。

    看來,霍家似乎真的有被人威脅到,想要借助唐家的風(fēng)進行遮掩。

    霍從南心中難受,不自覺的握了握拳,像是陡然清醒,沉醉的美夢都打碎了。

    “給我兩天時間,我處理一下這邊的事情。”

    “不用,讓小方來做就好了。”

    小方是霍權(quán)的助理兼職秘書的角色。

    “不用,我自己來。”霍從南面無表情,不能說很兇,但是十分堅定。

    “好,你自己來,別有其他想法,霍從南你的母親是不是還在南海神經(jīng)病院,巧了的是,在年前我剛剛收購它。”霍權(quán)凌厲雙眼看著他,嘴角噙著冷漠的笑,似透析一切的表情。

    霍從南也如他所想的雙拳緊握,表情氣憤非常,他一字一句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眼,“我沒有其他想法,只是想自己辦理休學(xué),和老師同學(xué)打一個招呼而已。”

    霍權(quán)嫌棄的眼神,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磁性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是高人一等的優(yōu)越:“不懂有什么好說的呢,嘖,隨你吧,你回去的任務(wù),最好是盡芋檄量懷上唐向北的孩子,然后讓他們偏向霍家,薔薇事件就此大事化了。”

    “做好了,我自然記得你的功勞,不會少了你的好處。但是做不好,你母親、 你的導(dǎo)師、你所謂的朋友都要一起倒霉,你應(yīng)該知道,我什么都能做出來的。”霍權(quán)毫無壓力的威脅人,這種熟悉的招式,他用過很多,但是對付霍從南,他還需要別的手段。

    “還有,你的研究結(jié)果,和你現(xiàn)在所得到的所有榮譽我都可以隨時掐碎,霍從南,你想要的自由、想要的榮譽都是建立在你乖乖聽話的基礎(chǔ)上的,你懂嗎?不過,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這次事情過去以后,你若是想要離開,我會給你一大筆錢給你,讓你走。”

    霍從南一直懸著的心居然生出了落地的感覺,像是判了死刑的囚犯,終于迎來了他的結(jié)果。

    霍從南下車的時候,天空昏暗如同潑墨,原本還是艷陽晴天,但是一瞬間變成了烏云密布,細(xì)雨綿綿散在他臉上,風(fēng)吹得臉疼。

    他想起了唐向北,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他之前說的話還作數(shù)嗎?

    想來應(yīng)該真的忘記他了吧,這么多年沒有聯(lián)系,朝槐巷已經(jīng)被拆遷了,沒人會在原地等他,他之前就不應(yīng)該相信唐向北的鬼話,去過新的生活,因為姓霍就是他永遠逃不開的枷鎖,除非將這棵遮天蔽日的大樹連根拔起。

    實在是他說的生活太過于誘人,他太想過不被牽制、不被束縛的日子了。

    就算從頭來過又怎么樣呢,唐向北是他標(biāo)記過的beta,他能讓他喜歡上第一次,就能再一次和他在一起。

    并且不可否認(rèn)的一件事情,他很期待和唐向北的見面。

    若是一直都不曾想起就還好,但是當(dāng)又要再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心中的雀躍比他想的要多。

    那些蒙塵的記憶像是清晰的畫卷一本本在他眼前展開,唐向北的臉卻記不清了,只記得他曾經(jīng)喊他寶寶,曾經(jīng)無微不至的照顧他。

    他不想回去,但是他想見唐向北。

    ——

    唐向北生日這天,他還在加班,父親更忙,沒人會記得他的生日,除了那群曾經(jīng)圈子里的一起胡混的朋友,等他去喝酒,給他慶祝生日,他前三年都拒絕了,今年看在明天休息,他便想去見一見的。

    手機上的一個陌生號碼發(fā)的短信:北哥,生日快樂。

    唐向北沒有存這個號碼,但是生日祝福,四年從來沒有落下,他想他大概知道是誰了。

    他看著短信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沒有回消息,手里的文件看不進去了,案子分析不出來了,三年養(yǎng)成的冷靜性子,完全瓦解了。

    他收拾好東西,來了朋友組的局,那是在一個熟悉的酒吧,里面放著古老的民謠,在門外能聽見里面的吵鬧聲,與他筆挺的西裝格格不入,再次來這里玩,真的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以前是很常來玩的,門口的大爺都看了很久才認(rèn)出來,“哎呦,這不是北哥嗎?可有些日子沒來了呢。小山他們已經(jīng)進去了,定好了位置了,快進快進。”

    “好嘞,馬上。”唐向北笑了一下,他的頭發(fā)也不是桀驁不遜的寸頭了,而是打理得十分順條的黑發(fā),斷眉也變了,已經(jīng)是完整又端正的眉形了,臂彎上還放著西裝外套,帶著領(lǐng)結(jié),唐向北想他先應(yīng)該換一個衣服再來的。

    但是這些都無所謂了,他走了進去,到了熟悉的座位,那些熟悉的朋友在座位上等他。

    上面堆滿了酒,中間放著一個格格不入粉藍色的蛋糕盒,顯得有些滑稽好笑。

    “怎么還買上蛋糕了?”唐向北并沒有覺得有什么距離,很自然的就走了過去。

    他從小的玩伴:小山、瘦子、美麗、甜姐、錢哥都在。

    “北哥來了啊,快快,坐中間。”小山是一個帶著圓框眼鏡,看起來有些呆呆的男生,白白凈凈的小臉。

    “不用,我坐錢哥旁邊挺好的。”唐向北連忙擺手。

    “你別搞,你一個壽星坐旁邊角落,我們到底誰過生日?”錢哥是一個一手花臂紋身的大漢,帶著假的大金鏈子,語氣粗獷,提著他往里面就要扔。

    唐向北微微抬手一用力,就將人手掙脫了,笑著說道:“行行,我坐中間。”

