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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霸占你的全部

    “宣瑞,宣瑞”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這才回過神。

    在看到景無許靠近的那一瞬間,我連忙轉(zhuǎn)過頭,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不知道怎么扯開話題,嘴巴卻開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真實名字的?”

    景無許:“你自己說的。”

    我很是驚訝。

    記憶中真的沒有這個記憶。

    “我告訴你!什么時候?”

    景無許:“你自己去想。”

    “不是啊,我真忘記了。”

    景無許:“那是你的事。”

    “喂!那你找我來這里干什么?”

    景無許看了一眼旁邊的莽兔,說道:“我只讓你一人來。”

    “都是自己人,有什么關(guān)系。”

    我話音還沒有落下,莽兔連忙否認(rèn):“我不跟姓景的,不是自己人。”

    景無許沒有理會莽兔,而是目光炙熱 地看著我:“囚徒山的那群匪徒,你能鎮(zhèn)得住嗎?”

    “鎮(zhèn)不住的基本都被我殺了。”

    景無許:“有件事交給你。”

    “可以。但是,我有條件。”

    景無許:“不先問是什么事?”

    “問了,不也是要去做。”

    景無許:“條件。”

    “你想聯(lián)合錢大帥搞垮曹家,我不插手。但是,你必須派人全力保護金爾若。”

    景無許看著我沉默了片刻,問道:“你很在乎她?”

    “當(dāng)然。”

    景無許:“我聽她說,你將你全部的財產(chǎn)都給了她?”

    “她連這件事都跟你說?”

    景無許:“她現(xiàn)在信任我,多過任何人。”

    “你手段可更高明。”

    景無許:“那當(dāng)然,要不然你也不會跟我。”

    這景無許可真是自信啊。

    “那你說,你要我做什么。”

    景無許:“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囚徒山的匪徒發(fā)展成一支訓(xùn)練有序的隊伍。”

    “等等,我可不懂什么軍事化的事情啊。”

    景無許:“我會安排一個人給你。”

    “誰?”

    景無許:“張大壯。”

    “這家伙這么厲害?”

    景無許:“他曾是前朝軍隊的將領(lǐng)。”

    這立馬令我來了興趣:“那他怎么加入和護國軍,而是選擇勢力還十分薄弱的革命軍?”

    景無許:“等你跟將囚徒山的隊伍訓(xùn)練之后,你便有機會和護國軍合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里面還有護國軍”

    我自顧自的自言自語,半晌之后看向景無許。

    “你是知道錢大帥想要復(fù)辟帝制,對嗎?”

    景無許眼神一沉:“你看出來了?”

    “這自然啊。”

    雖然這里是個平行時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相似的。

    那個錢大帥想要聯(lián)合倭國人復(fù)辟帝制,癡心妄想。

    就算是平行時空,歷史都是向前發(fā)展的。

    想要不被列強欺負(fù),只能朝前走,讓自己國家真正強大起來。

    明明我們四被入侵者,卻要遭到不公平的待遇,割地賠款,任由人指著鼻子欺負(fù)。

    這樣的帝制,何必?fù)碜o。

    景無許:“你看上去熱血沸騰的樣子。”

    我立馬激動起來:“當(dāng)然激動啊。這可是徹底于過去封建社會告別的事情,就算你不說,我定義不容辭。”

    景無許:“你能有這樣的覺悟,尚好。”

    “不是應(yīng)該的嗎?”

    景無許:“嗯。有需要什么裝備都可以跟我說。”

    提到這個,我可是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

    “這些用不著你操心。反倒是你,和錢大帥合作,相當(dāng)于與虎謀皮,兇多吉少。”

    景無許:“你是在擔(dān)心我?”

    “那那那自然,咱們可是盟友。”

    景無許:“盟友?”

    “不是嗎?”

    景無許:“什么都無所謂。等了結(jié)了錢大帥的事情之后,我定會上囚徒山提親。”

    “天啊,你還記得?用不著這么認(rèn)真吧?”

    景無許:“我從未如此對一個人那么認(rèn)真。”

    “你,我,用不著那么認(rèn)真的。”

    讓我一個大男人嫁給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啊。

    這景無許是開玩笑吧。

    景無許:“對你的事情,我向來認(rèn)真。”

    “我們接觸時間那么短,你真用不著這樣的。”

    景無許:“認(rèn)定了,就不會輕易放棄的。我想要你,想要霸占你的全部。”

    天啊!

    這男人在說什么狼虎之詞啊。

    我看向旁邊的莽兔。

    莽兔全程緊皺著眉頭,似乎并沒有聽到景無許話里的意思。

    要是莽兔聽懂了景無許是想要娶我,會不會這個沒頭腦的莽夫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啊。

    “你要是真這樣做了,你父親九泉之下也會被氣活呀!”

    景無許眼神立馬冷下來,緊接著說道:“他是不是我父親都是一個謎。”

    “什么意思?”

    景無許沒有直接回答我這個問題,而是對我說:“景志是我殺的。”

    居然真的是景無許殺的。

    “你不像會殺父之人。”

    景無許:“我也不是任由人欺負(fù)之人。”

    景無許確實是這樣的人。

    與景無許分開之后,我便立馬回囚徒山。

    這群匪徒在群龍無首的狀態(tài)下,又開始作惡多端。

    連青虎的望月樓里面的姑娘都敢劫來山寨。

    青虎成為曹家四大金剛之后,主要負(fù)責(zé)南都最大的舞廳凱樂門。

    青虎在南都徹底站穩(wěn)腳步之后,重金買下望月樓。

    在之前,望月樓還被叫做風(fēng)月樓原本是女子賣/身的妓/院,里面多數(shù)是被家人賣到這里的女孩,其次是被拐來的女孩。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命比草芥還要低賤。

    青虎接手之后,徹底將望月樓整改,讓姑娘們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

    想要回家的,青虎親自帶她們回去,想要留下來的就跟著青虎請來的老師學(xué)才藝。

    如今,望月樓的姑娘們只賣藝不賣身。

    從前大字不識的女人,如今都能出口成章。

    青虎對于自家姑娘們很是愛惜。

    若是遇到手腳不干凈的欺負(fù)姑娘,輕者斷手?jǐn)嗄_,重者會活生生折磨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青虎手段向來是四大金剛中最狠辣的。

    就連孤狼都是對她禮讓三分。

    這群匪徒居然不要命,還拐來望月樓的姑娘。

    不用多想,若是自己再晚回來幾步的話,這群匪徒要是真玷污了這群姑娘的清白,青虎絕對不會輕饒了我。

    想必現(xiàn)在青虎已經(jīng)召集人馬,似乎屠了囚徒山了。

    青虎是真的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令青虎在乎的人或事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望月樓的這群姑娘。

    “人是誰綁來的?”

    沒有回應(yīng)。

    “不說?”

    依舊沒有人回應(yīng)。

    我直接拿出景無許送我的槍,對準(zhǔn)那個褲子還沒有穿好的中年男子,一槍爆頭。

    這被抓來的五位姑娘被血濺了一臉,嚇得緊緊抱在一起。

    囚徒山的人在看到我開槍的那一瞬間,知道我是認(rèn)真的。

    “都不說?那好,我一槍一個的問。”

    我從莽兔手里接過一個機關(guān)槍,居高臨下地看著這群匪徒。

    “我數(shù)三下,若是沒有人承認(rèn)罪行,在場的儀器陪葬!”

    四周鴉雀無聲。

    “一,二”

    正要數(shù)三的時候,有人準(zhǔn)備在人群中對我開槍。

    在對方動手之前,我一個飛鏢飛過去,此人當(dāng)場斃命。

    我緊接著要開口喊出“三”的時候,大家連忙舉報。

    沒一會十二個人被綁起來。

    至于到底是誰綁了這望月樓的姑娘,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事能徹底鎮(zhèn)住這群暴徒。

    在我安排莽兔將這群匪徒和望月樓的姑娘帶回南都城交給青虎的很適合,寨子還沒有出去,就聽到山下有槍擊聲。

    聽這個槍聲,這個絕對是青虎和七鴿的人馬。

    莽兔對這種聲音很熟悉,連忙看向我:“老大,要打嗎?”

    “不打。”

    莽兔這才松了一口氣。

    我從懷里拿出一封信遞給莽兔,說道:“將人和信一起交給青虎,等青虎給你回應(yīng)好之后,你再回來。”

    莽兔:“好。”

    我看著莽兔帶人下山。

    沒有多久山下的槍炮聲停了下來。

    看樣子莽兔和青虎他們見面了。

    曹家的四大金剛,雖然在外面面前看著不和睦,實際上我們四個人好著人。

    無論外界怎么挑釁,我們四個基本都是有話直說,從不來傷害自家兄弟。

    如今離開了曹家,將來若是青虎和七鴿還是跟著曹家,總歸有一天會在戰(zhàn)場上見面的。

    曹策看著手段陰狠,其實就是個保守派。

    莽兔將青虎的話傳給我。

    莽兔:“青虎原話說,我走不了。南都城的姑娘們,還得靠我。想要我跟著你干,除非曹家沒了。”

    曹家很快就要沒了。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在曹家被毀之前,將七鴿和青虎帶走。

    至于望月樓的那群姑娘,想要落腳的地方,自然可以隨時來囚徒山。

    在曹家出事之前,這囚徒山的一切都好好整改一下。

    “莽兔。”

    莽兔:“在。”

    “要不要大鬧一場?”

    莽兔:“一切跟著老大走。”

    我的眼神立馬變了。

    想要讓這群匪徒跟我干,樹立權(quán)威是重中之重。

    囚徒山啊!

    是時候要重新洗牌了。

    打了一夜,天蒙蒙亮,我微微睜開雙眼。

    這當(dāng)老大可真不容易。

    殺了囚徒山大當(dāng)家的事其次,重要的事囚徒山的這群匪徒。

    想要他們一一承認(rèn)我就是他們的走,那就用拳頭來證明,我配不配當(dāng)囚徒山的大當(dāng)家。

    沒有人敢輕易反抗我!

    第22章 囚徒山暴徒

    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

    實在困在不行,一閉眼腦海里全是一切陌生的記憶交叉著,很是混亂。

    我一時之間分不清楚,哪個是夢,哪個是現(xiàn)實。

    等我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中。

    我本能地握住腰間那把鋒刀。

    似乎這把鋒刀會給我?guī)砭眠`的安全感。

    我驚醒過來后,看到莽兔坐在門口呼呼大睡。

    雖然成了囚徒山的大當(dāng)家,也殺雞儆猴,讓囚徒山的一群暴徒畏懼,可他們只是表面臣服于你,實際背后密謀著怎么弄死你,自己上位。

    莽兔守著門口,手上拿著的不知道哪里撿來的砍刀,大砍刀上還沾著血。

    半掩的門外,能聞到濃烈的血腥味。

    看樣子在我做夢期間,莽兔已經(jīng)給我解決了那群煩人的蒼蠅。

    莽兔抬頭看了我一眼,又低頭睡著了。

    莽兔入睡很快,但感受到殺氣又能很快醒過來。

    莽兔敏銳性向來很強。

    我到門口,對莽兔說道:“去床上睡。”

    莽兔眼睛沒有開,而是皺著眉頭朝著床榻而去。

    等莽兔躺下后,我活動活動筋骨,走出房間,看著外面七橫八豎的尸體,我早已沒有剛穿越時的怯弱,反而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知道是因為武功恢復(fù)了,還是已經(jīng)和孤狼的記憶融合,讓我心態(tài)有了轉(zhuǎn)變。

    我感受不遠處有東西朝我而來,我站在原地沒有動,等那東西快到這邊的時候,我伸手?jǐn)r住。

    有人放冷箭。

    我拿出“花口擼子”對著冷箭射過來的方向就是一槍。

    崩的一聲,沒有多久,不遠處有東西從樹上跌落下來。

    緊接著我對著天空又是一槍。

    “老子現(xiàn)在是囚徒山的老大,想要搶我的位置,恐怕你們有膽搶沒膽活!”

    周圍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

    “我給你們機會,今晚有種就殺了我。在太陽出來之前,沒有人干掉我,將來再出現(xiàn)今晚的事情,我會無差別殺死所有人。”

    我再次對著天空開了一槍。

    “老子是誰,不用我多說,你們應(yīng)該也猜到了。既然猜到了,你們得明白,我向來敢說就敢做。”

    在我穿越之前,孤狼打下來的名氣,可不是蓋的。

    在我放話之后,無人再敢輕舉妄動。

    次日,看到天邊開始亮了起來,我伸了懶腰。

    這群慫貨。

    貪圖享樂,又貪生怕死。

    囚徒上的人,有不少是全國各地的重刑犯,也有不少在戰(zhàn)亂中無家可歸,被官兵欺凌而不得不落草為寇之人。

    那些重刑犯想要改造他們很難,就看他們自己的思想覺悟了。

    倒是那些不得不落草為寇之人,值得把握一下。

    我不是什么口才好的人。

    想要人跟著干,唯一的辦法就是不服的,打到服氣為止。

    抱著這樣的覺悟,我?guī)е脕淼缴秸瘯蛷d。

    我人還沒有到,就看到會客廳已經(jīng)熱鬧非凡。

    提前來會客廳的人,看到我來之后,居然列隊歡迎。

    這些人是又想要刷什么手段嗎?

    不過在人群中,并沒有看到囚徒山的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

    在我疑惑的時候,我看到會客廳的桌子上齊齊擺放這囚徒山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的人頭。

    這一大早看到尸首,不知道為啥有點犯惡心。

    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是囚徒山的老大,我絕對忍不住了。

    當(dāng)初殺山虎的時候,都沒有覺得這么惡心。

    但是真的好惡心啊。

    我轉(zhuǎn)身,眼不見為凈。

    就在這個時候,有兩個和我歲數(shù)差不多大的男人走到我跟前。

    一個看上去一副正義凜然的姿態(tài),這氣質(zhì)和囚徒山的匪徒氣質(zhì)完全不一樣。

    至于另一個更是文質(zhì)彬彬,完全不像匪徒。

    一副正派的男人開口道:“在下劉星雨,西都南縣人。”

    緊接著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開口道:“在下李吾乃,北都臨武縣人。”

    流星雨?你/無/奶?

    這是啥名字!

    我故意緊皺眉頭來掩飾自己想要偷笑的心。

    對方見我不說話,劉星雨開口:“大當(dāng)家,我們是來投靠你的。”

    “我?”

    劉星雨:“早就仰慕孤狼大名,一直以為孤狼可能是個長相丑陋的怪老頭,要不然為什么總是戴著一張狼皮面具,不敢真面目示人。有幸得見,沒想到與我們一般歲數(shù),而且長相如此”

    對方停頓的時候,眼神里滿是仰慕!

    “驚為天人。”

    呵呵。

    謝謝你啊。

    半天吐出這么四個字。

    我對自己容貌從未在意過。

    雖然不少人看到我的容貌的時候,都會愣住一會兒,緊接著就星星眼看著我。

    只是皮囊而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特別。

    后來陰差陽錯走上演員這條路,好像也是因為這張臉。

    才只在劇中露臉了不到一分鐘,就被觀眾記得。

    還被名導(dǎo)簽下,讓我主演男主角。

    可能真的長得還不錯。

    要不然也不會被選男主角吧。

    李吾乃也一副星星眼看著我,緊接著突然跪下。

    他一跪下,劉星雨和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跪下。

    李吾乃:“大當(dāng)家,我們這幫兄弟都是來拜你為大哥的。”

    我看著周圍的人。

    這群人各個都比我大,都認(rèn)我大哥。

    這多不好意思啊。

    下一秒。

    我坐上虎頭椅。

    “既然你們認(rèn)我為大哥,那咱們就拜把子成為真兄弟。”

    再次的各位,立馬歡呼起來。

    “今后,只要我孤狼一口飯,絕不會少你們一塊肉的。”

    “大哥。”

    “大哥。”

    與這一百來號人結(jié)拜,成為大哥的感覺,真心不錯。

    而且這群人在昨晚確認(rèn)我就是孤狼之后,給我解決了所有對我不利之人。

    省了我不少麻煩。

    上囚徒山的人,都是想要有個生存的空間。

    倒是劉星雨和李吾乃不一樣。

    劉星雨是武學(xué)世家之后,家族不滿朝廷割讓土地和賠款行為,直接公開與朝廷抗議。

    一群武夫,最后死在彈炮之下。

    劉星雨當(dāng)時還是襁褓里面的嬰童,在抗議之前被提前送去鄉(xiāng)下才躲過一劫。

    劉星雨繼承父輩意志,想要救國,想要行俠仗義。

    但是在這個軍閥當(dāng)?shù)赖氖澜纾瑯屩椝幉攀峭醯溃嗍挚杖模峙逻沒有靠近對手,將會一槍斃命。

    加上天災(zāi)人禍,窮苦百姓舉步維艱。

    劉星雨為了給百姓討回公道,公開抗議無良政/府,而被抓,打得半死。

    在劉星雨在地牢中絕望過日子的時候,李吾乃帶著他的學(xué)生一起被關(guān)進了地牢。

    李吾乃率領(lǐng)學(xué)生,發(fā)布反/政/府言論。

    更是當(dāng)街慷慨陳詞:“我們勞苦大眾一定站起來,推翻封建思想,振作民族精神,讓我們也有當(dāng)家做主的權(quán)利。”

    李吾乃的父親是前朝最后一個狀元郎。

    李吾乃更是繼承了自己父親的衣缽,與時俱進,尋求救國之路。

    只是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卻很骨感。

    李吾乃被抓,被困于地牢之中。

    眼看著自己學(xué)生一個個被殺,他無能為力。

    他看到自己學(xué)生因為自己言論而死的時候很是迷茫,直到學(xué)生喊出:“老師,我們是為民族未來,是為了喚醒勞苦大眾。就算是死,也絕不能放棄我們的初心。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我堅決不做局外人,天下的路是留給天下的人走的,有志者事竟成。”

    學(xué)生倒在血泊中。

    他們怎么可能不怕死,只是自己的國家沒有了,他們的家又在何方。

    李吾乃被救出來了,順帶劉星雨一起。

    兩個無家可歸的人,最后來到了囚徒山,成為草寇。

    但是他們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救國的初心。

    更加是看出錢大帥擴/大軍事版圖的時候,看出來了他想要稱帝的野心。

    想到囚徒山的人,大多數(shù)是勞苦大眾出生,若不是這個亂世被逼無路,怎會落草為寇呢。

    他們秘密在囚徒山發(fā)展自己的勢力,伺機占領(lǐng)山頭。

    但是沒有想到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還是南都有名的大人物——孤狼。

    關(guān)于孤狼的事情聽說了不少,有人說他還是個孩子,還有人說他是個老頭,更有甚者說他就是個女人。

    孤狼的傳聞,有真有假。

    他們也都是當(dāng)做戲文來聽的。

    直到看到孤狼單槍匹馬山上,神不知鬼不覺直接活抓了山虎,并當(dāng)著眾人的面,砍下山虎的人頭,告訴大家:“現(xiàn)在囚徒山的老大就是我,孤狼。”

    當(dāng)時所有人都不相信他就是孤狼。

    畢竟曹家和景家勢力再大,也不敢輕易貿(mào)然與囚徒山作對。

    囚徒山同樣,不敢輕易貿(mào)然與他們作對。

    如今曹家的孤狼來囚徒山,大家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事實就是如此。

    更加是昨晚,孤狼那氣魄,完全就是傳聞中地獄羅剎孤狼!

    后面下山去打聽,才知道孤狼是真的背叛了曹家。

    派囚徒山的人下山秘密干的事情,就是毀了曹家私藏的煙土據(jù)點。

    曹家的煙土基本是與荒唐的政/府做生意,毀了那些貨,相當(dāng)于直接和政/府作對!

    雖然不知道孤狼的目的,但是直覺告訴他們,跟著孤狼干準(zhǔn)沒有錯。

    我坐在虎頭椅上,看著張大壯帶來的一封信。

    是景無許寫的。

    “錢大帥將在三天后在北都稱帝。”

    第23章 景家往事

    張大壯并不是革命軍的人,而是護國軍的人。

    景無許同樣不屬于革命軍,除去景家大少爺?shù)纳矸荩是護國軍暗殺部隊的統(tǒng)領(lǐng)。

    關(guān)于景無許怎么進的護國軍,想必是他出國留學(xué)那五年。

    不過景無許既然是護國軍的人,為什么將從曹家手里搶來的武器彈藥給革命軍?

    這個我有些搞不懂。

    不過他們的如今共同的目的是徹底推翻帝制,削弱各地軍閥勢力,撕毀與列強簽訂的賣國求榮的協(xié)議,讓百姓能過上安穩(wěn)的日子。

    護國軍護的是這個國家,而不是賣國求榮的政府。

    在民國成立之前,護國軍聯(lián)合全國能人義士的力量,進行改革,尋求救國之路,并試圖推翻前朝政府,但一直沒有成功。

    后來聯(lián)合正統(tǒng)軍錢大帥的力量,推翻了清政府的通知,成立了這個時空第一個民主共和國。

    只是錢大帥違背原本簽訂的協(xié)議,想的不是救這個國家,而是想要利用手上的權(quán)利來滿足私心。

    甚至為了讓倭國人支持自己復(fù)辟,而與之簽訂了喪權(quán)辱國的“二十一條約”。

    直接激起了民憤。

    錢大帥派自己親屬來南都,目的就是想要得到南都的財力支持。

    不論是曹家,還是景家,他并沒有特意去扶持哪一個,而是只要一方愿意聽話,他自然要扶持其獨大為己所用。

    景家已經(jīng)在短時間內(nèi)吞并了曹家的所有家財,現(xiàn)已經(jīng)成為全國首富。

    景無許殺了景志,是因為景志是真心想要和錢大帥合作,全力支持他復(fù)辟帝制。

    錢大帥答應(yīng)景志,只要他能坐穩(wěn)皇帝寶座,國家丞相將由景志擔(dān)任,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上人。

    景志為了滿足自己入朝的心愿,喪心病狂到賣兒子。

    景無許這么多年一直在景志面前忍氣吞聲,不是害怕景志,而是在等著景家做大之后,解決了景志。

    殺母之仇,他一直銘記于心。

    關(guān)于曹家和景家的恩怨。

    曹策和景志原本就是表兄弟,一開始關(guān)系挺和睦的。

    后來是他兩個人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就是曹逸之的生母梁莞爾。

    曹策最后抱得美人歸,景志一氣之下,找了自家丫鬟發(fā)泄。

    丫鬟被強迫后,沒有多久便知道懷孕了。

    景志默許丫鬟生下孩子,也就是景無許。

    但是丫鬟生下景無許后,沒有多久便離奇消失了。

    景無許是在從小就沒有自己母親,從小是被景府的奶媽阿貴嫂帶大的。

    八歲那年,梁莞爾突然失蹤,曹策帶了一幫人上門,找景志要人。

    景志知道梁莞爾失蹤后,也瘋了似的到處找到。

    甚至下了江湖追殺令,要將綁架梁莞爾的人碎尸萬段。

    梁莞爾失蹤一年后,景志醉醺醺地抱回一個剛出生的孩子,也就是景有諾,說是他弟弟。

    當(dāng)天夜里。

    他目睹爛醉如泥的景志自言自語道。

    “為什么選他而不是我?”

    “我哪里沒有他好了?到底是哪里?”

    “哈哈哈,只要我想要的,我一定會得到。”

    “你能為他生孩子,就能為我生孩子。”

    “呸,那個廢物長得越來越像那個晦氣的家伙,看著就令我煩心。”

    “我試過將紙鳶當(dāng)做是你,可是她始終不是你。”

    “我告訴過你,我沒有殺紙鳶,是紙鳶自己尋死的。要不是意外有了那個孽種,我也不會娶她。你一定要相信,我是愛你的。我只愛你一個。”

    “可明明已經(jīng)得到你的人,為什么你的心卻不在我這里?”

