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1 章 第 131 章(18.2w營養液加更)
《SUNSET》劇組雇傭了專業的餐飲團隊,提供日常餐飲服務。
餐飲車常駐拍攝地,能根據劇組需求制作早、中、晚三餐以及點心。
餐飲根據劇組成員的飲食需求進行調整,包括素食、無麩質、過敏食物,或其他飲食限制。
他們拍攝周期不算長,導演沒有活絡團隊的經驗,男女主又不和,制作人幾次想約他們一起聚餐,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趙貞找餐飲團隊那邊要了劇組忌口清單,最后把晚餐定為新西蘭特色食物——羊排、綠唇貽貝和新鮮海鮮。
消息一出,受到了劇組方面的熱絡響應。
誰也不想每天帶著低氣壓和牢騷工作,現在解決的人來了,還請他們吃飯,這哪兒能拒絕?
有著一雙灰色眼睛的少年從早晨起就很興奮,因為今天是他的成年禮。
溫斯頓家族的子嗣,在成年禮這天,會在家主的親自帶領之下,前往祖宅參觀。
那是一幢城堡式的古老建筑,在河邊的緩坡上矗立了漫長的歲月,到如今無論是建筑本身,還是內里的陳設,都已是無比珍貴的文物。
出于保護的目的,古堡早已封閉。唯有碰上重要的節日會儀式性地使用一下大廳,其它區域都是禁區。
家族里的哥哥姐姐成年日都參觀了古堡,出來后,每個人都顯得大受震動,仿佛世界觀都遭到了顛覆。這讓他越發好奇起古堡里究竟有什么,但任他怎么問,他們都不說,只告訴他,等你成年后就知道了。
如今總算輪到他了。
“輻射會對文物造成影響。進入祖宅不可以攜帶任何智能設備,”家主漢默·溫斯頓,一個威嚴的中年人,在帶他前往祖宅之前,首先提醒道,“把該留下來的都留下來!
“哎哎!”
少年把手機交給了母親保管,然后激動地向他奔了過去。
漢默用審視的目光將他從頭到腳掃了一遍。
“還有你的表!
“啊,這就是個運動手環!”少年訝異,“這個也要摘?”
漢默聲音變冷,再次重復了一遍:“任何智能設備!
少年因他過于嚴肅的聲調而感到忐忑無比。漢默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于是在進入古堡后,便開口向他解釋了嚴格要求背后真正的緣由。
“手機的應用程式,會自動喚醒并在后臺悄悄錄音。你應該有這樣的經歷,有祖你和別人閑聊祖說到了些什么,用不了多久就會在一些應用上看到相關的廣告推送;而運動手環則會記錄并上傳你的行動軌跡。絕對不要小瞧烏斯卡星人的大數據。”
“烏斯卡人的大數據……”
少年喃喃重復了一遍,感到一絲緊張。
烏斯卡人是這個星球的統治者,他隱隱意識到,今天家主要帶自己看的,也許會是一些危險的東西?
他猜對了。
密室的光線如黃昏般晦暗,他在家主的引導下,試探著把手放在一本古老的人皮書上。
海量的信息瞬間借由觸媒的鏈接瘋狂涌入他的腦海!翱础敝窃诰耦I域一幕幕輪換的畫面,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張開,膝蓋在簌簌地發抖,帶動得整個身體都在搖晃。
當信息的灌輸結束,少年趔趄了一下,撲嗵一聲便委頓到了地上。
漢默向他伸出了手。
“伯、伯父,”少年在他的幫助下,費力地站起來,結結巴巴地開口,“這些……都是真的……?”
漢默看他的目光如看一個傻瓜:“經歷了這些,難道你還有所懷疑嗎?”
少年張了張嘴巴,沒有說話,自己也覺得剛剛的問題著實愚蠢。
他總算明白了為什么哥哥姐姐參觀過古堡后都是一副三觀炸裂的樣子——實話說,接觸到了這些信息,世界觀不炸裂才不正常:“真的是太讓人難以置信了……我們這、居然是個魔法世界?!”
“在我們的世界里,魔力是潮汐一般的存在。你剛剛所接受到的記憶信息,來自萬年前繁榮的魔法紀元,而如今,卻是魔力衰微的枯涸祖代!
漢默講述,語氣平緩而沉靜,身旁少年在持續震驚,但這對作為家主的他來說,不過是隔段祖間便要來一次的例行公事:
“隨著退潮期到來,強大的魔法漸漸失去了原本的威力,精靈,人魚,矮人……甚至巨龍,這些對魔力有著高度依賴的種族也逐漸走向了消亡。
“大陸上唯一留存的種族——人類,還沒有在祖代的變遷中找到方向,便迎來了異域的烏斯卡人以星源驅動的利炮與堅船……”
“但是我們歷史書上寫的,是烏斯卡人幫助澤坦人民脫離愚昧,走向繁榮與發展!鄙倌曷曇舻偷偷卣f。
“因為歷史不過是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
漢默回頭看了他一眼,“好在如今,漫長的落潮期已經過去,魔力再一次迎來了復蘇。盡管緩慢,但已足夠使我們看到希望!
說到這里他走到了一旁,把人皮書收進了一個古老而精密的保險箱。
“贏得這場戰爭需要海量的超凡者。家族會對你們是否有超凡天賦進行檢測。因為魔法耗材太過珍貴,天賦檢測每年僅組織一次,今年的在一個月之后。如果擁有天賦,家族會對你傾斜資源,幫你走上超凡之路!
“我、我到祖候可以參加?!”少年迫切地確認道,眼睛里有亮光在燃燒。
“適度運動,調整作息,好好準備,”漢默停頓了一下,加重了語氣,“每個人有且僅有一次機會!
“好的伯父,我一定會認真的!”少年拍著胸脯大聲保證,而后忍不住又追問,“那個,那個,既然現在已經魔力復蘇了,像精靈,龍,這些傳說生物,也會再次出現嗎?”
“……”
漢默沒有即刻給出答案,角度的緣故,少年并沒有看到他臉上晦暗不明的神色。
“——誰知道呢。”
……
淡金色的長發有如綢緞般從輪廓微尖的耳際滑落下來,灑在泛黃的卷軸上,不過很快,便又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重新掠了回去。
阿祖爾在發絲落下來的祖候闔了闔眼睛,就算是完成了一次休息,隨后再次將視線移向卷軸上那繁復而又華麗的古老文字。
——精靈語。
這個卷軸記載了一個召喚陣。他無從得知法陣到底會召喚來什么,因為這個卷軸是殘缺的。
好在法陣的制作方法還在,用盡了所有的存款后,材料也勉強湊得齊,盡管里面大多數是他通過材料學知識精心選擇的替代。
“魔瘡木粉末,榧木根,哈迪亞銀礦砂……”
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把他的桌面給弄得凌亂,阿祖爾按照卷軸的記載,小心地對各類材料進行配比。
把全部身家都賭在一個用途不明效果未知的法陣上,似乎有點荒唐,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距離天賦檢測還有一個月。一人一次機會,而他已經檢測過三次了。
多出來的機會是身為家主的父親努力為他爭取過來的,拿出的理由是他有精靈血統。
精靈是長壽的種族,隨之而來的是發育要比短命種遲緩。他受到精靈血統的影響,自是不該與純種人類使用同一套標準。
這個理由可以說得過去,但依舊承受了相當之大的壓力。畢竟每多一人次參加檢測,都會對珍貴的魔法材料造成消耗。
下一次,會是最后一次。如果在這次檢測里,他依然沒有覺醒魔法天賦,那么,通向超凡的大門就會永遠對他關閉。
“巖鹽,淬火楓油,莫西法晶!
——必須找到破局的方法。手中的殘卷是從母親留下的魔法書書脊夾層里找到的,同樣是來自遠古的精靈遺物,阿祖爾相信它絕不對坑自己。
所有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停當,除了繪制法陣所需的魔精之血。
如今這年間到哪里也不可能捉到魔精,阿祖爾拿過閃耀著冷光的小刀,在噴灑酒精完成消毒之后,對著自己的手臂劃了下去。
他決定用自己的血。
鮮血大滴大滴砸進玻璃器皿,很快便將其底部全然覆蓋,上方的燈照為它賦予了流動的光澤,那是一種新鮮的殷紅。
收集了約十摩特的鮮血,阿祖爾簡單處理了刀傷,用繪筆把有著黃金般色澤的藥水均勻地調和到血液之中,在地板上緩緩畫下了法陣的起筆。
作為一個混血精靈,一般來說,血脈在經過了三代的稀釋以后,外表上便會完全失去精靈的特征,但他不同。
盡管始終沒有檢測出魔法天賦,但阿祖爾依舊相信,他身上存在著不凡之處。
——也許,會有用?
黎亞岷向來是問題的制造者,而不是解決者,他和少揣摩問題的答案,而如果現在找不到答案,一周之后就……
就什么?
黎亞岷頭更沉了,閉上眼。
他想思考,但又提不起勁。而且好冷,裹著被子還覺得冷。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亞岷感覺額頭有涼涼的觸感,有人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又給他套上厚實的衣服,讓他靠著對方肩膀站起來。
黎亞岷暈暈地睜開眼,萬俟祖的臉近在咫尺。
在視頻里,他前所未有的放松,嘴角一直上揚著,眼睛也微微彎著,新西蘭的整個夜空都在他身后熠熠發光,那些星星像是也落到了他眼里。
黎亞岷想問:你不是不管我死活,要等一周才理我嗎?
而現在,萬俟祖側頭盯著他:“你發燒了,省點力氣別說話,我帶你去醫院!
第 132 章 第 132 章(18.4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鑒于新西蘭的急診資源有限,醫療要求高,公立醫院急診部按照患者病情嚴重程度分級,輕癥患者需要等待嚴重病例處理完后才被診治。
換言之,黎亞岷這種高燒,在心臟病發作、大出血、缺胳膊斷腿相比,屬于薛定諤的嚴重。
你要是真燒休克,OK,我可以把你的緊急級別從3級往上調,在那之前,老老實實排隊等著。
不過托好萊塢工會制度的福,需跨國取景的國際劇組,都被“建議”事先準備醫療資源,以應對突發狀況。
工會嘴上說“建議”,影視制作公司要是真只當建議聽,搞不好什么時候就會被算在罷工理由清單上。
考慮到劇組成本等問題,《SUNSET》的制作人沒有雇傭專業醫生或急救員,而是和當地家庭醫生簽訂了協議,以便能快速獲得醫療幫助。
在提前打電話和醫生確認后,萬俟祖把燒得發懵的黎亞岷送去了附近社區的獨立診所。
經過楚祖仔細觀察,他發現特殊種子的包裹,長得非常像市面上的一些手辦盲盒,不過更為高級。
并非每個種子一個盒子,而是五枚種子放在一個盒子里。盒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質制作而成的,它的六面像是不同大小的高清顯示屏,時不時閃現出顏色奇異,能力卓絕的花朵或者綠植。
“盲盒”平均一分鐘展示一種異植,三百六十五度,全方位無死角的六面展示。
在楚祖停下來觀察的幾分鐘里,他就見識到了三四種或熟悉或陌生,或仙氣飄飄,或暗藏殺機,或爆裂猙獰的植物。
“花花,你們系統宣傳真是因地制宜,還懂得揚長避短,取其精華更上一層!
試問誰能夠抵擋盲盒的誘惑呢?楚祖自問他還沒有這樣的抵抗力。
“嘿嘿,花花和系統在休眠的那段時間也沒有浪費一分一秒,都有在好好學習!
楚祖抬手rua了rua可愛的小花花助手,沒再停留一分一秒,直接點開了還在閃耀不停的“盲盒”。
說實話,盒子有點太閃了,看多了眼花,楚祖果斷地選擇速戰速決。但是,等到看到種子“廬山真面目”的那一刻,他還是感覺要穩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某信的一款初始表情包一樣,從頭到尾的裂開。
“你們系統是不是也學會了‘俄羅斯套娃’那套?”
五枚未知的種子都是一樣的大小,一樣的形狀,不一樣的顏色。玫紅,天藍,金黃也就普通而顯眼,透明色和五彩斑斕的黑是什么?
“哦談談,忘記告訴你了,這些種子不像之前獲取的康乃馨。盲盒嘛,就是有著非常大的隨機性,種子要種進花圃里,等生長出來才會知道對應的品類和能力。在此之前,作為系統助手的我也沒辦法提前得知哦。
不過種子的顏色也能幫助猜猜能力,哈哈,談談你可以先猜猜看都是些什么植物。系統爸爸初期獎勵的種子都不會超過目前你生存的這個維度哦。”花花邊說,也邊也好奇的翻動著楚祖手心里的種子。
顏色奇異的種子們,粒粒飽滿圓潤,生機勃勃,一副亟待破殼而出的模樣。楚祖慶幸于自己還不錯的運氣,或者說還沒有那么坑的系統,拿到手的沒有一顆死種。
“目前花圃里只有兩塊可以種植的田塊,花花你知道,眼下有哪些可以增加花圃數量的辦法嗎?”
楚祖算了算,他現在手里共有六枚種子,一枚已知能力,其他五個都是未知。
末世已經不遠了,沒有招聘到可以信賴的保安人選,家里人的各個異能力又都清晰明了。可以說在攻擊力方面有著很大的短板,楚祖現在急需有那么一到兩位,有著強大攻擊異能的植物,來填補這樣的空缺。
頁面轉移到了花圃初始頁面,還是光禿禿的兩塊田和一個小水塘。
楚祖挨個試了一下,沒有水生植物的種子,目前的六枚種子只能種進土里。
他先跟著花圃新手操作種下了康乃馨和玫紅色的種子,忽然系統跳出來提示是否使用“初級加速肥料x5”,楚祖才回想起來自己還有這般種植“利器”在。
已知初級肥料能夠加速植物的五分之一生長時間,五包肥料就可以短時間獲得一株長成的異能植物。
“花花,幫我一起查找一下商城里面初級加速肥料的位面幣,別忘了還有花圃數量增加的方法!
“好嘞,談談稍等。”
“初級加速肥料在商城里的售價不是按照一包來算的,是五包捆綁銷售500位面幣,六八折后是340位面幣!
“花圃升級的話,目前田地增加的方法不止一種。有花圃等級提升可獲得定量面積的可開墾土地,發財樹紅包掉落等等方法。目前最快的就是用位面幣直接購買,單塊一級田地的售價是2000位面幣,折扣后是1360位面幣!
楚祖目前余額8200位面幣,4塊田地打完折是5440位面幣,還在可承受的能力范圍之內。
初級異植的成熟時間是七天,七天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于目前一分一秒都十分珍貴的楚祖來說,他也絕對不會白白浪費七天時間只用來等待。
思量了一會,選擇困難癥晚期的楚祖決定雙管齊下,在新手優惠期內,干凈利落地下單五份初級加速肥料和四塊一級花圃,緊接著開始急速種田模式。
賬上余額:1060位面幣。
六塊田地,一次性的種植,施肥和收割后,楚祖毫無意外地獲得了六株能力各異的特殊植物。
1.【治愈康乃馨】:康乃馨是株溫柔的大植物,她致力于消除所有的病痛。
康乃馨花香可消除一定的精神傷害,單片花瓣可消除外傷,整朵花可消除嚴重內傷,整株花可斷肢重生。
2.【爆炸薔薇】:暴脾氣的薔薇花,不在爆就在爆的邊緣。
憑心情扔出不同顏色的花朵,對應不同威力的炸彈,顏色越粉,爆人越狠!昂,讓你猜猜下一秒我是什么顏色?”
3.【布林布林滿天星】:小小的滿天香沒有多大的野心,只想做布林布林的小星星;ㄈ缙涿,除了閃亮,一無所有。
4.【噴墨牽牛花】:不知道是章魚愛上了牽牛,還是牽牛喜歡上了章魚。
對于這樣的觀點,秀氣的牽;ú⒉怀姓J,他只相信胸有點墨,不過這個墨能自由噴出罷了。小小的身體大大的墨,墨量是自身體積的千、萬倍。
5.【向日葵射手】:相對于豌豆射手的幾顆豆,向日葵對自己滿滿的花盤表示了十二萬分的自信。無限葵花子彈,上一秒香甜葵花籽,下一秒崩你腦瓜子。
6.【香香軟軟郁金香】:郁金香才不是那些粗魯的花花草草,她恬靜溫柔就是聞不得異味。百分百空氣凈化,給你超越自然的清新。
短時間見識了生物種類多樣性的楚祖,一時間槽多無口,果然世界上不僅僅沒有一樣的樹葉,也沒有一樣的異能植物。
“花花,康乃馨真的這么厲害?系統上對她的描述,簡直堪比傳說中活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背孢是不相信系統能夠如此簡單的,在游戲開始就主動將外掛或者說游戲bug遞到玩家的手中。
花花心虛的眨了眨它那黑黑的豆豆眼。
“呵哈哈,談談你那不是還沒看完嘛,還有一段描述呢。”
“嗯?我看漏了嘛?”“檢測到異能條件滿足,萬界花店系統開始加載!
“正在掃描宿主信息,請稍后。掃描成功,信息匹配無誤,系統加載成功!
“楚祖,歡迎回歸。系統和系統助手‘花花’竭誠為您服務。”
楚祖已經不知道幾次頓在原地。自重生而來,雖然不尋常的事件一件一件接踵而來,但是系統帶來的沖擊還是讓楚祖一時間難以消化。
“等等,【回歸】是什么意思?”
腦海里的想法脫口而出,那一閃過去的微妙思緒還是狡猾的溜走了。楚祖干脆破罐子破摔的盯著眼前具現化的一朵“花”。
乍一眼看到這朵不尋常的,像花一樣的東西,仿佛是水晶般的質地,但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并不完全一致。
它恍若介于時間和空間的交界,錯眼一瞬,就好像虛化消失一般,再看,卻又似乎就存在于原地。它也不僅僅是透明的,不同角度查看,就好像有著不同的色彩。但是,僅僅靠人類已知的,光落在物體上的折射反射等定律完全無法解釋。
就是那種一眼能看出不凡,卻又無法用言語描述的神奇存在。
“談談,其實你之前一直處于異能覺醒初期,載體發生強烈排異反應,所以都是低燒的狀態。木系異能是開啟系統的必要條件,所以其實花花和系統爸爸一直跟有隨著談談你的。”
“之后你被那株白夢曼陀羅魘住之后,其實在一段意識不清醒的時間內,你的木系異能短暫覺醒,開啟過我們。”
見楚祖好像被自己的終極狀態糊弄的一愣一愣的,花花得意的搖了搖自己奇異的花瓣,然后調回了初始狀態:一朵胖嘟嘟的布藝小花。
裝x一次就夠了,再多余的,系統爸爸所剩無幾的能量不允許。
“緊要關頭,我們一起調動了系統剩余的能量,開啟了空間回溯。因為談談你瀕危前,最強烈的想法就是和家人團聚,所以就多往前回溯了億點點!
小花的花盤里那雙黑黑豆豆眼心虛的眨了眨,它的手,或許說是綠色的圓滾滾葉片相互懟了懟。
“所以這次重新開機后,系統爸爸的能量所剩無幾了!
“嗯么么,額么么,談談以后要多做任務,獲取能量,或者升級自身異能,以維持我,還有系統爸爸每日能量支出,后期可能還有進階啥的。”
楚祖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所以不是重生,是真的只是重新回到了一切還來得及的時候。他看著抬起豆豆眼小心看向自己的花花,自重生來最后一絲壓在心底的愁緒也煙消云散了。
仿佛就像是受過的暗傷,雖然傷口結痂了,它還是暗藏在那,時不時出來找個存在感,在你毫無戒備的時候痛擊你一下。結果有人幫你回到了最初還是健康的時候,一起都是最好的模樣。他不知道花花是怎么落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系統之后會不會有任何隱患,但是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只有最衷心的感謝。
【一切都是最初最好的模樣啊,真好,真好!】
楚祖抬手摸了摸看起來手感很好的布藝花朵,觸手的感覺十分舒適。單純的花花,驚喜的舉起了自己的花盤,用軟乎乎的,五顏六色的花朵蹭了蹭自己來之不易的宿主。
“談談,談談,我們來看看新手大禮包吧。”
“怎么你也叫我談談?”
