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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第 22 章

    “宮城縣?那不是悠仁的老家?”

    “黑尾前段時間剛?cè)ミ^吧, 怎么樣?”

    一聽到要去宮城縣,很多人都聚了過來,首先這些生活在帝都的很少有機會去到其他城市, 就算有, 也大多會去周邊的城市, 宮城縣已經(jīng)算是對他們來說有些距離的合宿地點了。

    像孤爪研磨就沒有去過很遠(yuǎn)的地方, 即使是修學(xué)旅行他們也大多會選擇大阪這樣的地方。

    對于去遠(yuǎn)途, 大部分人還是很期待的。

    所以就會有人問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思考了一會兒,才回道, “很不錯啊, 空氣很清新,人也很不錯。”

    “你說的人不會就特指某人吧!币咕眯l(wèi)輔調(diào)侃道。

    “那是!焙谖茶F朗不僅沒被調(diào)侃到, 反而插著腰一臉得意。

    虎杖悠仁知道黑尾鐵朗說的自己,憨憨的笑, 既然這次去的是他的老家, 也該讓他盡地主之誼的。

    貓又老師接著說。

    “這次我們會呆一周, 會和很多學(xué)校合宿, 都做好準(zhǔn)備!

    在說完這句, 直井學(xué)補充了一句, “這次合宿的隊伍中還有白鳥澤哦。”

    白鳥澤,作為宮城縣最出名的隊伍, 即使不是宮城縣本地的人多少都會有所了解。

    沒辦法,他們有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所在的學(xué)校吧。”夜久衛(wèi)輔說。

    “悠仁, 你們宮城縣的誒, 你見過沒,是不是超級厲害?”海信行問。

    “說實話, 我也只是在電視上看到過牛島若利。”虎杖悠仁尷尬的笑了笑。

    眾人:……

    也是一個縣那么大,哪能人人都認(rèn)識。

    更何況虎杖悠仁以前也不是打排球的。

    倒也能理解了。

    大部分人對于去宮城縣的期待,除了是虎杖悠仁老家之外,更多就是針對白鳥澤的。

    畢竟白鳥澤可是有未來國家隊的選手。

    牛島若利。

    去年春高雖然止步八強了,但是牛島若利的名氣也一炮打響了。

    甚至還有了‘牛大炮’‘霓虹重炮’的說法。

    音駒這幾年都沒去過全國大賽自然也沒有機會和他對上。

    幾個人在那兒思考,期待,但是一想到他們隊內(nèi)有個更厲害的攻擊手,目光悠悠的轉(zhuǎn)向了虎杖悠仁。

    要是擱以前,他們一定會認(rèn)為牛島若利是全國最厲害的主攻手。

    但是前些日子虎杖悠仁砸出來的大坑還沒填上呢,讓他們意識到,更厲害的主攻手在他們隊伍里呢。

    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炫耀。

    幾個人嘆了口氣。

    虎杖悠仁一臉莫名,“怎么了?”

    幾個人又同時搖了搖頭,心里同時嘆氣,‘真的很想讓人知道我們主攻手多厲害,但又怕造成人員事故!這樣的心理該怎么訴說!’

    虎杖悠仁依舊沒明白。

    其他人又轉(zhuǎn)身,嘆了口氣一個字沒有說。

    虎杖悠仁:???

    黑尾鐵朗一把攬過虎杖悠仁,看著幾個人遠(yuǎn)去背影,胡說八道道,“他們這叫成長的煩惱!

    其他人:……

    好像沒什么反駁的,但根本不是一個意思!

    音駒最后踏上合宿的路程是在五月份的初。

    這是虎杖悠仁高中期間的第一個小長假。

    以前小長假他怎么過來著的。

    除了去電影院找假期新上的電影之外,就是窩在家里看老電影。

    這還是第一次在假期去參加社團(tuán)活動。

    別的不說,他還挺期待的。在假期和這群人還窩在一起。

    音駒排球部一起坐上去宮城縣的新干線上,一群人并沒有因為早起從而有點萎靡不振,反而一路上精神都挺好的。

    只有孤爪研磨下巴縮在立領(lǐng)里,瞇著眼睛有點犯困。

    黑尾鐵朗給人蓋上了毯子,跑到了虎杖悠仁旁邊坐下了,讓山本猛虎坐在了他原本的位置上。

    山本猛虎開始還不愿意,但是即使再不愿意也不敢違背隊長的意思。

    虎杖悠仁看到他換了座位過來,目光投了過去,“怎么了?”

    這幾天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之間,到底有著微妙不對勁兒,不是需要刻意說出來的那種,但也是完全不能忽視的那種。

    “年輕人嘛,要多多相處!焙谖茶F朗擠眉弄眼的,顯得特別滑稽。

    虎杖悠仁笑。

    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也不是最近開始有些別扭的,兩個人打一開始就有點性格不合。

    因為本身就是兩種不同的人。

    山本猛虎是個從速度力量高度來說很不錯的選手。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很自卑很焦慮也很緊繃。

    山本猛虎剛開始和他們組隊對抗學(xué)長的時候,就是有點這樣了。

    不知道國中的社團(tuán)環(huán)境造就了他什么樣的情況,至少看上去挺嚴(yán)重的。

    主攻手最害怕的就是沒有自信,山本猛虎這還沒在團(tuán)隊建立出自信,就被隊內(nèi)的超級王牌給刺激到了。

    說實話黑尾鐵朗是有點擔(dān)心他的。

    山本猛虎也不是針對研磨。

    只是兩人的理念上有點沖突,從而合不來的樣子。

    “山本總是會因為自己出場的時候不能發(fā)揮自己最好的狀態(tài)從而焦慮,每天都在超額度的訓(xùn)練!边@是這些天黑尾鐵朗發(fā)現(xiàn)的,“說實話這樣的狀態(tài)不好。”

    虎杖悠仁也有注意到。

    但是山本猛虎到底有點和他避開的意思,根本沒機會說上兩句。

    山本猛虎和孤爪研磨日常就是很不一樣的兩個人。

    一個拼了命的訓(xùn)練只為了在比賽的時候能夠正常發(fā)揮,一個訓(xùn)練都磕磕絆絆,能完成就算萬事大吉了。

    這兩要能玩一塊,才離譜的。

    “那你就這樣,讓研磨直接對上了?”虎杖悠仁喝了口水,不是他不相信研磨,只是對于孤爪研磨來說,光社交就會消耗他大部分的能量,還引導(dǎo)別人呢,“你真不怕山本動氣了兩個人對上。”

    “你別看研磨那樣,他態(tài)度也很堅決,別人要是惹他,他也會反擊的。”

    “那要是真打起來怎么辦?”

    “到時候你記得拉一下,你速度快,研磨那小貓臉要是被抓了,我爸媽能宰了我!

    虎杖悠仁笑黑尾鐵朗,“你看上去也沒那么有把握嘛!

    黑尾鐵朗被戳穿,立即求饒,“靠你了靠你了!

    虎杖悠仁目光落在了兩個人的后背上,算是應(yīng)下了。

    這兩個人現(xiàn)在處于不對付的狀態(tài),但還沒到徹底鬧開。

    只差一點點的矛盾就能完全鬧開的。

    排球部是打配合的運動,大部分情況不會有人在比賽的時候鬧脾氣。

    即使在配合中發(fā)生矛盾也大多會在賽后再討論。

    前有教練,后有前輩,沒人敢在社團(tuán)內(nèi)吵起來。

    于是他們兩之間不算是很嚴(yán)重的矛盾,在日積月累的情緒下,早就堆積滿了。

    有不認(rèn)同,有在意,也有不理解。

    這樣微小的情緒得不到解決也會讓事情變得越來越嚴(yán)重。

    所以黑尾鐵朗給的建議是讓這個矛盾早點放大,把情緒直接攤在桌上面好好解決。

    敢這么干,當(dāng)然也是因為黑尾鐵朗看得出,山本猛虎是個還不錯的人。

    只是鉆了牛角尖。

    這個情況不要太平常,誰能在有個天才同輩出現(xiàn)還沒有壓力。

    所以黑尾鐵朗直接加了句,“你得幫我,你也有責(zé)任的!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知道黑尾鐵朗說的他有責(zé)任是什么意思。

    雖然別人的心情和發(fā)展不是他的本意,但他也說不出完全無關(guān)這樣的話。

    黑尾想要調(diào)解自己幼馴染和主力隊員之間的關(guān)系,他確實要幫忙一下。

    不然以黑尾鐵朗對待研磨這樣老媽子的性格,晚上能不能睡好覺都不知道。

    虎杖悠仁突然來了一句,“你這頭發(fā)壓成這樣,不會是操心你幼馴染壓出來的吧!

    黑尾鐵朗:……

    黑尾鐵朗反應(yīng)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虎杖悠仁這句話在嘲諷他。

    他沒一會兒就壓住了虎杖悠仁兩個人打鬧了起來。

    坐在他們旁邊的夜久衛(wèi)輔,直接沒眼看。

    不知道是看差了還是純開玩笑。

    “你倆別一會兒生我邊上!

    虎杖悠仁&黑尾鐵朗:…….

    音駒高校這次選擇在宮城縣合宿是有原因的。

    貓又老師以前在東京附近的學(xué)校門成立的排球聯(lián)盟,有事沒事的幾個學(xué)校就會組織在一起來一場合宿。

    幾個學(xué)校的社員吃住在一起,每天一起打練習(xí)賽。

    是最快進(jìn)步的方法。

    因為會不斷的從比賽中看到自己的不足。

    但這次沒有選擇東京附近,完全是因為貓又老師這次和烏野高校的老師烏養(yǎng)教練聯(lián)系上了。

    兩個人多少都知道接下來,能不能在全國大賽上遇到是個未知數(shù)。

    加上他讓黑尾鐵朗去送了點東西,他想了一下,不能為未來不知道的情況買單,不如趁著還有機會多見見這位老朋友。

    不過貓又老師不會是為了沖動不負(fù)責(zé)任的人。

    和這位老朋友的學(xué)校多多碰面是次要。

    主要是為了和白鳥澤對上。

    白鳥澤這個隊伍和他們現(xiàn)在的隊伍搭配很像。

    不能說完全一樣,只能說有可以參考的可能。

    貓又教練想看看。

    想看看音駒隊伍之后會怎么發(fā)展。

    貓又教練不僅在東京有一定的威望,來到宮城縣還是有不少學(xué)校表示愿意合作的。

    音駒這一來,竟在宮城縣辦個眾多學(xué)校集合的一場超大型合宿。

    這些隊伍對于音駒來說都是從來沒遇到過的隊伍。

    所有的隊伍都是非常值得參考的。

    聯(lián)合了四五所學(xué)校直接選在了白鳥澤。

    音駒不算是第一個到的,因為距離的緣故,他們當(dāng)天晚上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其他學(xué)校的學(xué)生入住了。

    他們下了車,學(xué)校內(nèi)這會兒不算很熱鬧,估計在他們之前入住之后的隊員們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休息了。

    學(xué)校里面還有插著各個學(xué)校應(yīng)援的旗幟,倒是個性鮮明的。

    “烏野高校,白鳥澤,青葉城西,伊達(dá)工業(yè)……”虎杖悠仁念著上面的名字,除了翔陽想去的烏野高校和白鳥澤這個學(xué)校,他聽過名字,整體來說這些學(xué)校,虎杖悠仁都不是很熟悉。

    他更不知道這些學(xué)校都是宮城縣排球排在前幾的學(xué)校。

    烏野在這里面已經(jīng)開始沒落,就像現(xiàn)在的音駒,因為這幾年沒有比較突出的選手,隊伍在預(yù)選賽的成績一年不如一年,早就退出了強豪的隊伍。

    這次能來,自然是因為老友貓又教練這層關(guān)系。

    “聽教練說,這次來宮城縣是烏養(yǎng)教練建議的,我那次來宮城縣,就是代替貓又老師看看烏養(yǎng)教練的。”黑尾鐵朗拖著行李,在虎杖悠仁身旁說,說完就去催促后面的隊員,還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吵到已經(jīng)快休息的其他學(xué)校,“都快點啊,別弄太大聲音打擾到別人!

    “是!逼渌爢T回復(fù)。

    孤爪研磨在前面走著特意繞開了山本猛虎,走到了虎杖悠仁前面。

    虎杖悠仁目光來回掃了一下,看向了跟在他后面的黑尾鐵朗,還不忘指了指孤爪研磨,好似在說,‘你安排的沒用啊’。

    黑尾鐵朗還沒來得及搖頭,虎杖悠仁的手就被孤爪研磨給抓住,給他按住了,“你少學(xué)小黑那樣,操心!

    黑尾鐵朗被吐槽無奈擺了擺手。

    虎杖悠仁就這么被孤爪研磨拉著,顯然研磨忍了一路情緒已經(jīng)到了頂點。

    虎杖悠仁覺得,有些事光想也不應(yīng)該著急,于是跟著孤爪研磨身后就先進(jìn)去了。

    免得研磨生一肚子氣,晚上都睡不好。

    幾個人收拾了差不多,貓又老師到了他們睡得大通鋪過來說了一下這幾天的訓(xùn)練安排。

    沒多久就讓他們先休息了。

    音駒好多人都沒來過宮城縣,除了一路上興奮之后,路途雖然有點累,但是到了之后興奮的情緒并沒有減退,幾個人商量著,怎么也要在這個學(xué)校逛逛。

    他們這次的合宿安排在白鳥澤,也就是宮城縣排在第一的私立學(xué)校。

    不論是從教育資源還是校內(nèi)環(huán)境占地面積,都是頂級的。

    即使在東京都算教學(xué)環(huán)境不錯的,音駒高校一對比都有些遜色了。

    不得不說整個校內(nèi)環(huán)境更像是英倫風(fēng)。

    幾個人在校內(nèi)溜達(dá)了一圈,太黑了根本沒看到什么。一直吵吵鬧鬧的,哪怕都壓低了聲音,還是被黑尾鐵朗給訓(xùn)了,“都給我回去。”

    “他們居然還有馬場!”

    “排球場室內(nèi)室外就有兩個地方!”

    “好大啊。”

    仿佛他們才是進(jìn)城的那幾個人。

    “好了,都給我回去,一會兒吵著教練們,等著被罵吧!焙谖茶F朗說。

    幾個人吐了吐舌頭,非常聽話的跟著黑尾鐵朗回去了。

    他們知道適可而止,畢竟人多了走散了,到時候能讓他們出來的黑尾鐵朗隊長肯定要替他們挨罵的。

    反正一行人肆無忌憚,看的差不多,就準(zhǔn)備回去了。

    音駒隊內(nèi),自從正選徹底選出來之后,就很少出現(xiàn)所謂的不服管的情況。

    回到大通鋪幾個人說睡就睡,跟按了睡眠按鈕似的,看樣子是真的累了。

    黑尾鐵朗是最后一個睡的,看著大家都睡著了,他也準(zhǔn)備躺著。

    剛躺下,像是察覺到什么一樣,頭頂冒出微弱的光芒。

    他立即意識到什么,速度極快的趴了起來,一把掏,直接搶過了孤爪研磨偷摸摸掏出來的游戲機。

    被抓包的孤爪研磨:……

    “睡覺!”黑尾鐵朗咬著牙壓低了聲音。

    孤爪研磨也不敢反駁,把自己脖子縮了縮,整個人都縮進(jìn)了被子。

    明明聽見小黑已經(jīng)準(zhǔn)備睡了,怎么還能被抓包。

    煩了!!!

    本就有些擔(dān)心研磨的黑尾鐵朗,晚上幾乎是抱著孤爪研磨的游戲機睡覺的.

    早上七點他們所有人都起來了。

    原本以為他們起的很早了。

    那邊烏野已經(jīng)在列隊了跑完了一圈。

    白鳥澤,青葉城西,伊達(dá)工業(yè)也大多都起來準(zhǔn)備跑步。

    只有音駒慢了一步。

    貓又教練帶著笑叮囑,“因為我們昨天剛到,所以今天晚一個小時,明天開始就要和他們一起了。”

    不管這個六點起床的時間,是按照哪個學(xué)校定的,現(xiàn)在一個室外操場每個隊員都穿的代表自己學(xué)校的隊服,有任何心思在這個時候也會慷慨激昂的應(yīng)一句,‘不能輸’。

    別人能,他們也能,不就是六點開始嗎!他們也可以的!

    可不能每次都等人家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甚至都跑了一圈了他們才陸陸續(xù)續(xù)出來。

    實在有點不夠看。

    音駒剛才可能還有些人沒清醒,但現(xiàn)在早就精神抖擻了,腦子里面想的就是‘絕不認(rèn)輸!’

    比他們早的學(xué)校,大多列隊完開始跑了。

    從他們這邊看過去,只能看到白鳥澤隊伍尾巴。

    沒人能一眼看到傳說中的牛島若利。

    “太遠(yuǎn)了,沒看到,不過有個體格很突出的,不會是那個吧!

    “我就聽說牛島若利快一米九,但按道理不會領(lǐng)隊吧,他不是才二年級?”

    “青葉城西這個隊伍,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隊服挺好看啊!

    “我們的才是最好看的的!”

    “我們自己當(dāng)然最好看了。”

    “青葉城西那個站在第一排的帥哥是誰,帥的有點突出啊。就是……看上很輕浮!

    偷摸摸的議論是完全避免不了的情況。

    畢竟窩在一起議論就是希望從討論中得到答案,但他們一個都不認(rèn)識,根本不知道誰能給他們帶來答案。

    最后只有把目光投向,最有可能接到答案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感受到突然投來眾多視線,急忙否認(rèn),“別問我,我只知道白鳥澤的領(lǐng)跑確實是牛島若利,其他了解的還沒你們多!

    畢竟他只看過幾場比賽而已,加起來還沒十場呢!

    “也是,怪物不知道我們?nèi)祟惖氖虑橐彩钦5!庇腥苏f。

    虎杖悠仁:……

    不是這個意思啊!

    當(dāng)然對方也只是開個玩笑。

    不過除了他們本來就知道的,白鳥澤的領(lǐng)隊是牛島若利,一個二年級。

    青葉城西那個領(lǐng)隊也是個二年級。

    好像是叫及川徹。

    雖然他們從來沒聽說過。

    哪怕貓又教練也沒聽說過,卻成了他們接下來這段時間尤為頭疼的一個二傳手.

    領(lǐng)跑,除了能力突出之外,最重要的是領(lǐng)導(dǎo)能力,當(dāng)體力也要是最厲害的,最重要的是能夠協(xié)調(diào)好隊伍整體的情況。

    要是簡單的只看能力,音駒必然會選擇虎杖悠仁。

    可偏偏虎杖悠仁相反的,是最不適合的。

    因為怪物不能領(lǐng)導(dǎo)人類。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真想喊一句,誰說的給我站出來!

    不過不選虎杖悠仁的主要原因是,怕其他人跟不上。

    畢竟前幾圈是需要領(lǐng)跑帶動速度的,等后面可以沖刺的那都是另外的事兒了。

    虎杖悠仁也不想在這個時候表現(xiàn)的很突出。

    所以他跑的非常的……普通。

    他們隊伍領(lǐng)隊的是黑尾鐵朗。

    第一天他們都非常低調(diào)的完成了所有的基礎(chǔ)訓(xùn)練。

    但是基礎(chǔ)訓(xùn)練訓(xùn)練完,虎杖悠仁就突然被教練給喊了。

    虎杖悠仁原以為是因為訓(xùn)練的事兒被喊的。

    畢竟按三個節(jié)奏來走,他已經(jīng)挺熟練自己在隊伍的定位的。

    現(xiàn)在晨跑訓(xùn)練他跟的就是孤爪研磨的第一節(jié)奏。

    所以想不出教練單獨叫他什么事兒。

    直至在貓又教練的辦公室看到好久沒看到的身影,他鼻尖一酸,才明白了。

    “翔陽!”他好久沒見到日向翔陽了。

    兩個人時常聯(lián)系,但是只是通過手機聯(lián)系,以前可是能天天看到的。

    “我媽媽說,你好不容易回宮城縣了,沒機會往老家趕,那就讓我送過來!边@么說著日向翔陽就掏了個特別大的便當(dāng)盒。

    這是日向翔陽媽媽給虎杖悠仁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

    虎杖悠仁以前就受到了不少日向家的照顧,日向媽媽總是會在給日向準(zhǔn)備便當(dāng)?shù)臅r候給他多準(zhǔn)備一份。

    這很久時間不見了,再次看到日向媽媽給他準(zhǔn)備的便當(dāng),感覺自己像是回家了。

    “這小孩兒就在門衛(wèi)那兒問排球集訓(xùn)在哪兒,想要把這個便當(dāng)給你,白鳥澤的教練就告訴我了,我想著你好久沒回宮城縣了,就把人喊進(jìn)來了!必堄掷蠋熤阑⒄扔迫始依锏那闆r,雖然從來沒怎么說過,但他作為老師,多少要多想一點照顧學(xué)生的。

    日向翔陽撲了過來,被虎杖悠仁一把給抱住了,“謝謝老師!

    貓又教練笑了笑之后就出了門,特意把辦公室留給他們了。

    日向翔陽好久沒見虎杖悠仁,所以有好多話想說。

    雖然手機里也從來沒有停過聯(lián)系,但是見了面終歸是不一樣,翔陽話匣子一打開就說了不少。

    但都繞不開排球,

    現(xiàn)在虎杖悠仁也開始打排球了,聊起來的內(nèi)容也就更多。

    虎杖悠仁特別喜歡日向翔陽這樣總是聊起排球的時候,目光中帶著閃爍。

    也是因為翔陽,他才在眾多運動中會多在意排球一點。

    他一直覺得排球和翔陽是分不開的。

    虎杖悠仁就這么聽著翔陽這么講著。

    “你去東京后我可沒閑著,我們社團(tuán)招到人了。”

    “能湊齊一個隊了,雖然訓(xùn)練上有困難,但我好歹也是隊長呢!”

    “這次夏季高中聯(lián)賽雖然我們沒報上名,但是我保證,這次國中最后一次的春高我一定能報上!

    “其實我們?nèi)藴慅R了的,但是吧,出了一丟丟的小情況,也不能怪別人,主要怪我,三年了都沒湊齊隊伍!

    “悠仁呢,我記得悠仁你說,音駒以前也是排球中的強豪隊伍,雖然沒落了,也不會像我在的學(xué)校那樣,連比賽都比不了吧!

    “不過沒事,悠仁以后就能和我一起玩排球了,我可不能落后,我也要開始更努力的加油了!”

    虎杖悠仁從認(rèn)識日向翔陽開始,就沒看到過翔陽因為什么時候從而被打倒過,他不缺熱情,不缺毅力。

    但是他所在環(huán)境沒辦法給他一個可以發(fā)展的可能。

    就好似沒人能覺得他會在排球道路上走出閃亮的道路。

    虎杖悠仁沉默了一會兒,最后目光對焦,對上了日向翔陽帶著閃耀的笑容。

    日向翔陽天真爛漫的對著他笑,“悠仁,好羨慕你啊!

    真誠的,發(fā)自肺腑的,單純的令人覺得溫暖的情緒。

    “翔陽你要跟我一起訓(xùn)練嗎?”虎杖悠仁也不知道,就脫口而出了。

    說完覺得好像有點沒考慮太遠(yuǎn)。

    可能是心疼翔陽,也可能是其他的,所以就所說的這句話,帶著翔陽去跟貓又老師交涉。

    帶外校人來合宿原本就是不合規(guī)矩的。

    更何況日向翔陽都沒怎么打過排球。

    沒人給他托球讓他扣球。

    就虎杖悠仁努力的配合日向翔陽,讓他有機會扣球,他都很少能扣幾個。

    翔陽并不是喜歡給別人添麻煩的人,找周邊的朋友陪他玩一會兒排球,可能在此之前,他就會努力做一些事兒,讓別人并不會覺得自己被麻煩到。

    現(xiàn)在被虎杖悠仁帶到貓又老師的身邊,他緊張的四肢都不聽使喚了,只敢僵硬雙腿閉攏雙肩緊貼身體。

    “也不是不可以!必堄掷蠋煵]有直接拒絕,畢竟剛才在外面,日向翔陽說的好多話他都聽到了。

    對于對排球很喜歡的人,貓又教練說不出太狠的話。

    更何況不論從肢體還是語氣,很難感受不到這個小孩兒的喜歡。

    貓又教練更說不出,對方并不適合打排球這樣的狠話。

    就像他說的,興趣是最好的老師,有人這么喜歡排球,又何必在乎其他的呢。

    “不過,他可能只能加入撿球的隊伍了,如果想來的話,我一會兒跟其他學(xué)校的老師商量一下,加個旁聽生的位置,這個應(yīng)該不麻煩。不過,留宿恐怕是不太可以的。”貓又老師瞇著眼睛,說完拍了拍虎杖悠仁的肩,“去吧。一會兒就打練習(xí)賽了!

    跟虎杖悠仁說完,還順手拍了拍日向翔陽的肩膀,“你也加油!

    日向翔陽剛還有些呆滯的目光一下就亮了。

    他興奮的直接跳了起來。

    直接撞上了辦公室門框。

    這一跳直接讓貓又老師有些意想不到。

    這小孩兒個子不高,還有些瘦弱,聽聊天應(yīng)該是連正式的比賽都沒機會上過場。

    只能自己跑步,練基礎(chǔ),練顛球。

    更別提根本沒人教他該如何打排球。

    貓又老師能同意他跟著,多半是不想打擊小孩兒對于排球的熱情,畢竟才國中三年級的年紀(jì),沒道理讓一個喜歡排球的小孩兒失望。

    然而就是這一跳,貓又老師又開始覺得。

    這說不定還真是一個,會讓人出乎意料的小子呢.

    虎杖悠仁沒察覺到貓又老師這邊的心理變化,他給翔陽揉了揉剛才不小心被撞到的頭,揉完之后,就和老師道了謝,領(lǐng)著翔陽去了體育場館。

    貓又老師也沒停著,直接去找了其他學(xué)校的老師商量一下。

    雖然是小事,但總該禮貌的通知一下的。

    日向翔陽是真的有點緊張的精神恍惚的,他都不算會打排球。

    基礎(chǔ)差的一批,真的就要來參加合宿了嗎!

    那個只有在夢中才夢到過的合宿之旅嗎!

    光想這些,他腿就軟了,還是虎杖悠仁扶著他,他一邊軟趴趴的走一邊傻兮兮的說,“悠仁,我真的要來參加合宿了嗎?”

    “老師說了不讓留宿的,你家到這里方便嗎?”虎杖悠仁知道翔陽現(xiàn)在估計興奮的有些恍惚,連他也跟著有些高興。

    “方便!一百個方便!”日向翔陽站直了身子,好怕這一點的希望就沒了。

    那可是和一群人打排球,雖然他只是撿球,可是撿球也能看那么多人打球!

    這可是以前都沒有的機會!

    比賽是坐在觀眾席看的,可他現(xiàn)在可以蹲在腳邊看!

    那是不一樣的!

    而且撿球!有球可以撿,那么多的排球!

    多幸福!

    不管了。

    他一定要留下了,別明天了,今天他都不打算走了!

