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2
好不容易活到今天, 絕不能讓友軍把他們崩了。
兩個野人模樣的男人連滾帶爬極速向涼月靠近,試圖把曾經那張具有辨識度的帥臉露出來。
“別動手,我是松田陣平——”
涼月什么都沒聽到, 小狗看著向他陰暗爬行過來的兩人, 腦瓜子嗡嗡的。
——天殺的, 這年頭會說人話的嗎嘍都有了!
琴酒呢, 琴酒快來救一救!你的狗要被嗎嘍抓走了!
他抖著手開了一槍, 空氣中傳來一聲尖叫,似乎有什么被打中了。
三個人面面相覷,突然感覺屋子里亮堂了不少。
好,這下都冷靜下來了。
卷發的野人指了指自己:“我是松田陣平,他是萩原研二。”
“還記得我們嗎, 我們當初帶你去過游樂園的。”高大的男人露出了狗狗眼。
涼月身上的炸串香氣像貓爪子一樣撓著他的心臟, 松田陣平看涼月的眼神都冒綠光。
他恨不得躺在地上喵喵叫保證自己真的不會傷害涼月的,快讓他吃一口吧!
涼月將信將疑打量著他們,臉上的表情逐漸空白。
“你不是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沒那么丑。”小狗嘴硬, 還在做最后的掙扎。
“我就當你夸我了——小涼月,炸串拿來吧你!”
慘遭打劫的涼月發出了尖銳的爆鳴:“你弄臟我的衣服了!”
五分鐘后
涼月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看著兩只身上好幾個鞋印的水猴子蹲在門口大快朵頤, 不愿意承認這就是他想綁架回家的狗。
看他們拿著炸串吃得熱淚盈眶的模樣,涼月勉為其難把他們劃分到了同為被綁架的受害者范圍, 這讓他對兩人的態度好了一些,就算被打劫炸串,也只是泄憤似的一人踩了幾腳。
兩人躺平任踩, 救他們于饑寒交迫之中的大恩人,只是像小狗一樣踩幾下完全沒問題的, 多來點,他們受得了。
萩原研二還想來個擁抱以示感謝,涼月嚇得快變形了。
小狗把外套扔他臉上,抱著柔弱無助只能踢爛幾百扇大門的自己:“你們先去洗個澡再跟我說話可以嗎?”
萩原研二眼前一黑,他猝不及防聞了一口,耳根莫名紅了起來。
涼月怎么……聞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
香香的軟軟的,像被花蜜和牛奶浸泡過的松軟面包。
松田陣平用胳膊撞了一下愣神的萩原研二,把最后兩口炸串吃完,總算有精力去思考別的問題。
“涼月,你怎么會在這里?”他們上一次見面已經是很久之前了,要不是涼月那張臉太過具有識別性,兩人或許都不能第一眼就認出他。
現在的涼月看起來跟以前那只膽子小小又好騙的小狗完全不一樣,不知道這些年他經歷了什么。
松田陣平眼神掃過涼月手中的槍,上前兩步。
涼月槍一抬,松田陣平把伸出去的腳又縮了回去,小狗對著他露出了非常欲言又止的表情,像是他要再往前就要被嚇哭了一樣。
太邋遢了!他再往前走一步小狗大人就要被臭暈了!
兇神惡煞的天神大人是個哭包小狗,松田陣平對這個設定接受良好,甚至找回了一絲熟悉感。
涼月以前也這樣,動不動就用那雙水汪汪的狗狗眼發動委屈攻擊,不僅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頂不住,他們兩個也時常昏了頭要啥買啥。
降谷零難道以為是他一個人把小狗養胖的嗎,不是的,背后還有三個男人深藏功與名。
思緒一閃而過,松田陣平對涼月露出了一個非常具有安撫性的笑容,這個長得不像好人的家伙,一旦可靠起來,倒是顯得很有安全感。
“我們馬上去洗澡,你就在這里等一下哦。”
他擔心涼月會害怕——那種膽子小小的怯懦涼月形象還在他腦子里揮之不去。
“萩在這里陪你可以嗎?”他指了指萩原研二。
小狗把人都趕走了。
世界安靜了,空氣清新了,小狗又支棱起來了。
他滿屋子溜達,試圖給自己找一件衣服,這艘幽靈船上的東西舊是久了點,有些還是能用的。
沒有外套后,只穿著高領黑色無袖短款打底衫的涼月看著自己露出一截的腰,用力往下扯了扯,衣服duang一下回彈,把他柔軟白皙的肚皮重新露出來了。
小狗無助得像被琴酒貼身跳脫衣舞(?)
海風這么大,濕氣那么重,再吹下去他就要變成小海豹啪啪啪拍圓滾滾的肚子了。
涼月深吸一口氣。
“這么大個屋子,一定有能穿的衣服!”
等松田陣平他們換了身衣服人模狗樣的回來,涼月已經把那間密室翻了個遍。
“船艙里的衣服和食物都不見了,我們只找到了這套……涼月你怎么臉這么黑。”
涼月垮著個小狗批臉踩在衣柜上,瞧見松田陣平身上那套非常有海盜風格的衣服時更是冷冷一笑:“我被針對了。”
“憑什么你們穿成這樣?”他手一指,衣柜里是一套華麗的中世紀貴族小姐穿的連衣裙,在一眾暗淡無光幾近破碎的衣服中,它像被高亮顯示了一樣,“而我只能找到這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穿厚實又保暖的衣服,他穿個美麗廢物,涼月被氣笑了。
連衣裙忽然被一陣風吹動,露出里面厚實的毛茸,似乎在說:我也很保暖噠。
涼月不為所動,直接從萩原研二身上把他的外套扯下來,對他說:“我們扯平了。”
“我的你要不要也……”
“沒你的事。”
松田陣平閉嘴。
“這艘破船還想泥塑我?!有種就直接冷死我!”涼月狠狠踢了一下衣柜,船身晃蕩了一下,“你完了。”
“老虎不發威把我當小貓咪,本來炸串沒了就生氣……”涼月重重呼吸了一下,深深看了兩人一眼,眼神沉痛。
看好的小寵物臟了吧唧的,今天敢虐狗明天是不是就要吃小狗了,他都不敢想了。
“你倆跟我去掌舵室,小狗船長帶你們前往新世界!”
小狗吩咐完,發揮了超強的機動性,一眨眼就不見了。
船忽然傳來一陣弱弱的鳴笛聲,就像在求饒一樣。
松田陣平一臉震驚。
“涼月,好活潑呀。”
“……是呀,完全變成怪力小狗了呢。”萩原研二指了一下被踢裂開的衣柜,“我們是不是要救一下?”
“救誰?”松田陣平愣愣地問。
“救船。”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向外跑去。
涼月——不能把船拆了呀!
他們趕到的時候,應急舵上的鎖已經被丟到一邊,厚重的條鏈子被涼月踩到腳底下,兩人倒吸一口冷氣,涼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們一眼,拋了拋手里的鑰匙。
“主控室用不了,應急舵將就著用吧。”他對著不知為何松了一口氣的兩人勾了勾手指,“跟你們說個事哦。”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明所以,一左一右站在涼月面前。
“握手。”涼月語氣冷淡,手心向上。
兩人下意識把手搭了上去,涼月從懷里掏了個手銬,咔噠兩聲把兩人拷在一起:“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木崎涼月,而你們——”
“是我的俘虜。”
站在駕駛位上的新上任海盜小狗語氣高昂地宣布:“兩位先生,你們被我綁架了!”
他昂首挺胸,驕傲得不行,琴酒給他的任務他第一天就完成一半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對視一眼,用下巴看人的小狗拽得很,殊不知外套下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柔軟肚皮都露出來了。
一邊汪汪叫,一邊撒著嬌……兩人眼里都泛上些許笑意,默契地一人一邊捏住了涼月的臉:“小壞狗,我們還有另一只手呢。”
他們被拷在一起的手直接撓上了涼月的腰,涼月驚訝地咦惹了一聲,面露驚恐之色。
可憐的小狗被兩個人團團圍住,上下其手,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三個人倒在地上,躺成一團,涼月趴在松田陣平懷里,嗚嗚嗚直委屈:“你們欺負我。”
“還害怕嗎小狗?”
“誰害怕了,我超強的好吧。”涼月嘴硬。
可是小笨狗被這艘壞船針對的時候,委屈得眼神都在抖。
松田陣平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他身上:“是我們害怕了。”
他搖了搖涼月的手:“謝謝小狗救我們。”
“哦……但是我還是邪惡又強大的綁匪。”涼月拿頭撞他,躲進男人溫暖的懷抱里,“你們都必須聽我的。”
萩原研二在旁邊戳小狗腰:“偶爾也黏黏我嘛,我也是很可靠的大人呢。”
“偷聞我衣服的變態滾啦。”涼月腳尖輕輕踢了他一下。
涼月沒有對他們動真格,正是意識到這點,兩個男人幾乎無縫回到了當初跟涼月的相處狀態。
小笨狗還記得他們,也不愿意對他們動手,哎呀這可真是……
哈特軟軟。
陪小狗玩玩而已,他們超熟練的。
“偉大的小狗大人什么時候能給予我們自由呢?”他晃了晃手上的手銬,松田陣平正欲摸狗的手硬生生被扯到半空。
涼月忽然肉眼可見的心虛:“我沒有鑰匙哦。”
他指著船告狀:“它說把你倆拷上就送我們回岸上的。”
松田陣平猛地坐直站起,小狗砸到他的肩上,身體一輕,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扛起來了。
似乎察覺到這個姿勢不舒服,松田陣平把小狗往前一拉,涼月坐到了他的小臂上,小腿被抱在懷里,屁股還被顛了顛。
涼月:QAQ他、他現在算是在騎狗嗎?
船明顯加速了,但是去往的方向似乎不是小狗以為的來處,反而是,一座小島?
“哦哦,我知道那座島,就是這條航線上唯一一個小島,上面看著,怎么好像還有個別墅?”涼月手作望眼鏡狀,“那里會不會有人啊?”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臉色都有些沉重,他們遠沒有這只小狗這么沒心沒肺,那座小島肉眼可見的不對勁。
但是船不聽他們的使喚,直直停在了海邊。
三人等了一陣,去控舵也無用,涼月肚子開始咕嚕咕嚕叫了。
小狗看著沙灘上的椰子樹,露出了渴望的眼神,松田陣平嘆了一口氣:“走,下船。”
從海水里游到岸邊,三個人都濕透了,涼月抖了抖毛,在沉思要不要徒手劈椰子。
松田陣平看著遠處高聳的別墅,握緊了手里的餐刀。
萩原研二把涼月拉到懷里。
水里忽然有異動,三人嚇了一跳,松田陣平拾起一個貝殼向大船的方向丟去,比貝殼被吞噬更可怕的結果出現了——貝殼被無形的空氣墻反彈了回來。
再回首時,小島中心出現一座高大的阿佛洛狄忒神像,垂首俯視著他們。
不遠處有一塊大石,寫著:愛情島
第42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3
這座名為愛情島的島嶼, 應該被更名為情侶游戲島才對。
涼月踏上岸準備對椰子樹辣手摧花的時候,他們面前出現一個彈窗:【請用心動值感動椰子樹之神吧!】
【或許掉落的物體:好喝到咩咩叫的椰子、金光閃閃大別墅鑰匙、小狗快樂球、情侶對戒。】
三個男人沉默了幾秒,松田陣平瞳孔地震,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涼月連幽靈都當過, 對這種仿佛誤入異世界的靈異事件接受良好:“我懂了, 就要要讓我攻略這棵椰子樹對吧!”
小狗摩拳擦掌準備來一段深情告白, 松田陣平伸出手, 準備阻止這段跨物種的戀愛。
一個彈窗橫跨在他們中間:【請用戀人的心動值為上岸奠定完美的第一步吧!(請不要對npc建筑、npc植物出手!)】
涼月摸了摸下巴,渴望地看著椰子樹,他期盼的眼神給到了松田陣平身上:“松田醬~我想要。”
松田心跳微微加速:“啊,要我怎么做?”
涼月勾勾手指,卷毛的警官下意識上前一步, 和萩原研二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小狗露出非常可愛的笑容, 貼到松田陣平身上,松田陣平心跳緩緩上升,然后——
“砰——”槍聲響起。
松田陣平心跳一瞬間飛到150, 耳旁都是嗡鳴的聲音。
他看著忽然出現在地上的鑰匙和棒球, 深吸一口氣:“這么個心動值?”
“哎呀,還是打不斷呢。”涼月可惜的感嘆了一聲,收起了手槍,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之間的手銬絲毫未傷。
他抱起椰子塞到松田陣平懷里,又指揮萩原研二去撿小狗快樂球:“這樣速度很快啊, 難不成要我們在這親嘴嗎?”
小狗上下看了眼兩人:“我沒記錯你兩都是直男吧,我不超直男的……你倆想親也行,我可以不看你們。”
他體貼地準備轉過身, 卻被松田陣平惱怒地揉了揉小狗腦袋:“你說的這是什么話!”
他倆有什么好親的。
而且……什么超不超的,好好一只狗, 口出狂言,萩原研二感覺自己耳朵又發熱起來了。
雖然知道涼月喜歡同性,但第一次這么直觀感受到,而且小狗好像還是上面那個,那降谷零豈不是……
兩個腦子都有點亂,趕緊帶著涼月逃離了這個地方,多呆一秒感覺腦子里該想的不該想的都要冒出來了。
絕對是因為這座島的問題!