    “北哥,真的好久不見了,上次我媽媽的案子,多虧了你。”美麗人如其名很美麗,至于她媽媽的案子,是指她因為太好看招惹了幾個富二代,對她實施不軌時,她媽媽報警及時趕到,但是后來卻被他們打成了重傷。

    沒人敢接她的案子,后來時唐向北給他請了律師,幫她正名。

    唐向北豪氣的擺手,拿起酒杯和她碰杯,“都是朋友,喝完這酒,就別再謝了。”

    “哦豁,北哥霸氣啊,今天是打算不醉不歸了?”甜姐是一個娃娃臉的女生,揚眉燦爛說道。

    “你可以試一下。”唐向北勾起唇角,絲毫不慫的,從小就是在酒壇子里打滾的。

    瘦子其實是一個小胖子,只是讓別人天天叫他瘦子,激勵式減肥,但是這么多年來,越來越胖了:“等一下,還有人沒來呢,怎么就喝起來了。”

    “還有誰啊?”唐向北疑惑,他熟悉的朋友都在這了。

    “小南沒有和你說嘛,他回來了,要來的呀。”他們也都是認(rèn)識霍從南的人,甚至對于兩人的情侶關(guān)系也是默認(rèn)的。

    “”什么都不知道的唐向北,接著喝酒,遮住了他震驚的表情,放下杯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面色如常的淡然:“他啊,說了,我知道的。”

    他知道個屁。

    他連他電話都沒存,但他還是那個很要面子的唐向北。

    雖說是他先疏遠的這小兔崽子,但是他也沒想到,后來他竟然直接連電話都換了。

    他不就是故意回慢了,少回了幾句嗎,至于又是換微信又是換電話嗎?

    霍從南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一時間都沒有認(rèn)出唐向北來,那個印象中長相很厲、脾氣暴躁的男人此刻穿著正裝,坐在一群人中間像是嚴(yán)謹(jǐn)又肅然的大人,不再吊兒郎當(dāng),眉宇間的成熟像是打磨漂亮的璞玉。

    比之前更吸引人的目光了。

    “嚯,小南,你長這么高了?!”瘦子一下驚呼出聲了。

    霍從南變化很大,但是那張揚又漂亮的銀發(fā)銀瞳標(biāo)志太明顯,很少會被認(rèn)錯。

    霍從南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直勾勾的看著唐向北,但是從前敢一眼直視過來的唐向北卻不敢抬頭了,只是垂眸看著杯中酒。

    “瘦子哥,錢哥,美麗姐,甜姐,小山哥北哥,好久不見吶。”霍從南笑起來,露出一口白牙,眼眸燦爛,依稀有當(dāng)年霍從南的影子了。

    唐向北直到他坐到他對面,他都沒有抬眼,也沒有主動搭話,只是靜靜聽著,想當(dāng)個透明人。

    但是霍從南怎么會讓他如愿呢。

    唐向北詫異抬眼的時候,是霍向南在桌子地下踩他的皮鞋,他望過去的時候,霍從南正在和甜姐聊天,正在問他:“小南,在A省過的好不好,是不是都玩的忘記我們了啊?”

    霍從南轉(zhuǎn)眸對上他微微詫異的黑眸,然后淺淺一笑,留在一個勾人的眼尾,清朗回答:“沒呢,A省很好,但是一起長大的哥哥姐姐們也一直記得的,甜姐那天想去A省玩了記得叫我,我?guī)е阃妗!?br />
    “好好,那我肯定叫你。”甜姐笑得開心極了。

    但是唐向北不開心了,他剛剛移開的腳又被人踩上了,其實力量并不重,但是你能感覺到他在踩著你,壓迫感十足。

    桌底下,程亮的皮鞋,穿著黑色的襪子,勾勒出清晰的腳踝和有力的小腿。白色的名牌運動鞋,一塵不染的白鞋輕輕踩在皮鞋上,像是故意的追逐。

    霍從南這些年像是二次發(fā)育一般,長高了,腿長了,在這個小桌底下委委屈屈的曲著,長腿一伸,他就蹭到到了唐向北的小腿。

    他像是桌子地下也長了眼睛,他移到哪里他都能追到哪里。

    唐向北鳳眼都微微瞪圓了,想要呵斥他的大膽放肆,可是最后只是拿酒郁悶地喝著。

    “北哥,今天話這么少,之前不是喜歡護犢子似的護著小南的呢,今天一句話也沒說?”錢哥有些粗聲粗氣的笑道。

    唐向北抬眼,帶著一絲成熟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笑意,凌厲鳳眼露出幾絲之前的桀驁:“怎么沒說?你聾了嗎?”