    他立即貓貓祟祟貼著虎杖悠仁,開始往體育場里面瞄,“你之前說你們那些可怕的學(xué)長已經(jīng)退社了,那你們社團(tuán)現(xiàn)在豈不是人很少?”

    “少。”虎杖悠仁站在體育館的門口,比日向翔陽自然多了,直接抬手喊黑尾鐵朗,“黑尾,翔陽來了!

    黑尾鐵朗是見過翔陽的,兩個人也算朋友。

    黑尾鐵朗剛聽到,就把手上的球給放了,“翔陽!”跑過去想要和翔陽敘舊,跑過去之前還戳了戳研磨,“研磨,這就是我跟你提的,認(rèn)識悠仁的時候,一起認(rèn)識的小不點。”

    研磨慢悠悠的抬起頭,黑色的發(fā)絲罩住了他大部分的視線,但他還是微微抬頭看到了日向翔陽。

    “嗯”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日向翔陽也不管他是不是聲音很低,很熱情的回了過去,“你好!”

    然后又看到了音駒的其他人,“大家好!”

    說實話,知道是虎杖悠仁朋友之后,大家也跟著打了招呼。

    “貓又老師同意他跟著我們隊伍后面撿球!被⒄扔迫式榻B道。

    黑尾鐵朗立即把翔陽拉了進(jìn)去,“可以啊,我跟你們說,我當(dāng)時來宮城縣,遇到翔陽的。翔陽的有個妹妹超級可愛!”

    這么一說,別人對于翔陽一下就了解了,畢竟算是黑尾鐵朗在宮城縣結(jié)交的朋友。

    日向翔陽現(xiàn)在還沒完全發(fā)育,淹沒在一群比他發(fā)育早的大高個兒里,一下就被圍住了。

    原以為研磨會排斥,研磨看了幾眼,倒是對這個新加入進(jìn)來的人,還挺好奇的,目光停留了一會兒,對著虎杖悠仁問,“他是你的幼馴染嗎?”

    虎杖悠仁覺得算,點了點頭。

    孤爪研磨表示知道了之后,也沒問其他的。

    日向翔陽作為旁聽生,跟著音駒候選新人一起訓(xùn)練這件事,在訓(xùn)練正式訓(xùn)練之后,相當(dāng)于不少人知道了。

    但沒多少人關(guān)心,畢竟這和他們接下來的練習(xí)賽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

    四個學(xué)校安排了練習(xí)賽的時間,每個學(xué)校交錯起來車輪戰(zhàn)。

    這是貓又教練經(jīng)常采用的訓(xùn)練方式。

    因為多和不同隊伍單場訓(xùn)練,能夠加快隊友和隊友之間搭配。

    比專門研究一支隊伍的打法要來的讓人更能快速適應(yīng)。

    畢竟以后他們出去比賽,遇到的隊伍不一定都是自己見過的隊伍。

    音駒第一場遇到的隊伍就是貓又教練的老友烏養(yǎng)教練所負(fù)責(zé)的學(xué)校。

    烏野高校。

    烏養(yǎng)教練是在春假出院的,在家歇了不到一個月吧,就又回學(xué)校任教了,原本還有些懶散的排球部一下安排了魔鬼訓(xùn)練。

    有一部分因為受不了這樣的訓(xùn)練,默默退團(tuán)了,這段時間的烏野排球部沒什么人,所以三年級到一年級都可以上場。

    烏養(yǎng)教練和貓又教練,從昨天來就在敘舊,現(xiàn)在兩個人還站在一塊討論兩支隊伍。

    “我們這兩支隊伍顯然沒有另外幾個學(xué)校完整,白鳥澤有牛島若利,青葉城西有及川徹,伊達(dá)工業(yè)有鐵壁。我們這算什么,隊伍還是最近開始慢慢搭配的。”烏養(yǎng)教練看上去比貓又教練嚴(yán)格很多,開口就在找隊伍缺點。

    “慢慢搭配也有慢慢搭配的優(yōu)勢。”貓又教練說,“不用著急。”

    這是貓又教練的想法。

    烏養(yǎng)教練從訓(xùn)練就很嚴(yán)格,烏野高校起的比別的隊伍早,訓(xùn)練量也比別的學(xué)校強。

    不免有些烏野排球部的人羨慕其他隊伍。

    “好累,累的完全不想動!睘跻耙粋一年級說。

    另外一個人讓他小聲點,“噓,別說了,萬一被教練聽到,又要挨罵了。”

    幾個人不情不愿的在一旁待著,和他們站在一塊的日向翔陽聽到了卻格外的興奮,目光時不時在往烏野高校的那個球場上看。

    他以前愛上排球的瞬間,就是在看烏野高校小巨人那場比賽,現(xiàn)在他的一直想讀的學(xué)校就在自己面前,總有一種距離自己實現(xiàn)目標(biāo)只有一步的感覺。

    他頭都快探出去了,剛好和在場內(nèi)的一個人對上了視線,這個人的隊服好似和球隊其他人隊服的顏色不一樣。

    對方死死的盯著他,算不上友善,但也不能說很兇。

    算……專注。

    日向翔陽被盯的有些緊張,慌張的縮回了頭,深怕對方找他麻煩的樣子。

    不過對方不僅沒有找他麻煩,只是默不吱聲也跟著收回了視線。

    日向翔陽還是有些好奇,就問了身邊的其他人,“為什么他隊服的顏色和其他的隊友不一樣?”

    “你不也是打排球的嗎?這都不知道?”對方對于日向翔陽居然連這么基礎(chǔ)的規(guī)則都不知道表示震驚。

    別說隊服,日向翔陽的隊伍就從來沒湊齊六個人過。

    他是真的不知道。

    被問的也是一年級新生,知道自己語氣不好,有點不好意思,咳了咳換了語氣補充道,“自由人,為了和可以隨時進(jìn)入球場好區(qū)分,所以他的隊服會和隊員的不一樣!

    “哇。!”日向翔陽恢復(fù)精神好似只需要一瞬間。

    回答的人:……

    這人也太容易恢復(fù)情緒了吧。

    日向翔陽得到答案之后再次探出頭,去看那位自由人。

    那位自由人也再次和他對上了。

    “喲!”第二次視線相交,對方很熱情的先跟他打了招呼。

    日向翔陽被打了招呼,臉紅了一片,跳了跳也跟對方打了招呼,“嗨。!我是來旁聽的新生。。 

    烏野其中的副攻手過來和自由人說話,“西谷,你認(rèn)識對面的新人?”

    “不認(rèn)識。”西谷夕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和他看,他就想打招呼,“大地,一會兒我在后面,你們可勁兒沖!

    “行!

    于是烏野這邊的首發(fā)幾乎都準(zhǔn)備好了。

    三年級兩個副攻。二年級這里出了兩個主攻還有一個二傳。一年級這里出了一個主攻和自由人。

    而剛才還在說話的自由人,則是一年級的西谷夕。

    和他說話的是主攻手澤村大地。

    “聽教練說對面是以前烏野的老對手了,這次特意從東京過來的,大家可別掉以輕心啊!比昙壍年犻L說到。

    “是!”澤村大地帶頭喊道。

    音駒的幾個人看著對方認(rèn)真的眼神,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作為同樣是沒落的強豪,這場比賽到底會何去何從沒人知道。

    但每個人都帶著期待。

    像是代替著教練出戰(zhàn)一般。

    一切都只等著用排球說話。

    第23章 第 23 章

    烏野高校曾經(jīng)也是宮城縣的排球強隊, 在有小巨人那個年代是烏野最強勢的時候。

    但是自從烏養(yǎng)教練不在校任職之后,烏野高校逐漸才開始走向了衰敗。

    衰敗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其實已經(jīng)很久了, 早就沒有學(xué)校愿意跟他們約練習(xí)賽了。

    一來是沒有烏養(yǎng)教練的任職少了這層關(guān)系, 二來是他們也確實已經(jīng)不能給其他學(xué)校帶來有意思的比賽了。

    這幾年烏野雖然不至于說是一輪游, 但也是一兩場比賽就結(jié)束各大賽事的情況, 幾乎是非常常見的。

    雖然現(xiàn)任隊長一直用去全國大賽來鼓勵自己。

    但他們比誰都知道有沖勁的夢想叫夢想, 沒有沖勁的夢想, 叫癡心妄想。

    夢想越是不容易實現(xiàn),反而讓人有一種沖不動的疲憊, 還不如制定一個能夠稍微切實際一點的目標(biāo)。

    更何況現(xiàn)在烏野能湊齊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大部分能跟上這次訓(xùn)練的,也就是不到十個人。

    和當(dāng)年光應(yīng)援隊就有五十人的烏野已經(jīng)不是一個世界了。

    三年級的前輩們一直沒機會遇到這樣的大場面, 他們在的這一年也就遇上烏養(yǎng)教練帶了一年,說實話除了辛苦, 沒什么特別的感覺。畢竟整體隊伍也沒發(fā)生特別大的變化。

    所以他們對接下來的比賽是沒什么期望, 只希望后輩們能夠加油吧。

    三年級的隊長和副隊長這段時間已經(jīng)把大部分隊長需要做的需要負(fù)責(zé)的都交給了澤村大地, 也算是把希望都寄托給下一代了。

    “對方是東京過來的隊伍, 怎么也是和我們的情況是不一樣的, 到時候就算輸了, 也沒什么,不要氣餒。”隊長這話是對澤村大地說的。

    他看的出澤村大地和他們不一樣, 或者說新升上來這些二年級和他們都不一樣,那種堅毅沉穩(wěn)有目標(biāo)的感覺, 是他們這幾代烏野隊員都沒有的。

    即使他作為隊長是這里面最有沖勁的三年級, 但他還是覺得,好似后輩才更靠譜的感覺。

    果然,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對上的就是澤村大地,菅原孝支以及東峰旭專注的目光。

    這樣的目光下,帶著生氣勃勃的堅韌。

    “學(xué)長,要是我們輸了,我們會努力完成懲罰,也會思考原因!

    堅韌的,哪怕實力在這里面絕對什么都算不上?墒撬麄兊亩分窘^對不止這么簡單。

    感受對面氣氛不一樣的音駒高校等人,站直了身子。

    只有孤爪研磨還松垮著肩,非常不情愿的吐槽道,“為什么突然把我們當(dāng)BOSS一樣的。”

    “被別人當(dāng)BOSS打有什么不好,說明我們厲害!”黑尾鐵朗叉腰自豪道。

    “算了吧,我們現(xiàn)在連后兩個節(jié)奏搭配的都不算很好。”孤爪研磨實話實說。

    “這不就來練了嘛!焙谖茶F朗樂觀道。

    只有山本猛虎不在這樣的歡快的氣氛中,準(zhǔn)確的說,他從孤爪研磨的身邊路過的時候,還斜瞥了一下孤爪研磨。

    他在對孤爪研磨生氣。

    虎杖悠仁察覺到了,目光跟隨了過去,落在了走過去在后排站著的山本猛虎身上。

    隨后他收回了視線。

    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看孤爪研磨。

    他想山本猛虎應(yīng)該是因為孤爪研磨沒有斗志的情緒生氣的。

    但每個人的斗志呈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是不一樣的,研磨不會只是看上去那樣漫不經(jīng)心。

    不過這些都要山本猛虎自己去發(fā)現(xiàn),去發(fā)現(xiàn)孤爪研磨的斗志和毅力.

    練習(xí)賽正式開始——

    烏野高校拿到了發(fā)球權(quán)。

    對方一個發(fā)球。

    說實話,從整體來說,一眼就能看出烏野和音駒的差距。

    音駒是一年級占據(jù)較大的隊伍,整體來說敢打敢合作。

    烏野雖然二年級和一年級也不少,但是還是以三年級為主體。

    說實話整體太普通了。

    “一觸。”

    發(fā)球直接被接起,這邊扣球,那邊再接起。起初第一球倒是打的有來有回。

    好似在試探彼此,但沒幾下,研磨就不愿意多來幾回了。

    直接傳到虎杖悠仁的手里拿下了第一球。

    只是一球,所以還好。

    但不知道為什么,能感覺到研磨生氣了。

    虎杖悠仁和黑尾鐵朗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但兩個人心知肚明。

    分別在研磨和山本猛虎身上看了兩眼。

    接下來,孤爪研磨就不怎么傳球給虎杖悠仁了。

    虎杖悠仁:……

    孤爪研磨開始多傳球給山本猛虎了。

    在日常合作搭配中山本猛虎其實很少能夠拿到孤爪研磨的傳球,不是沒有,是很少。

    畢竟不論是壞球,還是不好扣的球,又或者不好進(jìn)攻的位置,虎杖悠仁都能快速地趕過去把球救起來。

    相比較容錯率極高的虎杖悠仁,傳給山本猛虎也只能為了不被針對的時候,找的第二策略。

    但也因為突然球到了他的面前,給了他機會,他嫉妒想要證明自己也可以。

    想要告訴別人,他的力量高度速度也可以達(dá)到最高。

    就是這樣的想法,讓他本就壓抑的內(nèi)心,他失誤了。

    這球揮空了。

    烏野那邊拿到了一分。

    手揮空的那一剎那,山本猛虎好似身體被戳了一劍直接麻木了,突然到手邊的機會就被他這樣流失了。

    這樣的驚慌和失措,也因為在比賽途中會被無限的放大。

    心慌不斷,他開始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他的感官就像是被一層塑料紙膜給徹底套住了。

    第二球又是傳給他的,他跳起,卻因為反應(yīng)慢差點再次錯失。這次倒是沒有揮空,指尖碰到了,也打了出去,但是剛準(zhǔn)備過網(wǎng)就被對面攔了下來。

    接著是第三球,第四球,第五球。

    就像是故意的一般這幾球都傳給了山本猛虎,不管山本猛虎到底能不能得分,孤爪研磨就是會把球傳給山本猛虎。

    這樣的行為在配合中已經(jīng)不能算是欣賞信任了。

    完全是針對。

    更何況打了幾球山本猛虎的得分比例連百分之三十都達(dá)不到。

    所有壓力都到了山本猛虎身上。

    “你什么意思!”山本猛虎的情緒達(dá)到了頂點。

    隨時要爆發(fā)了。

    連對面都覺得音駒這邊的氣氛有點不對。

    “音駒的這個主攻手是和自己隊伍的二傳手關(guān)系不好嗎?”

    “有點吧,感覺挺明顯的!

    “就算關(guān)系不好,也不該在球場上這樣吧!

    有人這樣議論。

    海信行過去問黑尾鐵朗,戳了戳,“要管嗎?”

    黑尾鐵朗搖了搖頭,“不用管。”

    等的就是兩個人把情緒爆發(fā)出來。

    現(xiàn)在是練習(xí)賽,沒什么,這要是在正式比賽還沒解決,才是真完了。

    孤爪研磨被山本猛虎兇了也無所謂,畢竟他就是故意的,他看上去確實像是任人欺負(fù)的小貓,但他其實也是有脾氣的。

    他知道山本猛虎看不得他一副沒什么動力的樣子。

    彼此彼此,他也看不上山本猛虎一副為了排球不要命,隨時都緊繃神經(jīng),好似一球失誤能要了他命似的。

    他頭也沒抬,回答山本猛虎氣急敗壞的指責(zé),“沒什么意思。你太緊張了給你放松一下!

    這句話不僅沒有安撫到山本猛虎,“放松?你沒看到我得不到分嗎!”

    “排球失誤本身就很正常,你太過度訓(xùn)練了,過度的訓(xùn)練并不能發(fā)揮你正常的水平,這樣的情況還祈求每一球都能發(fā)揮你最好的水平,這不可能?”

    孤爪研磨就是要讓山本猛虎知道過度訓(xùn)練和極度緊繃是致命的。

    “過度訓(xùn)練?哪里,難道都要像你這樣沒有毅力嗎?完成訓(xùn)練只能最低配!”

    “你說什么!”

    兩個人都陷入了完全不理智的情況下。

    已經(jīng)越逼越近,隨時都要打起來。

    虎杖悠仁已經(jīng)看準(zhǔn)了時機了。

    只要真的打起來,他就沖上去。

    兩個人剛準(zhǔn)備捏對方的臉。

    虎杖悠仁已經(jīng)沖到了中間互相用手把兩個人的臉推開了。

    但是完全沒有要阻止他們吵架的意思。

    兩個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上頭了。

    “你那樣過度訓(xùn)練才不是毅力!”

    “那也好過你只能完成基礎(chǔ)!”

    虎杖悠仁呆呆的看著黑尾鐵朗,“攔住了……好像完全沒攔住。”

    不知道從哪兒拿來水桶的福永已經(jīng)跑了過來。

    黑尾鐵朗意識到福永昭平要干嘛,但現(xiàn)在不是在他們自己家的體育館,還在比賽中,可不能潑水,趕緊去阻止了。

    “不能夠,不能夠!

    現(xiàn)場一片混亂。

    也正因為這個混亂,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反而冷靜了不少。

    看得出來整支隊伍所有的隊員都在擔(dān)心著他們的狀態(tài),從剛才小黑和虎杖就一直在關(guān)注他們。

    山本猛虎看著隊內(nèi)的所有人緊張著他們的狀態(tài),也跟著冷靜了下來,以前他總覺得自己是隊伍最邊緣的人物.

    畢竟他明明是主攻手卻沒得幾分,他覺得自己不配成為隊伍的一員。

    可是連孤爪研磨罵他也只是著重的罵他不要過度訓(xùn)練。

    從來沒說其他的。

    他發(fā)現(xiàn)確實是自己的情緒太過緊繃了。

    他緩了緩情緒,現(xiàn)在還在比賽中,不能讓對方等他們太久。

    所以他先松了勁兒,語氣平緩道,“孤爪,一會兒訓(xùn)練完結(jié)束,我們再聊聊吧!

    孤爪研磨也贊同,既然吵開了那一切好說。

    兩個人都在虎杖悠仁兩邊松開了勁兒。

    虎杖悠仁看這是結(jié)束了,臉上依舊是憨憨的,走到黑尾鐵朗旁邊問,“好了?”

    “嗯,接下來就是慢慢解決了!鼻榫w被釋放出來,會出現(xiàn)很多連鎖反應(yīng),出來了解決就好了。

    這事兒一結(jié)束,音駒的隊內(nèi)氣氛完全就不一樣了。

    好似比賽才剛剛開始一樣。

    音駒2:8落后。

    烏野這邊察覺到了音駒隊內(nèi)氣氛的變化。

    澤村大地已經(jīng)和自己身后的隊友說,“提高注意力,對方來真的了!

    虎杖悠仁加入進(jìn)攻,給本身就不成熟的烏野不少的打擊。

    山本猛虎也開始冷靜了下來,加入進(jìn)攻,在對面都把注意力放在虎杖悠仁身上的時候,他這邊的路就被開出來了。

    他不用過于的去計較這個球到底能不能得分,只要想他原本為什么打排球初衷就好了。

    山本猛虎好似想起來自己起初是為什么喜歡排球的了。

    球就這么用他的手揮出去,掃開一切的障礙,自己的力量在對方的球場,為自己隊伍得分。

    身邊是隊友的歡呼聲,以及拍在肩膀上鼓舞的力道。

    “虎!可以啊!”黑尾鐵朗站在他身側(cè),夸他道。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因為緊繃導(dǎo)致他不能正常發(fā)揮,反而會讓他失誤的分更多。

    現(xiàn)在體會了得分的感覺,他感覺一身輕松。

    目光就落在了剛才給他傳球的孤爪研磨身上。

    孤爪研磨目光也沒有躲閃,只是很平常的轉(zhuǎn)了身,和身邊的黑尾鐵朗說,“我可以順勢再給山本喂幾個球!

    意思很簡單,趁著山本猛虎這會兒狀態(tài)不錯,多喂他幾個球增強信心。

    也是想要靠傳球告訴山本猛虎,不用那么緊張,你也能得分。

    接下來山本猛虎又得了幾分,音駒的氣勢高漲不下。

    烏野拿他們束手無策,即使烏野的二年級很努力的拉開差距,但是就是拉不開。

    總感覺拉開的這么大差距怎么都追趕不上。

    烏野整個排球部不到二十人,零零散散加起來也就是十幾個。

    能上場的包括自由人一共七人,他們甚至沒有多余可以替補的成員。

    還有不少是業(yè)余的,打排球從來沒上過場的那種。

    曾經(jīng)的豪門沒落到如此,是烏養(yǎng)教練不愿看到的。

    可是事實就擺在現(xiàn)在,他休息了一個月重新任職就是放不下這些孩子。

    今年的二年級是他去年招募進(jìn)來的,也算是他退休前帶的最后一批了。

    看著他們慢慢成長,但是沒有好的環(huán)境就這樣被拖累,他也跟著有些難受,可是這些結(jié)果光靠難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都說成長是伴隨著骨肉撕裂的痛感,想要快速成長這些痛苦都是沒辦法避免的。

    所以大部分時間他都不會說出任何安慰的話。

    每一次接球,每一次扣球,每一次的攔球,都會成為他們經(jīng)驗。

    會累,會苦,會不想再打排球了,可是再次站起來,他們還是重新的再來一遍。

    “一觸!”

    “我從中間開!”

    “我來!”

    扣球被攔,接球接不過對方,發(fā)球不能直接得分。

    好似根本看不到希望,但是烏野的每個人,并沒有任何放棄的想法。

    哪怕到了最后一球,對方于他們拉開了快十分的差距,他們也沒有放棄。

    24:14。

    主攻手副攻手二傳手自由人,沒有一個人放棄。

    “我來接!”

    “一觸!”

    “中路!”

    最后一球竟打了十來回,終于在球到了虎杖悠仁的手上,結(jié)束了第一場練習(xí)賽最后一分。

    不知道為什么,虎杖悠仁總覺得自己像個反派。

    給他遞球的孤爪研磨仰著頭很累很累,最后一分耗費了他太多體力。

    往往在拉開差距的局勢中,最后幾分應(yīng)該很好拿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竟讓人頭疼的開始煩躁了。

    確實有點反派的意味。

    連日向翔陽都?xì)夤墓牡牡芍⒄扔迫省?br />
    虎杖悠仁:……

    真就成反派了?

    等等,翔陽怎么給對方加油了?

    加著加著還哭了。

    比他自己輸了還慘。

    這下輪到烏野那邊的隊員發(fā)出了問號。

    澤村大地問身邊的菅原孝□□個哭的小孩兒,不是我們排球部的吧!

    “不是!陛言⒅u了搖頭,補了一句,“難不成是我們某個部員的弟弟?看上去年級的不大啊!

    “小學(xué)生吧!碧镏羞^來湊熱鬧,“怎么比我們還傷心,一場練習(xí)比賽而已啊!

    “好好好,不管了哈,一會兒讓人去哄哄,我們不能浪費一點時間,我們隊伍原本就是這里面能力最低,但如果不是烏養(yǎng)教練帶我們過來,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和這些強校一起訓(xùn)練,不用在乎輸贏,輸是必然的,但我們必須珍惜每個球!”

    “是!”

    輸了的烏野并沒有被打低氣勢,自覺地去完成了懲罰任務(wù)。

    “這個二年級的氣勢比他們?nèi)昙夑犻L還要厲害啊!焙谖茶F朗說道。

    “都是餓過,知道怎么把自己吃飽。”孤爪研磨說。

    就像曾經(jīng)的他們。只不過他們運氣比較好,沒有到隊伍完全青黃不接的時候。

    還讓黑尾鐵朗撿到了一個怪物。

    接著就到了休息的時間,等待著下一支隊伍。

    虎杖悠仁先跑過去安慰了日向翔陽一會兒。

    他知道日向翔陽的目標(biāo)就是考上烏野,想成為小巨人一樣的主攻手。

    現(xiàn)在烏野就在面前,就像是帶入了自己一樣。

    所以他沒有說過多的話,畢竟翔陽很快也不哭了。

    這擦完眼淚,就跟著音駒其他的隊員后面開始撿球。

    他們下一場的練習(xí)賽的對手,是伊達(dá)工業(yè)。

    這是以鐵壁出名的隊伍,最擅長的就是攔網(wǎng)。

    各個都是一米八幾網(wǎng)上的個子,還有不少一米九幾。

    光走過來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音駒這邊也就黑尾鐵朗的身高還不錯,其他人在一米七幾這個區(qū)間,根本談不上氣勢上有壓迫。

    但伊達(dá)工業(yè)就顯然不一樣,光身高上就完全占優(yōu)勢了。

    音駒這邊倒顯得有點層次不齊,沒什么壓迫感。

    當(dāng)然剛才音駒應(yīng)贏一場,伊達(dá)工業(yè)這邊剛輸給白鳥澤。

    已經(jīng)想要第二局在音駒這邊至少找點存在感。

    所以剛開始就打的非常的猛。

    賽前伊達(dá)工業(yè)已經(jīng)看到了音駒對烏野的戰(zhàn)況了。

    贏了烏野沒什么,畢竟烏野前幾年兩三輪就被淘汰了。

    今年夏季高中賽事要是遇上他們照樣不放在眼里的。

    并不是瞧不上,只是這是事實。

    音駒自然從整體來說比烏野這樣快散架的隊伍要好很多。

    但打的也叫一個有來有回,雖然讓音駒先領(lǐng)先了,但這一個間隙也讓伊達(dá)工業(yè)掌握了音駒攻手的情況。

    “估計沒一會兒他們會把注意都放在虎杖悠仁的身上!惫伦ρ心ヒ呀(jīng)察覺到了對方的意思。

    果然,沒一會兒,他們就開始攔虎杖悠仁了。

    很快的能夠更上虎杖悠仁的速度,并且采取措施,這一球虎杖悠仁打的不爽,要么意外得分,要么就是被攔下來。

    虎杖悠仁已經(jīng)煩了。

    就在這時孤爪研磨給他比了個手勢。

    ‘耶’

    虎杖悠仁收到指示,加快了速度。

    進(jìn)入了第三節(jié)奏。

    “不是,他怎么就突然快了!”

    明明已經(jīng)快要攔住了,也適應(yīng)了對方速度,居然在這個速度之上虎杖悠仁的速度還能更快?

    快了之后伊達(dá)工業(yè)那邊根本跟不上了。

    即使用盡全力跟上了,他們注意力也會被全部帶走,然后另外的攻手就扣球得分。

    伊達(dá)工業(yè)沒辦法兩邊兼顧,很快就被音駒領(lǐng)先了。

    這一局也被音駒拿了下來。

    日向翔陽剛還在替烏野難過,現(xiàn)在目光閃爍的只看得到虎杖悠仁。

    一直在旁邊激動的幫著加油。

    “悠仁!好帥!”

    虎杖悠仁多少有點不好意思。

    能夠搭配這么好還是因為孤爪研磨安排的好,畢竟按照他原本裝填,那可就亂套了。

    音駒來了兩場練習(xí)賽,就已經(jīng)贏下了兩場,隊伍內(nèi)還是比較沒有壓力的。

    剛好也到了中午,等其他隊伍把懲罰的任務(wù)做了,他們才開始吃午飯。

    一上午做了基礎(chǔ)訓(xùn)練之后,也就打了兩場比賽而已,剩下的下午再來。

    眾人還是沒能遇到白鳥澤。

    所有人都對牛島若利有著不知道哪來的高亢期待。

    而這樣的期待,也在牛島若利從他們面前走過的時候達(dá)到了高潮。

    健壯有力完全不像是高中生的體魄,以及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荷爾蒙。

    這就是王者嗎?