    景志在臥房里,一會兒發(fā)瘋,一會兒狂笑,一會兒痛哭。

    說的話聽上去毫無邏輯的樣子,但是他聽到自己的母親“紙鳶”的名字。

    那一晚,他懷疑自己母親的死之事另有蹊蹺。

    還有突然出現(xiàn)的景有諾。

    景無許隨著自己有能力去調(diào)查一切的時候,得知當(dāng)年母親是硬生生被景志逼死的。

    紙鳶原本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其父賭博輸了,仗著紙鳶容貌姣好,欲將其五個大洋賣給風(fēng)月樓。

    阿貴嫂正巧遇到,用了十塊大洋將其買下。

    紙鳶之前和阿貴嫂有過一面之緣,撿到了阿貴嫂的錢包,當(dāng)時里面有一千塊銀票,是用來給景家置辦家具的,要是丟了,她的飯碗也就丟了。

    是紙鳶見到錢包后,一直在路上等著她。

    阿貴嫂一直想著怎么感謝紙鳶,紙鳶便沒有多說什么就離開了。

    知道紙鳶要被賣風(fēng)月樓,便將其救下,并在景家安排了活給她做。

    只是阿貴嫂沒有想到,紙鳶剛被從狼窩救出來,又掉進了深不見底的黑暗深淵。

    在曹策大婚之日,景志瘋了,回家又是摔東西,又是打人的。

    其中被打的人中就有紙鳶。

    景志看到爬在地上低頭掩面,卻依舊難以掩飾的倔強,令他在恍惚之間誤以為紙鳶就是梁莞爾。

    直接拉起紙鳶,直接在客廳阿貴嫂欲喚醒景志,放過紙鳶,但是被已經(jīng)失控的景志一拳打贏。

    其他人見狀,都默默低下頭,將頭破血流的阿貴嫂帶出大廳,并關(guān)上了大廳的門。

    那晚紙鳶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景府。

    紙鳶想要逃,可她哪里都去不了,她成了景志發(fā)泄物。

    在梁莞爾懷孕的消息傳入景志耳中之后,一向不將紙鳶當(dāng)人看的景志,卻破天荒地娶紙鳶為妻。

    紙鳶婚后沒有多久懷孕,之后順利誕下景家長子。

    所有人都以為紙鳶這是可以攀上枝頭做鳳凰了。

    只有紙鳶知道,她自己命運。

    紙鳶將孩子生下來之后,還沒有出月子,景志將她送給了向來喜歡/人/妻/的貪官。

    紙鳶不愿被拒絕侮辱,吞搶自殺。

    至于突然出現(xiàn)的景有諾,隨著他漸漸長大,模樣越來越像梁莞爾。

    景無許懷疑當(dāng)年就是景志綁架了梁莞爾,不愿意讓曹家發(fā)現(xiàn),反而賊喊捉賊。

    景志將景有諾帶回來的當(dāng)晚,是梁莞爾難產(chǎn)死的日子。

    景志對景有諾向來不聞不問,正是因為景有諾長得太像梁莞爾。

    靠得太近,會恨景有諾害死了梁莞爾。

    只有保持一定的距離,會感覺梁莞爾還在身邊,一直在身邊,從未離開過。

    對于景無許更多是將紙鳶的怨念轉(zhuǎn)移到景無許身上。

    景志怨恨紙鳶不是梁莞爾。

    景志會特意給紙鳶買梁莞爾喜歡的東西,還希望紙鳶能和梁莞爾打扮的一摸一樣。

    一開始紙鳶有反抗,但是被打多了,她學(xué)會順從。

    更加是有了孩子之后,景志讓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她不在乎自己是誰的替代品,她只想著一定要保護好肚子里面的孩子。

    景無許站在曹家的屋頂上,看著周圍的一切。

    密謀了這么多年,景家和曹家都是他的了。

    但是這一切只是他計劃的開始。

    他想要做的不僅僅只是這些。

    錢大帥要稱帝,他定是要出兵阻止。

    但是,阻止錢大帥稱帝并不能改變什么。

    甚至錢大帥死了,各方勢力將會瓜分他的天下,外敵也會趁著這個時候侵入其中。

    更加是那倭國人如同鬣狗一樣,虎視眈眈看著國人互相殘殺,坐收漁利。

    護國軍有謀略但行事保守,且只重用自己人,內(nèi)部斗爭比較嚴(yán)重,將手下無權(quán)無勢的人都是當(dāng)做炮灰來使喚。

    反觀革命軍走的是群眾路線,追求的是創(chuàng)造一個平等的世界。

    景無許現(xiàn)在雖然是護國軍暗殺部隊的統(tǒng)領(lǐng),但他也不知道護國軍是否真的能夠改變這個國家,讓國家強大起來,抵御外敵的入侵,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yè)之地。

    在景無許想著接下來計劃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他身后。

    是宣瑞。

    景無許沒想到宣瑞會來得這么快。

    現(xiàn)在全程都在通緝孤狼。

    錢大帥將陷害曹家的一切罪行安在孤狼身上,包括景志的死。

    不僅全城,甚至江湖都下了對孤狼的追殺令。

    如今孤狼的人頭可是值五千兩黃金。

    這五千兩黃金還到處跑,可當(dāng)真不知道自己命值錢的。

    “我只是讓大壯給你送信,并沒有讓你做什么。”

    宣瑞順勢找了地方坐下,很是不客氣地吃著桌子放著的葡萄。

    宣瑞:“你找人給送信,不就是想我下山幫你嗎?”

    我盤腿坐在宣瑞對面,認(rèn)真打量宣瑞。

    那天,我被追殺的時候,若不是遇到宣瑞,我可能早就死在亂槍之下。

    不過那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孤狼,突然出現(xiàn)為了擋下一槍,眼里沒有痛苦,反而是解脫。

    我不明白當(dāng)時孤狼為什么這樣做。

    畢竟孤狼的眼里只有曹家,可以為了曹家榮譽,去做任何事情。

    我親眼看到孤狼被一槍斃命,在我被活抓被帶走的時候,我親眼看到那個已經(jīng)死去的孤狼再次復(fù)活。

    那雙銳利沒有任何人情味的雙眸,居然變得柔和許多。

    更加是孤狼看到我被綁架后,居然冒險來救我。

    當(dāng)時他慌手慌腳的,行事完全不像之前孤狼所為。

    其實孤狼救我,已經(jīng)是不可想象的事情了。

    在我被救出來之后,我問道:“孤狼,你為什么救我?”

    他疑惑地問道:“什么孤狼?我叫宣瑞,宣之使言的宣,瑞雪兆豐年的瑞。才不叫什么孤狼。”

    過去我聽說過借尸還魂的故事,但是我基本就聽聽,并沒有太認(rèn)真。

    但是看到宣瑞種種反常行為,包括他胸口那道致命搶傷消失了,只留下一道暗紅色的淤青的時候,便知道孤狼是真的死了。

    眼前這個人,早已被其他人所替代。

    包括孤狼那張原本平平無奇的臉,也因為那靈魂的存在,而漸漸與那靈魂原本的模樣融合。

    沒有想到短短時間里,他就徹底取代了孤狼,不僅有孤狼的記憶,還有孤狼的本事。

    他是孤狼,也是他自己。

    他也是我命定之人。

    第24章 命定之人

    我在出事之前,曾遇到一個江湖神棍。

    那個時候孤狼正巧正好和我同在一條街道上出現(xiàn)。

    江湖神棍看到孤狼的時候,整個人立馬冷汗直冒,嚇得連忙收拾鋪子,打算離開。

    我因為好奇連忙攔住,詢問:“他對你做了什么?為何如此驚慌?”

    江湖神棍看到我,愣神了片刻,掐指算了算,更為驚慌了,連自己吃飯的家伙都不打算要了。

    我抓住他,追問:“到底何事如此驚慌?”

    江湖神棍:“景大少爺饒了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這怎么可能不知道!

    在我淫威之下,江湖神棍算出來孤狼死期將至,將會死于槍彈之下。

    但是,孤狼有兩條命!

    如今這條命死了,另一條命將會重生。

    至于這條命是福還是禍,取決于我!

    江湖神棍:“景大少爺,有句話不知該講不講?”

    “說。”

    江湖神棍:“那個”

    我直接給了對方一百大洋。

    神棍怯生生地看著我身邊拿槍的護衛(wèi),猶豫再三,還是接過了大洋。

    神棍:“景大少爺,這事我只能與你一人說。”

    神棍將我拉到一旁,確認(rèn)四周無人偷聽后,這才開口:“景大少爺,孤狼的第二條命將是你命定之人。”

    “什么?”

    神棍:“近期景大少爺將會有血光之災(zāi),輕則可能是重傷,重則將會尸骨無存。若是孤狼二命降世,可破此劫。孤狼二命與景大少爺是并蒂雙生花之命,注定今生今世相生相愛。何況景大少爺?shù)膬?nèi)心的抱負(fù),不僅僅是南都的一畝三分地。若想救世,缺孤狼二命不可。”

    “哼,我向來不信鬼神,只信自己。”

    神棍:“信則有,不信則無。”

    緊接著神棍欲將大洋還于我:“景大少爺,這錢不敢收,也不敢要。你若真能救這個國家于水火之中,那可是百姓之福,民族之希望。”

    “少廢話,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抱負(fù)。”

    神棍將大洋放下后,便離開了。

    這件事我原本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曹家勾結(jié)那群老美,想要獨吞我們景家那批醫(yī)療用品,不惜在酒菜里面下毒。

    那群囚徒山的暴徒,正是曹家雇傭而來的。

    我殺了與之談判的老美,卻因為身受

    我在手下保護下逃出來,卻被他們趕盡殺絕。

    在危急關(guān)頭,孤狼出現(xiàn)。

    那個時候的孤狼和宣瑞此時的狀態(tài)完全不一樣。

    孤狼雙目通紅且無神,像極了行尸走肉一般。

    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孤狼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見孤狼看到囚徒山的人那一刻,跟瘋了一樣直接拔刀而上。

    孤狼那把削骨如泥的狼牙大砍刀,直接殺了那群想要我命的囚徒山的人。

    曹家最忠心的狗,居然會救我,本就是一件不可置信的事情。

    看到一向陰郁孤冷的孤狼,狀態(tài)十分不對勁。

    似乎受到什么非人的打擊成了這樣。

    但是孤狼向來殺伐果斷,從未見他如此這樣。

    任何得罪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根本想象不到是誰會令他成了行尸走肉的一半的模樣。

    孤狼殺紅了眼,在斬殺最后一個囚徒山的人之后,下一秒暗處有人一槍擊中他的心臟位置。

    張?zhí)旌右粯寭糁兴男呐K位置。

    我親眼目睹了子彈從他肉體里穿過。

    孤狼在倒下之前,將狼牙刀扔向開槍的方向。

    不過力道不夠,不夠殺死張?zhí)旌印?br />
    毒藥的功效已經(jīng)發(fā)作,我已經(jīng)無力癱坐在地上。

    張?zhí)旌勇暑I(lǐng)一群人將我綁起來,張?zhí)旌颖救艘灿H眼去確認(rèn)孤狼已死。

    但是在被張?zhí)旌拥热藥ё叩臅r候,我親眼目睹了孤狼站起來了,眼神也發(fā)生了變化,變得柔和。

    那人一臉迷茫著看著四周。

    甚至在看到這群人的時候,立馬嚇得跳進草叢里。

    藥效上頭,我已經(jīng)無力反抗,昏睡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孤狼再次出現(xiàn)。

    他在救我!

    不知道他從哪里弄來的解藥,給我服下之后,我的身體確實好了不少。

    被救出來后。

    “孤狼,你為什么救我?”

    “什么孤狼?我叫宣瑞,宣之使言的宣,瑞雪兆豐年的瑞。才不叫什么孤狼。”

    “宣瑞是你本名。”

    “我一直都叫宣瑞,從娘胎出來就一直都是名字。”

    我不相信人會起死回生。

    我連忙去看宣瑞的染血的傷口。

    宣瑞無力反抗我,被我拆開衣服后,我看到他染血的地方,只是紅腫罷了。

    甚至那個紅腫的地方,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我驚呆了。

    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神棍的話:“孤狼有兩條命!”

    我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人是妖?”

    宣瑞一臉單純無害的樣子,一臉好奇地問道:“這個時空還有妖嗎?”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宣瑞:“喂,你很不禮貌啊。人長得挺帥的,但是這素質(zhì)不高啊。”

    眼前這個人,完全我不是我印象中的孤狼。

    這個單純無害的樣子,像極了景有諾。

    我手上染了再多血,我也不會讓景有諾卷入其中。

    我可以是入地獄,但景有諾必須干凈。我從未讓景有諾看到我不堪的一面,在他面前,我的形象一向是體貼溫柔地大哥。

    景有諾被我保護得這么好,才會有那么干凈純真且清澈的目光。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在孩童時間就已經(jīng)過著刀尖舔血的生活。

    曹家能夠和景家斗這么多年,有一半功勞是他的。

    這種人早已經(jīng)歷生死,看過人多黑暗面,眼神早已脫俗。

    只要是曹家的命令,不論對錯,他總能出色地做得干凈利落。

    我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收買孤狼,但是這曹家最忠實的狗,眼里只有曹家。

    任何欲策反他的人,都會死于他刀下。

    沒有人不懼怕他。

    可如今的孤狼,不見煞氣,甚至武力值為0,倒是腿腳功夫還不錯的樣子。

    不過以我們二人之力,根本無力對付手持槍彈的追兵。

    追兵殺來。

    我雖然已經(jīng)服下解藥,但是毒性還沒有全部消除,渾身依舊一種無力感。

    根本不是這些螻蟻的對手。

    張?zhí)旌釉诎抵校俅螌?zhǔn)孤狼開槍。

    我起身想要救孤狼,可是速度根本不及槍彈的速度,眼見孤狼要被爆頭的時候,孤狼眼神變了,輕松躲過了張?zhí)旌拥墓簟?br />
    我在以為孤狼回來的時候,結(jié)果嚇得縮著脖子,拉著我就撒丫子亂跑。

    邊跑還邊抱怨道:“大佬,這是玩真的。真的會死人啊!”

    宣瑞拉著我狂奔。

    我沒有想過那個打架不要命的孤狼會有逃跑的一天。

    “大佬,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了?”

    砰砰砰!

    又是幾槍,嚇得孤狼差點被絆倒。

    宣瑞可能覺得我毒性未消,跑起來太慢了,直接背著我一路狂奔。

    邊跑,邊尋找能夠藏身之處。

    后面追得太急,根本來不及藏身,只能一路向前,跟著感覺跑。

    夜幕降臨。

    宣瑞無意中闖入了滿是棘刺的林子中。

    要不是槍聲還在靠近,加上求生欲,宣瑞也不會憑借求生的意志背著我沖出來。

    還沒有來得及喘息的功夫,宣瑞腳底踩空,緊接著我們兩個沿著陡峭坡道一路向下滾動。

    我緊緊抱著孤狼,避免他受傷。

    緊接著上方朝著我們滾落的方向開槍。

    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子彈落在我們附近的地面上聲音,彈起來的石子,將我臉割傷。

    為了保護眼睛,我只能閉上雙眼。

    一路滾動。

    突然一個巨大的沖擊里,撞得我頭部恍恍惚惚的。

    我在意識消失之前,接著月光看到孤狼站起來。

    宣瑞眼角帶著淚。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孤狼的面相有了些許變化。

    容貌驚如天人。

    還沒有來得及欣賞眼前美好的容顏,意識徹底消失。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不知名的山洞中,宣瑞渾身是傷,血已經(jīng)染紅了他的衣服,他面色蒼白且無力地躺在我身旁。

    我連忙起身。

    當(dāng)時起得太急,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

    幸好毒性已除。

    我顧不傷自己身上的傷口,先用手去觸碰宣瑞的脈搏,宣瑞還活著。

    確認(rèn)之后,我去查看宣瑞的傷勢。

    他受傷的地方都黑了,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我拔出宣瑞傷口處的刺頭,看宣瑞到底中了什么毒。

    這刺入肉體的刺,正是制作“春心蕩漾散”最重要的草藥春心棘刺花。

    春心棘刺花的刺是有劇毒的,而花朵雖然有毒性的,但是制成“春心蕩漾散”的時候,毒性會稍微和其他草藥中和。

    “春心蕩漾散”當(dāng)初被研發(fā)出來的時候,主要是作為催/情/藥,刺激/X/快感或壯/Y/的。

    但是這藥是有一定的毒性的。

    服下之后,若是/男/歡/女/愛之舉,毒性將會排出體外;若沒有行/男/歡/女/愛之舉,毒性將會殘留在身體中,輕則會令其精神萎靡不振,重則可能喪失/X/功能,并腦子在極度上頭 充 血的時候而影響智力。

    而直接被春心棘刺花的刺給傷,只是輕微一下,身體自身免疫力也能很快恢復(fù)。

    但是宣瑞是皮肉是已經(jīng)被好幾根春心棘刺花的刺扎進皮肉中。

    春心棘刺花本就有毒,刺更是劇毒。

    宣瑞如今的狀態(tài)就是深度中毒的跡象。

    在這個荒郊野嶺找不到醫(yī)生解毒的時候,只能自救了。

    第25章  春心蕩漾

    想要緩解毒性,有一種辦法是將毒血放出來。

    我拿出我的貼身鋒刀。

    原本鋒刀被綁架我的人搶走了,是宣瑞給我搶了回來。

    如今宣瑞身上的傷勢很是嚴(yán)重。

    要不是昨夜宣瑞一路穿過春心棘刺林的時候,一直護著我,我如今可能與宣瑞一樣。

    我將宣瑞已經(jīng)被血浸透的衣服脫下來,方便給他放血。

    卻在觸碰到他身體的時候,他發(fā)出一聲悶哼聲。

    這悶哼聲,令我雖然我中春心棘刺花的毒不深,但是我被春心棘刺花的棘刺劃傷的地方,依舊是有毒性的。

    若是在外界刺激下,也容易被帶動情感。

    更加是,我在給宣瑞大腿根的地方放毒血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小宣瑞鼓起來的樣子,我的心頭一緊。

    我從不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但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并不是干那事情的時候。

    在我將視線挪開的時候,宣瑞伸出雙手突然抓住我的脖子,緊接著他迷迷糊糊在我身上亂蹭。

    這種感覺酥酥麻麻的,令我立馬感受到了快/感。

    宣瑞這想要索取什么的樣子,一看就是新手,一切都是按照本能來行動的。

    我的意識還是能自我控制的,但是我沒有拒絕宣瑞的靠近。

    任由宣瑞的唇來向我索取什么。

    看著宣瑞這般的樣子,原本我還在疑惑是春心棘刺花的毒導(dǎo)致我這般沉迷于他,還是我對眼前這個不一樣的孤狼有了興趣的時候,宣瑞湊到了我的跟前。

    當(dāng)他低頭靠近的我的時候,那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襲擊全身。

    我忍不住發(fā)顫了一下。

    更加是宣瑞那貪婪想要索取的唇瓣令我那努力在克制的理智最終蕩然無存。

    我閉上雙眼,感受彼此唇齒間的碰撞。

    “嗯啊”

    當(dāng)這樣的聲音從宣瑞口中冒出來的時候,我整個人徹底的瘋狂起來。

    這是我從未有過的感覺。

    更加是宣瑞失控般的饑渴,令我也瘋狂到極致

    “呲!”

    我被宣瑞咬住了脖子的時候,疼痛感令我的意識才稍微緩過來。

    我看到宣瑞渾紅腫的唇瓣,和那意/亂/情/迷的雙眸,很是誘人。

    宣瑞的傷口,早在我無意識的狀態(tài)下,被我用到劃破,并將毒血吸了出來。

    此時的宣瑞身上早已一絲/不卦了宣瑞如此坦然地的樣子,映入我的眼簾。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肚子上那抹濃烈的液體,更是令我躁動不安啊。

    宣瑞:“嗯呢,嗯,我怎么了?”

    宣瑞有了些許意識,但眼神依舊沒有任何焦距。

    我將我的褲子的解開,我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

    這樣誘人的畫面,和那令人有刺激感的聲音,令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了。

    我最后的理智是,用眼神來安撫身下的人,緊接著開始一步步的侵略。

    在意識清醒的狀態(tài)下,我更是真實感受到他這純真rou體的美好。

    宣瑞看著瘦,可是身體很是結(jié)實強健。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是十分少見的。

    更加是他的此時的樣子,我相信不論男女都會為他發(fā)瘋的。

    我每觸碰他一下,我也忍不住發(fā)出舒服的聲音。

    我的核心靠近這小宣瑞,那感覺真的太棒了!

    我莫名想要索取更多。

    “不要!”

    身下的人似乎隨著我的帶動下,已經(jīng)漸漸有了意識。

    宣瑞強忍著自己情//欲,呼吸急促的看著我,試圖將我推開,但是他的力氣完全推不動我。

    而且他看著我的眼神,令我覺得他是在誘惑著我默認(rèn)我繼續(xù)下去。

    我也確實隨著我的本能繼續(xù)下去,當(dāng)我欲觸碰他的尾椎骨位置的時候,他一抖,那渾濁的/液/體/再次/噴/射/而出。

    這更為刺激到我了!

    宣瑞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但是在下一秒,卻在驚慌失措之下,一掌將我推開。

    宣瑞縮在一旁,一手撿起一塊石頭,一手撐著自己頭,努力讓自己意識清醒過來。

    我看著宣瑞還在流血的大腿,欲拿布條給他包扎。

    宣瑞立馬惡狠狠地看向我,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但是他眼里沒有孤狼那天生陰郁的神情,就算再怎么裝兇狠,他也不是過去的孤狼了。

    我向來不喜歡強迫別人去做不情愿的事情。

    但是看到眼前這個人,卻完全忍不了一點。

    我承認(rèn)我失態(tài)了。

    但是不知為何,我不想被宣瑞討厭,在我想著怎么去跟宣瑞解釋的時候,宣瑞暈厥過去了。

    我連忙上前。

    宣瑞的整個身體很滾燙,不用多想,這是發(fā)燒了。

    要是在這個荒郊野嶺繼續(xù)待下去的,可能活不到明天的。

    “宣瑞,宣瑞”

    我試圖喚醒他,但是他卻一動不動。

    我生怕他死了,伸出去觸碰他的脈搏。

    脈搏還在跳動,但是跳動的節(jié)奏明顯不正常。

    顧不上其他的,我給宣瑞傷口止血后,給他穿上我的外套。

    我因為幫宣瑞吸毒,多多少少也是被感染了。

    現(xiàn)在我的狀態(tài)也十分不對。

    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帶著宣瑞去找醫(yī)生,我用鋒刀劃破了自己手掌心。

    疼痛感令我理智恢復(fù)了不少。

    趁著理智還在,我連忙背起宣瑞去尋找逃生之路。

    我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

    也不知道宣瑞在我昏睡的過程中,是怎么帶我找到這個山洞避難的。

    更不知道我走了多久,繞來繞去,我依舊離不開剛從山洞中出現(xiàn)遇到的那棵大樹。

    越是找不到路,我一向從容應(yīng)對任何的性子,卻開始抓狂了。

    可對著那棵大樹發(fā)泄一通后,依舊沒有任何破解的辦法。

    眼看宣瑞已經(jīng)蒼白的臉后,我突然意識到,我是景無許,南都兩巨頭景家的大少爺,我為何為了一個已經(jīng)要死不活的人,拖累自己。

    我將宣瑞放下。

    “不要怪我,在這個人吃人的時代,就算你救了我,在生死關(guān)頭我依舊會選擇拋下你。”

    宣瑞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既然如此,一個人是活,兩個人是死,當(dāng)然要選擇一個人活。

    在我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左手手心的傷口滴落了汗水,那傳來的疼痛感令我我最后還是背起了宣瑞。

    我不能讓我的左手上的傷白受。

    畢竟之前劃傷,就是想著帶他出去。

    我冷靜下來之后,這才繞這個如同迷宮的地方。

    在我找到一條可以下山的小道的時候,便聽到山下傳來聲響。

    還沒來得及躲起來,那群追兵察覺到山上有人,便對著山上開搶。

    我背著宣瑞一路而逃。

    一路被逼著進來了一間破廟中。

    我將宣瑞放在枯井邊上,自己也坐在他旁邊,粗著粗氣。

    外面槍聲正在逼近。

    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我認(rèn)定這一次難逃此劫了。

    “宣瑞。”

    宣瑞抬手試圖觸摸什么。

    我抓住宣瑞的手,耳朵舔進去聽宣瑞說什么。

    宣瑞在恍恍惚惚中,念叨:“渴,想喝水!”

    “喝水沒有,倒是有”

    我抬起宣瑞的下巴,低頭吻上宣瑞誘人的唇瓣。

    宣瑞再次回過神的時候,感受到唇齒中的攪動,瞳孔地震。

    我看到渲染這般模樣,令我忍不住笑出來了。

    “別跟一個受了欺負(fù)的小媳婦上,我會對負(fù)責(zé)的。”

    宣瑞皺著眉頭,這次我看出來,他的眼里滿是對我的厭惡。

    無所謂了。

    都是將死之人了,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我將宣瑞攬入懷里,說道:“那個算命的說,你有兩條命。你已經(jīng)死了一條,現(xiàn)在這條聽說旺我。要是這次我們兩個都活下了,我會娶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宣瑞:“不要。我才不要當(dāng)妻子。”

    之前要死不活的宣瑞,瞬間有了反駁的力氣。

    “聽說人快要死的時候,會回光返照,你現(xiàn)在突然這么有精神,不免讓我懷疑你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咳咳”

    宣瑞咳出血來。

    等宣瑞將那口血吐出來后,他原本蒼白的臉上多了紅暈。

    這番模樣,令我忍不住想要再

    沒錯!

