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李羿用言出法隨將自己、嵐澤和雷屠都傳送到了廊橋上,李羿是一臉淡定,但嵐澤卻是一臉驚訝地看著雷長老,那她在驚訝的是什么呢?讓我們一起往下看。
廊橋之上,李羿扶著欄桿一臉笑意,嵐澤無比驚訝地看著對面手足無措的彝族少女!只見她戴著千層瓦蓋頭飾,身穿青底花邊的刺繡上衣和長到拖地的黑紅白三色百褶裙。
再看相貌高鼻深目,大眼睛水靈靈的,嘴唇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全是紫色的,可能是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皮膚這叫一個白!整張臉非常有輪廓,只看一眼也會留下很深的印象。
這位不是別人,正是雷屠雷長老本尊!從長相來看雷屠就是一位很活潑靈動的少女!當然了,若是單憑長相就把她當成無知少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畢竟她可是成天泡在死人堆里的。
但任憑是誰也想象不到堂堂巫蠱教七大長老之一的分尸鬼雷屠雷長老竟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李羿笑道:“我剛發現的時候也和你的表情差不多……”
“雷長老”第一次以真面目示人自然也是滿臉懵逼啊!她大叫一聲便跳到了廊橋的橫梁上質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快說!你快說,不然我就殺了你!還有那個項瑩!”
嵐澤轉過頭看向李羿問道:“你竟然找到了她的真身,竟然還是個阿妹!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李羿解釋道:“其實這也是個意外,蠱術都是靠精神力催動的,拔除暗蠱時我發現她的精神力很特別,用望氣術觀察之后發現他的精神力竟然是黑白紅三色的波紋,像她的裙子一樣。”
梁上的雷屠伸手把裙擺一收怒道:“你看什么看!你這個色魔!”
嵐澤伸手擋住李羿的眼睛不悅道:“沒個正經!人家可是未出嫁的小姑娘,你亂看什么啊!看多了你可是要娶人家的!”
李羿連忙收回目光看向嵐澤笑道:“我可不敢娶她,她成天和行尸睡在一起的!想想都可怕,而且有床不睡,睡在地窖的棺材里,這誰受得了!”
雷屠怒道:“我和行尸一起睡怎么啦!我愿意!我才不要和活人待在一起,想想就難受!”
嵐澤對雷屠揮手道:“阿妹,你先下來,你在上面待著,我們都得抬頭看你,你穿的可是裙子,多不方便啊!下來,下來!”
雷屠跳了下來走到嵐澤面前趾高氣昂道:“我可不是什么阿妹!我都十七歲了!不小了!”
李羿搖頭笑了笑。
嵐澤也笑道:“好好好,不小了,不小了,按彝族的規矩你正是出嫁的年紀,不過以妹妹的手段怕是沒有人來搶親啊!”
雷屠扭頭說道:“哼!我又不稀罕他們,誰敢來搶親我就把他宰了!”
嵐澤追問道:“要是來搶親的人你打不過可怎么辦?”
雷屠笑道:“你是說尤哥哥吧?嘿嘿嘿,尤哥哥若是來搶親那我便嫁了!”
嵐澤和李羿一聽這話都是一愣。
李羿用肩膀頂了一下嵐澤玩味道:“看來你的尤哥哥也有不少紅顏知己啊。這也難怪,他若真像你說的那么完美,喜歡他的小姑娘多也很正常!
不過,要我說啊,嵐澤你可長點心吧!怎么連雷長老也喜歡你的尤哥哥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呢?”
嵐澤瞪了李羿一眼嗔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好色啊!尤哥哥才不像你一樣濫情呢!”說完轉過身對雷屠說道:“阿妹,你真是雷長老么?”
雷屠點頭道:“是啊,我已經當了七年長老了啊!”
李羿和嵐澤又是一驚,李羿問道:“你不是才十七歲么?你從十歲開始就當長老了?還有你真叫雷屠么?”
嵐澤也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小美眉看著二人滿是期待的眼神,無奈道:“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走,去我房間里說!我不喜歡待在外面!更不喜歡陽光!”