    有人這么想,但這樣想完之后,他們又看向了只有一七出頭的虎杖悠仁。

    腦海中進(jìn)行了對比,這要是出個問題。

    把他們學(xué)校后面那廢棄地方的大坑給別人看。

    就問這坑是以下哪個人砸出來的。

    A.面前身高接近一米九,孔武有力的牛島若利。

    B.如果不脫衣服,看上去有點普通的虎杖悠仁。

    那么大部分人會選擇A。

    孤爪研磨先發(fā)出感嘆,“悠仁,我覺得你從外形上遜色了。”

    虎杖悠仁:???

    第24章 第 24 章

    音駒隊伍能夠接近這種綻放著荷爾蒙的成年身材, 只有黑尾鐵朗(至少在眾人眼中是這樣的)。

    他們把目光從虎杖悠仁的身上,又再次的集體投向了黑尾鐵朗。

    “黑尾,你可以沖一沖!币咕眯l(wèi)輔下巴抬了抬, 示意黑尾鐵朗學(xué)習(xí)一下。

    “我對自己現(xiàn)在還是很滿意的!焙谖茶F朗笑。

    說完還不忘往虎杖悠仁身上看。

    好似在說, 說你呢。

    虎杖悠仁完全沒聽, 甚至若無其事用腳直接從黑尾鐵朗面前走過去, 非常貼心用自己的腳底和黑尾鐵朗的腳面打了個招呼。

    黑尾鐵朗吃痛, 臉都歪了, 但還得努力的裝作若無其事。

    幾個人也不打算站在食堂門口一直當(dāng)迎賓大使了。

    從剛才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餓的前胸貼后背了。

    音駒這次來訓(xùn)練, 開場還算順利, 整個隊伍之間的氛圍還算輕松。

    來訓(xùn)練的學(xué)校從實力來說,其實是有差距之分的。

    這里面五支隊伍, 只有白鳥澤是全國大賽的常駐隊伍。

    其他隊伍整體來說都有各有各的問題。

    白鳥澤這樣的隊伍放在這里,看不上他們這些連全國大賽都不太容易進(jìn)去的隊伍都是正常的。

    白鳥澤隊伍有牛島若利。

    牛島若利的目標(biāo)也不只是眼前的全國大賽之類的, 他的目光更多的放在全球性的比賽。

    所以對于來的其他隊伍, 白鳥澤們幾乎很少放過多的注意力。

    整支隊伍表現(xiàn)出來的也大多不近人情, 不太和別的隊伍打成一片。

    連吃飯都單獨找了一個地方。

    “他們是不是集體有點孤僻?”黑尾鐵朗端著塞得滿滿的餐盤隨便瞄了一眼, 吐槽道。

    白鳥澤的食堂是真的大, 用餐的窗口甚至還分了運動部部員專用的窗口。

    其實在合宿期間吃什么教練們根本沒有強制要求, 大部分用餐窗口都開了。

    比如普通的套餐式快餐,拉面, 漢堡。

    但是白鳥澤的人就相對比較嚴(yán)格,每個人都自覺去到運動員專屬窗口去打的餐。

    用黑尾鐵朗的話就是, “不僅孤僻, 還有點過于自律了!

    當(dāng)然,別人自律他們在吃上很隨意也沒有想要指責(zé)別人。

    就是覺得白鳥澤隊伍整體缺少一點生氣。

    不過, 黑尾鐵朗眾人也沒有過多的把視線停留在白鳥澤身上了,更多的是面前這頓飯。

    他們頭一埋就是吃飯,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

    坐在他們這桌旁邊的隊伍。

    就是他們下午的對手。

    隊服非常好看的青葉城西。

    除了隊服好看之外,他們隊伍中也有個特別亮眼的隊員,單從顏值上就沒辦法讓人挪開視線,皮膚白凈五官精致,好看的跟別人不是一個畫風(fēng)。

    就是領(lǐng)著整支青葉城西隊伍晨跑的那一個。

    這顏值就算過去當(dāng)偶像也綽綽有余了。

    被他們盯著看了會兒的那位,也察覺到他們這邊的視線,原以為對上視線的那一刻,彼此都會尷尬,沒想到的是對方很熱情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音駒的各位,下午多多關(guān)照啊!

    別說這個帥哥還挺禮貌的。

    當(dāng)然如果他們知道了下午會被這個帥哥弄的頭疼,一定不會給這個評價的!.

    “青葉城西這個隊伍有人了解嗎?”黑尾鐵朗這句話,簡直像是問了一句廢話。

    因為連去問教練得到的答案也不過是,“縣內(nèi)前四”的答案。

    他們作為外地的隊伍能了解才怪呢。

    頂多再多了解一點的是,青葉城西常年和白鳥澤爭全國大賽的名額,但年年都爭不過,甚至根本不是對手。

    也就是萬年老二的位置。

    雖然不知道這個萬年老二的實力是個什么程度。

    但至少看上去隊伍內(nèi)的氣氛要和諧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二年級那個帥哥的原因,總覺得他們隊內(nèi)的氣氛算是最和諧的那種。

    烏野屬于整個隊伍中最不完整的,成員中不和諧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沒多少練習(xí)賽的緣故也可能是成員沒什么突出能力的緣故,所以從整體來說總是顯得不和諧。

    白鳥澤的不和諧是因為他們主攻手過于強大,其他人也很有自己想法,有一種各打各的感覺。

    相比較這些隊伍,伊達(dá)工業(yè)就和諧很多,整體隊伍的風(fēng)格非常統(tǒng)一。

    但這其中青葉城西隊內(nèi)的氣氛是最不一樣的。

    說不清楚,或者說他們私下好似很輕松,每個人關(guān)系都很融洽和自然,就像多年的好友一般。

    完全沒有其他學(xué)?瓷先ツ敲淳o繃。

    緊繃是很正常的,哪怕現(xiàn)在只是練習(xí)賽不是正式的比賽,但是跟一堆沒怎么在待在一塊的不同學(xué)校的人訓(xùn)練,總是會為了維持學(xué)校的相信努力展現(xiàn)自己,從而產(chǎn)生的緊繃感。

    青葉城西卻是眾多隊伍中唯一沒有這種感覺的隊伍。

    待在白鳥澤,跟待在自己家一樣松弛。

    吃飽喝足開始休息,休息過后就是恢復(fù)肌肉。

    黑尾鐵朗幾個人拉伸的時候,對面青葉城西就過來,二年級的那位帥哥就先過來打招呼了。

    “你好,及川徹,青葉城西副隊長,”及川徹主動做自我介紹道。

    “你好,黑尾鐵朗,音駒的隊長!焙谖茶F朗不知道對方怎么知道他是領(lǐng)隊的角色,至少看得出對方是個很會觀察的人。

    黑尾鐵朗立即提高了警惕,顯然及川徹比他想的還要會社交,很快就和音駒其他人打了一片的招呼。

    “接下來請多多關(guān)照了!币琅f是剛才在食堂遇到之后說的話。

    兩支隊伍都開始熱身了,準(zhǔn)備著接下來的一局練習(xí)賽。

    黑尾鐵朗走過來先跟孤爪研磨說了一句,“嗯……一會兒你多注意那個叫及川徹的。”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直覺,他補了一句,“他有點不好對付!

    到底是男人的直覺,還真就給黑尾鐵朗察覺到了。

    兩方一開場,就察覺到青葉城西那邊的氣氛不一樣了。

    當(dāng)然每個隊伍都有自己的風(fēng)格,對方強大氣場壓過來也沒什么特別的,畢竟大家都是很認(rèn)真的對待這次的合宿。

    每一場練習(xí)賽以及每一球?qū)τ谒麄儊碚f都很重要。

    發(fā)球方又到了對面,音駒自從來到了這次的練習(xí)賽,就沒抽中過發(fā)球權(quán)。

    有人剛想這么吐槽的。

    結(jié)果一球就迅速在他們球場落下了。

    音駒眾人:。!

    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是迄今為止音駒隊員除卻虎杖悠仁那一球之外,見到的最快發(fā)球。

    這速度根本沒辦法反應(yīng)過來。

    這是那模樣精致一臉小白臉樣的及川徹發(fā)的?

    不可能吧!

    “不是?我還以為看到第二個虎杖悠仁。”黑尾鐵朗呼了口氣,跟虎杖悠仁突然確認(rèn)道,“你應(yīng)該沒弟弟或者哥哥什么的吧?”

    虎杖悠仁搖了搖頭。

    雖然對方?jīng)]有把地板砸出一個大洞,但從威力上也是不容小覷的。

    音駒的在場的幾個人知道,他們也不算是輕視對手,只是在他們認(rèn)知中白鳥澤是宮城縣最厲害的隊伍,被白鳥澤壓了這么多年的青葉城西不能說不值得關(guān)注。

    只是更多的被牛島若利吸取了目光。

    單純的沒想到罷了,才會有如此的落差。

    要是音駒隊內(nèi)沒虎杖悠仁在,一定會被震驚到,但現(xiàn)在虎杖悠仁就在他們隊伍里。

    他們松了口氣,還好還好沒去對面。

    及川徹用全力發(fā)了一球,之后就等待的是給對面一個新的世界,想讓他們不要總看著牛島若利。

    卻發(fā)現(xiàn)音駒好似沒什么震驚的。

    倒像是有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及川徹:……

    怎么回事?沒嚇到對面嗎?

    及川徹頓時有點沒自信,問了問旁邊的巖泉一,“我剛才的那一球不帥嗎?”

    巖泉一:……

    巖泉一腦海里想的是,‘怎么才能壓制住想在比賽中途一腳踹飛及川徹的沖動呢?’

    及川徹的期待落空,并沒有影響他再用殺人發(fā)球一炮又一炮的轟。

    顯然青葉城西就沒打算簡單的開啟這場比賽。

    每個學(xué)校來到這次的合宿都有自己的目的。

    宮城縣不少學(xué)校,是沒有出過全國大賽,這些年唯一的名額都被白鳥澤占據(jù)。

    所以練習(xí)都局限的停留在縣內(nèi),對于外面球隊的了解,也僅限于參加全國大賽的隊伍,還只是存在在電視直播中。

    音駒的到來給了很多人看向外圈的一個機會。

    有人會想東京隊是不是真的會比地方隊要來的強一點,畢竟他們競爭太激烈了,夏季聯(lián)賽出兩支代表隊,春高賽事出三支代表隊。

    都表明了他們地區(qū)的競爭激烈。

    地方隊伍對于來自首都的隊伍大多是充滿好奇的,青葉城西對上音駒也是這個心理。

    就像看看自己戰(zhàn)術(shù)是否對外地的隊伍也有用。

    這一球沒給對方震懾住,及川徹多少有點失望。

    也不是想表現(xiàn)自己,及川徹只是想找一點支點,一個能給自己的未來努力的支點罷了。

    所以他一球又一球只是想把隊伍的能力都發(fā)揮出來了。

    就像是一種發(fā)泄。

    看我們并沒有因為沒參加過全國大賽,從而是一支不被看重的隊伍.

    音駒開始被對方的發(fā)球和扣球壓得有些頭疼,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及川徹已經(jīng)掌握了虎杖悠仁的第二節(jié)奏了。

    “他之前不是一直在比賽嘛?什么時候研究過悠仁?”黑尾鐵朗被搞得有點頭疼。

    但是更頭疼的是孤爪研磨,球是他傳出去的,顯然對方不止是針對了虎杖悠仁還有他。

    “對方二傳手上體力不行,多消耗他!奔按◤夭痪o不慢的說。

    雖然沒能從發(fā)球得分上找到滿足感,但在其他地方,他也能讓對方頭疼。

    虎杖悠仁不太懂這些戰(zhàn)術(shù)啊,或者誰扣球啊,又或者什么時間差?

    他就是一個單純的力量笨蛋,整體來說,他的任務(wù)就是配合研磨把球扣出去的得分。

    分為三個節(jié)奏也是為了能夠在他不傷人的能力范圍內(nèi),為自己的隊伍贏下比賽。

    所以通俗來講研磨指哪兒他打哪兒。

    別人來當(dāng)二傳手,他不一定能配合好。

    所以孤爪研磨不能累。

    孤爪研磨看似在隊伍中存在感很弱,但絕對是音駒不能缺少的存在。

    所以他們才會成為血液,為了大腦能夠正常運行,要努力輸送氧氣。

    但是比賽還沒一會兒,對面的二傳手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隊伍的核心是孤爪研磨了。

    孤爪研磨清楚的記得,上次累的腦子轉(zhuǎn)不過來是什么時候。

    就在今天早上的晨跑。

    他體力是真的不行,絕對是一眾人中最次的存在。

    這會兒他的呼吸一直反反復(fù)復(fù)在胸腔這個地方起起伏伏,隨時都要炸開一般。

    一口氣接不上來,他就要過去的感覺。

    大腦告訴他不能再繼續(xù)了。

    會死。

    小黑總說,不會的,哪兒有打球死人的。

    但孤爪研磨還是想說,有,悠仁的球絕對會打死他們這些普通人的。

    可是悠仁善良,知道什么力道適合打球,什么力道適合打死人。

    運動就應(yīng)該交給悠仁這樣的人,而不是他這種普通人。

    他這種普通人不行,光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

    和運動就完全不挨邊。

    他每次等到累的喘不過氣的時候,就會想,到底什么人在喜歡運動。

    哦,他的幼馴染。

    可運動真的會死人的!

    “快,快,把研磨扶過去,都累傻了,開始說胡話了!焙谖茶F朗和虎杖悠仁一人架了一邊,把孤爪研磨給拉到了休息區(qū)。

    一局比賽才進(jìn)行到一半,孤爪研磨就已經(jīng)不行了,這還是第一次。

    對方看似在針對虎杖悠仁實則在針對孤爪研磨,這是他們現(xiàn)在才看出來的。

    “#¥#%¥……&T我要死……”孤爪研磨胡話還沒停。

    黑尾鐵朗趕緊給人擦了擦汗,還拿了水,“喘口氣再喝水!

    山本猛虎要是在以前,一定會覺得孤爪研磨太弱了,但是現(xiàn)在冷靜下來多看看孤爪研磨在場上的表現(xiàn),他是絕對說不出這話的。

    正因為認(rèn)真注視了自己隊友,他才知道二傳手這個位置單單只靠體力是不行的。

    有時候腦子比體力更重要。

    當(dāng)然毅力也不單單只是靠體力呈現(xiàn)出來的。

    孤爪研磨即使再累,累的隨時要倒下的時候,也會把最后一球安排好。

    ‘不能落下’。

    不能讓球在自己的球場落下。

    孤爪研磨抓著能量飲料瓶反應(yīng)很慢,緩了會兒才喝了一口,主要是腦子還沒緩過來。

    “沒事了,沒事了!闭f是沒事了,但是他的狀態(tài)顯然還是沒有緩過來。

    孤爪研磨知道對方作為二傳手,絕對比他高一層,“對方很厲害。”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這么厲害的二傳手從來沒在全國大賽中遇到過,但確實是他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厲害的二傳手。

    “確實厲害啊。”黑尾鐵朗不否認(rèn),可以說是當(dāng)比賽開始和他握手那一瞬間,男人的直覺告訴他的。

    現(xiàn)在這么一看確實很厲害。

    “比我們想的可能還要厲害!惫伦ρ心ヮ^抬了抬,目光投向了對面的球場上。

    及川徹正很隨意的和自己的隊友聊天。

    哪怕是和前輩說話,也能保持適當(dāng)?shù)某叨,并不會讓前輩覺得自己被忽略。

    準(zhǔn)確的說,像他們這種非常注重前后輩關(guān)系的社會環(huán)境,還是第一次看到,前輩更信賴后輩這樣的狀態(tài)。

    甚至他們?nèi)昙壍年犻L在思考戰(zhàn)略的時候都會先和及川徹溝通。

    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

    暫停時間到了,孤爪研磨不能上了,因為接下來還有練習(xí)賽,對上的還是白鳥澤。

    并不是瞧不上青葉城西的意思。

    是孤爪研磨確實沒體力上了。

    所以在音駒眾人再次上場前,孤爪研磨是這么交代的。

    “接下來以悠仁為主體打第三節(jié)奏,快速結(jié)束比賽!

    這個意思就很明顯了。

    因為是一局比賽,并不需要考慮接下來是不是還有第二局第三局,必須迅速的結(jié)束到這局比賽。

    可以啟用虎杖悠仁為主體的第三節(jié)奏。

    這個節(jié)奏其實在孤爪研磨不在的情況下更實用。

    因為他們會換上從體力上速度上比研磨更高的二傳手。

    這個時候不講究布局,只講究快速的進(jìn)攻,需要的就是隊員所有人提高速度,來為虎杖悠仁服務(wù)。

    再次上場,一套配合,虎杖悠仁極快的速度就拿下了一球。

    青葉城西在已知虎杖悠仁進(jìn)攻點的情況下,派出了三個人去攔網(wǎng)。

    但是虎杖悠仁依舊比他們超了一個手的距離,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的拿下了這一球。

    巖泉一:……

    不是!怎么有人類能跳這么高!

    牛島若利也不能吧!

    所以之前的扣球高度完全就是逗他們玩兒的?

    及川徹卻不意外,從剛開始的狀態(tài),以及在他比賽期間瞄了幾眼的情況來看,虎杖悠仁絕對不只是牛島若利那么簡單。

    他過去拍了拍巖泉一,“沒事,再來!

    當(dāng)然他這句話并不是只是安撫。

    他看的出來,虎杖悠仁的最高狀態(tài)并不是現(xiàn)在這樣。

    準(zhǔn)確的說,虎杖悠仁可能比牛島若利還要超人類,是超乎他們想象力的那種。

    “那個粉頭發(fā)的小子,應(yīng)該比我們想的還要厲害!奔按◤睾完犛褜嵲拰嵳f。

    沒人會質(zhì)疑及川徹的分析,因為他的分析一般不會開玩笑的。

    “還要厲害?就剛才那個速度,那個超手?你說他其實比這個還厲害?”巖泉一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要破音了。

    不是說不相信及川徹,是實在難以想象。

    畢竟超手這個情況,比牛島若利位置還要高,那個速度,就不拿牛島若利比了,畢竟他們從體量來說是不一樣的。

    這個虎杖悠仁是力量高度速度并存的。

    牛島若利單單一個超級力量,就已經(jīng)讓他們六年一直被壓著。

    這來了個超級六邊形戰(zhàn)士他們還能說什么,去罵上帝嗎?

    “是,比我們看到的這個程度還要厲害,我不知道他是怪物還是什么,但確實是我們即將遇到的超人派對手!奔按◤貙嵲拰嵳f,“但……”

    這個‘但’,讓青葉城西隊內(nèi)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因為他們相信依賴及川徹,所以這個‘但’出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還有希望。

    及川徹帶著笑,“但是排球是六個人的運動,也許我們一對一打不過怪物,但是怪物想要參加團(tuán)體比賽,他也必須變成普通人。”

    及川徹抬眸,故意帶著挑釁的微笑,看向了對面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

    又蛐蛐我什么呢?

    收回視線戰(zhàn)術(shù)性停頓的及川徹,繼續(xù)對著自己隊友說,“他為了配合隊友速度和力量調(diào)整成了三個節(jié)奏。從這點來看,就說明不論他的速度有沒有上限,為了隊友,他也必須有上限!

    雖然不知道及川徹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分析出虎杖悠仁打的三個節(jié)奏。

    但及川徹的意思很簡單。

    “他總不會一個人打六個位置的!.

    虎杖悠仁再次感受到及川徹的視線,跟著有點雞皮疙瘩突然起來的酥麻感。

    他還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被人盯著分析,甚至偷偷制定戰(zhàn)術(shù)。

    他的力量高度速度一般都會讓對手隊伍開始懷疑人生。

    不管是不是他愿意的,他確實擁有了這一身極具天賦的體格。

    他沒有因此感覺到幸福和幸運。

    因為他人生的目標(biāo)很簡單。

    那就是身邊人幸福健康,自己也能平安普通健康的過完這一生。

    好似他擁有這一身力量特別的多余。

    但現(xiàn)在他還是很喜歡自己這身力量的。

    因為可以為自己隊伍帶了得分的暢快感。

    隊友的愉悅,歡呼,興奮,都是他滿足的意義。

    當(dāng)然不止是為了隊友,也是為了自己。

    一球又一球扣下去的時候,他仿佛找到了所謂的意義。

    說不清楚,至少他也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很多東西。

    就像很多運動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

    但是排球不是,他是團(tuán)體的運動,告訴他,一個人強不是真的強。

    他需要隊友,隊友也需要他。

    他很喜歡他的隊友,就像他的隊友會很喜歡他一樣。

    但他現(xiàn)在有點不高興。

    明明加快速度就可以贏下更多分,第三節(jié)奏起來了就會快速地得分,一切都應(yīng)該按照孤爪研磨所說的發(fā)展著。

    但意外的是,越到后面越?jīng)]那么容易得到分了。

    也不是對方跟上他的速度了,而是他發(fā)現(xiàn)只是速度快好似并沒有絕對勝利的意思了。

    他看不出門道,因為他速度依舊很快。

    別人也追不上他。

    可他依舊會在某個點被攔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對上了一道狡黠的笑容,是及川徹的。

    “小子,排球可不是只有速度,高度,和力量!闭f話的是巖泉一。

    他明明沒有虎杖悠仁跳得高,可就在這個時候把虎杖悠仁徹底攔了下來。

    “還有時機!

    ‘咚’地一聲。

    出現(xiàn)了,虎杖悠仁徹底的被攔了下來。

    23:25。

    迄今為止,來到合宿,音駒輸?shù)袅说谝粓鼍毩?xí)賽。

    而知道輸?shù)暨@個理由的人,有這么幾個人。

    貓又老師,烏養(yǎng)教練,孤爪研磨。

    以及,及川徹。

    第25章 第 25 章

    這一球虎杖悠仁是真的沒有想到。

    不光是他, 隊內(nèi)大部分隊友都沒想到。

    虎杖悠仁是誰,是他們隊伍內(nèi)怪物一般的存在。

    即使控制了速度,安排在第三節(jié)奏, 那也絕對超手的存在。

    黑尾鐵朗后知后覺突然想起來了, 拍了拍腦門, “我給忘了!”

    他作為副攻手超強攔網(wǎng)手, 應(yīng)該最知道了, 攔網(wǎng)最重要的不是高度, 不是速度。

    而是時機。

    “哎呀!我怎么能給忘了!”黑尾鐵朗越想越懊悔。

    其他隊友反應(yīng)了會兒,聽懂了。

    “啊!。!是這樣!!!”

    只有虎杖悠仁還有些恍惚的沒聽懂, 他對排球本身就一知半解, 什么規(guī)則啊,如何扣球, 也都只保存在最基礎(chǔ)的知識中。

    “及川,你猜的沒錯。他確實不太懂這些, 是新人吧!睅r泉一松了松手腕, 挨在及川徹的身邊問。

    “估計才打球沒多久, 。∵@該死的天才, 真讓人煩!奔按◤匾Я艘а, 做出隨時要撕碎對方的假模假樣。

    轉(zhuǎn)過身就會恢復(fù)正經(jīng), “但排球不是這么簡單的運動。我會告訴超人同學(xué),以他的天賦程度, 選擇排球絕對不是最優(yōu)選!

    巖泉一聽懂了及川徹的意思,跟著他轉(zhuǎn)過去拍了一下及川徹的肩, “夠惡心!

    青葉城西那邊收拾了已經(jīng)準(zhǔn)備下一場, 音駒這邊也整理好了去完成懲罰任務(wù)。

    魚躍體育館一周。

    候補隊員也會跟著正選隊員身后一起完成懲罰任務(wù)。

    日向翔陽不太會做魚躍,弄了半天動作都不標(biāo)準(zhǔn), 被夜久衛(wèi)輔拉到一邊,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教。

    “這樣,對,就這兒,你這塊用力。”夜久衛(wèi)輔也沒怎么帶過人,但是看在是虎杖悠仁朋友的份兒上,他多了幾分耐心,一直耐心的教導(dǎo)日向翔陽。

    魚躍是接球中最基本的技巧,接球這件事雖然不起眼,但確實是排球運動中和顛球一樣最重要的基礎(chǔ)動作。

    不讓球在自己球場落下,就有機會讓比賽繼續(xù)。

    比賽繼續(xù)任何一方都有機會拿下這場比賽。

    正所謂,不到最后一分,誰也不知道最后的贏家是誰。

    音駒輸了這場,隊內(nèi)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主要的原因是虎杖悠仁沉默著沒怎么說話。

    “礙事嗎?”海信行不放心的問黑尾鐵朗,頭抬了抬動作示意往虎杖悠仁那兒看。

    虎杖悠仁從剛才開始就沒說話,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多少讓人有點放心不了。

    畢竟虎杖悠仁從一開始接觸排球就順風(fēng)順?biāo)模瑳]什么阻礙,對他來說運動這種事情簡直輕而易舉。

    輸?shù)舯荣,還被正面拿下的。

    多少應(yīng)該有點接受不了吧。

    畢竟輕而易舉的事情,突然以自己不太能理解方式失敗了,光消化都需要時間吧。

    不過換一個角度想,如果虎杖悠仁不控制力道也許攔網(wǎng)的人不是骨折就是廢了。

    可這是運動,是比賽,虎杖悠仁無意這樣。

    即使如此被攔下是事實。

    音駒隊內(nèi)隊員確實會擔(dān)心虎杖悠仁會不會因此懷疑自己。

    畢竟虎杖悠仁不說話,臉上又沒什么神情的時候,還挺讓人擔(dān)心的。

    “沒事!边@是黑尾鐵朗說的。

    說是這么說,但是做魚躍懲罰的時候,黑尾鐵朗已經(jīng)慢慢做到了虎杖悠仁旁邊了。

    虎杖悠仁學(xué)什么都很快,包括這些基本訓(xùn)練他學(xué)起來真的很快。

    他不僅做的很標(biāo)準(zhǔn),也做的很漂亮。

    天生適合極致化開發(fā)他的身體,從線條到動作伴隨著他的肌肉做出好看的幅度。

    汗水從虎杖悠仁脖頸流到鎖骨。

    音駒對付領(lǐng)口不是很大,可以說非常嚴(yán)實的隊服,很難看到鎖骨。

    但是從能通過遐想能夠猜測到,汗水的確實是到了那里。

    在此之前虎杖悠仁拿到了隊服,是8號。

    音駒代表色和虎杖悠仁本身的粉頭發(fā)多少有點不太搭配。

    兩個都屬于有點亮眼的顏色,所以有一種不知道哪個更出彩一點的混亂。

    不過并不會影響虎杖悠仁那種憨憨的帥氣。

    雖然黑尾鐵朗剛剛才和海信行說,‘沒事’的。

    但黑尾鐵朗在下一個魚躍的還是主動貼的更近,靠近虎杖悠仁問了一句,“第一次輸球,不會要哭了吧。”

    虎杖悠仁原本腦袋放空的,聽到黑尾鐵朗這句話,一個力道沒撐起來直接趴到了地上。

    “我沒哭。”虎杖悠仁有點想要狡辯的。

    “不哭,你從剛才不說話!焙谖茶F朗在一旁笑,還故意動作慢了一點等他。

    怕影響到后面的隊員,虎杖悠仁撐起身子,繼續(xù)魚躍,“總感覺大家受懲罰是因為我!