    毫無意外,再次被推開了。

    “只要我們活著出去,誰當(dāng)妻子都無所謂。”

    宣瑞:“滾!我才不要嫁你。”

    “為什么?我有錢有顏還有料,沒有想法?”

    宣瑞:“誰要跟一個男人這樣啊!”

    “男人如何,女人又如何,不都是皮囊罷了。”

    宣瑞:“那你去找別人。”

    “可我認(rèn)定你了。”

    宣瑞:“但是我沒有。”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宣瑞:“我只要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就好了。”

    宣瑞這句話,我選擇本能屏蔽。

    在宣瑞咳出血之后,精神狀態(tài)看上去好了不少。

    這樣突然恢復(fù)依舊令我不放心,我用手背去觸碰宣瑞的額頭。

    已經(jīng)不燙了,但是額頭的溫度過于低溫了。

    不僅額頭,其他地方也是。

    “就算是死,我們也要拼一次。不能死得太窩囊了。”

    宣瑞扶著我站起來,說道:“你走吧。”

    我疑惑地看著宣瑞。

    宣瑞:“他們要抓的人是我。”

    “你樹敵是不少,但是這群人明顯是要我的命。”

    宣瑞:“曹家想要清理門戶,曹家早已沒有我容身之處。”

    第26章 一起活著走下去

    “曹家早已沒有我容身之處。”

    宣瑞這句話一出,我很是震驚。

    能讓曹家最忠誠的狗說出這句話,想必是發(fā)生了什么。

    我連忙追問:“什么意思?”

    宣瑞:“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南都無人不知,你是曹家最忠誠的狗。怎么可能會殺你?”

    宣瑞沒有說話,我看著他的雙眸,很明顯泛著淚。

    關(guān)于孤狼的事情,我并沒有多少情報。

    孤狼行事很小心。

    就算和曹家有矛盾,他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欲追問宣瑞,但是看到宣瑞越發(fā)無力,渾身似乎受到什么刺激,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我連忙握住宣瑞的手:“我在。”

    宣瑞額頭冒著冷汗,咬著牙說著:“我,我并不是孤狼。”

    “我知道。”

    一行淚從宣瑞的眼角滑落:“可是我好難受。我不知道我現(xiàn)在是孤狼,還是自己。”

    我連忙將宣瑞擁入懷中。

    “不要再繼續(xù)想下去了,你就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

    宣瑞無力地貼在我懷里,無聲地痛哭著。

    我觸碰到宣瑞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渾身冰冷,如同死人一般沒有任何溫度。

    不能耽誤了。

    就算是跟他們拼命,也至少有一線生機。

    就算是死也無所謂。

    至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

    我將宣瑞藏在井旁邊的雜草叢中:“再堅持一會,我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宣瑞微微睜開眼看了我一眼,再次閉上。

    眼淚從他眼眶中溢出。

    我給他擦干凈眼淚后,自己則躲在寺廟門口,手里拿著鋒刀。

    現(xiàn)在只要搶一把槍,說不定還有逆風(fēng)翻盤的機會。

    有人對著寺廟里扔了一顆手榴彈。

    我眼疾手快將手榴彈扔了回去。

    外面轟隆一聲。

    我自己也被那巨大的沖擊力,震得有些耳鳴。

    在我準(zhǔn)備再次躲起來的時候,外面再次扔進一顆手榴彈。

    這次手榴彈直接在我附近落下,我被這沖擊力擊飛,睜開眼看四周什么都看不見。

    在那群人準(zhǔn)備沖進來的時候,宣瑞顛顛撞撞從草叢里面出來。

    再看到有人拿槍指著他的時候,我連忙朝著宣瑞沖過去。

    我將宣瑞沖著倒在地下。

    宣瑞嘴唇都發(fā)白了,他現(xiàn)在每說一句話,每做一件事,那都是拼勁了全力。

    宣瑞:“井跳下去”

    宣瑞的目光看著那口枯井。

    我很是疑惑,要是掉下去的話,人家一顆手榴彈不久直接將我們炸飛了嗎?

    見宣瑞依舊如此執(zhí)著的目光,我選擇跟著他走。

    我扶著他來到井邊上。

    又一顆手榴彈朝著我們而來。

    我本能地將宣瑞擁入懷里,朝著井口跳下去。

    這口井很深,我擔(dān)心宣瑞再磕著碰著,原本就有生命危險,可能更危險了!

    我緊緊抱著他,生怕他磕著碰著了。

    又一顆手榴彈從井口投下來。

    我緊緊抱著宣瑞,閉上雙眼,準(zhǔn)備迎接死亡的來臨。

    幸運的是手榴彈在洞口砸開,將洞口直接封住。

    不幸的是我直接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到了枯井井底。

    落下的地方,正好有一個凸起的石頭,我砸在上面,疼痛感令我瞬間喪失了意識。

    等我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我渾身都無法動彈了,那股窒息感令我很是難受。

    等我睜開雙眼,我才發(fā)現(xiàn)是宣瑞壓在我身上。

    我看著一動不動的宣瑞,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呼吸,我顧不上自己身體的疼痛去查看宣瑞的情況。

    我搖晃宣瑞,宣瑞沒有一點反應(yīng)。

    我連忙給宣瑞做急救措施。

    這些都是我跟桑尼學(xué)的。

    桑尼管這種辦法叫做人工呼吸。

    一般在病人無自主呼吸的時候,需要立即進行人工呼吸以保證不間斷地向患者供氧。

    這樣做的目的可以防止病人重要器官因缺氧造成不可逆性損傷。

    因為景有諾有心臟病,之前差點死了。

    桑尼交給我這個辦法,就是為了防止景有諾意識喪失和呼吸停止時,進行必要的人工呼吸,進行搶救。

    我按照桑尼的辦法來,可是宣瑞依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宣瑞越是不醒,我的心越是焦急和不安。

    “宣瑞,你給我醒醒!”

    “宣瑞!”

    “你為曹家做了那么多,曹家想要殺你,你就任由他們來害你嗎?”

    “你給我醒醒,我可以幫你報仇。你給我醒醒啊。”

    “宣瑞!”

    “宣瑞,你給我醒過來。”

    我依舊沒有放棄給宣瑞做人工呼吸。

    最后,宣瑞一口氣順了過來,有了反應(yīng)。

    這才松了一口氣。

    宣瑞渾身依舊冰冷刺骨,我將自己衣服脫下來,將自己和宣瑞包在一起,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

    宣瑞如同一灘爛泥一樣,任由我擺布。

    這種樣子不是很好。

    為了喚醒宣瑞的意識,我盡量去找話,令宣瑞能夠醒過來。

    “宣瑞,你就沒有想過報仇嗎?”

    “我景家情報網(wǎng),不說整個天下都在我的掌握之中,至少曹家的一舉一動,我這邊多多少少也會知情的。但是”

    “但是,有關(guān)于你的一切,我都不知道。孤狼也是,你也是一樣。”

    “不過,你的過去我不知道,也從未在意過。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好好待你,這輩子我只認(rèn)定你一人。”

    “你恨的人,我?guī)湍銡ⅲ黄勰愕娜耍視䴙槟氵回去。我絕不會讓今后受半點委屈。”

    “宣瑞,你聽到了嗎?”

    “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你一定要醒過來。”

    宣瑞猛咳了幾聲,緊接著吐出一大口黑血。

    “那個算命的說,你有兩條命。你已經(jīng)死了一條,現(xiàn)在這條聽說旺我。要是這次我們兩個都活下了,我會娶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宣瑞:“不要。我才不要當(dāng)妻子。”

    之前要死不活的宣瑞,瞬間有了反駁的力氣。

    “聽說人快要死的時候,會回光返照,你現(xiàn)在突然這么有精神,不免讓我懷疑你要死了。”

    “你才要死了咳咳”

    宣瑞咳出血來。

    宣瑞體內(nèi)還殘留著春心棘刺的毒。

    但是,吐出來會好受不少。

    宣瑞吐完之后,稍微緩過勁來,努力摟著我脖子,借力氣站起來。

    “你都這樣了,還想干什么?”

    宣瑞:“扶我去那面墻上站著。”

    雖然不懂宣瑞想要干什么,但是我還是聽話照做。

    宣瑞努力調(diào)整自己呼吸,到了目的地后,他松開我。

    宣瑞比我想象中更堅強。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一舉一動令我很是在意。

    當(dāng)宣瑞觸碰到一個石板的時候,這面石門打開了。

    “這里是”

    宣瑞:“你不是一直想要截獲曹家一批給錢大帥的軍火嗎?”

    宣瑞撐著墻面,努力站好。

    我順手將他攔腰抱起。

    宣瑞:“放,放我下來。”

    “你都這樣了,就被逞能。”

    宣瑞:“我怎樣關(guān)你什么事”

    宣瑞有吐出一口黑血。

    “你必須去看醫(yī)生。”

    宣瑞:“走這條過道,一路直走,里面有藥。”

    我聽到藥,立馬抱著宣瑞朝著過道的盡頭而去。

    這個過道黑漆漆的,完全看不到一絲光亮,只能抹黑前往。

    而此時在我懷里的人,我感受到他的不安。

    “你怕黑?”

    宣瑞沒有回答我。

    那就是怕黑。

    我之前可沒有聽說過孤狼怕黑的。

    如果孤狼怕黑的話,也不會完成黑夜暗殺行動。

    正令我更加確信眼前的人,絕對是孤狼的第二條生命。

    真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除了宣瑞的第二條生命外,這里居然是宣瑞藏貨的地方。

    前段時間曹家丟了一批貨。

    曹家認(rèn)為是我們景家干的。

    當(dāng)時,景志瞞著去巴結(jié)錢大帥的身邊的人,根本沒有興趣動曹家的東西。

    那段時間也足夠郁悶,應(yīng)付那群玩得夠變態(tài)的人。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我早就將那群人干了。

    所以在曹家懷疑我們景家截獲了他們的貨的時候,直接懶得搭理。

    至于那批被截獲的貨,就算不知道,但也能猜到。

    能讓曹家如此興師動眾去找的,不是軍火就是煙土。

    但是這些都是禁品,曹家也不敢拿到臺面上來說。

    沒想到這批貨居然是孤狼私吞了。

    不過曹家最忠心的狗,為什么這樣做?

    勢必孤狼和曹家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現(xiàn)在緊要關(guān)頭,不是軍火的事情,是藥!

    這里還有一批消炎藥。

    這些藥物可都是十分珍貴的。

    這里居然儲備了這么多?

    我去給宣瑞配藥。

    關(guān)于春心蕩漾散的解藥我還是會配的。

    畢竟和那群瘋子混在一起,多多少少得防止他們對自己做什么。

    這群人管做的大,干的都不是人事。

    等我將藥配好之后,連忙給宣瑞吃下。

    不過藥效沒有那么快。

    宣瑞是會清醒,時而迷糊。

    不過宣瑞說:“這里的一切,只要你不賣給軍閥,你怎么處置都可以。”

    這句話,不論是他清醒說的,還是迷糊狀態(tài)說的。

    反正我是當(dāng)真了。

    我將宣瑞帶出去的時候,宣瑞的手下的一名干部在出口處等著我。

    這個人好像叫做豆角來著。

    人狠話不多。

    是個厲害的角色。

    第27章 一把火

    豆角看到宣瑞受傷之后,下一秒大刀就架在我脖子上了。

    豆角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的極具壓迫感。

    這家伙的眼神簡直就是過去的孤狼。

    有意思。

    我一直想和孤狼比比,到底是孤狼的大刀快,還是我的鋒刀快!

    如今孤狼已經(jīng)死了,對于宣瑞可我下不了手。

    不過豆角如果有孤狼的實力的話,也不失是個好對手。

    在我準(zhǔn)備揮刀與豆角“切磋”的時候,宣瑞緩緩醒過來。

    宣瑞一臉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等他緩過神來,連忙推開我攙扶著他腰身的手,然后一臉戒備地看著我和豆角。

    “你們誰啊?”

    失憶了?

    我上下打量著宣瑞。

    此時宣瑞純真干凈的雙眼,迷茫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

    “你們是在演戲嗎?”

    豆角疑惑地問道:“老大,你在說什么?”

    “老大?”宣瑞走到豆角身邊,拉了他的衣服。“你是什么劇組的,這衣服還有這道具還挺逼真的。”

    宣瑞輕觸了一下豆角的大刀刀鋒,立馬被刀鋒劃破了手指。

    宣瑞這樣的狀態(tài),像極了當(dāng)初死而復(fù)生的孤狼。

    這家伙又忘記了過去的記憶了?

    宣瑞緊接著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勢,更是疑惑了。

    “這是戰(zhàn)損裝扮嗎?這造型師綁著繃帶也太不專業(yè)了吧。”

    當(dāng)宣瑞將我給他包扎的布條扯下來的那一瞬間,我驚呆了。

    他的傷口在不知不覺中愈合了。

    受傷的地方,也只是留下紅印罷了。

    宣瑞到底是什么人?

    豆角:“老大,我是豆角,你還記得嗎?”

    宣瑞搖頭。

    豆角:“你帶景家大少爺來這里,是為什么?”

    宣瑞:“我完全沒有印象。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來這個劇組的。你知道些許什么嗎?”

    豆角:“我聽到廟里有槍炮聲,就過來看看。”

    宣瑞:“槍炮聲?隔壁劇組在拍抗戰(zhàn)劇嗎?”

    豆角:“老大,你令我很陌生。”

    宣瑞:“我有名有姓,我叫宣瑞,宣之使言的宣,瑞雪兆豐年的瑞。并不是你老大。”

    豆角:“老大,你當(dāng)真不記得我了?”

    宣瑞用右手食指指著自己腦子,緊皺著眉頭看著豆角,似乎在努力將豆角有關(guān)的記憶想起來。

    過了半晌,宣瑞眼前一亮,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豆角:“什么?”

    宣瑞:“太酷了吧。我居然穿書了!”

    豆角:“穿書?”

    宣瑞:“不過劇本中也沒有提到豆角,居然我腦海中有關(guān)于你的記憶。你是我的小弟。”

    豆角:“老大,是景無許對你做了什么嗎?”

    宣瑞:“等等,景無許?”

    宣瑞順著豆角的目光看向我。

    他終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宣瑞:“你是景無許?”

    “嗯。”

    宣瑞:“天啊,你長得也太帥了吧。看書里說的,你和曹逸之顏值旗鼓相當(dāng),是民國美男子。今天有幸見到,真的驚為天人啊。老實說,單就你這模樣,當(dāng)前的演藝圈應(yīng)該沒有人能演你。”

    “演藝圈?”

    宣瑞:“我是在夸你呢。”

    “多謝。”

    宣瑞:“不客氣。”

    就算你失去了我們那段記憶又如何?

    大不了一切重來

    回到當(dāng)下。

    我看著如今的宣瑞,他似乎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世界。

    桌面的果盤里面的食物,已經(jīng)被宣瑞吃完了。

    “看來囚徒山伙食并不好。”

    宣瑞:“那是我急著趕過來,顧不上吃。”

    “我?guī)闳ジM大飯店”

    宣瑞打斷我的話:“先干正事。你讓人帶信給我,是想要我做什么。”

    夠爽快。

    我坐到宣瑞對面,將一個秘密書信給他看。

    這封信是蔡少青,也就是護國軍的總司令寫的。

    傳聞中這個人是錢大帥最為看重的人才,但是他并不贊同錢大帥的作風(fēng)。

    在被錢大帥軟禁的時候,被人救出,逃出了北都。

    如今他成為了護國軍的總司令,已經(jīng)率領(lǐng)5萬人馬,兵分三路,前往北都對戰(zhàn)錢大帥的50萬人馬。

    若是成功,勢必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其中主力軍是蔡少青帶領(lǐng)的五千人馬。

    但是敵眾我寡,想要打贏這場仗,就需要暗殺部隊出馬。

    錢大帥為人向來謹(jǐn)慎,并且登基時間就在眼前,想要接近錢大帥并不容易。

    只能從錢大帥的部下下手,策反這群人,阻止錢大帥登基

    (宣瑞視角)

    天啊,居然有機會見到蔡少青這樣的大人物。

    這個人可是改變這個時空的關(guān)鍵人物。

    沒想到我這個小炮灰角色,從開局茍活到現(xiàn)在,居然還有幸參與到這么大的行動中。

    我既興奮又激動地站起來,說道:“鄭堯離我們現(xiàn)在都比較近,差不多一天時間可以搞定,倒是吳貴汝那邊,一路上不眠不休,也得三天的路程,來不及的!”

    景無許:“吳貴汝這邊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了。”

    宣瑞:“既然如此,那我就專心去對付鄭堯。”

    我放下手里的信,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景無許喊道:“沒有讓你一個人去。”

    “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景無許:“我與你一起。”

    “你別拖我后腿。”

    景無許:“這一戰(zhàn)我可不能有半點怠慢。”

    “走吧。”

    景無許有車,確實比快馬加鞭要快不少。

    沒想到這暗殺行動,會讓如今的南都巨頭親自出馬。

    雖然沒有和景無許有過正式的較量,但是這家伙的實力絕對不比我差多少。

    因為我不喜歡黑夜行動,景無許也沒有多說什么,陪著我走正規(guī)渠道進城。

    現(xiàn)在城中戒備森嚴(yán),很難混進去。

    但是對于我這種心大的人來說,一切都順其自然就好了。

    我知道錢大帥的軍隊各個都是精銳,不容小視。

    更加是這個鄭堯可是個老狐貍,想要策反他可不是件容易得事情。

    但是!

    幸運的是關(guān)于鄭堯的劇本我可是有看到的。

    鄭堯這老狐貍可是搜刮了不少糧食,甚至還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占了曹家的貨。

    關(guān)于我腦海中孤狼的記憶,鄭堯多次想要從我這里空手套白狼。

    南都曹家的大米顆粒大,又香又甜,可是在全國都出了名的。

    可是有不少人惦記的。

    鄭堯也不例外。

    鄭堯除了糧食外,甚至還想要獨吞曹家的煙土。

    在這群貪官眼里煙土就等于真金白銀,誰能不想要。

    在亂世之下,他們想到的永遠是自己,而不是這個支離破碎的國家。

    人吃人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

    在城門外的難民區(qū),有百號無家可歸的人。

    富人當(dāng)他們?yōu)橄N蟻,政府更不愿搭理他們。

    他們更是窩里橫。

    俗話說得好: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傷害,往往來自于同類。乞丐不會嫉妒百萬富翁,他只會嫉妒比他收入更高的乞丐。

    窮人欺負(fù)窮人的事情,經(jīng)常會在全國各處看到。

    來這里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殘酷的畫面。

    感受了人間百態(tài)。

    來到這個時空,更有感悟。

    書本上沒有講過的殘酷社會現(xiàn)實,在這里一幕幕上演。

    革命先烈們一直尋求救國之道,就是為了我們子孫后代不再受到這樣的罪孽。

    他們想要這個國家便得更強,就需要先開民智。

    這一切開頭并不順利。

    都是不少人用生命堆出來的。

    我站在難民區(qū)看著他們黑吃黑。

    女人和孩子是他們最驕傲的資產(chǎn),是他們可以交換的貨物。

    可以不顧母子分離之痛,將孩子隨意/叛/賣;可以不顧女人的慘叫,任意糟蹋她們的自尊

    眼前的悲劇只是這個時代的冰山一角。

    他們眼里滿是麻木。

    不知道為什么活下來,更不知道要怎樣好好活下去。

    “或許我可以讓他們?yōu)樽约汉煤没钜粓觥!?br />
    景無許:“你打算做什么?”

    “我想燒了難民區(qū)的一切。”

    景無許沉默沒有說話。

    “你支持我嗎?”

    景無許:“你想要做的,我都支持。”

    “不論對錯?”

    景無許:“不論對錯。”

    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放火燒了這里的一切。

    什么難民區(qū)!都見鬼去吧!

    這群麻木的人,看到火勢蔓延到他們跟前,那麻木的眼里多了一些情緒。

    不論是什么情緒,我都只想要看到他們還活著的樣子。

    一個抱著孩子在躲過火勢的時候,不小心摔跤了。

    為了避免孩子受傷,她寧愿自己被踐踏,也要將孩子小心翼翼護在自己懷里。

    那群人是真沒有看到還有人躺在地上嗎?

    我拿出景無許送我的“花口擼子”,對著肆意踐踏的人群開了一槍。

    其中一人被打中了手臂,疼得縮在地方大聲哭喊。

    其他人聽到槍聲,都嚇得抱著頭蹲在地上。

    景無許見我開槍,說道:“開槍的后果,你可知?”

    “想要進城,你我兩個人的力量遠遠不夠。但是他們可以。”

    景無許:“你打算利用他們做什么?”

    “不存在‘利用’二字,因為我想要喚醒他們消失的斗志。想要喚醒他們守護這個國家的意識。”

    景無許:“要是他們能有這個覺悟,我們國家也不至于被列強按著打。”

    第28章 暗殺行動

    被封建王朝統(tǒng)計了這么久,想要他們立馬有覺悟為自身利益來反抗,是不切實際的。

    在我原本的時空,先輩們?yōu)榱说钟袕姷那址福⑼品粋舊王朝愚昧的封建制度,那可是用命來填的。

    我可沒有異想天開,就一把火就能點燃在場所有人的斗志。

    我賭的是這群人中,至少有一兩個有斗志敢去拼的人。

    我拿著搶對準(zhǔn)那個躺在地上護著孩子的母親。

    母親看到槍指著自己的時候,眼里滿是對孩子愧疚。

    孩子看上去三四歲的樣子。

    這個歲數(shù)的孩子失去母親,可想他未來的結(jié)局會是怎樣。

    母親跪著站起來,將孩子護在身后,她接連給我磕頭,喊道:“大老爺,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要殺了我,我死了,孩子就沒有人照顧了。大老爺,只要你放過我們娘倆的命,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真的,真的!”

    “真的什么都可以?”

    母親:“是的,是的,什么都可以。”

    “孩子多大?”

    母親:“過幾天,就六歲了。”

    “六歲?看上去只有三四歲的樣子。”

    母親沉默了片刻,接著說道:“大老爺,只要你留我”

    我收起槍,看向景無許:“帶錢了嗎?”

    景無許一臉高冷地從口袋里拿出一袋錢給我。

    我接過這重量,少說這里面應(yīng)該有一百大洋的樣子。

    我招呼小孩過來。

    小孩立馬擋在自己母親前方,護著自己母親的同時,一臉警惕地看著我。

    “這孩子還挺夠膽的嘛。”

    母親連忙抓著孩子護在懷里,緊接著給我磕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孩子還小不懂事,請大老爺大人不記小人過。”

    “我欣賞這孩子,他叫什么?”

    母親:“大老爺,對不起,真對不起。”

    “我問你名字。”

    母親渾身顫抖地將孩子抱得更緊。

    似乎害怕我會傷害到她的孩子。

    小孩看著我走進,從手里拿出一塊石頭朝著我扔過來。

    因為營養(yǎng)不良,沒啥力氣,小石頭就落在自己跟前不遠處。

    我看向周圍。

    周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這把火并沒有太大的效果。

    錢的話倒是不能先給,給了這個母親和孩子,等我們走了,這群冷眼旁觀的人定會搶了去。

    我將錢收起來,將口袋里面幾塊餅干拿出去遞給這位母親。

    這餅干是我在景無許車上順來的,想著餓了的時候吃。

    母親還想要道歉,我連忙打斷她的話,指著景無許對她說:“想要吃好穿好,跟著他走,保證你吃香喝辣的。”

    母親看了一眼景無許。

    景無許那殺氣騰騰的眼神,直接嚇得她癱坐在地上。

    我拉過景無許:“你就不能笑一笑,和藹一些嗎?”

    景無許:“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城里已經(jīng)來人了,你讓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跟著我們,是讓他們給我墊背嗎?”

    “我也沒有那么壞吧!”

    景無許:“說說你的計劃。”

    “沒有計劃。”

    景無許:“你不會就是想要救這個女人才放的火?”

    我眼神閃躲,連忙說道:“就是想要放火啊。”

    景無許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亂世窮人生存難,窮苦出生的女人更難。你能救多少?”

    “管那么多干什么?”我雙手叉腰。“做都做了,還能怎么?”

    景無許:“我們來這里是有更緊要的事情要做。”

    “我們阻止姓錢的復(fù)辟的目的是什么?”

    景無許:“維護民主共和體制。”

    “那維護民主共和體制的核心是什么?”

    景無許:“民權(quán)。”

    “民權(quán),民權(quán),民權(quán)!連個女人的基本權(quán)利都保護不了,還談什么民權(quán)。”

    景無許:“若是看不慣,殺了他們,沒有必要引發(fā)騷動。”

    “我就是想要鬧得更大。”

    景無許聽到我這句話,并沒有覺得我無理取鬧,反而意味深長地打量著。

    “你別這樣看著我!”

