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3
那是涼月同時開琴酒和諸星大雙線的時候, 在諸星大率先跟他告白定下攻略線之前,他其實是偏向琴酒線的。
畢竟……gin是白毛。
白毛控可是刻在DNA里的東西!小狗咪看到卡面的時候就蠢蠢欲動。
但他沒想到,琴酒線的主角, 會這么小……
涼月看著證件照上看不出稚氣的臉, 但白紙黑字的15歲還是給小狗帶來了一點震撼。
就好像那個很爹系的上司, 突然變成了很有少年感的爹——這是后來涼月的想法, 現在的涼月還沒和成熟版的琴酒相處過, 只是覺得有點怪——他從來都是年下,現在突然變年上了。
自覺自己是成熟狗咪的涼月把背挺直,翹起的頭發都立正了,引得黑澤陣多看了他兩眼:“拖我后腿就把你殺掉!
幼年體狀態的gin一開口也是一骨子血腥氣,狗咪有理由懷疑這個男人每天都要用清純少男少女的血洗澡。
不然哪有這么重的煞氣嘛, 像兩眼一睜就是殺人似的。
涼月一蔫:“你好兇啊!
此時還沒有獲得代號的黑澤陣站起身, 換了一個位置靠著,涼月噌噌噌就靠過去了。
涼月渾然不覺自己有多大只似的,縮在黑澤陣身邊, 大狗依人。
斷垣殘壁為他們構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空間, 一開始黑澤陣對這個來歷不明的家伙很是戒備,但涼月實在是太自來熟了,只是短短幾小時, 黑澤陣就不得不在自己計劃中加入一只大型狗狗掛件。
好廢物的男人,拿把槍都嫌硌手, 要不是感知很敏銳能做導航儀都想把他丟了,黑澤陣心里挑剔一番,眼神掠過小狗臉頰邊微微鼓起的肉, 還是不敢相信這家伙居然信口開河跟自己說他二十歲了。
心理年齡三歲都顯大!
跟自己站一起顯得他年紀更小了——這家伙還騙他叫哥哥。
把涼月從頭到尾掃視一圈,黑澤陣還是想不明白這家伙是怎么在這里活下來的, 蠢蠢的,一點戒備心都沒有,自己說愿意帶上他后就歡呼雀躍地把他抱起來轉了一圈。
鬼知道這家伙哪來這么大力氣,明明平時連個包裝袋都要他幫撕,除了會頂嘴啥也不會,白長這大高個了。
現階段琴酒凈身高比涼月矮半個頭,剛進入副本時,第一次欣賞這個高度視角小狗興致勃勃狗狗祟祟想摸他腦袋,黑澤陣警惕地閃開,兩人跟躲貓貓似的,一個想抓貓一個瘋狂躲。
“管好你的手!焙跐申嚸鏌o表情側手抬槍,崩掉了一個想從他右邊摸過來的敵人,“不然我就給你剁了!
涼月委屈地瞪大雙眼,也像今天這樣:“你好兇哦!
黑澤陣忍無可忍。
“啪——”
涼月捂著腦門蹲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這么成熟穩重了,居然還會被彈腦蹦。
他閉上狗嘴,開始從嗓子里發出嗚嗚的哭腔。
幼稚得讓黑澤陣腦門青筋直跳。
是以,現在黑澤陣一抬手,涼月就無比自然地捂住腦門,將腦袋抵在他肩膀上當縮頭烏龜:“你再搞我我就要叫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黑澤陣要對他做什么呢。
只是想讓他靠過來點小心暴露的黑澤陣,看著明明是想逃避懲罰但是自投羅網的蠢咪,感覺自己的手又在蠢蠢欲動。
好笨啊,怎么會這么笨,靠過來不就更方便他打他了嘛。
涼月被拽到了內側,他抱著黑澤陣給他的刀,小聲說了一句:“謝謝嗷!
“嗷——陣!你怎么又彈我,好過分!”
“閉嘴吧你!焙跐申嚢褬尩衷谒,威脅道,“殺不掉那個圍著紅色頭巾的人我們都得死!
三百個殺手被丟進了這片荒原里,吃喝補給全靠空降,資源就那么一點,一個搶到了另一個就沒有,黑澤陣養這個笨蛋已經很費力氣了,如果他們不能解決掉紅頭巾,這一片區域的資源就廢了。
餓極了的涼月說不定會死在去下一個區域的路上。
涼月也知道這個道理,他把刀插進袖子里,按了按黑澤陣的手背:“我知道了嘛……你別戳我腰,好癢。”
小狗很自然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萬一我笑了你又打我……你有繭子誒,讓我摸摸!
黑澤陣像被火燒一下把手縮回去。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涼月,懷疑他手上是不是沾了什么東西,不然手心怎么又癢又熱的。
手負到身后,不信邪似的張開又握緊,但還是沒找到殘留物。
他將心中對涼月判定的危險等級提高了一層——疑似扮豬吃老虎的壞狗。
涼月滿臉莫名其妙地收起了手,不懂黑澤陣干嘛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墻上:“你待會小心他的左手,他是左撇子,有練腿的痕跡,不出意外會鞭你一腿,不過——”
他戳了黑澤陣一下:“我相信你能躲過去!
“你拉好他的仇恨之后就跑遠點,我幫你牽制住他!毙」烽]上眼睛,“三分鐘,開槍殺了他。”
他說:“不然,我會死!
黑澤陣沉默一瞬,很想說你死關我什么事。
但最終他伸手拍了涼月腦袋一下:“不用你,我自己就能殺了他!
——
能個屁!
涼月跑在荒原里,子彈宣泄在他腳邊,小狗就地打了個滾,撲倒在地。
一道足足有兩米高的人影從身后追過來,涼月連忙轉過身,不讓自己背后暴露出來。
天殺的黑澤陣,自信得很,結果下雨了,要不是涼月來得快,那蠢東西手臂就要被打骨折了——黑澤陣可是他們唯一的戰斗單位,小狗是要當腿部掛件不是來當戰神的,他可不想泥地里打滾就為了搶一份飯。
為了自己的伙食供給,涼月猛狗突擊,直接把紅頭巾撞了個踉蹌。
他的匕首在紅頭巾手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雨水打濕小狗的頭發,涼月甩了甩腦袋,水珠四濺,他對紅頭巾勾勾手指:“喂,你跟我來打一場!
沉沉夜幕之下,雷光閃爍,涼月與高大的紅頭巾四目相對。
他松松拿著刀,刀尖垂在身側,寒芒四射,雨水也沖不散他身周的氣勢。
“是你……”紅頭巾按住自己的傷口,表情沒有震怒反倒興奮起來,熊掌一樣的大手向涼月抓來,“老大說抓到你,可以讓我們出去!”
涼月閃身躲過,卻被雨水滑了一跤,崩了半天的氣場瞬間變成了慌亂小狗。
這破游戲又給他加了什么設定,他不是來談戀愛的嗎!怎么好像突然變成唐僧肉了——涼月敏銳察覺到十一點鐘方向突然出現了另一道呼吸聲。
該死的,紅頭巾還有幫手。
他干脆利落地選擇了戰略性撤退,小狗機動性很強,跑得快沒影了,但紅頭巾的幫手盯他盯得很緊,子彈為紅頭巾指了路。
黑澤陣怎么還沒準備好。
他們原本打算把紅頭巾引出這里,不然槍聲會把其他人吸引過來,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猶豫的時間了。
“陣!”
涼月撲到紅頭巾身上,借他身體遮住自己那一刻,一聲槍響,隱藏在暗處的黑澤陣摸掉了那位幫手,他們只有三發子彈,現在還剩兩發!
沒有火力壓制,涼月明顯放開了許多,他拼了對方不是要殺自己,狠狠撞了過去,手上的利刃刺向喉嚨,他的力氣對于這種野蠻人來說還差點意思,不過紅頭巾側身躲避這一下的破綻足夠了——
“砰!”
子彈打倒紅頭巾肩頭,被防彈衣擋住了,涼月被甩飛了出去,趕過來的黑澤陣抱住涼月滾倒在地。
“把槍給我!”涼月搶走了黑澤陣的槍,滾了兩下。
紅頭巾沒有槍,這是他們最大的優勢,嘖,要是黑澤陣沒有跑出來就好了!
現在雙放都在明處,黑澤陣的戰斗力也沒強到以后那樣,他們兩個人體型加起來都比不過這家伙。
放冷槍突然變成了肉搏,涼月看他們拳拳到肉的互毆,眼皮直跳。
該死的,打完黑澤陣接下來不會就是打他了吧。
他看著自己小胳膊小腿的,一咬牙,沒咬下去。
對不起陣哥,你知道的我向來都是很相信你的,你說能打過他我百分百相信,這種時候就不用我上去打了吧……
碎碎念的小狗忽然被紅頭巾的拳風擦過呆毛,“I”形狀的毛毛變成了“n”——
“混蛋我今天就要錘爆你!”
十分鐘后。
紅頭巾終于不甘地倒下。
結束了……
黑澤陣才恍然發覺自己肩頭一陣劇痛,他看著靠在自己身上小口喘著氣的涼月,忽然揉了揉他的頭發:“去拿你的收獲吧!
這一次要不是有涼月,他不一定能干掉這兩個人,小狗才是大功臣,資源應該讓他分配。
累得半死的小狗白了他一眼:“我都快化水了你還叫我干活!”
“而且手臟兮兮不要摸我頭發!”
被懟了的銀發殺手面無表情把狗拖到資源箱旁邊,讓他監工——他說這是涼月的東西就是涼月的東西,就算是他幫忙分,臭小狗也得來盯著。
臭小狗掛在他身上,雖然對搬東西沒興趣,但對翻箱子很感興趣,打開箱子后整個人都快埋進去了。
涼月從空降包里找到了一顆草莓糖,他有點詫異:“居然還有這種東西?”
被糖紙包裹著的長條狀草莓奶糖散發著甜滋滋的味道,黑澤陣瞥了一眼就塞給涼月了,有別的糧食儲備的情況下,他對這種甜膩膩的東西沒興趣。
他在清算這一次的收獲,有四五個面包還有兩瓶水,最重要的是有兩包消炎藥和五卷繃帶。
黑澤陣干脆利落脫了衣服,把繃帶往肩膀上纏。
他的背忽然被摸了一下,黑澤陣汗毛直立——他居然把背露出給別人!
警覺的銀發殺手還沒轉過身痛下殺手,就被一個熱乎乎的懷抱抱住了,比他高一點的柔軟軀體從背后抱住他,有輕微的氣息吹到傷口上,均勻又輕柔。
他嘴里被塞進一個帶著草莓香氣的硬物,舌尖微微一動就嘗到了濃郁的奶味。
黑澤陣一時怔然,忽然察覺到嘴里的糖有些不對——怎么還有半個牙?!
他猛地回過頭。
很有分享意識但舍不得全給的臭小狗私吞了剩下的糖,結果牙齒被奶糖黏住急得不行就差在嘴里炒菜,他勉強抽空揉了揉黑澤陣的腹部,動作跟他揉狗一樣。
小狗好忙,但還是哄人:
“吹吹(嚼嚼嚼)就(嚼嚼嚼)(被黏。煌戳耍婺开b獰嚼嚼嚼)!
第52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4
槍聲還是引來了不少人, 黑澤陣帶著涼月換了一個地方。
荒原的廢棄工廠是個好去處,特別是已經死過一批人的地方,短時間內沒有人會摸過來, 現如今還沒有那么強大的黑澤陣選擇了小心為上, 他布置好警戒線, 退回了屋里。
這里并沒有床, 涼月找了塊紙板, 兩個人湊合擠一擠。
黑澤陣還在忙,涼月把上面弄得都是血,愛干凈又懶的小臭狗嫌棄似的塞回了他手中,他看不過眼,抽了塊布擦了起來。
吃飽喝足的小狗霸占了黑澤陣的大腿, 抱著他的腰懶洋洋的說自己要睡覺了。
“別睡我身上!”
一著不慎被近了身的黑澤陣, 他看著腿上得到小狗膏藥,抵著他的臉往外推,涼月閉著眼哼哼唧唧的, 手用力擰了一下他的腰:“別鬧, 我困嘛!
銀發殺手僵住了。
他像被拔了電源的機器人,手僵在半空,遲緩地按在小狗爪上, 臉上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
背上又似乎泛起了輕柔的癢意,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算了, 就一次。
黑澤陣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握緊了搶,掃視了眼毫無動靜的周圍,也閉上了眼。
荒原上很大, 亂七八糟的屋子也很多,涼月兩個狀態都很極端, 要不很粘人、要不很能亂跑,他們一旦分開就很難找到對方,但得益于某只臭小狗的惹禍能力,他總能在被抓走的半小時內引發斗爭,黑澤陣只需要循聲而去,哪里的槍聲最響哪里就有狗咪。
小狗第三次從混戰中被黑澤陣撈出來后,有些心虛:“能不能搶個手機,我們這樣子好麻煩……至少我走丟了可以給你打個電話吧。”
“這里沒有信號,有手機也沒用!焙跐申囃约菏稚蠋涂噹。
“我來我來!睕鲈鲁鲇谛奶摻恿诉^來,一圈圈往上纏,“如果有那種可以發表情包,又能聊天的局域網軟件就好了!
小狗嘆氣,他好懷念快捷又方便的互聯網。
“表情包?”黑澤陣皺眉。
“嗯嗯,就像這樣……”涼月靠過去,抓了跟樹枝在地上畫了個烏鴉……坐飛機。
黑澤陣:“……?”