    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他不喜歡別人因為他受罰。

    總有一種負(fù)罪感,雖然不至于多嚴(yán)重,但這種因為自己要做到的事情沒做到反而連累了別人的無用,會讓他很煩躁。

    黑尾鐵朗知道虎杖悠仁責(zé)任感很強,但是確切的感受到,還是會覺得虎杖悠仁這樣的人還是有=太有使命感了。

    “不過是一場練習(xí)賽,當(dāng)然我不是說練習(xí)賽就不重要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不是你一個人責(zé)任。我們都有!被⒄扔迫适撬麄兊耐跖疲瑥某霈F(xiàn)的那一刻開始,他們作為多年退出歷史舞臺的豪門學(xué)校,就像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希望這樣的新力量能給他們帶來新的希望。

    但是當(dāng)?shù)对戒h利,他們就很容易只關(guān)注的刀本身。

    對手是,他們也是。

    會很容易忽略到拿刀的人,和整個使用刀的環(huán)境。

    音駒是以維系為主體的隊伍,靠在場的所有人把球維系住,再扣出去得分。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模式。

    虎杖悠仁的出現(xiàn)讓他們嘗試到了進(jìn)攻得分帶來的快感。

    是快速能夠得分最有效的。

    但是維系也會在刀過于鋒利的時候被切斷。

    就像現(xiàn)在走在第三節(jié)奏,在場的大部分位置的存在,都只是為了把球傳給虎杖,從而忘了本身自己位置和策略。

    只會把希望寄托在虎杖悠仁一個人身上。

    那么只要發(fā)現(xiàn)他們現(xiàn)在這個主體的漏洞,很快就能打破這個平衡。

    及川徹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漏洞。

    打破他們只需要一局。

    責(zé)任自然不會在虎杖悠仁一個人的身上。

    排球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團(tuán)體的運動,輸了比賽每個人都會有責(zé)任。

    虎杖悠仁沒接受黑尾鐵朗這句‘大家都有責(zé)任’的話,“不,我的責(zé)任更大。”

    說完加快速度完成著魚躍,就好似努力讓自己從懲罰中找到自我。

    魚躍懲罰結(jié)束,他們下一個對手就到了白鳥澤了。

    白鳥澤那邊還要再打一局,所以他們只能先休息著或者熱身。

    這期間,黑尾鐵朗一直關(guān)注著虎杖悠仁。

    緩過來的孤爪研磨也加入了熱身中,“怎么了?你把人惹生氣了?”

    “沒有!”黑尾鐵朗無辜道,“怎么這么說!”

    “吶,從剛才就不理你了。”孤爪研磨自覺還是很會觀察別人的。

    “沒有不理我。”黑尾鐵朗辯解道,但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研磨說的也不是全然不對,“就是有一丟丟在生氣。就一丟丟哦!

    黑尾鐵朗不知道他的哪句話給虎杖悠仁整生氣了,但研磨說的也不能說是全然不對。

    對,就一丟丟。

    孤爪研磨大概能猜到虎杖悠仁這所謂的一丟丟的生氣應(yīng)該不是針對別人,只是單純的針對自己。

    跟他們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關(guān)系。

    所謂過甚的責(zé)任感,大概就是如此。

    別看虎杖悠仁平?瓷先ズ┖┑,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他思考的東西還挺多的。

    這么想之后,孤爪研磨突然想收起之前的那個評價了。

    ‘有人很適合當(dāng)警察!

    有責(zé)任感確實適合選擇為人民服務(wù)的職業(yè)。

    但虎杖悠仁這個程度不適合了。

    作為朋友,他還是希望虎杖悠仁擁有一個平穩(wěn)健康的生活.

    虎杖悠仁是真的沒有在生氣的,只是有一點不開心了吧,但他找不到能夠安慰自己的借口。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排球沒他想的那么簡單,在沒事先了解好就這樣答應(yīng)別人來排球部,還拖后腿了,有點不好。

    所以他沉默開始思考是哪里出了問題。

    就記得在攔下他這一球的時候,對面的巖泉一好像說了一句話的。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排球最重要不是力量,不是速度,是時機!

    時機?

    虎杖悠仁努力從中找到了問題。

    一找到這個問題,他腦子中就有點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下就想通了,好似視野都跟著打開了。

    這么想著,他就準(zhǔn)備去找黑尾鐵朗。

    他想告訴黑尾鐵朗,他剛才那一球被徹底攔下來的原因,這樣他們可以思考一下方案,來解決。

    他還沒走過去。

    黑尾鐵朗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掃了一眼,看上去有點局促,甚至有些別扭。

    還沒等虎杖悠仁先說話。

    黑尾鐵朗就突然開口了,“不生氣了……好不好?”

    虎杖悠仁:……

    如果不是虎杖悠仁現(xiàn)在心思在其他地方,他真的不敢保證再來一次的,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應(yīng)不應(yīng)該吐出來。

    太奇怪了好嗎。!.

    雖然不知道虎杖悠仁為什么生氣,但一定要先道歉,這是黑尾鐵朗的想法。

    嗯,他老實承認(rèn),是一半,另一半是他幼馴染孤爪研磨提出的建議。

    結(jié)果一個一米八幾大高個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奇怪啊,奇怪的想要讓黑尾鐵朗切腹自盡。

    而罪魁禍?zhǔn)坠伦ρ心ヒ呀?jīng)偷跑了。

    “研磨。。!”黑尾鐵朗多少有點氣急敗壞了追著孤爪研磨想要把他碎尸萬段。

    夜久衛(wèi)輔也沒放過他,還在后面學(xué)他,“能不能不生氣了~~~~”

    黑尾鐵朗火冒三丈,對著空氣怒吼,“。。。!”

    雖然不知道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怎么說的。

    能讓黑尾鐵朗這大高個兒撒嬌是真的很難得。

    雖然聽上去很是別扭,但虎杖悠仁還是捧著肚子笑翻了身。

    看到虎杖悠仁終于笑了,黑尾鐵朗也停止追著研磨砍殺了。

    行,把人哄好了就行了。

    雖然他知道悠仁不會這么脆弱的。

    但是練習(xí)賽期間嘛,就是敢做敢打。

    白鳥澤那邊準(zhǔn)備好了走過來,根本不知道音駒在這兒樂什么呢。

    一進(jìn)入賽場,低沉嚴(yán)肅的氣場立即就鋪開了,不知道的以為他們是來參加正式比賽。

    當(dāng)然。

    在場的每個隊員也沒有不把練習(xí)賽當(dāng)比賽,只是大部分人會把練習(xí)賽的每一局比賽當(dāng)做一個試錯場景。

    會把自己隊伍所有的戰(zhàn)術(shù)都大膽的拿出來試一試,輸贏固然也很重要,但是他們音駒現(xiàn)在可是一個散裝音駒。

    需要慢慢把他融合起來。

    多打比賽才能發(fā)現(xiàn)問題,就像被青葉城西打出來的問題。

    他們的態(tài)度就是認(rèn)真面對每一局。

    即使如此,他們也和對面白鳥澤的氣氛完全不一樣。

    要說他們之間不像隊友,但每個人都態(tài)度差不多,一副不太會正眼看他們的樣子。

    但你要說像隊友,他們之前好似總覺得差那么一點距離。

    “他們是同事嗎?”這么精確的比喻只有干過兼職半只腳踏入過社會的海信行能說得出來。

    很形象的比喻了。

    為首的牛島若利更是氣場打開。

    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或者說,他們來就沒給任何隊伍好臉色。

    除了青葉城西?

    白鳥澤好似在對其他隊伍都是他們差不多的態(tài)度,除了青葉城西。

    雖然青葉城西的隊員根本不太搭理他們。

    也是,他們音駒剛輸給了青葉城西了,確實很難看的上他們。

    “沒事,這不好不容易和白鳥澤對上了嘛。”黑尾鐵朗安撫隊員們。

    說實話對方瞧不上的情況還是很影響隊內(nèi)士氣的。

    不過,黑尾鐵朗這句話反而成為了興奮劑。

    所有人都等著呢。

    在青葉城西那兒受的委屈還沒釋放呢。

    特別是虎杖悠仁。

    音駒一天了都沒抽到發(fā)球權(quán),好似就等著這一刻,終于給他們抽到了。

    球就在虎杖悠仁的手上,剛才被徹底攔下來的一球的畫面還在面前一遍一遍的循環(huán)播放。

    以前他覺得自己只要跳到夠高就能贏球,當(dāng)然這樣的想法在其他隊伍對戰(zhàn)是有效果的。

    只是遇到更厲害的隊伍,很快就會被瓦解。

    被瓦解留下來的情緒在這刻還沒有消散,可能是為了把自己胸口這個難受的情緒給打散。

    虎杖悠仁摸球的力道都比以往要重。

    黑尾鐵朗察覺到不對。

    “不是吧!币咕眯l(wèi)輔也察覺到了。

    讓孤爪研磨在情緒穩(wěn)定的時候,也來了一句,“別一會兒要我們賠體育場吧。”

    “研磨,別用這么冷靜的語氣說出這么恐怖的話!焙谖茶F朗吐槽道。

    即使如此,也沒有人想去打斷虎杖悠仁發(fā)球,因為他們知道這一球必須發(fā)出去。

    算是重整旗鼓的第一球。

    虎杖悠仁躍起,扣了出去,他一般發(fā)力都不需要很久的蓄力,只是輕松一躍,輕輕一扣。

    就能輕松對標(biāo)及川徹,發(fā)出又快又重的發(fā)球。

    甚至這一球,從速度和力量比及川徹的發(fā)球還要重。

    “這小子……”另一側(cè)在休息的及川徹看到了這一球牙都要咬碎了。

    在和白鳥澤的比賽期間,虎杖悠仁還能有心思挑釁他,是真的可以啊。

    球順著拋物線直接砸在了白鳥澤的球場上。

    ‘咚’地一聲,就像是一種宣戰(zhàn)。

    讓牛島若利不得不正視面前這個他原本看不上的隊伍。

    站在牛島若利那位紅頭發(fā)的隊員推了推牛島若利,“若利君,沖你來的!.

    “還好還好,沒砸裂地板,害得我心情都漏了半拍!币咕眯l(wèi)輔撫了撫自己的小心臟。

    在這球發(fā)出去前,他還擔(dān)心,萬一要是砸壞了別的學(xué)校地板,也不知道要賠多少錢。

    之前因為虎杖悠仁嚇唬學(xué)長的那個一球,音駒體育館那筆維修的審批費用到現(xiàn)在都沒回來呢,貓又教練的養(yǎng)老金還代替預(yù)算壓在那兒呢。

    可別又有多余消費,他怕貓又教練的心臟受不住。

    夜久衛(wèi)輔偷偷瞄過去看了一眼貓又教練。

    很好,貓又教練也松了口氣。

    虎杖悠仁終于把最后一球被攔的憋屈勁兒給發(fā)了出去,舒了一口氣爽了。

    “有點意思啊。”天童覺探出了頭,對于這個發(fā)出暴力發(fā)球的選手終于產(chǎn)生了興趣。

    宮城縣能發(fā)出這種球的屈指可數(shù),牛島若利是一個,及川徹是一個。

    接著幾乎很少有這種選手了。

    擁有這樣選手的一支隊伍,即使先前再看不上,此時也該把注意力都放了過來。

    牛島若利目光落在了剛才發(fā)球無觸得分的虎杖悠仁身上。

    留了一句話。

    “還差一點!

    這話被黑尾鐵朗聽到了,“什么叫還差一點,這小子這么狂的嗎?”

    要不是海信行攔著,他感覺黑尾鐵朗真的就跑過對面去問,什么叫‘差一點’。

    不過這句話對于虎杖悠仁來說沒什么影響,他甚至覺得對方說得對。

    他差一點,而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排球遠(yuǎn)比比他想的要更有意思多了。

    那種并不會一眼看到頭的,充滿無限期待的未來,以及和隊友們的搭配,都是虎杖悠仁覺得有意思的地方。

    發(fā)球得分,虎杖悠仁繼續(xù)發(fā)球。

    白鳥澤因為和青葉城西對戰(zhàn)太多了,對于虎杖悠仁的發(fā)球并沒有太過意外。

    好似接多了這種球,只要稍微懂點技巧,就能接起來。

    于是虎杖悠仁接下來的發(fā)球,并沒有第一球來的那么容易得分。

    “不虧是白鳥澤啊!焙谖茶F朗咬牙說道。

    不得不承認(rèn),白鳥澤整支隊伍不止是看上去那么沉穩(wěn)穩(wěn)重嚴(yán)肅。

    整體透出的志在必得,這些都是常年累計的勝利堆積出來的。

    是實實在在的存在在他們骨子里,天生的強大。

    然而音駒也并不會頭疼。

    白鳥澤和青葉城西是兩種類型的球隊,一個是絕對強大且非常直白單一的,一個是利用配合達(dá)成隊員全部都百分百發(fā)揮的。

    從音駒現(xiàn)在的情況,青葉城西這樣的隊伍反而會讓他們更頭疼一點。

    就在三四個球的來回,孤爪研磨幾乎已經(jīng)看透了對方的套路。

    看透的快,完全是因為在此之前他們音駒的搭配其實是和白鳥澤有著相似的套路,都是依賴于進(jìn)攻最強的那位,所有的球路都是為了給他們開路。

    并不能說這樣的策略是錯的。

    在實力絕對強勁的情況下,這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的獲勝方法。

    好在,在此之前他們和青葉城西打過一場,如果不是這一場,他們其實還是沒能夠清晰的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

    所以,青葉城西對付他們的手段,在對付白鳥澤這邊也能適用。

    “悠仁,你跟小黑去攔球!惫伦ρ心フf。

    三人攔網(wǎng)是針對牛島若利的。

    進(jìn)攻交給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其實是有些擔(dān)心的,畢竟相比較虎杖悠仁,他的攻擊力實在有點不夠看。

    然而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球已經(jīng)給他了。

    “山本!”

    是孤爪研磨的聲音。

    孤爪信任他,而他絕對不能浪費這個機會。

    扣球得分的時候,山本猛虎還有些恍惚,雖然之前扣球也得過分,但總覺得這個球還是不一樣的。

    是新建立起的信任和依賴。

    所以他第一個想要抱得人就是孤爪研磨。

    跑過去抱著人轉(zhuǎn)一圈的時候,給其他人都震驚了。

    只有黑尾鐵朗露出賤兮兮的笑容,“關(guān)系這么好嗎?”

    后反應(yīng)過來的孤爪研磨和山本猛虎兩個人趕緊松開,臉都紅了。

    “沒有,沒有。”

    越否認(rèn),越像是印證了黑尾的話。

    黑尾鐵朗也不繼續(xù)逗他們,后輩同輩都在努力,他可不能懈怠,他的任務(wù)是和福永虎杖悠仁一起攔下牛島若利的球。

    他們的攻擊有效,那么他們需要先試試如何把牛島若利的攻擊攔下來。

    時機是最重要的。

    這是當(dāng)時巖泉一說的。

    孤爪研磨讓虎杖悠仁加入攔網(wǎng),也是為了讓虎杖悠仁能夠從對面看清扣球,也就是讓他站在攔球位去看看和自己很像牛島若利。

    這樣他更能從另外的視角,來了解到他們同樣的問題。

    時機。

    起初虎杖悠仁并不是了解,所以他跟著黑尾鐵朗后面多試了幾次。

    從高度來說他并不遜色于牛島若利甚至?xí)咭换I。

    可是也不能完全的攔住牛島若利。

    幾次之后他就和黑尾鐵朗分析。

    “是時機的問題,還有就是手貼緊一點。”黑尾鐵朗在攔球上的安全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雖然副攻的位置不如主攻手來的華麗,但也是隊伍重要的位置。

    都是為了攔下來自對面的進(jìn)攻。

    “攔不下來,他的球即使當(dāng)面攔住了也會穿過手臂直接得分!被⒄扔迫收f。

    他的胳膊也是胳膊,不是銅墻鐵壁,對方力道過大,他也沒辦法完全攔住。

    而且雙手再往上蓋下去,不能說是嚴(yán)絲密縫的。

    所以只要牛島若利找到可以扣球的點,就能直接靠力量扣球贏下比分。

    黑尾鐵朗是有些頭疼的,不得不承認(rèn)牛島若利是真的厲害。

    攔球的胳膊到現(xiàn)在還麻著。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家的攻手還能讓人胳膊斷了!

    慢慢的虎杖悠仁就找到了可以攔住的地方。

    “巖泉一攔我的時候,找準(zhǔn)了時機,在我球往下的兩個點,后退了一步,我們試試!被⒄扔迫室恢痹跀r網(wǎng)的過程中找機會。

    腦海中想的就是巖泉一。

    巖泉一在他面前的放慢的速度和后退了幾步。

    按照這個計算,在牛島若利再次進(jìn)攻的時候,他拉著黑尾鐵朗往后退了一步。

    牛島若利扣球,他因為后退一步能更清晰地看到牛島若利的扣球。

    再用黑尾鐵朗叫他的攔網(wǎng)技巧。

    往前一扣。

    ‘咚’。

    球被攔下了。

    牛島若利:!!!

    及川徹:???

    不是這小子用他的方法針對牛島若利成功了?

    當(dāng)然不止是這么簡單,這其中也不是虎杖悠仁一個人的戰(zhàn)斗。

    在幾分鐘前,孤爪研磨拉走了虎杖悠仁說了一會兒話。

    “牛島若利扣球不是那種靠技巧華麗型,他是那種純靠力量,他的二傳手并沒有及川徹那么難對付,所以我會用球讓山本猛虎開口,你專注攔球!

    山本猛虎成了主要的誘餌,而孤爪研磨主要的攻手得分是海信行。

    海信行在有虎杖悠仁和山本猛虎的中間,顯得特別的沒有存在感,而正因為如此很多人就會忽略掉他的存在。

    白鳥澤隊內(nèi)的那位紅頭發(fā)的天童覺并不是好對付的副攻手,所以他們的任務(wù)不能只針對白鳥澤。

    從一開始孤爪研磨不僅在傳球擾亂視線,還計劃著讓虎杖悠仁找到機會。

    當(dāng)然目標(biāo)都是對方的二傳手。

    就像及川徹當(dāng)時對他的。

    及川徹:???

    怎么有一種我不在場上,一直有我的傳說的感覺。

    及川徹確實是個很了不起的二傳手,但孤爪研磨也從來沒把自己放的很低。

    他的傳球精準(zhǔn)度和傳球能力確實不如及川徹。

    好在,他腦子還不錯。

    白鳥澤的二傳手白布賢二郎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進(jìn)入到孤爪研磨布置好的圈套里,自然的就按照了好似被他規(guī)劃的路徑傳了。

    白布賢二郎咬了咬牙。

    自從來了這個合宿,他總覺得一個比一個難辦,以前跟大學(xué)社團(tuán)練習(xí)也沒有這種感覺啊。

    可面前的這幾支隊伍無論實力可以的還是不行,都有一股拼了那股勁兒。

    就是不太懂他們這群掙扎在危險邊緣的隊伍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突然轉(zhuǎn)換了視角,現(xiàn)在被牽著鼻子走的人變成了他們,一時有些不太能適應(yīng)。

    在這一球被攔下來后,白鳥澤隊內(nèi)隊伍發(fā)生了變化,也讓音駒乘勝追擊了。

    牛島若利肯定沒想到,但也一局太短了,不給白鳥澤任何調(diào)整的機會。

    單一的戰(zhàn)術(shù)被攻破其實是很容易混亂的,練習(xí)賽又沒有教練幫忙改策略的情況。

    所以音駒成了第一個在這次合宿中,拿了白鳥澤一局勝利的第一支隊伍。

    “什么?音駒贏了白鳥澤?真的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白鳥澤的隊員已經(jīng)開始完成懲罰任務(wù)了。”

    “不是?音駒這么厲害的嗎?打了四場居然才輸了一場?”

    不知道青葉城西那邊什么時候打完最后一場比賽的,及川徹跑過來了,拉著虎杖悠仁就是一個擁抱。

    “你們打敗了白鳥澤,我們打敗了你們,四舍五入,我們打敗了白鳥澤,哈哈哈哈哈!”

    音駒眾人:……

    巖泉一過來把人毫不留情的帶走,不知道為什么因為意外打敗白鳥澤之后,青葉城西跟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好像更進(jìn)了一步。

    看得出,萬年老二對于這個位置有著言語說不清的超級敵意。

    其實只有音駒的眾人知道,能夠贏下白鳥澤是因為討巧。

    下次就不一定了。

    結(jié)束之后,牛島若利突然停在了及川徹和虎杖悠仁的面前。

    但沒說一句話就走了,就好像是用目光留了個章,接下來一定認(rèn)真對待的印章一般。

    及川徹直接無視甚至還讓虎杖悠仁無視,“別理他,贏了就是贏了。”

    順便還沖著牛島若利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好幼稚。

    眾人想。

    沒一會兒青葉城西的巖泉一就把及川徹給拎走了。

    音駒來到宮城縣的首天訓(xùn)練也告此段落了。

    不過,眾人的訓(xùn)練并沒有因為下午的比賽就此結(jié)束,

    幾個人在用了晚餐之后,休息了會兒又開始加練了。

    雖然他們沒有特定的加練文化,但是來了合宿,總想著不能落后,所以不少人都會利用這個時間趕緊加練。

    以前的虎杖悠仁是很少會參加加練的。

    但這天他過來了。

    也沒有特別的想法,就是覺得,他應(yīng)該過來。

    他很喜歡和大家待在一起,他想更了解一下自己的隊伍。

    虎杖悠仁跟著黑尾過去的,去的時候,及川徹等人也在。

    虎杖悠仁就想跟著他一起練,因為及川徹現(xiàn)在在虎杖悠仁眼里就是那個跨不過去的高山。

    可能在順利的路途中難得遇到這么一個阻礙他的人,他對排球的興趣值直線上升。

    傳球扣球攔球,等到了晚上就是各個學(xué)校大亂燉了。

    什么情況都有,還會有虎杖悠仁傳球給及川徹扣的情況。

    “悠仁你會不會傳球。!”

    “不會!

    “這樣,你手指別太用力。!”

    “好!

    “悠仁!扣球!別藏著力量!怎么你和我比賽也是藏著力量的?”

    “也不是……”

    虎杖悠仁不想撒謊,但又怕解釋過度。

    “那你放開了打!”及川徹指點道。

    “不行!

    及川徹也不去糾結(jié)這個不行是具體什么情況,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虎杖悠仁的爆發(fā)力不能按正常人算。

    這也就是明明同一類型的隊伍,他們青葉城西能打敗音駒,卻很難在白鳥澤身上拿到同樣的分?jǐn)?shù)。

    牛島若利全力和非全力,都是決定比賽的重要因素。

    而虎杖悠仁沒有‘全力’的說法。

    就好似被什么規(guī)則給框住了。

    但這已經(jīng)不是及川徹能夠多問的了.

    虎杖悠仁來打排球,其實設(shè)想過很多情況,但是能遇到各式各樣的人,還挺讓他驚喜的。

    等加練差不多之后,他和黑尾鐵朗就準(zhǔn)備回去了。

    現(xiàn)在這個點已經(jīng)很晚了,再不睡就起不來了。

    兩個人就從體育館走到宿舍。

    這個點白鳥澤的隊員們估計都已經(jīng)睡了。

    黑尾鐵朗就在虎杖悠仁前面倒著走,感受著風(fēng)從他身上掠過。

    “悠仁,喜歡上排球了嗎?”黑尾鐵朗帶著笑。

    虎杖悠仁跟在黑尾鐵朗的步伐里,一步一步跟在后面,故意用腳踩在黑尾鐵朗腳印上。

    就好似跟在黑尾鐵朗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跟上。

    虎杖悠仁露出爽朗的笑容,“排球,比我想的要有意思多了!.

    排球,一個不止是靠自己,還要靠隊友的運動,讓虎杖悠仁終于對排球有了產(chǎn)生了解的沖動。

    即使他打了這么多場,他都沒有說是想要了解的沖動。

    本來運動天賦厲害的人,大部分情況都會玩自己擅長的運動。

    問,為什么玩?

    也許是因為要報社團(tuán)活動。

    又或者沒有其他想報的,當(dāng)然選一個自己擅長的。

    再或者力量和天賦不能浪費。

    但你要問他有多喜歡呢?

    沒有吧,玩的時候,也就這么玩了。

    不會有想要打一輩子的想法,也不會把自己未來和這項運動掛上什么關(guān)系。

    等以后畢業(yè)了,也不過就是多了一段履歷罷了。

    也多了一項和朋友聚在一起可以一起玩兒的項目罷了。

    會說一些——

    “嗯,我高中是玩過排球!

    “玩得還行!

    就像這樣,是虎杖悠仁在此之前會發(fā)生的未來。

    但現(xiàn)在不止是這樣了,虎杖悠仁覺得是他之前不夠了解排球,排球遠(yuǎn)比他想的有意思多了。

    所以他想更積極的加入配合,開始積極地加入每場訓(xùn)練賽中。

    不能說他們在合宿中在打敗白鳥澤之后就沒有目標(biāo)了。

    相反,也就那一局贏了。之后就沒那么輕松了。

    從經(jīng)驗上,到配合上,他們都不如本就成型很久的豪門隊伍。

    他們一天內(nèi)大概能有至少兩場的情況遇上同一支隊伍,所以他們在這其中和白鳥澤打能贏的比例也就占了三分。

    倒是在烏野和伊達(dá)工業(yè)兩支隊伍種他們經(jīng)常領(lǐng)先。

    和青葉城西的結(jié)果卻完全相反,輸贏的比例分自然落后于青葉城西。

    但偏偏更離譜的是青葉城西總落后于白鳥澤。

    明明音駒相比較白鳥澤更好打的情況,但青葉城西就是占不了白鳥澤的上風(fēng)。

    及川徹快氣瘋了,“什么情況,我是不是被牛島若利下了降頭!你告訴我,為什么!我連悠仁這樣的怪物都能打敗,為什么不能完全壓過那個牛若!!!”