    “哦,叫你北哥,你嗯一聲,也算是說?”錢哥拿起酒和他碰杯,然后調(diào)笑說道。

    “滾。”唐向北笑罵了一聲,跟他碰了一下,然后仰頭將手中的酒喝完。

    此間,霍向南就在他對面目不轉(zhuǎn)睛看著他,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兩人之間有點什么,至于為什么這么生疏,也許是吵架了,反正這群是這么認(rèn)為的。

    “看什么看,來,喝一個。”唐向北受不住這么直白的眼神,拿起玻璃杯碰了一下他的,眼瞳里是毫不認(rèn)輸?shù)牡讱狻?br />
    霍從南見狀,驚訝的看了一眼他,似乎沒想到。

    “你這孩子成年這么久,不會還要我護著擋酒吧?”唐向北邊說著,邊將藍色領(lǐng)帶扯了下來,扔到一邊,動作肆意流暢。

    “當(dāng)然不用。”霍從南笑得隨意,抬起手望著他的,一飲而盡。

    唐向北一灌他就后悔,這小孩從十歲起胃就不好,吃不得太辛辣的,不能餓著,不然就胃疼。怎么忘了這事了。

    而錢哥見狀,只以為是霍從南惹到唐向北生氣了,今天又是唐向北生日,他們也和他更要好一點,自然是要幫著他的。

    “來,小南,這些年在外地幸苦了吧,哥敬你一個,以后有什么事,叫哥一聲就好,能幫一定幫。”錢哥穿著短袖,肌肉澎拜似乎要鼓出來撐破衣服了。

    “好。”霍從南笑著應(yīng)道,然后面不改色的喝了酒。

    唐向北臉色一瞬間有些難看了,想要阻止來著,就是出于護犢子的心思,唐向北能灌,別人不行。

    但是呢,這桌子地下越發(fā)放肆的腿,讓他住了嘴,霍從南雙腿夾著他的一條腿,往自己那邊拉,幸而唐向北的腿也不短,否則這樣的大動作只會讓別人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他抱著要給霍從南一點教訓(xùn)的心思,一直沒說話,看著錢哥喝完,小山又補了上去,小山完了,又是瘦子拿著一瓶新開的酒走了過去。

    霍從南喝的滿臉通紅,醉眼迷離了,但是還是沒有喊停只是笑著像個傻子似的,也不管理由多么離譜,反正到了他嘴邊的酒都喝。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美麗看不下去了,拉住錢哥的手臂,皺眉說:“干什么?差不多得了,人家北哥過生日,又不是小南,灌他干什么?”

    錢哥也是喝的雙頰通紅,但是看起來還是很清醒的,他呲著牙說道:“這么久不見小南,我想他了不行嗎?”

    霍從南也是對著美麗笑了一下,銀色的眸子在彩色燈光下流轉(zhuǎn)著好看的眸光,他說:“小美姐,沒事,我能喝的。”

    美麗見狀也不好說什么了,只是瞪了錢哥一眼,低聲到:“你給我注意一點,北哥在旁邊看著呢。”

    錢哥只是嘿嘿笑了一聲,不做回答。

    又過了半個小時,錢哥喝趴下了,小山試圖繼續(xù)的時候,被唐向北按住了肩膀,面色有些淡:“行了,別喝了,這蛋糕是擺設(shè)嗎?”

    小山也是喝上頭了,嘟囔著說:“行吧行吧,吃蛋糕。”

    霍從南將手邊的酒倒完,舉起滿滿一大杯,站了起來,對著唐向北勾起喝的紅潤的唇,神情有些呆呆的,“北哥,生日快樂啊。”

    唐向北沒動,甚至有些生氣,他都沒讓別人繼續(xù)敬酒了,他還繼續(xù)喝。

    霍從南卻不管他,只是自顧自地喝完了,放下酒杯,有些踉蹌的扶著桌子,看著他,說道:“北哥,蛋糕我就不吃了,打擾你們玩兒了,對不起,我先走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走,腳步很快,唐向北下意識站了起來,要跟上上去,美麗拉了一下他,問道:“北哥,去哪?”

    “我去看看他,等會回來。”說著唐向北追著霍從南背影跑了出去。

    “啊蛋糕剛拆開,還沒吃呢。”美麗有些愁然的說道。

    “吃什么吃,敬酒的時候,北哥拳頭都快擰出水來了,在桌子底下兩人也是難舍難分的,還要什么心思吃蛋糕啊,就是這個錢大寶像個冤種似的,看不懂眼色。不過也好,讓北哥心疼了,啥時候都好說了。”甜姐拿著骰子百無聊賴的搖了搖,看著那醉醺醺的三個人很是嫌棄。

    “三個人都喝不過人家一個人,太他媽丟人了。”

    “這話也不能這么講,也許小南天賦異稟呢。”美麗笑著說道。

    “呵”

    ——

    霍從南七拐八拐的,并沒有去大門,而是往廁所去了,里面的熏香越發(fā)想讓人吐了,沖進去就是撐在洗手臺上吐,有人上完廁所出見狀小聲嘀咕了起來。

    “吐成這個樣子,是喝了多少哦。”

    霍從南沒說話,只是低著頭表情難看的吐酒,路人拿紙擦了一下手就走了。

    唐向北站在他身后,沒有講話,只是看著他挺拔的身軀半彎著,像是被壓彎的脊梁,心中有些難受。

    鏡子中的霍從南頭發(fā)更長了,他用一個小辮子扎了起來,他的頭發(fā)是自然卷的,卷卷的劉海低垂在額前,他今天穿了一件衛(wèi)衣,霍從南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只是之前可能是清新可愛的小茉莉,現(xiàn)在更像冷冷清清帶著刺激醒神的野薄荷。