他有些接受不能:“這是什么東西?”
涼月趕忙又畫了只比心的線條小狗:“這樣?”
“……還行吧!焙跐申囅肽眠^樹枝,忽然發覺自己手不能握拳了,他低頭一看,一個結結實實得到白色大粽子,還綁了蝴蝶結。
某人真會包扎。
他在小狗旁邊畫了個月亮:“嫦娥抱狗登月!
涼月腦袋冒出一個問號,不太聰明的小狗眼睛已經暈成蚊香了:“是、是這樣嗎?”
他對外國文化是有點不太熟啦,黑澤陣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吧。
“對!焙跐申囌f得斬釘截鐵。
*
雖然黑澤陣幾乎次次能救狗,但也有鞭長莫及的時候。
畢竟某人也不是那種很負責任的飼主,他偶爾還是會覺得這家伙是個麻煩精,小狗搗亂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把他抓過來抽一頓。
但是真找不到涼月的時候,黑澤陣身周的氣場比誰都低沉。
“10、9、1……”他露出已有日后風采的獰笑,扣動了扳機。
夷平了一個小團伙幾乎用光了他手頭上的資源。
二樓傳來一聲槍響還有一聲尖叫,那是涼月的聲音。
黑澤陣在門口發現了一句尸體,身上是毆打還有子彈的痕跡,涼月應該還是反抗成功了。
但他還是很生氣。
補了兩槍,踩在他身上踏入房門,一只看起來就不太聰明的小狗從墻角抬起頭,腦袋上還有個包。
他剛剛好像把自己平地摔了——剛解決掉一個體型是他兩倍的成年男人,然后被自己平地摔。
惹禍千千萬,本事沒幾個。
黑澤陣冷笑。
斷垣廢墟中,涼月坐在地上,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黑澤陣,歪了歪頭:“你看起來瑟瑟的!
像那種黑化了要把人關起來的敗犬反派。
黑澤陣俯視著他,忽然彎腰按住了涼月的肩膀,剛跟別人打了一場也沒多少力氣的小狗咪輕松被咚在了墻上。
“喂,你干嘛啊——”涼月撲騰地像只鴨子,他撐著墻想要站起來,正巧黑澤陣低下頭。
鼻尖對鼻尖,兩人呼吸交錯,唇瓣近在咫尺。
黑澤陣瞳孔皺縮,還沒說什么,就看到涼月避之不及一般拼命把脖子后仰——這蠢狗雙下巴都要擠出來了!
銀發殺手危險地瞇起眼。
好,就算他只是想低頭警告他,離這么近只是意外,這家伙剛剛還在說他澀,現在又一副他嘴上有毒沾之即死的模樣是幾個道理。
他沒有想親這只臭狗的意思,畢竟他也不喜歡這個蠢東西,就是……
“嫌棄我?”
黑澤陣語氣很不爽,聽起來要把狗抓起來這樣那樣,然后再這樣那樣狠狠教訓一頓。
涼月從嗓子里哼了一聲,把他推開,表情一肅。
黑澤陣不自覺屏住呼吸。
“鴨頭,你還小我不動你。”小狗咪深情隱忍桀驁黑化。
還以為他要能說出什么好聽的話的黑澤陣:……
他面無表情,拳頭握得吱吱作響。
“你再狗叫我就把你丟床上超了!
“啊?!補藥。£嚫缥义e了!”
——
涼月是一只很有原則的小狗咪,他真的真的不搞未成年的!
他一臉決絕誓死捍衛自己的貞操——幫黑澤陣也捍衛一下。
雖然知道黑澤陣不是認真的,但這幾天小狗都在悄咪咪躲著他,跟捉迷藏躲貓貓似的,為了提高辦事效率,黑澤陣不得不使點手段。
他拿出一個鐵皮罐頭,咔噠一聲。
“出來吃飯!
一只小狗咪瞬間出現撞到了他身上:“今天吃什么?”
被撞得隱隱作痛的未成年人按住了成熟大人的狗頭,把這個蠢東西塞到飯旁邊,而不是擠在自己懷里。
自動導航開錯了的小狗毫不尷尬地捧著熱乎乎的湯,抿了一口:“宣!”
他瞇著眼,看起來又要化成一灘水了。
兩個人都沒提那天的事,黑澤陣覺得自己說那種話簡直不帶腦子,涼月……小狗小小的腦子記不住那么多事,一頓飯下去記憶完全被覆蓋了。
他又開始黏黏糊糊地往黑澤陣身上靠,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么,黑澤陣沒阻止,反而給他加了一個罐頭。
涼月照吃不誤,但已經吞食三個罐頭的肚子看不出一點痕跡。
“陣,我想吃酸奶碗……”小狗摸摸肚子,“好多水果好多干巴巴酸奶還有好多麥片的酸奶碗,嘿嘿!
他一邊幻想一邊一臉恍惚地往自己嘴里塞干糧:“好難吃……不對,好像也還行……”
黑澤陣皺著眉頭又給他開了個壓縮餅干。
“還要繼續吃嗎?”
涼月看了眼他們僅剩的糧食,搖了搖頭。
黑澤陣將信將疑。
他知道這只小狗挺能吃的,但不知道他吃不飽不會說,只會在夢中啃人……
臉上頂著一個牙印起床的黑澤陣不得不把搶食物放在了他們行動的首位。
時至今日,兩人已經有足夠的默契,他們不知道這場試煉什么時候結束,但聯手合作,也能讓兩人都過得舒服。
黑澤陣說,把他們放進來的人告訴他們,殺到最后幾個的時候就能出去了。涼月問他你想去殺嗎,黑澤陣看了一眼他,沒說話。
他們選擇了茍起來發展,等別人兩敗俱傷,再上前做黃雀,涼月摸了摸下巴,不用黑澤陣喊就興奮地去摸包。
小狗已經喜歡上那種資源箱里總能開出奇奇怪怪東西的感覺了。
而且他有一次真的開出了酸奶碗!
黑澤陣在一旁警戒,有人靠過來就解決掉他們。慢慢的,他們也有了一些名氣,看到他們兩個同時出現的話,大部分會選擇避開。
如果涼月落單,那另說。
黑澤陣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那么喜歡抓狗,但是誰想偷他的狗都得死!
這一次,小狗選定的目標是靠近a區的一個小團體。
荒原已經看不到多少人了,試煉可能很快就結束,這個小團體的槍械是最多的,他們能搶過來的話應該能走到最后。
但沒人能想到他們居然有炸藥——
“砰!。
一聲巨響,宣告了一切走向混亂。
涼月艱難地從地上翻過身,耳朵一陣嗡鳴,他的手被黑澤陣抓住,用力向上扯。
黑澤陣好像在說什么,涼月靠在他身上,額角上的血流到了眼睛里,清澈又干凈的眼神蒙上一層血色,小狗眼神機械地轉動了一下,落到黑澤陣背后。
不遠處有四五個男人,互相攙扶站著,剛才就是他們扔出的炸彈,現在目露寒光,虎視眈眈地望著這邊。
“他傷的我……?”涼月趴在黑澤陣肩上,忽然低低笑了起來,“居然有人敢傷我……”
“喂、喂——木崎涼月!”黑澤陣眉頭緊皺,他覺得涼月現在不對勁。
小狗來這這么久了,身上的傷都是自己不小心弄的,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被其他人傷到。
他的領口忽然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涼月把竊聽器扣下來,碾碎。
他捂住額頭,另一邊手掌按在黑澤陣胸口上,黑澤陣也受傷了,剛才抱住涼月幫他擋掉了大部分傷害,漂亮的銀發沾滿了血和塵土,臟兮兮的。
涼月把他推開了:“滾開……”
小狗看著自己血淋淋的兩只手,喃喃道:“好難看的紅色!
他比火焰更灼眼的眸子看向來人,忽然抽出了黑澤陣之前給他的刀,整個人化作殘影,只是一瞬間,對方就倒下了一個人。
“我來教教你,該怎么殺人!
他輕笑了一聲:“你們的殺人藝術,太難看了!
黑澤陣撿起槍,失血過多讓他眼前發黑,但他還是看到了涼月現在的狀態。
那只笨笨的、只會撒嬌的小狗……完全變了一個樣。
那股子瘋勁他都自愧不如,一把短刃,就能讓輕松取走性命,不憚以傷換傷,血液濺到臉上只為他的紅發增色。
他忽然想起,涼月說他像銀狼。孤身一人不會向任何事物屈服,有種孤傲。
可是這樣的小狗,像狼王。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沒有人能高于他。
但更要命的是……
這只蠢狗殺瘋了,敵友不分。
已經沒人站著了,失去目標的涼月扼住了黑澤陣的喉嚨,指尖劃在他唇角的傷口上:“讓你跑怎么不跑呀?”
他靠在黑澤陣耳邊:“你也想被我殺掉嗎?”
發色被血液染成黑色的小狗渾身似乎都散發著濃郁的黑氣,低低笑著的模樣病態極了。
黑澤陣握住他的手腕,呼吸困難:“蠢狗……醒過來。”
有直升機的聲音出現在上空,穿著白色防護服的研究院落到他們不遠處,涼月看了一眼。
“試驗結束了,你們是最終的銀蛇候選人,只要殺掉他你就可以……”他的聲音被涼月的眼神嚇了回去。
黑澤陣對那邊開了一槍,研究院慌亂地向后退去。
“等我把他們都殺了,小狗!彼稽c一點摳開了涼月的手指,然后整個握在手中,“再來教訓你。”
涼月在他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我都黑化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他跟黑澤陣都不是一個賽道的好嘛,小狗背后有人的——誰家試煉想吃啥能許愿的。
黑小狗狠狠給他腹部來了一下,黑澤陣踉蹌倒地,涼月蹲下身撩了他一縷頭發,莫名感嘆:“你適合留長發!
他拍拍黑澤陣的臉,站起身,走到研究員面前,不知道說了什么,回過身看了他一眼。
黑澤陣眼前一陣黑一陣白,他踉蹌地爬起來,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涼月跟研究員上了直升機。
與此同時,好幾個人把他按住。
“恭喜你,成為了唯一的獲勝者!
頭頂上那人的語氣還有些驚奇:“你是怎么發現他是試煉場唯一一把鑰匙的呢?”
“真是選了個好搭檔呀,他居然把機會讓給你了。”
黑澤陣被押上了另一架直升機,臟污的銀發擋不住少年充滿戾氣的眼神。
自此,他再也沒見過小狗。
三年后,黑澤陣取得代號,開始接觸組織業務的他在組織的實驗品資料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木崎涼月。
同年,新任代號成員琴酒地位極速上升,很快來到了第一梯隊;組織新增了一項研究,組內私密聊天軟件。
logo是一輪彎月,研究員聽說好像是某個代號成員定下的。
九年后,琴酒再一次見到了這只臭小狗。
這一年,琴酒二十七歲。
涼月仍是二十。
第53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5
“銀蛇實驗……”
年齡神秘永葆青春的靚麗小狗咪搖了搖不存在的尾巴, 捧著臉對他說:“我當然記得啊!
那時候,事情本不應該那么緊急,可惜涼月同時走兩條線, 一會要被諸星大壁咚親吻, 一會要跟少年gin貼貼, 偶爾還會被成年gin拿著槍警告, 忙碌得像同時寫三份作業的愚蠢大學生。
多線并行很容易出事的, 特別是涼月這種腦子小小的笨小狗——但是很有意思!
特別是兩個gin,對比起來看,別有風味。
涼月甚至覺得自己能溺愛一下黑澤陣不會做飯這個缺點了。
他還沒玩過養成呢——養三年好累,所以正好換場子吸一下成年gin,就像吃多了甜膩的蛋糕后喝一口香醇的咖啡, 對小狗咪來說恰當好處。
他忙得不亦樂乎, 沒想到另一條時間線上,諸星大啪嗒一下牽手親吻上位成一件套,小狗突然有男朋友了。
銀蛇實驗結束得有些倉促, 但涼月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了——他難得top癌沒發作, 把人一起撈出來了誒,換以前gin這種小白毛都會被他打趴下帶回去當小寵物養起來。
這次克制住了,記得自己在談戀愛, 夸夸自己,我超棒, 小狗驕傲挺胸。
gin攻略線定格,諸星大的戀愛線對小狗敞開了邀請懷抱,被壞男人迷了眼的涼月屁顛屁顛埋進了新男友的大胸里, 完全沒顧得上被他拋之腦后的銀發少年。
琴酒耿耿于懷的過往對于涼月來說,更在意的是……
小狗鼓起腮幫子, 不滿地抬手比劃了一下:“你怎么忽然就長這么大只了!”
好不容易有個比他小還是少年體型的攻略對象,涼月雖然在他面前也沒成熟起來,整天都是一副小廢狗吃軟飯的模樣,但是——比他矮誒!
涼月為此愿意每天多支棱一會,站直欣賞一下黑澤陣的發頂,嗯,頭發很多,是個加班的好苗子。
然后又軟乎乎地靠在少年人初具規模的寬背上抱抱,吸完人的小狗咪感覺自己又能再長高幾公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多跟黑澤陣貼貼一定能再長高的。
結果……
他還沒爽多久,黑澤陣變成了琴酒,跟吃了膨脹劑一樣,一下躍居身高金字塔頂層。
小狗咪每次想跟他對視,都要很努力地仰起頭,都快把自己仰過去了!
