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想把他鎖起來
京都某高端宴會廳。
今晚這里舉辦一場電影殺青宴,沈知之身為里面的小炮灰,沒資格進主包廂,于是和他一樣的跑龍套們就自己定了間小包間,主打一個自嗨自樂。
“我靠,這小O皮膚好光滑!
沈知之正歪著腦袋斜靠在沙發上,一邊品著一杯威士忌一邊吃著各色小吃,就聽到來自他發小譚故的贊嘆。
他瞇著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看過去,便見一個膚白勝雪的omega,穿著黑色女仆裝,跪在地上,被一個黑皮Alpha捏著下巴灌酒。
而譚故正摸著他柔軟的腰肢。
沈知之看到他眼角沁出了眼淚,我生猶憐。
不過沈知之也是omega,自然對他毫無興趣。
這家宴會廳一般來的都是娛樂圈大牌明星和商業大佬,價格昂貴,也有些特殊服務。
要不是譚故家有點錢,他們還真進不來。
全場就沈知之一個omega,只因和譚故是發小,又總是和他跟一群Alpha混跡于酒吧KTV,所以才不顯得突兀。
但他們的活動他從不參與,只是安靜的在一旁吃東西。
意識飄忽之際,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被打擾了興致的譚故不悅的皺起眉,往門外走。
在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沈知之倏然抬頭,不經意的與門口一道冷冽的目光相交錯。
那是一個冷峻到讓人望而生畏的Alpha。
雖然不茍言笑,但眉宇間的殺伐孤冷氣息只看一眼,就讓沈知之渾身發涼。
他打了個寒顫,迅速的移開了目光。
但腦海里那雙深邃中透露著野性的眼睛怎么都揮之不去。
還有那張臉,絕對是沈知之混跡娛樂圈這么多年,除了他自己,見過最好看的一張臉。
雖冷,但好看到無法用詞匯形容,才疏學淺的他只能在心里感嘆一句,好牛逼的一張臉,比建模還要牛逼。
只不過,他怎么感覺這個Alpha看他的目光里,透露著藏不住的欲/望,好像僅用眼神就想把他扒光?
正納悶兒著,譚故回來了,一臉驚色:“誒呀我去,你們猜外面來的是誰?景禾集團的總裁,景二爺!
京都誰人不識景二爺景澤謙。
景家二少爺,世界級企業龍頭的總裁,也是娛樂圈神壇的大人物,年僅17就摘下了影帝的桂冠。
不僅如此,他爺爺是亞洲最高級別科學研究院的創始人,他叔叔是中央軍校的上將,他姥爺是歐洲首富,他舅舅是M洲的洲長。
“以他的權勢和家世,就算殺了人估計都能擺平!
譚故家雖然有點錢,但也只能夠他在娛樂圈混個路人甲,像景澤謙這種神話級別的人物,更是連根頭發絲都見不到。
“聽說他之前一直在歐洲那邊發展,演了幾部中外合作的電影,直接爆火,還榮獲了影帝!弊T故嘖嘖道,“他這才剛回國不久,就來這邊跟其他幾個大佬談生意,果然不容小覷。”
莫名的,沈知之覺得景澤謙這個名字很熟悉。
有其他Alpha問道:“他不是還有個哥哥嗎,怎么景禾集團輪得到他來掌權?”
譚故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聽別人說景大少光忙著cosplay,對公司不感興趣!
幾杯酒后,沈知之感覺有些熱,臉頰都變得緋紅。
那邊關于景澤謙的八卦已然消停,剛才那個被灌酒的小o被幾個Alpha抱在中間。
沈知之知道他們要干什么,就借口說要去洗手間離開包間。
譚故叮囑了他幾句,轉身忙乎自己的事。
他雖然是Alpha,可對沈知之從來沒有過非分之想,只是因為譚家和沈家交好,而他又看不慣沈知之在家里受人欺負,這才在很小的時候就一直罩著他,久而久之,早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弟。
就算是帶他出來玩兒,也從來不讓他干過分的事。
沈知之剛才的幾杯酒喝的有點兒猛,腿都有些發軟,扶著墻踉蹌的走著。
恍惚間,他看到不遠處的走廊上站著一個身影高大,西裝革履的Alpha,側靠在墻壁上,手指間夾著煙,正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他。
沈知之定睛看了好久,才看清他。
是景澤謙。
他怎么用一種看獵物的表情觀賞他?
這眼神讓沈知之感到沒來由的害怕。
事實上,景澤謙也確實對沈知之圖謀不軌。
眼前的小omega漂亮到能讓任何Alpha垂涎,看起來乖乖軟軟,可若不是他此刻一身酒味,誰見了都以為他是個乖寶寶。
這時,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Alpha走過來,一把摟住昏昏欲倒的沈知之,右手很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上,故意用低迷的嗓音說:“小少爺,一個人啊,要不要去我那里坐一坐?”
說罷,他還沖沈知之拋了個媚眼。
沈知之盯著他的臉愣住了,就在Alpha以為他被自己的外貌所迷住時,就聽到他指著自己的眼角說:“你這里有眼屎!
Alpha:“……”
景澤謙低笑了聲。
沈知之果然和十八年前一樣可愛。
Alpha尷尬的放手讓沈知之離開。
待他剛轉過身,便聽到一直靠在墻上的男人叫他:“你過來。”
Alpha上下打量著他,他剛來這家宴會廳,也不怎么關注娛樂圈,自然不知道景澤謙是誰,只是見他看著很有錢,能撈一筆大的,關鍵是長的還巨帥。就算是Alpha,他也不是不可以犧牲自己。
“先生您叫我!盇lpha走過去,帶著職業假笑。
景澤謙吐出一口煙圈:“把手伸過來!
Alpha不明所以的伸出右手,還沒明白什么意思,就突然慘叫一聲。
景澤謙把煙按滅在他的手掌心。
Alpha捂著手痛苦的呻/吟,耳邊是景澤謙一字一句的警告,音量不大但很有威懾力:
“沈知之,我的!
……
另一邊的沈知之是真的有些著急去洗手間,可他頭一次來這邊的宴會廳,不知道哪層樓是男omega衛生間。
他逮住一個服務員問:“請問男omega洗手間在哪兒?”
那個服務員似乎著急送菜,頭也不回的說道:“男omega洗手間就在男omega洗手間那兒!
沈知之:“……”
最終,他遛了三層,才找到男omega洗手間。
沈知之剛從里面走向洗手池時,原本就有些松軟的身體頓了下。
他看到景澤謙靠在門口,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這人怎么跟鬼一樣陰魂不散?
沈知之頭有些昏沉,想不出太多,只是低頭洗臉想讓自己清醒些。
在他不知道的視野里,景澤謙已經用眼睛把他看了個透。
沈知之穿著緊身灰色西裝,把他柔軟的線條襯托的更加圓潤有形,尤其在他彎腰洗臉時。
吹彈可破的皮膚,白瓷一般的脖頸,微微凸顯的腺體,緊致的蝴蝶骨,清瘦的腰身,挺翹的弧度,纖長的雙腿,哪一樣都是惹火的存在。
看著這副嬌軟模樣,景澤謙真的很想把他鎖在床上,掐著他的脖子,看他哭出來的樣子有多漂亮。
沈知之抽出一張紙巾擦臉,耳邊傳來景澤謙低冷的聲音:“以后不要穿緊身衣服出來,很危險。”
沈知之抬眼看去,洗了洗臉,酒醒了大半,他這才仔細的看清景澤謙的樣子。
比之前在門縫里的匆匆一眼還要驚艷,清冷疏離的感覺仿佛宇宙間最神秘的行星,又像清晨迷霧山林中的冷松一樣孤遠,讓人忍不住想要更深入的探索。
他的眼睛瞳孔很黑,眼尾高挑,與他對視的時候,給人一種如臨深淵的恐懼感。但每個五官單拎出來都完美的讓人妒忌,簡直是女娃最用心的作品,沈知之這個顏狗只看了一眼就被迷住了。
景澤謙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都很有攻擊性,三七分的發型打理的一絲不茍,極具侵略和不可一世。
這雙眼睛雖薄情,可落在他身上卻是滾燙的,讓沈知之第一感覺他不懷好意,連帶著緊張后退一步:“我說景二爺,你總是跟著我干嘛?”
景澤謙跟沒聽到似的,進來關門,反手上鎖,慢條斯理的靠近沈知之。
逼仄的洗手間里空氣都瞬間凝固。
“你要干嘛?”
沈知之緊張的吞咽喉結,被迫退到墻角,景澤謙帶有壓迫感的身影擋住了他頭頂唯一的光。
他冷不丁的提了提沈知之的衣領:“還有衣領太低,擋不住后頸的腺體。”
莫名其妙。
沈知之感覺自己被一個變態冒犯了。
他把景澤謙搭在他肩上的手拍下去:“我們認識嗎,我穿什么衣服關你什么事,景二爺管的也太多了吧!
像只炸毛的小貓咪。
不過是被貓爪子撓了下而已,景澤謙變本加厲的用手指摩挲沈知之的腺體。
那里是omega很脆弱的地方,沈知之輕哼的抖了下:“別,別碰我!”
真的很可愛。
也很適合被狠狠強制。
景澤謙想著,刻意放出些信息素,問:“你這里有被其他Alpha碰過嗎?”
信息素是濃烈的威士忌,與顧璟西口中的味道相似,但不同的是,景澤謙的信息素里還夾雜著淡淡的煙草香。
沈知之本來就因為酒精腿軟,被Alpha扶著腰,呼吸都重了。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嘴硬的回道:“跟你有毛關系,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放開我!”
他的回答讓Alpha極度不滿,毫不留情的加重了壓迫信息素,逼迫懷里的omega就范:“沈知之,回答我。”
空氣里的壓迫信息素越來越濃郁,沈知之眼淚都出來了,來不及思考他怎么會知道自己的名字,受不住的掙扎搖頭:“你有毛病吧,我跟你又不熟,憑什么,呃……你以為哪個Alpha都像你一樣變態嗎?”
言外之意,沒有Alpha侵犯過他的領地。
意料之中的答案,可還是讓景澤謙感到愉悅。
他的手指一點點從沈知之的臉頰滑到他洇紅的嘴唇:“那這里呢,和Alpha接過吻嗎?”
沈知之在酒精和信息素的雙重刺激下已然神志不清,整個人像蒲柳一樣被景澤謙圈在懷里。生怕他做更過分的事,連連軟著聲音回道:“沒,沒有。”
話音剛落,一張冰冷的薄唇吻在了沈知之的唇上,攥奪了他口中的空氣。
沈知之愣住了,神經倏然一緊,靈動的桃花眼瞪得圓圓的。
過了很久,他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Alpha強吻了。
第2章 被強行標記
景澤謙從小錦衣玉食,要風得風,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就算有,他也會用非常手段強制得到。
就像現在,他想吻沈知之,都不需要經過他同意。
“……”
沈知之愣了個五六秒,在牙關被**時,他才反應過來掙扎推阻,嗚嗚直叫。
奈何Alpha力氣太大,緊緊摁著他的后腦勺不給他逃跑的機會,細腰也被掐的生疼。
沈知之感覺全身血液迅速涌到頭頂,連呼吸都困難。
在Alpha的誘導下,他逐漸控制不住的外泄出一絲信息素。
是很甜又帶著點奶香的晚香玉。
雖然很微小,但還是被景澤謙捕捉到了。
晚香玉的味道相比其他花朵更馥郁,有純天然的氣質和勾人的甜,是Alpha的絕佳融合劑。
這是景澤謙幻想了十八年的信息素的味道。
沒想到是這么的清甜魅惑,勾人心火。
促使他吻的更重,恨不得嘗個透。
待到口腔里彌漫出一股腥甜的味道,景澤謙才松開他。
沈知之捂著嘴巴,眼淚汪汪的瞪著他。
他很漂亮,奶系臉,長的很靈動。如果說景澤謙是宇宙遙遠的行星,那沈知之就是星海里最亮的那顆星,耀眼奪目。
上帝把星辰揉碎進他的眼中,化成清澈的星河從眼尾淌出,變成一顆顆晶瑩的淚珠,楚楚可憐。
但又讓人想把他欺負的更兇。
景澤謙感覺心臟極力跳動了下。
他把沈知之的手拿下來,摩挲著他紅潤的果凍唇,嘴角沾了點兒血,很欲。
景澤謙突然很想讓他的另一張嘴也沾點兒血。
沈知之不知道他骯臟的想法,只是氣的想打他?扇^剛揮起來,又穩穩的被Alpha包住,沉聲里帶著命令:“沈知之,不許拒絕我!
“!”沈知之要原地爆炸。
這是什么毫無邏輯的不要臉發言?
他憑什么!
沈知之實在難以理解景澤謙逮到一個omega就親的變態思想。
這人是有親吻饑渴癥還是變態*幻想?
關鍵是沈知之一個小弱O拿他這樣的蠻橫不講理又權勢滔天的Alpha沒辦法。
沈知之甚至開始懷疑景家二少爺的腦子有毛病。
就在景澤謙要有下一步動作時,洗手間的門被人猛的敲響。
沈知之想去開門,被景澤謙摁在了墻上,示意他別動,他親自去開門。
來的是一個女保潔,她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倆人,用方言問:“這里是女omega的衛生間,你倆男的在這兒干嘛?”
“可是門口的牌子上寫的就是男omega洗手間啊。”沈知之走過去,手從景澤謙和門框的縫隙中擠出去,指了指門牌。
女保潔保持著一口流利的口音:“這個原本是窩嫩(woman),現在大比兜和歐掉了,我剛通知人來維修,還沒來得及掛提示牌!
沈知之:“……”
剛才他太暈,都沒注意到里面的格局。
不過他和景澤謙第一次來這邊的宴會廳,找錯洗手間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
沈知之趁著阿姨在,立馬從景澤謙的腋下鉆出去,逃之夭夭。
景澤謙沒有追出去,只是單手撐著門框,看著他的背影回味剛才那個吻。
沈知之比想象里的還不乖,下次再見他,最好帶副手銬。
就在景澤謙構想到把沈知之綁回家時,保潔阿姨突然舉著小拖把指著他:“你咋還不走?”
景澤謙:“……”
沈知之回到包廂,里面的嗚咽聲漸停,應該是這幾個人結束了。
他推門進去,若無其事的坐到沙發上。
那個小O衣不蔽體的被扔在地上,抽搐哭泣著,滿是污漬。
譚故走過來,看到沈知之薄如蟬翼的眼睫上掛著淚珠,驚道:“知之,你怎么哭了……誒,你的嘴角怎么也破了?”
沈知之的腺體被迫吸納了太多的信息素,現在還手腳發軟。他蹭了蹭嘴角,確實有血絲,氣呼呼地說:“沒事,被一條瘋狗咬了而已。”
譚故:“?”
另一邊的景澤謙也回到了包廂,剛坐下來,旁邊的地中海老板立馬察覺到他的愉悅,忙問:“景二爺,您這趟怎么出去了這么久?”
景澤謙不緊不慢的挽著袖口:“碰到一只小奶貓,逗了會兒!
地中海總感覺哪里不太對。
……
沈知之他們幾人一口氣嗨到大半夜,等宴會廳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他們才醉醺醺的走出來。
外面下起了大雨,幾人都沒有帶傘。
像他們這種跑龍套不配有助理,只不過那幾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打電話叫自家的司機來接他們。
譚故還有下一場約要赴,本來打算先把沈知之送回去,可這樣太費時間,被沈知之拒絕了,說等會兒雨小了自己再回去。
他剛回完話,忽然感覺頭頂投下來一片陰影,抬頭,看到一把黑傘撐在自己上方。
譚故驚大眼眸指著沈知之身后,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個字。
其他幾個Alpha也都是驚恐狀。
“這雨一時半會兒停不了,我送你回去吧。”
耳邊是像薄荷一樣涼的嗓音,沈知之回眸,景澤謙那張冰山臉映入眼簾。
他被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景,景二爺你怎么還沒回去?”
不會是特意在等他吧?
沈知之不敢看他:“不用你送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這里位置偏僻,天又這么晚,很難打車,你怎么回去?”景澤謙根本沒給沈知之拒絕的機會,他湊到他耳邊,輕聲說,“如果你不聽話,我不介意用領帶直接把你綁到我車里。”
沈知之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這個瘋子可真是什么都能做出來。
沈知之不想在這么多人面前丟臉,來回思索一番后,迫于景澤謙的威壓,他不得不選擇和他上車。
就這樣,沈知之在眾Alpha的一排問號和吃瓜臉中,跟景澤謙一起步入雨下。
并且景澤謙還把傘的一大半都擋在了沈知之身上,手也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腰。
譚故撓著后腦勺,表示看不懂:“我去,知之什么時候跟景二爺勾搭上了?”
黑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入城市的街道上。
景澤謙沒喝酒,特意打發走了司機,他來開車。
沈知之注意到了景澤謙大半個肩膀都淋濕了,一時有些出神。
景澤謙給他系好安全帶:“你在看什么?”
沈知之如實問:“你哪來的雨傘?”
“讓助理送的!
“那為什么不送兩把?”
景澤謙:“……”
見他不想回答了,沈知之也不問。
一路上,他都如坐針氈,眼神不知該放到哪兒,只好盯著中控臺上的小蛋糕默默咽口水。
只看一眼商標,沈知之就知道這個蛋糕出自意大利皇室頂級蛋糕師之手,不是有錢就能買到。
看來,景家的權貴比他想象的還要大。
景澤謙給車里打開空調,驟然問:“沈知之,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沈知之抓著安全帶目不斜視:“你又不是我兒子,我為什么會認識你?”
“……”景澤謙沉下嘴角,“我們小時候共同出演過一部雙男主劇,客串的他們小時候!
這都是多久前的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沈知之早就忘的一干二凈。
而且他小時候沒演過幾部戲,倒是他弟弟從小是童星,他當然不會記得景澤謙是誰。
這也不奇怪他知道他一個十八線小炮灰的名字。
沈知之沉默片刻,才聲音很小的回答:“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說完,他還特意觀察景澤謙的臉色。
依舊如一潭死水。
景澤謙對他的回答并不意外,畢竟過了十八年,沈知之忘記了也正常。
不過,既然他回來了,那他就會讓沈知之從此刻開始,一輩子都不敢忘了他這個人。
蘭博基尼緩緩停在一處小區門口。
沈知之見是自己家,暗自松了口氣。
其實景澤謙不是沒想把沈知之拐到別處,好好欺負一番?伤麆偦貒,給沈知之買的那套別墅還沒有弄好,什么都缺。再者,他想知道沈知之的住處,方便他日后下手。
他側首,用漆黑的眸子深深的望向他:“不記得也沒關系,來日方長,我會讓你慢慢想起來。”
言畢,他又伸手去撫摸沈知之的腺體。
沈知之嚇得一激靈:“你要干什么?”
“我想給你一個標記!
“不,不可以!”
“沈知之,我說過,不許拒絕我。”
“嘿,我發現你真不要臉,咱倆有毛關系,今晚才見面,你就又是親我又要給我標記!”
沈知之炸毛了,兇巴巴的用手護著自己的腺體。
他這樣子落在景澤謙眼里,可愛的過分。
讓他的聲音里都帶著興奮:“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
沈知之:“……”這是什么腦回路。
他的頭搖的像撥浪鼓:“我不同意,我拒絕,死變態,美的你!”
雖然沈知之不想得罪景澤謙,可他做的太過分,任誰也不能好聲好氣的和他說話。
沈知之想趕快跳車逃跑,卻怎么也拉不開車門。
景澤謙就單手撐在方向盤上,優哉游哉的看著他越來越絕望的表情,適時的開口:“別白費力氣了,我把車門鎖了!
沈知之大氣都不敢出,他感覺到身后的人裹挾著威士忌信息素在一點點靠近他。
置身在這空氣稀薄的車里,呼吸都顯得沉重。
更何況身邊還有一個隨時能把自己玩壞的禽獸,簡直要命!
他的聲音都抖了:“你敢亂來,我就喊人了!
“喊吧,這么晚雨這么大,哪里會有人管你!本皾芍t用胳膊把沈知之整個人摟過來,牢牢地固定住,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沈知之,你逃不掉的!
隨即,他解下領帶,在沈知之的掙扎下,把他的雙手迅速的綁在了身后。
“死變態,你放開……嗚!”
話還沒說完,沈知之就感覺腺體一陣刺痛,Alpha咬進了他的腺體里,并把濃郁的帶著大量威士忌的信息素注入進去。
好似一道閃電劈在身上,沈知之從頭到腳都發麻,還有點疼。
晚香玉信息素收不住的往外涌。
景澤謙聞到后空氣里的暴虐因子瘋狂滋長。
頭一次標記,就被Alpha用這么兇狠的信息素打壓,沈知之根本吃不消,眼淚瞬間飆出來,被綁在一起的手腕拼命掙動,哭著一口咬在景澤謙的肩頭上。
可他這點子力氣微不足道,更像是調/情。想把腦袋抽出來,卻被摁的死死的,動彈不得,只能被迫接受標記。
似乎是懲罰他的不乖,景澤謙咬的更用力。
窗外的雨依舊下個不停,擊打在車窗上發出很大的吧嗒聲。
配上沈知之斷斷續續的哽咽,安靜的空氣里竟也有幾分窒息。
沈知之不清楚這個標記持續了多長時間,反正景澤謙抬起身時,他連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脆弱的腺體被迫灌滿了Alpha的信息素,大腦也一陣昏沉。
標記雖然結束了,可車內威士忌和晚香玉信息素還纏綿在一起。
景澤謙抬起頭,便看到沈知之臉上布滿了水澤,玲瓏的鼻尖上泛著紅暈,纖薄的睫毛不停顫抖,可憐極了。
再看到他頸后的腺體,因為咬得太過,滲出了血絲。
景澤謙拿紙巾給他擦拭,并給他松開領帶。雖然有點心疼他現在這副可憐模樣,但語氣依舊是高高在上:“沈知之,我給你的時間有限,別讓我等太久,否則我不敢確保會對你做出什么。”
沈知之在酒精的麻痹和信息素的加持下,已沒有精力回話,也不敢再和景澤謙對抗。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逃離這里,于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車門的鎖已經開啟,沈知之拿過腳下的雨傘,立刻沖了出去。
因為腿發軟,踩到地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
迎面的涼風讓他清醒了幾分,又突然覺得這么放過景澤謙太便宜他了。
反正他在車外,旁邊都是一米高的欄桿,大不了他趕緊跑,進了小區就安全了,景澤謙總不能為了抓他開車撞欄桿吧。
想到這兒,沈知之折了個身又回去。
他鼓起勇氣敲了敲副駕駛的車窗,在看到景澤謙的臉時,指了指中控臺上的蛋糕:“我不能白讓你標記,你得把這個蛋糕賠給我!
景澤謙:“……”
目送沈知之抱著蛋糕離開后,他靠在車座上,深呼一口氣。
人雖然走了,但車里全是他的味道。
曖昧的晚香玉。
過量的omega信息素能讓Alpha失去理智。
景澤謙明顯感到他的腺體發出尖銳的燙,滿腦子都是沈知之剛才哭/喘的模樣。
因為太痛,掉了半天眼淚。
真不知道以后在床上,會哭成什么樣子。
但那一定漂亮極了。
無論怎么求饒,他都不會停下來,把那個香軟的omega一口一口全部吃掉,**他的生*腔,讓他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信息素,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弄透弄臟。
景澤謙從小抽屜里拿出一管兒抑制劑給自己打上,滿是渴望的眼眸里黑的可怕。
隨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報了個小區名字:“想辦法拿到這個小區今晚的監控錄像!
第3章 一副被玩爛的樣子
沈知之是被譚故的電話鬧醒的。
無非是好奇他和景澤謙,沈知之沒有細說,只是隨便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他去衛生間洗漱,順便照了照鏡子。
能隱約看到,他的腺體現在現在還腫著,結著血痂,而且一碰就很疼。
這個混蛋,真的是條瘋狗。
洗完漱,沈知之準備換衣服回趟家。他媽媽前兩天特意交代過,沈煜姝考上了電影學院,要在家里給他擺慶功宴,好多親戚都來,讓沈知之也務必出席。
沈知之是很不想去的,因為每次這種活動,都是吹捧沈煜姝來貶低他,可不去又在親戚那里不合規矩。
簡單的收拾過后,沈知之就出發了,昨晚喝了酒,現在頭還疼,以至于在他進門看到一堆熟悉又陌生的臉時,人有些發懵。
所有親戚都只是對他點點頭,因為他們來沈家的目的從來不是沈知之。
而是坐在白色沙發上,眾星捧月的omega。
他的弟弟,沈煜姝。
雖說沈知之小時候也客串過幾部爛劇,但就是火不起來。不像沈煜姝,只演了一部家庭倫理劇,就從小火到現在。因為甜美的長相,在娛樂圈很吃得開,還是很多導演的御用男一號。
不少親戚恨不得把他吹成自己的親生兒子。
沈煜姝從一堆親戚里回頭看過來,對著沈知之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哥哥,你快來這邊坐,我親自給你做了水果沙拉。”
“不了,我不餓!鄙蛑幌牒退f話,直接上了二樓回自己房間。
隱約間,他還能聽到親戚安慰沈煜姝的話:“沒事,你哥他不識趣,你別往心里去……”
沈家也有公司,雖然規模不算太大,但好歹也能在京城說上一兩句話,不過這些和沈知之都沒有關系。
他不像譚故,家里愿意寵著他在娛樂圈里玩兒。小時候沈知之的媽媽也給他花錢買過角色,但都打水漂后就再也沒管他。
沈知之在自己的房間待到飯點才下樓,很多親戚都已經就坐,桌子是長方形,能坐下二十幾號人,他媽簡詩寧和他爹沈崇予坐在主座。
沈知之坐在沈崇予的旁邊,和沈煜姝面對面。
沈煜姝委屈巴巴的看著沈知之,后者根本不理他。
沈知之最看不慣他這種矯揉造作的樣子,裝可憐對他最沒用。
簡詩寧端起一杯紅酒,開心的說:“我們首先來慶祝煜姝被電影學院成功錄取,干一杯!
