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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守城

    我也不知道在樹上掛了多久。

    一口氣沒有上來,我直接將自己憋醒了。

    醒過來的時候,四周都是顛倒的。

    等我緩過勁來后,我連忙借著力從樹上起來。

    我被卡著的腳踝處,現在都青了。

    費了不少勁,我這才將自己腿拔出來。

    因為倒立太久了,我的五感都受到了一定的影響。

    不過看著樹下來來回回跑著的人影,我覺得一陣眩暈想要吐。

    不過肚子里面并沒有什么食物,上一次吃東西還是昨晚吃的桂花糕。

    我在樹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靠著坐下,閉眼調息。

    現在我聽又聽不見,聞又聞不到,看又看不清,這要是被人認出來,鐵定逃走逃不掉。

    在我調息的時候,漸漸我的耳朵能聽到聲音了。

    雖然聲音很低弱,但是能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字眼“錢真稱帝失敗”“沒有皇帝了”“這辮子是該剪了”

    這還是錢真宣布廢除帝制了嗎?

    我連忙從樹上下來,隨機抓了一個路人詢問情況。

    在我昏睡得到過程中。

    吳貴汝率領各大勢力兵臨城下,逼錢真廢除帝制。

    錢真又被暗殺部隊抓了。

    迫于形勢,他不得不當場在城門上宣布取消帝制。

    錢真上位還不到半個月,就被逼下位了。

    錢真現在正在皇宮收拾收拾,要準備離開皇宮了。

    雖然錢真逆歷史潮流走上竊國之路,但是不能否定他的軍事才能。

    他能從個小兵成為只手遮天的軍閥頭子,可不是只有膽識就可以的。

    他確實有著過人的軍事才能。

    只是他年少成名,身邊又多是鼠輩之人,阿諛奉承,令他兵權越大,心也就越發狂妄。

    錢真這一出直接蓋過他過去的功,現在已經是人人喊打的罪人了。

    現在錢真倒臺,勢必錢真過去的心腹將會宣布獨立!到時候社會格局又會有新的變化。

    軍閥混戰,受苦受累的還是這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

    我沒有去找景無許,而是找邱云搞來了一匹馬。

    我得回南都一趟。

    人這一生離不開衣食住行。

    “衣”的事情交給秋云和李長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得去南都解決“食”的問題。

    三天后,我出現在南都城。

    此時的邱云也飛鴿傳書過來:任務已完成。剩余五萬,我們擅自買下了北都城外的500畝良田。

    沒想到還能剩余那么多錢。

    而且這錢花得可是物超所值啊。

    這是幫了大忙了。

    自從被曹家趕走后,我曾經管理的稻麥田,全部給改成了罌粟園。

    之前跟我手下做事的人,都被曹策給遣散了。

    景無許接手之后,讓人毀了所有罌粟,但是依舊能在周邊的雜草叢里看到野蠻生長的罌粟。

    短時間內,這些被灑滿石灰的田地是無法種植農作物的。

    既然邱云和李長生搞到了土地,那那些有著豐富的莊稼種植經驗的伙計們,我可以再召集過來。

    沒有了,那就在種回來。

    我挨家挨戶去找人。

    但是現在錢真倒臺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國,南都城也不例外,不少勢力已經開始集結拉攏隊伍。

    現在景無許不在,這南都城我得幫他守著。

    次日。

    四大金剛集結。

    鬧哄哄的南都城立馬安靜下來。

    “只要我孤狼不死,這南都城絕不會被你們這群烏合之眾占領!”

    有個被綁的獨眼男人看著我很是不服氣:“你這個曹家的叛徒,賣屁股的小白臉,你憑什么抓我?”

    我很是淡定從容地看著那群不服氣的人群,緊接著我從槍套里拿出那把用黃金打造的槍。

    “憑我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殺了你們所有人。”

    獨眼男人看到槍的時候,嚇得話都說不出來。

    這黃金槍可是曾經一手遮天錢真的配槍。

    如今公示于眾,不知錢真將黃金槍給了自己親兒子的人,都誤以為我就是那個用槍架在錢真腦袋上的黑衣人。

    誤會就誤會了。

    反正也是幫景無許做事。

    在獨眼男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其他人連忙跪在我跟前,齊聲拜我為大哥。

    這個時空,沒想到當大哥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

    獨眼男也連忙跪下,求我饒命。

    我看向七鴿,說道:“都交給你處理吧。”

    七鴿:“行呢。”

    南都城雖然現在景家獨大,但是也是有治安隊和軍閥勢力的。

    只是軍閥勢力沒有北都那么強大,可以只手遮天。

    在槍炮為王的時代,景家的護衛隊武器裝備可是比軍閥的還要齊全。

    加上曹家又歸了景家,不僅家財,還有人才,現在都是景家的。

    誰敢得罪景家,只有死路一條。

    更加是景家現在還有強得過分的“四大金剛”鎮守,完全無懼外敵內患。

    四大金剛中的孤狼現在還是囚徒山的大當家的。

    囚徒山的那群人,鬧起來可是各個都不要命的。就算是正規軍與之交手都百分之九十在他們身上占不到任何便宜。

    就這樣,南都城的內患很快就平息了。

    我也仗著全國通緝令,直接將盤旋在南都中的列強勢力全部鏟除。

    反正身上多了不少罪,也不怕多加幾個罪。

    我也不是沒有顧慮這些列強是有飛機的。

    來個轟炸機轟炸,整個南都都得夷為平地。

    但是我手里有老美在南都販賣鴉片的證據,以及倭人在南都境內建立人口實驗基地的絕對證據。

    這些證據,早已讓青虎安排報社全國印刷發布了。

    而且老美秘密派傳教士來南都城的目的本就不純,是沖著南都境內流產的女媧石來的。

    不知道老美從哪里聽說南都境內一間宋代古墓中藏有女媧石,這塊女媧石是開啟西域古城的鑰匙。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但是外國人明目張膽在我們的地盤來盜墓,真的是趁火打劫啊。

    為了不讓他們對南都地區所有的百姓動手,我到處都散布了有女媧石的消息。

    在他們找到真的女媧石之前,這群強盜暫時也不敢對南都進行轟炸。

    國家太弱,只有挨打的份。

    明明是一群群侵略者,在他國的疆土上,不僅指指點點,還一副心高氣傲的樣子教你做事。

    錢真的一世英名,不久是因為聽信倭人的話,搞什么帝制,讓自己惡名遠揚。

    現在有多少人還記得錢真對這個國家立下多少功勞。

    在曹家大宅中。

    這里暫時成了我們四大金剛的落腳點。

    終于有時間可以喘口氣了。

    有伙伴并肩作戰的感覺真好。

    在我準備在客廳沙發小睡一下,讓自己放松放松,青虎、莽兔、七鴿齊刷刷而來。

    青虎:“你就不怕老美和倭人聯手,搞來轟炸機轟了這個南都城嗎?”

    我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他們轟了我,也不敢對南都怎么樣。”

    青虎:“何來的這種自信?”

    我看到七鴿手里拿著一罐液體朝著我這邊,一邊看著七鴿手里的液體,一邊對青虎說道:“我不向來如此嗎?”

    青虎:“但是這次,可是殺了不少他們的人啊。”

    莽兔:“殺他們幾個人又如何,如果可以我還想帶兵直接打到他們國家,讓他們感受一下什么是被侵略的滋味。”

    七鴿:“莽兔啊,你這樣做,和那群鬼子有什么區別!”

    莽兔:“憑什么他們可以打我們,我們不能打他們。”

    七鴿:“為什么非得要打打殺殺的?”

    莽兔:“我們不就是靠著打打殺殺打出來的名氣嗎!怎么打到別人地盤,就不行了?”

    莽兔如同他的名字一樣,平日里看著十分木訥,也就個頭高大些,看著并沒有任何殺傷力。

    實際上,他只要殺紅眼,那殺意是很難散去的。

    現在他雙眸還是紅色的。

    這是殺意還沒有散去。

    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激怒他。

    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他。

    七鴿還想要反駁他,我立馬制止:“不要說了。”

    青虎:“咱們以后真的就跟那個姓景的混了?”

    “嗯。”

    七鴿:“那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人!”

    “你覺得我們像好人嗎?”

    莽兔:“老大,你說讓我殺誰我就殺誰。就算是姓景的,我也絕對會讓他”

    我自己一個桂花糕塞進莽兔嘴里。

    “這桂花糕是我從北都帶來的,很好吃,都嘗嘗。”

    青虎欲伸手去拿,但是又立馬察覺到不對勁:“老大,這不像你平日的風格。”

    青虎向來直覺準。

    只要她察覺不對勁的地方,肯定不對勁。

    “我平日什么風格?”

    青虎:“其實我還是沒有搞懂,你怎么就背叛了曹家,投靠景家。”

    “有些事說來話長。”

    青虎:“那就長話短說。”

    我將曹策對付我,殘害我家人的事情,包括在生死存亡之際與景無許相遇在荒山的遭遇,都精簡地與他們說了一遍。

    莽兔那雙紅眼,比之前再次紅了一個度。

    七鴿更是義憤填膺地說道:“曹家對待曹家最忠誠的狗都能如此,何況我們。”

    青虎:“老大不反,用不了多久就是我們了。”

    莽兔:“我要殺了曹策!”

    莽兔不是說說而已,是真的打算這樣去做。

    我連忙叫做莽兔:“莽兔,有個比報仇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第42章 爭吵

    我讓莽兔帶著南都的有經驗的莊稼漢去北都,將邱云買下的良田,全部種植莊稼。

    同時讓他提防任何可疑的傳染病,一旦發現,一定要第一時間稟報。

    還有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只老鼠,一旦發現,一個不留。能找到老鼠窩,那一定要一鍋端了。

    因為劇情上,在錢真倒臺后,北都則會爆發大范圍的鼠災。

    那老鼠多得,可以在五分鐘啃食掉一個成人。

    這個可不是鬧得玩的。

    為了應對半年后饑荒,這糧食的生存一刻也不能懈怠。

    北都地大物博,開展農田水利的好地方。

    現在南都的土地需要大面積整改,無法應對將來供不應求的局面,只能依靠北都了。

    莽兔雖然發狂的時候是莽莽撞撞的,但是干正經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含糊。

    再加上處事圓滑的七鴿,能夠進一步讓景無許的勢力在北都站穩腳跟。

    在軍閥大混戰正式拉開帷幕之前,必須迅速在北都城扎根。

    這樣才能更好的看清,到底是戰隊護國軍還是革命軍。

    不論是選擇哪個勢力,我們都必須是擁有絕對話語權的一方。

    半個月后。

    景無許和金爾若一起回的南都。

    再次在曹家看到金爾若的時候,我都驚呆了。

    才一個多月不見,金爾若早已變樣了。

    過去眼里滿是迷茫和悲傷的金爾若早已不見了,她的目光堅定而有力量,連著她的整個人的形象氣質都變了。

    完全沒有之前那一身書生氣,反倒多了一種知性且成熟的魅力。

    明明是同一張臉,同一個人,卻令我都不敢認。

    還是金爾若主動開口道:“好久不見,阿瑞。”

    “金小姐。”

    金爾若:“別這樣生疏,叫我爾若就好了。”

    “嗯。”

    金爾若:“聽說這次護國軍的暗殺部隊能夠順利進皇城擒了錢真,是你提供的關鍵線索。”

    “嗯。”

    金爾若:“真不愧是你。”

    “嗯。”

    金爾若看向身旁的景無許,又看向我:“不知道為什么,感覺你們兩個越來越像了。”

    我話少純屬是不知道怎么面對與曹家有關系的人。

    反倒是景無許很是高興地走向我這邊。

    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不過我沒有躲,任由他勾搭我的肩膀,突然笑嘻嘻地看向金爾若說道:“那當然。他是我的人,自然得與我脾性想喝。”

    “滾。”

    我嫌棄地看著景無許勾搭我肩頭的手。

    景無許反而摟得更緊了。

    “三,二”

    景無許立馬松開手。

    還是這招好用的。

    反倒另一邊笑聲響起來了。

    我看向金爾若。

    金爾若笑起來是真的好看。

    她是真的生的傾國傾城,就算將頭發剪得十分干練,也依舊擋不住她天生的美貌。

    不過她很痛恨自己的美貌。

    因為過于美,往往人們都是看中她華而不實的外表。

    曹逸之也會是其中之一。

    在被曹逸之第一次霸占之后,她產生過輕生的想法,并付出行動,是青虎將她拉回來的。

    青虎的出現是曹逸之安排的。

    曹逸之交給青虎的任務,是讓金爾若心甘情愿地臣服于他。

    他要讓金爾若成為她的金絲雀。

    不過金爾若注定是一只自在飛翔的雄鷹,不可能成為籠中雀。

    青虎沒有安慰,而是順著金爾若內心的一腔熱血,利用自己美貌去達到自己目的。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何不去利用曹逸之的力量去打成自己的目的。

    金爾若后來能在曹家安分待一段時間,都是青虎“開解”。

    如今,金爾若離開了曹逸之之后,比以前更愛笑了。

    甚至笑得更真實,更明媚了。

    是因為景無許嗎?

    雖然景無許一直說利用金爾若來著,實際上他似乎一直都在幫助金爾若來著。

    金爾若的前朝格格身份,還有她也是個有著遠大抱負的人。

    這樣的人,確實很適合跟景無許在一起。

    現在沒有曹逸之的阻礙,他們在一起,也挺好的。

    這樣景無許也不用煩著我。

    我幫景無許的目的本不就是幫他個人,而是想著借著他的力量去為這個國家做點什么。

    畢竟曹家倒臺了,我得找個新的靠山。

    被國際通緝,躲在囚徒山上,就算不被官兵圍剿,也可能會受到其他勢力的攻擊。

    這天大地大的,能容身的地方,暫時也只有景無許這里。

    現在景無許帶著金爾若前來,不知道目的是什么,但是我還是不要打擾了。

    何況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你們聊,我還有事先”

    景無許拉住我的手腕,直接打斷了我的對話,我疑惑地看著景無許。

    景無許:“其他事情先放下,今晚上同我去見佐野石一。”

    “倭人?”

    景無許:“是。”

    “我不與倭人做生意,更別提談合作了。”

    景無許:“他能解除你的國際通緝犯的罪名。”

    “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侵犯我國疆土的匪徒談合作。”

    我直接甩開景無許的手。

    本以為景無許是條愛國硬漢子。

    不論立場是什么,只要一致對外,就足夠了。

    現在我對景無許很失望。

    “景無許,我對你很失望。”

    景無許:“先接觸你的國際通緝犯的事情重要。”

    “你甘心被你利用。那就是敬你是條漢子,與那群崇洋媚外的家伙不一樣。現在看來,我看錯了!”

