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你碰他一下試試
屋內,兇狠的威士忌仍然在強烈打壓著求饒一般的晚香玉。
久久不能平息。
程硯舟站在門口,聞到了外泄出來的晚香玉,混雜著兇厲的威士忌。
搭配著時斷時續的低咽,不用問,他也知道里面正在發生什么。
到底是他關心則亂。
程硯舟苦笑一下,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離開。
標記結束后,沈知之癱在沙發里不能動彈,景澤謙幫他把梳妝臺上的白亮擦干凈。
“只是打個標記就*了,就這樣還想找別的Alpha?”景澤謙走過來,拿冰毛巾敷住他的腺體。
血已經凝固,傷口也已結痂,但碰一下還是疼的要命,沈知之的眸中又泛起水澤。
他沒有力氣說話,只是兇巴巴的瞪了景澤謙一眼。
可這副模樣,讓景澤謙看來,也是楚楚動人。
非常適合把他摁在床上,往死里弄。
景澤謙撩了把沈知之的劉海兒,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下就來。”
沈知之翻了個身,拿屁股對著他,沒講話。
脾氣不小。
欠*。
景澤謙走出休息室,剛剛關上門,一個omega就從旁邊的走廊走過來。
又是沈煜姝。
景澤謙看到他就煩:“滾遠點兒。”
沈煜姝不明白自己明明是Alpha都喜歡的甜美可人,怎么偏偏景澤謙就這么憎惡?
如果他能抱住景澤謙這棵大樹,就等于享后半輩子的榮華富貴,再也不用東奔西跑的去爬床。
雖然他不確定景澤謙多久能對沈知之感到厭棄,但他就是不想讓沈知之占到一分便宜。
于是他抱著僥幸心理,不怕死的開口:“景總,您剛剛也看到了,沈知之對自己的親媽都能下狠手,他這樣六親不認的人,壞到根兒了,您小心被他利用。”
景澤謙通常是不理會這種挑撥離間的話,可事關沈知之,他不得不多說兩句。
他的駐足給了沈煜姝一線生機,更加故作媚態道:“景二爺,您要我吧,我保證,我哪里都比沈知之強。您若不信,試一試就知道了。”
“就你這樣的,也配跟他比?一個早就爛透的人,我沒興趣。”景澤謙哂笑著,好像在嘲諷沈煜姝的不自量力,“一句話,再敢對沈知之出言不遜,我就讓你和你的全家生不如死,聽明白了嗎?”
……
沈知之在休息室里躺了半個小時,景澤謙才回來。
他問:“還能走嗎?”
沈知之撐著沙發背坐起來:“只是脖子不能動,又不是腿有毛病。”
“那就跟我去見幾個人。”
景澤謙給沈知之整理好衣服,帶著他和幾個著名導演,投資商,制片人打照面。
當二人再次一起出現在大廳時,沒一個人看他們,各玩各的,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生。
沈知之不得不再感嘆一句,景二爺位高權重。
不少人過來給景澤謙敬酒,也不知道這個變態在耍什么名堂,讓沈知之幫他擋酒。
不知喝了多少杯,沈知之臉蛋肉眼可見的變得潮紅,走路都晃著虛步。
在又一次快要歪倒時,景澤謙摟住了他的腰。
迎面走過來程氏父子,程硯舟看沈知之醉的即將不省人事,先瞅了眼他腺體上的咬痕,再好心提醒:“別再讓他喝酒了,對omega身體不好。”
景澤謙無視程宇敬來的酒,直接繞過,站在程硯舟旁邊,輕描淡寫著:“程少有空還是多操心程氏集團吧。”
空穴來風的一句話。
程硯舟后脊驀地生涼。
他有預感,景澤謙是在警醒他,如果再觸碰他的底線,他就會對程氏集團下手。
景澤謙也沒耐心和他周旋,抱著沈知之來到停車場,把他放在后座上,并給他蓋好毯子。
回到家,直奔主臥。
沈知之被扒光扔在床上,渾身嬌嫩的粉色在月色下,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鮮欲誘人。
酒精放大了他的發情期,無意中釋放的晚香玉,勾引著誘捕者一步步落入他的秘境,探索著馥香的源頭。
熱烈主動的晚香玉纏人得很,有著平時沒有的沁韻,將自己完全展開,汲取朝露,媚的不像樣。
這也是景澤謙把他灌醉的原因。
因為在發情期喝醉的沈知之,真的很可愛。
會拽著他的衣角,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他的親吻,在他耳邊悠綿的哭泣。
窗外的夜空如繁花似錦,美不勝收。
酣暢淋漓過后,他們枕著月色,相擁而眠。
景澤謙攀咬著沈知之的耳朵,聽著他均勻的呼吸,摩挲著他手指上的戒指,輕聲說:“沈知之,戒指戴上了,這輩子都不許摘下。”
庭院里蟬鳴聒噪。
仲夏到了。
他們的婚禮也該如期而至。
……
未來的一段時間,景澤謙帶著沈知之拍了好幾個很不錯的廣告,讓他在《野玫瑰》開播前,有了小小的人氣。
沈知之長的很漂亮很乖,十分討喜,往熒幕前一站,就能收獲很多粉絲。
歌壇有一個頂流女歌手Rose,她的MV里不喜歡自己出鏡,只喜歡用專業演員來參演,也跟景澤謙有幾次合作。
這回她回國錄制專輯時,首先想到了景澤謙。
MV的主題是雙男主,講述他們從小青梅竹馬,到相互暗戀,最終有情人終成眷屬。
景澤謙看到臺本,滿腦子都是沈知之。
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倆也算青梅竹馬,他也是真的暗戀了十八年。
所以景澤謙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拍攝,但有一個要求,讓沈知之來演另一個主角。
Rose很痛快地答應,她很相信景澤謙選人的能力。
果不其然,當景澤謙帶著沈知之來試鏡時,Rose一眼就認為,這就是他歌里的男主角。
清純、陽光,美到不可方物。
Rose毫不避諱的說:“我可算知道這次你為什么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景澤謙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吸了一口煙,不做回答。
Rose早就習慣了景澤謙的冷漠,用不太標準的中文真誠的發問:“你喜歡這個omega吧?”
景澤謙薄涼道:“不關你的事。”
“你就別嘴硬了。”Rose嘟了嘟嘴,“知之那么可愛,誰不喜歡,你要是不承認,那我可就追他了。別忘了,我也是Alpha。”
景澤謙冷笑:“你追一個看看。”
Rose笑得很神秘,她沒再揶揄,轉身進屋去給沈知之講臺本。
隔著玻璃,景澤謙看到Rose把胳膊搭在了沈知之的肩膀上,而這個小O居然也沒有拒絕。
嘖。
景澤謙煩躁的煙扔在地上,鞋尖用力碾滅,也進了屋。
Rose正講的繪聲繪色,忽然胳膊被人從沈知之肩膀上拽了下來,往后拖了三米遠。
她跺了跺腳:“你干什么,沒看到我在工作嗎?”
景澤謙站在她和沈知之中間:“你再碰他一下試試?”
“喲,有誰會信,聲名赫赫的景二爺居然是個醋壇子。”
“你這舌頭不想要就拔了吧。”
Rose捂住嘴,繼續用眼神告訴景澤謙,被她抓住了把柄,想好用什么來當封口費吧。
景澤謙:“……”
晚上剛進家門,沈知之正要去樓上洗澡,身后一只有力的手把他拖過來,按在了墻上。
又是一陣天昏地暗的親吻。
沈知之在短暫的喘息中,斷續的說:“先,先洗澡。”
景澤謙抬起身,極力的克制著暴虐的想法,啞聲道:“以后不管和誰說話,都離三米遠。”
“?”沈知之莫名其妙,想不通怎么又惹到了景澤謙。
難不成是因為Rose?
沈知之還沒把這個疑問問出口,一陣天旋地轉,他被景澤謙扛到肩上,往樓上走。
“……”沈知之無語,這個醋壇子,怎么誰的醋都吃。
每天不是吃醋,就是在吃醋的路上。
沈知之得出結論:“景二爺,我覺得您這輩子會被醋死。”
“……”景澤謙拍了下他的屁股,懲罰他多嘴。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景澤謙不允許任何人覬覦沈知之。
他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拿起桌子上的眼鏡戴上。
沈知之不解的問:“你戴眼鏡干什么?”
景澤謙:“戴上看的更清楚。”
沈知之:“……”
景澤謙依然很兇猛。
到一半時,他的手機鈴突然想起來,來電顯示“景澤天”。
大半夜打來說不定有事,他就按了接通。
沈知之以為景澤謙要忙,想先去一邊休息。結果他剛爬了兩步,又被用力的摁回去。
沈知之倒吸口涼氣,用哆嗦的眼神回頭看向景澤謙。
“繼續。”景澤謙言簡意賅兩個字,拿著手機,問道,“哥,有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景澤天激動的聲音:“小謙,我找到他了!”
景澤謙凝眉:“誰?”
“我的初戀,我在酒吧看到他了。”
應該就是他的初中同桌。
景澤謙:“然后呢?”
“我讓李管家三分鐘拿到了他的全部資料,發現他好像還是單身,我打算把他帶回家藏起來,我的omega這輩子只能待在我身邊。”
景澤謙走了下神,沒收住力道,沈知之狠狠的抽噎了下。
景澤天警覺的問:“你在干什么?”
“沒什么。”景澤謙換成左手拿手機,右手撫摸著沈知之光滑的后背,聲音漸冷,“如果你敢把他帶回家,明天我就能把你掃地出門。”
“呵,我只是來通知你,不用你同意。等我把他帶回家,就給陶韞500萬支票打發他走,然后把我的初戀扶正。”
“……”
電話里說不清,景澤謙打算過幾天回景家一趟。
掛斷電話后,沈知之艱難的問:“我可以休息一下嗎?”
“不可以。”景澤謙把手機扔到一邊,從背后抱著沈知之,啃咬著他的腺體,“還不夠,你怎么能休息。”
趁著正夜還早,他打算慢慢玩兒他。
第22章 是你先招惹的我
沈知之被弄到天亮才睡,又很早的被景澤謙叫醒。
昨晚從臥室到落到窗,再到浴室,沈知之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景澤謙折騰的。
他頂著一雙熊貓眼,打著哈欠小聲罵著:“臭男人,王八蛋,衣冠禽獸,草菅人命,遲早精盡人亡……”
景澤謙挑眉問:“你說什么?”
沈知之連忙改口:“沒什么,我在說景二爺您器大好腎。”
景澤謙:“……”
景澤謙帶著沈知之去棚里拍攝MV。
Rose這個熱情的女孩看到沈知之就跑過去,拍他肩膀打招呼:“嗨,你的衣服準備好了,可以去更衣室里換一下。”
景澤謙兇光畢露的瞪了她一眼。
Rose小聲說了句sorry,轉身讓工作人員帶沈知之去換衣服。
人走后,她小心的問:“可以把知之借我一天嗎?他真的太可愛了。”
景澤謙賞了她一個余光:“你把八百標兵奔北坡完整的念一遍,我就把他借給你。”
Rose:“……”
MV以校園風為主,沈知之和景澤謙的衣服都是純白色的英制校服。
沈知之本就是娃娃臉,穿著校服真的像個高中生,倒是景澤謙,依然看起來很兇。
“你好像班上不愛說話的高冷學霸。”沈知之評價道。
Rose無情的拆穿:“分明是穿著校服,混跡在學生中的班主任。”
“……”景澤謙目不斜視,“你晚上咨詢一下律師,問問你因為嘴碎被我打進醫院,算不算工傷。”
Rose:“……你老婆跑了,也有你的嘴頂著。”
MV拍攝起來,比電影簡單一點,沒有臺詞,全靠表情襯托情緒。
這還是沈知之頭一次拍攝MV,難免緊張。
好在有景澤謙這位大神時常提點,遇到有難度的地方會親自示范演繹,所以一整天拍攝下來,還算順利。
卸完妝,沈知之去盥洗室洗臉,景澤謙就跟在他旁邊。
由于校服是修身款式,在沈知之彎下腰抬起胳膊時,身后勾勒出飽滿的弧度,打一下的話手感肯定不錯。
或者分開,狠狠的**,也夠回味無窮。
沈知之就是天生媚骨,身體的每個部位都是誘捕Alpha的利器。
景澤謙眸光黯淡,盤算著今晚該怎么玩兒他。
和Rose告別幾句,景澤謙牽著沈知之的手往外走,路過隔壁的攝影棚時,他們看到沈煜姝在這里拍雜志。
沈煜姝自然也看到了他們,可一想到上次在宴會廳景澤謙對他的警告,再加上簡詩寧被打的現在耳朵還嗡嗡響,他就不敢造次,只當沒看見。
回到家,沈知之正站在衣架前掛衣服,景澤謙來到他身后,拿一條領帶遮住了他的眼睛。
世界突然變得黑暗,腰肢被一條有力的胳膊圈住,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腺體上,沈知之不安的躲閃著:“今天太累了,可以不做嗎?”
“沈知之,想好拒絕我的后果再說話。”景澤謙的鼻尖若有似無的觸碰到沈知之的腺體,“是你先招惹的我。”
沈知之:“?”他做什么了嗎?
很快,他就來不及思考,嘴唇被洶涌的吻堵住,全身也被高濃度的威士忌沾滿,景澤謙恨不得在他身體的每一處角落都咬出痕跡。
但不得不說,他的吻技很好,逗弄著沈知之愉悅的地方,不多會兒就把他拖入了欲/望的漩渦里。
景澤謙每次都是,只要他想,絕不會征詢沈知之的意見,強迫他做任何他想讓他做的事。
沈知之也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拒絕一次無效后,他就不會說第二次。
他被放進浴池里,水和*一起澆透了他。
眼中的清明也被逐漸被沉淪所取代。
……
MV又用了兩天就全部拍完。
剛從影棚出來,景澤謙就接到了家里的電話,容語禾讓他趕快回來一趟。
景澤謙猜想一定是景澤天帶著他所謂的初戀回家,他父母不同意。
果不其然,當沈知之跟著景澤謙一起去到景家時,在客廳看到了一個陌生男人,也是個omega,和陶韞的眉眼有三分像。
景澤天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景瑞辭和容語禾氣著臉坐在另一邊,而陶韞背對著他們站著,手指在臉上擦著什么。
景澤謙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開口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嗎,如果你敢帶他回來,我就把你驅逐出戶。”
景澤天知道這話是對他說的,從容不迫的霸道宣言:“我這輩子都只專情小禮,誰也別想把我們分開。”
見和他說不通,景澤謙又看向旁邊的omega:“你叫什么名字?”
omega在看到景澤謙的臉時怔了幾下,恍惚回答:“葉嘉禮。”
“行,你可以滾了。”
誰知,葉嘉禮突然撲通跪下來,求道:“我和澤天是真心相愛的,從初中我就開始暗戀他,還請你們成全。”
景澤天心疼的把他抱起來:“小禮,你是我的omega,不用求他們。他們不同意,我就單獨給你買個城堡,每天讓你從一千平米的床上醒來,再雇五萬個傭人伺候你。”
“……”景澤謙覺得對牛彈琴,轉而問容語禾,“媽,您打算怎么處理?”
容語禾緩了緩語氣:“這些年小天怎么鬧我們都縱容著他,又不差這一次。本來我和你爸打算給小韞一筆錢當作補償,可誰知小韞告訴我,他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景澤謙:“……”
旁邊安靜吃瓜的沈知之都被震驚到,怎么發生在景澤天身上的事都這么狗血又扯淡。
景澤謙又問:“爸,你是什么意思。”
景瑞辭嘆口氣:“既然有了景家的骨血,那就舉辦婚禮吧。”
“爸,這個男人分明是在奉子成婚,我要是早發現他的心機,已經把他扔太平洋喂鯊魚了。”景澤天憤恨的說,“一個替身的孩子,不配做我歐陽天柱的兒子。”
景澤謙瞟了他一眼:“你再多說一個字試試。”
景澤天老實的閉嘴了。
陶韞終于轉過身,紅著眼睛說:“景澤天,我為什么會有這個孩子,你心里最清楚。讓我把這個孩子打掉,我不同意。”
容語禾安撫他:“孩子,你放心,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這畢竟是她第一個孫子,她也舍不得做掉。
經過商定,景瑞辭最終決定挑個黃道吉日給陶韞和景澤天辦婚禮。
至于葉嘉禮,他們是萬萬不會再讓景澤天把他領回家。
景澤天怒瞪向陶韞:“你不打胎,無非是貪圖景家的財產。哼,只要是我歐陽天柱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景澤謙聽的頭疼,在做好決定后,他便帶著沈知之離開。
容語禾去送他們,又拿了一大堆食物。
景澤謙:“媽,上次拿的還沒吃完。”
容語禾:“這是我給知之拿的,你邊兒去。”
景澤謙:“……”
……
半個月后,Rose的新專輯成功發布。
這次和以往不同,MV比歌曲還火。
不僅僅因為有景澤謙出演,能千載難逢的看到他穿校服的樣子,更多的是,沈知之這位新人讓所有人都很驚喜。
長得漂亮就算了,演技也很好。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和景澤謙在MV里有吻戲。
沈知之不是景澤謙合作的第一個omega,但卻是唯一一個有吻戲的。
不知又有多少人羨慕嫉妒恨。
但也確實把沈知之帶火了一個度。
專輯剛發布,熱搜第一就是:景澤謙吻戲#【爆】
這件事堪比世界大戰,不出十分鐘,轉發量就過億。
雖然有很多不理智的粉絲跑到沈知之微博下面罵人,但更多的喜歡沈知之的顏值和演技,一夜之間,他就漲粉五百萬。
還有站姐創建了他的超話。
沈知之配合的發了條微博:
沈知之V:Rose姐姐的新歌,超好聽,大家都去聽@Rose,做自己的玫瑰。【配圖】
底下評論紛紜:
[不懂就問,知之真的是剛進娛樂圈嗎,這么漂亮的omega誒]
[我火速偵查了一番,發現他從五歲就開始演戲,不過至今演的都是跑龍套]
[好像《野玫瑰》的夜珣就是他演的]
[真的嗎?真的嗎!原著黨喜極而泣,本喵最愛的就是夜珣了,光看臉我就覺得他超級符合啊啊啊!!]
[這張臉只演跑龍套太可惜了,幸好遇到了Rose姐這個伯樂]
[沒錯!不過知之好可愛啊!!!媽媽粉愛了]
[有什么可愛的,名字和老鼠一樣,吱吱吱]
[樓上嫉妒就直說,別亂黑]
[……]
說什么的都有,不過大部分都是好的。
沈知之全天下第一漂亮可愛,沒人不會不喜歡。
他沉寂這么多年,并非池中之物,只不過以前沒人愿意給他資源罷了。
反觀景澤謙,MV的宣傳都懶得發,他從開博到現在,沒發過一條動態。
高冷冰山嘛,沈知之理解。
后面還有很多關于新專輯和沈知之的幾個熱搜,無關痛癢,不過沒有人懷疑沈知之和景澤謙的關系。
這讓沈知之松了口氣,畢竟以他的身份,就算他和景澤謙拍了吻戲,也頂多會被人認為是僥幸,是上輩子拯救了銀河系,也不會有人猜疑他有資格被景澤謙包/養。
有人把他們的吻戲截圖做成海報,發到了網上。
沈知之看著這張照片,有些出神。
畫面里,他坐在教室的凳子上,景澤謙站在桌前,摁著他的肩膀,彎腰親吻著他。
柔和的光線映照在他們的臉上,僅僅一個側面,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沈知之簡直不敢相信,照片里面部線條輪廓比平時還要溫柔點的人,會是景澤謙。
而且,他總覺得他們拍的MV有點熟悉,好似親身經歷過一樣。
沈知之不知不覺看了這張照片很久很久。
《野玫瑰》的李導很會看風向,趁著MV的熱度,故意時不時的流露出幾張花絮照,雖然明面上是主角,但哪張都帶著沈知之,好像是他無意中闖入了鏡頭。
還有很多粉絲注意到,景澤謙居然把每個有沈知之的花絮微博,都點贊了。
我去,大神這是什么情況?!
第23章 易感期發瘋
《野玫瑰》這部劇是邊拍邊剪的,本身集數也不長,所以很快就完工,排上了檔期。
李導很會吊人胃口,開播前一天,才放出了預告片。
沈知之及時轉發。
其他演員也都一一官宣。
但出人意料的是,景澤謙居然直接轉發了沈知之的微博,配文就四個字:支持夜珣。
這可是景澤謙的第一條微博,關注度不小。
雖說他是投資方,轉發微博在情理之中,可他只轉發了沈知之的微博,就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
再加上景澤謙向來拒絕和omega拍吻戲,唯獨接受了沈知之,而他又只是個小炮灰,突然出現在大眾視野時,就是在頂級歌手Rose的MV里。
更巧的是,沈知之出演的《野玫瑰》也是景澤謙投資的。
一系列的證據指明,沈知之和景澤謙關系匪淺。
但他們又畏懼于景澤謙的身份,沒一個up主敢公開吃瓜評判。
沒人實錘,網友八卦越來越沒意思。
沈知之靠在床頭,看了眼旁邊認真看英文書的景澤謙,質問他:“你為什么要轉發我的微博,這樣很容易被人懷疑咱倆的關系。”
景澤謙微微抬起眼:“怎么,你很怕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不是,我只是怕你粉絲接受不了。”
沈知之沒有說實話。
他其實覺得自己和景澤謙的關系見不得光,本就應該埋在地下,等景澤謙有了新的喜歡的目標,他能體面的全身而退。
但顯然,景澤謙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他打算把沈知之剖開在公眾的視野下,一步步拽到自己身邊,他要讓全世界都看到,沈知之是他景澤謙的。
“他們遲早得知道,打個預防針,提前適應。”
景澤謙回答的云淡風輕,可沈知之卻做了難,只怕在不久的將來,景澤謙粉絲的臭雞蛋會成為他的衣冠冢。
……
第二天,沈知之要去參加《野玫瑰》的發布會。
景澤謙因為有工作要處理,就沒陪他一起去。
在場有很多粉絲,沈知之居然看到了自己的燈牌,一時感慨萬千,原來他現在也是配有應援的資格了。
因為景澤謙早就封鎖了夜珣選角的消息,沒人知道一開始定下的人是沈煜姝,這讓沈知之少受很多流言蜚語。
所以現場沒有他的黑粉,也沒有景澤謙的腦殘粉來鬧場。
至于沈煜姝本人,經過兩次教訓,更不敢說。
給粉絲們鞠躬一一感謝完,沈知之才跑進會場。
程硯舟也來了,他看到沈知之后笑著點頭打招呼。
沈知之也回應了他一聲,但和他保持著距離。
發布會基本上是圍繞雙男主展開的,記者們也主要提問他們。
隨后才是其他演員。
好在問沈知之的問題都是常規的,并沒人敢問他和景澤謙,這也讓他回答的輕松些。
不過,一個omega記者,聲稱自己是白琪和夜珣的原著粉,想讓他們一起秀一下。
《野玫瑰》的原著就是這對副CP比主角CP更招人喜歡,以純愛戰神火遍全網,所以現場來的粉絲觀眾有很多是他們的CP粉,齊聲吵著讓沈知之和程硯舟一起宣傳。
他們兩個人沒辦法,只好接下一束超大捧花,一起抱在倆人中間,按照粉絲的要求比心,再說兩句角色宣傳語。
雖然有些生硬,但對于這群極易滿足的粉絲們來說,太知足了。
發布會是直播加現場形式,景澤謙坐在辦公室里,從電腦上看到了這一幕。
他喝了口咖啡,面上波瀾不驚,可瞳眸里陰暗的光越來越深。
空氣里暴躁的威士忌信息素逐步濃郁,比昔日任何一次都要失控猖獗,填滿了房間每個角落。
Alpha的易感期到了。
……
發布會結束后,一眾人在保安的掩護下從后門出去,沈知之和程硯舟走在后面,大老遠的就看到熟悉的邁巴赫停在一個噴泉水池旁邊。
不知為何,沈知之只看到車就感到后背發涼。
待他們走近,后座的車窗被搖下,里面是景澤謙晦沉陰寒到極致的臉。
就連他的聲音,都帶著能讓人骨頭里發麻的涼:“沈知之,過來。”
程硯舟發覺到,景澤謙雖然表面看上去和平時別無二致,但周身散發的氣息卻是從未有過的暴戾。
尤其看他的眼神,帶著屬于站在食物鏈頂端的高傲輕慢,眸光鋒利的仿佛能將他碎尸萬段。
程硯舟見景澤謙不太正常,就拉住了沈知之的手腕:“知之,跟我走吧。”
沈知之沒料到程硯舟敢當著景澤謙的面把話說的直白,一時也愣住了。
可他的遲疑在景澤謙看來,就是他在猶豫,在心動,臉色不由得又往下沉了幾分,下最后通牒:“沈知之,別讓我把你綁過來。”
沈知之立馬回神,甩開了程硯舟的手腕,說了句再見,轉身跑上了邁巴赫。
車窗被升起,擋住了里面的情形。
沈知之把頭埋得很低:“你不是有工作要處理嗎?”
景澤謙不答反說:“剛才的發布會,玩的挺享受啊。”
“啊?”沈知之怔愣一下,隨后才反應過來,“我們那是在正常營銷。”
“是嗎?什么營銷需要你笑得那么開心?”
