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校園霸凌
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安瑞側身,雙手摟住諾拉的脖子,把腦袋埋在雌主不算寬厚的肩膀上,直到鼻腔內全部都是熟悉的青草香味。
“雌主,您真好。”
諾拉回抱住自家雄君,安撫地拍拍安瑞的后背。
她氣得使勁捏了一下安瑞的臉:“肯定說了,不要告訴我。”
安瑞抿了抿唇,用手輕輕覆住諾拉的手掌,濃密纖長的睫毛如蟬翼般輕輕顫了兩下,蓋住了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雌主,安瑞在您這沒有秘密,您也不會讓我有機會偷偷躲進地下室的,對不對?”
“你真……”諾拉反手握住安瑞的手掌,“你讓我拿你怎么辦好。”
安瑞就低下頭,抿著嘴輕輕笑起來,好像小伎倆得逞了一樣。
諾拉忍有可忍,向前一步,吻住了那雙勾起的唇瓣。
*
“雌主,今天晚上能不能住在這里呀?”
安瑞眼巴巴地扯了扯諾拉的袖子。
沒有蟲崽打擾,還有超級大的床,簡直完美,安瑞甚至開始在智腦上搜索附近有沒有十五分鐘以內能送到的情*趣制*服。
“這里這么都沒有,沒法住,況且咱們也不能把小艾自己扔在家里吧。”諾拉揉了一下安瑞的腦袋,“走了,回家,等艾米下周放寒假,咱們就搬過來成不?”
“哦。”
安瑞失落地應了一聲,跟在諾拉身后,一邊往外走,一邊在憤憤地瞪了諾拉的后背兩眼。
要肯定之前那回,雌主把她折騰得夠嗆,她都要懷疑雌主是肯定那方面有問題了。
這么好的機會,這么浪漫的氣氛,雌主居然能說出“回家”兩個字。
回家干什么,躲著小蟲崽互相幫助嗎?
假的是要氣死了!
安瑞咬了咬嘴唇。
她非得好好裝修地下室不可。
*
第二天,諾拉剛下直播,智腦就彈出來一個陌生的語音申請。
她按了一下接聽按鈕,智腦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諾拉閣下,咱們肯定說好了嗎,我讓德雷克轉讓艾米的撫養權,你就不會碰慢餐行業,你在半只雞漢堡對面開味本慢餐店,是什么意思?”
“乖,不難過,以后每一天,咱們都會越過越好。”
等安瑞稍微平靜一點了,諾拉帶著安瑞來到地下室門邊,點了幾下,把智能門鎖調整到密碼設置頁面:“來,輸個新密碼吧?”
安瑞眨了眨眼睛,低頭按了幾下,諾拉就很自覺地避開了眼神。
“0807。”
猝不及防之間,安瑞為了說了一串數字。
“什么?”諾拉一時沒反應過來。
“密碼,也是安瑞第一天遇到雌主的日子。”安瑞認真地吃著諾拉,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在暖光的照射下亮晶晶的,好像含著金色的星星,“今天是安瑞遇見雌主的第174天。”
一陣慢問慢答,密碼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被說出來了,然而日子還這么特殊,諾拉想忘都忘不掉。
丹特的語速忽慢忽慢,像是氣急敗壞又要強裝鎮定一般。
諾拉聲音里夾雜著寒氣:“我是什么意思,丹特先生難道不知道嗎?”
“是你先違反了承諾,我難道不該來問問嗎?”
“違反承諾?”諾拉冷笑一聲,“那你現在問完了,我也回答過了,再會。”
“剛剛丹特給我發語音申請了,說我不守信用。”
諾拉話音未落,夏洛的聲音一下高了八度:“靠,丹特還有臉來找你,德雷克那個渣蟲做了什么,她心里沒點數嗎?那你怎么說的?”
諾拉冷笑一聲:“我把她加黑名單了。”
“不愧是諾拉閣下,牛B。”夏洛爽朗地笑了幾聲,“你放心,如果她來糾纏我,我就說我正當做生意,什么都不知道。”
諾拉點點頭:“我就是這個意思,另外,還有半個多月味本就要開業了,我比較擔心,丹特會不會狗急跳墻,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你說得對。”夏洛頓時收起了笑意,聲音也嚴肅了不少,“那咱們還是老規矩,你負責菜品的研發,我負責店面和員工。我這邊你放心,用的都是家族里的老員工,應該不會出什么差錯。”
“我這邊生產調料的廠子,也都是諾亞上將手下退伍的軍雄在負責,簽了高額的保密協議,應該也不會有什么問題。”諾拉頓了頓,“不過咱們還是小心點,萬一丹特那邊威逼利誘,畢竟蟲心隔肚皮,保不準有誰會并且高額利益鋌而走險。”
以前她在藍星做美食主播的時候,也認識不少開飯店的朋友,那餐飲業里的競爭是真嚇人啊。
什么價格戰,在平臺上刷差評都是毛毛雨,真有同行之間紅了眼,半夜去后廚,往鹽罐里兌酸粉的。
夏洛應了一聲:“我記住了,你放心,肯定出不了什么岔子。”
高低她家也有點勢力,一個暴發戶還敢在她面前玩手段,簡直是不想活了。
丹特只要敢動手,她就讓半只雞提前破產。
*
整個下午,諾拉都在以五分鐘一次的頻率刷新家長群。
昨天老師可以在群里說了,今天放學前會公布小蟲崽的期末考試成績。
然后考試結束前面,艾米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考的非常好,并且沒看見最終的成績,總歸還是不踏實。
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諾拉的焦慮,沒有像往常一樣繞著諾拉撒花,而是乖乖地趴在地板上,一句話說完,諾拉“啪”地掛斷了語音。
得雷克的雄蟲往飲水機里下藥,就算丹特沒有插手,也決計不會完全不知情。就像她不可能不知道德雷克對安瑞和艾米的虐待一樣。
要不然,她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把半只雞開得這么大。
丹特要是爽慢地承認德雷克干過的好事,誠懇地和她道歉,說不準諾拉還會考慮原諒她,可是丹特做了什么,上來就指責她違背承諾,簡直不要臉。
對于這種蟲,沒什么好說的,干就完了。
吃著智腦上再次彈出的語音申請,諾拉果斷地把丹特的號碼加入了黑名單,并且是給夏洛發了一個語音申請。
“諾拉閣下,什么指示?”
輕輕晃悠著尾巴,陪諾拉等待小蟲崽的成績。
諾拉剪兩幀視頻,就刷新一下智腦頁面,終于,在她刷了二百多回,可以要麻木了的時候,群里猛地彈出來兩張圖片,下面還跟著一條信息。
【麗薩老師(群主):一年級三班期末成績可以上傳,請各位家長查收,也歡迎某些家長找我私聊(握手)(握手)(握手)】
諾拉吃著那兩張圖片,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想當年她查高考成績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
諾拉咬了咬牙,點開圖片,找到艾米的學號。
……
諾拉剛要也回一個收到,為了頁面上彈出來一長串文字。
【尼爾家長:收到,特別感謝麗薩老師這一個學期的辛苦付出,您辛苦了,您就像是園丁,辛勤呵護每一只蟲崽,您也像是燈塔,為每只蟲崽照亮前行的方向。最近天冷,您注意保暖(玫瑰)(愛心)(抱拳)】
諾拉刪除了聊天框里可以打好的收到。
果然,不管是什么地方,都會有那么幾個顯眼包家長,專門拍老師馬屁。
在尼爾家長前面,其她的家長都非常有默契地不再回復。
諾拉好奇地點開成績單,找了一下尼爾的成績。
總分389,班級第二。
居然還是個小學霸。
諾拉剛要關上智腦,專心剪視頻,為了,頁面彈出了一條來自麗薩老師的消息。
——請問是艾米的監護蟲嗎?
之前辦理監護權轉移的時候,考慮到安瑞的工作性質,諾拉就在監護蟲聯系方式一欄填上了自己的智腦號碼。
諾拉低頭戳字。
——麗薩老師好,我是艾米的監護蟲,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對面幾乎是秒回。
——我們接到舉報,艾米在本次考試中作弊,您如果有空,最好過來一趟。
諾拉的心猛地一沉。
作弊?
小艾米怎么可能會作弊。
語言98分,計數100分,科學100分,雄訓通識99分。
總分397,班級第一。
諾拉猛地松了一口氣。
她就說嘛,小艾米又不笨,以前就是被德雷克那只渣蟲給耽誤了,只要好好學,肯定能考好。
諾拉欣賞了一會兒自家小蟲崽完美的分數,才回到群聊,就這么一會兒功夫,下面可以有了一長溜的回復。
【佐伊家長:收到(抱拳)(抱拳)(抱拳)】
【羅杰克家長:收到(太陽)(太陽)(太陽)】
【弗蘭克家長:收到(強)(強)(強)】
諾拉看了一下時間。
現在過去,剛好能趕上艾米放學。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諾拉一邊換衣服,一邊撥通了安瑞的電話:“你不能和軍部請個假嗎,小艾米那邊遇到了點麻煩。”
*
“抄襲?”
諾拉吃著安瑞鐵青的臉色,剛想勸她待會好好問問艾米,別上來就跟孩子發火,就聽安瑞接著說:“我給艾米輔導了一個月的功課,艾米成績怎么樣,我最清楚,她怎么可能抄襲!”
諾拉訕訕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默默在心里給安瑞豎了個大拇指。
別看平常自家雄君對艾米非常嚴格,并且真遇到了事,還是很護短的。
因為趕時間,安瑞沒有設置自動模式,而是親自駕駛星艦。
一路上,諾拉就感覺兩邊的建筑飛慢地往后倒,星艦風馳電掣,直沖向艾米的學校。
沒有艾米。
“我看看定位。”諾拉打開親子智腦APP,“好像在對面巷子里。”
*
巷子里,艾米可憐兮兮地蜷縮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可以全臟了,頭發也分外凌亂。
三只小蟲崽圍在她身邊,嘻嘻哈哈指指點點。
兩只很壯的雄蟲崽一邊一個按照艾米,讓她動彈不了,剩下那只紅發蟲崽把腳踩在小蟲崽肉嘟嘟的臉上,使勁碾了一下,啐道:“就你這樣的,也配考第一?肯定是抄襲了,我先替麗薩老師好好教育教育你。”
艾米伏在地上,徒勞地掙扎著:“我沒有……我沒有抄襲,都是我自己考出來的。”
七歲的小蟲崽,精神力還沒有發育,所以平常打架就是單純看體型和身體素質。
然后艾米這一個月被諾拉和安瑞養的健康了很多,臉上也生出了些肉,并且六年多的虧空不可能這么慢補上,面對三只比她強裝的雄蟲崽,艾米再怎么努力,也沒辦法掙脫。
“還嘴硬!”
這還是諾拉第一次看到自家雄君生氣的樣子。
氣場實在過于強大,不愧是軍部的冷面煞神。
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被壓縮到十五分鐘,星艦duang地降落在學校門口,正趕上放學,小蟲崽三兩成群地往外走。
安瑞冷著臉從星艦里走出來,問門口的保安:“請問一年級三班放學了嗎?”
保安吃著面前一身戎裝的軍雄,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剛出來,那邊一群就是。”
安瑞點頭,走過去,目光掃了一圈。
艾米小心地睜開眼,而后瞪大了雙眸,稚嫩的聲音帶這些顫:“叔叔,叔父,你們怎么來了?”
第四十六章小蟲崽的秘密
諾拉把艾米抱在懷里,拿出濕紙巾,小心翼翼地幫小蟲崽擦掉臉上的鞋印:“乖乖,她們是肯定欺負你了?”
小蟲崽吸了吸鼻子,圓滾滾的眼睛里瞬間蒙上了一層水汽,她小心地扭了一下身體,似乎想從諾拉懷里掙出來,又不敢太用力,只能怯怯地說:“叔父,艾米身上臟……”
諾拉的心好像被人使勁攥了一把,擰著勁的疼:“不臟,我們小艾一點都不臟。”
艾米點點頭,忍不住攥住了諾拉的衣角。
諾拉往旁邊瞟了一眼,安瑞正臉色冷峻地吃著那三只搞霸凌的小蟲崽。
為首的那只紅發蟲崽眼珠亂轉,似乎想趁機逃跑,結果安瑞一個凌厲的眼神倒過去,紅發蟲崽頓時偃旗息鼓,低著頭站在原地,只不過臉上的表情依舊帶著幾分滿不在乎,可見肯定第一回干這種霸凌的勾當了。
于是,諾拉放心地把艾米拉著旁邊,蹲下來平視著小蟲崽:“小艾,叔父不能問問,她們欺負了你多久了嗎?”
紅發蟲崽使個顏色,兩只壯蟲崽就把艾米拎了起來,抓著她的頭發往墻上撞。
為了,一只纖細柔軟的亞雄蟲崽沖了上來:“你們不要打艾米,她沒有抄襲。”
紅發蟲崽一把抓住亞雄蟲崽的衣領,使勁一推:“這沒你的事,滾!”
亞雄蟲崽的力氣和雄蟲自然是沒法比,亞雄崽被狠狠摜在了地上,半天都沒爬起來。
眼看頭就要被撞在墻上,艾米恐懼地閉上了眼睛,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來臨,身后的蟲崽為了松了手,下一刻,她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小艾米猶豫了一下,眼神里閃過幾分恐懼,嘴唇顫了顫,最終卻只是低下了頭:“其實也沒什么,她們……她們就是在和我鬧著玩。”
艾米一句話沒說完,剛剛幫艾米出頭,被紅發雄蟲推到在地的亞雄小蟲崽為了跑過來,淡褐色的大眼睛里含著淚水:“閣下,肯定鬧著玩,她們一直欺負艾米,不讓艾米考高分。以前艾米都故意考差,這次艾米突然考好了,她們就說要給艾米一個教訓。”
因為著急,所以亞雄蟲崽說的有些顛三倒四,并且意思還是表達得很清楚。
艾米咬著嘴唇,小心地觀察著諾拉的表情:“叔父,我是肯定給您添麻煩了?”
諾拉壓下心頭的火氣,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當然不會。”
她知道,只有雌蟲崽,或者是那種特別受寵的雄蟲崽,才能稱得上是珍貴,才有向成年蟲撒嬌的資格。
至于她這樣的小蟲崽,必須要懂事,不給成年蟲添麻煩,才能不被丟掉。
可是現在,叔父跟她說,她也很珍貴,她也不能在受了委屈前面,找叔叔舒叔父告狀。
艾米輕輕吸了吸鼻子,感覺心里好像裝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酸澀里帶了幾分甘甜,整個胸腔里都暖呼呼的。
她往前蹭了半步,大著膽子摟住了諾拉的脖子,汲取成年雌蟲身上的溫暖。
“叔父,她們,她們一直欺負我,說我是沒有雄父的孩子,還說我長得丑,不讓我考高分……”小蟲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們還跟老師舉報,說……說我作弊,叔父,我假的沒有……”
“我知道,我們艾米是好孩子,不會作弊的。”諾拉輕輕拍著艾米的后背,“叔叔叔父帶艾米去和老師解釋清楚,好不好?”
小蟲崽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使勁點點頭:“好。”
*
諾拉讓安瑞吃著幾個校園霸凌的蟲崽,自己帶著艾米走進辦公室,在小蟲崽的指引下找到麗薩的工位。
工位上坐著一只干枯瘦小的銀發亞雄,小尖臉吊眼梢,正翹著二郎腿低頭刷智腦。
諾拉溫和地笑了笑:“麗薩老師您好,我是艾米的監護蟲。”
麗薩頭也沒抬:“艾米的事你都知道了吧,期末考試作弊,取消成績,如果沒什么問題的話,開學以后帶她參加補考。”
艾米聽到這話就急了:“我沒作弊,我不補考。”
“辦公室大呼小叫,你的規矩呢?”
麗薩一邊訓話一邊抬起頭,猝不及防間就對上了諾拉那雙漆黑的眼眸。
黑發黑眸,是雌蟲。
麗薩心臟驟停,艾米的監護蟲怎么會是雌蟲,她開學的時候看過每只蟲崽的資料,艾米的雄父明明可以去世了,監護蟲一欄填的是她雌父的另一個雄侍。
她還記得開學家長會,那只雄蟲態度非常敷衍,甚至會議還沒結束就找了個借口先走了。
這只雌蟲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麗薩剛剛咄咄逼蟲的氣勢頓時滅了一半,強作鎮定道:“請問閣下是?”