    我真的很失望。

    我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是將曹家過去鴉片生意輕點好,然后將這條生意鏈,全數瓦解。

    現在全國的事情我管不上,至少南都的事情有景無許撐腰,又是我熟悉的生意鏈,讓南都全面禁毒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

    “我現在將我手上這件事處理好之后,我會跟你一刀”

    景無許打斷了我的話:“你敢說出那個字眼!”

    “我的立場就是這樣,和倭國人無合作。”

    這時候,金爾若開口:“阿瑞,不是你想的那樣。景無許只是”

    我懶得聽任何解釋。

    一旦對一個人失望了,什么想法也就都沒有了。

    更不愿意聽任何解釋。

    我轉身離開。

    原來金爾若也是知道景無許今晚要去見什么人,做什么事啊。

    金爾若居然會贊同!

    她不是愛國份子嗎?她居然會贊同去求日本的事情?

    這不對勁!

    我正要走出去的時候,站在原地回頭看向景無許和金爾若,問道:“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和倭人合作?”

    景無許的神情似乎因為我愿意聽解釋,稍微松了一口氣。

    金爾若連忙走到我跟前說道:“我就知道你聽到后,會生氣。不過沒有想到會這么生氣!”

    “正因為相信你,我才愿意聽一個解釋。”

    景無許的臉立馬陰沉下來。

    他生氣了?!

    是因為我說信任金爾若嗎?

    金爾若:“佐野石一在倭國是有一定話語權的,利用他這條線,我們說不定能混入倭國高層中,找到倭國人在西都投放病毒證據。”

    “等等!他們在西都投放病毒?”

    金爾若:“是。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不過,這和我解除國際通緝犯身份有什么關系?”

    金爾若:“我們需要利用你在國際的熱度,打入倭國內部,搜索倭國人用病毒殘害我國人之事。”

    我沉思了片刻。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嗎?

    那也不錯。

    反正我的名氣夠臭了,不介意再背個“賣國賊”的罪名。

    “要是是這個原因,我可以幫忙。”

    金爾若:“有一點我要提醒你”

    “你要說被罵‘賣國賊’這事,我不在乎。只要能為這個國家做什么,被罵一下也不痛不癢。清者自清。”

    金爾若:“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你。”

    “嗯。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金爾若:“什么條件?”

    “今晚只能我一個人赴宴,你們兩個誰都不能去。”

    金爾若立馬情緒激動起來:“我們不能只讓你”

    “我名聲本來就挺臭的,再多一條臭名也沒什么。反倒是你們兩個,去做你們應該做的事去吧。搜索證據的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好了。”

    這個時候景無許的聲音傳來:“你又想擅自行動?”

    “我擅自行動那一次給你添麻煩了?”

    景無許:“我不許你一個人冒險。”

    “你不許,我就不做?切,憑什么。老/子想要做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憑什么管我。”

    景無許:“宣瑞!”

    我將手里資料拿好,沒有搭理景無許,而是看著金爾若說道:“你們若是不答應我們的條件,我將手里的事情解決之后,會自行離開景家,從此再與景家,還有你金爾若,沒有任何關系。”

    金爾若還是有所顧慮:“但是我不能讓你一個人背負罵名。要承受就一起。”

    “我將我全部家產給你,就是讓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想要看你一個女子是如何去改變這個國家,這個未來的。”

    金爾若還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已經說不出口了。

    我臨走之前再次看了一眼景無許。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和景無許沒有正兒八經談過心,但是兩人的眼神一旦重合,卻莫名覺得很安心。

    更加是誤會解除之后,我似乎也能看懂景無許的內心世界。

    他是在擔心我!

    第43章 沒有真情實感的笑容

    在我離開曹家沒有多久,豆角出現。

    “有什么情況?”

    豆角:“城里多了不少護國軍的耳目。”

    “是監視景無許?”

    豆角:“不只有他,還有你。”

    “我?”

    豆角:“錢真買兇殺你。”

    “想殺我的人,在護國軍里面嗎?”

    豆角:“不止。如今畏懼你力量的太多了。”

    “好。我知道了。記住你的任務,保護青虎。”

    豆角見我要走,連忙追上來:“老大,讓我跟著你。”

    “怕我死?”

    豆角:“你想死,我陪你。”

    “我哪里讓你看出來我想死?”

    豆角:“從曹策想要將你趕盡殺絕開始,你所走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尖上。生死就在一線之間。”

    “你就沒有覺得我變了?”

    豆角:“變了,你也是我的老大。”

    “好了好了,去做自己該做的。我只是去一趟囚徒山。”

    豆角:“老大!”

    “還有什么事情?”

    這個向來沉默寡言的家伙,今天怎么這么反常。

    話那么多!

    豆角:“帶上我。”

    “你聽我的嗎?”

    豆角:“只要讓我跟著你,我什么都聽你的。”

    豆角話音還沒有落下,我就將其落在自己身后。

    周圍有殺氣。

    情緒激動的豆角,在冷靜下來之后,也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

    現在,有人敢在南都城圍堵我。

    絕不是一般人。

    而且靠近的人,戰斗力可都不弱。

    這要是真交上手的話,在人多勢眾的情況下,誰輸誰贏真的不好說。

    豆角已經將腰間的手槍拿出來。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腕,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我這樣做不是害怕豆角受傷,而是擔心豆角鬧太過。

    豆角比莽兔還要莽撞的。

    那一出手,可是敵我不分,寸草不生的。

    現在在城里,可不能放著他亂來。

    為了避免鬧出太大動靜,我拉著豆角將這群人引到無人的小巷中。

    “躲在的英雄義士,在下孤狼已經給足了面子,還不打算出來嗎?”

    四下很是安靜。

    半響后。

    有個身影出不遠處的巷子走來。

    這個人身材高大魁梧,一副大將氣派。

    不是普通人。

    當我看清楚對方的模樣的那一刻,也依舊沒有認出來對方是誰。

    豆角湊到我耳邊說道:“老大,是蔡少青。”

    “蔡少青!”

    這個人就是傳聞中護國軍總司令蔡少青。

    看著真年輕,應該還沒有三十歲吧。

    半個月前討伐錢真,讓他宣布退位,能夠如此順利。

    正是因為蔡少青率領的五千人馬,率先拿下主要關卡,加上暗殺部隊的配合,直接占了錢真的糧庫。

    這相當于直接斷了錢真的命脈。

    再加上蔡少青手里可是有前朝格格在手。

    雖然格格身份不算什么,但是多少是皇親國戚,能夠讓他這次討伐錢真的事情,名正言順。

    金爾若在這次讓錢真取消帝制之戰中,也是關鍵作用之一。

    聯合廣大青年的力量,大聲喊出救國口號,全面支持取消帝制,順應時代潮流。

    有金爾若在,號召有了,蔡少青就等著錢真跳入自己設下的陷阱里面,于是開始利用我做來做吸引錢真的火力點。

    只是我殺了錢真兒子這件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

    而且他們原本的計劃也沒有那么快攻城讓錢真宣布退位的。

    我成功激怒錢真,讓錢真提前派出吳貴汝的精銳部隊離開皇城,去殺了孤狼,并踏平囚徒山!

    直接讓蔡少青找到了機會。

    蔡少青立馬加速進程。

    不過,蔡少青再怎么厲害,少了槍支彈藥,那完全不是錢真手下的對手,很難占到太大的便宜。

    就是我將皇城暗道地圖交給景無許的時候,里面也夾著另一張地圖。

    那就是藏在關耳城火藥庫!

    這權利全開的武器彈藥,才剛開始拿出來,就把吳貴汝打得沒有脾氣了。

    之后,吳貴汝倒戈。

    一不做二不休,想著死也得爭取留個好名聲,直接和蔡少青聯手,殺到皇城來逼迫錢真退位,取消帝制。

    在這場聲勢浩蕩的“鬧劇”才剛結束,蔡少青就已經著手去控制北都地區。

    在這期間,我是完全和蔡少青是沒有交集的。

    我也沒有從來沒有見過蔡少青。

    之前還以為他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沒想到這么年輕。

    與錢真一戰,以少勝多,讓他立馬在北都打開了知名度,控制北都指日可待。

    不過這個關鍵時刻,他來南都干什么?

    在我疑惑的時候,我感覺又有一股殺氣而來。

    這個殺氣很熟悉。

    不用多想,一定是景無許。

    在蔡少青快要靠近的時候,我和豆角身后再次來了一股勢力。

    “蔡總司令,你來南都,都不說一聲。我這樣迎接,也很是冒昧啊。”

    這景無許平日里真的一臉笑嘻嘻的樣子。

    棉里帶針的樣子,有夠厲害的。

    蔡少青:“景大少爺的,這不怕你太忙,怕給你添麻煩來著。”

    景無許依舊一臉溫和地看著蔡少青,說道:“來都來了,到府上吃個便飯,休整一下。”

    蔡少青:“既然景大少爺如此盛情款待,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景無許現在的笑容看著很和善,但并不是發自內心的。

    我注意到景無許右手腕處有點奇怪的樣子。

    之前在宅子里面的時候,就察覺了。

    只是在當場,一時上頭,忘記了這件事。

    景無許帶著蔡少青離開后,我問豆角:“景無許手腕處是不是受傷了?”

    豆角:“聞到了血腥味。傷口的味道告訴我,傷口沒有好好處理,在化膿。”

    豆角除了身手外,嗅覺堪比狗鼻子。

    “知道他怎么受傷的嗎?”

    豆角:“據我所知,景無許在北都并沒有受傷。想必這是回來的途中受傷的,至于怎么傷的,我不清楚。”

    豆角跟著青虎混,也是挺不錯的。

    收集情報的能力也會是一絕。

    青虎是我們四大金剛中最弱的,但是擅于謀略與情報。

    豆角身手在我們四大金剛之上,于是讓他暗中保護青虎。

    秘密處置一切想要對青虎不利的勢力。

    至于景無許怎么傷的,晚些再去找他問清楚再說。

    “你先回青虎那邊,等我處理囚徒山的事情,晚上我會去找你們的。”

    豆角:“老大!”

    “你不聽我的,那這老大你來當。”

    豆角:“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很強,也不怕死。但是我怕,我不會去送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豆角:“老大。”

    豆角聲音明顯柔和不少。

    我摸了摸豆角的頭。

    明明我們之間也就差兩歲,但是他看著就像個五六歲的小孩一樣。

    “回去。”

    豆角沒有追上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得在晚上之前趕回來,要不然到時候這孩子一定會滿世界來找我的。

    不過他真的是我的福星。

    基本上,只要我身陷絕境,無路可逃的時候,都是這個孩子在關鍵時刻救我一命。

    我騎著摩托,快速來到囚徒山。

    李吾乃和劉星雨聽到動靜后,立馬出寨迎接。

    我將他們召集起來,將手里有關于所有毒販,和鴉片販賣渠道長話短說跟他們介紹一遍。

    “這次掃毒行動,得在七天內,速戰速決,聽懂了嗎?”

    劉星雨義憤填膺地說道:“大當家的,這掃毒行動是官府的事情,現在我們囚徒山一群通緝犯去幫那幫貪官處理這些事,可真是諷刺!”

    “這不是幫貪官,是幫我們自己。”

    劉星雨不解:“什么意思?”

    李吾乃:“你傻啊,這腐蝕人意志的玩意,不正是那群外國人帶進來!他們的目的除了賺錢,還有就是讓我們喪失抵抗的力量,他們就可以不戰而勝了。”

    劉星雨:“這我當然知道。只是為什么要幫官府做些事情啊?”

    李吾乃無奈地嘆氣。

    我開口道:“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名單里面還有不少貪官的名字,都給我抹滅了!”

    劉星雨:“雖然不懂,但是,我早就想這樣干了。”

    李吾乃:“全抹滅,一個不留?”

    “是。”

    李吾乃:“好。我現在去安排。”

    “等等。還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說。”

    李吾乃和劉星雨看向我。

    “我今天晚上回去見佐野石一。”

    他們很明顯臉色有所變化,更加是劉星雨。

    “你們兩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我早發現你們的身份不一般。我跟你們說這個,是因為今晚一旦談判成功,我就成了罕見。包括整個囚徒山的所有人,都會背上罵名。”

    劉星雨沉默,沒有說話。

    李吾乃眼神堅定地看著我:“我支持你,我不會走的。”

    劉星雨見李吾乃已經下定決心了,也連忙表明自己的態度:“大當家的,你盡管做出決定,我們跟著你們。”

    “會被罵‘漢奸’也無所謂嗎?”

    李吾乃:“誰愿意被罵‘漢奸’啊!我不愿意,星雨也不愿意,大當家也一定不愿意。但是,咱們背負這罵名的背后,是為了破碎地方的‘生化武器滅種’計劃!’”

    生化武器滅種計劃!

    這李吾乃不簡單,居然知道這個計劃。

    想必已經提前得到了相關的情報。

    他們兩個可能來囚徒山的目的不僅僅是占領這個山寨那么簡單,極有可能倭婻諷人下一個實驗目標是“南都”!

    在當下,這里可還是全國最富裕的地方。

    別說國外勢力了,國內就有不少人對南都虎視眈眈。

    第44章 伯樂

    當李吾乃說出“生化武器滅種計劃”后,我并沒有打算追問他現在的身份是什么。

    在這個時空的政黨斗爭跟我無關,我只想要將欺負我們的列強趕出咱們得土地。

    咱們的地盤再怎么亂,也輪不到外人來插手家務事。

    更不能任由外人在我們地盤欺負我們自己人。

    想要滅我族,就問問我們族人的拳頭答不答應。

    我已經下定決心,今晚和倭人合作,找到機會粉碎他們對我族人的滅種計劃。

    “我這次回囚徒山的目的,就是將囚徒山和南都毒品交易事情全部交給你們兩個處理。我現在就出去宣布,若有人不服你二人,殺無赦。”

    李吾乃:“等等。”

    “還有什么事?”

    李吾乃:“你就沒有想問我們的事情嗎?”

    “問什么?”

    李吾乃:“關于我們是革命軍的傳聞。”

    “不論你們站在那一邊,只要你們是真心為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百姓辦事的,我都無條件支持。”

    李吾乃:“你的信仰呢?”