    “因為悠仁雖然是怪物,但是是個好的怪物。”黑尾鐵朗插著腰自豪道。

    虎杖悠仁不太懂黑尾鐵朗這句話到底算不上夸他的。

    感覺又罵了他,又夸了他。

    但他依舊憨憨的喝著自己手里的能量飲料。

    “那牛島若利就是壞的怪物!奔按◤赝虏鄣。

    黑尾鐵朗被逗笑,也不知道這句話有多好笑,他笑得前俯后仰的,給一旁的孤爪研磨整無語,一點不愿意在他旁邊多待。

    生怕傳染上不好的傻氣。

    虎杖悠仁對這樣的對話還好,已經(jīng)被孤爪研磨順手拎走了,和撿球的日向翔陽待在一塊。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研磨和翔陽親近了起來,走過去就待在翔陽的旁邊,休息的時候孤爪研磨就會告訴翔陽一些訓(xùn)練上的技巧什么的。

    虎杖悠仁有時候挺想感嘆的,他家翔陽都有人帶著訓(xùn)練,雖然這個人是完成訓(xùn)練就要死要活的孤爪研磨。

    總體來說合宿都挺順利的。

    虎杖悠仁也在合宿的搭配中,已經(jīng)不再是死板的只完成三個節(jié)奏了。

    他開始思考了。

    但這個度他還在慢慢的適應(yīng)。

    畢竟排球中最重要的是配合。

    就像他抬眸就能對上黑尾鐵朗的視線那樣,他的身邊一直有人。

    第26章 第 26 章

    合宿進(jìn)行的很順利, 幾個學(xué)校這里面也逐漸展現(xiàn)出了不一樣的面貌。

    烏養(yǎng)教練過來找貓又教練的時候,正是結(jié)束了一上午的訓(xùn)練準(zhǔn)備吃飯的時候。

    貓又教練剛和隊員們交代下午的訓(xùn)練注意事項,讓眾人解散去吃午飯。

    結(jié)果解散還沒說完, 烏養(yǎng)教練就走了過來, 喊貓又教練過去。

    音駒眾人也沒說走反而都停著步子聽, 能有什么事兒。

    “下午就不打練習(xí)賽了, 你們隊伍出個那個……”烏養(yǎng)教練先是在音駒隊伍掃了一眼, 隨后指了指虎杖悠仁, “對就他,叫虎杖是吧。”

    虎杖悠仁被點到名站了出來, “在!

    “一會兒下午, 你還有白鳥澤的牛島,以及那個青葉城西的及川徹, 三個配合個訓(xùn)練。”烏養(yǎng)教練如此說。

    只是這樣簡單的交代了就讓他們眾人去吃飯。

    以至于他們?nèi)チ耸程糜貌,都沒知道下午要訓(xùn)練什么。

    “要練什么, 讓你, 及川徹, 牛島若利上, 怎么?要整死我們啊!焙谖茶F朗吐槽道。

    虎杖悠仁不太清楚, 但總覺得黑尾鐵朗這話很有意思, “什么就叫要整死我們!

    “還不整死啊,都知道烏養(yǎng)教練訓(xùn)練可嚴(yán)格了, 做的訓(xùn)練組永遠(yuǎn)比我們多,要是山本過去都得爬著回來。”黑尾鐵朗開玩笑道。

    “不至于!鄙奖久突狭藫项^, 當(dāng)夸他了。

    “至于!惫伦ρ心タ刹幌, 每次訓(xùn)練一想到自己不在烏野就感覺無比的幸福,不然他指不定哪天就退社了。

    幾個人齊齊嘆了口氣, 擔(dān)心著烏養(yǎng)教練下午會把他們訓(xùn)死。

    日向翔陽就跟他們完全想法不一樣,聽到能和烏野高校一起訓(xùn)練,他比誰都高興。

    雖然不知道烏養(yǎng)教練是怎么打算的,下午要進(jìn)行五所學(xué)校打亂式這事兒幾乎是確定下來了。

    除了白鳥澤的隊伍不太融入進(jìn)來之外,其他隊伍也大多平常不在打練習(xí)賽的時候,也都混著玩。

    即使再不動如山的白鳥澤,也漸漸的被影響了,現(xiàn)在吃飯的時候,也不會單獨的在一個桌子。

    這還得歸功于虎杖悠仁。

    像白鳥澤這樣的隊伍,黑尾鐵朗這種老油條的社交反而會適得其反。

    這個時候單純熱情宛如小狗的虎杖悠仁和日向翔陽就很使用了。

    這幾天幾個人混在一起,意外的,不是一個學(xué)校的隊員反而成為了朋友。

    也有說等以后高中聯(lián)賽開始前再聚一次的。

    反正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是都沒安排好針對下午的訓(xùn)練。

    因為魔鬼程度已經(jīng)是他們光用腦子回想都覺得恐怖的情況。

    “單兵訓(xùn)練三十個。”

    “什么。!”有人的聲音突然沖破穹頂?shù)囊话愕捏@訝的尖叫道。

    有不懂的單兵訓(xùn)練的,臉上茫然,日向翔陽最單純的先問了身邊的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自然也不懂,他除了學(xué)得快之外,新手程度其實日向翔陽差不多。

    “獨自連續(xù)防守訓(xùn)練,就是一個人在一個時間內(nèi)接三十個球。不過這種訓(xùn)練是從別的國家來的,原先是一種懲罰訓(xùn)練。 ”黑尾鐵朗在他們旁邊解釋。

    雖然解釋了虎杖悠仁也沒多明白,但總體來說他也懂了,就是接球的訓(xùn)練。

    接球訓(xùn)練是排球訓(xùn)練中最基礎(chǔ)的訓(xùn)練,攻擊得分固然重要,但如果沒有穩(wěn)固的接球能力,隊內(nèi)幾乎是一盤散沙。

    球落下了就輸了,這是他們站在賽場前就知道的規(guī)則。

    練習(xí)賽固然重要,但也是通過練習(xí)賽才能發(fā)現(xiàn)各個隊員身上的問題,再統(tǒng)一制定一些訓(xùn)練計劃。

    從幾場比賽來看,光接球這樣的訓(xùn)練就存在很問題。

    自然也有不少人基礎(chǔ)很穩(wěn)固。

    但大部分人基礎(chǔ)都有點太差了,這其中就包括白鳥澤。

    白鳥澤隊員們:……

    白鳥澤的每個隊員幾乎都是會被貼上強大的標(biāo)簽,畢竟能進(jìn)白鳥澤的不單單在排球上很強大,首先考試就很難進(jìn)。

    所以大部分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要么人才要么怪才的感覺。

    可偏偏這次訓(xùn)練被點名的是白鳥澤,眾人都來了精神。

    大概是,好學(xué)生居然在某個單項會比別人差的感覺。

    當(dāng)然點名白鳥澤并不是其他的意思,不是說他們隊員接球能力不行,相反他們的接球能力只是他們訓(xùn)練中排在不怎么靠近前面的基礎(chǔ)訓(xùn)練。

    他們更注重扣球,發(fā)球等訓(xùn)練,即使懲罰項目也會是發(fā)球這類的項目。

    但不是說他們的接球就完全不行。

    他們問題在于隊員之間缺少配合。

    所以他們被點名出來,是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就是從單兵訓(xùn)練中,也能夠在本身的風(fēng)格中找到可以突破的問題。

    “說實話,我覺得發(fā)球和扣球的訓(xùn)練更有意義吧,畢竟更容易得分!庇腥诉@么說。

    雖然聲音很小,但還是有人聽見了,不過聽到的人也沒有故意把視線投過去。

    這個話只能說對排球不夠了解,但沒人敢去直接否定他的話。

    畢竟在攻擊最直接最有效的時候,他們自己下意識采用的策略都是以進(jìn)攻為主的。

    包括原本是靠接球為宗旨的音駒也是這樣。

    “這段時間,你們的練習(xí)賽我們都有數(shù)據(jù)記錄,想看看在你們遇到困境的時候,每個人都采取的什么戰(zhàn)略。”作為這次組織合宿的貓又老師站在中央發(fā)言。

    一整個體育館,站在五個學(xué)校的隊員都綽綽有余。

    貓又老師的聲音在偌大的體育館顯得尤為空曠。

    停頓了一會兒他繼續(xù)說,這次不是說話而是問話。

    “你們覺得進(jìn)攻和防守哪個在比賽中更重要?”這個問題拋了出去。

    很明顯會出現(xiàn)很多不同的答案。

    不同的聲音在體育館里面小聲的議論著。

    都等待著當(dāng)一個開口的人。

    有個人說,“我覺得是進(jìn)攻,因為進(jìn)攻能直接拿到分?jǐn)?shù),只有拿到了分?jǐn)?shù),才能在比賽中占到優(yōu)勢!”

    “不算錯!必堄掷蠋熁卮鸬馈

    見貓又老師沒有訓(xùn)斥第一個人的答案,其他人也就大膽了起來,“我覺得防守!因為守住了自己這一片球場了,對方不能得分,也是一種得分!”

    “也不算錯。”貓又老師帶著笑回答道。

    既然兩個答案都不算錯,那么也就是都不算對。

    其他人又思考了,覺得老師應(yīng)該是想聽他們說兩個都重要的答案。

    于是就有人說了出來,“都重要!排球本身就是主打配合運動,所以都重要。都要兼顧!”

    這次貓又老師說的不是‘不算錯’,而是停了一會兒回答道,給回答的那位都給弄緊張了。

    他才終于舍得繼續(xù)說,“對,但不全對!

    這時,底下的眾多隊員是完全不懂貓又老師這個什么意思。

    不就是總共三個答案呢,怎么都是不算錯,又是不全對。給他們搞糊涂了。

    搞單兵訓(xùn)練不就是想說防守更重要,白鳥澤都單獨被點名了。

    這不就是在說接球更重要嘛。

    但其實不少人還是認(rèn)為進(jìn)攻更有用,因為只是防守太被動了,永遠(yuǎn)是把進(jìn)攻的主動權(quán)交給了對手。

    沒誰愿意把獲勝的主動權(quán)讓給對方的。

    只是面對老師的問題,他們想出了最合格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罷了。

    結(jié)果三個答案都不是,這誰還能猜到啊。

    底下人都開始議論了,以至于開始議論的聲音都有點越來越大了。

    接著就有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太小了,直接淹沒在了其他的議論聲中。

    “我覺得應(yīng)該根據(jù)隊伍的特性來制定攻擊優(yōu)先還是防守優(yōu)先的問題。”

    貓又老師倒是注意到說話的人,只是聲音太小,根本聽不清,更何況他低著頭還很難發(fā)現(xiàn)是他說的。

    要不是太熟悉自己隊員,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

    他剛準(zhǔn)備喊研磨大聲的說出來的時候,排在他旁邊的青葉城西的副隊長及川徹先開口了。

    “音駒的二傳手說,要根據(jù)隊伍特性來考慮這個問題!奔按◤氐穆曇艉芮逦膹谋姸嗟穆曇敉怀隽顺鰜。

    說完他不忘對著孤爪研磨笑。

    孤爪研磨有點不好意思,以前都是黑尾鐵朗注意到他給他解決這種需要說話的卻不被注意的情況。

    這次居然被其他學(xué)校的人注意到,他還是感覺有些不錯的。

    小聲的說了謝謝,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貓又老師繼續(xù)問道,“你覺得呢?”

    這句話是問及川徹的。

    及川徹沒過多的思考,“我覺得孤爪同學(xué),說的不錯。每個隊伍的特性是不一樣的,每個隊員所擅長的位置也不一樣,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方法隊伍中每個隊員的優(yōu)點,才能把隊伍最強的實力發(fā)揮出來!

    “說的很不錯。”貓又老師滿意的點了點,嘴角很難掩飾住欣賞的笑意。

    前些年音駒接受了不少的排球隊員,但能算得上改變音駒現(xiàn)狀的隊員并不是很多。

    但就這一兩年,貓又老師看到了希望,孤爪研磨在體質(zhì)上走運動這條路并沒有優(yōu)勢,但他腦子好。

    這點對于他們現(xiàn)在隊伍來說可以說是注意很大。

    貓又老師本來很欣慰的自家隊伍的隊員還是很給力。沒想到別的學(xué)校也有,自然也更高興了。

    霓虹排球這幾年不景氣,新人也有點青黃不接的意思。

    這幾年好不容易出了牛島若利,但沒有什么特別亮眼的二傳手。

    現(xiàn)在看來,霓虹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之后貓又老師,就根據(jù)及川徹說的這些,做了一下總結(jié)。

    “排球的運動就是在場的七個人搭配的運動,說明白點誰的配合更好,就能拿到更多的優(yōu)勢。進(jìn)攻力強的隊伍自然會在開局拿到比較好的優(yōu)勢,但防守類型的隊伍在節(jié)奏慢慢進(jìn)入中斷也會跟著拿到優(yōu)勢。所以,你們要更了解你們的隊友,以最大的限度發(fā)揮你們和隊友之間的默契!

    這就是貓又老師最后交代完的。

    “了解隊友?”黑尾鐵朗從這一大段話中獲取到了重點。

    又怕站在他身邊的虎杖悠仁沒有領(lǐng)會到他的重點,他戳了戳虎杖悠仁,“老師說,要我們多了解隊友!

    虎杖悠仁沒明白黑尾鐵朗的意思,“我聽見了!被⒄扔迫蔬特意指了指耳朵,“我有耳朵!

    黑尾鐵朗:……

    有一種被噎了,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駁的無力感。

    但是黑尾鐵朗還是不死心,“我的意思是,我們要互相多了解。這樣對于我們好配合!”

    虎杖悠仁聽懂了他的意思,“你想了解什么?身高體重班級家庭情況,好像你都知道吧!

    黑尾鐵朗:……

    人真的可以單純到這個地步,單純到令人發(fā)指。

    黑尾鐵朗指了指虎杖悠仁,“有關(guān)你這軀身體,更深的了解!

    虎杖悠仁就差滿屏扣問號了,他是真沒聽懂。

    一旁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夜久衛(wèi)輔,頂著額前的青筋終于忍不住了,“他想給你開葷段子呢。你殺了他吧悠仁!

    在黑尾鐵朗差點被暗殺前,單兵訓(xùn)練及時的開始了。

    其實接下來貓又教練還有一段接球訓(xùn)練為什么要主要訓(xùn)練的說辭,那時候黑尾鐵朗那會兒已經(jīng)在逗虎杖悠仁了。

    要不是跑得快,黑尾鐵朗早就被揍了。

    虎杖悠仁是真聽不懂,但是他是真想揍黑尾鐵朗。

    單兵訓(xùn)練排隊訓(xùn)練,一個人三十個球,訓(xùn)練完下一個,完不成及格線的,繼續(xù)訓(xùn)練。

    每個人都有三次機會。超過三次機會還沒有完成及格線的,去操場跑完五公里才肯吃飯。

    而負(fù)責(zé)這次單兵訓(xùn)練三支隊伍,就是白鳥澤的牛島若利,青葉城西的及川徹,以及音駒的虎杖悠仁。

    眾人:……

    各個學(xué)校的隊員發(fā)現(xiàn)了那么一大段的開場白,為的就是他們下午死。

    “真的不打算讓我們活到明天嗎?”

    “不想讓我們活可以直接說的,我們可以自己去跳河的。”

    “老師要我死,我不敢不死!

    貓又老師好說話,不少其他學(xué)校的隊員都愿意開他玩笑。

    但這次不是開玩笑就能不完成訓(xùn)練的。

    貓又教練甚至還非常慈祥的走到了虎杖悠仁的身旁說道,“悠仁,你走第三節(jié)奏。”

    音駒的聽到了,已經(jīng)麻溜的去拍及川徹那邊的隊伍了。

    堅決不愿意在虎杖悠仁這兒,一和虎杖悠仁比,及川徹那宛如撕破次元的發(fā)球,還是能活一口氣的。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分隊是抽簽前來。

    音駒抽到虎杖悠仁的已經(jīng)做好了去跑五公里的準(zhǔn)備了。

    “老師可以不完成嗎,我可以直接去跑十公里。”

    貓又教練笑瞇瞇的說,“不可以哦。”

    眾人:已死,有事請燒紙。

    逃是不可能逃的,但是一定要勇敢面對!

    每一個分組第一個去的人,都發(fā)出了慘叫聲,然后默默地排到后面等待第二次測試。

    心理默念的是,算了五公里也是沒什么的。

    牛島若利扣球是又高又重。

    及川徹扣球是又快又重。

    虎杖悠仁是又高又快又重。

    在完成這三個人單兵訓(xùn)練結(jié)束了的人,都給這三個人貼了標(biāo)簽。

    三大魔王出世,他們應(yīng)該跑的,但怎么也跑不掉。

    這一下午到處都是哀鴻遍野,不知道因為進(jìn)了什么戰(zhàn)場。

    “救救我吧,我真的接不到他們的球!”

    “這根本不是人能接的球吧!”

    “我不信我今天接不到五個?五個都不行嗎。!”

    “別想了,不可能的。!”

    “要不老師,明天我跑10公里,我還能有條活路!

    “測試三遍還不如讓我死了呢,一次好嗎,不過我這就跑。。 

    一下午能過及格線的屈指可數(shù),大多都去操場上跑步了五公里。

    但還是有幾個的。

    夜久衛(wèi)輔,西谷夕,澤村大地。

    這幾個都是在測試第二輪的時候,達(dá)到了及格線。

    第一天為了適應(yīng),定的及格線是,三十個球接到十八個即為過關(guān)。過兩天還會提高。

    最后大概是三十個球必須達(dá)到二十幾個才能算完成。

    這幾乎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

    畢竟大部分沒進(jìn)行過這個訓(xùn)練。

    在比賽中的接球,和高頻率的單兵訓(xùn)練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因為第一個球可能剛接到第二個球就已經(jīng)扣下來。

    而且還是這三個三魔王的水平。

    能第一天完成這個訓(xùn)練的三個人絕對是完全不一般的。

    “居然還有人能完成,我還是有些意外的。”這句話是烏養(yǎng)教練說的。

    他一向嚴(yán)格的很,能說出這樣的夸贊的話,是真的覺得他們確實完成的不錯。

    更何況有個人還是他們學(xué)校的自由人。

    西谷夕,一年級。

    確實有些厲害的。

    另外幾個強校可能不太體會他們這兩位教練的心情。

    畢竟現(xiàn)在還保持著還不錯的成績。

    但這兩位教練是見過自己隊伍低谷的。

    也見過自己隊伍從人才濟(jì)濟(jì),找不出一個能擔(dān)任隊伍核心的時期。

    所以在看到隊伍中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亮眼的隊員后,總感覺對未來的充滿了希望。

    終于到等到的那種感覺。

    “你的隊員挺厲害的啊!睘躔B(yǎng)教練難得不吝嗇夸贊道。

    貓又老師笑,“你也不賴!

    兩個人會心一笑,其實心里想的是……

    快點在全國大賽遇到吧.

    單兵訓(xùn)練加入訓(xùn)練模式之后,合宿的夜晚就很少有人加練了,除了沒怎么像其他人辛苦的虎杖悠仁,就顯得非常的孤寂。

    黑尾鐵朗真的很想為自己嘴賤道歉,因為開玩笑,在單兵訓(xùn)練的時候,他被抽到了虎杖悠仁的分組。

    剛好給了虎杖悠仁報復(fù)的機會。

    “你絕對加力道了!”黑尾鐵朗抱怨道,特別的委屈。

    “沒有!被⒄扔迫嗜鲋e,眼神都往別處瞟了。

    “你撒謊!”黑尾鐵朗抓到了。

    “我沒有。”虎杖悠仁一邊不承認(rèn),一邊溜了去洗澡。

    “你就有!跑了也沒用!撒謊都不會!”黑尾鐵朗氣呼呼的坐在自己床上。

    他已經(jīng)洗過了,太累了,從來沒覺得接球這么累過。

    單兵訓(xùn)練簡直就是變態(tài)的刑罰。

    其他人也沒空吐槽他,因為太累了,眼皮一直在打架隨時都要睡過去了。

    比如孤爪研磨,要不是被黑尾拎著去洗澡,恐怕現(xiàn)在早就沒洗澡暈過去了。

    孤爪研磨洗完澡回來躺在自己被窩一秒睡過去的時候,山本猛虎差點以為他死了。

    “研磨!研磨!你別死。。!”看得出來山本猛虎是真的慌張。

    還是黑尾鐵朗把人拉住,“沒死呢,喊那么大聲干什么,給我嚇壞了!

    孤爪研磨竟還能在這時候抬起一點頭,吐槽了一句,“別詛咒我……”

    這才徹底倒下睡去了。

    “研磨。。 鄙奖久突⑼鹑缡チ酥翆氁话阃纯蘖魈。

    被黑尾鐵朗無情的扔到了山本自己床上。

    “你兩什么時候關(guān)系這么好了!焙谖茶F朗還不忘問,從剛才就已經(jīng)這么親昵的喊研磨了。

    山本猛虎擦了擦眼淚,“就好了。”

    行,很不錯,至少隊內(nèi)矛盾都解決了。

    不少人都有些累了,沒說幾乎話就躺下了,黑尾鐵朗快睡著的時候,虎杖悠仁也差不多收拾完回來了。

    虎杖悠仁是特意等著大家先去洗澡,才自己再去的。

    因為他知道今天的大家實在是太累了。

    虎杖悠仁在以前的時候,其實沒發(fā)覺自己還是很喜歡團(tuán)體生活的。

    就這么多人窩在一起,打鬧開玩笑,討論比賽,吐槽訓(xùn)練。

    累的時候一起累,吃飯的時候一起分享。

    睡覺的時候也是一群人。

    等他洗漱完回來的時候,大部分隊友就已經(jīng)睡過去了,他關(guān)掉了宿舍內(nèi)的大燈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床位。

    他在黑夜中視野很好的,找到自己的床位也不是很為難。

    走了幾步終于找了,他掀開了被子躺了進(jìn)去。

    因為天氣已經(jīng)開始熱了雖然還沒到開空調(diào)的季節(jié),但夜晚的風(fēng)很大,窗戶開著,就有風(fēng)進(jìn)來,完全感覺不到熱。

    原以為大家都睡著了。

    等到他回到自己床的時候,黑尾鐵朗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的睜開了雙眼,抓住了虎杖悠仁的手。

    “快,我今天被你累死了,你要跟我道歉。”

    說的很委屈,看來還是沒打算放過他。

    虎杖悠仁把黑尾鐵朗的手,反握住,就像是安撫,低聲的回答道,“對不起,早點睡吧!

    明天還有更殘酷的訓(xùn)練呢。

    之后黑尾鐵朗就徹底的睡了過去。

    第27章 第 27 章

    單兵訓(xùn)練讓整個合宿苦不堪言, 但等有了兩天之后,越往后抱怨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了。

    因為在一次次測試中,每個人在訓(xùn)練中都成長了。

    在過程中能夠明顯看到自己一點一點的進(jìn)步, 這個時候所帶來的成就感是沒辦法替代的。

    “我比上一輪多接兩個球。。!你知道這兩個球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我又離及格線更近了。!”

    “我也是啊, 我都感覺我能看清牛島若利的扣球路線了, 你知道嗎那可是牛島若利。!”

    越往后及格線調(diào)的越來越高, 測試的機會也從三次變成五次, 接下來的幾天抱怨累的人越來越少, 更多的是從這樣的訓(xùn)練中慢慢找到了自信。

    并且基礎(chǔ)也跟著訓(xùn)練的越來越扎實了。

    就連原先排球基礎(chǔ)差的日向翔陽也跟著這次的訓(xùn)練,從亂七八糟的接球姿勢, 到現(xiàn)在有模有樣的接到兩三個球了。

    “悠仁。!我今天在及川徹手中接到了兩個球。。 

    對于只有一份熱愛純新人基礎(chǔ)賊差的日向翔陽來說, 接兩個球已經(jīng)很厲害了。

    要是別人在整個這么多學(xué)校中墊底,一定早崩潰了。

    但是日向翔陽不會, 他不會因為自己落后從而產(chǎn)生落差。

    他好不容易有機會擠進(jìn)這項運動,他可不能浪費這次的機會。

    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有三年及三年以上的打球經(jīng)驗, 更何況還是這種教育資源頂尖的, 有專業(yè)的教練的, 有很長練習(xí)賽時間的。

    任何一個人拉出來都能站在日向翔陽的前面。

    日向翔陽就像是孤獨的在海水里呆了很久, 還沒學(xué)會用雙腿走路, 就在岸邊看到的都是用腿走了很久的人類。

    他剛開始走路還磕磕絆絆的, 就遇到了沒見過的嚴(yán)格訓(xùn)練。

    這樣的不適應(yīng),很容易產(chǎn)生極大的心理落差。

    換一個人早就崩潰了, 回到自己海里,又或者再也不來了。

    但是日向翔陽卻不會。

    他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 永遠(yuǎn)從被打回的海岸邊, 再努力爬上岸。

    “有時候我有點佩服翔陽。”累的快暈過去的孤爪研磨,莫名其妙的蹦出這句話。

    剛擦完頭發(fā)的黑尾鐵朗剛好走了過來, “評價挺高啊,悠仁都沒有這么高的評價呢!

    “怪物是不能和人比的!惫伦ρ心ソ裉毂环衷诨⒄扔迫史纸M,本就虎杖悠仁有點怨念,提到虎杖悠仁直接嘴巴嘟起來了。

    “翔陽確實厲害啊!被⒄扔迫蚀盍艘磺,他應(yīng)該這里面最不辛苦的一位了,還有空在追電影。

    “我也覺得很厲害!鄙奖久突⒏f,他作為超級有毅力的人,是很喜歡這種和自己一樣的有毅力的人。

    要說有毅力,現(xiàn)在孤爪研磨在他心中還是不一樣的,毅力不只是不要命訓(xùn)練才能體現(xiàn)的。

    “你們都在感嘆別人厲害,要么學(xué)習(xí)一下呢。”黑尾鐵朗笑著吐槽道。

    幾個人連忙搖頭,“學(xué)不了,學(xué)不了!

    連山本猛虎都自愧不如,“他根本不會累的,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和虎杖一樣,要不是看他訓(xùn)練那么費勁兒,我真的懷疑他是虎杖弟弟了。”

    “你這是在罵翔陽呢!焙谖茶F朗逗他。

    “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給山本猛虎逗懵了。

    幾個人鬧開了,本來訓(xùn)練的時候沒機會鬧,趁著休息也就互相開始逗。有時候山本猛虎可比虎杖悠仁好逗多了。

    孤爪研磨玩著手里游戲,和虎杖悠仁幾乎是并排躺著的。

    一個玩游戲,一個看電影。

    孤爪研磨突然說。

    “翔陽有意思是因為,他真的好喜歡排球!边@句話是對虎杖悠仁說的。

    因為他和悠仁一樣,接觸排球都不是因為多喜歡,選擇有很多方面的原因。

    像日向翔陽那純粹的來自生命的熱愛。

    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嗯,我們老家那塊地方打排球的人不多,室外排球場也不多,就連要去最近的排球俱樂部也要翻好幾個山頭,靠近附近的國小和國中很少有能有排球部。翔陽在日常沒什么特別的機會接觸到這些大型的排球社團(tuán),也沒有參與過這樣的訓(xùn)練!

    虎杖悠仁說這些的時候,把手機放了下來,最后又補了一句,“所以他特別珍惜這次機會。”

    可能因為別人能輕易得到這一切,根本不會去想除了排球訓(xùn)練之外的事情,只會思考太累,懲罰會怎么樣。

    但日向翔陽知道,錯過這次就不知道下次的機會在哪里了,所以他要最大限度的在這幾天把能學(xué)的都學(xué)進(jìn)去。

    哪怕那些別人不愿意完成的懲罰訓(xùn)練,在他眼中都是能夠融入血液的養(yǎng)分。

    所以,他總亢奮的努力的,好似永遠(yuǎn)不會累一般。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孤爪研磨眼里就像是永遠(yuǎn)滿格的電動小狗,特別的可愛。

    “很值得期待!边@是孤爪研磨對日向翔陽的評價.