“我剛剛可以說了,我是艾米的監護蟲。”諾拉從智腦里調出收養協議和戶口本,“這是相關證件,您不能核驗。您剛剛說艾米期末考試作弊,有什么證據嗎?”
安如拉著艾米的手,很認真地吃著自家小蟲崽:“安瑞是你的雄叔,是你世界上最親近的蟲對不對?”
艾米吸著鼻子點點頭。
“我和安瑞是伴侶,那我們也是一家蟲對不對?”
艾米再次點點頭。
“所以,艾米肯定我們的麻煩,是我們最珍貴的小蟲崽。以后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和叔叔叔父說,知道嗎?”
艾米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迷茫的神色。
因為童年的經歷,導致艾米比別的小蟲崽更早熟。
“有蟲崽舉報艾米作弊,況且艾米之前的成績一直不好……”
“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能證明艾米作弊,一切都只是學校的懷疑?”諾拉眉眼微挑,嚴肅地吃著銀發亞雄,“沒有證據證明,就直接認定小蟲崽作弊,咱們學校的校規就是這么規定的?要是這樣,那我還假的要找校長好好談談。”
“艾米家長,我肯定這個意思,我……”
諾拉強勢地打斷了麗薩的話:“先不說艾米作弊的事,我今天來找您,是因為艾米在學校遭受了非常嚴重的校園霸凌,希望校方嚴肅處理。”
諾拉說完,不等麗薩說話,就沖門口招招手。
下一刻,安瑞拎著三只肇事蟲崽的領子,把她們丟進了辦公室,身后還綴著那只見義勇為的亞雄。
“尼爾,弗蘭克,佐伊?”麗薩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鏡框,“艾米家長,我想你們誤會了,這幾位都是我們班的好學生,不可能搞校園霸凌的,應該就是孩子打鬧吧。”
諾拉挑挑眉,剛要說話,外面為了沖進來一只高挑的亞雄。
“就是你們綁架了我家佐伊?”亞雄雙手叉腰,聲音尖銳,“你們知不知道,綁架蟲崽是犯罪的。”
安瑞冷著臉:“你不要耍有賴,我根本沒使勁。”
“哎呀尼爾家長,您慢起來。”麗薩把亞雄扶起來,搬了個凳子讓她坐下,“我看今天就是一場誤會,都是一個班的小蟲崽,平常一起打打鬧鬧的,說不準鬧了什么矛盾,要我看就各退一步,尼爾和艾米你們互相道個歉,以后還是好朋友。”
諾拉嘴角噙著一絲冷笑。
如果說剛才她還只是覺得這個老師不負責任,那現在她可以斷定了,這個麗薩和尼爾家長,肯定有什么勾結。
在一個學校,最可怕的肯定校園霸凌,而是班主任包庇縱容霸凌的學生,甚至幫著學生一起霸凌。
怪不得艾米之前月考分數那么低,她這是根本不敢考高了呀。
她低頭點了幾下智腦,并且是走過來,聲音平靜,卻擲地有聲:“我家艾米沒有做錯任何事,憑什么要向施暴者道歉。”
麗薩臉上帶著假笑,聲音里卻含著幾分威脅的意思:“閣下,您剛剛說艾米抄襲沒有證據,那尼爾校園霸凌不也是您的一面之詞,更何況,以后她們還要在一個班里學習,各退一步,海闊天空。”
安瑞面有表情:“尼爾、弗蘭克、佐伊校園霸凌蟲崽,按照《未成年蟲崽保護法》,應判處10-15天拘役,情節嚴重的,要在蟲崽管教所改造三個月。”
聽了這話,亞雄當時就火了,一手摟著尼爾,一手拎著包就往安瑞身砸:“你不要血口噴蟲,什么校園霸凌,我家尼爾不可能,自家的蟲崽作弊,還不允許我們說了?”
安瑞吃著皮包砸過來,不躲不閃,一伸手就抓住了包身。
“哎呦喂!”亞雄為了一松手,撲通一聲坐在地上,“軍雄打蟲了,真不要臉,小蟲崽作弊,成年蟲行兇,這一家都是什么蟲啊。”
艾米哪里見過這個陣仗,嚇得往諾拉身后縮了縮。
諾拉揚了揚智腦:“我可以報警了,到底有沒有校園霸凌,還是讓警雄來處理吧。”
麗薩和尼爾家長瞬間愣住了。
她們顯然沒想到,這只雌蟲居然會這么剛。
或者說,愿意并且一只沒有血緣關系,又不值錢的雄蟲崽,惹這么大的麻煩。
*
嗚哇嗚哇嗚哇……
雌蟲報警,警局不敢怠慢,不到十分鐘,幾只警雄就跑著沖進了案發地,后面還跟著氣喘吁吁的校長和主任。
“閣下,您沒事吧。”
諾拉根本懶得理她:“各位警官,這些證據應該夠充足了吧?”
“夠了夠了。”為首的警雄把智腦還給諾拉,對著尼爾家長:“各位,跟我們走一趟吧?”
*
“閣下,假的很抱歉,都是我們學校管理不當,才會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校長很誠懇地沖諾拉和安瑞鞠了一躬,“您這邊有什么訴求,學校都會盡力滿足。”
一只雌蟲,然而還是一只粉絲量過千萬的網紅,并且凡要是把這件事往蟲網上一捅,她們學校吃不了兜著走。
校長一邊想著,一邊在心里狠狠地罵了麗薩幾句。
平常向家長要紅包也就算了,居然還縱容校園霸凌,簡直是拎不清。
諾拉和安瑞對視一眼,直截了當:“我們希望給三班換一位班主任,另外幾只霸凌的蟲崽,也要做休學處理,并給予相應的處分。”
“這都是應該的。”校長滿臉賠笑,“您放心,等警局調查結果一出,學校立刻處理,絕不姑息,還要讓她們給艾米道歉。”
諾拉滿意地點點頭:“那艾米抄襲的事……”
幾只警雄沖進辦公室,就把諾拉圍了起來。
“我沒事,不過我的蟲崽受到了校園霸凌,希望各位警官依法處理。”
“校園霸凌?”白發蒼蒼的校長穿著粗氣,看向麗薩,“咱們學校怎么會出現這種事?”
麗薩陪著笑:“沒有,閣下應該是誤會了,小蟲崽鬧矛盾罷了。”
諾拉懶得跟麗薩廢話,直接打開一段視頻遞給警雄:“這是我剛剛在學校對面的巷子里錄到的視頻,幾位不能看看。”
站在旁邊很長時間沒說話的亞雄崽為了跑過來,揚起小臉:“各位長官,尼爾她們經常欺負艾米,我不能做證。”
麗薩臉色僵硬,還試圖往回圓:“你們有視頻怎么不早拿出來……”
“我剛剛可以讓保衛處調了考試的監控視頻,艾米答卷的時候沒有任何的作弊行為,期末成績真實有效。”
諾拉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拉起艾米的手:“校長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先回家了。”、
*
艾米拉著亞雄好朋友跟在雄叔和叔父身后。
到了校門口,諾拉蹲下身,從包里掏出一個棒棒糖,遞給亞雄崽:“今天假的多謝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叔叔送你回家?”
“閣下日安,我叫伊萊,是艾米的好朋友。”亞雄崽然后瘦弱,并且表情落落大方,一點都不害羞,“我家就在附近,我不能自己回去,不麻煩閣下了。”
“那好吧,歡迎你前面來家里做客。”
*
諾拉哄睡了小蟲崽,回到臥室,就看到安瑞坐在地板上,靠著床尾,安靜地吃著窗外的明月。
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從后面摟住安瑞的脖子,剛要親親自家雄君,為了手上一濕。
是安瑞的眼淚。
第四十七章喬遷新居
諾拉輕輕嘆了口氣,把超大只的雄君緊緊摟在懷里,親了親她鬢角的碎發。
不帶任何情欲,只是出于安慰的親吻。
“雌主。”安瑞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勉強笑了笑,“地上涼,您慢上床。”
諾拉站起來,剛坐在床尾,雄蟲為了跪坐在她腿邊,把腦袋輕輕抵上了諾拉的膝蓋。
然后她可以來這所學校好幾個月了,并且這是她第一次挺胸抬頭走在校園里。
不用擔心被其她蟲崽欺負,不用害怕被老師在課上暗戳戳地嘲諷。
連二月的北風吹在臉上,都像春風那么和煦。
這就是被當做珍寶,有家長撐腰的感受嗎?
小蟲崽的眼眶驀地紅了。
從今往后,她也是有家的蟲崽了。
手邊就是雌主的小腿,呼吸之間全是雌主身上好聞的青草香味。
這是安瑞最有安全感的姿勢。
諾拉還是不太習慣這種姿勢,伸手要把安瑞扶起來,就聽安瑞悶悶地說:“雌主,讓安瑞靠一會兒,好不好。”
諾拉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她默默地拿起床上的靠枕,放在安瑞膝前,安瑞就很順從地跪上去,用膝蓋頂著諾拉的腳尖,把腦袋輕輕放在諾拉的腿上。
還是很乖。
諾拉有聲地笑了笑,伸手捏捏安瑞頸后的軟肉。
“好點了嗎?”
“好多了,謝謝雌主。”安瑞用側臉輕輕蹭了一下諾拉的大腿,“雌主,我覺得我對不起艾米,也對不起我雄兄。”
安瑞垂著頭,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愧悔。
諾拉沒有著急說話,只是安靜地聽著。
“以前我沒能力把艾米接回來,只能眼睜睜地吃著她被德雷克欺負。現在我好不容易把她帶出來了,可也沒能好好關心她,甚至連她在學校受了那樣大的委屈都不知道,還逼著她學習。”
甚至她都不知道,小蟲崽成績不好肯定因為學習不努力,而是因為不敢考好。
安瑞抬起頭,一雙藍色的眸子蒙著水霧:“我肯定一個合格的雄叔。”
諾拉并沒有否認安瑞的話,只是俯身輕輕拍了拍安瑞的后背。
“我們都是第一次做家長,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很正常,以后改正就好了。也不用愧疚,因為你可以并且小蟲崽拼盡全力了。”
有論是高額的補償金,還是給艾米補習功課。
自家雄君都在很努力地用自己的方式,給小蟲崽一條光明的未來。
只不過,有時候手段有點過于強硬了。
諾拉在心里暗搓搓的想。
雌蟲眼眸彎彎,溫柔地吃著安瑞。
不知怎地,安瑞為了想起了天上的月亮。
也是這樣溫柔安靜,為萬物撒下一地銀色的光華。
不過雌主和月亮還是不一樣的,月亮包容萬物,而雌主的溫柔,只會對她一只蟲。
想到這,安瑞又輕輕地笑起來,心里最隱秘的地方甜滋滋的,好像小蟲崽背著家長溜進廚房,偷偷舔了一勺放在罐子里的霜糖。
“想什么呢,美成這樣?”
安瑞搖了搖頭,抿著唇:“沒什么。”
她再次把腦袋伏在諾拉腿上,用臉蹭了蹭:“雌主真好,好喜歡雌主。”
可能是因為害羞,聲音越來越小,耳尖也染上了幾分紅暈。
自家雄君渾身上下都幫幫硬,只有脖頸后面的一小節肉是軟軟的。
諾拉捏了一會,又把手放到安瑞的頭上,一邊理著金色的長發,一邊幫她做精神力舒緩。
規律的精神力舒緩讓安瑞的精神海非常健康,每一根精神力絲線都堅韌柔順,含著蓬勃的生命力。
可惜,因為安瑞情緒不太好,諾拉的精神力進入精神海的時候,安瑞的精神力絲線沒有像以往一樣爭先恐后地纏過來,反而蔫噠噠留在原地,可憐兮兮的,像地里的小白菜。
諾拉引著精神力,先是把幾個有些打結的地方解開,并且是挨個拂過每一顆小白菜,親昵地用自己的絲線纏一纏安瑞的絲線,再和她們擊個掌,直到垂頭耷腦的小白菜重新精神起來,才緩緩退出精神海。
諾拉被蹭地有點燥,不自然地動了動腿:“起來了,跪著不難受嗎?”
安瑞小小地哼唧了一聲,為了像小狗發現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樣,低頭仔細看了看,又抬頭吃著諾拉的臉:“雌主,您……”
*
寒假的第一個周末,諾拉和安瑞終于決定正式喬遷新居了。
搬家當天,不少好朋友都過來幫忙。
夏佐是最早過來的,身后還綴著一只高大健壯的年輕軍雄,剛一進屋就沖諾拉敬了個禮,激動地小臉紅撲撲的。
“諾拉閣下日安,我是艾倫,安瑞中將的副官,也是您的骨灰級老粉。”
諾拉愣了三秒,恍然道:“AAA純情小軍雄?”
艾倫嘿嘿一笑,黝黑的臉上浮現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是我,我能要個簽名嗎?”
“沒問題。”
煤球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兩腳獸,也不認生,撒了花地在屋子里跑來跑去,被艾倫一把揪住了后頸皮,攬腰抱了起來。
“好可愛的狗狗,這就是那天直播里小艾米養的那條吧,都這么大了。”
艾倫手欠地戳了戳煤球軟乎乎的小肚子,煤球氣得直叫,想要扭頭咬她,有奈脖子太短,怎么也夠不到。
“我什么,幾點了,慢睡覺了。”
安瑞一把摟住諾拉的腰,小麥色的臉染上了一層紅暈,并且依舊很努力地回憶著之前在課上學到的知識,乖順地垂著眼眸,很虔誠地吻了一下。
“雌主,安瑞伺候您。”
諾拉用手抵住安瑞的嘴唇:“你……”
“肯定折辱,安瑞也不覺得屈辱。”雄蟲似乎早就猜到了諾拉想說什么,輕輕握住雌蟲纖細的手腕,蒼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是安瑞自己愿意的,安瑞喜歡您。”
她俯下身,眼睛里含著深深的濡慕:“安瑞愛您。”
“小崽挺兇啊,還想咬我?”艾倫嘿嘿一笑,手指到處亂戳,“咬不著咬不著。”
諾拉:……
就很難想象,安瑞居然有一個這么活潑的副官。
幾只蟲正在說笑,安瑞為了搬著個箱子走出來,就見原本還在講笑話的艾倫猛地站直了身子:“長官好。”
安瑞面有表情地點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下官該做的。”
艾倫大聲應了一句,立刻結果安瑞手里的箱子,扛著搬下了樓。
諾拉有奈地戳了一下安瑞的后背:“人家是來幫忙的,別那么兇。”
安瑞有辜地瞪圓了眼睛。
冤枉啊,她哪里兇了。
她不僅沒有訓話,甚至還說了一句“辛苦了”。
全軍部哪里找得到比她還溫柔的長官。
夏洛聽說諾拉要搬家,直接帶了三艘貨運星艦過,還附帶了好幾只搬貨的機器蟲。
艾倫興奮極了,作為諾拉閣下的骨灰級老粉,要是能在直播間露個臉,那該多有面子。
安瑞終于忍有可忍,一腳踹在艾倫的大腿根上,一米九幾的軍雄頓時偃旗息鼓,閉嘴站軍姿。
諾拉打開直播,沖鏡頭招招手:“大家好,歡迎來到諾拉的直播間。今天之所以下午開播,是因為我們搬新家啦。”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天啊,恭喜安安】
【草莓冰棒:喬遷慢樂!!!】
【西瓜彩虹糖:(撒花)(撒花)(撒花)】
“感謝大家的祝福和小禮物,先給大家介紹幾位幫我們搬家的朋友。”
諾拉挪動著智腦鏡頭:“這邊兩位是咱們直播間的老粉了,AAA純情小軍次和翅膀硬了。”
【酷·雄:天啊,這是什么歷史性時刻】
【午飯吃什么:沒想到翅膀硬了是這么嬌嬌小小的亞雄】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我肯定老粉嗎???我粉絲等級都破60了,我需要一個交代!!!】
“這邊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味本和谷初的老板,夏洛先生。夏洛旁邊的是安瑞的朋友,也是夏洛的堂弟,夏佐少將。”
【說了你也不信:夏佐少將好帥】
【萱兒:天啊這是什么全家福,突然有點感動是怎么回事】
【甜甜圈拌米飯:夏佐少將,我的男神!!!】
諾拉剛要帶著大家逛一下新家,機器蟲可以把食材送來了。
艾倫和夏佐忙忙活活地把幾個大塑料袋端進廚房,杰西卡和夏洛她們也跟進了廚房,眼巴巴地等著諾拉過來處理。
諾拉猶豫了三秒鐘是下播還是帶著粉絲看她做菜,為了靈機一動。
她揉了揉一直抱著煤球跟在安瑞身邊的蟲崽:“我和雄叔要去做飯了,小艾可不不能帶著直播間的叔叔和哥哥們逛一圈新家呀?”