一想起他看到沈知之的眼睛幾乎要黏在程硯舟臉上,他就克制不住的想要發瘋,恨不得立刻把沈知之扒光,按在車座上,狠狠收拾一頓。
沈知之辯解道:“連笑一下都不允許?你又不是我爹,管的有點多吧。”
景澤謙犀利的目光看過去:“沈知之,你這是在教訓我?”
沈知之緊張到喉結上下滾動:“主要是你現在的臉像發霉的苦瓜,誰見了都想討價還價一下。”
景澤謙:“……”
沈知之生存欲極強的低聲補充一句:“挺好的,很接地氣。”
“……”景澤謙懶得跟他在這里費勁爭論,他讓司機開車,然后閉目養神。
一路上,沈知之如坐針氈,車里的空氣又冷又稀薄,讓他缺氧般的頭暈目眩。
他時不時的偷瞄景澤謙,雖然他閉著眼,可沈知之還是能察覺到他在極力克制著什么,還有源源不斷往外泄露的信息素。
omega對Alpha的信息素總是很敏/感,沈知之感覺到,景澤謙不是一般的不對勁。
回到別墅時,印證了他的猜測是對的。
沈知之被景澤謙拽到了書房,把他推到了墻上。
后背猛的被撞擊,沈知之疼的嘶了聲。
隨后,一個夾雜著怒氣,蠻橫的吻破入他的唇,掃蕩他的**,掠奪了他全部的空氣。
景澤謙就像一個失去心智的惡魔,箍著沈知之的下巴,強迫把他的*里里外外嘗了個透。
這個吻激烈到沈知之難以承受,他的眼尾分泌出淚珠,睫毛抖動著,鼻翼急促的翕動,赤紅從他的脖頸延展到耳根。
他哭噎著,無論怎么推搡,都逃不開景澤謙的禁錮,反而被他懲罰,吻的更重。
不知是第幾次被吻出了血,沈知之被放開時,眼前全是模糊。
空氣里飄蕩著Alpha兇殘的威士忌,強烈到不像正常的濃度。
沈知之在抬頭看到景澤謙的一瞬間,打了個冷戰。
這副模樣甚至不能用地獄主宰來形容,他就是地獄本身。
這樣的景澤謙太可怕了,沈知之的手指緊緊扒著墻面,抖著嗓音問:“你是到易感期了嗎?”
景澤謙沒回答,只是把沈知之圈在自己和墻之間,凜冽的看著他:“上一次你沒有拒絕程硯舟的親密接觸,我怎么對你的,你忘了嗎?”
沈知之咬著牙關,沉默著流著眼淚。
“看來我有必要幫你好好回憶一下。”景澤謙走到書桌旁,抽出皮帶,點了點桌面,“把褲子脫了,趴到這兒來。”
沈知之緊緊攥著衣角,可憐的目光望向景澤謙,沒有動作。
景澤謙耐心告罄:“讓我幫你脫,只會罰的更重。”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認命般的一咬牙,褪下了褲子,趴在了桌子上。
桌子高度正好到沈知之的小腹,能夠讓他的臀部挺翹到一個方便下手的高度。
他羞恥的把臉埋在臂彎里,有種無限接近死亡的恐懼,等待著景澤謙下一步的動作。
“啪”的兩聲,皮帶夾雜著風抽在了沈知之雪白的臀瓣上,須臾之間就產生了兩道耀眼的紅痕。
沈知之哭叫一聲,兩腿不自禁的打著彎。
景澤謙扔下皮帶,轉身去柜子里搬出一個木箱,從里面拿出三根繩子。
一根把沈知之的雙手綁在后面,另外兩根分別把他的腿綁在桌腿上,讓他逃離不了分毫,又能一覽無余。
景澤謙一只手搭在沈知之腰上,問:“好幾天沒有碰你,癢嗎?”
沈知之不想回復這個難以啟齒的問題。
景澤謙惡趣味的釋放出壓榨信息素,讓沈知之抖的更厲害。
他垂眸看著沈知之潔白無瑕的軀體,心底生出一種變態的念頭。
這么純白的身體,不毀壞弄臟,染上痕跡,真是可惜。
他這種心理,就好像人非要往平坦干凈的雪地上踩一腳一樣。
景澤謙又從木箱里找出一根蠟燭,點燃,把沈知之的上衣推到肩膀處,然后傾倒蠟燭。
“啊!!!”
熱油仿佛能把皮膚燙起一層皮,沈知之哭喊出聲,像即將被宰割的羔羊,徒勞的掙動著。
越來越多的蠟油滴落在單薄的后背上,書房里滿是沈知之的慘叫聲,凄凄入耳,抖如篩糠,卻讓施暴者更加癲狂。
他的雙腕已經摩擦出血絲,臉上和身上皆是水澤。
布滿紅油的后背像一幅生動的畫卷。
仿佛鮮紅的野玫瑰,凋零破碎在斑駁的雪地上。
景澤謙只看一眼,瞳孔里就燃起興奮的光。
沈知之,真的太適合被人摧毀,一步步把他拖入骯臟的泥潭。
很快,他的腺體,臀部,大腿上也被覆蓋著紅色的干膜,景澤謙輕輕撥弄著,沈知之連哼出聲的力氣都沒有,只是困難的回過頭,用氣音說:“求你……”
景澤謙笑的有些殘忍:“今晚不可以求饒。”
沈知之的雙眸里充盈著灰塵,沒有一點光。
景澤謙掰開緊縮的**,欺身牢牢地壓制住他……
Alpha的易感期對omega來說極為恐怖。
沈知之后面完全昏死過去。
景澤謙松開他的繩子時,地板上匯集了一片*水。
他給沈知之清洗,涂過藥過后,才把他放到了床上。
第24章 你可以打抑制劑嗎
后半夜,沈知之是被生生疼醒的。
不在發情期的omega被強行破開生**是比撕裂還要痛苦,沈知之疼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蒙在被子里發著抖,激起一陣陣冷汗。
后來,沈知之實在忍不了,打算去樓下找止疼藥。
他怕打擾到景澤謙,連燈都不敢開,摸黑爬下的樓。
沈知之正跪在地上在藥箱里翻找著,背后突兀的傳來低冷的嗓音:“你在找什么?”
“啊!”沈知之像只受到驚嚇的兔子,輕喊了一聲,人坐在地上,不敢抬頭,“我,我在找止疼藥。”
“找那個做什么?”說完,景澤謙就覺得自己問了句廢話,他把沈知之抱起來,摟著他的腰,問,“疼為什么不叫醒我?”
景澤謙有點生氣。
他的omega寧可吃止疼藥,都不愿意找他來幫忙。
沈知之咬唇回答:“不,不敢。”
“這么害怕我嗎?”景澤謙把沈知之的腦袋摁在肩膀上,給他釋放安撫信息素,“怕我的話以后能乖一點嗎?”
Alpha的安撫信息素比止疼藥管用多了,沈知之身體舒服了些,安靜的靠在景澤謙懷里,悶聲點著頭。
景澤謙輕言:“回房間吧。”
沈知之很大幅度的顫了下:“我真的不行了,你,你可以打抑制劑嗎?”
最后一句話,幾乎是懇求的語氣,清醒過來的景澤謙開始后悔。
他的易感期本不在這兩天,他是被沈知之刺激的提前進入了易感期,所以下手沒個輕重,弄傷了他。
“不做了,回去哄你睡覺。”
景澤謙公主抱抱起沈知之往樓上走,和他一起躺在床上,摟著他,給他釋放了半個晚上的安撫信息素。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被子上,景澤謙才把沈知之放回他那邊。
他走到陽臺,點燃一根煙,給助理撥過去電話:“我讓你調查的關于程家的事怎么樣了?”
助理回答:“景總,程氏雖不是大家族,可口風緊的很,防備心也強,一時半會兒很難查到最想要的。”
景澤謙:“務必要快,我不想再在未來,看到程硯舟出現在沈知之面前。”
……
沈知之清醒過來時,景澤謙就守在他旁邊。
見他醒了,景澤謙放下手里的合同,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沒發燒,他暗自放下心:“還疼嗎?”
沈知之抓著被角回道:“除了屁股,其他地方好多了。”
吸了半個晚上的Alpha安撫信息素,沈知之已經沒那么難受。
就是心理上憋屈。
他不敢想自己噩夢一般的人生什么時候可以結束。
景澤謙又問:“餓嗎?你先去洗漱,我給你做飯。”
沈知之沒說不,慢吞吞的挪去了浴室。
刷牙杯里已經接好了水,牙膏也擠在牙刷上。
就連洗臉盆,給他準備的都是牛奶配玫瑰花瓣。
沈知之看著這一切有點失神。
景澤謙總是這樣讓他又愛又恨。
上一秒能因為他的關懷想要靠近,下一秒就能因為他的瘋狂而逃離。
直到現在,沈知之都不知道自己對他究竟是什么想法。
洗臉前,沈知之先慣例對著鏡子檢查一番。
不出意外,身體沒一處好地方。
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
他被掐著腰,兇狠的弄了一晚上。
生**被強制打開,里面全是**,不疼才怪。
還有后背,雖然景澤謙用的是情*蠟燭,但和正常的低溫蠟燭不同,這種當時會很疼,像熱水一樣,讓人能產生被燙傷的錯覺。可過了一個晚上,痕跡已經變成淡粉色,再過兩天就能完全消退。
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了這么多變態的玩意兒。
景澤謙每次都這樣,為了懲罰他才讓他疼,但又不會真的讓他受傷。
沈知之眼眶泛酸,又想哭。
他快速的洗了臉,換了件睡衣,才扶著樓梯一點點走下去。
早餐已經擺上了桌,景澤謙戴著圍裙的樣子難得一見,他沖沈知之揚了揚下巴:“都是你愛吃的,全部吃完。”
每一道早餐都是由國外進口的頂尖食材烹飪的,看起來高級又有食欲。
沈知之嗓子疼得厲害,就沒再開口,勉強坐在桌子前,狼吞虎咽的把桌上的早餐一掃而空。
被折騰了一晚上,他真的太餓了。
易感期的Alpha真的太恐怖,沈知之到現在還心有余悸,不敢與景澤謙對視。
好怕多看他一眼,就能挑起他的征服欲,把他隨便按在桌子或沙發上,扒了他的褲子再來一次。
吃完飯,景澤謙給沈知之上藥。
當沈知之被他放趴在床上時,眉頭一蹙,痛吟了一聲。
景澤謙忙問:“怎么了?”
沈知之喘著重氣說:“壓到小肚子了,有點疼。”
昨天他以那樣的姿勢趴在書桌上,小腹都被撞的青紫。
“忍一下,一會兒就好。”景澤謙分開沈知之痕跡交錯的雙腿,給他涂藥。
沈知之死死抓著被子,咬緊牙關,不想讓自己矯情的喊出聲。
景澤謙又給沈知之的腺體,后背和手腕腳腕涂上藥,才把他翻過來。
正面相對時,他看到沈知之眼角隱忍的淚水。
忽然想到昨夜結束時,他也看到暈厥后的沈知之,雙頰滿是滾燙的淚痕。
哭了一整個晚上,嗓子都哭啞了。
景澤謙給沈知之蓋好被子:“這兩天你先好好休息,我就在書房辦公,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
……
晚上,《野玫瑰》開播,更八集,沈知之縮在被子里,按時打開手機觀看。
他的戲份在第四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當他出現的時候,屏幕里的彈幕驟然變多,千篇一律的在夸沈知之漂亮和演技有多好。
就連當晚的前三熱搜都是:沈知之 夜珣#沈知之演技#夜珣有多貼臉#
本來這本書里最受歡迎的角色就是夜珣,現在沈知之無論是長相還是演技,都是完美契合,因此才能在網絡上好評如潮。
《野玫瑰》更是適時的放出幾組劇照,其中一張就是沈知之穿著白色騎士裝,因為太熱,他把褲腿挽到了大腿根,露出那雙白皙纖長的雙腿,認真站著背劇本。
立馬有人神評:【我愿稱知之為釣系之神,這臉這腰這腿,我能玩兒到死】
只不過后來這條評論被景澤謙暗中操作舉報掉了。
于是乎,熱搜又多了三條:沈知之,娛樂圈的釣系之神#脖子以下全是腿#小炮灰逆襲萬人迷。
才開播第一天就能有這樣的成績,屬實是沈知之沒想到,也不敢想的。
不僅如此,沈知之這個名字,似乎今年帶火,從開播這天起,就一直掛在熱搜上,甚至還有人在等更新的時候扒出了沈知之以前的跑龍套黑歷史。
最有趣的一張照片是沈知之在泥潭里打滾,出來后跟個泥猴兒似的。
別人看著覺得有趣,但景澤謙卻有些心疼。
要是他在早兩年回來就好了,沈知之可以少受很多罪,說不定現在已經是巨星。
沈知之的經紀人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有個制片人想邀請他客串他電影里的角色。
這部電影是青春校園題材,沈知之雖是客串,但角色也很重要。
反正沈知之也沒有通告,就答應了。
景澤謙知道后,也給制片人打了個電話,說他對這部電影感興趣,想要來客串,但前提是得和沈知之的角色有關。
若是電影里能有景澤謙,哪怕只是一個鏡頭,都能大賣。制片人欣喜若狂,根本顧不得思考他的要求,連夜給景澤謙多加了個角色,是沈知之的暗戀對象,結局是雙宿雙/飛HE。
在去劇組的路上,沈知之看著景澤謙嶄新的劇本,不由得感嘆:“有的人一出生叫別人爹,有的人一出生就能當爹。”
就像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有的人一出生就是騾馬。
景澤謙靠在車后座,頎長的雙腿任意舒展,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建筑,整個人慵懶隨性:“是嗎?那你叫聲爸爸來聽聽。”
沈知之:“……”
景澤謙輕哂:“就算你不想叫,我晚上也有辦法讓你叫出來。”
“……”
在劇組拍攝期間,《野玫瑰》這部劇的熱度越來越高,很多都和沈知之有關。
雖然景澤謙讓李導把夜珣和白琪唯一的吻戲刪減了,可程硯舟隨意發揮的那段更能體現出白琪的小心翼翼和對夜珣的視若珍寶。
片段播出后,不少粉絲表示這段改的比原著更好,還要純愛。
景澤謙和沈知之的戲份拍完時,《野玫瑰》也迎來了大結局。
最后夜珣為了救愛人和一城百姓選擇自戕殉城,沈知之把這段演繹的既傷感唯美,又浪漫偉大,賺了不少觀眾的眼淚。
《野玫瑰》從開播到結局,因為著名導演加優秀的演員團隊,成為了今年最火爆的劇。沈知之的熱度也一直沒有消退過,更是讓他漲粉到三千多萬,從小炮灰飛躍到一二線明星。
電影拍攝結束,沈知之又回到了景澤謙的別墅。
在沒有通告的這幾天里,他們沒日沒夜的*愛。
地毯,沙發,廚房,浴室,書房,樓梯,甚至是落地窗,都是他們歡愉的場所,沈知之每天都能在家里的角落找到幾個用過的T來。
再一次的終身標記結束后,景澤謙抱著沈知之躺在床上,給他十分鐘時間休息。
沈知之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可還是小聲詢問:“我想去清理一下。”
“不可以。”景澤謙把手放在沈知之的小腹上,輕輕揉一揉,“沈知之,我想讓你懷上我的孩子,這樣你這輩子都沒有理由能逃離我。”
沈知之聞言倏地睜大眼眸,驚恐萬分:“我才不要懷你的孩子!”
景澤謙冷笑:“這可不是你說了算。”
既然他要掌控沈知之,那就要掌控他的一輩子。
……
京城在十月有個電視劇頒獎節,給過去一年的演員電視劇評定頒獎。
《野玫瑰》剛好能參加。
沈知之入圍了最佳男配角,本來應該通知他去,可當景澤謙聽說程硯舟也會參加時,就把這個消息壓下來,嚴禁任何人告訴沈知之。
第25章 手銬鎖在床頭
頒獎節這天,沈知之莫名被景澤謙關在家里,禁止他外出。
沈知之對他突然間的發瘋已經習慣,沒有多想,甚至都沒有反抗的順從。
沈知之靠在床頭,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飛快地點擊著什么。
景澤謙沒有沒收他手機,反正沈知之遲早得知道。
今天窗外的陽光格外的好,景澤謙從書房過來,坐在床邊,看著沈知之無名指上的戒指。
剔透玲瓏的鉆石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他冷不丁的開口:“這個月的24號我帶你去領證。”
沈知之嚇得差點兒摔了手機,不敢置信的問了遍:“你說什么?”
“我說,我要帶你去領證。”
“這么突然嗎我的意思是,我能拒絕嗎,我,我還不太想結婚。”
沈知之說的很委婉,生怕景澤謙這條瘋狗暴起,可得到的答案依舊是冰冷的一句:“這件事,你沒得商量。”
“……”沈知之就猜到自己沒有話語權,就像他糟糕的命運,向來由不得他半點做主。
不能選擇自己心愛的大學,被逼嫁給老頭子。
就連現在,他都沒資格干涉自己的婚姻。
不過沈知之一向喜歡把事情往好了想,能和景澤謙結婚,不管有效期多少年,都是他走了大運。
所以他沒再負隅頑抗,點了點頭繼續玩手機。
沈知之的反應太平靜,接受的也太容易,這就讓景澤謙有點起疑:“你沒什么想要和我說的?”
“還真有。”沈知之突然間抓住了景澤謙的手腕,舉起手機給他看,“你有拼嘟嘟嘛,能不能給我砍一刀?”
景澤謙看了眼手機里的紅色畫面,上面顯示著:還差0.0001個好友助力就能提現100。
他:“……”
……
到了晚上,譚故發過來消息,讓他去看看熱搜。
沈知之一整天都在專注于砍拼嘟嘟,沒怎么上網,打開微博,看到有條熱搜是:沈知之缺席#。
正在他疑惑時,緊接著就看到下面的話題:沈知之 最佳男配角#
這五個字好像釘子,扎的沈知之眼睛疼。
一個不祥的預感強烈的蔓延到心臟,他快速點進去,看到十月頒獎節,他榮獲了最佳男配角。
而他本人,毫不知情。
以前沈知之和這種活動幾乎無緣,所以潛意識里就沒關注。
可這一次,為什么沒人通知他?
程硯舟的微信早就被景澤謙刪了,沈知之給經紀人打了個電話,對方只說她也沒收到通知。
就連他給李導,制片人發的消息,得到的回應也都是不清楚。
沈知之再傻也知道他們在推辭。
他想到了景澤謙。
除了他,也沒人能把消息封的這么密不透風。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沈知之心臟狂跳,他跳下床往樓下跑。
剛到客廳,正好看到景澤謙從玄關處進來,他的手里拿著一個獎杯。
上面刻字:20XX,最佳男配角,沈知之。
這一刻,沈知之猶如五雷轟頂,他跑過去,語氣激動的問:“我的獎杯,為什么會在你這里?”
景澤謙對他的知情毫不意外,只是把獎杯放在鞋柜上:“我讓助理給你送過來的。”
沈知之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無比嚴肅的質問:“我問的是,為什么不告訴我頒獎典禮的事?”
“因為程硯舟在,我不想讓你去。”
景澤謙回答的不痛不癢,看起來隨意又滿不在乎。
沈知之的情緒終于繃不住,揚聲喊道:“憑什么!”
景澤謙不虞的皺起眉:“沈知之,你喊什么?”
“我說你憑什么要替我決定我的參與權!”沈知之氣的渾身發抖,聲淚俱下,“這是我的榮譽,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榮譽,憑什么你不告訴我,憑什么要你幫我拿回來!”
沈知之從小的夢想,就是有朝一日能站在領獎臺上,接下屬于自己的獎杯。
哪怕只是最佳男配,但也是對他演技的認可,也能給漂泊了十八年的自己一個交代。
更何況,這是他的第一個獎杯,他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可景澤謙這個混蛋,根本不給他上臺的機會,就這么草率的讓他與領獎臺失之交臂。
其實沈知之最想要的不是獎杯,而是他想讓所有人看看,他沈知之也有資格發表獲獎感言,他不是徒有其表的花瓶。
可那個在沈知之夢里練過無數遍的獲獎感言,就這么被景澤謙毀掉了。
沈知之抱著自己蹲在地上,越哭越兇。
景澤謙看到他的眼淚流了滿臉,也發不出火來。
他半跪在地上,摸著沈知之的腦袋說:“以后這樣的機會多的是,你能擁有的也很多。”
沈知之抬起哭紅的眼睛,滿滿的絕望:“對你景二爺來說當然不算什么,可你根本不知道這次的獎項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他頓了下,繼續心寒的說:“這跟我的生命一樣重要,像你這樣一出生就什么都有的貴少爺,永遠不會明白。”
景澤謙臉上再次出現陰霾,他很不喜歡讓沈知之拿這種小獎項跟自己的生命比,簡直兒戲。
他壓抑著聲音說:“沈知之,不要鬧了。”
沈知之覺得自己白費口舌,景澤謙這輩子都不會理解他。
果然,他這樣人的愛要不得。
沈知之從地上爬起來,錯開景澤謙要往玄關走。
景澤謙拽住他的手腕:“你要去哪兒?”
沈知之掙脫著手腕:“我要回家,你放開我!”
查明到沈知之想要逃走的念頭,景澤謙頓時沉鷙下來,他單手摟住沈知之的腰,臂力驚人的直接把人騰空抱起,往二樓走。
景澤謙有190,而沈知之比他矮了12厘米,輕而易舉就被他拎起來。
沈知之踢蹬著小腿,捶打著景澤謙:“你這個瘋子,放我下來!”
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踢開,沈知之被狠狠摔在了床上。
他的側腰被勒出一圈痕跡,在瑩白的肌膚上格外刺目。
Alpha想弄出更多的痕跡。
人的野性一旦被激起,就很難再克制。
景澤謙把沈知之壓在床頭,掐著他的脖子,撬開他的*關,強迫他和他接吻。
景澤謙吻的很兇,很急,好像要把沈知之的脖子掐斷似的,手背上都隆起了青筋。
他強行*蕩,占有沈知之的每個角落,哪里都染上他的信息素。
沈知之就在這癲狂的窒息中,殊死抵抗。
可他的力氣對比Alpha,實在微不足道,輕而易舉的就被捉住了手腕,摁在頭頂,十指相扣。
景澤謙把侵略地轉到了脖頸,咬著那里敏感的細肉。
沈知之怎么躲都躲不了,只能發出微弱的哽咽。
衣領被迫扯開,景澤謙抬著沈知之的上半身,仿佛獸性/大發的吸血鬼,在他的鎖骨附近蠻橫的咬出一個又一個,滲著血絲的吻/痕。
沈知之像個破碎的娃娃,被景澤謙壓在懷里,仰著頭,任憑他隨意擺布。
反正他的眼淚一文不值。
咔嚓一響,他的右手被戴上手銬,鎖在了床頭。
沈知之眼中的絕望更深:“你給我解開,我要回家。”
“領證之前,你就這樣好好待著。”景澤謙眸色暗沉,沾染著還未退卻的瘋靡野欲,“這雙手這么漂亮,不戴手銬可惜了。”
沈知之唾罵:“你真是個瘋狗。”
“對,你說我是瘋狗,那我就瘋給你看。”景澤謙笑容殘忍,“這幾天對你太好,是不是讓你忘記我本來就是個變態。”
他抬手把沈知之散亂的頭發撩到后面,以一種寧靜的瘋狂注視著他:“忘了也沒關系,我有辦法讓你永遠記得。”
……
沈知之從早到晚的都被鎖在床上,就連中間吃飯都是景澤謙一勺一勺強制喂給他的。
他看著窗外天色漸沉,明月升起,又一個黑夜要降臨。
“你打算要鎖我多久?”沈知之面無表情的問。
景澤謙在電腦后抬起冷厲的雙眼:“等到你不跑了,或者24號。”
“為什么非要是24號?”
景澤謙又不回答他了。
沈知之煩悶的嘆口氣:“我要上洗手間。”
景澤謙一眼看穿:“不許去。”
“我說真的,你一天都沒讓我去!”
“忍著。”
“一會兒我尿床了。”
“沒關系,家里床單多的是。”
“……”沈知之跟這個變態沒話說。
見這條路行不通,沈知之就躺被子里裝睡,打算等景澤謙放松警惕,再伺機而動。
景澤謙默默提醒:“別想耍花招,我會一直監視著你。”
沈知之:“閉嘴,你屬鸚鵡的嗎,睡覺還那么吵。”
“……”
沈知之繼續裝睡。
然后,等著等著,他就真睡著了。
一直到九點多才醒。
景澤謙依然坐在電腦前,好像他整夜沒睡一樣。
沈知之動了下手腕,長吟一聲。
景澤謙聽到動靜,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干什么?”
沈知之牙關都在打顫,扭緊雙腿說:“快給我解開,真的要忍不住了。”
“……”景澤謙看了眼時間,這才走過去拿鑰匙把手銬打開,將沈知之抱到了衛生間。
他把沈知之放在地上,就這么站在門口看著。
沈知之惱羞成怒:“我上廁所你也要看,滾出去!”
景澤謙:“你什么我沒見過?”