    這個時空和我所處于的時空是完全不一樣的。

    在這個時空,這個國家,現在除了軍閥以外,另外兩個最大的勢力便是護國軍和革命軍。

    革命軍現在還在起步階段,各方面與相對成熟的護國軍比較,還是個小雛鷹。

    不少勢力,并不看好革命軍。

    那是因為他們還沒有注意到,革命軍的勢力已經在慢慢滲透工農階層。

    被護國軍和列強不斷打壓的工農階層,一旦發彈,那力量可是十分龐大的。

    囚徒山的暴徒雖多,但大多數都是窮苦出生。

    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愿意落草為寇。

    至于那些窮兇極惡,犯下十惡不赦的人,完全無悔改之心,我都已經解決了。

    現在留下的人,基本都是愿意聽話的人。

    囚徒山的人才其實挺多的,能文能武的不在少數。

    想要用好他們,接下來就看李吾乃和劉星雨的本事了。

    他們若是可以將這些人拉入革命軍的陣營中,勢必會進一步壯大革命軍的力量。

    因為在這囚徒山中,有三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本事不比我們四大金剛差。

    那個愛耍大斧的狗蛋,當年因為看不順眼某軍營參謀長的獨子,仗著自己父親的身份地位,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直接一斧頭下去,尸首分離。

    狗蛋是個有勇有謀的人,在被五千軍隊追殺的時候,硬是借助地形優勢,直接在這群軍隊眼皮底下玩了一出“人間蒸發”,消失不見。

    之后被囚徒山的上一任的大當家的收留,成為其打手。

    我在囚徒上立威的時候,這狗蛋可是令我吃了不少苦頭。

    這家伙不僅力大無窮,甚至還懂得借力打力,與他交手,我完全承受不住他的力道。

    換莽兔上的時候,就連莽兔他那拔千斤鼎的氣力,在狗蛋的靈活借力之下,逼著莽兔直接殺紅了眼。

    莽兔殺意被激起,那破壞力極大。

    最后以毀了半個寨子的代價,莽兔這才打敗了狗蛋。

    要不是我及時喊住莽兔,莽兔可以當場將落敗的狗蛋五臟六腑全部打散。

    后來,在李吾乃的精心照顧之下,狗蛋暫時是歸順咱們的。至于之后會不會為囚徒山上一屆的老大報仇,那就是另外的話了。

    另一個是擅于火藥和地雷的鮑子。

    這家伙發明的火藥和地雷威力最小的,都可以直接炸飛了坦克這樣的鐵疙瘩。

    鮑子原本是軍閥某個連隊的連長,在抵御列強入侵時期,就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只是功勞都被上頭獨吞了。

    他的沖鋒連,拼死拼活,保家衛國,沒有名利就算了,還處處被上頭打壓。吃不飽穿不暖,甚至武器裝備都是撿別人剩下的。反而那些從未上過戰場的連隊,分到的的武器和軍餉都遠遠超過他們。

    他不服氣直接殺去總部討個說法,卻被打個半死從總部扔出來。

    他咽不下這口氣,直接率領自己連隊,搶一個營糧倉和武器上了囚徒山。

    但是,他在囚徒山一直只在暗中做這些火器彈藥的研究,用做自保。

    畢竟他在當連長的時候,在沒有好的武器裝備的情況下,槍經常遇到卡彈的情況。這種在生死只在一線之間的戰場上,可是大忌。

    既然爹不疼媽不愛,沒有干活的家伙,那就自己造。

    若不是,劉星雨無意中發現他在自己房間的暗道,都不知道這家伙是個火藥專家。

    現在可是被劉星雨當做大爺供著,已經開始在囚徒山的后山那邊給他建個火藥研究所了。

    最后一個,上囚徒山之前是一名獵戶,叫山鴨,又名鐵腦殼。

    這山鴨極其擅于游擊戰。

    要不是這家伙與李吾乃、劉星雨是一伙的話,我鐵定抓不住這家伙。

    他在山里,就跟泥鰍進了水里一樣,抓都抓不住的。

    山鴨之所以上囚徒山,是因為李吾乃和劉星雨的緣故。

    山鴨有個女兒,是妻子難產生下的。生下這個獨女之后,山鴨的妻子便去世了。

    山鴨是個糟漢子,不懂得怎么照顧女兒,直接將女兒當做男孩養著。從小將自己打獵的技巧,全部傳授給自己女兒。

    等到女兒十二歲之后,便放任她獨自帶著獵狗進山狩獵。

    在女兒十六歲之前,女兒基本上沒有發生過什么意外,就連遇到山中霸主黑狗熊,也能從容應對。

    在女兒剛過完十六歲生日之后,再次帶著獵狗獨自進山,卻不幸遇到在山林中倭人而被殘害。

    女兒臨死之前,殺了一個倭人,還將其中一個迫害她的倭人咬掉了一只耳朵。

    他在死去的獵狗嘴中找到了犯罪者衣物碎片,直到這是城里近期來的倭人軍隊士兵的衣物。

    他第一時間時間去報官,結果官府不理睬,甚至將倭人敬為上賓。

    既然官府不敢得罪倭人,他則自己拿起獵槍,讓老獵犬根據現場留下的犯罪者的氣息,鎖定兇手!

    兇手就是城里的倭人士兵。

    老獵犬不僅找到了那個沒了耳朵的倭人士兵,還有殘害女兒的其他五名士兵。

    當時欺辱她女兒的人,一共七名。

    他潛伏在暗處,逐一將其擊殺。

    在殺那個沒了耳朵的倭人士兵的時候,被發現了。他被官府和倭人追殺,逃到囚徒山對面的山上的懸崖邊上,倭人沖著他扔了炸彈,是老獵狗冒險救了他一命。

    雖然依舊被炸成重傷并跌落懸崖,但是命大被樹枝掛住,被潛伏在附近的李吾乃和劉星雨所救。

    當時他的半邊腦袋都炸裂了,送去村里的老醫生那邊用鐵皮給他裝了個鐵腦殼。

    當時的李吾乃和劉星雨正潛伏在囚徒山對面的山上,計劃著怎么順利潛伏進囚徒山中。

    他們來囚徒上的目的,就是策反囚徒山的大當家,加入革命軍的隊伍中。

    之后,山鴨被搶救回來了,李吾乃和劉星雨利用山鴨的遭遇,一起上囚徒山。

    這個時代,沒有人能在這個荒唐的社會中獨善其身。

    在囚徒山的每個人都只是想要找個可以棲息的地方而已,能夠活一天是一天。

    至于為什么活著。

    他們也不知道。

    只是就選擇自殺,了卻此生,又覺得不甘心。

    就這樣得過且過的活著。

    我看向李吾乃說道:“我的信仰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活著。”

    李吾乃:“在現在的格局,你覺得一個普通人能夠好好活著嗎?”

    “所以我現在做的一切,就是為了好好活著做鋪墊。”

    李吾乃:“那加入我們革命軍。”

    我沉默,沒有說話。

    李吾乃:“大當家的,其實你早知道我和星雨是革命軍,對吧?”

    “知道。”

    李吾乃:“你知道,卻還是選擇信任我們。”

    “我信任你們,是因為我信任的熱熱鬧,與你們是什么政黨無關。”

    李吾乃:“我們革命軍就是為這個國家,為這個國家百姓辦事,只盼早日實現民主繁榮的社會。”

    “所以我支持任何做這件事的人。”

    李吾乃:“你是在觀望,還是另有考慮?”

    “觀望。”

    李吾乃:“大當家的說話真的很直接。”

    “我向來奉行,別人真誠待我,我定加倍償還,反之,背叛者我絕不留活口。”

    李吾乃看著我沉默了半晌,似乎看出了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不愧是聰明人。

    上一個看透我的人,還是景無許。

    不過這個人和景無許不一樣。

    景無許對我的看透,會令我很緊張和慌亂,甚至有些害羞。

    而李吾乃卻讓我覺得,他是一個難得的伯樂。

    李吾乃原本緊張的神情,在沉默的這段時間,在看出我真是的想法后,這才放松下來:“我明白了。”

    而劉星雨則是一臉懵圈:“什么?你明白了什么?”

    李吾乃對劉星雨比了個不要插嘴的手勢,然后對我說道:“大當家當前的期盼,和我們是一樣的。打倒列強,除軍閥勢力,才是當務之急。”

    我很欣慰:“那囚徒山是否成為‘打倒列強,除軍閥勢力’的力量,接下來就看二當家和三當家的了。”

    李吾乃也是一副遇知己的欣悅。

    在我準備出房門,準備宣布將囚徒山交給二當家和三當家的時候,有護衛前來稟報。

    護衛:“大當家的,不好了。有三架轟炸機正朝我們囚徒山而來,預計五分鐘就到了。”

    我連忙出門,看向天空。

    是轟炸機!

    是打算要屠了我囚徒山嗎?

    第45章 落草為寇

    “快叫兄弟們,全部躲進防空洞中。快!”

    整個山谷都響起空襲鼓聲,不過也就響了一會兒,便停下來。

    囚徒山向來易守難攻,就算是空襲也不一定能準確找到山寨所在的地方。

    因為山寨就在大山深處,叢林密布,在半空中是很難看到山寨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建了防空洞。

    轟炸機來的很快,在半空中盤旋。

    我沒有躲進地下防空洞,而是和李吾乃、劉星雨等人藏身于可以監控半空動靜的山洞中。

    我用望遠鏡看著在空中盤旋的飛機。

    這飛機哪里來的?

    上面的人不是外國人,看著像本地人。

    “二當家的,你看看,到底是哪個部隊派來的轟炸機。”

    李吾乃接過望遠鏡看著半空中盤旋的轟炸機,半晌后,他搖了搖頭:“上面的部隊編號被涂掉了,無法辨別。”

    “鮑子呢?”

    李吾乃:“你不會是想讓他打一架飛機下來看看吧?”

    不愧是我的伯樂,就說一下,就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的。”

    李吾乃:“這才冒險了。”

    “不知道敵人是誰,我們也不好開展行動。何況打下一架飛機,不是更能讓我們囚徒山揚名立萬,千古流芳。”

    李吾乃:“不用多想,就是沖你來著的。你已經揚名天下了!”

    “就我一個人有名氣不行,咱們囚徒山的人各個都是好漢子。我要讓天下的人,不僅僅知道我孤狼,還要世人知道咱們囚徒山每個人的名字。咱們囚徒山的人,在這個亂世想要千古留名,那定要做點轟動點的事情來。”

    此話一出,在山洞中的所有人都很驚訝地看向我。

    其中一個人說道:“大當家的,咱們是匪啊,你還想要我們各個揚名立萬啊!這也太扯了!”

    “是啊,大當家的。可能你才當匪沒有多久,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我們要是能揚名立萬,誰還愿意上山當匪徒啊。”

    “這個世道,想要當英雄的人不少。我們寨子不也有逞英雄的人,不是被炸了半個腦袋,就是被打斷了腿,甚至滅全族的都有。這英雄不好當啊!”

    全是一群喪氣話。

    “住嘴!你們是大當家的,還是我是大當家的。”

    人群中,又有個站出來:“大當家的,咱們就想找個地方,好好過日子,才從不奢求什么揚名立萬。”

    “大當家的,我們敬重你是條漢子。當年才十歲出頭的年紀,就差點將我們囚徒山干沒了。后又扶持曹家做大做強,手段了得。前不久更是勇闖北都,直接干了錢真的獨子。這些是我們這些人,完全不敢想,更不敢做的。你想要成為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你去做就好了。不要連累我們。我們上囚徒山就是圖個落腳的地方,并不奢求太多。”

    “而且讓我們這些山匪去當英雄,不是很可笑的嗎?你把那些當兵的,還有官府當什么了?他們拿著那些拿著納稅人的錢,不去給百姓做事,讓我們來做?憑什么?”

    “這轟炸機既然是沖著大當家來著,大當家自己來解決,別帶著我們送死。”

    “本來在這里生活得好好,日子也算過得安穩。你接手之后,反倒是生了不少事端”

    我將鋒刀朝著最后說話的人方向甩過去。

    刀是貼著他的脖子旁邊劃過去的,只是輕碰了一下,鮮血就流出來了。

    我沒有打算讓他死,畢竟他們說的一部分確實是我的責任。

    不過

    “你們有什么臉,將全部囚徒山事端全按在我一人身上。”

    整個山洞的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我走到鋒刀插入的墻面上。

    “我接手之后,反倒令山寨生了不是事端?是誰給你臉,這樣說了?”

    我看著那個捂著傷口的人說道。

    那人已經嚇得雙腿發抖了。

    老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你們摸著你們良心說說,囚徒山有太平過的嗎?”

    沒有敢說話。

    “說啊。回答啊哎呀,現在沒有人回答了?”

    我走到那個已經被我嚇得雙腿發抖的人跟前:“你剛剛不是很能說嗎?”

    對方已經不敢說話了。

    我直接將赤/膊穿著的馬甲扯下來。

    “你看看你身上的傷,多少是來囚徒山之后傷的?”

    對方低著頭不說話。

    “說!”

    他直接給跪下來,依舊不敢抬頭看我。

    對付這些惡人,不能用文縐縐的話語來,必須武力克制。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炸彈從天而降。

    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山體都被震動了。

    他們是來真的了。

    就算找不到寨子的方向,也要開展行動了嗎?

    我看向李吾乃:“二當家的,找到鮑子和山鴨,讓他們將飛機擊落。三架飛機,至少也得毀了一架!”

    李吾乃:“是。”

    等李吾乃走后,我再次掃射山洞里面的所有人。

    “這個世道不是自己不惹事,事就不會找上門來。你們又不少人,不正是被這個世道逼上山落草為寇嗎?更加是你,強子!”

    強子就是這個被我嚇得直接跪在地上的男人。

    “地主用一筐土豆,就讓你們全家簽了賣身契,世世代代為奴為婢。甚至強迫你那已經六七歲的老母下田耕地,活活折騰死在田地里。然后像廢物一樣,隨便找了個地方扔了。你甚至連替自己母親收尸的機會都沒有!”

    強子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褲腿。

    “你當初投靠囚徒山,是讓囚徒山為你報仇,殺了地主,解放那些簽了賣身契的百姓。這些你忘了?”

    強子:“我沒有忘,也不敢忘。但是我們能改變什么?囚徒山的人替我報了仇,也救了那些人與我有這同樣遭遇的人,可他們反問責備我斷了他們生路。他們呵斥我:‘沒有地主,我們怎么活?怎么活?’,我給了他們自由,卻成為了罪人。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幫助他們!”

    強子突然大笑起來,眼里卻滿是悲傷:“這個世道就是如此,人吃人真的是天經地義。就算你不爭不搶,被盯上了,遭受到迫害,被奴隸,那也是你的命,不是嗎?”