親戚們紛紛舉杯敬酒,對沈煜姝吹捧著,只有沈知之繼續埋頭扒拉飯。
因為“電影學院”這四個字,永遠是他心頭拔不下來的刺。
沈煜姝很討厭他這冷漠的態度,眼珠子轉了兩轉,突然呀了一聲:“哥哥,你的脖子怎么腫了這么大一塊兒,是不是被蚊子咬了?”
沈知之看不到他說的地方,打開手機前置攝像頭,才發現脖子側面的位置,有一顆很大的草莓。
應該是昨晚景澤謙給他吸上去的。
“……”沈知之氣憤得啪的一聲把手機扣在桌面上。
這動靜難免會引人往他這面看,以為他是對沈煜姝有所不滿。
簡詩寧吼道:“你甩臉色給誰看?不知道跟哪個野男人瞎混了,你怎么沒有你弟弟的半分乖巧呢?”
“我沒和野男人瞎混!
簡詩寧從小就偏愛沈煜姝,因為沈知之除了臉,處處都比不上他,讓她覺得丟臉。
“我看你在娛樂圈也就那樣兒了,之前給你說過的和王氏集團的王總聯姻,你也不用考慮了,過兩天就和人家見面吧。”
簡詩寧所說的王總,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兒,因為家里有點兒權勢,又特別喜歡漂亮的小omega。
上回在一次飯局上,他一眼就相中了沈知之,愿意拿五千萬做聘禮,讓他當自己的第三十二任妻子。
簡詩寧見錢眼開,立馬同意了?缮蛑蛩啦辉敢,她就只給了他兩個月的時間。如果他還沒在娛樂圈做出點名堂,就算被綁著,也得去結婚。
兩個月的期限快到了,可沈知之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和他結婚!
簡詩寧被他這囂張的態度氣的不輕,也不在乎親戚的存在,張口就來:“我怎么就生了個……”
“生了我這么個丟人現眼的賤種,沒有煜姝的半點好就算了,還總是惹是生非,真該在我剛生出來就把我掐死!
沈知之很自然的把這些聽爛的話接上,語氣平靜的好像不是在罵他自己。
簡詩寧瞪著眼珠子,氣的直發抖。
其余人更是一個字都不敢說。
倒是一直沉默的沈崇予開口:“沈知之,今天是煜姝的慶功宴,你一定要把場面鬧的這么難看嗎?”
沈知之差點兒忘了,他也姓沈,卻是在場的唯一一個外人。
這頓飯是吃不下了。
他起身,淡淡的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了,各位叔伯嬸嬸你們慢用!
說完,他往玄關處走。
沒有一個人挽留他。
反倒他三姑附和沈崇予的話:“真的是,知之也太不知好歹了,就他那樣兒,能攀上王總這樣的大款,還不知足!
簡詩寧一扳筷子:“別理他,真不知道我怎么能生出他這樣不中用的兒子!
砰的一聲,門被用力甩上。
隔絕了里面的污言穢語。
簡詩寧望子成龍,又極有虛榮心,從來不在任何場所給沈知之留面子,這么些年他早就習慣了。
后天還有個試鏡,他才沒精力對付這些人。
……
沈知之拿到的試鏡角色,是一個男四號,叫夜珣。
盡管戲份不多,但對于他這個跑龍套來說足夠了。
最重要的是,這部劇的背景是在末世,而夜珣在原著小說《野玫瑰》里是個絕美的吸血鬼大反派omega,同時又很癡情于男二號,最后為了他殉城。
這本小說還在連載時,夜珣這種美慘強的人設就很戳粉絲,一直位居榜一。
若能演好這個角色,肯定會是人生一大轉折。
所以,沈知之準備了很久,并且提前來到了試鏡現場。
消息提示音響了聲,是他很久沒見到的經紀人發來的,只有一句話:
【夜珣這個角色你再拿不到,公司就要把你雪藏了】
生硬又無情。
雖然一直是在十八線,但好歹還能有盼頭,湊活的活著。可一旦連一點資源都沒有,那他就連飯都吃不上了,只能被抓去結婚。
沈知之心累的嘆口氣。
他走進候場室,意外的在這里看到了沈煜姝。
“你也來面試夜珣?”沈知之不明白,像沈煜姝這種一線明星,怎么會演男四號。
沈煜姝依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這次卻帶著刺:“我看哥哥這么重視這個角色,自然也想來試試看了。”
這不是沈煜姝第一次搶沈知之的角色了。
并不是沈知之在演繹方面真的比他差,而是缺少人捧和機遇。
以前被搶了角色,沈知之偷偷報復過了,也就不在乎這個角色?蛇@一次,是他人生中最后的希望,他不得不抓住。
沈知之沒再說什么,坐到一邊拿出一張大餅,一邊吃一邊研磨劇本。
遇到幾個和他差不多的Alpha就坐一塊兒說幾句話。
殊不知,他在這里的全部舉動被站在拐角的Alpha盡收眼底。
很快便輪到了沈知之。
他在里面隨機表演了一場后,導演就讓他回去等消息,看不出他的明確意思。
但沈知之已經盡了全力,問心無愧。
出門后,他在安全樓梯口看到了正在抽煙的景澤謙。
Alpha穿著黑色西裝,倚靠在樓梯欄桿上,修長的手指夾著煙卷,即使在白霧繚繞中,也能看出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以及天生的唯我獨尊的王者氣場。
沈知之看到他想都沒想掉頭就跑。
“沈知之!本皾芍t溫涼的喊了他一聲,“看見我跑什么?”
不知為何,他的聲音好像連接雙腿的開關,沈知之聽到他叫自己的名字,便立定在原地。
景澤謙站在他身后,火熱的目光直視他的腺體。
這里已經消腫了,只留著淡淡的痕跡。
嘖。
還是咬的太輕了,這才兩天沒見,就和別的Alpha走的那么近。
不爽。
一股占有欲的火騰騰而升,景澤謙大步流星過去,想把沈知之帶一邊重新打一個標記。
可他剛抓住沈知之的肩膀,后者條件反射的反彈了下,連連后退:“這里到處都是人,你別亂來。”
膽子還挺小。
景澤謙垂眸看到了沈知之手里拿著的劇本,開口道:“你今天試鏡夜珣?李導的電視劇,挺不錯的。”
沈知之不明白景澤謙想表達什么。
又聽他下句話說:“巧了,我是這部劇的投資人,你如果想要夜珣,不過我一句話的事,但是你得答應做我的男朋友。”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沈知之一口回絕:“我不需要!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配上頭頂翹起的呆毛,還挺好玩的。
男孩子的頭發很濃密,也很長,后入的時候抓著*,一定很爽。
景澤謙抬手揉了把他的頭發,沈知之扭頭想躲開,卻被他掐著下巴,強迫看著他。
“沈知之,我說過,我給你的時間有限,如果讓我等太久,我不介意采取一些極端手段!本皾芍t親了下沈知之的嘴唇,“我最多再給你三天時間,你考慮好了,就來景禾集團找我!
沈知之只是眨巴著水靈靈的桃花眼看著景澤謙,不發表意見,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景澤謙不悅道:“你在看什么?”
沈知之指著他的下巴:“景二爺,你的胡子今天沒有刮,看著比上次老了五歲!
景澤謙:“……”
……
因為李導給景澤謙打了個電話,說有事商量,所以就先放過了沈知之。
離開的時候,沈知之看到沈煜姝跟在一個男人的后面,進了間休息室。
那是剛才試鏡時見過的,《野玫瑰》的制片人。
沈知之現在被景澤謙弄的沒精力管他,給經紀人匯報完就先回家了。
三天后,沈知之從經紀人那里聽到小道消息,夜珣這個角色定給了沈煜姝。
他想到了那天沈煜姝和制片人的事。
意料之中,可他還是感覺很不甘。
離開了娛樂圈,他又能干什么,直播帶貨嗎?
難道真的要和五十多歲的老頭兒結婚?
沈知之煩心的走在人少的湖邊,正在思考著后面的計劃,突然一輛大奔橫到他面前,車上下來幾個黑衣人,二話不說架起他就往車上拖。
“救命!你們干……唔唔唔!”
沈知之被他們堵住嘴綁住手,扔進了車里。
當他再醒來時,迷迷糊糊的看到頭頂的歐式大吊燈。
一雙蒼老的手游走在他的衣領間,正在解他的扣子。
沈知之立刻清醒過來,微微抬起身子,看到了坐在床邊的人。
是王氏集團的王總王大海。
那個想娶沈知之做姨太太的糟老頭子。
“你別碰我!”沈知之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連踢帶踹的,他想往后退,可雙手被死死綁在了床頭,哪里都跑不了。
王大海見他醒過來,眼神都變猥瑣了,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知之啊,別白費力氣了,今晚你跑不掉的。你乖一點,我保證對你下手輕些,我這人還是很憐香惜玉的!
說著,他把沈知之的最后一顆扣子解開,白色的襯衫向兩邊滑落,露出奶白的肌膚,像從未被人玷污過的白色玫瑰。
王大海揉了揉沈知之的腰肢,嘖了聲:“這腰可真軟啊!
“滾開啊!”沈知之嗚咽一聲,用膝蓋狠狠懟了下王大海的下巴。
差點兒把他的假牙頂出來。
王大海痛呼一聲,給了沈知之一耳光,怒道:“小婊/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親媽把你綁來送我的,今晚你不愿意老子也會強要了你!”
沈知之耳朵嗡嗡的響,可還是聽清了王大海的話。
什么意思?
是簡詩寧把他親自送到這個老頭的床上的?
這個家就這么容不下他嗎。
沈知之沒感到心痛,只感到諷刺。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的嘴唇被王大海捏開,一瓶藥強行灌了進來。
沈知之咳嗽著,紅色的藥水順著嘴角淌下:“這什么東西!”
“只是讓omega提前發/情的藥劑而已!蓖醮蠛<樾χ,“等一會兒,你會感到生不如死的難受,搖著屁股求我標記你!
不要……沈知之拼命搖頭,可根本阻擋不了藥效的發作。
熟悉的發情期熱潮襲卷他全身,比往常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如萬蟻蝕骨般的灼癢難耐將他吞沒,沖刷著他最后的理智神經。
沈知之難受的在床上扭動,晚香玉求愛般的信息素破入空氣中,淚珠大顆大顆的往外涌。
腺體脹痛,極度渴望被標記。
可他并不會因此妥協。
“怎么樣,忍不住了吧!蓖醮蠛0咽址诺缴蛑难鼛希肮裕疫@就讓你解脫。”
就在他剛解開沈知之的腰帶,砰的一聲,門被用力的踹開,撞在墻上,回彈了一半。
門后面是景澤謙陰森到極致的臉。
空氣里全是晚香玉痛苦又曖昧的味道。
他看到沈知之的雙手被綁在床頭,眼尾泛著水光,半邊臉頰微腫,嘴角掛著紅色的殘余藥漬。襯衣半敞,腰帶堪堪墜在褲子上,裸露出來的肌膚浮現著粉色,整個人不停的在床上抽咽扭動。
一副被玩爛的樣子。
景澤謙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想殺人。
第4章 強制終身標記
景澤謙在察覺到沈知之遇到危險后,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讓助理拿到了沈知之的聯系方式,結果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都無人接聽,然后他讓人定位手機號,追蹤到了王總的別墅。
這一片都是富豪的住宅區,景澤謙第一反應察覺到了不對,立馬帶人趕了過來。
門外的保鏢和傭人都被他解決了,現在只剩下了王大海。
因為下手很迅速,所以王大海在屋里沒有聽到什么動靜。
站在門口的Alpha釋放出來的絕殺性壓迫信息素,讓他骨頭都疼。
“景,景總?你要干嘛?”王大海注意到景澤謙森寒的面色,兇厲的目光里滿是殺機,毛骨悚然。
景澤謙單手插兜,不疾不徐的走過來,語氣輕蔑:“你搶了我的未婚夫,你說我要干什么?”
王大海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還在欲火中掙扎的沈知之,不自覺的從床上滾下來,后退著:“景總,這不可能吧,沈家明明說他還單身!
在京城,沒人不怕景澤謙這尊瘟神,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景家。
王大海沒想到自己倒了血霉能跟他扯上關系。
“王總,你是在懷疑我嗎?”
景澤謙站定在王大海面前,嘴角雖然帶著笑,但卻讓人感到冷,膽子小的估計早就被他的氣場嚇癱在地上。
倏然,一腳狠狠的踹在王大海的胯下,疼的他慘叫一聲,倒地蜷縮成一團,發抖。
“沒用的東西,就該廢了!本皾芍t半蹲下來,揪住王大海的頭就往地板上哐哐撞。
屋內慘叫聲和撞擊聲如雷貫耳,空氣里彌漫著血腥味。
等到王大海只剩一口氣時,景澤謙才住手。
他叫人來把他抬走,然后吩咐道:“把他閹了吧,記著,要讓他全程保持清醒。”
為首的保鏢頷了頷首,把王大海拖走了。
景澤謙抽出床頭柜上的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手上的血,睥睨著沈知之難受的呻/吟,聲音里結了層冰:“沈知之,你挺能玩兒啊,才三天不見,就把自己玩到別的Alpha的床上了!
沈知之現在根本沒精力聽景澤謙說了什么,他不停的掙動著繩子,呢喃著:“熱,我好熱……”
景澤謙的眼眸暗沉了下。
他半跪在床上,抬起沈知之的下巴,兇狠的在他唇上親了會兒:“這可是你自找的!
這個別墅太臟,景澤謙解開綁沈知之的繩子,打算把他帶回自己家。
可沈知之獲得自由后,立馬爬下床,瘋狂的在房間里翻找著什么。
景澤謙就站在一邊,冷漠的注視著他。
直到沈知之急得快哭了,才終于在衣柜的小抽屜里,找到了一支抑制劑。
他正要給自己打上,身后突然伸出來一只手,奪走了唯一的抑制劑。
沈知之抖著聲音喊道:“把它還給我!”
“我在這里,你還打什么抑制劑。”景澤謙一臉不虞,在沈知之絕望的目光下,把針管里的藥劑全部推到了地上。
咔吱幾聲,針管被踩在腳下,碾的稀碎。
“不要!”沈知之終于撐不住的跪倒在地上,臉頰上的潮紅不知是因為發情,還是因為憤怒,咬著下唇,“你,你這個混蛋!
“可現在只有我這個混蛋能幫你!本皾芍t單膝跪地,撥弄著沈知之被打濕的劉海,長卷的眼睫毛撲簌著,上面掛著淚珠。
盡管都如此可憐,景澤謙的話仍舊很強勢:“沈知之,繼續煎熬還是解脫,你只能選一個!
沈知之渾身抖的厲害,青蘢的玉手緊緊扣著地面,咬唇不語。
他很不想向景澤謙妥協。
可奈何這個瘋子還故意釋放壓迫信息素刺*他的腺體,讓他本就難耐的身體雪上加霜。
而景澤謙就像個無情的審視者,看著沈知之痛苦的掉眼淚無動于衷,反而施以威壓。
最終,沈知之實在撐不住,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踉蹌的往床那邊走。
景澤謙站起身:“這里太臟,去我家!
沈知之的眼眸一瞬間睜大,可他沒猶豫幾秒,就乖巧的點了點頭。
景澤謙把他抱上了車。
在車上,景澤謙先給沈知之打了個標記,讓他暫時緩沖一下,不過沒給太多信息素。
因為還有一個晚上呢,他怕沈知之受不住過量的信息素。
車子緩緩停在一棟別墅前,在黑暗月色下,宛如籠罩了一層薄紗的宮殿。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過去的,意識迷糊間,他就到了景澤謙的床上。
滾燙的身體陷入柔軟的床墊里時,沈知之心跳驟然加快,忐忑不安起來。
一雙手脫下了他的襯衣,露出雪白的香肩。他瞬間清醒了幾分,待看到景澤謙撐在他上方時,他突然感到一陣別扭,有些后悔剛才沖動。
沈知之握住景澤謙的手腕,問:“你有抑制劑嗎?”
景澤謙眼神暗下來:“你想反悔?”
沈知之沒回話。
“可惜了,你現在后悔也晚了!本皾芍t抬起他的下巴,“沈知之,上了我的床,就別想下去了!
話音剛落,沈知之的褲子連同底褲一起被景澤謙扒了下來。
自己完全暴露在別人眼下,令他羞憤欲死,拼命往上方掙扎:“不要,我錯了,我還是打抑制劑,不要你標記了,景二爺,你放了我吧。”
“我說了,你后悔也晚了!
景澤謙想壓制住他亂揮動的手,可又怕弄傷他,沒敢用太大力,就被人鉆了空子。
沈知之的右手不知怎的打開了床頭柜的抽屜,拿出一個針劑,他驚慌到下意識以為是抑制劑。
本來是想給自己用,可Alpha現在太暴躁,太危險,沈知之就把針頭扎進了他的手臂里。
景澤謙微微皺了下眉,拿過被打空了的針劑,冷笑一聲:“這個是催/情劑,不是抑制劑。”
“什么?!”沈知之錯愕的疑問出聲。
他沒想到景澤謙怎么會有這玩意兒。
下一秒他就更后悔了,Alpha眼底的野性比剛才更強烈了。
洶涌的威士忌失控般跑出來,擠滿整間屋子。
沈知之的腺體火燎般的疼。
可惜,他現在再想跑也跑不了了。
“還有一支,別浪費了!
景澤謙把抽屜里的另一支藥劑拿出來,翻過沈知之,按住他的肩膀,把針劑注射進他的腺體里。
omega的腺體都很脆弱,被針扎一下,沈知之痛的不停嗚咽。并隨著藥劑的推進,最后哭出了聲。
Alpha似乎對他的不乖很是不滿,下手有些重。
空了的針管被扔在地上,沈知之一個晚上被用了兩次藥,**早就很難捱。
晚香玉也比剛才更為濃重。
仿佛燃燒的森林,急需一場大雨來澆灌。
迷離之際,沈知之模糊的看到景澤謙從柜子里拿出一根紅色的東西,朝他這邊走來。
定睛一看,那居然是條紅色麻繩。
“你要干嘛!”沈知之很想翻身逃走,可現在的他渾身酥軟,根本起不來。
只能輕而易舉的被景澤謙鉗制住雙手,用繩子綁在了身后。
綁的很結實,沈知之連轉一下手腕都做不到。
沈知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別,別綁我,我聽話。”
“沈知之,你真的很不乖。”景澤謙按住沈知之的腰,在他圓滾滾的小屁股上狠狠打了幾巴掌,以此來做懲罰。
沈知之痛的直蹬腿,但卻不敢再亂動。
柔軟挺翹的屁股被打的殷紅,和周圍細膩的白嫩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令人迫不及待的想打開他的腿**。
異樣的酸癢從沈知之的尾**流遍四肢百骸,全身泛起誘人的粉。
景澤謙從未像現在這般呼吸失控。
他俯身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很罕見的柔下了嗓音:“沈知之,你哭的太早了,今晚我沒打算讓你睡!
這一刻,景澤謙的心情有種難以言說的感覺。
沈知之,一個他等了十八年的人。
終于是他的了。
標記著愛人的腺體,打開他的生**,一點點把他占為己有。
溫熱的呼吸游蕩在頸間,溫實的觸感**著他,哪一樣都是真實的存在。
將景澤謙空缺的心房全部填滿,是從未有過的滿足和興奮,讓他控制不住的掌控沈知之的全部。
沈知之的眼眸在一瞬間失去了清明,眼淚接二連三的往外掉,便徹底軟在了被子里……
……
天蒙蒙亮時,景澤謙終于抽身下床,站在陽臺抽煙。
他穿了件黑色的綢緞睡袍,讓他鎖骨上的痕跡很明顯。
那是沈知之啃出來的。
發情的小貓,最容易沉迷于他給他的全部。
景澤謙回頭看了眼暈過去的沈知之,因為太過,雙腿現在還在痙攣。
他想了想,還是回去幫他檢查一下。
景澤謙拎起沈知之的一只腳踝,果然腫了。
折騰了一晚上,不受傷才怪。
可這也不能全怪景澤謙,明明是沈知之嘴上說著不要,卻一直拿腿勾著他。
溫柔了嫌不夠勁,厲害了又嫌太痛。
難伺候的很。
景澤謙從藥箱里拿出提前備好的藥膏,給沈知之的傷口仔細涂抹。
順便也給他被繩子勒到青紫的手腕上藥。
沈知之這一覺睡到中午。
他醒來后愣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他被景澤謙終身標記了。
他的第一次標記就這么草率的被交代出去了。
沈知之氣的想罵人,可他嗓子干的發痛,連話都說不出來,稍微動一下,全身就跟被車碾了似的。
這個瘋狗!
沈知之委屈的又想哭。
他躺了會兒,實在想喝水,便扶著墻踉蹌的下床,過度**的雙腿讓他走路都不利索。
路過浴室的時候,他沒忍住進去照了照鏡子,把他嚇了一跳。
鏡子里的他全身沒一處好地,紅紫交錯,尤其是腺體,不知被標記了多少次,腫的發亮。
沈知之輕輕用手指觸碰了下,疼的打了個激靈。
再看看腰兩側殘留的青色指痕,那是他昨晚好幾次受不了逃走,又被拽著腳踝拖回。最后景澤謙不耐煩了,就很用力的掐著他的腰,連動都不讓他動。
他身體的里里外外,每個角落都被威士忌染透了。
可惡!
沈知之在心里惡毒的畫圈圈,詛咒他**越來越!
他不想再回憶昨晚那些羞恥的事,就隨便翻出一件干凈的白襯衫穿上,走出房間,想去找水喝。
路過書房的時候,沈知之聽到里面有動靜,打開門進去。
景澤謙正坐在筆記本電腦后辦公,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比平時斯文敗類,更清冷禁欲。
聽到門響,景澤謙抬頭,對著站在門口的沈知之勾了勾手:“知之,過來!
第5章 控制不住的對他變態(手銬)
沈知之聽到命令,鬼使神差的走過去,被景澤謙抱到了腿上。
他的一邊臉頰還有些微腫,景澤謙心疼的輕輕撫摸著:“還疼嗎?沒弄死王大海真是便宜他了!
一聽到這個名字,沈知之的神色都變得難堪。
被自己的親媽送到這個老頭兒的床上,想想就覺得自己生在沈家都是個笑話。
如果景澤謙沒有及時趕來,他都不敢想自己會是什么后果。
“不疼了,過幾天就消腫了!鄙蛑p輕的說,“昨晚還要多謝你!
不管他對景澤謙這個人有多抵觸,可昨天的事確實應該謝謝他。
景澤謙依然面無表情,只是眼神不再那么的冷:“那有哪里疼嗎?”
沈知之如實回答:“腺體疼,腰疼,腿疼,還有**也疼!
“那這里呢,疼嗎?”景澤謙寬大的手掌放在了沈知之的小腹上,緩緩揉了揉。
沈知之乖乖的縮在景澤謙的懷里,點了點頭:“里面的生**有些疼!
還是弄的太過了。
景澤謙能在任何事上克制,唯獨面對沈知之,就瘋狂的想要更多,恨不得把他不舍晝夜的綁在床上。
“這里都弄出形狀了,會有些疼!
沈知之瑰白的臉蛋兒立刻又紅了。
景澤謙的手從他的腰線往下滑,路過尾**時,沈知之很明顯的顫了下。
小omega真的很敏∥感。
昨晚景澤謙就發現,沈知之隨便碰兩下,就直發抖。
“沈知之,你是在勾引我嗎,腿上什么都沒穿!本皾芍t摸了兩下,伸手給他看,“你有東西到我手上了!
沈知之看了眼那東西,就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狗男人居然都沒給他清理。
“這里又沒有適合我的內褲!鄙蛑畡e扭的說:“我想去洗個澡!
“怎么,不喜歡身上沾染我的味道嗎?”
仔細一聞,能聞到ommega身上還有淡淡的威士忌混雜著晚香玉。
晚香玉是夜的純欲天花板,它只有在晚上才能發出濃郁的香味來。
就像昨天那樣,馥香的晚香玉混雜在威士忌里,顯得格外危險。
這讓景澤謙如何控制的住不對他變態。
沈知之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但在景澤謙眼里就是欲擒故縱。
他抱起沈知之,往浴室走。
放熱水的空檔,沈知之用景澤謙給他準備的牙刷刷牙。
他只隨便穿了件景澤謙的襯衣,因為大了兩個型號,正好能遮住大腿根,隨著他刷牙的動作,時不時露出蜿蜒的弧度。
往往這種若隱若現最致命。
一雙白皙的雙腿上落著幾顆草莓,看起來欲極了。
景澤謙突然想到昨晚,這雙細瘦的雙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伴隨著他的哭聲,格外令人亢奮。
水放好了,景澤謙把沈知之剝光扔進浴池里,幫他清理身體。
沈知之很不習慣他在自己身上亂摸,就制止道:“我自己可以。”
景澤謙只是按住他的肩膀:“別動!
兩個字真的讓沈知之不敢再動。
回想起昨天晚上景澤謙那股子瘋勁兒,他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以至于在他要把手探進去時,本能的后退。
景澤謙沒想到沈知之會這么怕他。
不過這也是因為自己昨天真的很暴力。
垂涎了這么久的omega就臣服在身下,他等了十八年,念了十八年,讓他怎么能夠忍得住。
那種情緒也很復雜,既想珍惜又想把他弄臟。
可最后還是欲/望占了上風,他把控不住這種久別重逢和如愿以償的欣喜,把沈知之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遍,發/泄自己對他的渴求。
想要破壞掉如晚香玉一樣純白的他。
“這里又軟又熱,只標記一次根本不夠。”景澤謙撫摸著沈知之的小腹,想到昨日的終身標記,就讓他有強烈的征服感。
他喜歡掌控沈知之的一切。
景澤謙的臉忽然湊的很近,那種壓迫感撲面而來,沈知之以為他又要做什么,下意識的緊張的閉上眼,睫毛都因為害怕微微顫抖著。
沈知之屬于奶系臉,無論是兇起來還是哭起來都像一只小奶貓,可愛的過分,誰看了都想蹂躪幾分。
景澤謙饒有興致的觀賞了一會兒他驚慌失措的小表情,才開口:“現在不動你。”
沈知之稍稍放松了些。
可他又能感覺到景澤謙是在逗他玩兒,氣不過的罵了句:“壞東西!