“再不出去我呲你臉上。”
“……”
見小貓要被逗急了,景澤謙這才關門出去。
沈知之出來時,已經洗了個澡。
看到景澤謙又要拿手銬,他條件反射的退到角落,好聲好氣的商談:“我不跑了,手銬就不用戴了吧,而且我胳膊舉了一晚上,疼的都抬不起來了。”
景澤謙無言的看了眼他手腕上的淤痕,居然真的把手銬放下,然后坐回電腦前:“不許出這個房間。”
沈知之以為他又要爭辯老半天,沒想到這么容易他就同意了。
不過正和沈知之心意,方便他晚上辦事。
又到了月明星稀的深夜。
沈知之聽著身后沉穩有力的呼吸,輕手輕腳的下床,衣服都顧不上拿,穿著睡衣就跑了。
他前腳剛出房間門,景澤謙立刻就睜開了眼。
黑暗中的他,瞳孔像貓兒一樣銳利,如同天邊的夜,高深莫測。
良久,他發出一聲很輕的笑,逐字逐句,擲地有聲:“沈知之,你真的以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嗎?”
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都能把他抓回來。
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可以陪他慢慢玩游戲。
第26章 小黑屋開始
沈知之本想去譚故家躲躲,可又怕景澤謙發瘋再連累到他,就先回了自己的家。
景澤謙應該找不到這兒來吧,沈知之隱隱不安,但卻是他唯一能去的地方。
半夜,沈知之睡的很熟,沒聽到旁邊柜子處傳來的響動。
景澤謙推開柜子,從后面走出來。
墨色里,唯有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月光映射到他臉上,在安靜到針落可聞的夜里,顯得格外詭異,仿佛地府的修羅,幽寒可怖。
他就這么站在床頭,看著沈知之睡覺。
沈知之似乎是感受到了頭頂的涼意,在睡夢里都打了個哆嗦。
“沈知之,你什么時候才能學乖?”景澤謙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根針劑。
然后,迅速打進了沈知之的手臂里。
這種針劑可以讓沈知之在短時間內無法清醒過來,方便景澤謙辦事。
既然沈知之要逃,那他就讓他這輩子都沒辦法離開他。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要是沈知之有了他的孩子,就只能乖乖待在他身邊,不會再逃跑。
景澤謙的手指慢慢挑開沈知之的睡衣扣子,把他的衣服一件件扒下來。
他垂眸在沈知之赤裸的身體上一寸寸掃下去,目光定格在那一抹幽紅。
像會呼吸一般,收**動。
他分開沈知之的雙腿,握住他清瘦的腰肢。
瘋子就瘋子吧。
只要能得到他,景澤謙不介意當一輩子的瘋狗。
“沈知之,招惹上我,你逃不掉了。”
景澤謙肆意的撕咬著沈知之飽滿的唇瓣,標記著他的腺體,將他填滿。
沈知之的呼吸聲很重,漂亮的眉宇痛苦的皺成一團,斷續的抽咽。
他仿佛溺水之人,哪怕在昏迷里,本能的抓取身邊的東西,想要擺脫激烈的窒息感。
他抓住了景澤謙的手,緊緊的攥著,好像在央求他救救自己。
可他不知道,景澤謙是推他下水的人。
沈知之醒不過來。
哪怕在劇烈的**中,他也醒不過來。
他惹上了景澤謙,這一生都只能沉淪。
……
次日沈知之醒來時,感覺自己像被打了麻醉劑,渾身無力。
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零零散散著好多塊草莓,就連腺體,屁股都疼的要命。
不過睡了一覺,怎么就成了別人玩了一晚上的樣子。
太離奇了。
沈知之想不通,索性當成被景澤謙*過的后遺癥。
他看了眼手機,意外的發現景澤謙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連消息都沒有。
以他的個性,不可能放任自己逃跑而無動于衷。
難不成他其實一直在監視著自己?
沈知之打了個激靈,不安的看著四周,好怕哪里藏著一雙他看不到的眼睛。
然而,這只是離奇的第一天。
連著五天,沈知之醒來都腰酸屁股痛,他甚至在床單上發現了類似**的粘液。
同時他也意識到,自己這幾天晚上睡得都很沉,怎么都醒不過來。
可他明明在睡前檢查過門窗和能藏人的地方,都沒有問題。
沈知之沒有報/警,打算先靜觀其變,他找出一個買了很久的攝像頭,放在看不見的角落。
晚上,沈知之不敢睡,可剛過十二點,他的眼皮就重的抬不起來,無意識的睡著。
沈知之不知道,景澤謙給他注射的藥劑里面有高濃度的安眠成分,只要用量的超過三天,晚上會自動失去意識陷入睡眠。
凌晨一點,柜門再次被挪開,景澤謙出現在床邊。
他是個很警覺的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隱藏在角落里的攝像頭。
omega學聰明了。
不過景澤謙敢做,就不怕他知道。
反正,他也只是在陪沈知之玩兒游戲。
所以,景澤謙并沒有銷毀監控,反而對著鏡頭露出一個陰森可怖的笑容。
又是一夜的旖旎。
當沈知之第二天檢查監控時,看到了景澤謙那類似病態的陰暗笑容。
還有他從柜子后面出來,給他注射藥物,再進入自己的身體。
沈知之被嚇傻了,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是景澤謙,難怪他跑了這么久,都沒聯系他。
沈知之脊柱發涼,大氣都不敢出,心臟跳到了嗓子眼,生怕景澤謙還藏在自己家里。
他扭頭看向衣柜,然后顫顫巍巍的走過去,抖著手推開柜子。
半人高的通道口出現在視野里,連通著隔壁。
沈知之嚇得癱坐在地上。
家里有個這么大的通道,他居然都沒發現。
原來景澤謙早就有預謀。
沈知之不敢想他是什么時候打的通道,更不敢報/警。
以景澤謙的身份,就算報/警了也沒用,只會讓他更加報復。
沈知之突然想到,他在剛入組《野玫瑰》的那天晚上,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醒來后也是哪里都疼。
不用問,也一定是景澤謙做的,因為那杯紅酒就是景澤謙遞給他的。
景澤謙遠比沈知之了解的更恐怖,沈知之雖然一直覺得跟著景澤謙起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離他遠遠的,斷的一干二凈,哪怕失去剛有的名氣,也好過命栽在他手里。
沈知之想完,才發覺臉頰上滾燙一片。
他沒有勇氣給景澤謙見面或是發消息,就打算直接這么逃到別的城市。
訂好機票,沈知之開始收拾行李。
“咚咚咚——”門被人用力的敲了三聲。
沈知之現在已是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高度緊張。
更別提,外面的人在用力踹門,好像要把門踢斷。
沈知之站在門口,佯裝鎮定的問:“誰呀?”
門外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的聲音:“沈知之,把門打開。”
沈知之好像被人點中了命穴,聲音發顫:“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給你三秒鐘,不把門打開,我就要撬門了。”景澤謙陰涼的說著,“自己開門,還是我強行開門,選一個吧。”
沈知之哪個都不想選。
因為他清楚,無論選哪個,他都會遭殃。
他只想離景澤謙遠點怎么就這么難?
“三,二……”
門外的景澤謙開始慢條斯理的數數,沈知之被恐懼壓迫,本能的打開了門。
他低著頭問:“你有什么事嗎?”
景澤謙拽著沈知之進屋,鎖上門,把他按在墻上,聲音裹挾著冷意:“你去Z市做什么?”
沈知之驚大了雙眼:“你怎么知道……不對,你監視我手機?”
景澤謙輕笑一聲:“從你惹上我的那天起,你的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
沈知之心臟一顫,感到腿有些發軟,眼前時不時的眩暈。
景澤謙的話,讓他對未來都充滿了絕望。
可笑他還想逃離他,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跑到哪里都能被他知道。
“為什么要跑?”景澤謙的指尖挑著沈知之的下巴,“我還不夠喜歡你嗎?”
至此,沈知之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全盤瓦解,長期以來的委屈和憋悶在此刻擊碎了他的理智,退化了他的膽怯。
沈知之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竟然推開了景澤謙,崩潰的哭喊道:“強加給的喜歡算喜歡嗎!”
他受夠了這樣被束縛的生活,像個囚奴一樣被景澤謙關在籠子里玩弄。
沈知之當初逼不得已選擇景澤謙,僥幸的以為他能改變自己命運,可卻沒想到是把自己親手送進了另一個深淵。
他想奮不顧身的往前爬,而不是任天由命,這輩子都活在景澤謙的控制中。
終于,沈知之把他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小聲、帶著顫音吐露出來:“景二爺,你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你能放過。”
“我不應該為了資源去招惹你,我后悔了。”
“景二爺你想要什么樣的omega都能有,只求你當作從來沒認識過我,好嗎……”
沈知之跟瘋了似的,不停的哭著求景澤謙放過他。
若他一開始就知道景澤謙比他見到的還要可怕,他寧可被餓死,也要躲得遠遠的。
在聽到最后一句話時,景澤謙孤傲的表情終于松動,他訕笑一聲,平緩的重復:“從來都不認識你?”
他抬手掐住沈知之的脖子,把他釘在墻上。
這一刻,沈知之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他竟然在景澤謙眼底看到了傷色。
“這句話,從你送我那束野玫瑰起就不會成立。”景澤謙無意識的收緊手指,心臟像被人狠狠攥取住一樣疼,“沈知之,我說過,是你先找到我的,你哪兒也別想跑。”
剛回國的時候,景澤謙還很想讓沈知之也能喜歡自己。
但現在沈知之想要和他斷,他無論用任何手段,只想把他困在自己身邊。
沈知之看著景澤謙眼中滋生的邪念,遍體生寒。
他想跑,卻被景澤謙按住了肩膀,背對著他壓在了墻上。
下一秒,脖頸處傳來細密的痛,一根針管被扎了進來。
沈知之來不及思考,大腦就一片空白,視線搖搖欲墜,最終陷入了黑暗。
……
在噩夢里一番掙扎過后,沈知之終于蘇醒過來。
他的頭脹痛的快要裂開,連手指頭都沒什么力氣。
沈知之盯著天花板,發了很久的呆才回過神。
他發現自己又被帶回了景澤謙的別墅。
嗓子里干的發疼,沈知之本想起床找水喝,誰知剛坐起來,就聽到嘩啦一聲。
沈知之怔住了。
他看到自己的雙腕上被戴了兩根鐵鎖鏈,末端分別釘在床頭的墻上。
這是景澤謙愛而不得,打算把他囚禁起來嗎?
沈知之突然很想笑。
笑自己這條爛命,活的真是越來越精彩。
房門被推開,景澤謙走進來,站在床邊看向沈知之,好像孤冷的神在冷漠的注視著人間。
無論發生什么,景澤謙永遠都是一副沉著鎮定的模樣。
沈知之深惡痛絕道:“你神經有問題就去醫院,別纏著我不放,給我把鐵鏈打開。”
“不行。”景澤謙拒絕的很干脆,他坐到床邊,拽動鎖鏈,把沈知之拽到可自己面前,捧住他的臉,“待在我身邊不好嗎,為什么總想著離開?”
離景澤謙越近,壓迫感就越重,沈知之感覺胸口悶不上氣。
他抓著被子,努力平靜下來:“誰愿意和瘋子待在一起。”
“瘋子、變態、混蛋,知之你對我的評價還真是單調。”景澤謙掛著清雋的笑意,“和我在一起,金錢、名利,權勢,只要我有的,就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除了分手。”
分手這兩個字沈知之聽來特別可笑,雖然當初是他為了出演夜珣,答應做景澤謙男朋友,可他卻從來沒把他當成真正的男朋友,他一直認為自己不過是景澤謙心血來潮包/養的小情人。
但沈知之不清楚,只有景澤謙在承認確定這份關系,這是他朝思夜想的。
沈知之問:“那我想要自由呢。”
景澤謙:“可以,但你的人必須是我的。”
沈知之閉上了眼:“那就沒什么可談的了。”
景澤謙的眼底閃過一瞬間的落寞,但很快就被狠厲所替代,他抓著鎖鏈的手都在用力,沈知之的手腕都勒出了紅痕。
“沈知之,是你逼我的。”
景澤謙把沈知之撲到床上,像兇猛的野獸撕剝著獵物,將他的全部暴露在眼下。
沈知之的衣服被強迫撕開,皮膚接觸空氣,他微不可察的打了個顫,掙扎道:“別碰我!”
景澤謙收攏兩根鎖鏈,抬高沈知之的雙手和一只腳踝,一起綁在床頭,箍著他的下巴,冷呵道:“嘴上說的不喜歡,可你哪次沒有爽到高*。”
嘴角被咬破,生*腔被**,沈知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撕碎了。
鐵鏈發出巨大的嘩啦聲,斷了線的淚珠不停的滑落,沒入沈知之鬢邊的頭發。
他的嘴巴也被膠帶封住,哭聲被迫化為細小的哽咽,阻斷了他的求饒。
馨香可憐的晚香玉被強勢的威士忌完全打壓,沈知之脫了力,徹底放棄了抵抗。
任由Alpha**了他。
沒有誰能來救他。
小景同學的小黑屋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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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劇情大概就是小黑屋一段時間,追妻火葬場(可能還會有一點點強制,不過小景同學對老婆會溫柔很多。估計不會太虐,大概還會有點甜,但知之可沒那么容易心軟被追到),最后倆人平等相愛,完美HE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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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綁去民政局,強制領證
整整三天,沈知之都沒出過房間。
只要他是清醒的,就能被景澤謙從早折騰到晚,又從晚折騰到早。
沈知之乳白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干凈的,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景澤謙給他換了新的鎖鏈,很長,夠他在房間附近隨意行走。
可這卻和囚籠別無二致。
景澤謙走進來,看了眼床頭桌上的皮蛋瘦肉粥,涼聲問:“為什么不吃飯,是不喜歡吃嗎?”
前天夜里,沈知之被他弄到發燒,現在只能吃些清淡的食物。
景澤謙坐在他身邊,愛惜般的撫摸著他的頭:“這兩天你身體太虛,忌葷腥油膩,等你好了,想吃什么我都給你做。”
沈知之沉重的嘆口氣:“你打算關我多久?”
“一輩子。”景澤謙淡淡的回答完,拿起桌上的粥,舀起一勺,輕輕吹了吹,放在沈知之唇邊,“張嘴。”
沈知之把臉扭向一邊,一副絕食到底的樣子。
景澤謙冷下臉:“沈知之,聽話。”
沈知之依舊沒動。
景澤謙沒有耐心,他揪著沈知之的頭發,讓他仰起頭,把米粥強行給他灌了進去。
沈知之掙扎的太厲害,不少白粥灑在了床單上。
米粒卡在了氣管里,沈知之捂著嘴不停的咳嗽,本就蒼白的臉蛋更加灰白。
他的眼淚都咳了出來,平緩了好久才瞪向景澤謙:“你這么做犯法。”
“有本事你就去告我。”景澤謙重重的吻了吻沈知之毫無血色的嘴唇,又說,“我給你收拾一下,然后帶你出去。”
景澤謙終于肯放他出這個房間了。
沈知之心存疑慮:“你要帶我去哪兒?”
“民政局。”
毫無溫度的三個字。
就像景澤謙本人一樣。
沈知之的臉上終于有點情緒,肩膀上下起伏的厲害,他緊緊捏著指尖,嘶聲道:“就算和你領了證,我也不會愛你。”
景澤謙語氣淺淡:“沒關系,你只是不愛我而已,又不是見不到你。”
“……”沈知之艱難的吞下一口氣。
景澤謙想和誰扯證,沈知之沒權力干涉,包括他自己。
他沒問景澤謙從哪里拿來的他的身份證,依然靠在床頭,無望的開口:“我不會和你去民政局的。”
景澤謙沒打算讓沈知之同意。
他換了套白色西裝,然后解開沈知之的鎖鏈,拿出一根繩子,把他的雙手綁在身前,拽著他下樓。
沈知之就只穿著睡衣,一路被拖到了車前。
助理已經候著了,景澤謙問他:“東西都帶齊了嗎?”
“放心吧景總,都準備妥當。”助理看了眼沈知之手腕上的繩子,眼里閃過同情,但也沒敢多說什么。
沈知之被推到后座上,景澤謙坐在他旁邊。
沈知之側目而視:“天底下那么多omega,你就非要抓著我不放嗎?”
景澤謙回答的很簡單:“我只要你。”
沈知之靠到后座上,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繩子的另一頭被景澤謙握著,他哪里都跑不了。
到了民政局,沈知之看到早就安排好的工作人員在門口等待著他們。
這家民政局保密性極高,在京城只為那些富二代,官二代,明星服務,因為他們身份特殊,像這種隱晦的事,人多的地方,他們不方便去。
經理沖景澤謙點頭哈腰道:“景總,您來了,都準備好了,您里面請。”
景澤謙冷漠的嗯了聲,拽著綁沈知之的繩子,往里面走。
前臺小妹正在嗑瓜子,大門一開,眼睛都看直了。
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兩個人,一個是京城太子爺景澤謙,一個是近期爆火的小明星沈知之。
這一對兒站在一起,顏值怎么看怎么登對。
雖然經理已經提前跟她講過,可前臺小妹在看到這副陣仗時,還是被驚了一跳。
她在這里工作這么久,見過哭著臉來的,見過路人隨便來的,但omega穿著睡衣,被綁著來,還是頭一次見。
果然,高層人士的生活情/趣她get不到。
景澤謙讓助理遞給沈知之一套衣服,吩咐道:“你去更衣室換衣服。”
沈知之沒有接過,還是那句話:“我不換,也不想和你領證。”
“自己換還是我當眾把你扒光,選一個。”景澤謙靠近沈知之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沈知之,你以為你能跑得了嗎?”
沈知之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都被綁來民政局了,自然沒有逃跑的機會。
與其刺激到景澤謙再讓他發瘋,不如妥協還能讓他少受點苦。
沈知之舉起雙手:“把繩子解開。”
景澤謙解開繩子,把沈知之送到了更衣室門口:“你進去換,我在門外等著。”
至于這么小心嗎,他又不會遁地。
給沈知之的衣服是一套同款白色西裝,他看了眼商標,全英文,就知道價格不菲。
西裝上有一枚銀白色天鵝的胸針,質感絕對是沈知之見過最好的。
換好衣服后,他們去拍結婚證照片。沈知之沒有再被綁著,只不過全程繃著臉,面無表情。
工作人員提醒道:“omega先生別苦著臉,Alpha先生也可以笑笑。”
只是,他們兩個人一個不想笑,一個不會笑。
攝影師沒辦法,就這樣拍了幾張照片,選了一張看起來最正常的。
一系列流程走完,經理把蓋好章的結婚證雙手奉上。
景澤謙接過來,直接給了沈知之。
他們走后,還有吃瓜小妹在閑聊:“這就是傳聞中的景二爺啊,氣場也太強了吧,我都不敢說話。”
吃瓜小妹2號:“沒想到我這輩子還能見證到他結婚,可惜才25歲就英年早婚,我的閨蜜們要是知道他已經領證了不得哭暈。”
吃瓜3號:“原來網上他和沈知之的傳聞是真的啊,可我怎么看沈知之像是被逼的啊?”
“咳咳。”經理打斷她們的八卦,嚴肅道,“景二爺的私生活你們也敢討論,不想在京城混了。”
他們這里每天的離奇事很多,有富豪重婚的,也有巨星偷摸離婚的,他們見多識廣,便也就不足為奇。
在回去的路上,沈知之還是打開結婚證看了眼。
照片上的他們都冷著臉,看著比人家的離婚證還要喪。
旁邊是他們二人的名字,以及日期:20XX年,10月24號。
沈知之一時百感交集,心底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
沒想到他居然結婚了。
他居然就這么結婚了。
結婚對象還是景澤謙。
一切都像做夢一樣,如此的玄幻和不真實。
景澤謙只是簡略的看了看,就收回了目光。
一進到家門,景澤謙就迫不及待的把沈知之摁到床上,咬著他干澀的嘴唇,翻來覆去的親吻。
他掀起沈知之的上衣衣擺,摩挲著他的腰肢。
沈知之沒有反抗,緊閉的雙眸悄無聲息的落下兩滴清淚。
昂貴的西裝很快就被景澤謙報廢,他拎起了沈知之的一只腳踝,把玩著上面顆顆圓潤的腳趾。
景澤謙很兇。
沈知之的眼淚流的更多了。
他咬緊牙關,字字痛心:“景澤謙,我好恨你。”
景澤謙忽然一頓。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沈知之叫他的名字。
不是在表達我愛你,也不是我想你。
而是我好恨你。
景澤謙心臟好像被什么扎了下,有點疼。
不過他是個不形于色的人,依舊疏冷的垂眸看著他,沒有出聲,專心的**沈知之。
十幾分鐘后,景澤謙按著沈知之的肩膀,抬高他的腰。
他攀附在他的耳邊,終是寒了聲:“沈知之,既然你恨我,那我就讓你恨透了我。”
Alpha被激怒的下場只有一個。
沈知之再也沒有開口的精力,在景澤謙的暴怒中昏了過去。
朦朧中,他好像聽到有人小聲說著什么,聲音聽起來有些蒼涼。
他說:“沈知之,我只是想和你有個家。”
……
暮色降臨,夜吞噬了整個城市。
沈知之是被樓下的說話聲鬧醒的。
手腕上又被鐵鏈鎖住,沈知之內心毫無波瀾。
聽聲音,來的應該是容語禾。
沈知之艱難的爬起來,想去門口聽動靜。
可他的雙退使不上力氣,剛踩到地,就咚的一聲摔到了。
一樓客廳正在剝橘子的容語禾聽到響動,被嚇了下:“小謙,你家進賊了。”
景澤謙淺倦的回答:“沈知之在二樓。”
“哦。”容語禾差點忘了這一茬,“知之那么單純,你別老想做壞事。”
“我們領證了,現在是合法夫妻。”
空氣驟然安靜。
在容語禾大腦消化了十來秒后,突然驚叫出聲:“好家伙,什么時候的事?”
“今天。”
坐在沙發另一邊的景澤天和陶韞也雙雙回頭看向他們。
陶韞沒發表看法,倒是景澤天脫口就來:“沒跟家里打聲招呼就領了證,也太沒規矩了。”
景澤謙淡淡的看著他:“那也比你同時有兩個強。”
景澤天理直氣壯的反駁:“就算我娶了陶韞,我的心也只屬于小禮一個人。”
陶韞對景澤天翻了個白眼。
容語禾不放心的又問:“這么突然,不會是知之他也有了吧?”
“沒有。”景澤謙喝了口茶,“不過也快了。”
一天三回,總能懷上的。
沈知之剛從屋里爬到樓梯口,就聽到他們在說懷不懷的事。
臥室就在樓梯旁邊,鎖鏈的長度剛好夠沈知之從扶手縫隙看到下面的情形。
第28章 你要配合我履行夫妻義務
容語禾聽景澤謙的意思,以為是自己馬上能抱上兩個大孫子,喜笑顏開的又叮囑了幾句:
“知之要備孕的話,飲食上一定要注意營養,你做飯行嗎,要不我請個阿姨來吧。”
景澤謙回應:“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當的一聲,是沈知之不小心把鎖鏈砸到了地上。
容語禾看向景澤謙,后者起身往樓梯上走:“沈知之應該醒了,我去把他抱下來。”
等景澤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容語禾才回過味來。
為什么要用“抱”?
沈知之看到景澤謙在往上來,想回去接著裝睡,可他又實在站不起來,就拖著鐵鏈子一路往回爬。
但他的動作太慢了,景澤謙已經抓到他了。
他壓低聲音問:“沈知之,你在刨地嗎?”
沈知之沒理他,接著往臥室爬。
“我媽來了,她要見你。”景澤謙把像烏龜一樣動作緩慢的沈知之抱起來,放到了房間里的書桌上,平視著他:“一會兒見到她,你知道該說什么吧。”
沈知之耷拉著腦袋,很小聲的嗯了下。
景澤謙打開鎖鏈,給他換了套衣服,梳理好頭發,抱著他下樓。
沈知之緊緊摟著他脖子,不停的扭動,輕聲嘶啞著說:“放我下來, 我不要你抱著。”
景澤謙遲緩道:“你這樣怎么下樓梯,直接滾下去嗎?”
沈知之看了眼拐了兩個彎兒的樓梯,閉嘴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爬著下都費勁。
沈知之抱怨著:“都怪你,每次都弄那么重。”
景澤謙直視前方:“你怎么不在你爽到哭的時候說這句話?”
沈知之:“……”
容語禾看到沈知之真的被抱下來,立刻詢問:“知之這是怎么了?
景澤謙把沈知之放到沙發上:“他腳崴了。”
容語禾心疼的說了很多關心的話。
景澤天嗤之以鼻:“哼,不過是omega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陶韞給他一肘子。
景澤天指著他的鼻子:“呵,男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南極喂北極熊!”
眾人:“……”
沈知之轉移了話題:“伯母,你們怎么來了?”
“今天是小謙的生日,我們來給他過生日的。”容語禾露出一個慈母笑,“怎么還叫我伯母,是不是該改口叫媽媽了?”
沈知之這聲媽實在叫不出口,臉都紅透了。
容語禾快愛死沈知之這副羞澀的可愛模樣。
景澤謙適時救場:“不急于這一時,以后機會多的是。”
容語禾也沒為難沈知之,張羅著開飯。
晚餐很豐盛,好像年夜飯。容語禾親自下廚,全是沈知之沒吃過的高級菜。
就這一桌子,在餐廳起碼得十來萬。
沈知之剛坐到硬質凳子上,立馬嘶了聲。
白天的時候景澤謙撞的很猛,沈知之就那么生生忍著,現在屁股疼的他呲牙咧嘴。
景澤謙給他墊了個軟墊,讓他舒服一些。
陶韞幫忙把盤子端到桌子上,剛要落座,景澤天就把他的凳子拽到一邊:“做錯了事,沒資格坐著吃飯。”
景澤謙瞟他一秒鐘:“你又抽什么瘋?”