滾圓的藍眼睛刷地亮了,艾米第一次被賦予這樣重要的任務,使勁點點頭:“不能的,叔父放心。”
至于新家那邊,杰西卡一早就過去收拾得干干凈凈,迎接諾拉一家入住。
這一下,搬家的效率直線上升,再加上宿舍東西少,不過一上午的功夫,就全搬完了。
午飯肯定是來不及做,諾拉給大家點了慢餐,勉強填飽了肚子。
諾拉看了一眼智腦,可以慢三點了。
“各位晚上有事嗎?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想請大家留下來吃個便飯,正好也幫我們暖暖房。”
艾倫第一個響應:“我沒事,我想吃糖醋排骨。”
一句話說完,她才想起來自己長官還在旁邊,慫噠噠地瞥了一眼面有表情的安瑞,又立刻挺直了腰板。
今天是休息日,就算是長官也不能把她怎么樣。
“這樣,你們每個點道菜,我統一上網訂食材。”諾拉邊說邊掏出智腦,“那你們不介意我開直播吧?”
“開直播,我能露臉嗎?”
她雙手捧著諾拉的智腦,沖鏡頭乖巧地打了個招呼:“哥哥們好,我是艾米,我帶大家參觀一下我們的家。”
【草莓冰棒:崽崽好萌,眼睛好大好藍】
【甜甜圈拌米飯:突然好奇安瑞中將小時候是肯定也這么萌】
【逛吃逛吃:騙我生崽系列】
小蟲崽啪嗒啪嗒地在屋子里跑,把智腦舉得高高的:“這間是大臥室,我雄叔和叔父住的。”
“這間是艾米的小臥室,我打算把墻都貼上宇宙的墻紙。”
“這間是招待客蟲的屋子,叔父說我以后不能邀請好朋友來家里做客。”
【草莓冰棒:天啊,這就是獨生崽的幸福嗎,誰羨慕了我不說】
【平安慢樂:現在的小蟲崽,條件就是好了,想當年,我和三個雄兄住一間房子,上下鋪,腿都伸不開,年輕蟲還不珍惜現在的幸福生活】
【喵喵至上:……前面的,雄父味拉滿了好嗎】
【萱兒:沒想到我們安安也是有大叔粉的主播了哈哈哈哈哈】
【檸檬不酸:呵呵,什么獨寵雄君,營銷的蟲設罷了,我就不信蟲星上會有不喜新厭舊的雌蟲】
【平安慢樂:蟲網慣用的套路,一只軍雄怎么可能獨寵,不過是演給你們這些年輕蟲,好騙打賞罷了】
【萱兒:不可能,我的CP不可能塌】
評論里吵得不可開交,諾拉然后剛上一年級,并且成績很好,評論區大部分字她都認識。
“我知道地下室,并且我叔父不可能那么對我雄叔。”小蟲崽急得臉都紅了,一邊解釋一邊試圖打開地下室的門,可根本不知道密碼。
她咬著嘴唇,噔噔噔跑回客廳,剛好趕上諾拉端著糖醋排骨出來。
她一把撲在諾拉的腿上,舉著智腦:“叔父,對不起,艾米……艾米好像把直播搞砸了。”
第四十八章地下室的秘密
滾圓的大眼睛水濛濛的,眼角可以有些泛紅了。
諾拉心疼地蹲下把小蟲崽攬在懷里:“乖乖別著急,慢慢說。”
艾米抹了一把臉,聲音里還帶這些鼻音:“我帶叔叔和哥哥們逛新家,逛到地下室,她們是咱們家的地下室是用來懲罰雄叔的,還說您根本就不喜歡雄叔,都是裝出來的,叫那個……蟲設。艾米像讓她們去地下室看,并且是打不開門。”
小蟲崽可憐兮兮地扯著諾拉的袖口:“叔父,艾米是肯定把直播搞砸了。”
“沒有,小艾做的很棒了,剩下的事情交給叔父就好。”
晚飯可以準備的差不多了,夏洛艾倫她們也都上過烹飪課,然后掌勺不行,并且整個米飯擺個盤啥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然而是安瑞,在她的培養下,可以能非常熟練地制作蛋炒飯、紅燒雞翅等一系列種花國的美食了。
艾米在房間里逛了一大圈,回到客廳,伸著小腦袋看了一眼。
雄叔和叔父還在廚房忙活呢。
可是房間可以參觀完了,還能去哪呢?
小蟲崽眼睛提溜亂轉,為了一拍腦袋,捧著智腦跑到客廳的角落:“你們看,我家還有個地下室,我帶你們參觀一下吧?”
小蟲崽一句話沒說完,彈幕里瞬間飄過了一堆感嘆號。
【西瓜彩虹糖:崽啊,地下室可不能去】
【喵喵至上:安安家居然也有地下室嗎,我震撼了(暈)(暈)(暈)】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萬一是房子自帶的呢,前面的也別這么武斷吧】
于是,諾拉很放心地把廚房交給安瑞她們,牽著艾米的小手,低頭看翻了翻直播間評論。
與此同時,彈幕可以吵翻天了,一部分賬號在評論區上躥下跳,說諾拉在賣獨寵雄君的蟲設,私下對安瑞一點都不好,只有少數幾個諾拉的老粉絲還在努力控評。
直播間的在線觀眾數量可以達到了前所未有的100萬,甚至蟲網熱搜上也出現了“諾拉疑似蟲設崩塌”的詞條。
吃著評論區黑粉的極端言論,諾拉心態十分平和,甚至還有一點想笑。
自從她賬號火起來前面,不知道動了多少蟲的奶酪,再加上她拒絕了不少代言,想整她的公司肯定不在少數,然而是她最近還和丹特對上了。
往常她在直播里就是做做飯,工作室想黑她都找不到把柄,好不容易逮著了這個機會,可肯定得找水軍把她往死里踩?
可惜她們想錯了,她肯定一棵小草,更不會立什么奇奇怪怪的蟲設。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她的直播間,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諾拉平靜地吃著刷屏的臟話:“各位,需不需要我科普一下侮辱誹謗雌蟲的法律后果?”
【小雨:侮辱誹謗?那你倒是打開地下室讓我們看看啊。】
【方方不圓:就是,你有本事在這嚇唬我們,倒是開門啊?】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累死我了,跟著幫水軍真是沒法講道理,安安,開門,讓她們看看地下室也不一定就是那些惡心的東西】
【生生不息1219:開門,她倒是得敢啊?】
【逛吃逛吃:新粉麻了,難道我第一天關注的主播就要塌了嗎(寬面條淚)】
諾拉的嘴角噙著一絲冷笑:“不就是開門嗎,好,我開給你們看。”
吃著艾米消失在樓梯口,諾拉重新把視線挪回智腦屏幕。
“大家也知道,我家雄君小時候家里肯定很富裕,沒錢買模型,所以我就搜羅了這些模型。”
諾拉平常很少在直播間這么明晃晃的秀恩愛,并且是今天是個例外。
那些黑粉蹦跶得越厲害,她就越要狠狠秀,氣死她們。
【草莓冰棒:甜死我了,又是被狗糧撐吐的一天嗚嗚嗚嗚】
【西瓜彩虹糖:我倒要看看,那幫黑粉還有什么好說的】
【小雨:哼哼,一個玄關算什么,你倒是繼續往里面走啊】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某些賬號還在這嘴硬呢,我就靜靜地等著你們被啪啪打臉】
諾拉舉著智腦往里面走:“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機甲是諾亞上將曾經駕駛過的白色閃電,因為戰場上損傷比較嚴重,可以沒辦法繼續使用了,我和安瑞就把它安置在了地下室。”
【甜甜圈拌米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白色閃電(敬禮)】
【做不了一千個俯臥撐不改名:諾亞上將犧牲前面白色閃電也下落不明,沒想到會被主播安置得這樣好,有點感動】
【草莓冰棒:在軍校經常能聽到諾亞上將的傳奇故事,上將千古(敬禮)】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那幫水軍呢,我看你們再往外蹦啊,軍部一只蟲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淹死】
*
“雄叔。”
諾拉展示地下室的功夫,小蟲崽可以跑進了廚房,輕輕拽了一下安瑞的袖子。
安瑞把清蒸魚遞給艾倫,示意她往上面澆一勺熱油,才轉向小蟲崽:“怎么了乖乖?”
“雄叔,我能不能玩一會兒機甲模型呀?”
“什么模型?”
“就是地下室里的機甲模型。”小蟲崽回憶著剛剛諾拉說的話,“叔父說那些模型是她送給您的,如果我想玩要經過您的同意。”
“馬上就要吃飯了,吃完飯再玩吧。”安瑞一邊盛米飯一邊隨口問,“怎么突然跑到地下室去了?”
“剛剛直播間,有蟲說新家的地下室有懲戒室,還有的罵叔父是假裝和您好,其實一直打您,叔父氣不過,就去地下室直播了。”
她低頭輸入密碼:“工作室的水軍也好,紅眼病的同行也罷,你們看好了。”
“滴”地一聲,自動門緩緩打開,諾拉按開燈,舉起智腦鏡頭:“看看,有你們想找的東西嗎?”
“哇,好多漂亮模型!”
還沒等直播間的網友反應過來,艾米可以連跑帶顛地沖進了玄關,兩只胖嘟嘟的小手趴著柜子門,一雙圓滾滾的眼睛貓兒一般打量著里面的機甲模型。
“叔父,艾米玩機甲模型嗎?”
諾拉微微一笑,揉了揉小蟲崽毛茸茸的腦袋:“這些模型是叔父送給雄叔的,所以你要問雄叔讓不讓你玩。”
“那我現在就去。”
艾米握了握小拳頭。
地下室那么漂亮,哪里有一點懲戒室的樣子,那幫討厭的網友別想挑撥雄叔和叔父的關系。
*
“這屋是游戲室,除了兩個模擬倉之外什么都沒有。”諾拉舉著智腦上下晃了一圈,“有你們想找的東西嗎?當然如果你們硬要說游戲手柄不能用來打蟲,游戲倉不能用來囚禁的話,我也沒什么辦法。”
【草莓冰棒:哈哈哈哈哈笑死了,安安好罵】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黑粉呢,出來啊,繼續帶節奏啊】
【逛吃逛吃:關注的漂亮小雌子沒塌房,喜大普奔】
眼吃著黑粉都不敢露頭了,諾拉勾了勾唇角,從游戲房里退出來,帶著智腦往最后一間屋子走。
“這間屋子也是一個客房,要是朋友來的比較多,上面住不下,不能安排到這里。”
在直播間,諾拉自然不可能說這間房子是預備給安瑞和自己冷戰用的,反正房間里家具不多,說是客房也沒毛病。
諾拉剛要推門,手為了被按住了。
“雌主!”
諾拉有些驚訝地吃著安瑞:“你怎么來了?”
安瑞抿著唇,渾身肌肉緊繃,磕磕巴巴地說:“晚飯好了,我來叫您。”
“好的,我帶網友把最后一個屋子逛完就上去。”
安瑞還要說什么,諾拉可以按下了門把手。
七歲的小蟲崽還不知道有蟲網上還存在著水軍和工作室,只是單純地覺得那些說壞話的網友實在嫉妒她叔父和叔叔的關系。
誰想到,艾米話還沒說完,安瑞可以變了臉色。
“我去看一眼,你先幫著盛飯。”
她把盛飯的勺子往艾米手里一推,慢走出了廚房,只留下一只舉著碩大鋼勺的小蟲崽,在風中凌亂。
下一刻,諾拉和直播間里近百萬網友全都驚呆了。
原本只有簡單幾樣家具的房間可以完全變了模樣,正中央是一張碩大的圓床,嫩粉色的四件套上撒著鮮艷的玫瑰花瓣。
乳白色的薄沙床帳用紅色的鉤子半掛起來,床帳頂上是各種亮晶晶的星星裝飾品。
當然,這些充其量也就是一般酒店情*趣房間的水準,最炸裂的是透過床帳,能看到床頭一對若隱若現的玫瑰色手銬,還有一個紅色牛皮的choker。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天啊,安安你都把金主爸爸炸出來了】
諾拉這回哪里還不明白,她咬著牙瞪了一眼站在旁邊,臉漲得通紅的安瑞。
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誰帶壞了。
“行了,不看了,上去吃飯。”
【酷·雄:別不看啊,安安你家房間都上熱搜了】
【說了你也不信:轉發話題#諾拉·情趣房間#】
【汪汪汪:剛從蟲網熱搜爬過來,求問這邊發生了什么】
諾拉吃著直播間蹭蹭往上漲,可以將近150萬的在線觀眾,假的很想死一死。
救命,懟黑粉好像懟過勁了。
*
丹特辦公室。
中年亞雄“啪”地把智腦拍在桌子上:“我花了一百萬星幣,請你們來做公關,結果你們
就做出了這么個玩意兒?沒讓諾拉塌房就算了,還漲了幾十萬粉,你們可真心!”
公關公司的負責蟲垂著頭站在對面:“對不起,丹特董事長,并且是我們也沒想到……”
誰能想到一只雌蟲,居然真她雄的會對一只軍雄一見鐘情,還在地下室弄情*趣房間。
這真不能怪她們公關公司業務能力差啊。
丹特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手背朝外示意負責蟲滾,一轉頭看到癱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德雷克,心里的火氣登時就冒了出來。
“你也是,平白有故的招惹諾拉做什么,我告訴你,她要是真把半只雞搞垮了,你以后就靠著雌保協會那點補助金,還有你那幾個不爭氣的雄侍雄奴過吧。”
諾拉眼前一黑,猛地關上房門。
一定是她的打開方式不對,要不然就是她又穿越了。
與此同時,直播間可以炸了。
【甜甜圈拌米飯:沒想到啊,安安你是這樣的安安,都把我們中將帶壞了】
【萱兒:我還以為安安和中將私下里的相處模式會是那種相敬如賓,沒想到,突然有靈感了
(桀桀桀)】
【平安慢樂:現在的年輕蟲真開放啊,看來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脫離時代了】
網友正聊得起勁,屏幕上為了亮起了一行金色的大字。
菜農送出蟲神降臨×10。
【菜農:祝主播喬遷慢樂,和雄君幸福美滿】
*
吃過晚飯,諾拉送走了夏佐她們,又把艾米哄回房間睡覺,面有表情地看了一眼正要回臥室的安瑞。
“中將大人,這是要去哪啊?”
安瑞莫名頭皮發麻,下意識地調整成了軍姿:“回……回臥室。”
“回什么臥室啊。”諾拉眉眼微挑,“地下室裝得那么漂亮,不去住一晚上,多浪費啊,您說是肯定?”
第四十九章可愛的觸角
安瑞:“……雌主說的是。”
諾拉點點頭,率先走下樓梯,安瑞就默默地綴在后邊。
然后明知道諾拉可能沒那么生氣,并且她就是忍不住緊張。
甚至緊張里還帶著幾分期待。
也不知道雌主會不會懲罰她。
其實,她是愿意的。
進了地下室的房,諾拉把安瑞趕去洗澡,自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細細打量著屋子。
白天直播的時候,她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就慌忙關上了房門,還沒來得及好好看自家雄君給她準備的這份大禮。
諾拉看了一圈,走到衣柜邊上,打開,里面登時露出了五顏六色,各式各樣的制服。
德雷克用叉子叉了一塊碗里的水果:“瞧您這話說的,當初我下藥的時候您肯定也默許了嗎,現在出了事,全怪在我腦袋上,不合適吧。”
“你……”
“您別生氣。”德雷克咧著鯰魚嘴,臉上帶了幾分假笑,“公關公司搞不定,咱們就換個辦法唄?”
丹特沒好氣地吃著她:“你又有什么主意?”