“你叫我什么?”景澤謙輕嗤一聲,捏了捏沈知之的臉蛋,“那讓你看看我能有多壞,絕對會像昨晚那樣,讓你哭著求我!
沈知之拼命搖頭拒絕。
人菜嘴癮大。
景澤謙發現,沈知之今天好乖。
不像前幾日那么愛炸毛。
他抱著腿,縮在浴池邊邊,垂眸沒說話。
跟受到驚嚇的小媳婦似的。
應該是昨天晚上被教訓怕了。
景澤謙揉了揉他濕漉漉的頭發:“沈知之,我給你的三日期限已到,你考慮好了嗎?”
依舊沒回話。
“我說過,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會強……”
“我想要夜珣那個角色!鄙蛑K于開了口,不確定又問了句,“你會給我的對嗎?”
景澤謙嘴角勾了下,眼底滿是勝利者的姿態:“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但我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你知道要拿什么做交換吧!
“我,我知道!鄙蛑穆曇糨p飄飄的,這并非他情愿。
經歷了王大海的事他才醒悟,他在京城在娛樂圈需要后臺。
可除了譚故,他沒有認識的。譚故家就算有點錢,也幫不了他這么多。
他現在很需要夜珣這個角色,他需要留在娛樂圈,他不想讓任何人瞧不起,不想再像一塊破抹布,隨便丟給別人。
而這一切,只有景澤謙能幫他。
在現在的娛樂圈立足,有人捧很重要。
若他真被公司雪藏,沈家不會放過他。就算沒了王大海,還會有李大海,張大海,甚至比聯姻更糟心的。
所以,沈知之為了擺脫聯姻,不想一輩子都活在囚籠里,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但是,跟著景澤謙,總比嫁給快死的老頭兒強。
“我,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
沈知之抓住景澤謙的手腕,抬起那雙如美玉般的桃花眼,認真的看著他。
這雙眼睛是沈知之最漂亮的地方,上帝仿佛將星河融入其中。尤其是哭的時候,宛若碧月沉浸在秋水之中,蒙著一層薄霧,水光瀲滟。
景澤謙對這個回答有點意外,原本他都做好囚禁的準備了,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答應了。
“真乖!本皾芍t獎勵的吻了會兒沈知之的果凍唇,語氣里帶著危險的警告,“既然你答應了我的條件,那就老實的待在我身邊。如果你敢離開,我就讓你這輩子都不敢產生逃跑的念頭。”
景澤謙向來不是什么好人,若是沈知之不能學乖,那他有的是強制手段馴服他。
他把沈知之抱出浴池,擦干放到床上。
沈知之拿浴巾緊緊裹著自己:“我,我餓了。”
這座別墅剛收拾好,昨晚也是臨時帶沈知之回來的,冰箱里并沒有什么能吃的東西。
景澤謙不習慣用傭人,所以也沒提前準備:“我帶你出去吃。”
沈知之點點頭。
景澤謙給他找出一條新內褲,一套沒穿過的新衣服。
碼數有些大,尤其是內褲,大了兩圈。
景澤謙瞟了眼,想到見過的那個可愛的小**,眼睛里都是愉悅。
沈知之把過長的褲腿卷起來,抬頭看到景澤謙赤裸的上身。
一看就是經常健身,身上的肌肉線條完美錯落有致。
健碩的肩膀上有好幾個牙印,沈知之想起來昨天他被景澤謙抱在腿上,被弄狠了就一邊哭,一邊泄憤的咬在他的肩頭。
沈知之尷尬的把目光移到一旁。
換好衣服,景澤謙又從抽屜里拿出什么來,站定在沈知之面前,揚了揚下巴:“右手伸出來!
沈知之不明所以的伸出右手。
咔嚓一聲,一個銀白色的手銬銬住了他的手腕。
然后,在他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另一只手銬被景澤謙銬在自己的左手上。
沈知之不理解這種行為:“你干什么,我都答應做你男朋友了!
景澤謙知道沈知之和自己在一起只是權宜之計,他怕沈知之臨時后悔跑了,以防萬一。
沒得到回應,沈知之被景澤謙帶出門,心里不斷的罵他是瘋子變態。
“你神經病啊,把手銬給我解開,這個弄著我很不舒服。”沈知之抗議道。
景澤謙頭也不回的說:“有本事你就把我的手砍了。”
沈知之:“……”
司機已經在車上準備好了,沈知之很別扭的和景澤謙一起坐到后座上。
他小聲嘀咕:“有人看著。”
景澤謙慵懶的靠著車后座:“他不敢看的!
沈知之偷偷瞄了眼,只見司機目不斜視,挺直腰背專心開車。
也是,僅憑景澤謙的氣勢,是個人都會選擇活命。
沈知之慶幸,沒被他弄死在床上,也是自己命大。
他們去的是京城最高端的餐廳,隨便一個菜就能上萬,所以來的人很少。
沈知之做夢都進不來的地方,一時間有些惶恐。
因為景澤謙提前一小時打過電話,所以進門后直接被服務員帶進了包廂。
沈知之盡量和景澤謙挨的很近,把他倆銬在一起的手隱匿在中間。
吃飯的時候,景澤謙用鑰匙打開自己的那只手銬,讓沈知之能舒服會兒。
點的菜很多,景澤謙也就吃了沒幾口,全部被沈知之一掃而光。
他放下盛米飯的碗,嘴角沾了一粒米,悄聲說:“那個……”
景澤謙淡淡的回應他:“走吧。”
“我的意思是,米飯還有嗎,不夠我吃。”
景澤謙:“……”
出了餐廳,他又把手銬戴上了。
對此,沈知之只能忍耐。
景澤謙打算把日用品買齊,就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一家國外進口超市的門口。
本來這些助理就能做,但他想讓沈知之自己來挑選家里需要的東西。
旁邊有一家藥店,景澤謙想到什么就帶著沈知之走進去。
他給沈知之買了幾貼腺體貼。
結賬的時候,店員時不時的偷看他倆被綁在一起的雙手。
沈知之臉頰燒的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快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出聲道:“我想買瓶避孕藥。”
“不可以!本皾芍t鐵面無情的拒絕。
走到外面,他轉過去給沈知之貼上腺體貼幫他消腫,然后俯身凝視著沈知之,沉冷著嗓音說:“如果你能懷上我的孩子,這輩子都得乖乖待在我身邊了。”
沈知之心底一涼。
他才不要被這樣困住一生。
可現在他被景澤謙綁著,哪里也去不了。
超市人不多,景澤謙推了個大的購物車。
正當沈知之想再提一次讓他把手銬解開,身體突然一騰空,他被景澤謙攔腰抱進了購物車里。
沈知之骨架小又清瘦,放進去剛剛好。
當的一聲,景澤謙把手銬的另一端拴在了購物車的框子上。
“你讓我下來!”沈知之掙動了兩下,無語道:“你是不是有S變態傾向,我又不會跑!
“這就受不了了?沈知之,你真的很嬌氣!
景澤謙推著車子前行,無情的拒絕了沈知之的請求。
第6章 以后聽話嗎(眼罩,膠帶)
東西買的差不多后,景澤謙又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去。
因為沈知之喜歡吃,所以后備箱里一大半都是給他買的零食。
從院子里往家門走時,景澤謙垂眸注意到沈知之怪異的走路姿勢,兩腿間的弧度有些僵硬,想起昨晚,若有所思。
“你能不能把手銬……唔!”
沈知之走到玄關,剛說了一句話,就被景澤謙摁著后腦勺,堵住了他的唇。
這個吻有點激烈,讓沈知之都感到了窒息,腰也被掐的很痛。
不知什么時候,景澤謙把他的手反綁,用手銬鎖住。
沈知之:“唔???”
一個天旋地轉,他被景澤謙扛到肩上,往二樓走。
沈知之慌亂的喊道:“我不做了,你放我下來!”
景澤謙充耳不聞,一腳踹開了臥室的房門,把沈知之摔在床上,去脫他的褲子。
“我還很痛,真的不想做!鄙蛑眠能活動的雙腿亂踢。
“沈知之,別再逼我給你用藥。”
Alpha的眼神晦暗下來。
他很不喜歡他的omega違抗他。
一股強大的威士忌信息素鋪天蓋地的壓來,沈知之痛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小聲的呻/吟著。
身體被翻過來,腳腕處突然一緊,沈知之睜開朦朧的淚眼,看到景澤謙把自己的身體展開,拿黑色鎖鏈綁住自己的腳踝,綁在床尾兩邊。
因為緊張害怕,還沒消腫的地方翕縮著,可憐極了。
沈知之羞赧著想把自己藏起來,卻被固定著動彈不得。
“啪”的一聲,屁股上傳來鈍痛,沈知之措不及防的叫出聲,艱難的扭頭看去,只見景澤謙手里拿著個黑色皮拍。
這玩意兒沈知之只在跟譚故瞎混的時候見他玩兒過,自己卻沒碰過,沒想到景澤謙會有這么多變態的東西。
他氣呼呼的喊道:“你憑什么打我!”
“沈知之,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會學乖!本皾芍t像個無情的掌刑者,又掄起皮拍在兩瓣渾圓上打了幾下,雪白的臀瓣抖動著,很快就被染成了粉色,再逐漸變成紅。
沉悶的擊打聲和隱隱的低咽聲黏糊在一起,格外羞恥,屁股上火辣辣的痛,仿佛被澆了層蠟油,每打一下都能引發他細微的顫抖。
這種拍子看起來威懾力不大,但實心的木頭打在皮肉上是難以忍受的疼,沈知之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羞辱。
可他不想求饒,就一直咬著被子生生忍受。
景澤謙也不著急,只是這樣一下一下揮動著皮拍,還故意往最脆弱的地方招呼。
終于,當嬌嫩再次挨了一下時,沈知之扭著腰躲閃,淚花簌簌而下,很慘的哭出了聲:“嗚……你個烏龜王八蛋,大混蛋,有什么資格打我!”
奶白的皮膚上有一層薄腫,泛著艷紅,打著顫,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景澤謙把皮拍扔到一邊,又拿了個眼罩戴在沈知之眼上,并且還用黑色膠帶粘住了他的嘴。
沈知之只能發出沉悶的哼唧聲。
最后,景澤謙又拿紙巾在手銬內部墊了一圈。
“但愿一會兒你的嘴還能這么硬。”景澤謙從后面揪起沈知之的頭發,親咬著他的耳朵。
沈知之癢的臉直往里縮,但又被卡著下巴,動彈不得。
景澤謙的吻落在他后頸的腺體上,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嗚!”沈知之蹬了下腿,兩顆晶瑩的淚珠從黑色的眼罩下滴落,發出小鹿一樣的嗚咽聲。
而他的晚香玉,在威士忌猛烈的攻擊下,一點點被逼著誘發出來……
再一次的終身標記結束后,沈知之徹底癱在床上不能動。
**流淌在生**里,有些燙。
景澤謙把眼罩摘下,看到他洇濕的眼尾紅的誘人,黑色的玻璃眸像浸了泉水,氤氳著霧氣,泛著可憐與無辜。
“沈知之,還敢罵人嗎?”景澤謙把膠帶解下來,撫摸著他仍在顫栗的后背。
沈知之的臉上水澤未干,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可他依然啞著嗓子,毫不示弱:“你就是個畜生,用那么大的勁兒,是想要我命嗎!”
還有力氣罵人,看來下手還是輕了。
景澤謙也不惱,反而淡笑一聲:“沒事兒,夜晚才剛剛開始,咱們有的是時間。”
言畢,他解開沈知之腳踝上的鎖鏈,把他翻到正面。
沈知之反綁的雙手被壓在下面,痛的他皺起眉。
整整一個晚上,在信息素濃郁的房間里,滿是沈知之隱忍卻又無法克制住的低咽……
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沈知之睜開哭到紅腫的眼睛,第一反應就是難受。
昨晚的**勁兒過去了,現在只剩下難受。
嗓子跟吞刀片似的,尤其是被猛烈侵犯過的地方疼的要命。
景澤謙跟條瘋狗似的,差點兒要了他半條命。
視線上移,沈知之看到景澤謙只穿了件黑色睡袍,靠在床頭,正在看一本純英文書。
衣冠禽獸裝什么文化人。
沈知之腹誹著,可依舊不自覺的盯著他看。
目光從他線條緊致有力的下頜,到高挺英氣的鼻梁,最后到如同黑曜石一樣引人的眼眸。
該說不說,景澤謙雖然狗,但長的真的很完美,這張臉恐怕就是女媧都很難復刻。
頂著最高冷禁欲的臉,玩著最變態的play。
沈知之是顏狗,一時看的都有些入迷。
但很快,他就讓自己清醒一點。
雖然景澤謙長得好,身材好,技術也好,但為人太偏執,沈知之不可能會對他有別的想法。
察覺到人在被子里不安分的亂動,景澤謙垂眸看過來,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低啞:“還難受嗎?”
沈知之知道自己現在光溜溜的,所以就往被子里縮了縮,搖搖頭。
景澤謙一把把他撈在懷里,捏著他的下巴問他:“以后聽話嗎?”
沈知之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以做回答。
不像生氣,更像是嬌貴的小貓在鬧脾氣。
景澤謙配合的揉了揉他的腦袋。
“昨天忘了問,你是第一次標記omega嗎?”沈知之突然問。
景澤謙嗯了聲。
頭一次就能這么嫻熟,果然Alpha都無師自通。
景澤謙反問:“那你舒服嗎?”
立馬明白他在問什么的沈知之臉都漲紅了,蹬了他一腳:“也就那樣吧!
他才不想承認,自己在他的強制下,還能被爽到。
不過,他那點小心思,一下就能被景澤謙看穿,故意逗他:“你昨晚的生**收縮的特別厲害,吸著我不放,還敢說你不爽,嗯?”
沈知之繼續往被子里下沉。
景澤謙不打算再逗他,就換了個話題:“趕緊起床換衣服,今天我帶你去見李導!
“是《野玫瑰》的那個李導?”沈知之一下子來了精神,猛的坐起來,“你真的幫我拿到了夜珣?”
“我親自說,沒人不敢不給我面子。”
也是,畢竟他是景澤謙,景禾集團的景。
沈知之要是有他這么牛逼轟轟的背景,還有家人愛他,指不定現在飄成什么樣子,景澤謙這么不驕不躁倒也難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試完鏡,李導最相中的就是沈知之,無論是他的外形,還是演技都是最符合的。
奈何,沈煜姝太會爬床了,而沈知之又太安分守己,有這么好的實力,至今混不出名堂。
不過這些,景澤謙不會告訴他,因為他很享受沈知之對他的依賴。
“那沈煜姝呢?”沈知之一邊換景澤謙給他的西裝,一邊問。
“有我在,他還能待在劇組嗎。”景澤謙纖長的手指給沈知之打著領帶,“本來我想著把男一號給你,但你爬的太快必然會招搖,對你名聲不好!
更何況,沈知之相比男主角,更適合夜珣。
沈知之總算見識到,哪怕是頂流,在娛樂圈的去留,不過是資本家一句話的事。
但他也慶幸,景澤謙沒直接安排他當男一號,不然他指不定會被罵成什么樣子。
來日方長,他不信自己會一輩子被沈煜姝踩在腳下。
景澤謙帶著沈知之來到會所與李導見面吃飯,主要是商議夜珣這個角色,以及開機事宜。
李導和煦的說:“我聽景總說,你是音樂學院畢業的。”
沈知之點點頭,他驚訝的看了景澤謙一眼,疑惑他只是個無名小卒,景澤謙又怎么知道他的大學。
李導嘆口氣:“可我覺得你的實力和顏值至少是電影學院的料啊,是不是高考時沒發揮好?”
一提這個,沈知之就垂頭沉默不語。
本來他的電影學院藝考第一,可在高考前天晚上,被沈煜姝關在了地下室,錯過了考試。
無論他當時怎么撕心裂肺的哭喊都沒人管他。
當他被沈崇予救出來時,人已經神志不清,高燒了一整夜后還咬牙參加了最后的兩場考試。
但他只能有三百多的成績,上不了電影學院。
簡詩寧不想在親戚面前丟人,就拒絕了他的復讀要求,把他關在房間里,直到給他安排了個普通的音樂學院。
沈知之雖打小不學無術,喜歡闖禍,可他還分得清主次。當他再一次被沈煜姝欺辱后,他發誓一定要逃離這個家。為此他也終于浪子回頭,拼命準備藝考。
因為他有很高的表演天賦,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哪怕他的文化課沒那么優秀,但經過半年的努力,成績從兩百多分進步到五百多分,進電影學院沒問題。
可這件耽誤了他一生的事,被沈煜姝顛倒黑白,說是沈知之不小心把自己鎖在地下室。
簡詩寧不聽沈知之解釋,反正她對他的刻板印象就是壞孩子。
哪怕這件事過去了五年,哪怕他已經報復了沈煜姝,可對沈知之依舊有很大的創傷。
景澤謙注意到他緊攥在一起的雙手,以為是李導的話讓他沒面子,就握住他的手,給了李導一個凌厲的目光。
李導嚇得一哆嗦,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抱歉的笑了笑,轉移了話題。
商定了開機儀式的時間,以及后續事宜,景澤謙就帶著沈知之離開。
沈知之沒得選,再次被景澤謙強行帶回了家。
這次拍攝,景澤謙也會跟劇組。趁著沈知之洗澡的空檔,他收拾一下東西。
打開柜子,他從里面拿出一個裝著白色粉末的小藥瓶。
他對著藥瓶若有所思。
以沈知之現在對他的態度,恐怕這個會用的上,于是他想也沒想,就把藥瓶放進了行李箱的內兜。
第7章 酒店半夜撬門
景澤謙向來是一年只拍一部電影,在他從歐洲回來前,剛剛拍完一部科幻電影,所以今年剩下的時間,除了公司,他都打算給沈知之。
在《野玫瑰》的開機儀式前,景澤謙一直在景禾集團處理重要的工作。不過他明令沈知之,乖乖在家里待著。
就算他跑了過兩天在劇組也會相見,到時候指不定出什么瘋招對付他,所以他也就沒回自己的家,利用這幾天好好研磨劇本。
李導為了節約成本趕時間,把開機儀式定在了拍攝前一天,演員和劇組人員可以提前一天入住酒店。
因為景禾集團有急事處理,所以景澤謙晚一天過來,除了他,飾演男二號的演員也因為檔期原因晚兩天進組。
分房間的時候,正好多出來沈知之這一個小O,李導兒知道他和景澤謙關系匪淺,所以很知趣的給他自己開了一間房。
沈知之受寵若驚,這是他在以前的劇組從來沒享受過的待遇。
第二天開機儀式開始,景澤謙才趕過來。作為投資人,他只簡單的說了兩句話,就坐在臺下當制冷機。
結束后,李導要大家在酒店的餐廳里聚餐,提前預!兑懊倒濉烽_機順利。
本來應該讓景澤謙坐在主位,然后再是導演,制片人,編劇,主演依次排開。
可這位金/主爸爸偏偏愿意屈居下位,不動聲色的坐到了沈知之旁邊。
面對一群吃瓜群眾的眼神,沈知之生怕暴露自己和景澤謙的關系,緊張的捏著叉子,小聲說:“景二爺,你坐錯位置了!
景澤謙冷淡的低聲回應:“我坐在男朋友的旁邊,有什么問題?”
“……”沈知之不敢吭聲了,這家伙說話從來不考慮別人,萬一讓別人聽到什么,以他現在在娛樂圈的人氣,估計會被罵的直接雪藏。
若真傳出去景澤謙是他男朋友,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只會覺得他被他包/養,雖然事實也差不多。
畢竟,景澤謙和他這種“不正當”關系,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勾引。
更何況,沈知之答應和他在一起并不是喜歡。他對這段關系的定義只是交易,不是戀愛,或者他壓根兒沒真的把他當成男朋友。等哪天景澤謙膩歪了,他可以隨時解除。
所以在那之前,沈知之不想被外界窺探到,以免日后麻煩。
在所有人都暢所欲言時,他只是當隱形人,默默的扒拉飯。
反觀景澤謙,眼神自始至終都沒離開過沈知之,誰來給他敬酒都只是冷酷的點點頭。
趁著人聲嘈雜時,景澤謙側身到沈知之耳邊,嚇得他打了個激靈。
好像一只耳朵被嚇到豎起來的小兔子。
“今晚去我房間!
沈知之被飯粒嗆到,咳了幾聲,搖著頭:“不了吧,這里說不定有狗仔,萬一拍到了,對,對你不好!
景澤謙面無表情:“你覺得有人敢編排我?”
“那也得小心,畢竟我還要在娛樂圈混!
沈知之聲音不大,但滿滿都是抗拒。
這讓景澤謙很不爽。
以他的個性,必然會向全世界宣布沈知之是他的,讓他這輩子都得跟他綁定,休想逃離他。
可沈知之的事業才剛剛開始,在大眾眼里以他現在的能力和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若真的官宣,一定會把他推進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深淵。
他們景家再大,也不可能堵上每個人的嘴。沒人敢詬病景澤謙,但他不想讓沈知之受牽連,所以才一直忍著和他搞地下戀情。
他這么為他考慮,就想讓他乖乖聽話,誰知這小omega居然不領情。
景澤謙沒被人拒絕過,因此臉色難看的很。
李導喝多了,嚷嚷道:“景總怎么一臉不高興,是不是這菜不合胃口?”
旁邊的編劇努力給他使眼色。
沈知之把臉扭一邊,假裝啥也不知道。
景澤謙拿著潔白的手帕擦手,寒冷著聲音開口:“明天可是開機的第一天,李導是不是該控制一下酒量。”
李導愣了下,賠笑道:“是是是,景二爺說的是,我喝完這杯就不喝了!
景澤謙沒再看他,而是把一杯紅酒推到沈知之面前:“這杯酒算我敬你的,預祝你拍攝順利。”
沈知之第一反應是看周圍,見沒人注意到他這邊,才松口氣的說:“景總,我今天不想喝酒。”
景澤謙輕哂一聲,一瞬不瞬的盯著他,指尖緩緩點著桌面。
一下一下,好像在往沈知之的心臟上戳弄。
哪怕沒說一個字,他也能感受到景澤謙來自頂級Alpha的壓迫,那種寒氣是直往人骨子里鉆的。
沈知之沒敢看他,目光落在他價值上百萬的紅寶石袖扣上,在燈光下泛著鮮艷的光澤。隨著景澤謙點桌子的節拍,一次次晃入沈知之的眼睛里,讓他心跳紊亂。
應該不會有人敢在酒桌上拒絕他,沈知之怕他記仇報復自己,只好接過酒杯,一口悶。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景澤謙的眼神一瞬間變得幽暗。
一杯酒下肚,沈知之感覺身體一陣燥熱,伴隨著昏沉,他以前跟譚故混的時候酒量不至于這么差。
酒足飯飽后,好些人扛不住一個個離開,劇組里的人負責送演員回房間。
這里人多眼雜,景澤謙不方便親自送沈知之,就只好先讓一個omega女生帶他回房間。
沈知之身子發軟,起身時一個踉蹌差點兒歪到景澤謙身上,幸虧被旁邊的女生扶住。
女生呼了口氣,慶幸自己反應迅速,不然真的砸到了景二爺,那她也就不用在娛樂圈混了。
差一點就抱到老婆的景二爺臉色陰沉,瞟了眼這個姑娘。
女生:“?”忽然很冷怎么回事?
沈知之走了兩步,猛的想什么,又折身回來。
景澤謙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并且站定在面前,伸過來一只手,以為他是要自己帶他回去。
就在景澤謙剛抬手打算拉住他時,沈知之的小手從他身邊略過,拿起桌子上的甜點往兜里塞。
嘴里碎碎念著:“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多拿點兒晚上回去吃。”
景澤謙:“……”
等到沈知之兩邊的衣服口袋鼓囊囊的一點兒也裝不下時,他才收回手,準備往回走,并且很清醒的,對景澤謙壓低聲音提醒:“你不許跟過來!