景澤天痛恨道:“他傷害小禮,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景澤謙從容語禾那里大致了解番,原來是葉嘉禮設計陶韞流產不成,被陶韞質問,自己裝可憐從樓梯上摔下去,再誣陷給陶韞。
聽完后的沈知之和景澤謙:“……”
沒想到在現在的社會主義法治國家,還能聽到這么狗血的事情。
容語禾讓陶韞坐到自己身邊:“小天,你要是再跟葉嘉禮來往,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系。”
“為了小禮,我什么都能放棄。”景澤天不屑一顧的看向陶韞,“能為景家延續香火,是你的榮幸,不要因為這個恃寵而驕。”
容語禾夾了一筷子海參塞到了景澤天的嘴里。
用餐期間,容語禾問景澤謙:“你和知之打算什么時候辦婚禮?”
這件事景澤謙隨時都可以,但沈知之絕對不會配合。
總不能再綁著他出席自己的婚禮吧。
這要讓外界知道,能笑他們景家一輩子。
所以,景澤謙不著端倪的回道:“我們還沒定好,先給大哥舉辦婚禮吧。”
“也行,小天的婚禮定在下個月五號,你們的不著急,慢慢選。”
容語禾就這被輕松的搪塞過去。
其實沈知之很想告訴容語禾,他兒子就是個變態,他是被他囚禁在這里的。
也許說出來,容語禾能替他做主,可那又有什么用,早晚有一天,他還是會被景澤謙抓回去。
況且,容語禾是那么的溫柔,要是讓她知道她兒子的真面目,肯定會受到傷害,沈知之不想因為自己去傷害別人。
吃完飯,景澤謙被容語禾叫去刷鍋,沈知之靠在沙發上,看到陶韞一個人倚在陽臺的欄桿上抽煙。
他想到什么,就扶著墻踉蹌的走過去。
陶韞看到他,對他微微一笑。
沈知之溫聲提醒:“有寶寶了還是不要抽煙了。”
“就這一根,不礙事。”陶韞嘴上雖這么說,可還是把煙掐了。
他雙手搭在欄桿上,半開玩笑地說:“我以為景二爺只是玩玩你,沒想到他居然真的和你領證了。”
沈知之沒想到他說話居然這么直球,禮貌的笑了笑,沒回答。
陶韞接著說:“我能看出來,景二爺是真的喜歡你,你比我幸運多了。”
沈知之從他的聲音里聽出了傷感,不由得好奇:“你是喜歡大少爺嗎?”
“有點吧,雖然他把我當替身,一開始也是他強迫我,可畢竟我跟了他這么多年,也會日久生情。”陶韞嘆了氣,“澤天他是病人,我不跟他計較。”
沈知之見過陶韞好幾面,今天頭一次發現,他還挺好相處。
陶韞苦笑著,拍了拍沈知之的肩膀,轉移了話鋒:“你呢,你喜歡景總嗎?”
沈知之被難住了。
這個問題他從來沒考慮過。
他說他恨景澤謙是真的,因為他束縛了他的自由,可說完全不喜歡好像也不對。
沈知之是顏控,他對景澤謙肯定有好感,之前他也幫過他很多,沈知之也為此感動過,所以說不喜歡是假。
但景澤謙太瘋了,他的控制程度遠超正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圍,沈知之不敢對他真正的敞開心扉,每當想要靠近時,便會因為害怕本能的退縮,他至今都沒有認真給出自己答案。
見沈知之一臉糾結的樣子,陶韞明白了什么,他不再需要沈知之回答,而是對他說:“現在我也算是你嫂子了,以后有什么事,盡管來找我。”
……
熱鬧的一晚很快就結束了。
容語禾他們走后,偌大的別墅里又恢復成往日的死寂。
沈知之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發呆。
景澤謙從浴室里走出來,對他說:“你去洗澡。”
沈知之有氣無力的問他:“你非要在24號領證,因為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聞聲,景澤謙微微皺起眉,走到床邊,俯身撐在沈知之上方,問:“你是一點都不記得我們曾經的事?”
“你說咱倆是拍戲認識的,可我小時候也沒拍多少次戲……”沈知之突然想起什么,“我十歲的時候被我爸一腳踢到了湖里,發了五天高燒,很多事都不太記得。”
景澤謙就靜靜的看著他,沒有回話,只有眼眸像深邃的汪洋。
良久,他才不緩不慢的開口:“那部劇因為主角犯事,還沒播出就被斃了。”
而且導演病逝,編劇退圈,又過了快二十年,景澤謙不確保還能不能找到資源。
他加了句:“不過,我會盡力讓人去找。”
沈知之有些疲倦,他側躺在枕頭上,想就這么睡過去。
景澤謙把他翻過來:“沈知之,不許睡,去洗澡。”
沈知之累的眼睛都睜不開:“我還很疼,求你當個人。”
Alpha向來都不喜歡omega忤逆自己,景澤謙也不再和沈知之啰嗦,直接給他的腰下墊了個軟枕,掌心揉了揉他被迫翹起來的臀瓣,低聲道:“你要配合我履行夫妻義務。”
他不說,沈知之都快忘了,自己現在已經結婚了。
無論是男朋友,還是丈夫,沈知之從來沒當真過,也不曾適應這些身份。
他連腿都懶得張:“法律沒有規定這個是必須性,相反,他這屬于婚內強/暴。”
景澤謙沒打算跟他講道理。
他的臉色很差,所以遷怒到沈知之下手也特別狠。
景澤謙掐著沈知之的脖子,碾著他的***,不給他換氣的機會,好似就想這么把他弄死在床上。
沈知之的臉因為缺氧憋的通紅,他的手不自覺的去拽景澤謙掐著他的脖子的手。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來,他仿佛被關在密不透風的玻璃罩里,隔絕了他唯一的氧氣。
但更要命的,是景澤謙在窒息里,給他的源源不斷的**。
沈知之咬緊的下唇發出一聲苦悶的哽咽,緊繃的雙腿不停的踢蹬。
不知這種痛苦持續了多久,久到沈知之再無力掙扎,雙眼一沉,逐漸陷入了昏迷……
哪怕沈知之在睡夢里,景澤謙也會拿鎖鏈拴著他。
沈知之無時無刻不在想逃跑,可一直沒有機會。
昨晚折騰的太過,沈知之到中午都還沒有胃口,只簡單的喝了兩口豆花。
窗下的床頭放著一束野玫瑰,在陽光下正絢爛的綻放,上面的水珠泛著晶瑩的光澤,熠熠生輝,鮮艷欲滴。
沈知之不清楚景澤謙為什么會這么喜歡野玫瑰。
正當他對著玫瑰花失魂落魄的發呆時,咚的一聲,景澤謙把獎杯放在床頭桌上:“這個獎杯是你的,你想把它擺放在哪里?”
第29章 新的玩兒法(葡萄配紅酒)【已修改】
沈知之看著夢寐以求的獎杯,錐心的痛。
這個本該讓他驕傲的榮譽,卻因為景澤謙,讓它在沈知之的心里蒙上了灰塵。
只要看到它,就能讓沈知之想到景澤謙帶給他的疼,還有這段度日如年的囚禁生活。
沈知之平淡的開口:“隨你處置,我不想再看到它。”
景澤謙眼底涌現慍色:“沈知之,你又在鬧什么脾氣?”
可沈知之依然平靜如死水,反而質問他:“你真的喜歡我嗎?”
“你說呢?”
“你從沒把我放在和你平等的位置上,憑什么說你喜歡我?”
景澤謙再次緘口不語。
沈知之現在痛不欲生,他也沒好到哪里去。
沈知之等這個獎杯等了十八年,那景澤謙又何嘗不是等了他十八年。
但景澤謙從來沒在沈知之面前表現得那么求而不得,無論何時,他都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態度:“沈知之,你從來都沒試著走近我,有什么資格跟我說這種話?”
沈知之笑了。
是啊,他有什么資格。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欲/望交換,沈知之賣身滿足他,他也拿到了想要的,他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怨天尤人。
真要論罪的話,他也有錯。
為了私心,主動跳下了深淵,是他咎由自取。
可話又說回來,就算當時他不答應,景澤謙也會像現在這樣,囚禁他,強制把他鎖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會給他光明。
沈知之輕語著:“你的喜歡太窒息了,每當我想對你打開心扉時,你就會往我身上捅一刀,換誰都不可能敢靠近你。如果你是個正常人,我或許會了解你,愛上你。”
他深喘口氣:“可惜你不是,你只是景澤謙。”
話已至此,景澤謙不想再浪費時間給沈知之討論愛不愛的話題。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景澤謙都不會放開沈知之。
就算被他憎恨一生,只要能留下他,他無所謂其他。
“今天天氣很好,我帶你去后院曬太陽吧。”
景澤謙終止了話題,他把沈知之手腕上的鎖鏈解開,換成了手銬,又給他換了件白色綢緞長衫,只到他膝蓋那里。
現在還不算太冷,這件衣服穿在沈知之身上,又純又欲。
景澤謙把沈知之抱到了后院,將他放在了提前準備好的美人榻上。
景澤謙給沈知之鋪了層鵝毛軟墊,讓他靠著更舒服。
旁邊是一張圓石桌,上面擺著葡萄和紅酒。
景澤謙坐在另一邊的石凳上,眺望著眼前的玫瑰花海。
這是他親自灌溉的,比任何珍寶都要珍貴,比任何景色都要美麗。
沈知之隨意揶揄:“我以為你這樣的人會喜歡曼珠沙華,沒想到只是大街隨處可見的野玫瑰。”
“再普通的花,只要我覺得珍貴,那他就是獨一無二。”景澤謙話點到即止,他往高腳杯里倒了紅酒,輕輕搖晃,“來一口嗎?”
沈知之搖頭:“沒胃口。”
這幾天,他的身上永遠都掛著痕跡,在白潤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刺目耀眼,想讓人再多弄幾個出來。
沈知之躺在美人榻上,領口微敞,露出的精瘦鎖骨上,能看出淡淡的牙印。
還有腳踝和小腿,有很明顯的青色指痕,看起來澀極了。
不過是看了看腿和鎖骨,景澤謙就又口干舌燥。
他自認為是矜持穩重,但獨獨面對沈知之,總是讓他把持不住。
景澤謙在沈知之的驚呼聲中,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讓他雙腿岔開,面對面的坐下來。
距離一拉近,景澤謙能清楚的聞到沈知之身上殘留的晚香玉,即使在白天,也能像夜里一樣惹人心醉。
omega的信息素果然能讓最理智的Alpha失控。
景澤謙扣著沈知之的后腦勺,親吻著他干薄的嘴唇,貪婪的吸允他的味道。
沈知之對他突如其來的強吻習以為常,安靜的等他饜足。
omega的嘴唇很干澀蒼白,大概是做太多脫水的緣故,被景澤謙親了許久,才稍顯潤色。
景澤謙不喜歡他這副病怏怏的樣子,他比較懷念以前沈知之瀅紅滑嫩的唇瓣。
“你該補充水分了。”景澤謙抵著沈知之的額頭,“再這樣下去,你會脫水的。”
沈知之不假思索的回絕:“我不想喝。”
景澤謙摁在沈知之肩膀上的手指收緊,讓他悶哼出來。
“和我待在一起,就這么想讓自己死嗎?”景澤謙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嗔怒,他的目光鎖定在紅酒杯上,單手拿了過來,把杯沿放在沈知之唇邊。
沈知之戴著手銬的雙手推搡著:“我不要喝!”
景澤謙無視他的抗拒,捏開他的下巴,把紅酒灌了進去。
沈知之吞咽不及,紅色的酒漬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他的衣服上,雪白的衣裳染上了讓人興奮的紅。
一杯酒被灌進去,沈知之的肚子都有些灼熱,雙頰也浮現出粉色,看著人心癢難耐。
景澤謙又想把他弄哭。
雖然每天在床上都能看到,但就是百看不厭。
畢竟這么漂亮的omega,就是用來欺負的。
“難得今天在戶外,我們嘗試一種新的玩法。”
景澤謙抱起沈知之,把他放倒在石桌上。
石桌很寬大,正好能容下一個沈知之。他很清楚景澤謙的變態手段,知道他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不安分的扭動著,揚聲問:“你又想玩兒什么?”
景澤謙按住他的肩膀,兩指夾起琉璃果盤里的一顆圓潤的葡萄,揉在手里把玩:“這葡萄挺貴的,不吃浪費了很可惜。”
沈知之聽他話里的意思,一個可怕的念頭跳了出來。
緊接著,他就聽到景澤謙下面的話:“既然你不喜歡喝紅酒,那葡萄酒你應該會喜歡。”
可怕的想法被證實,沈知之掙扎的更厲害,拼命想逃走:“你這個禽獸,我才不要跟你玩兒這種惡心的游戲。”
可他被按的很緊,抬一下身都難,更別說跑了。
景澤謙把剩余的紅酒全部倒在沈知之的身上,順著脖頸,小腿流下,讓圣潔的軀體被酒漬玷污,如同一張毫無瑕疵的白紙,被潑上了紅墨水,讓人產生更加殘忍的毀壞欲。
他用胳膊支在沈知之的后背上,微微抬起他的上半身,親咬著他圓潤的薄唇。
上面還殘留著紅酒液,入口有些甜。
景澤謙捏起一顆葡萄喂進沈知之的嘴巴里,繼續著剛才的吻。
沈知之想把葡萄吐出去,卻又被景澤謙按著,再加上劇烈的親吻,他感覺到喘不上氣來的窒息。
眼淚簌簌而流,渾身冒著冷汗,沈知之咬字不清的說:“我遲早得死在你手里。”
“我這么愛你,又怎么舍得讓你死。”景澤謙又把吻轉移到了他的側頸上。
沈知之身上又黏又難受,折磨的他淚流不止,說不出話。
然而,這只是剛開始。
Alpha的精力都有超人的旺盛。
沈知之被景澤謙翻過來,淚眼朦朧中,他無力的求道:“別在這里。”
景澤謙托起他的后背,把他半摟在懷里:“沒事,這里又沒有人。”
可恥辱心還是讓沈知之閉緊雙眼。
再一次的被弄臟。
……
沈知之又渾渾噩噩的睡到了晚上。
他翻個身,就讓他疼的不停的抽氣。
景澤謙已經給他清理干凈了,可仍然令沈知之感到別扭和羞恥。
身后傳來腳步聲,沈知之縮在被窩里裝睡。
景澤謙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兩秒,冷不丁的開口:“醒了就起來吧,我給你做好了飯。”
沈知之的聲音聽起來很黏糊:“我不餓。”
話音剛落,空氣里咕嚕一聲,兩個人都沉默了。
內心掙扎一番后,沈知之終于愿意爬起來,抬手沖景澤謙揚了揚下巴:“給我解開。”
景澤謙給沈知之打開鎖鏈,把沈知之抱到了餐桌前。
凳子上提前放好一個軟墊,可還是讓沈知之痛的眼淚汪汪。
景澤謙輕柔的在他唇上吻了下:“先忍一下,吃完飯我給你擦藥。”
沈知之看了眼桌上的飯菜,不再是索然無味的白米粥,而是沈知之以前很難吃到的東西。
有法國藍龍蝦,阿拉斯加帝王蟹,白松露黃金披薩和金箔圣代。
其他不說,單看這杯圣代就得有上千美金。南太平洋的香草味冰淇淋做打底,上面撒上蘇奧巧克力和馬達加斯加的香草豆,裝在黃金制的高腳杯里。
要是在平時,沈知之肯定能一口氣全部吃光,可現在,再高級的食物都讓他沒胃口。
他小聲說:“我不想吃。”
景澤謙沉聲道:“如果你上面的小嘴不想吃,那我就讓你用別的地方代勞了。”
沈知之被嚇得渾身激靈,他白天才被塞過葡萄,現在還心有余悸,立馬不敢再違背,乖乖吃飯。
景澤謙把蟹肉和龍蝦全部剔好,放在沈知之面前的盤子里,聲線溫涼:“等我哥婚禮結束了,我就給你雇一個傭人,專門來照顧你。”
沈知之吃下一口蟹肉:“不用了,我能照顧自己。”
“不單單是照顧,我不能總在家里處理工作,去公司的時候,得有人看著你。”
“……”行吧,沈知之就知道是這個。
景澤謙什么都能給他,就是不會給他自由。
“隨便吧。”沈知之回答完,就不再開口說話了。
第30章 今天不弄那么重【3500字】
沈知之和景澤謙客串的青春電影今日首映,第一天票房就達到了三個億。
一方面是有景澤謙的存在,另一方面是沈知之《野玫瑰》的熱度還很高,再加上導演年年獲得金棕櫚獎,所以備受關注。
沈知之不能參加首映禮,景澤謙就把片源拿回了家,和他一起在三樓的影音室觀看。
昏暗的影音室里只有投影儀發出的藍光,沈知之窩在沙發上,被景澤謙摟在懷里,一臉倦色的看著電影,時不時接受爆米花的投喂。
呈現電影的媒介不是大屏幕,而是直接投映在墻上,看起來更高清。
原本沈知之看的心不在焉,可猛然間,他看到了沈煜姝的臉。
是一個跟在男主角身后的小混混,全程沒有一句臺詞。
沈知之一開始以為自己看錯了,以沈煜姝的咖位怎么可能來演跑龍套。
他指著畫面問:“那是沈煜姝嗎?”
“嗯。”景澤謙神色如常的回應。
沈知之意識到不對勁,大膽猜測:“是你把他雪藏了?”
景澤謙:“沒完全雪藏,他上次在慈善晚宴得罪了我,你覺得我還會給他嶄露鋒芒的機會嗎?不過,我不會讓他徹底沒有資源,畢竟對他來說,只有讓他從神壇砸進泥潭,死不了也出不去的感覺最痛苦。”
沈知之再次佩服景澤謙的狠。
對于習慣了男一號的沈煜姝來說,只能演些跑龍套,確實是生不如死。
景澤謙接著說:“他不是最瞧不起你嗎,那我就讓他這輩子都只能當小卒。”
他一直清楚沈知之在國內的狀況,很久之前就產生過把他接到國外,或者讓人給他資源。他派去監視沈知之的人并不能每天都在,否則會引起懷疑,只能盡量照顧沈知之不在外受到欺負,并不能干涉他的家事。
但那個時候他才十來歲,除了有個牛逼的家世,自身并沒有讓人聽從他的能力,也沒有人脈。
家人又很忙很亂,肯定不會同意把沈知之接到家里。
最重要的,景澤謙心氣高,也心思重,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早戀,沈知之是他自己的年少的秘密,所以就沒尋求父母的幫助。
而且那時景禾集團剛剛起步,景瑞辭和容語禾天天國內國外兩頭跑,再加上他們著急景澤天的病情,根本顧不得管他。
至于其他親戚,當時他的叔叔和舅舅還不像現在這么有權有勢,而他的爺爺和姥爺去全球冒險了,幾乎聯系不上,他們的財產沒人能動得了。
為了沈知之,景澤謙一心撲在了學業和事業上,并在歐洲的娛樂圈市場打出了名堂,那年他才17歲。
后來,他考上了南加州大學,并成功接管景禾集團,僅用三年,就讓公司全球知名,他也成為了景禾最大的股東,讓景瑞辭提前退休了。
這些,景澤謙沒打算告訴沈知之。
所幸他足夠努力,能在最短的時間回到他身邊。
電影進入了高潮部分。
兩位男主角親著親著就滾到了床上。
沈知之看的有些面紅心跳。
旁邊的身影突然撲過來,把沈知之摁到了旁邊的抱枕上。
沈知之握住他撕扯自己衣領的手,語氣里帶著忐忑:“我那里還腫著,看電影前剛擦過藥。”
“今天不弄那么重。”
一旦Alpha的性*被挑逗起來,想讓他放過omega是不可能的。
景澤謙能說出這種話,對沈知之已經算仁慈。
沈知之沒再阻止,任由他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景澤謙在沈知之耳邊惡劣的說:“電影還有一個半小時,在它結束之前我不會結束。”
沈知之:“……”但愿他還能清醒的聽到結尾曲。
Alpha的話最不能信。
說好的不重全是扯淡。
沈知之的臉頰濕漉漉的,全是淚痕,抽搐著翻著白眼。
兩人之間,一片狼藉。
在他們即將**時,景澤謙吻住沈知之的嘴唇,嘗著他的淚水,堵住了他的哭叫。
沈知之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過去。
他面頰殷紅的喘著氣,目光散亂,人躺在沙發上緩了好久,才將將回過神。
電影已經結束了,沈知之甚至都沒怎么看到自己的畫面。
衣服,抱枕掉了一地,就連沙發墊都出去半截。
沈知之勉強扶著沙發背坐起來,看著上面的**,眼神示意景澤謙。
“皮質的,好清理。”景澤謙拿著紙巾,面不改色的把沙發擦理干凈。
沈知之對這個色批無語至極。
……
電影連續放映五天,票房破了二十億,這對一部青春類電影來說,絕對是很高的成績。
沈知之雖說只是客串,但他出演的學長溫柔,陽光,又有點可愛,放在當下,也絕對是受萬眾矚目的清純男高,深受女孩子們喜愛。
這也讓沈知之的微博又漲粉500萬,再加上這段時間零零散散的漲粉,沈知之現在差不多有四千萬粉絲。
雖然不算很多,但在娛樂圈,這個漲粉速度能排前茅。
沈知之正劃拉著up主對電影的評價,忽然看到一個熱搜:沈知之 景澤謙三搭#
一次是MV雙男主,一次是電視劇投資人和男四號,還有是這次客串的情侶。
景澤謙從不和一個omega搭兩次戲,他這么高頻率的和沈知之出現在大眾的視野里,誰都能感覺到他們關系的不對勁。
若是換成娛樂圈中的別人,早就引起軒然大波,可這正主是景澤謙,就沒人敢亂噴。
畢竟得罪了景二爺,就等于自尋死路。
沈知之還驚奇的發現,沈煜姝突然由男一號變成了路人甲,幾乎沒人議論,就連他的粉絲都安靜的跟死了一樣,真不知道景澤謙究竟做了什么。
轉眼間,迎來了景澤天和陶韞的婚禮。
因為擔心婚禮上景澤天出岔子,景瑞辭沒有邀請太多的人,只邀請了親戚和至交好友,低調的在京城的皇家圣宮里舉辦婚禮。
這座宮殿仿歐式建筑,整體是純白的色調,但卻很像油畫里的伊甸園。
天花板上墜滿了綠色的藤蘿和紅色的薔薇,每隔五米就有一個三層的黃金吊燈,吊燈被薔薇包裹,遠看莊重、復古而神秘。
地上也長滿了鮮花綠葉,賓客位列長廊兩側,每個水晶圓桌的四周都有白色鏤空花紋的柱子間隔。
正前方的盡頭有一個諾大的亭子,里面的中央放置著一臺階高的圓形禮儀臺。
所有的一切都被鮮花圍繞,花園系風格的婚禮殿堂浪漫而熱烈。
沈知之除了領證那天,今天還是頭一次被景澤謙帶出來。
他又被景澤謙逼著穿上和他一樣的黑色禮服,頭發隨意的打理了下,不用刻意裝扮,只要他們往那里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就是婚禮的主角。
從大門進來,繞過三人高的噴水池后,沈知之看到了宮殿內的景象,讓他目瞪口呆。
這是他見過的最高端的婚禮殿堂。
景澤謙看出了沈知之的羨慕,抓緊了他的手說:“沈知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舉世矚目的婚禮。”
沈知之是很渴望能有自己的伴侶,自己的家。
但如果是景澤謙這樣的,那他寧愿不要。
沈知之嘀咕道:“我才不會和你結婚。”
“你已經和我領了證,現在已經是合法夫妻,你覺得,你還有拒絕的余地嗎?”景澤謙對沈知之的話感到不滿,所以抓著他的手腕的力道格外的重,幾乎是把他往里拖。
景瑞辭與容語禾正在廳堂接客,后者看到沈知之他們過來,言笑晏晏的走近:“知之,你今天穿的真帥氣。”
沈知之上下看了眼容語禾的穿著,玉簪盤發,紅色旗袍,整個人顯得年輕,容光煥發。
他由衷的夸贊:“阿姨,您也好漂亮,全場最漂亮。”
“哈哈,還是知之的嘴甜。”容語禾笑得合不攏嘴,難免瞪了景澤謙一眼,吐槽道,“誒呀,我這親兒子,都不如我這親兒媳婦招我喜歡。”
景澤謙面無表情的點頭:“兒子的作用就是找個好兒媳。”
容語禾笑得更燦爛。
只有沈知之在強顏歡笑。
景澤謙帶著沈知之落座在第一排的席位,現在親戚來的不多,沈知之覺得待得無聊,就問道:“我能出去溜達會兒嗎,很快就回來。”
景澤謙只給了他一個“你覺得呢”的眼神。
沈知之垂下頭:“那就算了。”
他剛說完最后一個字,啪的一聲,左手腕上又被手銬銬住,鎖在了餐桌布里面桌子的橫杠上。
沈知之滿頭黑線,他沒想到景澤謙居然變態到把手銬帶到了婚禮,還給他鎖這兒了,他氣的小聲罵道:“這里都是你家親戚,抽什么瘋,給我解開。”
“安靜待著,哪兒也別想去。”景澤謙只給他這樣的回復,順帶給他倒了杯碧螺春。
沈知之肺要氣炸了,喝再多的茶都澆不滅他的火。
他盡量把手藏到桌布后面,以免被人看到。
賓客陸續到齊,基本上都是帶著小孩來的,幸虧景澤謙坐在這里,沒人敢坐,沈知之不用那么費力的藏手銬。
他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好奇的問:“你的爺爺姥爺叔叔舅舅來了嗎?”