    景無許:“為什么?”

    “你還問我原因!你這個人一副將人吃得透透的樣子,令我不爽。”

    景無許:“你是害怕被我算計嗎?”

    “誰不怕被你算計啊!”

    我話音剛落,人群開始騷動。

    城里的人來了。

    我緊接著跟景無許說道:“想要進城的辦法,很簡單。被他們帶進去就可以了。”

    景無許突然很緊張地抓住我的手腕:“你在胡鬧。”

    “這是最簡單的辦法。”

    景無許:“你不知道被鄭堯下手有多狠!”

    “我自有辦法,相信我。”

    我扯開景無許的手,然后那兩母子走過去,小聲說道:“不想要再被欺負(fù),就什么都不要說,什么都不要問,跟著那位帥哥走。”

    說完后,我朝著軍隊來襲的方向而去。

    帶頭的人看到我手里有槍,連忙叫士兵舉槍對準(zhǔn)我:“放下槍,要不然當(dāng)場擊斃。”

    這個帶頭的人我認(rèn)識,是曾在我手下買過煙土的副官張扒皮。

    這人貪財又好色,好對付。

    我將景無許給我的大洋和我的狼皮面具,扔給張扒皮。

    張扒皮看了一眼狼皮面具,眼神有了細微地變化,緊接著去打開那袋大洋!

    張扒皮讓手下的人放下武器,自己則朝著我而來,一臉笑意地說道:“自己人,自己人。”

    我抿嘴沖著他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張扒皮走到我跟前,小聲問我:“孤狼不是背叛超級唉,去囚徒山自立門戶了嗎?”

    “是啊。”

    張扒皮:“那他派你來這里干什么?”

    “和鄭堯做比買賣。”

    張扒皮:“誰會跟土匪做買賣?”

    “張副官當(dāng)真這樣想?”

    張扒皮眼神閃躲了一下,緊接著說道:“有什么事情,進城聊。”

    “也行。”

    我上張扒皮車的時候,看向景無許原本站著的位置,此時的他早已不在。

    那對母子也不見了。

    這個難民區(qū)的火勢也漸漸滅了。

    畢竟這里并沒有太多東西可以再燒了。

    進城后。

    城里的人也就比難民區(qū)的人多了可以住的房子,實際上并沒有好到哪里去。

    張扒皮請我到酒樓吃飯。

    張扒皮:“小哥,還沒有請問尊姓大名?”

    “宣瑞。”

    張扒皮:“宣小哥,則大戰(zhàn)在即,孤狼讓你來找鄭將軍談什么買賣?”

    “這買賣只能找鄭將軍本人談了。”

    張扒皮用左手摸了摸下巴,右手食指和大拇指貼合磨了磨。

    “那一袋大洋還不夠?”

    張扒皮:“這一百五十大洋,也就值個進城費。”

    “錢的事好商量。你可以寫個單子,我到時候回去讓山寨的人準(zhǔn)備。”

    張扒皮:“你說話好使?”

    “不好使的話,孤狼也不會派我這里。”

    張扒皮:“說說,到底談什么買賣?”

    “這個買賣,我只想見到鄭將軍才能說。”

    張扒皮:“這么神秘?”

    “自然。這買賣只有賺的,絕對沒有虧本的。”

    張扒皮:“當(dāng)真、”

    “張副官可是和我做了這么多年生意,就算不了解我的為人,但至少知道我做生意向來只會讓合作伙伴多賺,絕不會少賺的,不是嗎?”

    張扒皮:“我?”

    “這是我老大讓我原話轉(zhuǎn)告張副官你的。”

    張扒皮:“我孤狼合作確實愉快。不過帶你見鄭將軍,可不是一件小事,上下都需要多打點的。”

    “張副官,你把心放寬一點,你要的價,咱們老大絕對會給。畢竟現(xiàn)在是囚徒山的大當(dāng)家,整個囚徒山都是他的,錢真不是問題。”

    張扒皮心動了。

    張扒皮連飯都沒有吃完,就前去找鄭將軍了。

    這時代,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真的。

    至于張扒皮要的數(shù),我可是沒有打算再給一分的。

    我摸了摸腰間的鋒刀。

    孤狼的本領(lǐng),加上我對劇本的大概印象。

    與鄭堯這一戰(zhàn)可不好打。

    鄭堯武器裝備不說多齊全,至少都是全新的武器裝備。

    護國軍人少,武器裝備也弱。

    就算加上革命軍在旁邊配合,和正規(guī)軍隊對比,差距那可是老大的了!

    這一戰(zhàn),護國軍慘敗,革命軍趕來支援,那也是拿命去推開的城門。

    革命軍一個個跟不要命一樣,令鄭堯都不得不佩服,但還是殺了當(dāng)時革命軍破城的主帥姚光。

    想要損失少一點,那就只有殺了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了。

    在張扒皮引薦之下,我見到了鄭堯本人。

    見這家伙,還得卸了所有武器。

    可見這人有多惜命,小心。

    不過不小心也不行啊,畢竟死了一個鄭堯相當(dāng)于減弱了錢大帥四分之一的力量。

    鄭堯不差武器裝備,差的是糧草和真金白銀。

    剛好這些都是我有的。

    景無許收購了曹家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也只掌握了全國一般的糧庫。

    各大勢力可都覬覦著他。

    自然少不了鄭堯。

    “鄭將軍想要糧草和錢,要多少,我可以給你弄多少。”

    這個一臉看上親和力十足的中年男子,但眼神中卻藏不住他的野心。

    在這個時代有婻諷權(quán)有勢的人,誰能拒絕金錢和糧食。

    鄭堯:“你這個黃毛小兒,知道當(dāng)著我面說大話會有怎樣的下場嗎?”

    “什么下場我不知道。但是,我們囚徒山一向缺什么來什么。”

    第29章 美麗的黑蓮花

    劉星雨和李吾乃清點過囚徒山的資產(chǎn)。

    其實囚徒山?jīng)]啥存款的。

    窮得叮當(dāng)響。

    囚徒山的山匪向來都是有多少花多少的。

    之前請過管理庫房的老先生,結(jié)果人家硬是不批,直接被山虎給砍了。

    之后也沒有再有過什么管庫房的人。

    花錢比搶錢還要多,根本沒啥錢。

    基本上囚徒山就是給一群暴徒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沒錢沒糧沒女人,那就下山尋。

    所以也就是缺什么就來什么。

    鄭堯:“我一直以為孤狼和我差不多歲數(shù)婻諷,沒想到如此年輕。”

    “我就看著年輕,實際上已經(jīng)是成年了。”

    鄭堯:“你在這個節(jié)骨眼來找我做生意,目的不純。”

    “沒有目的,怎么來這里找將軍您。”

    鄭堯:“你也倒是爽快。”

    “將軍,咱們都是爽快人,我就直說了。錢大帥登基這事,靠譜嗎?”

    鄭堯眼神一瞇,知道我這是來套他的話。

    這個老狐貍和他合作,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玩心眼玩不過,那就用真誠。

    鄭堯:“好小子,你是來套我話的!”

    “我想要只是將軍的一個態(tài)度。”

    鄭堯:“什么態(tài)度?”

    這家伙故意懂裝不懂。

    我依舊笑臉相迎:“你說成,那我們囚徒山的人要抱住將軍的大腿,帶著我們這大幫兄弟洗白。你說不成,那我們囚徒山的人就跟你單干。”

    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鄭堯直接摔了手里的茶杯。

    我依舊泰然自若地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鄭堯:“你想要逼我造反?”

    從鄭堯這句話中,我便知道鄭堯也是對錢大帥復(fù)辟這件事也不好看。

    “造反也是需要資本的。”

    鄭堯:“小子,你可知道造反的后果是什么?”

    “后果不就是打嗎?還能有什么后果。你就算不造反也是要打的,只是打的對象不一樣罷了。”

    鄭堯:“這戰(zhàn)打起來,可是勞民傷財?shù)氖隆!?br />
    “這不,我就是來談這事的。”

    鄭堯瞬間對我來了興致,換了個茶杯在里面倒上茶水。

    我緊接著說道:“吳貴汝能湊齊五十多萬的軍費,聽說是挪用了鹽稅,倒賣煙土,搞所謂的募捐等等得來的軍費。這些錢來得不容易。”

    鄭堯靜靜等著我說。

    “將軍,若是你能讓我囚徒山的那幫兄弟們,罪行一筆勾銷,并在軍隊里面混個一官半職,我可以一夜之間給你搞到兩百萬軍費。”

    鄭堯眉頭一挑:“小子,你不僅口氣大,膽子也夠肥的。我很喜歡。”

    “將軍只要你答應(yīng)和我合作,這買賣保準(zhǔn)只賺不虧的。”

    鄭堯:“早聽聞與南都曹家孤狼做買賣,只要你真誠,孤狼定會讓你名利雙收。”

    “那還是自然。”

    鄭堯:“可是作為曹家最忠誠的狗,最后不也是背叛了曹家!”

    “如果將軍您是我,知道那個一向視作父親的人,在背地里買兇殺自己,您會怎么做?”

    鄭堯:“曹策買兇殺你?”

    “我從未做過對曹家不利之事。曹家被滅,與我毫無關(guān)系。我被曹家逼上絕路,并沒有打擊報復(fù),鋌而走險選擇占山為王,只是想要一個容身之所。”

    鄭堯:“聽說曹策還活著,你就沒有想過殺他?”

    “做生意,你愿意做虧本的買賣嗎?”

    鄭堯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是干大事的人。”

    “那鄭將軍要不要一起合作干一筆呢?”

    鄭堯:“你要怎么弄到那兩百萬?”

    “這個得看鄭將軍有沒有這個誠意。我做生意向來看中的是誠意,就算讓我少賺一點都沒有任何問題的。”

    鄭堯:“合作可以,但是我得看看你的本事。”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張地圖正準(zhǔn)備遞給鄭堯。

    鄭堯手下連忙上前攔住,接過我手里的地圖轉(zhuǎn)交給鄭堯。

    鄭堯打開地圖,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還記得老美一年前少的那批軍火嗎?”

    鄭堯激動地?zé)o意中踢了一下桌子。

    鄭堯意識到失態(tài)后,連忙調(diào)整狀態(tài),問道:“你截獲的?”

    “嗯。”

    鄭堯:“殺了那群大胡子,你知道怎么定罪嗎?”

    “不只有老美,半年前倭人的那批貨,我在我手里。”

    鄭堯眼里難掩震驚。

    “這些外國人來我們地盤還那么冠冕堂皇地建立軍營操練,既然政府沒有辦法,那總得有個人來干點人事吧。”

    鄭堯:“這事我要是上報,你就算有十個腦袋,也擔(dān)不起責(zé)任。”

    “我殺的入侵者,有錯嗎?”

    鄭堯:“孤狼啊孤狼,我終于知道曹策為什么要殺你了?”

    “那鄭將軍敢用我這枚棋子嗎?”

    鄭堯再次倒了一杯茶水。

    一飲而盡后,看著我說道:“你都這樣說了,要是我再拒絕你,不就坐實了懦夫之舉。”

    “只要鄭將軍有誠意,這些貨全給你。”

    鄭堯:“這可是臟貨?”

    “臟!鄭將軍這是不敢用?”

    鄭堯:“只要你敢給,老子就敢用。”

    當(dāng)天晚上,鄭堯就派人去地圖上指的地方去將貨運到城里。

    鄭堯看著這些貨,那嘴啊,可是笑得完全合不攏。

    就算護國軍兵臨城下,他都不屑一顧。

    這兩批軍火,可是全面提高了兩個營的戰(zhàn)斗力。

    原本鄭堯的軍隊人就多,兵臨城下的護國也就三千人。

    在鄭堯眼里這完全是以卵擊石。

    雖然鄭堯這個老夫子愿意與我合作,但實際上他依舊不敢讓我近身。

    傳聞中孤狼有殺人于無形的手速。

    更加是近身戰(zhàn),無人能敵。

    鄭堯定是聽說過,所以依舊對我充滿了防備,不敢讓我近身半步。

    但是他還有一點不知道。

    那就是景無許親自傳授的隔空點穴的本事。

    要不是我這一身本事是專門吃殺手這碗飯的,也不會學(xué)得那么快。

    假意合作,真暗殺。

    我從衣袖中劃出一把小巧的利箭。

    只有手掌一樣大小。

    這是景無許給我的。

    景無許:“想要一招斃命,就是在對方轉(zhuǎn)身離開的那一瞬間出招,晚一步,早一步,極有可能失敗。”

    這一招我也就在車上的時候打過天上飛著的鳥兒。

    一開始并不順利。

    在景無許的指導(dǎo)之下,這才掌握了規(guī)律。

    今天就要用在人的身上,難免有些緊張和激動。

    在鄭堯要去離開宅子去城門上之前,我必須殺了他,讓城里大亂一場,然后趁亂去開城門。

    就在我看到鄭堯要轉(zhuǎn)身的那一瞬間,正要出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聽到焦急的腳步聲。

    有人前來匯報:“將軍,城門破開了,護國軍打進來了。”

    鄭堯很是吃驚:“什么!才來三千人,就給破了我城門?”

    城門被破了?

    是景無許準(zhǔn)沒錯的!

    我如此篤定,就是因為那個女人和孩子幫助景無許的。

    這兩個不是普通人,是原本鎮(zhèn)守這座城的前朝太守之女秋杜云。

    秋杜云與武門世家全清彪婚后育有兩子,大的叫做全文,小的叫做全武。

    全文在全家被倭人迫害的時候,同自己父親一同被殺。

    那個時候秋杜云剛生下老二,還沒有出月子,被迫過上逃亡的日子。

    根據(jù)我的記憶,金爾若和一群有志青年們是成立了青年會,但是被政府打壓,不少學(xué)生被殺被抓,其中還有不少女學(xué)生遭到侮辱。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秋杜云和金爾若相遇。

    兩個相見恨晚的兩代人聯(lián)手為了保護受到迫害的姐妹們成立了巾幗聯(lián)軍。

    那個時候秋杜云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好,身子骨本就弱,還得了肺結(jié)核,巾幗聯(lián)軍成立不到一年的時間,最終還是撐不住離世。

    來這里,若不是目睹到難民區(qū)的那群人欺負(fù)一個女人,我也想不起來關(guān)于秋杜云的遭遇。

    不過我不確定這個女人是秋杜云。

    反正救人是順手的事情,正好可以吸引城里的人來。

    現(xiàn)在看來,給護國軍的暗殺部隊帶路的母子,就是秋杜云和全武。

    改變了劇情走向,后面的劇情是不是也會發(fā)生改變?

    在我走神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鄭堯已經(jīng)率軍離開。

    我正欲追上的時候,鄭堯的手下將我攔住:“將軍吩咐,讓我?guī)Т螽?dāng)家的先離開。”

    “我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鄭堯手下:“大當(dāng)家不要忘記你的任務(wù)是什么。”

    我眼前一亮。

    這家伙倒是提醒我了。

    一夜之間弄兩百萬!我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我純屬吹牛的。

    弄死鄭堯才是主線任務(wù)。

    我歪著腦袋看著攔住我的士兵,嘴角微微揚起,下一秒士兵就站在原地瞪大眼睛看著我。

    緊接著雙手捂住自己脖子,想要說話,但是怎么都說不出來。

    緊接著,不到一會功夫,我就殺了所有會威脅我生命的人。

    有個士兵手里握著一把大刀。

    這大刀顯然并我的武器要輕了不少,但是也好比用鋒刀。

    鋒刀鋒利是挺鋒利的,就是不夠勁。

    我在走出鄭家大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我的狼皮面具戴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戴上狼皮面具力量好像大了不少,連速度也快了不少。

    不過再快,也沒有近戰(zhàn)的子彈快。

    子彈從我手臂旁邊擦過去的時候,我眼眸一縮,準(zhǔn)備一刀砍向攻擊我的人。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fā)之際,有人從背后將我眼前的敵人擊斃。

    鮮血濺了我一臉。

    等我眼前的人倒下后,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

    第30章 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抬眼看向那個朝我走來的人。

    他戴著的面具是如同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面具相似的面具。

    不過那面具并不是青銅材質(zhì),而是銅鐵制造的。

    是護國軍的暗殺部隊專屬標(biāo)記。

    在人群中,我第一眼便認(rèn)出那個人就是景無許。

    我見屋頂有個人拿槍指著景無許的時候,我欲抬槍將其擊殺的時候,有人比我最先下手。

    是景無許的手下。

    他們中有狙擊手,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這個人槍法不錯。

    景無許:“你愣著干什么?”

    景無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我跟前了。

    景無許正欲順手?jǐn)埳衔业难淼臅r候,我立馬與之保持安全的距離。

    “現(xiàn)在可是在干事!”

    景無許:“這不是看你發(fā)呆。”

    “我錯過了殺死鄭堯的時機。”

    景無許:“他已經(jīng)被我的人干掉了。”

    我震驚的同時又很是欣賞景無許的暗殺部隊的戰(zhàn)斗力。

    神不知鬼不覺中干掉了不少人。

    景無許看著我身上的血跡,關(guān)切地問道:“受傷了嗎?”

    “你還會關(guān)心人?”

    景無許:“我的未婚夫自然關(guān)心。”

    我眉頭緊皺,眼神怒瞪景無許。

    景無許眼神帶著笑意看著我。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

    景無許:“你跟我,不就是答應(yīng)我了嗎?”

    “那是跟你做事。”

    景無許:“什么都無所謂。反正嫁妝我都準(zhǔn)備好了。”

    “嫁妝?”

    景無許:“這一場復(fù)辟鬧劇結(jié)束后,我會讓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給我的。”

    “我我我,我才不嫁給你。”

    景無許:“答應(yīng)的事情,不能反悔。”

    “我哪里答應(yīng)了。”

    景無許:“你可以不記得,但是我記得。”

    “記得什么?”

    景無許:“答應(yīng)過你,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我只要你不要打我的主意就好了。”

    景無許聽到這話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會,緊接著突然大笑起來。

    景無許:“就算你失憶過,依舊還是我認(rèn)識的宣瑞。”

    “喂喂喂!”

    景無許:“走。”

    景無許拉著我的手,欲帶著我離開這里。

    “喂喂喂,我們不干了?”

    景無許:“后面交給他們處理就行了。我們的任務(wù)只是打開城門而已。”

    “那接下來去哪里?”

    景無許:“北都。”

    景無許騎馬帶著我走近路前往北都城。

    不過我有點不明白,為啥兩個非得騎一匹馬啊?不怕馬類似啊?

    問了景無許問題,景無許并沒有回答。

    緊接著我問道:“我讓你照顧的母子呢?”

    景無許:“找人送去景家了。”

    “哦。”

    景無許:“你是早知道那女人是武門世家全清虎之妻兒?”

    “并沒有。”

    景無許:“嗯。”

    “你不繼續(xù)問了?”

    景無許:“問什么?”

    “就是類似我為什么要救他們,還那么巧合就救到了全清虎的妻兒。”

    景無許:“嗯。”

    “就一個‘嗯’?”

    景無許回頭看向我。

    這眼神是怎么回事?

    是我的錯覺嗎?如此深情,令我莫名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覺。

    我連忙轉(zhuǎn)移視線。

    這個時候馬突然加速,我差點摔倒,雙手本能地?fù)ё×司盁o許的腰身。

    臉直接撞在景無許的肩上。

    我知道這家伙是故意的。

    我張開嘴狠狠咬在景無許的肩膀上。

    景無許“呲”了一聲后,突然笑著說道:“你就這么快忍不住想要和我洞房了嗎?”

    我連忙松口,正欲松手的時候,被景無許一手拉住。

    景無許:“坐穩(wěn)了。”

    “我”

    馬突然加速前進,我不得不再次抓住景無許。

    景無許提前在前往北都的路上,安排好了換乘的馬匹。

    不過按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到北都城,至少也得兩天的時間。

    我都沒有問景無許去北都干什么,因為想到錢大帥的事情。

    多半也是因為錢大帥的事情。

    不過那個時候錢大帥已經(jīng)早就登基了吧。

    按照原著劇情,護國軍殺死鄭堯應(yīng)該是在錢大帥稱帝半年之后。

    如今,錢大帥還沒有稱帝,鄭堯就被殺了。

    之后的走向,我完全無法預(yù)知。

    更何況我劇本還沒有全部看完的。

    護國軍擁護的是前朝末代皇帝,想要末代皇帝恢復(fù)帝制。

    景無許是護國軍的暗殺部隊的統(tǒng)領(lǐng),他的想法是怎樣的?是跟著護國軍走嗎?

    鄭堯運進城里的那批軍火,并沒有提前下?lián)芙o軍隊,而是藏起來了。

    居然藏在哪里,只有三個人知道。

    一個鄭堯,一個鄭堯的心腹,一個我。

    其余的人都被鄭堯秘密暗殺了。

    如今鄭堯死了,他的心腹也被我干掉。

    知道那批軍火的所在地的人,只有我。

    我是不是應(yīng)該告訴景無許呢?

    護國軍擁護的是帝制和王權(quán),這根本是逆時代潮流,絕對走不了多久。

    有關(guān)于景無許后續(xù)的站隊和結(jié)界,我一概不知。

    早知道如此,我就算棄演,也應(yīng)該先把劇本看完再棄演的。

    不過看了沒啥用。

    景無許喜歡男人這件事,完全就沒有出現(xiàn)在劇本上。

    這家伙在劇本上就是徹頭徹尾破壞曹逸之和金爾若的第三者,現(xiàn)在居然跟我說要娶我!

    我是聽錯了?還是景無許被景志打傻了啊?

    我們一路朝北而去,再越過另一個山頭,就到我們補給站了。

    這個時候卻聽到了補給站的方向響起了槍炮聲。

    景無許停下來,看著冒氣濃煙的地方。

    景無許:“機會得推遲了。”

    “什么?”

    景無許:“我的人中出現(xiàn)了奸細。”

    “什么情況?”

    景無許:“原本計劃是五天趕到北都城。”

    景無許下馬,我緊隨其后。

    景無許看著我說道:“按照原本的路程我是三天后到這里,但是我們提前兩天先到了。”

    “我們中途其他補給站沒有去嗎?”

    景無許:“是。所以奸細并不知道提前到了。”

    “那山頭的那些人,是打算設(shè)下埋伏,等你前來?”

    景無許:“是的。”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

    景無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我:“你們四大金剛彼此信任嗎?”

    “嗯。就婻諷算曹策誣陷我背叛曹家,他們也一直相信我。”

    景無許:“你覺得四大金剛中,有其他人會背叛曹家嗎?”

    我沉默了。

    四大金剛對曹家的忠心是基于我的原因。

    所以在景無許推翻曹家的時候,七鴿和青虎原本想要抵抗,在聽到曹策誣陷我,逼我上了囚徒山這件事之后,立馬放棄了抵抗。

    曹策一直認(rèn)為曹家能坐穩(wěn)南都的地位,都是他一人的能力,其他人都是陪襯,包括自己大兒子。

    就算他明知道稻麥計劃,也會認(rèn)為我背叛了他。

    因為在曹策的眼里,狗只需要做好狗的本分,如果說了人話,那就是以下犯上。

    這種人,他自然留不得。

    曹逸之的愚孝,就是被曹策常年P(guān)UA調(diào)教出來的。

    曹逸婻諷之在曹策眼里只是一個殺人的利刃。

    而我們四大金剛在曹策眼里就是個可以任意擺布的寵物罷了。

    可能連寵物都算不上。

    景無許突然問我四大金剛會不會背叛曹家,這個問題我根本不好回答。

    因為我反都是被逼無奈。

    莽兔,七鴿,青虎他們一直都有自己想要的道義。

    跟著我,正是因為我給他一個機會來維護自己心中的道義。

    但是曹策卻毀了這一切。

    想要殺了我,還想要接著對付他們。

    若不是曹逸之阻止曹策繼續(xù)來對付其他三大金剛的話,我們四大金剛早就齊聚囚徒山,率領(lǐng)大部隊來攻打曹家。

    而不是只燒了那些煙土那么簡單了。

    我看向景無許,反問道:“你也一樣認(rèn)為狗只需要做好狗的本分,如果說了人話,那就是以下犯上嗎?”

    景無許:“我從未將你當(dāng)做狗。”

    “那你突然問我這個,什么意思?”

    景無許:“四大金剛忠于曹家的原因是基于你,而我們景家七大將忠于景家的原因是因為錢和權(quán)。”

    “你的意思是說是七大將做的?”

    景無許:“錢大帥給將碼頭使用權(quán)全部交給我,并支持我擊垮曹家的目的,就是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景無許:“沒有這個覺悟,我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

    “若不是七大將呢?”