    訓(xùn)練的日子過程很漫長,但等到結(jié)束的那天的時候,大部分又覺得好似有點過的快了。

    在一起吃苦的過程中交下來的朋友們總是最深刻的。

    在結(jié)束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得快,自然是因為舍不得剛交的朋友們。

    還有另一個原因,一想之后不能和隊友們同吃同住就有些空虛。

    所以在最后一天除了訓(xùn)練大部分人都有點心不在焉。

    特別是虎杖悠仁,這一天都跟在翔陽身后,手把手的帶著日向翔陽跟著他一起訓(xùn)練,因為他知道回到東京,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次見到翔陽了。

    “沒事,等我有空了,我去東京玩兒的時候找你。”日向翔陽燦爛的笑著,就像是隨時照耀陽光的太陽一樣。

    虎杖悠仁跟著他,兩個人笑了好一會兒。

    “!好曬!好刺眼!”一旁在拉伸的黑尾鐵朗佯裝的捂著臉好似真的被曬傷了。

    孤爪研磨無語的白了他一眼,“這在室內(nèi),你在說什么!

    “你不懂,這畫面就像天上有兩個太陽,可曬了!焙谖茶F朗夸張道。

    知道的是在說虎杖悠仁和日向翔陽,不知道還以為他腦子壞了。

    孤爪研磨懶得和黑尾鐵朗多廢話,他也跟著拉伸了一會兒。

    拉著拉著就快睡著了。

    “!研磨你不要死!”

    來了,山本猛虎的絕望哭喊。

    孤爪研磨:……

    就說音駒這個隊伍不適合他!!.

    “聽說這次結(jié)束了有聚餐!”

    “BBQ。!我要BBQ。!”

    因為下午要聚餐所以下午的訓(xùn)練只打到兩點,一早不少隊員就聚過去問各自的教練。

    烏養(yǎng)教練和鷲匠教練因為冷著個臉,烏野高校和白鳥澤成了兩個沒那么活躍的隊伍了。

    其他學(xué)校已經(jīng)都去找自己教練問今天聚餐吃什么有一句沒一句氣氛很輕松。

    相比較這兩所學(xué)校都顯得有些局促了。

    烏養(yǎng)教練和鷲匠教練兩個人對視一下,各自尷尬的咳了咳。

    這么一對比有些明顯多少有點尷尬。

    烏野的三年級們也有點尷尬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么,總不能讓自己教練單獨的站著尷尬著,顯得他們多不團(tuán)結(jié)似的。

    但他們?yōu)跻皼]有一個人不怕烏養(yǎng)教練。

    主要是,烏養(yǎng)教練太嚴(yán)格太兇了。

    說是為他們好,他們也知道,但還是兇的讓他們不敢伸出那小小試探要拉近距離的手。

    這時有個聲音打破了這樣的氣氛,“教練!!!翔陽想報考我們?yōu)跻埃。!?br />
    西谷夕用胳膊夾著日向翔陽就跑到了烏養(yǎng)教練面前。

    烏養(yǎng)教練因為年紀(jì)到了臉上爬滿了歲月的痕跡,平時不笑的時候,板著臉都有點不怒自威的感覺。

    但此刻帶上一點溫和的笑意,整個人一下子就有了長輩的溫柔,特別是看著翔陽過去的時候,烏養(yǎng)教練神色跟著緩和了不少。

    目光就落在兩個人身上,就像是看自己孩子一樣,“哦?為什么想報考我們?yōu)跻!?br />
    烏養(yǎng)教練對于日向翔陽這個孩子還是有點在意的。

    其實當(dāng)時貓又教練來告訴他們想加個人旁聽的時候,有兩個老師是不太認(rèn)同的。

    一個是他,一個就是鷲匠老師。

    他和鷲匠老師一樣,講究規(guī)則,不近人情,當(dāng)然這也是有原因的。

    排球并不是一個過家家的就能玩的運動,從日向翔陽基本條件,以及0基礎(chǔ)這個情況,他們兩個到現(xiàn)在的意見也還是建議日向翔陽不要再打排球了。

    像其他運動可能是,運動是一個要耐得住寂寞的運動。

    排球卻不是,它是一個團(tuán)體的運動。

    想走的更遠(yuǎn)除了本身能力特出之外還得配合隊伍。

    說實話從配合這方面他們倒是覺得日向翔陽這樣的性格還是很適合。

    但是這種以高度力量速度為中心的運動,日向翔陽的基礎(chǔ)條件太差了。

    從客觀條件來說,就是不適合排球的。

    有理想有沖勁是好事,可是運動并不是一個你只要努力就會有回報的道路。

    沒有回報,你一路堅持的也不一定能看到未來的道路。

    但后來日向翔陽還是留了下來,多半他們也不會做這么不近人情的回答,頂多不會拒絕。

    結(jié)果還是挺出乎他意料的。

    一個挺不錯的小伙子,天生對排球有著熱烈的沖勁,并且絲毫不停歇。

    看多了,反而被帶動起來,好似跟著年輕了好幾歲。

    烏養(yǎng)教練看著日向翔陽難免跟著情緒柔軟了不少。

    問了一句為什么,其實就是想知道日向翔陽為什么會選擇烏野。

    “因為小巨人就是烏野的。”日向翔陽在說這句的時候眼睛亮閃閃的。

    烏養(yǎng)教練跟著笑,“原來也是因為他啊。”

    說到小巨人,烏養(yǎng)教練也有很多話,那個時期也算是烏野高校最輝煌的時候,回憶起那段時間,總是有很多趣事。

    談起這些事,其他隊友也就跟著過去聽。

    這邊烏野也跟著熱鬧起來。

    白鳥澤這邊倒沒有所謂的羨慕不羨慕,他們從地區(qū)預(yù)選賽倒全國大賽什么隊伍都見識過。

    并不太因為旁人的隊伍從而對自己本身隊伍理念產(chǎn)生什么疑問。

    所以在眾人和教練打的火熱的時候,有的就是牛島若利和幾個前輩和鷲匠老師商量了一下,這次聚餐的具體事宜,然后他們就先去幫忙了。

    簡單的又很直接的,但又非常齊心的,先擔(dān)任了這次聚餐主要幫忙的隊伍。

    “定了一家烤肉店,因為人太多了,所以就在體育場室外,我們自己烤!柄惤辰叹毟约宏爢T說。

    “那我們提前把烤肉用器具先準(zhǔn)備好!卑坐B澤的三年級們先跟了過去。

    “嗯!

    這邊白鳥澤先撤了,其他學(xué)校看到了,有人問。

    “他們?nèi)ツ膬??br />
    “說是把烤肉用的器具先準(zhǔn)備好。”有人聽到的回答。

    “那我們也去幫忙!

    這么一說眾人也都去幫忙了。

    要布置器具所擺放的地方,一會兒烤肉會有訂購的餐廳直接送過來。

    “教練們還請大家吃水果!”

    那邊水果已經(jīng)先運過來了。

    眾人拿著西瓜一口一個,開始滿足的在靠近體育館的一個上坡草坪上休息了。

    總感覺累的全身不想動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現(xiàn)在愜意的都有點不習(xí)慣。

    吃烤肉的事兒更愜意了,好似這樣待著比什么都好,不用訓(xùn)練,也不用擔(dān)心體重增重從而影響訓(xùn)練。

    一切就這么停留在圍在一起烤著肉聊著瑣碎的事情。

    來宮城縣合宿的計劃,在第七天終于圓滿結(jié)束了。

    音駒的隊員們也都在當(dāng)天結(jié)束完聚餐后,踏上了回到東京的新干線。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在車上睡著了,包括一向不怎么累,活潑的很的虎杖悠仁。

    睡著前他滿腦子想的還是翔陽和他說的,“放心,等我有空我一定去東京看你。”

    “還有……我會打進(jìn)全國大賽的!”

    他相信,翔陽一定會打進(jìn)全國大賽的.

    等回到東京之后,時間就過得更快了。

    夏季高中聯(lián)賽的地區(qū)預(yù)選賽,就這樣開始了。

    從開始準(zhǔn)備比賽,到正式迎來比賽,竟幾個月就這么悄咪咪的過去了。

    那邊馬拉松也有新的比賽,是在排球賽之后舉辦的。

    但因為先前虎杖悠仁已經(jīng)拿了個第一,所以這邊算是完成了學(xué)校交代任務(wù)的一半了。

    “今年排球部會拿個什么名次回來?”

    “好像之前連八強就沒進(jìn)吧!

    “現(xiàn)在三年級也不在了,別一輪游吧?”

    “我聽說他們有幾個一年級挺狂的,說是來了個天才主攻手,就把三年級們都擠出去了!

    “□□嗎,還能把學(xué)長趕出去?這么不懂得尊重前輩的嗎?”

    “我聽說,以前在社會上混的,一個人能打十個,遇到不順心的就揍人,你們呢還是小心點別惹到這種人!

    “而且二年級也不好惹,你說二年級和一年級抱團(tuán)把前輩趕走能是什么好人!

    “我有朋友是從排球部退下來的,說了等著看呢,音駒這次排球部是徹底完了!

    在學(xué)校不少口中徹底完了的排球部眾人,在開賽前什么也沒干,幾個人聚在一起去了一趟東京迪士尼樂園玩了一趟。

    貓又老師買單。

    虎杖悠仁還沒來過呢,所以高興壞了和研磨買了好多可愛的周邊,玩的那叫一個開心。

    黑尾鐵朗就在后面給他們拿東西。

    完全沒被學(xué)校傳的風(fēng)向所影響。

    也不是不知道,就是對他們來說沒什么可在意的。

    預(yù)選賽對于他們這幾個人來說都是高中第一次首發(fā)上場,更多的是想看看這幾個月自己到底有多大變化。

    從迪士尼回來之后,幾個人就打了幾場放松的熱身賽,之后就等著比賽開始。

    夏季高中排球聯(lián)賽,各個地區(qū)的比賽并不是同一時間舉行的,像東京就舉辦的挺晚的。

    從和翔陽的通話中得知了,烏養(yǎng)教授在合宿之后沒幾個星期從排球部退休了。

    具體原因沒講,但大部分人也猜到是什么原因。

    烏養(yǎng)教練身體情況并不是很好,本來就好不容易出院,合宿又熬了好幾個晚上,一直負(fù)責(zé)訓(xùn)練計劃,難免會吃不消。

    不過,好在問題不是很大,就是要烏野高校的部員們自己自食其力的去參加比賽了。

    音駒的隊員則是讓黑尾鐵朗作為代表打了個電話給了烏養(yǎng)教練,關(guān)心病情。

    畢竟挨個打電話過去不得把人煩死。

    從電話中也確認(rèn)了,烏養(yǎng)教練的身體狀況不是什么大問題,所以他就趁機徹底退休了。

    雖然不知道烏野這次會在這次比賽中什么表現(xiàn),虎杖悠仁還是私心希望烏野能夠走遠(yuǎn)一點的。

    “悠仁!

    在虎杖悠仁發(fā)呆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他抬起頭對上了黑尾鐵朗的笑。

    “想什么呢?”黑尾鐵朗在前面等他。

    音駒的隊員們就在他的面前站在這次第一場比賽的舉辦地。

    在高臺階上等著他。

    他就在最底下一層,還沒踏上去,這樣微微抬頭剛好能看到在他們樓梯上的隊友們。

    “在想,我們一定會去全國大賽的!

    虎杖悠仁提高音調(diào),像是給隊友們的承諾。

    也算是一種開場的鼓勵。

    “那肯定的!焙谖茶F朗嘴角上揚。

    其他人轉(zhuǎn)過身,“你倆是在說什么廢話,當(dāng)然要打進(jìn)全國大賽啊!

    虎杖悠仁一步子直接躍到臺階上,兩步就跟上了大部隊。

    黑尾鐵朗這才跟著大部隊轉(zhuǎn)過身,“那就直接開門紅吧!

    讓世界為我們吶喊吧.

    音駒抽到了第一個隊伍,是一個叫星青高中。

    好像是一個職業(yè)高中,并且還是在他們音駒附近的高中。

    這個高中多少也聽過,以前國中的時候,一些沒考上比較好的高中都會去這所學(xué)校。

    里面學(xué)生素質(zhì)層次不齊的。

    多數(shù)都有傳聞,但音駒的隊員們好似都很少去了解這類的事兒。

    對方從在自己那方球場開始熱身,目光一直往音駒的場地瞟,就給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怎么說呢,一直用目光往這里瞄,低著頭提著雙眼露著下三白,就是一副隨時要砍人的樣子。

    貓又教練在比賽開始前倒是交代了這個隊伍的情況,也拉著他們看了幾場以前這個隊伍的比賽錄像。

    “星青高中,打發(fā)比較激進(jìn),所以到時候你們多注意點,有些故意的球不需要多注意,把自己防守和進(jìn)攻打出來就行了!必堄掷蠋熯@么說的時候,其實有人不是很明白。

    直到黑尾鐵朗站出來解釋了,“老師的意思是,他們下手黑,我們注意點!

    眾人:……

    星青高中當(dāng)然也不是第一年參加比賽,但確實是音駒高校第一次正面對上。

    他們二年級沒怎么上過場,一年級又是剛?cè)腙,所以對這個沒有交過手的學(xué)校并不是很了解。

    比賽錄像其實拍的不是很清晰,但也能看出一點,打球戰(zhàn)術(shù)上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貓又老師說的一點,下手黑。

    排球這種大球在比賽過程中出現(xiàn)什么磕磕碰碰都很正常,特別是用身體卻接球,從而導(dǎo)致的磕碰都屬于正常情況。

    這支球隊幾乎就很喜歡這種。

    當(dāng)然從比賽剛開始對方就已經(jīng)展露出了不懷好意。

    要換做其他隊伍可能還覺得有些為難,但音駒是什么隊伍,這么多年終于有機會站出來領(lǐng)著自己隊伍來參加高中聯(lián)賽。

    能因為這樣的眼神從而被嚇唬到?

    不可能。

    “就這樣能嚇唬人?給他看看真正嚇唬人的,放山本猛虎咬他們!”黑尾鐵朗說著就把山本猛虎扔了出去。

    找到了舒適圈的山本猛虎露出了自己兇橫的目光,撩了撩一看就很社會的莫西干頭。

    對方?jīng)]嚇到音駒,反而被音駒的給挑釁了。

    一下尷尬的收起了目光。

    山本猛虎滿足的收回了,一副,‘跟我斗’看我不嚇?biāo)滥恪?br />
    “還是山本厲害啊。”虎杖悠仁還不忘夸了一句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頭顱仰的更高了。

    “別夸他了,一會兒脖子能仰到宮城縣,你信不信他一會兒就給田中發(fā)短信!焙谖茶F朗笑著說道。

    山本猛虎被戳穿有點不好意思,“沒有!我等比賽結(jié)束了再發(fā)!”

    說完就跑到了孤爪研磨旁邊。

    孤爪研磨完全站在山本猛虎這邊說,“我覺得不應(yīng)該放山本猛虎咬他們!

    音駒其他人認(rèn)真地聽著。

    孤爪研磨抬頭,“應(yīng)該放虎杖悠仁直接打死他們。”

    虎杖悠仁:……

    黑尾鐵朗:研磨你知道你冷靜的說著這么嚇人的話,有多可怕嗎?

    第28章 第 28 章

    孤爪研磨是真的很不喜歡別人用這種不友好目光, 看他們這邊。

    鄙夷的,挑釁的。

    他幾乎不太喜歡和別人對上視線。

    他一般都低著頭,把自己的臉和視線藏在他有些長頭發(fā)里。

    這樣會讓他會有安全感。

    現(xiàn)在對方用眼神來挑釁他, 讓他很不舒服。

    他并不會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

    已經(jīng)想好了第一個球一定要傳給虎杖悠仁。

    “對方二傳手好像個弱雞哦, 一會兒我專門對著他轟, 我看他能堅持多久。”對方的攻手在說話的時候嘴里嚼了口香糖, 挑了挑眉滿是挑釁。

    “行, 你小心點, 別一會兒把事兒鬧得大,教練怎么跟我們叮囑的?”

    “說, 別像練習(xí)賽那樣, 不好收場!被卮鸬娜寺唤(jīng)心道,好似這些話他已經(jīng)聽膩了, 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

    最后彈了出去。

    全然和之前音駒遇到的有素質(zhì)的隊伍完全不一樣。

    虎杖悠仁對于別人的敵意一向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話到他這里都不會在他的耳朵里待多久。

    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一樣, 對方說的是他的朋友。

    詆毀輕視的對象是他的朋友。

    虎杖悠仁雖然沒上過什么正式的比賽, 但他也知道這次的比賽對于音駒的每個隊員來說都是非常的重要。

    不少人在看他們的笑話。

    他神色嚴(yán)肅走到了孤爪研磨的身邊, “首發(fā)我站發(fā)球位!

    原先安排的是虎杖悠仁站在前排的, 等輪到后面輪到他的發(fā)球位, 畢竟才第一場他們并不打算把自己王牌亮的特別亮眼。

    孤爪研磨看了眼虎杖悠仁, 生氣了?

    他目光又轉(zhuǎn)向了黑尾鐵朗那兒,想從黑尾鐵朗那兒得到肯定。

    黑尾鐵朗對著他撇嘴點了點頭, 意思是,嗯, 生氣了。

    虎杖悠仁生氣很少見, 平常很多事情他都不太在乎。

    但是牽扯隊友,還有朋友, 他的情緒就會起來的特別快。

    對方踩在他的雷點上。

    調(diào)整陣型這種事兒,還是要找教練商量的,所以黑尾鐵朗跑過去和教練商量。

    貓又教練瞇著眼睛看了眼虎杖悠仁,沒交代多少,“嗯!

    就同意了。

    虎杖悠仁難得有主動進(jìn)攻的想法,作為教練的貓又老師,自然沒有阻撓的想法。

    并且大力支持。

    調(diào)完首發(fā)陣型之后,貓又老師補了一句,“你讓他悠著點!

    這句話是對黑尾鐵朗說的。

    黑尾鐵朗收到了指示跑到了虎杖悠仁的旁邊,“老師讓你悠著點。”

    虎杖悠仁是想悠著點的,但對方并沒有打算收起對他們的挑釁,那就是另外的事兒了。

    虎杖悠仁拿了球在手上轉(zhuǎn)了幾圈。

    站在前排的黑尾鐵朗立即捂住了腦袋,這球可不能在自己腦袋上開花。

    會死。

    山本猛虎看到黑尾鐵朗捂腦袋了,他也下意識跟著做了,不管這樣是為了什么,反正隊長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

    這些天,虎杖悠仁跟排球相處的越來越好了。

    球不僅能和他身體融合的很好,就只是用手指這樣輕輕地轉(zhuǎn)幾圈,也能在他掌心跳舞。

    從把球拋起到他把球發(fā)出去連一秒都沒有,只聽到,‘咚’地一聲,那邊裁判還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吹了哨子。

    拿下一分。

    “???”

    “怎么回事?這就拿到一分了?”

    “就……誰能告訴我,什么時候球就落地的?”

    “對方都沒反應(yīng)過來吧。”

    “別提對手了,我作為觀眾也沒看清楚啊。”

    “音駒這幾年不是隊內(nèi)隊員很普通嘛,而且三年級還退團(tuán)了,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這一球真的是人類發(fā)出來的嗎?”

    作為對他的評價統(tǒng)一不在人類這個范疇的虎杖悠仁倒覺得沒什么,他真的很想再用點力,最好給對方震懾,但是在開賽前,夜久前輩,跟他科普了不少場內(nèi)修繕費多高的情況,這個想法在他即使再生氣的情況下,也不得不選擇放棄。

    既然力量上不能過于離譜,就只能從速度上了。

    他可是都聽到了。

    想針對他們家可愛的二傳手?

    那不可能。

    那么就從發(fā)球,不讓他們接到球好了。

    看他們還怎么針對他們家二傳手。

    針對這種事其實在排球中很常見,但顯然對方不止是單純普通的要用戰(zhàn)術(shù)來針對。

    雖然之前這支隊伍的比賽錄像看不清楚,但是虎杖悠仁還是注意到的,用球往人身上扣,以此讓對手磕磕碰碰都是常態(tài)。

    他們家二傳手要真的因為這些人受傷了,虎杖悠仁手撕了他們都有可能。

    但他為了和平還是選擇了另外一種方法。

    發(fā)球得一分。

    再發(fā)球得一分。

    等到發(fā)球得到第六分的時候,對方都傻眼了。

    “不是……這……光靠發(fā)球就已經(jīng)得了六分了?”

    “這是打算讓對方接不到一個球?”

    “這有點離譜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發(fā)球六球無失誤!

    “對面到底行不行啊,一個球都沒接起來?音駒的這8號發(fā)球手,從剛才就沒怎么改變球路吧,這都接不到?太菜了吧。”

    “是沒改變球路啊,可是這么快誰接得到啊!”

    不光觀眾震驚,當(dāng)然對手也沒回過神。

    “什么叫這都接不到?是真接不到啊!”

    “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對方是發(fā)球機器嗎?”

    “別慌,平常猖狂的勁兒都去哪兒了,他都沒換路線,都盯著這個路線,我不信了一球還能接不到?”

    對方六個人現(xiàn)在也沒機會想著如何擾亂對方了,畢竟現(xiàn)在他們連一個發(fā)球都接不到,實在太丟人了,還是四次無觸得分,兩次好不容易碰到了還根本打不出去。

    太丟人了,哪里有空想其他的事兒。

    虎杖悠仁偏偏像是故意一般在第七球的時候,突然換了路線。

    一早盯著他之前發(fā)的路線的眾人。

    就看著自己跑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對手眾人:……

    不是!逗狗呢!

    對方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茬,終于被惹怒了。

    其中本就脾氣暴躁的人也不管現(xiàn)在是不是在比賽場上,“你什么意思!”

    “找事!你有本事今天下了比賽別走啊!”

    剛怒吼完就被裁判警告了,“星青高中的隊員,請你們注意自己言行!

    被提醒的人可不管這是不是比賽,他上去就想找裁判理論,然而手剛指出去就被隊友給拉了回來。

    原本接不到發(fā)球就已經(jīng)夠丟人的,現(xiàn)在還挑釁裁判辱罵對手,觀眾席就有人看不過去了。

    “菜就多練,這里是高中排球聯(lián)賽預(yù)選賽的體育中心,不想打就棄權(quán),要鬧事,出去。”

    預(yù)選賽其實觀眾席沒多少人看,但這次預(yù)選賽的體育館附近有很多退休大爺,白天沒事兒做的時候,就會看看附近劇情的運動比賽。

    所以觀眾席還是有人的,都是年紀(jì)比較大,經(jīng)歷過很多事情的人。

    這些小混混鬧事,在他們眼中可不夠看。

    還是學(xué)生的小孩們可能被威脅兩句吼兩句就害怕了,他們可不怕。

    星青高中的人啞了聲,他們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沒素質(zhì)樣子也就嚇唬周邊的學(xué)生。

    真的被人多的時候壓著,他們也不敢鬧多大動靜。

    再不愿意比賽還是要進(jìn)行。

    接著就是虎杖悠仁發(fā)球連得十分。

    對方心態(tài)完全被打崩了,哪怕后來虎杖悠仁失誤丟了一分,輪換到對方發(fā)球,整個比賽也進(jìn)行的非常順利。

    不到半個小時,音駒就直接以巨大的比分差距,25:10,拿下了第一局的比賽。

    有來為自己學(xué)校加油的觀眾,在觀眾席幫忙加油。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帶著不安的心情來的,畢竟在學(xué)校內(nèi)部傳的可不是這樣的。

    幾個女生是女子排球部的,就是聽說音駒排球部不行了,雖然算不上粉絲,但也不想排球部就這么沒人來加油,所以特意過來加油,希望給自己學(xué)校的隊伍提高一點士氣。

    現(xiàn)在看著比賽進(jìn)行到第一局結(jié)束,都有點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不是傳說不行的嗎?為什么我感覺,強的有點可怕?”

    “這真的是我們那個快不行的男子排球部嗎?”

    “不是吧。”“不是吧!薄安皇前。”

    三個小姑娘還沒從這個結(jié)果中緩過勁兒來。

    畢竟靠發(fā)球連得十分這種事兒說出去都沒人信吧。

    是聽說排球部進(jìn)了很厲害的新人,但大部分覺得不靠譜的原因是,沒見過。

    更多的只聽說,這個人脾氣不好,轟走了前輩。

    一看也是素質(zhì)不行,這種團(tuán)體運動能打成什么樣。

    像其他單人進(jìn)行運動還好的,團(tuán)體運動中但凡有個刺頭,那結(jié)果都不會很好的。

    現(xiàn)在看來,好像……和傳言出入很大啊。!

    三個排球部的小姑娘覺得自己這次來的還是很值的。

    因為兩支隊伍實力差距很大,這場比賽也沒有進(jìn)行很久。

    而且音駒這方的隊伍打球打得非常具有觀賞性。

    “好看……”有個姑娘說,“怎么說呢,他們整體好和諧!

    不怎么看排球比賽的人,頂多只能注意到球在哪一方的球場落下了。

    根本注意不到,隊伍中用了什么戰(zhàn)術(shù),為什么他就知道球會在這個位置落下。

    又或者球為什么突然到了手中,這個人怎么知道自己要扣呢。

    作為不太了解的觀眾根本看不明白,只能看清結(jié)果。

    但這幾個女生也是打排球的,一看就看清音駒整支隊伍的和諧程度。

    一對比對面的學(xué)校,早就散的不成樣子,隊友之間更是互相指責(zé)。

    音駒不止在戰(zhàn)術(shù)上很規(guī)整,所有的扣球發(fā)球接球都做的非常漂亮和完整。

    第二局比賽也沒有消耗多長的時間,被音駒給拿了下來,第二局比分和第一局差不多,25:11。

    對方心態(tài)徹底崩了,在比賽結(jié)束了,完全不按照裁判的指示雙方禮貌握手。

    扭頭就要離開球場。

    裁判只能跑過去去跟隊伍的教練溝通了。

    但對方學(xué)校的教練只是個擺設(shè),大概就是其他社團(tuán)的領(lǐng)隊來兼職,也沒辦法和自己隊伍的隊員溝通。

    最后僵持不下來,連握手都沒進(jìn)行,音駒結(jié)束了第一場的比賽。

    不過在音駒準(zhǔn)備離場的時候,其中一個來自星青高中隊員脫離的隊伍,來和虎杖悠仁握手了。

    虎杖悠仁記得這個人,因為在他發(fā)球的時候,只有這個人在明明知道完全接不到的情況下一直努力接球。

    奮力和松懈的人,在比賽中一眼就能看出區(qū)別的。

    哪怕是在比賽過程中,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一支隊伍中到底誰為了贏下比賽,一直努力著。

    虎杖悠仁跟他握手的時候,感覺他目光中的堅定,總覺得能和很多人的影子重合。

    “那個3號,哭過了吧。”黑尾鐵朗走到虎杖悠仁的身邊順嘴的說道。

    他挺會觀察人的,所以不難發(fā)現(xiàn),這人跑過來和虎杖悠仁握手的時候其實剛剛哭過。

    “嗯!被⒄扔迫蕬(yīng)了一聲,說不上難受,只是這樣喜歡排球的人,在遇到這么不配合的隊友,多少有點難受。

    機遇這種事情,并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見虎杖悠仁有些沉默,黑尾鐵朗輕輕錘了錘虎杖悠仁的腦袋,“不許想太多!”