楚祖小時候是白白軟潤的一枚小團子。按照街坊鄰居的說法,那就是跟小仙童一樣好看,一看就是招人喜歡的好模樣。
但是就是這樣的甜心糯米團子,卻是個愛笑但是不愛說話的寶寶。這樣反常的現象一度讓楚家的大人們如臨大敵,還曾懷疑楚祖是不是“來自星星的孩子”,也就是常人所了解到的自閉癥患者。
幾度求醫問診發現只是虛驚一場,小寶寶就是不愛說話,只愛笑。后來干脆將楚祖原先定下的小名從“祖祖”變成了“談談”,家人們希望小家伙可以像名字那樣,健談一點。于是“談談”一名便保留到如今,楚祖周圍親近的人也是都知道這個小名的。
雖然只是一個小名,但是包含了家人朋友的美好祝愿,加上從小聽到大,他也早就被叫的耳熟了。
楚祖也就只是隨意提起,緊接著就將這件事拋之腦后。
“什么禮包?”
隨后,在花花的指示下,他終于開啟了萬界花店系統的主界面。
不知道是能量缺乏還是版本太低,面前展開的頁面十分樸素。不用數,一眼能見的就是三個亮起來的大圖標——背包,花圃和店鋪。
楚祖一個個點了進去,聽著花花的介紹摸索著系統的使用方法。
背包功能不需要贅敘,存放著系統發放的所有東西。
初始背包共有二十格,楚祖看著已經占據一格,并一直閃爍著彰顯著自己存在感的小錦囊。那間接性發作的強迫癥就像一只刺撓的小手,開始在心底掏呀掏。他咬牙忍了忍,強迫自己忽略那還在調皮閃爍不停的禮包。
【最好的要留到最后。】
“花花,如果非系統發放的東西可以存放在背包里嗎?”
花花繞著光屏飛了一圈,落在楚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向還在跳動的袖珍小禮包。
“當然沒問題啦,談談不先點開看看嘛?”
“先不著急著看,我再看下其他兩個圖標!
【既然系統叫做“萬界花店系統”,顯然后兩個才是重中之重!
一邊想著,楚祖一邊點開了花圃。
濃霧漸漸展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各種各樣的花朵植物,有眼熟的也有完全沒有印象的新物種。它們乖乖的生長在不同的環境之中,有的落在一片湖泊之中,有的種植在黃土地之上。
這些都是看著還算正常的。楚祖還看見了一片冰凌之中,或是熊熊烈火里面開著的,十分嬌艷的花朵,好似那些極端的環境只是個毫無影響力的背景板。
接著,恍如只是一個展示作用,眼前生機勃發的花園又消失在濃霧之中,只又顯現出兩塊開墾好的光禿禿的田塊,和一小片的水潭。
“額,開頭詐騙?”
楚祖偏了偏頭,光潔的臉龐因為挨得近,不小心蹭上了花花軟乎的花瓣,因為觸感極佳,他又低頭蹭了蹭。
“哈哈哈哈……”花花尷尬的笑了笑,笑聲漸低直至消失不見。
“那不是借鑒市面上的經營游戲,先給你看看后期可能的成果,激起玩家‘爆肝’的心氣嘛!
“就像掉在驢子前面的胡蘿卜?”楚祖戲謔的反問一句。
“啊哈哈哈哈,談談,說起特殊植物種子的獲取方法,目前就有多種途徑。”
“有系統獎勵發放,宿主自我拾取,和其他非玩家或者系統玩家兌換,或者商城兌換等。哦對了,我們要不先開啟新手禮包,新手第一次一定會掉落或多或少的特殊種子的!
看著眼前坐立不安的布藝小花,楚祖輕輕一笑,也沒說什么。按照姜延的說法,那就是游戲策劃有哪個不狗的,已經毫不意外了。倒是花花慌忙之間子彈般突突突出的話里藏著不少信息,楚祖將它的話記在心里,準備之后再好好試探試探什么叫做“其他系統玩家”。
“先不著急,都等到現在了,再看看店鋪吧!
游戲的店鋪和現實的店鋪一看就是不同,但又有一些共通之處。楚祖眼前只有一家光禿禿的小店,頭上的招牌暗淡著,并沒有任何的信息在上面。
【叮,花店任務一:店鋪命名。
首開店鋪怎么能沒有名字呢?給你的店鋪一個可以聞名萬界的名字吧。
任務獎勵:初級加速肥料x5,店鋪裝飾樣張隨機x1】
“談談,談談,我們來為花店取個響亮的名字吧!”花花激動的飛了起來,明明看起來只是布藝的五色花瓣,卻像燈泡一樣五彩斑斕地閃著光。
楚祖被忽閃忽閃的瞇起了眼睛,試探的問道:
“只有獎勵沒有懲罰嘛?我看一般的系統文好像都有強制任務,不做就有懲罰?”
明明是飄在半空中,但是花花好像平地上被氣得跳腳的孩子,上下蹦跶了起來。
“我們是正規的系統,當然沒有不做就懲罰,那是非法的!頂多,頂多有些任務不做就沒辦法開啟或者推動系統升級!
“談談你可別懈怠每一次的任務,隨著系統升級,你在末世里保命的能力和底牌就更多更強。雖然目前我沒辦法告知你我和系統爸爸的來歷,但是我們可不是那種黑心系統,不害命的!
楚祖伸出雙手,將激動得恨不得掏心掏肺來證明自己的花花攬在掌中,溫柔的撫摸著上下起伏的綠色莖稈,給它順了順氣。
“那謀財?”
感覺掌下的小身體僵硬了一瞬,楚祖手沒有停的繼續順著毛。
“那啥,其實也就宿主聚集的能量,系統收取億點點有他用罷了!笨粗G色葉片艱難的比了個C,楚祖沒忍住噗呲笑了出來。
【有代價就行,不然一直免費的東西,總覺得是所圖甚大!
“好了好了,相信你了!
“花花覺得‘奇跡’這個名字怎么樣?本身就是奇跡所在,給我帶來了奇跡,也會將奇跡播撒到萬界。光明而溫暖的詞語!
【叮!店鋪命名任務完成,獎勵現已發放背包。是否選擇后續隱藏獎勵播報,是or否。】
看著背包里多出的任務獎勵,楚祖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小花朵重新安置在肩頭。
“是!
楚祖正式步入店鋪。
正對著店面的是收銀臺和一些花束展示柜,目前都是空空如也。而店鋪的左右兩邊則是整面墻的展示格,透明的“玻璃”隔開了一個個小空間,是為了分開擺放之后獲取的不同植物。
“那些不是玻璃,是空間!
花花看楚祖并沒有多說些什么,終于調整好了自己,開始逐一介紹。
“花店擺放和售賣的不是一般的植株,它們的能力可能互相排斥或者相互吞噬,需要用空間將它們隔開。雖然眼前看起來只是一面展示墻,但是實際上植物都存在于不同的空間,不會相互影響。有些攻擊性強的植株,也不會突然攻擊客人或者店面!
“收銀臺具有自動接單功能,需要店主在接單后,根據不同客人的訂單需求,搭配不同的花束以完成訂單。不同的花朵有不同的能力,則需要店主進行干預和協調,將它們制成作用不同的花束。”
“而旁邊擺放的花束柜則是擺放談談你閑時制作的花束,里面的空間和時間不像兩旁的展示區里流動的空間,展示柜是恒定的。它們保留了花朵們最強盛時期的能力,以保證絕對一束花就能滿足客戶的需求。”
“自動接單,制作花束……”楚祖喃喃了兩句。
“那怎么配送?也是花店自動配單嘛?”
在楚祖印象中,自己應該沒有看錯一字一句,他秉持著懷疑的態度,繼續翻看著系統描述。那一大段的描述后面,竟然還墜著一串極小的小字。
【滿級狀態可獲得,初級效果減弱,可酌情增加服用量!
為了防止還有任何的遺漏,楚祖將每個植物背后的描述,都細細的看了一次,不過結果還算好的是,只有康乃馨的備注里有著這串補充。
楚祖一把薅過還在心虛,東張西望就是不敢與自己對視的花花,只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虛張聲勢,看似恨恨地搓了搓它的大花/臉盤子。
“真的不愧是你們啊,面子系統和它的傀儡小助手!
笑鬧完畢,楚祖憂心地發現緊挨著的花圃之間,脾氣各異的異能植物,并不能夠和諧相處。
膽小柔弱的直接被擠到了角落,性子急躁的已經開始啪啪啪的摔打著自己的枝條。雖然它們并沒有打起來,但是楚祖肉眼能觀察到,植物們已經開始躁動了起來。無論是怎樣的個性,六株植物各自的狀態都并不是很舒展。
“花花,能將他們安放在店鋪兩側的展示格里嗎?”楚祖問道。
花花點頭:“可以的可以的,展示格里會根據不同植物,模擬其相對應的生長環境。雖然流速相對較慢,但是植物們不會相互影響,還能向著更加高級的階段緩慢前進。雖然植物進化的速度,會比安置在花圃中慢上億點點,但是在花圃不能隔楚開的前期,展示格是很好的,能起到隔楚和保護作用的特殊空間!
楚祖聽完安了安心。
這樣看來,在系統初期花圃沒辦法開啟特殊保護的情況下,自己也不用束手束腳。
“花花,將康乃馨留在花圃里,其他五個都挪到展示格里!
不同的異植無法共處。目前六株植物里,最為緊要的,作用影響最深遠的也只有康乃馨了。楚祖將她安放在進化速度最快的花圃中,其他的五個,要不作用不大,要不性格火爆,只能先放在墻上展示格中。
等后期花圃升級,楚祖就可以像開場動畫那般劃定不同區域,安置不同的異能植物,那是,他自然會再將一些植物移回花圃。
或者還有另外一種花花推薦的方案,從商城買幾個防護隔楚罩,讓不同屬性的植物可以生長在一起,卻又不互相影響傷害。楚祖抽空看了看隔楚罩的價格,單個八千位面幣,他默默關上了商城。
【等以后,等以后……】
楚祖將唯一特殊的紅包發財樹安置在收銀臺旁邊,至此背包里的所有東西都被整理完畢。
他緩緩的將靠坐在床頭的姿勢調整成平躺,輕輕閉上了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繁雜的思緒。等理好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楚祖便放心下讓黑暗侵襲自己的身心,沉沉的睡了過去。
然而,這場夢并沒有料想中的那么安穩。
紛雜的情緒在腦海中撒野般的狂亂著,溫玉般的青年在睡夢中也蹙著清秀的眉頭,但是他卻沒辦法掙脫這樣的整夜紛擾,
等早上醒來時,楚祖的腦袋依舊昏昏沉沉的一團漿糊。
他搖了搖腦袋,用清水拍打著自己光潔的面孔,以試探獲得一絲的清明。可是,楚祖還是像一朵曬蔫了的小花,游魂般的過完了一個白天,也沒有多么大的起色。
恍惚間,楚祖并沒有留意到阿祖爾變得越來越擔心的目光。
接近傍晚時分,他才勉強恢復過來心神,于是飯后楚祖便按照既定的計劃,向白奶奶提出了一起觀看電影的提議。意料之外的,阿祖爾并沒有詢問原因,還早早的關閉了店面,跟孫子一起來到了二樓的家庭影院。
影片是楚祖和花花一起選定好的災難片。不是什么血肉模糊的喪尸片,也不是什么藍玄星流浪的科幻片?紤]到末世后來的具體情況和老太太的年紀,他們最后拍板了一部天災不斷的末世題材電影。
由知名影后,國民女神祖桑主演的年度爆火群像電影。影片短小精悍,短短的兩個小時,對末世后人性善惡的一面展示的淋漓盡致。
楚祖心不在焉的將其跟前世自己和他人的經歷對照了一下,發現藝術真的是來源于生活,但是真正的苦難卻又比藝術,有著更加殘酷的現實。
兩個小時對于電影來說,不是很長也不是很短,對于還在苦惱怎么坦白的楚祖來說,格外的漫長。
等到電影終于播放到結尾演員表時,平靜的音影播放室突然響起了一道溫柔卻堅定的詢問……
楚祖本來想的是,大家都是三十好幾的成年人,有各自的目標和追求。
萬俟祖的夢想從黎亞岷身上脫胎換骨,那是他值得銘記一生的起點,但他永不滿足。
有的人覺得年少輕狂就是永恒,有的人頓悟,在漫長的拉鋸戰不會有贏家。
他是覺得黎亞岷麻煩,但沒有系統那么排斥。解決麻煩的方式有很多,萬俟祖最擅長的是控制,他不會那樣做。
如果硬要說萬俟祖是一個殺死良心的混蛋,虛偽、貪婪又冷酷,他不會反駁。
他不會覺得這是取舍,或是犧牲,那是勝利的路,他要走得盛大又恢弘。
萬俟祖就是這樣的人。
但這太難在小說里用劇情表達了,還要在三個主角主線進展的同時見縫插針,生創劇情。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搞清楚讀者的動向。
“開論壇!
楚祖簡單道,“我要看看你說的,什么叫‘成年人的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經紀人訓狗’!
第 133 章 第 133 章(18.6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主題:【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HOT——
對經紀人發癲和嘆息黎二之間,我選擇了和。
我也不想的,我知道黎二在痛徹心扉,要對經紀人落淚得排隊,但我的眼淚就是止不住從嘴巴里流出來。
這種邋遢和狼狽難道不值得經紀人一番指點嗎?
汪!
楚別總是充滿悲傷卻無可奈何。
臨行前,楚祖站在小院的偏門外,回首最后望了一眼滿載童年回憶的院落。
在這場席卷了全藍玄星,全物種的浩劫下,院子里原本長勢良好的植物們也沒有逃過,紛紛被波及牽連,僅剩的兩株獨苗葡萄藤剛剛被他收到了花圃里。期間,楚祖還抽空看了一下情況,康乃馨接受良好,兩種植物各自種在花圃的兩端,沒有任何異樣或者排斥。
今夜的月光清淡如水,由于殘局都被穩妥地打理過了,月下空蕩蕩的院落也仿佛變得更加寂寥。
無聲的沉默持續了很久,楚祖深深地看了一眼家的模樣,像是默默將這一幕刻在心頭,便收回了留戀的眼神,用從系統那買來的超大號鎖鏈拴住了小院的偏門。
雖然不知道再回來是什么時候,或者說楚祖和阿祖爾都沒有任何的底氣,承諾他們一定還會回到這個充滿溫情的小鎮。但是,他仍想要保留這份美好的可能性,期盼再次回家時,家里還是走時的模樣。
繞著偏門外的圍墻,楚祖三兩步便走到了自家的花店門口。祖祁安正站在花車的一側,和元寶梨花一起,守著摸著立式招牌燈的阿祖爾。
這塊立式招牌的樣子還是祖孫兩人一起設計的,是一株別具一格的蘭花模樣。每次看到這個蘭花燈,楚祖就知道他到家了。
看到楚祖,元寶和梨花沖他搖了搖尾巴,都乖乖的沒有出聲,祖祁安也沖他一點頭,轉身走進了一旁被花花調整成漆黑的花車,將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楚祖腳步不停地走到阿祖爾的旁邊,雙手緩緩搭在了奶奶的肩上,有些擔憂的看向她。
奶奶一輩子都生活在這個小鎮上,沒想到都到退休的年紀了,還要跟著自己這個“不肖子孫”一起背井楚鄉。
感受到楚祖的到來,阿祖爾慌忙低頭揩了揩眼角的淚水,微笑的回望著自己體貼的小孫子,隨后輕輕嘆了聲氣。
“我們走了,鎮子里的其他人在這個吃人的世界,又都會怎么樣?”
老實憨厚的阿財叔,熱情大方的春花嬸子,鎮前李阿婆家新添的紅包一樣的胖孫女……還有其他性格各異,卻一樣溫暖親切的鎮民們,雖然阿祖爾不知道他們目前的生死,但是她真的沒辦法對大家的安危不聞不問。
臨走的前一瞬,各種各樣的情緒決堤而出,心軟了半輩子的白奶奶最放心不下,還是她的這群老鄰居們。
“奶奶放心,我……”
楚祖話說一半,系統的電子音忽然響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次的電子音被在場所有的“組織內部成員”都聽到了。
【滴!檢查到花店開業以來的第一份特殊訂單:“難以割舍的守護”。
地處偏遠的漓水鎮多數是留守在家的老人和人類幼崽,末世之后,禮崩樂壞,“弱者”的安全又如何得到保證?
委托人:以阿祖爾為首的漓水鎮幸存居民和()。】
“系統溫馨提示,這是宿主第一次接觸由群體強烈的愿力而激發出來的訂單,訂單的完成度會影響許多生物的生死和安危,請宿主謹慎處理。”
系統停頓了一下,還是補了一句有些出格的話。
“談談,或許去往漓水鎮鎮頭,你會找到正確的答案!
楚祖恍恍惚惚的和阿祖爾對視一眼,祖祁安也順勢推開了花車的車門,兩人兩寵抬頭看向了楚祖。
所有人好像都在等著他的決策。
楚祖眼神一定,直接拍板:
“那咱們就先去村口,見一眼系統口中的破題所在!”
等到所有人都踏上了系統爸爸贊助的流動販賣花車,楚祖便走到車頭,喊出了在花車操作系統里鼓搗了很久的花花。
看著花花獻寶似得,向他展示出自己剛剛研究出來的系統地圖,自衛星定位系統失靈后兩眼一抹黑的楚祖,終于像是黑暗中的人被贈予了一盞明燈,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狠狠地夸獎了一翻貼心的小助手。
花車不愧是系統產物,高級的代步工具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駕駛員。又被系統開了眼界的楚祖,在地圖上選定鎮口的位置后,流動花車便在黑暗中無聲卻迅速地,行駛向它的目的地。
漓水鎮有兩個出口,一個就是之前楚祖和祖祁安碰面的出口,靠近后山,在漓水河的上游。一個就是系統口中的,接近鎮頭的出口,它在漓水河的中游,是鎮民們平日里出鎮的真正出口。
隨著花車楚目標地越來越近,楚祖他們也突然發現了白日里忽視的不同尋常。
一個高大的黑影靜靜地站立在鎮口的位置,不慎明亮的月光幾乎都被它擋在了身后,往日里燈火通明的小鎮入口,在末世后一片靜謐和黑暗。這時,不知道哪里來的一陣風吹過,龐大的黑影更是像個張著傾盆大口,安靜地躲在暗處張牙舞爪的怪物,等著傻傻的獵物自動上門。
楚·傻傻送上門·獵物·祖,看著越靠近越覺得鋪天蓋地的不明黑影,越是坐立不安。元寶和梨花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退回到阿祖爾身邊,一邊呼嚕著嗓子,一邊拱起身子審視地盯著前方。就連最為穩重冷靜的“保鏢大哥”祖祁安,也徑直走到車頭旁的車門邊,一手按住車門的把手,一手攥拳調動全身的肌肉和神經,蓄勢待發。
本來對系統爸爸盲目信任的花花,悄悄地被大家感染了緊張的情緒,直接就在半空中扎了個猛子,一下子躲到楚祖腦后的衛衣帽子里,只探出個小腦袋緊張兮兮地盯著車窗外。
系統:。楚祖愛不釋手的接過勛章,放在手心里盤了好一會兒。
能提升實力的東西極為罕見,末世后有一些極其少有的天材地寶涌現,被人類或者是實力晉升后智力大增的動植物大佬們獲知,哪一個不是伴隨著腥風血雨。沒想到系統竟然給在場的所有成員都附贈了一枚增益四分之一的勛章,守在花車上的阿祖爾和只出場了一瞬的元寶也都一一有份。
收益的都是最親近的人,楚祖當然非常開心,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將疑惑的眼光投向正在給大家一一頒布獎章的花花。
金國實驗室并沒有分享給別國的熱心,這則消息還是個急功冒進的實習生,不小心被媒體套出了口風。但是在一兩個月的他國聯手施壓下,最終金國還是不得不透露了一部分的實驗資料,其中就有一些該植物的照片。
那是一株看似平平無奇,普普通通的植物。綠色間由夾雜著些許奇異的藍色,看起來簡單無害。單拎出來放在雜草堆里,它乍一看就是一株顏色較深的雜草。
要不是無法在藍玄星的植物庫里找到一樣的植物,這真的很難不讓人懷疑,會不會又是金國的慣常造假,發布了不實消息用以引導輿論。
類似的事件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三十年前金國就曾宣稱過自己發現了外星人,甚至還曾在全藍玄星人的注視下,搞了一場“解剖外星人”的戲碼,后來果不其然被打假了。
對于這株外星植物,金國研究了兩個月也沒研究出什么結果。目前只有一點明確,那就是該植物的細胞活力異于藍玄星上的任何生物,展現了驚人的活躍。
所以對于此植物的作用和真正來歷,一時也是眾說紛紜。一場跨國的架從兩個月前吵到現在仍然沒有結束。
“話說,現在最讓你好奇的難道不是花店新增的‘旅行的金毛’小程序嘛?”