之前一推就倒(并沒有)的gin,能單手把他抱起來,庫庫往床上丟(這個是真的)。
涼月被端起來兩次后無助極了,他縮在床上就像一大塊草莓布丁,戳一下就顫顫巍巍快要流出甜蜜的汁水——那是小狗咪含恨的眼淚。
他真的、恨死這群大高個了嗚嗚嗚!
“呵!鼻倬蒲凵衤舆^涼月勻稱細長又有肉感的腿,眼神跟看小柯基似的,涼月既然什么都記得,居然一直跟他裝不認識。
對此,小狗有自己的回答。
“誰能想到你變化這么、這么大……”涼月對了對手指,把下巴擱在琴酒手心上,狗狗眼向上望著他,“我要是上去貿然認親,認錯了不是很尷尬嗎?而且萬一陣不喜歡我了,要跟別人走了,對我當場打臉怎么辦?”
他居然還會尷尬?琴酒一個字都不信。
這只臭小狗的厚臉皮他早就領教過了,能抱著十五歲未成年的大腿撒嬌賣萌求他給自己當膝枕/抱枕/人肉鬧鐘/自動投喂機,也沒見涼月有過一點不好意思。
他甚至會覺得自己夾子音很可愛!
還是黑澤陣的時候,琴酒每天都處于拳頭好癢,是摸狗呢還是打狗呢,這種猶豫不決的狀態。
現在這只臭狗說見他長高了就不敢過來認——笑死,他就算變性了涼月該撲過來還是撲過來,不會半點猶豫,甚至說不定會繼續用夾子音說他姐姐好漂亮適合給我當妻子。
至于后面的喜不喜歡,更是無稽之談。
他沒有想給跟這蠢東西沾上關系的意思,但就是……
“真正的理由!
他想知道涼月的想法,想知道這只小壞狗到底怎么看待……他沒能救下涼月這件事。
被發現在胡說八道東扯西扯,涼月抿唇,鼓起的臉頰肉蹭在琴酒指腹上。
壞小狗歪了歪頭:“那當然是,想逗你!
似曾相識的回答,卻比琴酒當初那句更加惡劣。
多有意思啊,暴虐的銀狼忍不住去試探他,又像在逃避某些東西,嘴上說得再兇,還是忍不住在行動上退讓。
這怎么能讓涼月忍得住呢。
小狗總是得寸進尺不知滿足的,他忍不住想要再多欺負琴酒一點。
再為我讓步,再為我屈服,最后被逼到絕境,是會徹底變成聽話的小狗呢,還是回歸自由的狼。
涼月滿懷期待。
這種天真的玩弄,倒是比大多數惡意更加殘忍。
琴酒手猛地收緊,涼月被禁錮得動彈不得:“木崎涼月……”
他一字一頓,眼眸中怒火滔天:“耍我?”
啊啊啊怎么看起來要打狗了——這不在小狗的計劃中啊,他以為就算被發現自己肚子里壞水咕嘟咕嘟冒,也不會被怎么樣,恃寵而驕慣會踩在別人底線上的小狗驚恐的看著琴酒一副要掏槍的模樣。
被捏成了鴨子嘴巴的涼月:QAQ
小狗終于回憶起被gin支配的恐懼,數不盡的工作還有凝視在腦海中浮現,成年gin,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可以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小狼崽了。
他現在是組織勞模、任務發布機、抓狗狂魔、小黑屋愛好者、伯·萊塔十級槍神……等一下這里要住不下了。
腦子里胡思亂想,涼月不合時宜地發呆。
琴酒警告似的又按了他臉一下,小狗一個激靈,眼神都變清澈了許多:“你按到我后槽牙了……牙疼!
他最近有點上火了,結果gin直接攻擊他痛處,涼月后知后覺牙疼起來,他虎目含淚:“你這跟猛踹瘸子那條好腿有什么區別?”
琴酒松開了手,眉頭還是皺著,涼月很上道的把脖子卡進他虎口:“掐這個吧……如果能讓你好受一點的話!
小狗眼神坦坦蕩蕩:“我自認為沒有做過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如果你非要跟我生氣的話……我就哭給你看!”
琴酒深吸一口氣,捂住了那張嘰里哇啦亂叫的狗嘴。
確實如此……
除了跟他裝不認識,涼月其他事都做得挺好的(除了談戀愛),任務也好好做(談戀愛讓男人幫他做),不挑食不咬人,被背叛了也沒有心慈手軟,甚至能出道成為愛豆給組織賺錢……
這么看來,涼月確實是一只好小狗。
涼月被捂著說不了話,一臉不滿,他看著一臉沉思的琴酒,輕輕往他手心吹了一口氣。
琴酒猛地松開了,手背到身后,看他的眼神驚疑不定。
“你手心的繭子硌我嘴了!毙」访鏌o表情地控訴。
就是這張破嘴,再滿分的小狗也要被直接扣到六十分。
琴酒怒極反笑:“咬我手的時候怎么不嫌硌了?!”
涼月急得想跳起來打他膝蓋,小狗猛地站起來:“我咬你手臂了又不是舔你手了,而且是你自己把手伸過來的,不咬是不是又要罵我不給你面子!”
琴酒把他按下去,銀發在半空中晃蕩,撞到涼月指尖:“半夜也是我伸過去的?”
“你他爹的抱著我睡以為我不知道嗎?!”小狗覺得他簡直不可理喻,明明就是這家伙先動的手,他一個頭槌撞到琴酒額頭上,整個人直接撲了上去,“你好煩!”
琴酒跌坐在沙發和茶幾之間,涼月按著他的手,結結實實坐在他腰腹上,小狗的呼吸灑在琴酒臉上,兩人胸膛皆是起伏。
涼月靠近他,抓住了一縷發絲,反手扇了他一記耳光。
在輕微的悶哼聲中,涼月低聲說:
“黑澤陣,你真的好喜歡管我!
小狗力道不重,但羞辱意味很強,琴酒側過臉,眼神落在地面上,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憑什么不能管你?”
他敢說他見過的涼月各種陰暗面,比其他人都多,那群后來的都能進入涼月的生活,然后把小狗搞得一團糟,他只是想讓他好好在組織待著而已,有什么錯。
“你什么身份管我?”涼月聽笑了,他撫上琴酒的臉,摸了摸,好像在撫平上面的疼痛,但本來他打得就不疼,現在指腹滑上去的感覺,更像是勝券在握的毒蛇舔吻即將成熟的紅蘋果。
他捏了捏琴酒的耳垂,“你是有點喜歡當大家長哦,無論是我、伏特加,還是其他組織成員,都管理得井井有條!
“想跟boss一樣,當我爹地?”涼月笑瞇瞇地提出了一個假設,“需要我喊你daddy嗎?”
“daddy……”他輕飄飄的咬著音,像小狗玩球一樣漫不經心。
涼月的英語發音并不標準,他更擅長用更適合自己的語調說話,比如……
“zaddy?”
本應該有些做作的語調自然得不像話,聲音像含了蜜一樣,深藏于松軟蛋糕之下的巧克力熔巖迸發出來,散發著令人頭暈目眩的香氣。
也許那些被塞壬歌聲引誘的水手,也是這般意亂情迷。
“不!鼻倬茊÷。
“我不想當你父親!
琴酒抓住了他的手,墨綠色的眼睛像冰封的寒芒,又像在烈日下被照亮的幽森水草。
涼月明亮的赤瞳在與他對視,熱情洋溢的顏色仿佛一只隨時給人天使微笑的陽光小狗,但琴酒卻能感受到下方極寒的溫度。
冷與熱,紅與綠,一時靜寂。
第54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6
“你的眼神……”涼月按在琴酒眼皮上, 眼珠在薄薄皮膚下不適地轉動,他像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臉湊得極近, 滑動的指尖似乎要把他眼球挖出來, “看起來要把我吃了!
琴酒眼神一暗, 按住了他的腰:“你也沒好到哪里去!
某只臭小狗在他的眼珠子躍躍欲試, 一副要摳出來舔一舔泡一泡在手掌中盤玩的模樣, 有點壞,也有點……讓他想笑。
“不裝了?”他把涼月按到腿上,直起身來,兩人貼得極近,琴酒將他的表情一覽無余。
涼月手還撐在沙發上, 現在被迫縮短距離后眼睛無辜地睜大, 仿佛是琴酒先動手的一樣:“我什么時候裝了你污蔑人!”
小狗聲音還穩著,眼神卻開始亂跑了。
哎呀,又被發現了, 某個家伙的眼神真是……
“又在裝黑化, 還是,這就是真正的你?”琴酒捏著他的下巴,似乎要看透這只甜蜜小狗皮囊下翻涌著的毒液。
涼月又是一后仰, 露出線條明顯的下顎線——比組織里部分代號成員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他仰頭的動作就像狗狗拆家前的狼嚎一樣,露出來的喉嚨總是讓人有種莫名的沖動。
琴酒下意識撓了撓。
涼月:?
他睜大眼, 手在旁邊胡亂抓著,找不到打人的東西小狗心急如焚——直到他抓住了琴酒的頭發。
發尾拍,或者說是掃在琴酒臉上。
小臭狗還準備發泄似的戳戳戳, 指尖卻被捏住了,他眼睜睜看著琴酒咬住了那縷發絲, 眼前的世界顛倒,更多的發絲垂到了他身上,唯有之前那縷打著個彎,被叼在自己主人嘴里。
涼月被壓在地板上,視線里是俯下身的琴酒,他眼神落在那縷發絲上,忽然說了一句:“你口水不會粘上去了吧?”
補藥啊口水干掉會臭臭的哇!
凝滯的氣氛因為一句話完全毀于一旦,琴酒氣笑了,發絲落下,還是干干凈凈沒有一絲可疑水漬的模樣:“轉移話題的水平還是跟當初一樣白癡。”
涼月一不做二不休,抱住他肩膀,那顆毛茸茸的腦袋往琴酒頸側一塞,二話不說就開始蹭:“嗚嗚不要問我了嘛人家只是一只小狗哪里有什么壞心思剛剛都是你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我才這樣那樣的,不要生我氣~”
“下去!鼻倬埔а,手掌按在他肩膀上,“別亂蹭!”
“不要!”涼月使出了牙通牙·小狗限定版,以進為退直接黏在琴酒身上,嘴里軟乎乎的話說個不停,直到琴酒把他從身上撕下來,他才重新捧起臉,指尖啪嗒啪嗒打在腮幫子上。
“陣!毙」坊瘟嘶嗡闹讣,露出得逞的微笑,“你還是跟當初一樣!
曾經的琴酒完全接受不了過度親密的行為,只要他粘上去,就沒有失敗過。
變得很不體面的銀發殺手站起身,后退幾步,臉色有些不好。
他看了涼月一眼,低頭撿起了一個崩飛的扣子:“不一樣!
琴酒扣住涼月的手腕,一提,某只臭小狗就坐到了沙發上,涼月眼神一虛,雙手放在膝蓋上,似乎連耳朵都垂下來了:“干嘛啊,你又生氣了?”
逗一下都不得了,真是小氣吧啦的男人。
“今天心情好……不收拾你了!
琴酒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似乎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他就知道跟涼月住一起,不亞于以身飼虎,這才幾天,他的血壓就跟過山車似的,得到了充足的鍛練。
“去吃飯!
他把涼月趕起來,涼月從一個沙發上蹦到另一個沙發上:“我要吃酸奶碗!”
小狗是很公平的小狗,他主動說:“我給你煮湯圓!
涼月說完自己點頭嗯嗯了兩聲:“今天我就加一勺辣椒,你要吃多少個?”
是想煮給他吃還是自己吃,某只小狗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你是狗嗎整天吃酸奶碗。”
“狗是舔的我又不是!睕鲈马斪臁
從昨天到現在,涼月已經干掉三碗了,冰箱里的酸奶即將告罄,琴酒對他的飲食習慣簡直嘆為觀止:“狗禁止進廚房,你別想往湯圓里放任何一點怪東西。”
“這就是甜黨和咸黨的爭端!睕鲈聭n愁地嘆了一口氣,“去吧,陣,你永遠也不懂辣醬湯圓的好!
琴酒打開冰箱,把壓了一晚上的酸奶拿出來,順手給守在一旁的涼月手里塞了個香草冰淇淋球。
組織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如果打開冰箱時有路過的小狗,那就要給他保護費,以此感謝小狗保護了大家的食物(雖然偷吃的也是他)。
涼月被冰了一下,手忙腳亂往嘴里塞:“好吃!
他怕化在手上,塞得極快,指尖只有一點點痕跡,小狗舔了一下,瞇起眼睛:“還要再吃一個。”
“糖分超標了,待會又牙疼!鼻倬瓢押凶臃诺剿稚希D身又進了廚房,“自己拿去裝碗里!
冰箱門大開著,涼月抱著酸奶,眼神定定望著打開的冰淇淋桶。
啊,好想要。
“如果被我發現你偷吃冰淇淋,今日份的藍莓就沒有了。”廚房里像未卜先知一般,在小狗真正下手前傳來一句話。
涼月咻地一下縮回手,拿起了旁邊的梅子酒:“我怎么會偷吃……”
他會做飯,但是琴酒更會做,出生開始就愛吃軟飯的涼月瞬間放棄了自己若有若無的做飯技能,每天用狗狗眼攻擊他,守在桌前等放飯。
——雖然會被琴酒趁機要挾,但是、但是好好吃!
切好水果出來的銀發殺手,把小狗手里一點沒動的酸奶挖出來,放到一個更大一點的盆里,然后放放放——放滿。
“最后一次,不能再吃了知道嗎?”他警告道,勺子重重插在盆中間,就像要狠狠打狗頭一樣。
“嗯嗯!睕鲈曼c頭,把剛剛倒好的酒推到他手邊,“辛苦了陣醬,小狗給您倒酒!