    虎杖悠仁捂住了頭,雖然不是真的很痛,但是還是下意識的捂住了頭。

    也是,不管這過程有多忐忑,對方又怎么樣。

    不可改變的是,音駒以絕對的優(yōu)勢拿下來開場第一局的比賽。

    “打得不錯!

    這是教練在結(jié)束之后跟他們說的。

    “不管對方對排球這項運動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都不要因此影響到自己心情和狀態(tài)。”

    “是!”眾人回答道。

    “比分和結(jié)果會給你們完整的答案,你們的堅持和努力都不會是欺騙你們的!

    “好!”

    “繼續(xù)加油吧!”

    第一場比賽結(jié)束后,第二場比賽在下午進(jìn)行,音駒眾人收拾了自己東西離開了球場,把球場讓給了下一場要比賽的隊伍。

    那幾個原本就來給他們加油的幾個小姑娘,跑過來喊他們。

    “你們……好厲害!”

    也可能是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她們這句夸獎?wù)f出了口。

    她們也是音駒排球部,只不過男子部和女子部不在一個地方訓(xùn)練。

    當(dāng)年她們也是因為音駒的曾經(jīng)的輝煌,才報考的音駒。

    只是來的時候,音駒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樣子,但她們依舊希望通過自己努力改變這一現(xiàn)狀。

    可能對自己沒什么信心,所以她們來看了男隊的比賽。

    看了之后,好似看到了希望,至少在排球部這一塊有人比他們先接近了目標(biāo)。

    黑尾鐵朗一眼就看出了是隔壁女子團(tuán)的排球?qū)儯O铝四_步,把感謝的話送了過去,“你們也加油!”

    “好!

    互相祝福。

    都希望彼此能夠走向更遠(yuǎn)的地方.

    “怎么樣?”比賽結(jié)束中午休息,黑尾鐵朗貼到了虎杖悠仁的身邊問。

    “什么怎么樣?”因為問的真的很突然,虎杖悠仁嘴里還叼著個面包,好似第一次比賽對他來說沒什么特別的。

    午飯是直井教練分發(fā)的,他們吃了便當(dāng)還有零食。

    “問你比賽呢。”孤爪研磨探過頭,從虎杖悠仁手上拿過了一塊餅干,塞進(jìn)嘴里像小松鼠一樣吃起來了。

    “還行!被⒄扔迫蕸]什么特別的感覺,雖然前期有點生氣,但是打后面打著打著都快忘了,眼睛閉了一下又睜開就補了一句,“對面太菜了,沒什么體驗感!

    黑尾鐵朗:……

    他就多余問。

    不過虎杖悠仁這句話也沒說錯,畢竟對面的隊伍也就是露出來的混混氣質(zhì),其實打球是真的不怎么地。

    在宮城縣遇到幾支就不可能讓虎杖悠仁這么輕松的,光發(fā)球就拿下十分。

    幾個人神游了一會兒,也不打算談?wù)撋弦粓霰荣惲,?zhǔn)備注意力放到下一場比賽。

    東京地區(qū)預(yù)選賽的參賽隊伍要比一般地區(qū)要來的多,要想進(jìn)入到全國大賽,贏下預(yù)選賽的冠軍,他們至少要迎來四場比賽。

    在去年,他們就在第二場的比賽中輸?shù)袅吮荣,止步八強?br />
    那一場,只有黑尾鐵朗參加了。

    “下一場我們遇到的隊伍,是去年遇到的隊伍!必堄掷蠋熀唵蔚脑诒荣惽瓣U述過,其他人雖然知道,但到底都只是聽說過。

    “早田工高中!惫伦ρ心ザ⒅荣惙植嫉谋碚罩鴮κ值拿帜畛隽寺晝骸

    “嗯,早田工高中是一個以攻擊為主的隊伍。”貓又老師說,“硬要說和哪支隊伍很像呢,大概是最近合宿一起打過的白鳥澤!

    “聽說他們有兩個隊員身高將近兩米!惫伦ρ心ゲ辶艘痪洹

    “這么高?”虎杖悠仁還沒見過這么高的,雖然在全球類型的賽場上,兩米這個梯度的選手很多,但是在剛進(jìn)入排球賽場的他來說,還真沒見過這么高大的。

    畢竟將近一米九的牛島若利,已經(jīng)給他不少壓迫感了。

    “研磨說的沒錯!必堄掷蠋煵[著眼睛。

    去年他們輸給了早田工高中,但今年不一樣了,因為他們已經(jīng)是全新的音駒排球部了.

    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音駒的隊員們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

    球場也清理好了,已經(jīng)讓兩支隊伍進(jìn)場熱身了。

    早田工高校的教練在球場的另一邊,禮貌的先和貓又教練打了招呼。

    不論從隊伍整體的氛圍,還是其他的,已然和音駒第一場遇到的隊伍完全不一樣了。

    對方不僅有兩米的兩個主攻手,其他選手身高上也非常有優(yōu)勢。

    整支隊伍算是有不少外援的隊伍。

    兩個兩米高的都是黑人。

    從高度和速度上都是很不錯的。

    去年把音駒隊給虐的人體無完膚,當(dāng)時黑尾鐵朗上場了十幾分鐘,大概五六個球的這么個時間,可能在場所有隊員中唯一接觸過對手的。

    所以他是唯一有發(fā)言權(quán)的。

    “他們隊伍兩個主力隊員去年才剛開始玩排球的,即使如此他們也以極快的速度和高度,擠進(jìn)了東京前四強。今年更是比去年多了一年的訓(xùn)練,不知道發(fā)展到什么地步了!焙谖茶F朗剛說完,隊員們就把目光落在了虎杖悠仁的身上。

    虎杖悠仁被盯著,慢悠悠的抬起頭,“???”

    “雖然我們隊也有一個剛打排球的家伙,但我們相信,我們一定比他們?nèi)诤系母!睅ь^盯完虎杖悠仁的黑尾鐵朗再次鼓舞隊員們。

    隊員們圍在一起,繼續(xù)喊著那有些羞恥的口號。

    每次口號喊完,都相當(dāng)于公開處刑了孤爪研磨。

    好在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孤爪研磨也企圖逃脫,但結(jié)果是不可能的,最后選擇妥協(xié)。

    在熱身三十分鐘之后,比賽正式開始了,對方抽到了發(fā)球權(quán)。

    看到對面是兩米球員發(fā)球的時候,黑尾鐵朗還想提醒身后的幾個隊友要記得接球。

    然而還沒開口,球就發(fā)了過來,而且速度又快又重,要是平常他們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但現(xiàn)在隊內(nèi)大部分人都是接過虎杖悠仁的發(fā)球,已經(jīng)開始適應(yīng)這種速度了。

    在接上一場比賽的球沒有發(fā)覺,畢竟對方也不是很厲害的人。

    但是這一球他們明顯覺得這個球速很快,可他們依舊看的很清晰。

    這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更快的速度,所以在遇到相對沒那么快的情況下,他們就感覺像是在看慢動作。

    “我來!”

    海信行喊道。

    “一觸!”

    球直接接到了孤爪研磨那兒,對方已經(jīng)觀察了孤爪研磨可能傳的路徑。

    在之前,對方也是提前了解過音駒比賽的,有了第一場比賽的參考,他們自然也不會像別的隊伍那么輕視音駒了。

    他們知道虎杖悠仁這個8號是音駒現(xiàn)在的王牌,所以只要盯緊虎杖悠仁就行。

    兩個身高極高的找準(zhǔn)了時機準(zhǔn)備攔下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被突然升高的壓迫感,給震驚到了,他突然想到了貓又老師的話,老師說這支隊伍更像是白鳥澤。

    現(xiàn)在的他想糾正一下,不是,這支隊伍從進(jìn)攻來說像白鳥澤,但是從防御來說,竟也趕得上有鐵壁稱號的伊達(dá)工業(yè)了。

    這壓迫感,虎杖悠仁熟悉,但他毫無畏懼,找準(zhǔn)了時機扣了下去,拿下了第一分。

    然而對方好似沒有因為這分被拿下從而不意外,沒攔下球的隊員轉(zhuǎn)身跟自己身后的隊友說。

    “沒事!下一球!”

    甚至還和隊友擊了一下掌,很隨意的說。

    “果然啊,那個8號,真的和傳聞一樣,好厲害啊!

    突然被夸的虎杖悠仁:……

    誒,怎么有點不好意思了。

    第29章 第 29 章

    早田中高中的隊員對于看到虎杖悠仁這么又快又重的扣球, 并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震驚。

    相反,他們像是一直等著這球似的。

    “在錄像中看不太清楚,現(xiàn)在正面對上倒是看清楚了, 確實快!

    “跳得也高, 不過還行不是沒辦法解決!

    “都穩(wěn)住心態(tài), 不管他是怪物還是人類, 都記住, 球是不會消失的!”

    “是!”

    早田中的隊長安撫好了自己的隊員, 隨后對上了虎杖悠仁的目光。

    露出了笑容,更多的是志在必得的自信。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的對手, 虎杖悠仁好似比自己贏了一球還要來的高興。

    他也跟著笑。

    兩支隊伍輪換了一下站位。

    輪到音駒這邊發(fā)球, 首輪安排的站位是讓虎杖悠仁站前面的,就是為了讓他更好的在前排進(jìn)攻。

    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但對方也不是什么那么容易對付的隊伍。

    在沒幾個球的之后他們已經(jīng)追上了虎杖悠仁。

    比賽途中提高速度這種事情是很常見的。

    哪怕這樣的速度在平常并不常見, 但也是能在比賽中突破一下,就像是第三節(jié)奏所有配合虎杖悠仁的音駒其他人們。

    哪怕平?赡苓@樣的速度是極限, 但是在比賽中爆發(fā)出來也是可以的。

    不過自從在合宿期間, 第三節(jié)奏被攔下來了之后, 音駒也是做過調(diào)整的。

    從隊內(nèi)戰(zhàn)略上進(jìn)行了細(xì)化和整理。

    明確劃分很細(xì)的節(jié)奏, 為的就是避免讓整支隊伍在配合虎杖悠仁的時候, 過早出現(xiàn)的疲憊。

    就像是之前貓又老師提到的。

    ‘大家覺得防守和進(jìn)攻哪個更重要!

    孤爪研磨領(lǐng)會了老師的意思, 也回答出了比較標(biāo)準(zhǔn)的答案。

    需要按照隊伍實際情況進(jìn)行調(diào)整。

    所以他才去的調(diào)整了隊內(nèi)的策略。

    “誘餌?”虎杖悠仁問道。

    “嗯,我看到翔陽之后, 想到的。”孤爪研磨也是感覺,感覺翔陽這樣搭配起來應(yīng)該會有不同的體驗, 但他自知自己做不到, 需要托球更精準(zhǔn)的人才能更發(fā)揮好翔陽。

    也就是一把刀怎么用,得看二傳手怎么用。

    雖然他不是傳球精準(zhǔn)度很高的二傳手, 但孤爪研磨也知道自己該如何把虎杖悠仁發(fā)揮最厲害。

    “悠仁這樣的做誘餌是不是太浪費了!焙谖茶F朗當(dāng)時是這么說的。

    “正是因為目標(biāo)越大效果越好。在隊伍整體節(jié)奏不需要太快的時候,不妨讓他當(dāng)誘餌避免正面進(jìn)攻,從而讓隊伍不要過早的消耗精力!

    畢竟排球不是一個人運動,更多的是眾人一起的配合,可不能為了一個人的戰(zhàn)略,讓其他隊員全部崩盤。

    所以在對方隊員一開始只注意放在研究虎杖悠仁速度的時候,孤爪研磨就知道他的新戰(zhàn)術(shù)有機會出場了。

    一個假動作之后,就是把球轉(zhuǎn)而傳給了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扣球得分。

    “。。!”無觸得分實在太爽了,這是山本猛虎的感覺。

    虎杖悠仁卻在沒扣到球的情況下,感覺手里癢癢的。

    對手已經(jīng)氣得發(fā)昏。

    “怎么會,怎么不是傳給8號呢!”

    “被耍了!”

    不過只是一球,對手很快就調(diào)整了狀態(tài),畢竟在賽場上什么情況,誰都不知道,遇到什么情況都有的。

    更何況對手的攻擊力也很不錯。

    兩個黑人交替進(jìn)攻,效果非常好,一時兩支隊伍竟也有來有回。

    就是虎杖悠仁因為一直被當(dāng)成了主要關(guān)注的目標(biāo),所以在之后的幾球,球幾乎沒從他手中走過。

    虎杖悠仁以前不覺得有什么,他覺得服務(wù)于隊伍完全融于隊伍只要隊伍能贏,他其實走什么位置都可以。

    包括攔網(wǎng)接球和扣球,只要是隊伍內(nèi)需要的,他可以出現(xiàn)在任何的角落。

    要不是他在攻擊上非常突出,他倒想像是一顆釘子,出現(xiàn)在任何地方。

    不可缺少,又到處存在。

    因為他以前來打排球的原因很簡單。

    黑尾鐵朗需要他。

    黑尾鐵朗雖然沒說過,但虎杖悠仁確實有感覺到的,并且他很希望自己能夠幫到別人。

    在社團(tuán)招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想好了。

    因為在黑尾鐵朗在和他爺爺呆一塊的時候,說過音駒的情況。

    雖然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聽出其中的麻煩。

    虎杖悠仁聽不了這些,他想要進(jìn)來,做出一點改變。

    當(dāng)時沒什么來自對排球本身的想法,也許這是唯一熟悉的運動吧,多方面的因素。

    最后造成的結(jié)果,別人覺得他更適合走什么位置,他就走什么位置。

    他本人對于排球的本身卻沒什么好在意的。

    說喜歡吧,差一點,說不喜歡吧,也沒有。

    就好似只是一項會存在他未來簡歷中的一個社團(tuán)活動而已。

    但在合宿中,給他帶了不一樣的體驗,他開始期待自己到底能在排球這項運動中走多遠(yuǎn)。

    每一次扣球在他這里都已經(jīng)有了不同的體驗,激動的,期盼的,糾結(jié)的,失望的。

    好希望下一球更好,這樣的心理已經(jīng)開始了。

    他開始期待打下一球。

    所以在球多次沒到他手上的時候,他多少有點手癢。

    從手癢到全身都跟著有點不自在,腿不像是自己的腿了,手好像動了動都有點不是放在該放的位置。

    夜久衛(wèi)輔都看出虎杖悠仁不對勁兒,問黑尾鐵朗,“悠仁,怎么回事?”

    對方喊了暫停,所以他們也待在休息區(qū)休息,黑尾鐵朗喝了口水,目光順著夜久衛(wèi)輔的話落在了虎杖悠仁身上。

    等把水咽下去才說,“在難受呢。”

    夜久衛(wèi)輔還想問難受什么時候,孤爪研磨這個時候走過來趴到了休息椅休息。

    夜久衛(wèi)輔給孤爪研磨理了理衣服的領(lǐng)子,才繼續(xù)問黑尾鐵朗,“難受什么?”

    “難受沒碰到球。”孤爪研磨累得很,說的話都像是含在嘴里。

    “對。”黑尾鐵朗好似在看到虎杖悠仁難受還挺高興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嘴忍不住上揚。

    應(yīng)和的時候還有一絲得意。

    夜久衛(wèi)輔一副完全不懂你們在說什么的意思,自己去消化了。

    虎杖悠仁四肢好像完全不是自己一般,很難受走了過來,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往孤爪研磨身上看。

    想開口,又不好意思開口,最后陷入了奇怪的欲言又止中。

    夜久衛(wèi)輔:……

    所以這是在打什么啞謎?

    不等他繼續(xù)問,山本猛虎過來了,這幾個球打的很爽,當(dāng)然主要是虎杖悠仁給他引開了對手。

    山本猛虎太暢快了,一下來就攬著虎杖悠仁的肩,“悠仁,還好有你,剛才那幾球都沒人攔我!”

    這么說原本是想調(diào)動眾人氣勢的,畢竟贏一球就是一分,都會把整支隊伍帶向勝利。

    可虎杖悠仁完全高興不起來,重重嘆了口氣,給山本猛虎整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山本猛虎:!!!

    黑尾鐵朗怕一會兒山本以為自己干什么,拍了拍他肩,“那幾球特別不錯。”

    山本被他安撫好,在一旁待著了。

    黑尾鐵朗就盯著虎杖悠仁看。

    虎杖悠仁已經(jīng)很努力裝的很平常了,但實在有點太拙劣了。

    “裝的一點不像!焙谖茶F朗趁機戳穿他。

    “誒?”虎杖悠仁一驚,“怎么看出來的!

    “很明顯!惫伦ρ心袘械恼f。

    “誒。!”虎杖悠仁感覺自己都碎了。

    “想打就說嘛。”黑尾鐵朗用肩膀戳了戳虎杖悠仁。

    “是想扣球。很想很想!奔热槐话l(fā)現(xiàn)了,虎杖悠仁也不打算藏著了。

    他想扣球。

    “就是要這樣嘛!不想扣球的主攻手,不是好的王牌!你看山本。”黑尾鐵朗滿意的叉起了腰。

    山本猛虎被提到跳起來做了一下扣球的動作,“就這樣!扣!太爽了!”

    虎杖悠仁也想這樣,想用球穿過攔在他面前的高山,一球又一球扣下去。

    他滿腦子都是球下一秒會到他手里嗎。

    就像是山本猛虎說的這個狀態(tài),在山本猛虎提到的時候,他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

    “悠仁,你完蛋了!焙谖茶F朗幸災(zāi)樂禍的對著虎杖悠仁笑,“你愛上排球了。”.

    不管黑尾鐵朗說的這句話是不是調(diào)侃,但確實是讓虎杖悠仁有這個想法的。

    愛上排球?

    可能吧,反正從合宿結(jié)束后,他就知道,排球在他心中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社團(tuán)活動那么簡單了。

    孤爪研磨懶懶的起了身。

    “一會兒球會送到你手上。盡情的扣吧!

    這是他二傳手的職責(zé),看著他的主攻手都這么積極的想要進(jìn)攻,他又怎么不會為他們開辟道路呢。

    哨聲再次響起,休息時間到,他們的征途才剛剛開始。

    早田中高中明顯感覺到對方氣場變了,但他們這邊也毫不遜色。

    “都提起氣勢!”

    “是!”

    孤爪研磨按照了自己約定下一個球傳給了虎杖悠仁。

    許是許久沒有球從自己手上出去,虎杖悠仁就感覺這一球在自己手中待了很久。

    他用心的感受球在他手中留下的觸感。

    感覺不錯。

    一球干凈利落的扣了下去。

    見到虎杖悠仁扣球,對方球隊牙都要碎了。

    居然又在勉強能跟上的時候,虎杖悠仁好似又提快了速度和高度。

    是在他們超過一手半的高度扣下了這一球。

    攔網(wǎng)手:……

    一手半什么概念?瘋了嗎!

    為什么明明都已經(jīng)給他們一種感覺隨時要追上了,但就是追不上呢。

    難道……這根本就不是他全部的實力?

    這……怎么可能?

    對面兩個攔網(wǎng)的人,有著絕對的身高,就算是東京區(qū)數(shù)一數(shù)二的球隊,也不可能從他們這里這么輕易得分的。

    他們也已經(jīng)很快速的適應(yīng)了虎杖悠仁的速度和高度啊。

    為什么還是會差這么多?

    他們可是都是一米九幾的大高個兒,在高度上有著絕對的優(yōu)勢,即使知道虎杖悠仁有著很快的速度和高度,依舊沒有覺得自己會沒有優(yōu)勢的。

    畢竟一米九距離一米七幾那是將近二十厘米的差值。

    有時候極限的跳躍高度是沒辦法彌補這個差距的,因為在絕對的高度面前,其他的優(yōu)勢都是無效的。

    可不知道為什么虎杖悠仁還能再高,還能再快。

    就像是沒有上限一樣。

    “這小子真的是人類嗎?人類能跳這么高?”

    “職業(yè)選手最高的摸高也不會這么高吧!

    “給我超了一個半手!牛島若利都不能做到吧!”

    “就別說牛島若利了,就佐久早那個恐怖的國中生都做不到。”

    “不行,這么厲害的新人以前怎么沒聽過啊。太不科學(xué)了!”

    即使有了過早的預(yù)期,但虎杖悠仁在上限沒有盡頭這件事還是讓對方隊友表示震驚。

    因為這完全不是他們大腦和身體所能消化的信息了。

    孤爪研磨之前也說過,要利用隊伍的特性來融洽攻擊和防守。

    就像隊伍內(nèi)的所有人都可以為了進(jìn)攻配合虎杖悠仁。

    同樣的,他也會讓虎杖悠仁配合他。

    他完全可以在虎杖悠仁配合他想打出的高度。

    畢竟虎杖悠仁一定做得到。

    哪怕對面是有兩個兩米的主攻手怎么樣,一米九幾的副攻手又怎么樣。

    依舊可以超出一只手半的高度拿下一分。

    虎杖悠仁能利用什么樣,需要他這個二傳手來。

    終于再次碰到球的虎杖悠仁激動的下場就先去抱了孤爪研磨。

    黑尾鐵朗在他旁邊刷存在感,“我呢,我呢,還有我呢!”

    虎杖悠仁才和他又擊了掌。

    虎杖悠仁感受著掌心,殘留的觸感還在,他捏緊了拳頭。

    好想再來一球.

    挑起虎杖悠仁的斗志,兩支隊伍突然進(jìn)入到了互相進(jìn)攻的狀態(tài)。

    節(jié)奏也突然快了起來。

    夜久衛(wèi)輔看著隊伍的節(jié)奏,一直很冷靜的在后面站著。因為到了輪換的位置,他頂替的是海信行的位置。

    別人可以快,但他不可以,至少不能跟著節(jié)奏胡亂快。

    他的目的是守護(hù)大家的身后。

    對方著急的進(jìn)攻,夜久衛(wèi)輔需要冷靜下來。

    越是著急的進(jìn)攻就有很多漏洞。

    他不用管虎杖悠仁會得多少分,至少他不會讓對方在自己這邊得分。

    他是唯一可以不用在乎對方高度的位置,守住自家球場的人。

    對方兩個黑人,不能直接得分,打的有點煩躁,讓教練喊了暫停。

    “不是,怎么這么難得分!”

    “他們現(xiàn)在得分很有效果,我們沒辦法攔住,至少也要在進(jìn)攻上占優(yōu)勢啊。”

    “他們攔網(wǎng)這邊給的壓力太大了。那邊自由人又能把球接起來,你讓我怎么得分?”

    一直不得分這種情緒確實很難紓解,所以他們才會讓教練暫停。

    他們從來沒輕視任何對手,可是還是不太能接受去年輸給他們的對手今年有了這么大的變化。

    “是早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當(dāng)對方比我們更完整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羨慕!

    這是他們其中一個主攻手說的。

    幾個人沉默了一會兒,不得不認(rèn)同這句話,因為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哪怕他們其中一個的主力,是今年才開始玩排球的。

    沒有人不會去羨慕有天賦的人,何況還是這種一眼就能看出差距的天賦。

    幾個人圍在一起,想要找到情緒出口。

    “認(rèn)識到自己的不足,并不是壞事!边@時早田中的教練說話了。

    所有隊員聽到這句話之后,把目光投了過去,就等著教練的下一句話。

    早田中的教練思考了一會兒,“隊伍很完整,那么我們從不易讓人注意的地方慢慢瓦解就行!.

    音駒的幾個人看了眼對方的隊伍。

    “總覺得暫停之后,他們那邊的氣氛變好了很多!焙谖茶F朗說道。

    “及時調(diào)整過來,恐怕就沒那么好對付了!惫伦ρ心フf。

    黑尾鐵朗把研磨的話聽了進(jìn)去,“研磨說得對,對方既然調(diào)整過來就沒有好對付了,對方在高度上有優(yōu)勢這件事,并沒有變!

    “是!”

    眾人散開再次進(jìn)入比賽,雖然早田中恢復(fù)了狀態(tài),但是第一局音駒有優(yōu)勢這件事并沒有改變。

    所以在幾球之后趁著氣勢,音駒直接拿下了第一局的比賽,25:20。

    兩支隊伍再次回到自己休息區(qū)。

    對方的目光一直沒從音駒這邊挪開。

    “一會兒針對他們的攔網(wǎng)!痹缣镏械慕叹毥淮私酉聛淼膽(zhàn)略。

    “那個1號副攻手有點不好對付!逼渲幸粋黑人主攻手說道。

    他是最直接和黑尾鐵朗對上的人,對方明明比自己低十幾公分的距離,卻每次攔球都給他一種極強的壓迫感,說實話,有幾次扣球他都猶豫了。

    從這個人下手真的靠譜嗎?

    “他們不會每次都能攔住你的,分開攻擊力,總會擾亂他們的攔網(wǎng)。”

    “是!”

    既然攔網(wǎng)沒辦法徹底的攻克,那就把攻擊分開。

    對方有誘餌,他們也有。

    所以第二局的開始,早田中就采取了新的攻擊戰(zhàn)略。

    采取了多人攻擊。

    針對音駒這樣的隊伍,多人進(jìn)攻不能說沒有作用,只能說,需要看隊伍。

    像擁有兩個超強主攻手的早田中,在運用到這個戰(zhàn)術(shù)的時候,是非常棘手的。

    黑尾鐵朗作為隊內(nèi)非常具有領(lǐng)導(dǎo)能力的副攻手,攔網(wǎng)這塊,幾乎是他全權(quán)負(fù)責(zé)。

    孤爪研磨是大腦,那也需要他們這群副攻手把球維系出保住一觸,才會有接下來的攻擊。

    要說孤爪研磨的傳球和主攻手的攻擊是隊伍內(nèi)最后的得分點。

    那么作為副攻手的領(lǐng)隊人黑尾鐵朗才是一觸的核心。

    他負(fù)責(zé)攔網(wǎng)接球給對方施加壓力,都是為了維持好隊伍接下來的戰(zhàn)術(shù)。

    可能黑尾鐵朗在隊伍中除了身高和隊長的身份之外沒什么特別被關(guān)注的,但他確實是整支隊伍最重要的核心。

    再一次又一次被針對后,出現(xiàn)攔網(wǎng)失誤之后,黑尾鐵朗的狀態(tài),出現(xiàn)了微妙的變化。

    最先發(fā)現(xiàn)這個變化的是虎杖悠仁,他戳了戳孤爪研磨,“黑尾前輩……是不是有點奇怪?”