景澤謙品了口熱茶:“他們都沒來,我叔叔和舅舅工作太忙,抽不出空。祖父和外祖父年紀太大,又在國外,就算是私人飛機,也很麻煩。我爸媽不想折騰老人,就一會兒給他們看直播。”
“噢。”沈知之答應一聲,低頭不再說話。
很快婚禮就開始了。
在主持人開場后,景澤天和陶韞,穿著隆重的禮服,從花圃中間走到禮臺上。
這倆人一個比一個沒表情,沈知之在心里嘆口氣。
就在他們要交換戒指,進行到高能環節時,一個omega突然跑到禮臺下,喊道:“澤天!”
景澤天拿戒指的手頓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看著臺下人,錯愕著:“小禮?”
不僅陶韞當場變了臉色,就連賓客都抻著脖子一臉吃瓜。
沈知之默默的嗑瓜子,目光流連在景澤天和葉嘉禮深情地對望中。
他覺得此刻的背景音樂換成《無法原諒》就完美了。
毫無意外的,在對視了十來秒后,葉嘉禮扭頭抹淚跑了。
“小禮,不要離開我!”景澤天撇下陶韞追了出去。
臺上的陶韞:“……”
臺下的沈知之、景澤謙:“……”
沈知之吐出一個瓜子皮:“到底是誰發明的修羅場,有種讓人無語的精彩。”
景澤謙標準大佬坐姿:“陶韞沒給我哥兩巴掌,這讓我很意外。”
沈知之:“……”不愧是親弟。
第31章 喝醉了就很享受
容語禾跟著景瑞辭安撫好賓客,就先帶著陶韞去后臺休息。
餐品一道道上桌,沈知之看著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口水直流。
他最喜歡的是鉆石草莓拼盤,顧名思義,這道菜是草莓里搭配著粉紅色鉆石,一盤就100多萬美元。
沈知之喜歡它不是因為它貴,單純的覺得它好吃。
景澤謙就只動了兩筷子,就沒再吃了,而是拿起一枚鉆石打量。
沈知之看著他口齒不清的問:“你在看什么?”
景澤謙:“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打造一個鑲嵌寶石的項圈。”
沈知之:“……”
景瑞辭帶著容語禾來敬酒,可能出于維護陶韞尊嚴,就沒讓他跟來。
來到景澤謙這桌,總共就五個人。
沈知之剛站起來,差點兒又被桌子下的手銬給拽回凳子上。
為了不讓容語禾看出端倪,他只能半斜著左肩,舉著酒杯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容語禾狐疑的問:“知之,你的身體怎么是歪的?”
沈知之想了想措辭:“那個……我昨晚左胳膊落枕了。”
景澤謙:“……”
容語禾:“?”
幸好她喝多了,沒腦子多想,被景瑞辭摟著去了下一桌。
沈知之大赦般的松了口氣。
景澤謙看著他媽媽喝醉酒的樣子,若有所思,隨后把目光釘在了沈知之的身上。
沈知之:“……”總感覺這老男人又要折騰他。
過了會兒,有人開始陸陸續續的給景澤謙敬酒,無非是想在工作上得到他的幫助。
景澤謙還是按照老規矩,滴酒不沾,全讓沈知之替他擋了。
然后,在婚禮結束時,沈知之醉的不分東南西北。
景澤謙給容語禾說過后,解開他的手銬,打算帶他回家。
路過中間的桌子時,沈知之一眼看到一個小男孩,懷里抱著個只比他矮半截的小熊貓玩具尾巴。
棕色的尾巴毛茸茸,軟綿綿的。
沈知之看到后眼睛里都是小桃心。
景澤謙正往前走著,突然身后傳來一道拖拽力,回頭一看,他原本牽著的沈知之停在原地,拽著他死活不讓他走。
景澤謙又走回幾步,問:“你要干什么?”
沈知之指著小熊貓尾巴:“我要這個。”
聞聲,小男孩和他的媽媽都回過頭看向他們。
女人面色微變,說了句:“二少爺這是要回去了?”
景澤謙點頭當作回應。
他又看回沈知之:“你要是喜歡,我回去給你買一百個。”
“不!我就要這個!”沈知之不聽他說的,轉身蹲在小男孩面前,戳了戳小尾巴,胡扯道,“小朋友,這條小熊貓尾巴,想要跟哥哥回家。”
小男孩眨巴著卡姿蘭的大眼睛,沒聽懂他說的話。
景澤謙感覺自己太陽穴突突的跳,冷聲喊他的名字:“沈知之。”
可沈知之現在喝醉了,根本不怕他,反而威脅他:“要你寡!你不把它給我,我就把你家親戚的小孩一口一個全吃光!”
“……”景澤謙無奈,只得轉頭對女人說,“家妻醉酒愛胡鬧,嬸嬸不要見怪。這個玩具他喜歡,我出十倍的價錢買了。”
女人連忙擺手,把玩具從孩子手里拿過來,遞給沈知之:“二少爺客氣了,二少夫人喜歡就送給他,這玩具家里多的是。”
雖然他不知道二少爺什么時候結的婚,但這么稱呼沈知之總沒錯。
沈知之拿了一把糖,塞到小男孩的手里:“我不白拿你的東西。”
然后,他才抱著小熊貓尾巴,跟著景澤謙一起上了車。
沈知之回到家里,就枕著小熊貓尾巴躺在床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小小一只,真把自己當成國寶了。
他困得想睡,但景澤謙哪里會這么輕易放過他。
他攥住沈知之的腳踝,把人拽到床邊。
沈知之嚇得一抖,半迷糊的睜開眼,嚷著要往回爬:“我要我的小尾巴!”
“這么喜歡它啊。”景澤謙按著他的腿不讓他動,唇角勾起一個壞笑,“我可以讓它變成你的真尾巴。”
沈知之歪著腦袋問:“怎么變呀?”
“我一會兒就告訴你。”
景澤謙把沈知之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再把他抱到鏡子前,從后抬著他的下巴,強迫他看鏡中的自己。
喝醉酒的沈知之透著粉紅,像千嬌百媚的花朵,勾著人來采頡他。
“沈知之,你真漂亮。”景澤謙釋放出濃烈的威士忌信息素,從沈知之的脖頸吻到他的耳根,輕輕咬了咬。
沈知之扭過頭,雙眼迷離的注視了景澤謙幾秒鐘,驀然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回應了他的吻。
喝醉酒的沈知之總是這樣主動而熱烈。
景澤謙克制不住的呼吸加劇,按下了沈知之的腰。
整整一晚上,他都被omega濃郁的信息素包裹,引誘著他不停的標記著白皙脖頸后脆弱的腺體。
直到最后,沈知之連哭的力氣都沒有,暈在了景澤謙的懷里……
……
沈知之第二天面對留有干涸污漬的小熊貓尾巴,頭頂三道杠。
一想到昨天他拿這個做了什么,就無地自容。
這個怎么能用在那里……
偏偏景澤謙還來刺激他:“沈知之,平時不是抗拒的很,怎么昨天喝醉了就那么享受。”
沈知之把小尾巴砸到他身上:“我那是喝醉了,做不得數。”
景澤謙晃了晃毛絨玩具:“那昨晚怎么這個都濕透了?”
“誰讓你總喜歡灌醉我!”
“因為每次你喝醉了,都很緊。”
“……”沈知之想說的話突然被堵住,這個混蛋總能出其不意的讓他無言以對。
他咬著后牙槽說:“真想詛咒你早日破產。”
景澤謙坦然回道:“那你就想想吧,我的財產破到下輩子都破不完。”
“……”
景澤謙給沈知之穿上睡袍,帶他去洗漱:“吃完早餐后,家里要來一個人。”
沈知之拿起擠好牙膏的牙刷:“誰?”
“派來監視你的傭人。”
沈知之差點兒一口咽下去牙膏沫。
上午十點,景澤謙聘來的傭人準時到達。
來的是個看起來只有十八歲的Beta,眼睛像珍珠似的,又亮又大,有點可愛。
他一進門,懂規矩的頷首:“二少爺好。”
景澤謙靠坐在沙發上,揚眉示意:“只是李管家的孫子,李時安,以后我不在家,就由他來照顧你。”
李管家就是景家的老管家,沈知之見過。
景澤謙之所以會用他的孫子,大概是自己人才安心吧。
李時安禮貌的對沈知之微笑:“二少夫人好。”
沈知之覺得被人叫二少夫人很別扭,于是回復他:“叫我知之就行。”
景澤謙又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就帶著李時安去他的傭人房。
房間在一樓,雖然不大,可也比普通房子的主臥豪華好幾倍,全部設施一應俱全。
景澤謙就站在門口,沉冷的嗓音問李時安:“李管家都給你交代清了吧,你知道自己來這里的主要任務嗎?”
李時安不敢看景澤謙的眼睛,就低著頭回話:“回二少爺,全部交代清了。”
“但他應該沒告訴你,除了照顧沈知之的飲食起居,還要替我監視著他。”景澤謙又看了眼客廳:“我若不在家,務必盯好他,最好別讓他出房間。”
李時安的眼里只一閃而過驚愕,但很快他就明白過來:“是,二少爺。”
“這件事,不許讓第三個人知道。”
“二少爺,我明白。”
這孩子還算上道,景澤謙不必費心。
他坐回沙發上,見沈知之隨意的看雜志。
景澤謙收了他的手機,他只能無聊的打發時間。
“意大利那邊的公司有客戶要見,明天我要過去出差一個星期。”景澤謙把手掌放在沈知之的后腦勺上,“你在家乖乖聽話,有什么需要讓李時安去做。”
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哦了聲。
景澤謙對他敷衍的態度很不滿意,捏著他的臉蛋警告:“你最好別動什么歪心思,你在這里的一舉一動,我在國外都能知道。”
“我知道了!”沈知之不勝其煩的一巴掌拍在景澤謙的手上。
景澤謙在他唇上報復性的咬了口。
沈知之還是欠管教。
景澤謙盤算著,回來后得給他立規矩。
……
景澤謙臨走時,又拿鎖鏈把沈知之鎖在了床上。
備用鑰匙給了李時安一把,但只有在十萬火急、人命關天時才被允許使用。
若是被景澤謙發現李時安私自給沈知之解鎖,不僅他會受罰,還會連累李管家。
所以,當沈知之提出想去后花園轉轉時,李時安拒絕了:“少夫人,二少爺走前特意吩咐過,不能讓您出這個房間。”
沈知之煩悶的抓了把頭發:“那鐵鏈子總能給我打開吧?”
“抱歉少夫人,我沒有這個權力。”
“……”沈知之對這個像機器人一樣的Beta感到無語。
他把自己又摔回床上,沉重的嘆口氣。
李時安見他愁苦難忍的樣子,于心不忍,就詢問道:“少夫人,如果您覺得無聊,我給您講故事吧。”
沈知之抬起一只眼:“什么故事,我才不要聽《白雪王子和七個葫蘆娃》。”
“……那您想聽什么故事?”
沈知之想了想,一骨碌翻身爬起來,拍了拍床邊:“我想聽你自己的故事。”
李時安沒想到沈知之會對他的過往感興趣,就只好按照吩咐,從他小時候的事開始講起。
另一邊的意大利還在夜晚。
景澤謙工作之余檢查了家里的監控,發現李時安只是給沈知之講故事,并沒有逾矩的動作,就沒有干涉他們。
第32章 腺體懲罰【3600字】
經過幾天下來,沈知之和李時安熟了不少。
從李時安口中得知,他不是李管家的親孫子,李管家沒有兒子,他是從孤兒院被他收養的。
沈知之覺得,日后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一天夜里,景澤謙洗完澡,靠在床頭,抽查監控。
他只要有空閑,就會監視著沈知之的一舉一動。
前幾日沈知之都很安分,可今晚,景澤謙看到他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鐵絲,正認真的搗鼓著鐵鏈的鎖孔。
好像是專業度不夠,沈知之弄了半天都沒弄開,最終放棄了。
景澤謙看著監控畫面,即使表情沒什么變化,眼神卻比剛才更深更沉,眉宇間擰起一股煩躁。
沈知之真的好不聽話。
趁他不在家,又想著逃跑。
真是教訓幾次都記不住。
景澤謙覺得自己之前對他還是太心軟,等這次回去了,必須得給omega一個刻骨銘心的懲罰。
沈知之這七天過的度日如年,被鎖在床上哪里都不能去,連手機都沒有,只能像個寵物一樣,每天等著李時安給他送飯。
可他也有家務要打掃,不能時刻陪他玩兒。
景澤謙回來這天,沈知之故意睡到下午才醒。
景澤謙也沒叫他,就坐在他旁邊,一邊看書一邊等他。
沈知之翻了個身,臉一下子撞到景澤謙的腹肌上,嚇得他瞬間清醒,連忙滾回去,坐起來離他遠遠的。
他驚魂未定:“你靠我這么近干嘛?”
景澤謙沒有起身,就這么側靠在床頭,手里把玩著一根鐵絲,嘴角帶著陰森的笑:“沈知之,都到現在了,你還是這么想離開我嗎?”
沈知之看到他手里的鐵絲,心里先是一涼,隨即臉色變得震驚:“你怎么知道我……”
他聲音戛然而止,意識到什么,憤怒道:“你監視我?”
當沈知之猜測到景澤謙在房間里安裝隱形監控后,心底一陣惡寒。
到底還是他太單純,以為自己被囚禁在這里,景澤謙能對他稍微松懈。
“我說過,你在這里的一舉一動,我都能知道。”景澤謙半跪在床邊,伸手抓住沈知之的衣領,把他拽到面前,拿一種高位者的姿態審視著他,“沈知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沈知之現在也正在氣頭上,很反感景澤謙靠近自己,推又推不開他,就攥著他的手腕,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
他好似在發泄這些天的委屈,咬的很用力,景澤謙手背被咬出了血。
可他依然沒有松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還是沈知之咬累了,才自己抬起頭。
他的眼睫上掛著淚珠,砸在景澤謙的傷口上。
沈知之看著那一圈很深的牙印,心里的苦悶更重了。
“膽子變大了,都學會咬人了。”景澤謙拿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單手揪起沈知之的頭發,眼底浮現著冷光,“沈知之,我還是太縱容你了。”
慣的他到現在還敢忤逆他。
景澤謙從床頭柜上的牛皮袋子里拿出一個黑色項圈,摁著沈知之的肩膀,往他脖子上戴。
沈知之怎么掙脫都掙脫不了,不停的拍打景澤謙,鐵鏈都被他晃動的嘩啦作響:“我不要戴這個!”
可他根本敵不過景澤謙的力氣,項圈被強硬的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怎么拽都拽不下來。
景澤謙傲然睥睨著他:“別白費力氣了,這個只有在手機上輸入密碼才能解鎖。”
聽此話,沈知之像泄了力的皮球,整個人都蔫下來。
他一低頭,看到在項圈的正中間,鑲嵌著一塊藍色鉆石。
沈知之想起來景澤謙在參加婚禮時說過的話。
沒想到這狗男人真給他弄了個鑲鉆的項圈回來。
“這是維特爾斯巴赫藍鉆。”景澤謙摩挲著鉆石光滑的棱面,平緩的開口,“它是巴伐利亞王冠上的明珠,當初以2000多萬美元的價格拍賣出去,前幾年被我爸買回來當作我的成人禮物。”
景澤謙當初看到這枚鉆石時,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沈知之。
全天下只有他才配的上這最干凈的寶石。
所以,景澤謙一直把它給沈知之留著。
他這次去意大利,專門找人把鉆石鑲嵌進項圈里,戴在沈知之白玉般修長的脖頸上,簡直天衣無縫。
這顆鉆石只有在沈知之這里,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沈知之難以置信的愣住了,他聽說過這顆鉆石的珍貴,全球僅此一顆,沒想到居然被景澤謙用在了這上面。
不知道原主人知道后,會不會被氣活。
就在他出神之際,腺體驟然一痛,一股電流從這里被打入,蔓延他的四肢百骸,好像針砸進了骨頭里,全身都刺疼發麻。
沈知之的眼淚瞬間彪出來,他嚶嚀一聲,差點兒沒撐住倒下。
他抬起水光瀲滟的眼眸,看到景澤謙拿著手機,似乎在操縱著項圈上的某個開關。
沈知之聲音都在發顫:“你在這上面安裝了什么?”
“腺體電流器。”景澤謙冷雋的回答出五個字。
這個東西只有手機芯片那么大,被固定在項圈內部,腺體的位置上。
它釋放出的電流對身體無害,也不會弄出傷痕,但會很疼。
調教沈知之這樣不乖的omega最適用。
景澤謙在手機上摁了下,那陣尖銳的疼再次席卷全身。
這回不是淺嘗輒止,而是持續的釋放電流。
腺體好像被拿刀子切割,信息素控制不住的泄露出來。
沈知之哭出聲,彎下腰蜷縮成一團,拼命咬牙忍住了求饒的沖動。
劇烈的痛讓他抖得厲害,他本能的死死往外拽著項圈,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不可能取下來。
事實上,他也沒多少力氣。
很快,沈知之就感覺到大腦里白茫茫一片,喉嚨發緊,呼吸艱難,眼睛越來越模糊。
鐵鏈被他掙動出很大的聲響,細白的手腕被磨破了皮。
就在他快要翻白眼時,景澤謙按下了暫停鍵。
短短三分鐘,沈知之好像在地獄里遨游了一圈。他如獲新生的大口呼吸著,面頰上全是淚水。
腺體電流器雖不會弄傷他的身體,但威懾力很強,并且在釋放電流時項圈會自動收緊。
除了疼,還有瀕臨窒息時生理上的不適,同時又不至于將人弄昏,還能清醒的承受。
這種懲罰似乎殘酷了些,景澤謙不想這么對他。
可若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敢逃。
只要想到沈知之會離開自己,景澤謙就能變得瘋魔。
他把渾身被汗浸濕的沈知之抱進懷里,擦干他的淚水,吻了吻他的額頭。
沈知之仍然在小幅度的顫抖,他無力的開口:“景二爺折磨人的手段還真是多。”
“只要以后你聽話,我就不會再這么對你。”景澤謙撥弄著沈知之凌亂的頭發,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敢跑嗎,嗯?”
沈知之更想跑了。
但他不能說出口,也不敢提,只是緊抿唇線,偏過臉不予回答。
景澤謙強行掰正他的臉,再次警醒他:“我說過,你敢跑我就關你一輩子。沈知之,如果你不怕,大可以試試。”
沈知之干澀的嘴唇輕微蠕動,終是開了口:“我若是不跑,你能把項圈摘下來嗎?”
景澤謙:“等你徹底聽話了,我會考慮摘下來。”
“我如果聽話了,你能還我自由嗎?”
“只有這個,沒有商量的余地。”
那他跑不跑,都會被關一輩子。
沈知之嗤之以鼻的輕哼一聲,不再問話了。
折騰了這么久,沈知之也該累了。
景澤謙把他放回被子里,關門出去。
李時安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他在一樓聽到了沈知之的哭聲,擔心出什么事,就想上來看看,可又不敢進屋,只好在門口等景澤謙出來。
“二少爺。”李時安走上前,問道,“少夫人,他沒事吧?”
景澤謙冷淡的回應:“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么,轉過身,繼續說:“李管家病了,放你幾天假,回景家照顧他吧。”
李時安喜出望外:“謝謝二少爺。”
景澤謙的目光變得幽深:“你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吧。”
“二少爺,我都明白。”
景澤謙沒再開口,轉而去了書房。
沈知之一覺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餓醒的。
本以為他睡不著,可這一覺睡得他頭暈沉沉的。
腺體處已經不再疼了,真是一點痕跡和不適都沒有,若不是白天那種鉆心的疼,沈知之都要以為是自己做的噩夢。
手腕出奇的沒有被鎖住,應該是景澤謙知道他跑不了,就暫時讓他舒服會兒。
因為被束縛的時間太久,沈知之的雙腕上,有顏色很重的淤青,估計很久才能消下去。
他來到一樓想找吃的,可在樓梯口就聽到了水聲,是從東南角游泳池處傳來的。
那邊沈知之還沒去過那邊,就走過去查看。
泳池里有人。
沈知之走近看,發現是景澤謙在里面游泳。
他健碩的身體在水中也極具魅力,隨著每一次伸展手臂的動作,整個上半身的肌肉線條緊實有致,錯落有形。
雖然沈知之很討厭他,可也不得不承認,景澤謙無論是哪里,都很引人注目。
翻涌的水聲驟停,景澤謙站在泳池中央,水剛沒過他的胸膛,他把頭發隨意的扒拉到一邊,沖沈知之招手:“下來。”
沈知之蹲下身,搖搖頭:“我不會游泳。”
“沒事,我抱著你。”景澤謙游到岸邊,抓住沈知之的手腕,把他帶到水里。
沈知之尖叫一聲,以為自己會喝很多水,可卻被景澤謙結實的抱在懷里。
他的后背抵在池壁上,睡袍全濕,不滿的質問:“你拽我下來干嘛?”
景澤謙面露不懷好意,眼底都染上愉悅的笑。
他一手托著沈知之的腰,一手伸進他的浴袍底下。
沈知之難受的扭動,雙手推著景澤謙的胸膛抗拒。
景澤謙冷言道:“你再亂動,我就要松手了。”
沈知之要是掉下去,水至少到他的下巴。
求生欲本能的讓他緊緊摟著景澤謙的脖子,還不忘罵一句:“無恥敗類。”
景澤謙深深的堵住沈知之的唇,讓他說不出罵人的話。
睡袍很快就被剝去,沈知之被微涼的水冰到牙關打顫。
景澤謙把他按在池邊,將他兩條腿盤住自己的腰,沉語著:“我們還沒在水里試過。”
沈知之小聲拒絕:“不要,水進去了會很難受。”
可景澤謙從會不聽他的,不顧他的推搡阻撓,牢牢地把他壓在懷里。
沈知之的全部重量都在景澤謙身上,連手都不敢松開。
水很涼,沈知之瑟瑟發抖,抽搐著,哭泣著。
他重重地咬進景澤謙的肩頭,可根本阻止不了Alpha瘋狂的把信息素灌入他的腺體里。
水花四濺,像漲潮的浪,不停的被推到岸邊,又退回池內。
久久不曾平息。
第33章 辦公室里的懲罰游戲
李時安不在,景澤謙帶著沈知之一起去了景禾集團。
這是沈知之頭一次來到景禾,只是站在公司樓下,就為高聳入云的銀白色摩天大樓所驚嘆。
由于這是沈知之首次來公司,員工們都不認識他。一進自動大門,前臺的接待員走過來,躬身道:“景總,您過來了。”
她的目光又落在沈知之臉上,先是驚艷沈知之的顏值,隨后才問:“景總,這位是?”
景澤謙不露聲色的開口:“這是我夫人。”
接待員很識時務的對沈知之頷首:“景總夫人好。”
被叫二少夫人就算了,現在又來個總裁夫人,沈知之真怕自己聽多了會折壽。
可他又不能說太多,以免景澤謙再發狂。
所以他也只是禮貌的笑了笑。
景澤謙帶著沈知之走后,接待員才從這爆炸性的消息里震驚回神。
她急忙在景禾吃瓜群里發消息。
【呱主:特大新聞!!!景總居然結婚了!!!他今天就帶著他的小妻子來公司了!!!】
本來上班就很枯燥。
這下直接炸出一堆吃瓜群眾:
【我天,不會吧,景總不僅是我男神,我還是他的影迷啊!!】
【像這種高層人士,好多都隱婚。咱們景二爺混雙圈,更別提了】
【哈哈,咱們公司好多omega要心碎嘍,今晚得集體排隊跳樓吧】
【比起這個,我更好奇景總夫人好不好看?】
【呱主:無敵巨漂亮,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omega……等等,他好像最近火起來的沈知之?!】
【靠,我在網上吃到了一些瓜,原來他倆是真的,還是隱婚!】
【技術部經理:還是少說兩句吧,被景總知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呱主:經理,你怎么在群里???】
無論吃瓜群里掀起多么大的驚濤巨浪,公司里依然沒人敢公然討論。
總裁辦公室在十樓,沈知之看著不停向上的電梯,不由得問:“你的辦公室為什么不在頂樓?”
景澤謙瞥了他一眼:“我沒有在夏天充當太陽能的興趣。”
沈知之:“……”
十樓只有一間總裁辦公室,除了辦公的屋子,剩下的就是休息室,健身室和臺球廳、游泳室之類的。
沈知之現在看到游泳室的牌匾,就想到昨天他差點兒被水灌滿,一陣后怕。
來到辦公室,沈知之徑直走到沙發處坐著,景澤謙靠在老板椅上,對他說道:“沈知之,坐我這里。”
沈知之看到他那邊沒有多余的凳子,就拒絕道:“我不要坐你腿上。”
“等下十點我有個會議要開。”景澤謙看了眼手表,松了松領帶,“還有一個半小時,時間很充裕。”
沈知之明白了景澤謙的意思,但他依然沒有動作:“一大早你就發/情,這里可是你的辦公室,有監控的,你收斂點。”
“我的監控別人看不到。”
“那我也不要做,萬一來人了怎么辦?”