李羿尷尬道:“你不是要帶我們去你那個睡死人的地窖吧?那咱們還是在這說吧!”
嵐澤疑惑道:“你連鬼都不怕,難道還怕尸體啊?”
李羿擺手道:“不是怕尸體,就是怕有味,再者……”
“那你別去了,嵐澤姐咱們走!”
雷長老扭頭便往自己的吊腳樓走,嵐澤跟李羿揮了揮手跟了上去,李羿無奈地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
下地窖之前,李羿還特意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屏住呼吸,這一舉動讓雷長老和嵐澤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進到地窖,這里更像是墓穴,先是左右兩側各躺著四具尸體,男左女右,分別是兒童、青年、中年和暮年,頭上都貼著紅黑白三道符咒。
李羿指著小女孩的尸體問道:“你連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嵐澤瞪了李羿一眼,雷長老則是驕傲地說道:“這小女孩可是我最得意的作品!厲害著呢!別看她小,施蠱放毒最是厲害!”
李羿只是搖了搖頭,對雷屠這樸素的道德觀沒再過多評價,但卻意識道這里沒有任何腐敗的味道。穿過大墓和一個走廊進入了一個像是客廳的房間,里面有一對二十多歲的夫婦,當然這也是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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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婦笑著與李羿和嵐澤打了招呼,雷屠介紹道:“這是我阿爸阿媽!阿媽,我餓了,給我們做點吃的好么?”
婦人笑著點了點頭走了出去,男人端著茶水走了過來,倒完茶站在一旁。
雷屠揮手道:“阿爸,你去幫阿媽做飯吧,阿媽自己干那么多活多累啊!”
男人笑著點了點頭,摸了摸雷屠的腦袋然后也離開了。
李羿看向嵐澤,二人都意識道這些行尸對于這位雷長老來說就是自己的親人,她的經歷一定非比尋常,而且注定是痛苦的,所以她的性格才會這般怪異。
這時,之前在山谷口見過的那具身穿黑斗篷的行尸再次出現,拉下扣帽顯出真容,是一位五十多歲的硬漢。他臉上除了特殊的刺青與傷疤,剩下的全是飽經滄桑的痕跡,
雷屠指著他說道:“這位就是雷屠,上一任長老,也是我的養父和師父,我的蠱術和巫術都是跟他學的。”
嵐澤問道:“那你究竟叫什么?”
“雷蕊!這是尤哥哥給我起的名字!”
嵐澤問道:“小蕊你和尤哥哥是怎么認識的啊?”
雷蕊不悅地看向嵐澤說道:“你才小呢!我不小!”
李羿連忙安撫道:“好好好,蕊妹妹不小!一點也不小,正是嫁給尤哥哥的年紀!”
雷蕊看向李羿笑道:“你還挺會說話的嘛,難怪項瑩那丫頭會這么喜歡你!不過,她可沒有我喜歡尤哥哥那般喜歡你!”
李羿和嵐澤對視一眼都表現出了一絲尷尬,而后雷蕊講出了她的故事:
她原本是生活在大涼山一帶的彝族村寨里,結果在她五歲時那里爆發了一種怪病,寨子里大半的人都死了,自然也包括她的家人。她同樣得了這種病,但她是唯一一個被治好的人,救治她的正是尤途。
在尤途的再三要求下,寨中人才同意他焚燒尸體,但小雷蕊并不同意,她只想跟阿爸阿媽待在一起。后來焚燒尸體時,若不是她被煙嗆得咳出了聲,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偷偷藏進了尸堆,拉著阿爸阿媽的手,準備和他們一起升天。
尤途沖進火海想要救出小雷蕊,可她哭鬧著就是不走,狠狠地咬,拼命地掙扎,發瘋般地撕扯就是要和阿爸阿媽在一起,永遠都要在一起。
無奈之下尤途用尸蠱控制了她的父母,讓兩具行尸抱著小雷蕊離開了村寨。當時她還小,以為尤哥哥救活了阿爸阿媽,開開心心地跟著他們走了,從那以后小雷蕊就跟著“阿爸阿媽”一起生活。
后來尤途把小雷蕊送到了雷屠手上,因為尤途發現小雷蕊在康復之后掌握了某種特殊的能力,而這種能力在尸蠱方面表現得格外突出。
她能從尤途手中搶走“阿爸阿媽”的控制權,讓“阿爸阿媽”按照她的意愿,或者說按照她記憶中的樣子“生活”!