    再一次轟隆聲響起來。

    這一次炸彈離我們寨子很近,感受地面震動地聲響更為巨大。

    我依舊不動聲色地站在原地。

    等一切再次恢復平靜后,說道:“既然命運不公,那就自己做主!”

    強子:“自己做主?”

    “咱們囚徒山的人,不是向來自己做主。這些你們都忘了?”

    整個山洞立馬安靜下來。

    這一次大家的眼神有所變化。

    似乎都在想著什么。

    “地主吃人,那就殺了地主;被官府追殺,那就反殺了追殺自己的人;官府不追究倭人責任,那就自己審判;那些高官霸占糧食,強搶強賣,那我們就劫富濟貧我們的命運一直在我們身上,包括我們身上每一處傷疤,都是我們反抗不公命運的見證。”

    強子心臟旁邊有個被子彈射穿的傷口。

    這是他與那些貪官交鋒的時候,被射傷的。

    不過他很幸運,子彈不僅射偏了,甚至直接穿透了身體,不需要去做什么手術。

    像強子這樣的情況的,還有不少人。

    “誰說咱們一日為匪,就終身是匪了!那些拿著納稅人的錢,不干人事的政/府;那些自以為是,不知感恩的地主土豪大款們;那些不知感恩,反倒咬你一口的無知人們正因為這些,才會讓這個世道如此荒唐,逼得我們不得不山上落草為寇。”

    我再次看向周圍的人,緊接著說道:“我們是無奈才落草為寇的,不代表我們一輩子都是山匪強盜。推翻這不公的一切,團結一切能團結的力量,這才有機會改變我們的命運,才會有機會真正過上舒適的生活,不用再喊打喊殺。”

    我看著他們眼里的目光依舊迷茫。

    想要燃起他們的斗志,想必只有靠山鴨和鮑子了。

    此時李吾乃再次回山洞。

    我看向李吾乃:“怎么樣了?”

    李吾乃:“他們已經前往寨子外面準備了。不過,我們真的能打得下來飛機?”

    “不試試怎么知道。”

    我其實沒有把握。

    畢竟這是第一次實踐。

    山鴨是獵戶出身,槍法準確,對于射程都是有一定經驗的。

    我相信山鴨一定沒有問題的。

    這飛機,也只不過是只大鳥而已。

    “在山鴨他們準備好之前,我們需要兵分四路,一路人馬十人,吸引敵人注意力,迷惑敵人方位。”

    我話音剛落,強子連忙抬頭看向我:“大當家的,給我一個機會。”

    強子眼神變得堅定不少,我沖著他點了點頭:“記住,一定要給我活著回來!”

    強子:“那當然。”

    等強子走后,李吾乃和劉星雨也主動要求帶人吸引敵人火力。

    我讓李吾乃留下坐鎮,我和劉星雨,還有另一個人帶著各自的隊伍前往寨子外,吸引敵人火力!

    我率領的一路人馬,我讓他們四下分開。

    只要聽到山洞方向有人開槍,我們就按著東西南北的開槍順序開槍。

    開槍完后,各自顧好自己。

    在吸引敵人注意力后,一定要及時躲起來。

    安全為重。

    第46章 圍剿囚徒山

    我們根據東西南北的順利,開始各自吸引轟炸機的吸引力。

    我這邊的人馬在東邊,我率先吸引敵人注意力。

    轟炸機直接開始掃射。

    這掃射的速度,遠超出我的想象。

    我自認我速度挺快的,但是完全比不殺這轟炸機的掃射速度。

    我已經足夠快了,還是被射中了左肩膀和左腿大腿。

    要是我速度再慢個0.01秒的話,我可能就斷子絕孫的死去了。

    我來不及慶幸自己躲過一劫的時候,便要去搶救其他人。

    我明明受傷的程度不比其他人輕,但是完全沒有感受任何疼痛感,便捂著其他傷患躲在樹蔭下。

    在這千年老樹的庇護下,躲過一劫。

    有人腸子被射穿了,我也顧不上害怕,只想著將對方腸子塞回去。

    “兄弟,忍著點。我一定會救你的,一定!”

    我將外衣直接扯開,將他的傷口堵住,避免失血過多。

    我聲音不敢太大,小聲讓躲在暗處的另一部小隊,拿著擔架將傷員帶下去。

    “大當家的,你的傷”

    “少廢話,將他們幾個帶下去!”

    “大當家的”

    “這里有我,其他人先撤。你等等,通知其他地方的兄弟,告訴他們都撤了,其他的交給我。”

    “大當家的,你現在”

    “要我宰了你,才聽我的嗎?”

    “是。”

    等人都散了后,我這才躺在地上。

    我似乎喪失了知覺,并沒有感受到疼痛。但是看著自己被射中地方的爛肉,我只覺得反胃想吐。

    我將爛肉用鋒刀切除之后,然后用火折子燒著鋒刀。

    趁著還沒有感受到疼痛之前,一不做二不休我咬著牙,本以為不疼的,沒想到,真TM的疼啊!

    我雙眼都因為過度疼痛而直接淚灑當場。

    怎么可能不疼啊。

    我見傷口沒有再流血后,將自己上身的襯衣扯下來。撕碎后,隨便包扎了一下。

    是我高估人類的力量了。

    肉體凡胎怎么和這鐵疙瘩比啊。

    就只是被咬了兩下,都差點要了我的命。

    這幫兄弟雖然相處不久,但是他們身手都在我之下,不可能讓他們白白送死。

    自己說不定還能挺一會。

    不知道鮑子和山鴨準備的怎么樣了!

    大概兩分鐘左右,便聽到林子里傳來的口哨回聲。

    這是他們撤退了!

    我再次活動活動筋骨。

    稍微緩過勁來后,傷口出傳來的疼痛感,真的難以言喻。

    但是現在可不是哭哭唧唧喊疼的。

    敵人可不會同情對方的。

    既然如此那就干!

    在寨子四周的林子里面本就布下了不少陷阱的,是用來防外人的。

    現在一個人單打獨斗,應對這三個鐵疙瘩,可不是鬧著玩的。

    得拖延時間。

    一定要拖到山鴨給這些鐵疙瘩來個下馬威。

    林子里面的陷阱機關,我還沒有時間來了解的。

    李吾乃告知最為詳細的,也是西邊的那條路。

    說一路往西的方向,那地方埋了不少土地雷,都是鮑子做的,威力極大。

    只是踩在上面,直接粉身碎骨,那可是拼都拼不起來的。

    西邊那地方太冒險,還是別去了。

    雖然李吾乃告訴了地雷具體埋的地方了,但是我不僅記憶力差,甚至連路都記不全乎。

    到時候誤進了地雷區,人還沒有被轟炸機炸死,就被地雷給轟了。

    我還是走較為保守的東邊。

    那邊是山鴨等人布置的,基本上每個月都會不定時更新機關。

    那邊主要是野獸比較活躍,就算沒有抓到擅闖者,至少抓捕到獵物,給寨子里面的人改善一下伙食。

    南北兩邊的話,一個是上山的路,一個是懸崖峭壁,暫時不考慮。

    說干就干!

    一到東邊,我就開始放出信號彈,吸引那三個鐵疙瘩的同時,給山鴨和鮑子信號,至少知道我現在的方位。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炸彈落下來。

    這次炸彈直接落在西邊!

    好家伙。

    地雷加上之前兩次的投炸彈,應該是有一定影響的。如今那炸彈又正好投在地雷附近,那劇烈的晃動,仿佛地震一般,導致從囚徒山到周邊的山體都發生了巨大的震動。

    很明顯轟炸機上面的人也很惶恐。

    他們也沒有想到剛剛扔下去的炸彈威力會如此巨大。

    不過他們的反應速度也十分的快,沒一會兒就朝著東邊發現信號彈的地方而來,開始全方位的掃射。

    我顧不上害怕,拼盡全力奔跑,意圖觸發東邊全部的陷阱。

    吸引了敵人的全部火力,我就不信耗不掉你們全部彈藥。

    眼見轟炸機越飛越低,意圖將東邊鬧出動靜的玩意射殺。

    就在和這個時候,山谷間響起來了鳥雀歡騰的聲響。

    這是囚徒山的暗語:收網!

    不知道鮑子這次用來攻打飛機的炸彈,威力如何?

    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閃為妙。

    在我準備抱頭滾下山坡的時候,我身后的轟炸機被什么東西砸中了。

    緊接那震天撼地的聲響,在我耳邊環繞。

    我被那強大的沖擊波給擊暈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離我五百米的地方,掉落的一架飛機。

    天啊!

    這都沒有砸死我!

    我嘗試著努力站起來去查看那架已經發生過爆炸的飛機狀態,卻看到天空中又有一架飛機,從離我還沒有多遠的地方再次發生爆炸。

    這鮑子和山鴨可以啊!

    這打下兩架飛機,已經足夠他們吹一輩子牛了。

    第三架飛機見情況不妙,欲上升離開。

    但是老天也在幫我們。

    山中的氣流發生了變化,飛機難以操控。

    趁著這個時刻,我又看到從一邊對著天空投來的炸彈沒有任何偏差,飛機直接被擊落。

    咱們囚徒山的人可不是吃素的,連著擊落了三架飛機。

    這可是正規軍都不一定做到的。

    這鮑子和山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不過,這么大的動靜,我為什么聽不到一點聲音啊?

    我摸了摸我的耳朵,兩只耳朵都流血了。

    我是失聰了嗎?

    我想要站起來,但是很艱難。

    現在身體一放松,早已沒有任何氣力,甚至傷口處傳遍全身的那鉆心的疼痛,令我痛苦難忍。

    好難受啊。

    我是不是要死了?

    在我恍惚間,我似乎看到了景無許的身影朝著我而來。

    原來在我臨死之前,最想看到的人居然是景無許。

    如果景無許在的話,或許這一戰會贏得更輕松一些吧。

    他腦子比我好使。

    我啊,只能用最蠻橫的辦法來贏得勝。

    我感覺自己意識開始減弱,身體的疼痛感令我十分痛苦。

    現在死了,也就不用忍受這樣的痛苦與折磨了吧。

    “景無許,對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我開始閉上雙眼,景無許的身影消失在我視線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山寨中響起我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啊”

    我一拳將按著我的大漢打暈!

    MD,疼死我了!

    我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到了地獄要受到如此刑罰吧?

    等我緩過神,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這里是

    這不是在囚徒山的山寨里面嗎?

    這群人圍著我干什么啊?

    緊接著又一波人上來,將我再次按在床上。

    “喂啊”

    天啊!

    讓我死去吧。

    這太痛苦了。

    “啊”

    我疼得暈厥過去。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豆角守在我的床邊上,眼眶紅腫著。

    見我這邊有了動靜,連忙起身,似乎對我說了什么?

    我只能聽到一點點聲音。

    “你說什么?大聲一點,聲音太小了。”

    豆角并沒有表示很驚訝,反而深呼吸,下一秒:“北—都—軍—將—囚—徒—山—包—圍—了,想—要—鏟—平—囚—徒—山!”

    “哦!”

    北都軍居然找上門來了。

    看樣子錢真想要報殺子之仇,不甘心啊。

    緊接著豆角拿出紙筆在上面刷刷寫著:

    【景無許率領他的護衛隊,正在山下與北都軍火拼】

    【佐野石一是錢真的人,他們的目的都是鏟除你】

    【襲擊囚徒山的飛機是倭人派來的】

    【倭人一直利用錢真的勢力,欲圖吞并我國】

    【你在前進縣殺倭之事,已經傳開了】

    【北都軍聯合倭人軍隊,欲圖將囚徒山鏟平】

    【原本佐野石一是想引景無許與你入局,卻沒想到你打算一個人前去】

    【再加上有叛徒泄密,說囚徒山有革命軍的人。革命軍與囚徒山合作,多少令各方勢力畏懼,于是一不做二不休,打算直接滅了囚徒山】

    原來如此。

    不過現在的局面,可不只是革命軍參與,還有護國軍。

    景無許雖然帶來的是他的護衛隊,但是他依舊還是護國軍的暗殺部隊的統領。

    現在這種局面,不正好是護國軍和革命軍統一戰線,除軍閥,抗倭人嗎?

    “豆角。”

    豆角看向我。

    “我聽力什么時候可以恢復?”

    豆角在紙上寫上:【不確定】

    “在我聽力恢復之前,囚徒山‘滅倭除閥’作戰計劃交給你來執行。”

    豆角抬頭看向我,沒有說話。

    “今時不同往日,想要活下去,有些事情不愿意做,也必須去做。”

    第47章 身嬌體貴

    等豆角走后,我叫人喊來了李吾乃。

    “囚徒山,我暫時不能交給你。”

    李吾乃:“嗯。”

    “沒有什么要問的?”

    李吾乃也知道我失聰的事情,在紙上寫上:【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謝謝理解。不過,別想要收買人心。我也暫時不會跟革命軍合作的。”

    李吾乃:【是因為景大少爺?】

    “你知道景無許的身份?”

    李吾乃:【原本不知道的,但是看到你的顧慮,會令我不得不猜想他可能是護國軍的人】

    “首先申明,你們若是敢對景無許動手,那是與我孤狼作對。”

    李吾乃沒有繼續追問。

    這些混江湖的自然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的。

    我與景無許到底什么關系,我也不知道。

    反正現在我跟他混,他就是我主子。

    這有錢的主子,大腿是一定要牢牢抱好的。

    若是我回不去了,將來在這個時空,至少也得給自己留個后路。

    我欲下床,但是渾身無力,剛起來,就直接倒床上了。

    李吾乃連忙上前來,和我說了什么。

    我現在可不看懂唇語,完全不知道李吾乃對我說了什么。

    “走開!”

    我推開李吾乃。

    “我只是受傷了,又不是殘了。”

    李吾乃連忙去桌前寫上:【你整個大腿的肉都爛了,不想截肢的話,定要好好養傷】

    全爛了?

    我在昏睡前看過自己傷口,當時大概只有巴掌大的傷口。

    難不成我又傷了?

    我欲去看自己傷口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傷的地方有點離我小宣瑞不遠。

    我現在伸手去摸了摸。

    下面空空蕩蕩的。

    只有受傷的大腿上纏著繃帶。

    不對,我現在是渾身/赤/膊的狀態!

    左手臂上也纏著厚厚一層繃帶。

    我大概知道李吾乃之前在和說什么來著了。

    “給我那一身衣服。”

    李吾乃又在紙上寫著什么,緊接著拿過來給我看:【景大少爺讓我帶話給你:殺無赦】

    殺無赦!

    景無許是想要殺了佐野石一和錢真嗎?

    現在這個節骨眼殺他們,可以嗎?