他禮貌地謝過放飯之神,抄起勺子就開炫。
琴酒拿起酒杯,淺金色的液體就像涼月發絲被太陽照耀時那樣,璀璨又馥郁,他抿了一口。
“梅子味……加賀?”
“嗯?叫……窩,干什么?”涼月正在咬一個堿水結,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
“我是說我喝的是加賀!鼻倬蒲鲱^喝完,把酒杯放到桌上。
加賀萬歲樂,一款度數很低的梅酒,口感醇厚又不過于甜膩,讓人忍不住品了又品,最后發現就算是低度數也有些微醺了。
“還算有點滋味,品味不錯。”
“我先回房間了。”
涼月嚼嚼嚼,總感覺他說的哪里不對勁。
可能這就是來自琴酒的鄙視吧,度數比他高了快三倍的烈酒,呵!
甜滋滋的酸澀小狗憤怒進食。
——
似乎被酸奶碗喂飽了,涼月最近三天都沒鬧騰,琴酒逐漸提高警惕。
又一次露過在陽臺上傻笑的小狗時,他忍不住問道:“你精神出問題了嗎?”
難道跟他住一起真的有這么折磨——多場失敗戀愛都沒能打倒的小狗咪竟精神失常!
“你腦子才有病!
涼月瞪了他一眼,讓他趕緊過來,別再那杵著。
“我在玩游戲,好可愛啊嘿嘿,琴酒,你能不能幫我抽張卡……不行,你手氣也不好,殺太多人了,離我遠點嗷,我要抽卡了!毙」钒讶私羞^來,又把人趕走,琴酒沒動,看著抽不出卡的小狗汪往大哭。
他抽了抽嘴角:“可以叫組織的人幫你黑進去改概率。”
“不要,隨機才有戀愛的感覺啊!睕鲈屡牧怂幌拢拔乙唆~先生偶遇,他對我的好感度升得好快,就差一張約會卡我們就可以賽博親親了。”
琴酒聽到了關鍵詞:“戀愛?!”
天殺的,怎么把人關起來了還能賽博戀愛,不過是紙片人還好,至少小狗沒有想跟別的野男人談戀愛……
“對啊琴酒,我又想談戀愛了——快放我出去!”涼月四肢在沙發上撲棱,像只大蛾子,“我這一次保證不談壞男人,嗚嗚讓你幫我把關好不好,我絕對會談上不分手的絕贊戀愛的!”
“不可以!”琴酒氣得青筋都要出來了,“在你死了這條心之前,別想踏出這個門一步!
“你是小狗貞操保護協會的會長嗎,這么怕我跟別人上床?!”
“你居然還跟他們上床?!”
“……?”涼月明顯愣了一下,“不然你以為我跟男朋友純蓋棉被睡覺嗎?”
他都被親成小花狗回來了,琴酒難道以為他們炒素菜嗎?
琴酒感覺自己血壓又在往上冒:“總之就是不可以。”
“那我想談戀愛了怎么辦?”涼月不依不饒,“排除情感因素不談,我都二十了是個有正常欲·望的人類,你總不能讓我自己弄吧?”
能有人伺候干嘛要自己動手,涼月可是純粹的享樂派。
雖然小狗的欲·望通常沒有男朋友們強烈,但是也不代表他被絕育了呀。
小狗是能bokiboki的正常小狗!
琴酒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決心。
“等一下我覺得你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涼月緊急喊了個stop,“如果說是想幫我什么的就算了!
他總覺得琴酒是那種非?膳驴刂朴瑥娺會家暴打狗的極端性男友,都說婚前婚后兩個樣,琴酒現在對他好說不定都是裝的,等小狗落入魔爪,必會露出可怕的真面目!
“非要談是嗎?!
涼月點頭又搖頭,眼神很明顯:除了你。
口口聲聲說著什么他很好吃很好逗很澀想要欺負,結果只有他被拒之門外。
他們都行憑什么只有他不行。
琴酒腦子又回蕩起了加賀那股馥郁又甜膩的味道,他好像又醉了,不然怎么會抓著涼月的手說出這種話。
“跟我談,不然……”
“把你親死在這里。”
“誒?!”
第55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7
涼月將信將疑地看著琴酒, 手縮到身后,虛夸地哇了一聲:“這么嚇唬我?gin好嚇人哦!
“真是的,gin你怎么可以拿我開這種玩笑, 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喜歡我——唔!”
他臉上寫滿了不信, 狗狗祟祟往后縮, 嘴上還抱怨著, 眼看就要逃之夭夭。
琴酒眼疾手快逮住了他。
可憐的小狗咪被按在落地窗上, 驚恐地瞪大眼,無處安放的手指被整個包住,柔軟的唇珠被牙齒撞了一下,他眼睛一下自就濕潤了。
不會親就不要親啊!小狗淚眼汪汪,甚至沒有第一時間罵變態。
他奮力掙扎著, 抓了琴酒好幾下, 琴酒頓了頓,涼月只覺得唇珠被另一個柔軟又濕潤的東西舔了一下,像安撫似的, 輕輕廝磨, 疼痛稍緩,涼月唔了一聲,揪住了琴酒的袖子。
他腦子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只是下意識睜著迷茫又水潤的眼睛看向琴酒,四目相對, 琴酒睫毛輕顫,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閉上眼, 整個人覆了上去。
牙關被撬開,舌尖也被咬住, 呼吸似乎都要被奪走。
沒有過親吻經驗,甚至不會換氣,但是來勢洶洶,貪婪的銀狼笨拙又肆意地引誘小狗與他共舞。
涼月靠著落地窗慢慢滑落到地上,他把頭抵在琴酒肩上,小口小口喘著氣,臉上悶紅了一片。
“呼呼……發生什么了?”涼月愣愣地問,忽然看到琴酒被他咬破的嘴。
溢出的血珠被猩紅的舌尖勾了回去,那雙綠眼睛跟他對視,然后一雙手擦掉了唇角的可疑水漬。
“我和你……?”涼月狗狗眼睜成了吉娃娃,他汪地一聲炸毛了,“你你你、我我我!”
他怎么就這么水靈靈跟琴酒親上了呢!他們是上下級關系啊!
一想到琴酒是自己上司就淡淡羊尾的小狗咪發出了尖銳的爆鳴。
“嗚嗚我不干凈了!
一身死宅味的我怎么敢談一身班味的你,小狗這輩子都當不了勞模的,只能吃吃軟飯靠被飼主包養才能開開心心活著這樣子。
涼月眼前已經出現幻覺:琴酒凌晨三點把他從床上挖起來,說戀人就是要一起出任務。
被嚇壞的小狗連滾帶爬遁進了房間里。
咔噠。
是反鎖的聲音。
琴酒指尖還按在自己唇上,刺痛但又酥麻,第一次接觸這種感覺,陌生又有些上癮。
涼月把他推到一邊嗚嗚著逃跑的時候他沒有反抗,坐在地上,眼神還下意識追著涼月被咬紅的下唇。
他的眼神定在涼月背影上,看似在沉思,實則腦內亂糟糟一片。
就算小狗咪平時總是裝夾子狗,甜甜膩膩的喊人……為什么親起來是這個樣子的,就算涼月看起來軟乎乎的,那為什么連嘴巴也……
總之,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壞心眼的臭小狗切開肯定是一肚子壞水的,怎么可能像草莓熔巖一樣呢。
涼月肯定有問題。
琴酒起身緩了緩,決定去洗個澡冷靜一下。
——
某些事情,不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就算涼月再怎么瞳孔地震,再怎么汪汪直叫,甚至說出他是狗琴酒是人他們沒有未來的這種話,某個人還是不打算改主意。
琴酒:“你說過我是狼,嗯,狼和狗是一個品種……又想跑?”
他揪住又想跑的涼月后衣領,盡力維持的溫和破碎,露出非常嚇人的表情,半張臉都埋在了陰影下:“就這么抗拒跟我在一起?”
涼月眨了眨眼睛,低聲說:“也不是啦!
他拿過琴酒的手,捏了捏,指尖滑在上面的繭子上,小狗嘆了一口氣:“就是覺得很奇怪!
“你真的喜歡我嗎,還是只是想趁機找個機會管我——gin,我對戀人的標準和對同事不一樣,而且你是我上司誒,跟老板談戀愛的話,怎么想都覺得不對吧!彼亮舜燎倬频氖中,把他的手推回去,“要是我們后面想分開了,說不定會被你一槍崩了……”
“你擔心的不會發生!鼻倬频幕卮饠蒯斀罔F。
他多說兩句涼月都要鬧脾氣,真打狗還不得翻了天了。
涼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回答的是哪個問題,他搖搖頭:“算了,琴酒,我可以當沒發生過,你可以繼續給我做酸奶碗了嗎?”
酸奶碗酸奶碗,香香的酸奶碗。
琴酒把水果放下,忽然說了一句:“嚴格意義上來說,你才是我的上司!
他對逐漸亮起眼睛的小狗說:“先試試怎么樣?”
涼月對被上司欺壓沒興趣——就算琴酒是個福瑞控,他也怕自己從小狗突然變成牛馬——但是對欺壓下屬很有興趣。
如果被欺壓的對象是一直跟他走對抗路的琴酒,那就更有意思了。
壞心眼的雙標小狗搖搖不存在的尾巴,重重點了頭。
欺負琴酒,好!
琴酒眼里露出一抹笑意,他往酸奶碗里多放了兩個冰淇淋球,在小狗的歡呼聲中,往旁邊退了兩步,涼月一后退,正好撞到他的懷里。
小狗后仰著看他,眼里有些疑惑,琴酒淡定地說:“再不去吃冰淇淋就要化了!
涼月嗷一聲,趕忙跑了。
琴酒看了眼空蕩蕩的懷里,抽出一瓶梅子酒給自己倒了一杯。
“好甜,不過……不如加賀。”
他放下酒,轉身離開,到客廳的時候聽到涼月在喊他。
彎下腰的銀發殺手被喂了一口干巴巴的酸奶,他咬碎里面的巧克力:“謝謝。”
負責把酸奶和零食拌均勻的小狗廚師驕傲地仰頭:“不客氣!
涼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大口脆脆球,琴酒的眼神停留在那根勺子一秒,揉了一下小狗的頭:“我想再吃一口。”
“不可以,你再吃下去就要糖分超標了!睕鲈履猛瑯拥脑拺凰,“八塊腹肌九九歸一,然后變丑,我倆立馬分手。”
“不會!
琴酒站起身:“不會變丑!
他也不去逗狗了,在旁邊站了一會,似乎旁觀小動物進食看爽了,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繼續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
“gin……又在健身。”把自己腹肌悄悄吃沒的小狗發出了羨慕嫉妒的聲音。“就休息一段時間會怎么樣,來這里了還整天健身練槍,聽著就好辛苦,獎勵自己一塊小蛋糕!
涼月嗷嗚一聲吞食了一塊黑森林,幸福得熱淚盈眶。
要他說,跟琴酒談戀愛還是有點好處的,這飯是真給吃啊,超級加倍,超級好吃,gin的廚藝也跟開了光似的,被他投喂的時候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狗咪。
當然,平時被管著的時候,還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涼月對琴酒的印象一直是控制欲很強的大變態,是以,他對琴酒打起了十二分警惕。
但琴酒好像真的沒對他做什么。
除了那一天過激的親吻,琴酒最多是把床上將他們分隔開的玩偶拿走了。
沒有親嘴,也沒有干別的什么。
警覺的涼月小狗在思考,他覺得琴酒還是想找個正當理由管他——他愛談戀愛但又容易惹亂子,那干脆自己上位用正牌男友的身份幫助他,他就不會亂搞了。
涼月猜琴酒是這樣的想法。
至于喜不喜歡,不知道啦,他只是只笨小狗而已,想不明白那些彎彎繞繞。
大不了,就是再被拋棄一次嘛。
涼月被琴酒捏了一下后頸,一個激靈,琴酒揉揉他的脖子:“在想什么?”
“想你!
銀發男人愣了一下,他似乎想勾起嘴角,又怕引得涼月惱羞成怒:“想打什么壞主意?”
“哼,想把你這樣那樣,然后再這樣那樣吊起來打。”涼月做了個鬼臉。
“這樣那樣是哪樣?”
“當然是組織里慘無人道的實驗啦!”涼月震聲,“我要讓爹地把你丟到銀蛇實驗那種地方,狠狠懲罰!
“哦……可惜現在的我,能毫發無傷殺穿他們!鼻倬坡曇粲行┻z憾,似乎在嘲笑小狗的計劃對他不起作用,“怎么整天喊爸爸,你這只臭小狗,不敢親自來懲罰我?”
居然說他膽小,涼月最聽不得這種事,但是他也不是第一次掉進這種陷阱里了,戀人的懲罰?根本不信,又是想騙獎勵的!
“我懲罰你還用得著親自出手?”小狗哼了一聲。
“不親自出手也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
“當然!”
“那這么厲害的小狗大人今天還牙疼嗎”
“不準破壞氣氛……還是有一點點,不過我很快就好了!”
琴酒笑了一聲,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投降了,是小狗大人贏了。
“含化這個冰塊應該就不痛了!彼鶝鲈伦炖锶藗冰塊,涼月偏要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琴酒的指尖染上一抹水色,他抹到涼月唇上:“唇膏涂得很好的小狗,這么吃不怕掉了嗎?”