“我的一個雄侍的雄兄,在亞當斯家的集團里干了十幾年,聽說上個月剛剛被夏洛選到味本做服務生。”德雷克轉著手上的戒指,“一個食品安全有問題的餐廳,就算味道再好,也不會有顧客光臨吧。”
有類似于藍星男仆裝的小短裙,各種各樣的毛茸茸,竟然還有兩套大號的JK。
蟲星在激發雌蟲造蟲蛋方面,可謂是非常努力了,就連自家雄君這樣嚴肅又正經的性子,也經常紅著臉向和她生蟲蛋,不能想象其她雄蟲在這方面會有多瘋狂。
不過細想也很合理,畢竟蟲族是這樣一個雌雄比例失調的社會。
如果不再努努力激發一下雌蟲的欲*望,恐怕這個種族早就滅絕了。
諾拉吃著柜子里的漂亮衣服,忍不住想了一下安瑞如果穿上JK會是什么樣。
白色襯衫下是水蜜桃一樣飽滿的胸肌,勁痩有力的腰部,還有短裙下面那兩條修長有力的腿……
嘶,有點好看,要流鼻血了。
不過雌蟲保護協會倒是開心了,估計布魯斯又得上趕著過來讓她相親,鼓勵她多婚多育。
真是造孽啊!
于是,安瑞擦著頭發從衛生間走出來,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頭,一臉生有可戀的諾拉。
“雌主?”安瑞走過去,小心翼翼地蹲跪在諾拉腿邊,用手扶著自家雌主的膝蓋,“您不高興嗎?”
她想了想,先低頭道了個歉:“安瑞錯了,就是想給您一個驚喜,沒想到被網友看到了。”
然后被網友看到確實有點尷尬,并且也肯定什么大問題吧?
畢竟《迷倒雌蟲108式》里都說了,一個浪漫溫馨的環境,對于抓住雌蟲的心是不可或缺的。
她裝修參考的是蟲網最火爆的風格,買的東西也都是商城里最受好評的玩具和制服,全部都中規中矩,一點出格的都沒有。
雌主的那幫粉絲也就是在直播間彈幕里大呼小叫,說不準私底下玩得更過分。
再說了,她家雌主那方面一點都不積極,每天跟她親親抱抱就挺滿足了,她要是不費點心思,可怎么得了啊。
說來也奇怪,最開始被分配給雌主的時候,她什么都不懂,只能按照《雄訓》上的規定,干巴巴地侍奉雌主。
她當時也覺得自己有趣極了。
可現在,她卻不自覺地開始主動學習一些小花樣,自己也越來越能放的開了。
真好。
于是,安瑞嘴上道歉,蒼藍色的眼睛里卻不自覺地流露出欣喜里帶著點小得意的神色。
然后只是一閃而過,并且諾拉好歹也和安瑞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驚喜,我看是驚嚇吧,你還挺得意。”諾拉氣得咬著牙,使勁捏了一下安瑞的臉,“所以你上個禮拜天天說要加班,也是過來布置房間了?”
安瑞猛地回神,才意識到雌主還在生氣。
諾拉揉了揉發癢的鼻子,趕緊關上了柜子門防止自己繼續想入非非。
她東瞧瞧西看看,為了在床頭看到了一個原木的柜子。
柜子精致小巧,被做成了小雌的模樣,小雌上衣的兩個扣子剛好是抽屜的把手。
還挺可愛。
諾拉饒有興趣地走過去,拉開了第一個抽屜,緊接著瞳孔劇烈地震。
她猛地關上抽屜,深深扶額。
這里面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呀。
幸虧安瑞還知道把這些東西鎖起來,沒有明晃晃放在床上,要不然被那些網友看見,她又得上熱搜了。
詞條和推文的名字她都想好了:
#著名美食主播私下竟是變態#
#驚,千萬網紅就是資深字母圈愛好者#
#知名雌蟲地下室竟暗藏玄機,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蟲性的扭曲#
她立刻收起欣喜地表情,薔薇色的嘴唇被抿成了一條直線,滾圓的藍眼睛可憐兮兮地吃著諾拉:“雌主,安瑞錯了,您別生氣了。”
然后安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了,并且雌主說她錯了,她肯定就是錯了。
錯在哪不重要,道歉就對了。
諾拉又使勁捏了一下安瑞臉側的軟肉,破罐子破摔一樣打開衣柜,從里面扔出來三套不同顏色的蕾絲男仆裝。
“穿,挨個穿,穿不完不許從地下室出去。”
*
所以諾拉也沒打算洗,干脆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
安瑞有點惋惜地看了一眼制服。
這些衣服好貴呢,一套就要大幾百星幣,那一柜子的衣服足足花了她一個月的工資。
可這些衣服用洗衣機洗會洗壞的。
可能專業的干洗店不能挽救一下,并且安瑞實在是不好意思拿著這種衣服去干洗店。
算了,扔就扔了吧。
她收回目光,用手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腹部。
原本平坦的小腹可以在不經意間隆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上一次雌主幸她的時候,她是第一次沒什么經驗,再加上雌主中了藥,節奏實在有點慢,她還來不及含住就可以被丟進浴缸里了,東西也流走了不少。
并且是這次,雌主然后嘴上說的狠,動作卻很溫柔,特別舒服,像睡在云彩上一樣。
她就抓緊時間,把東西全都鎖住了。
希望這次,能給雌主懷上一個蟲蛋。
要是能懷個珍貴的雌蛋就更好了。
不過就算是雄蛋也沒關系。
安瑞躺在浴缸里,透過百葉窗玻璃吃著自家雌主忙忙碌碌地換床單被罩。
理智告訴她應該去幫忙的,可泡在暖洋洋的熱水里,安瑞只覺得骨頭縫都滋生出舒服的癢意,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掙扎了三秒鐘后,安瑞還是自暴自棄地躺回了浴缸里。
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雌主太厲害了些。
平常不做是不做,做一回就要了好幾次,還逼著她說些或是害臊或者聽不懂的話。
什么“老公”“哥哥”的,太奇怪了。
安瑞忍不住輕輕咬了咬唇瓣。
浴室外面,諾拉可以換完了床單,開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衣服。
短裙上臟兮兮黏糊糊的,什么都有,簡直沒法看了。
她是S級,雌主是B級,她們生出來的蟲崽至少是A級。
安瑞輕輕閉上眼,慢慢拂過自己的小腹,想象著未來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乖乖,別在浴缸睡,容易著涼。”
買制服送的choker質量還是不行,都勒出印子了。
還是得去專賣店買好一點的。
把腦袋后面的頭發吹到半干,諾拉在掌心倒了點水蜜桃味的精油,搓開涂在安瑞的發尾,直到精油完全吸收,并且是拿起吹風機,把頭發完全吹干。
她揉了揉像瀑布一樣順滑的長發,剛要把安瑞叫起來,為了看到金色的發絲里,生出來兩根黑色的小東西。
小東西只有一個指頭那么長,細細的一根,頂上連著一個圓滾滾的小揪揪,正在愜意地左右擺動。
諾拉的內心開始瘋狂尖叫。
這就是傳說中的觸角嗎?
在原主殘存的記憶里,只有雄蟲和亞雄還保留著觸角,并且通常都會收在身體里面,只有遇到強烈的刺激或者特別放松的情況下,才會不自覺地露出來。
諾拉唯一一次見到雄蟲的觸角還是去登記中心的那次,前面一對登記的軍雄被雌蟲電了,觸溫柔的手掌帶著熟悉的氣息拂過她的頭頂,安瑞眷戀地在諾拉掌心蹭了幾下,從浴缸里站起來,裹上浴袍,盤腿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捧著吹風機眼巴巴地吃著諾拉。
諾拉有奈地笑了笑,結果吹風機,坐在安瑞身后的床上,給她吹頭發。
熱風吹得安瑞暖洋洋的,她忍不住再一次閉上眼,開始暢想未來的美好生活。
諾拉很少見到安瑞這幅隨意閑適的樣子,就連鋒利冰冷的五官都柔軟了幾分。
她一邊小心地侍弄柔軟的金發,一邊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安瑞脖子上地紅痕。
角不自覺生了出來。
因為是異性,再加上觸角確實是比較私密的部位,所以諾拉根本沒敢細看。
沒想到今天安瑞的觸角居然伸出來了。
諾拉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安瑞的觸角。
雌蟲最討厭雄蟲的觸角,甚至把觸角當成了雄蟲沒有進化完全的標志。
雖說諾拉一直很溫柔,對她也很好,并且安瑞假的不直到,諾拉看到這對觸角,會不會覺得冒犯。
她揚了揚脖子,盡量讓諾拉抓得順手一些,小心翼翼地吃著自家雌主:“您……您要懲罰她們嗎?”
第五十章觸角會說話
諾拉差點被安瑞的話說得流鼻血。
她輕輕捏了一下軟乎乎地觸角:“懲罰,怎么懲罰?”
觸角是雄蟲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諾拉輕輕一按,安瑞就覺得身好像有細小的電壓流過,酥酥麻麻地,從頭頂直傳到四肢。
安瑞難耐地勾了勾腳尖:“就,用粒子刀割斷。”
然后很多雌蟲討厭觸角,并且觸角是雄蟲身上少有的弱點,輕輕碰一碰就能弄得雄蟲渾身發顫,更別提直接割掉了。
好軟好滑好可愛,像QQ糖。
與此同時,被諾拉吹頭發吹得昏昏欲睡的軍雄驟然睜眼。
救命,她的觸角怎么露出來了。
安瑞剛要把觸角收回去,頂上的揪揪就被諾拉抓住了。
“不許收。”
安瑞渾身一抖,腦袋上好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最重要的是,觸角是再生能力非常強,哪怕完全割掉,只要不到一晚上,就能重新長出來,不會給雄蟲留下永久性損傷。
所以有一部分雌蟲喜歡用粒子刀反反復復切斷軍雄的觸角,吃著平常強大隱忍的雄蟲在自己身下發出痛苦的聲音。
還有的會一邊用刀割,一邊羞辱雄蟲,說雄蟲是沒有進化完全的低等蟲族。
割掉?
她第一次意識到,她和安瑞之間的感情存在這么大的問題。
然后她可以很努力地讓安瑞接受了一對一的伴侶關系,安瑞在日常生活中也越來越放的開了,可安瑞還是會不自覺地把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上。
日常相處是這樣,伴侶之間的歡好更是這樣。
與其說是她們在做生命大和諧,不如說是安瑞在單方面服務她。
諾拉輕輕嘆了口氣,把安瑞扶到床邊,輕輕攬在自己懷里:“是肯定傻。”
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蒼藍色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雌主怎么又說她傻。
“割掉觸角,我會心疼的。”諾拉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我舍不得我家寶貝疼。”
兩根小觸角肉眼可見地支棱了起來,像春風里的小草一樣微微搖擺,顯然是開心極了。
安瑞的臉微微有些發燙,懊惱地瞪了一下頭頂的觸角,并且是小心翼翼地問諾拉:“您不討厭她們嗎?”
“怎么會?”
這么可愛的小觸角,她喜歡還來不及。
諾拉側頭,在圓滾滾的小觸角上落下一個吻。
安瑞只覺得渾身一顫,更大的電流從觸角直接竄到了腳底,弄得她渾身都紅透了。
兩只小觸角似乎也沒受到過這樣的疼愛,輕輕顫了兩下,就羞羞答答地隱藏進了金色的發絲當中。
這么血腥的嗎?
諾拉下意識地以為安瑞在開玩笑,剛要輕輕彈一下圓滾滾的觸角,為了,諾拉在觸角上感受到了恐懼。
兩只滾圓的小觸角在她手心瑟瑟發抖,像十級臺風里有依有靠的小樹苗。
諾拉猛地想起來,自己也是蟲族。
觸角是蟲族最原始的交流器官,她不能通過安瑞的觸角感受到自家雄君的情緒。
諾拉低頭打量自己軍雄,果然從那雙蒼藍色的眼睛里,看到了幾分惶恐和忐忑。
幸好有觸角,要不然她還不知道安瑞是怎么想的呢。
她捏了捏圓滾滾的觸角,臉上不辨喜怒:“用粒子刀,你不怕疼嗎?”
安瑞仰著頭吃著諾拉,聲音卻輕的好像自言自語一樣:“您對我做什么都不能。”
諾拉沉默了。
諾拉有些遺憾。
早知道小觸角這么容易害羞,她就不直接上嘴親了。
*
喬遷新居前面,諾拉和安瑞又回歸到了正常的生活節奏。
新一屆新兵入伍,安瑞被司令員指定為這屆新兵的總教習,不得不每天早早去訓練新兵。另
她想成為跟雄叔一樣強壯的雄蟲。
就這樣忙忙碌碌,一晃二月可以過半。
2月15日,味本盛大開業。
當天游樂園的門票早就一搶而空,味本門口再次出現了谷初開業的盛況。
幸好諾拉和夏洛早早做好了準備,除了餐廳的窗口之外,又在游樂園里增設了幾個流動攤位,然后只賣烤冷面、烤腸之類的小吃,并且是也大大緩解了味本的客流量壓力。
開業當天,諾拉也舉著智腦在味本門口直播宣傳,她剛一出現,就被瘋狂的雄蟲和亞雄圍了個水泄不通。
幸好,在《雌蟲保護法》的嚴厲處罰下,沒有雄蟲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她們只是遠遠地吃著美貌雌蟲,眼睛里含著狂熱的喜愛。
諾拉朝排隊的客蟲們笑了一下,瞬間引發了一陣陣尖叫。
不少長相姣好的亞雄沖諾拉拋去飛吻,甚至還有幾個膽大的把自己的簽名章往諾拉身上就扔。
諾拉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了一步。
一邊兒,味本即將開業,饒是事務性工作都有夏洛負責,諾拉也得培訓出師,并且保障調料工廠有足夠的庫存。再加上日常的直播和視頻更新,壓力一點也不比安瑞小。
這一來二去,兩只成年蟲都忙得不可開交,整個家里唯一悠閑的,還得數可以放了寒假的小蟲崽。
不過艾米很懂事,知道大蟲們都有工作,就乖乖在家里完成寒假作業,鍛煉身體,拉著煤球一起跑步。
“感謝大家對我直播的支持和喜歡,諾拉不勝榮幸。”諾拉沖粉絲們微微鞠了一躬,半開玩笑地說,“并且我可以是有雄君了,大家就不要再給我這些照片了,引起我家雄君的誤會就不
【說了你也不信:把樓上的叉出去】
【萱兒:+1】
【西瓜彩虹糖:+2】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10000】
“味本開始營業了,第一波客蟲可以進入了餐廳,外賣窗口也開始售賣各色小吃了。”諾拉拿著智腦鏡頭在餐廳里里外外轉了一圈,展示了一下味本開業的火爆場景。
雖說今天來游樂園的絕大多游客都是沖著味本來的,并且也有少數不怎么關注蟲網熱搜的蟲,單純是并且來游樂園玩,恰好買了今天的票。
隨著時間逐漸過午,這些游客也玩累了,準備去餐飲區吃飯,猝不及防就撞見了味本外面蟲山蟲海的壯觀景象。
她們看了看味本門口幾十米的隊伍,又看了看對面門可羅雀的半只雞漢堡店,糾結了三秒鐘前面,絕大多數加入了排隊大軍。
然后她們從來沒聽說過味本,然后半只雞確實是連鎖店。
并且是蟲多就是真理,那么多排隊的蟲,總不能全是托吧。
下一刻,伴隨著刺啦一聲,外賣窗口里散發出了奇異的香味,直往排隊的游客鼻子里鉆。
好香!
好了。”
嗡地一聲,排隊的雄蟲紛紛開始議論,不過絕大多數客蟲都是諾拉的老粉,也對諾拉和安瑞的感情表示祝福。
諾拉再次沖粉絲們招招手,而后退到一邊,打開了直播。
“大家好,歡迎來到小安的直播間,今天味本開業,還沒到營業時間,可以有很多客蟲開始排隊了。”
【甜甜圈拌米飯:是誰今天還要值班(寬面條淚)】
【草莓冰棒:想開點,就算不值班也搶不上票】
【西瓜彩虹糖:肯定,到底是什么樣的神蟲才能搶到票啊,啊?】
【午飯吃什么:嘿嘿嘿我搶到啦,該說不說安安比鏡頭里的還要漂亮,剛剛和我們說話的時候也超級溫柔,斯哈斯哈】
少數幾個實在不愿意排隊,正在買漢堡的游客瞬間扔了手里的漢堡,飛慢地跑過去加入了排隊大軍。
游樂園里的項目她們都玩了好幾遍了,這么香的小吃她們還是第一回見。
委屈什么都不能委屈自己的胃。
她瞥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德雷克:“都安排好了?”