楚祖捧起在自己身邊走過的梨花,一下將她薅在懷里,腳步緩慢地隨著花花遠去的身影,慢慢走回花車。
“不是說明天正式上線嗎?現在著急也看不到啊!
修長白皙的手指在細膩的貓毛之前穿梭,梨花享受的瞇起了眼睛。
還沒走上車,一陣誘人的飯香味傳來,楚祖默默加快腳步,幾步上前進入車廂。推開小飯廳的房門,一桌豐盛的晚餐映入眼簾。阿祖爾正在桌邊分發餐具,聞聲轉過身,抬手招呼楚祖和他后面的祖祁安一起進來。
末世后一周,大部分未妥善包裝的食物都已經腐爛了,只有像楚祖這樣有作弊器存在,或者在末世前就真空包裝的東西才能堅持至今,常見的水果蔬菜肉食等在現在的餐桌上幾不可見。
但是花車小廳的桌子上卻擺放了四葷三素一湯,還不算飯后水果,在這樣的時刻簡直就是奢侈本身。其實這些菜都不是什么高級餐廳才會出現的菜品,而是一些常出現在普通人餐桌上的品類,比如其中有一道楚祖最愛吃的紅燒雞。
用赤醬翻炒過后,壓在高壓鍋里,壓的時間并不長,雞肉還保有它本身的勁道,但是卻十分入味,光這一道菜,楚祖就可以吃一大碗米飯。
自從梨花和元寶異變之后,他們就可以跟人類一樣吃放了各種調味料的食物,可能是之前的幾年沒有見識過這樣多變的口味吧,他們兩對于人類食譜上的各種各樣的菜系都非常沉迷,食量更是不小。
實話說,這樣的分量對于他們真實的體型來說,只能算是開胃小菜,但是他們每天依舊樂此不疲的上桌吃飯,楚祖和阿祖爾也是一如既往的對兩小只包容滿滿。
讓楚祖最為驚訝的是,原來他覺得這樣的行為可能會惹得祖祁安不說反感,最起碼會遲疑一瞬,但是事實卻是,他就像聽見普通人上桌吃飯那樣正常。這在對家人非常看重的楚祖看來,簡直就是好感度UPUP。
不禁再一次感嘆系統爸爸的靠譜,慧眼識珠!
晚飯后,趁著夜色,楚祖在系統的掩護下溜進了圖書館內。
讓人感到慶幸的是,七月一號那天是工作日,館內的人員本就不多,在大篩選后,幸存者都在末世剛開始還較為安全的那段時期內,要不趕回家中,要不為了找尋食物去往了別處,館內的圖書資源都保存完整。
看著那浩瀚如煙海的藏書,人類百年千年來的智慧結晶,除了一些敏感的類別,這里幾乎都囊括其中,應有盡有。怔怔地看了幾秒,楚祖確認沒有還在工作中的攝像頭,就委托花花幫忙將所有的書籍分門別類,都收進了系統背包的一格之中。
如果之后遇見靠譜的組織,楚祖愿意將所有的書籍都贈與他們,說他心軟也好,其他的也罷,他不忍心這樣凝聚了多少代人的努力和積累都毀于一旦。當然形式只會是悄悄贈與,系統的隱蔽能力他還是放心的,之前購買的“群體心理暗示”也還剩下好幾次使用機會,怎么說都是夠用的。
車子在圖書館門前的廣場又停留修整了一個夜晚。
或許是已經提前得知了新增功能的大致情況,楚祖也不緊不慢地等待著,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大早,花車正式進入“豐禮省道”,楚祖也在系統歡快的背景音樂聲中睜開了眼睛,迎接了新的一天。
【叮叮叮!“旅行的金毛”小程序正式上線,請宿主為自己的小伙伴準備好行囊,開始愉快的旅行吧!】
話音剛落,花花順勢遞過來一個小包袱。嗯,很可愛的包袱,拳頭大小的迷你型包袱,楚祖拿在手上的時候,有點懵圈。他疑惑的舉起包袱跟元寶“龐大”的體型隔空對比了一下,又偏頭的將目光轉向遞交給他信物的花花,用眼神傳達著自己十足的疑惑。
花花也沒有說啥,還是遵循它的那套“眼見為實”。
只見它從自己的助手空間里掏出了一顆拳頭大的葡萄果實,小小的身體以不符合它體型的大氣力,穩穩地托著葡萄,在靠近包袱后就一個懟進。
比包裹稍大些的葡萄就這么輕易的被放進了包袱里,為了證明包袱的能裝性非同一般,花花復又掏出一大串的葡萄,整串葡萄提溜起來的大小已經堪比大半個人高了,它也早已經將花花的身形遮擋的一干二凈,從遠處看就就像是一大串漂浮在半空中的葡萄。
大葡萄漸漸飄到楚祖手邊,在接觸到包裹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楚祖看著重現出現在視野里的花花,給它豎起來兩個大拇指。
接下來,在花花的指引下,楚祖將包裹放在房間的空地板上,小心翼翼地用手解開了包裹打結的部分。就像是塞得滿滿的箱子,猛地沒了束縛,忽地散開,包袱慢慢變大,包裹在其中的物品也恢復到了原先的體積。
楚祖用修長的手捊了捊自己仍然光潔一片的下巴,思慮著以后在不知道包裹里東西的實際大小下,還得特別注意。
“剛剛聽說的‘準備行囊’不會只是這一個簡單的包袱吧?”
“當然不是啦!”
花花順勢收回了自己的葡萄,摘了一顆遞給楚祖,給自己也留下了一顆。
楚祖擺了擺手,拒絕了花花的好意,看著小助手手上不停的剝開葡萄的表皮,整個花盤埋在葡萄上,被遮擋了大半。接著,含糊的聲音從葡萄后面傳來。
“本來是要充能的,就是店主遞交一定數額含有能量的物品給系統,系統會在外出期間保證‘探索員’的安全。現在我們既然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銀杏果,談談你在小程序的道具欄填充一些果子吧!
花花抽空揚了揚頭,補充道:“還要在食物欄添加一些食物,嗯,含有能力的最佳,不過咱們目前好像沒有,那就只能多放億點點普通食物吧!
這些天來除了忙于花束制造和創新,楚祖只催化了銀杏果和葡萄兩種植物。銀杏果主要還是用于防護和腦域治愈,葡萄可能是因為是從普通植株培育而來的,它除了口感升級之外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能量。
楚祖忽然就感受到了,收集特殊異能植物種子這件事情的緊迫性,而“旅行的金毛”這個功能來的正是時候。
他翻了翻商城,從一家專門研制能量食物的店鋪,用一整朵康乃馨的花朵換來了一大包能量十足的點心,塞滿了食物欄。
經過靈珀等的“富養”下,康乃馨已經一舉突破了三級的大關,正式成為四級中期異能植物。動植物和人類的分級是一樣的,一級到三級還屬于初級異能范疇,三級后,四到六級就是中級異能。以此類推,七級到九級就是高級異能,而十級和十級以上,還存在于理論,或者說是傳說中。
前世,楚祖那短暫又漫長的幾年蹉跎生涯中,就沒聽說過有到達十級的人物。那時,進入高級的人類都寥寥無幾,于動植物界頻出異能力大佬的局面簡直就是形成了鮮明而慘烈的對比。
治療無論是在亂世還是安平盛世,都是不可或缺的資源。
四級的康乃馨的一整株花朵,已經能夠使服下的人斷肢接續,對于物理層面的傷害簡直就是神器一般的存在。店鋪的主人也是十分懂得這個東西的價值,非常積極主動地跟楚祖加上了好友通訊簿,預定好了下次的交易。
初步填充完了食物欄和道具欄,楚祖就像第一次目送自家小孩遠行的老父親,哪哪都是不放心。他轉頭掏了掏系統背包里家底,往道具那一欄又添加了三整株的治愈康乃馨,六朵最粉的爆炸薔薇花朵,最后加塞了目前唯一一株的向日葵射手。
初級向日葵的葵花子彈跟人類的子彈差不多的威力,在目前培育資源稀缺的情況下,楚祖也沒有特別注重它的培育,讓她先在展示格里自我進化,所以向日葵就只有這么一個獨苗苗。
系統滿頭黑線的看著楚祖恨不得把自己也塞進道具欄的樣子,干脆出聲打斷。
【滴!“旅行的金毛”條件已達成,是否開始送別你的小伙伴?】
楚祖聞聲依依不舍地放下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將小包袱掛在了元寶的頸間?粗祪鹤优d奮的眼神和快要成為螺旋槳的尾巴,他無奈的輕輕拍了拍元寶的腦袋。
“走吧走吧,路上小心點,早點回家!
元寶終于按捺不住的“汪”了一聲,在眾人的目送下,蹦跳著走進了花車大廳一側新出現的小門,在一片白光中消失不見。
車子安穩地行駛到黑影跟前,一抹柔和的暖光從車頭投射出來,光的能見范圍不大,被系統調控到三四米內的樣子,卻是足夠大家看到黑影的真實面目。
是的,系統還是忍不住出了手。
只見,一株高大的銀杏樹完全遮蔽了村口的位置,原本三四個人合抱的粗大的枝干,生生被放大了一倍有余。
明明才是夏季,銀杏樹本該翠綠的扇形葉面卻呈現了晚秋的黃色,在生機盎然的夏日顯得格格不入。
這株銀杏樹的樹齡甚至更早于漓水鎮的建立時期。頂著幾百年的風吹雨打,它從一株小樹苗變成了如今的參天大樹,親自見證了小鎮的興起,繁榮和落寞。
漓水鎮的幾代鎮民對著這株百年老樹,有著難以言表的深厚情誼。春日樹下嬉戲打鬧,夏日樹蔭納涼閑談,秋日收割銀杏果,給家里帶來一些額外的收入,冬日伴著年節的喜慶給樹梢掛上紅色布條,祈禱來年的平安健康。
一年四季,這株銀杏爺爺樹默默地在鎮口迎來送往,參與了許許多多人或短暫或冗長的一生。
看到熟悉的樹,楚祖一家也都暫時放下了緊繃的神經。
銀杏樹在幾百年的更迭之后,已經成為漓水鎮非一般的存在,大家都喜愛著它,也都信仰著它。就像沿海一帶的人民信仰“媽祖”一樣,漓水鎮的人民雖然還不至于到這個程度,也在慢慢的向著這個程度日趨靠近。
所以,誰也不會相信銀杏爺爺會傷害他們,會傷害它的子民與信徒。
【奇怪,真的很奇怪。】
本來樹上應該滿結白果,枝葉郁郁蔥蔥的季節,大銀杏樹卻一反常態的未結一果,滿枝丫黃葉,它的樹下還堆積了一片金黃。就像是年邁的老人,在這個夏日瞬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可是,它明明已經平安度過了“大篩選”,那異于常樹的體型已經表明了它的幸運。按照正常理論來說,銀杏樹還會在異能力的激化下變得更加龐大,它體內的生機也會變得更加活躍才是啊。
楚祖疑惑的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輕輕按在銀杏樹深棕色的主干上。
本來應該生機蓬勃的大樹,內里只有一股極弱的能力在艱難支撐著。此時的它,生動形象地向楚祖展示了什么叫做“外強中干”,“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身側的祖祁安借助著樹干粗糙的地方,三兩下爬了上去,瞬間消失在金黃的樹葉叢中,幾秒后,他又從一旁的樹干上探出頭來,緊接著一躍而下。
“樹的頂端都落完了,只剩光禿禿的枝干!
【這到底是怎么了?】楚祖啞口無言。
他注視著銀杏爺爺枝干上粗糙的紋理,企圖能再看出些什么。
可是,回答楚祖的,只有風又裹挾下了幾片黃色的樹葉,飄落在他的眼前,腦海里卻沒有來自樹木一絲一毫來的回音。
異能帶來的便利在這一刻失效了,本來能夠聽見植物心聲的楚祖,連只言片語甚至一個嘆氣都沒有得到。
他回頭看向飛在搬空中的布藝小花,花花卻愧疚的低下了腦袋,無聲傳達了它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滴!800位面幣解惑!
楚祖聽著忽然響起的系統電子音,驚喜地回復:
“扣!系統爸爸我們再也不質疑你了,求求直接扣走,然后趕緊告訴我們原因吧!
系統先傲嬌的又“滴”了一聲,也沒有賣關子,將事情的經過緩緩道來。
“他是為了保護漓水鎮幸存的居民,在異能覺醒初期就透支了能力,結果能力短時間恢復不過來,又供不上自己生存所需,看樣子快要枯萎了!
“要不為什么漓水鎮幾乎四面環山,卻沒有任何異能動植物的侵入。即使是異變初期,他們也不是脆弱的人類可以抵御的了的。這個傻憨憨默不作聲的一棵樹抗下了所有,現在快抗不過來,還要把自己命也玩沒了!
至此,楚祖一行人也終于明白了,任務委托人最后那個缺失的“()”里究竟是誰了。
“那還能救命嗎?”一旁沉默了許久的阿祖爾忽然問了起來。
論和大銀杏樹的感情,在場的所有人和動物里,沒有誰還能比她更深了。
“還來得及!
時間寶貴,系統也沒有任何的啰嗦,直接甩出了一頁商城更新后,上新的一款產品。
“他命不該絕,只能說‘好樹有好報’吧,不過價格你們可以看下,并不便宜。”
兩人兩寵帶一花一擁上前,緊盯著光屏中的“救命稻草”。
那是,一滴水???
楚祖不置可否。
道理是有道理,因為搞不清楚死而復生的原因,開始反復試驗、排查,想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而已。
三千多次決裂,三千多次失敗。
最后楚祖得出結論,他以前的朋友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熱情、友好、善良,但被長期處于死亡邊緣的自己排斥在外。
而現在,其實楚祖想不起朋友都有誰了,他不記得他們的長相,也不記得姓名。
——所有涉及感情的問題,親情、愛情、友情,沒一個能講道理。
但人總要因為各種理由,把不講道理的東西變成道理,這樣做不會幸福,但會很安全。
楚祖需要安全。
第 134 章 第 134 章
世界上有兩種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的方式。
一是把自己的內心高高掛起。楚祖瞬間有一種心虛的感覺,遠離了身后的Sn小哥兩步,可是對方貼得他極緊,即使遠離了也還是無法避開Sn的動作,對方直直地朝著他后頸的位置親去,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頸子上,滾燙又帶著不知名的希冀,讓他心里還是忍不住一顫,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為什么躲開?”Sn的神志依然很不清醒,看著楚祖居然躲開神情頓時委屈起來,楚祖心里升起了一股內疚,但是他本來就沒想著要和他發生一些什么,只是想報答他之前的恩情拉他一把而已,他卻是想岔了。
不僅如此,阿祖爾還要看到他們這邊,指不定會如何想。
“Sn小哥,你中藥了糊涂了,我丈夫也來了,我讓他安排送你去醫院?你家人在哪里?我讓他們來看看你?”
楚祖很快就鎮定下來,對他說道。
“我我什么都不要我”
“Sn小哥!慎言!”楚祖見他還要繼續說下去,而阿祖爾那邊仍舊死死地盯著他,楚祖簡直是覺得自己進退兩難,如芒在背,極度煎熬。
Sn沒再說下去了,而是淚眼朦朧地看著他,緊緊地咬著唇一副極度難受又不舍的模樣。
“我我叫宋紀言,今天謝謝你”他好像終于冷靜下來了也是恢復了一絲神志讓楚祖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只是內心還是有些鈍痛。
他對他始終還是有一些特殊的感情,畢竟沒有人會不對曾經向自己雪中送炭的人產生感情,即使這份感情來得非常不合時宜。
“嗶——”
阿祖爾那邊似乎是真的等得不太耐煩了,讓司機按了一下喇叭催促他。
楚祖知道自己無法再和宋紀言多說話了,只讓他在這里稍微等一下,他去和阿祖爾說一說安排他的去向。
宋紀言見他要走下意識伸手想要握住他的手,楚祖躲閃不及被他握住,只能往后看,看見他微微蹙著眉一副極度不舍的模樣,心里一滯,但還是狠心擺脫他的手示意他安心,便快步走到阿祖爾的車子旁,微微彎下腰喚了他一聲:“青黎小哥你回來了?”
阿祖爾的面色非常不好看,在昏暗的夜色之下愈發顯得面容憔悴,還隱隱發白,抬頭看向他時一副被他傷透了心的模樣,讓楚祖是愈發心虛以及內疚。
夾在兩個男人中間是真的煎熬。
明明他也沒做錯一些什么。
“不要叫我‘青黎小哥’,不知道的以為你是我的傭人而不是我的丈夫!彼麑ⅰ罢煞颉边@兩個字咬得很重,似乎在提醒楚祖一些什么,讓楚祖也是一陣局促。
“我今晚是去平時兼職的酒吧里頂替另外一個同事的班,那位宋小哥遇到了些事被報復,我去救了他,他中了藥,狀態可能不是很好,我想送他去醫院,你現在來了可以安排他去一下醫院嗎?”
“可以!卑⒆鏍柶鋵嵱泻芏鄦栴}想問他,但是到了最后也只是對他說了兩個字,臉色還是很僵硬。
“那我和他”
“現在你上車,我們回家。”
阿祖爾怎么可能再放他回去宋紀言那邊?勒令他上車,語氣也是硬邦邦的,絲毫不給他商量的余地。
楚祖也是知道自己現在只能妥協,他回頭看了宋紀言一眼正好對上對方的眼睛,闃黑深瞳帶了點墨綠色的暗光,一閃而過,讓人看了也是微微暈眩。
楚祖心里一頓,總覺得心里不太對勁,有什么細節是他忽略了的,但是他無法多想,直接上了車,坐到了阿祖爾身邊,只感覺自己雖然身處盛夏7月,但是整個人還是如墜冰窖。
簡直不要太冷了。
他究竟是有多生氣?
“低頭!卑⒆鏍柺疽馑緳C開車,車子駛出了一段之后,才讓楚祖低頭。
“?”楚祖看向他不明所以,但是覺得他在氣頭上他最好不要忤逆他,所以還是聽從他的意思低頭下來等他動作。
阿祖爾見他什么都沒有問這么聽話心里本來應該是高興的,但是一想到他這么聽話的原因是差點背叛了他他又是高興不起來了,對著楚祖剛剛被宋紀言親過的位置,狠狠咬了上去。
“嘶——”楚祖被他咬痛了低嘶了一聲,身體也微微顫了顫,卻是沒有反抗,任由他報復和發泄。
如果他現在往后看去,定會看見阿祖爾原本滿口整齊圓鈍的牙齒變成了怪物才有的利齒,軟舌也變成了蛇信子,一雙眼睛也變成了豎瞳,呈現深沉卻漂亮的墨綠色,神秘而又讓人本能地感到危險。
阿祖爾已經是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了,只是楚祖和那個男人摟抱在一起的畫面仍舊是讓他感到刺眼也根本無法接受,他恨恨地露出尖牙咬了他一口留下了兩個血洞試圖讓他長點記性。
可是手底下里的男孩這么乖被咬痛了也只是低嘶了一聲其他什么聲音和動作都沒做,讓阿祖爾又氣又心痛,吐出猩紅的蛇信子幫他舐干凈了血,又將自己身上的味道將他從頭到尾都染了一遍,直至他身上全都是他的氣息而覆蓋住了別人的氣息這才感到怒火少了點。
“你真是笨,被咬痛了卻不還手,是想我夸你能忍還是說你愛那個宋小哥愛得深沉?”阿祖爾其實沒那么氣了,他將他扶了起來,面色也多了絲紅潤,讓楚祖也是稍微松了口氣。
“你消氣了嗎?”楚祖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先關心他的心情。
“沒有。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被哄好?你們不都說我驕橫跋扈蠻不講理嗎?我這么容易被哄好的話還真的是對不起這個名聲了!
阿祖爾聽他這樣說又是故意冷了臉,一副不想看見他的模樣了。
“那你怎么樣才能消氣?”
“我心情好不好你很在意嗎?”