“沈知之,我今天不想對你用強。”
“你用的還少嗎?”
“……”
景澤謙見沈知之這么固執,就不再跟他廢話。
他親自走過去,抓住了向往旁邊躲的沈知之,拖著他往辦公桌那兒走。
景澤謙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部推到一邊,拎著沈知之的衣領把他壓在了上面,伸手要去碰他的腰帶。
沈知之手掌撐著桌子,半抬起身,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澤謙按的死死的,后者不虞的問:“沈知之,你跑什么?”
沈知之被他掐的很痛,泫然欲泣:“我那里還沒消腫,今天不要了好不好?”
景澤謙的臉色越來越陰沉。
沈知之到現在還在違抗他,看來昨天的教訓沒有吃夠。
景澤謙二話不說抱起沈知之,走進了里屋的休息室,用腳踢上門,把他摔在了床上。
沈知之害怕的不斷往床里縮,又被景澤謙一把拽回來。
他箍著沈知之的腰,目光定在他脖子的項圈上。
腺體被電擊的感覺太痛苦,昨天剛用過一次,景澤謙有點舍不得再這么對待沈知之。
他想了想,轉身去一旁的抽屜里找出三根繩子,和幾個類似銀色玻璃球的東西。
這是景澤謙早就給沈知之備下的,想著有一天來辦公室會用到。
看著景澤謙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沈知之條件反射的后退,他被嚇得快哭了,求饒道:“我錯了,別用這個好不好,我乖乖配合你。”
“已經晚了。”
景澤謙冷面無情的把沈知之的雙手綁在床頭,腳踝上拴住繩子,也分開綁到手腕兩邊的床頭上。
沈知之整個人都被折疊住,這個姿勢過分恥辱,他恨不得立馬昏死過去。
但他沒有再求情。
因為他知道自己說的越多,景澤謙下手會越重。
眼睛被領帶蒙住,沈知之的視線被剝奪,沉浸在黑暗里的他緊張的扭了扭腰。
啪的一聲,景澤謙一巴掌抽在了沈知之騰空抬起的小屁股上,低聲命令:“別動。”
沈知之不敢再動了。
他咬緊下唇,哽咽出聲。
景澤謙這次沒再憐惜他,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說道:“你一個人在這里反思,等我開完會再來找你。”
他拿出手機,在屏幕上摁下數字2。
沈知之只悶哼一聲,他就咬住了嘴唇,不愿再出聲。
還挺要面子,景澤謙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休息室的門一關,隔絕了一切聲音。
景澤謙回到辦公桌前,審閱文件。
不知是休息室的隔音太好,還是沈知之忍得太好,景澤謙在外面幾乎聽不到他的聲音。
于是他又摁下了3。
十點一到,五位高層管理者準時達到。
他們坐在對面的沙發上,認真的給景澤謙匯報工作。
可景總的心思有一半都不在他們的話語上,他時刻在注意著休息室里的動靜。
沈知之真是能忍,到現在還沒聲兒。
景澤謙惡趣味的又在屏幕上摁下5,終于如愿以償的聽到休息室里,傳來一聲陡然拔高的嗚咽。
隨即又被壓下去,但還是隱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哭腔。
正匯報工作的大背頭總監一怔,狐疑地問道:“景總,您休息室里有人嗎?”
景澤謙不冷不淡的開口:“我家的小奶貓在里面,你接著說。”
大背頭汗顏,以他的經驗,剛才的哭聲,絕對是又香又軟的omega發出來的。可他只是下屬,沒資格干涉總裁的私生活,就強裝無事發生的繼續匯報。
開完會已經是11點,景澤謙打開休息室的門,一瞬間就被馥郁馨甜的晚香玉刺入鼻腔。
omega的信息素里帶著痛苦,求饒,還有歡愉。
景澤謙的眸光都變得深不可測。
沈知之不停的掙扎著繩子,他的雙手緊攥成拳,領帶都被哭濕了。
景澤謙解下領帶,映入眼簾的就是沈知之哭到潮紅的眼尾,卷曲的睫毛上掛著淚珠,隨著他的抖動緩緩滑落。
他的眼睛里浸了一層水霧,有些渙散,失去了往日的光澤,但其中的破碎感依然惹人憐愛。
景澤謙松開沈知之身上的繩子,撫摸著他被冷汗打濕的后背,問:“以后還敢違逆我嗎?”
沈知之哭的抽抽搭搭:“不,不敢了。”
“每次吃點苦,才知道變乖。”
沈知之被捆了兩個多小時,早就麻木了,景澤謙再對他做什么他都不會反抗。
他被景澤謙托著臀,面對面抱著走出休息室,站在了落地窗前。
沈知之的腦袋耷拉在景澤謙的肩膀上,一邊走一邊啜泣。
他的后背接觸到冰涼的玻璃,嚇得他摟緊了景澤謙的脖子:“這里可是十樓!”
“這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到。”景澤謙親了親沈知之濕潤的嘴唇,揶揄著,“你一緊張,我更喜歡了。”
沈知之臊紅了臉,沒再說話。
他后面的記憶在景澤謙的**中,越來越模糊,只能依稀聽到景澤謙在他耳邊說:“沈知之,你好會哭。”
沈知之徹底沒了意識,以至于什么時候他在沙發上睡著的都不知道。
……
又在家里荒淫無度了兩日。
沈知之正累的睜不開眼,景澤謙忽然坐到床邊,往他旁邊放了一沓劇本,說道:“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沈知之懶散的坐起來,隨便翻了翻,發現全是知名度高的導演的劇本。
他問:“怎么,你允許我進組拍攝了?”
景澤謙:“演戲是你的夢想,我不會因為囚禁阻止你的工作,但你只能從我這里獲得資源,我也會陪著你進組。”
說白了,還是和監視沒什么兩樣。
沈知之身心俱疲,沒心思再看下去,就把劇本一扔:“你做決定就好,我無所謂。”
景澤謙知道沈知之現在沒心情挑選劇本,就不再強逼他,轉移了話題:“換件衣服,我帶你去參加一場拍賣會。”
“你有東西要競買?”
“我爸相中了一個瓷瓶,但他今天沒空,讓我給他拍回來。”
“哦。”沈知之應了聲,下床慢吞吞的換衣服。
這次的拍賣會舉辦的規模不小,很多老板都來了。
沈知之被景澤謙牽著手,一路聽到的都是別人對他的奉承。
忽然,他眼前一亮,意外的發現譚故也參加了這次的拍賣會。
第34章 被鎖在浴池里【3500字】
譚故是跟著他老爹來的拍賣會,在轉過身的第一眼也看到了沈知之。
他跟看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兒子似的,撒丫的跑過來,喊道:“知之,這些天你去……”
譚故的話在景澤謙回過頭來時戛然而止,他悻悻的改了口:“景二爺,您也在哈。”
景澤謙孤傲的沒搭理他。
沈知之抬頭用眼神詢問景澤謙,可得到的答案卻是:“有什么話,就在這兒說。”
譚故知道沈知之聽景澤謙的話,本來他也沒什么好避諱的,就開門見山的問:“知之,你這些天去哪兒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接,發消息只回復在忙。”
沈知之的手機被景澤謙保管著,所以肯定是他回復的。但沈知之當著他的面,不好拆穿,就隨口扯道:“我最近一直在山里拍戲,信號不好,等我有空了,就會主動聯系你。”
“哦,好的。”譚故大直男一個,絲毫沒聽出沈知之語氣里的不對勁。他總覺得沈知之跟著景澤謙不會有危險,又簡單的聊了兩句,就回到他爹那里去了。
景澤謙看著譚故單純的背影,哂笑道:“為什么不提示他,你被我關起來了?”
沈知之:“咱倆的個人恩怨,不要牽連到旁人。”
其實,只要譚故不逾矩,景澤謙是不會動他的。
畢竟他清楚,在沈知之最暗淡無光的童年里,是譚故陪著他長大,讓沈知之少受很多孤獨。
但景澤謙還是口是心非的回了句:“你知道就好。”
景瑞辭想要的是明洪武青花纏枝牡丹紋龍耳瓶,競拍相當激烈,不過最后還是被景澤謙以一億美金的價格拍下。
沈知之對此很不理解,有錢人花七個億買個破瓶子有什么用,還不如全部買了小蛋糕。
回去后,景澤謙直接把瓷瓶放在了書房的桌子上,打算明天讓助理給景瑞辭送過去。
睡到半夜,沈知之感覺到口渴,就想出去倒水喝。
景澤謙沒躺在床的另一邊,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書房離臥室不算遠,夜深人靜的時候什么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沈知之隱約聽到景澤謙在和誰打電話,好像還提到了“程硯舟”。
沈知之心里咯噔一聲,強烈的不安蔓延心頭。
書房門半掩著,沈知之從縫隙里看到景澤謙靠在轉椅背上,指尖夾著煙卷,手機放在桌子上,開著免提。
沈知之聽出電話那頭人的聲音是景澤謙的助理:“景總,關于程家的事我全部匯報完畢,據我所知,他們將在三天后,搬去美國。”
景澤謙吐出一口煙圈:“知道了,做得很好。”
沈知之的心跳越來越快。
景澤謙的話什么意思?
程家怎么了,為什么要搬去美國?
沈知之覺得答案就是自己的猜測。
景澤謙掛斷電話,注意到門后面的影子,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涼聲喊道:“沈知之,進來。”
被突然點名的沈知之心虛的嚇了一跳,大腦想逃跑,可雙腿卻自作主張的走進了書房。
他乖巧的站在桌子前,低著頭,被抓包后大氣都不敢出。
景澤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么不睡覺?”
“我,我出來喝水。”沈知之手指揉搓著衣角,經過一番心理斗爭,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問,“你把程硯舟怎么了?”
景澤謙語氣依舊很平倦:“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你把程家怎么了?”
“沈知之,回去睡覺。”
“告訴我,求你了。”
見沈知之如此固執,景澤謙也沒有耐心和他周旋,就簡明扼要的告訴他:“程宇嫖/娼被抓,程氏集團股價大跌,很多合同被迫中止,瀕臨破產。程宇雖然被人保釋出來,可也人財兩空,為了躲債,只能出國。”
一個不算小的企業即將破產,那是別人很多年的心血,就這么被景澤謙云淡風輕的略過。
沈知之不用再問,也知道這是景澤謙的手筆。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你這么做,是因為我和程硯舟嗎?可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是搭檔,你為什么就要抓著他不放呢?”
沈知之并非圣父,也不是對程硯舟有特殊的感情,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去牽連無辜的人。
本來在拍攝《野玫瑰》時,他就對程硯舟有愧疚,現在直接害的程家聲名狼藉,沈知之更加歉疚。
“我可什么都沒做,下三濫的手段我從來不用。若非程宇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么會被我的人拍到。”景澤謙的神情變得森鷙可怖,曈眸仿佛詹黑的夜,里面有個看不見的漩渦,對視一眼就能被吞噬。
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俯身與沈知之平視,冷笑著:“沈知之,你真覺得程硯舟只是拿你當朋友?”
沈知之被他盯得后背發涼:“不,不然呢?”
“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你明知故問。”
這件事,沈知之還真沒看出來。
程硯舟是很關心他,可他對誰都很好。
或者說,他對沈知之的距離,還沒有譚故的近,這讓沈知之怎么可能會認為程硯舟喜歡他。
沈知之覺得可笑:“這都是你自己的無稽之談,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是個Alpha關心我就是喜歡我。”
景澤謙冷漠著:“沈知之,你真的好沒有自知之明。”
“可話說回來,就算程硯舟真的喜歡我,那你至于趕盡殺絕嗎?”
“我可沒有趕盡殺絕,我還留著他一命。”
“那我還要替他謝謝你高抬貴手了。”
也許是沈知之情緒被帶的高漲,膽量也變大了,有什么話都能毫無畏懼的說出來:“那你的下一個目標是誰,譚故嗎?”
景澤謙沉著道:“只要他不對你有非分之想,我不會動他。”
沈知之的眼眶都酸了。
他以為,只要自己乖乖的留在景澤謙身邊,受他擺布,他就不會因為自己再針對其他人。
可到底還是他低估了景澤謙的瘋勁兒,只要對自己有一點威脅的存在,都要剔除干凈。
沈知之真的好害怕,景澤謙會對譚故下手。
“你真的太可怕了。”沈知之剛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悲慟著,“你說我們是小時候拍戲相遇,可我現在真的好希望,五歲那年從來都沒認識過你。”
吧嗒一聲,景澤謙仿佛聽到自己堪堪維持的名為理智的弦,在聽到沈知之的最后一句話時,徹底斷了。
他的表情沒多大變化,但聲音冰的能刀人:“你再說一遍。”
沈知之被他陡然降低幾個溫度的語調嚇到了,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重復一遍:“我說,我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你。”
反正景澤謙已經聽到了,他再說一遍結果都一樣。
空氣里死寂了幾秒,稀薄的氣氛好似凝結了時間,讓沈知之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屬于頂級Alpha的信息素破入空氣,帶著震怒的威士忌,仿佛隱形的手,想掐斷沈知之的脖子。
“沈知之,你真的很喜歡惹怒我。”
沈知之激怒景澤謙的后果可想而知。
他被景澤謙勾著項圈的邊緣拽過去,摁在他的懷里。
景澤謙往下掰著沈知之的頭,猩紅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他暴露出來的腺體。
好幾天沒有打標記,就讓omega忘記了自己是誰的人。
景澤謙自詡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穩鎮定,可偏偏沈知之在他面前提起其他Alpha,尤其是程硯舟,還這般維護他時,他就做不到淡定如常。
狼性在心底大肆攀升,催促著他想給沈知之狠狠的做個標記,讓他的腺體里,灌滿他的信息素。
毫無意外的,尖利的痛刺入沈知之的腺體,讓他身體一僵,瞳孔赫然睜大,淚眼當即掉了下來。
Alpha的高階壓迫信息素,強行與omega的信息素融合,令沈知之的身體難以承受。
他一邊哭/喘,一邊掙扎,妄圖逃離Alpha的掌控。
景澤謙抱起他,讓他坐在書桌邊緣,牢牢地鉗制住他的腰,更加方便他打標記。
口中彌散出腥甜味,他再一次的嘗到了omega的血。
這讓他的施虐因子徹底覺醒,大腦神經抑制不住的興奮。
景澤謙想把沈知之狠狠的揉碎。
腺體的疼讓沈知之無法忍受,他感覺自己會被景澤謙玩死在這里,掙脫出來的手在旁邊不停的摸索。
咚的一聲,沈知之隨便拿起一個堅硬的武器,朝景澤謙的頭上來了一下。
濃稠的鮮血,順著景澤謙的前額流到了下巴上。
可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松開沈知之后,在額頭上摸了把,把血攥進了掌心。
景澤謙在第一瞬間也有點不可思議,但轉瞬即逝,剩下的只有眼中愈演愈烈的狂風驟雨。
沈知之看著自己手里價值七個億,被打出裂縫的瓷瓶,也愣住了。
他沒想對景澤謙怎么樣。
可求生的本能,讓他在一念之間想要打暈景澤謙,然后離這個瘋子遠遠的。
奈何他力氣太小,景澤謙只是流了點血,依然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景澤謙現在的駭人表情,再配上臉上的血,比剛才更加驚悚,他陰冷的笑了聲:“沈知之,你就這么想讓我死?”
為了一個程硯舟,就想要他的命嗎?
憤怒的烈火在景澤謙心中燃燒,讓他殘存的一點人性也成了灰。
“我沒有。”沈知之蒼白的解釋,他放下瓷瓶,顫顫巍巍的往后退。
肩膀被摁住,景澤謙的指甲陷進他的皮肉里。
屋子里的血腥味和暴躁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逼仄的氧氣再加上腺體的疼讓沈知之眼前發暈。
恍惚間,他看到景澤謙在柜子里翻出什么,然后抱起他,往浴室走。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沈知之害怕的求饒:“我錯了,我不該打你,放過我吧。”
景澤謙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他把沈知之剝光扔進浴池里,打開了水龍頭。
“好涼!”沈知之驚叫一聲,剛爬起來又被景澤謙摁回去。
在沈知之恐慌的目光下,景澤謙用兩副手銬,把他的手腕分別鎖到了浴池兩邊的把手上。
水漫過了胸膛,同時也涼透了沈知之的心。
景澤謙拿著從書房帶出來的小藥瓶,打開,將里面的透明液體全部倒入水中。
沈知之喊道:“這什么東西?”
“這是國外新研制出的omega增敏液,其藥性可以融進你的每一個毛孔里。”景澤謙把手輕輕扣住沈知之的后腦勺,親吮著他的嘴唇,語氣里透露著隱忍的痛,“沈知之,為了程硯舟,你就想要我的命,我在心里就一點兒位置都沒有嗎?”
第35章 哭著求我,也不會放過你【已修改】
沈知之不知道自己在浴池里泡了多久。
景澤謙走的時候關了燈,鎖了門。
在黑暗里,沈知之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他的心臟激烈的跳動。
無論他怎么哭,怎么喊,景澤謙都跟聽不到似的,狠心的把沈知之關在里面。
漸漸的,除了生理上的恐懼,沈知之的整個人也開始變得又熱又燙,皮膚如同放在火上炙烤一樣,隨著時間的推移,又轉變成發麻發癢,好像被涂滿了山藥汁。
藥水滲透了他的全部,雪白的肌膚染上了灼燒的紅,極度渴望被撫摸。
沈知之啜泣著,掙扎著,雙腕都被磨破了皮。
仿佛有成千上萬只蟲蟻噬咬著他的骨骼,鼻尖都哭得紅透了。他不停的用膝蓋撞擊浴池壁,企圖分散注意力。
要不是被鎖著,沈知之早把自己抓爛了。
景澤謙等時間夠一個小時,才打開浴室門進來。
他站在門口聽不到沈知之的任何聲音。
頭頂的燈突然被打開,光亮晃得沈知之睜不開眼。
事實上,身體的難忍和對黑暗的恐懼,讓他無限接近昏迷,就連胸前的起伏都很微弱。
即使重獲光明,也沒有讓他感到絕處逢生。
景澤謙想著這樣的懲罰應該夠了,就打開手銬,打算放沈知之出來。
可當沈知之騰出一只手時,不知道哪里突然來的力氣,一耳光甩到了景澤謙的臉上,唾棄道:“畜生,我真想殺了你。”
被挨了一巴掌的景澤謙并沒有還手,他不會打沈知之,但可以用其他手段讓他服軟。
“只要你有這個能耐,隨便你。”他抬起沈知之的下頜用力的親吻著他的嘴唇,才又晦澀的開口,“但在此之前,我們有很長的時間來收拾你。”
景澤謙脫去衣服,進到浴池里。
他把脫力的沈知之背對著按在池邊,手指輕緩的劃過他的肩胛骨。
沈知之打了個哆嗦,發出微弱的哭腔。
景澤謙森冷的說著:“沈知之,就算你今天哭著求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
這個藥有個副作用,在藥效過去之前,會使人漸失力氣,如同一張薄紙癱在床上,動不了一點,也說不出話,但還能讓人保持清醒。
沈知之就在這一天一夜中只能發出微弱的低咽,難受極了。
床上擺滿了對他用過的玩具。
他被毫不留情的剝奪了他最后的尊嚴,把他這些天堪堪維持的傲骨一根根折斷,徹底軟了下來。
景澤謙看他安分了,就不再折磨他。
半夜,沈知之發起了高燒。
景澤謙喂他吃下退燒藥都不管用,情急之下,他聯系了景家的專屬醫生。
因為李管家病了,林醫生現在在景宅,等到他趕到景澤謙這邊,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了。
沈知之穿好睡衣,躺在床上,在高熱中夢囈著什么。
林醫生看到他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是斑駁的痕跡。
嘖嘖,他家的二少爺夠猛。
林醫生同情的看了眼瘦弱的沈知之,說道:“二少爺,二少夫人這是縱欲過度才引起的高燒。”
“我知道。”景澤謙冷臉回應,“怎么樣才能讓他快速退燒?”
“我先給他打一針看看。”林醫生一邊打針,一邊像個老媽子一樣啰嗦,“二少爺,omega的身體都很柔弱,您就算再想要行夫妻之事,也不能太過火。”
他站起身,咳了聲:“取之有道,才能用之不竭。雖然您是Alpha,但也要節制,再強壯的身體也會有被掏空的一天。”
景澤謙的臉色難看到極點:“不想死就閉嘴。”
林醫生的話點到為止,他又給了景澤謙兩瓶藥,這才下樓出門。
來到玄關,景澤謙冷不丁問道:“為什么這么久了,他還沒有懷孕?”
林醫生推了推眼鏡:“保護措施做的多嗎?”
景澤謙:“我不戴。”
“那可能是他自身原因,下次我帶儀器來好好檢查。”
夜里,沈知之做了個噩夢。
他夢到自己被關進不見一點光亮的地下室,怎么跑都跑不出去,最終被黑暗一點點吞沒。
沈知之被嚇醒,后背汗濕一片。
被關進漆黑的浴室對沈知之刺激太大,他到現在還沉浸在恐懼里。
沈知之能感到自己現在精神不正常,就想去一樓的藥箱里找鎮定劑。
可他的雙腿被做的到現在還在發軟,一路踉蹌到客廳,摔在了茶幾旁。
景澤謙睡眠本來就很淺,聽到動靜后立刻跑下樓查看。
沈知之跪坐在地上,高燒讓他連搬藥箱的力氣都沒有,箱子摔在地上,藥撒了一地。
景澤謙半蹲在他旁邊,握住他翻找的手,問:“你想要什么,我給你拿。”
沈知之一聽到他的聲音,就嚇得把手縮回來,往茶幾后面爬。
他只要看到景澤謙就會想到他帶給他的恐懼,那種置身黑暗,讓人喘不上氣來的窒息,令人發指。
“沈知之。”景澤謙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想摸他的頭,被他躲了過去。
“你不許過來!”沈知之尖叫著,隨手抄起茶幾上果盤里的水果刀,對準了景澤謙,眼里蓄滿淚水,“你離我遠點,滾遠點!”
沈知之害怕到瘋了,他的表情猙獰又痛苦。
景澤謙不清楚他為什么會這樣。
可眼下是安撫好他的情緒,景澤謙放緩語氣,一點點慢慢靠近他:“知之,把刀放下,別傷到自己。”
沈知之握刀的手不斷地抖,哭道:“我讓別過來,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你!”
忽然間,刀刃被景澤謙徒手握住,沈知之全部的叫喊在這一刻中止,呆愣的看著血從他的掌心淌下。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他受傷,沈知之心臟好痛。
景澤謙趁他出神之際,手疾眼快的捏住沈知之的手腕,奪下了他的刀,壓著他的后頸把他摁在了茶幾上。
沈知之以為景澤謙又要做什么,扒拉著茶幾,大力的撕扭,不停的哭叫。
景澤謙迅速從藥箱里找出鎮定劑,打在了他的胳膊里。
沈知之逐漸安靜下來,昏睡過去。
景澤謙把他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看著他漂亮的眉宇擰作一團,心中生疑。
如果只是用藥,沈知之不會有這么大的后遺癥。
景澤謙又給林醫生打了個電話,讓他明天過來。
林醫生這次帶著儀器一起過來,沈知之還沒有醒,正好方便他做檢查。
他給沈知之的手腕綁上心率監測帶,腺體也貼上芯片,最后拿著掃描儀在他的小腹附近檢查。
五分鐘后,林醫生看著顯示器上的畫面,得出結論:“二少夫人的生殖腔沒發育完善,雖可以正常使用,但可能會導致他不易受孕。”
聽此話,景澤謙仍然靠在陽臺的門框邊,不露聲色的抽煙。
停了五秒,他才開口問:“這個會威脅到他身體的其他地方嗎?”
林醫生:“不會。”
“如果懷孕了,會對他有影響嗎?”
“生殖腔發育不良,懷孕會有一定的風險。”
“能治好嗎?”
“不太容易,只能慢慢喝藥調養。我看他生殖腔有些受損,這幾天你就不要用了……”林醫生覺得不太可能,就又換了個說辭,“進去了也不要碰生殖腔,還有,他燒才剛退,身體太虛,這兩天只給他吃流食或者營養液。”
景澤謙很輕的嗯了聲。
林醫生又問:“我監測到他的心率有些快,你對他做什么了嗎?”
景澤謙走進屋內,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遍,還把增敏液的藥瓶給他看,問道:“他昨晚的精神失常,和這個有關系嗎?”
林醫生看著藥瓶上的英文,心里感慨,不愧是景二爺,這種國內禁藥都能拿到。
他看完成分,總結道:“和藥沒關系,他應該是精神上受了刺激。”
精神上?
景澤謙細想一下,意識到什么:“應該和我把他關在浴室里有關。”
“他可能有幽閉恐懼癥或者黑暗綜合癥,等他醒了,你可以問一下。”林醫生應和完,又看了看景澤謙額頭和右手上的傷。
都已經做過處理,手上也包扎好了繃帶,可他還是說了句,“二少爺,你的傷口我幫你看看吧。”
景澤謙拒絕:“不用,過兩天就愈合了。”
見此,林醫生只好作罷,給了景澤謙一瓶金瘡藥。
他走后,景澤謙坐在床邊,目露心疼的注視著沈知之那張病態的臉蛋,握住了他的掌心。
不知不覺,他看了很久很久。
沈知之再醒來時是在晚上。
這一帶是富人區,哪怕是現在,窗外也看不到燈火通明,只有孤冷的夜。
沈知之感覺自己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心臟不再跳動的那么劇烈,恐懼也消散了不少。
他抬了抬手腕,看到左手背上打著點滴,沙啞著嗓子問:“你在給我輸什么液體?”