    “北哥,你來干什么呢?”霍從南覺得胃舒服一點之后,用手捧著水,漱口,口中難聞的味道總算是好多了,他洗著手,看著鏡子中的唐向北。

    唐向北抖了抖唇,艱難的阻止語言。

    “怕我喝醉嗎?但是帶頭要和我喝酒的可是北哥自己呀。”霍從南轉(zhuǎn)身看著他,笑意有些冷,甚至是難過。

    “是我回來太早打擾北哥了,所以你不想讓我現(xiàn)在出現(xiàn)對嗎?我只是先給你驚喜來著,但是哥理都不理我,看都不就看我。”霍向南一字一句的說,雙手往后撐在洗手臺上。

    盈盈的眸子似乎盛著醉意,帶著傷心,燈光晃悠下,霍從南的臉有些蒼白,他從兜里掏出塑料藥瓶,將苦澀的藥塞進嘴里,艱難吞咽,一次次攻破唐向北的心房,讓他心軟。

    他小聲說:“北哥還記不記得,我有胃病呢,是不能喝酒的。”

    唐向北表情變得難看了,雙唇抿成了一根直線,黑眸沉穩(wěn)帶著瘋狂。

    是了他帶著他做手術(shù)的時候,醫(yī)囑還有一句,不能吃辛辣,不能餓太久,最重要的是不能喝酒。

    “”他心融化成了水,再也做不到冷靜,朝著他走過去:“那你為什么還喝。”

    “因為我不想讓你繼續(xù)不看我。”霍從南絲毫不理會他要噴火的表情,直直的看過去。

    “是我做錯了什么嗎,你說的讓我去新生活,交新朋友,你說的要等我的,現(xiàn)在我回來了。你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期待,那你之前為什么要答應(yīng)我?”霍從南心中也是不爽的,也許沒有他嘴上說的那般傷痛,但是唐向北對他忽視態(tài)度,讓他覺得,他還不如不回來,死外面算了。

    唐向北說不出話來,他原本不是這樣想的啊,他也沒有不開心,霍從南他毫無預(yù)兆的回來,他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喜歡他啊,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而已。

    但是這些都是借口了,他讓小南受傷了,這是事實。

    唐向北抬臂抱住霍從南,緊緊抱著,有力的懷抱和之前一樣溫暖,低聲沙啞:“對不起小南,對不起,我忘記了,你不能喝酒,是我的錯,我現(xiàn)在陪你去醫(yī)院好嗎?”

    霍從南終于感受到了唐向北的溫度,像是靠岸的輪船,到站的高鐵,降落機場的飛機,心似乎有了著落。

    “北哥不想讓我回來,就別對我好了。”他眼眶居然不自覺泛起淚意,聲音帶上了無限委屈。

    “別說傻話,我愛你,愛你愛得要命,一直都是。”唐向北抱著他的要,臉埋在他肩膀,聞著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抱著緊實的勁腰。

    不管了,他曾經(jīng)還猶豫,不想和父親一樣,只想了然一生來著,但是一見到小南,他就忍不住開心、歡喜。

    “朝槐巷沒了。”霍從南現(xiàn)在比唐向北高了,身材也比他魁梧了不少,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需要仰著頭和他說話的小少年了。

    “我還在。”唐向北回答。

    霍從南回來了,就不能再走了。

    聞言,霍從南回抱住他,親吻了他的耳朵,嗓音沙啞磁性:“北哥,我很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今天三更完成了~

    第40章南北CP(16)

    兩人這么久沒見, 又不是有心理障礙和功能障礙的人,親在一起也是正常。

    帶著想念、帶著歡喜、帶著目的

    反正霍從南將他帶進了廁所,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在狹窄的廁所擁抱、親吻、感受著彼此的體溫和熱情。

    唐向北覺得他長大了,越發(fā)強勢了, 兩個人都不是愿意被別人主導(dǎo)的性格, 都想掌握主動權(quán),最后咬破了霍從南的唇瓣, 結(jié)束了這場無硝煙的戰(zhàn)爭。

    唐向北妥協(xié)了, 讓他掌控著節(jié)奏,壓制著自己。

    良久之后,廁所里的人走了一批又來一批, 霍從南銀眸深沉的松開他,抱住他的腰, 輕聲在他耳邊呢喃:“北哥, 好想咬你的腺體。”

    唐向北低低的喘氣, 那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 只覺得腿腳本能的發(fā)軟, 他低聲笑:“剛見面,就要咬嗎?”

    “不可以嗎,老公”霍從南嗅著他耳間發(fā),眼神冷靜又清醒,黑眸沉靜,沒有聲音的曖昧和眷戀。

    “當(dāng)然不可以。”唐向北拒絕道,然后扒拉開他的手,端正的眉目微微皺起的時候, 有些像嚴(yán)肅的老學(xué)究, “剛剛被你帶跑偏了, 你的身體,還是先去醫(yī)院吧。”

    霍從南不在意的挑眉,“不去,吃藥了,沒事。”

    “這怎么可以?”唐向北不贊同的看著他。

    “北哥你忘記了?雖然我還沒畢業(yè),但是也算半個醫(yī)生了,我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好嗎?”霍從南下頜微抬,棱角分明的下頜線顯得十分冷峻。

    “你”唐向北還想說什么來著,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是美麗打的,叫他回去切蛋糕,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

    唐向北拿著手看著霍從南,用嘴型和他說,“一起去嗎?”