雷屠在發現小雷蕊的能力之后,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了她,這是打破常規的,正常來說這御尸或者尸蠱術都是傳男不傳女更不會傳給外人的,畢竟這不是女孩適合學習的術法。
不過這并不影響雷蕊的修行,僅用了兩年時間,她便掌握了雷屠的所有尸蠱與御尸術,其中還包括非常繁瑣復雜的煉尸。
年僅七歲的她就開始協助雷屠處理各種事務,因為雷屠的習慣就是不以真容示人,所以沒人知道用行尸與自己對話的竟是一位七歲的小女孩。
五年前雷屠暴斃,雷蕊不聲不響地接替了養父的職位,不僅如此,她在巫術和藥蠱方面也展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得到了巫蠱教所有人的認可,都說雷屠是最像大祭司的長老。
聽完雷蕊的故事,嵐澤沉默不語,而李羿則是問出了關鍵問題:“你們村寨爆發的那場怪病有什么癥狀?你是在得了那場怪病之后才表現出天賦過人,還是在那之前?”
嵐澤突然意識到李羿可能是擔心雷蕊與蠱神有某種聯系,立刻緊張起來,坐直了身子盯著李羿,而后者只是平淡地等待著雷蕊的回答。
雷蕊搖頭道:“當時太小,我不記得那怪病是什么樣了,不過我的能力肯定是在病好之后才有的。”
李羿看向嵐澤問道:“關于那場怪病你知道些什么?”
嵐澤努力回憶了一下然后搖頭道:“十年前我也不大,也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尤哥哥是自己去的大涼山,我要跟他一起去,但師傅不讓!不過,那場瘟疫應該死了好多人,記憶中有好幾次焚燒尸山的畫面。”
李羿嘆了口氣說道:“我懷疑那場瘟疫是蠱神用來收割靈魂的。”
嵐澤點了點頭。
雷蕊問道:“收割什么靈魂?”
嵐澤反問道:“蕊妹妹,你信奉的是蠱神么?”
“蠱神?我信它干嘛?它不過是只大蟲子罷了!我信的是尤哥哥!”
嵐澤驚訝道:“大蟲子?你見過蠱神?”
“見過啊,不就在桑川總壇后面的極淵里嘛,一個特別大的蛹!”
嵐澤看向李羿問道:“你說蕊妹妹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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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羿擺手道:“我得試試她!”
雷蕊還是沒聽懂二人的對話,卻看到嵐澤點了點頭,隨后對自己說道:“蕊妹妹,為了尤哥哥,你先委屈一下,他不會為難你的。”
話音剛落,李羿便用浩然正氣封住了雷蕊的蠱術和她的行動,使用望氣術審視著她。無論是浩然正氣還是望氣術的凝視都讓雷蕊躁動不安。
一炷香之后,李羿收回了浩然正氣。
嵐澤緊張道:“你快說是個什么情況啊!”
“她的靈魂有問題!她本身的靈魂缺少了一部分,但后來被人補全,而這補全的靈魂就是她擅長巫蠱之術的原因。我猜測得那種怪病的應該都是身上有蠱的人,而他們真正的死因就是靈魂的缺失。”
嵐澤又問道:“蕊妹妹那部分靈魂會是誰的?”
“是你尤哥哥的。咱們之前的分析是對的,尤途擁有靈魂再生的能力,所以蠱神控制不了他,而被他贈予靈魂的人同樣可以擺脫蠱神的控制,就像你和雷蕊一樣。”
嵐澤興奮道:“如此說來咱們可以相信蕊妹妹,可以帶她一起去桑川救尤哥哥了?”
雷蕊起身說道:“那還等什么,咱們快走吧!”