    景無許:“知道我會前往北都見錢大帥的人只有他們七人。補給站也是安排他們提前布置下去的。”

    “你最懷疑誰?”

    景無許:“所有人。”

    “你身邊就沒有值得信任的人?”

    景無許:“我從小到大身邊就一直充實著謊言。”

    當(dāng)景無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不知道心臟的位置有些悶悶的不舒服。

    不是同情景無許,而是這句話好像是在說自己。

    關(guān)于我在原本的世界中,我是沒有童年記憶的。

    應(yīng)該說是我十二歲之前的記憶是完全沒有的。

    但是我每日都會做夢,夢到童年的自己在夢中無助捂嘴痛哭的畫面。

    捂嘴的神情,是害怕哭大聲了,又會挨打!

    從小到大身邊就一直充實著謊言,我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景無許:“你是在同情我嗎?”

    景無許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還沒有回答景無許,景無許接著說道:“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第31章 有仇當(dāng)場報

    “我才沒有打算同情你。”

    景無許:“那最好。”

    景無許緊接著盤腿而坐下。

    “不上嗎?”

    景無許:“休息一下。”

    我緊接著坐在景無許對面,看到景無許拿出酥餅,先給了我一塊。

    我也沒有任何猶豫,順手接過。

    景無許悠哉悠哉的樣子,我自然也沒有必要緊張什么。

    吃飽喝足后,靠在樹干還睡了一會兒。

    不知道為什么,和景無許在一起,過去只要一閉眼就會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噩夢基本沒有再做了。

    能睡一個踏實覺,對于我來說挺難得的。

    更為難得的事景無許并沒有打擾我。

    等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

    景無許坐在不遠處正靜靜地看著我。

    “喂!你變態(tài)吧你!”

    景無許:“此話怎講?”

    “一直盯著人看,是什么毛病?”

    景無許:“好看。”

    從景無許嘴里講出來這兩個字,不知道為什么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

    我連忙將自己的狼皮面具戴上。

    景無許:“你這狼皮面具是誰給你做的?”

    “嫂子。”

    景無許:“嫂子?”

    “常樂樂是我嫂子,并不是我妻子。”

    景無許有些吃驚地起身,朝我走來。

    “喂喂喂,你又想干什么?”

    景無許并沒有做什么,而是挨著我坐著。

    我往旁邊挪一下,他也緊緊挨著。

    我見如此,也沒有再躲了。

    景無許追問:“那那兩個孩子不是你的?”

    “不是。”

    景無許:“但是他們叫你爹。”

    “我是他們的爹啊。”

    景無許:“你娶了你的嫂子?”

    “怎么可能!”

    我簡單地和景無許講述自己與孩子媽媽,以及孩子奶奶之間的關(guān)系。

    景無許靜靜聽著,眼神也沒有太大地變化。

    關(guān)于景無許的內(nèi)心世界,我是真的看不明白。

    景無許:“原來桃花源火災(zāi)是你放的?”

    “這是你的關(guān)注點?”

    景無許突然大笑起來:“是該說你傻,還是說你傻呢?”

    “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景無許:“非親非故的人,你居然真當(dāng)做親媽,親姐,親哥,親兒子了。”

    “哪又如何?”

    景無許:“不如何。”

    “等錢大帥的事情解決之后,我會接走孩子們的。”

    景無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認(rèn)下的孩子,那就是我的孩子。”

    這次我們反駁景無許,而是認(rèn)真地看著景無許:“兩個大男人,你覺得正常嗎?”

    景無許:“我認(rèn)定的人是你,是男是女,是窮是富,又如何?”

    “你當(dāng)真是認(rèn)真的?”

    景無許:“你看上去依舊不信。”

    “當(dāng)然不信啊。你明明喜歡的是金爾若,怎么突然就想要跟我結(jié)婚,還是一個男人!”

    景無許:“我之前只是看不順眼曹逸之,他有的,我都想要得到。”

    “可我只是曹逸之的手下,不是他的情人。”

    景無許:“你是特別的。”

    “少來。”

    景無許:“不論你信不信,我遲早會用大把的愛砸你。”

    “然后等我愛上了,再和金爾若一樣,被你始亂終棄。”

    景無許:“這是你對我的顧慮嗎?”

    “這是原因之一。”

    景無許:“我對金爾若從未認(rèn)真過,更多是利用。”

    “金爾若可沒有這樣想的。”

    景無許:“她對我示好的目的是因為青年會的事,對我也是利用。”

    “你無需對我解釋什么。”

    景無許:“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希望你有任何顧慮。”

    “我并沒有任何顧慮。只是搞不懂,你怎么就看上我了?”

    景無許:“有些人,有些事,可能在緣分來的時候,就算只是匆匆一眼,也能認(rèn)定終身。”

    我眉頭緊皺,其實我有點理解不了。

    還有景無許這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令我更加理解不了。

    不過,在景無許身邊,確實感到安心的。

    突然!

    景無許一把將我攬入懷里。

    在我錯愕之際,槍聲傳入我耳中。

    看來那些偷襲補給站的人,已經(jīng)開始坐不住了。

    生怕錯過了景無許。

    我回過神來后,從腰間取出手槍,對著景無許說道:“相比于你給的‘花口擼子’和鋒刀,我更喜歡我的狼牙刀。”

    景無許:“好。”

    有景無許這句話我立馬燃起了斗志。

    我正欲準(zhǔn)備朝著開槍的地方而去的時候,那群躲在暗處的人出現(xiàn)。

    我還沒有看清楚來人是誰的時候,便發(fā)現(xiàn)景無許俊美的臉上染上一層戾氣。

    景無許自從與我再一起后,很少見他如此這樣的。

    “景大少爺,不,應(yīng)該喊你景老爺。現(xiàn)在你可是景家掌舵人,南都只手遮天的景無許。”

    就算不看到這人的樣子,這聲音也極其好辨認(rèn)。

    這是景家七大將之一的雨靜。

    雨靜就算來刺殺,也依舊會穿著珠光寶氣,散發(fā)自己一身貴氣。

    如果這家伙又三頭六臂的話,一定渾身上下都掛得滿滿的。

    想要告訴全世界的人:老子是財大氣粗的富人。

    景無許淡淡地說道:“背叛我景無許的人,絕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雨靜:“那就看看是我,還是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雨靜后退一步,揮手讓躲在暗處的手下出來。

    他們各個手里都拿著機關(guān)槍。

    這是想要把我們同城馬蜂窩。

    我小聲在景無許身邊嘀咕:“你到底怎么得罪他了,下手這么狠的?”

    景無許:“我問心無愧。”

    “好一個問心無愧。”

    在對方還沒有開槍之前,我一個手榴彈扔過去,緊接著拉著景無許跑。

    這要是打成馬蜂窩了,有十條命也不夠用的。

    景無許這家伙戾氣那么重,一看就是不會逃跑的人。

    何況對方還是背叛他的人。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直接將景無許扔草叢里,留下一句話:“在這里等我。”

    然后轉(zhuǎn)身朝著另一處跑。

    跑完轉(zhuǎn)彎我再次回到事發(fā)地。

    好漢確實不應(yīng)該吃眼前虧,但是我宣瑞向來有仇當(dāng)場報。

    我繞道后方。

    雨靜若不是跑得快,早就被砸傷了。

    雨靜:“景無許,這景家少爺你也坐得夠久了,該是換人來坐坐了。”

    雨靜聲音在深山老林中回蕩。

    “你也是知道的,我雨靜向來貪得無厭,你給的太少了。錢大帥給的是雙倍,甚至讓我坐穩(wěn)南都老大的位置”

    雨靜話音還未落下,就被我一槍擊中喉嚨。

    呸!

    南都的老大豈是你說坐就坐的。

    其他人見雨靜死了,四下落荒而逃。

    雨靜都將自己野心說出來了。

    還提到了錢大帥。

    若是他們跑了,勢必會告訴錢大帥。

    到時候景無許就不能名正言順進入北都了。

    論刺殺,南都城的孤狼誰能不知。

    這些人既然找上門來了,那就一個都不能放過。

    解決這些人之后,我撿了兩把沖鋒槍,一百多發(fā)子彈。

    回到讓景無許等我的地方,將沖鋒槍扔給他。

    景無許:“你也太蠻橫了!”

    “接下來就是你上場的時候了。”

    景無許依舊冷著臉。

    看樣子被自己養(yǎng)的手下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我與景無許來到補給站這邊。

    景無許并沒有要沖鋒槍,而是直入補給站,完全不帶一點害怕。

    這家伙可夠膽了。

    我處在暗中,負(fù)責(zé)保護景無許。

    補給站的人見景無許來了,連忙熱情打招呼,景無許皮笑肉不笑,一刀將其斃命!

    緊接著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景無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側(cè)身直接捏住補給站隊長的脖子。

    “你也是想要殺我?”

    補給站隊長:“小人不敢!”

    “是不敢?還是沒有機會?”

    補給站隊長當(dāng)初被嚇尿了:“老大,我也是被逼”

    景無許一把捏住對方喉嚨,對方當(dāng)場斃命。

    其他人見狀拔槍而出的時候,我站在屋頂直接一個沖鋒槍掃射過來。

    景無許在沖鋒槍的沖擊之下,居然眼皮都不帶眨的。

    好家伙。

    今天得以一見,這景無許真的如同書中寫的那樣,冷血無情啊。

    根本不給人解釋求饒的機會。

    對于背叛他的人,只有一死。

    在景無許在補給站大開殺戒,我則輔助。

    眼看補給站的人都差不多解決的時候,我看到一晃而過的影子。

    這人不簡單。

    極有可能背叛景無許的七大將,不只有雨靜一人。

    甚至可能這補給站里面都已經(jīng)布置好了陷阱。

    常年和景無許打交道的七大將,定是了解景無許的人。

    知道景無許若是遭受背叛后,發(fā)做出怎樣的反應(yīng)。

    一定不會只有雨靜一個人在林中埋伏。

    這里也一定還潛伏了其他人。

    “景無許!快走,小心有陷阱”

    我話音還沒有落下,景無許身處的后院發(fā)生了巨大的爆炸聲。

    那一瞬間,我的眼眶瞬間濕潤。

    景無許會死嗎?

    景無許那么強悍的人,會死嗎?

    不會。

    他不會就這樣死去的。

    絕對不會。

    在我失神的時候,一個冰冷的利刃架在我脖子處。

    我并沒有看到身后人的樣子,但是通過那一頭飄逸的長發(fā),便知此人定是輕功了得的疾風(fēng)!

    除了那個黑影外,這里還有七大將的第三個人存在。

    第32章 逐漸交心

    疾風(fēng):“傳聞中曹家最忠誠的狗,為何會背叛曹家?”

    “談背叛,我可不敢與你比。”

    疾風(fēng)將刀鋒靠近我的皮/肉,只是輕輕靠近,鮮血便順著脖子滴落下來。

    疾風(fēng):“你到底使了怎樣的手段,不僅讓曹逸之信任你,連景無許這種冷血無情的敗類都能對你特殊對待。”

    “敗類!是與你比較嗎?”

    疾風(fēng):“你注意點,只要我輕輕用力,就能讓你當(dāng)場斃命!”

    “誰不是從亂葬崗里爬出來,就你這樣恐嚇我,我就怕了!”

    在疾風(fēng)要下毒手的時候,我直接用后腦勺撞在他的鼻子上,緊接著一腳踢到他的/褲/襠/中/央的位置!

    小鳥唧唧叫一個反身奪過疾風(fēng)手里的刀。

    砰的一聲。

    槍聲響起來。

    我來不及反應(yīng),若不是這屋頂?shù)耐咂紳M了青苔。

    在我來不反應(yīng)朝著自己心臟而來的子彈時,腳底一滑,我倒下的時候,子彈擦著我的額頭而過。

    額頭上有著很明顯傷口。

    我來不及感受疼痛,拿起鋒刀對著疾風(fēng)心臟位置就是致命一擊。

    留著他,勢必會夜長夢多。

    緊接著又一聲槍響。

    這一次不是朝著我而來的,而是朝著天空發(fā)射的。

    我看向院子里。

    一個黑乎乎的身影將策馬手里的槍踢掉的同時,一手緊緊抓住策馬的脖子。

    策馬還來不及說話的時候,就被這個身影折斷了脖子。

    我咽了咽口水。

    這個黑乎乎的身影,看著很是熟悉。

    不會是景無許吧。

    是他的鬼魂救了我?

    人死了,是不會穿衣服,肉/身會變成黑炭嗎?

    在我緊張地想著這一切的時候,那黑乎乎身影看向我。

    被鬼看到了!

    完蛋了!

    聽說和鬼對視的話,會被鬼上身的!

    天啊。

    怎么辦,怎么辦?

    我站在原地完全不敢動,呼吸也逐漸開始急促。

    “你沒事吧?”

    什么?

    鬼會說話?

    我瞪大雙眼看著那個黑乎乎的“鬼魂”。

    對方似乎察覺我的情緒,做了一個嘆氣的動作,緊接著看著我說道:“我還活著。”

    活著!

    聽說鬼是沒有影子的。

    我在順著景無許從頭往下看的時候臥槽!

    我看到了什么?

    那么大包!

    這家伙是在炫耀嗎?完全不知道遮掩的!

    我連忙轉(zhuǎn)過臉去,閉上雙眼,拼命搖頭,讓自己忘記剛剛看到的一切。

    那黑炭真的是景無許。

    而且他是完全的一絲不掛的。

    景無許:“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那個,那個,你衣服不是,你真的還活著?”

    景無許:“你下來確認(rèn)不就知道了。”

    “我,我我還以為你真的死了。”

    景無許:“我穿好衣服了,你下來吧。”

    我緩緩回過頭。

    景無許隨便找了個人,扒了衣服穿好了。

    但是依舊可以看出來他如同黑炭一般的樣子。

    景無許見我還沒有下來,說道:“你現(xiàn)在不怕黑了?”

    黑!

    我怕黑來著嗎?

    我看向四周,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是晚上來著。

    突然意識到從我殺雨靜開始,我都忘記我怕黑這件事。

    現(xiàn)在經(jīng)過景無許提醒,那怕黑的記憶突然從腦海中冒出來。

    這記憶不是這個時空的,是關(guān)于現(xiàn)實生活的。

    一個小男孩被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拎著衣領(lǐng)在一個黑暗的過道里走著。

    女人硬拖到小孩子到了一個放著煤炭的小黑屋中。

    當(dāng)女人離開后,關(guān)上了小黑屋的門。

    四周瞬間黑期限完全看不到一點光亮。

    突如其來的黑暗,令小男孩不知所措。

    他哭著去敲門:“我錯了,我錯了”

    錯了!

    到底小男孩做錯了什么了?

    那個小男孩是我嗎?

    “宣瑞。”

    景無許的聲音傳來,我這才回過神。

    此時的我,渾身都濕透了。

    剛剛與七大將的人交手,我根本沒有費多大勁,這些汗水,都是剛剛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一段記憶。

    我看著自己雙手,依舊在顫抖。

    我到底在害怕什么?

    我的童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了?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溫暖的大手蒙住我的雙眼,并將我攬入懷里。

    我聞到熟悉且?guī)е鴿鉄煹臍庀r,漸漸緩過神來。

    這一次我沒有推開景無許,而是對景無許說道:你身上一股燒焦的味道,是打算嗆死我嗎?”

    景無許松開我,我抬頭看向景無許。

    這家伙被熏成了黑炭了。

    景無許正欲抬手去觸碰我的傷口處,但是看到自己雙手也沒有干凈到哪里去,便收回來了手。

    我抓住景無許的手腕,說道:“你什么時候知道我怕黑的?”

    景無許的雙眼,似乎因為他如今被熏成黑炭的緣故,看上去很是明亮清澈,令我看得有些著迷。

    在景無許正要開口回答的時候,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說道:“走吧。站在這里,說不定又被躲在暗處的人當(dāng)做靶子了。”

    景無許:“嗯。”

    我們找了一條小溪,景無許下水洗澡,我則在岸邊上生火。

    我怕黑的毛病,我不記得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很少走夜路。

    就算是走夜路,也會走燈光通明的地方。

    我也很討厭如同密室一樣狹小的空間,更加是沒有窗戶的房間,會令我感到壓抑,嚴(yán)重地會令我窒息得難以呼吸。

    正因為我如此沒有安全感,我雖然人緣還不錯,但真心交往的朋友沒有。

    女朋友的話?更多停留在女生主動來找我,也只停留在簡單的言談中,并沒有更深入的交流。

    因為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而耽誤了她們。

    但是景無許似乎是特別的。

    在劇本中景無許是殺人不眨眼的冷血兵器,雖然孤狼也是差不多。

    但是穿書之后,發(fā)現(xiàn)一切并不是所看到的那樣。

    景無許的狠,更多是保護自己。

    如果他不夠狠,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如果他城府不夠深,也不會將一直家暴他的景志玩弄于股掌之中。

    等景無許洗好澡回來后,我抬眸看向景無許:“景無許。”

    景無許:“嗯?”

    “你的童年是怎樣的?”

    景無許稍許有些愣住,緊接著問道:“為什么問這個?”

    “因為我剛剛記起來關(guān)于我在另一個平行時空的記憶。”

    景無許:“平行時空?”

    “就是我們這個是一個時空,還有另一個時空的存在。”

    景無許:“那你記起來什么?”

    “我怕黑好像是因為我童年。”

    景無許認(rèn)真看著,沒有說話。

    “在屋頂上的時候,是我第一次想起來有關(guān)于小時候的事情。雖然做夢也會夢到,但是基本上醒過來全忘了。”

    “之前我咨詢過心理醫(yī)生,他說我是受到了心靈難以承受的刺激,才會選擇性忘記這段記憶的。”

    “雖然我記起一些片段,但是我看不清我記憶中那個女人的樣子。她硬生生將我從一個昏暗的過道拖到專門堆放煤炭的小黑屋里。然后然后將門關(guān)上,之后我身邊的一切都被黑暗所吞噬”

    當(dāng)我說出自己內(nèi)心的感受的時候,我渾身又開始顫抖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再次感受到一雙大而溫柔的手蒙住我的雙眼。

    等我緩過勁來后,我看向身旁的景無許。

    “景無許。”

    景無許:“嗯。”

    “你有害怕的事情嗎?”

    景無許:“令我害怕的,都被我殺了。”

    我苦笑。

    “我連那個人的樣子都不記得,也無從去找。”

    景無許:“那個女人,你覺得他是你什么人?”

    我搖了搖頭。

    景無許:“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切。今天可是受了傷的。”

    景無許看著我的額頭。

    現(xiàn)在我額頭上的一道傷口,令我看上去像極了二郎神的天眼。

    我原本就只是開玩笑說的,沒想到景無許當(dāng)真了,似乎想要立即起身前往北都城找錢大帥。

    我連忙拉住:“喂喂喂,你也受傷了,這樣貿(mào)然去,我們兩個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的。”

    景無許慌忙將自己的受傷的右手藏起來。

    “不用特意藏了,我早發(fā)現(xiàn)了。只是看你一直忍著,也就沒有說。”

    景無許:“這只是個意外。”

    我拉過景無許受傷的右手。

    他的右手臂上很嚴(yán)重的燒傷,加上沾水了,都開始化膿了。

    “虧你能忍這么久。”

    我從背包里面拿出消炎藥,和針管。

    景無許很是吃驚:“你怎么有這些的?”

    “我孤狼基本上,要有什么有什么,沒有的,我也能想辦法得到。”

    景無許:“主要你還隨身攜帶?”

    “出門在外,總得留個心眼吧。”

    景無許:“你會醫(yī)術(shù)?”

    “不會。”

    我很是果斷地給景無許打了一針。

    景無許疼得左手緊緊抓著自己的膝蓋,咬著牙硬是沒有叫出聲來。

    “不好意思啊,我也就只給自己打過針,沒有給其他人打過,手法生疏了一點。”

    我有些不好意思,緊接著我將用過的針管去消毒。

    在這個時代,針管什么的都是很寶貴的。

    在我用燒的竹筒水來消毒的時候,景無許輕聲問道:“你,你以前為什么給自己打針?”

    第33章 中毒箭

    為什么會自己給自己打針?

    我對我童年的記憶基本都忘記了,能記得是十二歲左右,自己就開始獨自生活。

    我父母是誰,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我一個住在一個兩層樓的別墅里。

    在這個別墅區(qū),左鄰右舍基本很少打招呼的。

    因為我左鄰右舍很少有人會來住。

    偌大的房子里,一直都是我一個人住著的。

    上學(xué)報名什么的,也基本不用我發(fā)愁,一切都有人會安排。

    何況我的成績一直都還挺不錯的。

    不說是年級第一名,至少前十名都有我的。

    開家長會我沒有父母參與,也不覺得什么奇怪。

    感覺身邊的一切都剛剛好。

    直到上大學(xué)后,被來學(xué)校拍攝的名導(dǎo)選中來客串,讓我的人生稍微不一樣。

    我的人生巨變,都是從被人推進井里,發(fā)生了改變的。

    穿書來到了這里,遇到了景無許。

    就算來到這個世界,小時候的噩夢也一直纏繞著我。

    等我睜開雙眼的時候,夢中的一切都消失了。

    仿佛沒有發(fā)生一樣。

    至于我為什么一個人生活,為什么沒有爸爸媽媽,為什么銀行卡里每月都有人按時回款等等,我也不是沒有去查過。

    但是怎么查也查不到。

    只知道匯款過來的賬戶來自于國外。

    我嫌麻煩也懶得追究。

    回到當(dāng)下,我看著景無許問道:“你童年的記憶全部都記得嗎?”

    景無許:“嗯。”

    “我?guī)缀跏裁炊枷氩黄饋怼!?br />
    景無許:“想不起可能是最好的。”

    “也許吧。”我停頓了片刻。“或許,是有人特意利用類似催眠術(shù)的方式,讓我忘記了。”

    景無許:“為什么這樣做?”

    我將我衣袖擼起來。

    隨著我想起來孤狼所有記憶后,我似乎和孤狼徹底融為一體了。

    孤狼是宣瑞,宣瑞是現(xiàn)在的我。

    就連我身上大大小小的針孔傷疤,也在如今這幅皮囊上呈現(xiàn)。

    景無許很是驚訝:“你這些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從我有記憶開始,其實一直都有的。”

    景無許:“你懷疑這些都是那個將你扔進小黑屋的女人做的?”

    “不排除。可能是她,也可能不是她。”

    景無許:“還能想起來其他的嗎?”

    “想不起來。”

    景無許:“回憶過去,心會痛嗎?”

    心會痛嗎?

    我摸了摸自己心臟的位置。

    我搖了搖頭,緊接著說道:“并沒有。”

    景無許:“你想要記起一切嗎?”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景無許。

    是想要記起來,還是不想呢?

    “其實我也不知道。”

    景無許:“關(guān)于你今天記起的片段,令你看上去很不好。”

    “但至少我克服了黑暗。”

    景無許:“你還挺樂觀的。”

    或許是因為的緣故。

    這句話我沒有說出口。

    對景無許說出口,不知道多難為情啊。

    看著燃燒起來的火勢,我在不知不覺中開始犯困。

    似乎景無許待在身邊,我會很容易犯困。

    一閉上雙眼,無夢睡過去了。

    等再次醒過來,便是第二天清晨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靠在景無許肩頭上睡著了。

    景無許則一夜無眠,手里拿著一張圖紙,小聲嘀咕著什么。

    “你一夜未眠?”

    景無許被突然醒過來的我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復(fù)一如既往的冷靜。

    景無許:“餓了嗎?”

    景無許從懷里拿出僅有的薄餅給我。

    我看著景無許手里拿著的地圖,毫不客氣地吃著薄餅,湊近去看地圖上的畫面。

    “這是北都城?”

    景無許:“嗯。”

    “你要暗殺錢大帥?”

    景無許:“嗯。”

    “你一定會失敗的。”

    景無許:“我從未失手過的。”

    根據(jù)書上所說,錢大帥至少當(dāng)幾十天的皇帝,才會被逼退位。

    而且錢大帥這個大尾巴狼,自然知道有多遭多少勢力的憎恨。

    想要他命的人,如同雨后春筍一般止不住的冒頭。

    反正我是沒有聽說錢大帥有在當(dāng)皇帝的時候被人暗殺的,而且人家甚至在被逼退位后,也是逃亡老美的。

    雖然皇帝沒有當(dāng)太久,但是他早已給自己布局了兩條路,提前將自己財產(chǎn)轉(zhuǎn)移到老美。

    在老美度過他的往年生活,那也是過得有滋有潤。

    就算景無許再怎么厲害,也難以是那個大尾巴狼的對手。

    畢竟人生閱歷,還是錢大帥道高一丈。

    “我并沒有小看你,只是你的對手太強了。”

    景無許:“所以帶上你。”

    “喂喂喂,你不會以為加上我一個,咱們就有暗殺錢大帥的本事?”