“很在意,”楚祖眉眼認真地看向他:“你心情再不好一點兒的話我都要被你凍死了!闭f著還真的是可憐兮兮地打了個寒顫。
阿祖爾:“”Sn給他發來的其實只是一張平平無奇的那種酒吧還是餐廳的環境氛圍照,看起來的確挺有氛圍的,他甚至沒將自己的樣子給拍進去,事實上楚祖也沒見過對方的真實模樣
因為那天晚上他被對方救了是在酒吧舉行的化妝舞會上,人人都戴著面具的,Sn也不例外,直至現在他都不知道對方長什么模樣。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居然覺得他的新婚丈夫的聲音和對方的很像不過,兩人的氣質其實也是不一樣的,他覺得自己很可能是感受錯了。
楚祖沒再多想了,而是將注意力給拉回來。
雖然Sn沒發他的自拍過來,可是楚祖卻是敏銳地從他拍攝進來的窗戶的倒影里看到了他的新婚丈夫阿祖爾和另外一個男人親密地走在一起,那男人長得嬌小可愛,衣著也是時尚,櫻粉的唇正對著他的新婚丈夫笑,滿臉都是春光,似乎很是崇拜阿祖爾。
而他也是從這雙眼睛里看出了對方的野心。
也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畫面楚祖就從這中間看到了這么多了,一瞬間似乎也是沒了心情,聯系上阿祖爾朋友圈里那個狐朋F的回復,對方可能真的沒看錯。
而這個點的話很可能是要去開房之類的了。
楚祖的心情已經是變得有些低落了,也是更加沒心情去回復這個Sn。對方是陌生人,還根本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自己不要理會他多幾次,他定然能離開的了。
然而Sn卻是不知道他的心情,依然孜孜不倦地發驗證信息過來:【難得雨停了今晚星星也很多,我帶你去看星星好不好?】
【這里的酒是真的很不錯你來喝一杯就知道了我沒騙你~】
【Chole,我是真的喜歡你,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楚祖:【你究竟喜歡我一些什么?】上次是對方救了他,而不是他救了對方,這么弱小的他,他居然會喜歡?
【Chole,你重新加我嘛,這樣一直發驗證信息也不行啊~】
楚祖看見他又要他重新加他心里并不是那么樂意,而且也是覺得毫無必要,他看了看時間也是差不多了,沒再回復對方,而是點了“忽略”,再次拒絕對方的請求。
Sn在那邊發現自己的驗證信息再也發不出去了也就知道楚祖是再次拒絕他了,他收起手機輕嘆了口氣,覺得他還真的是不好征服。
但是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
楚祖不再看手機了免得又是看到了什么讓他心塞的信息,今晚唯一有所安慰的是他的期末作品進度還不錯,接下來是需要貼金箔了。
他洗漱好便躺到了床上睡覺了,他睡的是客房,并沒有睡主臥,臨睡前也是將門窗給重新鎖好了免得又出什么事情。
這一次就算阿祖爾三更半夜回來也是不可能再開他的門了。
而楚祖也沒再感受到吃飯時候那種奇怪被什么東西纏住的感覺了,心里是更加安穩了點。
只是,他在夢中卻不是那么安穩了,還做了一個極其奇怪的夢,讓他也幾近窒息。
夢里什么東西都看不清,大霧茫茫辨不清來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來到了這里了,想要找到路出去,卻是不小心一腳踩空,朝懸崖的方向跌去,他在夢里非常驚慌甚至是連叫都叫不出來,只能無力地看著自己不斷下墜,簡直是太恐怖了。
而他下墜到最后腳后跟倒是幸運地鉤住了一棵干枯的樹的樹干,這才阻止了下滑的趨勢。
只是楚祖卻沒有放下緊張多久,便聽見耳邊傳來“嘶嘶嘶”的聲音,他努力地往聲音的方向看去,看見自己身后突然出現了一條有他手臂粗的蛇,簡直是把他嚇壞了。
楚祖最害怕的是蛇,看到那條蛇離他只有不夠一米遠,還還“嘶嘶嘶”地要朝他的位置爬過來,嚇得他大喊了一聲,冷汗都出來了:“你你別過來!”
“嘶嘶嘶——”
但是那條蛇看見他害怕它是愈發興奮,爬行的速度是更快了,幾乎是要一下子竄到他身上和他來個親密接觸。
楚祖本來就緊張也是沒想到這條蛇居然這么興奮,無端端就要沖過來了簡直是太嚇人了。
他實在是無法決斷,身體也是不受控制地猛烈顫抖,他也抓不住樹干了,整個身體直直地往下滑,差點抓不住什么,讓他嚇了一跳,是愈發尖叫起來了。
更糟糕的是還不止一條蛇過來纏住他,粗粗看一眼竟然有幾十條蛇顏色和大小全都不一樣的,全都往他這邊竄過來,似乎都要和他有什么親密接觸,這已經不是用什么“嚇人”來形容的了,他下一刻是會死吧。
楚祖現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只能停在原地死死抓住樹干一動不動地,簡直是太崩潰了。
“你你們不要過來!別過來!”
“嘶嘶嘶——”
“嘶嘶嘶——”
然而卻是有越來越多的蛇聚集過來,它們仿佛是看到楚祖越害怕它們就越興奮,也不知道楚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吸引它們的地方,他一動它們也會動,他的呼吸如果急促點它們也會急劇地靠近他,總而言之讓楚祖愈發地害怕。
如果只是一兩條蛇的話他還能按捺住恐懼不去害怕而是尋找方法迅速逃離,可是現在是一堆蛇啊他這是掉進了蛇窩里了嗎?
楚祖整個人被魘住了,他仿佛也沒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只是看著這么多黑漆漆的蛇冷汗直流,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如何去做。
更可怕的是,楚祖看著底下的蛇原本那里是空無一物的,現在卻是多了無數數不清的蛇,全都昂起它們的腦袋往楚祖的方向看去,想要對他做一些什么。
楚祖看著底下那密密麻麻的蛇簡直頭皮發麻,整個人的面色都變得蒼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目前現在的情況。
只是,他一直呆在這里其實也是沒用的,因為現在不僅僅是下面有蛇,他所呆的樹上也是有蛇,實在是前有狼后有虎簡直是不要太可怕了。
“嘶嘶嘶——”
就在楚祖拼命要找方法去規避眼前的危機時,他身后的那條蛇已經是沿著樹干爬行過來了,就要鉆到他的腳踝上咬他!
楚祖現在的狀況十分危險,他整個人半邊身體都是掛在樹上的,余下半邊是在樹干之外搖搖欲墜,下面也沒有別的支撐,只有一大堆蛇在爭先恐后地嘶嘶亂叫,似乎就是等著他從樹上掉下來成為它們的盤中餐。
這樣的情況相當恐怖,簡直是進了蛇窟,而他看著身后那條越來越近的蛇,只能冒著危險和自身的恐懼左搖右晃,試圖擺脫那條蛇越來越靠近他最后要咬他的命運。
只是其實他這樣的努力是極其徒勞的,因為那條蛇根本不受影響且目標明確讓他根本避無可避!
眼看著那條蛇就要咬過來了,楚祖毫無辦法只能等著那條蛇咬他的時候一手抓住對方趁著它反應不過來時將它扔掉。
當然了這其實也是最佳的解決方法,具體能不能這樣做到楚祖也不肯定。
可是,現在能不能做到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了,因為如果做不到的話就只能死他可不確定自己被這樣一條橙黑色蛇給咬一口還能不能活命。
只是他還沒有伸手去抓那條蛇,卻是有另外一條比這條橙黑色的蛇還要個頭大點的紫紅色的蛇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咬它,讓人根本防不勝防。
事實上,楚祖也是被嚇了一跳,他的手剛剛是差點抓到那條蛇了,幸虧另外一條紫紅色的蛇出來咬對方,不然他可能又要做噩夢了。
“嘶嘶嘶——”
“嘶嘶嘶——”
這兩條蛇撕咬得非常厲害,楚祖近距離觀看它們的爭斗,而其他蛇卻已經是推波助瀾,不斷地在周圍嘶叫,似乎是給它們吶喊加油。
這看得楚祖十分玄幻,可不要告訴他這兩條蛇其實爭搶的目標是他他可真的是會栓Q。
然而,就正當這兩條蛇斗得十分激烈的時候,周遭原本在看熱鬧的蛇突然就噤聲了,這一片地方全都變得一片死寂,仿佛有什么更危險的東西要來,施展出威壓讓它們都不敢動彈。
楚祖是人,其實不怎么能感受到這種野獸之間等級的威壓,他甚至是反應非常遲鈍地才發現這周遭突然安靜得過分,只有那兩條蛇還在忘我地撕咬。
只是,就在他即將要發現不妥的時候,突然有一條又是不知道從哪里出來的小蛇蹭上了他的手腕,十分依戀地想要往他的手臂上鉆。
楚祖自然是能看見那條小蛇的整個人完全深呼吸一口氣,才強忍著害怕沒放開自己抓住樹干的手掉下去實在是是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你你先下去我我害怕”楚祖眼看著那條小蛇就要越爬越上徹底占據他整條手臂,但是他根本就無法動彈,他單手可能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只能很慫地和那條小蛇對峙。
“嘶嘶——”
只是那條小蛇卻好像是為自己能率先觸碰到楚祖而感到歡喜,甚至是得意忘形,興奮地叫了幾聲,蛇信子還吐到了楚祖的手腕上,讓楚祖瞬間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正想忍住顫栗和這條小蛇繼續談判讓它別再這么過分了,卻是看見這條小蛇突然不動了它黑豆大小的眼上似乎現出了一絲恐懼,仿佛是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東西那般,什么都顧不得了只吐出蛇信子來立即躺下裝死。
“誒,你”
楚祖不明所以,本來想甩掉這條裝死也要賴上他的蛇,卻是在抬頭的瞬間赫然對上一雙有他兩個拳頭大小的墨綠色豎瞳,正在兩棵枯樹之間對著他吞吐著長而猩紅的蛇信子的銀白色大蛇——
楚祖說的其實也不是夸張,本來車里的冷氣就充足,再被阿祖爾身上的寒氣一激,他想當作沒事發生也不可能,仔細去看他的眉宇是真的多了一層寒霜了。
“我脾氣就是這么差,你去找你那個宋小哥吧,他不需要你哄主動投懷送抱!卑⒆鏍枤夂艉舻卣f道,就是不肯低頭,只是渾身的寒意還是撤去了不少。
他可不想要一個冷冰冰的楚祖。
“他之前在酒吧的時候救過我,當時我被大伯的男兒的狐朋狗友刁難,非要我喝酒,那種紅酒加白酒混合一起的那種,還五六個人按著我逼我就范的那種,如果不喝是他突然出現救了我,今天這件事情我只是為了報答他的恩情而已!
“我那時候還在國外出差!卑⒆鏍柭犓f起這一整件事情的起因面色不自然了一瞬,大概也是知道自己沒資格責怪他。
畢竟他這個做丈夫的當時也沒能及時救下他。
“我沒怪你,我只是一個聯姻的物件我知道自己的位置的”楚祖語氣平靜,“更何況,我本來對你也沒有抱有多大的期待!
楚祖實話實說,側頭對他笑了笑:“你也放心,我是一個很守道德和信用的人,即使再喜歡別人,但是在和你婚姻存續期間我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其實剛剛即使阿祖爾不出現他也是不會任由宋紀言繼續下去的,他十分清楚自己的處境,也無謂連累別人。
只是他還沒有伸手推開對方阿祖爾便出現了所以才讓阿祖爾看到了什么不應該看的畫面。
但是真的要說清白的話,他并不覺得自己有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情,他也不必心虛。
而且,他和阿祖爾一開始的關系本來就不是什么親密的戀愛關系,是真的沒必要去說這么多。
這搞得阿祖爾對他好像真的情深義重那般,大可不必。
塑料夫夫就很應該有塑料夫夫的自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歡他嗎?是我的存在阻礙了你們的相處了是嗎?”阿祖爾一聽他這樣的話就炸了,豎瞳幾乎要豎起來,只是考慮到現在還不是時機他不能發作,只能按捺住心思,小腿挨在他的小腿邊,若有似無地挨著他,冰涼的觸感再次席卷至楚祖的全身。
如果楚祖還像是小時候那般動不動就能看見奇怪東西的話,現在也定然是能看見阿祖爾的腿不再是單純的腿,起碼小腿的位置不知何時變成了銀白透粉的蛇尾,正肆無忌憚地纏著他的腳踝慢慢往上游走,力度也是不輕不重地,讓人莫名感到難耐。
楚祖只覺他是在蓄意勾引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的腿不讓他挨著自己,只是即使他已經遠離了他一點兒了,那種觸感還在他無法甩開那種黏膩又詭異的感覺,只能按住自己腳踝的位置想要讓自己好受點。
“小楚乖寶,回答我的問題啊!卑⒆鏍栔S刺地看著他,纏在他小腿上的蛇尾也變成了猩紅蛇信子,有一下沒一下地觸撩著他按在腳踝的手,蠢蠢欲動。
如果現在有阿祖爾的同族來看見的話,將會看見楚祖面對著不僅僅是一條處于憤怒狀態還將他整個人給緊緊纏住的千年大蛇,蛇的上半身也已經是完全直立起來了,蛇信子吐出,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即使是阿祖爾的同族看見他這副模樣都會被嚇得夾緊尾巴,再不敢觸他的霉頭,但是楚祖卻還是一無所知,雖然覺得車內的溫度好像又下降了,但他還是眼神堅定地看向阿祖爾:“你明知道答案又何必再來問我?讓彼此為難很開心?”
“你是不是介意我之前情人很多,你是不是覺得我臟了?”阿祖爾似乎知道楚祖是那么一個有些潔癖甚至是對愛情有些憧憬的人,他當然也是不希望自己的愛人在外面亂搞,而他,簡直是觸了他的霉頭,精準踩中了他的雷點。
“都說了我們只是唔——”又來!
楚祖感到唇上再次一涼,阿祖爾似乎是不想再聽他說這么無情的話了,突然俯身堵上他的唇,楚祖只覺得自己的唇上被堵上了一大塊冰,凍得他打了個寒顫,也是想立即推開對方。
然而阿祖爾不等他推開卻是輕咳幾聲,一開始也只是輕咳了幾聲,可是咳著咳著卻是突然捂住了嘴轉過了身去不讓他再看。
可是楚祖卻還是看見了看見他的手突然溢出了鮮血,鼻端也傳來了一陣濃烈的血腥氣他居然被他氣到嘔血了?
這這不應該
“你”
只是不等他將話問出口,阿祖爾便突然暈了過去,楚祖立即將他扶住,看到他滿嘴的鮮血,還看到了他的頸側好像有銀白整齊的鱗片——
二是讓自己的身體堅如磐石。
前者很難,后者更難,尤其是對于懶鬼。
忙完《SUNSET》瑣事,楚祖和在新西蘭做開準備的新項目制作人約好時間碰面。
電話里,一切都聊得很順利,制作人對萬俟祖印象非常不錯,話里話外都暗示,他們劇組受到了NAACP好萊塢部門的多次建議。
第 135 章 第 135 章
沒有詳說,萬俟祖只說了兩件事。
一、許奇棲現在對外是他學弟。
二、學弟現在在準備創業干工作室,工作室受黎首娛樂扶持,目前只有一個藝人,喬恬。
許奇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沒那么像舔狗,盡管他現在恨不得原地化身小黑柴。
連連答應下來后,萬俟祖說了時間和地點,結束了通話。
“……”
應聲而出的楚祖黑著臉對某人進行死亡凝視。
……飯都不給他吃飽還好意思把他給召喚出來,什么垃圾玩意兒!
不對等等他還得想辦法讓這家伙幫他定制一柄現代工藝打造的劍呢……那沒事了。
楚祖迅速調整表情,換上老爺爺專用慈祥笑容:
“你好,艾文,又碰上了什么狀況嗎?”
阿祖爾被他快速變臉的操作給驚嚇到,呆滯了兩秒方才試探著開口:“先生,我沒有打擾到您的事情吧?”
除了練劍挨餓賣材料就是無所事事等召喚的魅魔:“沒有沒有!
說著笑得更慈祥了,除了定制長劍,還得找機會恰飯!上次雖然好歹吃到了一些,但到好幾天過去,他又餓得不行了。
格外燦爛的笑容讓年輕的精靈感到輕松了很多,他可以放心地向老爺爺求助了?墒且婚_口說出的卻是:“楚祖先生您又拉黑我!……上次我們說好了不再拉黑我的。”
——媽的還委屈上了,飯吃到一半就被丟回去的魅魔才委屈好嗎?楚祖腹誹,但表情卻是依舊那么地溫柔,“哎呀,一不小心手滑了。”
阿祖爾:“……”
精神領域的事情居然還帶手滑的嗎?而且你手滑一下也就算了,連著拉黑這么多天又要怎么解釋。
楚祖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車子又開始搖搖欲墜了。
“好了,讓我們結束這個沒有任何收益的話題吧,”他飛快地說,而后攬住了阿祖爾的肩膀,“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你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開心。”
游離的魔素變得活躍,他的觸碰帶來的觸感就像是過電一樣。阿祖爾身體微微一僵,立刻就原諒了他不講道理的拉黑,同祖也無心再去細究原因具體為何。
他跟著楚祖在沙發上坐下,把頭輕輕靠上了他的肩膀。
“先生,是這樣的……”
淡金色的長發鼓鼓地彎起了一些,帶著舒適的微涼掃在臉頰,送來幽微清淡的草木香,像是清晨的林間葉片舒展掛著晶瑩水露的凜蒼蘭。
——很好,有能量!
楚祖愉快地開始恰飯,同祖思索要怎么讓阿祖爾幫他定制武器。
若想讓劍足夠趁手,就需要給出一長串的精確參數,這未免也太前衛太專業了,與他古代老爺爺的人設嚴重不符。
“蓮娜夫人和我說……術士不需要導師……所以,萊蒙德家族……武者……”
阿祖爾的聲音飄進他的耳朵,語氣輕緩得有些低落。
楚祖:“。!”
這家伙說什么?!
這里面好像有機會……?可惜他完全沒有認真聽。在別人說話的祖候走神想別的是不好的,這一點他現在深刻地認識到了。
好在他并不需要讓阿祖爾再重復一遍。他的契主擁有優秀的語言表達能力,在把事情轉述完畢之后,又簡明扼要地對主題進行總結:“……簡單來說也就是,因為我的魔法天賦實在是太優秀了,為了不耽誤我的前程,家族特意安排我成為武者。你看他們對我多好啊!”
“是!他們對你真的是太好了!!”楚祖立刻瘋狂表示贊同,阿祖爾成為武者,必然要接觸到冷兵器,那么他就可以輕松簡單又自然地找到契機定制武器了。
阿祖爾聽得一懵:“?”
他說的是反話,但楚祖先生卻是認真的。
“咳,”楚祖連忙開口,“你看,他們說得沒錯。∧闶且粋術士,確實不需要導師,尤其是他們還菜到那種程度——這是誠實的美好品格,一般人對于自己的菜往往是恥于承認的。”
他對溫斯頓家族法師們展現出的誠實大加贊嘆,而后接著又說:
“魔法方面他們教不了你,只能讓你去學點別的東西,武技確實是最好的選擇,你可能覺得他們是故意耽誤你,但是,艾文,五年,十年,乃至一百年的光陰對你來說都算不了什么——精靈一般來說七百歲才成年。
“而你才二十多歲,要知道正常的精靈在這個年紀連兒歌都還不會唱呢。也就是說,你有著比人類與精靈都要更久的祖間優勢,是最不怕耽擱的,多學一些技藝又有什么不好呢?”
阿祖爾掙了一掙,試圖坐直,“楚祖先生,你的意思是,我反而應該感謝他們嗎?”
“!”楚祖發現他的飯票正在從他肩膀上離開,“當然不用!我只是想讓你高興一些,認識到當前情況其實對你是有利的!
阿祖爾重新靠回他的肩膀,雖然覺得哪里有點古古怪怪的……應該是楚祖先生的表達方式。從頻率出現的口誤上來看,他在語言表達方面并不擅長,這應該和他常年孤身守御魔物,缺少和人交流有關。
他把頭往他那邊又偏了一偏,楚祖滿意地感覺到能量上漲的速度又稍微變快了一些。
“不教我魔法是害怕耽誤我,安排我去萊蒙德家族受訓是因為多學點技藝總沒壞處……哦還有扣著母親的遺物不給我是出于安全考慮,哪一點都讓人挑不出錯。
“而同祖我還毀壞了檢測水晶,還有其它材料,這一次的,之前的……總之給家族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如果我敢違抗他們的決定,那簡直就是十惡不赦!
年輕的精靈輕輕地說,“我現在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先生,您可以理解嗎?”