“……”
呵。
景二爺在心里冷嗤一聲。
沈知之似乎醉的很厲害,走路搖搖晃晃的,但似乎又是清醒的,把房門關上后還知道拴上鐵鏈子鎖好。
只可惜,一條鐵鏈子鎖不住瘋狗。
半夜三更,門外傳來刷門卡的聲音。
沈知之不知道的是這個酒店也在景禾集團名下,景澤謙想拿到房卡輕而易舉。
門只能開一條縫隙,就被鏈子拴住,景澤謙沒想到沈知之的防護意識還挺強。
嘎巴一聲,鐵鏈子被景澤謙拿小鉗子夾斷了。
房門大敞,灌進來一些涼意,Alpha高而孤冷的身影掩蓋住了走廊昏暗的燈光。
一邁入房間,一股馨甜濃郁的晚香玉撲面而來,迅速的填滿景澤謙空虛的腺體,帶出了些藏匿在里面的威士忌信息素。
深夜的晚香玉總是最惹火。
景澤謙走到里面,看到沈知之睡暈在床上,連衣服都沒脫。
因為藥效在體內揮發,熾熱的感覺讓睡在夢里的沈知之,無意識的撕開了衣領,赤裸裸的暴露出像白玉一樣的鎖骨和胸膛,上面透著細汗,粉紅一片。
沈知之睡得很不安穩,時不時會露出兩聲難受的低吟,眼角沁著水光,雙腿絞緊扭動,捏在手里的被子皺成一團。
微微開啟的嫣紅水潤的嘴唇,一收一縮的仿佛想汲取什么,勾著人喂他吃點東西。
Alpha看的有些口干舌燥。
他掐著沈知之的脖子,把他拽起來,狠狠的纂奪住他的嘴唇,汲取著里面殘余的酒香。
omega被親的嗚嗚叫,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等景澤謙嘗夠了,退出來的時候,還勾了下舌頭。
他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扒下來,扔在地上,坐在床邊,把他面對面的抱在懷里。
沈知之的頭搭在景澤謙的肩膀上,腺體赤裸裸的暴露在他的眼下。
景澤謙的吻從唇邊擦過脖頸,最后來到了腺體處。
這里又軟又燙,散發著誘人的信息素。
omega天生就是誘導Alpha犯罪的利器,景澤謙往一邊摁著沈知之的腦袋,齒尖重重地刺進他的腺體里。
“呃嗚……”沈知之哭/喘一聲,在睡夢里都本能的推搡景澤謙,妄圖逃離這種酸痛感。
景澤謙很不喜歡在標記過程中被打斷,他插空摘下領帶,把沈知之不安分的小手綁在腰后,繼續在他的哭聲中,完成了標記。
他的手掌一路從大腿摸到腳踝,最后拎起來,在沈知之的小腿肚上種下兩顆草莓。
看著omega的鎖骨,側腰,雙腿都打上了自己的痕跡,景澤謙才終于滿意下來。
隨后,他把沈知之翻個身,從后面打開他飽滿的弧度,欺身壓上去……
第8章 你不疼了是吧
鋒犁破庭,屋子里濕氣很重。
空氣里盡是殘敗的晚香玉味道,以及越來越失控的威士忌。
沈知之在夢里的反應很強烈,但怎么都醒不過來,只是斷斷續續發出破碎的嗚咽。
汗水濕透了他的頭發,整個人都是淡粉色,難受著哭泣。
結束時,景澤謙再次咬在沈知之后頸的腺體,完成最后的標記,也將顫栗的他送上高*。
他起身時,沈知之還咬著他不松口。
每次都說討厭他,每次都舍不得他離開。
景澤謙俯身親吻沈知之鮮滑的唇瓣,淺淺安撫他兩下后,才抽身抱他去了浴室。
清理過后,景澤謙把他擦干塞進被子里,然后坐在床邊,點燃一支煙。
突然,身邊的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呼吸很重的夢囈著:“好黑,我好害怕,誰來抱抱我……”
應該是做噩夢了。
景澤謙把才吸兩口的煙掐滅,將沈知之抱在懷里。
他注意到,一顆淚珠從沈知之的眼角滾下。
還有后面一句含糊不清的話語:“我才不是沒人愛的小孩……”
景澤謙沒聽清他說了什么,只以為他做噩夢,就緊緊的抱著他,親吻他的額頭,安慰道:“沈知之,我在,不要怕!
發抖的人兒仿佛感受到了懷抱的溫暖,逐漸放松下來,沉沉睡去。
夜很快就過去,迎來了第二天的曙光。
沈知之早上醒來時感覺哪里都不對。
身上脖子上多了幾道紅痕就算,怎么還腰疼腿疼腺體疼屁股疼,難不成這酒店不干凈,鬧鬼嗎?
馬上就要開拍了,他得趕快去化妝間,來不及細想,洗完漱穿好衣服就往門口跑。
但剛到門口他就停下腳步,詫異的盯著門發呆。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上面應該有條栓門的鐵鏈子,怎么現在什么都沒有?
一大早經歷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李導在群里@所有人,沈知之只好先放下疑慮,往樓下跑。
景澤謙還沒來,按理來說他作為投資人沒必要跟組,沈知之不太敢相信他是為了自己來的。
第一天的拍攝不算多,只有兩個主角外加沈知之的一場戲。
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自己的妝造,黑色的騎士裝外加一件及踝的同色斗篷,蓬松的頭發下是一張俊美瑰麗的臉蛋。
他的皮膚又白又嫩,好到過分,眉毛不化而黑,睫毛自然纖長卷翹,就連小嘴都紅的透亮,素顏出鏡都完全OK。
化妝師羨慕的夸贊幾句,擔心自己反而把他化丑了,就只給他的臉上戴了一個銀白色的面具,只把眼睛遮住,像歐式宮廷舞會那樣。
整個人看起來既清貴又神秘。
沈知之忽而有些感慨,沒想到這么快他就榮升男四號,覺得有點子不真實。
兩位主演也都是很可愛的男生,和他們在一起拍戲沈知之很開心。
待到下午,景澤謙才過來探班。
他一來,片場沒幾個人敢說話。
李導立馬識相的搬過去一把太妃椅,作出請的動作:“景總,您請上座。”
景澤謙只是對他淡淡的點了下頭,直接走向沈知之那邊。
omega正在認真看劇本,沒注意到他過來,直到本子上的字被黑色的影子擋住,他才抬起頭,瞇了瞇眼:“景二爺,你這是才起床?”
像他這種極其自律的人,不應該能睡到下午,怕不是晚上逛夜店了吧。
景澤謙并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自動忽略轉移話題:“沈知之,你的顏值世無其二就算了,怎么連字都能獨步天下。”
沈知之為了讓自己更好的理解人物,特意在一些重要片段做了批注。
張牙舞爪的豆芽菜爬滿白紙,實在不像是他頂著這張臉寫出來的。
沈知之眨巴著眼睛問:“你在夸我字寫得好看嗎?”
“……耳朵不好就去醫院看看!
沈知之理直氣壯的反問:“你覺得我字丑?”
“不丑,差一點我就能看懂了!
沈知之:“……”
老男人念經,可以不聽。
沈知之背對過去,假裝沒聽到。
然后頭頂被氣出一撮呆毛。
傲嬌的貓咪,說不得。
景澤謙盯著他的小腦袋,莫名想到在床上,拽著他的頭發狠狠頂弄他的感覺,頓時心情大好,就坐在沈知之旁邊,也不打擾他。
拿出手機,點開沈知之的頭像,看到了他的個性簽名“吃吃為知之,知之為吃吃,知之好吃。”
朋友圈背景圖,黑底白字配文“但不可以吃 ()”
可愛。
景澤謙反手一個贊。
十分鐘后,沈知之看到背景圖被點贊的消息:“???”
下午的進度很快就拍完了。
景澤謙一句話也沒說過,一直坐在那里,看沈知之表演對戲。
收工后,沈知之幫忙搬東西,來到道具室,他主動接過一個姐姐手里的大箱子:“我來吧!
被幫忙的女Alpha一下子被沈知之吸引住,挑逗道:“好漂亮的omega弟弟,有對象嗎,要不要考慮考慮我?”
沈知之頭一次被女孩子這么直球的表白,臉頰立馬燒的通紅,輕聲微笑說:“不好意思姐姐,我,我已經有人了!
他實在無法說出“男朋友”這三個字,總感覺怪怪的。
女Alpha聳聳肩,帶著可惜:“好吧,那祝你幸福!
姐姐走后,沈知之還在回味她的話。
祝你幸福。
他確實很渴望幸福。
一道戲虐的聲音傳來:“被人表白,就這么開心?”
沈知之一聽到這個嗓音,條件反射的繃直脊背,解釋道:“我拒絕她了。”
景澤謙一步步逼近:“你喜歡女人?”
“沒有,我喜歡男人。”
沈知之也不知道自己在澄清什么,在他看到景澤謙的臭臉稍稍緩和些后,意識到某一點,脫口而問:“景二爺,你是吃醋了嗎?”
景澤謙漠然道:“沒有。”
這張臉都掉冰渣了,還死要面子不承認,也不知道在裝什么。
沈知之瞬間有了想看他吃癟的樣子,故意問:“你說咱倆小時候合拍過一部電視劇,你是不是從那時候就喜歡我?”
雖然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配,可還是忍不住好奇。
景澤謙依舊冷酷不回答。
“快說嘛,你是不是喜歡我?”
面對眼睛發亮,一臉期待的沈知之同學,景澤謙沒抵抗住,冷冷的嗯了聲,算是肯定。
沈知之有些震驚:“那這么說,豈不是你暗戀我十八年?”
景澤謙:“……”
心里還是有點雀躍。
畢竟這世界上居然會真的有人喜歡他。
但很快他又讓自己清醒過來,自己與景澤謙云泥之別,從來不會有人真的愿意為他停留。
“你若真的喜歡我,那為什么到現在才來找我?”
說不定只是看上他的臉,想玩玩,沒有真的動心。
景澤謙被問得有些不耐煩:“沈知之,你屁股不疼了是吧?”
omega的**很熱,他昨夜沒忍住多弄了兩回,現在肯定沒恢復。
“沒,沒有!鄙蛑悬c落寞,心口悶著一團說不上來的脹氣。
景澤謙看了眼時間,用命令的口吻說:“以后每天晚上,你來我房間睡。”
不等沈知之開口,他又多加了句:“你可以拒絕,我也可以想辦法把你弄來!
沈知之:“……”
果然是他想多了,沒有人舍得用暴力手段鎮壓自己喜歡的人。
他時刻清楚記得,自己只是景澤謙的交易對象。既然他幫他得來了夜珣,那他也不能拒絕他的要求。
夜深人靜時,沈知之偷悄悄的來到景澤謙房門口,剛抬起手準備敲門,門就開了。
一只有力的大手把他拽進屋,摁到墻上就親。
Alpha有些急,吻的毫無章法,弄的沈知之很不舒服。
他想推開他,但輕而易舉的被他捉住手,壓在頭頂。
帶著威士忌味道的舌尖卷進來,沈知之的眼角又冒出眼淚,瞬間變得緋紅。
他感覺景澤謙就像欲求不滿的野獸,無時無刻不在對自己發/情,偏偏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
等到沈知之被親的渾身發軟,Alpha才松開他。
景澤謙剛洗完澡,沐浴露掩蓋不住他身上的侵略氣息,眼底透著一股狠勁兒。
沈知之低聲道:“我先去洗個澡!
景澤謙抱著他的腰,嗅著他的腺體:“別洗了,我想聞你的信息素!
隨即,他抱起沈知之,把他摔到了里屋的床上。
第9章 想囚禁他一輩子
Alpha在床上對待omega向來控制不住的兇猛。
沈知之的衣服被景澤謙硬生生撕開,變成一團破布扔在地上。
景澤謙解下浴袍帶子,把omega的手綁在前面。
沈知之抬眼看到,景澤謙身上的浴袍大敞,露出肌肉線條勻稱的胸膛。
沒擦干的頭發滴下水珠,順著人魚線滑落。
景澤謙溫熱的掌心從沈知之的側腰一路向下滑,擦過大腿,最后拎起他的腳踝。
空氣里的晚香玉已經很濃烈了。
景澤謙按住沈知之光潔纖薄的蝴蝶骨,親吻他的腺體,淺淺的咬進去。
沈知之十指緊緊的攥住被子,咬住了下唇,克制住聲音。
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貼在額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你可以和我接吻,別咬自己。”景澤謙掰過他的頭,捏著他的下巴,吻上他飽滿的唇瓣。
他嘗到了沈知之嘴巴里的血腥味。
他的omega,從沒想過要依賴他。
沈知之被他報復性的吻弄的透不上來氣,大腦混沌之時,突然想到了白天他問他是不是喜歡他。
有一點疑惑,他想得到解答。
沈知之汲取到新鮮空氣時,喘著氣艱難的問:“你說你喜歡我,可為什么一直在做強迫我的事?”
強迫他當男朋友。
強迫他陪他上床。
怎么看都不像會對自己愛的人做出來的事。
景澤謙頓了下,眸光有些暗沉。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答案,因為他喜歡沈知之,無論怎樣都要得到,給他全部,僅此而已。
對他而言,沈知之是不可替代,十八年的暗戀不算什么,只要能留他在身邊,他可以不惜一切。
十八年,不是久別重逢。
沈知之問他為什么不來找他,因為這么多年,他一直派人監視著他,他從小到大他都很清楚。
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變成強者,帶著滿身榮耀來見他。
景澤謙沒回答他,反而問了不像他能問出的問題:“那你呢,你又喜歡我嗎?”
表面裝著高傲無所謂,內心里最在乎沈知之愛不愛他。
可這個問題沈知之一時也沒給他答案。
因為他也不清楚。
沈知之從小沒被愛過,誰對他好一點他都會掏心掏肺。
可面對景澤謙不是,他太遙遠,是他的望塵莫及。他又太過瘋狂,是沈知之不敢觸碰的禁區。
所以,他不會喜歡他。
“說話!”
后*被狠*,沈知之哽咽一聲,牙關打顫語不成調:“不,不喜歡!
這個回答雖然在意料之內,但還是讓景澤謙的心臟感受到刺痛。
沈知之不是不怕激怒他,他只是不想欺瞞他。
以至于后面,他都在崩潰中求饒。
Alpha回答他的是更粗暴的對待。
扯著他的頭發,近乎報復的,兇狠的,想把他弄碎。
沈知之眼淚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能靠景澤謙扶著他的腰支撐,抖得厲害。
倆人誰都沒再說話,被抽干的晚香玉在危險中搖搖欲墜。
最終,沈知之支撐不住的暈了過去。
“沈知之,你向我求過婚,你忘了嗎?”景澤謙把沈知之圈在懷里,親吻著他被淚水打濕的臉頰,低冷的嗓音里帶著痛苦,“你五歲那年,親手送了我束野玫瑰,說是當做給我的戒指。”
童言無忌,只有他當真了。
這也是他投資《野玫瑰》的原因之一。
景澤謙沒想到今晚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他本來給沈知之準備了開機禮物。
沒心情再來第二遍,景澤謙給沈知之洗過澡后,抱著他鉆進被子里。
在桌子的角落,一束開的正燦爛的野玫瑰,在黑暗里妖艷醒目,但卻無人問津。
……
景澤謙一晚上都沒睡,天邊剛泛起魚肚白,他就站在陽臺抽煙。
一根接著一根,抽得很兇。
身后傳來動靜,沈知之翻身醒了過來。
他還在迷糊中,就要爬起來穿衣服,找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的衣服已經變成地上的破布條子了。
景澤謙走過來:“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趁著大家都沒醒我得趕快回去,別被人發現了!鄙蛑チ讼聛y蓬蓬的頭發,嗓子啞的厲害,“借我件你的衣服。”
景澤謙給他找了件T恤,幫他穿上,沈知之垂眸不說話,任他折騰他。
二人之間的氣氛很詭異。
穿好衣服,沈知之頭也不回的逃走。
景澤謙沒再攔他。
經過一個晚上他已經想通了。
不喜歡他也沒關系,大不了囚禁他一輩子。
只要他能是他的。
早上拍攝時,沈知之提前來到了化妝間。
化妝師看著鏡子里的沈知之,有些驚訝:“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眼睛腫的這么厲害?”
沈知之尷尬的咳一聲:“昨晚沒睡好,麻煩你幫我畫個眼妝吧!
化好妝,上午沒沈知之拍攝的片段,他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看劇本。
主要是避開景澤謙。
“喵~”一只白色小奶貓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了沈知之腳下,小爪子扒拉著他的褲腿,似乎在要吃的。
“小乖乖,你是哪里來的?”沈知之把小貓咪抱在腿上,擼著它柔弱的毛發。
他很喜歡貓咪,毛茸茸軟乎乎的很可愛。
視線里多出來一雙皮鞋,沈知之抬頭看上去,一張陽光清倦的臉出現在眼前,來的是個Alpha。
他知道這個人,是程氏集團的公子,娛樂圈的萬年老二,程硯舟。
程氏集團雖說能在京城勉強排的上號,可娛樂圈的資本家太多了,很難混出頭,以至于程硯舟到現在還只是男配。
他剛來劇組,一眼就看到穿著白色T恤和淺色牛仔褲的沈知之沐浴在陽光下,溫柔的和小貓咪互動,洋溢著清純。
耀眼的光暈散落在少年漂亮的眉眼上,仿佛上帝親自饋贈的寶玉,舉世無雙。
程硯舟看到的第一眼就愣住了,心臟狠狠顫動了下。腳步不由自主的過來,對他如沐一笑:“它估計是餓了,我這里正好有從飛機上帶下來的火腿腸!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個火腿腸,撕開包裝袋遞過去。
小饞貓眼前一亮,爪子抱著火腿腸就啃。
沈知之回了一個微笑:“謝謝你!
“小事一樁。”程硯舟往上拽了拽書包帶,問,“你也是《野玫瑰》劇組的演員嗎?”
“嗯,我飾演的是夜珣!
“夜珣?!”程硯舟眼底的歡喜壓都壓不住,“巧了,我演的是男二號,白琪。”
果然是萬年老二。
沈知之沒想到和他有感情戲的人會是他。
一般來說,CP需要提前幾天相處來適應劇中關系,可程硯舟有通告,拍攝的很倉促,白琪又在夜珣后面定的演員,導演忙的忘記和他說,所以到今天沈知之才知道是誰。
程硯舟好像是個自來熟,也許是在娛樂圈混久了,對誰都很親切,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知之把貓咪放下,站起來回話:“我叫沈知之,知之為知之的知之。”
“好可愛的名字。”程硯舟由衷的夸了句,溫和一笑,“你現在有時間嗎,方不方便一起對個劇本,我看明天有咱倆的戲份。”
沈知之正要說好,一個身影從后而來,很自然的把他摟在懷里,是熟悉的沉冷聲音:“沈知之,不要和其他Alpha靠的那么近!
隨即,景澤謙看向程硯舟,目光里帶著挑釁,仿佛是高位者在宣示主權。
即使一句話也沒說,卻讓在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感到了冰寒刺骨。
空氣里莫名開始劍拔弩張。
沈知之有種深陷修羅場的錯覺。
程硯舟只是一瞬間的畏懼,很快又恢復成笑意岑岑的模樣:“久仰景二爺的威名,沒成想今日有幸見到!
景澤謙沒理會他的吹捧。
程硯舟也不尷尬,接著說:“我和知之想去對戲,不知景二爺能否幫我們指點一二?”
“你叫的可真親近!本皾芍t終是開口,聲音涼的冰人,“我是他的Alpha,你有什么事跟我說。”
“我不是……”沈知之小聲的反駁,但一想到他倆現在確實有關系,聲音又戛然而止。
摟住他肩膀的手掐得很緊,似乎是在提醒他的言行舉止。
程硯舟當然會以為他倆是男朋友關系,沒想到威名四海的景二爺,居然會有男朋友,還是娛樂圈的新人。
不過仔細一看,沈知之的臉上有些惆悵,甚至還有不情愿,程硯舟一眼就能看穿沈知之不喜歡景澤謙。
強取豪奪的戲碼他見多了,原來叱咤風云的景澤謙也需要這么做。
但以他的能力,沒資格管景家的私事,就惋惜的說了句抱歉,轉身離開了。
他走后,景澤謙抓著沈知之的手腕說:“以后你離他遠點!
憑Alpha的直覺,他感到程硯舟對沈知之別有用心。
沈知之無語住了:“可我和他有感情戲,你難道不讓我和人家說話,演啞劇嗎?”
“……”景澤謙不想讓自己看上去在吃醋,只是冷淡的回道,“除了拍戲以外的時候不許接觸。”
“對戲也不可以嗎?”
“……可以在公共場所,距離至少三步遠!
“那吃飯呢?”
景澤謙品出來這小omega是在存心逗他,冷笑著看著他:“沈知之,你大可以試試!
沈知之不敢再吭聲了。
景澤謙瞥了眼腳底下剛吃完火腿腸的小貓咪,正歪著腦袋乖巧的坐在地上看著他們,問:“你喜歡貓?”
不都說同性相斥嗎。
沈知之把白貓抱起來,摸著它的小肚子,點頭道:“初中的時候撿過一只小貓回家,被我媽發現了,直接給摔死了,后來再也沒養過貓。”
景澤謙一向孤傲的眼眸里露出些心疼,他只有在面對沈知之,才有點人味,開口說:“你若喜歡,家里隨便你養!
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養一百只都可以!
不僅如此,他還想把沈知之這只可憐的貓崽撿回家,養一輩子。
沈知之被逗得笑了下,總感覺景澤謙這么高冷的人說出這樣的話有點可愛。
景澤謙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想到剛才他和程硯舟好像要抱到一起的樣子,臉垮得更厲害。
沈知之笑得也更厲害。
景澤謙:“……”
第10章 疼【已修改】
下午,沈知之趁景澤謙遠程處理公務,來找程硯舟對戲。
雖然景澤謙警告過他,可他不能真因此而耽誤了拍攝,畢竟演好夜珣這是他唯一翻身的機會。
下午烈日很足,沈知之中午為了背臺詞沒吃飯,以至于下午對戲時犯了低血糖,人暈乎乎的差點倒下,還好被程硯舟扶住了腰,坐到一邊休息。
程硯舟關心的問:“知之,要緊嗎,咱們先休息會兒吧。”
沈知之搖搖頭,從兜里拿出一顆水果糖塞進嘴里:“這段戲我覺得還差點意思,明天就要開拍了,再試試!
沈知之說的戲份是夜珣不慎被男主打傷,又被白琪所救,這也是倆人第一次相遇。
白琪初遇到的夜珣是一副病態美,憐弱的樣子能讓人生出狠狠疼愛的破碎感。
沈知之對這種表面強裝無懈可擊,其實眼神早就柔弱,甚至還有點可憐的狀態欠些火候。
陰郁的笑容下掩蓋不住傷口帶來的痛苦,無辜又讓人憐愛。
不過沈知之現在的樣子剛好有些吻合。
程硯舟的演技很棒,帶著沈知之很快來了感覺,比剛才的那一次好了不知多少倍。
沈知之一時激動,不自覺的抓住了程硯舟的手腕,笑道:“程大哥你好厲害,謝謝你!
“不用謝,身為搭檔應該的。”面對沈知之天真的稱呼,程硯舟感到心跳的很快,分不清是不是還在戲中,“你比我想象中厲害很多,成為頂流是遲早的事!
“真的嗎?我也一直這么覺得,我才23歲,路還很長,一定能未來可期,光明璀璨!
沈知之自信的笑起來,落在程硯舟眼里,格外耀眼。
另一邊的總統套房里,小助理給景澤謙遞上一杯咖啡,后者慵懶的盯著電腦屏幕,頭也沒抬的問:“讓你看著沈知之怎么樣了?”
小助理一時語塞,支支吾吾半天,才說清:“景總,沈先生好像和那位程少走的很親近。”
景澤謙打字的纖長手指驀然一頓,眼底沒有過多情緒,聲音卻藏著霜:“有多親近?”
“就是沈先生叫程少程大哥,牽了他的手,好像還抱了下……”
小助理越往后說聲音越小,因為景總現在的眼神能殺人。
好在景澤謙沒說什么,讓他平安無事的出去了。
沈知之背劇本背到很晚才去找景澤謙。
他拿到了房卡,可以直接進門。
屋里有點黑,只開了一盞臺燈,還有書桌前淡淡的電腦屏幕熒光。
沈知之一進屋,就感到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帶著暴虐因子的威士忌擠滿空氣,令人窒息。
他沒敢往里走,就站在門口喊了聲:“景二爺,我來了。”
景澤謙摘下眼鏡,深如幽淵的眼眸望向他,沒有波瀾:“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會來了。”
沈知之攥緊衣角:“你讓我來我怎么敢不來!
空氣里傳來景澤謙的冷嗤。
他起身走來,站定在沈知之面前,掐著他的下巴問:“那我讓你離程硯舟遠點你怎么不聽?”
Alpha的力氣很大,沈知之感覺下巴好像要被捏碎了,眼底激起一絲微波。
每次都拿這種濕漉漉慘兮兮的眼神看他,只想讓人把他弄爛,想讓這雙漂亮的含情眼里流出更多的淚珠。
“我今天只是和他對……”
不等沈知之把話說完,嘴唇被一個深吻堵住。
景澤謙有些惱,吻的格外的重。
仿佛吸血鬼,想要吸干他最后一滴血。
沈知之的淚珠冒了出來,不停的發出嗚嗚聲。
勁瘦的腰肢被用力圈箍著,很痛。
嘴唇被狠狠咬了下,景澤謙微微蹙眉,送開了手。
只是捏著他下頜的手指依舊沒有松開,音色冰涼:“沈知之,長本事了。”
景澤謙把沈知之翻過身背對著他,緊緊壓在墻上。
沈知之在恐慌的喘息中聽到金屬扣發出的吧嗒聲,隨即雙手手腕被皮帶勒緊。
知道要干什么的沈知之放棄抵抗,但他不明白為什么每一次景澤謙都要把他綁起來。
身體再次被翻轉,沈知之看清了景澤謙那張陰鷙的臉。
他有種預感,今晚的景澤謙下手會很重,他禁不住的發抖,眼前再一次的模糊了。
他聲音發顫:“我今天拍了一天的戲,有點累,可以去床上嗎?”
景澤謙冷漠的拒絕:“不可以,今晚,我就這樣收拾你!
景澤謙再一次的俯身親吻著他滾燙的嘴唇,順著他的耳朵,吻到了腺體,重重地咬進去。
腺體周圍滲出血絲,沈知之痛的哭喊出來。
景澤謙單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輕言:“小點聲,你的程大哥可就在隔壁,別被他聽到!
因為程硯舟來得晚,酒店的房間只剩下這一間,不過不是總統套房,只是普通的標間,就在景澤謙房間的隔壁。
沈知之咬緊嘴唇,把哽咽都悶在喉嚨里,不愿再出聲。
可他這一行為落在景澤謙眼里就成了不愿讓程硯舟誤會。
不過才認識一天就緊張成這個樣子嗎?
Alpha眼中的暴戾愈演愈烈。
重重地標記著omega的腺體,想要以此來表達他的怒火。
沈知之掉著小珍珠,求饒道:“腺體好疼……”
景澤謙并沒有因為他的可憐而心軟。
相反,omega的眼淚對于Alpha來說,更像勝利者的獎賞。
他冷冽的開口:“疼了才能長記性,好好受著!