涼月一路上玩了采摘蘑菇給小松鼠、對著松田陣平喵喵叫、偷戳萩原研二三次不被抓到栽贓給松田陣平的小游戲,而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觸發了必須抱著戀人一起行動的零距離貼貼挑戰。
兩個大男人嫌棄地看了眼對方,不約而同選擇把涼月端了起來。
小狗嗷了一聲,看著突然變成人肉坐騎的兩人,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個位置,他清了清嗓子,像皇帝端坐在兩人的手臂上,蔥白的指尖一指:“沖!打下那座城堡!”
就像那艘船對涼月比對他們友好一樣,涼月玩心大起后,路上莫名其妙的小游戲少了很多,幾個避障游戲對于兩位警官先生來說輕而易舉,涼月甚至還有空去捏松田陣平的耳朵給他搗亂。
這座島仿佛只會出現夢中一般,每一步行走都千奇百怪,松田陣平慢慢也接受了這個神奇的設定,再怎么離奇也改變不了他們必須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等待救援或者自救的事實。
別墅大門緊閉,沒有鑰匙,喊了幾聲也沒人。涼月試圖爬上去,被無形的力量推下來掉到忽然出現的云朵里。
他撫摸著柔軟的云朵,賴在上面不愿意下來了,萩原研二揪了一塊云朵放在涼月腦袋上,涼月便把頭靠過來讓他捏成小狗耳朵。
“研二,我要有聰明毛的耳朵,你捏尖尖的。”
“行,你別動,靠過來一點。”他單手有些不好操作。
兩個心大的玩了起來。
松田陣平蹲下身,指尖按在門扉上,忽然發現了什么,把兩人叫過來。
涼月趴在云朵上往下看,云朵耳朵掉下去砸到了松田陣平頭上,他拿指尖擺正,又從兜里掏了個夾子給他夾上。
松田陣平摸了一下,有些涼又有些軟乎乎的,像涼月頭發的手感:“我找到進去的方法了。”
他神情有些怪異,揮了揮手里的紙條。
涼月一下子就不困了,手忙腳亂地從云朵里滾下來,小狗立正了:“sir!有何指示!”
萩原研二探頭過去看了一眼紙條,嘶了一聲,松田陣平抿唇,沒說話,只是把紙條放到了涼月手中。
【情侶關系認定:這是一棟只有情侶才能居住的別墅哦,請整明你們的情侶關系!】
【完成一百個戀愛挑戰后即可獲得離島船票。】
【目前5/100】
涼月的重點卻歪了:“原來喂松鼠也是戀愛挑戰。”
他左看看右看看,把兩人不好意思提出口的問題說了出來:“那兩位,是想怎么證明呢?”
“……我們換個地方住也可以的。”松田陣平說,但凡這里只有他和小狗兩個人,可能他都不會說這話。
但是hagi也在,當著友人的面實在是……
萩原研二忽然把他往旁邊一推,松田陣平踉蹌了兩步,看著自己的好兄弟把涼月壁咚在了門扉上。
小狗抱住了他的肩膀,萩原研二攬著涼月的腰,就、就這么親起來了!
松田陣平瞠目結舌,他的手因為手銬的關系還被扯在半空,徒勞著抓著空氣。
忽然掌心一癢,小狗跟他十指相扣,用被親得濕漉漉的眼睛望著他。
門開了。
松田陣平捂著臉,崩潰地喊了一聲:“你們親夠了沒有!”
說好的直男呢,hagi怎么這么熟練,都親出聲音了啊!
萩原研二擦了擦涼月的嘴角,看似鎮定著實際上心跳震得涼月手麻:“……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hagi你在說什么啊,他不會是在問涼月他的吻技怎么樣吧……
“松田醬好像不太滿意呢。”涼月卻看向了一旁的松田陣平,搖了搖兩人緊握的手,“抓得我的手有點疼。”
松田陣平像觸電了一樣猛地縮回去:“誰、誰不滿意啊。”
“那你是很滿意?”涼月搞不懂。
他很自然地感嘆了一句:“原來你們直男也會跟同性親嘴,之前是我誤會你們了。”
一時間沒人說話,松田陣平很想說點什么,但無論說會親嘴和不會親嘴都感覺很怪。
他們多少都知道了點對方的心思,但又不愿意在涼月面前揭露出來,干脆就這么不明不白得耗著,等小狗裁判抉擇的那一天。
涼月作為在場戀愛次數最多但是最心大的,不知道兩位柜門剛開的直男的糾結。
他只是覺得大家為了讓他住上大別野付出好大,小狗感動極了。
他把最大的主臥讓給了兩人,自己迅速占領了游戲機最多的一間,眼看著涼月就要跟那堆游戲機私定終身了,松田陣平扯著他的領子把狗抓回來:“不行哦。”
“情侶關系要住一起。”他指了指自己、涼月、萩原研二,再指了指墻上的注意事項。
涼月不明所以:“啊?可是我們有三個人誒。”
小狗可是堅定的純愛戰士!
沒確定關系前他可以挨個親親,但是現在他可是……誒?他好像沒有男朋友了。
涼月數了數,全分了,然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又是直男,他們只是接著名義上的情侶關系進來住而已,根本不是喜歡小狗咪!
他懂了——這兩人只是逃票進狗咖白嫖他的壞客人,但是只需要他逢場作戲,就能逃離這個狗咖(愛情島)。
涼月話音一轉:“三個人正好,你倆睡一床,另一張床我睡。”
反正他們手鏈拷著,騰不出手跟自己搶床。
松田陣平欲言又止,誰家主臥兩張床啊。
萩原研二胳膊撞了撞他,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嘆了一口氣,今晚打地鋪吧。
一夜好夢。
涼月早上是被嘀嘀嘀的警告聲叫醒的,他迷迷糊糊看著坐在床尾吃早餐的兩人,聽到呼喚的聲音就慢吞吞爬了過去。
被一人一邊塞了一口吃的,是煎蛋還有圣女果。
涼月閉著眼機械地嚼嚼嚼,腦子還在夢里沒出來:“西紅柿炒蛋……”
他咽下去的時候,警告聲停了,同時一個彈窗出現在他面前:【完成甜蜜早餐任務!】
涼月無語:“你們這戀愛談得,真是該死的健康。”
連琴酒都不會七點鐘就把他從床上薅起來就為了吃早餐!
其實除了喝個水吃個飯都可能觸發任務挑戰以外,這個別墅住著還是很舒服的,吃喝不愁,作息規律,小狗臉色紅潤了很多。
但是他迫切想要得到睡懶覺的自由,被迫早起了幾天的懶惰小狗決定主動去沖擊關卡。
幸好第一層的任務不多,也很簡單,在拉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完成三個人的奇妙愛心合照任務后,第一層的任務類別全被打上了勾,身后轟隆一聲。
一個黑色的房門出現在他們面前。
【警犬馴養法則:請選出一名小狗和一名主人接受挑戰。】
【任務道具:項圈x1】
涼月:?這跟直接點他名有什么區別。
但是任務還是要做的,為了不在七點鐘起床——
小狗牙一咬,看著項圈滿臉悲壯視死如歸,他握住松田陣平的手:“告訴黑澤陣,我不是logo!”
松田陣平:……黑澤陣是誰?
他捏了捏涼月的腮幫子,讓他別再苦著臉了。
“我來就好了。”松田陣平半跪在地上,把項圈塞到涼月手里,銀色的搭扣泛起一陣寒意。
卷毛警犬向涼月仰起了自己的脖頸:“可別讓我掙脫了啊……”
“主人。”
第43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4
松田陣平真的很容易心跳加速, 涼月想。
他不過是輕輕踩在他身上,一旁的儀器的數據就呈“J”型極速爬升,雖然滿足了馴養守則中第一步的讓警犬心臟為自己而跳的要求, 但他總擔心松田陣平會因為過于激動壞掉。
早知道這樣, 登島挑戰都不用浪費他一顆子彈, 直接把人拉過來踩兩腳就完事了。
涼月看著蹲在自己腳邊的松田陣平, 摸了摸他的腦袋, 在松田陣平不解看過來的時候,抓住他的領帶扯到面前:“允許你直視我了嗎?”
松田陣平不知為何有些慌亂,他身體晃了幾下,似乎想讓涼月不要生氣。
涼月拆下他的領帶,伏身上前蒙在他眼睛上, 而后在腦后打了一個結, 警犬先生明顯不安,鼻翼微微翕動,尋找著涼月的氣息。
松田陣平領口開了兩個扣子, 涼月一垂眼就能看到飽滿的肌肉, 他坐在桌子上,腳尖在卷毛警犬的胸口上輕輕撞擊,輕而易舉讓那顆紅彤彤的心臟達到了頂峰。
“還要繼續嗎?”
“……唔!”松田陣平喉結滾動, 艱難地點了點頭,屏蔽掉眼睛的感知, 只會讓其他器官更加靈敏。
他說不了話,鼻尖卻能聞到涼月近在咫尺的溫度,小狗身上暖洋洋的氣息就像在太陽底下曬得快要流蜜的棉花糖, 他舌根下的唾液下意識分泌起來,很想把這塊小狗糖抱在懷里好好聞一聞。
涼月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語氣不容反抗:“不可以哦。”
貪心的警犬想要什么他就給什么?不可能的,只有他這種好小狗才能在極度寵愛中也不會被寵壞,松田醬這種壞警犬肯定會得寸進尺,以后就只能變成壞狗狗被丟掉了。
笑瞇瞇的小狗輕輕扇了松田陣平一巴掌,松田陣平嗚嗚了兩聲,臉上泛起的熱意被重新撫弄上來的手壓下,他蹭了蹭涼月的手心。
涼月按著松田陣平的臉側,把他塞進桌子底下:“乖乖的,別出聲。”
“我知道你很期待下一個小游戲的,對吧?”
松田陣平顫栗了一下,明顯呼吸急促了不少。
他看向在一旁跪了很久的另一位長毛警犬:“真可憐,被好兄弟連累了呢。”
本來只選了松田陣平一個接受警犬扮演play的,但他們的手銬過于結實,萩原研二不得已也進入了這個房間。
他雙膝分開背負著手在腰后,微微喘了一口氣:“所以,小狗大人可以憐惜一下我嗎?”
涼月皺了皺鼻子,總覺得聞到了一股茶葉的香氣。
“我看看……”他點出新增的任務彈窗,“長毛警犬的毛發護理?”
涼月看了一下任務道具,若有所思:“你跟我來吧。”
他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之間的手銬,進入這個房間后就變長了很多,足夠他們分開行動。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四肢著地爬了過去。
拿著特制香波的涼月看著出現在門口的身影,內心相當震撼。
一個兩個的,配合度也太高了一點。
忘了說一句,現在松田陣平進行的是【呱噪卷毛狗的閉嘴挑戰】。
涼月把之前那顆小狗快樂球放到了他身上,卷毛警犬果然一下就安靜了,只是胸膛起伏一陣快過一陣,把額頭抵在涼月腳尖上半晌才緩過來。
還有點容易流口水,可能大狗狗都這樣吧。
涼月決定溺愛一下,只是警告了一句不可以把口水蹭到自己身上。
說話兇巴巴的卷毛警犬在桌子底下面壁思過修閉口禪,挑戰成功的時候可能就會變成一只成熟穩重的大狗狗了。
他本沒打算做得太過分,但松田陣平看起來實在是太入戲了,甚至讓人感覺他期盼已久。
沒想到現在萩原研二也……
啊……直男。
對于這些十分配合的家伙,好小狗向來是毫不吝嗇的。
就是不知為何,某人身周似乎冒出了黑色的小愛心。
——
松田陣平聽力很好,能辨別出每一顆炸彈的細微不同,但浴室門關上后他就再也聽不到一點聲音,房間里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了一樣。
慢慢的,他似乎聽到了自己血液流動的聲音,還有心跳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仿佛在擊打他的靈魂。
空蕩蕩的一片里,只有屬于自己的呼吸聲。
他總覺得時間流失得很快,不然怎么連小狗的味道都消失得一干二凈。
這種程度的等待對于松田陣平來說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樣感到絕望。
松田陣平艱難地吸了一口氣,突然悶悶的笑了一聲。
他在心里數小狗。
一只涼月,兩只涼月,三只涼月……
鼓噪的心臟似乎找到了歸處,逐漸趨于平緩。
畢竟是個戀愛主題的大別墅,警犬馴養挑戰并不強制要求他們困在那個黑漆漆的屋子里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來。
只要完成一定的任務進度,他們還是能回到正常的房間里休息。
將沾滿了晶瑩液體的小狗快樂球摘下來后,松田陣平看向了從浴室出來臉紅到極致的萩原研二,他換了一身制服,深灰色的襯衫被綁帶勒出結實的肌肉,走路間卻有些怪異,仿佛襠下生風一樣。
涼月帶著一身牛奶泡泡浴的香氣跑到門口:“你們怎么不出去呀?”