    霍從南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他的胃雖然不好,但是這些年一直在找辦法、藥方養(yǎng)著,也至于那么脆弱,剛剛只是嚇?biāo)摹?br />
    當(dāng)兩人一前一后來的時候,眾人并不驚訝,還懂事給兩人騰出了位置。

    對于剛剛的事情閉口不談,認(rèn)真的過生日,切蛋糕,最先那塊給的是霍從南,給他弄了最多的水果。

    霍從南其實吃不下了,那些酒度數(shù)不高,他也不會醉,但是就像是喝這么多水進去,也會吐一樣,他現(xiàn)在很撐,但還是象征性的吃了兩口。

    又玩了一會,錢哥也清醒了,看著兩人之間氣氛明顯變了,還在沾沾自喜的認(rèn)為是他讓北哥出氣了,才和好的。

    最后唐向北喊了代駕送他們回去。

    看著站在他身后沒回家打算的霍從南,轉(zhuǎn)頭問他:“跟我回家嗎?”

    “為什么不呢。”霍從南笑著回答。

    夜里的風(fēng)有些冷,路燈亮著冷光,街上行人和車輛驟減,稀稀拉拉的幾個人,門口還有一些聚在一起抽煙的人群。

    霍從南從身后抱住唐向北,不理會其他任何東西,下巴放在他肩膀上,輕聲說著:“北哥,好冷哦。”

    像是回到了之前愛撒嬌的年紀(jì),受傷了或者想要什么了就會拉著他撒嬌。

    “乖,車馬上就到了。”唐向北笑了一下,舒朗明媚。

    “嗯。”霍從南在他頸間蹭了蹭,眼下一頓,不由停住,落在他白皙后頸上,出于alpha的本能,他喜歡自己老婆的腺體,更喜歡貼近它。

    他也這么做了,伸出舌尖舔了舔,宛如好久不見的朋友,這是它的打招呼方式。

    “你干嘛”唐向北脊背一僵,輕聲呵斥,想要走,但是被霍從南緊緊抱住的腰,不能動彈一步。

    “好久不見,我在和它打招呼。”霍從南語氣含笑,對著后頸輕輕呼氣,看著它變紅,似含羞的花骨朵兒。

    唐向北被他這話打敗了,有些無奈的偏了偏頭,余光看著他:“說什么傻話,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嗯,北哥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沒規(guī)矩了不是嗎?”霍從南貼貼他的臉,啵了一下他的臉,“北哥將我養(yǎng)成這個樣子,現(xiàn)在又要嫌棄了嗎?”

    唐向北怎么會嫌棄他呢。

    他只是轉(zhuǎn)頭看著他眼睛,說:“不會嫌棄。”

    霍從南望著他認(rèn)真回答他無理取鬧神情,只覺得心中被烤爐烤著一般,他忍不住垂眼松開他,從兜里拿出一個禮盒,他展示在他面前:“北哥,生日禮物,希望喜歡。”

    唐向北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帶著笑意,問他:“是什么?”

    “是一支筆,希望北哥可以用它好嗎?我選了很久的。”霍從南打開禮盒,那是一支純黑的鋼筆,筆頭還鑲著鉆石,高調(diào)而不失浮夸。

    唐向北看了一眼,將它收下,只說了一聲:“好,小南精心挑選的生日禮物,我會一直帶著它的。”

    霍從南看著那個絨絲盒子,只覺得心中被貓撓著一般難受,這筆是霍權(quán)給他的,里面裝著實時竊聽器,根本不是什么生日禮物。

    “車來了,走吧。”唐向北拉著他的手,往車?yán)镒呷ァ?br />
    霍從南強迫自己打消心中的內(nèi)疚,心中暗暗發(fā)誓,他以后會補償他的,一定會。

    ——

    唐向北有一個自己買的小公寓,之前他外公外婆留下的房子已經(jīng)隨著朝槐巷拆遷了。

    “小南現(xiàn)在住在哪?”唐向北將自己的外套披上,手中把玩著自己領(lǐng)帶,沉聲問。

    “酒店,還沒租好房子。”霍從南長臂一伸,就將唐向北攬進懷里。

    “我不想回霍家老宅,也不想租房子,想和北哥一起住。”

    唐向北猜到他會這么說,一點也不意外,只是點頭,“行,你明天就搬過來。”

    霍從南有些高興了,唐向北還是之前的唐向北,不管他說什么,他都會無條件答應(yīng)他。

    他摸著他的耳朵,張揚的銀發(fā)隨著風(fēng)吹在空中飛揚,“北哥真好。”

    唐向北打了哈切,有些困了。

    “困了嗎?”霍從南將他的腦袋攏進懷里,讓他躺的更舒服,輕聲問道。

    唐向北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眸子,蹭了一下他的胸膛,嗓音困倦:“是啊,老了,熬不動了,到了點就想睡。”

    “好,那你靠著我睡會。”霍從南摸著他的腦袋,語調(diào)溫柔。

    “嗯。”唐向北應(yīng)了一聲,就當(dāng)真毫無芥蒂靠著他睡著了。

    等到了公寓之后,霍從南才小聲將他叫醒。

    唐向北睜開有些迷茫的眼瞳,看見霍從南才清醒了一瞬,下了車還被霍從南攬著腰,他也不爭強,敗給了睡意,干脆靠著他走,將重量全部放在他身上。

    “密碼是我們兩個生日。”走到門口時,唐向北冷不丁的開口,靠著他半瞇著眼睛。

    “哦,我來開。”霍從南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滴滴兩下,門就打開了。

    房子挺大的,收拾得干干凈凈一塵不染,只是裝修風(fēng)格偏冷色調(diào),他記得之前唐向北是很討厭這種風(fēng)格。

    唐向北脫了鞋子就往房間走,然后被霍從南拉住了手,“北哥,我睡哪里?”