沈知之后面再也沒有開過口,只是手指摳著墻面,忍受著后背上的疼。他很清楚,現在的景澤謙很不清醒,無論他說什么,他都不可能會聽進去。
但景澤謙并沒有因為他的順從而放過他,唇語相譏:“一邊和我睡,一邊又勾搭著程硯舟,沈知之,你不覺得這樣很作賤嗎?”
景澤謙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能從口中說出這么有失身份,爭風吃醋的話。
可妒火在體內肆意生長,燃燒著他的理智,讓他變得不再像自己。
沈知之,一個總是讓他言行失控的人。
這種侮辱性的話最傷人,景澤謙剛才的言語和他一起化成利刃,讓沈知之體會到凌遲般的痛苦。
從心臟蔓延到全身。
褲子掉在腳踝,沈知之被轉過去,在Alpha的盛怒中,被按緊了肩膀。
他沒有反駁景澤謙的話,因為毫無意義。他像個提線木偶,被動的被人操控著,失去了靈魂。
不知過了多久,人已然麻木,眼前的視線由清明變得模糊,再到茫白,最后徹底黑暗。
……
天亮了,室內曖昧的信息素還沒有散去。
昨晚站了兩個小時,明明那么累了,可沈知之沒睡多久就醒了。
身上很疼,動一下,眼睛里就能起一層霧。
景澤謙從浴室里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支藥膏,對沈知之揚了揚下巴:“趴好,我給你擦藥!
沈知之幾乎是用氣音說:“我自己來就好!
景澤謙沒功夫跟他掰扯,不由分說的翻過沈知之,給他的傷口涂藥。
很疼。
沈知之的肩膀開始發抖,時不時溢出兩聲低咽。
景澤謙把動作又放輕了些。
給腺體涂完藥后,他才開口:“我給李導說一聲,把你今天的戲份推后!
他這么一說,傻子都能猜到昨晚他們干了什么,沈知之搖頭拒絕:“我可以,不用請假!
“你還能走路?”
“我今天就兩場戲,不礙事!
見沈知之執意堅持,景澤謙沒再多說,只是道:“今天我陪著你!
沈知之不發表任何意見。
景澤謙給他吃過早餐后,讓他先去片場,他把昨天的工作做個收尾。
化好妝,程硯舟也來了,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復雜。
沈知之不確定他到底有沒有聽到什么。
昨晚景澤謙的占有欲在作祟,故意弄的狠了些,逼的沈知之哭出聲,讓程硯舟聽見。
告訴他,這個omega是他的。
不管聽沒聽到,程硯舟肯定已經猜出他倆的關系了。
沈知之佯裝正常的和他打招呼,程硯舟依然笑的很和煦,只是沒再多說別的。
第一場就是他倆的戲份,正是開拍前,程硯舟給沈知之遞道具時,低頭無意中看到了沈知之手腕上的青色淤痕,想到什么,沒問話。
沈知之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
他不由得又想起自己被抱到鏡子前,景澤謙一手往下按著他的腰,一手抬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鏡中的他們。
鏡面很快起了白霧,朦朧中也擋不住二人的**。
他哭叫著,最后暈在了身后人的懷里。
沈知之臉頰上一陣燥熱,把手腕藏在袖子里。
這場戲是夜珣受傷后,躺在白琪懷里的一場戲。
景澤謙正好過來探班。
沈知之一旦和程硯舟有肢體接觸,就會不自覺的想到昨夜,再加上場外景澤謙那銳利的目光,他就渾身僵硬,NG了好幾次才成功。
幸好他的身體還有點痛,讓他不用演也能表現出強忍痛楚下的我見猶憐,不然景澤謙這么盯著他,他很難入戲。
景澤謙走到李導旁邊,看著他面前的顯示器,陰著臉問:“沈知之和程硯舟有多少親密戲份!
“啊?”李導懵了下,隨即反應過來,說,“他倆主打純愛,總共就一個吻戲。”
“刪掉!
“景總,這”
“我說刪掉!
景澤謙的語氣不容置喙,李導不敢不聽,只好默默聯系編劇,把他倆過分接觸的戲全部改掉。
第11章 可愛的omega能把自己玩兒哭
今日戲份全部拍完,沈知之才慢吞吞的回到景澤謙那邊。
后者放下手里的英文書:“晚上想吃什么?”
沈知之擦了擦頭上的汗:“都可以。”
景澤謙先讓沈知之去換衣服,他給助理打電話,聯系一家德國菜餐廳。
趁著沈知之換衣服的空閑,程硯舟走過來,壓著聲音問:“景二爺真的喜歡沈知之嗎?”
景澤謙抬頭,僅用眼底睥睨著他:“與你何干?”
“景總的私事我自然管不著,可像知之這么好的omega,我希望景總能珍惜。好好對他!
景澤謙倚靠在欄桿上,單手插兜,以一種不屑一顧的姿態,傲視著眼前人,眼里的刀已經要收不住了:“那我也要奉勸程少一句,別對別人的omega動歪心思!
他很厭惡任何人干涉他的任何領域。
尤其是沈知之,早就被他化為私有物,誰都沒資格插足和評論。
而他對沈知之的愛,也用不著向任何人宣揚,包括沈知之本人。
景澤謙不想再和他浪費時間,轉身往沈知之那邊去。
程硯舟沒有再開口。
他從第一眼就對沈知之有很強烈的好感,所以希望他被人善待。
他做事向來直率,也不怕得罪景澤謙,也因此在娛樂圈混不到一線。
沈知之把自己裹得很嚴實,灰帽子黑墨鏡白口罩,反觀火到不能再火的景澤謙,什么裝備都沒有。
吃飯的時候,沈知之一直乖乖的,景澤謙給他夾什么,他就吃什么。
景澤謙也沒再提程硯舟,只是給沈知之還沒消腫的腺體上貼了個腺體貼。
他們吃完飯就準備回酒店,沈知之剛坐到副駕駛上,景澤謙就靠過來,他身體本能的一抖。
景澤謙給他系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斂著眉問:“你這么怕我?”
“沒有,只是擔心附近有狗仔,怕你吻我。”沈知之半真半假的說,眼神飄忽不定。
景澤謙沒回話,把安全帶幫沈知之扣好,掰正他的腦袋說:“明天我有一個廣告要去英國拍,一星期后回來。你要乖乖聽話,拍完戲就回自己房間,知道嗎?”
如果可以,他很想帶著沈知之一起去,讓他一刻都不能離開自己的視線。
聽到景澤謙要走,沈知之有些如釋重負,他總算可以喘幾口氣。
于是他乖順的點點頭:“我記住了,這幾天我只拍戲,和誰也不說話!
景澤謙還是不放心,打算留下心腹暗中看著他。
夜色下,黑色的賓利緩緩?吭诰频甏髽堑暮笤骸
二人幾乎是一下電梯就吻進了屋里。
大概是明天要分開,或者是在給沈知之警告,景澤謙做的格外的兇。
沈知之除了哭泣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
只是又格外沉默,誰都沒有說話。
今晚的夜深的可怕,好像無盡的深淵,吞噬了星辰的光。
……
景澤謙去英國了,沈知之暫時有了幾天自由的時間。
一次拍完戲后,本來約好和程硯舟一起對戲,誰知他在隔壁劇組看到了沈煜姝。
前日有個仙俠劇組來到隔壁拍戲,沒想到沈煜姝就是男主角。
他知道沈知之拿到了夜珣,故意來隔壁找他,一見面就對他陰陽怪氣:“我說哥哥,你是用了什么下流方法搶走了本該屬于我的角色,真夠卑鄙的!
沈知之清楚他是來故意找茬,沒回答他的話,冷言相譏:“當時你又是用了什么方法得到夜珣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制片人的關系。”
沈煜姝一瞬間錯愕,他沒想到這件事能被沈知之知道,更沒想到他能這么不留情面的拆穿他,所以氣急敗壞下也口無遮攔:“那你呢,一個十八線跑龍套一夜之間成了男四號,你就很干凈嗎,指不定撅著屁股被多少人上過了。”
沈知之沒再回話,因為他覺得跟沈煜姝說的再多都是白費口舌。
無論他怎么樣,沈煜姝都會往最不堪的地方踐踏他。
“沈煜姝,我不是你,誰的床都能爬,我可比你干凈多了。你要是再敢亂說話,小心我六親不認!鄙蛑淅涞牧滔逻@兩句話,扭頭走了。
這是他和沈煜姝爭執的最難受的一次。
也是最無法反駁的一次。
因為他沒完全說錯。
他確實是靠景澤謙才能得到夜珣,也確實為此夜夜陪床。
可和沈煜姝完全賣身求榮又不太一樣,總感覺他和景澤謙之間橫著一道言不清道不明的模糊感情,就連沈知之自己都無法下定義。
……
以沈知之對沈煜姝的了解,他是不可能安生拍戲。
兩日后,沈知之在道具室幫忙一起收拾東西。
道具小妹因為身體不舒服,沈知之讓她先回去了。
只剩他自己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外面關上。
四周頓時陷入黑暗,無盡的恐懼大肆的吞沒了沈知之。
他有幽閉恐懼癥。
這完全是小時候總是被簡詩寧關在地下室造成的,沈煜姝知道這個后,也總是拿這個對付沈知之。
“有人嗎!”沈知之瘋狂的拍打著大門,無論他怎么拽都拽不開,明顯是有人從外面故意鎖住了門。
他嘶喊著求救,可這個位置比較偏僻,平時幾乎沒人來,再加上手機還沒信號,比身陷絕境更讓人絕望。
冷汗濕透了衣服,眼前的黑暗中仿佛伸出一只鬼手,遏制住了沈知之的脖頸,讓他呼吸越來越艱難,幾乎要站不住。
“景澤謙,你能來救救我嗎?”
這是他第一次叫出景澤謙的名字。
不知為何,沈知之在極度不清醒下,想到的人會是景澤謙。
他整個人靠墻坐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以求最大的安全感,止不住的發抖。抬手一摸,臉頰上全是滾燙的淚水,眼前不太清晰的視線搖搖欲墜,聽覺也越來越模糊。
狼狽又無助。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沈知之馬上撐不住要暈過去時,道具室大門被猛地打開。
沈知之終于看到了光亮,依稀間一個人影從門口向他跑來。
會是景澤謙嗎?
人影越來越近,沈知之看清楚來人。
是程硯舟,不是景澤謙。
他真是嚇傻了,人在英國,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奇怪,沈知之竟感到了一絲失落。
程硯舟半跪在沈知之旁邊,焦急地問:“知之,你怎么樣,要不要我叫救護車?”
沈知之搖搖頭,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程硯舟先把沈知之架到了不遠處的休息室,給他倒了杯熱水。
緩過片刻的沈知之好多了,對程硯舟說了句謝謝,幸虧他來得及時,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程硯舟問他:“誰把你鎖進去的?”
沈知之只能想到一個人。
他在劇組人緣很好,除了沈煜姝,誰會用這么下作的手段,也只有他知道沈知之有幽閉恐懼癥。
見沈知之半天沒回話,程硯舟拿出手機就要報警,被沈知之攔下了:“程大哥,沒關系的,鎖門的估計也不知道里面還有人!
這是他和沈煜姝的私人恩怨,不想要別人來摻和。
至于沈煜姝,他要親自解決。
沈知之轉移了話題:“程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找你對戲卻找不到你人,問過一個負責道具的女生才知道你在道具室?晌铱吹谰呤谊P著門,里面卻有動靜,怎么叫人都不應,我就猜到你被鎖在里面,趕忙借來了鑰匙。”程硯舟還是不放心,”你真的沒事嗎?”
“我已經沒事,不要告訴別人好嗎,我不想因為這個影響到劇組!
程硯舟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事沒那么簡單,可在沈知之一再的央求下,只好答應。
晚上回到房間,景澤謙打來了視頻電話,詢問他今天的情況。
因為景禾集團出了些急事,目前只有他那個心腹能解決,所以今天一整天他都沒盯著沈知之,不放心的打了個視頻。
沈知之對沈煜姝的事閉口不談,他把攝像頭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放心吧景二爺,我在自己屋里呢!
視頻那頭的景澤謙正坐在電腦前,他低下頭給手里的文件簽了字后,又抬起頭,不露聲色的問:“沈知之,想我了嗎?”
話題突然轉到情感上面,沈知之頓了聲,含糊其辭:“沒,沒有。”
“是嗎?”景澤謙依然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話語一絲不茍,“可我想你了!
嘎達一聲,好像誰打開了沈知之心門上的鎖。
他頭一次聽到景澤謙如此直言的表達自己的心意,富有金屬質感的低沉嗓音淳臻醇迷,這種沖擊力對沈知之來說太強烈了。
他心跳如擂鼓的木訥回應:“哦……”
空氣里安靜了十秒鐘,景澤謙那邊才又開口,帶著欲念:“沈知之,自*給我看。”
“?”沈知之快速反應過來,臉紅道,“我才不要!”
景澤謙涼薄的喊他名字:“沈知之!
好吧,他的聲音很難讓人抗拒。
沈知之在某人脅迫的目光逼視下,慢慢褪掉自己的褲子。
手機里很快傳來沈知之壓抑的淺吟。
景澤謙又命令他:“把手機往下點!
“嗚……你這個混蛋!鄙蛑赋銎,臉頰灼紅,淚珠在眼尾打轉,將溢未溢。
還能把自己玩兒哭。
沈知之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愛的omega。
景澤謙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粉色一點點染透他的肌膚。
倏然,沈知之渾身一僵,眼眸睜大,瞳孔有些失焦,嗓子里的啜泣聲逐漸升高,淚珠滾下。
景澤謙也感覺自己攢了團火,呼吸都重了:“沈知之,還有三天我就回去了。”
“晚上蓋好被子,別著涼。”
“我會給你帶禮物的!
之后,他又叮囑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那張臉自始至終都冷若冰山,無論聽見看見了什么。
沈知之在床上躺了好久,才從打戰的余韻里回過魂兒來。
他罵了景澤謙一句王八蛋,才爬起身去浴室洗澡。
第12章 景二爺護妻(知之一點點心動)
次日,沈知之正好沒有戲份,可以好好的找沈煜姝算下賬。
他以制片人的名義發了張字條,騙沈煜姝出來,在沒有監控的小樹林里見面。
反正他倆的關系不正當,以這樣的方式邀約沈煜姝也不會覺得不正常。
當沈煜姝打扮的漂漂亮亮來到小樹林子時,地下情人沒見著,只有沈知之斜靠在樹干上。
他把墨鏡口罩全摘了,面對沈煜姝,他不需要偽裝,反而要告訴他,欺負他沒有好下場。
沈煜姝頓感不妙,正要扭頭跑,就被沈知之一腳踹倒在地。
以前為了對付沈煜姝,沈知之學過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雖然對抗不了Alpha,但整治這個花瓶子綽綽有余。
沈煜姝趴在地上,很嬌弱的咳嗽兩聲,哭著說:“沈知之,你敢打我?”
“沈煜姝,你是不是忘了當年你把我關進地下室,我對你做了什么吧?”沈知之半蹲下身,揪起沈煜姝的衣領,打了他一耳光,“要是忘了,哥哥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沈煜姝打了個冷顫,瞬間想起那年沈知之把他綁進麻袋里,在樹上掛了三天三夜。
那一次他知道是沈知之做的,但沒有證據,當下又對沈知之有陰影,所以沈崇予問他話時,他也說不上來。
“哥,哥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鄙蜢湘蘅尢涮涞膿沃恋赝笸耍貌豢蓱z,“你放過我這次吧。”
沈知之不是圣父,也不是那些只用下半身思考的Alpha。他平時看上去唯唯諾諾,可誰敢欺負他,他一定會還回去。
所以,他面對沈煜姝楚楚動人的求饒,回答他的只有拳頭。
還是往臉上招呼的。
一拳接著一拳,沈煜姝哭都哭不出聲,吃了不少土。
想跑,但被沈知之掐著脖子,哪兒也去不了。
等到他的頭腫成了豬頭,沈知之又對他扔了把辣椒粉,才拍拍手走人,任憑沈煜姝躺在原地凄慘的哭著打滾。
……
意料之內,沈煜姝把這件事告到了李導這里。
沈知之被單獨叫去問話,一進屋,他就看到臉上掛彩,被紗布遮住半只眼睛的沈煜姝,以及坐在一邊的李導和制片人。
沒用的東西,就會哭床,沈知之腹誹一句。
李導讓他先坐下來,語氣還算溫和:“知之啊,煜姝說你打他,這是可是真的?”
聞言,沈煜姝狠狠瞪了沈知之一眼,眼里頗為囂張。
沈知之小聲對他說:“就剩一只眼了,消停會兒吧!
爾后,他才一臉平靜的回話:“李導,我沒有打他!
沈煜姝立馬急眼了,委屈的梨花帶雨:“他說謊,就是他打的我,我都破相不能拍戲了,李導、王制片,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看到沈煜姝哭,王制片心疼壞了,嚴肅道:“沈知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導演、制片,可能你們不知道,煜姝他是我的親弟弟,從小我倆就不對付,他總是處處找我的茬。這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又這樣冤枉我。”沈知之淡定的看向沈煜姝,說起謊來眼都不眨,“沈煜姝,是不是你得罪了別人不敢去找人家,就把臟水往我身上扣。你既然說是我打了你,那你又有什么證據?”
沈知之故意用紙條約沈煜姝出來,又選在沒有監控的地方動手,穿過的衣服也被他處理的干干凈凈,所以不怕被揭穿。
沈煜姝聽到這里,也啞口無言,他光顧著訴苦,竟忘了這一茬。
“煜姝,別怕,你把證據拿出來,我給你撐腰!
王制片話音剛落,門口忽然走進來一個人,所有人都感到一陣寒冷。
沈知之回眸,那張冷雋沉穩的面容再次闖入他的視線。
景澤謙穿著黑色襯衫,戴著墨鏡,有條不紊的走過來,從容地坐到了沈知之旁邊,摘下墨鏡。
這就是景澤謙,即使全程不說一個字,也能讓人直感寒氣往骨子里爬。
沈煜姝看呆了。
這是他第一次在身邊見到傳聞已久的景二爺,那渾身散發的屬于頂級Alpha的荷爾蒙,裹挾著淡淡的威士忌,實在太容易讓任何omega為他著迷。
還有這緊碩的身材,一看就是平時勤于鍛煉,在床上也一定器大活好。
沈煜姝不自覺吞咽口水,眼睛恨不得釘在景澤謙身上。
沈知之用氣音問:“你怎么回來了?”
景澤謙淡薄的開口:“我家孩子被人欺負了,我必須回來主持公道!
這件事,他昨天就知道了。
他的人聽到了沈煜姝給王制片編排沈知之。
本來他已經提前把國外的工作處理好,回國后打算再去一趟景禾,可一聽到沈知之被人嚼舌根,立馬馬不停蹄的來到這里。
沈知之被他這句話愣住了。
雖然語氣依然那么冷冰冰,可他還是感到一股暖流流經心臟。
這種被人偏愛的感覺,真的很棒。
沈知之也終于可以做一次有人撐腰的小孩。
李導立即給景澤謙端了杯熱茶,捧著笑臉問:“景總,您怎么過來了?”
景澤謙逼視著沈煜姝:“我聽說有人在我投資的電視劇拍攝場地鬧事,特來看看是怎么回事。”
沈煜姝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可他還是咬著牙說:“景二爺,這本該是我的夜珣角色被沈知之搶了就算了,前兒個他還騙我到小樹林打我,您看我臉上這傷都是他打得,我這只眼睛差點就看不見了!
李導簡單的復述了遍經過,景澤謙聞言,只是說道:“那日我讓沈知之幫我去一家西裝定制店取衣服,時間剛好對上!
景澤謙就這么旁若無人的偏袒沈知之。
只有沈煜姝知道這是假話,可他又沒法直接否定,不服氣道:“景二爺,您取衣服為什么不讓助理去?”
“我的助理和我一起在英國,而且那家店長認識沈知之。”景澤謙幽深的眼眸凝望向沈煜姝,仿佛能從他的眼中看到地獄的盡頭,“怎么,你是在懷疑我嗎?”
沈煜姝被嚇得不敢再吱聲,他明明知道景澤謙在維護沈知之,可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他心梗。
王制片出來打圓場:“是不是他做的,一查監控便知。”
原本一直平靜的沈知之臉上浮現出微不可察的慌張,雖然他全副武裝,也盡量都避開監控,哪怕是紙條,他都戴著手套寫?扇f一疏忽,還是會留下蛛絲馬跡。
景澤謙揚了揚下巴:“讓我助理跟你們一起去。”
然后他不易察覺的輕輕拍了拍沈知之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
十五分鐘后,助理回來,回話道:“景總,酒店安保負責人說近三天的監控都壞了,我們也檢查過,確實出問題了!
壞了,這么巧?
沈知之第一時間意識到什么,看向景澤謙。
畢竟,除了他,沒人能做到說銷毀監控就銷毀監控。
沈煜姝也沒料到自己這么點背,氣的牙癢癢,不過他還有最后一手。
“這個是沈知之騙我出來寫的紙條!
王制片很想制止沈煜姝拿出那張皺巴巴的破紙條子,可惜為時已晚,景澤謙已經率先拿了過去,并輕飄飄的一句話:“這不是沈知之寫的!
沈煜姝:“?”
景澤謙:“他寫不了這么好看的字!
沈知之:“……”
沈煜姝:“……”
“不過,這上面可是以王制片的名義約的你,你們沒什么要解釋嗎?”
景澤謙只掃了王制片一眼,就讓他腿軟的站不穩,連忙甩鍋:“景二爺別誤會,煜姝不是考上電影學院了嘛,是我媳婦兒手下的學生,我奉命照顧他一下。”
“為什么一開始夜珣定的是沈煜姝,我已經不想追究了,但是……”景澤謙緩緩站起來,犀利的目光平等對待除沈知之以外的每個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沈知之是我選進劇組的,你們有什么不滿,沖我來。”
……
一場鬧劇終于落幕。
在回酒店的路上,沈知之還有些得意的夸贊:“景二爺,你剛剛太帥了。你一開口,沒人敢說話了!
景澤謙頗為傲嬌的嗯了聲。
隨后,他也說:“你也挺聰明的,還知道讓別人替你寫字條!
沈知之反駁:“那本來就是我寫的。”
景澤謙駐步,側身看向他。
沈知之理直氣壯的回答:“我用左手寫的。”
景澤謙:“……”
察覺到空氣里的尷尬,沈知之轉移了話題:“不過你既然知道是我打的他,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還幫我銷毀監控?”
“你是我男朋友,你想怎么樣我都縱著你!本皾芍t就算在說情話時,臉上都沒有溫度,他扣住沈知之手腕,接著問,“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么要打他嗎?”
沈知之不想告訴他實話,就半真半假的說:“他來劇組諷刺我,說我搶了他的夜珣,我咽不下這口氣!
景澤謙沒做過多評價,只是揉了揉沈知之的手:“以后再有這種事,就交給我處理,你打他手不疼嗎?”
監控不一定能拍到沈知之,這件事就算沒有景澤謙,他也能想到辦法脫身,只不過費些力,但他還是很感謝他,能無條件的站在他這邊。
所以當景澤謙要求沈知之今晚去他房間時,他沒有拒絕。
進屋后誰也沒有開燈,沈知之站在屋子中央,突如其來的緊張。
景澤謙從后面摟住他,單手捂住他的眼睛,親吻他的脖頸。
威士忌帶有清冷沉欲的信息素把omega嚴嚴實實裹挾其中,本能讓他的晚香玉釋放出求愛的味道。
今天,注定又是一個瘋狂的夜晚。
第13章 讓你看看我有多混蛋
沈知之看不見,但能感受到腺體處傳來的酥麻,威士忌在一點點的侵占他的腺體,還有被兇狠親咬時的微痛,讓他悶哼出聲。
“沈知之,我想你了!本皾芍t又低聲重復了遍那日他在視頻里說過的話,但又比那一次深沉。
他的手指挑起沈知之的上衣衣擺,摩挲著他柔軟的腰肢。
沈知之沒有動,似乎是默許了他的動作。只是被碰到的時候,會抖一下,耳后潮紅一片。
景澤謙掰過沈知之的頭,蹂躪著他的嘴唇:“你真的不想我嗎?”
沈知之被他帶著節奏,紊亂了呼吸,可他殘存的理智還是讓他下意識否定:“你每次都那么兇,我干嘛想你!
“是嗎?”景澤謙壞笑一下,拿手指蹭了蹭沈知之的臉頰,“沈知之,你濕了,你敢說我不想我!
沾染上黏*的臉頰迅速燒紅,沈知之低著頭嘀咕:“本能反應而已!
景澤謙拿紙巾擦干凈沈知之的臉,拿過桌子上的袋子,遞給沈知之。
袋子里裝的是一束野玫瑰,新鮮的很,花瓣上還掛著水珠。
沈知之有些驚喜地問:“你特意買來給我的?”
景澤謙:“路邊隨便撿的。”
沈知之就靜靜的看著他裝。
他把玫瑰插進一個空花瓶里,愛不釋手的撥弄著花蕊。
第一次有人送他鮮花。
景澤謙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的出來,他是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
沈知之正擺弄著花骨朵,脖子上突然被什么東西束縛住了,低頭一看,是一個黑色項圈,上邊墜著個金色鈴鐺。
從項圈后面延伸出一根鏈子,被景澤謙握在手里。
他往后扯一下,沈知之就被迫仰起頭。
很疼,還有點呼吸不上來。
“唔!我不要戴這個!”沈知之心里好不容易對景澤謙冒出的一點好感,又被他自己壓了回去。
景澤謙拽著項圈,把沈知之帶到床邊,推到了床上。
沈知之雙臂半撐在床上,眼里含著羞赧,緊緊咬著下唇,一臉無辜樣。
黑色的項圈和他雪白的脖頸很相配,襯托著他像一個容易破碎的玩偶,活色生香。
“這是我給你的第二件禮物!本皾芍t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拍了拍他的屁股,“把腿打開。”
“我不,除非你把這個給我摘了!鄙蛑挚咕,并把自己緊緊縮成一團。
Alpha的眸色一瞬間冷下來。
他不顧沈知之的連踢帶踹,強行掰開他的雙腿,擠進他的*里。
沈知之的聲音都哽了:“你果然還是那么混蛋,就會強迫我!