    景無許:“嗯。”

    “你是高估我,還是高估你自己啊?”

    景無許:“我從未低估過自己,也從未小瞧過你。”

    “你還是小瞧我吧。小打小鬧還可以,要我跟那群正規(guī)軍比,簡直是自取滅亡。”

    景無許:“你慫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景無許突然笑了起來。

    “笑吧,笑吧。反正不管你怎么嘲笑我,我依舊有我自己的原則。”

    景無許:“那你覺得我接下來怎么做?”

    景無許是在詢問我的意見?

    我沒有聽錯吧。

    “你是在詢問我意見嗎?”

    景無許:“嗯。”

    “其實你研究了一晚上地圖,也是研究出來了,暗殺行動不可取,對不對?”

    景無許眉頭一挑:“你是第一個猜中我在想什么的人!”

    這句話莫名令我很自豪的。

    “除了暗殺,還有一個辦法。”

    景無許:“什么辦法?”

    “黑吃黑。”

    景無許:“具體?”

    我將我的想法告訴景無許,景無許看的眼神,都感覺充滿了敬佩。

    我除了能打,注意還是不少的。

    景無許贊同我的辦法。

    在我們前往北都,越是靠近北都,遭遇的暗殺也就更多了。

    甚至在大白天公認(rèn)行刺的。

    他們只是暫時拿錢大帥那個大尾巴狼沒有辦法,不代表任何人都能欺負(fù)到他們頭上來。

    景無許槍法比我準(zhǔn),一槍一個。

    而我原本擅長的就是近戰(zhàn),這槍林彈雨的,根本沒有我發(fā)揮的余地。

    我拿著撿來的沖鋒槍對著人群就是亂突突。

    至少打死一個,也能給景無許減輕點負(fù)擔(dān)。

    不過我們兩個身上的子彈,用不著多久,就要打完了。

    我在一個尸體上的腰間看到了八爪勾。

    則玩意可直接彌補我遠攻的弱勢。

    我連忙讓景無許停止開槍,兩人躲在一棵大樹身后。

    對手看到我們沒有再開槍后,帶頭的連忙喊道:“他們沒有子彈了,上!”

    我將我的沖鋒槍,還有身上僅剩的五十多發(fā)子彈交給了景無許。

    景無許負(fù)責(zé)吸引他們的注意力,我則潛伏在林子里,準(zhǔn)備打得這群人一個措手不及。

    其中一個人發(fā)現(xiàn)故意冒頭的景無許,準(zhǔn)備開槍的一瞬間。

    我一個八爪鉤甩過去,直接勾中了對方的脖子。

    我沒想到這個八爪鉤這么鋒利,只需要借助一點點的力道就能直接扎進對方皮肉中。

    眼看另一個人突然竄出來,來不及多加思考了,我猛地用力一拉扯,對方的頭直接被我拉掉了。

    嚇?biāo)牢伊耍?br />
    我真的沒有怎么用力!

    那個突然竄出來的人發(fā)現(xiàn)我的行蹤,在震驚的那一瞬間,欲對我開槍射擊。

    景無許先一步下手為強。

    “他們還有子彈,快撤。”

    景無許撿起其他人的槍,一槍一個。

    這家伙怎么啥都會啊。

    我以為這群人會全部撤退了,直到眼前閃過一個黑影,朝著景無許而去。

    “景無許!”

    來不及了。

    完全來不及了。

    我速度趕不上。

    景無許也專心開槍,也沒有注意突然射出來的暗箭。

    景無許稍微偏了一下身子,箭直接射中他的肩膀。

    景無許中箭后,我聽到不遠處樹枝上發(fā)出聲音。

    在對方再射出致命一箭之前,我一爪子朝著那邊樹梢扔過去。

    繩子脫手后,沒有多久那邊的樹梢上有重物落下來。

    我顧不上去確認(rèn)敵人是死是活,連忙朝著景無許跑去。

    才一會兒的功夫,景無許嘴唇就烏紫色了。

    景無許見我過來后,這才放松,將槍放下來。

    結(jié)果人一放松,亮眼一抹黑直接倒下來了。

    我及時接住他。

    “景無許,景無許!醒醒。”

    景無許:“我困了”

    “喂!景無許,別睡。”

    我從背包里去拿解毒藥給景無許打下去。

    因為之前中毒的緣故,我來找景無許的時候,特意帶了不少瓶瓶罐罐的。

    沒想到這一次全是給景無許準(zhǔn)備的。

    我見景無許樣子,似乎沒有好轉(zhuǎn)的樣子。

    不行。

    得趕緊去找醫(yī)生。

    我連忙背起景無許,學(xué)著景無許吹口哨召喚馬兒。

    我們離得最近的縣城,快馬加鞭也得半個多小時。

    景無許坐在我身后,我用外衣將我們兩個緊緊綁在一起。

    我一邊駕馬馳騁,一邊喊著景無許的名字:“景無許,你可別死啊!”

    “景無許,你不是說要娶我的嗎?”

    “你死了,我嫁給誰去!”

    “你湯姆的別給我誰啊!”

    “景無許,就快到醫(yī)院了,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

    “求你了。”

    “你死了,我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不知道依賴誰了。”

    “景無許,景無許”

    第34章 讀心術(shù)

    我快馬加鞭到了小縣城,正欲進城的時候,我看到了全副武裝的倭國人。

    這里怎么突然多了這么多倭國人。

    我連忙下馬,將馬牽到一旁:“你找個地方躲躲,等我們出來。”

    馬兒聽得懂人話,便轉(zhuǎn)身離開。

    “景無許。”

    景無許:“嗯”

    景無許高燒不退,意識已經(jīng)迷迷糊糊的了。

    我背起景無許朝著縣城而去,遇到一個挑著柴的老人,連忙上前攔住:“老伯,等等。”

    老伯:“后生,有啥事?”

    “你這柴還沒賣完,怎么就往回走了?”

    老伯:“城里來了不少倭國人,他們說這三天不許城外的人進來,更不想城內(nèi)的人出去。”

    “看病也不行嗎?”

    老伯看向我身后背著的人,詢問:“這位后生是怎么了?”

    “中毒了。”

    老伯放下自己的柴火,說道:“這城里是進不去的,如果你信得過老夫的話,可以讓我看看。”

    我連忙將景無許放下來,扶著景無許讓老伯看病。

    老伯:“是內(nèi)傷還是外傷?”

    我連忙指了指景無許受傷的肩膀。

    老伯將我用碎衣服包扎的傷口扯開。

    此時景無許整個肩膀都已經(jīng)黑紫黑紫的,很是嚇人。

    老伯神色凝重:“這是中了三步散的毒!”

    “啊?三步散?三步散不是服下沒有多久就會死啊。”

    老伯:“晚點說,先跟老夫走。”

    “你有辦法救他?”

    老伯:“他現(xiàn)在吊著一口氣,把握不大。”

    我連忙給老伯跪下:“你若真能救他,以后我給你養(yǎng)老。”

    老伯:“不用。你先跟著來。”

    老伯再次背起他的那捆柴火,加急地在前方帶路。

    老伯家就在附近。

    還沒有進老伯家門,我就聞到了中藥的味道。

    沒想到機緣巧合之下,居然撞到藥農(nóng)了。

    景無許命不該絕。

    老伯連忙去給景無許配藥。

    老伯家里還有一個瞎眼的夫人,夫人手里拿著佛珠,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

    我緊緊握著景無許的手。

    三步散,傳聞中三步內(nèi)必死。

    景無許之所以還沒有毒發(fā)身亡,極有可能是我給打了抗生素的原因,才挺到現(xiàn)在。

    老伯在將自己配的藥嚼碎,一邊忙活自己手里的活,一邊對我喊道:“后生,將他傷口放血!”

    我顧不上問為什么,連忙照做。

    老伯:“聽說過關(guān)公刮骨療傷嗎?”

    “嗯。”

    老伯:“不知道這后生能不能撐住。”

    老伯拿著已經(jīng)嚼碎的藥,和一把鋒利如同手臂長度的刀過來。

    我咽了咽口水。

    “這?”

    老伯:“要么刮骨療傷,要么砍了這只手。”

    “一切聽你的。”

    老伯:“那抓住他。”

    “嗯景無許再忍忍。”

    我將景無許的雙腿緊緊捆綁起來,緊接著拽著他的雙手并按著他,避免他亂動。

    老伯開始動手!

    緊接著下一秒景無許沒有叫,而是緊閉著雙眼,手緊緊抓著我的手。

    我回握住景無許的手。

    “這一次,你一定會挺過去的!”

    景無許渾身冷汗直冒。

    當(dāng)?shù)对诠穷^上摩擦的時候,我整個頭皮都罵了。

    我也完全不敢看。

    若是換做是我,我可能早已喊破喉嚨了。

    景無許一聲都沒有哼,直到老伯說:“好了!”

    景無許這才昏厥過去。

    但是昏睡沒有多久,在老伯給上藥的時候,再次疼醒了。

    這個人眼睛睜開,瞪得老大老圓了。

    我已經(jīng)緊緊握著景無許的手,不敢松手。

    景無許將目光看向我:“你答應(yīng)了,就不能反悔了。”

    什么?

    答應(yīng)了什么?

    看到景無許認(rèn)真的眼神,我這才想起來在喊景無許的時候,我好像有說會嫁給他之類的話!

    “嗯。只要你好好活著,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景無許一臉滿足地再次倒下。

    等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三步散若是口服的話,毒性很大,三步內(nèi)必死。

    但是中了三步散的外傷,毒性發(fā)作稍微慢一點,差不多十步左右就會死。

    景無許之所以沒有那么快死,正是抗生素起到的效果。

    若不是我及時打了抗生素,景無許早就死了。

    這位老伯叫做張生,原本是藥農(nóng),長年在山上尋草藥然后到鎮(zhèn)子賣的。

    只是后來外國人打進來了,更加是倭國人占領(lǐng)了縣城之后。

    不僅控制了他們這個縣城的中藥藥鋪,基本上全國各個地方的中藥藥鋪都被控制了。

    他們大力弘揚西藥,對以采藥為生的藥農(nóng),受到了很大沖擊。

    張生的兒子召集一批人反抗倭國人,結(jié)果被黃皮子軍給打死了。

    其他人也被抓緊監(jiān)獄里,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

    張生的妻子魏梅在兒子死后,整日以淚洗面,最終將雙眼哭瞎了。

    他們本就老來得子,十分不容易。

    結(jié)果孩子就這樣沒了。

    張生想要妻子走出陰影,最后帶去寺廟吃齋念佛,求個心靈寄托。

    如今魏梅看上去好了不少,但是她的眼里只有菩薩,對外界的一切都不聞不問。

    在景無許昏睡的這三天,我沒有閑著。

    不論怎么樣也得混進城里看看到底是怎么情況。

    我殺了打死張生兒子的黃皮子軍頭目,緊接著又利用他的身份,進出縣城。

    倭國人突然加強戒備,都是為了錢大帥的登基大典。

    錢大帥的左膀右臂,吳貴汝與鄭堯,鄭堯被景無許殺了。現(xiàn)在錢大帥少了一臂,自然得求助倭國人,助力自己順利登基。

    如今錢大帥順利登基了,倭國人更是在我國的土地上為虎作倀,無法無天。

    明明是一群侵略他國的侵略者,可是這個國家的人還授予侵略者權(quán)利來傷害本國人。

    屬實諷刺。

    我管你什么錢大帥權(quán)勢有多大。

    反正是通緝犯了,也不差這一次。

    我花了兩天時間策反了縣城里面有頭有面的幾個大人物,設(shè)計一舉澆滅縣城所有的倭國人。

    計劃很順利。

    這些倭國人自以為是,封鎖縣城,強搶民女,甚至公認(rèn)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看著手無寸鐵的老百姓,沒有去反抗,更是變本加厲。

    團結(jié)城中的只敢將其往肚里吞,也不敢得罪錢大帥的人,只要當(dāng)著他們面殺了一個倭國人,他們才意識到倭國人其實也是人。

    和大家一樣,都是血肉之軀。

    并沒有什么好恐懼的。

    這里的土地是我們的,憑什么讓一個外族人來我們的地盤指指點點。

    我?guī)е艽虻模苯訐屃怂麄兊幕鹚帋欤⒉毁M一槍一炮,用張生給的三步散直接藥倒了不少人。

    其余一小部分則是用景無許送我的鋒刀一一暗殺了。

    搞暗殺這一塊,我自認(rèn)為并不過景無許差,甚至比景無許強。

    他是團隊行動,我啊,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一切。

    解決這些麻煩后,我直接將這個瓜娃縣改名為前進縣。

    并打算等景無許醒過來之后,聽他的意見,是否將周邊的城鎮(zhèn)都一一策反了。

    景無許醒過來后,知道這一切后,扶額苦笑:“你將一切都做完后,再來我問的決定?”

    “這不閑著也是閑著,得找點事情干。”

    景無許:“都無所謂了。原本我有三個計劃,第一個是趁著錢大帥還沒有登基之前暗殺他,但是這個計劃不現(xiàn)實。第二個則是殺了鄭堯,令錢大帥失去一名得力干將,削弱一下他的力量,然后再以南都景家的當(dāng)家人的身份去道賀錢大帥登基,有接近他的機會,定會有暗殺的機會。”

    “那第三個計劃是什么?”

    景無許:“第三個計劃就是讓策反吳貴汝,讓他召集各大軍閥一起逼迫錢大帥退位。”

    “這個要點時間吧。”

    景無許:“是的。所以這第三個計劃,交給主帥去負(fù)責(zé)。不過因為你的變數(shù)!”

    “我?!是變數(shù)?”

    景無許:“嗯。”

    “你才變數(shù)呢。”

    景無許:“第四個計劃,你打算怎么做?”

    “所以我來詢問你的意見啊!”

    景無許突然笑起來了:“這個時候,懂得詢問我了?”

    “既然跟著你,一日是兄弟,終身是”

    景無許直接打斷我的話:“你若是再說兄弟,小心我翻臉。”

    這家伙居然因為“兄弟”二字生氣!

    景無許:“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不要假裝失憶。就算我真的中毒身亡,我也會帶著進陰曹地府,等你老死后來地府續(xù)上我們的緣分。”

    “大哥啊,你還想上演人鬼情未了啊?”

    景無許:“我們的婚事之后再說。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

    我恨我一時最快,說了不該說的話。

    景無許:“后悔也沒有用!”

    我瞪大了雙眼看向景無許。

    這家伙會讀心術(shù)。

    景無許緊接著說道:“接下來的計劃,我們先去北都城。”

    “你還是不肯放棄暗殺?”

    景無許:“暗殺是其次,重點是用你來作誘餌。”

    “呦呦呦,這么快就利用上我了?”

    我莫名有些興奮起來。

    要我去暗殺錢大帥,雖然沒什么把我,但是試試也不錯。就算是死也值得。

    景無許:“我是不會讓你單獨冒險的。”

    呀!

    他說這個話,是又猜到我剛剛在想什么嗎?

    景無許是死里逃生之后,學(xué)會了讀心術(shù)?!

    第35章 北都遇故人

    “不過去北都之前,有件更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景無許:“你說。”

    “鄭堯的關(guān)耳城,我想要。”

    景無許面露景色,似乎沒有讀到我想要關(guān)耳城……

    關(guān)耳城現(xiàn)在被護國軍占領(lǐng)。

    若是給了我,相當(dāng)于他將會背叛護國軍。

    半晌后,景無許開口道:“嗯。”

    這次換我吃驚了:“你答應(yīng)了?”

    景無許:“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那可是和護國軍作對啊?”

    景無許:“護國軍也好,革命軍也罷,只要是真正為這個國家著想,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眨了眨眼睛。

    景無許時不時猜到什么了?

    他真的會讀心術(shù)?

    景無許起身將我給他準(zhǔn)備好的衣服穿上。

    景無許:“我并沒有什么讀心術(shù),純屬你太好懂了。”

    “我怎么就好懂了?”

    景無許:“你能混進關(guān)耳城,勢必有可以和鄭堯交易的本錢,要不然鄭堯那個老狐貍也不會放你在身邊。”

    “呦,不愧是景家大少爺。”

    景無許:“你想要關(guān)耳城,我可以給你。不過是在我們解決北都得事情之后。”

    “不行,我現(xiàn)在就要。”

    景無許:“現(xiàn)在不行。”

    “那我不去。”

    我轉(zhuǎn)頭不想搭理景無許。

    景無許:“你想要前進縣的百姓活下來嗎?”

    景無許為什么突然問這些,我疑惑地看著景無許:“為什么這樣問?”

    景無許:“你殺了那些倭人和黃皮子軍,你覺婻諷得上頭不會派人過來嗎?”

    “來了也不怕,咱們有槍有炮的。”

    景無許:“老百姓就算有武器了,但是和正規(guī)軍硬拼,就算贏了,那也是用命填的。”

    我依舊不是很理解。

    景無許接著說道:“你能打過訓(xùn)練有序的倭人,和貪生怕死的黃皮子軍,那是因為他們輕敵。他們沒有想到一個小小鎮(zhèn)里的百姓會有人反抗。”

    這么說也是。

    我這次暗殺超級輕松。

    讓我沒有想太多。

    還特意想在景無許面前邀功。

    按照景無許這樣的說法,那就是還沒有和對方的王牌部隊交手,所以才贏得那么輕松。

    沒意思。

    景無許的聲音再次傳過來:“我的意思是你一個將所有責(zé)任擔(dān)下來,告訴天下的百姓,前進縣的事情都是你所為,包括將縣名更改。”

    我眉毛一挑。

    呦呦呦,這景無許夠聰明的。

    現(xiàn)在也就只解決一個縣的兵力。

    其中還包括倭國人。

    現(xiàn)在軍錢大帥能坐上皇帝的位置,可少不了這些外國人的幫忙。

    若是外國的人在咱們地方出事了,錢大帥勢必得行動做點什么。

    景無許說要利用我。

    我終于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畢竟孤狼現(xiàn)在惡名遠揚,曹家最忠誠的狗被稱了白眼狼,反咬了自己主子一口。

    搞垮了曹家后,還占山為王。

    人們一提囚徒山,那各個都是恨得牙癢癢。

    現(xiàn)在孤狼上山成了囚徒山的大當(dāng)家,已經(jīng)令不少人忌憚他的勢力。

    經(jīng)過景無許這么一提醒我想到一件事。

    “我大肆說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做的,那不就說明我現(xiàn)在不在囚徒山上。那些原本忌憚我的人,正想著我還沒有坐穩(wěn)囚徒山大當(dāng)家的位置,勢必對跟隨我的那些人不利。”

    景無許:“莽兔、七鴿和青虎,你信得過嗎?”

    “你不會提前安排他們?nèi)デ敉缴搅税桑俊?br />
    景無許:“是的。”

    “不行,我不能連累他們。”

    景無許見我要奪門而出。

    景無許:“平日里看著挺精明的,事情一多起來,就沉不住氣了?”

    “莽兔孑然一身,沒有關(guān)系。七鴿向來獨來獨往,也沒有關(guān)系,但是青虎不一樣,她若是出事了,那些煩人的蒼蠅都會涌上來吃了她手底下的人。”

    景無許:“這些我有考慮。”

    “你怎么做的?”

    景無許:“我讓他們都帶上了囚徒山。”

    “喂喂喂,落草為寇啊!那些人可都是老老實實的本分人,這不害了她們嗎?”

    景無許:“你可以做惡人,他們不可以?”

    “一個人承擔(dān)所有罪足矣,沒有必要連累其他人。”

    景無許:“既然你如此清高,那接下來你自己想辦法。”

    “喂,你都安排好一切了,現(xiàn)在讓我想辦法,我能想到什么啊!不對啊,青虎很難信任其他人,更加是你這個曹家的死對頭。”

    景無許:“因為你。”

    “我?”

    景無許:“我跟她說了我們已經(jīng)私定終身了?”

    “什么!青虎就這樣信了?”

    景無許:“嗯。”

    “不可能!”

    景無許:“不可能的話,她也不會帶著自己的姐妹們上山的。”

    “所以她信了?”

    景無許:“嗯。”

    “那她什么反應(yīng)?”

    景無許:“這是重點嗎?”

    “對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囚徒山上的人,你的人護得住嗎?”

    景無許:“護不住,我的命任你處置。”

    “我不要你的命,我只要我的人能好好活著。”

    景無許:“嗯。”

    “還有一點我忘記告訴你了,就是我放走了一個黃皮子,告訴他這里的一切都是囚徒山大當(dāng)家孤狼所為。”

    景無許:“猜到了。”

    “那你跟我繞來繞去的。快給我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

    讓我吸引全部的戰(zhàn)力,除了前進縣,這附近的其他城鎮(zhèn)他會安排人以囚徒山山匪的身份,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屠倭掃偽行動。

    這樣錢大帥才會迫于壓力派自己親信,親自去囚徒山。

    這樣北都城的兵力也會減弱。

    到時候只要策反吳貴汝等人,他們聯(lián)手殺入北都城,定能逼錢大帥退位。

    錢大帥退位后,答應(yīng)給倭人的赤城協(xié)議,也不再生效。

    這個賣國求榮的軍閥頭子,必須死!

    至于,戰(zhàn)火主要的焦點——囚徒山!

    想要全身而退很難。

    不過根據(jù)景無許的情報,李吾乃和劉星雨是革命軍的人。

    如今囚徒山是怎樣的情況,他們最清楚不過。

    這兩個也是聰明人。

    足智多謀。

    所以我成了大當(dāng)家之后,很是欣賞他們,殺了原本不服我的二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直接讓他們替代。

    景無許也早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青虎他們,讓他們將情報交給李吾乃和劉星雨。

    景無許對我身邊的人如此信任,沒有別的,只因為我信任他們,他就算不信任他們也會無條件信任。

    聯(lián)合東都的革命軍,加上囚徒山易守難攻。

    就算錢大帥派出十萬人馬,也不一定能攻得下來囚徒山。

    而我本人,只要偽裝身份混入北都城中就可以了。

    目的是隨時聽候差遣,務(wù)必不能讓錢大帥活著離開北都。

    而這個偽裝身份,景無許居然提前安排好了,布坊掌柜的小兒子。

    我一個已經(jīng)十八的成年人,裝成十五歲的少年混入錢大帥獨子的交際圈中。

    錢大帥的獨子叫做喬子歡,隨母性。

    錢大帥一共有八房姨太太,一共給他生了十個女兒。

    他一直想要個兒子,排行第八的姨太太最后在錢大帥六十歲那年生了個兒子。

    這個兒子,可是錢大帥老年得到的。

    那叫一個寵愛,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更加是那個姨太太,因為生了個兒子,直接高升成為了錢大帥的正牌夫人。

    全家老小更是疼愛喬子歡。

    錢大帥知道自己壞事做盡,不敢讓獨子跟自己姓,怕遭了報應(yīng)。

    所以這個兒子一直跟著母親姓喬。

    現(xiàn)在正在上中學(xué)。

    景無許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基本展開行動之前,就已經(jīng)全方面想好接下來要走的路了。

    除了被動等待吳貴汝等人被策反,還不如主動出擊,讓喬子歡信任自己。

    婻諷  后續(xù)若是沒有活抓了錢大帥,至少喬子歡在自己手中,錢大帥逃得再遠,也不會丟下自己的獨子。

    想要被一個人信任很難。

    更何況還要順其自然的靠近喬子歡。

    我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家餛飩店里,一邊吃著餛飩,一邊看著斜對面的電影院。

    喬子歡約了四個人到電影院看電影。

    在喬子歡進去后,我看到四周躲在暗處的保鏢。

    躲在暗處?

    現(xiàn)在這個時候得到喬子歡處于叛逆時期,可能一言不合就和自己父親吵架。

    我需要做的就是得到喬子歡的信任,并成功激化喬子歡和錢大帥的矛盾。

    喬子歡的生活節(jié)奏很簡單。

    看完電影就和朋友分開,然后回家。

    我一直跟著喬子安,并避免被他躲在暗處的保鏢發(fā)現(xiàn),我都是控制好距離。

    在喬子歡還沒有到家門的時候,一輛洋車在喬子歡跟前停下來。

    緊接著從洋車?yán)锩孀叱鲆粋美艷動人,身體傲然的女人。

    還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之前,我的情緒并沒有任何波動。

    知道那個女人正臉抓過來的時候,我愣住了。

    我腦海中那個拖著我往長長的過道,然后冷酷無情地將我扔進小黑屋的女人影子,漸漸開始清晰起來。

    當(dāng)我回想那不可置信的記憶的那一瞬間,我渾身控制不住地在抖動。

    如果是景無許的話,他會怎么做?