涼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沒涂,嘴巴顏色是天生的,我天生麗質ok?”
他推開琴酒的手,繼續跟嘴里的冰塊較勁,小小牙疼,看他不冰死它!
琴酒愣了一下,擦去手上的水漬。
等涼月牙不疼了,也到了睡覺的時候,小狗撐在洗手臺上呼啦呼啦洗臉,劉海都被打濕了,琴酒順手給他擠上牙膏,跨過他的身體撐在另一側。
兩個人不約而同把牙膏往嘴里一塞,刷牙的動作頻率一模一樣,涼月往后撞了琴酒一下,含糊道:“不要學我!
“……嗯!鼻倬拼寡郏怕艘恍┧俣,涼月比他先洗漱完,直奔大床而去。
突然成為戀人的兩人齊齊靠在床上。
涼月躺在琴酒手臂上,本以為自己會很別扭,卻意外無感,他翻了兩個身,被琴酒撈住腰,又縮回了他懷里。
小狗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好,忽然一愣。
“誒,怎么感覺跟以前沒區別?”
他不是談戀愛了嗎?
第56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8
“琴酒!睕鲈聯纹鹕碜, 本來困得泛淚花的眼瞬間目光炯炯,“我覺得不對勁!
琴酒抬眼看他,小狗又有什么壞心思, 他都能聞到那股要使壞的小狗味了。
“我覺得你一點都不稱職, 我沒有戀愛感……”小狗咪開始指責, 燕國地圖極短就暴露出自己的真實目的, “要不我們還是分吧?”
談了還沒有二十四小時就慘遭分手, 琴酒氣笑了。
“你剛剛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哪有!”涼月就是覺得渾身不對勁,他從來都是相信自己第六感的,既然小狗雷達滴滴作響,那么一定是有什么事被他忽視了,“就是很奇怪啊……跟gin戀愛不是這個樣子的吧!
他把琴酒拉起來, 左看右看, 警覺得不得了,就差湊上去聞聞有沒有被掉包了:“不對、肯定有哪里不對!
琴酒眉頭一松,露出淺淡的笑意:“你說的戀愛感, 是要做什么呢?”
涼月汗毛一豎, 噌噌往后退了一點,腳踩在琴酒大腿上防止他突然襲狗,小狗一條條開始給他數:“呃, 叫我起床?給我做飯,親親, 然后陪我玩,整天黏在一起……”
“這些我沒有做到嗎?”
“呃啊,你別這樣說話, 莫名好膈應。”小狗狠狠抖了一下,露出惡寒的表情, 隨后面露糾結,“是呀,好像你都做到了,但是,就是不對勁啊!
琴酒按住了他的手,似乎想直接拖過去,又不知為何變卦成只是握住:“貪心的小狗咪還想要什么呢?”
涼月看著他嘴角那股溫柔的笑意簡直毛骨悚然,他開始懷疑琴酒是不是要殺狗了。
天。〖影嘟K于給琴酒加變態了!
小狗拍開他的手躲到枕頭背后,上下掃視,忽然定格在琴酒那雙綠油油的眼睛上。
明明是很寒涼的眸色,卻硬是附加上一層格外膩人的溫柔。
有點眼熟……如果眼角再鈍一點遠一點……
“你……”涼月拖長了聲音,忽然拍案而起,“怎么這么像蘇格蘭!”
換個瞳色,不就是藍眼睛貓貓對他的做派嗎——瘋狂投喂吃的,黏糊糊在一起,耍小脾氣人性也會被好好包容,這種溫水煮青蛙感太熟悉了。
但是琴酒天生就不是玩這一套的,他沒把小狗咪丟床上狠狠超了都是算克制了,怎么會玩溫情這一套。
涼月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琴酒,他現在徹底認為琴酒是個大變態了。
“好啊gin,你居然搞替身play!”終于找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小狗咪大聲怒斥。
他居然成了琴酒play的一環,不可饒。
琴酒維持了十八小時的笑意徹底消失,他握拳,關節咔咔作響,涼月一縮,很快支棱起來:“你為什么要學我前男友?”
“呵,我就不能溫柔了?”琴酒站起身,熟悉的影子覆在小狗身上。
他從后腰掏出手銬,在燈光下閃出鐵器的寒芒:“我愛干嘛就干嘛,你一只臭小□□得著嗎?”
邪惡的大魔王站了起來,小狗騎士會被打倒嗎?!
小狗梗著脖子,臉上氣勢洶洶,語氣先慫三分:“可是你演的是我前男友啊……”
道理他都懂,琴酒為什么要演這個。
難道他很喜歡當替身吃苦瓜小白花這一套?把琴酒那一米九的身材兇巴巴的臉代進小白花,涼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琴酒眼神飄了一下,很快堅定起來:“這是為了讓你更快適應!
“再說了,他都死了你怎么還想著他!
他也沒有很想跟這只臭小狗談戀愛,但是臭小狗整天說他兇說他活該沒人喜歡,現在又是被他強迫在一起的,萬一狗急跳墻真要鬧著出去怎么辦。
與其被外面的野男人騙走又來找他哭哭,還不如……
不過現在看來起了反效果。
溫水煮小狗計劃連第一天都沒有完成,就被發現了——呵,蘇格蘭那個廢物,小狗還說他對他很好,狗屎,同樣的操作根本不會讓這個小狗咪動心,也不知道那時候給涼月喂什么迷魂藥哄得了個男友身份。
現在更是死都死不干凈,居然還讓涼月惦記著。
涼月心虛,小聲說了句:“死者為大嘛!
下一秒他聲音大起來:“你演他我根本不會適應好不好,太太太奇怪了!”
他一連用三個太,看來是真覺得怪異極了,琴酒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好像有點生氣,又有點想笑:“不喜歡他喜歡我?”
涼月為了證實自己的可信度,完全沒管他在說什么,直接大聲回答:“萬一呢!”
“萬一我就是喜歡真實的你呢?”
空蕩蕩的屋子里回響著涼月的聲音,眼神中寫滿了我好認真的信我吧的小狗咪跟琴酒四目相對。
銀發殺手好像愣住了。
其實涼月也傻住了,他平時亂七八糟的話說太多了剛才完全沒過腦子,忘了面前這個家伙是超級難搞的琴酒。
完了完了,琴酒靠過來了,他肯定是生氣了,嗚嗚要打狗了!
琴酒按了一下他的額頭,緊閉著眼睛的小狗睜開一條縫,看到琴酒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絲弧度。
說實話并不溫柔,看著甚至有些血腥殺氣,但涼月意外感到安心。
這才是gin嘛。
琴酒把準備抓狗的手銬丟到地毯上,移開了眼神:“睡覺吧!
涼月狗狗祟祟看了他一眼,但銀發擋住了琴酒的表情,小狗彎下腰從下往上看:“不生氣了?”
琴酒拳頭一硬,涼月嗷了一聲,捂著腦門哭唧唧地倒在床上:“還生氣早說嘛!
害他吃一腦蹦,差點把瞌睡蟲都打跑了。
玩偶還是整整齊齊擺在旁邊的柜子上,兩人中間卻有了一條不遠不近的界限,涼月在床上滾了滾,找到了一絲熟悉感,但還是捂著額頭,嘴里哼哼唧唧個不停。
他向來都是一分痛喊成十分的,琴酒給他打紅的這一小點,再不捂著就要消失了。
琴酒閉著眼躺了三十秒,還是睜開眼,他按在涼月額頭上,大力地揉了揉:“閉上你的狗嘴。”
有時候他真想把涼月的嘴筒子綁起來,怎么就這么能哼哼呢。
涼月被他揉得很舒服,他把頭也塞到了琴酒手心里:“摸頭發,舒服。”
他瞇起眼,非常享受的模樣,琴酒面無表情搓狗毛:“就這一次,你最好……”馬上睡著。
他聲音忽然低了下去。
只是被輕輕揉了幾下,涼月就跟被吸取了靈魂一樣閉上眼睛,側著身子靠在枕頭上,臉頰肉擠出柔軟的弧度,呼吸綿長又輕緩。
小狗睡著了。
琴酒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手移開,搭在涼月臉側,捏了一下腮幫子。
怎么這么快就睡著了?
他關了燈,聽著身側的呼吸聲,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琴酒一動就聽到了哐啷啷的聲音。
他看著手腕上新鮮出爐的手銬,眼神殺向了罪魁禍首,蹲在床邊試圖把自己藏起來的涼月發出了心虛的笑聲:“你一定有鑰匙的對吧?”
“有。”琴酒把狗抓起來,丟到床上,“但我不開!
涼月震驚地望著他,銀發殺手施施然道:“被綁住了,我不能做飯了,今天你自己做吃的吧?”
“?”小狗大為震撼,“我嗎?”
“嗯。”琴酒抬了抬下巴,準備等涼月露出吃癟的模樣。
不想涼月反而非常驚喜:“太好了!我昨天看到了牛奶茶葉番茄醬拌飯,我們吃這個吧!
琴酒從來不給他進廚房,每次溜進去都要被提著丟出去,今天終于讓他逮到機會了!
銀發殺手一哽,露出了吃到蒼蠅的表情,他站起來不太方便地洗漱完,身殘志堅地拿起鍋鏟:“今日小狗不宜做飯,還是我來吧!
小狗露出了遺憾的表情,但能吃別人軟飯還是很開心的,他跟在琴酒身側問東問西。
“不解開再做嗎?”
“……定時的!
“啊……”涼月摸了摸下巴,“你真的很愛定時的東西誒!
“你話真的很多。”
他又被琴酒從廚房里趕了出去,沒事做的涼月隨手撈過一杯飲料,聞了一下,甜甜的,他毫不猶豫地悶了下去。
“gin!桌上這個好好喝,我就不給你留了。”
琴酒剛開始在榨果汁沒聽清,他關了榨汁機,思考了一下,忽然沖出了廚房。
“那是酒!”
“……?”涼月愣愣地放下杯子,眼睛已經開始轉圈圈了。
琴酒露出大事不妙的表情,眾所周知某只小狗是由蜜與愛組成的,他對酒精的敏感程度相當高。
簡而言之,一杯倒。
他喝醉了不會太鬧騰,只會變得非常粘人,偶爾會出現對自己物種認知不清楚的狀態。
琴酒看著快要長在自己懷里臉紅撲撲的涼月:“小狗,你現在還清醒嗎?”
“我好得很,一點都沒醉!”涼月站起身,又軟倒在他臂彎里,“我不是小狗!
“我、我是蝴蝶!”
酒醉的狗狗蝶滿屋子亂飛,琴酒露出了頭疼的表情。
他跟在涼月身邊,防止這只蠢蠢的狗狗蝶把自己平地摔壞了。
涼月想往沙發上飛,琴酒攔住他。
涼月想往茶幾底怕,琴酒攔住他。
涼月想在落地窗上當壁虎,琴酒、琴酒不用攔,在小狗沒變成蜘蛛俠之前他爬不上去。
涼涼的玻璃讓小狗很舒服,但是身邊那個人實在礙眼。
“你是誰啊,怎么老跟著我,好煩。”涼月推他。
“你男朋友!鼻倬频吐暬卮。
“男朋友……?”他有些疑惑的模樣。
琴酒揉了揉他的后頸:“嗯!
“那我們做吧。”小狗露出了非常純良又乖巧的笑容。
“你看起來很好超的樣子呢!
第57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9
琴酒看他一副小醉貓的模樣, 捏了捏眉心:“回去睡覺!
半醉不醉的小狗不聽,他眼神亂跑,從琴酒的綠眼睛到銀色長發, 再到寬闊的肩膀, 他沉吟了一下, 直接推著琴酒往落地窗上按上去。
剛才涼月在玻璃上貼貼的體溫已經散去, 琴酒只感受到了一陣冰涼, 手腕上的手銬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把涼月的視線吸引過去。
手銬在這個時候變了個意味。
涼月眼神定在上面一瞬,點了點頭:“你喜歡這樣嗎?”
臉紅撲撲的小狗咪明顯很喜歡把比他高大的人綁起來的模樣,把手銬摸了又摸,從腕骨一路摸到小臂上, 還去玩琴酒的手指。
好像有點澀情, 又似乎只是玩樂。
小狗只顧著玩就行了,琴酒要考慮的就多了。
“你現在不清醒……”琴酒按住了他的手,“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
“我很清醒!”
一般說出這種話的人腦子是真迷糊了, 更別說腦子輕而易舉被酒精攻陷的笨蛋咪, 他拉著琴酒的手臂,閉上了眼睛不滿道:“你下來點,我夠不到!
琴酒頭又開始疼了, 他彎下腰,揉著小狗的腦袋, 還是想先把哄去睡覺。
涼月在他唇角啾啾了兩口。
不是深吻也不是吻臉側,反而是嘴角這種若即若離曖昧又親近的位置。
琴酒眼神一暗。
“真的要做嗎?”
“do!”
小狗震聲:“我要把你超翻!”
他咬著琴酒的喉結,哼哼唧唧地撒嬌:“陪我玩落地窗play, 你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涼月亂七八糟指揮著, 爪子悄悄踩奶。
琴酒很懷疑他到底能不能行,但是那股子苦澀又清新的檸檬味往他腦海里沖,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行!
——
比小狗更寬大的手掌被小狗壓在玻璃上,手銬叮當作響,琴酒轉過頭咬住了涼月的舌尖,把人弄得一團糟的壞心眼狗咪蹭了蹭他的臉頰,撒嬌著讓他再抬高一點。
“不要叫這么大聲啊,gin。”
陽光正好,快要發出蜂蜜香氣的小狗輕飄飄蠱惑人心,琴酒舔掉了嘴角的水漬,叼住了涼月的指尖。
“堵住就好了!