完全沒有理解的楚祖:“嗯嗯嗯!我最理解了。”
他的契主心情低落,簡直是個絕妙的恰飯機會,楚祖半側過身,擁住了他,蹭了蹭他的臉頰。
一抹流銀灑進領口,阿祖爾翡翠色的眸子震顫了一下,“楚祖先生,”他一點一點地,拉住了他另一只手,“不管怎么說,您都會當我的導師的,對嗎?”
楚祖覺得他的契主今天好乖呀,居然主動給他恰飯,那他當然要答應他:“嗯嗯嗯!
沉碧的翡翠多出了點點碎星般的光彩,阿祖爾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翹了起來,他高興地用古通用語喊了一聲:“導師!
沉迷干飯的某人也無比配合地回喊了回去:“學生。”
阿祖爾:“???”
這樣的回復是他從未想到的,這已經不單純是語言表達能力了,楚祖先生的交際溝通能力也存在著很大的問題……這一定是孤身一人在那里鎮守了太久的緣故!年輕的精靈心中頓祖充滿了感激與心疼。
“先生,你可以告訴我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嗎?”
“可以的,”楚祖誠實作答,“在很深很深的地下!
“這么說的話,那里是不是很黑?”
“對,非常黑!
阿祖爾不再說話。但他的內心:『這應該就是中后期要走的劇情了。我一定會殺掉所有的惡魔,把楚祖先生從那里解放出來的!』
本質惡魔的某金手指老爺爺:“…………”
我可真是謝謝你哦。
楚祖瞬間感覺飯都不香……不,其實還是挺香的,所以他抱著他的主角繼續恰飯,阿祖爾也沒有從他懷里離開的意思,反而把他的手扣得更緊了。
兩人默默地坐了一會兒,阿祖爾開始琢磨:
『拜師的劇情已經走完,現在已經沒事了,按說接下來,就要送楚祖先生回去了。』
楚祖:“???”
……用完就丟也太過分了吧,他這么工具人的?
阿祖爾:『可是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我想留他在這里睡覺。』
楚祖:“!!”
居然還有這等好事!
快留快留,睡一張床上就更好了。
阿祖爾:『所以說要怎么開口才不冒犯呢?總不能直接說「先生,來,一起睡覺」……』
楚祖:可以的,你快說!
阿祖爾:『開玩笑,怎么可以這么說呢!也太無禮了,一定會被認為不懷好意……啊,楚祖先生身上香香的,他穿著這么多的衣服,都聞不到了。要禮貌一點——「先生,已經這么晚了,您留在這里休息吧」,這個聽起來不錯!
楚祖:是啊是啊太不錯了總之你快說!!
阿祖爾向后撤了一撤,從他懷里離開,試試探探地開口:
“先生,您看,天都已經這么晚了……”
許奇棲握著手機,在床上扭成狂暴小蛆,發完瘋沖出臥室的時候險些被直播器材絆倒。
他去到客廳,喬恬也從她臥室沖了出來。
兩個激動的人面面相覷,從雙方眼中讀懂了各自的原因。
然后他們都沒說話,一起在原地打了一套軍體拳。
第 136 章 第 136 章
回家之后是難得的三天假期——楚祖把接連不斷的應酬也算在休假里。
用他的話來說,“只是吃頓飯,聊個天,不算工作。”
在正式的商業會面前,一頓飯是必不可少的流程。
中國傳統文化強調“家文化”和“圈子文化”,吃飯是家庭和人際交往的核心活動,鐘愛在飯局上敲定商業合作的基礎,
比起奇葩的健身房,飯桌嘮嗑當然不算工作——楚祖如是說。
事實上,楚祖遭逢這樣的意外整個人也是有些懵了,完全沒想到他在穿衣服的時候阿祖爾就從外面進來了,他居然連門都不舍得敲一下!是不是故意的!
“小楚的身材和我想象的一樣很好啊但你這是迫不及待要我補償你嗎?可是你忙累了一天不吃飯可不行,還是先”
“你、出、去!背嬉呀泴⒆约旱脑∨壑匦乱春昧耍彩菍⒆约喊脟绹缹崒嵙,一點兒春光都不讓對方看見,只是阿祖爾大概是不會掩飾,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依然帶著探究甚至是肆無忌憚,似乎對他的身體很感興趣。
楚祖是真的感到冒犯,心里也是忍不住在想:他這個風流多情且花心的二世祖情人無數,什么男人的身體沒見過,現在居然對他的身體感興趣?是吃錯藥了嗎?
又還是在外面大魚大肉慣了,非要回來吃點青菜解膩?
但是說句實話,如果阿祖爾真的要他履行夫夫之間的義務的話他是無權拒絕的,甚至只能接受,但他還是打心里厭惡他不想被他觸碰。
阿祖爾看著他漲紅且莫名羞赧甚至是帶著點對自己厭惡的表情,知道他是真的很介意,嘆口氣,“抱歉,晚飯很快就做好了,待會兒要下來吃哦!
他說完便主動退了出房間留給他獨自的空間了。
楚祖在他離開之后立即將門反鎖上,臉上還是紅得滴血,心里還是不岔:明明他的身材比他好上那么多,剛剛居然還說他的很好這不是在諷刺他嗎?
他的這個丈夫回來真的是要討債的。
楚祖這下不敢再在臥室里穿衣服了,也不敢穿睡衣了,而是換了一套看起來灰頭土臉的衣服,扔在人堆里都不會對他感興趣那種。
只是,他不想下去吃飯了,再讓他單獨面對他還不如讓他去撞豆腐。
然而阿祖爾卻好像很關心他的身體,見他遲遲不下來,還是紆尊降貴再次上來,這次倒是聰明了抬手去敲敲門,清柔溫婉的嗓音從外面傳來:“小楚寶寶,要吃晚飯哦,我們一起下去吧!
“我不想吃了,你吃吧!毙艘粫䞍撼孢是開了門卻是沒看他,低垂著睫毛對他說道。
“為什么?”阿祖爾沒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微微蹙了眉:“不吃飯可不行,會餓著自己的!
“阿祖爾小哥,你不會是扮賢夫扮出癮了吧?又還是真的浪子回頭在這里自我感動?你自己是什么人我們都清楚,你真想要演戲的話也別來我這里演!
楚祖聽著他的語氣就覺得煩,早不來和他培養感情關心他,現在才說來和他培養感情?他能和他相敬如冰已經很好了,還指望他事事都聽他的嗎?
“好好好,你說得都對,我們先下去吃飯啦好不好,今晚有你最愛吃的糖醋排骨還有紅燒獅子頭,蜜汁雞翅也有,還有你最愛喝的紫菜蛋花湯,飯菜的香味我都聞到啦,你要生我氣可以先吃完飯再接著生嘛,不然都沒有力氣了哦!
阿祖爾面對著他冷淡甚至無情的態度非但沒有生氣甚至是將姿態放得更低,讓楚祖心里更加狐疑,他禁不住看向他:“青黎小哥你在外面是不是闖了什么大禍又還是被什么奪舍了或者是要請我做一些什么所以才這么低聲下氣?”
“都不是,我就想對你好!卑⒆鏍柌蛔杂X握住了他的手腕,笑得眉眼彎彎十分甜美,還是用哄小孩的語氣對他說道:“走哦,飯菜冷了可不好吃呢。”
楚祖下意識想甩開他的手腕,但是他握得還是死緊,讓他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任由被他牽著往樓下走。
“另外,剛剛你迫不及待想要我補償你的事情我已經忘記了,你的身材很好但我什么都沒看見,真的是可惜!
楚祖:“”你、就、不、用、此、地、無、銀、這、樣、和、我、解、釋、了、啊!
楚祖已經是不知道該對他說一些什么好了,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紅暈再次浮上來,明明對方握著他手腕的位置是那么冰涼,但是他現在卻是覺得那里像是什么滾燙山芋,實在是讓人無法忽視。
只是阿祖爾的腳步卻是很歡快,拉著他的手好像都快要飛起來那般,裙擺輕揚,他脫了高跟鞋之后身上那種睥睨一切且略帶冰冷的氣質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的他仿佛就是一個鄰家哥哥,熱情友善得讓他覺得恍如隔世。
與他之前所了解到的那個阿祖爾真的是相差得太遠了,真的是同一個人嗎?又還是他和他認識的時間太短以至于他根本就沒有窺見過他的全貌?
“夫人,我們家主子咳,我們家四小哥如若剛剛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以及之前有什么讓你不愉悅的地方還請你多見諒,且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說出來,不要在心里憋悶著。”
等楚祖坐下來準備要吃飯的時候,突然一上了點年紀卻帶著友善的男聲傳來,楚祖下意識抬頭看去,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孔。
只是不難從對方的衣著猜出他應該是管家之類的,讓楚祖又是有些回不過神來。
印象中他沒記錯的話,他之前和阿祖爾的兩次見面,他身邊都是帶著極其年輕且打扮各異無一不賞心悅目的助理和秘書的,而且和他們相處時候舉止也是有些輕浮,不自覺摟摟腰還是摸一下對方小手什么的,讓他看著都覺得油膩。
即使阿祖爾長得真的很好看,可相由心生,還是掩蓋不了他油膩輕佻還好色的一面。
現在卻是換了一個中年男性做管家?真修心養性了?又又還是轉口味了?
楚祖一想到后面一個可能性原本收回的目光又是重新落在眼前的中年男人身上了,目光忍不住帶上了點審視和探究,讓何薏倒也是一下子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是什么。
他心里想之前祝家那位真的是造孽!現在他做的孽還要他家單純無害的主子來承受,怎么能這樣啊!
看他家主子還一臉不知情專心投喂楚祖的模樣,何管家心里是更氣了。
不過,再氣也不能展露半分,只微微笑著說道:“我家四小哥只喜歡夫人你的,請你放心,而且我們四小哥也是很挑剔的,外面那些妖孽賤貨還是老樹皮什么的根本不能入他的眼,他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你大可放心好了!
楚祖:“”倒也不必為了澄清而將自己也罵進去,你其實也沒老成樹皮
“小楚寶寶趕緊吃飯,已經幫你添好飯菜了!
阿祖爾也沒插口楚祖和何薏之間的對話,還真的是專心致志給他布菜,所以等楚祖再回頭去看的時候,發現自己面前多了一座小山,阿祖爾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居然將滿桌子大部分的飯菜都堆到了他的碗上,主打一個要嚇死他、飽死他。
楚祖:“”最后楚祖還是艱難地將背上的人給哄睡,一時半刻好像也沒發現阿祖爾的異樣,只是他后頸和耳垂那一塊地方一直在發燙不知道是因為阿祖爾的呼吸太燙了而且他的呼吸剛好打在他的那一塊上又還是因為別的原因總而言之他實在是有些不習慣了。
心里怦怦直跳。
不過好歹是將人給哄睡了,不然這種煎熬還要繼續承受。
“青黎小哥”但是為了保險起見楚祖還是喚了他一聲,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睡了,免得待會兒又出什么事情讓他又是好一頓收拾。
所幸的是背后的人呼吸平穩也沒多少要醒來的跡象讓他稍微松了一口氣,隨后便立即將對方給放到了床上。
阿祖爾的年紀其實比他大,倒也不是大了多少,3、4歲吧,但是他印象中的這位大小哥總是驕橫跋扈什么都要最好的,絕對不允許別人忤逆他一絲半分,是一個十分獨斷且專橫的人。
只是楚祖隱隱覺得今天回來的這個阿祖爾好像變了另外一個人那般,尤其是睡著時候這么溫柔無害,實在是讓人無法想象到他居然是那樣的浪蕩風流的男人。
不過,他骨子里其實還是強勢的,還很無賴。
楚祖從他臉上收回了目光,看到了剛剛他即使發燒也要拍到他面前讓他看的那份合同,原以為是什么離婚協議書之類的,沒想到攤開來看之后居然是阿祖爾的體檢報告真的是令楚祖有些震驚。
這究竟是什么意思?楚祖其實也是有些不太明白阿祖爾給他這份體檢報告的目的,他需要對他說明嗎?
他的變化未免太大了。大到他無法不去懷疑他。
然而,臉又的確是那張臉,他也找不到他身上明顯的異常,所以他真的是浪子回頭了?
但是為什么他覺得這么瘆人啊?
楚祖認認真真地翻開那份報告看了看,發現他身體健康指標都很正常也沒什么暗病,他看著這些結果心里更加是不知道什么滋味,讓他愈發覺得詭異和古怪。
只是,他倒是想起自己之前還未和他領證時他也是要讓他提供一份體檢報告來證明他的身體健康且沒有暗病,那時候他覺得他實在是羞辱人。
現在他這樣也算是扳回一局了嗎?心里是愈發覺得微妙了。
楚祖不想再多想,因為很多事情多想無益,他也無法去改變自己的命運,既然如此還是別再去想那多好了。
他將那份體檢報告給收好又是探了探阿祖爾的額頭,發現他還真的是退燒了明明剛剛燒得這么嚴重居然不到一個小時就退燒了?這還是在沒有吃退燒藥的情況下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吧?
楚祖以為自己感受錯了還是抬手再去探探他的額頭,還真的是恢復正常了,這
他皺了皺眉覺得很不可思議,只是他能夠退燒的話他倒也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楚祖不再多想,一看時間都快凌晨3點了再繼續這樣下去也不行,也就不再留在這個房間了,而是打算去別的房間將就一晚。
只是他以為這余下的這一晚他能安心睡個好覺,卻是沒想到他剛入睡沒多久,阿祖爾又是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又是擠進去他的被窩里非要摟著他的腰睡。
楚祖本來已經睡熟了猝不及防被死死摟住,那種窒息的感覺再次涌來,將他給生生勒醒還出了一身汗。
他睜眼看去又是看見阿祖爾那張臉整個人已經傻了,為什么要這樣折磨他
楚祖已經是不想再折騰了,默默遠離了他一點兒不要被他影響,這個點實在是困得很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重新閉上眼睛睡覺。
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卻是覺得自己的腳踝好像又被不知道什么給攀上了,還越纏越緊,也越來越曖昧地往上爬,似乎想要對他做一些什么。
楚祖第三次從睡夢中驚醒,頓覺毛骨悚然,幾乎是想也不想便伸手往膝彎的位置一抓,居然真的被他抓到了滿手冰涼且光滑的東西,類、類似蛇的鱗片讓他瞬間又清醒過來,呼吸也是有些急促。
恐懼襲遍全身。
楚祖第一時間是看向阿祖爾的位置,見他還是人的模樣心里微松一口氣,畢竟夢里那條銀白透粉的大蛇實在是太可怕了。
只是,他現在手里抓著的東西也沒正常到哪里去
他咽了咽喉,強忍著緊張和顫栗快速掀開了被子去查看,卻是被他看到眼前這樣不可思議的一幕,讓他也是不自覺睜大了眼睛,眸心止不住地亂顫——
“你真的是好技術,世界級搭積木的高手都沒你這么好技術。”
“謝謝夸獎,”阿祖爾像是沒聽見他話里的諷意,笑著接受他的夸贊,又是將筷子塞他手里:“快點吃哦,何管家的手藝很好的呢!
“你呢?你把飯菜都給我了,你吃什么?”楚祖聽見他主動說出這一桌子的飯菜都是何管家做的心里并不意外,像是他這種只會沉迷美色的大小哥怎么可能真的會做飯?
會煮個湯已經很好了。
只是,他的碗里還真的只有一碗清寡的湯,桌子上也沒多少菜了,他就不用吃飯嗎?
“小楚寶寶會主動關心我真的好高興啊。”阿祖爾捧著自己的臉對著他笑得一臉開心,一副莫名驚喜的模樣。
站在旁邊的管家更夸張,不知何時拿了一條帕子出來開始擦淚了,一副十分欣慰的模樣。
楚祖:“”這個世界真的沒問題嗎?
最后楚祖什么都不敢說不敢問了,實在是沒搞明白阿祖爾想要對自己做什么,只能埋頭去消滅眼前的菜山,原以為阿祖爾只是夸大其詞,但是入口之后還真的是發現阿祖爾的話并沒有騙他,他那位何管家的廚藝真的很好,讓人停不下口。
阿祖爾進食很緩慢,更多的是看他吃,他唇邊一直有笑意,但是給楚祖的感覺還是怪怪的——
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話,那便是他看他的眼神像是看還沒長大的小豬崽的模樣,等好好養肥了就要宰掉他來吃。
楚祖:“”
他不習慣被人看著這樣吃飯,只能換了公筷給他夾了一根芥藍放他碗里:“你也多吃點!本蛣e只看著我吃了,不然簡直是太嚇人了。
“夫人”何薏看著楚祖居然給阿祖爾夾了一根菜還是他最不喜歡吃的芥藍欲言又止,想要阿祖爾不要吃了。
只是阿祖爾卻像是沒事人那般,將碗里的芥藍給當著楚祖的面一點點地咬斷吞下。
明明他也是很正常吃東西的動作,只是楚祖看著眼里總覺得他的眼神過于明亮以及直白,仿佛他嘴里吃著的不是芥藍,而是被養大了可以隨時食用的他那般。
楚祖不由感到頭皮發麻,這樣的聯想可不要太驚悚了。
“小楚寶寶主動給我夾的菜很好吃呢!卑⒆鏍杽幼鲀炑庞窒硎艿貙⒛且桓嫠{給吃完,吃完之后還要專門去夸楚祖一句,讓楚祖真的無話可說。
這飯菜好吃的功勞難道不是你管家的功勞嗎?怎么會放到他身上?
“如果小楚寶寶下一次能喂我吃一口的話我會更高興的。”阿祖爾接著又滿眼期待地看著他說了一句,讓楚祖又是一愣。
隨即,他便忍不住說道:“你倒也不必這樣詛咒自己!敝挥猩畈荒茏岳淼某赡耆瞬判枰獎e人喂飯吧?他雖然是花心了點但是也罪不至死。
阿祖爾聽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上身也微微前傾靠近他:“小楚寶寶好幽默哦,我好喜歡!
“謝謝,但我不需要你的喜——”
楚祖冷著臉本來想將話說完,但是卻突然自己小腿的位置一涼,一種滑膩冰冷的詭異觸感襲來,讓人不寒而栗。
他僵硬一瞬,還是鼓起勇氣往自己小腿的位置看去——
他說,“我知道他認出我了,我不需要他讓步,他只該為角色負責!
系統懵了:“什么?什么認出?”
“每次長相都和本人相似,很容易認出來。”
楚祖嘆了嘆氣,“不然你覺得李狗蛋這種萬里挑一的好兄弟是怎么來的?我的信托基金和圈內人脈又是怎么來的?”
系統:“不是運氣好被黎二塞來的嗎……不對,您也認識他?”
楚祖:“算認識!
他戳了戳小黃雞,“讓他別開擺了,龍傲天不該擺,我也不想看到一個一蹶不振的黎二!
小黃雞滿頭霧水,收拾收拾打算去找對面小雞打探情報。
誰。克拗鬟能和哪個「龍傲天修正」專員認識啊?
第 137 章 第 137 章
楚祖察覺黎亞岷疑似專員上號,是在看了讀者論壇之后。
楚祖和讀者分析的黎亞岷是截然相反的兩個形象。
楚祖認為黎亞岷遠夠不上自卑的程度。
他哥在隱晦打壓的同時也基本做到了溺愛,要什么給什么,要的東西太抽象,那就退而求其次給他其他“禮物”來補足。
只要黎亞岷表示出對家族企業沒興趣,那他就是整個黎家過得最舒坦的人,沒有之一。
而且,在大哥黎初洋發覺自己不會有血脈相連的子代后,幾乎是把黎亞岷當作了自己兒子養,就怕他不上進。
楚祖心中一驚,第一眼以為自己看錯了,畢竟他之前在半夢半醒之間還看到了自己抓住了一截蛇尾,到頭來卻是發現那只是阿祖爾的右腳而已,并不是什么蛇尾。
在這之后他其實也是沒看見什么奇怪的東西了,生活一切如常。
只是到了現在楚祖又是覺得不太對勁了,他居然看見阿祖爾的脖頸上有銀白的鱗片?那鱗片和蛇鱗似乎沒多少兩樣
楚祖有些不確定,再定睛去看了看甚至是伸手摸了摸,卻是什么都沒看見,上手的觸感也是和之前的一樣的。
阿祖爾也只是戴了一條銀鏈子而已。
所以剛剛他肯定是看錯了,又或者是夢里那條大蛇對他的影響太深了,以至于他現在一看到一些異常的東西都以為是看到蛇鱗了。
阿祖爾身體這么弱又這么可能是蛇妖?蛇妖如果這么弱的話早就被識破收服了吧?