    我現(xiàn)在完全不知所措。

    真的快瘋了。

    為什么會讓我遇到這種事情?

    為什么別人能有個快樂童年,而我只是我媽報復(fù)我爸的工具?

    第36章 童年往事

    我腦海中浮現(xiàn)有關(guān)于我童年的那段記憶,是我失憶之前的那段記憶。

    也就是我被我媽丟下的那天。

    “瑞瑞,別怪媽心狠。”

    我被我媽硬生生從一樓拖到負(fù)一樓的地下室。

    那記憶中長長的過道其實不長,只有十八個臺階而已,卻對于我來說卻是無邊的黑暗。

    當(dāng)?shù)叵率业拈T關(guān)上后,無邊的黑暗涌上來。

    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我暈過去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身邊都是一群不認(rèn)識的人。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也就是一直照顧我的周嬸。

    周嬸負(fù)責(zé)我的生活起居,還有給我報名上學(xué)開家長會。

    有關(guān)于我爸媽的事情,她從來沒有多說過一次。

    我也從未主動問過。

    雖然我失去了童年的一段記憶,但是關(guān)于爸媽的話題,我只要想到“爸爸”“媽媽”這樣的詞,我的心里就堵得慌。

    就算被嘲笑是沒爹沒媽的人,我都無所謂。

    沒有關(guān)于我父母的一切記憶,也都無所謂。

    可是現(xiàn)在看到那個女人卻漸漸想起來了自己過去的記憶。

    在我自己身處的時代,我媽是正值事業(yè)上升期的高人氣影后宣雨萱,卻意外和家世顯赫的南宮家長子南宮仁有了愛情果實。

    南宮仁為了宣雨萱,在知道宣雨萱懷孕后立馬公認(rèn)認(rèn)愛。

    但是南宮家族并不認(rèn)可他們這段感情。

    就算是商業(yè)價值一流的頭部演員,就算是高人氣的影后,就算是眾星捧月的大明星,也入不他們家族的眼。

    南宮仁最終迫于家族壓力,不得不與宣雨萱商量假分手。

    宣雨萱拒絕了,告訴南宮仁孩子打掉了,之后便消失在大眾視線中。

    宣雨萱去偏遠山村生下了我,將我入戶在她大姐戶口下。

    宣雨萱一直陪著我長到了六歲左右,發(fā)現(xiàn)我和南宮仁越來越像后,將對南宮仁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在我身上。

    她原本以為南宮仁是個敢作敢當(dāng)?shù)臐h子,實際上除開了南宮家的長子身份外,他什么都不是。

    連愛一個人的權(quán)利都沒有。

    甚至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護不了,還要他做什么。

    她在乎物質(zhì)需求,但是她也在乎精神需求。

    她原本以為自己對于這段感情已經(jīng)放下了,但是看到南宮仁結(jié)婚的新聞,對象是與南宮家門當(dāng)戶對的景家。

    她與景家是有一定恩怨的。

    當(dāng)年剛出道的時候,就被景家打壓過。

    因為景家的小女兒要以愛豆身份出道,景家打點了一切關(guān)系。

    這些資本看不起娛樂圈的人,但是自己的兒女要進圈,他們又會用特權(quán)去為自己的兒女爭取最大利益化。

    宣雨萱能夠熬出頭,就是她只是個跑龍?zhí)椎慕巧紩J(rèn)真對待。

    直到后來一個資本的女兒在一部電影中棄演了女主一角,覺得這個女主有太多打戲和哭戲了,甚至情緒很不穩(wěn)定。

    覺得像個瘋子,她不想讓自己高貴的公主形象被毀,直接棄演了。

    導(dǎo)演正愁沒有人的時候,她主動申請試鏡。

    也因為資本的女兒不演了,資本撤資,導(dǎo)致這部劇資金嚴(yán)重不足。

    但是這部劇要急著暑假檔上,不得不壓縮成本。而她作為一個跑龍?zhí)椎难輪T,不僅便宜還好用。

    她試鏡成功后,她沒有要錢,只要分股權(quán)。

    當(dāng)時所有人都覺得還只有十六歲的小丫頭,居然會有分股權(quán)的想法,覺得很是有趣。

    開著玩笑給她分了股權(quán)。

    這部不被所有人看好的電影,直接成為了暑假檔的黑馬。

    成本才只有二十萬的電影,暑假票房直接誒賺了三十多億,是當(dāng)年暑假檔一絕騎塵的存在。

    宣雨萱一夜之間爆火。

    不少人想要簽約她。

    她沒有飄,而是拿到人生的第一桶去讀書。

    因為她的目的從來不是成為娛樂圈的大明星,她家窮,加上又是女孩。家里不會讓她讀書,但是她不甘心一輩子留在小山村。

    她很慶幸自己有獨特的美貌和身材,她想要實現(xiàn)階級跨越,她就必須好好利用這一切。

    她原本是打算去當(dāng)模特的,但是她身高不夠,陰差陽錯之下,走上了龍?zhí)字贰?br />
    她好在共情和理解能力強,加上觀察力也是一角,不論什么角色,她都能輕松應(yīng)對。

    加上她的主動申請,獲得了女主的機會,實現(xiàn)了第一次飛躍。

    這一次飛升,令她能夠都不敢想象的世界。

    這個世界比她想象中還要繁華。

    可再怎么繁華,她依舊覺得自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成為資本的搖錢樹。

    她自知自己能力不足以應(yīng)付這些職場老/流/氓。

    她在最當(dāng)紅的時候,用第一桶金去考了大學(xué)。

    她原本讓自己姐姐跟著自己一起考大學(xué),但是那個時候姐姐已經(jīng)病了,并沒有告訴她。

    直到她大學(xué)順利畢業(yè)之后,姐姐突然倒下,這才知道病情。

    她的父母并不愛她,也沒有看好她。

    知道她能賺錢之后,這才來巴結(jié)她。

    她這才知道她姐姐的病情如今會這么嚴(yán)重,就是自己父母拖著不帶她去治病,導(dǎo)致病情加重。

    姐姐是她生存的希望。

    她想著賺更多的錢去給自己姐姐治病,但是來錢最快的只有當(dāng)初的那條路。

    她再次零片酬找導(dǎo)演合作,之后因為她的高情商,和游刃有余的社交本事,令她在娛樂圈吃得很開,并認(rèn)識了南宮仁。

    南宮仁是典型的高富帥代表,也是她引以為豪的成就。

    她知道只要和南宮仁結(jié)婚就會真正實現(xiàn)自己最初的夢想,實現(xiàn)階級跨越。

    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一場夢。

    后來她帶著孩子回到出生的地方,發(fā)生令她崩潰的事情。

    這個如父如母的姐姐,為了不讓她擔(dān)心不想去妹妹安排的醫(yī)院里治病,覺得鎮(zhèn)上的醫(yī)院也可以。

    宣雨萱還是強硬地將姐姐拖到知名醫(yī)院治病,病痊愈才出院。

    姐姐不想給妹妹添麻煩,病一好,就想著要回去。

    可是沒有想到回去的姐姐卻被父母“賣”了!

    沒有結(jié)婚,就直接以五千元賣給了隔壁村的懶漢。

    姐姐從來告訴過宣雨萱自己的事情。

    若不是宣雨萱懷著孩子回來,她完全不知道姐姐遭受了怎么樣的迫害。

    那個懶漢不僅懶,甚至還有抖/S傾向。

    宣雨萱知道姐姐被“賣”了之后,追到隔壁村懶漢的家中。

    當(dāng)時懶漢正在打姐姐,她立馬上頭,撿起一塊石頭直接朝著懶漢頭砸下去。

    懶漢在暈乎乎的情況下,腳一滑,頭直接撞在桌角,死了!

    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她們的父母也來了,看到懶漢死了。

    就要挾宣雨萱給他們五千塊,就當(dāng)做這事沒有發(fā)生。

    宣雨萱不懂,生下她們的父母為什么腦子里面全是錢!

    生下孩子也是為了賣錢嗎?

    她不懂。

    完全搞不懂。

    她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再次殺死了兩人。

    三人的尸體是姐姐處理的。

    等宣雨萱清醒的時候,姐姐早帶著她離開了這個地方。

    她們?nèi)チ烁h的地方,宣雨萱生下的孩子也成了姐姐的。

    不過姐姐因為長期被懶漢虐待,原本治愈病情再次復(fù)發(fā),這一次早已無力回天。

    直到宣雨萱看到新聞上,那多年未見的南宮仁的照片的時候,她原本失去的記憶,再次回來。

    包括她失手殺人的事情。

    她如今的人生有多爛,她對南宮仁的恨意就有多濃。

    并將自己對南宮仁的恨意發(fā)泄在年幼的宣瑞身上。

    她想過利用宣瑞毀了南宮仁那門當(dāng)戶對的婚禮,但是被姐姐阻止了。

    姐姐:“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她看到那張和南宮仁越來越像的臉,她完全無法忍受。

    直到姐姐去世之后,她便完全沒有活氣。

    等姐姐葬禮結(jié)束后,她將小時候的宣瑞關(guān)起來了,直到那個叫周嬸的女人出現(xiàn),將小時候的宣瑞帶到醫(yī)院

    周嬸沒有告訴我關(guān)于宣雨萱的一切,但是宣雨萱有寫日記的習(xí)慣。

    這個習(xí)慣是在她賺了第一桶金之后,去上大學(xué)之后養(yǎng)成的。

    雖然家里關(guān)于宣雨萱的一切都沒有了,但是那本藏在床腳的日記本,宣雨萱可能也都忘記了。

    一直在國外給我匯款的賬戶,其實都是宣雨萱匯過來的。

    至于宣雨萱是死是活,我不知道。

    我也從來沒有想過去找她,還有南宮仁。

    帶我混圈的名導(dǎo),其實就是當(dāng)年宣雨萱拍人生第一部女主電影的導(dǎo)演。

    原本是一名新人演員,因為宣雨萱的行云流水的演技讓整個電影直接升華,不僅宣雨萱成為炙手可熱的存在,他也得到了更多機會。

    如今那位新人導(dǎo)演,成為了圈內(nèi)知名的頭部導(dǎo)演。

    但是沒想到那么有名的導(dǎo)演,也會遇到資本塞人和資本強制修改劇本的事情。

    看到錢大帥的夫人的這一刻,我真的恍惚了。

    錢大帥的夫人和宣雨萱太像了。

    明知道她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是長這么大第一看到和自己母親長得一摸一樣的女人,心情還是很復(fù)雜的。

    說不上難過,也說不開心,就是一種很復(fù)雜的感受。

    第37章 咽氣

    北都這塊地方,完全是錢大帥的天下。

    錢大帥打個噴嚏,整個北都都是要地震的。

    沒有敢得罪錢大帥,同樣也沒有人敢得罪北都小霸王喬子歡。

    喬子歡不跟錢大帥姓,也不住在皇城中,但是整個北都都不敢得罪他。

    錢大帥將他保護得很好,很少有人知道喬子安就是錢大帥的獨子。

    任何想要對喬子安不利的人,都會被錢大帥暗中找人做掉。

    跟蹤喬子安這半個月的時間里,喬子安基本放學(xué)后,就是出入各種娛樂場所。

    而且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郎,在娛樂場所玩得也夠花的。

    這生活狀態(tài),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豪車美女,不差錢的日子,就算不住皇宮,沒有被公開說是未來太子爺,這日子已經(jīng)過得很是超前了。

    在北都城這個地方,貧富差距很是明顯。

    達官顯貴那各個都是富得流油,各個長得白白嫩嫩的。

    至于北都城的商戶,其實和那些無工作,流離失所的人差不多,就比他們多個落腳的地方。其實賺的錢,都給招搖過市的惡霸占了去了,連補貼家用很難。

    這里做生意做得最好的,就是那些達官顯貴經(jīng)常出入的娛樂場所,還有就是放高/利/貸的惡霸。

    在錢大帥占領(lǐng)北都之前,基本是每年交一次稅。

    等錢大帥來了之后,是半年交以一次稅,更加是糧食稅直接大漲了十倍。

    這本就令不少北都城的百姓怨聲載道了。

    但是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老百姓,干不過有槍有彈的政府軍。

    之后這群地痞無賴出現(xiàn),剛開始每個月都要收取保護費。

    不給,直接搶貨砸店,甚至將人往死里打。

    不少被打成重傷的人,輕則臥病在床,重則直接死了。

    就算上報官府,也是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這里明明是皇城所在地,百姓過得還沒有西部山匪橫行的百姓好。

    南都之前曹景兩家是死對手,再怎么爭得你死我活的,其管轄地區(qū)的百姓都會兼顧。因為百姓過得好,旗下勢力將會更加壯大。

    曹家能夠迅速起來,就是孤狼時期團結(jié)了工農(nóng)階級。

    景家當(dāng)時再怎么搞事,也搞不垮曹家的。

    只不過曹策永遠不知道孤狼在曹家的分量,趕盡殺絕,只會自取滅亡。

    這段時間在北都這里,近距離看到錢大帥稱帝后的實況,本就覺得是個笑話,現(xiàn)在卻不覺得是笑話,反而更加堅定想要救國的決心。

    不能再讓軍閥胡作非為。

    再加上今天從那個從舞廳里扔出來的中年男子事情,更為刺激到我!

    這個穿著破爛的中年男子,連腳上穿的草鞋都是縫縫補補的。

    如今不僅臉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身體也已經(jīng)打得完全動彈不得,草鞋也只有一只穿在自己腳上,另一只如同廢品一樣被舞廳的工作人員扔在血水里。

    我本以為他死了,卻沒想到他站起來,抱著自己那只已經(jīng)斷了草鞋站起來。

    他還想要進去,有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人群中跑過去攔住他。

    少年滿身是汗,看樣子是一直在找這個中年男子。

    少年不顧中年男子的抵抗,連忙將其背起離開。

    我抱著好奇的心態(tài),跟上他們。

    “叔,您堅持住!快到醫(yī)院了!”

    少年正欲繞近路前往醫(yī)院的時候,突然殺出兩個蒙面人,欲襲擊少年。

    “你們是喬子歡派來的?”

    其中一個蒙面人說道:“你們要怪就怪你們得罪了最不應(yīng)該得罪的人。”

    蒙面人欲揮刀上前。

    還沒有砍下的時候,一把冷刀直接插中了帶頭的那個人的喉嚨。緊接著另一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一個鋤頭直接砸在他的腦袋上。

    我走到先死的那個人身邊,將鋒刀從對方脖子里面拔出來。

    這些人,居然這么快就就解決了,想必是派他們來的人,覺得只是殺個將死之人費不上多大的力氣。

    少年都快嚇?biāo)懒耍苯幽蛄搜澴印?br />
    我看著這個眼鏡仔,是個文化人,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安慰道:“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眼鏡仔還沒有開口的時候,他身后奄奄一息的中年男子努力張開嘴巴。

    想必有什么話想說。

    眼鏡仔見我上前,連忙后退欲保護身后的中年男子。

    這家伙看上慫,實際上還挺男人的。

    我開口道:“他好像臨終前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眼鏡仔立馬轉(zhuǎn)過頭去看中年男子。

    “叔,你說什么?”

    中年男子似乎舌頭被打折了,說話很不利索。

    而且這個中年男人渾身都受了重傷,甚至腹部還受了刀傷,但是他卻依舊可以站起來,甚至一副沒有痛感的樣子。

    眼鏡仔似乎聽懂了中年男子說什么,他臉色再次慘白了一個度。

    我還沒有詢問眼鏡仔說什么,眼鏡仔無助地看向我,問道:“你能幫我們嗎?”

    “當(dāng)然。”

    眼鏡仔:“喬子歡一伙人在舞廳/輪/jian一個小女孩!”

    我聽到那刺耳的兩個字后,連忙朝著舞廳而去。

    舞廳里的人都歡聲笑語,根本沒有人在意某處包廂里有個多么絕望的人。

    這個人吃人的社會,無權(quán)無勢的人怎么自救。

    我抓了舞廳的大總管,用鋒刀逼迫他告知喬子歡所在的地方。

    當(dāng)他告知之后,我接著問道:“你知道他們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舞廳大總管沉默片刻后,連忙搖頭:“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直接一刀給了他個痛快的。

    我趕到的時候,一腳踢開了上鎖的包廂。

    直入眼簾的事已昏死的女孩,她身上全是煙燙傷的新鮮痕跡,完全不忍直視

    中年男子進來的時候,一定是已經(jīng)正好目睹他們干

    “你誰啊你?”

    我將旁邊的桌子挪過來,鎖住門。

    其中有個拿槍指著我:“你想找死?”

    “是啊。”

    喬子歡:“長得不錯啊!大家要不要玩玩?”

    “這女的經(jīng)不起玩,來個男的,嘗嘗味道也不錯!”

    喬子歡:“那就別弄死!”

    “兄弟們上!”

    我雙眼因為憤怒過度而有些模糊,我出招完全沒有任何邏輯,甚至下手完全不帶有半點猶豫。

    等我再次清醒,恢復(fù)理智的時候,在這里的十二個都被我殺了,其中包括喬子歡!

    景無許是不是讓我看著他,以便之后作為與錢大帥談判的籌碼?

    我忘記了這點了!

    這都不重要了。

    我脫下自己染血的外套給女孩披上。

    她看上去似乎不滿十歲的樣子。

    我跟蹤喬子歡這么久,并沒有看到他安排什么人搞綁架的事情。

    而且他就兩三天來一次舞廳。

    不會是舞廳的人給安排的嗎?

    只為給這些有錢的少爺享受的?

    想到這里,我不免覺得渾身一陣刺骨寒氣。

    求助無門的商戶,橫行霸道的幫派,不作為的官府,看似正常的舞廳這里的一切,比想象中要黑暗。

    我看到喬子歡腰間那把還沒有拿出來的手槍。

    這把黃金手槍,不僅精小,甚至是用純金打造的。

    這把手槍,里面裝了6發(fā)子彈!

    看樣子是錢大帥特意給他打造,用于防身的。

    可是他還沒得及開槍,就被我一刀劃破喉嚨。

    這種人渣,早死晚死都是死,還不如早點殺了,少個人來給本就支離破碎的國家添亂了!

    我在這里鬧出這么大動靜,依舊沒有人過來。

    想必這里不少人都知道喬子歡花錢在這里買的什么樂子。

    也知道喬子歡他們平日里來的時候鬧騰的動靜,不比這個時候小吧。

    要不然也不會有人不過來。

    沒有人更好。

    更方便我行事。

    我將這里的酒水都灑在這些倒下的尸體上,然后用這些人渣的血在墻面上寫上幾個大字:囚徒山孤狼所為。

    緊接著我將小女孩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小心翼翼抱起來。

    我口袋里有一枚炸彈,在我?guī)∨㈦x開后,一個炸彈扔在喬子歡尸體上。

    等炸彈爆炸后,我混在失魂落魄的人流出了舞廳。

    女孩需要救治,得去醫(yī)院。

    這里的醫(yī)院早已被軍閥控制了,要救小女孩不知道送去哪里。

    在我傷腦筋的時候,只好碰碰運氣去醫(yī)院看看能不能抓個護士或者醫(yī)生給小女孩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眼鏡仔出現(xiàn)。

    眼鏡仔看到我懷里抱著的人,停下步伐,很是不安地詢問道:“死了嗎?”

    “還活著。”

    眼鏡仔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跟我來。”

    我緊跟其后。

    在醫(yī)院附近一間民房中。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眼眶紅腫地跪在地上,放在客廳木質(zhì)沙發(fā)上的人中年男子,早已沒有呼吸,脈搏再也無法跳動了。

    我很是驚訝:“他”

    眼鏡仔:“你走后,他就咽氣了。”

    看樣子他其實被丟出舞廳的時候,就應(yīng)該死了。

    只是他想要救那個女孩,一直沒有咽下那口氣!

    要不然也不會在倒下后,還站起來想要再次進去救人。

    這個中年男子,為什么會去找喬子安?

    第38章 國際通緝犯

    毫無例外,當(dāng)天晚上,全城戒嚴(yán)。

    勢必今晚活捕要犯囚徒山孤狼。

    我并沒有打算逃,既然鬧起來了,那就讓城里更鬧騰點。

    不過在大鬧之前,我讓眼鏡仔長話短說,告訴我大概什么情況:

    眼鏡仔叫做趙西華,那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是他姐姐,叫做趙美華,是城中最大醫(yī)院的護士長。

    小女孩是船夫之女,叫做夏然,三天前失蹤。

    在滿十二歲的當(dāng)天,船夫第一次帶她來城里來看她最愛的《穆桂英掛帥》京劇。

    在船夫去買票的間隙,孩子沒了。

    船夫發(fā)瘋似地到處找,報警給官府,說不滿十二時辰不予受理。

    船夫在尋找女兒的過程中,這才聽聞路人說起,最近城中很不太平。

    不少良家婦女失蹤,最小的不滿一歲。

    最高失蹤的那一批,有人在城外山上發(fā)現(xiàn)了尸體。

    雖然身體被野獸啃食,但是依舊能看到其身前受過非人的虐待與折磨。

    這事嚇得船夫立即召集碼頭的船家,一起到城中尋找女兒。

    因為聲勢浩蕩,直接驚動了官府,將鬧事的人全部抓捕。

    其中夏然的父親,因為是聚眾鬧事的頭目當(dāng)場被槍斃。

    次日,護城河的歪脖子樹前,夏然的母親上吊自殺。

    這場鬧劇,就這樣草草收場了。

    北都城再次恢復(fù)平靜,沒有人在乎船戶的女人究竟去了哪里。

    正如同那位為女兒報仇的中年男子一樣。

    這個已經(jīng)死去的中年男子,是趙西華他們家隔壁的鄰居,名叫秦春。

    他家原本是在城中開包子鋪的,雖然生意不好做,但是不做的話,一分錢也沒有。

    妻子臥病在床需要錢治病,還要供自己女兒秦婷婷上女子學(xué)校。

    秦婷婷生得乖巧甜美,不知道哪天在地痞流氓相中。這群地痞流氓還沒有到收保護費的時候,就突然來包子鋪鬧事。

    不給錢,就砸鋪子。

    才剛交的保護費,僅剩的錢也給妻子買了藥,他身上沒有一點錢。

    對方強迫他簽下高利貸。

    從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他的女兒。

    還沒有到還款期限,他們再次趁著孩子放假來家里,活生生將人帶走,說是抵債。

    這目無王法的一群人,將他打得半死。

    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孩子已經(jīng)不知道被帶去哪里了。

    他找了半個月,最后在城外10公里的莊稼地里發(fā)現(xiàn)了一具女尸。

    據(jù)說死的是個學(xué)生,他聽到消息就去看了。

    沒想到就是自己的女兒。

    他原本不知道那群地痞無賴背后的人是誰,是女兒手里死死拽著的衣服碎片,令他將目標(biāo)鎖定了那群富家少爺。

    因為能穿得起這樣布條的人,非富即貴。

    秦春走遍了全城整個布坊,也就是我現(xiàn)在偽裝身份的布坊問到了用這個布條定制衣服的人家,正是北都城西喬家大院中的大少爺喬子歡。

    這么說,這個人在我剛來北都沒有多久的時候,確實來過布坊問過是否有用這種布料給人定制,老裁縫很清楚。

    說過這個是給喬家大院的少爺定制的。

    那位少爺很喜歡這種面料,特意定制了不同款式的衣服。

    那個時候我并沒有想太多。

    跟蹤喬子歡,也只是掌握他基本的行程,方便行動的時候,預(yù)估他的逃跑路線。

    知道喬子歡進了舞廳,我也就在外面監(jiān)視著,并沒有進去看他做過什么。

    要是知道喬子歡是個變態(tài),我早就沖進去了。

    秦春原本是打算為自己女兒報仇的,打算與喬子歡魚死網(wǎng)破的,但是目睹到喬子歡對比自己的女兒還小的女孩做那種事,他完全忍不住了

    被打得只剩下一口氣,他還硬/挺著站起來,想要再次進入舞廳他可能是想到自己女兒在臨死前也遭遇到這樣的非人折磨,他卻什么都不能給自己女兒做吧。

    我手里握著喬子歡的黃金手槍,暗自下定決心:不能讓這些人白死!

    我聽完趙西華說完這些后,正欲轉(zhuǎn)身。

    趙西華連忙追問:“你去哪里?”

    “報仇。”

    趙西華:“你已經(jīng)殺了喬子歡。”

    “這個荒唐的社會,殺了一個喬子歡,并不能阻止什么。”

    趙西華:“你還要殺誰?”

    “錢真。”

    趙西華嚇得臉都白了,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殺,殺,殺錢大帥?”

    “嗯。”

    趙西華:“當(dāng)今皇上?”

    “你認(rèn)他為皇嗎?”

    趙西華搖頭,眼神堅定地看著說道:“這個國家必須改革!”