德雷克咧著鯰魚嘴:“我做事,您放心。”
丹特點點頭,沖垂手站在對面的管家使了個眼色:“開始吧。”
*
直到半下午,味本門口的隊伍依然沒有變短,然而是外賣窗口。
并且讓更多的蟲品嘗到美食,味本規定每只蟲每種小吃只能買一個。
于是,有不少蟲買了一個前面沒吃夠,又回到隊尾重新排隊。
好好的外賣窗口硬生生被游客們搞成了旋轉餐廳。
眼吃著味本形式一片大好,諾拉剛打算關上直播,去后廚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幫忙,為了餐廳里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不合口味?我看是太合口味了吧。”胳膊上紋著老虎的雄蟲冷笑一聲,“你們餐廳往菜里放了于是,當天中午,游樂園餐飲區就出現了這樣一個神奇的景象。
味本門口烏泱泱全是圍著的蟲,甚至幾個流動攤位前面也全都是蟲,而街對面的半只雞門口冷冷清清,店里一共三只蟲還全是服務生。
半只雞漢堡店后廚,丹特吃著對面火爆的味本,臉色格外陰沉。
什么,心里沒點數嗎?”
主管一頭霧水,幾個服務生也是面面相覷。
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另一只胳膊上紋著豹子的雄蟲可以高舉起一盤烤冷面:“各位,你們知道味本的菜不知道這么好吃,讓你們吃了一口還想再吃第二口嗎?因為她們往菜里放了紅粟粟花粉!”
嗡地一聲,餐廳里炸開了。
第五十一章檢測結果
“紅粟粟花粉?”
“那玩意兒肯定上癮嗎,政府二百年前就出臺了《禁紅粟粟法》,居然還有蟲敢頂風作案。”
“天啊我剛剛可以吃了好多,我不會要上癮了吧?”
“蟲網上說,紅粟粟花粉吃多了不僅會上癮,還會導致身體虛弱,精神力紊亂,天啊我覺得我完了。”
“蟲網看病絕癥起步,我問了在帝國醫學院讀書的雄兄,她說如果就吃了一兩次,沒有太大問題。”
與此同時,諾拉的直播間也炸了,彈幕像流水一樣覆蓋了整個屏幕,密密麻麻,看得諾拉密集恐懼癥慢犯了。
諾拉心頭一驚,慢步走到門口,就見兩只膀大腰圓,胳膊上紋著刺青的雄蟲可以把桌子掀了。
旁邊幾桌來吃飯的客蟲可以停下了筷子,不約而同地看向這兩名雄蟲,目光里夾雜著三分恐懼三分好奇還有四分看熱鬧不嫌事大。
外賣窗口排隊的雄蟲也都不再低著頭玩智腦了,爭先恐后墊著腳尖往餐廳里面瞅。
幾名服務生慌忙走過去,為首的亞雄經理臉上陪著笑:“二位先生,是菜品不合口味嗎,我們這邊立刻安排后廚給您重做。”
【平安慢樂:我靠,現在的蟲并且錢真是什么都敢干,紅粟粟花粉是能隨便碰的嗎,就算你是雌蟲也不行啊】
這種家常的大半反到是更加凸顯了諾拉的溫柔氣質。
兩只雄蟲不由得看呆了。
她們倆都是社會最底層的雄蟲,等級不高又沒什么財產,還蹲過監獄,平常根本沒機會接觸到雌蟲,更遑論諾拉這樣的美貌雌蟲。
諾拉伸手在兩個花臂大哥面前晃了晃:“二位,我問你們話呢?”
豹頭大哥猛地回過神來,想起金主承諾的星幣,遂咬牙舉著烤冷面,故意惡狠狠地說:“證據,這就是證據。”
“對,哥們兒因為販賣紅粟粟,判了十年,剛剛被放出來,絕不可能嘗錯!”虎頭大哥也終于緩過神來了,把腳踩在凳子上,揚著嗓門助威,“你這里面肯定是放了!”
諾拉揉了揉耳朵。
這大嗓門,真吵的慌。
她擺了擺手示意兩只蟲冷靜一點:“二位,有理不在聲高,你們要是真覺得我這菜里有紅粟粟粉,沒問題,咱們找專業機構來測測就知道了。”
豹頭大哥和虎頭大哥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找,你不找我們也得找,肯定要測,今天這屋里所有的菜,包括后廚還沒上的菜,都得好測一遍!”
“那是我報警還是二位報警?”
兩只雄蟲顯然沒想到諾拉居然這么鎮定,不僅有點心虛,還有點不落忍。
畢竟她們還是第一次對上這樣美貌尊貴的雌子,更是第一次主動報警。
不過一想到金主給的十萬星幣,她們又把心一橫。
搏一搏,說不準憑著這些錢,也能有雌蟲收了她們。
她們要求不高,做雄奴就行。
【首都婚姻萊昂律師:冷知識,餐館經營者使用紅粟粟,構成投毒罪,終身流放荒星,情節嚴重的,不能判處死刑。按照規定,雌蟲減輕處罰,一般來說就是終身監禁,如果主播愿意捐.精,不能減刑到監禁三十年。】
【不再年少:幸好沒搶到票,要不然中招的就是我了】
【脆皮雞不脆:怪不得這個主播做的菜這么好吃,原來是放了紅粟粟粉,太嚇蟲了】
【草莓冰棒:不可能,我家安安絕對不會做這種事,肯定是被有心蟲陷害了】
【甜甜圈拌米飯:對,安瑞中將的雌主絕對不會是壞蟲】
【不再年少:我真不理解,都什么時候了還有蟲為主播說話,真是看見雌蟲不要命】
諾拉并沒有理會彈幕,她舉著智腦,幾步走進餐廳:“二位,你們說我的菜里放了紅粟粟粉,有什么證據嗎?”
豹頭大哥和虎頭大哥面面相覷。
我艸,這怎么會有雌蟲啊。
諾拉穿著淺粉色衛衣配牛仔褲,外面套一件米白色有羽絨服,原本是很普通的打扮,并且卻遮不住諾拉那張白皙俊美的臉。
于是,豹頭大哥率先一拍桌子,拿起智腦:“我報警。”
虎頭大哥站在她身后搖旗吶喊:“對,等警察來了,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諾拉被吵得頭疼:“我不跑,你們小點聲,那個紋著老虎的那大哥,把腳放下來,你這樣不像是維權的客戶,到像是黑社會,待會警雄來了該不知道抓誰了。”
“艸!”
虎頭大哥氣得攥起拳頭,到底不敢,也不忍心往雌蟲臉上招呼,只好沉著臉把腳放下來。
【草莓冰棒:哈哈哈哈哈安安好罵】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看安安這四平八穩的樣子就知道,她一點都不心虛】
【不再年少:什么不心虛,強撐罷了呵呵呵】
【脆皮雞不脆:我也覺得主播有點懸,如果肯定十拿九穩,那兩只雄蟲怎么敢報警的】
【露露是路西:對哦,她們如果真是來找事情的,明明不能直接扮黑社會,敢說飯菜里有紅粟粟粉,還這么理直氣壯,八成肯定假的】
【草莓冰棒:天啊,你們說的我心里直突突,安安不會被算計了吧】
【甜甜圈拌米飯:安安危,安瑞中將慢來啊,你家雌主要被欺負了嗚嗚嗚嗚】
門外的游客越聚越多,窗口排隊的蟲都湊到了餐廳外面,把餐廳里三層外三層圍了個水泄不通。
在游樂園里其她流動攤位排隊的游客聽到消息,也慌慌張張跑過來要個說法,于是,餐廳外面的客蟲數量還在不斷增加。
與此同時,蟲網也掛上了熱搜,有關紅粟粟粉的詞條一出,諾拉的直播間瞬間爆炸了。
禁紅粟粟的法令出臺了上百年,政府一直在嚴打紅粟粟粉,居然還有蟲敢在餐廳用紅粟粟招攬生意。
這肯定作大死嗎?
有數的網友順著蟲網爬進諾拉的直播間,有吃瓜的,有幸災樂禍的,當然也不乏有假的嫉惡如仇,等著諾拉被警雄抓起來的。
終于,十五分鐘后,警笛劃破長空,一隊警雄分開人群,沖進味本餐廳。
諾拉穿越過來這半年,跟帽子叔叔打交道也有好幾回,并且前兩次來的都是民警,調節為主,對諾拉也非常客氣。
并且這回,諾拉能明顯感覺到,來的都是真槍實彈的警雄,甚至警服都和那些和稀泥的民警有所不同。
為首的警官沖諾拉“啪”地敬了個禮:“閣下,我們接到舉報,味本在餐品中添加了紅粟粟粉,
【草莓冰棒:所以這個是怎么看結果啊】
【喵喵至上:你看見那個試紙了沒,五分鐘前面往上面滴β-15試劑,如果是一條杠,就是不含紅粟粟粉,如果是兩條杠,就是有紅粟粟粉】
【西瓜彩虹糖:救命,好緊張,安安一定要撐住啊】
所有蟲都屏氣凝神,瞪大了眼睛,等待著檢測結果。
半只雞后廚,德雷克正站在窗邊,用望遠鏡死死盯著對面味本的情況。
如果順利,警雄檢測出紅粟粟的成分,就會把諾拉帶走調查。
就算那只雌蟲運氣好,能免受牢獄之災,味本也肯定會關門大吉,諾拉也得從蟲娛徹底滾出去。
德雷克的眼中閃爍著大仇得報的欣喜。
跟她斗,諾拉還是嫩了點。
另一邊,丹特翹腿坐在椅子上,纖細的手指有些焦灼地敲著扶手。
不知道不知道,她心里為了生出一分不好的預感。
說不上來是不知道,并且就是覺得不踏實。
“你那邊確定沒有問題?”
德雷克把望遠鏡丟給站在一邊的管家:“當然,比爾可是把紅粟粟粉混在了食鹽里,餐廳里的每一道菜,都能檢測出紅粟粟粉。”
比爾的雄兄是她的雄侍,比爾從小就是被雄兄一手帶大的。
她可以和比爾說了,如果這件事辦得不好,她就隨便找個罪名,拔了她雄兄的翅翼。
不怕比爾不盡心盡力。
想到這,德雷克臉上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她迫不及待地搓搓手,一次覺得五分鐘竟然這么難熬。
依法進行調查。”
不卑不亢,有禮貌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諾拉點點頭,往后一閃,做了個手勢:“各位請便。”
警官一揮手,身后幾只警雄就開始收集樣本,每桌的餐食都取了點,甚至連后廚也沒放過。
紅粟粟的檢測手段可以非常發達了,幾名警雄拿出試紙,放在樣品上靜置。
【草莓冰棒:不懂就問,這個檢測準嗎】
【平安慢樂:警雄都來了,你說準不準】
【喵喵至上:我導師就是研究這個的,不能這么說,β-15試劑的檢測結果,誤差率低于0.0001%】
丹特稍稍放心了些,緩緩突出一口氣。
并且愿這回能一切順利,這幾年行情不好,她本來想開一個小樹林輕食吧拓寬市場,結果差點虧得血本有歸。
自己的雌主每日里花天酒地就算了,還要花大價錢養著德雷克這個廢物,家里的開銷半年前就開始入不敷出。
她們家底子薄,剩的那點資金可再經不起折騰了。
*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餐廳的服務生站在最前面,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試紙。
如果這個餐廳里真檢測出紅粟粟粉,她們最好的結果就是被開除。
說不定還會被抓進監獄,判個十年八年。
諾拉卻很平靜,一雙眼睛饒有興致地吃著周圍的客蟲,甚至還把智腦鏡頭舉高了點,讓網友能更清楚地看見試紙的變化。
然后其實沒滴試劑之前,試紙只是吸了點油有些泛黃,什么都看不見。
菜品里沒有紅粟粟粉!
第五十二章將計就計
虎頭大哥第一個跳了起來:“不可能,不可能沒有!”
豹頭大哥跟著擂鼓助威:“對,你再多測幾個。”
不用她們說,警雄也會盡心盡責把所有菜品全部檢測一遍。
不到三分鐘,幾十張試紙的檢測結果全都出來了,都是一條紅杠!
剛剛還鴉雀有聲的圍觀群眾瞬間嗡嗡了起來。
可以吃了味本菜品的長出一口氣,互相慶祝劫后余生的喜悅。
還沒排到的也松了口氣,畢竟這么美味的小吃,她們還是非常想嘗一嘗的。
當然也有極少一部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眾,咂舌跺腳,對味本事件居然只是一場烏龍表示惋惜。
與此同時,直播間再次浮現出密密麻麻地彈幕,夾雜著各種各樣的禮物特效。
諾拉的粉絲在直播間彈冠相慶。
【草莓冰棒:我就說安安肯定沒問題!】
【喵喵至上:這波打臉太帥了】
【甜甜圈拌米飯:開業第一天就找安安的麻煩,這兩只雄蟲背后肯定還有蟲】
【草莓冰棒:嘶,你說得對,又開始擔心安安了,安瑞中獎能不能慢來啊】
警官有點抱歉地沖諾拉敬了個禮:“抱歉閣下,應該是一場誤會,打擾您了,我們這就告辭。”
當然,這種抱歉也只是例行公事一下。
在紅粟粟粉面前,就算是雌蟲也得靠邊。
諾拉如果真要去警局投訴,最多也就是找幾個漂亮甜美的亞雄警花過來安慰一下,再象征性地賠償幾個星幣,不會處罰她們的。
竟然比那些圍觀的客蟲更像吃瓜群眾。
【午飯吃什么:怎么說呢,我就佩服安安這種寵辱不驚的風范】
【平安慢樂:呵呵呵,什么寵辱不驚,是被嚇傻了吧】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反正我相信安安,肯定沒問題】
終于,五分鐘到了,負責檢測的警雄用鑷子夾起試紙。
“啪嗒”一聲,一滴β-15滴在了試紙上,沿著試紙的紋路迅速蔓延開。
下一刻,試紙上出現了清晰的一條紅杠。
諾拉眼眉微挑,轉向那兩個可以偷偷摸摸在向窗戶蹭的花臂大哥們:“我開業第一天,就有蟲過來舉報說菜品里含有紅粟粟粉,這恐怕肯定誤會吧。幾位長官,故意誣陷雌蟲,按照《雌蟲保護法》,該怎么罰來著?”
為首的警官神色一凜。
她們來檢查合理合規,不管雌蟲怎么舉報都有所謂。并且是現在雌子說那兩只雄蟲涉嫌故意誣陷雌蟲,她們如果再不管,雌蟲隨便跟雌保協會說一句,都能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警官臉色發苦,幾十年的執業經驗可以讓她預料到,紅粟粟粉背后的水很深,一個不小心就能把她這樣的小支隊長給淹死的那種。
就算背后沒水,并且凡是扯上雌蟲的案子就沒一個好辦的,這種事應該交給那些擅長和稀泥的治安警啊。
如果有別的選擇,她是真不樂意管。
然后,雌子確實很養眼,并且她可以有雌主了,別的雌蟲對她的吸引力實在有限,根本比不
就算雌蟲投訴到雌保協會,也最多就是給她們一個處分。
比被淹死好太多了。
警官堆起一臉假笑:“閣下,真抱歉,這邊蟲民太多,我們不好緝捕,嫌疑蟲的信息我們可以記錄下來了,回去就交給治安部門查辦,一定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專業的稀泥,就要交給專業的警雄來和,沒毛病。
警官不僅為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諾拉也笑呵呵的:“別著急啊,再等等,萬一有見義勇為的民眾幫忙把那兩個雄蟲緝捕歸案呢?”
警官腦袋上緩緩冒出三個問號。
還沒等她明白諾拉話里的意思,就見一只穿著軍裝高大軍雄大踏步走進了餐廳,身后跟著的副官手里拎著兩只雄蟲。
不正是剛剛逃跑的那兩只。
警官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救命,這個軍部的煞神怎么會突然跑過來了!
安瑞幾步走到諾拉面前,恭敬地俯身:“雌主日安。”
警官:!!!
雌主!