真是個壞小狗,搞得他這么狼狽,哼兩聲都不給,琴酒感受著肩膀上的痛意,懷疑涼月把他當磨牙棒了。
但對于涼月來說,這可能就屬于單純的親親?
這么想的話,好像那點疼痛也不是不能忍受。
“蠢狗,再親一下!
“啊?給你啾啾。”
“不是這個……”琴酒呼吸忽然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你——”
涼月摸了摸他的肩膀,心虛地吹了吹,狗狗祟祟地靠在上面,打起了哈欠。
已經玩夠了的小狗像塊要融化的蜂蜜糖一樣靠在琴酒身上,催促他趕緊收拾干凈,卻被琴酒捉住了手腕。
“玩開心了?”琴酒扯了扯被咬破的嘴角,翻身騎在涼月身上,“該到我了吧?”
已經吃過兩餐的小狗狗狗眼瞪成了杏眼,他看琴酒直接用蠻力崩了手銬,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指腹蹭了蹭,還是沒拷起來。
剛開葷的老男人眼睛綠油油的,看起來要把美味的小狗扒皮抽筋吃干凈。
看到琴酒把手伸向他的腰的時候,涼月毛都要炸起來,小狗哽咽:“我不接受反攻的!我是大猛1!”
小狗純一、大猛一、帝國の一!
琴酒頓了一下,捏了一下他的臉:“你?猛一?”
他都懶得罵他。
——只顧著自己高興的狗崽子。
雖然挺爽但是活真的爛,還喜歡咬人抓人,只會敷衍地啾啾親人,連個深吻都不愿意。
他把涼月抱到了一個沒被他們弄臟的位置,小狗坐在地上,背靠在落地窗上,手被按在落地窗上十指相扣,琴酒俯下身吻了上去。
涼月甚至還有時間想,琴酒真的好喜歡十指相扣。
不過后來親得狠了,他就沒心思想了。
說著別人很好超的小狗被坐得深了也會露出非常可愛的表情。
這一天,小狗保住了他純一的地位,但沒保住大猛一的身份。
老房子猛烈的火焰席卷了小狗咪。
涼月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著近在咫尺的胸膛,他忽然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個小短漫。
【a:(仰頭喝光杯子里的水)
b:里面有迷情藥劑。
a:什么?
b:里面有迷情藥劑——!
然后他們就這樣那樣躺一張床上了!
現在他跟琴酒也這樣那樣,然后讓一張床上了。
小狗露出了非常恍惚的表情,他把臉埋進胸肌里,開始掩耳盜鈴。
面前的肌肉卻忽然震顫了兩下,它的主人似乎在笑,涼月的腦袋被扣在某個尖尖旁,一道有些沙啞的男聲從上面傳來:“臭小狗還想咬?”
涼月看著上面的牙印,心如死灰地閉上眼。
他抱住琴酒,整個人纏上去:“睡覺睡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可是清純的小狗咪,怎么可能會對床伴做出這么血腥的事呢,更別說這個床伴居然是琴酒——天殺的,他真的跟琴酒做恨了。
涼月感覺自己背被拍了拍,琴酒夸獎了一句:“真有精神,完全看不出來昨天傻乎乎只會要抱抱的樣子了!
之前化成一灘的軟綿綿小狗現在容光煥發,每根狗毛上都顯示著被充分滋潤的油光水滑。
嘖,就跟吸精氣了一樣,他就說涼月怪怪的,誰家好小狗能吸別人精氣美容養顏的。
完全不想被提及黑歷史的小狗把臉死死埋在他肩頭:“不準污蔑我!”
琴酒低笑,沒再繼續逗他,反正昨天已經逗爽了。
邪惡的人類輕輕放過了可憐的小狗咪。
“但是你再貼過來,我可能會誤會你又要做了!
畢竟現在大早上的,兩個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難免擦槍走火。
涼月頓了一下:“不是哥們,你還能do。俊
小狗震驚,他們昨天昨天可沒有半點節制,從落地窗do到房間,再do到浴室,甚至怕小狗餓著,在廚房還do了一次,涼月含淚吃意面,掉一根do一次。
可惜涼月吃飯從來不嘴漏,琴酒狠話沒放完他就炫完了,好好一場廚房play差點變成小狗自助餐。
那一次do完他們就收手了,琴酒總感覺涼月五分鐘沒吃飯就要餓死了,狠狠開了次葷的老男人良心發現,把各種意義上都吃飽喝足的小狗抱回去睡覺。
“琴酒,做人不能太牲口。”
“……也沒有很多次!
涼月目露譴責,小狗指指點點:“要克制,縱欲不好!
琴酒摸了一下鼻子,難得有些心虛。
“你要不要再洗一次澡?”他轉移話題。
涼月一愣,低頭看了自己一眼:“不是已經洗過了嗎——誒?”
他昨晚都變成干干爽爽的香噴噴小狗了,今天一看居然出了不少汗,整個人都黏黏的。
“這個天氣是會出汗的樣子嗎?”
那還用說,兩個人抱一起,熱情高漲的——琴酒平時體溫比涼月低一點,但這種時候跟個大火爐一樣,一大一小兩個火爐湊一起,在和煦的春風都沒能擋住溫度的攀升。
既然臟了就該洗澡,這是宇宙真理,琴酒發出這個邀請合情合理。
但涼月不喜歡早上洗澡。
但涼月也不喜歡自己黏黏臟臟的。
小狗抗拒又迫切地被琴酒抓去浴室:“我不洗、不行我要洗啊啊啊,琴酒都怪你!”
一身痕跡(咬痕、抓痕)的銀發殺手坐在小板凳上,開始洗狗。
同樣一身痕跡(小草莓)的涼月梗著脖子把頭伸到他手底下。
真的好討厭洗澡,但是玩水又很有意思,糾結。
他捏著小鴨子,發出憤怒的吱吱聲。
最后還是變成了兩個人一起洗,誰叫某只小狗餓從膽邊生把泡沐蹭到了琴酒脖子上,琴酒愣了一下就開始脫衣服。
小狗險之又險保住了自己的貞操,并大罵琴酒變態。
琴酒:“我真的只是想洗個澡。”
只是可能一不小心擼個狗罷了。
——
小狗的坐牢生活提前解放了。
琴酒的理由是他已經沒有作案動機(跟別人談戀愛)了,可以出去放風(遛狗),但是如果再犯(和別人談),他就把他關他(琴酒)家里。
涼月欲言又止,很想說難道以前你就管得了我嗎,但想了想現在琴酒是正牌男友,他還是給他個面子。
大不了他躲著點琴酒。
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的小狗就要展翅高飛,被琴酒拽了一下:“換身衣服再出去!
穿著狗骨頭睡衣的涼月屁顛屁顛跑去翻衣柜,把換衣服翻出了搶劫的氣勢:“琴酒,你這條外套上怎么沾著毛?”
“你的!
“啊?”
“你上次的狗尾巴毛。”
——“該死的,快拿粘毛器弄掉啊!”
琴酒把外套從他手里拿過來掛到另一邊,給他拿了另一條:“穿這件吧!
收到命令過來接人的伏特加目瞪口呆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兩人,加賀仰著下巴,琴酒垂著眼把他領口的領結整理好。
不過一周不見,怎么跟過了兩三年似的,大哥什么時候跟加賀關系這么好了?!
平時不是一見面就快打起來的嗎,難道小大哥終于肯認大哥做爹地了,可是這也不對啊,大哥也不會溺愛孩子的人……
大哥脖子上怎么還多了根細鏈子,墜著的好像是個……骨頭?
琴酒終于整理好了,拍了拍涼月的頭發,涼月拽了一下他的袖子,琴酒便彎下腰,臉頰一軟。
涼月又給他啾了一口:“謝謝你嗷。”
琴酒捏了捏他的后頸,輕笑了一聲。
伏特加:??!
黑色寬胖土撥鼠墨鏡殺手瞳孔地震!
第58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10
為了防止好不容易順毛完畢的小狗憤怒出逃, 琴酒沒有選擇立馬出任務,而是帶他去抓老鼠。
“這難道就好到哪里去嗎?”涼月重重撞了他一下,一臉無語。
琴酒順勢按住他的腦袋, 大掌把小狗咪鎮壓:“你可以在一旁看著!
不喜歡勞累的臭小狗不干活也沒事, 只要陪在他身邊不亂跑, 最好能乖乖的說幾句順耳的話。
琴酒對他沒什么期望, 只要別半夜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狗又丟了就行。
小狗被他不加控制的力道拽倒在后座上, 被迫膝枕的涼月捏了一下他的大腿肉,再一次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你腿不疼了嗎這么活潑?”
“活潑?這個詞該用來形容你。”
琴酒看了一眼挪來挪去找最舒適姿勢的小臭狗,伸手繼續按住他別亂動:“今早不是一直喊著困要睡覺嗎,睡!
涼月像個硬邦邦的小狗條橫在后座傷,他面目表情:“我怕你們趕場子急剎車把我滾下去。”
待會香噴噴的小狗條就要成灰撲撲的驢打滾了。
“加賀!你放心, 我開車超穩, 大哥你說是不是?”伏特加斗志昂揚的聲音忽然從前座襲來。
這個寬體土撥鼠黑色座駕驅使者,宛如一個巨大的燈泡忽然亮起,他從后視鏡對上琴酒的眼神, 嘴巴麻溜地閉上:“我閉嘴, 你們繼續!
琴酒彈了一下涼月的額頭:“聽到了沒有,伏特加開車很穩,睡吧!
“……行!睕鲈伦プ∷氖秩綉牙锂斪鞅д, 本想擦槍的琴酒頓了頓,另一只手搭在涼月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擋住了向他臉上照來的日光。
伏特加小小的眼睛在墨鏡下瞪到銅鈴大,他鬼鬼祟祟再瞄了一樣后視鏡, 看見琴酒垂著眼望著涼月的模樣。
他在內心倒吸一口冷氣。
加賀和大哥看起來還是不對付的模樣,沒兩句話就拌起嘴來, 但現在他怎么看都覺得是打情罵俏——
他們兩個坐一起的時候,加賀非常自然就靠在了大哥身上,大哥不僅沒罵加賀,還揉人家頭發,后面的斗嘴也半點看不出平時的毒舌模樣,反倒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加賀耍小脾氣,依照他對大哥的了解,這是很開心!
伏特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沒看錯的話,這絕對是在秀恩愛吧!
大哥,和小大哥在一起了??冷血的銀發殺手終將被花心狗咪引誘墜入愛河……伏特加再往后看了一眼,加賀愛答不理閉上眼睡覺裝聽不見,自家大哥反倒勾起嘴角的模樣……
清純小狗慘遭老男人毒手,他逃他追,他們插翅難飛!
大哥老房子著火,一看就不是個吃素的,可是加賀年紀那么小,啊啊黑衣組織也不能吃這么大的年齡差吧可是加賀前面談的幾個年紀也不小的模樣,難道小狗咪專門捕獵老男人,那大哥會不會被吸了精氣以后就專心賺錢養家陪小狗不殺老鼠不罵人——
伏特加都不敢往下面想了。
“專心開車。”琴酒冷淡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如果讓我發現你腦子里又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不介意幫你換掉它。”
差點把油門踩上一百八十邁的伏特加心一虛,老老實實放緩了車速。
太好了,大哥那張嘴還是那么毒……如果不是罵他就更好了。
嗚嗚,土撥鼠委屈。
“琴酒,別兇他!毙」防艘幌虑倬频男渥印
好狗狗help土撥鼠!
琴酒輕笑了一聲:“嗯!
委屈土撥鼠驚恐地發現自己變成了核彈級別的锃亮土撥鼠。
——
銀沙場
這是一個運沙的原料中轉站,卡車已經走了七七八八,黑色的保時捷停在角落里并不引人注目,涼月從車上跳到地上,運動鞋陷進松軟的沙子里,小狗驚恐地瞪大眼,生怕沙子攻擊他的襪子。
已經從車上下來的琴酒拽了一下他,小狗跟被娃娃機夾起來了一樣,輕而易舉到了比較堅硬的地面,涼月踢踢沙子,哼了一聲:“快點把人找到!
“已經查到他在哪了!鼻倬瓶圩鲈碌募绨颍研」忿D了個方向,“不過不著急,先去干點別的事!
伏特加很上道地遞過來幾張卡:“大哥覺得你的衣服太少了,這是附近商城的購物卡,請隨意使用!
涼月疑惑地抬起頭,銀發殺手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完全看不出來是自愿帶他買衣服的模樣,愛漂亮的小狗把卡揣進兜里,拉著琴酒的手晃晃悠悠往商城里走。
伏特加愣了一下,大哥說的不是讓加賀一個人去就行了嗎,他還特地挑了娃娃機和游戲機最多的商城的購物卡,保準留守小狗不會覺得無聊,他跟大哥解決完老鼠馬上就去接托兒所x商城√里的小狗回去。
怎么大哥被輕輕一拽就跟過去了!
他現在是跟還是不跟,伏特加進退兩難,往前走了幾步又退回來,滿臉糾結。
涼月回頭看的時候就看到琴酒身邊刷新了一只大型土撥鼠,衣品很好的小狗看了一下他的衣服,再看了眼卡的余額,把伏特加也劃到了逛街小分隊的范圍里。
黑衣組織的外套……嗯,只能說句經典。
看著就不像好人但一開口就是全包起來的銀發殺手得到了導購員的青睞,刷卡非常及時的黑色土撥鼠得到了次等的青睞,唯有青春靚麗咔咔給自己換衣服的小狗咪,得到了親親。
是一個小朋友親的:“好漂亮的大哥哥,你可不可以跟我回家?”