松田陣平吸了吸鼻子,嗓子一震動還是只發出唔的一聲,他沉默地走到涼月身邊去,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沙啞道:“一千五百只小狗。”
萩原研二把毛巾蓋到涼月腦袋上,默不作聲幫他擦干上面的水分。
涼月聽懂了他的意思,獎勵似的揉了揉他的喉結:“會自己算時間的乖狗狗,明天會對你輕一點的。”
松田陣平笑了一聲,低下頭讓涼月把項圈解開。
“今天的任務就告一段落啦,兩位都辛苦了。”涼月挨個摸摸頭,又匆忙躲過不約而同來揉他腦袋的大手,小狗嚇得向門口跑去,“你們這是要造反!”
松田陣平追上去,抱著大腿把人舉起來:“壞小狗!”
“出了這扇門可沒人救得了你——撓癢癢攻擊!”
萩原研二扯了扯領帶,微笑地跟了上去。
“涼月醬,可是被小陣平欺負得很慘呢,我要不要也來幫幫忙?”
涼月掙扎間扯了他衣服一把,萩原研二笑容一頓,忍不住抓住了涼月的手:“叫我好好穿,又要把它弄皺。”
“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親手把他脫掉呢?”
“果然如小陣平所說是個壞小狗。”
“你污蔑我啊!”
“跟你們拼了!”
打鬧一番,兩個男人看著趴在床上累成液體、一點都沒有主人氣場的小狗,一直微妙緊繃著的神經終于松懈下來。
涼不知道自己在那間屋子里時表現得多渾然天成,就算已經出來了在玩鬧,他們被涼月喊停下的時候,差點脫口而出叫主人。
幸好,玩累了涼月又變回了軟綿綿的小狗,他們終于能以比較正常的友人身份面對他。
涼月在大床上打滾,把任務彈窗詐出來后就一直在玩彈窗,彈窗也跟他在床上玩對對碰。
上方時不時傳來被彈窗擠到了的哼唧聲,小狗咪跟個大玩偶一樣狠狠壓在上面,白皙的狗爪子瘋狂騷擾彈窗。
地上打地鋪的兩個男人整整齊齊地躺著,他們小聲交流了一下今天的事。
松田陣平被蒙眼到被塞起來都是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的,不用過多解釋,他不明白的是hagi怎么在浴室里出來臉就紅成了那樣。
受某種沖動的驅使,松田陣平看向萩原研二臉側直到現在還沒解開的小辮子:“辮子怎么這么丑。”
“他給我扎的。”
“……也挺可愛的。”想找話題切入結果得了個不想要的答案,松田陣平摸了一把沒有小辮子也沒有小啾啾的卷毛,把手墊在腦后。
萩原研二忽然直言不諱:“吃醋了?”
“沒有!”松田陣平往后退了一些,眼神還是忍不住往他的頭發上看。萩原研二指尖勾了勾辮子尾巴,語氣少有的迷茫:“小陣平也希望被那樣對待嗎?”
松田陣平直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說的這樣那樣到底是哪樣,這種插不進去話題的感覺讓他渾身不自在:“所以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萩原研二不說話了,卷著被子臉色又開始紅了起來。
松田陣平有些急了:“難道他又親你了嗎,可是這也不至于臉紅成這樣吧!”
一顆小狗腦袋忽然從上方冒出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一個被玩成粉紅色的彈窗被舉到他們面前。
“它要你們兩個晚安吻才給我做宵夜誒,你們兩個,快親!”涼月理直氣壯地要求道。
親,怎么又是親,這只小狗又想親誰——
松田陣平身體快過腦子,直接抓住小狗的手腕,按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他回想起進入這個別墅時的場景,明明是他先認識小狗的、在郵輪上也是他先發現小狗的腳步聲,憑什么……
涼月迷糊了一瞬間,撲騰撲騰地掙扎:“是……唔……是你們兩個……親。”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宵夜飛走的模樣。
松田陣平被推開,一股力量輕柔地把小狗拉走,涼月重獲自由,抱住萩原研二的手臂正準備謝謝他,忽然眼前一黑,唇上又是一軟。
“唔——”
救、救命,伸舌頭了!
終于停下糾纏,他大口大口喘著氣,不懂為什么為什么自己被群起而攻之了。
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男人的手掌也擋不住熱氣蒸騰,涼月眨了眨眼,睫毛在掌心中掃動,他聽到了幾聲輕笑。
捂住小狗眼睛的壞警官刮了刮他的臉:“間接親吻也算吻,你說對不對啊小笨狗?”
涼月覺得有點道理,但又覺得哪里不對,整個狗迷茫得要掉毛。
他抿著被咬得水潤紅艷的唇,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那我現在可以吃宵夜了嗎?”
第44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5
兩位警犬的訓練進行得井然有序, 只是一道門,卻成了兩個身份切換的密鑰,別墅里, 站著, 門后, 跪著。
涼月分得很清, 他不是會把游戲跟生活混淆的人, 但某兩個人,好像有些控制不住邊界。
在他招招手的時候,松田陣平下意識把脖頸送到了涼月手邊,涼月無語的移開手:“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
所以不要把自己當大狗狗撒嬌!
松田陣平抿了一下唇,站起身:“走吧, 就等你睡醒了。”
他們還差最后一個任務就能把警犬馴養法則完成了。
他們也要……跟涼月結束現在的關系了。
他忽然把涼月翻過來, 拍了一下小狗屁:“賴床精,今天怎么就起這么早?”
涼月怒目而視:“那還不是因為我前兩天睡過頭了沒能趕上任務時間——我這可是為了你們早起的床。”
他扒拉著進度條給松田陣平看,兇神惡煞地警告:“難道你們還想回去被我關著嗎?”
松田陣平沒說話, 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 眼底皆是深深的無奈。
警犬最重要的就是嗅覺和勘察能力,涼月是他們的任務目標,被彈窗帶走了,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二人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他。
他們在這半個月時間,第一次踏出了別墅。
尋找個人對于兩人來說并不難, 比較麻煩的是路上會觸發的關卡,他們像披荊斬棘翻山越嶺去拯救公主的騎士,無論多刁難的問題, 都能對答如流。
考驗的是狗狗與主人的默契,也是考驗兩人對涼月惡趣味的了解程度。
在第七次撿到涼月故意掉在地上的干擾物品后, 松田陣平毅然決然走了相反的岔路口,路的盡頭是一片湖,萩原研二指了一下湖水中間。
松田陣平定睛一看,是個小狗天使的雕像:“呃……嗯……狗使?”
似乎被他的不敬激怒了,湖水瘋狂翻涌,一個閃閃發光的神像升了出來,狠狠給兩人來了一發水彈。
兩人面面相覷,抹了把臉:“涼月在這沒錯了。”
“我,是一位河神,兩位是不是在尋找什么東西呀?”河神面不改色念臺詞。
“我們弄丟了一只小狗。”
“這里有一只穿裙子的小仙狗,一只穿校服的小帥狗,還有一只穿睡衣的小懶狗?”河神大人把象征著不同形態涼月的氣泡舉起來,“請問你掉的是哪只小狗呢?”
萩原研二正欲選擇,松田陣平一把拉住了他。
涼月不喜歡穿裙子,雖然穿校服很帥氣是涼月會喜歡的樣子但似乎某人是只文盲狗(此處刪掉),涼月不喜歡在外人面前叫他小懶狗,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是可愛又帥氣的綁匪小狗。”
“你是個誠實的孩子。”河神大人露出身后的涼月,“請把他帶回去吧。”
而后溫和的笑容忽然變得抓狂:“他已經快把我的家底吃光了!”
涼月露出無辜的笑容,舉起手里的汽水:“哥哥,我擰不開。”
“你連結界都能手撕跟我說擰不開瓶蓋!你對我撒嬌又不肯當我的新娘嗚嗚嗚渣男!”
河神抹著七彩的眼淚落荒而逃,潛進水里再無蹤影。
涼月向松田陣平露出了期待又乖巧的笑容:“幫我嘛~”
松田陣平表情忽然一肅:“這不是我的狗,我的狗沒有這么乖。”
“蠢東西,我要把你頭蓋骨擰下來!”
他領帶被狠狠抓住,重心偏移整個人往前一跪,慌亂間抱住了涼月的小腿:“不是、我開個玩笑——”
“啪!”
他的后腰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松田陣平躁得慌,這跟當眾打屁股有什么區別:“涼月……我錯了,你是最乖的小狗。”
涼月“哦?”了一聲,忽然彎下腰撓了撓松田陣平的下巴:“重新說一次,誰是最乖的小狗啊?”
他的語氣像在路邊嘬嘬嘬來一只野狗一樣,似乎只要回答好了,就可以跟著他回家。
松田陣平呼吸一滯,憤然起身把涼月打橫抱了起來。
涼月靠在他臂彎里,看著他“造反”,只是抬手捏住他的耳垂,一點點揉成深紅色。
“……我是。”
松田陣平呼吸急促,他屏氣凝神,眷戀地蹭了蹭涼月的發頂。
“主人,我們回家吧。”
他低下頭吻了一下涼月的嘴角。
“喂,我還在旁邊啊。”萩原研二面無表情。
——
【警犬馴養法則挑戰失敗。】
“什么?!憑什么沒成功!”涼月把彈窗狠狠踩在腳下,已經抄起鞭子準備抽了。
這世界上還有他訓不乖的狗?這是對他的人格侮辱,別說兩個人了,這個破彈窗再逼逼他連這座島都訓給它看!
旁邊的兩個男人都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大氣不敢出。
【檢測到您的含狗量高于兩位,所以挑戰失敗,可接受復活賽任務:狗狗按摩所。】
【內含解開手銬的關鍵性線索哦——別踩了,包你過的。】
新上任的小狗師傅滿臉不爽,特別是看到任務要求的時候:狗狗技師要讓客人放松身心賓至如歸才能獲得解開鎖鏈的提示。
涼月眼神掃過密密麻麻的道具,皮笑肉不笑:“工具很齊全啊,生怕我服務不好你們是吧。”
“我……無論你做什么我們都會很滿意的。”
“你們這是在質疑我的技術嗎?”
兩個男人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倒霉的怎么總是他們。
小狗擼起袖子,露出非常琴酒式的獰笑:“精油推背已經過時了,真男人直接上筋膜刀——快、過、來。”
他看起來不是要放松肌肉,而是要在大潤發殺魚。
松田陣平求生欲比較強,他看涼月一副要把他們刮死在那的表情:“我們現在也沒有很累,要不先等等……”
想要放松,總得先累了吧,當務之急是先讓小狗歇氣,不然他們今天可能得爬著出去了。
“那先來兩百個深蹲吧。”涼月笑容一斂,面無表情地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自己報數。”
不像是服務別人的技師,更像在耶總會點耶耶的大爺。
看來涼月是真生氣了……松田陣平摸摸鼻子,老實走了過去。
涼月忽然補了一句:“把衣服脫了。”
哪有穿著全套衣服按摩的,別待會又給他使絆子說他任務失敗,從來沒有卡過關的小狗嘴撅得都快能掛油壺了。
萩原研二臉色一變,他在光速脫完的松田陣平充滿疑惑的注視下,磨磨蹭蹭脫了下來。
兩人一起去泡過溫泉搓過澡,看到對方的身體也不會害羞,今日松田陣平卻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他上下看了看,又看了眼自己,你你你了幾聲也沒說出話。
只是兩個人的臉都爆紅了起來。
只有小狗心硬得像在大潤發殺了十年的魚:“看什么?多看兩眼變成鐳射眼激光除毛啊?”
“既然這么有精力,鍛練和放松一起做好了,萩原研二,你選一個道具。”
萩原研二忽然被點名,手胡亂指了一個。
【任務道具:提升專注·大力神拍——疏通經絡,運動健身新選擇,輕松提升爆發力!①】
長而扁的手持拍子,看起來可以均勻擊打在肌肉上,充分促進血液流動。
小狗技師露出了相當敬業的社畜笑容,拿起紅色的拍子揮了揮。
“開始吧,自己數數。”
他兢兢業業地……開始搗亂。
小狗時不時敲打一下他們的肌肉,糾正他們的動作,看著兩個人被騷擾得一臉隱忍,大汗淋漓,一邊嘲笑他們是個小廢物,一邊嘴巴叨叨叨沒停過,爭取從□□精神上都讓他們好好鍛練。
你吃過水蜜桃嗎,有一種比較埋汰的吃法。
將水蜜桃的絨毛洗干凈去除后,就可以用手或者棍子,均勻而密集地將力道施予每個角度,一點點將硬化的果肉敲到綿軟,到最后快要化成一灘水一樣。
連之前保護果肉的皮仿佛都變薄了,果汁在里面蕩漾著。
只需要拿根筷子輕輕一戳,皮肉就包不住里面的水分,一個不慎就流了一手。
可惜被玩透了的桃子只會被手賤的小狗捏幾下,享受了手感后便嫌棄臟了手,放置在一邊不再理睬。
也許哪一天突發奇想想當軟桃黨后才會回來寵幸吧。
涼月咔嚓咬了一口桃子,坐在桌子上慢悠悠晃著小腿:“所以說,我還是喜歡吃脆桃啦。”
他手邊空了大半的果盆忽然補上了好幾個鮮嫩多汁的桃子。
涼月心情好了一歇,他看著速度越來越慢的兩人,又有些不滿了,停下了手里有一搭沒一搭的揮拍動作。
“腿抖什么呀,我們是正經鍛煉,均勻呼吸ok?”小狗耳朵被那呼吸吵得都快變成飛機耳了,“一個兩個的,怎么都不好好鍛練,這樣子怎么完成任務。”
你摸魚我摸魚,小狗愁成大黑驢。
“至少,別叫得這么奇怪吧。”
“控、控制不住啊小笨狗。”
“你知不知道你下手有多重……”
“那后面給你們用筋膜刀豈不是要把屋子都叫破頂了……”涼月覺得這樣不行。
他忽然有了個好點子,小狗爪按住了萩原研二的肩膀,讓他停止深蹲去按摩床上趴著。
“覺得按摩很痛的話,那只是單純的鍛練應該算是獎勵了。”
“既然如此……”
涼月把選了個省力的工具,按住萩原研二的腰,直接坐到了他屁股上,萩原研二嘶了一聲,卻感覺后腰一熱。
涼月把筋膜槍按在了他的肌肉上,與此同時,小狗輕輕揉捏他的后頸,在他耳邊說:
“如果你叫出聲了我就換人。”
“你也不想你的好兄弟被欺負吧?”