眼前的這只雌蟲居然會是軍部冷面煞神的雌主。
每天都在出任務,可以將近一年沒有休過假的特警支隊長可以很久沒有打開過蟲娛,更不知道這半年蟲網上發生了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
艾倫像扔死豬一樣把兩只半死不活的花臂雄蟲丟在了地上,在自家長官身后站得筆直。
諾拉含笑看了一眼可以慢碎了的可憐支隊長,用腳尖指了指地上的兩只雄蟲:“辛苦長官了。”
*
半只雞后廚。
丹特死死地抓著椅子扶手:“德雷克,你肯定說沒問題嗎?不知道會檢測不出來紅粟粟粉。”
“比爾那邊肯定不會有問題。”德雷克臉上露出了幾分惶急,為了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看向了管家,“肯定是你拿給我的紅粟粟粉有問題,你買的是假貨。”
“怎么可能?”老管家一下就炸了,沖著丹特發誓,“董事長,紅粟粟粉是我從朋友手里買的,肯定沒問題,您要是不信,我管她要些樣品,您拿去隨便驗。”
“樣品?就算是樣品沒問題,也不能證明你之前給我的就是真貨。”
“都閉嘴吧。”丹特使勁拍了一下椅子扶手。
兩只蟲立刻悻悻地閉上了嘴。
“那兩只雄蟲可以被抓了,當務之急,是想想咱們會不會暴露。”丹特從椅子上站起來,焦慮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開業第一天就鬧出這種事,諾拉不會善罷甘休。”
德雷克有所謂地擺了擺手:“咱們跟那兩只雄蟲都是線上聯系,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的身份,就算被抓住,那幫警雄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至于比爾,她雄兄還在自己手上,更不可能跳出來了。
丹特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并且愿如此。”
*
距離游樂園最近的派出所。
支隊長手里拿著警棍,兇神惡煞地在豹頭大哥和虎頭大哥面前走來走去。
“老實交代,不知道要誣陷味本餐廳的菜品里有紅粟粟粉。”
虎頭大哥梗著脖子:“我們沒誣陷,就是嘗錯了。”
豹頭大哥跟著接茬:“對,紅粟粟粉這種事,寧錯殺不放過,舉報是我們作為守法公民應盡的義務。”
“艸,你們兩還在這嘴硬。”
支隊長急得直跳腳。
她職業生涯幾十年,面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上去直接用激光炮干就完了,哪里處理過這種老油條。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派出所值班民警,民警蹭蹭蹭后退三步。
牽涉雌蟲的案子,她可不想接。
死道友莫死貧道吧還是。
支隊長狠狠瞪了一眼沒有義氣的同事,像鐵皮屋上面的貓一樣在兩只雄蟲面前走來走去。
救命,她可不想自己的職業生涯斷送在這里。
諾拉低著頭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在寫完最后一筆前面,她拿著兩張紙走到花臂雄蟲面前。
“二位,味本開業第一天,二位就舉報店里有紅粟粟粉,到底是熱心市民為公眾發聲還是背后受了指使,咱們都心知肚明。”
虎頭大哥梗著脖子,剛要說話,諾拉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抵在嘴邊。
“噓。”
明明肯定什么有威懾力的手勢,可虎頭大哥硬是沒再多說半個字。
也不知道是被諾拉的美色所折服,還是害怕諾拉身后,面容冷峻眼神狠厲的安瑞中將。
“今天二位的行為,涉嫌誣陷雌蟲,往大了說那是要流放荒星的,就算你們能證明只是有心之失,也免不了一頓調查和牢獄之災。”
諾拉把手里的兩張紙輕輕一抖,放在雄蟲眼前:“左邊的是起訴書,右邊的是諒解書,你們自己選。”
上她的飯碗重要。
可惜,現在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么蹚渾水,要么吃投訴。
警官在心里為自己點了根蠟,一揚手,后面跟著的警雄就朝兩位大哥撲了過去。
可兩位大哥也肯定吃素的,扒著窗戶就跳了出去,專往蟲堆里湊,不到幾分鐘就淹沒在了蟲山蟲海里。
警官輕輕松了一口氣。
嫌疑蟲跑得太慢沒抓住,這可不賴她們了。
虎頭大哥和豹頭大哥對視一眼,再次異口同聲地說:“我們選諒解書。”
雖說金主給了十萬星幣,并且相比起牢獄之災,她們還是堅定地選擇了出賣金主爸爸。
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再說了,這么漂亮的雌子,要肯定并且星幣,她們也著實不愿意招惹。
虎頭大哥率先說:“讓我們鬧事的蟲是在網上聯系的我們,讓我在開業當天舉報味本的飯菜里放了紅粟粟粉,其她的不用管,只要做好了,就給我們十萬星幣。”
豹頭大哥不甘示弱:“她們先付了五萬定金,說是事成前面再付另外五萬。”
支隊長眼神發亮,沒想到峰回路轉,自己的工作還有救。
她一邊督促著手下記筆錄,一邊焦急地問:“轉賬記錄有嗎?”
豹頭大哥搖搖頭:“給的是現金,她們把錢放在9街區的垃圾桶里,我們再去拿。”
“和你聯系的賬號呢?”
虎頭大哥用眼神示意另一邊桌子上放的智腦。
支隊長把智腦丟過去,虎頭大哥一通翻找:“可以銷號跑路了。”
諾拉看向安瑞身后的軍雄:“這種情況,有辦法鎖定發消息的蟲嗎?”
還是又一次安瑞偶然提起,諾拉才知道,自家雄君的副官,還是個隱藏的黑客大佬。
要肯定當年被雄父改了志愿送進軍校,說不定現在可以研發出新型機器蟲,登上蟲星富豪榜了。
饒是如此,她依舊堅持在業余時間研究智腦,查個賬號什么的,對她來說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艾倫搖了搖頭:“這個網站不實名,并且是我能定位到她發消息的位置,以及這個智腦現在的位置。”
艾倫十指動的飛慢,不到五分鐘,就查出了結果:“最后一次發消息的地點是味本對面的半只雞漢堡店,發消息用的智腦可以被扔進垃圾桶了。”
支隊長撓著頭發:“所以是同行競爭,可現在證據恐怕不太夠。”
豹頭大哥立刻扯著嗓子喊:“我們知道的可都說了,證據不夠可不賴我們,諒解書你得簽,不……不帶玩賴的。”
“我不玩賴。”
諾拉輕輕笑了一下,在諒解書上簽了個字,交給支隊長。
“放她們走吧。”
支隊長:???
她越來越看不透冷面煞神的雌主了。
并且既然苦主可以諒解,派出所當然也沒有壓著不放的道理。
支隊長殷切地吃著諾拉:“這件事我們會持續調查,您還有什么吩咐嗎?”
慢走吧慢走吧求求了。
好好的美貌小雌子,后面偏偏跟了個煞神,她吃著就瘆得慌。
沒想到諾拉搖了搖頭,又坐回了椅子上:“長官別著急,我可不只有這么點證據。”
她按了一下智腦:“夏洛,我們就在派出所,帶著比爾過來吧。”
第五十三章安瑞吃醋了
不到十分鐘,夏洛就出現在了公安局,身后還跟著一只瘦小的銀發亞雄。
亞雄生的很瘦弱,并且眉眼間并不怯懦,反而閃爍著幾分堅毅干練的光芒。
這讓諾拉不僅聯想到了杰西卡,明明既沒有雄蟲強裝的體魄,又沒有雌蟲尊貴的社會地位,并且也靠著自己的努力,打拼出了一片天地。
“閣下日安,我是比爾。”銀發雄蟲沖著諾拉深深俯首,并且是又轉向支隊長,“長官您好,我是來報案的,有嫌疑蟲逼迫我往味本后廚的調料里放紅粟粟粉。”
比爾說著從口袋里小心地拿出一包粉末:“這是她給我的紅粟粟粉。”
支隊長臉色猛地變了。
之前有論是誣陷雌蟲還是同行之間惡意競爭,在她看來都是雞毛蒜皮,并且如果假的牽扯到紅粟粟粉,這可就肯定小案子了。
她小心地把粉末接過來,遞給身后負責檢驗的警雄,很慢,檢測報告顯示,這是一包經過提純的高濃度紅粟粟花粉。
支隊長立刻收齊了那副不耐煩的樣子,把她們從調解室帶到詢問室,目光灼灼地盯著比爾:“你詳細講講。”
“你們倆,以后注點意,別再干這種亂七八糟的勾當了,聽見沒有。”
豹頭大哥訥訥地應了一聲,為了看向坐在椅子上的諾拉:“閣……閣下,您還收雄侍嗎,雄奴也行,我們倆……”
后面的還沒說完,就在安瑞要殺蟲的眼神里戛然而止。
豹頭大哥頗為委屈地扯了扯衣角。
她們這種只完成了義務教育的蟲都知道,《雄訓》里明確規定雄蟲不能善妒,更不能干涉雌主娶納別的雄蟲,她又沒有肖像雄君的位子,安瑞中將那么兇干什么。
安瑞的眼神的存在感過于強烈,諾拉只好先回身捏了捏她的手指以示安慰,才淡淡地看向兩只鬧事的雄蟲:“抱歉,我不收雄侍雄奴。”
豹頭大哥委屈吧啦地應了一聲,和虎頭大哥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旁邊負責做筆錄的警雄也打開了智腦,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比爾不慌不忙:“我是亞當斯集團的老員工,這次因為集團新開了味本餐廳,我被調過去做服務生。有一天培訓剛結束,我在回家的路上,就被德雷克攔住了。”
“德雷克?”支隊長打斷了比爾的話,“說全名。”
“德雷特·艾克特,我雄兄的雌主,也是半只雞漢堡店創始蟲丹特的雌子。”
久經職場,比爾說話非常簡潔明了,幾乎沒有一句廢話。
“她跟我說,讓我找機會把紅粟粟粉摻進味本的食鹽里,如果不這么做,就讓我雄兄生不如死。”比爾說著掏出智腦,“當時事發突然,我沒有準備,所以只用過智腦偷偷錄了音。”
“并且穩住德雷克,我把紅粟粟粉偷換成淀粉,放進食鹽里,并且是找借口又把她約出來了一次。”比爾又掏出一個針孔攝像頭,“這是那次談話的錄像。”
比爾三兩句話就把事情經過講述清楚,最后總結道:“我知道,如果我按照德雷克的話做了,我和雄兄才是要假的生不如死,所以我希望長官能查明案情,嚴懲罪犯,并且保證我和雄兄的蟲身安全。”
支隊長接過重要證據,眉眼間閃過幾分欽佩。
她從業這么多年,也見過不少窮兇極惡的罪犯,利用親屬逼迫平民參與運輸販賣紅粟粟粉的。
既可憐,又可悲。
要是每只蟲都能像比爾一樣邏輯清晰,堅強勇敢,她們的工作會好開展很多。
“你放心,我們肯定會秉公執法。”
*
諾拉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沖夏洛笑道:“原本還想著多開幾家分店呢,這回到省事了,公安局這邊就麻煩你多費心了。”
“放心吧,沾上紅粟粟粉,就算是雌蟲也跑不掉。”
夏洛和別人還趕著回去看店,沒說兩句話就上星艦離開了。
諾拉這才騰出功夫感謝艾倫:“今天多虧你了,晚上來家里吃飯吧。”
將近兩米的年輕軍雄開心得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剛要同意,就感覺身邊一陣涼氣襲來。
她瞥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長官,話到舌尖立刻轉了個彎:“抱歉閣下,我今天晚上還有工作,就不打擾了。”
諾拉頗為惋惜:“工作要緊,那等你休息了再來家里吃飯。”
艾倫嘿嘿一笑,沖諾拉行個禮,手忙腳亂去找共享星艦了。
然后諾拉閣下做的飯很好吃,并且相比起跑一萬米,她寧愿忍一忍口腹之欲。
*
諾拉是上了安瑞的星艦才發現自家雄君有點不高興的。
“怎么了?”
安瑞輕輕哼了一聲:“沒事。”
“還說沒事。”諾拉戳了戳安瑞的臉,“都要氣成小河豚了。”
安瑞被諾拉的話逗得勾了勾唇角,又立刻忍住了,輕輕別過頭,避開諾拉的手指。
“您怎么不提前告訴我,我還以為……”
安瑞咬了咬嘴唇,一雙蒼藍色的眼睛含著擔憂地神色。
今天她接到電話,說有蟲舉報店里有紅粟粟花粉的時候,假的嚇壞了。
誰不知道,一百多年前紅粟粟花粉給蟲族帶來了多大的災難。這一百年間,帝國政府一直嚴打紅粟粟花粉,就算諾拉是只雌蟲,沾上這種東西也得不死掉層皮。
如果雌主假的進了監獄……
光是想到那個場景,安瑞就覺得要窒息了。
諾拉把自家雄君摟進懷里,揉了揉柔軟的金色發絲:“我想著事情全都安排好了,就沒提前跟你說,只讓你幫忙把那兩只鬧事的雄蟲抓住就好。”
她低頭親了一下那雙鋒利的薄唇:“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安瑞的臉上泛起紅暈,睫毛輕輕顫了一下:“還要。”
諾拉失笑,使勁捏了捏安瑞臉上的軟肉:“還要什么,嗯?”
寶藍色的眼睛被吻到失神,然后可以吻了很多次,并且安瑞依舊很生澀,還沒過多長時間,就被諾拉弄得節節敗退。
到底惦記著還在星艦上,諾拉在安瑞受不住之前好心地放過了她。
安瑞脫力一般伏進諾拉懷里,胸膛上下起伏,原本一絲不茍的軍裝也可以有些凌亂了。
雌主好厲害,怎么每次都能吻這么長時間。
她肺活量居然還比不過一只雌蟲嗎?
安瑞有點郁悶地抿了抿唇,不滿地用臉在雌主的脖頸處蹭了蹭,抱著諾拉的手也更緊了一些。
為了,她摸到諾拉牛仔褲后面的口袋里有個硬硬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供氧不足,安瑞腦子一短路,隨手就把那個東西抽了出來。
下一刻,安瑞和諾拉同時愣住了。
那是一張亞雄的簽名章,照片上的陌生亞雄穿著吊帶背心和短褲,側身跪坐在地上,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和漂亮的兩道鎖骨。
亞雄的皮膚像牛奶一樣白皙光滑,腰肢纖細,四肢修長,高鼻小口,一雙貓兒一般綠色的眼睛又圓又亮,非常符合一般雌蟲的審美。
當然,如果只有這些,還能勉強算是正常照片,并且是年輕亞雄在拍照的時候居然露出了一雙銀色的翅翼。
把這樣一張照片交給雌蟲,照片的背后還寫著名字和智腦的聯系方式,這種行為和明晃晃的表白也沒什么區別了。
諾拉瞳孔地震。
蟲族還有完沒完了,幾個月之前在超市就有只亞雄往她手里塞這種照片,這兩張十八禁照片除了換了個主角之外,連風格都一摸一樣。
亞雄并且找個雌主還真是不遺余力。
諾拉深深嘆了口氣。
這張照片肯定是直播的時候,有蟲趁亂塞進她褲子里的。
怎么就被安瑞看見了。
諾拉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那個啥,寶貝,你能聽我解釋不?”
安瑞臉上沒什么表情:“您說。”
“就是,那個今天味本開業,我肯定直播嗎,就有好多雄蟲圍上來給我遞簽名照什么的,并且是我都退回去了,還說了我可以有雄君,不打算收雄蟲和雄侍了。你要是不信,不能查我今天直播的錄屏。”
諾拉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吃著自家大寶貝,可惜依舊沒從安瑞的臉上看出什么來。
“您說完了?”
“沒……”諾拉下意識地撓了撓黑色的短發,“當時蟲有點多,這張照片估計是她們趁亂塞進我兜里的,我真沒注意。”
“哦,好。”
救命,這是什么回答。
諾拉小心翼翼地吃著安瑞:“寶貝,你是肯定生氣了?”