他的媽媽在一旁,眉眼間都是笑意,注意到涼月懵逼的眼神,非常溫柔地向他道歉:“抱歉,我家孩子失禮了!
“沒事、沒事!毙」范浼t了一點,他戳了戳小朋友的臉,“不可以,我有自己的家哦!
他還是不太擅長面對這種特別溫柔的角色,那位媽媽從包里拿出一個有些丑丑的鉤針蛋糕:“涼太,你嚇到這位哥哥了,我們把這個送給哥哥好不好?”
“好!”
“不用了不用了……謝謝。”涼月摸了摸耳朵,跟他們告別后尾巴就翹上天了,直接撲到琴酒身上,“gin!小朋友給我送禮物了!”
琴酒忽然說:“過不久是你生日?”
他們買完了東西,在導購員恨不得放禮花的感謝聲中離去,伏特加提著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還挺久的吧。”涼月數了數,他不太記得自己的生日,隱約記得是個很涼爽的秋冬之際,他眼神忽然一定,指著那邊,“生日的時候我要吃那家的蛋糕!”
聽說是周末有絕贊自助被蛋糕之神眷顧的xxx美味蛋糕店,涼月超級心動。
“定個大蛋糕,讓大家陪我一起過!睕鲈罗D了一圈,開始報名字,“你,boss,貝爾,伏特加、透醬、朗姆,隨便還有誰都要來!生日都是要送禮物的,你要好好想想該送我什么,不可以是狗骨頭、抱枕、項鏈、項圈、靴子!
小狗大點兵,卷卷有gin名。
琴酒看了他一眼:“行。”
他又說:“但我感覺你玩手銬的時候還挺開心的!
涼月一噎,有種xp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暴露的拘謹,他恨恨地拍了一下琴酒的手臂:“我才沒有!”
他大步走在前面,琴酒眼神掠過旁邊的屋子,xx稻會,他皺眉,長腿一跨,輕而易舉跟上了涼月的速度:“這里有黑·道。”
“難道我們就是什么好人嗎?”涼月抓住他的袖子,默默說道。
“你是好小狗,我才是壞人!
“……嗯?琴酒,你說這話什么意思?喂,等等我,不要走這么快啊!
伏特加抱緊了購物袋,你們兩個倒是也等一下我啊!
傍晚的的沙場沒有什么人,琴酒殺老鼠的速度跟涼月吃飯的速度一樣快,幾乎在涼月吃掉一個四寸夾心小蛋糕的時候,銀發殺手就帶著一身硝煙味回來了。
被放在車上的留守小狗甚至還沒開始感到孤單就看到飼主回來了。
琴酒倚在車頭抽煙,指尖按著小狗頭把他壓回車窗里,涼月眼神期盼地看著他:“我也要!”
做什么事都很積極的小狗咪發出了想要的聲音。
快放他出去吧,他也可以是壞狗咪的!
琴酒咬了一下煙嘴,剛點燃只抽了一口的煙忽然有些沒意思,他喉嚨發癢,拿下了煙。
小狗已經自己從車上溜出來撞到他手邊了。
琴酒看了一眼他的喉嚨,涼月的聲音還是清脆的:“讓我再試試嘛。”
他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變成啞巴狗了,他真的很好奇這玩意為什么能讓這么多大人都沉迷。
琴酒應該不算有癮的,他好久都沒看到琴酒抽煙了。
“真想?”
“嗯嗯!”小狗猛點頭。
“閉上眼。”
小狗一臉期待地閉上眼。
涼月只覺得失重感傳來,背靠上了琴酒的胸口,比他高不少的男人抱住他,大掌捂住了他半張臉,細長的棍狀物在指間遞到他的唇邊。
小狗迫不及待地叼住,咬了一口。
“咔噠!
酸酸的。
涼月睜開眼,嘴里嚼嚼嚼,不滿地控訴:“怎么是糖果!
琴酒揉了一下他的腮幫子,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小狗吃香煙糖,也算是壞小狗!
“切,你這么壞怎么不自己吃?”
小狗要報復!
涼月拽住他的領帶,迫使琴酒彎下腰。
锃亮的皮鞋被嶄新的白色運動踩上去,小狗踮起腳,仰頭帶著幾分兇狠,在未消散的硝煙氣息中,琴酒攬住了他的腰,涼月揪住了他的領口。
一個血腥中帶著酸甜氣息的吻,兇巴巴的小狗也擋不住自身散發出來的甜蜜氣息,琴酒的手掌幾乎要陷進他的腰里。
“現在吃也不遲。”
第59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完)
“gin!打它打它!”
“你安靜一點……”
“啊啊啊啊我死了!”
“拿給我。”琴酒從涼月手中把手柄接了過來, 小狗也靠過去,琴酒換了個姿勢,把他圈在懷里, 一個人操控兩個角色, 大殺四方。
“gin, 好厲害!陣哥, 你是我唯一的哥!”
“打它打它, 好帥!”
“哥哥好強!”
涼月的甜甜小狗話跟不要錢似的,直往琴酒耳朵里鉆,就差揮舞著球球在那里喊\黑澤陣/\黑澤陣/\黑澤陣/了。
琴酒揉了一下耳朵,把小狗抱到一邊:“你還是到旁邊玩吧,今天幫你破個記錄。”
“好欸!你真好!”
他坐在地毯上盤著腿, 繼續幫臭小狗把失去的分數拿回來, 涼月坐在他背后的沙發上,看了一會戰局,心滿意足地看著分數一路高漲, 自己跟沒骨頭的小狗一樣趴到琴酒背上, 手越過他的胸口,狗狗頭往肩上一擺,在那撩頭發玩, 不知道從哪找出幾個橡皮筋,一縷一縷地扎小辮。
好順的毛毛, 讓他玩玩。
為了防止琴酒不認真給他打工,小狗玩鬧之余也不忘夸兩句穩定軍心,從打怪技術到身材到頭發真柔順, 再說幾句好厲害好喜歡你,從行為到話語都非常具有騷擾意味,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干擾戰局的。
但琴酒還是穩扎穩打把分數刷新到了一個新高度。
他看著屏幕上綻放的煙花,手柄一丟,把還在一臉認真給他扎頭發的小狗往沙發上一按,親了個結結實實。
“搗亂的……懲罰!鼻倬坪,封住了想要抗議的小狗嘴巴。
涼月抱著他的脖子,委屈地哼哼,他哪有搗亂,扎小辮明明很有意思,但小狗說不出話,被親得迷迷糊糊。
銀色的發絲帶著蝴蝶結垂到他的身上,像剛從被拆開的禮物盒冒頭出來的傻乎乎幼犬,脖子上還帶了個小領結,似乎在引誘著別人解開好好撓一撓小狗下巴,引得他發出舒適的嗷嗚嗷嗚撒嬌。
琴酒撩開的那個不倫不類的蝴蝶結,也撩開了涼月的領口扣子,修長的手指在喉結上撫摸,小狗喉結滑動,他叼進嘴里輕輕廝磨,一路吻上耳根,涼月喘了一下,然后就被耳垂上的濕潤熱度惹得抖了一下。
敏感的小狗耳朵被邪惡的人類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踩了一下琴酒,自以為大聲地抗議:“不要整天想著那種事。
琴酒聽他像小狗一樣的哼唧,反倒加重了力氣,小狗耳垂被磨得通紅,身上作亂的手也沒停。
璀璨的寶石垂在琴酒嘴邊,涼月的耳墜被咬了下來,他揉了揉涼月的耳垂,眼神往下瞥了一眼,嫌棄道:“怎么帶這么丑的石頭?”
這可是限量寶石!小狗漲紅了臉,直接跳過自證環節開始找茬:“誰叫你不給我買!
他說:“諸星大都會給我買閃亮亮的小飾品,你呢?”
這下可真是捅馬蜂窩上了,琴酒掐著他的腮幫子:“蠢狗,你現在穿的哪一件不是我買的?”
他頓了頓:“只是幾個寶石而已,組織多的是。”
琴酒看了好幾眼手上的耳墜,把它丟得遠遠的:“回去給你拿更好的!
涼月哼了一聲:“我要最好的。”
他咬住琴酒的頸側,呼吸亂了又亂:“你能別亂摸我了嗎?”
啊啊他就說琴酒是那種星宇很強的變態老男人,這幾天小狗嘴巴都快要被他親腫了,不要白日宣淫啊!小狗咪也是有底線的!
這么想著的涼月卻瞇著眼沒有制止他的動作,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咬著琴酒的脖頸,每一次尖牙碰到皮膚,他都能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僵硬。
小狗可太懂怎么吊著別人了,琴酒作弄他,他就讓他不痛快。
琴酒悶哼一聲,把人狠狠搓了一遍,吸了一口小狗,聲音有些含糊:“我在擼狗!
銀發殺手義正言辭地狡辯:“人類都是需要吸狗才能活下去的!
涼月撲過去打他:“變態就變態,理由還挺多!”
他怎么不知道gin談戀愛居然是這個樣子的!太過分了!
——
伏特加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和好了,小狗大發慈悲原諒了這個可惡的家伙,指揮琴酒收拾干凈后,拿著梳子繼續去打(玩)理(耍)他的頭發。
小狗說:“我這是在道歉——快把那一縷也拿過來。”
剛剛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頭發被梳成乖順的模樣,安安靜靜地待在涼月手心里,琴酒忽然向后靠去,涼月猝不及防之下只記得把梳順了的頭發高高舉起,被銀狼塞了個滿懷。
小狗靠墊又開始罵人,琴酒八風不動,堅定地躺在上面,忽然闖進來的伏特加腳步一頓,總覺得自己該在車底。
“大、大哥,boss找加賀!
他們歲月靜好,土撥鼠負重前行。
“找我干嘛?”涼月終于逃出生天,他噌地躲到伏特加背后,用眼神警告琴酒不準湊過來。
伏特加汗流浹背:“好像是給你過生日的事。”
“這個啊,行,那待會你送過我過去還是我自己過去?”涼月問伏特加。
琴酒站起身:“我送你過去!
“打咩,你太太太粘人了!毙」泛莺菥芙^,他真怕他帶著幾個小草莓去見boss,boss能原地爆炸。
小狗撒嬌道:“陣,你在家里等我。”
琴酒頓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好!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肯定會喜歡的!
準備出去撒歡的小狗仿佛看到了從天而降的胡蘿卜釣餌,他……他上鉤了!
涼月撲到琴酒懷里蹭蹭:“好期待,愛你哦gin!”
“早去早回!鼻倬泼嗣念^發。
伏特加終于能帶著涼月離開,關上門的時候冷風一吹,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快把衣服汗濕了。
大哥他……完全變成了人夫的形狀啊可惡,這么寵狗是會被寵壞的!
“謝謝你哦伏特加!睕鲈聦τ檬謳退麚踝≤囎由蟼纫苑雷差^的伏特加說道,狗狗眼亮晶晶的,似乎要從口袋里掏出一顆小愛心貼到他身上表揚似的。
伏特加屏住呼吸。
有些事也不能怪大哥。
“爹地爹地,你也要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嗎?”涼月一下車就甩開伏特加,直接找準辦公室破門而入。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男人神情一僵,搖搖欲墜的大門讓他有些不敢說話。
這一秒的僵持足以讓聰明的小狗發現了端倪:“我靠!山桃!”
他擼起袖子就往男人身上招呼:“天殺的,你上烏丸蓮耶號聽我喊你爸?!”
“小狗大老爺,我冤枉!”山桃障一連忙躲開,但還是被錘了好幾下,“這不是要進來提醒你系統更新了趕緊退出嗎!”
雖然,他之前是偷偷盜號聽了幾次,小狗嗲嗲的,豪吃。
涼月看著面部黑漆漆一片的男人,抱胸坐在桌子上:“什么系統更新,我沒收到提示!
“你倒是開系統通知啊!”
涼月撇了撇嘴,一點開被轟炸得眼花繚亂。
雙子星的攻略CG已經出了,他點開看了眼。
【雙子星の救贖已完成——恭喜你救贖了兩只迷途的羔羊,還成功捍衛了自己狗王的地位,無人可令你屈服,大家終將成為您的狗尾巴下的忠臣!】
涼月:?
他真的想叫山桃把他們的文案組換人。
【雙子星攻略已完成,結局:南柯一夢,未完待續——可開啟后續副本】
這是一個新的變化,涼月沒有點開,而是繼續看下去。
【CG:天神的降臨——亮晶晶的小狗從天而降,灰撲撲的兩個野人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奇跡!
【CG:明明是我先來的——萩原研二按著涼月索吻,松田陣平瞳孔地震!
【CG:間接親吻——……】
【CG:真心話大冒險——……】
這一次的CG特別多,沒耐心的小狗直接滑倒結尾。
【CG:不做i出不去的房間——兩雙手抓住了小狗尾巴……】
他猛地合上CG,重重閉上了眼,后面還有個寫著什么邪神的CG完全沒點開。
“山桃,你們這戀愛CG涉黃,小心吃橘子!
“18+的游戲有點瑟瑟怎么了,你跟他們顛鸞倒鳳不知天地為何物的時候也沒害羞誒,嘖嘖嘖小狗狗,雙標捏。”山桃障一陰陽怪氣。
涼月一臉不爽:“拋開這些不談,系統就是沒通知我,我才沒沉迷游戲!