    唐向北看了一眼他虛假的客氣,揚了揚下巴,嗤笑一聲:“你睡沙發(fā)。”

    “北哥一點都不想我。”霍從南說。

    “怎么呢。”

    “這么久不見,都不想抱著我睡嗎?”霍從南扯著嘴角笑。

    “嘿,你這小子,越長大越悶騷了,我還不知道你?就是今天睡在沙發(fā)上,你半夜不爬老子的床,我就不姓唐了。”唐向北笑了起來,對他幾乎了如指掌的。

    “北哥,你干嘛拆穿我嘛。”霍從南眨了眨眼,很無辜的樣子。

    “行了行了,洗洗睡了。”唐向北困得厲害,沒空和他打情罵俏,拉著人往房間走。

    “好啊,我給哥洗澡”

    “滾開。”

    ——

    兩人再一次躺在床上的時候,夜已經(jīng)深了,霍從南的頭發(fā)披散散在肩膀,唐向北的睡眠質(zhì)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手放在他的胸前,乖巧的睡覺。

    側(cè)著睡被他抱住的時候一開始皺眉不愿意的,動來動去的,后來發(fā)現(xiàn)投訴反抗沒有意義之后,就躺平沉沉睡了過去。

    霍從南毫無睡意,抱著他,梳理著自己該干的事情,他發(fā)問:“系統(tǒng),現(xiàn)在唐向北的好感度是多少?”

    他沒忘記他還背負(fù)著一個系統(tǒng)呢。

    系統(tǒng)已經(jīng)很久沒說話了,但是他只要一發(fā)問,它就會馬上回答,盡職盡責(zé):“百分之七十,宿主還需要再接再厲。”

    霍從南皺眉,怎么會這么低呢,唐向北對他的喜歡不是作假的。

    如果還不把好感度提上去,最后事情敗露更別想刷滿好感度了。

    “希望宿主注意,在這個世界,考慮到各方面原因已經(jīng)是寬限您任務(wù)期限的,您還剩下最后一年時間,如果不能刷滿好感度,那您再也沒有機會了。”系統(tǒng)提醒他。

    “哦。”霍從南對于死亡曾經(jīng)很怕,現(xiàn)在還好了,能在死之前拖垮霍家,他覺得滿足了。

    但是呢,有機會活得話,誰想死呢。

    也許是因為沒有完全標(biāo)記,所以唐向北沒有辦法完全愛上他?

    霍從南對于標(biāo)記、成結(jié)這種事情其實并不是很了解,在他原來的世界里,男生和男生在一起是很少的,所以他算是在這里重塑了世界觀。

    標(biāo)記之后的omega會對alpha永遠臣服,對他一生忠誠。

    嘖,不知道beta被完全標(biāo)記,會不會也這樣呢?

    雖然完全標(biāo)記beta很難,但是研究表明還是有百分之十的概率的。

    ——

    第二天唐向北醒的時候,霍從南才剛剛睡著,他這些年養(yǎng)成的良好作息,讓他到了時間點,就自然醒來。

    身邊躺著的人有一股不真實的感覺,但是溫度和心跳都是真實的。

    霍從南就躺在他身邊,唐向北在他懷里懶了一下。

    就起床健身了,已經(jīng)是三十歲的人了,還不進行一下身材管理,啤酒肚都該顯現(xiàn)出來了。

    等他健完身,洗完澡,處理了許久文件,霍從南才睡眼朦朧的起來,看著在沙發(fā)上看文件的唐向北,直接朝著他走了過去,將文件拿開,讓他的手抱住自己。

    將他壓在沙發(fā)上,就要湊過去親他,唐向北皺眉,:“你”

    “我刷牙了。”霍從南齒間還留著清新的水果味道,說著撬開他唇,勾著他的舌尖共舞。

    這話把唐向北要說的話壓了下去,被懟在沙發(fā)上親嘴。

    霍從南微微揚起下巴,眼里睡意褪去,可憐兮兮的眼神,主動征求他的意見:“北哥,我要想標(biāo)記,想成結(jié)。”

    唐向北驚了一下,他想過若是霍從南回來,兩人會走到這一步,但是沒想到這么快,他還沒用準(zhǔn)備好。

    “為什么這么著急?你還沒吃早餐,要不先”唐向北按住他的手,神情有些慌亂,身上睡衣大敞著,皮膚緊致有力。

    “昨天的藥有飽腹養(yǎng)胃的效果,我可以三天不吃飯,北哥。”霍從南眼神渴望,有些難過的說:“你不愿意讓我標(biāo)記嗎,還有北哥之前說會還回來的……。”

    這事太扯了,誰知道幾年前的搪塞話語他還記得那么清楚。

    “老公。”霍從南對著他撒嬌,抱著他的腰,“讓我標(biāo)記你,別怕好嗎,我們馬上就會結(jié)婚的。”

    唐向北手指松了松。

    他這話說的讓唐向北心軟了,知道他在給他畫餅,但是想著以后反正要面對的,趁著這個機會也不是不行。

    心中糾結(jié)不已,隨后又心里進行著天人交戰(zhàn),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扯了一把他的耳朵,像是小一點的時候,他拽他的耳朵一般。

    看著霍從南那興奮的眸子,比之前更加強勢的信息素,郁悶都隨著他的甜言蜜語消散了。

    “好老公,好北哥,我最愛你了……”

    一開始的時候,其實兩人都覺得不得勁。

    唐向北自此在審判機關(guān)就職之后,就已經(jīng)很少罵人了,這下四年的臟話全部留給了霍從南。

    最后,唐向北也不知道這算標(biāo)記成功了嗎,但是大概率應(yīng)該沒成功,因為他并沒有什么感覺。

    看著霍從南懊惱的神色,他罵啞了的嗓子,還忍不住對他進行嘲諷:“愁眉苦臉做什么,beta本來就很難被人完全標(biāo)記的,你又沒經(jīng)驗,這很正常好嗎?”