    我不免有些擔心。

    現在倭人的勢力已經遍布全國,武器彈藥也在我們之上。

    護國軍雖然打著抗倭的口號,實際上還不敢正面與倭人的軍隊正面交鋒。

    一旦開戰,就算護國軍能贏,也會損兵折將的,被惡狼撲食。

    現在軍閥未除,就去與外敵廝殺,這可不是一步好棋!

    這不像景無許平日的風格。

    現在若是暴露他是護國軍的身份,對今后的行動一定會有影響。

    何況,現在還是秘密調查倭人實驗室。

    景無許若是暴露了護國軍的身份,將來怎么和倭人合作啊。

    在我大腦飛速運轉的時候,李吾乃再次拿出一張紙遞到我跟前:【靜觀其變】

    我抬頭看向李吾乃。

    李吾乃眼神堅毅不拔,一副臨危不亂的姿態,令我原本浮躁的心,稍微冷靜下來。

    我怎么亂了陣腳!

    現在在囚徒山,除了軍閥的倭人勢力外,我們囚徒山的人各個都不是吃素的!

    我打算將囚徒山交給豆角的初心是若是我有任何閃失,至少還能人鎮住囚徒山這群暴徒。

    這群人雖然難以控制,但是在接下來越來越激烈的戰爭中,勢必會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到底囚徒山的人最后是選擇跟著革命軍,還是護國軍,那就看豆角的選擇了。

    至于我我也沒有想好是戰隊革命軍,還是護國軍。

    不過根據我李吾乃的相處,我更多偏向革命軍,但是我會顧慮到景無許所在的護國軍。

    景無許似乎也是如此。

    他雖然身在護國軍,但是卻將武器直接白白送給了革命軍。

    這場突如其來的的戰爭,最后因護國軍的參與,在次日上午!

    囚徒山山下尸橫遍野。

    護國軍解決了錢真舊部,景家的護衛隊則是將解決了在場的倭人。

    戰爭結束之后,景家護衛隊二話不說,直接擋住想要進山的護國軍。

    領頭的護國軍叫做邱頗寶,是鎮守南都附近的護國軍。

    他們是接到密報前來支援的。

    并借著這次機會,和囚徒山的大當家餓狼拉好關系。

    囚徒山在這次大戰中,直接擊落三臺敵機。

    消息一出,可是震驚不少護國軍高層軍官。

    要不然也不會派人前來。

    這次護國軍出動,與景無許沒有任何關系。

    至于景無許派護衛軍前來后,是為了增援我們這邊。

    錢真那邊連飛機都出動了,除了讓我死,還將毀了整個囚徒山。

    這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

    不過他本人親自過來增援。

    至于人去哪里了,不用多想,定是去找佐野石一或者錢真報仇了。

    錢真現在不在南都,那定是去暗殺佐野石一了。

    至于錢真本人現在在何處,應該也在景無許的掌控之中。

    至于邱頗寶的護國軍純屬是來湊熱鬧的。

    與那群倭人和軍閥生死廝殺的人,都是咱們囚徒山和護衛隊的兄弟們。

    這是囚徒山第一次跟著景家護衛隊作戰,囚徒山山上的這群暴徒,雖然不少身受重傷,但是眼里都是明亮的。

    次日。

    李吾乃不知道哪里搞來一個輪椅,等豆角給我換上衣服后,推著我去看望受傷的兄弟們。

    這些人眼里沒有痛苦,反而心情還不錯。

    就是上藥的時候,才會鬼哭狼嚎一陣子。

    給這群士兵上藥的人,正是曾在景家見過的桑尼。

    這個外國人,還聽熱心腸的。

    桑尼看到我出現的時候,那原本愁容滿臉的臉上,又多了一層陰霾。

    雖然我暫時聽不見,但是也能大概猜到,桑尼因為我沒有好好休息而生氣。

    他之前愁容滿面就是因為咱們這幫兄弟,傷口一包扎好,就喊著要酒要煙的。

    有個腿斷了,爬著都要爬去拿酒瓶子。

    這些人都是真性情的人。

    我招呼豆角過來:“就近的山頭,是不是也有咱們得倉庫?”

    豆角點頭。

    “交給你處理了。”

    豆角眼底閃過一瞬地驚訝,很快就恢復往日冷漠的神色,然后喊了幾個干活利索的人,一同下山。

    等豆角走后,我看向李吾乃。

    李吾乃疑惑地看著我。

    “你想要收服囚徒山,單單守著我是沒有用的。”

    李吾乃連忙要說什么,我連忙打斷道:“將精力放在豆角身上,他各方面都在我之上。”

    李吾乃抬頭看向豆角消失的方向,顯露了沉思。

    想必昨晚李吾乃也是見識過豆角的本事了。

    豆角是難得的有勇有謀的人才。

    而且他出身也不簡單。

    孤狼純屬走了狗屎運,才撿到這個孩子。

    在原著劇情中,是沒有豆角這個人物存在。

    因為孤狼剛上線,就被曹逸之誤殺。

    孤狼被埋葬當日,豆角在孤狼墳墓旁也挖了一個洞,選擇服毒自殺。

    在我記憶中,豆角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只有孤狼。

    孤狼對于豆角來說不只是老大,是兄長,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就是這個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天生偏執,認定生死相隨,我死了,他也絕對不會獨活。

    豆角原名南宮驕傲,是末代南宮將軍之后,剛出生就遭到貪官的誣陷而被滅門。

    我是在豆角十歲的時候撿到他的。

    當時我暗殺了和曹家搶生意的老美,而遭到圍捕。

    當時我也就十二歲。

    個頭不高。

    憑借小孩身份躲過了一劫。

    也是這個時候遇到絕食奄奄一息的豆角。

    將豆角救出來的南宮家的副將一直照顧豆角,但是前不久因為村子突然爆發的瘟疫死了。

    豆角沒有親人的陪伴,早已沒有求生之心,是我將他硬將他拉回來的。

    他也便認下我是他唯一的親人,并將南宮家的功夫傳授于我。

    這也讓原本只知道使出蠻力的我,后來身手也越來越矯健,無任何破綻。

    如今豆角陪我多年,他也已經要學會獨立,去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而不是將我當做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夜幕降下。

    豆角已經帶人將藏在附近山頭的寶貝全搬來山寨了。

    不用我多說,他便論功行賞。

    這讓囚徒山的兄弟們更加有盼頭。

    在現在一個半殘的人,腿傷了,手折了,連耳朵都聾了,也不便去湊這些熱鬧。

    晚膳過后。

    原本如約來我房間的桑尼,一直都沒有出現。

    可能是和那幫兄弟慶祝喝酒去了。

    他不在,那我就自己上藥了。

    反正還有一只手能動。

    就在我剛起身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我還以為是桑尼,一抬頭正好看到景無許!

    景無許一臉愁容,但是眼神卻依舊明亮。

    不過,景無許在看我的那一瞬間,眼里不是重逢的喜悅,而是內疚與心疼。

    “那個,事情都解決了嗎?”

    景無許沒有直面回答我的話,而是直接沖向我,他本欲抱住我,卻在中途停下來,看著赤/膊/上/半/身綁著繃帶的地方。

    更加是左肩膀的傷口,就算綁了繃帶依舊能看到溢出的血跡。

    景無許欲碰又不敢碰的樣子,只是靜靜看著我的傷。

    半晌后,開口道:“疼嗎?”

    雖然聽不到景無許的話,但是簡單的話語,我還是能看懂的。

    “我現在可是身嬌體貴的,你得好好照顧我。”

    當我這句話說出來后,景無許的眼神立馬發生了變化!

    天啊!

    我后悔了!

    第48章 準備聘禮

    景無許本就生得好看。

    如今這般直勾勾看著我,帶著那說不清楚的情愫,那簡直勾得人心慌慌的。

    我咽了咽口水,緊接著開口道:“你,你看夠了沒?”

    景無許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是彎著的,很是迷人。

    景無許:“看不夠。”。

    緊接著景無許伸手撫摸我的后腦勺,緊接著我感覺眼前一抹黑,唇上傳來的溫熱的感覺,令我血氣一陣一陣地往上涌來。

    我原本應該反抗的,可是在感受到景無許湊近的氣息時,大腦一片空白。

    我似乎在不知不覺中被景無許深深吸引住,如今在完全任何防備地跟著著景無許的節奏唇齒間的來回切磋,令我呼吸更為急促了。

    我渾身感覺到酥酥軟軟的,加上傷勢還沒有完全好,很快就敗下陣來。

    景無許攔腰將我接住,卻在無意中觸碰到了我的腿上的傷口,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景無許將我平放在床上,然后去床邊上拿藥。

    一開始我還沒有回過神,沒有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情,知道景無許先去罷了我褲子的時候,我瞪大雙眼,連忙將被子拿過來蓋住自己。

    因為動作太大,導致不小心又拉扯到了傷口。

    景無許:“別亂來!”

    這個景無許是故意兩三個字往外面冒的嗎?

    “你是不是故意的?”

    景無許:“沒有。”

    “你知道我現在聽力不行嗎?”

    景無許:“有聽說。”

    “所以兩三個字的往外面冒,為了我能看懂你的唇語?”

    景無許:“是的。”

    “算了。你出去,我自己來。”

    景無許:“不行。”

    “我今天已經好了不少,早上都是自己換的藥。”

    景無許:“之前呢?”

    “要你管。”

    景無許:“我來。”

    “不用,不用,不用啊!疼!”

    景無許直接坐在我的小腿上,防止我亂動。

    喂喂喂,這樣有點曖昧了啊!

    “景無許!”

    景無許:“別亂動!”

    “我疼啊!”

    景無許:“別亂動。”

    景無許開始去扒拉我的褲子。

    我認慫:“景無許,咱們這樣好嗎?”

    景無許:“別人可以為什么我不可以?”

    “拜托人家是幫我上藥,你這是”

    我沒好意思說出口。

    景無許:“我一樣。”

    “不一樣,才不一樣。”

    景無許:“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我可以自己來的。”

    景無許:“我想看。”

    “你變態啊你!”

    景無許:“是傷口。”

    “沒什么好看的。反正過幾天就好了。”

    景無許:“看。”

    本來大腿上的傷口就傷在比較特別隱私的地方,要是在上一點,我不僅斷子絕孫,甚至可能活活疼死。

    絕對撐不到豆角來救援。

    其他人無所謂,但是景無許我是真的不想讓他看到。

    我只好示弱:“我真的可以自己來的。”

    景無許突然起身,緊接著我再次感覺眼前一黑。

    景無許又來了!

    “喂我”

    完全不給我說話的余地。

    在我大腦再次一片空白的時候,景無許神不知鬼不覺地褪去我的衣物。

    等我緩過神的時候,景無許已經看到了!

    景無許現在目不轉睛的是看著我的那個?還是已經被膿血滲透的繃帶?

    半晌后,景無許冷著臉,眼底滿是怒氣和自責。

    他似乎不想我看到他現在的情緒,所以便低著頭去拿藥,他似乎有說什么,但是我看不到他的嘴唇,無法知道他在說什么。

    雖然聽不見,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出景無許的殺意。

    他現在在想些什么呢?

    “景無許。”

    景無許抬頭,緊皺的眉頭在與我眼神對視地那一刻,瞬間舒展開來。

    “你現在在想什么?”

    景無許沒有說話。

    “我還活著,就不需要你去為我做任何事情,殺任何人。因為等我好了,我都會去解決。”

    景無許依舊沒有說話,自顧自的給我包扎傷口。

    被說這一次景無許的包扎手法比之前好了不少,很專業。

    甚至比桑尼的手法還好。

    等景無許將我傷口包扎好之后,準備將藥箱拿走的時候,我連忙抓著他的手腕。

    景無許疑惑地看著我。

    我借著景無許手腕的力量起身,然后拉過景無許讓其坐在床沿。

    我扯過景無許受傷左手的衣物。

    這家伙對自己也是夠粗糙的。

    “你也是會受傷的啊?”

    景無許沒有說話,而是任由我給他上藥。

    這是槍傷,子彈還卡在肉里面。這家伙這段時間,卻一直沒有處理,也真是夠能忍的。

    而且我現在用被火折子燒得滾燙的鋒刀劃開他的/皮/肉/,他倒是一點都不掙扎的,就靜靜看著我。

    要不是他眉頭微微緊皺,我真的以為他不知道疼痛的。

    給他處理好傷口之后,我輕嘆了一口氣:“都這么多天過去,你都不知道將子彈取出來的嗎?”

    景無許:“你擔心?”

    “你都擔心我,我就不能擔心你。”

    景無許突然又朝我而來。

    這一次,我以為他是又想要結果,他只是輕輕將我攬入懷里。

    “喂喂喂,你真當我是姑娘家的啦!”

    我現在渾身酸疼難忍,被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很不舒服,推開景無許。

    景無許看著我,想要對我說些什么的時候,變欲言又止。

    緊接著他起身朝著餐桌而去。

    這囚徒山是山匪窩,可是沒有書桌的。

    豆角和李吾乃和我對話都是在餐桌上寫的。

    而且這餐桌也糙得很,感覺就是臨時搭建的。

    景無許比比劃劃了幾下后,將寫好的紙拿來給我看。

    看著景無許那無比嚴肅的神情,因為景無許要跟我說軍閥和倭人當下的情況。

    畢竟景無許率領他的暗殺部隊,直接殺進駐扎在南都的倭軍,相當于護國軍直接和倭人開戰了。

    佐野石一也被景無許斬殺。

    倭國人勢必會派精銳部隊來為佐野石一報仇的。

    接下來應該商量應對措施了。

    可是,當我接過紙張,看到上面字的時候,我有些局促!

    景無許是在跟我求婚?

    聘禮是景家三分之二的家財,至于另外三分之一是留給景有諾的。

    關于我國際通緝犯的身份,景無許也已經用強硬手段給我解除通緝犯的身份,現在是自由身了,不用擔心被通緝。

    甚至上面白紙黑字寫上:十四日之后,宣瑞嫁入景家,將是景家當家人!

    上面還蓋上了景無許的專屬印章并按下了指紋。

    “你,你在開玩笑吧?”

    雖然知道景無許不是開玩笑的,但是還是忍不住想問的。

    現在景無許的神情那是認真得不能再認真了。

    這家伙是認真的啊!

    要是我嫁了景家,加上曹家的產業,還有我自身的產業我全國各地可都是有我的倉庫的!

    我的腦海在盤算著我將有多少錢

    天啊!

    在這個時空,我將會成為全國首富啊!

    應該可以說“富可敵國”說的就是我啊!