“我說過項瑩恢復之前,我是不會走的。再者你得先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對項瑩下蠱施咒。”
“不都說了是因為我不信任你啊!師父從小就告訴我,你們儒道中人最是狠毒,與你們打交道必須要留個后手以防萬一。”
“那你為什么給項瑩下暗蠱,這種蠱根本控制不了武夫。”
“下別的蠱她的身體也得承受得了啊,暗蠱對身體損傷最輕,而且不易察覺。對了,我這暗蠱在發作前連浩然正氣都察覺不到,你又是怎么發現的?”
“藥師法門不僅能看實病,也能看虛病,自然就能分辨出人體內的邪祟,你的暗蠱自然也跑不了。”
“原來是佛法。我又沒和佛門中人打過交道,這次輸的不冤。那你說說怎樣才肯跟我們去桑川救尤哥哥!”
“你先告訴我,為何你的行尸與其他人的不一樣,除了不能進食,感覺和活人沒什么區別。”
雷蕊打了個響指,讓之前的尸婆走了進來站到自己旁邊。她拿出三張符咒說道:“這三張符咒才是關鍵,黑色的名為定魂咒,可以鎖住尸體上的殘魂,若是尸體上沒有靈魂殘留或者殘魂太少那便只能煉成僵尸,不堪大用。”
說完她又舉起白色符咒說道:“這白色的是凝氣咒,靠它才能讓行尸行動自如與活人無異。”
雷蕊拿出最后的紅色符咒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紅色的符咒是我自己研究出來的,我用它代替尸蠱操控行尸,這也是我與別人御尸的不同之處。”
李羿伸手向雷蕊索要三張符咒,后者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三張符咒交給了李羿。
嵐澤問向雷蕊:“蕊妹妹這可是你的秘術,就這么交給他了?”
雷蕊笑道:“你不是說只有他能幫咱們救尤哥哥,只要能救尤哥哥,我就沒什么舍不得的。”
李羿拿著三張符咒仔細審視著,這東西由初代圣人倉頡所創,其原理是向天地借取或者說調用能量。
構成這個世界最基本的并不是物質,而是能量,所有東西都是由能量改變形態而產生的,所以這方天地本身就是巨大的能量場,而符咒就是通過某種方法調取天地之間的能量。
倉頡發現并掌握了這種調取方法從而創造出了符咒,之前也說過文字不過是符咒與圖畫結合出來的衍生品,倉頡之所以被稱為初代圣人就是因為他算得上是儒道兩家的鼻祖。
雷蕊的這三張符咒是更接近于倉頡時期最原始的符咒,要比現在道門繁瑣的符箓來得更直接。使用符咒分為三個部分,畫符、用符和念咒。
畫符的過程比較復雜,諸如設壇祭禮,借日月星輝,天地之靈,還要踏罡步斗,凝神聚氣之后再畫。畫符和寫奏折很像,要先畫符頭,相當于請安,大致意思就是天道老爺您好,小的給您請安了!
再畫主事,就是說明想請天道老爺您幫個什么忙,比如請雷、降雨、驅鬼之類的。然后畫符文,這相當于是情況說明,跟天道老爺交代明白為什么自己要請他老人家幫助。
這一項最重要,若是畫不明白或者所請不當,天道老爺鳥都不鳥你,若是不滿還會降下懲罰。最后是符尾,相當于是謝恩,再附上謝禮的禮單,比如十頭羊啊,一頭牛啊,一只豬啊什么的。
當然了,天道怎么可能會在乎這種東西,他需要的是信仰之力,但謝禮不能沒有,這就跟法不輕傳是一個道理,你若是白幫忙,人類反而會不尊敬你,這都是長期磨合之后總結出來的經驗。
這巫術所用的符咒遠不及道門的符箓復雜,畢竟道門的符箓是真的要與天道溝通的,而巫術符咒更像是印度人民偷電,政府知道他們在偷,但是不好太多干涉。
說完了畫符再說用符,用符就簡單多了,把符引燃就行,但是要注意防風防水,別讓符只燒了一半,那就白白浪費了一張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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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咒是最后一步,就是通過咒語使用請來的能量。
李羿把黑色的符放在鼻子前面聞了聞問道:“這是什么味啊?”