景澤謙吻去他眼角的淚珠,動作很溫柔,可說不來的話卻帶著陰寒:“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能有多混蛋!
……
許是太久沒吃到,景澤謙來來回回把沈知之折騰了三個小時才罷休。
人都被威士忌灌滿了。
幸好第二天上午沈知之沒有戲份,一覺睡到了快中午。
煩人的項圈已經被取下,只在脖子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紅痕。
尤其是那個鈴鐺,一直響個不停,讓沈知之在羞恥的聲音里死死咬緊牙關。
他強忍著不適要爬起來去洗澡,卻在剛坐起來時被手指上亮晶晶的東西晃了下眼。
定睛一看,在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枚鉆戒。
這個牌子的鉆戒沈知之在網上看到過,是英國最著名的鉆石品牌,隨便一顆就上千萬。
而景澤謙給他的還是新款限量版。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戴上去的。
景澤謙從浴室里走出來,抱著胳膊看著他:“有哪里不舒服嗎?”
“跟你做,哪里都會不舒服!鄙蛑疀]好氣的說完,一瘸一拐的下床。
不經意間,他看到景澤謙手指上也戴了一枚同款鉆戒。
看沈知之爬下床用了一個世紀,比老奶奶走路還費勁,景澤謙直接把他公主抱到了浴室,放到了洗手池臺上。
怕他涼,還特意給他墊了層浴巾。
沈知之要下去,景澤謙就卡在他的兩腿間不讓他下去,戲謔道:“昨晚明明叫的那么爽,怎么今早還是不滿意的樣子!
他刮了刮面前人的鼻尖:“沈知之,你真的很難伺候!
重了也不行,輕了也不行,一會兒著急,一會兒哭的,景澤謙被弄煩了,索性不再管他,一味的自己沖。
沈知之憤憤地瞪著他:“換我捅捅你,看你叫不叫!
景澤謙寒笑著:“給你這個機會,看你敢不敢。”
沈知之又不說話了。
景澤謙舉起他的手,問:“戒指喜歡嗎?”
沈知之反問:“干嘛送我戒指?”
“向你求婚!
沈知之一聽這個,就要摘戒指,景澤謙按住他的手:“你敢摘下來試試!
無恥之徒,每次都要用暴力壓人。
景澤謙這個人就是個極端,好的時候是真的好,混蛋的時候也是真的混蛋,讓人又愛又恨。
沈知之踢了踢他的小腿:“我要洗澡!
“先刷牙!本皾芍t已經給沈知之擠好了牙膏,在他刷牙的時候,目光一直在他的手指上。
他的手像彈鋼琴的手,纖長如玉脂,當時景澤謙看到這枚戒指時,想到的只有全天下最好的鉆石才配得上這雙手。
沈知之擦干凈嘴,問:“你在看什么。”
景澤謙:“看豬蹄怎么刷牙!
“……”沈知之無語片刻,又看向景澤謙的手,毫不吝嗇的夸贊,“你的手指好長!
景澤謙:“嗯,你夠用就行!
沈知之:“……”
洗過澡,把體內的東西清理出來后,沈知之才舒服起來。
只是,面對還濡濕的床單,沈知之瞥了眼始作俑者。
景澤謙淡定的走過去,把臟了的床單扯下來:“一會兒我讓酒店送套新的來。”
“嘟嘟”,沈知之放在床頭桌的,手機響了兩聲,屏幕亮了。
景澤謙正好在弄床單,一眼就看到備注為“程大哥”的人給沈知之發了消息,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對戲。
他倆總共也沒幾場戲,一天到晚有什么好對的。
沈知之剛套上T恤,身后就傳來陰翳的嗓音:“把程硯舟的微信刪了!
他不明所以:“為什么?”
“我說,刪了。”
“雖然我答應做你的男朋友,可你也不能干涉我交友吧!
“你加對你有企圖的Alpha的微信干什么,留著他當備胎嗎?”景澤謙走過去把手機遞向沈知之,居高臨下看著他,“沈知之,你最好不要惹我!
喜怒無常的Alpha確實惹不得。
沈知之被逼無奈下,當著景澤謙的面刪掉了程硯舟的微信。
他從小到大除了譚故沒有朋友,無非是想多交幾個朋友罷了。
怎么到了景澤謙這里,搞的他要紅杏出墻一樣。
況且,程硯舟對誰都很好,對他也只是像對弟弟一樣照顧。
景澤謙摸了摸他的頭頂,用警示的口吻說:“以后別隨便加Alpha微信,不然后果自負!
……
下午拍戲時,程硯舟單獨找到沈知之:“知之,你怎么把我微信刪了,出什么事了嗎?”
沈知之胡亂捏了個理由:“哦,我手機壞了,好多好友都被自動刪除了,等修好了我再把你加回來!
程硯舟皺了皺眉,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正要問什么,景澤謙就走了過來,并向他投來帶著兇戾殺氣的目光。
好像在警告他離沈知之遠點。
程硯舟從來不和別人硬碰硬,更何況這是人家小兩口的私事,他若插手,那就是小三了。
可他卻不想讓沈知之受委屈,就小聲說了最后一句話:“知之,如果景澤謙對你不好,我來幫你想辦法!
正式開拍時,沈知之以他在這里沒辦法入戲為由,趕走了景澤謙。
反正這場戲里沒有程硯舟,景澤謙就先去休息室辦公。
他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沈知之。
文件正處理著一半,一個omega輕手輕腳的走進來,在辦公桌上放了杯咖啡,捏著嗓子說話:“景二爺,這是我特意跑了半個京城才買到的,和其他咖啡口感都不一樣!
景澤謙煩躁的抬起頭,看到是沈煜姝后更煩了。
沈煜姝眼睛上的紗布已經摘下,只是還腫著,景澤謙看到他,向來沒表情的臉上浮現出厭惡。
可當事人毫無察覺,堂而皇之的舉著咖啡杯湊到這座冰山旁邊,故意釋放出誘人的草莓糖霜信息素,擠眉弄眼道:“景總,您嘗一下!
下一秒,沈煜姝發出驚叫,景澤謙推翻了他手里的咖啡杯,連帶他整個人都摔到了,污漬弄了他一身。
景澤謙抽出紙巾擦手,冷厭的開口:“我對豬頭不感興趣。”
沈煜姝本來就對自己被揍腫的臉感到委屈,現在更是矯情的哭著:“景二爺,醫生說我這張臉好好休養還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我以前可好看了,絕對不亞于沈知之,您要不看一下照片!
他只以為景澤謙是嫌現在的他丑,慌里慌張的要掏手機,被景澤謙打斷了:“還是被打輕了,沒教會你做人的道理!
做人最起碼得有自知之明,沈煜姝哪里來的自信敢和沈知之比。
沈知之是頂級omega,景澤謙看一眼就能動情。
從來沒在Alpha身上失敗過的沈煜姝傻眼了,憑他這貌美如花的樣子和甜美的信息素,沒有哪個Alpha不為之動容,怎么偏偏景澤謙就不受一點誘惑?
難不成是個性冷淡?
沈煜姝不信邪,他從地上爬起來跪在景澤謙旁邊,哭哭啼啼的說:“您不要被沈知之那張妖孽臉給迷惑住了,他這個人心里壞透了,接近您心思不純,肯定是奔著景家去的。您要他不如要我,我在娛樂圈認識很多大人物,可以幫您,而且我在床上伺候人的功夫可好了……”
第14章 挺耐*
空氣里的氛圍仿佛凝結到了冰點。
景澤謙自始至終都在低著頭,處理手上的公務。
沈煜姝越往后說,底氣越不足。
景澤謙聽他羅里吧嗦的說完,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他:“說完了嗎,說完可以滾了!
“為什么?我和沈知之比,差在哪里?”
景澤謙終于看向他,只不過眼神里滿是藐視:“憑我喜歡他,憑你不配!
沈煜姝如驚大雷。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京城多少omega想見都見不到的景二爺,居然會喜歡沈知之?!
一個小炮灰而已,沈知之他憑什么!
就在沈煜姝不甘心還想再挽回,一股足夠強悍的Alpha壓迫信息素席卷而來,他瞬間痛的倒在地上,打滾呻吟,痛不欲生。
腺體割裂一般的疼,沈煜姝凄厲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不停的求饒。汗水打濕了地板,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而景澤謙,就像個高不可攀的神明,漠視著他的痛苦,逐漸加重信息素。
這個酷刑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景澤謙才收起信息素。
沈煜姝咳出了血,腺體也流著血,人差一步就能暈過去,艱難的喘氣。
“你以為我沒有腦子,會相信你的話?”景澤謙微微俯身,湛黑的眸子里寒光灼灼,“再敢碰沈知之一根頭發,就不是廢腺體這么簡單的事了!
助理聽到里面沒動靜了,才帶著兩個人走進來,請罪道:“景總,是我一時疏忽,不小心讓他進來了,請問怎么處理?”
景澤謙坐回辦公桌后,吩咐道:“把他丟回他的劇組,告訴他的導演,不要再放他出來丟人現眼。”
沈煜姝被丟出去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
沈知之在景澤謙辦完公出來后,問道:“沈煜姝怎么你了?”
“他能怎么我?”景澤謙幽幽的開口,“無非是想挖你墻角。”
沈知之:“哦,他就是個沒有腦子的花瓶,不用理他。他能當上頂流,全靠他不要臉!
景澤謙很是冷酷的哼了聲。
沈知之忍不住吐槽:“再高冷的人不還是拿屁股坐板凳,也不知道你一天天的裝什么裝!
景澤謙:“……”
晚上回到房間,沈知之迫不及待給他的野玫瑰花瓣上噴水,景澤謙看他比對自己還上心,不禁垮了臉。
斜靠在墻上,吃味的說:“你再多看它一眼,我就把它的根兒都剪了!
沈知之覺得景澤謙不可理喻:“這個不是你送的嗎?”
景澤謙打算去浴室洗澡,不再回話。
洗漱的時候,沈知之特意戴上一個小貓耳朵的發箍,只穿了一件寬大的T恤在景澤謙面前晃悠。
那雙細白的腿上還留著幾個牙印,是景澤謙咬出來的,引人遐想。
景二爺感覺到自己的腺體又在發燙,沖沈知之招了招手:“沈知之,過來!
沈知之很聽話的走過去,單手撐在床頭,俯下身把臉湊的很近:“景總有什么吩咐?”
景澤謙捏了捏他的貓耳朵,又用手托住他軟乎乎的小屁股,揉了揉:“一天到晚穿成這樣,想勾引誰?”
沈煜姝說的沒錯,沈知之確實有妖媚惑主的能力。
只不過景澤謙心甘情愿被他蠱惑。
“我只是太熱了。”沈知之如實的回答他,又想到什么,問道,“沈煜姝肯定說我壞話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想的?”
莫名其妙的,沈知之有些在意景澤謙的想法。
景澤謙這次沒有口是心非:“你很優秀,別人對你的誹謗都是在嫉妒你。”
“你覺得我很優秀?”
“挺能吃的。”
“……”
沈知之確實很優秀,但最主要的是他很耐*。
上下都很能吃。
景澤謙笑而不語,好像為了證實這一點,直接撲倒了沈知之。
十分自然的拽下他的發箍,把他的手腕綁在頭頂,順帶著讓可愛的貓耳朵面對自己。
沈知之在猛烈中斷斷續續的說:“你,你還沒,沒回答我……”
“我正在告訴你答案。”
景澤謙把沈知之翻了個身,從后面進入他。
……
拍攝進程很快,轉眼就已過半。
沈知之每天活得很規律,白天拍戲,晚上去景澤謙房間里啪啪啪。
在他又一個早上戴著項圈醒來時,已經習以為常,想起來喝口水,順便清理一下里面,結果剛起來就因為不平衡摔倒了。
他忘記自己的手還被綁在身后。
景澤謙這個天殺的,昨晚他昏過去了就不知道幫他解開嗎,就讓他綁著睡了一晚上嗎!
沈知之剛吐槽完,景澤謙從門外回來,給他帶回來早餐。
“我買的都是你愛吃的!本皾芍t靠在桌子邊,就這么無動于衷。
沈知之瞪了他一眼:“你綁著我,我怎么吃?”
景澤謙坐到床邊,單手揉著他的后腦勺,音調不大但卻很有惡趣味:“你求我或者我喂你吃!
“……”沈知之哪個都不想選。
沒辦法,每當景澤謙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時,omega由內而發的服從本能就會讓沈知之招架不住,只好軟著聲音求道:“景二爺,幫我解開吧,我的手綁的好疼!
景澤謙得到滿足,低頭給沈知之解繩子。
沈知之沒好氣的問:“你昨晚為什么不給我解開?”
景澤謙:“因為看你被綁著,能讓人愉悅!
沈知之:“……”
其實,今天沈知之和程硯舟的這場戲,在原著中有唯一的一場吻戲。雖然景澤謙讓編劇修改,可還是想在沈知之身上弄出點兒痕跡,警告別人這是他的omega。
不過,他也確實想把沈知之一輩子都綁在身邊。
化好妝候場時,沈知之正在看劇本,今天是夜珣在白琪面前掉面具,暴露馬甲的戲份,全場最重要的情節之一,他必須好好研究。
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沈知之回頭,眼睛里瞬然變得驚喜:“譚故,你怎么在這里?”
“《野玫瑰》的劇組缺跑龍套,我就過來看看!弊T故坐到沈知之旁邊,翹著二郎腿,一臉羨慕:“沈知之你也太不夠哥們兒了,飛升到男四號了都不告訴我,你快說說,你是怎么做到的?”
這讓沈知之實在難以啟口,他之所以不告訴譚故,是不想他知道他和景澤謙的秘密。
“這說來話長,等我……”
“沈知之。”
景澤謙從后邊過來,徑直坐到了沈知之旁邊,鋒利的目光砸到了譚故的身上。
“我去……”譚故跟見鬼似的嚇了一跳,被盯得心里發毛,嘀咕一句,還得舔著臉打招呼,“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景二爺,真是我的榮幸!
景澤謙連頭都懶得點。
譚故冷汗直冒,如坐針氈,他湊到沈知之耳邊低語:“我可算知道你為什么能進這個劇組了,上次我就發現你倆有貓膩,你什……”
他話還沒問完,就被景澤謙生硬的打斷:“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和我說!
“沒,沒問題,景二爺,我還有場要跑,你們先忙!弊T故求生欲極強的跑路了。
沈知之無奈的看回去:“我和譚故是發小,要是有什么早就發生了!
景澤謙沒回答沈知之的話,只要是Alpha靠近沈知之,他一概不允許。
很快輪到沈知之拍戲了,程硯舟和他碰面時,看到了他雙腕上的淤青,又想到昨晚隔壁房間里模糊的動靜,瞬間明白了什么。
大概是Alpha天生的好斗心,又或許他是對沈知之的憐惜心,以至于在正式拍攝時,他改了劇本。
原本刪除的吻戲,在白琪拉住夜珣的手以作挽留時,從身后輕輕抱住了他,聞著他腺體的味道:“你可以為我留下來嗎?”
沈知之的眼中閃過措不及防的錯愕,但又沒有出戲,反而在強裝鎮定下隱藏著一絲嬌羞,很符合夜珣高嶺之花反差萌的人設。
白琪在看到夜珣面具后的那張臉時,首先在乎的不是他吸血鬼的身份,而是驚嘆他的樣貌,還有就是兒時短暫的青梅竹馬情,所有的元素讓他產生強烈的愛慕,所以才會控制不住想要擁抱他,但又很小心翼翼,只敢聞他的味道來解渴,卻不敢觸碰,恰到好處不失分寸。
程硯舟這么做,只是想提醒景澤謙,沈知之很好,會有很多Alpha喜歡,要學會珍惜他,以免日后追妻火葬場。
周圍人都被這純愛的一幕看呆了。
唯有景澤謙,把手里的咖啡勺掰成了兩半,緊緊咬著后牙槽。
這不知道是他第幾次后悔讓程硯舟進組。
站在一旁的譚故看到景澤謙那誅人的眼神,不由得跟著心驚肉跳。
同時他也感覺到來自Alpha帶有殺氣的壓迫信息素,雖然不多,可還是讓他感到腿軟。
收工后,沈知之沒找到景澤謙,譚故又和他湊到一起,熟練的攬著他的肩膀說:“知之,你演技也太棒了,以前怎么就沒發現呢?”
“以前我哪有表現得機會!鄙蛑卮鸬男牟辉谘,他腦子里想的全是景澤謙有沒有看到剛才的那一幕。
以景澤謙的脾性,定不會善罷甘休。
譚故忽然舉起他的手,大叫一聲:“知之,你的手腕怎么都是勒痕,你被人虐待了?”
轉念一想,他又恍然大悟:“難道是景二爺……”
沈知之知道瞞不住,只能點頭承認,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遍。
譚故聽完大為震驚:“知之,你怎么就攤上他這么個瘟神?”
沈知之自我寬慰:“往好的想,若沒有他,我早就嫁給糟老頭子了!
譚故拿老父親的眼神心疼的看著沈知之,這孩子除了長的逆天,哪里都倒霉。
他平日里混的再好,也不可能干涉景澤謙的事,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后有需要,就找我,實在不行咱們跑路。”
話是這么說,但沈知之知道,如果景澤謙不放手,他跑到天涯海角都會被抓回來。
第15章 不要讓任何Alpha碰你
因為白天得事,沈知之晚上去找景澤謙時都渾身忐忑。
反常的是,景澤謙只是坐在電腦前,并沒有像平時一樣發瘋。
但他越是平靜,沈知之就越是害怕。
他連話都不敢問,直接去浴室洗澡。
沈知之的手機放在桌子上,震動了聲,景澤謙拿起來看,是程硯舟發來的好友申請。
景澤謙直接回了個“滾”,按黑了手機屏幕。
沈知之洗完澡出來,穿著白色浴衣,半濕著頭發,乖順的站在桌子邊。
景澤謙漠然視之,繼續打鍵盤。
沈知之就這么站著,手指不安的揉搓著衣袖。
晾了他片刻,景澤謙才出聲:“洗干凈了?”
沈知之輕輕嗯了聲。
景澤謙攔腰把他抱到了腿上,捏著他的下巴,陰聲問:“程硯舟抱你,為什么不拒絕?”
“那是在拍戲,正常接觸而已!鄙蛑执俚呐又,被景澤謙打了下屁股才安分下來。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讓任何Alpha碰你,包括拍戲的時候!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不接觸怎么拍戲,而且就是抱一下,你至于生氣嗎!鄙蛑ぷ永飵Я它c水音,“你輕點,我腰被掐的很痛!
Alpha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一點色彩。
他用力掐著omega的腰,撕咬著他的嘴唇。
沈知之怎么躲都躲不開,蹬著小腿,痛的他眼角沁著水花。
品嘗到口中的血腥味,景澤謙才放過他慘兮兮的小嘴巴,轉而把人扔到了床上。
他用手指輕輕挑開領帶,蒙住了沈知之的眼睛。
“不要遮住我眼睛。”沈知之在黑暗里感到急促不安,伸手就想把領帶扯掉。
奈何景澤謙總是快他一步,被看不見的繩子綁住了手腕。
沈知之因為恐懼輕微顫抖著,耳邊是景澤謙低冷的嗓音:“寶貝,今晚咱們玩兒點刺激的。”
……
沈知之根本不知道景澤謙從哪里整來的AMB。
他的手腕兒和腳腕兒被分別綁在一起,背朝天的趴在床上,讓他的所有一覽無余,羞恥極了。
空氣被濃烈曖昧的晚香玉擠滿,入耳全是微弱的哽咽和嗡**。
沈知之的臉埋在被子里,眼淚打濕了領帶,冷汗順著肩胛骨,一滴滴淌下。電流感從尾骨蔓延至四肢百骸,讓他像一條擱淺的魚兒,時不時挺動腰身,劇烈打戰。
又像一朵嬌弱的花朵,在風吹雨打下,凋零殘敗,蜷縮成一團。
已經過去兩個小時了。
等到景澤謙處理完全部的工作,解開綁著他的繩子時,沈知之幾乎快要暈厥。
他浮現著粉紅,仿佛剝了殼的荔枝,景澤謙就更想欺負他。
領帶被取下,世界終于恢復光明,沈知之嗓子啞的可怕,抽咽著:“我是被其他Alpha抱了下,那你就想要我的命嗎?”
景澤謙無視他這句話,手指在他脖頸后摸了把,調笑一聲:“沈知之,腺體都發燙了,你還嘴硬說你不喜歡嗎?”
那根本就是正常反應。
沈知之懶得辯解,他對這個瘋子無話可說。
景澤謙把他的沉默當默認,手一抬,又給他戴上了項圈。
沈知之被景澤謙拽著項圈拖下床,強迫跪到地上。
景澤謙愛惜的撫摸著他的頭,語氣卻有些殘忍:“沈知之,我不想這么對你的。”
可不乖的omega,就應該好好教育。
沈知之閉上眼,忍住了眼淚。
在景澤謙心里,他和玩具沒什么區別。
果然,這世界上,沒有人對他是真心。
沈知之似乎是在認命,不再反抗,他被景澤謙揪著頭發,捏開嘴。
“咳咳咳……”
沈知之的咳嗽聲被悶在喉嚨里,眼淚還是沒有控制住,從他的眼角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板上……
……
次日,沈知之從李導那邊了解到,程硯舟被要求五日內拍完所有的戲份,然后他就可以離組了。
至于他和沈知之的雙人戲,被刪減的差不多,拍的也很匆忙。
不用問,他也知道是誰的手筆。
也許是程家在京城還有點名氣,又或許是他沒做的太過分,景澤謙沒用最極端的方式對付他。
可程硯舟混了娛樂圈這么多年,還不是他一句話就能決定去留。
沈知之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螞蟻,被景澤謙隨意捏在手里玩弄,可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也沒有別的路可以選擇,無論怎樣他都要走下來。
程硯舟的戲份全部拍完后,沈知之背著景澤謙,偷偷的去送他離開。臨走前,他還是沒忍住開口:“對不起,程大哥!
程硯舟側首看向他,笑的依舊如沐春風:“知之,這件事不怪你,是我自己得罪的景二爺,你不用自責!
沈知之心里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該怎么來寬慰程硯舟。
好在程硯舟在沈知之面前一向是個暖心大哥哥,他的眼睛里含著星星:“知之,好好拍戲,別想太多,我還等著看這部劇呢,我猜到時候你的夜珣一定會火遍全網!
又簡單聊了幾句,程硯舟才拖著行李箱,被助理接走。
后面的日子又回到正軌。
一日沈知之剛拍完,大汗淋漓,譚故立馬遞過來一杯水。
他一喝,嗓子痛的讓他嘶了聲。
差點忘了,昨晚他又被景澤謙折騰到大半夜,嘴唇都磨破了,嗓子現在還痛著。
沈知之跪在地上,被景澤謙拽著項圈,親的他眼淚都冒出來幾顆。
可一旦他有所松懈,景澤謙就會往后扯項圈的鏈子,剝奪了他的呼吸。
得到新鮮的空氣后,沈知之不停的咳嗽,景澤謙把他抱在腿上,順著他的后背,戲弄道:“笨蛋,到現在還不會換氣!
沈知之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
“我,我這兩天拍戲上火,嗓子疼!
沈知之隨便捏了個謊,粗神經的譚故信以為真,下午就給沈知之泡了杯檸檬水。
還是當著景澤謙的面給的。
某人的臉色當即烏云密布。
譚故絲毫沒有察覺:“檸檬敗火,知之,你多喝點兒!
“謝啦!鄙蛑焓诌沒拿到,杯子就被別人半道截胡。
景澤謙從譚故手里抽出水杯,淡然道:“他對檸檬過敏!
沈知之:“……”
譚故:“?”沈知之對檸檬過敏,他怎么不知道?
隨后,他又說:“那我下次給你帶菊花茶吧!
沈知之連忙搖頭:“我對菊花也過敏!
一提起菊花,他就屁股疼。
譚故:“……”
沈知之害怕景澤謙又把攻擊對象放到譚故身上,連忙打發他走了。
本以為這個插曲可以平安結束,結果當天晚上,他就看到景澤謙的套房里堆了九十九個大箱子。
沈知之進屋,滿頭黑線:“你這是打劫了菜鳥驛站?”
景澤謙正靠在床頭看書,聞言連頭都沒抬:“這是我特意讓助理給你送來的!
沈知之好奇的扒拉一個箱子:“這里面是什么。俊
“檸檬!
沈知之剛打開箱子的小手一頓,從縫隙里,他能看到金燦燦的檸檬,個個都飽滿圓潤。
他悻悻的收回手,抱著僥幸問:“這九十九個箱子里都是檸檬?”
“嗯。”
“怎么買這么多?”
景澤謙終于抬起頭,目光有些沉:“你不是喜歡吃嗎,我讓你吃到吐!
沈知之:“……”
得,又犯病了。
他都不敢想,那個小助理是怎么跑遍半個京城進貨這么多檸檬的。
放到臭都吃不完。
可面對景澤謙的威壓,沈知之又不敢不吃,他真的好怕自己不吃,明天這些檸檬就會進到被五馬分尸的譚故肚子里。
幸好沈知之對食物來者不拒,哪個都覺得好吃。
雖然吃醋的是景澤謙,但酸的是他。
他一邊啃著檸檬,一邊問:“是不是我和哪個Alpha說句話,你都要發瘋?”
景澤謙:“不是!
“那你干什么要針對譚故?”
“看他八字不順眼。”
“……”
行吧,比起折騰人,沈知之比不過景澤謙。
不過稍微還回去一些,他還是可以的。
比如,晚上景澤謙讓沈知之上來,沈知之回復他:“在吃檸檬!