除去戀愛CG,只有一堆bug提示,琴酒把他關小黑屋的時候,系統一個勁在報錯,根本沒有什么更新,連小狗防沉迷系統都沒打開。
這不是他的錯!
“你戀愛談得豬油蒙了心了都,那個銀發男的,這么老了你還吃得下啊!”山桃障一蛐蛐琴酒,在涼月面前走來走去,焦慮得像拉不出屎的狗,“系統前幾天忽然出現bug了,現在后臺全在升級,我一看你怎么還在玩,趕緊跑過來了。”
誰能想到他通過后門溜進來一看,自家小狗在跟一個銀發老男人親嘴。
天殺的,下屬不可以啵上司嘴!
這銀毛男懂不懂尊重小狗上司的!
山桃障一正了正臉色:“而且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想找你問問今年訂冰淇淋蛋糕還是栗子蛋糕!
“冰淇淋蛋糕!”一說到這個,涼月聲音就甜了起來,“山桃,你建個小號來游戲里跟我一起過好不好?”
“……我坐前男友那桌?”山桃障一一臉菜色,“呃呃呃好刺激,我有點那個了,過來給哥哥親親!
“?”小狗一臉莫名其妙,他推開山桃障一,“要坐也該是家屬桌,不過我們可以定張大桌子,干嘛分開坐啊。”
山桃障一臉色更奇怪了:“你的意思是前任和現任和莫名出現的陌生男人,都一起給你過生日嗎?”
“不行嗎?”涼月謹慎地問。
山桃障一深吸一口氣:“行得不得了!
他就知道以涼月的性格根本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但是他有點怕被打。
他把小狗咪攬到懷里深深吸了一口:“快跟我走吧,不然你就要從小狗卡成小鱷魚了。”
系統停服更新是很正常的事,涼月沒做他想:“那我跟gin說一聲,他還在家里等我!
山桃障一沒給他磨蹭的機會,萬惡的GM直接點了小狗的退出鍵,嘴上還哄著說:“最近研發了一個新游戲,幾乎百分百模擬感,就是現在這個的升級版,去玩那個吧?”
“可是gin……”
“好啦好啦,我會去跟他說的,你等幾天就能見到全新版本的男朋友啦!
“那你讓他等等我哦!
山桃障一臉色陰沉一瞬:“知道了,胳膊肘往外拐的臭小狗。”
“桌上有豪華酸奶碗,你先吃,我忙完工作再回來找你。”
“好哦!
小狗滿懷期待地下線了。
——
琴酒坐在沙發上,咬著煙嘴,沒有抽,這已經成了他一個習慣。
某只小狗不知道又看了什么狗血戀愛小說,狗狗祟祟地試探他,想要他主動告白。
不是不行。
他向來是很寬容的人,涼月小狗想讓他告白,只要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就可以了。
但是,臭小狗怎么還沒回家。
琴酒看了眼時間,莫名有些不安。
廚房的水龍頭壞了,水聲有規律地滴答而下,秒針咔咔咔地向前走著,心臟微微加速,似乎在預示著某些東西的到來。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盒子,有些硌手,卻讓他不由自主期待起涼月看到它的表情。
臭小狗,應該會喜歡的吧。
他出神地想著。
琴酒閉上眼,數一下兩下……
忽然耳邊的聲音都消失了。
琴酒睫毛顫了顫卻沒能睜開,心臟帶著巨大的轟鳴聲響徹耳際,又一瞬間歸于靜寂。
時空定格。
第60章 回歸主線的小狗撞到了銀狼懷里
下線等系統升級等得都到胖了兩斤的小狗, 一聽說可以進了,迫不及待地進了游戲倉,再次睜眼就來到一個近乎真實——至少小狗找不到一點bug——的世界。
初入陌生世界的小狗惶然無措, 也叫不出系統, 幸好之前攻略過的降谷零、gin等人都還在, 雖然看起來不認識他了, 但涼月覺得只要自己稍稍努力一下, 就能喚醒他們的記憶,繼續跟小狗咪甜甜戀愛!
他覺得自己做得很成功,蘇格蘭就是一個成功的例子,雖然嘴巴賊嚴不肯說,但行為處事都跟以前一模一樣, 還愛跟他貼貼。
小狗已經明白了一切, 真相只有一個——這就是傳說中的情·趣!
陌、陌生人普雷,也不是不可以,仁慈的小狗完全可以接受的, 快說謝謝小狗。
至于不小心被gin捉到……
完全是意外。
對于這個銀發長毛男, 涼月是有一點點點點心虛的,他沒想到系統更新了這么久,嚴格意義上來說, 小狗無形中放了別人鴿子,向來守時的小狗目移再目移, 恨不得貼上去蹭蹭給他來個狗狗記憶大消失術。
可是現在被野男人偷走又半路被抓包,剛從禁閉室溜出來的小狗連忙告別了銀色西裝的怪盜高中生,準備回自己的老巢再享受幾天。
卷毛狗長毛狗, 都是笨蛋狗,只有小狗才能打敗邪惡的銀狼, 對付琴酒,小狗大人自有妙計!
他落地滾了幾圈減震,拍拍屁股站了起來,直接撞到了琴酒懷里。
——誒?!
剛說完要教訓別人,就撞人家胸口上了,涼月下意識抓住他的衣襟穩住身體,感受到渾身一寒,似乎某個人的殺氣加大了放送量。
秋日中感受這種這種溫度還是有些寒涼的,涼月渾身抖了抖,似乎要把豎起來的寒毛抖下去,等毛毛都變得軟乎乎后,他又靠近了一點琴酒,偷偷摸摸讓他擋風。
小狗看著月光下森冷的銀狼,露出了乖巧的笑:“我被壞人綁架了呢!
“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巧舌如簧、顛倒是非、口腹蜜劍……琴酒審視著這只被蜜糖包裹著的小狗,似乎要看透他內心是不是流著芝麻餡,不然作為一個人質是怎么能這么自然而流暢的對著綁架他的人撒嬌。
仿佛有持無恐一般,這里有誰能是他的后盾,琴酒不解。
他提溜著狗回去,屏退其他人,自己反手扣了房門,親自跟這個小狗逃犯一對一審訊。
涼月覺得椅子有點涼,不自在的動了動屁股:“可以給我一個墊子嗎?”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對現在的關系做一個正確的認知!鼻倬魄昧饲米雷樱榱酥煶鰜淼鹪谧爝叄笱鲋吭谝巫由希脒吅诎祷\罩著他,只有打火機的火焰照亮了他半張臉,一瞬又歸于黑暗。
他沒點。
銀發殺手皺著眉,那只臭小狗捧著臉非常期待地看著他……在期待什么?
他咬著煙嘴,那股不自在的感覺再一次從心頭升起,琴酒胳膊支在膝蓋上,上半身重新進到燈光下,他問涼月:
“所以,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
涼月呃了一聲,下意識咳嗽了兩聲,他眼神往旁邊跑了一百個像素點,心虛寫滿了整張小狗臉:“可能、可能……”
琴酒好整以暇等他的回答,似乎對他的識相很滿意,周身的殺氣都淡了一些。
等這只蠢狗認清他們現在的關系,端正自己人質俘虜的身份,明確自己隨時可能撕票讓他的親朋好友連狗毛都找不到的處境,他就可以……
只聽小狗說:“我們是,好多天沒說話的戀人關系?”
琴酒:?
他緩緩坐直了身體,似乎又想叫人過來藥檢。
他的臉色太過可怕,涼月又呃呃呃了幾聲,眼神看天看地不看他:“我也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但我有讓山桃、就是boss去給你通知……這怎么想都不怪我對不對?”
小狗露出了可憐的狗狗眼:“男朋友,原諒我嘛~”
他跟琴酒……確實是沒分手狀態。
以前都是壞男人把小狗咪拋下了,現在是小狗咪把人家晾在那里好多天,心虛倒也沒有很心虛,但壞小狗還記得琴酒說過會送他一個肯定很喜歡的禮物。
你知道的,我們狗咪是沒辦法拒絕亮晶晶小禮物的。
他好怕琴酒一個生氣把他禮物丟了,雖然感覺某個銀毛男不至于這么小氣,但以己度人的小狗不那么覺得,他以為琴酒準備狠狠教訓他了。
不想被上上下下教訓的小狗都不敢興奮地撲上去用尾巴打人,只能用自己水靈靈的眼神攻擊試圖感化琴酒。
“胡言亂語!”琴酒站起身,捏住了他的下巴,“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涼月嚇得閉上了眼,又緩緩睜開了一只,委屈道:“你怎么不信我,你再兇我我就要生氣了。”
好吧琴酒現在不記得他,但是拋開事實不談,琴酒兇小狗咪難道一點錯都沒有嗎?
他只是犯了天下狗咪都會犯的錯——只是咕咕了幾天而已,小狗打獵就是這么驚心動魄日久天長——但后面還不是回去了嘛!他還沒怪琴酒把他的豪華大蛋糕摔壞了呢……
想到那個歸家未半而中道崩砠的蛋糕,涼月悲從心來,他抓住琴酒的手腕,眼淚轉了兩圈就從眼眶中溢了出來,滑過白皙的臉龐,浸潤到琴酒指尖。
琴酒指尖不自覺抖了一下,他縮回手背在身后,指尖的潤濕似乎催發了他某種沖動,總之做什么都好,只要讓面前這個家伙不要再哭了。
“別哭!彼溆驳孛畹。
小狗抽泣,小狗大哭:“連哭都管,我最討厭你了!”
琴酒緊皺的眉頭能夾死蒼蠅了,他按著涼月的腦袋:“你又給我下咒了?”
“?”小狗忙里偷閑啊了一聲,“我還會這么牛逼的東西?”
心臟不自覺抽痛的銀發殺手被他的一臉大聰明的模樣說服了,勉強排除了他的嫌疑,太蠢了,想來不是他。
小狗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似乎要確定他的眼神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得到不想要的結果后嗷嗷大哭:“你是不是在心里罵我笨,黑澤陣你個混蛋!”
“別嚎了。”琴酒直接捏住了他的嘴巴,“光叫不掉眼淚,好吵,你是蟬嗎?”
“唔我……是小狗……”涼月想說蟬鳴小狗也是小狗,但琴酒捏得太緊了,他都快成鴨子嘴了。
小狗故技重施,往琴酒手心里吹了一口氣,果然看到銀發殺手瞳孔地震的模樣,但是、但是他怎么不撒手反而捏得更緊了。
救救救救一下,他真的快成鴨子狗了!
“你說我們是戀人關系!鼻倬颇缶o了他的腮幫子,逼涼月跟自己對視,溫度直逼零度的森綠瞳孔緊緊注視著他,“那你身邊的那些男人算什么?”
“我昨天才知道,你居然跟綠川光同居這么長時間,還在波本的咖啡廳打工……”琴酒簡直要氣笑了,他直接把人家曖昧對象塞過去“拷問”涼月,拷問?這壞小狗把綠川光迷得神魂顛倒,一向是溫和派的代號成員急功近利,找了一堆理由想把小狗帶出去。
琴酒一個都沒同意,他沒把事情弄明白前,這只臭小狗別想踏出組織一步。
“他……呃……這個……我們是好朋友噠!”小狗一時間說不明白他跟綠川光的關系,總感覺說前男友琴酒會更加生氣,索性用朋友一帶而過。
“那波本呢……好像還有個別的男人?”琴酒繼續問。
“就、就是飼主啊!睕鲈滦÷曊f,小狗吃百家飯不是很正常嘛,琴酒怎么搞得跟抓奸似的。
他看著涼月突然紅起來的耳根,內心嘖了一句,招蜂引蝶。
“有戀人了還敢說是我男朋友……”琴酒嗤了一聲,沒松開捏著涼月的手,反而重新捏住了他的下巴,一字一頓,“偷腥貓。”
涼月瞪大眼,重點完全歪了:“你指狗為貓!”
琴酒今日敢指狗為貓,明日就敢篡位boss,后天豈不是要殺到他家里逼山桃把他交出來!
琴酒沉默一瞬,他松開手,后退了一步。
“花心狗!
心虛了對吧,絕對是心虛了對吧,以前琴酒偷偷泥他的時候就這個表情——指狗為貓怎么不算一種泥!涼月氣急。
“可是你就是我男朋友……還是說你要分手?”涼月懶得罵他了,既然琴酒嫌棄他是偷腥貓,那干脆分手好了,小狗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被他兇了好幾次還沒有直接默認分手,已經是涼月對那個禮物懷有滿分的期待下的堅持了。
等等,琴酒不記得他了,會不會干脆就沒有禮物,他等了一場空……
小狗咪神情一頓,真的難過起來了。
“不分!鼻倬频幕卮鸱浅?。
涼月整只狗看起來心灰意冷,了無生氣,蔫蔫地趴在桌子上。
“哦。”
琴酒捏著他的后頸,威脅道:“如此膽大包天,我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
想一走了之?想都別想。
“可是你都不記得我了。”涼月把臉埋在手臂上,聲音悶悶的,“我們之前明明超好的!
琴酒抿了抿唇,對于涼月的說辭,沒說信還是不信。
這家伙敢信口開河說這種話,他就看看他到底有幾分真實。
銀發殺手重重捏了涼月一把:
“有本事就讓我重新喜歡上你!
小狗懶洋洋看了他一眼,給腦袋翻了個面。
“好哦!
看起來氣炸了還捏他這么輕,不喜歡?
gin真的裝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