    “那你是站護國軍,還是革命軍?”

    趙西華沒有直接回答,顯然他也十分糾結(jié)。

    “不用那么早回答我。你還小,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去探索。”

    趙西華:“你呢?你是護國軍,還是革命軍?”

    “在我站隊之前,我是囚徒山孤狼。”

    趙西華瞳孔立馬睜大。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居然是囚徒山的人。

    畢竟囚徒山的人惡名遠揚的。

    不過囚徒山的人玩得再狠,與北都城的這些權(quán)勢對比,都只是開胃小菜而已。

    囚徒山的人,大奸大惡的人不少,但大多數(shù)是被逼落草為寇的。

    他們有不少人也基本是看不慣這個荒唐的社會,去和官府硬碰硬,而犯下莫須有的罪名。

    在我跳上墻頭的時候,趙西華追過來:“我跟你一起。”

    “你只會影響我開槍的速度。”

    趙西華:“我知道怎么進入皇城的小道。”

    這是意外的驚喜。

    這個時候離這里不遠的地方,響起來槍聲。

    趙西華本能地嚇得直接捂著耳朵蹲在地上。

    我再次回到趙西華跟前:“告訴我地方。”

    趙西華:“你必須帶上我一起。”

    “就只是槍聲都能嚇你一跳,看到有人被殺都能尿褲子,你跟著”

    趙西華:“你第一次經(jīng)歷這些,你不會害怕嗎?”

    “在我孤狼所認(rèn)識的字里面,可沒有‘害怕’二字。”

    趙西華:“那我更應(yīng)該跟著你。”

    “跟我?”

    趙西華:“我也想要為北都城的百姓做點什么。”

    “那就應(yīng)該好好照顧好夏然。其他的,只要你足夠強大,你定能護住你能護住的一切,包括你的家人。”

    趙西華:“可是我”

    “能力有限的時候,應(yīng)該是求助其他人,而不是冒險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命。”

    趙西華有些不甘心,還是想要跟著我。

    這個時候趙美華出現(xiàn):“這是進入皇城暗門地圖,說不定對你有用。”

    趙西華:“姐姐!”

    趙美華:“你是能打還是能抗?除了讀書寫字外,你還能做什么?”

    趙西華:“姐姐,我”

    趙美華:“少廢話,被耽誤人家干大事。”

    我結(jié)果趙美華手里的地圖,抬頭看向趙美華。

    “趙美華”三個字,好像有點熟悉。

    因為劇本我沒有看完的緣故,我一時想不起來有關(guān)于這個人的存在。

    “謝了。”

    趙美華:“地圖上有個畫上圓圈的地方,若是暴露行蹤了,可以去那邊躲藏一下。”

    我看了一下這張地圖,可不是什么草圖,完整的皇宮地圖。

    更應(yīng)該是是皇宮暗門地圖。

    這地圖可不是普通人可能獲得的。

    趙美華:“我大舅姥爺在前朝,是皇上的身邊的大紅人,這是他冒死逃出來的時候帶來的。”

    皇上身邊的大紅人,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馬謹(jǐn)公公嗎?

    馬謹(jǐn)是她的大舅姥爺?

    趙美華,趙西華?

    還有皇城暗門地圖?

    天啊!

    我這是撞大運了。

    這兩姐妹可是救國關(guān)鍵人物啊。

    這地圖絕對沒有問題的。

    “嗯。”

    我拿著地圖離開,我并沒有打算貿(mào)然前往皇宮,而是先回布坊。

    城里發(fā)生這么大的巨變,景無許一定會找上門來的。

    我還是將這個關(guān)鍵性的地圖給景無許,看他怎么決定。

    就算責(zé)備我,也沒有辦法。

    人殺了,并且死無全尸的事情,都已經(jīng)做了。

    我也不可能令喬子歡起死回生的。

    我一路上并沒有太過于躲躲藏藏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一開始還可以聽到槍聲,甚至還聽到大量巡查的人員,現(xiàn)在早已不見人影。

    他們不追殺了喬子歡的人嗎?

    我很順利來到布坊。

    一到布坊,掌柜連忙將我拉到暗門里。

    沒有錯,景無許早已在這里等著我了。

    昏暗地燭火照著,景無許沉著臉,并看不出來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緒。

    他是打算罵我嗎?

    見景無許不說話,我只好解釋道:“我,我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一不小心,那個,就那個沒有控制住的”

    “做得好。”

    景無許冷不丁地冒出這三個字。

    什么啊!

    他沒有怪我?

    下一秒:“你做得真是太好了。”

    這咬牙切齒的樣子,根本不是夸我。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景無許:“你原本只是全國通緝犯,現(xiàn)在升級了國際通緝犯。現(xiàn)在軍閥和倭人可是出了五千萬大洋買你的人頭啊。”

    “五千萬!我現(xiàn)在這么值錢的啊。”

    景無許:“你還挺自豪的。”

    “是啊的沒有,沒有的事。”

    景無許:“來這里是否順利?”

    “挺順利的。”

    景無許:“城里之所以安靜下來,是因為我已經(jīng)安排城外的人假裝你出城,吸引了全部戰(zhàn)力。”

    “感恩有你。”

    景無許無奈地嘆了嘆氣:“我能拿你怎么辦?”

    第39章 無奸不商

    景無許扶額嘆氣:“我是打算利用你吸引一部分戰(zhàn)火,但是沒想到,你居然直接玩得這么大?”

    “其實還可以玩更大一點的。”

    我將趙美華給的地圖遞給景無許。

    景無許疑惑地打開地圖他看到地圖上的布防圖,那不露聲色的臉上也是閃過一絲震驚的情緒。

    景無許:“你哪里弄到手的?”

    “說來話長。”

    景無許:“長話短說。”

    我簡單地將我遇到趙美華姐弟的經(jīng)過大概的訴說了一下。

    其中包括為什么失控殺了喬子歡。

    景無許聽完后,說道:“囚徒山的大當(dāng)家救人,北都城的官僚包庇權(quán)勢,可真是諷刺。”

    “還有一點你少說了。”

    景無許:“什么?”

    “奸商救國。”

    景無許挑了挑眉:“你說我是奸商?”

    “無奸不商嘛。”

    景無許:“那確實。要不然怎么賺大錢。”

    “我還有個賺錢的門路,要不要投資一下?”

    景無許:“你說。”

    “推翻錢大帥之后,將北都城所有的布坊都盤下來。”

    景無許:“你打算做什么?”

    “做冬衣。”

    景無許:“冬衣?”

    “咱倆聯(lián)手,又有地圖在手,拿錢真的項上人頭,那可是手到擒來。等錢真一死,全國軍閥勢力將會有重大洗盤。那個時候差不多冬天了吧。冬天最缺的是什么?”

    景無許眉頭舒展開來:“冬衣。”

    “是的。到時候咱們可是冬衣在手,天下我有啊。”

    景無許:“你這花花腸子還挺多的。”

    “所以投資嗎?”

    景無許:“投。你要多少錢,給你多少錢。不過”

    “不過什么?你反悔了?”

    景無許:“錢真已經(jīng)是皇上,不能你殺。”

    “為什么?”

    景無許:“你已經(jīng)做得足夠多了,接下來的,就交給其他人去做。”

    “不再利用我了嗎?我可以讓你利用的。”

    突然景無許眼神變得有些曖昧起來:“是嗎?”

    語氣都有些不對勁。

    “喂喂喂,你腦子在想些什么?”

    景無許:“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我想那個小女孩,今后怎么辦?”

    景無許:“與其操心她的事情,不如多想想你的事情。”

    “我?”

    景無許:“國際通緝犯,可不是鬧得玩的。”

    “那又如何?有你幫我兜著,我可一點都不帶怕的。”

    景無許:“你這么信任我?”

    “跟誰,自然得信任誰。”

    景無許:“那你繼續(xù)隱藏身份,在錢真倒臺之前,收購北都城全部的布坊。”

    “錢呢?”

    景無許:“我明日一大早會派人先給你送十萬的銀票。還有五十萬兩的銀兩,預(yù)計七天送到。”

    十萬!

    一出手就十萬啊!

    七天后,還給五十萬兩的銀兩。

    這景無許是有多有錢啊。

    孤狼在曹家這么多年,存款都沒有多。

    不過孤狼本來視金錢如糞土,基本上都是賺了,都是將大頭分給兄弟們。

    自然也沒有多少存款。

    不過在這個時空能夠擁有上萬的存款,已經(jīng)是暴發(fā)戶了。

    景無許這一出手直接十萬啊。

    豪氣啊。

    “你就不怕我卷錢跑了?”

    景無許:“你身價五千萬大洋,還在乎這些?”

    “我可很是行走的人/民/幣啊。”

    景無許:“什么人/民/幣?”

    “沒事,沒事。”

    景無許起身,似乎是準(zhǔn)備走了。

    景無許:“雖然很少有人真正見過孤狼的真面容,但是你也得多留個心眼。”

    景無許將一張通緝犯拿出去,放在桌子上。

    我湊近一看!

    天啊!

    這也太丑了吧。

    我只是外號叫孤狼,又不是長得像只狼。

    “這誰畫的啊?怎么長得跟個狼人似的?這真的是我嗎?”

    景無許:“我安排人畫的。”

    “你?那你也多多少少給我畫好看一點啊。”

    景無許:“覬覦你的人本來就多,我才不要給自己招惹太多情敵。”

    “能對我如此鐘情的,也只有你吧?”

    景無許突然眼前一亮,快閃到我跟前:“你終于明白我的心意!我太高興了。”

    景無許現(xiàn)在的這樣,有點像個小孩子的樣子。

    完全不見之前高冷和生人勿進的模樣。

    緊接著景無許直接將我攬入他懷中,他緊緊抱著我。

    景無許:“再等一下,用不了多久,我將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將你迎娶進門。”

    這一次,我沒有推開景無許。

    也沒有反駁景無許。

    我也不明白為什么。

    景無許離開的時候,還戀戀不舍地輕吻了我的額頭。

    在他走后,額頭上的溫度依舊存在。

    仿佛景無許從未離開過。

    直到布坊掌柜邱云拿著晚膳進來:“小少爺,吃點東西吧。”

    “邱叔,不是說了,別叫我什么小少爺,我根本不是什么小少爺。”

    邱云:“你是景大少爺?shù)娜耍澳闵贍敳粸檫^的。”

    “邱叔,我叫你一聲叔,說明咱們已經(jīng)是自家人了。”

    邱云:“那是小的高攀了。”

    “邱叔,你要是再怎么客氣下去的話,景家在北都城的騰飛布坊欠缺的總經(jīng)理的位置,那我就讓景無許另外考慮人選了。”

    邱云很是驚訝。

    但是很快便知道我和景無許的關(guān)系不一般。

    邱云:“小少阿瑞。”

    “這就對了。”

    我吃了一口桂花酥餅,這味道真的入口即化。

    這才真正的無添加,純桂花做的桂花酥餅。

    “邱叔,能麻煩你一件事嗎?”

    秋云:“你說。”

    “我需要在三天的時間內(nèi),了解北都城所有的布料工廠的資料。”

    邱云:“所有?”

    “是的。”

    我從懷里拿出兩塊如同手指大小的足量黃金,交給邱云。

    我向來麻煩別人,都不是空手的。

    這兩塊黃金,是景無許抱住我的時候,順手拿著的。

    景無許也察覺到了,不過沒有說什么。

    既然景無許都沒有說什么,那我順手給個人情。

    邱云:“這個小的真的不敢收的。”

    “接著。今后還會有其他事情需要麻煩你去做的。”

    邱云:“小阿瑞,你能介紹我當(dāng)北都地區(qū)的總經(jīng)理,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怎么可能再奢求太多。”

    “只要你無二心跟著景大少爺,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邱云愣了一會兒,眼神更為堅定地看向我:“是。”

    “下去吧。”

    邱云:“好的。吃完了,你放在這里,我會來收拾的。”

    次日。

    全城戒嚴(yán)。

    北都的士兵防的不是孤狼,而是敵特分子。

    所有人都以為孤狼在囚徒山,但是他卻偷偷潛伏進了北都城,甚至殺死了錢真唯一的兒子。

    錢真大怒,但是又不敢貿(mào)然出兵。

    畢竟囚徒山的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人。

    與其與這些不要命的人拼,還不如多將精力放在抓拿敵特分子身上。

    聽說錢真得知自己兒子的死訊之后,一口氣沒有上來,直接暈厥過去了。

    等再次醒過來,這才冷靜下來。

    他認(rèn)為孤狼能自由進出,絕對是他的人中混入了敵特分子。

    既然抓不到孤狼,那就將一切可疑人員都殺了。

    當(dāng)天夜里守城的人,全部被拖去槍斃了。

    包括舞廳里面工作人員。

    現(xiàn)在士兵全城搜索,抓捕任何可疑人員。

    我看到這群人完全不是抓敵特分子,而是亂殺無辜。

    整個北都城挨家挨戶都關(guān)上了門。

    就算大門緊閉,官兵來了,也必須打開。

    打開覺得你可疑,也會直接槍斃。

    不打開,直接沖進去,滅滿門。

    這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這個人吃人的社會,只是在書上見過的。

    沒想到親臨之后,那種對現(xiàn)實的無力感,令我很是煩悶。

    昨晚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嗎?

    我就不應(yīng)該殺了喬子歡。

    如果不殺喬子歡,今天也不會有這么人陪葬了。

    我很是內(nèi)疚,又不知道怎么去解決。

    看著景無許派人送來的十萬銀兩,和一封信。

    景無許是算準(zhǔn)了今天會發(fā)生什么,明令禁止我出門一步,甚至讓邱云看著我。

    怎么可能干等著,讓無辜的人卷進去。

    聽到隔壁響起來了槍聲后,我直接打暈了邱云后,直接翻墻進去。

    一刀解決一個官兵。

    平日里,百姓求助官府,各個都當(dāng)沒有看見的。

    如今,這群手持槍彈的官兵們,拿著武器對準(zhǔn)自己人。

    下手果斷,絲毫沒有想到這是自己同胞。

    反倒是對外國人,那是畢恭畢敬的,生怕有一絲怠慢。

    這樣的社會太壓抑了,這個國家也太可悲了。

    我看到老弱婦孺,又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這個男人可是他們一家之主。

    本來生意就難做,現(xiàn)在男人倒下了,其他人怎么活。

    所幸男人還有呼吸,子彈是從肩膀穿過去的,并無大礙。

    我給男人包扎好傷口后,正準(zhǔn)備要走的時候,男人忍著手臂的疼痛,起身去撿了一把槍。

    男人緊接著看著我,問道:“你就是孤狼,對吧?”

    “是的。”

    男人:“我跟你一起。”

    “你還是照顧自己家人吧。”

    男人:“他們這些人欺人太甚。憋屈地茍活,也沒有看到過上好日子,還不如當(dāng)一次真男人,為家人另尋生路。”

    真爺們。

    這個時代一直不缺血性的漢子。

    “爹爹,我也可以保護你。”

    被女人拉著的小女孩想要掙脫女人的手。

    男人看先女人和老人,還有小女孩:“在家躲好,誰來都不要開門。我保證活著回來的。”

    女人和老人淚眼模糊了雙眼。

    第40章 爬樹風(fēng)波

    這個被我救下的男人叫做李長生。

    他那一腔熱血,真的是做到說干就干啊。

    轉(zhuǎn)角遇到官兵的時候,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就直接開槍。

    現(xiàn)在甚至殺紅了眼!

    不過他之前可是從未碰過槍的平民百姓。

    如今,手里拿過槍,純屬是因為緊張而擦槍走火后,開槍亂突突。

    這一頓操作之下,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實際上敵人毫發(fā)無傷。

    在他停下開槍的時,我以為他槍里沒有子彈了,在敵人準(zhǔn)備朝著他開槍,我眼疾手快地將李長生拉到石墻后面躲著。

    “喂,熱血歸熱血,但也沒有讓你玩命啊!”

    等我看清楚李長生的樣子,發(fā)現(xiàn)他全身都在發(fā)抖,目光呆滯,看樣子是被剛剛那場面嚇得不輕。

    真的是新兵蛋子。

    不僅自己把別人都嚇得半死,還把自己嚇得半死。

    我見狀,覺得現(xiàn)在的他太過于緊張,不適合拿槍,一邊開口,一邊去將他槍準(zhǔn)備拿走:“你先冷靜一下”

    砰的一聲!

    我都震驚了。

    這槍里還有子彈!

    差點要了我的命!

    要不是這家伙開槍不準(zhǔn),打在我腳底下的話,我可能就直接死在他手里了。

    我這個炮灰角色,居然又一次躲過去了。

    真的是超級幸運的。

    不過,在我感慨我很幸運,有一次死里逃生的之后,我直接給了他兩個大耳光。

    “給我清醒點,你這樣亂開槍,會出事的。”

    李長生紅腫著雙臉,雙目布滿血絲,一臉哭喪看著我:“我,我,我開槍殺人了!”

    “其他人毫發(fā)無傷,就我差一點死在你手里了。”

    李長生連忙道歉:“不,不好,不好意思。我只是太緊張了,我第一次開槍。真心對不起,你傷到了嗎?”

    “傷倒是沒有傷到。不過你看上很不好。”

    李長生:“我的傷沒事,不礙事。”

    “我指的不是你的傷,還有你的整個人狀態(tài)。”

    李長生:“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

    李長生似乎覺得殺了這些官兵,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殺了他們又如何。

    他們的命運不是殺了幾個官兵就能改變的。

    這個國家病了,病沒有好,生活在這里人能好。

    “你回去。”

    李長生:“我不回去,我要保護我的家人。我不會再讓任何欺負(fù)他們了。”

    “但是你現(xiàn)在連你自己都保護不了。”

    這句話直接刺痛了李長生的心。

    李長生氣勢立馬弱下去了。

    “你覺得殺了這些官兵,能改變你的命運嗎?能讓整個北都城變好嗎?能讓這個千瘡百孔的國家恢復(fù)如初嗎?”

    李長生崩潰地雙腿跪在地上,無助地掩面痛哭:“難道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嗎?”

    “有。我們能做到事情。”

    李長生眼淚鼻涕都顧不上擦,抬頭看向我。

    “信我的話,就照著我的去做。”

    李長生沒有說話。

    “昨晚舞廳爆炸的事情,是我做的。”

    李長生:“你是孤狼?”

    李長生似乎不覺得長成我這樣的人,會是惡名遠揚的囚徒山的人。

    我也正是占了這模樣的便宜,沒有讓任何人將我與殺人如麻的孤狼聯(lián)系在一起。

    “如今城中慌亂的局面,是我造成的,應(yīng)該我去解決。你的話,有更需要你做的事情。”

    李長生似乎冷靜下來,他開始用衣袖去將自己眼淚鼻涕擦干凈,追問道:“你打算去自首?”

    “這個你不用管。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愿不愿跟我一起干票大的?”

    李長生與我四目相對,沉默了半晌后,開口道:“愿意。”

    “不用那么急著回答,可以回去再考慮一下。”

    李長生:“我早聽聞過孤狼的一些事跡,知道孤狼一句話,可比萬兩黃金還值錢。”

    “既然你聽聞過我的事,應(yīng)該也聽說過我孤狼向來交朋友遵循‘我無爾詐,爾無我虞’。”

    李長生用槍傷的刺刀劃破自己手掌:“歃血為盟,生死跟隨老大。”

    “沖你這句話,這十萬兩銀票給你。”

    我從懷里拿出景無許給的十萬兩銀票給李長生。

    李長生直接懵了:“老大,這錢”

    我緊接著將景無許給的騰飛公司的印章給到李長生。

    “在護國軍他們打進城之前,與邱掌柜一起,替景先生收購了北都城全部布坊。錢不夠,再找婻諷我要。”

    緊接著我將景無許送我的“花口擼子”扔給李長生。

    “這槍先借你防身,等我找到適合你防身的武器,我再換回來。”

    李長生:“這是景先生的槍?”

    李長生這眼睛可夠精的啊,一眼就看到槍上面刻著的景家標(biāo)記。

    “交給你的事情,可以做到嗎?”

    李長生:“可以。”

    “你還有疑惑可以明說。”

    李長生猶豫了片刻,但還是搖了搖頭:“老大,您信任我,我勢必交最好的結(jié)果給你。”

    “那這條命給我好好活著。別再一上頭,就去做傻事。”

    李長生:“是。”

    “去找邱掌柜的時候,記得帶上妻兒老小。邱掌柜有辦法保你全家安全的。”

    我交待完事情之后,連忙將聽到槍聲過來的官兵引走。

    在我將他們引進巷子里面,準(zhǔn)備殺他們一個回馬槍的時候,我聽到城外的方向響起了巨大的炮聲。

    不會有人攻城吧?

    按照原本的劇情,護國軍和革命軍聯(lián)手對抗軍閥,也會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不可能這么快的?

    是因為我從一開始破壞了時間線的緣故嗎?

    在我疑惑的時候,這些官兵都嚇得如同無頭蒼蠅一般:

    “不會是護國軍打進來了吧?”

    “他們不可能有這么快的。”

    “我聽小道消息說,吳貴汝將軍已經(jīng)秘密前往囚徒山,任務(wù)是剿滅囚徒山那群暴徒,活捉了他們現(xiàn)在大當(dāng)家孤狼。”

    “孤狼昨夜不是從城里跑了嗎?也不可能那么快回囚徒山的啊?”

    “不知道。就說是小道消息了。”

    “要是城北敵軍破了怎么辦?”

    “咱們現(xiàn)在的國君,過去可是戰(zhàn)無不勝的錢大帥。就算少了鄭將軍和吳將軍,也勢必不會讓這些造反者得逞的。”

    “但是,錢大帥當(dāng)國君之后,我怎么感覺我們?nèi)兆舆^得比之前還要艱難啊。”

    “呸呸呸,你這話當(dāng)著我們面說說就好了,要是傳入皇上耳中,可是沒有人給你收尸的。”

    又一聲炮火的轟鳴聲!

    這里可是皇城。

    這要是轟炸下去,這有著上千年文化的古城不得毀于一旦。

    我看向天空。

    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對勁。

    今日的天空和平日聲音有點不一樣。

    我看向皇城外的地方,有如同小鳥的物體由遠至近。

    等我看清楚的時候不妙!是飛機!

    這飛機上面的標(biāo)記,是倭人派來的飛機。

    這錢真是傻子嗎?

    這皇城的歷史價值有多么重要,他不知道嗎?

    沒有多久,飛機已經(jīng)在整個北都城上盤旋了。

    在這樣的鐵疙瘩的壓迫之下,別說這古城的歷史了,肉體凡胎更是招架不住。

    我現(xiàn)在恨不得沖進皇宮,直接殺了那錢真這個禍害。

    但是景無許讓我別動景無許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一些事情?

    而且皇城現(xiàn)在這么亂,他作為暗殺部隊的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提前安排行動了。

    我爬上一個千年老樹頂上,這里是可以看到北都城門,只是距離有點遠,看著在城門上來回走動的人,反而像一只只螞蟻一般。

    北都城門著實堅固,被炮轟了兩下,都沒啥事。

    不過從飛機出現(xiàn)之后,城門就沒有太大的動靜了。

    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說不定湊近些去看,就知道了。

    在我準(zhǔn)備從樹上滑下去的時候,便看到皇城那邊有動靜。

    皇城的門打開了。

    因為距離太遠,有點看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

    不過,就算人再密集,那群黑衣戴著面具的暗殺部隊,我還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其中挾持一個穿著皇袍的高個子男人,不用想,那一定是景無許。

    景無許讓我別擅自行動,結(jié)果自己還是按照地圖進去了。

    若是換做是我的話,可能就不會顧全大局了。

    不服就干。

    景無許總是裝著一副城府極深的樣子,但是心中家國大義比什么都重。

    反之,曹逸之真的是個爸寶男。

    凡事都以自己老父親的感受為準(zhǔn),就算覺得不贊同也依舊會按照自己老父親的想法去做。

    想到曹逸之,令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金爾若。

    第一次護國軍和革命軍聯(lián)手,就是金爾若搭的線。

    不會現(xiàn)在在城外隊伍中,是有金爾若的吧?

    這令我更加想去城門口一睹,金爾若這個書中的女中豪杰,到底是怎樣逼迫錢真退位的?

    我連忙從樹上滑下來。

    因為心情過于激動的緣故,就一時大意,導(dǎo)致我的腳自己卡在分叉的樹枝中間,不論我怎么拔都拔不出來。

    加上拔的力氣過大,雙手直接騰空,導(dǎo)致頭自己往下倒下去。

    重心不穩(wěn),后腦勺直接撞在樹干上了。

    后腦勺本就脆弱。

    在我慶幸腳被樹杈卡住了,沒有頭朝地摔下去。

    不過,下一秒,我失去知覺,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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