    此時的我腦子里全是想著錢的事情,想著自己要成為首富的事情。

    直到我笑得過于猖狂后,拉扯疼了傷口,疼痛感讓我回過神來。

    景無許正彎著好看的笑眼盯著我。

    那勾人的眼神,令我心臟莫名地抽搐的一下,突然感覺有些口渴起來。

    我連忙潤了潤嗓子,掩飾自己尷尬,再次追問:“這是真的嗎?當真沒有騙我?”

    景無許:“無戲言。”

    “那你呢?把景家那么大的產業給我,你做什么?”

    景無許:“你守家,我護國。”

    我看著景無許的唇瓣說出這六個字的時候,神情立馬嚴肅下來。

    景無許將家財給我,想必是已經做好了后續的打算了。

    “不臥底南都了?”

    景無許:“這事,已經,告一段落。”

    “我說了錢真的事情,我自己解決。殺他兒子的人是我,我會負責解決問題的。”

    景無許:“你守家。”

    “我才不要。這個國家又不是你一個人,你護國,我自然也得助你一臂之力。”

    景無許:“物資。”

    “啊?!”

    我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物資?!

    我神情嚴肅地看著景無許,半晌才反應過來。

    打仗是一件最耗錢的事情。

    但是現在局勢,想要救國,這仗就不得不打。

    “你已經做好打算了?”

    景無許:“嗯。”

    “就算我不嫁給你,我答應跟你,就一定會為你守住景家的。”

    景無許:“名正言順。”

    “咱們這樣,你就不怕人說閑話啊?”

    景無許:“說閑話者,殺。”

    “你這和那嗜血的軍閥沒有兩樣的。”

    景無許:“嫁給我?”

    被一個男人,十分認真的求婚,真的不知道回應。

    “我”

    景無許再次貼上來感受到景無許的溫度,似乎一直封鎖的內心,在慢慢為他打開。

    我沒有反抗,而是任由他繼續下去。

    不過這家伙也太心急了吧,一副要將我吃掉的感覺。

    我已經感覺到大腿有什么東西頂著我了!

    我腦海中這才回過神來,我嫁給景無許,除了可以成為全國首富外,更重要的是:我們會成為夫妻,那也就要行夫妻之舉?

    想到這一點之后,我原本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

    第49章 嫁妝

    因為我傷勢還沒有完全好,景無許也不敢過于放肆。

    當天晚上,兩個大男人擠在一張狹小的床上睡著了。

    一夜無夢。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舒服了。

    一大早是桑尼前來敲門,桑尼拿著藥水來給我打吊水。

    說是消炎藥,一般都是大早上打的。

    桑尼打開門看到我和景無許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一開始是有點驚訝。

    驚訝的是沒想到景無許在這里過夜。

    不過也沒有多想。

    直到給我換藥的時候,發現我肩膀上落下的好幾個紅印,他似乎感覺到什么了。

    我有些尷尬地將頭轉向一邊。

    緊接著桑尼看向另一邊穿上外套的景無許。

    景無許耳后附近有明顯的牙印。

    那是我昨晚反應過來,和景無許成婚之后會發生什么,情緒激動之下,一不小心咬下去的。

    桑尼拿著藥水,來回看著我和景無許:“你們哦買噶!什么開始的?不會吧!無許景少爺金屋藏嬌的人是囚徒山的大當家?”

    景無許沒有搭理桑尼,而是看向我,神色很是淡定地說道:“我回去,準備,聘禮,三日后,再上,囚徒山。”

    景無許為了能讓我看到他在說什么,現在都是三個字三個字的來說。

    方便我讀懂他的唇語。

    桑尼長大嘴巴:“聘,聘禮?”

    景無許穿好自己的西裝外衣后,變直接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對桑尼說道:“別打擾,我的男人,休息,有什么,想問的,直接,來景家,問我。”

    我的男人!

    這四個字足夠震撼桑尼的心。

    等景無許走后,桑尼連忙追問我:“你是景少爺的男人?”

    這句話我是看懂了,但是我假裝自己不明白他在說什么。

    畢竟我先聾了這件事,除了囚徒山的幾個信得過的手下,那就是來囚徒山治病救人的桑尼。

    桑尼見我不回答,連忙給我打了針,然后也去桌前,寫寫畫畫什么。

    緊接著拿來一張寫滿字的紙給我看。

    【你是景少爺的男人?】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你是因為景少爺而背叛曹家的嗎?】

    【你是用什么辦法捂熱那顆千年寒冰的心?】

    【聘禮的話?是景少爺要娶你進門嗎?】

    一次性這么多問題啊?

    景無許說讓桑尼找他,那自然得甩鍋給景無許,讓景無許自己去處理。

    “我累了。”

    我將紙條揉成團,然后扔進旁邊不遠的鐵盆里面。

    昨晚就燒了一批。

    今天等起來之后再燒吧。

    我躺下直接睡著了。

    桑尼很多疑問,見我不回答,又不好打擾我這個病患休息,只好先行出去給其他傷患打針了。

    當房間里只剩下來我一個人的時候,我睜開雙眼看著床頂發著呆。

    對景無許的感覺,就跟做夢一樣。

    景無許在這個時空,有錢有顏又有權。

    幾乎沒有他搞定不了的事情。

    我想要在這個時空好好活下來,那自然得攀上這個高枝。

    可是我真的想要留在這里嗎?

    從剛來這里時的倉促,令我措手不及,到現在結識了一大幫子兄弟。

    他們都是個頂個的英雄豪杰。

    但是在現實生活中,雖然人緣不錯,但是真心的朋友沒有一個。

    有時候會試圖合群一點,可合群了,自己卻沒有多開心。

    只是結交的朋友越多,也就有打發時間的地方。

    也從來沒有人像景無許一樣,會無條件的信任我。

    我對景無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跟景無許在一起很安心。

    我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樣來的。

    景無許似乎說過我好像忘記了和他的約定。

    到底是什么約定?

    我努力回想著,來到這里的點點滴滴,更加是有關于景無許的一切

    三日后,景無許親自前來囚徒山送聘禮。

    這一下子令好久沒有熱鬧起來的囚徒山都歡呼雀躍起來。

    明明是我結婚,他們比我還激動。

    我都不明白他們到底弄沒有弄清楚是男人娶男人,不是男人娶女人啊!

    囚徒山的人反倒對男人娶男人這件事并不在意,他們只想要拿著景無許送來的聘禮開派對。

    無所謂了,他們想怎么折騰都無所謂了。

    不過既然要嫁到景家,少不了還得準備聘禮。

    我的小金庫和景家比,其實算不上什么的。

    不過既然景無許要帶兵,那自然少不了武器彈藥。

    何況我這里還有最先進的武器裝備,都是在曹家做事,為自己留的后手。

    畢竟在曹策想要我死又不是一天兩天的。

    我也早預料到曹策總有一天會將我當棄子,但是一直念在曹家對我,還有我母親和大哥的照顧,我從未翻臉過。

    我利用關系購置的槍支彈藥,也是為了曹家的未來準備的。

    這個時代本就動亂不安,雖然戰爭現在還沒有打過來,但不代表我們南都就可以置身事外,也不代表當時的曹家也能置身事外。

    有武器在手,至少有防身之力。

    不想要種植罌粟,也是意識到罌粟來錢快,但是會讓整個國家陷入危機之中。

    喪失斗志,并變成病夫的國民,怎能與侵略者生死一戰呢?

    孤狼考慮的是未來,曹策考慮的是當下。

    孤狼不惜自掏腰包,在當下種植罌粟的熱潮中,以超過種植罌粟的雙倍工資讓農戶去種稻麥。

    稻麥在資本眼里沒有罌粟值錢,但這全是我們生活不可或缺的食物。

    基本上跟我我孤狼的人,就沒有餓肚子的。

    我除了喜歡囤武器彈藥,還喜歡囤糧食。

    基本上全國各地,有不少我的糧倉。

    與景無許結合,我不僅僅是富可敵國,戰略物資儲備那也是別人得罪不起的。

    景無許送來的聘禮,除了能看見的古董器物六具、黃金五百兩金、白銀萬兩、金茶筒二、銀茶筒二、銀盆二、緞千匹、布千匹外,還有大手筆的十箱槍支彈藥外,最為值錢的是財產交接協議書了。

    景無許是當真將景家三分之二的財產交給我了。

    那我也絕不含糊。

    他既然棄商從戎,我自然要支持的。

    我也毫不吝嗇將全國范圍三分之二的物資放置的倉庫畫下來。

    為什么也是三分之二?那是因為還有三分之一我要留給豆角處置。

    景無許還有一個弟弟,我自然也有。

    豆角從小跟我,早已是不分彼此的親人了。

    鼓勵他去獨立,自然也得留給東西給他。

    四大金剛其他三個人,都已經有一定江湖地位了,基本上什么都不缺。

    根本不需要我扶持什么,他們想要做什么,都能自己搞定。

    在大婚前一天,七鴿、莽兔、青虎三人連夜趕來。

    七鴿:“老大,你居然要嫁人!還要嫁給一個男的啊!玩真的啊?”

    青虎:“你嫁誰都無所謂,你娶誰我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和景家那玩意,你真的是認真的嗎?”

    我看向莽兔。

    莽兔沒有任何意見,反而很隨意地坐在一旁磕著瓜子。

    坐在莽兔身邊的豆角,也跟沒事人一樣,翹著二郎腿與莽兔一起磕著瓜子。

    我現在聽力恢復了不少,就是聽到聲量會比較小。

    身體狀態也恢復不錯,傷口也已經好了。

    七鴿和青虎見我不出聲,連忙湊近,分別在我耳邊再重復說了一遍。

    試圖讓我聽到。

    “我聽到了。”

    青虎:“所以你是認真的?”

    “當然。”

    青虎:“那你們誰是男人,誰是女人?”

    青虎這句話一出,現場一陣沉默。

    “這不廢話,我們兩個都是男人。”

    青虎:“你們能有孩子嗎?”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吧!”

    青虎:“我這不也是為你為你擔心來著。聽說景家可不是什么好人,玩得可變態了,更加是那個景有諾,看著天真無邪的,實際就是個瘋子。”

    “景有諾我不知道,但是景無許不是。”

    青虎:“到底景無許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啊?”

    “我也不知道。不過既然答應,也沒有什么好反悔和深究的。”

    青虎:“這可是一生幸福啊?”

    “你不是最近都和那群學生混在一起,高喊自由平等的口號。如今的時代,我就不能有試錯的機會,不合適直接離婚嗎?”

    青虎:“這你都想到了?”

    “不合適的話,就沒有必要勉強在一起了。不過,現在我覺得景無許人還不錯,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會很心安。”

    七鴿:“那我們?與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心安了?”

    “那意義不一樣。”

    青虎直接對著七鴿的頭頂就是一拍:“這意義能一樣嗎?傻子!”

    七鴿捂著被打得生疼的頭,委屈巴巴地說道:“那也不能嫁給男人啊!男人跟男人,想想也奇怪啊!”

    青虎:“老大愛喜歡誰就喜歡誰,管他什么男女的啊!”

    七鴿:“你開始來的路上,也不是說”

    青虎:“少廢話!老大干什么都是對的。”

    七鴿直接白眼了青虎,不服輸地變著聲調去學青虎說話:“老大干什么都是對的!”

    結果屁股又挨了青虎結結實實的一腳。

    七鴿正欲破口大罵的時候,青虎從懷里拿出四張寫得滿滿的紙遞給我。

    我看向紙上的內容。

    這幾個家伙,居然給我準備了嫁妝!

    “沒有必要的,嫁妝我已”

    上架感言

    親愛的讀者朋友們:

    大家好!

    感謝大家這段時間的支持與陪伴。如今這本小說要上架,意味著我的作品有機會被更多的人看到和認可。

    雖然我的作品不一定滿足所有人的期待,但是我會全力以赴,不斷完善和更新,不辜負一直支持我的朋友們。

    再次衷心感謝每一位陪伴這本小說的讀者朋友,你們的閱讀、評論和點贊,給了我堅持下去的動力和信心。

    謝謝!

    第50章 半夜迎親

    青虎打斷我的話,神色很嚴肅地看著我。

    嘴欠的七鴿也突然正經起來,乖乖站在青虎身旁。

    另一旁嗑瓜子的莽兔和豆角也很認真地站起來。

    這四人齊刷刷看著我,令我很是疑惑。

    緊接著青虎開口道:“你說景家給了你三分之二的財產,你也準備在大婚之日將全國的倉庫的三分之二的庫存給景家,對吧?”

    “是。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我就不”

    青虎再次打斷我的話:“這都是你自己的,你想要怎么支配,我們無權過問。但是我們為你準備的嫁妝,你不能拒絕。因為我們是你的家人,更是你的娘家人,多少也有為你準備嫁妝的權利。”

    我看著他們,內心感受前所未有的暖意。

    “家人”兩個字對我并沒有太大的感悟。

    像小時候寫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家人主題的作文,我基本都是胡編亂造的。

    關于我的父母的記憶,還是來這里受到刺激才想起來一點點。

    想起來又能怎樣呢?

    不愛你的人永遠不會愛你。

    要說我的母親不愛我,但是她還記得我。

    我也不算獨自長大,有保姆會照顧日常起居,會給我安排好上學的一切。

    就是有時候寂寞了,會找找一些人陪著玩鬧,但真正走心的卻一個都沒有。

    基本上遇事都是單打獨斗,自己去解決問題。

    如今結交了這一幫兄弟,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

    我原本以為我與孤狼不同,我并不需要什么家人,更不需要什么伙伴,凡事我都能自己解決。

    孤狼很注重家庭,就算家庭成員沒有血緣關系,他依舊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對方。

    七鴿、莽兔、青虎、還有豆角,也一直無條件信任彼此。

    有過誤會,也經歷過挑撥離間,但是彼此都是直來直往的性格,有什么話說什么話。就算有誤會,也會說開了,重歸于好。

    何況他們對于我的支持想來都是貫徹到底的。

    “謝了。”

    我除了“謝”字外,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內心真正的感受。

    七鴿:“就簡單說一個‘謝’就了事了?”

    “那個,我”

    七鴿:“少廢話!你去景家可當老大可以,將囚徒山交給豆角也可以,但是有一點,你必須聽我,青虎,莽兔,三個的!”

    “什么?”

    七鴿與青虎、莽兔交流了一下臉色后,接著看向我:“別想要找死!”

    “啊?!”

    七鴿:“豆角說你想要自殺。我們知道你養母和你大嫂被曹策那個老家伙殺死的事情,但是孩子還活著,我們這幫兄弟也在,我們不許你做傻事。你若是還是一意孤行想要死,那我們兄弟幾個給你陪你一起。”

    我聽到這話,連忙解釋:“我沒有想要自殺啊!”