雷蕊淡定道:“應該是尸油吧,那符紙是泡尸油泡成黑色的。”
李羿只覺腹內翻江倒海差點沒當場吐出來。
嵐澤拍著李羿的后背笑道:“好端端的,你問蕊妹妹這操控行尸之法干嘛?”
李羿一邊研究著符咒一邊說道:“我在想可否用這種束靈符來應對蠱神對靈魂的吞噬。”
“就憑這幾張符想對抗蠱神,這能行嘛?”
“人的靈魂缺失,肯定會死,所以我之前就一直在想如果殺掉蠱神,那些被他奪走靈魂的信眾會是怎樣的結局。如果這個辦法真的可行,就能救下數以萬計的巫蠱教信徒。”
雷蕊問道:“要不要找兩個人來試下?”
“你瘋啦!咱們苗疆都死多少人了,你還想拿人試!”
“用巫蠱教的人試唄,反正蠱神又不缺少狂熱的信徒。”
李羿擺手道:“不行,若用巫蠱教的人試驗,蠱神便會知曉。”
“那要怎么辦啊?”
“可以用老鼠來做實驗。所以在項瑩恢復之前,咱們就在這研究一下如何用這符咒救下更多人命。”
嵐澤看向雷蕊,鄭重地點頭道:“蕊妹妹,他說的沒錯,這可是正事。你也了解尤哥哥,即便咱們能殺掉蠱神,但他若知道殺掉蠱神會害死信眾,他也不會同意的。”
雷蕊無奈道:“是啊,尤哥哥就是這樣,凡事總是先為別人考慮。那咱們就先研究如何救下那些被蠱惑的信眾吧。”
“你們還認不認識其他精通巫術,并且能信得過的人?”李羿看向嵐澤繼續說道:“你知道我說的信的過是什么意思吧。”
嵐澤想了許久也沒找出這么一個人來,畢竟她的尤哥哥不喜歡拉幫結派,所謂的嫡系也就只有她與雷蕊兩個。
“沒有合適的人就算了,反正小尸妹也懂巫術,我跟她慢慢研究吧。”
雷蕊疑惑道:“小師妹?誰啊?”
“就是你啊,小尸妹,尸體的尸,誰叫你喜歡和死人打交道呢?以后我就這么叫你了。”
嵐澤笑道:“這個名字起的還真恰當。”
就這樣,李羿和嵐澤就暫時住在了郁川苗寨,與雷蕊一起研究符咒,順便等項瑩恢復。
這一研究就是三天,雖然把符咒的基本原理都搞清楚了,但如何改進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唯一值得高興的就是項瑩身體明顯好轉,已經可以下地行動,只是體力尚未恢復。
因為研究受阻,他們三人商議換換心情休息休息,李羿就來到項瑩房間陪她聊聊天。沒聊多久,嵐澤來給項瑩換藥,他也沒避諱,直接就要幫忙。
嵐澤瞪著李羿問道:“沒看到我要給她換藥嘛!你個大男人在這能干嘛?”
李羿伸手拿過藥膏笑道:“怕什么,她連人帶傷都是我的!再說了,你倆現在可是情敵,我必須得檢查一下,萬一你使壞,再給我二夫人身上留下個疤痕什么的怎么辦!”
項瑩笑道:“相公就別逗嵐澤姐姐了,你和小尸妹研究符咒的時候都是她在照顧我,比你細心多了!”
“呦呵,看不出來啊,逐羿夫人還挺賢惠!”
嵐澤一把掐在李羿大腿上,又使勁一擰喝道:“去,找你的小尸妹玩去!你不是總吵著讓小尸妹用那具美少婦的行尸跟你出去兜風嘛!”
項瑩聽了哈哈大笑。
李羿正色道:“你胡說些什么!我可沒有那癖好!你們兩個能喘氣的我還應付不來呢,怎么可能去逗小尸妹。再說了,她正忙著呢!”
項瑩問道:“不是說要好好休息休息,換換心情嘛,那小尸妹能在忙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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