第45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6
是獨自面對涼月的“折磨”, 還是拋棄友誼獨善其身,萩原研二幾乎瞬間給出了答案。
“怎么會呢……”萩原研二輕輕吸氣,抓緊了涼月的手臂, “我, 一定不會讓他受苦的。”
他大義凜然地微笑著, 對涼月敞開懷抱, 大有雷霆雨露, 皆可承受的意味。
實際上身體已經紅了一片,涼月碰一下都忍不住顫栗,但為了好兄弟不受折磨,他咬著自己的指骨,將聲音死死悶在了嗓子里。
真是感天動地的兄弟情。
松田陣平咬牙:“你個混蛋。”
偏偏涼月像是信了, 輕飄飄贊揚了幾句他的勇敢, 然后用力按了下去,松田陣平看到萩原研二臉上那恍惚又空白的神色的時候牙都要咬碎了。
筋膜槍嗡嗡的聲音震得他心頭癢癢,涼月這只笨小狗還一點沒發覺自己進了壞男人的全套, 一臉認真在萩原研二的肌肉上揉捏給他增加疼痛, 松田陣平憋不住了。
“有本事沖我來啊!”
涼月耳朵一動,準確接受到了他的挑釁,咬著唇準備等待最后一擊的萩原研二眼睜睜看著涼月拍案而起, 把他丟在那里,直接收拾松田陣平去了。
他艱難地動了動身體, 垂在身側的手竭力伸出去,卻只能跟涼月的衣角擦肩而過。
萩原研二總覺得自己的肌肉疼得更厲害了,拳頭也硬了:“小陣平……挑的真是好時候。”
涼月回過身警告似的拍了他屁股一巴掌:“做平板支撐, 別廢話。”
長毛的警犬先生委屈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慢吞吞把自己腰支起來, 看著旁邊一點點落下的沙漏。
這只小狗看似笨笨的,一騙就過去,但真的好會折騰人。
他一時間都想不明白涼月是大智若愚還是把他們的心思都看透了。
涼月撩起松田陣平汗津津的頭發,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
他捏住松田陣平的臉頰狠狠扯了扯,把卷毛警犬帥氣的臉拉得有些滑稽,涼月額頭抵上他額頭:“我可是綁匪欸,為什么要跟你們玩這些過家家游戲。”
兩人鼻尖相抵,身體距離不超過二十厘米。
“把□□的消息都告訴我,不然——”他危險地瞇起眼睛。
松田陣平忽然說:“你別靠那么近。”
他現在可沒穿衣服,再靠過來就……
他彎下的腰直起來,按住涼月的背往前輕輕一推,小狗就輕飄飄撞到了他的懷里,迷茫地看著他。
這樣的涼月,很讓他蠢蠢欲動。
嘰里呱啦說什么啊,靠那么近就是讓他親親的。
他蹭蹭涼月的鼻尖,咬了他唇珠一口:“不要離喜歡你的男人那么近知道嗎?”
涼月按在濕漉漉的胸膛上,手掌把肌肉拍得啪啪作響。
“你一身汗居然就抱我!”
他完全沒聽松田陣平講了什么,兩個人貼到一起的時候,潔癖小狗就瘋了。
全麥超甜小狗無聲尖叫。
他抄起拍子追著松田陣平就是一陣打,松田陣平躲了幾下看涼月更生氣了,便老實站住了:“對不起嘛。”
“嘶——別打那里。”
“涼月,也看看我嘛。”
“你吵什么吵?!”
涼月像個打年糕師傅,把兩個不聽話的蠢狗打得屁股開花。
松田陣平徹底沒了聲音,跟他的好兄弟一樣咬著指骨堵住嘴,小口吸著氣。
任務完成的時候兩人還有些沒緩過神來,涼月說收就收,爆炸小狗瞬間變成乖巧小狗,讓他們快點收拾干凈出去吃飯。
“看在你們認錯態度還算誠懇的份上,今晚的冰淇淋分你們一份。”
他完全沒在意兩個男人身上的一片狼藉,飄飄然溜達出去。
房間里只有兩道不均勻的呼吸聲。
松田陣平捂住臉:“喂……草,hagi把你奇怪的眼神收一收,我控制不了的好吧。”
“你不痛嗎?”萩原研二不知道懷著什么心情問。
“爽死了好吧。”松田陣平小聲回答。
“……”
萩原研二看他的眼神像第一次認識他。
松田陣平有點想爆炸,他自暴自棄問:“怎么,你不爽嗎?你剛剛叫的好大聲。”
自從涼月不控制他們的音量之后,這個房間里的氣氛就怪了起來。萩原研二啞口無言,他臉紅了個透:“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啊小陣平!”
他們只是在放松肌肉,按摩的時候叫出聲實在太正常了!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臉上的表情堪稱哲學家思考人生。
“洗洗嗎?”
“一起洗洗吧……”萩原研二捂住臉,“出去遲他又得發脾氣。”
他們光是冷靜下來都已經花了十幾分鐘,再拖下去,別說得到小狗親手投喂的冰淇淋了,可能今晚連房間都進不去。
不大的浴室擠了兩個大男人,以他們的關系,一起洗澡算不得什么尷尬的事。
松田陣平給自己打上沐浴露,別扭地看了萩原研二一眼:“你……你弄的還是他弄的?”
這種事怎么想都很奇怪啊,男人也會做那個嗎?
全身上下光溜溜的長毛警犬捏了捏耳垂,移開了眼:“他……他看著我弄的。”
松田陣平臉一下紅了:“他、他看著?!”
“不要聊這些了啊!”萩原研二一臉絕望,耳朵紅得要滴血,“毛發護理而已……”
他之前都說誰救他出來就給那個人當狗,那狗狗聽主人的話不是應該的嗎!
他忽然抖著手把刮毛刀塞到了松田陣平手里,先發制人:“小陣平你其實很羨慕對吧?”
松田陣平手里的刮毛刀好像在咬他,不然表情怎么會這么驚恐:“我沒有!”
“如果他喜歡呢?”
“……”
松田陣平深吸一口氣:“那樣也太沒有男子氣概了吧我才不是戀愛腦一點都不會——”
“他當時夸我做得很好、很乖。”
松田陣平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我上了!”
他在萩原研二的指揮把自己打濕,臉熱得能燙雞蛋,崩潰道:“hagi你能不能滾遠點。”
要看也是涼月看他湊什么熱鬧?!
他那么緊張萩原研二反而放松了不少,他賤兮兮地湊過去:“好兄弟什么沒看過,嘻嘻,小陣平剛才不是很有精神嗎?”
“你們……在做什么?”
門口忽然傳來涼月的聲音。
他目瞪口呆看著靠在一起的兩個裸·男,特別是臉紅成番茄的松田陣平:“這就是你說的喜歡我?!”
涼月一副抓奸的語氣:“原來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你們兩個居然還親我?!我不干凈了!”他狠狠摔上門,眼看著就要帶球(狗狗快樂球)跑。
居然連球都不留給他了!松田陣平發揮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把涼月抓回來,咔噠一聲把浴室的門鎖了。
“喂——小狗這種誤會就沒必要了。”
平時跟涼月開開玩笑、玩點怪東西都沒問題,這種關鍵性的矛盾必然要消滅在一開始。
他們兩個人兩張嘴還不能把這事解釋清楚,硬是讓涼月生氣的話,就真是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了。
涼月聽完他們的解釋,上下掃視,兩個男人緊張地站直身子。
小狗輕飄飄說了一句:“那你們還挺淫·亂的。”
他像在評價今天的肉新鮮不新鮮,這種冷淡又平常的語氣反倒更加……
兩人小臉一黃,就見涼月忽然把浴室門踢開,抱胸冷哼一聲:
“哼,不好好穿衣服是不是想害我長針眼,生氣了,哄不好了。”
他絲毫不講道理的跑了。
松田陣平把浴室門扶起來:“……怪力神狗。”
他吐槽了一句,一轉頭就瞳孔地震:“你怎么做到一瞬間換好衣服的。”
甚至穿的還是很繁瑣的制服。
“啊……我沒跟你說嗎?”萩原研二忽然露出非常欠揍的笑容,“他說喜歡我穿制服哦。”
如果這樣子能把某只小狗勾過來,他會好好把每一件制服都穿好的。
每時每刻,睡覺的時候穿都行。
“哥們把你放心間,你跟哥們耍心眼。”松田陣平默默道,他的衣服還是最簡單的襯衫西褲呢。
“你這話說的有點曖昧了吧,沒點邊界感,怪不得小狗不喜歡你。”
松田陣平無語凝噎,只能默默錘了他一拳。
好哥們變綠箭,而且——誰說小狗不喜歡他。
涼月還說自己是他最乖的小狗呢,那時某個人還不是只能在旁邊看著,喝喝。
“……你有多喜歡他?”他出門的時候忽然開口。
萩原研二秒答:“比你多。”
松田陣平額角青筋一跳:“你再這樣說話我就打你了。”
“你打吧,我自會跟小狗告狀。”
天殺的,hagi說話好像那牛糞糊了嘴逆骨上了身,欠揍又怕打他臟了自己的手。
松田陣平大步往前走,趕緊去看兩眼小狗洗洗眼睛。
【嘀嘀嘀——你們的小狗遇到了危險。】
彈窗懟到了他們面前,視頻里顯示著一只蔫噠噠的小狗。
剛才跑沒影了的小狗被藤蔓妖怪禁錮在半空,四肢上都纏上了綠油油的藤蔓,在大腿和腰肢上勒出微妙的凹陷,看起來糟糕極了。
小狗本人也像被狠狠吸過一樣,頭發被揉得亂糟糟,花蜜染在指尖,連腳踝都泛出淡淡的粉色。
【——想要從我這里帶走這只小狗咪,請先完成三道信任測試吧。】
視頻里的涼月似乎透過視頻看到了他們,小狗抓了抓自己滿頭的小花,向半空招了招手,一只小鳥停在他手腕上。
他看起來絲毫沒把希望寄托在兩個男人身上,而是準備開始自救。
松田陣平卻看到藤蔓收緊,涼月的腿上紅了一圈。
他緊張地按住萩原研二的肩膀,堅定了一定要把涼月救出來的心。
【練手題:小狗最信任的人是誰?】
“我!”“我!”
兩道自信的聲音響起。
第46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7
【回答錯誤。】【回答錯誤。】
【小狗即將接受懲罰——】
兩個尖銳的警告聲宣布了他們的出師不利, 松田陣平表情一慫,緊張地去看涼月。
涼月也不掙扎了,翻了個白眼:“是誰在自戀我不說。”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仿佛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質疑和失望, 他們的信任度竟已到如此程度。
“喂喂, 他們回答錯誤懲罰我干嘛啊, 呀啊——你個變態。”小狗不滿地汪汪叫, 還是被不爭氣的人類連累, 只能被丟進藤蔓堆里,完全被吃進去了。
藤蔓抵在他身上,打著圈按揉著,就像人類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搓狗狗一樣,涼月被嘬得臉疼, 他鼓起腮幫子, 手腳并用離這棵粘人又吸狗的藤蔓遠一些。
本還想繼續進行“懲罰”的藤蔓看著涼月手邊被撕裂的枝條,提前點了結束。
它伸出一條細長的藤蔓,鉤住了涼月的小指, 輕輕晃了晃。
涼月坐在藤蔓織成的椅子上, 一朵朵把花摘了攥在手心里,藤蔓不住地抖動著,拉著他手指的紙條緊了又緊。
他當著采花的花仙狗, 也不忘給松田陣平的打擊——誰叫他先自信回答是自己的。
“你再也不是我的好狗狗了!你的小狗快樂球我要送給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有點急了:“hagi明明也沒答對吧!”
他好像真的為一個棒球著急起來了。
“這個島上就我們三個人,你難道不信任我們嗎?”他愁得很, 為小狗咪這顆看不透的心,“你前晚還跟我說最喜歡我了所以才搶我的冰淇淋,涼月, 你不能這樣……”
涼月聽了這話汗毛一炸,又想把小狗快樂球塞松田陣平嘴里, 就他話多!