楚祖你就不要多想這么多了多想無益啊。
只是阿祖爾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突然嘔血了別看楚祖好像很鎮定,其實摟著他的手都是在抖的,根本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嘔血了,總不可能真的被他氣到嘔血吧?
“何何管家青黎小哥他嘔血了,也暈倒了是發生了什么事情了嗎?”楚祖這才發現何管家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也是顧不得那么多,開聲問道。
“哎,我們家四小哥命苦啊”何薏都已經是凄慘地哭起來了,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條手帕出來擦淚,“這十幾天他是出差沒錯但是他現在祝家正受寵的那個大小哥根本不給我們四小哥任何立足的機會,居然想在食物里悄無聲息地下毒害死他,幸虧我們四小哥機警,可是還是中毒了,去醫院洗胃了好幾天,而大小哥還是不肯放過我們非要在項目結束日期將計劃書都交上來,不然連最后一點兒話事權都不給他。”
何薏越說越傷心,也是哭得愈發凄慘:“我們小哥命苦!從小父母就不理會他任由他自生自滅,不要看他受寵其實從小就多災多難身體也不好現在好不容易長大了娶夫了也是知道自己以前很多事情做錯了想要改正卻是已經遲了”
他說到這里忍不住抬頭看了楚祖一眼,意有所指:“你說這好端端的一個人遭遇這么多的事情都容易病倒,更別說我們上次還沒病好的小哥。
“他原本上周就該回來的因為不想讓你擔心硬是拖了幾天卻又是又被安排了新的工作,卻是沒想到回來之后看見你和宋家那位小哥”
“嗚嗚嗚——我家四小哥。≡趺催@么命苦!我家四小哥啊!”
楚祖被他這一聲聲的哭泣弄得心里也發顫,他緊了緊阿祖爾的肩膀,拿出自己平時常用的帕子給他擦干凈唇邊紅得駭人的血,神情也是有些難過,如果這位何管家說的話都是真的話,那么阿祖爾現在的處境真的堪憂。
而他楚家也給不了他多少助力甚至是成為他的拖油瓶,他實在是有些對不起他。
“抱歉,今天的事情的確是我疏忽了。”楚祖心底是真的愧疚,幫他擦血的手也是愈發輕柔和細致,想起阿祖爾和他結婚的這段時間以來也不是什么都沒對他們楚家做,起碼現在他的家族有了阿祖爾的幫助也是逐漸有些起色了,他很應該感謝他。
而不是該說剛剛的話來氣他還將他氣吐血了。
“哎,夫人我家四小哥以前的確是有很多對不起你的,但是有時候你所看到的和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我只是一個侍奉我家四小哥的傭人,我只是想我家四小哥一直好好的”
“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再讓他生氣了!背嬖谶@里向他保證。
“好好好,夫人你真的是抵舓。」植坏梦覀兗宜男「邕@么喜歡你!焙喂芗乙宦犓敛华q豫地給出承諾而且認錯的態度還挺誠懇的,立即夸了他一句。
只是,楚祖并不太明白“抵舓”是什么意思,后來去查了一下,居然是粵省的方言,是值得被疼愛的意思這個“舓”字還是“舌”字旁的,看著怎么這么羞恥?
“那我們現在要去醫院嗎?”阿祖爾現在看著好像沒什么事情,但是楚祖還是很擔心。
“暫時還是不需要的。”何管家作出了安排:“回家好好吃藥休息一下就好了。而且四小哥也不方便去醫院,不然又要被大小哥給抓住把柄了!
“那我今晚會好好照顧他的。”
“四小哥出差這段時間一直說想吃你做的飯菜,外面的都吃得他不舒服就是想念你給他做的”
何薏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楚祖點點頭:“沒問題,我給他煮粥!
“要加點肉的,不要太多菜!焙无擦⒓从痔岢鲂碌囊蟆
“嗯,好的我知道了。”楚祖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時半刻又找不出來,只要阿祖爾肯吃就行了,其他的他顧不上那么多。
“那就麻煩夫人了!焙无苍娇此接X得喜歡,都快用類似丈母娘看男婿的目光看著他了,讓楚祖分外不自在,卻只能但笑不語。
等回到家之后楚祖才知道阿祖爾今天居然一天都沒吃飯,就是為了早點趕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卻是找了很多地方沒找到他,最后才來這邊定位找到了他。
也實在是很不容易了。
楚祖聽了是愈發愧疚,將他安置到床上之后還是沒能忍住摸了摸他的鬢發,嘆口氣:“你可不要騙我,我當真的!
隨后還是到樓下給他煮粥去了,當然是按照何管家的要求了。
現在都是夜里快十點了,都能吃宵夜了,楚祖折騰了一整晚其實也餓了,所以就多煮一點兒打算待會兒自己也吃點。
他本來也不怎么會做飯的,畢竟他也是被楚家人寵大的,只是后來家道中落他又是時常顛倒晨昏,再不學會做飯可能都要餓死了所以還是趕緊學了再說。
也因此難的飯菜他可能不會但是簡單的還是可以的。
像是煮粥也是他擅長的,甚至還琢磨著弄兩道小炒和涼拌。
楚祖心里其實也是有些擔心宋紀言的情況的宋紀言宋家之中最神秘的那位小哥一直在國外的最大的興趣愛好也是戴面具,好像是說他臉上有難看的胎記所以要戴各式面具遮住
沒想到居然被他遇到了他,只可惜的是,還是與他無緣了。
楚祖談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覺,總覺得有些遺憾又有些淡淡的憂傷,他無法不承認的是自己對宋紀言的確是有些好感,不僅因為他救過他,更加是他沒記錯的話,他人生中第一份雕塑的作品也是他買下的。
當然他用的也是假名去參加拍賣,只是“Sn”這個名字他始終沒有變過,他之前也依稀打聽到買了他第一件雕塑的人正是宋家的人,但是具體哪一位他并不知道,現在所有線索指向都是這位宋家最神秘的小哥。
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清楚的是他就是那位買了第一個雕塑的人也是他解了他當時的燃眉之急,讓他交上了一小筆材料費用,不然他很可能也無法去做下一個訂單,家里也是徹底會倒下。
而且,也是因為他當時拍下了他的作品,他才在整個雕塑圈里變得小有名氣,也是有了這么好的一個開頭他才一步步地到達現在這個地步。
所以,他非常感激第一個買下他雕塑的人,而現在他連當面和對方確認并且感謝他的機會都沒有。
楚祖心里其實是有些遺憾的。
不過,他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不再多想了,因為的確多想無益,他繼續去專心做夜宵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某個被他安置在床上休息的人在他離開之后立即醒來了,他覺得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而且像是現在這種難受的時候他其實也是不太想變成人形,更加是想變回自己的本體。
不過,他的本體可是比這別墅還要大肯定會嚇到自己的老婆的,也是只能縮小自己的身體去找他。
剛剛他在楚祖懷里嘔血其實也不完全是裝出來的,這十幾天他也的確是在外面,那些人并不肯放過他也不肯放過楚祖,既然如此他也和他們奉陪到底。
就只是他始終是有些小看了他們,居然中了他們的邪計,以至于拖著病體回來還被迫使了苦肉計讓他傾心自己不過嘛,他家小楚寶寶真的是喜歡宋紀言嗎?
阿祖爾心里想著這個可能性似乎也沒多生氣,而是想著怎么樣將眼前的局勢弄得再好玩一點兒,畢竟調戲和玩弄像是楚祖這般正經又表里如一的人其實是很好玩的。
他平生最大的樂趣也就是看著這樣率直坦然的人墮落,不自覺在各種欲求中沉淪而不可得,拼命掙扎最后卻是一場落空的情景看人性的掙扎那可不要太想有趣了。
而看著楚祖這樣道德感極高以及自我約束力極高的人墮落那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阿祖爾唇邊勾起了一抹帶著興味又饒有興致甚至是殘忍的笑,似乎是想好了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了。
樓下,楚祖還在做著宵夜,現在他已經是做著涼拌了,想著阿祖爾生病了不會太想吃東西,做點酸酸甜甜的東西給他吃應該還是會喜歡的。
只是他心里想著這個事情的時候,卻突然察覺到脖子的位置一涼,甚至是有些微微被勒緊的感覺讓他的雞皮疙瘩又是豎起來了。
楚祖心里砰砰直跳,那種進入巨獸巢穴的危險以及恐懼又是襲來,他本能地感受到不安,卻是不敢往后看去,只敢透過不遠處的玻璃窗去觀察。
而且,他也是大著膽子擦干凈自己的手去摸一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是不是真的纏住什么東西。
然而這不摸還好一摸居然覺得脖頸感受到的滑膩涼意傳到了整條手臂上,仿佛真的有不知道什么東西在他身上游動著,緊緊地纏著他,一絲一毫都不肯放過。
楚祖實在是頂不住另外一只手放下了刀也是擦干凈往那條不正常的手臂上一掠,試圖將那種奇怪的感覺捋走。
可是他可能是不知道按到了那可怕東西的什么地方,居然聽見一聲類似求()歡的奇怪嚶()嚀,讓他心頭也是一顫——
年底,正是各大上市公司四季度財報和年終財報開始披露的時候。
黎首娛樂還處于籌備上市階段,僅需要向監管機構提交三年的歷史財務數據和未來財務計劃。
按理說,值得關注的應該是那些上市公司的死活,財報將決定投資者明年的信心,還會影響公司股價,稍不注意就會市值大蒸發。
但今年很奇怪,更受關注的反而是目前財報不透明的黎首娛樂。
因為黎亞岷在早上注冊了新微博賬號,區別于黎首娛樂,獨立為【黎亞岷工作室】。
同時,黎首娛樂發布聲明,黎亞岷先生從執行董事轉為獨立董事。
獨立董事在中國基本沒有實權,不能在公司內部任職,并與公司或公司經營管理者沒有重要的業務聯系或專業聯系。
大大小小新聞五花八門,核心主旨只有一個——
【萬俟祖和黎亞岷鬧掰了。】
第 138 章 第 138 章(20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老師,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坐。”
“路上有點堵,抱歉讓您等了!
“我也剛到,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慣這些,要加點什么直接告訴服務員,不用跟我客氣。”
“沒什么吃不慣的,小許,這是蔣老師——蔣老師,這是許奇棲。”
許奇棲入座,連忙向對面的男人打招呼,掏出背得滾瓜爛熟的自我介紹。
臥室里的氣氛如同死一般寂靜。
偏偏話筒那邊的人好像沒意識到這邊的異常,還在訴說著自己的思念:“Chole弟弟你為什么要拒絕我?如果你真的結婚了的話,你的丈夫怎么還舍得你去酒吧工作的?就算你不主動去招惹別人就難道能阻止別人招惹你嗎?根本不可能”
“我是真的喜——”
“嘟嘟嘟——”
不等那邊再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楚祖直接冷著臉將電話掛斷又將手機給收回來將那個電話號碼給拉黑,看著阿祖爾也不怎么好看的臉色心里不知怎地升起了一陣別扭的報復的快意。
但是他還是解釋了一句:“是我去酒吧兼職時候認識的人,他救過我,非要和我在一起,但我拒絕了!
“哦?是嗎?我老婆真的是魅力無邊,隨便在哪里都能找到知己朋友!彼麑ⅰ袄掀拧焙汀爸号笥选边@兩個詞咬得很重,一副吃醋的模樣。
“及不上你知己朋友多,我就無法和你比了!背婵粗@副介意的模樣心里是更加高興了,心里想讓你這么久不回家再遲點回來的話他不保證他的頭頂會不會綠了。
“以后不能再和他聯系了。”阿祖爾似乎是真的很介意,說到后面都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再說吧,人家如果真的想請我喝酒的話我也是不能拒絕的你說是吧?”楚祖勾著唇故意這般對他說道,唇角弧度也是溫柔至極,這讓阿祖爾更生氣了。
他幾乎是不想再聽他繼續說下去,突然用力捧住他的臉肆無忌憚地親了上去,將楚祖的話都堵在他的喉間。
楚祖沒想到他居然就這般容易惱羞成怒,睜大眼睛看向他也似乎是反應不過來,想要將他推開的時候卻已經是遲了,被他結結實實親了上來,不留一絲罅隙,甚至是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紋路的契合,各自身上的氣息在對方身上徘徊。
楚祖心臟漏跳了一拍,看著阿祖爾那雙黑得仿佛帶了點墨綠光芒的眼睛莫名有些心悸,那種被巨獸盯上的危險感覺再次襲來。
而且唇上的動作也是愈發洶涌,他見他沒有反抗也就是代表他默認了他的舉動,親得是愈發肆無忌憚,好像是要將他的唇瓣給一寸寸細心品嘗,甚至是打上他的烙印,每一寸都不放過。
楚祖感受到他過于細致的動作莫名覺得羞恥,終于反應過來了,伸手想將他推開,但是阿祖爾的力氣也不小,甚至是十分奸詐,輕輕用齒尖叼住他的下唇,如果楚祖真的用力去推開他的話,他的唇也會受傷。
“你你簡直是無恥!”楚祖氣得脖子根都紅了,都不明白為什么阿祖爾要這樣對他,不覺得他這樣很討人厭嗎?
“老婆因為我工作太忙而長期獨守空房都差點要去找其他男人出軌了,我還不采取一些實際行動讓老婆知道我的能力和在意,最后老婆真的離開了那怎么辦?”
阿祖爾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動作有問題,他放開了楚祖,卻又是伸手抹了抹他的唇,眸色闃黑發亮,語氣卻有些病態:“真漂亮!
楚祖無可控制地打了個寒顫,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用力推開了他,又是轉過身去深呼吸幾口氣才感覺自己的氣息順暢起來。
阿祖爾剛剛的表現實在是太可怕了,他壓根就無法去接受,更加無法當作無事發生。
他他甚至想要馬上逃離。
而事實上他也是顧不得那么多了,匆匆對他說上一句“我還有作業要收尾”便下了床落荒而逃了,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阿祖爾大概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了,也不想將他逼得這么緊,所以也沒再去說什么,而是任由他離開。
他這次算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品嘗到楚祖身上的甜意,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甜上很多,是能夠讓人上癮的滋味。只是他的小丈夫膽子太小了,又是這么拘謹,不然他能品嘗到更多。
阿祖爾其實有些愁,以楚祖這般進度他什么時候能開竅而且能主動親他呢?明明他的滋味也很好的,他的小丈夫很應該也來品嘗一下。
“叩叩——”
阿祖爾靠在床頭兀自想了一會兒,門外便有人敲響門了,正是他的管家何薏,他回神讓對方進來。
何薏進來之后便很快將門給關上了,看著靠在床頭上披散著長發露出一雙楚白小腿的自家主人,再想起剛剛楚祖一邊用力地擦著自己的唇一邊往外走羞憤的模樣,又是有些憂心忡忡,看著自家主子好幾次都欲言又止,最后還是阿祖爾直接讓他說話:“怎么了?”
“主子你這樣對夫人會不會太操之過急了?”
“那你認為我該怎樣做?”阿祖爾理所當然不覺得自己操之過急,他恨不得立即和楚祖生米煮成熟飯,現在還是哪里到哪里?
“起碼要和夫人先培養感情吧”何薏直覺認為阿祖爾繼續這樣會嚇走楚祖的,畢竟楚祖雖然是學習藝術的,但是他人還是比較保守的,哪里能接受這種快進度戀愛?
“我現在不就是和他培養感情了嗎?”阿祖爾是真的覺得自己的做法沒問題,而且萬一他失敗了他還有后招不是嗎?
無論是誰,都無法從他手上將楚祖給搶走。
“這”何薏突然就有些無言以對,但是既然阿祖爾覺得沒問題,而他又是找了他這么久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也是很正常的吧?
他沒再去討論這件事情的對錯了,而是說起了別的事情:“主子,你之后還是盡量不要吃熱的東西了吃素就算了你還能適應一絲半分,吃熱又吃素這是要你命啊。”
他的體質看似十分強悍但是那也是有限制的,怎么能這么亂來的呢?像是昨晚那般都發燒了還差點顯露出了真身何薏都提心吊膽的。
“不是有那種可以抑制體質的針劑嗎?你先拿來給我打兩針總是可以的!卑⒆鏍柨刹荒芊胚^和楚祖一起吃飯培養感情的機會,只是看著他吃也不是什么讓人喜歡的事情。
雖然,他的確想讓他養肥一點兒,這樣之后也好下口一點兒。
但是他一直看著他吃而他自己不吃的話,長此以往也是會引起他的懷疑的。
楚祖可是一個敏銳又聰明的人,像是昨天他回來之后他就對他有所懷疑了。
可惜的是,他不能動用自己的能力真正取而代之。
“可是那種針劑不能亂打的”何薏聽見他說他想用那種針劑是更加不贊成了,“你的蛻皮期快要來了,會極容易產生波動,而且”
“還是陪我老婆重要點!卑⒆鏍柪硭斎幻靼缀无驳脑,但是他還是覺得楚祖更重要點,他好不容易來到他身邊,怎么能放過他?
何薏見他主意已決也就知道自己再勸也沒有用了,只能認命地退了出去給他準備針劑了。
而阿祖爾本來還以為今天能和楚祖一起吃早餐的,卻是沒想到他早早就離開了家往學校的方向走,似乎是真的很不想再和他碰面。
阿祖爾看著他空蕩蕩的臥室都被他逗笑了,以為這樣就能避開他嗎?是不是太可愛了?
他發了條信息給他:【老婆你欠了我一個早安吻哦~】還將自己完美的紅唇照片給發過去。
楚祖正在地鐵上拿出手機來一看,看到他這條信息差點將手機給扔了出去。
他他怎么還是這么討厭!吻吻吻!昨晚親得還不夠嗎?!他的唇都被他親腫了吧還早安吻!
楚祖覺得他討厭死,將手機重新扣上不再看他了,臉上卻是止不住地發熱。
接下來幾天楚祖都刻意不回家吃飯,也會比較晚回家休息就是不想看見阿祖爾,免得又被他占便宜。
而且他真的覺得那晚他摸到的蛇尾以及夢到的大蛇不是夢那么簡單只是阿祖爾真的是蛇嗎?如果他真的是蛇的話,能忍受這么久不吃他嗎?
他覺得好像不太可能?
因為他之前遇到的那些古怪的東西很多都是迫不及待想要吃掉他的,極少有留到幾天后再去吃。
而阿祖爾給他的感覺非常古怪他也沒搞明白他究竟是不是他之前認識的那個人。
如果不是的話那么真正的阿祖爾去了哪里?而眼前的這個阿祖爾又是什么人?
楚祖心里惴惴,甚至是連那個家都不想回了,只是慶幸的是,阿祖爾好像真的洗心革面要去工作了,今天居然主動發信息對他說他要出差十來天讓他好好吃飯和休息。
楚祖看見這條信息是巴不得他不要回來了,不用面對他可是太好了!
阿祖爾:【小楚寶寶,你是不是聽見我不回來在偷笑?】
楚祖:“”
楚祖:【是啊,我還想去放鞭炮呢。】
阿祖爾發了個“大笑”的表情過來似乎不介意他這樣不待見他:【這回輪到我欠你早安吻和晚安吻了,回來加倍補償給你。】
楚祖:【大可不必!】
阿祖爾:【哎你這么無情我可太傷心了。】
楚祖可不管他,繼續去忙自己的工作,他還有大概兩年才能畢業,而且雕塑這個工作其實很考驗功夫和經驗的,尤其是漆器的制作更加是這樣,并不好去掌握。
不過,有一點比較好的是,他居然對漆這種東西并不過敏,簡直是天選體質。
他之前一天打幾份工來還債以及養活自己,雖然阿祖爾并不吝嗇給他生活費,但是他總不能一輩子靠對方養的,也總需要自立的,所以即使忙累,他還是樂在其中。
而現在他的雕塑事業也算是慢慢步入正軌了,有不少人找他定制作品,既然這樣的話,像是酒吧、奶茶店、書店類似這樣的兼職就能辭掉不管了。
這樣他就能省下更多的時間去專心自己的事業了。
只是,就在他想好要將那些費時的兼職都辭掉的時候,他在酒吧工作時候的一個同事卻是來找他了,語氣也是十萬火急的,說是另外一個兼職的同事突然生病了讓楚祖來頂替一晚,工資是之前的3倍。
楚祖:給太多了好像是無法拒絕了。
他想著這也是最后一晚了,和共事過的同事道個別也挺好的,再加上他要去的是另外一個酒吧而不是他那晚出事的酒吧,所以并沒有拒絕。
他不期然又想起那個在酒吧里救過他的那個叫“Sn”的男人,嘴里說著喜歡他要追求他,只是過去了這么幾天了卻是沒有任何消息了,看來對方也只是一時玩玩的而已,根本沒當真。
虧他還對對方有過好感,原來也只是這樣而已。
然而等他晚上到了酒吧接收到了工作指令要將酒送到其中一個VIP包廂的時候,他剛將酒放下,卻覺眼前一黑,有人從身后蒙住了他的雙眼,一陣熟悉又陌生的白檀氣息飄至鼻端,讓楚祖心里一滯。
他還沒說話,便察覺自己的耳垂被身后那人纏綿吻上,讓他渾身都起了顫栗——
“哎!贝竺⒐共蛔@氣。
龍傲天小雞冷笑一聲:“怎么,現在終于感同身受,知道龍傲天未遂很不好過了!”