    霍從南臉更黑了,陰沉沉的眸子看著躺在沙發(fā)上的男人,勾出一抹笑:“北哥,嘴確實硬氣,但好在……”

    這話一出,唐向北老臉紅了,站起來就想去打人,但是腿一軟就往前栽了過去,被霍從南抱住,然后往房間里帶,“北哥,我想再試一下。”

    “滾!我不想試了,老子餓了。”唐向北叫囂著,但是手上掙扎動作不小。

    “我給北哥也吃顆藥。”霍從南將臥室一關(guān),不管不顧的。

    ——

    然后周一的時候唐向北請假了,他沒能起床,甚至因為發(fā)炎引起了發(fā)燒。

    霍從南在廚房給他做飯,照顧他,表現(xiàn)的極其體貼又細(xì)心,自己造的孽瘋狂贖罪。

    唐向北在臥室接到了父親的電話:“霍從南是不是在你哪里?你是不是被標(biāo)記了?”

    唐銳的話直擊心脈,聽著平靜,實則暗藏怒火。

    唐向北摸了一下自己的腺體,清新的桃子味裹挾著薄荷信息素充斥在他鼻尖,霍從南完全標(biāo)記成功了,甚至在他體內(nèi)強制成結(jié)了。

    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神情有些病懨懨的,全身癱軟,低聲回答:“是的,父親。”

    “簡直胡鬧!”唐銳在那邊無法克制的怒火,“現(xiàn)在是對付霍家的重要時刻,我早提醒過你讓你離他遠一點,你是半句也沒聽進去是嗎?”

    “這么明顯的接近,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要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難道目的還不明了嗎?”

    “被這樣的人不男不女的人完全標(biāo)記,你不覺得惡心嗎?”

    “我知道的,父親。”唐向北忍受著父親怒火,絲毫沒有后悔,“他是霍家人體實驗的受害者,薔薇花實驗證據(jù)還沒拿到,若是此刻疏遠小南必定會引起霍權(quán)的注意。”

    “并且,我也不想疏遠小南,之前我答應(yīng)他讓他自由快活的渡過的大學(xué)生時光,但是被霍權(quán)破壞了,等這件事完了之后,我再補償他。”

    “”唐銳沉重的呼吸聲代表著他的不解,“他送你的錄音筆有問題,你知不知道?”

    唐向北并不驚訝父親會知道這件事情,只是輕輕一笑:“知道啊,小南送東西才不會送這么丑的東西。”

    “你就非他不可了?明知道他是失敗的實驗品,不是完全的A也不是完全O,以后百分之五十可能進化成突變怪物,日日發(fā)情,沒有思想”唐銳的話冰冷無情,將那些事實一點點剖開。

    “父親。”唐向北卻聽不得這么說他,皺眉打斷他的話,他虛弱的笑了一笑:“父親如果是擔(dān)心我以后不能懷孕嗎,您放心,小南很正常。”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這是在”關(guān)心你這句話他說不出口,只是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想怎么樣,反正霍家這個事情沒有任何私情可以講,你別忘了,霍從南的母親還在霍權(quán)手里。到時候若是反目成仇了,不要怪你爹沒有提醒你。”

    唐向北聽到這話終于不再無所謂了,是了,他最大的漏洞,就是晚去一步,沒有救下他母親。

    ——

    霍從南照顧他養(yǎng)著身子,達到目的的霍從南,將這個消息告訴了霍權(quán),他當(dāng)然是十分滿意的,下一步就是讓霍從南調(diào)查唐向北手中掌握多少證據(jù),他要一個一個的清理。

    所謂的薔薇花實驗,就是指霍氏集團做的人體實驗,其中包括圈養(yǎng)活人進行腺體研究,試圖研究出omega或者beta變成alpha的辦法,但是因為一些實驗的失敗,藥材和試劑的特殊,很多人發(fā)生病變,徹底激發(fā)腺體細(xì)胞隱藏的野獸基因。

    淪為發(fā)/情工具和野獸。最后死因是身體內(nèi)的細(xì)胞無法承受這股力量,所以血管爆裂,像是一朵朵盛開的薔薇,所以取名為薔薇花實驗。

    “舅舅,您終于給我打電話了。”霍從南拿著手機,神色似乎十分緊張,聲音帶著內(nèi)疚。

    那邊是熟悉的壓低聲音的講話聲,偷偷摸摸的說話:“怎么了小南。”

    “母親被霍權(quán)抓走了,他們收購了南海神經(jīng)病院,做下一次生物研究的場地。”霍從南語氣沉重,“舅舅,別再猶豫了,霍氏集團不倒,母親您還有我都無法團聚,且只要舅舅將證據(jù)帶出來,我就有辦法讓霍家倒閉。”