萩原研二輕輕呃了一聲:“我沒記錯的話……”
“‘好喜歡你啊你要喂我冰淇淋嗎?’然后一口把三個冰淇淋球全吞了,說‘因為超級喜歡你才吃光呀。’類似這種話。”他摸了摸下巴,眼神盯著涼月,“哎呀,是哪個小狗說的呢。”
涼月覺得任務道具只有一個快樂球還是太少了,根本堵不住他們兩張嘴。
他不就是吃了七個冰淇淋球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這兩個家伙太吝嗇的——這么想著的涼月眼神卻心虛極了。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頭,他現在的“生死”還在他們兩個手里呢,涼月不想再被藤蔓堆吃掉了。
丸吞什么的()
小狗自認為自己的畫風是子供向,這種限制級的畫面還是不要出現了:“可是你也吸了我很久啊,我都被吸痛了,這是公平交易,我也付出了□□的。”
他滿臉委屈地暗搓搓拱火,仿佛他們做的不僅是吸狗而是吸了點別的什么東西一樣。
果不其然,矛頭一下子就從小狗轉移到對方身上了。
兩個男人似笑非笑地對視了一眼,都冷笑了一聲。
【第二個問題:小狗談過幾場戀愛?】
這一次,兩人都謹慎了很多,他們先是認真地觀察涼月的反應,試圖得到一些提示,卻只能得到涼月超級無敵心虛的眼神。
他甚至移開了眼!
相比剛才演的,這一次顯得非常真心實意。
他們懸著的心啪的一聲砸到谷底。
松田陣平面無表情:“二十次?”
萩原研二自暴自棄:“兩百次?”
小狗炸毛:“不是,你們什么意思啊,我是什么很能談戀愛的人嗎!”
兩百次他得從成年那一天開始一周分一個,這也太——趕場子了,就算是他也會覺得很累的好嗎!
【回答<a href="mailto:kahdfoi@#">kahdfoi@#</a>">kahdfoi@#">kahdfoi@#</a>¥#¥……】
涼月一顆心提了起來。
【系統錯亂,檢測不出正確答案,本次不做懲罰。】
他松了一口氣,卻看到了兩人更加震撼的眼神:“?”
“你談戀愛的次數已經多到系統都讀不出來了嗎?”
“……”涼月很少有這么無語的時刻,逗他笑還是讓他被氣笑,“有沒有可能我沒談過。”
他垂著眼,嘖了一聲:“連個表白沒有就被你們的好兄弟甩了不是嗎。”
提到降谷零,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想起涼月那時候一直在等他,如果zero沒有失蹤的話,涼月也不會因為找他變成現在這樣。
說不定涼月真的是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好不容易遇到個降谷零,還被丟下了,他們內心一陣沉默。
氣氛突然就沉重下去了。
涼月偷偷睜開右眼瞄了他們一樣,知道自己蒙混過關了。
嗨嗨嗨,小狗可是能對著紙片人喊老婆的阿宅狗,他發自內心地在跟所有人談戀愛——所有人!
就算真確認情侶關系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他之前可是因為被男人拐走而被好友上了一個星期思想教育課的。
不過最重要的是,小狗說自己是第一次就是第一次。
每一次都把對方當初戀談,現在空窗期自然屬于薛定諤の戀愛次數。
【最后一個問題:你們覺得小狗愛著你們嗎?】
涼月囁嚅了一下,才把嘴里的小狗臟話咽了下去,怎么每一條都沖著他的死穴問,完了完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肯定要生氣了。
他接觸他們后才知道自己想綁架回家的兩只警犬是高需求狗狗,粘人得可怕,動不動就蔓延著醋味和綠茶的香氣,雖然不會把戰火燎到他身上,但是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得到否定回答的話,怕不是要把他扔在這里再也不管了。
可是、可是小狗就是不會單單愛著誰啊。
他撇嘴,已經預料到了自己被丟掉的未來,
“不覺得。”“不愛。”
出乎意料的,兩個不同的回答都指向了同一個答案,涼月驚訝地抬起頭。
松田陣平一臉平靜,甚至有空對他笑了笑:“小狗狗怎么會懂愛情呢,他只需要好好接受別人的愛就好了。”
萩原研二戳了一下臉,對涼月wink:“現在的小涼月已經很可愛了,如果還超級愛著我的話,我會爆炸的。”
心臟爆炸,嘰嘰爆炸。
“所以為了我的生命安全,只能勞煩小狗醬不要愛著我了。”
他好像真的很苦惱的模樣,松田陣平給了他一拳,讓綠茶閉嘴。
涼月喃喃道:“你們不會覺得不公平嗎,就是……想要我改變什么的。”
好友總希望他不要這樣不要那樣,卻又縱容著他自由生長,涼月知道自己一身毛病,但是他不想改,同樣的,他也不強迫別人適應他。
但是,愛情總是不一樣的吧……好像世人口中的愛,都是平等地,均分的,一比一的。
涼月自小就是啃噬著別人給予的溫暖長大的,他是由一份又一份的愛意組成的小狗。
繁雜的愛構成了他,他便不會再只愛著唯一的事物。
松田陣平撓了撓頭,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你現在這樣就很不錯啊。”
“我倒是想要你改變啦。”萩原研二慢悠悠地說,“我想把你養成小胖狗,可是涼月醬是主人誒,主人也可以是小狗嗎?”
共軛小狗關系?
涼月忍無可忍:“有著八塊腹肌的家伙不準覬覦我的肉,惡毒,太惡毒了!”
【回答正確。】
【小狗已放歸原處。】
涼月帶著漫山遍野的藤蔓和鮮花出現在他們前面,小狗看著開得比他都大的花,很自然地摸了摸:“看什么看,離我那么遠干什么啊?”
松田陣平躊躇了一下:“你是不是又生氣了?”
“你三秒內不過來我就真生氣了。”涼月話音剛落,松田陣平就撲過來了。
“hagi你這家伙是什么時候跑過來的啊!”
“啊,見到小涼月的第一秒吧。”牢牢占據涼月懷抱的萩原研二得意地笑笑,只能站在一邊的松田陣平牽住了涼月的手,不滿極了。
【是否需要公布第一道題的正確答案?】
“否否否否!”涼月急得快要跳起來把彈窗按下去。
松田陣平狐疑:“你怎么這么心虛。”
他看向萩原研二:“你想知道嗎?”
“哎呀。”萩原研二笑瞇瞇的,“當然想啦。”
“如此不愛著我們的涼月,最信任的會是誰呢?”
“我、我當然信我自己!”
松田陣平忽然說:“黑澤陣?”
涼月勉為其難地哼了一聲:“勉勉強強吧。”
“原來還有別人……?”
兩個男人手一撐,形成一個穩固的三角形,影子把小狗團團罩住。
“要二選一嗎?”涼月左看看右看看,莫名找到了某種熟悉感,這種選擇題他最會做了,“我……”
“小涼月,來跟我們說說這個‘別人’是誰吧。”萩原研二打斷了他。
“能讓你這么緊張,不會是已經偷偷跟人家結婚了吧。”松田陣平危險的瞇起眼,“你這種小狗狗很容易被騙走的,私定終身什么的,完全不可信哦。”
所有人都在起跑線上等著,結果告訴他有人偷跑?
涼月可以不喜歡任何一個人,但不能只喜歡一個人。
“是山桃障一啦。”涼月對了對手指,好像有些不好意思。(①)
這又是哪個野男人。
松田陣平嚴陣以待。
“有一頭像松田醬一樣的卷毛。”他頓了頓,手指移向萩原研二,“長度跟你一樣。”
“所以……?”萩原研二蓄勢待發。
涼月小聲回答:“你們很像。”
他又仔細看了一眼,肯定似的點頭,殊不知另外兩個人妒火都快把眼睛燒紅了。
替身文學?還是一次就替兩個?!
“那家伙到底是誰?!”松田陣平壓抑著怒火。
涼月啊了一聲,滿臉疑惑:“山桃障一,我的……兄長。”
“你還戀兄?!”松田陣平震驚,氣得不行,“你這是被變態騙了!”
居然騙小狗做這種罔顧人倫的事,真是世風日下,道德在哪里,尊嚴在哪里,地址又在哪里?
天殺的他要把那家伙燉了!
相比不太冷靜的松田陣平,萩原研二已經從涼月逐漸看好戲的表情中明白了什么:“我猜,是真的兄長吧。”
“他可是我的摯愛,想打聽的話——”涼月抱著手臂哼哼兩聲。
松田陣平在萩原研二提醒下醒悟過來,他看著笑得賤兮兮的小狗,又好氣又想笑。
“死小狗,你到底喜歡誰!”松田陣平重重地搓著他的臉,萩原研二也在一旁幫襯,“老實交代,不準賣萌。”
“松田醬、研二醬……”
兩個男人目光灼灼,似乎很期盼又害怕他的回答,涼月無形的狗尾巴搖了搖。
忽然身子一軟趴在了花朵上,他滾了一圈,捧著臉跟兩個男人對視。
“你們是想要一個答案,還是一個機會呢?”
第47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8
這樣子回答……小狗這樣回答?!
這還用問——
松田陣平腦子一熱, 拉住了涼月的手,正欲說什么,就被涼月拍開來。
小狗橫眉冷對:“你以為我會這么說嗎?!”
“我喜歡誰管關你們什么事, 你以為你是誰, 你喜歡我我就要跟你談啊, 你算哪塊小餅干!”
涼月把他的胸口拍得啪啪響, 小狗眼睛下意識瞥了一眼, 下一秒羞惱似的把聲音放得更大了。
“胸大一點我就要喜歡你嗎?!”
松田陣平被拍得有些懵,他下意識挺了挺胸:“所以……我胸很大嗎?”
小狗很喜歡?那他可以再練大一點的。
至于涼月那一連串反問會不會傷到他的心,笑死,他能把這個撒嬌不自知的傲嬌小狗卷吧卷吧吃掉。
涼月一頓,瞪了他一眼, 換了個人攻擊:“你也是, 笑什么笑!”
萩原研二笑瞇瞇抓住他的手不放:“小狗狗害羞了呀。”
跟別有用心的諸星大、專心致志當飼主的蘇格蘭、甚至愛在心口難開的降谷零都不一樣,涼月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之間沒有任何利益關系。
他面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愛,第一反應肯定是開心, 隨之而來就是否定。
免費的東西都是最貴的, 涼月不相信他們的喜歡,畢竟——他已經被背叛好幾次了。
萩原研二能看得出來他的不安:“多少給我們一點信任怎么樣,嗯?”
他學著涼月的樣子去搖晃他的手, 涼月越炸毛他就越靠過來。
“你是女子高中生嗎,不要勾我手指啊變態。”
兩個大男人呈兩面包夾之勢, 軟乎乎甜滋滋的小狗夾心,在寬厚的胸肌下發出又急又氣的嗯嗯聲。
他被抱了個嚴嚴實實,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像有無形的結界一樣, 能做到緊緊抱住涼月但又不碰到對方。
“你們是得了什么碰到對方就會死的病嗎?”小狗餅生無可戀地吐槽,試圖把自己從胸肌中拔出來。
松田陣平輕輕嘶了一聲, 忽然感受到了兩個人的優勢,至少,他一個人是沒辦法完全抓住這只小狗咪的。
但就算如此,他還是以涼月唯一的戀人為目標努力,hagi,非常私密馬賽——這只小狗他追定了。
至于小狗的問題……
“我們沒打起來感情已經很好了。” 松田陣平眼神飄向涼月的耳垂,小狗居然帶了耳飾,亮晶晶的好看極了,平時藏在發絲下他都沒發現。
松田陣平撥了一下,又撥了一下。
“可能是哦,一想到會跟小陣平貼貼,感覺胃里就有點止不住翻涌呢,總感覺臭臭的,不過小涼月就不一樣啦……” 萩原研二蹭蹭涼月的臉,深深吸了一口,“你好香啊。”
涼月好怕他說讓麻麻親親,男媽媽打咩!
瑟瑟發抖的小狗餅看向另一個在沉思的男人。
松田陣平啊了一聲:“你也想我來吸一口?”
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湊上去,被涼月按了個結結實實,他手立馬就覆上去,捏了捏:“握手手嗎?”
警犬訓練中也有這項,他超會的!
涼月:“……”
他好怕他舔他手。
涼月已經不想跟這兩個變態對話了,他蔫噠噠地趴在松田陣平肩頭。
“今晚給你做蘋果派怎么樣,聽說每一段真摯戀情中的人都會吃蘋果哦。”
“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吃巧克力的,怎么現在不吃了,哦~原來是變成超級可愛小狗了不可以吃了對不對?”
“涼月涼月~你喜歡什么花呀?”
“臭小狗,hagi不安好心想騙你長胖,今晚跟我一起鍛練,你坐在我背上陪我練俯臥撐怎么樣。”
“小狗,你手好軟,你難道是棉花糖小狗妖怪嗎?”
他們就是想說這些花言巧語騙小狗,沒一個真心的。
小狗是不會相信的!