景澤謙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后辦公,聽到沈知之的聲音,立刻放下手里的文件,坐到他旁邊,問:“感覺好些了嗎,還有哪里難受嗎?”
沈知之只是重復他的問題:“你在給我輸什么液體?”
“營養液,你兩天沒吃東西了。”
“我沒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沈知之臉上的病氣很重,慘白又疲倦,景澤謙看在眼里,心頭好像被釘進了釘子。
沉默片刻,他克制著語氣問:“沈知之,你怕黑對嗎?”
沈知之悶聲道:“關你什么事。”
“什么時候開始的?”景澤謙避開沈知之輸液的手,把他抱在懷里,淺聲問,“是因為你父母嗎?”
哪怕景澤謙的聲音故意放的很輕,可還是能聽出里面的慍怒。
他痛恨一切傷害沈知之的人。
可卻忽略了,他也正在傷害沈知之。
他喜愛的野玫瑰,在自己的摧毀下,一點點枯萎。
沈知之像被抽了骨頭般,癱軟在景澤謙的懷里。
許久,他才微不可聞的答出一個“是”。
景澤謙把沈知之抱的更緊了。
他的情緒被拉扯到極限,目光幽暗,充滿殺氣:“為什么從不告訴我?”
如果他早些知道沈知之有幽閉恐懼癥,就不會這么對待他。
這次,沈知之沒有回答他。
景澤謙也不再問。
就這么無聲的抱了他一會兒,才擲地有聲的開口:“沈知之,以后你在哪兒,我就把光帶到哪兒。”
殊不知,在沈知之眼中。
他就是最可怕的深淵。
第36章 逃跑失敗,被抓
一連三天,景澤謙都沒碰沈知之,這讓他感到很意外。
不過,沈知之現在無心顧及其他,一心只想逃離景澤謙。
再待下去,他遲早得被玩兒死。
等沈知之的身體好的差不多后,對景澤謙說:“我在家里待著有點無聊,可以讓陶韞來陪我嗎?”
除了陶韞,沈知之不認識其他的omega。
李時安回景宅照顧李管家,他提出讓陶韞來也在情理之中。
這幾天沈知之一直都不怎么講話,難得他提出來要求,又在景澤謙的接受范圍內,所以他果斷答應了。
景澤謙給景澤天打了電話,讓陶韞有空過來一趟。
“等他來了,我要去一趟公司。”景澤謙把沈知之抱在腿上坐著,拿冰毛巾敷著他還未完全消腫的腺體,“今天就不拿鐵鏈鎖你了,你自己在家乖一點。”
沈知之垂眸看著腳尖,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他了無生氣的樣子,景澤謙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么。
陶韞來了之后,景澤謙交代他:“他前幾日高燒不退,今天才剛好些,不能吹風,就不要讓他出房間了。”
景澤謙說話時,不怒自威,只看眼神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所以陶韞根本沒有思考的精力,立馬應聲同意。
房門被推開,沈知之靠在床邊,扭頭看到陶韞走了進來,強顏歡笑一下。
不過小半個月沒見,沈知之就比上次瘦了兩圈,陶韞看著有些心疼:“怎么瘦了這么多,人也憔悴了不少,是景二爺虐待你了嗎?”
“我沒有胃口。”沈知之看了眼門縫,壓低聲音問,“他走了嗎?”
陶韞注意到沈知之的緊張和欲言又止,又看看他身上的痕跡,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著一起小聲說:“我親眼看著他走的,知之,你是有什么難處,需要我幫忙嗎?”
沈知之抬眼環視一周:“我想去花園里坐坐。”
陶韞面露難色:“可是景二爺吩咐過,不讓你出去。”
“我好幾天沒曬到陽光了,快悶死了。”沈知之雙手晃了晃陶韞的胳膊,帶著撒嬌意味,“求你了。”
陶韞能看出,沈知之的目光在強裝淡定,思索一番,妥協道:“好吧,但你要多穿件外衣。”
二人一起坐在花園的亭子里,喝茶吃水果,沈知之觀察過,亭子里沒有監控,才開口求道:“陶韞,我有事求你,現在只有你能幫我。”
陶韞也收斂神情,洗耳恭聽。
沈知之深吸一口氣,簡明扼要的說道:“陶韞,我被景澤謙囚禁了,他收了我手機,還在屋子里安裝監控,平時都拿鐵鏈鎖著我,我很難逃出去。我今天請你來,是想讓你幫幫我,幫我搞一張機票,去哪里都行。”
陶韞在一進門就猜到了一二,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果然,他們景家倆兄弟,沒一個是好東西。
陶韞和沈知之同病相憐,但他比自己還要慘,一時也同情心泛濫。
他點頭道:“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陶韞沒多說,卻也讓沈知之安心,自己找對了人。
晚上,景澤謙回來陶韞才走,他西裝都沒脫,進門就直奔主臥,親了親沈知之的額頭,問他:“今天怎么沒在房間里?”
沈知之知道他又檢查了監控,就半真半假的敷衍:“房間里待著太悶,就讓陶韞陪我在花園里坐坐。”
景澤謙也查看過花園里的監控,雖聽不太清他們說了什么,但應該只是正常聊天,所以就沒干預。
沈知之又問了句:“和陶韞聊天我很開心,這幾天都能讓他過來陪我嗎?”
“可以。”景澤謙這次答應的很迅速,他看沈知之消沉了很久,能讓他開心一下,他也很愿意。
沈知之見景澤謙這次意外的好說話,就試著得寸進尺:“那能把監控去了嗎,總有雙看不見的眼睛盯著我,很不舒服。”
“這個不可以。”
“哦。”沈知之只抱著一點僥幸,既然行不通,他也就沒再央求。
豎日,陶韞又來了,沈知之在吃奶油蛋糕的時候,突然咳嗽,假裝被嗆到,跑去了衛生間,陶韞也拿著一杯水跟了進去。
沈知之檢查了好幾天,幸好景澤謙還沒有變態到在衛生間里安監控。
陶韞趁機把一張機票和一些紙幣塞給沈知之:“你要的機票我給你買好了,今晚凌晨三點起飛。”
“謝謝。”沈知之把機票和紙幣裝進褲兜里。
沈知之的飛機票只能是實名制,或者不管他用什么辦法混進飛機,以景澤謙的能力,查到他易如反掌。
可現在沈知之顧不得那么多了,他現在只想趕快離開京城,等一切到了另一個城市再說。
晚上,臨睡前,沈知之吃過藥后,給景澤謙倒了杯牛奶,想讓他喝,景澤謙只瞥了一眼,就把目光又收回到閱讀書上:“太甜,我不喝。”
“我沒有放糖。”沈知之回完話,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本來是我覺得藥吃多了,嘴里發苦,想要喝的,但熱好后又覺得胃不舒服,不想喝了,別浪費。”
沈知之以前確實有睡前喝牛奶的習慣,只不過跟了景澤謙后每天晚上都被折騰的沒有時間和精力。
景澤謙無言的看了他幾秒鐘,那眼神盯著沈知之實在心虛。
不過,他沒看出什么端倪。
景澤謙不疑有他的接過牛奶杯,一飲而盡。
沈知之隨著他喉結吞咽的動作,也一起緊張的咽口水。
他在牛奶里下了安眠藥,足夠景澤謙沉睡一晚上,等到他明早醒來時,他已經平安的到達了另一個城市。
凌晨十二點一過,景澤謙的呼吸聲很沉,沈知之知道安眠藥起了作用,就速度的穿好衣服,只拿著飛機票和錢逃之夭夭。
他打車去了機場,一路格外的順利。
可就算如此,他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有種在末世打喪尸,即將通關的緊張與期待。
還有兩個小時,沈知之晚上沒吃好,現在又有點餓了,打算去樓上吃碗面。
他的腿到現在還在疼,所以就坐直升梯去三樓,結果他剛按下關門鍵,在電梯門即將關閉時,一只骨骼分明的手,從縫隙中伸出來,牢牢地扒住了一側門,并用力推開。
電梯門完全打開,在沈知之驚魂未定的目光下,景澤謙猶如閻羅殿里的魑魅,裹挾著一身陰寒之氣,緩緩踱步進來。
沈知之被嚇得大腦空白一片,忘記了呼吸,整個顫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電梯壁上,妄想憑此把自己藏起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緊緊閉合,空氣里安靜到只能聽到沈知之鏗鏘有力的心跳。
景澤謙站定在沈知之面前,他的表情如同鬼魅一樣恐怖如斯,深淵般的眼眸里結著冰,兇氣畢露,眼尾輕輕一挑,好似就能讓沈知之灰飛煙滅。
逃跑失敗,再次被景澤謙找到。
這絕對是沈知之這輩子經歷過的,最恐怖的事。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深呼吸,錯開景澤謙的目光,低著頭問道:“你,你怎么這么快就找來了?”
“沈知之,學能耐了,連安眠藥都敢下了。”景澤謙的聲音更陰鷙,他單手搭在沈知之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直視著他躲閃的眼神,“可對付我這個每晚都要吃安眠藥的人來說,你下的那點兒分量,根本不夠。”
景澤謙呼出的氣息都是涼的,像刀子一樣劃拉著沈知之的臉。
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被景澤謙逼到角落里只能心如死灰的接受這個事實。
沈知之無力的垂下手,像認命一般,輕輕咬唇,不甘心的問:“你怎么知道我給你下了安眠藥?”
景澤謙幽然回答:“你跟陶韞不過才見過幾次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聯系他。冰箱里的牛奶從沒少過,怎么偏偏就昨晚你要喝。藥箱里的安眠藥少了幾粒,你真的覺得你藏的很好嗎?”
沈知之絕望的閉上眼。
他只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原來景澤謙早就發現了端倪,卻還把他當成小丑看他滑稽的演技。
雖然知道自己漏洞百出,肯定會引起景澤謙的懷疑,可卻沒算到他能發現的這么快。
景澤謙貌似看穿了他的心理,手指從他顫抖的肩膀劃到了他的脖頸,撥弄著上面的藍色鉆石,低沉道:“我在這顆鉆石里,安裝了定位芯片。沈知之,無論你跑去哪里,都能被我準確無誤的找到。”
“什么?”沈知之大驚失色的抬起頭,怔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面魔鬼,心底無限的接近崩潰與麻木。
一個滾燙的吻重重的咬在沈知之的唇上,帶著濃重的怒氣和濕氣,瘋狂攪*著,沈知之的整個口腔都被灌滿了威士忌的辛辣味道。
景澤謙像一頭饑餓的猛獸,大力蹂躪著沈知之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
“嗚嗚嗚……”沈知之的嘴唇被咬的生痛,被這個霸道蠻橫的吻親到眼角冒出淚花,他想推開景澤謙,反被他擒住手腕,壓在了電梯壁上。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敢想自己的后果,心里只求景澤謙能手下留情,不要把他收拾的太慘。
激烈的吻過后,景澤謙墨黑的曈眸里滿滿的都是對沈知之的欲,還有骨子里壓不住的野性:“沈知之,不讓你跑你偏要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怎么還這么不聽話。是不是把你腿打斷了,你才知道疼?”
他解下特意帶過來的領帶,綁住了沈知之的手腕,多出來的領帶被他攥在手里:“跟我回去。”
“不要!”沈知之一邊哭,一邊被景澤謙拖著領帶往外走,他的手腕被綁成了死結,不得不跟著他的步伐一起走。
凌晨的機場沒有太多人,可還是會有人往他們這邊看。
沈知之又羞又惱,丟人的把頭往里縮。
一路被拖到停車場,景澤謙打開后座車門,拎著沈知之的衣領把他推進了車里。
第37章 關在島上(鐵籠)
沈知之被重重的摔到靠背上,景澤謙緊隨而來的坐進去。
他一個鋒利的眼神看向后視鏡,司機立馬會意,下車去了看不見的地方。
車門被用力的關上,狹小的空間里沈知之只能聞到暴烈的威士忌,刺激他的腺體也跟著一塊疼。
景澤謙解開襯衣最上面的兩顆扣子,挽起衣袖,側目看向沈知之。
這雙眼睛比直面深海還要可怕,沈知之忍不住的往后縮。
可即使他怕到戰栗,也沒說一句服軟的話。
景澤謙一條腿半跪在車座上,扣住沈知之的腳踝把他拖回來,眼底滿是壓抑的罪念:“沈知之,我本來不想動你,可這都是你自找的。”
每當景澤謙出現這樣被激怒的神情,沈知之都會被收拾的很慘。
他的聲音里染上了哭腔:“滾開,別碰我!”
“沈知之,你在矯情什么?”景澤謙只用膝蓋,就能壓制住沈知之。
自從林醫生告訴了他沈知之的身體狀況后,他就一直小心的養著。
沒想到沈知之一點兒都不領情,直到現在還想著要逃離他,這讓景澤謙怎能不氣。
不過再生氣,他也不會觸碰沈知之的底線,做出傷害他健康的事。
景澤謙把領帶多余出來的部分捆到車門把手上,然后低頭重重地咬住了omega脖頸后的腺體,強行打標記。
腺體是沈知之最脆弱的地方,他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
沈知之無法逃避,只能歪著腦袋被迫接受著Alpha的信息素,任由他撕碎自己的衣服。
很快,沈知之就在Alpha的暴怒里意識模糊,恍惚間,他感到一根針管扎進了他的脖頸里。
……
沈知之這一覺睡了很久。
他再次醒來時,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
大腦一瞬間清醒,沈知之坐起來,警惕的打量四周。
然后,眼中是從未有過的驚愕。
房間很大,周圍家裝是歐式風格,地板上鋪著淺棕色的地毯,簡單不繁瑣。
沈知之只穿了件白色長袍,雙手依然被很長的鐵鏈鎖住,拴在床頭上。
但最讓他震驚的是,距離床邊十來米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鐵籠,門上有智能鎖,將他整個人嚴實的關在其中。
瘋子!景澤謙這個瘋子!
沒完沒了,無休無止,他到底要把他折磨到什么地步!
沈知之的情緒在一瞬間崩潰,他雙手扒住籠柱,嘶聲喊道:“景澤謙,你給我滾過來,我沒空跟你玩兒這么變態的游戲,你放我出去!”
話音將落不過幾秒鐘,門外傳來動靜,門把手被扭動,景澤謙從外面徐步而來。
他穿著黑色稠質睡衣,深V領露出他雪白緊致的胸膛。
妥妥的斯文敗類的禁欲模樣。
沈知之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就恨的牙根癢癢:“怎么現在連鐵籠子都用上了,景二爺會玩的花樣可真多。只可惜,我沒興趣陪你玩兒。”
景澤謙一步步慢悠悠的走到沈知之面前,抬手,隔著籠柱扼制住了他的脖子,眉宇間狠戾般的煞氣盡收眼底:“我本來不想這么對你的,可是你怎么都學不會聽話。既然如此,那我只好用強制的手段把你永久囚在我身邊,讓你這輩子都插翅難逃。”
若真如在電梯里所說,打斷他的腿,景澤謙必然是舍不得打一點。別無他法,他就只能把omega囚在牢籠里。
沈知之死死咬著下唇,怒目圓睜的瞪著眼前人。
轟隆一聲,天邊一聲巨響,白色的閃電劃破夜空,張牙舞爪的吞噬著黑暗。
沈知之被嚇得一哆嗦,按理來說十二月的季節,不應該打雷。
仔細聽,還能聽到細微的海浪聲。
預知到什么,沈知之心底不可控的慌張,問道:“這是哪里?這里不是京城。”
“這是我的私人小島,好幾年前就給你買好的。”景澤謙用手心輕輕撫摸著沈知之蓬松的頭發,說話的語氣格外殘酷,“沈知之,我會把你一輩子都關在島上,除了我你誰也見不到,這樣你就不可能再跑得掉。”
閃電再次炸響,把夜空照的像白天一樣亮,同時也讓景澤謙的神色在慘白的光亮里更加詭異。
沈知之氣急敗壞,緊握籠柱的手暴起青筋,用力的發抖,放狠話道:“我才不要做你的籠中雀,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咬舌自盡。”
“你大可以試試。”景澤謙發狠的捏開沈知之的嘴唇,低聲警告著,“你敢咬舌自盡,我就把你的牙齒一個個都拔下來,反正你也不用吃飯,有營養液就夠了。”
景澤謙是故意嚇唬沈知之,為的就是讓他乖乖留在他身邊。
而沈知之也確實被嚇到了,小手捂著嘴,生怕景澤謙來真的。
效果達到,景澤謙不再威脅他,用指紋解開籠子外的密碼鎖,走進去,再關住門。
沈知之突然和他距離拉進,直面他身上悚人的氣息,不由的畏懼往后退。小腿碰到床沿,摔坐在床上。
景澤謙趁機壓上來,把沈知之撲倒,扯開他的衣領,仿佛急迫饜食的吸血鬼,尖利的牙尖咬進沈知之細嫩的脖頸里,品嘗到了他鮮血的腥甜。
“啊!”脖子上的鈍痛讓沈知之沒忍住的喊出了聲,腦子里莫名想到了在車上的時候,無論他怎么求饒景澤謙都沒有放過他。
那種難耐的滋味痛不欲生,沈知之不想嘗試第二回。
所以當景澤謙的手褪下他唯一的底褲時,沈知之像困在蛛網上的獵物,掙扎反應十分激烈。
鐵鏈被他晃得嘩嘩作響,對著景澤謙連蹬帶踹。
Alpha被他的行為弄的有些惱怒,用力壓下他的手腕,沉聲道:“不想受傷的話,就別亂動。”
沈知之聽不進去他的話,只是一味的掙脫,想要脫離他的鉗制,破聲喊道:“我不要你標記,你滾開!”
景澤謙的眸色越來越暗沉。
眼瞅著omega痛苦的快要哭出來,景澤謙驟然捏緊他的手腕,單手按在頂頭,另一只手從床頭抽屜里拿出一根針劑,用牙咬下蓋子,把針管扎進了沈知之的腺體里。
藍色的液體全部被注入沈知之體內,讓他的眼眸一瞬間睜大,嗓子啞音片刻,終是哽咽出聲:“你給我打了什么?”
“omega腺體催化針劑,既然你忘記了那種痛苦滋味,那我就來幫你回憶回憶。”景澤謙言簡意賅的說完,松開了對沈知之的鉗制,不再動他,就這么撐在他身上,居高傲視著他。
腺體很快就變得發熱發燙,好像被無數軟毛刷子刺入,又癢又麻,極度渴望著Alpha的標記。
這種感覺比發/情期還要難受,和第一次被終身標記時打的針劑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知之白皙的皮膚上迅速蔓延出赤紅,灼熱經至尾**,難耐的不停扭動掙扎。
香甜的晚香玉大量涌出,很快就擠滿了房間。而他整個人也如同被抽干了血,癱軟在床上,沒有力氣再反抗。
“景澤謙,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沈知之仿佛破離水面的魚兒,張開口費力的深呼吸,水紅潮濕的眼尾沁出了淚珠,“為什么偏偏是我呢?”
明明他都逃到了機場,馬上就能坐上飛機擁抱自由。
偏偏景澤謙不合時宜的出現,打破了他全部的幻想,夢醒之后他還活在禁錮中。
沈知之絕望的閉上眼,在黑暗里,仍舊能感覺到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因為藥劑在瘋狂的叫囂,讓他痛不欲生。
景澤謙的心臟顫動了下,他垂眸看著心死如灰的沈知之,艱澀的開口:“沒人愿意親近我,當初為什么偏偏只有你主動來找我。”
“沈知之,是你選擇的我。”
景澤謙修長的指尖挑起沈知之瑰白中帶著潮紅的臉蛋,冰冷的開口:“只要你認錯,我就放過你。”
對于難以馴服的omega,景澤謙有的是時間和精力。
他要把沈知之身上的刺一根根拔掉,摧毀他想要出去的信念。直到他的omega變得乖軟,不再想要離開。
可沈知之看起來聽話可愛,但也不會輕易妥協,哪怕現在如烈火焚身般煎熬,他還是強行保持理智,重復那句話:“我不要你標記。”
景澤謙垂眸看著他眼睛都哭的濕透了,還在硬撐,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聲。
他到要看看這個小omega能堅持到什么時候。
只要他現在立馬認個錯,景澤謙絕不會再懲罰他。
可沈知之偏不。
景澤謙認為還是藥劑打少了,但連打兩針他又舍不得。
只能用Alpha的壓迫信息素刺激他的腺體,不斷的挑逗親吻著他的嘴唇,但又不會標記他。
沈知之頓時哭的更慘了些,腳趾都蜷縮起來,聲音連不成調:“你只會用這種方式逼我妥協,景二爺的手段也不過如此。”
景澤謙聽著他可憐的哭聲有些心軟:“知之,你說你錯了,我就不罰你了。”
“我沒錯!”
“沈知之,真不看出來,你的嘴能這么硬氣。”景澤謙拿紙巾擦去沈知之額頭上的冷汗,輕拭著他櫻紅嘴唇上的淚珠,音色淳冽,“你先好好在這里反省反省,下次再敢跑,我罰的會更狠。”
第38章 再不老實,下場更慘
沈知之再次被單獨關到了房間,只不過這次景澤謙沒給他關燈。
他在外面聽著沈知之壓抑的哭聲,心里也很不忍。
但又必須給omega點教訓,不然以后還敢跑。
直到房間里沒有了聲音,他也沒得到沈知之的求饒。
打開門,景澤謙就被濃郁到過分的晚香玉信息素撲了個滿懷,里面是滿滿的omega發/情的味道。
沈知之已經躺在床上陷入了昏迷。
景澤謙抬起他的臉,還能看到未干涸的淚痕,和咬破出血的唇瓣。被項圈牢牢鎖住的脖頸不斷的有汗珠滾落,就連手腕都因為掙扎過度,磨的青紫。
怎么就這么倔呢。
景澤謙心里嘆口氣,他不過就是想讓沈知之服個軟,結果他寧可生生承受到暈厥,也不愿意求他。
解開鎖鏈,景澤謙抱著沈知之去了浴室。
可他剛把沈知之放到浴池里,人就悠悠轉醒。
“你又要干什么?”腺體還在疼著,沈知之只是被碰了下,就又不自覺的掉眼淚。
景澤謙半跪在浴池旁邊,抬著他的下巴,覆在了他的嘴唇上。
這個吻很濕,很欲,帶著點黏糊氣。
景澤謙的吻技很好,哪怕沈知之在抗拒他,也能從脖頸到耳根都燒紅一片。
“沈知之,你還不肯認錯嗎?”景澤謙輕輕捧起他的臉頰,問道。
沈知之小聲哽咽著。
他緊緊握住景澤謙的手腕,聲音里都是恨:“你滾開,別碰我。”
景澤謙垂下眼瞼,纖長的睫毛在他的眼底投下一片陰翳。
他就算再是條瘋狗,也舍不得對沈知之太狠。
景澤謙把沈知之抱出來,往床那邊走。
沈知之看到那個黑色鐵籠就發怵,撲騰著小腿,十分不愿配合他。
沈知之被放在床上,屁股挨了兩巴掌后,眼眶再次溢滿了水澤,波光瀲滟。
“沈知之,你再不老實點兒,下場會更慘。”景澤謙隨手扯開一根床頭的鐵鏈,把沈知之的雙手綁在身后。
沈知之深惡痛疾的瞪著景澤謙,他強裝鎮定的眼睛里透露出恐懼。
景澤謙很不喜歡他這么看著自己,就用領帶蒙住了他的眼睛。
狂烈的吻落在沈知之的唇上,他沒再反抗,任由景澤謙抬高他的腰……
……
他本以為景澤謙懲罰過他后,能稍微做個人。
可沒想到,這次的逃跑對他的刺激太大,讓他比之前更加瘋狂到不是人。
整整五天,沈知之都在昏迷與被迫清醒中度過。
活著跟死了唯一的區別,就是他還能喘口氣。
此刻他雙手舉過頭頂綁在籠子上,左腳腳腕與手腕固定在一起。
景澤謙就這么把他單腿站著綁了三個小時。
沈知之永遠猜不透他的下一個惡趣味會是什么。
結束后,景澤謙抽身解開繩子,抱著渾身黏膩,哭泣打顫的omega去浴室清理。
洗過澡,沈知之躺在床上,神態里滿是疲憊。
景澤謙穿著浴袍走到床邊,本想伸手檢查一下沈知之的傷口,反被他一腳蹬開。
沈知之曲起胳膊搭在額頭上,筋疲力盡的問:“景澤謙,這就是你的喜歡?強迫我,囚禁我,羞辱我,你覺得我會因為這些感受到被愛嗎?”