    “你能有什么辦法?”李乾坤有些猶豫,他一方面不愿意放棄高薪的工作,另一方面承受著良心的譴責(zé),和對愛人的思念。

    “您知道唐銳法官嗎,我現(xiàn)在和他兒子在一起,并且我已經(jīng)壞了他兒子的種了。”霍從南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

    “什么?!你怎么可能懷孕”李乾坤聲音難以置信,他親眼看著他出生,他明明是一個alpha。

    “舅舅,是真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完全的omega了,我可以將我的檢查證明寄給您。”

    “你在讓我考慮一下。”李乾坤匆忙掛斷了電話。

    霍從南捏著手機站在陽臺上,看著緩緩下晨的落日余輝,從地平線消失不見,進入了下一輪黑夜。

    直到屋外傳來車的鳴笛聲,系統(tǒng)的聲音傳來,“恭喜宿主,好感度達到百分之九十。”

    霍從南精致的臉上揚起笑臉,站在二樓看著唐向北從樓下走過的時候喊出聲來:“北哥。”

    聲音清脆又響亮,帶著似要鑿破云層的力量。

    唐向北停了下來,對他招了招手,手上帶著他愛吃的零嘴。

    霍從南轉(zhuǎn)身下樓,臉色笑意盈盈,像是迎接歸家丈夫的小媳婦。

    霍從南吃著小食,坐在唐向北身邊,時不時喂他一口。

    “小南,這幾天找工作的咋樣了?”唐向北之前聽他說了一嘴,便問了一下。

    霍從南嚼著章魚小丸子,咽了咽,喝了一口水才說道:“怎么了?不準(zhǔn)我吃軟飯了嗎?”

    “吃吃吃。”唐向北掐了一把他的臉。

    “哈哈哈。”霍向南笑了一下,又湊過來抱住他的腰,他越看唐向北就越喜歡。

    越來越優(yōu)秀,越來越沉穩(wěn)的唐向北像是能包容他的一切,而越來越喜歡他的唐向北,讓他瘋狂心動。

    霍從南抱著他,親他的下巴,唐向北想躲來著,但是越躲他越來勁,就任由他親夠。

    他知道這個年紀(jì)的alpha血氣方剛,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他也喜歡他的親昵,只是有時候年紀(jì)大了,不能毫無節(jié)制。

    尋著他唇親夠了的霍從南,舔了一口他的上唇,望著那雙被吻濕的眼,“累嗎?老公。”

    “累死了。”唐向北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把他往外推了一把:“別壓著我,重死了。”

    “哦,那我給老公做飯吃好不好?”霍從南將人一起抱起來了,隨后又抱著去桌子旁坐在,讓他看著他,才開始做飯。

    霍從南的手藝是不錯的,只是之前被他慣著,沒機會做飯,唐向北挺享受下班之后,有人等著自己的感覺,不至于讓家里太過于冷靜安靜,并且他從前就很習(xí)慣霍從南的存在,且樂此不疲的喜歡看著他打亂自己的節(jié)奏,然后板著臉教訓(xùn)他。

    從他看見這個滿身傷痕和臟污倒在他家門口霍從南的時候,他其實早就見過他了,不是在朝槐巷,是在一個早餐店門口。

    那天天已經(jīng)黑了,他坐在店里面吃面,就看見一個小小個子的男生在和比一群他高一個頭的男孩們搶東西吃,他似乎餓的瘦骨嶙峋,但是霸道又兇狠,直接搶著他們的東西就吃。

    那些男孩哪里能忍?

    直接擼起拳頭就圍了上去,他看見那小男孩銀色的眼瞳,都是冰冷和兇狠,和那些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他瘦小靈活,像是一條靈活的魚,在人群中穿梭,不可避免的被打中,可是他會更加兇狠的反擊。

    都是半大的孩子,沒見過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又是咬又是掐還會使陰招,小男孩雖然沒討到好處,但是那些男生也煩了,罵了幾句直接走了。

    然后就見著小男孩面無表情的啃包子,神色是不符合年紀(jì)的成熟和冷靜。

    所以在家門口再次看見這個小崽子的時候,唐向北是驚訝的,他不覺得男孩是會隨便倒在別人家門口的人,唐向北也怕麻煩,所以管都沒管。

    第二天一看的時候,小男孩已經(jīng)不見了。

    再一次遇見的時候,就是幾個人男生追著他打,他小臉洗干凈了,意外的漂亮好看,一雙眼瞳帶著淚水,似乎很軟綿綿,很無辜的感覺。

    見過他一挑五的唐向北意外的挑眉,看著他似乎毫無還手之力,表情又實在可憐,一點也不像之前的兇狠。

    唐向北察覺出一點不對,大概知道這小孩怕是沖他來的了,就護住了他,將那些人趕走了,他也是從小和人耍狠斗毆長大的,這一片的人都知道他。

    后來帶著小霍從南回家了,看著這個銀發(fā)崽子,越看越像小狼仔,唐向北想知道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然后養(yǎng)著養(yǎng)著便覺得有趣了。

    看著他在他面前收起利爪,像只小貓似的只會對他喵喵直叫,宛如養(yǎng)了一直可愛的寵物。

    他想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結(jié)果最后自己養(yǎng)出了感情,對他寵的不行。

    從頭到尾霍從南自以為偽裝的很好,但其實唐向北什么都知道,只是任由他對他撒謊,配合他的表演。

    作者有話要說:

    按這個進度,這個世界快完結(jié)了~

    (無語住了,改的,有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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