松田陣平眼里含著笑意,看著氣哼哼埋頭走在前面的涼月。
臭小狗鬧別扭,但沒把他們牽著的手撒開。
是在撒嬌啊。
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不愿退讓的勢在必得。
松田陣平三步做兩步,按住了涼月肩膀:“小狗,我覺得需要給你一個正式告——”
“砰——”
他瞳孔皺縮,身體下意識把涼月撲到在地。
地面轟隆作響,血液的味道悄悄蔓延。
愛情島在地震。
那一聲槍響似乎驚醒了這座島嶼,它開始猛烈震動起來,涼月摸到了松田陣平肩膀上的濕潤。
“誰允許你救我的……”
他手有點抖,被松田陣平握在手心:“神跟我說,不可以讓小狗受傷。”
他還有心思去安撫涼月,小狗卻覺得惱怒極了。
“你個……無信仰者,狗叫什么。”
小狗被血腥味沖得腦袋發暈,要命,他暈別人弄出來的血。
松田陣平笑了一聲。
“見你那一刻就不是了。”
松田陣平把涼月抱起來,跟一旁撲到在地的萩原研二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目的明確往別墅跑。
那里是唯一沒有震動的地方,無論是出于傷情還是小狗的安全考慮,別墅都是最好的選擇。
涼月捂著鼻子,腦袋懵懵地想,解開手銬的提示就是別墅區,他們回去也好。
三個人都來得及意識到,當出現一個bug之后,就會有無數的bug出現。
被涼月薛定諤的出現弄出第一個漏洞后,別墅區的規則就被打亂了。
是以,他們被困在了地下室。
一開始,他們是想去找藥箱,但是剛踏入房間,時空倒轉,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他們重重落在地上。
從天而降的透明閘門將他們三人隔斷。
涼月手里的藥箱摔到地上,被摔傻了的小狗咪下意識換了個姿勢躺著。
重新聞到血腥味后腦子重新占據高地,他低頭一看,卷毛警官閉著眼生死不知,涼月連忙爬起來,慌得很。
他和松田陣平在一邊,萩原研二獨自在另一邊,只有手銬的鏈子給他們留下了僅供手掌通過的縫隙,沒有可靠的大人后,小狗咪顯得有些緊張。
“喂……你還活著嗎?”
他小心地去探鼻息,緊閉著雙眼的松田陣平忽然睜開眼:“有小狗被我嚇到了嗎?”
涼月確實被嚇到了,他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哽咽:“我以為我一屁股把你壓死了。”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這樣殺人,嚇死小狗咪了。
松田陣平坐起來,有點無奈:“……不要把我想的這么廢物啊。”
另一邊的萩原研二也醒了過來,他靠在透明閘門上:“你們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正在幫松田陣平把襯衫脫下來的涼月搖了搖頭:“聽起來有點像爆炸的震動,但這偏遠海島哪來的炸藥。”
“偏遠海島還有子彈呢。”松田陣平直接把消炎藥撒上去,啊了一聲,“好痛。”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小狗:“幫我吹吹好嗎?”
萩原研二牙疼地移開眼,好裝,小陣平怎么能這么裝,他扯了扯鏈子:“小狗,我剛剛也撞到手了,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
涼月左看看右看看,艱難地伸出手,穿過閘門摸了摸萩原研二的頭發,又跑回來給松田陣平吹吹。
小狗醫生忙極了。
“涼月,我能向你求婚嗎?”松田陣平忽然說,“感覺再不表白就沒法說了,隔壁那個家伙蠢蠢欲動,趁現在他過不來……”
“我好喜歡你,比那幾個該死的情敵還要喜歡你。”松田陣平認真地說,“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
萩原研二瞳孔地震,橫跨在他們之間的透明閘門就像他與松田陣平之間那層可悲的厚壁障!
這個趁著兄弟不能過來打他趁機上位的壞東西!
“涼月,我……”萩原研二貼到閘門上,準備說些什么。
涼月的反應卻很大,他像炸了毛似的虛張聲勢,“不可以!你休想泥塑我。”
結婚什么的絕對不可以!
他根歪苗黑一只壞狗,突然成人夫了怎么行!
“……那嫁給你呢?”松田陣平沒想到他的重點是這個,他勉為其難的指了指萩原研二,“勉強算買一送一?”
“不要把我說得像陪嫁一樣啊混蛋,根本沒被同意的家伙裝什么正牌男友的語氣。”萩原研二額角青筋一跳,他看向涼月,小狗的狀態有些不對。
“不要!”
涼月眼睛有些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急的:“我們只認識了一段時間就說什么喜歡、愛,你們是在試圖感化我嗎?”
“因為我‘誤入歧途’,你們好幾晚偷偷商量我的事以為我不知道嗎……然后呢,騙我把你們帶出去,利用完了就把我關起來是不是。”
“不是,那是在討論誰叫你起床……”松田陣平有些頭疼,情敵爭吵讓心上人知道算什么個事,誰能想到小狗誤會了。
“你以為我會信嗎?”涼月已經陷入了自己的情緒,“一個兩個都是想接近我利用我,黑麥是這樣,蘇格蘭也是,你!你還想騙我結婚!”
每一個人都在騙狗!
他躲到墻角里,把所有黑鍋都丟到了松田陣平頭上:“嗚嗚嗚都怪你。”
“之前沒人來愛我,等我找到新的家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家伙說要救我出去,你們真是有病。”
他覺得黑衣組織待得超舒服的,結果無論是哪任戀人,都想把他帶走,松田陣平更是過分,他還是清清白白的二十歲小狗一只,怎么可以結婚——好想逃、好可怕,要被網裹住了,感覺全身的毛都變成濕噠噠的了。
小狗內心汪汪直哭,他好想回家。
琴酒、琴酒,我再也不罵你了!瓦塔西不要結婚啊!
松田陣平有些怔然。
小狗在說什么?
涼月身上到底遭遇了多少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松田陣平看著剛才還湊在他身旁幫他吹吹的涼月現在躲得遠遠的,整個人看起來快要碎了,他嘆了口氣,不敢逼太緊:“先想辦法出去吧。”
萩原研二咽下自己呼之欲出的告白,他打量密不透風的地下室:“好像沒有出口。”
不知哪來的燈光將他們照得一覽無余,整個屋子除了墻壁就只有中間這道透明的屏障。
他們仔細檢查了整個房間,涼月在角落里裝蘑菇,萩原研二不知道戳到了什么東西,半空忽然嘀了一聲。
【系統錯亂……系統錯亂……】
【檢測到存在bug,是#^@否刪除bug……否&*否、!@否#……拒絕刪除小狗……】
【檢測小島遭受致命危機,檢測到好感度已滿足……】
【觸發出島任務——不做i就出不去的房間】
【戀人數量存疑,已放棄判定。】
【請務必讓您的戀人享受您的身體。】
松田陣平看著最后一句話遲疑了好一會,后知后覺明白了什么意思。
“好像找到出去的辦法了?”他聲音有些抖,下意識看向涼月。
小狗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后躲了躲,他狠狠搖頭:“不可以。”
涼月可不敢跟這種開口就是要跟他結婚的男人做恨,絕對、絕對會被纏一輩子的吧。
而且萩原研二還在旁邊看著啊!!
屋子忽然又猛地震了一下。
【任務開啟倒計時:十分鐘——如十分鐘未開始即為放棄任務,屆時關閉傳送裝置,請各位積極求生。】
涼月跌坐在地上,他看著擦破的手心,有點點想哭,不是不能做,但是他真的好怕被纏上。
“我要放黑澤陣咬你們!”
“黑澤陣到底是誰啊……”
松田陣平撐起身體坐到他旁邊,握住了涼月的手。
涼月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嗚嗚別過來你是卷毛我是直毛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你很討厭我嗎?”松田陣平問。
“倒也沒有。”
“我們牽手你覺得反感嗎?”
小狗搖頭。
“親吻呢?”
涼月搖頭,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松田陣平:“你問這些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抗拒?”松田陣平自嘲,“我應該不算個壞男人吧。”
“不、不知道,我就是有些害怕。”涼月無措地搖頭,盯著地面發呆。
其實剛剛那些什么愛不愛的都是涼月亂編的,但是害怕被纏住是真的,他還沒做好要承擔一個家庭的準備。
小狗眼里是真切的迷茫和無助。
“不要怕。”他看著涼月的眼睛:“如果成為戀人會讓你不安的話……”
松田陣平將放在兜里的項圈再一次遞到涼月手中:“成為別的也可以。”
他把涼月的發絲撩到而后,叼住了那顆晃來晃去的耳墜:
“我們做吧。”
與此同時
銀發黑風衣的男人看著搖搖欲墜的小島,重新舉起了手里的RPG。
居然有島敢綁架他的狗?
第48章 松/研:狗王爭奪戰(完)
眾所周知, 涼月是很喜歡消息轟炸的一款話癆小狗,在跟諸星大戀愛期間三天就刷滿sukisuki表白次數就可見一斑,跟涼月生活更久的琴酒, 更是小狗廢話機的重度受害者。
是以, 涼月居然兩天不給他發消息, 看著安安靜靜仿佛像死了一樣的聊天頁面, 琴酒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小狗就算跟他鬧別扭, 也不影響他指揮自己干這干那,能整整兩天不說話,簡直是比小狗變成啞巴狗更可怕的事——他不會連狗爪子都被剁了吧。
說干就干,勞模的行動力向來是點滿的。
琴酒把涼月的定位導出來,看著消失在海上的狗爪子印, 危險的瞇眼:“伏特加, 去開船。”
他將搜集到的信息擺在書面上。
涼月不是唯一一個失蹤的,他的任務目標也一齊消失在了信息網中,但奇怪的是, 他們的同事們好像完全沒發現這件事一樣, 都在正常的生活著。
琴酒順藤摸瓜,查到了豪華游輪背后的擁有者——一位擁有宗教信仰的富商。
這只小狗每次做任務都會牽扯到一些富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平時的任務有別人幫他兜底, 小笨狗一直沒遇到什么事,這回算是陰溝里翻船, 獨自一人出任務的小狗,被迫上了邪教組織的賊船。
他們本來只是想抓幾個祭品去獻祭給他們的“神”,卻沒想到涼月誤打誤撞也沖了進去。
暴力拆遷的小狗把邪教人員嚇壞了, 躲在暗處不敢出來,那艘“幽靈船”帶著他們駛去了目的地。
琴酒嘖了一聲, 手指點到海域中那座沒有名字的小島。
海風呼嘯而過,銀色的郵輪踏上了航程。
這座島上似乎真有些神秘力量,琴酒徘徊了好些日子才找到它的位置,還被擋在海域外不能進入。
可惜他不相信唯心力量,只要存在,必然有弱點。
經過幾日的試驗,一發伯·萊塔穿透結界,不知道飛向何方。
銀發殺手看著似乎要扭曲變形的小島,鎮定地扛起了火箭筒。
正如他阻止不了涼月談戀愛一樣,也沒人能阻止他把狗抓回來。
他已經學聰明了,既然涼月只要見到別人就會戀愛腦發作,整天撩這個談那個,那只要把他抓回組織里關起來,雖然小狗愛鬧騰,但至少——沒人跟他談戀愛的涼月乖多了。
不會半夜給他發消息問男朋友親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會分手完找他哭哭說男朋友不要自己了,更不會說琴酒你太兇了是不是沒人喜歡你。
爹的,他把狗帶回去一年都不放出來,再把那些狗屎前男友全部崩了,琴酒相信自己的血壓能恢復到一個非常舒服的范圍。
他就不信小黑屋里還有誰能跟那只小壞狗談戀愛!
至于面前這座活該被他炸爛的島,自然是送它上西天。
跟那個富商和富商的手底下成員一樣,統統——上天。
“砰——”
地動山搖。
琴酒帶了非常充足的彈藥,要不是怕涼月跑不快被一起炸死了,他可能直接洗地。
不過現在也夠了,這座島嶼向他打開了上島的大門。
琴酒讓伏特加守在船上,自己上了島,掠過那個刻著愛情島的石碑時,眼神沒給一個,直接一槍。
高大的神像似乎抖了一下,腳上出現些許裂紋。
沒有東西敢擋在琴酒的面前,有個穿著白袍的人見到他的身影,跑得比兔子還快,嘴里還喊著些什么妖怪來搶河神新娘的怪話。
銀發殺手只覺得聒噪。
小狗的信號停留在島嶼中間的別墅,琴酒看到一叢長得非常猙獰的藤蔓試圖攔住他的路,比人還高的花露出尖銳的牙齒。
琴酒覺得自己就像涼月看的那些弱智童話故事書里的主人公,要打敗這些丑陋又孱弱的東西,才能把公主救回去。
但那只蠢狗可不是什么公主。
明明,就是個麻煩精。
而現在,這個麻煩精可能快要死了,嘖。
“我真的很不爽,知道嗎?”琴酒咬開了手榴彈的保險銷,“我跟他生氣他肯定要跟我生氣,所以只能勞煩你們去死了。”
琴酒看著它們被炸得支離破碎的模樣,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他養的好好的狗,居然被這些爛東西迫害。
他拆遷的速度跟涼月不相上下,但就算如此,當他破開地下室的門的時候,已經是三個小時后。
門后沒有別人的身影,空氣中卻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一只濕漉漉的小狗抱著膝蓋縮在鎖鏈堆里,見來的是他,抽泣了兩下:“你怎么才來啊……”
他都快要被榨干了嗚嗚。
說好完成任務就帶他們出去的彈窗只帶走了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人,涼月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安靜等了一會,還是沒有動靜。
剛才還在深情表白,說會永遠喜歡小狗咪,愿意為他而活,不會辜負他的的男人,下一秒影子都沒有了。
就算最后他們在努力抓住自己,涼月還是覺得自己被白嫖了。
自覺受了委屈的小狗暴打了一頓彈窗后,得了一個即將有人接他回家的消息。
可是五分鐘過去了,涼月已經等了五分鐘了!還是沒有動靜!