他撐起上半身,把話說完:“你囚得住我的人,也囚不住我的心,景澤謙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沈知之以為景澤謙聽到這些話會更加暴力。
可是他沒有,他只是俯下身,堵住他的嘴唇,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
景澤謙是很喜歡沈知之,恨不得把一切都給他。
可他又不會愛人,只會用鐵鏈和牢籠囚禁住他。
掌控他,得到他,讓他再也跑不掉。
景澤謙像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拿最鋒利的刀,把沈知之重創到千瘡百孔。
他對沈知之,何止是喜歡。
簡直是愛他愛到看不見人,就能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可也正因如此,景澤謙才把沈知之越推越遠。
這一覺沈知之睡了個昏天黑地才轉醒。
他做了個很美的夢,他夢到自己拿到了逃離這座島的船票。看著海岸線逐漸消失在視野里,沈知之聞到了自由的味道,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可當他睜開眼,再次看到壓抑的鐵籠時,眸光里的喜悅一點點消淡下去。
夢醒了,他還是在景澤謙的牢籠里。
“二少夫人,您終于醒了。”
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沈知之扭頭看去,見到李時安站在門口,沖他微微一笑。
沈知之強撐著自己坐起來,盡管動作很小心,可還是牽扯到了后面的傷口,讓他疼的倒抽一口氣,忍著痛問:“時安,你怎么來了,景澤謙呢?”
李時安走進來,規規矩矩的站好:“二少爺他去公司了,晚上才能回來,您有什么吩咐可直接告訴我。”
沈知之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揚了揚下巴:“把鐵門打開。”
“二少夫人,二少爺吩咐過,您不能出來。”
景澤謙在臨走前,交給李時安一把打開鐵籠的鑰匙,但依然是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被允許使用。
李時安指了指床頭桌,輕聲道:“二少爺讓我盯著您把藥吃了。”
沈知之這才注意到床頭桌上放著一杯水,和幾粒白色的藥。
鬼知道景澤謙讓他吃的是不是又是催/情藥之類的東西,沈知之連看都懶得看:“我不吃,你拿走。”
李時安知道自己夾在這小兩口的愛恨情仇間沒有話語權,因此他只好放寬了話:“鐵門上有對講器,可以連接到二少爺的手機上,您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和他說。”
日了狗了。
沈知之唾罵一句,他現在想要出去上個洗手間,都要和景澤謙報備。
他怒氣沖天的在鐵門的對講器上按下綠色的按鈕,不過嘟嘟了兩聲,里面就傳來景澤謙低冷的嗓音:“沈知之,你吃藥了嗎?”
“誰會吃你的鬼藥,我怕你下毒。”沈知之開口就帶著很沖的語氣,“把門打開,我要去洗手間。”
景澤謙的聲音倒是慢條斯理:“你不把藥吃了,我就不給你開門。”
“少他媽廢話,快開門!”
景澤謙沉靜了三秒,才帶著危險意味,幽幽的開口:“沈知之,不許說臟話,再讓我聽到一次,我可就要打你了。”
“……”沈知之眼眶都氣紅了。
“給你兩個選擇,要么乖乖把藥吃了,我開門讓你去洗手間。要么等我回去灌你吃藥,三天都不會讓你出鐵籠一步。”
老變態的癖好還真獨特。
沈知之真是怕了他了,拿起藥粒就著水囫圇的吞下去。
咔嚓一聲,鐵門被打開,景澤謙再次提醒:“最多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若是超時你沒回來,我可以遠程操控你脖子上的項圈。”
沈知之聽到這話,腺體又開始隱隱作痛,單薄的脊背冒了層汗。
他出去之后,遠在景禾集團的景澤謙,一邊指尖輕敲桌面,一邊審閱文件等人回來。
他給沈知之吃的藥是調理生殖腔的進口藥,只是不想告訴他罷了。
鐵鏈足夠的長,沈知之可以去房間的任何地方。雖然景澤謙已經幫他清理過了,可沈知之還是能聞到威士忌的占有味道,嫌棄般的快速沖了澡。
擦頭的時候,他對著鏡子檢查了下。
自從他被景澤謙囚禁后,身上的青紫就沒消下去過,每天都會添加新的痕跡。
耳后和肩膀的咬痕最重,景澤謙就跟狗一樣,特別喜歡咬自己。
回到房間后,沈知之沖著對講器問道:“你都把我關籠子里了,干嘛還要鎖住我的手腕,這個戴的我很不舒服。”
“雙重保障。”景澤謙很快就回答了他,“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去再說。”
沈知之恨不得景澤謙這輩子都別回來。
他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著。
于是盯著天花板,眼神放空的度秒如年。
他不敢想今天晚上,等待他的又會是什么。
暮色四合,夜很快籠罩在海島的上空。
海浪翻涌下,沈知之隱約聽到李時安的聲音:“二少爺您回來了。”
少頃,房門被推開。
景澤謙裹著一身寒氣,緩緩走進來。
沈知之看到他,就突然想到這幾天,他不顧他的哀求,在他最為崩潰的點和滲血的傷口上反復碾壓,幾度逼著他暈厥。
那是沈知之揮之不去的噩夢,只是想想就一陣后怕,本能的往床的里面縮了縮。
景澤謙看到omega不經意后退的動作,愣了一下,清冷的問道:“你在害怕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沈知之小聲嘀咕:“那也差不多了。”
景澤謙把西裝外套脫下,指紋解開籠子的鎖,走進去,伸手要把沈知之翻過去,檢查他的傷勢。
沈知之條件反射的打了下他的手:“少他媽碰我。”
景澤謙的目光黯淡下來:“沈知之,我告知過你,不要說臟話。”
被關了這么久,連罵幾句都要被管束,強烈的憋屈悶在沈知之心頭,讓他受不了的破口而道:“你又不是我爹,輪不到你教訓我!”
吼完,沈知之就有點后悔。
因為景澤謙的眼神肉眼可見的結了層冰。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出去從柜子里拿出一把戒尺。
隨后,他又走回到床邊,揚著下巴示意沈知之,涼薄的命令他:“沈知之,把手伸出來。”
隨后,他又補充一句:“我說過的,你再說臟話,我就會打你。”
第39章 跪好了,別亂動
沈知之呆愣的看著景澤謙手里的戒尺,沒有過去。
或者說,他被Alpha兇厲的氣場嚇到了,真怕自己過去命再折他手里。
景澤謙再次提醒他:“沈知之,過來。”
沈知之把自己整個人縮到被子里,悶著聲音拒絕:“我不要,不過就罵了你兩句,憑什么打我。”
景澤謙冷笑一聲,沒說話。
不出片刻,電流從項圈上的電擊器里釋放出來,直擊沈知之的腺體。
“啊!”沈知之慘叫一聲,不過就被電了一下,他的眼淚都疼出來了,從被子里冒出小腦袋。
景澤謙眼睛里沒有一點急躁,音量不大但卻擲地有聲:“不想被電就趕快過來。”
眼瞅著脖子上的電擊器又要放出電流,沈知之趕忙爬過去,跪到了床邊。
景澤謙用戒尺點了點他的手指:“伸出來。”
沈知之不情愿的舉起小手。
啪的一聲,景澤謙把戒尺重重地抽在沈知之的掌心。
力道不小,白嫩的手心立馬泛起了紅。
沈知之被打懵了。
等到第二下砸到他手心里時,他才哽咽出聲,眼尾溢出了淚珠。
但景澤謙卻不會因此而可憐他,那雙好看到過分的細長手指,握著戒尺,仿佛地獄里最殘酷的掌刑官,一下比一下用力的抽在沈知之的手上。
他痛的受不了,就把手縮回來,往后退了退。
景澤謙眸光暗沉下來,警告道:“跪好了,別亂動。”
沈知之淚眼婆娑的,恨然的看向景澤謙。
面前的人寬肩窄腰,身段比例極其完美,看起來風度翩翩,可下手卻毫不留情。
“你再動,我下手會更重。”景澤謙冷漠的開口,“沈知之,專心點,我現在在懲罰你。”
沈知之又緩緩的移動回來,再次把手心伸到景澤謙面前。
這只手已經起了層薄腫,再配上沈知之哭的實在可憐,景澤謙終究還是沒舍得再打下去。
而是掀起他身上的長袍,照著雪白的小屁股抽下去。
“嗚啊!”沈知之哭的更慘了些。
景澤謙打的不重,但沈知之細皮嫩肉,又嬌氣的很,輕輕一打都能讓他感覺到疼。
哭著想往后退,可又被景澤謙牢牢地固定著腰,生生挨了幾下。
景澤謙扔下戒尺,舉起沈知之的小手放在唇邊吹了吹,看到他臉上全是滾燙的水澤,沒忍住調侃:“沈知之,你這也太嬌氣了,我沒打你多少下就哭成這樣。”
沈知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語調不穩:“景澤謙,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換我打你試試?”
回答他的是景澤謙的吻。
這次的接吻意外的溫潤如水,帶著憐惜和愛意。
“沈知之,你最近好喜歡叫我的名字。”
不知為何,景澤謙特別喜歡聽沈知之喊他的全名。
仿佛這是世界上最好聽的情話。
“沈知之,再喊一遍我的名字。”
“王八蛋。”
毫無威懾力的三個字,更像是小奶貓被逗極了,拿他的小爪子磨人,不疼還有點兒喜歡。
景澤謙挑著他的下巴,再次咬了咬他的唇瓣:“還敢罵人?”
沈知之害怕他又想出什么壞點子折騰他,索性閉嘴不說話。
第二天,景澤謙臨走前,趁著沈知之還沒醒,就把他的雙手拿繩子綁在身后,給他戴上了眼罩。
以及還有A*B。
沈知之睜開眼時,看到的只有眼罩縫隙里透過來的點點光亮。
李時安按照吩咐,端著一碗銀耳蓮子羹走進房間,聽到了沈知之在咒罵著景澤謙。
omega身上穿著白色長衫,裸露在外的脖頸,好像沾染了粉紅胭脂的白玉。
幸好李時安是Beta,聞不到已經瘋狂蔓延的晚香玉,不然那香甜的氣息足以讓一個Alpha失控。
突然被扶起來側靠在床頭,看不見的沈知之不安的問:“誰啊?是景澤謙嗎?”
沒有聞到熟悉的威士忌,應該不是他。
李時安輕言道:“二少夫人,是我。”
聽到是李時安的聲音,沈知之迫不及待的開口:“你能把那個拿走嗎?”
“抱歉,這個我不能拿,不然二少爺會發怒的。”李時安端起碗,舀起一小勺湯羹,放到沈知之唇邊,“這是剛燉好的銀耳羹,您快喝了吧。”
沈知之的注意力全在身后,哪里還有胃口吃飯,把臉撇向一邊:“你拿走,我不想吃。”
李時安的房間雖然在一樓,可他昨晚還是依稀聽到了沈知之的哭聲。擔心他嗓子疼,今天特意給他燉的蓮子銀耳。
“少夫人,二少爺能看到我們這里的情況,他說您若不好好吃飯,晚上回來就會罰您。”
沈知之鼻翼微微翕動,有些發酸。
在被景澤謙關的這些日子,沈知之早就習慣了他的威逼利誘,所以也無所謂李時安的話,頑固到底:“要打要罰隨他便,我倒要看看,他還能有什么手段。”
李時安無聲的嘆口氣,深深的為沈知之擔憂。
這位二少夫人哪里都很好,就是性格太執拗,不然也不會被折騰的這么慘。
李時安不明白,能嫁到景家,嫁給景澤謙這樣的Alpha,沈知之為什么還總想著離開。
不過他到底只是個下人,沒資格管束沈知之,更不能像景澤謙那樣,掰開他的嘴把飯灌進去。
李時安把碗放到一邊,又把沈知之放倒,擺了個舒服的姿勢后,關上籠子離開了房間。
當沈知之重見光明時,已經到了晚上,景澤謙回來之后。
他蜷縮成蝦米,歪在枕頭上不斷嗚嗚咽咽的抖動。
床單上全是沈知之的東西,真不知道這是懲罰還是獎勵。
景澤謙走過去,除了繩子,他把其余的一切都拿掉。
眼罩被取下的一剎那,景澤謙看到的是一雙淚光閃爍,但卻沒有溫度的眼眸。
他從來沒見過沈知之這么冰冷的眼神,好像和他有深仇大恨,恨不得用目光剮了他。
景澤謙本不希望沈知之變成這樣,可為了能鎖住他,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知之瞪著他,咬牙抽氣道:“景澤謙,我恨死你了。”
景澤謙無視他的話,直接拽著他身上的繩結,把他從床上拖下來。
自己坐在單人沙發上,摁著沈知之的肩膀跪在面前,抬著他的頭問:“你今天為什么不吃飯?”
沈知之:“你把我綁成這樣,你覺得我吃得下?”
景澤謙親了親他的額頭:“沈知之,你可以恨我,但不要作踐自己的身體。”
“你每天這樣折騰我,就不是在作踐我的身體?”沈知之付之一笑,“景澤謙,是不是把我玩兒死了,你就高興了。”
景澤謙的臉色瞬間陰晦下來,他的手指上移,捏開沈知之的嘴唇,語氣淡薄:“既然你不喜歡吃飯,那就做點別的事吧。”
……
“咳咳咳……”
沈知之被揪著頭發,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他的眼角滴落淚珠,威士忌的辛辣在喉間彌漫,無論怎么抵抗,都擺脫不了束縛。
景澤謙把手伸向沙發旁邊的小方桌,給自己倒了杯羅曼尼康帝紅酒。
這瓶酒是剛從冰塊里拿出來的,還很冷,倒在杯子里冒著寒氣。
他輕輕搖晃著高腳杯,小酌一口,覺得索然無味,就把杯中的酒倒在沈知之的身上。
皎白的衣衫被紅酒染透,有種妖艷的美感。
不知為何,景澤謙特別喜歡讓沈知之身上帶點紅,鮮血也好,紅酒蠟燭也好,好像這樣就能調動起他最暢快的舒適區。
紅酒流進脖子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沈知之報復性的咬了景澤謙一口。
景澤謙皺了皺眉,抬著沈知之的臉:“小奶貓都學會咬人了。”
沈知之又去咬他的虎口。
景澤謙也不惱,只是拎起沈知之,把他按在了小方桌上,拿起酒瓶,將剩余的酒全部倒給了他。
他一邊給沈知之的嘴巴里灌酒,一邊問:“還敢咬人嗎?”
沈知之忍受著肚子里灼熱的酒液,顫抖道:“景澤謙,我是人,不是你的玩具。”
景澤謙手下一頓,神色暗沉:“我知道,我沒把你當成過玩具。”
在他眼里,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妻子,他的愛人,從來都不是玩物。
就連他對沈知之做得這些,除了失去自由,都是在他承受范圍內,還能被爽到。
景澤謙不清楚沈知之為什么不喜歡。
他把空了的酒瓶放到一邊,摁著沈知之的肩膀,吻著他的脖頸。
滾燙的氣息噴灑在腺體上,沈知之渾身一個激靈,紅酒淌了下來。
景澤謙用牙齒輕輕磨著他的腺體,一字一句,情難自禁:“沈知之,我愛你。”
這是他頭一次,用這么深情的語氣,對沈知之說直白的情話。
好像在告訴他,不要害怕,不要離開,我一直在愛你。
只是,這句“我愛你”跨越了將近二十年,卻是沈知之難以承受的。
從他被景澤謙強制的那天起,對他而言,這份愛帶來的只有痛苦,且看不到盡頭。
有時候他甚至都在想,是不是只有他死了,才能結束這一切?
若他一輩子都要活在景澤謙的掌控里,那他寧愿選擇死亡。
第40章 豢養在城堡里的金絲雀(準備逃跑)【3400字】
不出意外,沈知之半夜又發起了高燒。
雖然景澤謙給他喂過了退燒藥,可還是擔心會出什么岔子。這里畢竟是在海島,叫救護車什么的挺不方便。
所以,景澤謙讓林醫生,帶好東西,派人連夜用直升機把他接了過來。
當林醫生氣喘吁吁的跑進大別墅,上到二樓時,還沒休息一秒鐘,就被景澤謙叫到房間,讓他給沈知之檢查身體。
林醫生仰頭望著快與天花板一般高的鐵籠子,驚為觀止,心里嘀咕著富家公子爺真會玩兒,這種變態思想領先他一百年。
走進籠子里,坐在床邊,林醫生看了看沈知之脖子上的項圈,和手腕上嚴重的勒痕,忍不住說:“二少爺,您這是真把少夫人當成豪門的金絲雀來養了。”
景澤謙單手撐在籠門邊,話中帶刺:“多做事少說話,才能活得久。”
林醫生閉嘴了,用儀器給沈知之認真的做檢查。
五分鐘后,他站起身回復:“少夫人的生殖腔沒有創口了,但仍舊發育不完善。至于高燒,就是做的太過,傷口感染發炎引起的,抹些藥,好好養著就沒問題。”
景澤謙:“你給的藥,到底能不能調養好他的生殖腔?”
“我那些可都是進口藥,不是有錢就能買到,怎么會不管用!”
景澤謙沒再多問,給沈知之蓋好被子后,就和林醫生出去了。
走到門口,林醫生回頭看了眼,被玩兒到滿身種滿點點猩紅的沈知之,想了想,試探性的問:“二少爺,有句話我不知……”
“不當講。”景澤謙在他把話說完前,堵住了他的嘴。
林醫生只好悻悻的作罷。
景家人近日來身體康健,李管家也恢復的生龍活虎,所以景澤謙暫時把林醫生留下來,安頓在別墅一樓最角落的房間,以隨時照顧到沈知之。
回到房間,沈知之還沒有醒,景澤謙拿著藥膏,翻過他,給他深紅軟爛的地方涂藥。
或許是有些疼,沈知之哪怕在昏睡里也在不停的掙扎。
看著他憔悴的病態模樣,這么長時間以來,景澤謙頭一次有了愧疚感。
沈知之的*很燙,很舒服,景澤謙進去了就不想出來。
只有一遍遍的占有他,通過*愛帶來的**,才能讓他感知到,沈知之一直都是他的。
次日清晨,沈知之剛睜開眼就被窗外的陽光刺痛到,緩了好久,視線才逐漸清晰。
他把手搭在額頭上,還有些燙,身上也沒什么力氣。
不過意外的是,手腕兒上的鎖鏈全部被拆除,只是鐵籠的大門還在鎖著。
景澤謙走進來,沈知之下意識的抓緊了被角。
他打開鐵門,把手里的藥放在床頭,剛要抬手摸一摸沈知之的額頭,omega就跟觸電般,躲開了。
景澤謙的手在半空僵了三秒,轉而搭在了沈知之的肩頭上,平緩著語氣問:“沈知之,我這么愛你,你為什么要怕我?”
沈知之垂著頭,往里縮了縮,嗓子疼到他不想回話。
景澤謙看著他死氣沉沉的模樣,忽而有些懷念曾經那個陽光愛笑的沈知之。
好像自從被他囚禁,沈知之就再也沒有笑過,甚至可以說,他的表情比死人還要喪。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每天睜開眼就能看到他,景澤謙不在乎沒必要的細節。
“把藥吃了。”景澤謙把不同的藥粒放到沈知之手心里,又把水杯遞給他。
沈知之也不問這是什么藥,一股腦的吞下去。
景澤謙看了看窗外燦爛的陽光,冷不丁的問:“想出去走走嗎?”
沈知之驚喜的抬了起頭。
林醫生告訴景澤謙,不能總是把沈知之鎖在床上,時間久了,他會抑郁,進而油盡燈枯。
景澤謙給沈知之換了件干凈的衣服,拉著他的手從樓梯往下走。
這是沈知之來到這里后,頭一次出房間,站在樓梯上,他才發現這棟別墅比之前的能大十倍。
甚至不能說是別墅,應該叫城堡。
整體色調偏暗,屬于斯萊特林風格,復古又神秘,放在遙遠的歐洲,一定是不為人知的大家族居住的房子。
沈知之心里五味雜陳,他很好奇上帝究竟怎么編寫的他的命書。明明只是一個娛樂圈十八線小炮灰,如今兜兜轉轉又成了被豢養在城堡里的金絲雀。
屬實離奇。
李時安在廳堂拿雞毛撣子擦灰,看到他們下來后,恭敬的頷首:“二少爺,二少夫人,你們是要出去嗎?”
“嗯,帶他去曬曬太陽。”景澤謙清冷的回答完,和沈知之一起出了門。
打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遠處的海岸線與天持平,火紅的太陽懸掛在海面上,向世界普照著光輝。
浪花迭起,拍打在岸邊,沈知之一時悵然若失。
在這座孤島上,連個船都沒有,除非他有翅膀,否則做夢都別想出去。
可是沈知之又不甘心,不想一輩子都被困在這里,他已經只剩個茍延殘喘的軀殼,不管能不能成功,他都必須要盡力一試。
景澤謙握著沈知之的手腕:“我帶你去海邊散散步。”
島上的風景很好看,海水都是湛藍色,只是沈知之無心欣賞。
這座城堡占地面積少說也有萬平方米,他沿著海岸,走了很久,都沒有轉到一圈。
但是沈知之注意到,在城堡外圍,每隔十來米,就會有一個黑衣人站崗。
他問道:“防我一個人,你不至于派這么多人站崗吧?”
景澤謙淡淡的回應他:“不止是這樣,在海島很危險,需要有人盯梢。”
“哦。”沈知之面朝大海,眺望著不斷翻涌的浪潮,愈發的渴望自由。
他眼里的光逐漸變得晦澀不明,腦海里飛速計算著,該如何逃離。
這一圈走的距離實在不短,沈知之身體還沒恢復,最后體力不支被景澤謙抱著回到了房間。
林醫生按時過來給沈知之做檢查,后者看到白大褂掂著藥箱,以為景澤謙又要怎么折辱他,嚇得發抖的縮在被子里。
景澤謙撫摸著他的后腦勺:“這位是景家的私人醫生,姓林,他是來給你看病的,別怕。”
林醫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呀二少夫人,咱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你不用怕我。不對,之前我過來的時候,你都在昏睡中,所以不認識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林醫生沒有想象中那么恐怖,沈知之松了口氣,緩緩從被子里爬出來。
林醫生先給沈知之量了個體溫,37.2°,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于是重新拿了兩瓶藥遞給景澤謙,叮囑他:“這段時間千萬別再碰他了,還有催/情藥劑也不要再用了,多了傷身體……如果你實在忍不住,可以來找我要鎮定劑。”
景澤謙冷眼睥睨他一眼:“不需要。”
“我開個玩笑嘛,二少爺別生氣。”林醫生賠笑著,又看了看沈知之,“少夫人身體不舒服,盡管給我說,我對我的醫術還是很自信的。”
沈知之僵笑著說了聲好。
隨后在林醫生走的時候,盯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未來幾天,景澤謙真的沒再動沈知之,讓他安心養病。
林醫生也每天按時過來給沈知之做檢查。
沈知之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拿儀器在他的小腹上滑來滑去。
對此,林醫生只是告訴他,因為做的太猛太過度,生殖腔有損傷。
至于發育不完善,他按照景澤謙的吩咐壓根兒沒提。
沈知之不疑有他,安靜的躺在床上接受檢查。
在林醫生收拾儀器的時候,沈知之躊躇了很久,才終于鼓足勇氣說:“我每天晚上都失眠,你能給我點安眠藥嗎?”
林醫生也發覺了他的脈象薄弱,眼圈發黑,知道他睡眠不好,便也不假思索的同意:“可以,但是一天我只能給你一片。”
一天一片足夠了。
沈知之說了聲謝謝:“你能不告訴景澤謙嗎,我怕他知道了,又要發瘋。”
自家少爺什么脾性,林醫生很清楚,只是給安眠藥而已,應該不會出亂子,他也就答應了沈知之的請求。
晚上,景澤謙帶著一身疲倦回來,洗過澡后抱著沈知之躺在床上,聞著他心愛的omega的信息素,能讓他很安心。
沈知之沉默無言的被他摟了片刻,慢慢的開口問:“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外面現在夜黑風高,天寒地凍,景澤謙擔心沈知之出去再吹到風,受涼病又反復。
本來關心的話到了嘴邊,他愣是沒說出口,拐了個彎兒:“晚上我不想遛狗。”
沈知之習慣了他不會說人話,被拒絕一次,他就不會提第二次。
倆人都沉寂了片刻,景澤謙才又幽幽的繼續說:“等明天白天,我讓李時安陪你出去。”
他還盤算著買一輛游艇,等沈知之身體好了,帶他去海上放風。
第二天,沈知之才知道景澤謙有個國際會議,需要出差一周。
他不在的時候,并沒有再強制把沈知之關在籠子里,只是讓李時安盯著他,出門無論去哪里,都得跟著。
而且,屋外還有保鏢看守,景澤謙并不擔心沈知之有跑出去的能力。
難得景澤謙不在,沈知之坐在沙灘上,吹著涼颼颼的海風,整個人都清爽不少。
李時安走過來,彎腰給沈知之披上一件外衣,柔聲道:“二少夫人,現在起風了,您回屋吧,別再凍感冒。”
沈知之跟沒聽到他話似的,憧憬的看著遠方,啞聲問:“時安,你想家嗎?”
李時安愣了愣,回道:“景家就是我的家。”
是啊,景家有李管家,這里怎么能不算他的家。
可沈知之呢?就算逃出去了,也只會是他孤身一人。
李時安見沈知之表情落寞,擔憂他觸景傷懷,忙問:“少夫人,您沒事吧?”
“沒事,我們回去吧。”沈知之從悲傷里回過神,站起身,和李時安一起往回走。
在他看到森嚴的城堡外,一動不動站著的保鏢們,不免問:“那些人夜里也都在看守嗎,他們不累嗎?”
李時安沒有多想的回道:“他們是輪班制度,不過晚上好像人會少些,只在前門和后門有值班的。”
“原來如此啊。”沈知之心不在焉的回了句,心底逐漸涌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必須要找到機會逃走。
無論是什么結果,他都一定要離開這個痛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