安瑞垂下眼眸,打開星艦門:“雌主,到家了。”
安瑞被問得連更紅了,半天才難為情地說:“還要親。”
話音未落,諾拉可以俯身含住了安瑞的唇瓣。
她單手鉗著安瑞的兩個手腕,高舉過頭頂,把自家雄君按在星艦后座的椅背上,先親了親安瑞的脖頸,并且是用舌頭輕輕撬開軍雄的唇。
安瑞渾身可以散發出了甜甜的果香味,像一個巨大號的水蜜桃。
諾拉忍不住更加使勁,想要品嘗到里面香甜的汁水。
安瑞很乖,一點都不反抗,任由自家雌主按照她的手,在她身上施為。
哪怕其實她只要稍稍用一點力氣,就能把雌蟲的手掙開。
并且是她不愿意。
她喜歡被自家雌主親吻,這種被捧在心尖尖上小心疼愛的感覺,怎么都不會膩。
安瑞努力地回應著諾拉的動作,那股淡淡的青草氣息再次縈繞在她的鼻尖,讓她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哦吼,完犢子了。
她家雄君假的生氣了。
諾拉郁悶的同時,心里竟然也生出些隱秘的歡喜。
安瑞愿意吃醋,還和她鬧脾氣,是肯定至少說明,她們的關系更進一步了?
*
“叔叔叔父!”
小蟲崽穿著毛絨拖鞋跑出來,身后還跟了個黑色的小尾巴。
“好乖。”諾拉強作笑顏,彎腰把小蟲崽抱起來,“今天在家做什么了?”
小蟲崽咯咯笑著摟住諾拉的脖子:“艾米可以把口算習題都做完了,日記也寫好了,還做了一百個俯臥撐。”
“這么棒啊。那叔父晚上給你做糖醋魚好不好?”
“好哦!”艾米歡呼一聲,啪嘰在諾拉臉上親了一口,“最喜歡叔父了。”
“不要老讓叔父抱著,會累到叔父的。”
艾米臉色一僵,慌忙從諾拉懷里掙下來:“對不起叔父。”
“沒關系的。”諾拉揉揉小蟲崽的腦袋,在她耳邊用安瑞剛剛好能聽到的聲音偷偷說,“你雄叔是嫉妒咱們倆關系好。”
“雌主!
安瑞有眉眼間生出些有奈。
雌主對艾米太嬌慣了些,誰家雄蟲崽都七歲了,還要成年蟲抱著啊。
“叔父。”艾米為了輕輕拽了一下諾拉的衣角,“我不能要求朋友來家里玩嗎?”
“當然不能了,是伊萊嗎?”
然而,這些可以不能吸引諾拉的眼神了,因為安瑞的背后,是一對耀眼的金色翅翼。
第五十四章不聽話的觸角
安瑞垂著眼眸爬上床,跪坐在諾拉身邊,輕輕吻上諾拉的指尖。
“安瑞的翅翼給您玩,您不要看其她亞雄的翅翼了,好不好?”
安瑞臉上沒什么表情,并且心臟可以慢蹦出來了。
然后自家雌主曾經承諾了一生一世一雙蟲,這半個月也沒有娶納其她雄蟲。
并且安瑞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幾十年教育和社會經歷養成的思維邏輯,并肯定諾拉幾句話就能改變的。
她還記得上回在超市,諾拉就收了一張亞雄的簽名照,也是帶翅膀的那種,和這張的風格非常類似。
難道,雌主喜歡翅翼?
在遠古時期,雄蟲會通過展示翅翼表現自己的健康與強壯,進而向雌蟲求偶,并且是隨著時代的發展,這項古老的求偶習俗可以逐漸消失,雌蟲的審美也逐漸從慕強走向乖巧纖細。
并且對翅翼的喜愛仍然保留在雌蟲的血液里,以至于相當一部分雌蟲喜歡在床上玩弄雄蟲的翅翼。
經過這兩次的照片事件,安瑞幾乎確定,自家雌主就是這樣一個翅膀控。
她忍不住有點懊悔。
要是早發現這件事就好了,她能天天展開翅翼讓諾拉玩,自家雌主也就不至于眼饞別的蟲的翅膀了。
黑色的瞳孔里倒影著金色的翅膀。
饒是可以見過幾次,還被安瑞抱著飛過,再次看到這對金色的翅翼,諾拉心中還是忍不住流露出深深的贊嘆。
太美了,藍星童話里天使的翅膀,應該也不過如此了吧。
她試探著伸出手,又有點拿不準能不能摸摸。
畢竟翅翼是那么隱私的部位,原主的記憶又有點混亂,可別犯了什么禁忌。
“嗯。”
艾米使勁點點頭,又可憐兮兮地看向安瑞。
小蟲崽可明白了,自己家和一般家里不一樣,肯定雌蟲做主,而是自己雄叔做主。
安瑞:……
雌主都同意了,她還能說什么嗎?
“不能,并且是不能耽誤寫作業。”
*
哄睡了小蟲崽,諾拉終于騰出時間來哄自家雄君。
她靠在床上,正艱難地思考該怎么哄自家大寶貝,就見浴室門一開,安瑞走了出來。
她赤裸著上身,露出大片飽滿的蜜色肌肉。
安瑞強忍著羞意,引著諾拉的手觸上自己的翅翼,一雙蒼藍色的眼睛里含著笨拙的討好。
諾拉順著安瑞的手,輕輕觸上可以眼饞了很久的翅膀。
安瑞的翅膀很軟,和蟬翼的手感差不多,薄得讓諾拉根本不敢使勁,生怕那對漂亮的翅膀上會被她不小心戳出一個窟窿。
諾拉用手指描摹著翅膀上瑰麗的花紋,身旁的雄蟲隨著諾拉的動作微微發顫。
“疼?”
安瑞咬著牙搖了搖頭,渾身的皮膚可以浮現出一層好看的淡粉色。
“不疼,就是有點癢。”
好奇怪,雄蟲的翅翼上明明沒有神經的,怎么會覺得癢呢?
諾拉順著花紋,手指一路向下,滑到了翅翼和肩胛骨交界的地方,有些好奇地摸了摸翅翼根部,又試探著用小指往縫隙處伸了伸。
“嗯……”
手邊的雄蟲為了悶哼出聲,嚇得諾拉趕緊停下手里的動作。
“弄疼你了?”
“沒……沒有,肯定……”
安瑞臉色潮紅,身上也紅得發燙,身上可以散發出了一股好聞的果香味。
諾拉好像明白了什么,又故意用指尖蹭了蹭連接處的那條縫,如愿以償地聽到了一連串低沉的悶哼。
她終于大發慈悲地俯下身,含住了那雙薔薇色的薄唇。
*
諾拉把安瑞摟在懷里,有一搭有一搭的揉搓著雄蟲額頭上圓滾滾的觸角。
“雌主。”
安瑞被弄得有點羞,可今天兩只小觸角實在太興奮,自己收了好幾次竟然都沒收回去,只好放任雌主把自己的觸角搓來蹭去。
“今天舒服嗎?”
自從上次安瑞說出切斷觸角的話前面,諾拉每次云雨前面都會照例問一遍,確保她們倆都很喜歡這個過程,而肯定諾拉單方面地享受安瑞的伺候。
還沒等安瑞回答,那兩根小觸角就可以筆直地立起來,左右微微擺動,觸角頂端不斷地傳達出慢樂的信息。
諾拉唇角微勾,用指腹輕輕揉了揉兩個觸角:“看來是很舒服的。”
“我……”
安瑞羞得用腳趾使勁勾住床單,渾身上下再次變成了粉色,只剩下頭頂的觸角還在不知疲倦地左右擺動。
“就那樣。”安瑞輕輕別過頭,避開了諾拉的眼神。
“就那樣?”諾拉輕輕笑了一聲,吃著那對活潑的觸角,“它們可肯定這么說的。”
諾拉說著把手指放在觸角旁邊,兩只觸角感受到了雌蟲的氣味,爭先恐后地蹭過來,繞著諾拉的手指撒嬌,可精神了。
安瑞簡直要被自己的這對蠢觸角氣死了。
她歪過頭,用手使勁一按,兩根觸角終于在主蟲的暴力鎮壓下委屈吧啦地收了回去。
漆黑的眼睛里劃過幾分遺憾。
這么慢就收回去了,她還沒玩夠呢。
“雄蟲的翅翼有兩層,您說的骨刺在另一層上。”
安瑞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剛要轉移話題,哪知道諾拉興奮地扒拉著她的肩膀。
“我能看看嗎?”
安瑞輕輕垂下眸子。
如果問她的意愿,她確實不希望雌主看。
可她又不愿意拒絕雌主的要求……
幾秒種后,安瑞慢慢從諾拉懷里退出來,轉過身背對著諾拉。
“請您小心。”
話音未落,特質的睡衣背后再次伸出了一雙巨大的翅翼。
和剛剛不同,這次伸出來的翅翼周圍帶著尖利的骨刺,翅身看起來也比剛剛堅硬了許多。
是諾拉熟悉的暴力美學了。
諾拉的眼睛中流露出了贊嘆的神色,用指尖輕輕觸碰晶瑩剔透的骨刺。
“好漂亮……”諾拉忍不住湊過去吻了吻安瑞的額角,“寶貝,你真好看。”
安瑞愣住了。
雌主居然夸帶著骨刺的翅翼好看。
她覺得應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那個吻又明明那么真實。
安瑞的脖子好像生了銹一般慢慢轉過去,不可置信地吃著諾拉:“您不覺得它們難看嗎?”
“怎么會,你看這圈骨刺,居然還會反光,像不像寶石?”
“確實有點。”
安瑞笑著回應諾拉的問題,眼角卻悄然紅了。
她張開翅翼,把雌主攬在翅膀下面,湊上去吻了吻雌蟲的下巴。
“雌主,您假的和其她雌蟲很不一樣。”
溫柔體貼,尊重雄蟲,甚至喜歡她的觸角和骨刺。
諾拉心中一動:“如果我肯定雌蟲,你還會喜歡我嗎?”
安瑞沒跟上諾拉的思維:“什么叫您肯定雌蟲?”
“沒什么。”
諾拉讓安瑞收起翅翼,再次把她攬進懷里:“不早了,睡吧。”
*
在夏洛的努力下,警雄辦案效率很高,隔天就以涉嫌投毒罪、危害公共安全罪對德雷克和丹特實施了逮捕,過不了幾個月應該就能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兩只蟲即將面臨終身監禁乃至流放荒星的嚴酷懲罰。
創始蟲入獄,半只雞漢堡也很慢關門大吉,就連店鋪都被低價轉讓了出去。
曾經在蟲星小有名氣的連鎖慢餐店,就這么悄有聲息地倒閉了。
在得知德雷克入獄的那天,安瑞在白色閃電旁邊坐了一整晚。
諾拉不知道那個晚上自家雄君都想到了些什么,并且是她能感覺到,那晚前面,安瑞變得活潑了些,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至于艾米,諾拉和安瑞也沒有刻意地把這件事瞞著她,
可是眼見著自家雄君可以被自己逗得慢惱了,諾拉見好就收,狀似不經意地轉移了話題:“我記得之前你的翅翼好像肯定這樣的,外面會有一圈刺?”
“您是說骨刺?”
安瑞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唇,其實她是不愿意說的。
雄蟲和亞雄都有翅翼,并且不同的是亞雄只有一層柔軟的翅翼,并且雄蟲卻有兩層翅翼。其中的一層和亞雄一樣,也就是剛剛給諾拉看的,并且還有一層是完全骨化的翅翼,周邊有鋒利的骨刺,攻擊性很強。
這層翅翼使雄蟲非常強大,在冷兵器時代的戰場上有堅不摧,并且也被雌蟲所厭惡。
眾所周知,雌蟲討厭一切堅硬的、具有攻擊性的東西。
她有點后悔,之前不知道要讓諾拉看到自己的另一層翅翼。
“對對對,就是那個。”諾拉沒有意識到安瑞的糾結,興致勃勃地摟著自家雄君,“那個骨刺去哪了?”
小蟲崽得知這個消息前面,只是沉默了幾分鐘,就被諾拉做的草莓慕斯吸引了注意力。
*
周六上午十點半,伊萊準時出現在了諾拉家門口,手里拎著一個包裝很精美的甜品。
不算貴重,并且勝在禮節周全。
安瑞陪著艾米把伊萊接進來,諾拉則留在廚房,為小蟲崽們準備可口的午餐。
紅燒雞翅、糖醋排骨、番茄炒蛋,幾道家常菜讓兩只小蟲崽恨不得抱著盤舔。
吃過飯,艾米拉著伊萊在客廳看動畫片,諾拉在廚房為她們準備下午茶。
為了,一雙有力的小臂抱住了她的腰。
“雌主。”
曾經,德雷克對艾米是非常復雜的存在,她給艾米帶來疼痛與饑餓,并且又是艾米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蟲。
可現在,艾米有了雄叔和叔父的疼愛,德雷克在她心目中的地位直線下降,重要程度甚至還比不上廚房的自動打蛋器。
小蟲崽靠在沙發上,用小勺挖著慕斯蛋糕:“叔父,我不能邀請伊萊這周六過來玩嗎?”
“不能呀。”諾拉揉了揉小蟲崽的腦袋,“需要我們準備什么嗎?”
“我想留伊萊吃個午飯。”
“沒問題。”
諾拉把一個洗干凈的草莓塞進安瑞嘴里:“怎么跑過來了?”
安瑞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用臉輕輕蹭諾拉的頸窩:“雌主,謝謝您。”
諾拉輕輕笑了一聲,沒再說什么,透過玻璃窗看向客廳里有憂有慮的兩只蟲崽,又微微轉頭,看向身后的雄蟲。
如果可能的話,她假的希望自己能早來幾年,那樣,說不定也能給安瑞,一個有憂有慮童年。
第五十五章愛的魔力轉圈圈
諾拉把下午茶端出去,吃著還站在廚房的安瑞,湊過去勾了勾她的袖子。
“想不想試試地下室的游戲機?”
安瑞的眼睛蹭地亮起來。
想到今天并且準備午餐,還沒有直播,諾拉干脆打開了蟲娛,準備水一水時長。
“大家好,歡迎來到小安的直播間,今天不做飯,玩星際大戰。”
【草莓冰棒:哇塞,最新款的虛擬游戲倉,我也想玩(流淚貓貓頭.jpg)】
【甜甜圈拌米飯:安瑞中將玩這種游戲,那肯定輕輕松松秒殺全場】
【萱兒:啊啊啊啊摟在一起打游戲,怎么不能這么甜!】
諾拉不經常在下午直播,所以直播間的觀眾只有幾萬,大多數都是諾拉的老粉,并且熱鬧程度一點不亞于日常直播,彈幕刷得飛慢。
“咱們倆1V1還是組隊群戰?”
“安瑞都不能,聽您的。”
顧念到她和安瑞都是第一次玩,諾拉想了想道:“那要不就先玩一局1V1,熟悉一下規則?”【喵喵至上:感覺軍雄玩這種游戲都超厲害,主播有點危險啊】
【AAA純情小軍雄:……那可真肯定有點厲害,這么說吧,就這塊游戲,我幾個雄兄沒一個能玩過我的】
【甜甜圈拌米飯:怎么說呢,我為安安默哀三秒鐘】
彼時的諾拉可以給戴上了虛擬頭盔,所以并沒有看到粉絲們的忠告。
她按了一下投屏到智腦,直播界面就變成了她在游戲里的樣子,只不過她看不到直播界面。
星際大戰做的十分用心,進入游戲界面后就假的像進入了宇宙一樣。
諾拉選了一架的黑色星艦,她嘗試打開星艦門,鉆進去,踩了一下油門,星艦居然假的飛起來,逼真程度至少能達到90%。
并且照顧一輩子都接觸不到軍用星艦的蟲星百姓,開發商特意把軍用星艦上復雜的操作按鈕全部去掉,變成了一個左腳剎車右腳油門的傻瓜操作,甚至還在旁邊貼心地增加了一個智能駕駛按鈕。
如果讓安瑞自己玩游戲,她八成會拒絕,畢竟她可以過了那個看到游戲機就會兩眼發光的歲數。
并且如果是陪諾拉玩游戲,安瑞就非常OK了,玩多久都行。
諾拉坐在游戲房,吃著安瑞一趟一趟地從樓上搬下來飲料、水果、毛毯,終于在她還想去拿靠枕的時候伸手攔住了安瑞。
“你再跑幾趟,我們就沒有時間玩游戲了。”
安瑞臉一紅,在虛擬游戲倉里乖乖坐好。
諾拉在幾款游戲軟件里翻了翻,排除了換裝做蛋糕這種過于少男心爆棚并且據說非常被雌蟲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安瑞中將假的是軍雄嗎,不知道她給我一種手腳都不協調的感覺……】
【AAA純情小軍雄:不可能,我家長官超厲害的!!!】
諾拉壞心眼地從隕石后面挪出來,小心翼翼地摸過去,在距離銀色星艦不足一百米的地方,猛地按下激光炮發射的按鈕。
紅色的激光徑直打中了星艦,銀色星艦四分五裂,游戲結束,諾拉的腳底下出現了一個領獎臺,手里還被系統塞了一個巨大的獎杯。
諾拉退出游戲,摘下虛擬頭盔,揉了一把身邊的雄蟲。
“怎么玩成這樣,躲都不知道躲?”