他抱住胖胖的自己,開始抹眼淚。
幸好琴酒來了,不然涼月已經在想辦法怎么炸這個破島了。
差點變成小臟狗但也已經被壞男人親成小花狗的涼月縮在琴酒懷里,聲音悶悶的:“雖然你來得好遲,但我還是要說任務我完成了哦。”
“那個什么□□信息,我給問出來了。”
果然在床上就是好說話,他只是停下來,問了一下,對方就忍不住說了。
但是小狗咪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gin!看他多聽話,為了組織任務英勇獻身,連被松田陣平舔手他都忍了,而且那個混蛋還咬他的腰。
涼月摸了摸自己腰間斑駁的皮膚,委屈:“嗚嗚我被親成七星瓢蟲了。”
好多紅印子,他再也不是干凈的小狗咪了。
琴酒按了一下他被親得紅艷艷的嘴唇,連吐字都格外艱難。
“你……色·誘?”
“……”涼月愣了一下,勃然大怒,“我還需要色·誘嗎?!”
他往那一站,愚蠢的任務目標不就乖乖把想要的消息說出來只求小狗大人給他個痛快?!
琴酒欲言又止,無惡不作的殺手看涼月的眼神像失足少年,他解下外套把涼月包起來,眼神掃過地上散落的手銬,長度不短,明顯不是只給一個人用的。
可是這里確實沒有其他人的氣息了,琴酒皺了皺眉,也沒聞到硝煙的氣息。
他從涼月腿上把槍摸出來:“怎么沒開槍?”
子彈只用了一半,涼月的身手不至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涼月小臉一紅:“開了。”
他抱住琴酒的脖子:“你是來帶我回家的嗎?”
小狗打了個哈欠,累得不行,抓住琴酒的頭發,撒嬌似的哼哼:“我們快回去吧。”
琴酒按了一下他的腦袋:“我還要做些事。”
涼月唔了一聲,呼吸已經變得均勻。
琴酒繞著島走了一圈,將一個紅色的按鈕掛在涼月手腕上。
伏特加已經在游輪上翹首以盼了,看到琴酒回來,趕緊讓他們上來。
游輪帶著小狗咪駛向遠方。
銀發的殺手站在船頭遠眺,讓小狗把手伸過來,然后按下了涼月手腕上的按鈕。
遠處似乎傳來輕微的震動。
“這是什么呀?”涼月坐在他上方的甲板上晃腿,伸手去抓他被海風吹飛的頭發。
琴酒把按鈕丟給他:“幸運按鈕,你拿去玩吧。”
“那種我按一次你就會給我轉十萬塊的幸運按鈕嗎?”
“呵。”琴酒低笑了一聲,“五十萬。”
涼月眼前一亮,腿一蹬,直接從上面撲向琴酒:“gin!你真好!”
這種小小按鈕,他按爆!
琴酒抱著他的小腿,把狗抗走:“繼續睡午覺?”
涼月趴在他的肩上,指尖快速攻擊幸運按鈕。
“都行。”
他耳朵一動,似乎聽到了遠處的震動,但小狗沒有在意,他在認真數琴酒該給他多少零花錢。
“琴酒,還有多久到家呀?”
“你睡醒。”
已經變成一個小點還在不斷震動的小島敢怒不敢言。
它通過手段挑選了兩個優秀祭品,本以為這就是最大的收獲了,船上卻忽然闖入一個涼月。
能闖入祂的領域,氣息還那么香甜,這是多么高的契合度啊。
本就不是正神的家伙一瞬間動了歪心思,卻沒想到本來只銘刻絕望的幽靈船,被這種渾身都是姻緣線的小狗“污染”了,兩位祭品被救出來,還掉入了愛河,身上半點負面情緒都看不到了,只有令神起雞皮疙瘩的粉紅泡泡。
比愛神氣息還要濃烈的小狗將游戲島污染成了愛情島,甚至上面險惡的機關都變成童話故事一半的戀愛挑戰。
欲·望雖然也是祂的神職,但是不是要自己喜歡上這只小臭狗啊——祂在試圖分裂他們,卻在新的規則的驅使下,不由自主將目光注視在涼月身上。
河神是祂的分身,藤蔓是祂的意識,花朵是祂的神念。
被涼月影響過的島嶼,有了出路,祂只能再加阻撓,試圖留下這只小狗。
可是,那兩個男人都白給了。
說好的嫉妒心呢!
這么想著的祂卻也忍不住將目光停留在涼月身上。
就差一點,那只可愛的小狗就能被留下來了。
被欲望之神深深注視著的小狗咪,如果沒被救出來的話,可能會變成超級厲害的魅魔小狗吧。
然后……成為神明的新娘?
誰知道呢。
第49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1
“gin!放我出去!”
剛回到組織, 溫情的人狗相處沒到半小時,琴酒就拎著涼月丟到了小黑屋(一百平)里。
涼月啪嗒一下砸到懶人沙發上,在毛茸茸的沙發上留下一個大字形, 看著把沙發拖到門口大刀闊斧坐下明顯是要把路堵死的琴酒, 小狗語氣里充滿了譴責:“關禁閉就關禁閉, 你為什么要跟我待一起。”
“boss說我監管不力, 讓我一起受罰。”琴酒面不改色。
“我不信。”涼月露出質疑的眼神, “爹地怎么會讓我跟別的男人關在一起?”
boss每次見到他都像戒斷失敗一樣,還沒說兩句話就露出憐愛又想把他一屁股坐死的表情。
他平靜地被云吸狗,平靜地關上視頻通話,平靜地縮在被窩里緩三十秒才能好起來。
總感覺渴望的父愛變質成了奇形怪狀的模樣。
這種純種變態小狗太熟悉了,跟山桃障一幾乎沒差——沒有撲過來已經是很克制了, 怎么會把他推到別人身邊——幸好小狗咪也是會吸人補充能量的, 不然天天面對這些神經病,他都要成為第一只因為抑郁而掉毛的狗了。
“愛信不信。”琴酒冷笑一聲。
他當著涼月的面把門反鎖,然后手一揚, 鑰匙順著狹小的空隙, 飛到了窗外。
“禁閉時間是一個月。”
“有鑰匙也打不開嗎?”涼月的眼神不住往窗外看,雖然窗戶開得極小,但是想辦法的話也不是不能把鑰匙勾過來, 就在他冒出這個想法的下一刻,一個胖胖的黑衣土撥鼠從角落里蛄蛹了出來。
伏特加當著涼月的面把鑰匙放到了兜里, 呲著牙向他揮了揮手。
“……”涼月無語,他揮了揮拳頭把伏特加嚇走,對琴酒說, “伏特加一個月后來開門?”
他手里還有好多張xx小姐的簽名,如果伏特加接受賄賂的話……
“不, 門是定時鎖的。”
“?!”
小狗的疑問有————這么大。
涼月戰術后仰:“那你丟鑰匙干什么?”
琴酒把脫下的風衣順手掛起來,看了他一眼,輕飄飄地說:“逗你。”
剛才小狗眼神亮晶晶的,緊緊跟隨著鑰匙,在空中都沒分開一秒,毛茸茸腦袋仰出了非常期盼的弧度,看起來都要沖上去叼走了。
哈,還算有點意思。
涼月氣急。
小狗硬挺挺撞了他一下,悶頭往房間走。
“涼月。”琴酒喊了一聲他,手把自己被撞皺的衣服撫平。
“我不理你了!”
“這里只有一張床。”
“地板這么大你不會找地方睡嗎?”小狗生胖氣。
“不是,我的意思是……”琴酒打量了一下涼月,話里帶刺,“你要這樣子躺到床上?”
涼月掃了自己一眼,他穿的還是原本那套衣服,被壞男人揉得不成樣子,整只狗像被狠狠吸了一遍似的,全身上下寫滿了剛剛鬼混回來的字眼。
小狗聞了聞手臂,好像確實不是香香的,他皺皺鼻子,偶像包袱有點待不住了。
“你怎么不早點提醒我啊,天啊,我就這么亂糟糟的回來了。”涼月羞惱極了,“好丟人,我不要面子的嗎?”
他轉過身,也顧不上還生琴酒的氣了,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浴室走:“幫我拿套衣服進去。”
琴酒移開眼,按開了他的手:“進去再脫。”
“別管我!”涼月根本忍不了自己狗毛亂糟糟的,他現在就要去洗澡,“非常好琴酒,使我頭腦旋轉,出了這個門我就讓爹地扣你工資!”
“松手,立刻,馬上。”他重重撓在琴酒的手背上。
琴酒手背上出了幾道狗爪子印。
能輕易掙脫的銀發殺手松開手,涼月趁機給了他肩膀一個頭槌,琴酒微微后退一步卸了力沒讓他打出暴擊。
看著跑進浴室里的小狗,他握了握拳頭,手背莫名有些發燙。
他把涼月丟在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丟到臟衣簍里,再在小狗咪炸毛的聲音中離開浴室。
檸檬味苦澀又清新的氣味順著熱騰騰的水蒸氣傳到鼻尖,琴酒下意識掏出伯·萊塔擦了起來,擦了兩下才意識到浴室門口不是個好位置。
等涼月洗完澡出來,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后。
浴室門打開,探出一顆腦袋上墊著毛巾的小狗頭。
他左右看了看,精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裹著浴巾渾身水汽蒸騰的小狗,像個炮彈一樣,啪一聲就砸到琴酒坐的沙發上了。
“我的衣服呢?”涼月沒讓自己挨到琴酒身上,他還記得他沒洗澡呢,現在可是干干凈凈香噴噴剛出浴的限定版小狗,不可以跟臟兮兮的臭男人挨上。
琴酒放下已經擦了幾十遍的伯·萊塔:“里面沒有嗎?”
涼月是禁閉室的常客,可以說這間禁閉室就是為他一個人搭建的,其他組織成員包括琴酒本人,犯錯了哪能有這種待遇。
幾百平光線充足能鍛練能看書還能有大床睡覺,說句是在金屋藏嬌都有人信了。
涼月每次“坐牢”都會往里面搬好多東西,是以,這里居然會沒有小狗的衣服?!
涼月搖搖頭,攏緊了浴巾:“沒有,你快去給我找找。”
他理直氣壯地使喚人。
琴酒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但還是去房間給他找了一套,是他自己的,等涼月換好他終于明白琴酒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天殺的,他穿琴酒的褲子居然會拖地!
一直以為不是矮腳貓的小狗拎著褲子露出白皙的腳面,眼神中充滿震驚。
他抬頭用眼神比劃了一下自己跟琴酒的身高差距,整只狗變成了灰色。
宇宙,狗狗,升華.jpg
說個冷知識,琴酒凈身高189,穿上鞋能到193。
而某只小狗,穿上鞋179.2。
琴酒收獲了一只蹲在墻角種蘑菇的陰郁小狗咪。
他難得開口安慰:“你還小,還會長高的……”
“真的嗎?”小狗期盼地看著他。
“嗯……男孩子二十多歲應該還能長吧。”他語氣有些猶豫,說到后面幸災樂禍都忍不住露了出來,“小小的也很可愛?”
小狗炮彈馬上發動攻擊了,這回是重擊炮,琴酒踉蹌了幾步。
一人捂著胸口一人捂著腦袋,顯然都撞得不輕。
其實琴酒覺得涼月現在這個身高就挺好,夠他將這只心眼子多多的小狗一覽無余,呆毛一翹就知道他要使什么壞。
但涼月明顯不滿意他們的身高差。
平時夾一下裝可愛就算了,這種事情怎么能輸給琴酒呢!他可是頂天立地的壯壯狗!
他要跟琴酒拼了!
琴酒第一次跟涼月一起關禁閉,他之前不知道這只小狗會在這間屋子里做什么,現在終于知道了。
涼月過得愜意極了,在落地窗那邊的地毯上把自己癱成一灘液體,享受太陽的普照,把自己曬得暖烘烘的后又爬起來,拎著杰尼龜水壺杰尼杰尼地給花澆水——是之前涼月拜托琴酒種的那棵,這次琴酒順手也給他拿進來了。
小狗咪不喜歡看書,但很喜歡看漫畫和小說,時不時發出非常抽象的笑聲,桀桀桀嘿嘿嘿甚至是嘎嘎嘎。
琴酒不忍直視,他換了個位置處理文件。
勞模就算在關禁閉也是要完成工作的。
但一個人待著的時候可以發瘋亂玩,多了一個人后涼月就覺得無聊了,他有點不好意思在琴酒面前發顛——就算他平時不在意——要相處一個月誒,小狗愛豆的營業精神又抖起來了。
“你什么時候出去上班啊?”他騷擾琴酒。
“我在這也能上班。”
“你去殺老鼠吧,讓我一個人玩,伏特加不是會在外面守著嗎,我不會跑的。”涼月在沙發上滾來滾去,把琴酒的電腦撞到地上。
琴酒抽了一支煙出來。
“說話呀,gin~”
“……怕你饑不擇食跟他談戀愛。”琴酒咬了咬煙嘴,沒點燃,丟到了垃圾桶里,“你嗓子好點了沒?”