    青虎:“不管你有沒有這個想法,反正我們兄弟幾個放了話再這里。你要是死,我們跟著你一起死。除了豆角外。”

    豆角不服氣說道:“為什么除我外?”

    青虎:“你不行,你的給我們收尸的。”

    豆角:“不。你們活著,給我們收尸。”

    七鴿:“你必須或者,你還小。你來給我們收尸!”

    這幾個家伙因為誰替誰收尸,居然吵起來了!

    “喂喂喂,大家冷靜一下。咱們不要死不死的,也不要誰替誰收尸。只要我們兄弟一條心,咱們定能在這個亂世中闖出我們的一片天。”

    爭執不下的幾人這才停下來。

    七鴿:“好了好了,明天老大結婚,說點喜慶點的。”

    這個時候青虎神色凝重地看向我。

    緊接著開口說道:“在說喜慶點的話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老大你找景大少爺幫忙。”

    “什么事?”

    青虎:“大小姐失蹤了。”

    曹慕青失蹤了?

    曹家倒臺之后,除了曹策失蹤不明。

    曹家三兄妹都是被金爾若所救。

    金爾若求情青虎,青虎收留了他們三兄妹。

    青虎曾讓豆角帶話給我,問我打算怎么處置曹家三兄妹。

    是曹策負我,與他們三兄妹無關。

    何況曹逸之隊我有知遇之恩,我如今能夠有這樣的江湖地位,都是曹逸之在我快要餓死的時候拉了我一把。

    要不然我這個小炮灰也早就死了。

    所以動用關系,讓青虎帶他們先回曹家祖宅。并且上下打點了,他們回祖宅日子雖然不及南都城里,但也是土豪地主的待遇,沒有任何虧待的。

    唯一的條件是,不許再找景家報仇。

    但是金爾若沒有跟過去。

    金爾若一直滿懷熱情與抱負,不會跟著曹逸之他們就在一個鄉下小鎮過日子。

    金爾若與景無許合作,借景無許背后的護國軍勢力,與軍閥正面開戰。

    上一次逼迫錢真廢除帝制,金爾若功不可沒。

    不過,也正因金爾若與景無許合作,導致曹家都認為金爾若是白眼狼。

    之所以沒有將他們曹家趕盡殺絕,就是想要吊著他們,慢慢來折磨他們至死。

    曹家三兄弟也不知道哪里得來的消息,說是金爾若借曹策的手殺我全家,并想要將我置于死地。這樣好逼我離開曹家,歸順景家。

    曹家三兄妹咽不下這口氣,想要告訴我,他們所知道的實情。

    但是他們并不確認我是在囚徒山,還是在南都城,所以決定分兩路去找我。

    曹沖之上囚徒山想找我說明實情,曹逸之則帶著曹慕青前往南都城來找我。

    曹沖之因為誤闖了囚徒山的瘴氣迷林,要不是巡山的人中有曾經曹家的舊部,這家伙早就死了。

    曹沖之眼睛被瘴氣毒瞎了,一直躲在房中,一直吵著要見我。除了我之外,誰都不愿意見。

    吃喝拉撒都還是那位曹家舊部記得他,按時送吃送喝的。

    事發時,我人在北都,根本不知道曹沖之在山上。

    連這次回囚徒山,突然遭遇空襲,李吾乃也還沒來得及告訴我。之后,我又身受重傷,加上不少勢力對囚徒山虎視眈眈,完全忘記曹沖之的事情。

    那位曹家的舊部,在我受傷之后也沒有機會見到我,所以也一直沒有說。

    至于曹逸之和曹慕青,他們兩人在回北都的時候,正好遇到金爾若率領護國軍前往北都。

    本就傳聞景無許背后有護國軍勢力,如今金爾若率領護國軍出兵,在在他們兩兄妹眼里,直接坐實了金爾若和景無許的關系非同一般。

    曹逸之心灰意冷,無心進南都城,而是在城外不遠處的田地里搭建的茅草屋里過夜。

    曹逸之一直心不在焉的,等回過神的時候曹慕青已經不見了。

    他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曹慕青。

    身逢亂世,女孩一旦走丟,那可是兇多吉少。

    曹逸之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青虎身上。

    青虎四處尋找都沒有找到曹慕青的下落,甚至連景家二少爺景有諾也失蹤了。

    青虎不覺得景有諾有被綁架。

    因為景有諾如果被綁架了,景無許一定有所行動。

    整個南都城都知道景無許有多弟控,對于景有諾的胡作非為想來都是百分百包容的。

    景無許在南都的風評之所以那么多,多是被景有諾連累的。

    現在曹慕青在南都城外不知所蹤,青虎懷疑是景有諾所為。景有諾本就對曹慕青有意,之前就好幾次想要綁架曹慕青,若不是我們四大金剛輪番保護,不知道那家伙會對曹慕青什么行動。

    之前就聽聞過景有諾有這特殊/變/態/的癖好,若曹慕青落入他的手里,恐怕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們怎么現在才和我說?”

    青虎:“因為沒有證據啊。”

    我連忙去拿外套,準備出門。

    青虎:“去哪里?”

    “找景無許。”

    七鴿:“明日就大婚了!”

    “青虎,你的預感想來準確!大小姐要是真的落入景有諾手里,勢必早已折磨得不成人樣!”

    青虎:“我跟你一起。”

    “嗯。”

    我與青虎剛開門,就有人來稟報:“大當家的,孤狼老大,迎親的隊伍已經到山腳下!”

    迎親的隊伍?

    這大半夜的來迎親?

    李吾乃慌慌張張趕過來:“孤狼老大,快去換喜服,迎親的隊伍來了。”

    現在囚徒山的人喊我孤狼老大,是因為我已經讓位給豆角了。

    豆角喊我老大,他們也就跟著一起喊老大。

    “景無許在山下?”

    李吾乃:“是的,正往山上趕來。”

    竟然景無許找上門,那省了不少麻煩了。

    我連忙朝著山寨下走去。

    李吾乃像個操心的奶媽一樣,連忙來追我:“老大,你們結婚也用不著這么急的吧。”

    “能不著急嗎?”

    我加快步伐,朝著山下而去。

    李吾乃完全跟不上我的步伐。

    當我看到敲鑼打鼓的迎親隊伍,氣喘吁吁上山,只有那個在隊伍最前頭穿著一身暗紅色的西裝的男人,身姿挺拔,氣定神閑地加快步伐朝著我這邊走來。

    當他看到我的時候,明顯對于我突然的出現而略微有些吃驚,緊接著能看到他心馳蕩漾朝著我奔赴而來。

    在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他關于景有諾的事情,他就直接將我壓在大樹上,開始對我發起猛烈的攻勢。

    我的唇瓣被堵得只能發出“嗯”“呢”的聲音。

    第51章 生死絕戀

    “等等等”

    我試圖制止景無許,沒想到景無許發動更為猛烈的侵占!

    “景無許等”

    我感受到景無許火熱的身體,以及那饑渴在我身上的索取,意識到將會出“大事”!

    下一秒。

    我直接拎起景無許的手肘,令一只手輕撫他的腰身,順勢給了他一個“清爽”的過肩摔。

    被摔倒在地的景無許,大口喘著粗氣,眼神依舊迷離沒有焦距。

    借著月光,我的目光落在景無許若隱若現的結實的胸膛上不行,現在可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景無許!”

    景無許聽我喊他的名字,稍微緩過神。

    “我有事”

    景無許目光落在我身上,眼神再次燃起激情之火啪的一聲耳光聲,直接熄滅了“激情之火”!

    景無許捂著自己左臉,委屈巴巴地看著我問道:“你,你要悔婚?”

    “不是。”

    景無許:“那是打算延遲?”

    “也不是。”

    景無許那雙眸中的火焰再次聚集!

    我本能地抬再次朝著他揚過去。

    景無許連忙跪下,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我很是懵圈,反問道:“錯哪里了?”

    景無許:“我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你,所以就提前來了。沒有提前通知,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我沒有生氣。但是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幫忙。”

    景無許:“什么事情令你想要扇我耳光。”

    “曹慕青是被景有諾抓了嗎?”

    我察覺到景無許在聽到曹慕青的名字的時候,神色有了細微的變化,我連忙追問:“你是知道曹慕青的下落?”

    景無許雖然跪著,但是眼神依舊是一副王者的氣魄的嚴肅:“你很在意她?”

    “雖然我現在和曹家的人一刀兩斷,但是過去和曹家的情誼,還是在的。”

    景無許:“你喜歡她,所以在乎她?”

    這個家伙什么時候了,還在說酸里酸氣的話啊!

    不過還是別說一切產生誤會的話。

    “我對曹家所有人從始至終只有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只有對你是特別的。”

    景無許:“怎么個特別?”

    “我都要嫁給你了,你說什么特別?”

    景無許:“我想要一個承諾。正如我今生今世,這條命都是你的。”

    “我也一樣。我宣瑞,今生今世,這條命只屬于景無許。”

    景無許聽到這句話,立馬激動地欲站起來,被我一腳踩在他肩膀上,使得他再次跪在地上。

    “承諾已經給了。不要再轉移話題了!”

    景無許:“從我去北都之后,我就沒有見過小諾。”

    “你要結婚,也沒有聯系上他?”

    景無許:“是的。”

    “你就沒有想過去找他?”

    景無許:“他從小做什么我從未過多干預,除非他犯錯了無法自己解決來求助我,我才會出手。”

    “那就是你知道他曾經背著你干的缺德的事情?”

    景無許:“嗯。”

    “若是景有諾傷害了曹慕青一根頭發,我會讓他還一把頭發。”

    景無許:“你是在警告我?”

    “是的。你不敢收拾他,我來。”

    景無許:“你在意你的家人,我何嘗不也一樣。”

    “可你明知道他做了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卻慣著他,這不是助紂為虐嗎?將來就算我不殺他,也定有其他人不會放過他的。”

    景無許:“只要我活著,我定會護他一世周全。”

    我將腳從景無許肩膀上拿開。

    “曹慕青活我要見人,死我也要見到她的尸體。任何傷害她的人,我絕不會放過。”

    景無許:“宣瑞!”

    “這婚”

    景無許直接打斷我接下來說的話:“我是我,景有諾是景有諾。”

    “那就告訴我曹慕青現在哪里?”

    景無許:“你不能悔婚!”

    “告訴我曹慕青在哪里?”

    景無許:“我們完婚之后,我什么都告訴你。”

    “現在,立刻,馬上!”

    景無許:“你居然因為一個女人,忘記你剛剛對我的承諾了嗎?”

    我從腰間拿出鋒刀直接對準自己心臟的位置。

    景無許沒想到我會做出如此舉動,神情出現前所未有的慌亂!

    這個時候李吾乃已經趕過來了。

    山上前來的迎親隊伍,也已經能看到蹤影了。

    李吾乃目睹景無許跪在我身前,我毅然決然地手持鋒刀對準自己的心臟位置,有些不知所措。

    李吾乃:“老大!你和景大少爺這是玩的哪一出?是玩生死絕戀嗎?”

    我看著景無許:“給你三個數的時間,若是不說,這命送你。”

    景無許眼神中帶著怒意:“你是在逼我!”

    “1,2”

    “婚禮舉辦之時,他會出現的。”

    景無許說完后,我毫不猶豫將刀刺入我的心臟的位置。

    景無許嚇得立馬起身,他用盡全部氣力攔住我做傻事。

    刀沒有刺入皮肉中,但也受了一點皮外傷,沒一會兒胸前的鮮紅的獻血將衣服染紅了。

    景無許:“宣瑞!我真的不知道他的事。我求你了,別傷害自己。你有什么想問的,大婚之時,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你當真什么都不知道?”

    景無許:“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的。求你不要傷害自己,求你了。”

    我看到景無許眼里帶著淚。

    那懇求我的目光,是真心擔心我出事的。

    看到景無許這般模樣的時候,腦海中出現了一段記憶。

    是在一間破廟里。

    在破廟中,景無許明明可以拋下已經奄奄一息的我,自己逃命。

    他卻從始至終沒有丟下我。

    景無許曾經說過我忘了與他的承諾,好像就是這一段記憶。

    景無許有對我說過:

    “算命的說你有兩條命。你已經死了一條,現在這條聽說旺我。”

    “要是這次我們兩個都活下了,我會娶你,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只要我們活著出去,誰當妻子都無所謂。”

    緊接著,有人朝著破廟里面扔手榴彈,甚至有一群人試圖破門進來。

    寺廟邊上有一口井。

    我記憶中,這口井中是有孤狼藏著的軍火和醫療物資。

    我帶著景無許一起跳下去了。

    但是在我們跳下井的后,又一顆手榴彈從井口投下來。

    原本以為我們就這樣死了。

    卻沒有想到我們活下來了。

    在我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時候,景無許依舊沒有放棄我,一直在試圖喚醒我的意識,對我一遍又一遍地說著:

    “宣瑞,你的過去我不知道,也從未在意過。但是從現在開始,我答應你一定會好好待你,這輩子我只認定你一人。”

    “宣瑞,這輩子我只認定你一人,你絕對不能死!我也絕對不會讓你死的!”

    “宣瑞,你恨的人,我幫你殺。”

    “宣瑞,欺你的人,我替你還回去。”

    “宣瑞,我要你好好活著。這輩子,我會用大把大把的砸你,絕不會讓今后再受半點委屈。”

    “宣瑞,你聽到了嗎?”

    “宣瑞,我們一定會活著出去的。”

    “宣瑞,不要睡著了,我們就快要回去了。”

    回歸現實,映入我眼簾的人正是景無許。

    景無許那無助且擔憂的神情,令我很是心疼。

    更加是景無許害怕刀傷害我,雙手緊緊拽著刀鋒。

    鋒刀的刀鋒十分鋒利,只是輕輕碰一下,即可見血。

    我以為鋒刀是傷了我的皮肉才出的血,實際上鋒刀只是劃破了我的衣服,我胸前的血跡都是景無許的。

    我連忙松開了手!

    景無許見我松開了手,連忙將鋒刀扔得遠遠的,然后緊緊抱著我。

    我怎么又失神了?!

    每當我失神,總會做出自己不可控制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這樣的。

    我并沒有想要傷害景無許,更沒有想要用自殘的辦法來逼迫景無許什么。

    但是我不僅逼迫景無許,還讓景無許傷痕累累的。

    “對不起。”

    景無許:“你沒事,你沒事就好。”

    我連忙從口袋拿出百寶粉,拉過景無許的手,給他傷口涂上藥粉。

    在目睹到景無許傷口的時候,我差點又要瘋了!