片場中途休息,景澤謙剛要和沈知之說話,沈知之直接抬手拒絕:“等我喝完檸檬水再說!
深夜,景澤謙想和他來一次,沈知之只是戴著小貓發箍,懶得配合他:“我要用檸檬片敷臉!
就連洗澡,他都要泡檸檬片,弄的景澤謙都沒辦法和他一起洗。
終于,景二爺忍無可忍。
當他再一次要求沈知之陪他吃飯時,沈知之想也沒想的開口:“我不吃飯了,我吃檸檬就行了!
景澤謙冷著臉,俯身掐著他的下巴警告:“你要是再提檸檬這兩個字,我就把剩下的榨成汁,灌你*里!
沈知之雖怕,但還是勇猛道:“不是讓我把九十九箱檸檬全部吃完嗎,景二爺的命令我不敢不聽!
景澤謙咬著后槽牙:“現在不用再吃了!
確實不能再吃了。
再吃沈知之真的要酸吐了。
第二天,景二爺就把剩下的檸檬全部分給了劇組的人。
譚故還十分好奇的問:“知之,你不是對檸檬過敏嗎?”
沈知之拍拍他的肩膀:“鈔能力能治療一切疑難雜癥,你還小,你不懂。”
譚故:“……”
第16章 天生就適合被玩壞
拍攝很快就臨近尾聲,還剩十天就能殺青。
譚故這個跑龍套后面雖然沒有戲份了,但他還是在組里待到了最后。
只不過景澤謙依舊不讓他靠近沈知之。
沈知之盡管是男四號,可程硯舟走后,李導給他加了很多戲份。
這一路的拍攝磕磕絆絆,幸好有景澤謙這個影帝在,能給他指點一二,也讓他的演技突飛猛進。
因為夜珣身邊的侍從缺了一個人,譚故被抓去替補。
看著沈知之和譚故在片場打打鬧鬧,景澤謙就很不爽。
道具組不小心把幾件新衣服當成破衣服扔了,譚故閑來無事就去垃圾桶里幫忙找,正好被路過的景澤謙看到。
譚故給他打招呼:“景二爺,這么早就來探班?”
景澤謙依舊一副高高在上的態度,冷淡的嗯了聲,繼續往前走。
他之所以來這么早,還不是因為沈知之在這里。
omega剛剛溫習完臺詞,正在幫助劇組負責做飯的阿姨分發早餐。
他在組里很喜歡做這些,無論是哪個劇組人員在忙活,他只要閑著都會搭把手。
看到景澤謙過來,沈知之發完最后一份早餐走到他那里,手里還拿著兩個小包子。
“以后離譚故遠點。”景澤謙捏了捏沈知之吃的像松鼠的臉蛋,補充一句,“他不太正常。”
沈知之狐疑的問道:“他又哪里惹你了?”
景澤謙:“我看到他在垃圾桶里找吃的。”
沈知之:“?”
以至于一整天,他都拿同情的眼神看著譚故。
譚故就感覺莫名其妙。
十天的拍攝一眨眼就過去了。
殺青的那天晚上,李導在酒店的餐廳里訂了殺青宴。
能去的人都去了,就連譚故這個跑龍套都在。
王制片買了煙花,沈知之站在陽臺,看著絢麗多彩的煙花,在夜空綻放,又變成點點繁星,在他眸中墜落。
景澤謙站到他身后,摟住他的腰,在他耳邊低語道:“這么喜歡煙花?”
沈知之點點頭,眼睛片刻不離星空,煙花每次怒放時,燦爛的光影把他的臉頰襯托得格外瑰白,比璞玉還要無瑕,只是神情有點傷感:“小時候每年過年,我媽都只帶沈煜姝放煙花,而我只能遠遠的看著,所以我從小的心愿就是能有一場屬于我的煙花!
大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所以沈知之才會對童年失去的一切格外向往。
此刻他就很希望將來能有一個人為他放一場煙花。
景澤謙把他轉向自己,愛惜的撫摸著他后頸上的細肉:“小可憐,你要是喜歡,我能讓滿京城的煙花只為你綻放。”
這是景澤謙這么多天以來,說過的最能讓人舒心的話。
沈知之雖然有一點點感動,可還是沒忘記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拒絕了:“不用了,我怎么敢勞煩景二爺。”
景澤謙不悅道:“沈知之,我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就是要用的。
景澤謙很不喜歡自己的omega總是拒絕他的愛。
沈知之沒作回答,只是淺淺的說了聲“我知道”,就沒了下文。
殺青宴上,每個人都喝的很盡興,唯有景澤謙滴酒未沾,他得時刻注意著沈知之。
小omega喝了不少酒,現在人不太清醒。
雖然景澤謙不太喜歡讓沈知之喝醉,但他喝醉后的樣子實在太誘人,這才沒有制止他。
中途助理打來電話詢問工作上的事,他前腳剛走,譚故后腳就來到沈知之這邊:“知之,你今晚怎么喝這么多酒,我送你回房間吧。”
沈知之已經醉的沒有了意識,他好久沒這么喝過酒了,現在整個人都熱的通紅,眼神渙散,沒聽清譚故說了什么,就點了點頭。
譚故把他從凳子上攙扶下來,架著他的胳膊,往大門口走。
剛出門,迎面就撞上了景澤謙,譚故只看到他眼中的寒厲就心里發怵,吞咽口水說道:“景總,知之喝醉了,我送他回房間!
“把他交給我!本皾芍t把沈知之從譚故那邊拽過來,公主抱起轉身就走。
譚故猛地出聲:“景二爺,你要把知之抱到你房間嗎?”
景澤謙頓步,微微側臉用眼神斜視著他:“有什么問題?”
“沒有沒有,您房間的床大,知之睡得更舒服,挺好的!弊T故很怕死的擺手,“今天晚上都不用送回來了!
景澤謙沒再搭理他,抱著沈知之進了電梯。
沈知之已接近昏睡,口中呢喃著:“籠包乖乖,別跑,讓我咬一口!
話音剛落,他就摟著景澤謙的脖子,抬身一口咬在了他的后頸腺體上。
Alpha的眼眸里染上了明顯的欲,變得幽暗。
“老實點兒!本皾芍t騰出一只手,拍了下沈知之的屁股,音調啞而低沉,“等會兒再收拾你。”
咚的一聲,景澤謙用力把房門踢上,抱著沈知之,一路親到了床上。
酒勁上涌,沈知之感覺自己進了蒸籠,熱的他不停扯著自己的衣領,露出的細白脖頸渲染著緋紅。
像是到了發/情期一樣。
“這個我脫不下來。”他一邊喘著潮濕的氣息,一邊委屈巴巴的揪著自己的衣領,急得快哭了,“好熱,幫幫我。”
omega最脆弱的腺體就暴露在眼下,他的眼中波光淋漓,無助又可憐,像個快要碎掉的布娃娃,等待著主人來解救他。
他真的天生就適合被人玩兒壞。
如此欲血噴張的畫面,換成任何一個Alpha都不可能忍得住。
更何況是景澤謙。
失控的晚香玉勾引著威士忌瘋狂滋長,過度盛烈的信息素像一個牢籠,把omega嚴密的鎖在其中。
逃不掉。
景澤謙把沈知之的衣服全部脫下來,緊緊的壓在懷里,吻著他的腺體。
腺體因為感受到熱流,變成了興奮的粉。
抵著嬌嫩,肆意妄為。
珍珠似的淚水斷了線的淌下,景澤謙用手指為他拭去,調侃著:“小嬌氣包,怎么又哭上了!
沈知之現在無意識的暈沉,抽抽噎噎半天也回答不出一個字,只是哭著求饒。
可他越是求饒,景澤謙就越想變本加厲。
天才剛黑,夜還很漫長。
……
次日,劇組里的人一一告別,譚故本來還想和沈知之說些什么,后者就被景二爺無情的拽到了車上。
譚故看沈知之跟個小雞仔似的,被拎著后衣領,毫無還手之力,默默為他在心里點了排蠟燭。
回到市里后,景澤謙一邊開車一邊說:“直接去我那兒!
沈知之默默抓緊安全帶:“我可以不去嗎?”
景澤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覺得呢。”
“……”沈知之就知道他只是來通知自己,不是來詢問自己。
車子緩緩停在獨棟別墅前,沈知之看著大門,發現了變化:“怎么換成電子密碼了?”
景澤謙單手插兜,收起車鑰匙:“這是聲控門。”
“誒?”沈知之好奇,對著門喊道,“芝麻開門!
門沒有動靜。
“巴啦啦能量,沙羅沙羅,小兔子把門開開!
門還是靜靜的立在那里。
景澤謙總結一句話:“門還沒開,你腦子就被門夾了?”
沈知之:“那你說,開門的咒語是什么?
“四十繞口令!
“哦我試試。柿是柿,吃是吃,柿子是柿子,試吃是試吃!鄙蛑疀]一句說對的,還把自己說餓了,氣炸毛道,“什么破密碼,你腦子正常,每回都要在開門前念一遍繞口令!
空氣里傳來景澤謙的一聲低笑。
他在沈知之疑惑的目光下,把手指伸到門把手后面一按,門鎖發出機器提示音:“指紋解鎖成功!
“?”沈知之怔愣片刻后,惱羞成怒的蹦跶著喊道,“你耍我?”
“這個門是聲音解鎖和指紋解鎖二選一。”
景澤謙確實在故意逗沈知之。
畢竟逗弄一只容易炸毛的小貓咪很愉悅。
沈知之肺氣炸了,把鞋隨便一甩,噔噔噔的上樓了。
晚上,天才剛黑,沈知之就裝睡躺在床上,景澤謙知道他累了,就難得大發慈悲的放過他。
一夜好夢到天明。
沈知之好不容易能睡一個輕松的覺,睜開眼時快到中午了。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被子上,很溫馨,沈知之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景澤謙依然坐在他旁邊的桌子上辦公,見他醒了,立馬結束了工作,給他扔了件新衣服:“一會兒我帶你回景家!
沈知之穿衣服的動作一頓,有些惶恐的問:“你全家都在?”
“嗯。”景澤謙讓沈知之跪在床邊,自己給他系衣服扣子,“他們都是很好說話的人,你不要害怕。”
沈知之并非怕見他父母,而是以這種不清不楚的身份相見不合適。
要是讓景家人知道他是被景澤謙包/養的,沈知之仿佛都能看到他們輕視自己的樣子。
所以,他有些猶豫:“這么突然嗎,我們在一起沒多久,而且……”
“沈知之!本皾芍t叫了聲他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并抬手揉了揉他凌亂的頭發,認真的說,“我想要做的不是你的男朋友,而是你的丈夫!
他與沈知之戴著戒指的手十指相扣,兩枚對戒相配在一起,璀璨耀眼:“我這次回國,是來和你結婚的,你明白嗎?”
要不是因為拍攝,景澤謙早就帶沈知之去見父母了。
他太想把沈知之變成自己的人。
Alpha溫暖的氣息散落在臉頰上,仿佛掃在心間的一根羽毛,撩人又難耐。習慣了景澤謙的強勢逼人,猛地被他深沉告白,哪怕沒說一個愛字,沈知之也能心跳如擂鼓,難以置信的問:“你想讓我做你的妻子?”
景澤謙拿看另類的眼神看著沈知之,停留了三秒,才回答:“我想讓你當我兒子。”
沈知之:“……”
果然,甜不過三分鐘。
第17章 傳聞中的景大少
最終,沈知之還是跟著景澤謙一起去了景家。
本來他想帶點兒禮物,可景澤謙說家里什么都不缺,硬是一腳油門把他直接領回了家。
景家大宅坐落在郊區,車程兩個小時。
沈知之很不理解為什么要把家安在山野郊區,不瘆人嗎?
可等他到達目的地,自己就給了自己答案。
因為市里根本就沒有地方放得下這么大的房子。
面對著如同金碧輝煌的宮殿,沈知之不免感慨,人本來就生而不平等。
景澤謙牽著沈知之的手腕從大門進去,一路上都是來來往往的傭人和園丁,頷首鞠躬的一口一個二少爺好。
在去往正堂的路上,景澤謙提醒沈知之:“一會兒你見到我大哥,不要和他說太多的話!
沈知之:“為什么?”
“見到他你就知道為什么了?”
約莫走了十五分鐘,他們來到了前院。
沈知之一眼就看到,一個和景澤謙有三分相像的男人,西裝革履的站在噴水池前,手里舉著一把黑色降霧傘。
陽光燦爛下,白色的煙霧如同輕薄的紗,從傘的邊緣不斷溢出下落,形成一圈,將Alpha籠罩其中,挺拔的身影若隱若現。
他惆悵的看著天邊的圓日,好似一位傷懷的詩人。
沈知之一下就猜到,這位是景家傳聞中的大少爺,景澤天。
他依稀記得聽譚故說過,景家大少爺無心管理公司,一心撲在cosplay 上。
可現在這么看,也不太像。
景澤天聽到動靜,回眸一看,收起降霧傘走過來:“小謙,你回來了?”
“嗯。”景澤謙簡單的點頭回應,一手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這是我大哥,叫人!
沈知之面對同樣氣場壓人的景澤天,一時腦短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景大爺好!
景二爺:“……”
景澤天涼薄的呵了聲:“大爺這么庸俗的稱呼,配不上我高貴的血統,叫我歐陽天柱!
沈知之:“?”
景澤謙:“……”
“挺漂亮的omega!本皾商焐舷麓蛄恐蛑抗馑翢o忌憚,“這是你的白月光,還是你白月光的替身?”
沈知之:“?”
“他是你弟媳。”景澤謙面露不虞,把沈知之擋在身后,繼續調侃,“幾天不見,你出場都自帶特效了。”
景澤天:“……”
景澤謙又問:“在院子里站著干嘛?”
“那該死的小妖精又跑了,這已經是第九十九次了!”景澤天冷傲的哼了聲,“我已經派出二十架直升機去搜捕他,等被我抓到,一定饒不了他!
“……”
外頭太陽挺大的,景澤謙讓他們先進屋。
沈知之走在后面,根本聽不懂景澤天話里的意思,就拿求助的眼神看向景澤謙。
“如你所見,我大哥他精神不太正常。”景澤謙把沈知之帶到沒人的房間,給他解釋,“他上初中的時候誤把同桌的總裁小說當成作業交了,被老師懲罰當眾念了一段原文,并罰抄全書!
他頓了一下:“本來他的性格就是軟弱可欺,沉悶不愛說話,班上有幾個瞧不起他的混混總拿這件事嘲諷他?伤闹弥焕碜屗麄冇硬瘢枚弥统闪诵@霸凌,甚至當眾逼他和一個omega演書里的羞恥情節。我哥他從來不和家里人說這些,而我爸媽也忙工作顧不上和他溝通,時間久了他就得了抑郁癥。”
“有一回他吞藥自殺未遂,在醫院里昏迷十天醒來后精神失常,記憶就和二次元的情節發生混淆。其他記憶全部正常,偏偏認為自己是書中的角色,性情大變,言行舉止也很離奇。醫生說他這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創傷而造成的精神分裂綜合癥,很難醫治。”
原來如此,沈知之大徹大悟,難怪景澤謙讓他少說話,因為壓根不是一個次元的人。
要不是景澤謙親口說,他絕不會相信那個看起來有點兇,生來就是天之驕子的男人小時候會和軟弱無能、校園霸凌掛鉤。
也不會相信景家長子會有這樣一段不堪的過往。
這是什么尼瑪劇情,忒離譜,忒狗血!
同時他也有點同情心,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貴公子,擁有別人做夢都沒有的人生,卻因為此失去了他本該擁有的,確實可惜。
不過,沈知之還是有疑惑:“他可是景家的大少爺,那幾個混混敢這么欺負他?”
景澤謙回道:“我哥隱瞞身份上的學,以他當初的個性不喜歡在學校招搖,恨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雖然事后那幾個學生受到了應有的處分,連校長都被罷職,但我哥受的傷害卻無法彌補。”
“所以后來你們全家去了歐洲,就是為了給你哥哥治。俊
“沒錯,不過他這病實在罕見,那邊先進的醫療技術治療了十幾年都沒有成功,我爸媽就放棄了。不過他們往好了想,我哥現在這樣至少不會再任人欺凌!本皾芍t倚靠在墻上,平靜的復述著,“如果不是大哥,我們一定是青梅竹馬,我或許會在七歲那年追求你,那你就是我的童養媳了!
當時他剛和沈知之客串完那部電視劇,他就離開去了國外,一走就是十八年。
這十八年的遺憾,是景澤謙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的意難平。
所以,他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沈知之困在身邊,哪怕愛恨糾纏一輩子。
沈知之并不知道此刻景澤謙的想法,他還沉浸在對景大少事件的震驚中。
順帶由衷的夸贊一句:“你這說長句不是挺利索嗎,怎么平時說話跟崩爆米花似的。”
景澤謙:“……”
二人來到客廳,正好碰上景母容語禾下樓。
這位夫人穿著優雅的白色長裙,面相和善,氣質不凡,不加修飾都能明艷動人,這是沈知之見到她的第一印象。
景澤謙倦倦的喊了聲媽。
“小謙,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容語禾抱怨一句,轉眼便看到了沈知之,笑得更加隨和,“這位便是你說的小omega吧,長得可真漂亮。”
沈知之乖巧的打招呼:“伯母好,我叫沈知之!
“好可愛的名字,人也懂事,小謙經常和我提起你!比菡Z禾一見到沈知之就跟見到親兒媳一樣,喜歡的不得了,拉著他聊了好幾句。
倒是景澤謙這個親生兒子,更像個人形立牌。
午餐前夕,景瑞辭也從外面打高爾夫回來,見到沈知之一點架子都沒有,反而安慰他別緊張,來了就把這里當自己的家。
沈知之發現景家人都很好相處,怎么就生出了景澤謙這個瘋批?
午餐是歐洲風味,都是沈知之平時吃不到的。
所有人在餐桌前落座,容語禾不停的給沈知之夾菜:“這么瘦,看著怪讓人心疼,多吃點。”
景瑞辭也冷不丁地問:“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咳咳咳……”沈知之一口氣沒上來,被飯粒嗆到了嗓子。
景澤謙給他倒了杯水,柔順著他的后背,回道:“快了,就在近期打算去領證。”
“……”沈知之差點兒再一次被嗆到。
聞聲,容語禾狐疑的看過來,察覺到沈知之的不自在,但沒說什么。
倒是景瑞辭毫無觀察力,點頭應承:“這樣也好,小謙也二十好幾了,早點成了家我也好放心。”
說完,他憂心忡忡的看了眼正專心的優雅剝蝦,在盤子里整齊的排一排的大兒子,嘆口氣,繼而再望向沈知之:“知之,這件事你不要有壓力。雖然景家是名門望族,但沒那么多規矩。我們家選兒媳不在乎家世,只在乎人品!
景瑞辭能說出這一番話,就證明他認可了沈知之這個兒媳婦,這讓景澤謙省了不少事。
飯吃一半,一個保鏢突兀的走過來,先是給景瑞辭和容語禾問好,再走到景澤天身邊畢恭畢敬的頷首:“大少爺,人找到了!
一聽這話,景澤天蝦也不剝了,手一抬,管家立刻有眼色的遞過去一條消毒毛巾,他一邊擦手一邊咬牙切齒:“把他帶過來。”
沈知之好奇的抻著脖子吃瓜。
不出片刻,保鏢把一個長相俊美的omega拖進來。
omega是被硬拽進來的,他的手被綁著,眼里含著倔強。
景瑞辭當場發火:“把人綁著像什么話,傳出去還以為我景家仗勢欺人!
保鏢連忙把omega松開。
景澤天揚了揚下巴,嚴聲問:“知道錯了嗎?”
omega翻了個白眼:“我就去超市買包辣條,你家這么大,我迷路了。”
景澤天恨然:“呵,你以為你能騙得了我?把他拖到院子里跪著,跪到他認錯為止。”
“夠了。”容語禾終于看不下去的制止,“這件事就這么算了,老李,你帶大少夫人回房間休息,一會兒讓阿姨把飯菜送到他房間。”
omega謝過后跟著李管家上了二樓。
“母親,一個替身而已,您怎么還替他說話。”景澤天明顯不甘,帶著怒氣的龍舌蘭信息素漸漸溢出,弄得沈知之有些不舒服。
景澤謙發覺到沈知之發抖的手,狠狠瞪了景澤天一眼,森冷道:“哥,把你的信息素收一收!
下一秒,濃烈的龍舌蘭全然不見。
只有景澤天不服氣的冷哼:“小謙……”
“你閉嘴。”
“……”
景澤天真的不敢多說一個字。
原來這位“霸道總裁”居然這么怕弟弟。
沈知之不知該感慨景澤謙威武,還是感慨他和自己同病相憐,面對景澤謙,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剛剛那個omega是誰?”沈知之吃瓜的問。
景澤謙在他耳邊悄聲說:“他是我名義上的嫂子,陶韞!
至于為什么只是名義上的,景澤謙言簡意賅的說了遍。
原來,景澤天自從得了這個怪病,就莫名喜歡上讓他拿錯書的同桌,暗戀多年。而這位陶韞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只因和他的同桌有三分相似,就被景澤天糾纏不清,偏要把人虜回家結婚。
景家無可奈何,只好給了陶韞很多補償金,才讓他勉強同意留在景家,只不過二人并沒有辦婚禮。
景父景母寵溺兒子,再加上這件事他們一直很愧疚,所以愿意陪他演戲,陶韞也只在景家才是“大少夫人”。
沈知之聽完后撇了撇嘴,默默收回自己剛才對景澤天的同情。
這倆人如出一轍,不愧是親兄弟。
吃完飯,景澤天怒氣沖沖的往樓上走,景澤謙問他:“你干什么去?”
景澤天:“收拾人!
景澤謙皺了皺眉,但也沒阻止,這么多年都改變不了的事,他做的再多都是無用功。
沈知之搶著去幫阿姨收拾碗筷,景澤謙站在陽臺抽煙。
聽到身后門響,見容語禾走進來,他把煙摁滅在欄桿上。
容語禾站在他身邊問他:“小謙,媽媽問你,你和知之到底什么關系?”
景澤謙垂下眼瞼,不咸不淡的回答:“男朋友!
“真的嗎,可我看他不怎么開心啊。”容語禾試探的問,“小謙,你剛剛說的結婚的事,你問過知之了嗎,他愿意嗎?”
景澤謙看著天際線上的云朵,緘口不語。
容語禾算是看出來了,他兒子壓根兒就沒想著讓人家同意,就語重心長的勸導:“小謙,如果你真的喜歡知之,那就要好好對人家,尊重他的意愿。咱們家就算再能在京城橫著走,也絕不允許做出強人所難的事來,你大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但你不能,聽懂了嗎?”
景澤謙沉默良久,才嗯了聲,不輕不重的落下三個字:“知道了!
第18章 關一輩子
臨走前,景澤謙帶著沈知之去書房拿一些文件,下樓時路過景澤天的房間,聽到里面傳來omega隱忍的哭聲,還有Alpha冷酷的呵斥,以及一些不可描述的撞擊聲。
沈知之有些尷尬的假裝沒聽到。
動靜鬧這么大,生怕別人聽不到,景澤謙不悅的冷著臉,拉著沈知之下了樓。
容語禾給他們拿了很多東西,塞了整整一后備箱。
等紅綠燈的時候,景澤謙措不及防的問了句:“沈知之,你會有一天想要逃離我嗎?”
他知道自己這么問很矯情,可他還是想聽到答案。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回答。
說句難聽的,他早就被景澤謙玩透了,這段關系又從不是他能做主的,就算想逃,他又能逃到哪里?
今日他也算見識到了景家的強大,雖說景禾集團是景澤謙繼承的,可也是他,讓景禾全球連鎖,從亞洲龍頭變成了世界龍頭,能力遠超出景瑞辭好幾倍。要不是景澤天,他一定會有屬于自己的企業。
而沈知之自認為他不過一屆螻蟻,又怎么能與景澤謙這樣的人物相抗衡,以卵擊石最終受傷的還是自己,不如像現在這樣,他至少還能得到些自己一直渴求,但從不配擁有的東西。
沈知之回答他:“不會有這么一天的!
“你最好記著!本皾芍t揉了揉沈知之的腦袋,“如果你敢跑,我不介意把你囚禁起來,關一輩子。”
“可那樣犯法!
“你覺得我會怕?”
“……”沈知之無言以對。
天色漸暗,到了晚上難免又有一場翻云覆雨。
沈知之知道自己躲不掉,就沒拒絕。
他幫景澤謙泄/欲,景澤謙給他資源,平等交易而已,沒什么好矯情。
今晚的景澤謙依然很粗暴。
他把沈知之剝光放在床上,扣著他的雙腕壓在頭頂,從他的嘴唇重重地吻到他的腺體,白瓷般的脖頸咬出幾個牙印。沒打一聲招呼,直抵他的溫柔鄉。
沈知之閉著眼,緊抿著唇線,盡量克制住聲音。
微痛襲來,濃郁的威士忌強勢的與他的晚香玉相融,眼尾都濕透了。
他被景澤謙送上了云頂,又落回大海里,潮起潮落,沒有盡頭。
再醒來時,外面天已大亮。
沈知之一如往常的和景澤謙事后有些發疼。
床的另一邊是空的,人也沒在平時常用的書桌前。
沈知之給景澤謙發消息:你在哪兒?
景澤謙:在后院。
沈知之在這里住了好幾天,還從來沒去過后院。
可當他來到后院時,一眼就被一片玫瑰花海迷住了雙眼。
景澤謙在后院種植了一大片的野玫瑰。
想起上次他送他的花也是野玫瑰,沈知之忍不住問:“你很喜歡野玫瑰?”
景澤謙淡淡的點點頭。
準確來說他不是喜歡野玫瑰。
而是喜歡送玫瑰的人。
當年沈知之小小一個,舉著肉乎乎的小手,把一束野玫瑰捧到他面前,奶著聲音說:“小謙哥哥,我把玫瑰送給你,以后我就是你的媳婦兒了!