涼月大為震撼,他和伏特加?!
“早就好了……難道我們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我就很安全嗎?”話很多很密的小狗滿腹槽點要吐,他一張口就蛐蛐琴酒,“你這種一看就是憋了很久的變態,萬一你哪天獸性大發要把我這樣那樣了我怎么辦,嗚嗚,人家好無助……”
琴酒:……
看了眼窗外,果然是無雨了。
他露出了非常和善的微笑,涼月閉上嘴巴,訕笑。
銀發殺手把伯·萊塔抵在小狗肩膀上,把他逼退到一邊去:“再狗叫就把你拴起來。”
他能看上這只蠢狗,他就把伯·萊塔吃了。
“哦。”涼月毫不在意,琴酒天天對他放狠話他都習慣了,犯賤成功后他渾身舒坦,抓過琴酒的槍丟到一邊,話癆小狗又開始在他身邊逼逼叨叨,這回學聰明了,沒有去摸老虎屁股。
非常現充的勞模聽了一耳朵二次元術語,身上的班味都染上了淡淡的死宅味。
孤男寡狗的第一個白天很快就過去,涼月在床上畫了條三八線,沒真讓琴酒睡地板。
他往床上放了好幾個抱枕和玩偶,一個個叮囑說要保護好他的貞操。
琴酒默默把槍放到了中間。
涼月看了他一眼,不服輸似的,把保險開了。
臺燈之下,是小狗貓貓祟祟的身影,琴酒瞥了他一眼,眼神落在涼月垂下的睫毛上。
寂靜的夜晚只有淺淺的呼吸聲,還有筆尖劃過紙面的沙沙聲。
【跟gin一起關禁閉的第一天:
我姑且信他是來跟我一起坐牢的,雖然他好大只看起來會搶我的床,但是還是讓他跟我一起睡了,快說謝謝小狗。
他沒問我有關那倆的事,幸好沒問,我也回答不了。
屋子好干凈,不知道是誰打掃的,gin居然還會做飯,雖然他罵我做飯難吃,可是辣醬加湯圓加餃子一起煮真的是咸甜永動機呀,他真沒品!不過他做的炒飯挺好吃的,我勉強原諒他了。
他是不是不喜歡檸檬味的沐浴露,每次看我都會皺鼻子,太好了我要熏死他,明天加倍用。
希望一個月快過去吧,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后不跟野男人談戀愛了還不行嗎別讓我跟琴酒住一間了,他看起來真不像什么好舍友呀瓦塔西怕怕的QWQ】
涼月趴在床邊寫完了今天的日記,下意識咬了咬筆,又加了一句。
【神啊,希望gin睡覺不要打呼嚕。】
小狗把本子藏到枕頭底下。
忽然想起什么,他眼神機警地掃向琴酒,剛想警告他不準偷看。
卻看到平日里兇神惡煞止小兒夜啼的銀發殺手閉著眼,枕在小狗的抱枕上睡著了。
第50章 gin:涼月大小姐想要我告白2
一向晚睡早起的勞模第二天太陽照到他手上的時候才醒, 某只小狗躺在他腰上呼呼大睡,睡姿奇差,扯被子的動作極其霸道。
琴酒捏了捏眉心, 昨晚涼月把抱枕搶過去的時候他其實醒了, 但由于小狗意外乖得很, 沒有作弄他, 反而在另外半邊床躺下了, 稍長的頭發碰到了他的指尖。
那股仿佛切開后酸澀又清新的檸檬味像小狗的肉墊一樣,讓人不自覺就放下心防。
琴酒難得做了個夢。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這么沒有戒備心,琴酒下意識去看昨晚放槍的位置,果然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道被睡著的小狗踢到哪去了。
腰腹上傳來的微妙癢意讓琴酒不自在扭過頭, 衣服被涼月蹭開了, 柔軟的臉頰就貼到緊實的腹肌上,熱乎乎的小狗氣息穿過層層山巒,直達心臟。
琴酒撐坐起來, 涼月滑到他大腿上, 儼然把自己睡成了一灘軟綿綿的液體,沒有醒來的痕跡。
琴酒愣了一下,收回了準備把涼月移開的手, 他們好像從來沒有這么……安靜的時候。
涼月從實驗室出來后跟了他幾天,剛開始還保持著矜持, 兩人都沒發生矛盾,小狗第二天就暴露了本性,自此兩個人見面不是互懟就是干架, 琴酒看不慣他懶懶散散不做任務還滿腦子談戀愛,涼月也看不慣他管這管那整天兇狗。
他看過涼月慌張的模樣, 見過小狗的眼淚,還親自體驗過他的暴戾——暴露黑暗面的小狗確實極為少見,琴酒現在還能回憶起那股連心臟都忍不住放緩速度的窒息感。
但是這種安安靜靜睡在他身邊的模樣,反倒是……
“看起來一捏就會死掉。”銀發殺手面無表情地感嘆,他壓制住奮起攻擊的涼月,“醒了還裝睡?”
“嗷!”
涼月被他壓在被子上掙扎得像條大列巴,憤怒的狗狗面包尖叫:“你一直捏我的臉誰能不醒啊!”
他找準機會狠狠頂了琴酒一下:“琴酒,你要干嘛啊?!”
“……”琴酒按住他的腿,沉吟了一下,“這是報復。”
涼月愣住,狗狗眼里是大大的疑惑。
這是琴酒會說出來的話嗎?
對面看似來熟悉又陌生的銀發男人冷靜地解釋:“這是對你昨晚打呼嚕還有流口水到我身上的報復。”
涼月:?
小狗謹慎的后退了一步,無形的尾巴都要藏起來了,全身呈防御姿態:“我不信。”
這絕對不是琴酒,他被妖怪奪舍了!
琴酒好像看透了他在想什么,把被子丟過去砸醒這只異想天開的小狗咪:“你不想認賬?”
他抱著手臂,居高臨下望著縮在床上的涼月,影子都顯露出猙獰的模樣,似乎要把這只小狗吞噬殆盡,涼月抱著膝蓋縮了縮脖子:“反正我就是沒做過。”
他這么可愛的小狗怎么可能睡覺打呼嚕,一定是琴酒污蔑他。
琴酒剛把袖子擼起來,涼月跟被踩了尾巴一樣,暴起,化作一道殘影從琴酒身側飛出去,可不知道是剛睡醒方向感不太好還是誤判了距離,他逃跑的路線中忽然出現了一根手臂。
小狗沖勁很強、氣勢很足,但也很柔軟,像抓住了一捧水,只是稍微轉一圈就能把力道卸掉,然后——逮捕成功!
涼月掛在琴酒臂彎上,被丟回床上的時候還有些懵。
怎么又回來了?
他就這么水靈靈地被丟到床上了——柔軟的腹部完全毫無防備地展露在別人面前,看起來很吸引人埋進去吸一吸的模樣。
涼月含淚:“你不準打我。”
說不過就打狗的琴酒是大變態,他要回去跟boss告一百個狀!
只想拿出證據讓小狗不再嘴硬的琴酒愣了一下,他把袖子折起來,剛露出來的小臂上肌肉線條明顯,卻有一塊明顯發紅。
涼月身體一輕,眼前變成了一面鏡子,琴酒壓在他背后讓他別亂動,然后捏住了他的下巴,鏡子把他們兩個的身影照得一覽無余。
涼月被迫張開嘴巴,那口小尖牙暴露無遺,嗷嗚嗷嗚地咬著空氣,不知道琴酒要作什么妖。
琴酒捏了一把他的腮幫子,把自己的手臂放到涼月嘴邊,讓他好好看看。
涼月定睛一看,忽然沉重嘆了一口氣,他按住琴酒的手臂,語重心長:
“我太好看了。”
“gin,你無需嫉妒我。”
他甚至還有閑心欣賞一下自己美狗睡醒的凌亂模樣:“連頭發都翹得恰到好處,我好完美。”
琴酒臉一黑,手臂湊了湊,涼月下意識啃了一口。
他忽然愣了一下,怔怔地松開口,他的牙印跟琴酒手上的紅痕分毫不差,看著身后男人暗含殺氣的眼神,小狗有些扭捏:“這算蓋章了嗎?”
他是不是可以繼承gin的億萬家產了(?)
小狗濕熱的呼吸撲撒在皮膚上,看起來躍躍欲試還要再啃一口。
琴酒猛地松開他,后退了幾步,似乎想罵他,又似乎想說點別的,最后選擇轉身快步離開了房間。
落荒而逃了呢gin。
涼月摸了摸虎牙,忽然對著鏡子笑了一下。
原來就算是gin,也會被這些小把戲迷惑。
不過,琴酒不會直接說嗎,干嘛又是對著鏡子讓他看、又是捏他嘴巴,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調情呢。
——
琴酒回來的時候涼月已經洗漱完出去了,他看著凌亂的床鋪,拎起被子抖了抖,撿起夾在其中的伯·萊塔。
怪不得昨晚涼月有一段時間一直翻身到處蛄蛹,想來就是被硌到了。
睡前畫好分界線警告他不準碰自己的小狗,一睡著就自動往有熱源的地方貼,琴酒跟蓋了個會自動巡航的狗狗被一樣,戒心很強的殺手也無法拒絕柔軟小狗被的誘惑,琴酒半夜睜眼就時候就看到被扣在自己懷里的涼月。
他冷靜、沉穩、慎重地考慮了一下把涼月喊醒的結局。
大半夜的,打架不太好。
銀發殺手把涼月整齊擺放在床的另一邊,再把玩偶一個個擺好,平靜地躺下。
最后決定閉上眼當作什么都不知道。
三秒后,他的手忽然被抓住了,小狗爪比他手小很多,所以,當手掌被涼月拉過去的時候,琴酒自以為強烈的反抗顯得非常,幾近于無。
一個柔軟的東西埋在了他的手心里,大拇指輕輕一動就能撫摸到顫動的睫毛。
理論上來說,他跟涼月處不來,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給小狗來一巴掌然后他倆打一架,敗者睡地板,而不是黏黏糊糊地抱在一起睡覺,畢竟他又不是那群喜歡涼月喜歡不得了的戀愛腦渣男們。
但是小狗睡得真的很熟。
呼吸聲很小,但嗓子里滾動著像真小狗一樣的細微呼嚕聲,像白噪音一樣讓人腦子也不由自主昏昏欲睡,人也很沒有安全感地往他懷里縮。
這幾天折騰來折騰去的,涼月也累了,就一晚吧。
明天再教訓他。
這么想著的大殺手沉沉睡了過去,并在后面幾次醒來——小狗啃手臂、小狗夢中創人、小狗埋在他肩窩里流口水——都用同樣的理由說服了自己。
然后第二天一早,在教訓小狗的時候,再次被咬了一口。
琴酒看著手臂上新鮮出爐的牙印,一時間不知道自己圖什么。
打狗不及時就永遠教訓不了狗,看了那么多養狗守則,居然在實操的時候忘記最關鍵的一條。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自覺不氣了,換了套衣服去找涼月。
涼月正在打抱枕,小狗拳砰砰砰錘上去,抱枕肉眼可見地蓬松起來,然后涼月一臉幸福地把臉埋進去。
琴酒來到他身邊的時候,涼月已經打了整整一排占據了整個沙發,人高馬大的殺手只能在一旁站著。
“你平時就做這些?”
他不能理解涼月為什么不去學習,明明是很聰明的小狗,卻整天做這些傻乎乎的事。
琴酒忽然被涼月塞了一個癟癟的玩偶,他丟到一邊。
“昨晚是你把它壓扁的,你要還它媽生體型。”小狗跟背后長了眼睛似的,立馬發出警告。
什么亂七八糟的……琴酒穿著居家服坐在沙發里,在涼月的監督下把玩偶抱枕一個個放到一邊,然后敷衍地打了兩下剛才那個——更癟了。
好像被他打壓縮了一下,菜狗玩偶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苦相。
“我覺得,它還是不要出現在我手里比較好。”琴酒瞄了一眼小狗蠢蠢欲動的狗爪子,感覺手背又開始發癢了。
他握了握拳,揮去心頭那股突如其來的熱意。
“你跟以前比真是越來越欠揍了。”涼月揮了揮拳頭哼了一聲,整個人撲進抱枕堆里,幸福地劃拉了兩下。
提到以前,琴酒恍惚了一下。
他下意識去看涼月,壞狗咪藏進了飽滿的抱枕玩偶們中,渾身懶洋洋的看不出半點血腥氣。
可能有人認為他跟涼月認識的時間很短,其實不然。
琴酒去實驗室接涼月那次,不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他不愛提什么曾經,卻不可否認平靜無波充滿鐵銹味的回憶中,也是有一段可以稱得上印象深刻的過去。
涼月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從地板上支起半個身子趴到沙發上,側著頭看琴酒,眼神寫得很明白。
我準備好了,你開始講故事吧。
琴酒瞇起眼,語氣中有隱秘的期待:“你什么時候能想起來呢?”
他按著涼月的頭,輕輕揉了一把,在他耳邊輕聲提示:
“銀蛇實驗。”
號稱十死無生的養蠱場,這只臭小狗就是從那里走出來的。
……與十五歲的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