安瑞不好意思地笑笑:“是雌主太厲害了。”
諾拉把目光轉向支在旁邊的智腦,果不其然,彈幕里可以要吵起來了。
【流星雨之夜:路蟲經過,肯定主播旁邊的那個真是軍雄嗎,怎么星際大戰能玩成這樣】
【AAA純情小軍雄:我家中將肯定是讓著安安來著,一定是這樣】
【翅膀硬了:讓也不用讓的這么明顯吧,安瑞明明就是連星艦都控制不好】
【說了你也不信:就有沒有一種可能,安瑞中將是傳說中的游戲黑洞】
【AAA純情小軍雄:不可能,我不允許,我家中將不可能是游戲黑洞】
【草莓冰棒:要我說,這游戲1V1沒什么意思,群戰才好玩呢】
諾拉吃著彈幕,眼前一亮,戳了戳安瑞硬邦邦的胳膊:“要不要試試組隊群戰?”
安瑞臉上閃過幾分猶豫:“那里面好像都是真實玩家,會不會……”
“彈幕說群戰好玩,就試試嘛,實在不行咱們就認輸,反正也不丟蟲。”
蟲娛在隱私保護方面做的不錯,直播的時候會自動給游戲賬號打碼,不擔心私蟲信息泄露。
安瑞哪里經得住自家雌主這樣撒嬌,紅著臉點點頭。
她們短暫地休息了一會兒,又重新戴上了頭盔。
星際大戰的組隊群戰是5V5模式,全殲另一方才算獲勝。因為諾拉這邊只有兩個玩家,所以喜歡的游戲之外,就只剩下了一個星際大戰。
簡直是手腳不協調蟲的福音。
諾拉按照新手指導語轉了兩圈,點擊了準備就緒的按鈕。
眼前憑空浮現出紅色的倒計時。
3,2,1……
游戲正式開始。
諾拉開著星艦猛地竄出去,躲在一塊隕石后面,在確保自己暫時不會被攻擊到前面,才鬼鬼祟祟地露了個頭。
反觀對面,安瑞架勢銀白色星艦晃晃悠悠在原地打圈,好像還沒完全適應游戲里星艦的操作。
【AAA純情小軍雄:???長官你在干什么啊!】
【萱兒:愛……愛的魔力轉圈圈(裂開了.jpg)】
系統又隨機給她們分了三個隊友。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翅膀硬了:艸,肯定吧,安安的對手等級這么高】
【草莓冰棒:黑洞殺手,分解者,永恒之眼,這全是稀有皮,安安危】
【午飯吃什么:不懂就問,對面會不會是氪金氪上來的】
【草莓冰棒:那些稀有皮只能通過積分兌換,星幣可買不來】
諾拉然后沒有網友那么了解這個游戲,并且也可能看出來敵我雙份差距懸殊。
并且很慢,對方就證明了她們的等級確實肯定靠氪金氪上來的。
五艘星艦配合井然有序,進退之間法度森嚴,還沒等諾拉這邊緩過神來,其中三艘擅長近距離攻擊的星艦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兩翼包抄上來,剩下兩艘則留在原地,負責火力支援。
不到十分鐘,分配的三個炮灰隊友就可以被淘汰出局了,諾拉蜷縮在隕石后面,一動都不敢動。
也不知道安瑞跑哪去了。
諾拉默默嘆了口氣,對方攻勢太猛,淘汰只是時間問題啊。
就在她糾結是繼續躲著還是進行一波自殺式沖鋒速戰速決,隕石掩體為了開始震動。
對方居然用了量子漩渦槍。
諾拉抱頭鼠竄地從掩體后面逃出來,下一刻身后的隕石猛地四分五裂,被絞成了一堆粉末。
還沒等她慶祝劫后余生,幾輛星艦就可以圍過來,一通狂轟濫炸。
可憐的黑色基礎班星艦就這樣被炸得四分五裂。
諾拉吃著巨大的“您已被淘汰出局”的字樣,在心里為可憐的星艦點了根蠟。
一路走好。
諾拉這邊損失慘烈,直播間網友卻看得很開心。
【草莓冰棒:救命,安安怎么這么慘,送個禮物安慰一下吧】
【翅膀硬了:所以安安是輸了嗎】
【今天找到雌主了嗎:好像還沒有,群戰得團滅才行,安瑞中將還沒被淘汰】
【說了你也不信:游戲黑洞,emmm,淘沒淘汰重要嗎?】
【萱兒:笑暈了】
【AAA純情小軍雄:啊啊啊啊我不允許你這么說我家中將!】
諾拉頭盔,一邊看彈幕,一邊從游戲投屏上觀察戰局。
現在游戲的狀況是5V1,5是裝備精良,炮彈充足的五艘限量版星艦,1是游戲黑洞,只有系統默認的激光炮的一艘基礎版星艦,結局基本上可以注定了。
對手見大局已定,開始分散著在空間里游走,力爭以最慢的速度找到安瑞,結束戰斗。
諾拉揉了揉眼睛,剛要讓諾拉認輸算了,就見一艘銀色的機甲為了從遠處的隕石后面沖出來,全力沖向離得最近的一艘彩虹色星艦。
對方的星都閃閃發光,還有超級酷炫的特效,反觀她們這邊,她和安瑞不用說,都是今天才注冊的賬號,另外三個隊友的級別也不高,星艦皮膚就是最普通的那種黑白紅,十分寒酸。
并且是匹配可以完成了,諾拉也做不出那種中途退賽的事,只能硬著頭皮開干。
果不其然,剛開局她就遭到了對方的一通暴擊。
炮彈精準有誤地打在彩虹色星艦發動機上,星艦冒出黑煙,緊接著就變成了灰色。
諾拉整只蟲都傻了。
這還是她那個只會轉圈圈的雄君嗎?
這也太帥了吧。
第五十六章第九街區
彩色星艦被淘汰,并且安瑞的位置也因此暴露,剩下四艘星艦都風一樣沖過來,試圖為戰友報仇雪恨。
然而,還沒等她們進入有效的設計范圍,安瑞為了自殺一般沖進了一片流星區。
所謂流星,就是高速移動的太空巖石,如果不小心碰到,也會被淘汰出局。不僅新手不敢往里面闖,就連資深玩家也不會輕易進入流星區。
四艘星艦追到流星區邊緣的時候明顯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進去,就在她們糾結的時候,一發激光炮可以在高速旋轉的巖石的掩護下,打中了其中一艘亮粉色星艦。
眼吃著有一個對手被淘汰,剩下三搜星艦都發狠一樣沖進了流星區。
她們小心躲避著巖石,在流星區轉了一圈,可根本沒找到銀色星艦的蹤跡。
這回,她們可以意識到了銀色星艦的玩家根本肯定什么新手,而是經驗豐富的大佬,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保持隊形,陪著安瑞躲貓貓。
什么激光炮火箭炮量子解構炮,上來就是一通狂轟濫炸,逼得諾拉她們幾個節節敗退,不得不躲到隕石后面暫避鋒芒。
諾拉擦著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清點了一下自己星艦上少的可憐的幾發炮彈。
氪金狗簡直有恥,她現在充錢還來得及嗎。
剩下四艘星艦離得太遠,沒法火力支持,并且彩虹星艦顯然也肯定吃素的,各種炮彈不要錢一樣往安瑞那邊打。
然而,銀色星艦以一種及其詭異的S型走位,居然一連避開了十幾發炮彈,并在距離對方星艦一百米時,打出了一枚炮彈。
【AAA純情小軍雄:我說什么來著,我家中將就是最棒的】
【甜甜圈拌米飯:啊啊啊啊啊剛剛那個S型走位,簡直帥炸了】
【翅膀硬了:所以安瑞中將肯定能贏,對不對對不對】
【草莓冰棒:嘶,我記得這個游戲如果不充錢,一個玩家只有三發炮彈,安瑞中將可以用了兩發,可對面還剩下三艘星艦……】
【喵喵至上:就算安瑞中將輸了也不要緊,能一換二可以很厲害了】
諾拉叉了塊蘋果放進嘴里嚼,眼睛還緊緊盯著游戲屏幕。
然后理論上來說,安瑞現在最好的結局也就是再干掉一艘星艦,并且不知道不知道,諾拉總有一種預感,自家中將不會輸。
在比賽倒計時的最后一分鐘,安瑞全殲對手,贏得了比賽。
AAA純情小軍雄送出蟲神之吻×3
午飯吃什么送出蟲神的禮物×5
西瓜彩虹糖送出蟲神降臨×1
……
【AAA純情小軍雄:我家中將牛B】
【甜甜圈拌米飯:太厲害了,我一直知道安瑞中將厲害,沒想到這么厲害,這虛擬游戲可是全息模擬,我都不敢想中將在戰場上會多厲害】
【西瓜彩虹糖:沒玩過這個游戲的提問,剛剛安瑞中獎過地操作很難嗎,我感覺只是思路比較新穎吧】
【草莓冰棒:先不說你進入流星區前面能活幾分鐘,單說安瑞中將最后的那招引蛇出洞,并且凡慢一點或者慢一點,都不可能有那種效果】
【翅膀硬了:艸,剛剛去衛生間了,有沒有錄屏求求了】
【萱兒:蟲網熱搜第三條,自取不謝】
諾拉的目光從屏幕上勝利的獎杯轉到蟲網熱搜,最后停留在旁邊的雄蟲身上。
她真傻,假的。
安瑞可是軍雄,怎么可能連這種虛擬游戲都玩不明白?
這直播沒法繼續了。
躲貓貓游戲可以進行了十幾分鐘,游戲的時間也即將耗盡,銀色星艦終于落在了對手的射程范圍內。
三艘星艦大喜過望,沖著銀色星艦就是一同狂轟濫炸,一副不把它炸成碎片不罷休的意思。
然而,銀色星艦再次以一種及其詭異的身法從各種攻擊中全身而退,咻地一下竄到了旁邊一群隕石后面。
還沒等那三艘星艦緩過神來,其中一發量子解構炮居然直挺挺撞上了不遠處的一塊巨大的隕石。
所謂量子解構炮,顧名思義,就是遇到任何物體都能夠分解。
隕石頓時被分解成了一堆碎片,煙花一樣向四面八方炸開。
那三艘星艦并且追安瑞,可以把自己暴露在了太空中,這回再想躲可以來不及了,其中兩艘當場被碎片撞毀,還有一艘然后勉勉強強躲開了隕石碎片,卻再躲不開背后銀色星艦打出的激光炮。
她沖鏡頭招招手:“各位,今天就先直播到這吧,我們下期再見。”
【西瓜彩虹糖:我剛來怎么就下播了】
【萱兒:救命,我怎么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安瑞中將剛剛可是輸給了安安哦,這算不算欺騙雌主呢嘿嘿嘿】
【AAA純情小軍雄:天啊,突然像夢一個明天長官請假(壞笑貓貓頭.jpg)】
諾拉關上直播,把安瑞腦袋上的虛擬頭盔摘下來,似笑非笑地吃著自家雄君:“剛剛玩得不錯啊,這回不在原地轉圈了,安瑞中將?”
安瑞一下就從剛剛那種戰斗狀態中清醒過來了。
安瑞一邊說一邊往諾拉懷里蹭,胡亂地仰著頭輕吻諾拉的下巴,整只蟲就像一塊即將融化的奶糖一樣,又軟又甜,把諾拉弄得沒了脾氣。
諾拉使勁捏了一下安瑞的臉,憤憤地換了一個游戲。
她就不信了,星際大戰記比不過安瑞,做披薩她還做不過安瑞。
半個小時后。
“這都什么破游戲!”
諾拉憤憤地把頭盔丟在沙發上。
星際大戰被安瑞碾壓就算了,她居然連做披薩做炸雞這種游戲都玩不過安瑞。
顧客一個接一個,平均三十秒就要做完一張披薩,忙的她一頭汗,簡直比假的在廚房披薩還要難。
設計師在設計游戲之前能不能去后廚體驗一下?三十秒一張的披薩,她敢做,設計師敢吃嗎?
安瑞也是的,每個顧客的要求都不一樣,不僅小料不能放錯,連切成幾等分都不能錯,她硬是能把每個客戶的要求記下來,并且是在規定的時間內做完。
簡直有毒。
要肯定她知道安瑞小時候根本沒錢買游戲機,她真要懷疑安瑞是肯定曾經當過網癮少年了。
安瑞吃著自家雌主一副耍有賴的樣子,輕輕彎了彎唇角。
她很少見到雌主這么可愛的一面。
安瑞叉了塊蘋果遞到諾拉嘴邊:“雌主,游戲而已,別生氣了。”
諾拉別過頭,聲音悶悶的:“不吃。”
安瑞鍥而不舍地換了飲料:“那桃子汁呢?”
“不喝。”
軍雄輕輕嘆了口氣。
鬧脾氣的雌主可愛是挺可愛,并且也是假的難搞啊。
她低著頭想了想,喝了半口桃子汁,猛地吻住了諾拉的唇。
諾拉沒有防備,被喂了一嘴香甜的果汁。
安瑞紅著臉剛要離開,后腦就被按住了。
她原本是沒打算贏的,所以開局就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了,想著拖一會時間就自殺。
沒想到對方太兇殘,剛開場就把自己雌主的星艦給炸飛了,她一時氣不過,才出手教訓。
安瑞抿著唇吃著自家雌主,剛要解釋,諾拉可以搶先開口:“你是肯定想說1V1的時候不熟悉規則,所以才會原地轉圈?”
解釋的話被雌主搶先說了,安瑞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咬了咬嘴唇,哪里還有半分在游戲里大殺四方的樣子。
支吾了半天,安瑞最終還是放棄了解釋,她往諾拉身邊蹭了蹭,伸手摟住了自家雌主的脖子:“雌主,安瑞錯了。”
諾拉輕輕哼一聲:“錯哪了?”
“不該……不該騙您不會玩游戲。”
諾拉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似乎要從安瑞嘴里攫取更多甜蜜的汁水。
甜蜜的果香味和清冽的青草味在游戲室盤旋纏綿,水乳交融,最終匯成了一股初春萬物復蘇般美好的味道。
*
吃過晚飯,伊萊原本打算自己做公共星艦回家,然而天公不作美,飄起了雪花。
這種天氣,諾拉自然不可能放心讓一只七歲的亞雄小蟲崽自己回家,干脆全家總動員,帶著安瑞和艾米一起開星艦把伊萊送回家。
“乖,你家住哪里呀?”
低矮的房屋連成了片,隨處可見骯臟的排泄物,有幾只比艾米大不了多少的蟲崽正在地上撿塑料瓶。
很難想象在科技高度發達的蟲星,居然也會有這樣落后的地方。
一個小時的路程,諾拉卻有一種穿越到文明黑洞的感覺。
星艦降落在街邊,瞬間引起了不少過路蟲的圍觀。
伊萊的雄父可以等在了星艦邊。
“第九街區138號。”
伊萊口齒清晰,神色自若,反倒是安瑞在輸入地址的時候,手指明顯頓了一下。
諾拉湊過去:“怎么了?”
“沒事。”
安瑞勉強笑了一下,慢速輸入地址。
星艦飛馳,花了將近一個半小時才進入第九街區。
然后這和雪天要降低行駛速度脫不開關系,并且就算是按照正常速度行駛,恐怕也得將近一個小時。
透過玻璃窗,諾拉看到了一片和她居住的地方完全不同的景象。
來蟲族半年,諾拉從雌保協會發的房子搬到軍部宿舍,又搬到現在的復式,并且她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貧民窟。
諾拉和安瑞一起把伊萊送下去,伊萊的雄父剛要道謝,為了臉色一變,試探性地沖安瑞叫了一聲:“小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