只這一句,景澤謙就記了十八年。
現在他帶著整片玫瑰花海,來迎娶他的心上人,兌現童年的承諾。
可惜當事人已經不記得了。
“沈知之,是你先招惹我的!
景澤謙突兀的來了這么一句,讓沈知之摸不著頭腦:“你說什么?”
“沒什么。”景澤謙把澆花用的水壺放下,轉身對沈知之說,“明天我有個合同要談,出國三天,你乖乖的待在家!
一聽這個,沈知之就來了精神。
變態總裁不在家,他身心都能得到解放。
所以他頭點的很快:“你放心吧,我保證聽話。”
景澤謙斂著眉,對他的保證產生質疑:“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后果你自己掂量!
為了讓沈知之好好掂量,景澤謙言傳身教,最后一個晚上也沒放過他。
抱著他的腿,把人折騰到崩潰求饒,他才認為能起到警示作用。
可他忽略了,沈知之記吃不記打。
景澤謙一走,他就第一時間聯系了譚故,問這三天可以去哪里瘋玩。
以至于當景澤謙在機場打開手機監控,想查看家里的情況時,看到的只有沈知之收拾行李的畫面,與此同時他還監察到他在不久前和譚故打了電話。
omega把他說的話都當成了耳邊風。
“沈知之,很好!本皾芍t被氣得笑了聲,聲音里冒著寒氣,“回去再收拾你!
……
本來沈知之約譚故只是想去酒吧喝酒,結果這個色膽包天的Alpha直接帶他參加郵輪派對。
一眼望去,全部都是穿著比基尼的omega,只有少數的Alpha。
沈知之對這個毫無興趣,要是讓景澤謙知道他來了這里,回來準得讓他七天都下不來床。
“我對玩弄美色不感興趣,先走了!
見沈知之要走,譚故急忙拉住他的胳膊:“知道你是被玩弄的那個,我今天這不是沒人能陪我來嘛,知之你什么都不用做,去那里吃你的就好。”
順著譚故手指的方向,沈知之看到在一個大長方桌上,放著琳瑯滿目的點心,他瞬間斷絕七情六欲,只剩食欲,跑到甜點區慢慢品嘗。
甲板上全是在對酒跳舞的比基尼們,音響開的也很大,熱鬧極了。
譚故去找目標,沈知之落了單,往往孤身一人,看起來還特別漂亮特別乖巧的omega很容易引人注意,不一會的功夫,一個混血Alpha坐到了他的旁邊。
“小美人,是一個人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包間里面玩兒?”Alpha用曖昧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沈知之,眼中的渴求毫不掩飾。
沈知之咽下口中的芝士蛋糕,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沒興趣和你玩兒!
吃癟的Alpha并沒有氣餒,反而更加靠近沈知之,誘惑道:“可是落單的omega在這里很危險,還是和我在一起安全。”
沈知之不耐煩的皺起眉,他很討厭沒有邊界感的Alpha,語氣都帶著火氣:“我有Alpha,請你離我遠一點!
“你以為來這里的人有幾個是單身的?”
“可我沒錢,嫖不起你!
“……”
Alpha被這個小木魚噎了下,這里人太多,他也不好強行把沈知之帶走,打算先暗中觀察。畢竟沈知之長得太可口了,他不想放棄。
混血前腳剛走,譚故后腳就回來了,湊過身問他:“那人是誰?”
“不認識!鄙蛑聹y著,“可能我長得有錢,他是來碰瓷的吧!
譚故:“……”
不能把這個單純小O單獨留在這兒,他把沈知之帶去了包間。
推開門,沈知之看到兩個身材火辣,帶著項圈的omega坐在沙發上,正等著譚故回來。
一旁還放著分*器,散鞭,*伽等玩物。
沈知之一頭黑線:“沒想到你還有讓人觀賞的癖好?”
譚故往兩個omega中間一坐,很自然的摟住他們,翹著二郎腿回應他:“你現在可是景二爺的人,把你一個人丟那兒萬一出了事,我不得被扒層皮。”
沈知之:“……”那還敢帶他來這里。
不過這種事沈知之也不是頭一次遇到,他也知道譚故不會當著他的面做過分的事,所以自己就坐到最邊邊,拿出手機戴上耳機自己打游戲喝酒。
一杯杯酒喝下去,讓他又熱又暈。
片刻,譚故新叫的酒到了。
沈知之打開門,看到的是剛剛那個混血Alpha。
原來他還是這里的酒保。
混血Alpha吹了聲口哨,調笑道:“漂亮的小O,我們又見面了,真有緣分。”
沈知之從容應對:“看得出來你很缺錢。”
混血:“什么?”
“不然怎么又賣酒又賣身的。”
“……”
“你賣小蛋糕嗎?麻煩給我送兩個草莓蛋糕來!
“……”Alpha算是看出來了,這小omega在耍他玩兒,所以說話也不再客氣,從門口擠進來,指著里面說,“別裝單純了,你要是真的干凈,又怎么會和其他Alpha玩兒4P?他一個人伺候不了三個,不如你單獨和我……”
“說什么屁話呢!”譚故吼了句,沖沈知之霸氣凜然的揚下巴,“我是他的Alpha,這種事有我在還用得著你?把酒放下,趕緊滾。”
為了起不必要的沖突,譚故有時會這么說,沈知之不介意。
可混血根本不相信他說的,哪有omega愿意讓自己的Alpha當面和別的omega親熱。
就當他打算直接對沈知之上下其手時,一個身影快譚故一步,把混血Alpha一腳踹飛到墻角。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到墻上,血順著他的嘴角淌下,慘痛的呻吟著。
沈知之抬眸,看到景澤謙陰翳的站在門口,拳頭被他握的青筋暴起。
他此刻像一頭在失空邊緣徘徊的猛獸,渾身散發著駭人的戾氣。
別說那兩個omega,就連譚故,都被這尊閻羅樣嚇得魂飛魄散。
景澤謙只是冷冷的看了沈知之一眼,就繞過他走到混血Alpha旁邊。
咔嚓一聲,配著慘烈的尖叫,混血Alpha的手臂被生生掰斷了,人也奄奄一息般的昏死過去。
景澤謙出手,一向都這么快狠準,不說一句廢話,也不給對方說一個字的機會。
隨后,他坐到沙發上,慵懶的靠著椅背,面上帶著寒栗的笑:“沈知之,你接著喝,我看著!
第19章 你是逃不掉的
沈知之也不知道景澤謙怎么突然回來了。
眼下的情況他也沒心思去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著頭小聲說:“我,我不想喝了!
景澤謙又看向譚故,笑容依舊很深,只是眼眸黑的如同萬丈深淵:“你是他的Alpha?”
譚故冷汗直冒,戰戰兢兢的解釋:“不不不,您才是沈知之的Alpha,我剛剛那么說,只是在保護他!
景澤謙又死亡發問:“你帶他來的這里?”
“景二爺,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帶他瞎混了。”譚故緊張的吞咽口水,不自覺的坐到沙發的最邊緣。
景澤謙看在譚故是沈知之發小的份兒上,才不想對他怎么樣,只是警告他:“譚家如果還想在京城混,你知道該怎么做!
“明白了,景二爺!”譚故的頭恨不得點掉。
景澤謙起身,抓住沈知之的手腕,寒涼的直視著他:“回去再收拾你!
沈知之打了個激靈,想反抗卻又不敢,就被他這么拖著走。
“景二爺,你會把知之怎么樣?”
雖然譚故現在怕的要死,但他還是勇敢的問出這句,沈知之的命也是命。
景澤謙:“我做什么還要向你請示?”
譚故秒慫:“不用不用,景二爺您請回吧!
就這樣,沈知之被景澤謙生生拽上了車。
車門一關,他就掐著沈知之的下巴,慍怒道:“沈知之,你可真能耐,我剛走你就和別的Alpha混到郵輪上了!
下巴被掐的發紅,沈知之怎么掰他的手都掰不開,痛的他不斷抽泣,肩胛骨都在發抖。
一個霸道又蠻橫的吻咬在唇上,肆意瘋狂,只有發泄,沒有憐惜。
沈知之哭出聲,怎么掙扎都逃不過景澤謙固定著他腰的手。
Alpha失控的信息素填滿車間,裹挾著欲念,夾雜著怒火,把無助的omega困在其中,深受折磨。
要不是他給沈知之的手機里安裝了追蹤器,他還不知道這個不乖的omega能做出什么更過分的事來。
想到這兒,景澤謙故意把信息素壓的更炙熱強勢,仿佛一把刀子,劃拉著沈知之的腺體。
讓他疼,又不給他后退的可能。
激烈的吻持續了很久,久到沈知之極度缺氧,渾身癱軟,再沒力氣掙扎。
口中彌漫著血腥氣,腰也被掐出了青紫,沈知之也只能期期艾艾的嗚咽。
泄憤夠了,景澤謙才放開這張可憐兮兮的小嘴。
沈知之被欺負的眸光瀲滟,水色的瞳孔里閃著稀碎的芒星,嘴角被咬破出血,哭的一抽一抽的,又慘又可憐。
今天必須給他一個教訓。
景澤謙這么想完,一踩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路上沈知之都在焦慮中想對策,以景澤謙現在的狀態,他肯定得屁股開花。
“我酒喝多了,胃疼,頭也暈,你能先去給我買藥嗎”沈知之故作虛弱,有氣無力的說著。
好似下一秒他就能暈過去。
景澤謙就看著他裝,無情道:“你就算暈了,我也能收拾你。”
“……”沈知之咳得更厲害了,“可我的肚子真的好痛,景二爺,在您收拾我前能不能先疼疼我?”
“……”景澤謙知道他是故作嬌弱,偏偏他就吃他這一套。
邁巴赫在藥店門口停下,景澤謙下車前說了句:“你就在車上待著,哪里都不許去!
沈知之點頭應和他。
都說人很容易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
當景澤謙拿著藥回到車上時,哪里還有沈知之的身影。
真是個小騙子。
景澤謙拿出手機,打開追蹤器,發現沈知之逃跑的路線是他家的方向。
自投羅網。
景澤謙輕嗤一聲。
等他抓到他,必須得新賬舊賬一起算。
……
沈知之以為逃回自己的家最安全。
他打算等幾天景澤謙消了氣,再回去哄他,畢竟自己的屁股只有自己心疼。
沈知之剛洗完澡,正準備看一部綜藝,忽然感覺身體一陣陣發軟,腦袋也昏昏沉沉,渾身無力。
應該是喝酒的原因。
沈知之沒有多想,倒在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半夜,床旁邊的衣柜傳來響動,被人一點點從后面挪開。
景澤謙從衣柜后走了出來。
重逢的那一天,他讓助理拿到了小區監控,知道了沈知之的門牌號。
于是他買下了隔壁的房子,把衣柜后面的墻和隔壁打通。
沈知之的衣柜不算大,也容易移動,景澤謙只打了半人高一人寬的通道,這樣既不容易被沈知之發現,也方便他下手。
黑暗里,景澤謙坐在床邊,伸手撩起沈知之額前被汗水打濕的劉海,端詳著這張讓他又愛又氣的精致臉蛋。
omega面露痛苦,好像做噩夢一樣。
景澤謙低吟道:“沈知之,我早就說了,你這輩子都逃不掉!
沈知之睡的很不安穩,不斷的嗚咽,就連呼出來的氣流都是滾燙的。
空氣里漸漸沉彌出淡淡的晚香玉,且越來越濃郁。
omega到了發/情期。
察覺到這一點,Alpha透著野欲的眼睛里染上了興奮。
啪的一聲,燈猛的被打開,沈知之倏地驚醒。
他在朦朧中看到了景澤謙,嚇得他連連往床角縮:“你,你怎么在這里……呃!
話音未落,沈知之悶哼一聲,他被腺體處散發的巨痛壓的直不起腰來。
仿佛被人架在火上炙烤,喉嚨里都干的發緊。
景澤謙像個袖手旁觀的觀眾,站在門口無動于衷,冷淡的說:“你發/情期到了。”
“廢話,那還用你說。”沈知之緊緊抓著領口,妄圖驅散體內的燥熱。
可向上翻涌的酥*,是怎么樣都甩不掉的。
沈知之伸手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支抑制劑。
還沒撕開包裝,就被景澤謙快一步的抽出他睡袍的帶子,把他的手腕綁在腰后。
失去了束縛的睡袍向兩邊分開,露出的肌膚泛著欲紅。
抑制劑掉在地上,沈知之面紅耳赤:“你又發什么瘋,給我解開!”
景澤謙掐著他的脖子,強迫他抬起頭,眼中寒光畢現:“我在這里,你覺得我會給你打抑制劑的機會?”
歷史重演,沈知之又想到他第一次被景澤謙終身標記的那天。
那一夜,簡直身如地獄,折騰的他死去活來。
當他對上景澤謙漆黑的曈眸時,就嚇得直搖頭:“不要,你滾開,我不要你的標記。”
“不要也得要,沈知之,你沒得選!本皾芍t把他推倒,高傲的逼視著他,“不過,我不打算讓你這么快解脫。”
他慢慢俯下身,愛惜般的用手指輕輕劃過沈知之的臉頰,說出來的話令人發麻:“沈知之,你真的好不乖,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這輩子都不敢再違抗我的命令呢?”
沈知之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里,他現在神志不清,壓根兒沒聽到景澤謙說了什么。
不過是哽咽幾聲的功夫,一陣毀天滅地般的信息素兇狠的鎮壓下來,毫無防備的擠進沈知之脆弱的腺體里。
“。。!”沈知之哭叫一聲,眼淚如泉水般涌出來,很快枕頭就濕了一片。
Alpha絕對壓迫性信息素對于發/情期的omega來說,帶來的只有痛不欲生,如同被人生生剮下來皮肉,疼的沈知之不停的打滾,帶著哭腔求饒:“停下,求你。”
景澤謙對他的慘樣兒視若無睹,用冷漠的口吻問他:“沈知之,認個錯,我今天就放過你!
沈知之意識渙散的搖著頭,哪里還能聽進去景澤謙的話,他滿腦子想的只有趕快結束這場酷刑。
可他的沉默,在景澤謙看來是不服氣,怒火攻心之下又加重了信息素。
威士忌真的太烈了,打壓的沈知之呼吸困難,臉憋的通紅。
可與此同時,他又能感覺到從生**傳來的異樣,引誘他釋放更多的甜美信息素,討好Alpha。
沈知之終是扛不住,不自覺的呢喃著:“我,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饒了我!
景澤謙聽到想聽的話,便收起了一些信息素,接著問:“錯哪兒了?”
“我,我不該和Alpha去參加派對,也不該偷跑回家!
“還敢嗎?”
“不,不敢了。”
沈知之仿佛剛從水里撈出來,從頭濕到腳,眼里含著迷情的微波,喘息急促,雙腿絞緊。
難受壞了。
還沒怎么樣,就好像被玩爛了。
露在外面的腳踝漂亮纖細,景澤謙舉起一只,低頭親了下,種了個草莓。
他幫沈知之擦干凈淚水,贊嘆一句:“真漂亮!
像件完美的工藝品。
潔白,神圣無瑕。
勾著人想把他破壞,弄臟。
“別哭了,我這就讓你舒*。”
景澤謙把沈知之翻了個身,對著他腫起來的腺體,用力的咬了下去,把信息素全部灌入其中。
沈知之只是抽搐一下,便再也動彈不得。
終身標記結束后,已是凌晨四點。
景澤謙懶得給沈知之穿衣服,只是拿薄毯把他裹住,抱上了車。
……
沈知之是被痛醒的。
看到自己又回到了景澤謙的家里,也沒多想什么。
緩解了發情期的難受,讓他好過一點。
沈知之起來后見不到景澤謙,就自己一瘸一拐的去找水喝。
這里是二樓,沈知之記起自己的水杯被丟在了三樓某個房間,就去找。
等景澤謙過來時,早就人去床空。
他第一反應是沈知之又跑了,連忙給他打了個電話,好在他拿著手機:“你在哪兒?”
沈知之的聲音很虛弱:“我迷路了,不知道在三樓的哪個房間!
景澤謙想了想三樓幾千平方米的空間構造,下命令:“給你十分鐘,現在自己來書房找我。”
沈知之:“……”都說了他迷路了。
第20章 每次都說疼,每次都不長記性
沈知之用了半個小時,才磨蹭到書房。
被Alpha掰著云團,瘋狂了一整夜,他現在走路都費勁。
景澤謙正在工作,沈知之也沒喊他,就安靜的站在辦公桌前。
沒有問任何關于景澤謙怎么會出現在他家的問題。
五分鐘后,景澤謙抬頭問他:“還有力氣站著?”
沈知之理直氣壯的說:“坐著更疼!
“……”景澤謙摘下眼鏡,蹙眉問,“很疼嗎,我給你涂過藥了!
沈知之不想跟這個敗類多說話。
說的輕巧,換他被頂一晚上屁股看他疼不疼。
景澤謙聽不到沈知之心里的嘀咕,接著話說下去:“晚上和我參加一場慈善晚宴!
沈知之拒絕:“我不要,不舒服,哪里都不想去。”
“那里有很多平時吃不到的點心,都是國外頂級甜點師做的!
沈知之沒出息的心動了:“那還不快點兒去,一會去晚了點心都被別人搶光了!
景澤謙:“……”
今天這場慈善晚宴是亞洲首富舉辦的,會很隆重。
不僅商業圈的大佬都在,很多娛樂圈的知名導演,制片人也會來。
這也是景澤謙帶沈知之去的目的。
一來在那些大導演面前混眼熟,對沈知之日后有好處,二來他想宣示主權,省得再出現類似程硯舟一樣的麻煩。
因此,他給沈知之拿了套和自己一樣款式的西裝,只是顏色不一樣。
他穿黑色,沈知之穿白色。
宴會來的人雜七雜八,很多不入流的企業老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也拿到了晚宴的通行券。
景澤謙讓沈知之先在甜點區等自己,他有個合同要談。
這個合同談下來就是五十個億,本來已經溝通的差不多了,今日正好借著宴會一舉拿下。
沈知之乖乖的坐在高腳凳上,吃自己的蛋糕。
原本一切正常,突然被一個人影煞風景的破壞了。
“沈知之,你怎么有臉來這兒?”
不等沈知之反應,一個耳光打在了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這一巴掌不輕,引得周圍人往這邊觀望。
打人的是簡詩寧。
她的身后站著一臉傲慢的沈煜姝。
沈知之憤怒的目光瞪向簡詩寧,也沒打算給她面子,陰陽怪氣道:“沈家什么時候也有資格參加上流人士的宴會,我竟不知道你們還能有這份殊榮!
簡詩寧指著沈知之的鼻子罵道:“你怎么說話呢,我有煜姝這個好兒子,怎么就沒資格來了?”
“哦,我差點忘了,沈煜姝他和很多導演私下里親密交好,只是這次不知是托了哪位導演的福?”
簡詩寧:“你指東打西什么呢,怕不是嫉妒煜姝的成績,在這里眼紅,亂潑臟水!
“這是他晚上辛苦賺來的,我有什么可嫉妒的?”
沈知之刻意把辛苦兩個字咬的很重,直接讓沈煜姝沉不住氣,跳出來否認:“沈知之,說話要講證據,你少污蔑人。倒是你能出現在這里,指不定做了什么不干凈的事。”
簡詩寧心疼的附和:“就是,前段時間你打傷煜姝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又恬不知恥的給弟弟穿小鞋,有你這么當哥哥的嗎?”
她說著,又氣的舉起手,想再打一巴掌。
可下一瞬間,她就被人抓住了胳膊,往后扯了幾步。
景澤謙走過來,眼神示意助理先按著簡詩寧不要放。
沈煜姝在看到他時神色就變得張皇。
簡詩寧很少關注新聞,再加上景澤謙剛回國,一時沒認出他是誰,質問道:“你誰?”
景澤謙沒理她,他單膝跪在沈知之面前,拿手帕擦拭著剛才掉落在他褲腿上的奶油。
四周看熱鬧的人集體蒙圈,誰都不可置信自己能在活著的時候,看到京城的風云人物景二爺為別人跪地折腰。
還是個沒人認識的小明星。
沈知之也因為景澤謙的操作愣住了,一時竟忘了有多少目光,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他聽不到周遭的竊竊私語,只能聽到自己越來越快的心跳,一下一下,擲地有聲。
景澤謙把臟了的手帕遞給服務員,又撫上沈知之被打紅的臉頰,忍著怒火問:“疼嗎?”
沈知之搖搖頭。
景澤謙轉身看向簡詩寧,那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她動都不敢動。
緊接著,景澤謙一個眼神,助理就明白怎么回事,打電話叫了兩個保鏢進來,一邊一個架住簡詩寧。
簡詩寧快嚇哭了:“你們,你們要干什么?”
景澤謙挽著衣袖,清雋的聲音滿是威懾力:“你打沈知之多少下,我讓你十倍奉還。”
在場眾人都來不及思考,一個耳光夾雜著風重重打在簡詩寧的臉上。
只一下,嘴角都給她打出了血。
在場的人包括沈煜姝沒一個人敢上前,大氣都不敢出。
會場安靜的只能聽到簡詩寧的尖叫,和清脆的巴掌聲。
整整十下,打完后,簡詩寧的臉腫的沒眼看。
她像一塊破抹布被丟在地上,頭發凌亂不堪,還能遮一遮她臉上的傷痕和尷尬。
沈知之走到簡詩寧面前,半蹲下來,沒有心軟,只有惱怒:“現在你倒是知道我是沈煜姝的哥哥了?與其在這里大放厥詞,把錯都歸結到我身上,不如去問問,他為什么會被打!
景澤謙把沈知之扶起來,聲音里也淬了冰:“沈煜姝是我打的,你有本事就來找我!
撂下此話,景澤謙就帶著沈知之去休息室,還不忘叮囑助理一句:“封鎖消息!
今天的晚宴審查很嚴格,狗仔們進不來,至于其他人,只要他們膽子夠大,命夠應,隨便說。
在他們走后,眾人才松一口氣。
有明眼人看到他倆穿著同款西裝,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禁感嘆:“娛樂圈,又要出一位貴人了!
景澤謙把沈知之放在化妝臺的桌子上,方才眼中的火氣全然不見,透著溫水,攬著他的腰問道:“還有哪里受傷嗎?”
“沒有。”沈知之可惜的說著,“這件衣服很貴吧,抱歉弄臟了。”
景澤謙故意逗他:“是挺貴的,得拿你賠!
沈知之臉紅ing。
景二爺心情愉悅的給了omega一記捏臉殺:“也就一千多萬,不用緊張。”
沈知之:“……”原諒他不懂有錢人的世界。
他又想到什么:“合同談成了嗎?”
“還沒有,你這邊出事,我著急過來。”
“所以,你直接把合作商晾那兒了?”
“嗯!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我媽會來。”
“不過五十億的合同,沒什么好自責的!
“……”
話雖這么說,可沈知之還是感到抱歉。
不僅僅是因為合同,還有他家人造成的麻煩。
但景澤謙不在乎這些,他只有心疼。
“沈知之,你最重要!
景澤謙把沈知之摟在懷里,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心疼沈知之是真的,不想讓他和自己在一起有負累也是真的。
難熬的不止他一個。
這十八年他只是心里上的煎熬,可沈知之一出生就掉進了火爐,身心俱痛。
景澤謙很想彌補沈知之顛沛流離的童年,可又怕他逃離自己不得不抓的太緊。
因為他知道,沈知之不喜歡他,一旦他松懈,就會再也找不到他。
景澤謙想愛沈知之,又想囚住沈知之。
這讓他頭一次在一帆風順的人生里,很難抉擇。
因此,他對沈知之愛的表達就是在床上用最激烈的方式讓他舒服,掌控他但又給他一切。
休息室的門突然被敲響,外面傳來程硯舟的聲音:“知之,你在里面嗎?”
程硯舟?
他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
不過想想,程家在京城也有點人脈,能有邀請函也不足為奇。
程硯舟來得晚,他一進來就聽到別人議論剛才的事,只不過沒人敢提景澤謙。他又看到沈煜姝喪著臉,立馬明白怎么回事。
有人告訴他,沈知之在休息室。
但他并不知道景澤謙也在里面。
沈知之想從梳妝臺上下去,給程硯舟隔著門說兩句,結果剛一有動作,就被景澤謙按住肩膀,聲音一下子冷下去:“你就這么想見他?”
“我只是告訴他我沒事,讓他趕快回去,這里人多眼雜的。”沈知之掙扎著要下去,可這一舉動無疑是激怒了Alpha的獸性。
在景澤謙看來,沈知之就是想見程硯舟。
他的手指緊緊摳進沈知之肩膀的皮肉里,力道大到仿佛要把他捏碎。
沈知之眼中立刻氤氳上水汽,喃喃著:“疼……”
他很難猜透景澤謙的情緒,明明上一秒還溫柔似水,下一秒就能狂風驟雨。
“每次都說疼,每次都不長記性!本皾芍t的手指從肩膀轉移到他的腺體上,那里昨晚剛被標記過,還有些腫,“標記淡下去了,得再補一個。”
“等下!”
沈知之再急也阻止不了景澤謙發瘋,當Alpha的占有欲一旦被激起,就很難振聾發聵。
紅腫的腺體再次傳來尖銳的痛,大量攻占性信息素被注射進沈知之體內,迅速灌滿,壓迫他的每一個神經細胞。
這次比哪一次咬的都重,沈知之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像被堵住了嗓子,只能發出小鹿受傷一樣的哽咽。
他無意識的推搡掙扎,換來的是更兇殘的鎮壓。
咬的更深。
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淌下,混雜著汗水,沁濕了沈知之的臉頰,他有氣無力的把頭垂在景澤謙的肩上,軟的像棉花糖,徹底臣服在他的禁錮中。
血順著潔白的脖子流下,染紅了西裝衣領。
仿佛純白的洋桔梗,被玷污后,變成了血紅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