    不怪作為幼馴染的孤爪研磨沒有第一個察覺到黑尾鐵朗的情緒問題。

    他太累了,和早田中的超高節(jié)奏比賽,已經(jīng)消耗了他太多的體力了,為了不讓隊伍核心發(fā)生變化,他已經(jīng)適當(dāng)偷懶,讓自己不要過早的吃不消。

    但即使如此他也開始累了,確實沒機會過早發(fā)現(xiàn)小黑的情緒問題。

    小黑在他印象中除了小時候很喜歡哭之外,幾乎很少有情緒的問題。

    小時候比他還社恐的小黑,那時候的情緒倒挺容易明白的,委屈難過不高興都會展現(xiàn)出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后來漸漸長大了,從一個情緒外露的傻子,到后來還沒成年,就變成極其靠譜的性格。

    情緒穩(wěn)定的就像是一個在居酒屋打工過三年的青年男人。

    所以在虎杖悠仁比他還要早發(fā)現(xiàn)小黑的情緒問題的時候,他第一反應(yīng)不是關(guān)心小黑的狀況,而是在想虎杖悠仁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不過虎杖悠仁也沒給他這個機會繼續(xù)發(fā)問,就已經(jīng)走到了黑尾鐵朗的身邊。

    黑尾鐵朗眉頭緊蹙,在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的時候,才假裝松了松眉頭,努力擠出笑容,裝作若無其事,可能太過刻意了,所以笑起來比哭還難看。

    虎杖悠仁一巴掌拍在了黑尾鐵朗肩上,“沒事的!下一球更好!”

    一看虎杖悠仁就不太會安慰人,察覺到黑尾鐵朗露出了笑容變得更僵硬了,他又來一句,“不是嗎?對你來說不是很難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下戳中了黑尾鐵朗,給他整笑了。

    就虎杖悠仁這句話,理所當(dāng)然道就像從側(cè)面證明了黑尾鐵朗的能力,讓黑尾鐵朗剛才還有的霧霾心情一下子消散了。

    后輩都這么信任自己了,剛才的他不應(yīng)該動搖的。

    一直以來都是他站在虎杖悠仁的身側(cè)告訴他,排球存在的意義。

    現(xiàn)在是換成了虎杖悠仁嗎?

    黑尾鐵朗其實早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都能做到的。

    他資質(zhì)平庸,比較有優(yōu)勢的身高,也就在國中高中這種能拉開差距的年級占優(yōu)勢。

    他知道的,他的資歷其實連未來的職業(yè)道路都走不了。

    意識到這個情況的時候,黑尾鐵朗其實難過了一段時間。

    表現(xiàn)出來的狀態(tài)可能沒那么明顯,但確實有的。

    看到無望的未來,在意識到,自己最喜歡的事物不能變成職業(yè)的時候,他還是很絕望的。

    但他長大了,消化了很久還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所以在隊內(nèi)氣氛不好,他努力的找機會,好在這個機會被他把握住了。

    其實他沒想過這條路會一帆風(fēng)順,所以情緒只有一點,虎杖悠仁能這么快注意到還跑來安慰他,確實讓他沒想到。

    他恢復(fù)好了情緒,依舊站在虎杖悠仁的身側(cè),就像是回答他剛才的鼓勵一般。

    “是的,對我來說,并不是很難!

    第30章 第 30 章

    ‘這對你來說, 不難吧!

    虎杖悠仁說這句話的時候笑著,就知道黑尾鐵朗一定很受用。

    黑尾鐵朗是很受用,甚至?xí)? 這人不是挺會的嘛。

    黑尾鐵朗的攔網(wǎng)技巧老練, 非常有安全感, 但對面畢竟是兩個兩米的主攻手。

    攻擊又快又高, 根本不可能完全封住, 當(dāng)對方選擇分開攻擊, 擾亂他的攔網(wǎng)方向。

    他就知道被針對了。

    也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從他這個地方入手是最簡單的, 因為攔不住虎杖悠仁, 那么對方也得從進(jìn)攻上多得分。

    在多次攔網(wǎng)無效并且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不可能不難受。

    他只是沒想到這微弱的情緒變化會被虎杖悠仁一眼就注意到。

    也是, 虎杖悠仁本真就是很細(xì)致的人,只不過和他外表上看上去不一樣。

    黑尾鐵朗整理好情緒之后, 就專注在了這次的攔網(wǎng), 既然對方先從他這邊攻破, 那他就讓他們看看音駒真正穩(wěn)固的核心來自哪里。

    在攔了兩個球之后, 黑尾鐵朗就福永喊到了他旁邊, “對面的二傳手在傳球的時候, 習(xí)慣性的做假動作,但他假動作還挺有規(guī)律的!

    黑尾鐵朗頓了頓, “他目光會看相反方向!

    福永招平點了點頭,大部分?jǐn)r網(wǎng)方向都是黑尾鐵朗引導(dǎo)他。

    黑尾鐵朗很靠譜。

    就像正如黑尾前輩說的, 那個二傳手在傳球前會看向相反方向。

    “糟糕, 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對方二傳手咬牙。

    但他球已經(jīng)傳出去了,而且還因為對手?jǐn)r網(wǎng)猜透了他的路線, 他心態(tài)沒穩(wěn)住從而出現(xiàn)了傳球失誤。

    太低了。

    攻手沒辦法再以過高的高度扣下,臨時換了高度,但扣出去的時候,被音駒這邊的攔網(wǎng)死死地攔住了。

    “耶。。 焙谖茶F朗跟身邊的福永招平擊掌。

    在擊掌萬,目光又落在身后的一直做好進(jìn)攻姿勢的虎杖悠仁,走過去帶著笑,兩個人相視而笑擊了掌。

    空氣中就像是有那么一秒停頓了,周遭只有他們這一聲擊掌的聲音。

    很干脆.

    這邊音駒的氣氛變了回來。

    “就牽制了幾秒?就又復(fù)活了?”

    對方又開始攻球不順利了。

    “怎么這么難得分。俊

    不僅難得分,而且對方比他們更能得分。

    局勢越來越明朗,在進(jìn)行到第二局后半場的時候,音駒的優(yōu)勢已經(jīng)慢慢顯示出來了。

    攻不破,又防不住。

    比分也漸漸拉開了差距。

    最后一球,由虎杖悠仁扣下,拿下了最后一分。

    25:19。

    黑尾鐵朗愣在原地看著比分。

    還有夜久衛(wèi)輔海信行也看著比分,悠悠說了一句,“我們贏了?”

    去年他們剛?cè)氩浚姷竭^排球部各種情況,學(xué)長霸占訓(xùn)練場,欺壓新人。

    音駒最沒落的時期,被任何人瞧不起。

    所有的壓力幾乎都在他們身上。

    “那個已經(jīng)沒落的強豪音駒開始比賽了?太無聊了,誰要看他們比賽!

    “是真的挺讓人失望的,以前我還挺喜歡看音駒比賽的,可惜了!

    “那個強豪音駒已經(jīng)不在了,有這時間還不如看其他隊伍的比賽!

    這些話黑尾鐵朗這幾個二年級生聽的不要太多。

    音駒正式從排球的豪門中沒落之后,很多年一直成為輸者。

    越來越少的人會因為排球部而選擇就讀音駒,

    排球部的新人也因此青黃不接。

    但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止步預(yù)選賽八強的人了。

    黑尾鐵朗抱住了夜久衛(wèi)輔和海信行,作為同在社團(tuán)一起熬了一年的人。

    只有他們才懂得彼此的心情,那種看不到希望的日子終于到頭了。

    “進(jìn)一步那也是一步!边@是夜久衛(wèi)輔說的。

    虎杖悠仁喝了口水,先幫孤爪研磨拉伸完,再讓孤爪研磨給他拉伸,目光就沒從黑尾鐵朗的身上挪開。

    但他沒怎么說其他話而是起了身,順手拉起來壓根不想起來就這么睡過去的孤爪研磨,“研磨,下一場我們還要贏哦!

    “嗯。”孤爪研磨懶懶就像是軟成橡皮泥一般,非常沒有靈魂的被拎了起來,還不忘回答虎杖悠仁的話。

    下次一定會贏的。

    但是一天打了四局比賽的孤爪研磨打算先死一會兒.

    兩場比賽結(jié)束后,音駒的眾人收拾了東西就回了社團(tuán)進(jìn)行休整,復(fù)盤一下今天的兩場比賽。

    可能是連打兩場高度集中的比賽,所以回到社團(tuán)的時候,大部分人都沒怎么說話,都在安安靜靜聽著教練分析。

    孤爪研磨已經(jīng)實在困得受不了了,窩在虎杖悠仁旁邊睡著了。

    黑尾鐵朗坐在虎杖悠仁另一側(cè),聽得認(rèn)真,一直到復(fù)盤結(jié)束解散回家,黑尾鐵朗都挺沉默。

    虎杖悠仁就站在他身側(cè),他背著孤爪研磨。

    虎杖悠仁突然停住了步子,好似想到了什么,對著走到自己前面的黑尾鐵朗說。

    可能是氣氛到了,也可能是今天贏了比賽看到高二的幾個前輩抱在一起的樣子,所以這些話他就一直想說了。

    “想拿冠軍這句話我說的太多了。可我絕對不是空喊口號!

    “我以前沒什么目標(biāo),什么對于我來說,都是剛剛好就行!

    “我來打排球起初的原因有一半是因為你!

    “當(dāng)時的我,和你們真正喜歡的排球的不一樣。我沒那么喜歡!

    “去了合宿,見到各式各樣的球隊,可能也有那么點感興趣了!

    “但我依舊不覺得自己屬于排球!

    “音駒的大家都很好。”

    “所以我想和大家一起打更多的比賽!

    “為了這個夢想,我們會一直贏下去的!”

    虎杖悠仁說完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轉(zhuǎn)過來的黑尾鐵朗,偏熱的暖風(fēng)掃過,蕩漾起道路上的塵埃。

    黑尾鐵朗重新提上了笑意,看著虎杖悠仁,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虎杖悠仁的時候。

    他確實挺會看人的,就像研磨說的,悠仁很適合當(dāng)警察,因為他熱忱善良溫暖。

    所以拉他來打排球多少有點私心,希望這樣的人能給瀕死的音駒排球部一個新的環(huán)境。

    這是他的想法。

    但他并不能左右虎杖悠仁的想法,沒人能替別人做決定。

    不論是現(xiàn)在的還是未來的。

    所以黑尾鐵朗看著這樣的虎杖悠仁,把一直以來想說的,卻還沒機會說的話。

    “歡迎悠仁同學(xué),來到音駒排球部!.

    音駒排球部從四分之一決賽突破進(jìn)了半決賽,學(xué)校內(nèi)熱鬧得很。

    有唱衰的說,只不過是運氣好,也有跟著激動的一起慶祝的。

    畢竟音駒排球部已經(jīng)很多年沒這么不錯的成績了。

    即使下一場輸了,也是擠進(jìn)東京前四了。

    更何況昨天打敗的還是去年把他們打敗的學(xué)校。

    一下子討論這些的人越來越多。

    都說音駒排球部雄起了。

    雄起什么的沒必要,畢竟他們才到了半決賽。

    接下來遇到的隊伍不是東京前三就是東京冠亞種子隊。

    “下一場我們遇到隊伍是戶美學(xué)院!必堄纸叹毮弥稚系馁Y料點了點,這一打的資料都是戶美學(xué)院這些年的比賽戰(zhàn)績。

    不過總結(jié)出來的一些文字,也大多只能歸咎一堆數(shù)據(jù)。

    說到戶美學(xué)院,他們隊內(nèi)的隊員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是有點熟悉的。

    “他們的那個一個隊員其實挺難對付的。”這是黑尾鐵朗的評價。

    總體來說,并不是那種能一兩句交代的難對付。

    他們所提到的那個隊員叫大將優(yōu),現(xiàn)在升了二年級后,就已經(jīng)成了戶美的主力了。

    直井學(xué)教練拿著資料,就從數(shù)據(jù)上簡單的分析了一下戶美的情況,為的是下一場遇到戶美的時候,能夠有所準(zhǔn)備。

    畢竟音駒迄今為止還是沒有正面機會對上戶美學(xué)院這樣在東京區(qū)前三實力的高校。

    等戰(zhàn)術(shù)討論結(jié)束的時候,幾乎都已經(jīng)到了晚上,音駒的眾人也就打算在社團(tuán)就地解散各回各家的。

    還沒出門就被山本猛虎喊住了。

    “大家!等一下!”

    山本猛虎喊完之后,又沒有說什么,好似對自己要說的事情,并沒有自信。

    扭扭捏捏的看的夜久衛(wèi)輔辣眼睛。

    一巴掌打在了山本猛虎的腰上,“說!”

    山本猛虎腰部吃痛,揉了揉,即使如此,他臉上還是掛著微妙的情緒很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終于說了,“那個,我妹妹,想要在半決賽的時候帶著應(yīng)援團(tuán)來給我們加油!

    “哇!可以啊!”先激動的是夜久衛(wèi)輔。

    應(yīng)援團(tuán)誒,音駒這幾年蕭條得很,隊員雖然不至于湊不齊,但是應(yīng)援團(tuán)什么的別提了。

    加上因為戰(zhàn)績不太行,不是一輪淘汰,就是二輪淘汰,幾年來累積下來的觀眾粉絲已經(jīng)少之又少,哪里還有什么應(yīng)援團(tuán)。

    聽說有應(yīng)援團(tuán),其他人也有了興趣。

    “我妹妹很喜歡排球的,當(dāng)年也是音駒排球部的粉絲,這不我才報考了音駒,聽說我們這次進(jìn)了半決賽,怎么也要來給我們加油,所以……”山本猛虎是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那孩子在家已經(jīng)練習(xí)了很久,雖然作為觀眾來給自己的球隊來加油沒什么,但山本猛虎總覺得要和音駒的眾人提前說一下。

    想讓大家有個心理準(zhǔn)備。

    “場外氣氛起來了,我們也能多一點氣勢!焙P判胁[著眼睛帶著笑認(rèn)同道。

    “親友團(tuán)?”虎杖悠仁也有點期待的樣子。

    “可以。 焙谖茶F朗一掌拍在了山本猛虎的身上,“這件事還就交給你妹妹了!”

    有人來為他們應(yīng)援他們自然高興的不能再高興了,這既是對他們實力的認(rèn)可,也是一種氣氛鼓舞。

    眾人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

    他們有應(yīng)援隊伍誒,那不就已經(jīng)是重回巔峰的證明了?

    “那個……”山本猛虎卻還是有些忐忑,好似真正緊張的人只有他一個人。

    準(zhǔn)確的來說他們可能對于他妹妹的了解實在太少了。

    但這都不重要了,畢竟他其實也希望妹妹過來的,只是對于他妹妹加油的方式,他還是不夠自信。

    等著第二天音駒眾人看著山本茜拿著個大喇叭在觀眾席帶了一批大爺大媽穿著統(tǒng)一的紅色應(yīng)援服過來的時候。

    眾人:…….

    音駒的眾人也沒想到,山本猛虎的妹妹年紀(jì)那么小,居然已經(jīng)有了這么成熟的組織經(jīng)驗,實在讓人有些嘆為觀止。

    黑尾鐵朗先問的,“你妹不是國小還沒畢業(yè)嗎?從哪兒找來的這么多叔叔阿姨來給我們應(yīng)援!

    她甚至還領(lǐng)頭帶了個喇叭?

    這是一個國小生能做到的?

    黑尾鐵朗這個成熟的社牛都沒做到這個地步呢!

    其他人也很震驚,畢竟在山本告訴他們的時候,他們都以為只是帶幾個認(rèn)識人一起來看比賽。

    誰能想到這么大陣仗。

    就在山本猛虎快要心驚膽戰(zhàn),覺得給大家添麻煩的時候。

    其他人給他一起豎起了拇指,“你妹真牛!”

    山本猛虎剛才還有些不自信,現(xiàn)在一下全身精神了起來,連同夸妹妹的那份一下給他整自豪了。

    臉跟著也紅了,“也還……還行!”

    山本茜作為排球觀眾已經(jīng)看了好多年的比賽了,是音駒的忠實粉絲,當(dāng)年音駒還在豪門時期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追著音駒后面加油了。

    那個時候她還小。

    都說女孩子不喜歡運動,對這些比賽看不懂。

    可她不怎么認(rèn)為。

    她覺得競技精神是不分性別的。

    “誒?我們班的山本茜好像很喜歡看排球比賽誒?那么可愛,你不是打排球的嘛,那她一定會喜歡你這樣的,反正她又看不懂。”

    “只是覺得打排球的男生很帥,才看的吧!

    “那你也有機會了。”

    山本茜上了國小之后,就開始覺得同班的男生很幼稚,明明什么都不懂,卻總要裝作自己是男孩子總要比女孩子更了解運動。

    又或者覺得參加運動社團(tuán)的自己很帥,一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山本茜不知道其他人,單純說她自己,她很不喜歡。

    她喜歡的,是能夠在賽場上打出超絕操作的人,而不是靠一張嘴,一個頭銜罷了。

    所以在遇到同班同學(xué)因為自己是排球部隊員非常得意的跟自己告白的時候,她只留了一句話。

    “你太菜了!

    山本茜對于打排球很菜的人不僅沒有好感,反而充滿了失望和厭惡。

    正所謂體育競技,菜是原罪。

    喜歡了那么多年的音駒,在她還沒從國小畢業(yè)的時候就沒落了。

    這么一沒落,就過了好幾年。

    她開始看排球提不起興致,好似任何其他學(xué)校再厲害和她沒什么特別的關(guān)系。

    她喜歡音駒除了在豪門時期本就厲害的情況外。

    其實喜歡的是音駒的打球風(fēng)格。

    維系在一起主打配合的隊伍,整支隊伍靠所有的隊員編織成一張網(wǎng),詮釋著排球本身的意義。

    那種感覺才是她喜歡的,哪怕其他學(xué)校出現(xiàn)更多更厲害的選手。

    也不像她當(dāng)時觀看音駒比賽的感受。

    那種讓對方完全沒辦法徹底一球得分的暢快感。

    是和隊友之間的超絕搭配,這種感覺不止隊員們能懂,她也能感受到。

    所以即使在音駒青黃不接這么多年,她和哥哥還是希望之后還是報考音駒的原因。

    想在這樣的隊伍里打入全國大賽拿下冠軍。

    哥哥在進(jìn)入音駒高校的前一年,他們其實是去看過音駒的比賽的。

    失望這個詞,不太能完全概括他們當(dāng)時對音駒感受。

    隊內(nèi)風(fēng)氣不對,新人沒機會上場,更有其他有能力的人只能坐冷板凳。

    明明當(dāng)時有更好的融合隊伍的隊員,也會因為出頭幾次,就被直接換下場。

    這樣的狀況一直沒得到緩解。

    山本茜已經(jīng)有一年不太打算看音駒比賽了。

    哪怕他的哥哥進(jìn)入到了音駒。

    她也是表現(xiàn)的興致缺缺。

    哪怕他哥哥說,現(xiàn)在的音駒已經(jīng)不一樣了,她也沒當(dāng)回事。

    再不一樣能有什么樣,難不成隊伍還能是全新人候補的情況下,比之前好?

    有動力有沖勁,和能夠讓隊伍更和諧完全就是不同的概念。

    直至——

    “小茜!”

    哥哥在第二輪比賽結(jié)束后激動的跑了回來。

    “小茜。。∥覀冞M(jìn)去半決賽了!”

    半決賽?

    他哥那有純新人的隊伍居然進(jìn)半決賽了?這么開玩笑的嘛?

    她第一反應(yīng)是,這幾輪比賽是不是太不尊重排球了?

    然而在看到比賽轉(zhuǎn)播之后。

    山本茜:……

    沉默之后,她雙眼放光,多年壓制住的興奮激動全都一涌而出。

    完蛋——

    現(xiàn)在的音駒有點強的可怕.

    “小茜應(yīng)援團(tuán)團(tuán)長!我們今天的任務(wù)是什么!”有應(yīng)援隊的叔叔一本正經(jīng)的問著站在第一排的山本茜。

    山本茜腰間夸著傳聲喇叭,插著腰氣勢十足,不論從氣場還是神情,都充分展現(xiàn)了,山本茜是認(rèn)真的。

    “我們今天的任務(wù)是,給音駒喊出氣勢!”

    “好!”

    來幫忙應(yīng)援的人,有退休的前音駒校友,也有原本在音駒排球部待過的,還有一些單純喜歡音駒排球的人。

    能湊齊這么多人的山本茜,已經(jīng)讓音駒的隊員有些驚訝了。

    在比賽開始前,音駒的隊員把要訓(xùn)練的球挪到賽場中央,一邊熱身,一邊瞄著觀眾席。

    黑尾鐵朗都不得不感嘆,“山本,你妹也太厲害了吧。喊了這么多人?”

    山本猛虎這會兒腰板已經(jīng)挺成鋼筋了,“也就一般般啦。”

    夜久衛(wèi)輔在一旁笑他,“也用這么謙虛吧!

    虎杖悠仁還是第一次看到音駒的觀眾席來這么多人加油,也跟著心情好了不少。

    可能音駒的每一次發(fā)展在他眼中,都是值得高興的事兒。

    連熱身都比以往更有動力了。

    虎杖悠仁面無表情的跳了幾下,充分的讓全身開始熱起來,讓腿過早的進(jìn)去到預(yù)備狀態(tài)。

    黑尾鐵朗看了眼虎杖悠仁,剛好站在山本猛虎的旁邊,拍了拍山本猛虎的肩,“你妹干的真不錯!

    “是!”.

    場外氣氛雖然不能直接影響到場內(nèi),但是熱烈的應(yīng)援和期望,是很容易讓在場內(nèi)的隊員跟著興奮起來的。

    過早讓自己處于亢奮的狀態(tài)中。

    “音駒今年是大換人嗎?都不是什么熟面孔?”戶美學(xué)院的首發(fā)隊員對著音駒那邊球場的看了一眼,這么說道。

    “我倒是有個認(rèn)識的!贝髮(yōu)說。

    大將優(yōu)確實不是第一次和黑尾鐵朗對上。

    都是東京的,不論是國小國中,只要打了排球,都大賽中總是能遇到熟人。

    雖然不知道去年音駒為什么沒遇到上,但至少從大將優(yōu)的口中就是,“對方不好對付!

    戶美學(xué)院首發(fā)隊員自然不會覺得音駒好對付,能夠打到半決賽,能有幾個好對付的。

    更何況他們隊伍在之前也好好研究了這支隊伍。

    在此之前他們以為大將優(yōu)說的不好對付是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自然沒想到大將優(yōu)所謂的認(rèn)識的人是黑尾鐵朗和孤爪研磨。

    當(dāng)然誰也沒想半決賽會遇到一場輕松的比賽。

    兩支隊伍先賽前握手了,黑尾鐵朗現(xiàn)在作為二年級的代表直接當(dāng)了隊長,和大將優(yōu)隔了幾個人的距離。

    大將優(yōu)對他吐了吐舌頭,黑尾鐵朗也沒放過他。

    兩個人算不上好友,但也算是國中時期遇到的對手。

    黑尾鐵朗在握手后,轉(zhuǎn)身就和自己的隊員喊,“都打起精神!”

    “是!”

    比賽正式開始.

    “哥哥!加油!”

    山本茜聲音通過喇叭喊了出來。

    哨聲響起,對面戶美發(fā)球。

    夜久衛(wèi)輔跑過去先穩(wěn)穩(wěn)的把發(fā)球接了。

    “一觸!”

    虎杖悠仁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打算通過扣球來一個開門紅。

    孤爪研磨發(fā)球傳了過去虎杖悠仁輕松拿下一球。

    第一球不錯,誰知戶美那邊就開口了。

    “8號跳得不行啊。”

    “這球不行,也就一般!

    虎杖悠仁停頓了一下,看向了黑尾鐵朗,黑尾鐵朗沖他做了無奈的表情,他才明白了,對方在嘲諷自己。

    原來黑尾鐵朗說的對方不好對付是這個意思。

    還真就讓他沒想到。

    沒一會兒那邊就又對山本猛虎展開攻擊!霸瓉硪赳x的攻手只有一個人啊,其他人好像一點都不亮眼呢!

    山本猛虎本就不是很自信,聽的這話,耳朵都伸出了二里地。

    “不亮眼……不亮眼……不亮眼……”嘴里還念叨著。

    虎杖悠仁都看出來了山本猛虎的怨念快沖出天花板了。

    “虎,別聽對方說話!焙谖茶F朗提醒一句。

    當(dāng)然這一句不一定有用。

    所以在這句話之后,對方開始故意針對山本猛虎。

    球直接從他前面扣,山本猛虎有點急躁,想要去接,卻沒有把控好距離,站在太靠后,直接落了空。

    ‘不亮眼……’

    再次在耳邊想起。

    “抱歉!”山本猛虎知道自己情緒不能因為對手的話出現(xiàn)問題,球沒接到確實也是他的失誤。

    但他還是不得不努力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

    想要調(diào)解和沒辦法調(diào)解是兩個方面,哪怕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用在意。

    “沒事!”黑尾鐵朗走過去鼓舞山本猛虎。

    山本猛虎恢復(fù)好狀態(tài),努力想著接下來自己該往怎么辦。

    對方明顯是在針對他,他也知道,通過語言的引導(dǎo)和攻擊,就是為了讓他出現(xiàn)遲疑。

    對虎杖悠仁沒有作用,這個作用就到了他的身上。

    山本猛虎不能說自己不羨慕虎杖悠仁的天賦,應(yīng)該每個喜歡排球的人都會羨慕這樣的天賦。

    但這個世界更多的是普通人,他這樣普通的又懷揣夢想的人占據(jù)大多數(shù)。

    如果能力和天賦不占上風(fēng),那么他的毅力一定要要比任何人都要來的強烈。

    “啊。。。!”山本猛虎怒吼了一聲,努力用自己的聲音蓋過外界對于自己質(zhì)疑聲。

    是的,他很普通可以說非常不亮眼。

    但是他也是音駒的一份子,為了贏下比賽,可以付出自己的全部。

    “我來!”他沖到前面準(zhǔn)備再次接住對方扣到比較前的球。

    努力的想要把球接起來,只要接起來,他們有最強攻擊力,只要他們不斷地不讓對方得分,把在他們球場的球救起來,研磨就有機會把球傳給虎杖悠仁。

    是,在攻擊力上他確實不如虎杖悠仁,或者說,全國就沒有幾個人能和虎杖悠仁比擬。

    此時虎杖悠仁跳躍起的身影從他的面前穿過。

    可那又怎么樣呢。

    虎杖悠仁是他并肩作戰(zhàn)的隊友,這一分不止是他一個人的,有他們球場每一個人的功勞。

    “一觸!!!”

    山本猛虎喊道。

    去吧!我們的王牌,拿下這一分。

    ‘咚’地一聲,虎杖悠仁扣下了一分,再次拿下一球。

    以山本猛虎的視角,能夠看清虎杖悠仁扣球的力道和高度。

    這就是他們音駒的王牌,虎杖悠仁。

    扣得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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