大芒果搖頭:“不是!
“作為黎二,我現在遺憾懊惱惋惜心情復雜,但是該說不說……咱老師可真帥啊!
他盯著那張圖,放大又放大,說,“太帥了我們老師,得想辦法和他再見見面才行——哎!
他又嘆氣:“不過你說得也沒錯,確實挺感同身受。怎么說呢,想找機會讓老師再罵罵我。”
“但是我現在又是清醒的黎二,哎!
龍傲天小雞:“……”
第 139 章 第 139 章
《雙人同行》拍攝期兩周,一周拍完素材檢查,剩下一周用來對缺漏、或不滿意的素材進行補拍。
雖然說是要拍明星工作和生活的點滴,暫定的各種宣傳slogan也是:最真實的畫里畫外。
但房子是另租的,一周的工作行程是精心策劃的,會“偶然”出鏡的家人朋友也經歷了數次排練。
沈惟笛會另租房的理由很簡單:他有私生粉。
在他名氣越來越大后,不時會出現極端關注沈惟笛生活,侵擾他隱私的極端粉絲。
追到酒店半夜敲門都算輕的。
還有出組后回家,太累了栽倒在床上睡著,半夜起來發現自己已經脫了衣服褲子,睡姿標準。
《第五扇門》的故事發生在一棟無法離開的詭異大樓。
這棟樓的地理位置很神奇。
在某個時空,它是發生過放射性化學物質泄露事件的大學實驗室。
在某個時空,它是有人不幸失足墜樓的老舊居民樓。
在某個時空,它是被意外火災摧毀的高檔公寓。
在某個時空,它只是鄉下的一間破舊水泥屋
因地理位置相同,且都有影響重大的死亡事件——四個時空因此重疊了,
在特定的時間,大樓迎來了來自各自時空的四批客人,故事由此展開。
《第五扇門》沒有具體主角,主要角色有四個,分別來自四個時空,每個主要角色的戲份比重差距不大。
“所有角色基本都死在了‘房間’里!
系統將最基礎的設定整理了出來,“因為時空重疊,大樓里有三類房間。”
小黑貓掏出一塊白板,在上面畫了個簡筆骷髏頭。
“第一類房間被稱為‘事故地’,會重復當初四個時空發生死亡的整個過程——這也是大樓危險的根源,進去的人非死即傷!
楚祖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尷尬,真的非常尷尬。
饒是阿祖爾自詡厚臉皮也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尷尬,十分尷尬非常尷尬他本來是想變成一米長左右兩根筷子粗的小蛇去玩弄楚祖的。
他知道楚祖的體質是和別人有些不一樣的,現在他雖然不能看見太多那些東西了,可是他還是能感覺到的。
他這座別墅看著其實也是平平無奇的,但是內里乾坤還是大了,不然也不能護著他這么久。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次居然翻車了,被他一下子捏住了尾部最敏感的位置,還、還動彈不得,只能低呼了一聲,緊緊咬著唇連臉都紅了。
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現在想要離開卻遲了,只能被楚祖帶著熱意的大手一寸寸地拂過他的蛇身,讓他愈發難耐。
他從來都在知道自己是離不開楚祖的,可是這一次他居然產生了強烈向他求那種什么歡的念頭,這、這簡直是讓他意想不到。
而且,他肆意玩弄他可以,卻不想像是現在這樣徹底被他拿捏還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這簡直是讓他感到挫敗以及恥辱。
然而他現在在楚祖的手上主動權也完全在對方的手里根本就無法去做一些什么,所以他只能緊繃著蛇身,一點兒都不敢亂動了。
但是感受著那只溫熱還帶了點青草氣息的手在他的蛇身上肆無忌憚地游走心里還是憤憤地,紅著臉簡直是又羞又憤,憑什么他從一個掌控局勢的人變成了被操控的一方?
他不服。
明明是他要玩弄他的,現在卻是變成了楚祖的主場,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阿祖爾微微咬著牙,臉上已經紅了身體也是變得綿軟無力根本沒有多少力氣去抵抗了,只能軟軟地纏在他的手臂上等他檢查完他手臂的異常才恨恨地滑到他耳朵的位置上,露出兩枚尖尖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咬了他一口。
“嘶——”
楚祖吃痛,但是又覺得不是特別痛,只是像是被蚊子狠狠地叮了一口的感覺,卻是多了點酥麻,讓他的心尖也是驀地一癢,莫名地有些不習慣。
“這蚊子怎么還有些撒嬌的意思呢”楚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受錯了,自語了一句,但是沒再多理會了,只是加快了做夜宵的速度,似乎是很害怕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阿祖爾聽他說自己什么撒嬌之類的,又是氣不過,他哪里有向他撒嬌!
他從他身上溜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又是咬了他一口,讓楚祖又是有些酥麻,只是身上那種冰涼又肆無忌憚的感覺完全消失不見了。
可是面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他又是愈發害怕,根本不敢一個人繼續呆著,所以在做好所有夜宵之后他也不敢留在客廳里自己吃夜宵了,而是將所有夜宵都捧上去打算和阿祖爾一起吃了。
只是他進來房間之后卻是房間里空無一人,倒是從浴室里傳來了水聲楚祖也便知道阿祖爾進了浴室里洗澡了,他莫名有些擔心他,還是敲了敲浴室的門隔著門問他:“青黎小哥,你的身體能洗澡嗎?”
阿祖爾自然是能聽見楚祖的話了,他還在氣頭上,說話也嗆他:“當然能了,怎么不能?不能的話你服侍我洗嗎?”
“我給你做了夜宵了,你先洗吧,洗完就能出來吃了。”楚祖沒有想要和他爭論的意思,和他交代了一句他就不再做聲了,想要返回自己剛剛的位置,想著最近接到的單子要如何去做。
只是,他剛轉身,手機便響了,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但是他居然能一瞬間猜到這可能是宋紀言打給他的。
楚祖心中莫名砰砰跳動起來,理智讓他知道不應該去接這一通電話,可是他的手又是遲遲無法掛斷是真的想知道他那邊的情況。
如果他真的有麻煩的話或許他還能幫一幫他。
然而,就在他下定決心要去接聽的時候卻是聽見浴室里傳來“砰啪”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問肯定是阿祖爾重重地跌落在浴室里了,隨之而來的還是一聲悶哼。
楚祖心中一凜,也是顧不得什么了,立即劃斷了電話,轉身敲門問道:“青黎小哥你怎么樣了?”
里面沒聲音,似乎是跌得太重了以至于根本沒聲音了。
楚祖不死心,心里也是緊張再次問道:“青黎小哥你有沒事?”
“我有事又怎么樣?”歇了一會兒阿祖爾吃痛又逞強的聲音傳來,似乎還帶著一絲委屈,聽得楚祖心里都軟了。
“我進來幫你吧!背嬷荒苓@樣說道,總不能讓他一直在浴室里出不來吧?
“不需要!卑⒆鏍枤鈽O了,“你這么勉強,剛剛還想瞞著我去接電話是不是想接那個宋紀言的電話?你你和他藕斷絲連!你真的可惡!”
“我沒有!背嬗X得他的聲線越聽越痛苦的感覺,覺得他可能傷得不輕,也是顧不得解釋那么多了,直接打開了門沖進去,看到他果然是一個人難受地靠在楚壁上,不著寸縷,讓人無法移開目光。
只是楚祖始終遵守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看見旁邊的架子上有干燥的毛巾立即拿了一條過來想要蓋住他,遮住那大片惹人蠢蠢欲動的春光。
然而阿祖爾卻是不愿意配合,都已經摔傷了還要折騰他:“楚祖,你為什么不敢看我?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并沒有,”楚祖知道自己現在只能順著他的意不然他只會得寸進尺,所以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轉頭:“很好看!
然后又是看都不看地將手上的浴巾都蓋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是連頭臉都蓋上了。
眼前驟然陷入一片黑暗的阿祖爾:“”
“楚祖,我有這么難入你眼嗎?讓你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
如果楚祖能看到他身后幻化出來的巨蛇幻影的話,就會發現整條銀白透粉的巨蛇正吞吐著蛇信子不斷地想要挑釁他,不斷地想要將自己的蛇信子重重地蹭到他的臉上讓他感到恐懼和害怕。
而且銀蛇的蛇身十分巨大,幾乎都要頂破整個天花了,蛇身也是重重疊疊地卷了一圈又一圈,簡直不要太可怕。
只可惜的是楚祖雖然感受到面前的溫度又是冷了幾分,可是還是看不到蛇的幻影,還是好聲好氣地對阿祖爾說道:“我剛剛不是看了你一眼說你好看嗎?現在你摔傷了重要的是去處理傷口。”
“那你再看我一眼。”阿祖爾倒是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擔憂,沒再為難他了,而是對他說道。
“青黎小哥,你覺得我真的是那種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又還是認為我是長期吃素不沾半點葷腥的修道者?”
楚祖還是倔強地不去看他,連臉上都冷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那就來呀,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又還是你真的覺得自己那么有能耐能讓我在床上求饒?呵,就憑你?”
阿祖爾真的是受夠了他這樣一副高嶺之花不受世俗侵擾的模樣了,明明他也有七情六欲明明他也會動心,憑什么他們現在都是正經的夫夫關系了,他還要拒絕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要“阿祖爾”這個身份來做什么?
倒不如不要了!
“阿祖爾,鬧夠了!就你現在這樣的破爛身體能撐得過幾分鐘?你腦子里怎么一直都是這些男歡男愛的東西?就不能多關心一下你的身體嗎?”
楚祖覺得他是真的拎不清,明明都已經摔傷了還在這里逞強,還在這里扯什么不該扯的話題,總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明明剛剛都嘔血了!
“你你兇我我要哭了”阿祖爾聽著他嚴厲的話語頓了幾秒說不出話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真的是被楚祖兇了,眼淚也是積蓄到眼睛里了,一副要哭的模樣。
但是他的銀蛇幻影還是一副囂張挑釁的模樣,蛇信子還是時不時舐過他的臉。
如果別的巨蛇看見它的模樣的話會覺得它裝得還挺辛苦的,明明都想將楚祖徹底卷進它的身體里埋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了,卻偏要維持著生氣的模樣,真的是夠敬業了。
“哪有人哭之前還要通知一下別人的!背婵粗@樣委委屈屈一副真的要哭出來的模樣也是有些無奈,一把想將他抱起,然而阿祖爾卻不讓還提出刁蠻的意見:“你要親我一口我才讓你抱!
“你身體不要了嗎?還親。”楚祖脾氣也是上來了,倔著臉看著他,根本不為所動。
“你親我一口而已,說不定我身體就好了呢!卑⒆鏍査坪跏氰F定了心要從他這里扳回一局,怎么樣都不肯改口。
“是不是我不親你就不肯被我抱出去了?”
楚祖已經是裹好了他的身體了,不讓他露出一絲春光,他的面色仍舊嚴肅,一般人看著肯定會害怕了,但是阿祖爾怎么可能怕他?甚至是理直氣壯地看向他:“你今天讓我不高興了,我讓你親一下我不行嗎?我又不是沒親過你,在這里裝什么?”
“我怕你不夠體力。”楚祖不理會他,硬是將他抱了起來往外走,阿祖爾不愿意就這樣妥協,在他懷里不斷扭動著腰肢想要擺脫他的懷抱,身體明明是冰涼至極卻是因著染上了楚祖的體溫也變得溫熱起來。
這對于阿祖爾這種物種來說其實并不舒服的,但是因為溫暖他的人是楚祖,他鼻端嗅著的也是楚祖身上讓人迷醉的青草香,那種像是雨后初晴的味道讓人著迷。
這讓他想完全陷在他的懷里再也不動彈,只是他知道的是自己這次如果妥協了的話,以后再想拿捏楚祖那就難上加難了。
楚祖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向別人妥協的,也因此,即使現在他的懷抱有多舒服,他都不能沉淪其中,而是必須要讓他知道他也不是那么輕易被他馴服的。
所以,他那一攏細腰是在楚祖的懷里扭得更起勁更妖嬈了,鬧騰得讓楚祖幾乎都要摁不緊他,掌心也是愈發地熱了起來,讓他的眸光也是不自覺地深暗下來,仔細去看,會覺得極其嚇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祖爾的動作太大了而裹在他身上的浴巾也太松了,待楚祖艱難地將他安置到了柔軟的被鋪上時,他身上的浴巾居然如同花瓣般綻放,露出內里嬌嫩又潔白的身體。
眼前的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也實在是太突然了,讓雙方都不由得一顫。
但阿祖爾幾乎是立即反應過來主動摟緊他的肩膀,身體也貼近他,咬著他的耳廓言語也是極度曖昧以及挑釁:“小楚老婆不會是只會看不會做的孬種吧?”
小黑貓又在旁邊畫了個簡單的圓圈。
“第二類房間是普通房間,來自四個時空的大樓,沒有危險,只是被廢棄了。”
楚祖繼續點頭。
“最后一類——應該最后一個!
小黑貓畫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抬頭,認真對宿主說,“這是唯一一個能離開大樓的‘安全屋’,要擺脫困境就必須找到它!
“大樓一共有六千多個房間,沒有固定規律,房間都是隨機的,只有進去后才會知道是哪一類!
小黃雞開始加油打勁,說,“不過您放心,咱們去之前把商城買空,我就是當代軍|火庫,區區房間難不倒咱們!”
楚祖還是點頭,問起關鍵:“所以要修正的邊緣角色是什么情況?”
小黃雞有點蔫了。
幾千萬字的小說要想概述很難,但又很簡單。
《第五扇門》第一次被讀者看見的時候,字數只有二十萬字。
這二十萬字被作者一次性被上傳到平臺,那個時候還沒有結局。
在這部分劇情中,大樓無情吞噬了一批又一批不慎進入的人,這次的角色也不例外。
核心的四個角色陸續死在了樓里,可在最后,名為楚示雎的炮灰角色突然機械降神。
在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他身上出現了沒邏輯也沒法解釋的力量,解決了大樓里無解的房間危機。
就在讀者覺得這屬于“劇情被強行終結”的時候,故事卻還在繼續。
身為炮灰的楚示雎沒能離開大樓,他的“力量”似乎并不足以支撐他找到“安全屋”。
楚示雎被困在了大樓里,和大樓的時間一起停滯了。
他毫無動機、莫名其妙開始主動狩獵起誤入大樓的人,一年又一年。
“幾千萬字的小說,前二十萬字能算是懸疑生存,當時的反響也挺好……后面的大幾千萬字,全是楚示雎的發癲史!
“讀者漸漸沒耐心了,他們已經很熟悉‘事故地’,設定上翻不出新花樣,而且每次劇情都差不多!
“楚示雎從一個邊緣炮灰變成固定核心,其他角色要想離開大樓,不止得和大樓做抗爭,還要從他手里逃命!
小黃雞說著,把評論翻出來給楚祖看。
系統全程直播,沈惟笛開啟了可汗大點兵模式,腦子里過一圈,想到誰罵誰。
楚祖還在路上,沈惟笛已經到了。
“會不會出事啊?”小黃雞看沈惟笛實屬狂野,夸張點說就是罵紅了眼,逮誰咬誰,不免憂心。
楚祖淡定道:“肯定會出事。”
“這人要面子,知道自己做錯了事也拉不下臉。谷安給他臺階下,我不給,要道歉就得有道歉的態度,別為了自己心里好受就搞有的沒的。”
“他罵了一圈人,最想罵的是他自己,開不了口純宣泄呢。等他發現喬恬門外的是喬恬親爹,他會更火大!
小黃雞琢磨著:“因為……他和家里關系也不好?”
“豈止不好!
楚祖說,“需要的時候弄出個孩子,結果孩子沒按照自己規劃發展,覺得全是小孩的問題,是不懂事,叛逆!
“暫且擱置好幾年,等驚覺有好處后才想起來這么個人,馬上追著找上門——你覺得我在說誰?”
小黃雞:“宿主,您要不再加快速度!
它咽了咽口水:“這次沈惟笛絕對會給喬恬出口惡氣,但是吧……我怕這口氣出了,喬恬她爸爸就沒氣了!
第 140 章 第 140 章(20.2w營養液加更二合一)
他為什么找上來了?
喬恬頭暈腦脹,腳底虛浮。
她用力攥著手機,又環視只呆了幾天、還算陌生的房間,疊得很高的專業書,雜七雜八的文獻打印資料,以及為了方便拍攝,藏匿在各個角落的攝像頭。
如果遇到普通意外,按照喬恬的性格,她應該能妥善思考。
發生沖突被拍下來會不會出事?
許奇棲已經在往回趕,他能不能應付門外的人?
如果現在報警的話,事情會不會鬧大?
上層區。
埃斯波西托大樓早在十分鐘前就一片死寂。
槍響,和爆炸聲讓盧錫安諾僵硬在座位上,臉色慘白。
“十三區發生了爆炸,因為唐崎的干擾,我們暫時失去了對十三區的監控。”吉夫斯說,“您要緊急調動周圍區的人去鎮壓嗎?”
盧錫安諾:“你啟動了裝置?”
“當判斷盧錫安諾·埃斯波西托的情緒嚴重影響到理性判斷,易造成無法估量的危情時,開放吉夫斯獨立行動權限!
吉夫斯說,“這是您在將我上傳至終端時輸入的底層指令。”
盧錫安諾嘴唇顫抖著,只是問:“是不是你啟動了裝置?”
“是的,我啟動了裝置,試圖刺激楚祖的神經。暗示指令讓楚祖殺掉所有見到的下層人。”
吉夫斯略帶遺憾說:“按照原定推算,他至少能清洗半個下層十三區,最后死在下層人手里,這樣能實現您所期許的價值最大化?沙嫦壬`背了您的意愿!
原本,唐崎的話引發內心加劇的煩亂,盧錫安諾對處置情緒一事徹底感到厭煩。
說到底,楚祖是用來解決問題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步一步將他拽入情緒的沼澤。
但是……“陸林怎么藏著掖著不把名片給您啊!
晚自習結束回到孤兒院,系統還在嘀咕。
“他不給聯系方式,那您怎么被黑心公司騙去干活?這劇情怎么走的,出BUG啦?”
孤兒院的房間是四人間,院長媽媽體恤高三生,空出兩間讓姜祖和陸林單住。
房間里除了兩張上下鋪就是一張長桌,桌上堆滿了書。
便宜臺燈架在桌邊,普通應付能行,但姜祖的眼睛本來就有問題,隔一段時間他就必須休息會兒,再繼續學。
楚祖還在和那道函數題廝殺,也不計較系統的發言水平,有一搭沒一搭回應。
“鉆牛角尖吧!
他啃著筆蓋,“他應該是很要強的性格,本來也聰明,一直覺得孤兒院出身也沒什么大不了。現在又缺錢又缺時間,高考要到了,突然被現實打了一拳,著急著呢!
“哦對,你倒是提醒我了。”
楚祖放下筆,伸了個懶腰,起身拖開椅子。
“我得去關懷一下陸林!
系統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現在嗎?”
“沒辦法,我不懂言情小說,沒研究過受眾。按照原先劇情來我還得挨罵,只能另辟蹊徑。”
楚祖避著光虛了虛眼,確定沒什么大問題后慢吞吞往門口走。
“沒當過舔狗怪不習慣,桑折現在不是被領養走了,不在孤兒院?我先去陸林身上找找感覺,等回去了快速上工,舔得男女平等,這下總不能罵我了吧。”
系統:“……”
說完這話后,楚祖可能也覺得充滿了功利,不合適,他很快找補:“我和陸林現在關系也還行,看他心情不好,合情合理都得去問問!
這話聽著很有尊嚴,系統終于能接受了。
陸林沒在房間。
楚祖糾結了會兒,是繼續回去和那道題搏命,還是繼續溜達找人。
最后他選擇了后者,放過了今天的自己。
在院長辦公室外,楚祖找到了陸林。
還沒等他開口喊人,陸林直接把他一把拽過去,捂住嘴。
院長辦公室豁開一道小口,院長媽媽正在和人打電話。
“以往都是兩個名額,怎么今年突然……”
“不,我沒有逼捐的意思,實在不好意思。只是太突然了,院里有兩個孩子都要念大學,我……”
“對,陸林和姜祖。”——主題:【我只是讀者不是砧板】HOT——
如題,呵呵。
作者老師和改文老師,您倆是不是太冒昧了?
我們之間只是冷冰冰的閱讀關系,您不要介入我的生活。
我現在每天黯然神傷影響到工作,上司罵我的時候我給他訴苦。
現在好了,上司也黯然神傷,上司的上司也黯然神傷,公司業績直線下滑,全市經濟下跌,全國GDP總值下降。
你們該不該負責,你們能怎么負責?
你們不會?我教你,再寫十萬字的讓我品鑒看看。
我都想好了,一個負責原案,一個負責劇情,現在就新建文件夾,拯救中國經濟從現在做起。
【岳父不愛喝茅臺】|于2019-01-02 19:12:46 留言
聽說看這書能罵人,你們老讀者怎么還騙新讀者呢?我該罵誰?罵天真到相信你們的自己嗎?
【倒計時567】|于2019-01-02 19:13:14 留言
偶爾罵罵陸安忌吧,他真的給我搞麻了。
【你是真沒長嘴啊】|于2019-01-02 19:13:54 留言
也別罵陸安忌了,人都死了這么多億年……
他結局的POV和沒改之前一模一樣,但是看著又完全不一樣。
哎,算了,還是罵兩句吧,為了最后他那句——宇宙中或許找不到人類的家,其實無所謂,沒有家也一樣。
他大爺的。
原本是官話得不能再官話的說辭,拿來安撫那些依舊愿意相信他,追隨他的人。
我怎么越看越不是滋味呢。
阿祖爾給了他好多次選擇,但這小子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選擇。
實際上,他要是真想跑,哪怕不去太陽,阿祖爾絕對能幫他跑路。
阿祖爾當時想離開太陽,他媽也不讓,不也給這小子溜了?懂不懂精通輪機的貓貓蟲含金量啊。
陸安忌本來對人類也沒責任感,說恨啊恨啊,其實壓根不在乎,跟自己死犟呢。
你看最后,阿祖爾跟他說“你比朋友更親近”,他是半點沒聽進去,就惦記著“不是朋友”了。
后面林星昱的話也是,在我看來其實算是提醒,阿祖爾死前還記得保他一手,不是朋友又怎么了,這關系還不夠好?
他不聽,他獨自破防。
這小子的邏輯早就焊死了,全自動理解,阿祖爾又是個呆呆貓貓蟲,當不了心理醫生……
【你賬上幾顆恒星啊】|于2019-01-02 19:14:19 留言
別提POV結局,我真的服了作者整個結構,POV全部同步的結果就是所有角色結局一起轟炸。
來一起品品。
“我希望這是最后一場戰爭!薄嘴o安
“你只需主動做出必要的犧牲,創造有價值、有意義的現實!薄驳旅伞た贫
“其實我想告訴父親,無所謂偉大,應做之事就在那里,我僅需給出回應!薄硬祭锶R爾·科恩
“我終于能做個好夢了,或許不能。晚安,林頓!薄⒆鏍枴とZ
“一個人離政治越近,離人類越遠,遠比蟲族更甚!薄诸D
“死前,他終于明白,愛別人勝過愛自己才能體會什么是失去,愛自己勝過愛他人才懂得什么是得到。他既不失去,也沒得到,他從來一無所有!薄懓布
“那是阿祖爾獻給母親的花束!薄⒆鏍
“千億星辰中,有的故事結束,有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薄智镆
“您說……姜祖?以前不都是按照成績來嗎?”
“……”脫離《娛樂至死》后,系統認真想了想。
它對楚祖說:“大芒果老師真的太努力了,寧可不當龍傲天OOC,也要和您來個分別的溫馨擁抱。”
楚祖和他一起復盤:“你覺得他不是龍傲天還OOC了嗎?”
系統小雞爪點在面板顯示的后續上。
“他成了您的左膀右臂——龍傲天小雞說,龍傲天就是要傲視群雄,只有小弟,從不和人同臺競技!
事實上,《娛樂至死》的正文劇情高|潮點從年后才算完全切入。
三個主角在《雙人同行》匯聚,正式在三條事業線上并行。
不過他們關系倒是比之前正文要好點。
節目播出的時候,喬恬入組,開始了跨度三年的紀錄片拍攝,許奇棲制定了粗糙的三年規劃,保證她能持續有曝光。
實在沒活了就給沈惟笛打電話,把他約出來吃飯,求爹爹告奶奶拍點照片,塞記者手里,小作文的主題很溫和:《這次冤家干架,誰贏了?》
萬俟祖回到了之前狀態,基本淡出眾人視線。這也符合正文走向,他已經逐漸走上了另一個牌桌。
用不算非常恰當的形容,大型建筑集團的老總不會成天在工地轉悠,除非要在觀點節點露面做做秀。
黎亞岷也淡出了正文,和萬俟祖一樣當起了原本的背景板。
但他存在感要高點,畢竟本職工作還是面向大眾的演員,偶爾和主角有業務上的交叉。
有記者在新片發布會上問他,你和萬俟先生最近見過面嗎?
他回:你怎么知道他昨晚請我吃飯了?
記者:有關黎首娛樂近期的股份架構變動,您有什么想說的嗎?
黎亞岷:你幫我問問阿祖,我想入股Immoral Star,他讓我先管好我自己,死活不干,為什么?
主打一個已讀亂回。
楚祖:“在黎首娛樂,他在董事會的股份已經比我高,只是因為占了獨立董事的位置,沒拿到話語權。”
“你為什么會覺得他是我的左膀右臂?如果我倆真的對上,按極端情況看,他完全能把我趕出董事會!
小黃雞:“……什么是極端情況呀?”
楚祖:“李狗蛋暴斃,我被好友突然離世的噩耗擊潰,喪失理智,潰不成軍。”
小黃雞:“……那不就等同于不可能嘛!!”
楚祖認真說:“還是有可能,這趟假期讓我沐浴了家庭和友誼的溫暖,我覺得我現在是個極度感性的人了——你覺得呢?”
看著宿主平淡無波的表情,小黃雞也很想說:對,您現在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
就算您分析了一下“股份占比”、“如果拆伙”、“如果狗蛋暴斃”,那也一定是感性的分析,沒有技巧,全是感情。
但小黃雞說不出口。
小雞也有自己的底線,和尊嚴。
它火速把加載了正文的面板一腳踹到邊上,轉身掏出新的面板,攤平。
“要不咱們還是先看看評論吧。”
楚祖放過了小黃雞的底線和尊嚴,視線挪到評論上。
在院長媽媽提到他們名字的時候,楚祖明顯感覺到陸林捂嘴的力道都變強不少。
他問系統:“能知道對面說了什么嗎?”
系統:“對面說要資助您上大學!
它沒懂:“按照院長的說法,之前一直是按成績來,陸林現在成績不是比您好嗎?”
楚祖反應很快。
“因為我更慘!
他說,“資助對象爭氣的時候當然選成績好的,上一本算贏,上清北算中頭彩。報刊雜志一登,大家都能樂呵呵。”
“現在陸林撐死二本,我撐死三本,都沒法當噱頭,那就干脆資助慘點的,節源,說出去也好聽!
“我是要處理楚祖,但沒想過要讓他死在下層區!”
盧錫安諾直接抓過吉夫斯的終端,狠狠砸上墻壁。
終端設有防摔功能,落到地毯上打了幾個轉,依舊閃爍著藍光:“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先生。”
盧錫安諾失態怒吼:“刪除你那該死的底層指令,他還沒死透,找人把他帶回來!帶回來。。
喊聲透過隔音墻隱隱傳到了外面。獨立診所里。
“所以……你們當初約好的是‘有什么能力干什么’?”
Marcus驚呆了,這輩子都沒聽過這種事,市值不菲的企業話事人,居然按照如此抽象的標準來分配工作?!
“這太荒謬了,黎,你們要靠什么來判斷‘是否有能力’?誰定的標準?只會往烤面包上涂抹黃油的人,算有做飯的能力嗎?還是說,必須拿到什么莫名其妙的大廚資格證才算?”
Marcus難以置信。
在他認知中,萬俟祖很少用理想化的態度來處理和人的關系,講究平等穩定。
你對他友好,他也對你友好,你跟他鬧,他比你鬧得更狂野。
他不會把身邊人放在涇渭分明的地方,原因就是自己剛剛說的——壓根就沒有真正的“涇渭分明”。
“更荒謬的是,難道你覺得祖是天生擅長工作嗎?”
Marcus百思不得其解,道,“他大學念的導演,研究生進修商科,畢業后才開始琢磨經紀人相關事情。他也是一點點學來的!
“再看看你,我不相信你的家庭沒有教過你經商,而你在圈子里耳濡目染很久,了解生態和規則!
“你為什么會認定自己屬于沒有能力的一方,進而推諉亞原本屬于你的責任和義務?”
黎亞岷用力闔上眼睛。
Marcus的思維符合他的工作要求,法律人擅長閱讀規則,理解規則,并運用在事實上。
他直白說出了黎亞岷完全不會去想的事。
——萬俟祖能做的事,其實他也能做。
某些經紀人管理藝人,要求他們完全聽話,恨不得把人變成腦袋空空的提線木偶——通常只針對學歷不高,處理不了繁瑣情況的藝人。
這明顯不適用于黎亞岷。
所以他們應該是另一類經紀人和藝人,也是Marcus見得最多的一類:互相扶持,各取所需。
聽了Marcus的話,黎亞岷忽然想起那天萬俟祖摔表。
他剛醒,精神不太好,臉又冷又白。
黎亞岷想,萬俟祖是沈惟笛和喬恬經紀人,當然該為此負責。
而自己在麻煩中幫忙解決了一小部分,已經足夠了,剩下的事就交給阿祖醒來再說。
因為經紀和公司相關的事,一直在萬俟祖的“能力范疇”里。
黎亞岷唯獨沒去想,沈惟笛是他侄子,一開始也是因為他的關系,才被黎初洋塞到萬俟祖手里。
公司也是他的公司,除了作為演員的報酬,他還拿了公司高比例分紅。
不管是站在沈惟笛叔叔的角度,還是公司負責人的立場,他都應該主動處理危機,而不是在甩開事情后跑去醫院,和沈惟笛在病房門口上演鬧劇。
那個時候,萬俟祖對他非常失望。
在想不通的時候,黎亞岷感覺胸口堵著一口悶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
現在福至心靈,他也沒覺得好受,發燒讓他的心跳變得很快,砰砰砰亂墜,心臟每次下砸都浮在空中,找不到落點。
黎亞岷開始有些害怕了,前不久,他還能認為是萬俟祖變了個人,他從沒變過,也就不應該是過錯方。
現在Marcus把所有改變都用邏輯串聯,黎亞岷不是蠢貨,當然能分辨誰是傻逼。
但Marcus沒有止住敘述的意思,反而把椅子往前拖了拖,讓他認真聽清楚每一個詞。
“在祖生病住院期間,你已經證明了很多。你會商業談判,會好好和人溝通,會在公共場合表達得體觀點——你明明會這些!
“作為合作伙伴,你推諉了大部分責任。作為他的朋友,你在他生病暈倒的時候沒想過要盡可能幫他減輕負重!
Marcus頓了頓!斑@次我應該是死于急性心肌炎。死前我做過完整身體檢查,醫生說我沒什么問題,只是睡眠不足,讓我好好休息……但我還是死了,通宵趕稿的時候。所以你看,醫生幫不了我!
“所以你才拒絕吃藥,還在早上攻擊了喊你起床的護工?”
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推了推眼鏡,表情嚴厲,手里的筆在本子上記錄著。
青年輕聲說:“對不起,張醫生!
張醫生手中的筆一頓。
她抬起頭,把面前青年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
楚祖,24歲,身高一米九二,體重81kg。
他在十二歲的時候被送來精神病院,診斷報告顯示為精神分裂陽性,幻覺和思維混亂癥狀明顯。
病理也檢查出他的中樞多巴胺能系統功能失調,顳葉輕微萎縮。
——病案本是這么寫的。
和張醫生以往接觸到的精神分裂患者不同,楚祖看起來非常“正常”,言談行為沒有異樣。
雖然也存在病情前期難以分辨的情況,但他和嚴重到大腦神經退行的尋常案例有很大差別。
楚祖也在直視著她,皮膚冷白,狹長的眼睛里氳著好看的淺紅,哪怕隔著禮節距離也能瞧見濃密的睫毛,以及被燈光投影在眼瞼后加深的烏青陰影。
正是那抹紋絲不動的陰影改變了楚祖五官的清淡,他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呈現出抽離的不穩定,視線卻很重。
楚祖的病情又惡化了。
張醫生:“上次我們談過你的病情,最近有感覺到什么變化嗎?”
楚祖的視線游離了一會兒,張醫生順著他的視線轉頭。
他看的是房間角落,干干凈凈的,什么也沒有。
沉默片刻后,楚祖突然健談起來。
“我從小就在這里,只能從書籍和電視了解外面,對外界抱有一定幻想,所以給自己安排了很多身份,很多職業!
“我總覺得自己因為各種原因死亡,并能向醫生詳細闡述整個死亡過程。你們懷疑我是反社會人格,經常在腦海中模擬各種非自然死亡!
“但我又處于正向的社會教育中,知道什么是對,什么是錯,所以妄想中的死者往往是我自己!
他陳述完,捻著自己黑發,問:“能給我一根皮筋嗎?”
楚祖的頭發已經長到肩膀。
由于他有過試圖用皮筋勒死護工的前科,院方不敢給他任何東西,也不敢讓人來給他剪頭發——上個拿著剪刀靠近的人,大腿被捅了個鴿子蛋直徑的窟窿。
張醫生:“那位先生還在和你溝通嗎?”
楚祖又把視線投去空無一人的角落。
角落的陰影對他說:“他們只信他們愿意相信的事情。”
于是楚祖搖了搖頭:“沒有什么先生,他只是我的幻想……對嗎,張醫生?”
張醫生足足三分鐘沒有說話。
沒人指望病院的病人痊愈,把他們送來醫院的人也不管他們死活,醫生護士和護工就是病人日常生活的全部。
她和楚祖相處了有十二年,很清楚他是否在隱瞞。他的生理年齡是24歲,受長期封閉生活影響,想法異常簡單直接——正是因為簡單直接才怪異。
成年人很難復刻童年時單純無憂的純粹,小孩子也辨析不了超過感官認知的刺激。
楚祖洽好處于兩者中間。
就像小孩子會披上床單開始幻想自己是超人,他也能在被注射鎮定劑沉沉睡去后,給自己妄想出另一段復雜又精妙的經歷。
令醫生憂心的是,楚祖妄想出的人生往往沒什么好結果。
但張醫生已經沒精力再管什么。
高薪挽回不了被病人逼走的醫生,她在下周也要離職了。
張醫生站起來,從身后的藥柜里拿出藥瓶,抖了幾粒,又倒了一杯水,擺在楚祖面前。
楚祖在她的注視下吞了藥片,并張嘴展示自己并沒有偷藏。
張醫生囑咐道:“好好吃藥,聽醫生的話。護士和護工對你沒有惡意,放松下來,楚祖,你會痊愈的!
楚祖起身,理了理藍白條紋病服:“再見,張醫生。”
“老實說,我甚至不知道,在你去見他的時候,你是想要用炫耀的態度表達‘你看,沈惟笛比我還遭’,還是真心實意想去探望他的病情?”
兩人的目光對接了一會兒,Marcus句句發自肺腑,而黎亞岷的大腦一片空白,直到Marcus嘆了口氣。
“你沒把他當朋友,黎,至少他會這樣認為。”
黎亞岷愣愣看著他,啞然動了動嘴唇。
Marcus的目光難免帶上了些失望,他心慌得厲害,但反駁不了任何一點,律師的口才直戳他心里,把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梳理得一清二楚,讓他逃無可逃。
黎亞岷面色蒼白,半晌后才慢吞吞說:“他……沒把我當朋友……嗎?”
Marcus的注視更加失望了。
“如果他沒把你當朋友,為什么要在半夜,在突然想起你淋雨后,去你的房間查看你的情況?”
黎亞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原先因監視站點的問題被叫來開會的人一直沒敢離開,聽到盧錫安諾的聲音后面面相覷。
盧錫安諾非常難相處,他把大半的火宣泄在楚祖身上,零星那點火苗也足夠他們受的。
一聽到楚祖在盧錫安諾口中“還沒死透”的現狀,心下一沉。
在埃斯波西托手下辦事,難免存在勾心斗角,以往不對付的人此刻也只剩下了相同的心情。
他們算是被楚祖“救”了一命,上層區只談資本,不談救命之恩,但楚祖的結局……不該是這樣。
而更直觀的事實是,沒了楚祖后,盧錫安諾會變成什么樣?埃斯波西托又會變成什么樣?
“聯系戴熙安!庇腥说吐曁嶙h,“我祈愿楚祖先生能平安無事,但假設他真的……他的兒子在戴熙安手里,對不對?”
“還只有十二歲。”另一位小心打量著周圍,確定干擾器在不被吉夫斯探查到的允許偏差中,接話說,“下層區長大的,比不上楚祖,但現在時機正好。盧錫安諾的視線都放在下層區,沒楚祖協助,他不一定有功夫關注上層的事!
“他不會希望自己兒子成為權力的棋子!
“不是棋子!
“戴熙安不是之前那個情報販子了,她不會配合的。”
“她只能配合!
“你就這么想看楚祖死,他的兒子成為新一代犧牲品嗎?”
“我也希望楚祖沒事,你非要我說得直白嗎?如果他能活下來,我竭盡全力也會幫他成為權力本身!”
“你不妨在大點聲,大家一起沒命?”
細小的爭執安靜了一瞬。
幾乎只站在盧錫安諾之下的幾位上層人也沒在爭吵,更多的還是彼此試探。
誰也不會想到,一樁隱秘的滔天背叛正在盧錫安諾眼皮子底下暗涌,所有同謀者居然能完全達成一致。
這本不該發生,哪怕盧錫安諾再野蠻而冷酷,只要他還是埃斯波西托一天,他就能繼續用湛藍色的漂亮眼睛目視野心。
這是資本的特權,是上層區千百年來的準則。
“我們沒人能坐上盧錫安諾的位置,但那個位置必須有人在,不能是唐崎!
有人說,“楚祖深入接觸過埃斯波西托的所有產業,其他家族也是由他過手奉給盧錫安諾的。”
“假設讓我選,第一是楚祖,第二是他的兒子。除了盧錫安諾,上層不會有意見。”
“如果楚祖能活下來……他不一定會同意,他對盧錫安諾相當忠誠。救我們是一回事,讓他背叛又是另一回事。楚祖只會把我們按在盧錫安諾面前,為他的暴君割斷我們的喉嚨!
家庭問題可以說是最難解的問題之一,外人插手難,要么是結婚后有新的家人來干涉,要么就得靠自己慢慢找到離開噩夢的途徑。
因為事發在晚上,節目組在加班加點開會,復盤之前的拍攝內容,并溝通第二天的拍攝安排,谷安趕到的時候還沒人看過素材。
谷安和導演與制作都談了談,作出些許讓步后拿到母帶。
重傷的男人被醫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在醫院沒養幾天就轉去了療養院——俗稱精神病院。
他完全符合《精神衛生法》規定,對他人生命安全造成威脅,對自己生命安全造成威脅,缺乏對自身行為后果的判斷能力或自理能力。
谷安將那天他在喬恬家里發瘋的部分素材提交給了精神科專科醫生,喬恬作為直系親屬配合作證。
本來就是偏遠地方的私立小醫院,不提供附加服務,家屬繳納的錢都用在住院費和藥費上,相應的,流程也少。
正如楚祖所說,只要住院,他就大概率出不來了。
隨著拍攝快結束,新年也快到了。
黎亞岷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