    “你是不是傻啊!”

    景無許:“只要你沒受傷就好了。”

    “也沒有讓你胡來,這骨頭都可以看到了。”

    景無許:“以后你不要再嚇我了。”

    “不會。我保證絕對沒有下次。”

    景無許:“我也保證,只要你問我,我不論知道還是不知道,我都會一五一十告訴你。”

    “嗯。”

    幸好我隨身帶著張生自己研制的百寶粉,專門用于跌打損傷、創傷止血止痛、解毒消腫的。

    效果比那天天打針要愈合快。

    李吾乃見迎親隊伍已經趕來后,連忙上前:“老大,你,你們這是和好了?”

    我看向李吾乃:“景大少爺的新衣臟了,得換。”

    李吾乃看向天空,現在天還沒有亮。

    李吾乃:“走走走,上山去。咱們山里有全國最好的裁縫,也有全國最好的布料,做個布長衫的時間還是有的。”

    “那趕緊安排。”

    李吾乃:“好的。景大少爺也請你也趕緊上山,給量量尺寸。”

    景無許:“嗯。”

    景無許看向我,試圖我跟他一起。

    我與景無許緊跟李吾乃身后。

    李吾乃此時已經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時不時看向景無許的雙手,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自己來到這個時空后,總是會失控去做一些過于偏激的事情。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做過的事情,我大多都記得的。

    只是后果,完全在我意料之外。

    在現實生活中,我最多發呆走神,從未在失神的這段時間,做出任何偏激或違背道德之事。

    難不成正如心理醫生所說,若是不好好調理的話,會加重病情?

    第52章 景大少爺搶親

    景大少爺迫不及待要見到自己“媳婦”了,大半夜來迎親的事情,在景家的接親的隊伍山上后,沒有多久就在山上傳開了。

    甚至也傳到了在山上的曹沖之耳中。

    曹沖之四處摸黑碰撞,跌跌撞撞到房門口,拼命的撞門。

    “我要見孤狼!我要見孤狼!景無許來囚徒山迎親,到底迎什么親?”

    曹家的舊部曹葉見狀,連忙勸說:“二少爺,你就別難為小的了。”

    曹沖之:“曹葉,你去告訴孤狼,我在囚徒山上,讓他來見我。”

    曹葉:“囚徒山上要辦喜事,孤狼老大很忙,沒有辦法過來的。”

    曹沖之:“為什么你們不告訴孤狼,我在山上?”

    曹葉:“太多人想要殺孤狼老大。”

    曹沖之:“你認為我會殺他?”

    曹葉:“我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等你眼睛康復后,送你下山。”

    曹沖之:“我要去找我妹妹。求你了曹葉,告訴孤狼,我妹妹失蹤了。求他幫忙!”

    曹葉:“二少爺,你有真正為孤狼老大著想過嗎?”

    曹沖之不解地問道:“什么?”

    曹葉:“孤狼老大從小在曹家長大,他對曹家絕無二心。曹家能夠和景家平分南都,那都是孤狼老大撐著的。但是因為老爺聽信外人的讒言,就直接否定了孤狼老大多年的忠心。”

    曹沖之來山上已經知道關于曹策對孤狼的所做所為了。

    但是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父親會對孤狼的家人下狠手,覺得其中一定有其他誤會。

    他不僅想要找到妹妹,也想要讓曹策和孤狼兩個坐下來,將誤會解除。

    曹葉:“我知道你還是不會相信我之前跟你說過的一切,認為一切都是誤會。所以我也不打算跟你多說什么,只想最后告訴你一句話:孤狼老大早已不欠你們曹家任何恩情了。你們曹家的事情,應該自己去解決。而不是強加在孤狼老大身上。”

    曹沖之:“你這說的什么話?你不也是姓曹嗎?”

    曹葉:“我只認真正在乎我的人為老大。”

    曹沖之:“你在說什么?”

    曹葉:“我過來,不是跟你講什么大道理的。是來提醒你,你若是繼續在囚徒山胡鬧,吵到住在周邊的山匪,就算是孤狼老大來了,也難護住你的。他們能對你客氣,是我一次又一次地為你道歉,為你打點一切,他們才對你一度容忍。這幾日我得下山一趟,無法照顧你,你好自為之。”

    曹葉說完,便離開了。

    曹沖之依舊追問道:“曹葉!曹葉”

    沒一會兒,屋外傳來巨大的聲響,嚇得曹葉直接蜷縮在地上:“曹家老二,別逼老子在今日最快樂的時候砍了你!”

    那一聲巨響是大錘落地的聲音。

    囚徒山有個叫做大錘的壯漢,天生神力,力大無窮。

    力道甚至在莽兔之上。

    那一錘子下去,直接回變成肉泥的。

    曹沖之不敢再說話了。

    另一邊曹葉前去跟李吾乃報告。

    李吾乃:“好了,辛苦了。”

    李吾乃將賞金給曹葉,曹葉沒有接,而是對李吾乃說道:“二當家,這錢我不能收。孤狼老大對我有恩,可我卻在孤狼老大吃苦受累的時候,什么忙都幫不上。現在也就只是讓曹沖之不要在孤狼老大大婚的日子,胡鬧罷了。”

    李吾乃:“行了。這錢你收著。你孤狼老大說過了的,求手下的人辦事,不論事小事大,該給的一個子不能少。”

    曹葉:“我”

    李吾乃:“你要是這樣的話,我直接轉告大當家的,讓他來找你談談。”

    曹葉連忙接過賞金:“謝二當家的,謝大當家的,謝孤狼老大。”

    李吾乃:“好了,下去吧。”

    曹葉還是很是擔憂地問道:“孤狼老大和景家大少爺,因為曹家的事情,現在和好了嗎?”

    李吾乃:“你可以去新房看看。”

    曹葉:“可以嗎?”

    李吾乃:“不少人都去看熱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去看看,沾沾喜氣也好。”

    曹葉很是歡喜地朝著孤狼的新房而去。

    現在孤狼的新房里,聚集了不少人。

    這囚徒山多少年沒有辦喜事了,而且還是江湖頭號人物孤狼和南都城的老大景無許辦喜事,自然各個都爭先恐后來新房看一對新人。

    景無許一身暗紅色的長衫上繡著騰飛的龍紋,宣瑞一身暗紅色的長衫上繡著展翅翱翔的風紋。

    兩人不論是模樣還是氣質都十分的般配。

    和囚徒山上一群糙老爺們對比之下,顯得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如同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來欣賞。

    除了祝福聲外,也有不少質疑聲:

    “我只聽說過男人與女人結婚的,頭一次見男人和男人結婚的,也是稀奇啊!”

    “可不是啊,這男人和男人結婚能生小孩嗎?”

    “你能生嗎?”

    “我可生不了。那他們結婚是正常的嗎?”

    “有什么不正常的。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這跟性別啥的沒有關系。”

    “那你喜歡男的嗎?”

    “什么叫喜歡不喜歡男的啊!這愛情啊,誰能說得清楚啊。”

    “所以你喜歡男人嗎?”

    “我喜歡女人,你忘了我是有老婆的人了?”

    “對對對,你是有老婆的人。不過兩個大男人結婚,真的很稀奇啊。”

    “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囚徒山的大哥大與南都城的老大結合,那倒是稀奇的。”

    “聽說景大少爺要將景家三分之二的產業都給孤狼老大,將來孤狼老大不僅是咱們囚徒山的大哥大,也是南都城的老大,那可是真正有頭有面的大人物了。”

    “那我們豈不也是要跟著爭光啊?”

    “是啊。”

    “不過,景大少爺將景家產業都給了孤狼老大的話,景大少爺要干什么去?”

    “聽說成了護國軍南都獨立團的團長。”

    “什么!護國軍啊?還團長?這是花錢就能當的嗎?”

    “這當然不是啊,聽說啊”

    豆角從人群中出現,議論紛紛地人瞬間都停止了說話

    (回到宣瑞的視角。)

    天啊,結個婚這么多人嗎?

    不過景無許穿中式長衫的樣子,明顯比西裝還要帥出一個高度啊。

    也沒有想到囚徒山上居然還有全國最知名的裁縫在。

    手藝也是精湛。

    龍鳳長衫,甚是好看。

    時辰一到。

    景無許就已經克制不住,直接背起我就往山下跑。

    一副來囚徒山搶親的姿態。

    迎接的隊伍和送親的隊伍,見一對新人跑了,著急忙慌地拿起東西,就跟著追過去的。

    一下山。

    景無許也不顧身后那群風風火火跟著追的人群,同我直接上馬,朝著南都城而去。

    我坐在景無許前方,回頭與景無許視線的那一刻,心不知道為什么突然緊張起來。

    還沒有開口,景無許先一步開口:“不等他們,我們先走。”

    “規矩也不講了?”

    景無許:“整個南都你我說了算,規矩自然我們來定。你想要怎么,都可以。”

    “我倒是無所謂,何況我們騎馬,他們開車。”

    我看著在山下等著的一排排車輛。

    景無許這家伙,不僅連夜來迎親,甚至急著將我迎娶進景家,直接準備了十一輛車。

    “準備十一輛,有什么含義嗎?”

    景無許:“一生一世一雙人,永不分離。”

    這句話,令我渾身熱血立馬上來。

    “你從始至終都是認真的?”

    景無許:“不信?”

    “信。”

    景無許好看的眸子里呈現出溫柔地笑意:“那我們先走。”

    景無許駕馬馳騁朝著南都城而去。

    今日的南都城格外的喜慶。

    在和景無許分開的這段時間里,景無許為了婚事,早已告知了全城的百姓,并且將景家當家人的位置已經全盤交給我打理的事情,也全部公之于眾。

    我還沒有進城,城門的鞭炮聲便已經響起來,緊接著鑼鼓聲和嗩吶聲,熱鬧非凡地婻諷演奏著。

    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必要弄得這么隆重吧?”

    景無許:“如果可以我還會告訴全世界,你是我的夫。”

    “謝謝啊,沒有說妻子。”

    景無許:“因為你說過不想要當妻子。不過對我來說,夫妻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誰是夫誰是妻,沒有什么區別。”

    “那也是。”

    景無許眼前一亮:“你現在也會這樣想了嗎?”

    “嗯。”

    景無許:“不反抗?”

    “都已經答應和你在一起了,有什么反抗的!”

    景無許:“你說的。”

    景無許那一副狩獵得逞的神情,令我覺得今晚可能不好受。

    連忙改口道:“那個啥,雖然不反抗,但是也不喜歡霸王硬上弓啊!”

    景無許這次沒有回我,而是面帶笑意地朝著城門而去。

    雖然我現在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在南都附近安插的士兵,我還是能察覺的。

    想必景無許在之前得到消息,有人想要這場婚禮上對我不利,所以提前做好了安排。

    聽青虎說過:“想要殺你的不僅是錢真和倭人,還有不少眼紅景家勢力的人。畢竟孤狼的經商之才,可是其他人無人能比的。所以不少人想要在婚姻上大做文章。”

    第53章 明媒正娶

    青虎告知會有不少人在婚禮上大做文章這件事,景無許自然也是知道的。

    基本上能考慮的事情,已經全部考慮了。

    景無許甚至還求助青虎,安排青虎的人來全權負責宴席的事宜。

    青虎的手下各個都是情報高手,應對突發狀況,都是信手拈來的簡單。

    七鴿也提前和景無許的軍隊聯手,現在在城內的某個地方盯著,意圖射殺任何對婚禮不利的存在。

    莽兔和李吾乃則是負責和迎親隊伍的對接,保證迎親隊伍的安全。

    豆角則是坐鎮囚徒山,防止有心之人入侵。

    所以這場婚禮,基本上用不上我登場去做些什么。

    在城門口就已經有不少人站在街道兩邊自發的恭賀。

    獨立團的士兵則負責治安工作。

    我看向人群中,有不少是曹家管轄地帶的百姓。

    我能記住他們,是因為曹家很多業務板塊我都需要和這些人打交道。

    我并沒有什么過人的經商之才。

    能夠將曹家做大做強,憑的都是真誠和擅于用人。

    錢給到位就行。

    這些資本家,要是不那么貪,賺得也更多,做大做強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別人的事情,我也管不著的。

    進城后,不少人只看到我們進來,都在疑惑景家的迎親隊伍去哪里了?

    沒一會兒城外的響起了汽車聲。

    一路上到景家,那可是熱熱鬧鬧的,還有不少人特意送來瓜果蔬菜,還有自己做的手工藝品。

    在景無許的叮囑之下,我都沒有收下。

    畢竟今天是大喜之日,還是盡量避免意外的發生。

    還有不少知道我大婚,遠道而來的鄉民,我也只是感謝他們的到來,沒有留他們來參加宴席。

    因為景無許為了我的安全起見,參加婚禮宴席的人都是需要有登記的,座位安排也是有限的。

    基本都是在景無許可以控制的范圍內。

    景家府邸,已經來了不少全國有頭有面的人物。

    甚至連護國軍總統蔡少青也來了。

    這足以說明蔡少青有多么重視南都獨立團現任團長景無許。

    景無許帶我下馬后,連忙和景無許客套客套。

    “不知道總統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蔡少青長得五大三粗的,一臉絡腮胡,看上去一副鄉野莽夫的樣子。實際上說話的語氣卻有著非常的領導力,一聽就是霸氣十足,和鄉野莽夫完全不一樣。

    蔡少青:“今日我的景兄弟大婚,做兄長定要前來喝杯喜酒。”

    蔡少青說出他和景無許是兄弟的話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了。

    沒想到景無許居然和護國軍的總統是拜把子兄弟。

    之前大家還議論一個小小的獨立團團長,怎么會讓總統大駕光臨的。

    現在知道,原來景無許能夠棄商從戎,那可不是花了大價錢當的官,而是有個護國軍的老大挺著的。

    景無許:“大哥能賞臉前來,是我的福分。”

    蔡少青:“我的好弟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走走,快去拜堂,不要錯過了吉時。”

    其他人我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看出來,反正我是看出來,這蔡少青今天突然到訪的目的不純啊。

    景無許勝任南都獨立團團長這件事,是護國軍頒布的。

    雖然不少人不服,但是又打不過景無許。

    所以傳出景無許用錢買來的官當的。

    景無許也沒有任何辯解,甚至也沒有到處說和蔡少青的關系。

    現在蔡少青特意出現,將他們的關系直接擺在明面上,感覺不是重視這個結拜兄弟,而是另有目的。

    蔡少青看向我的眼神,那就很不單純,像極了要將我當做搖錢樹一樣。

    景無許正要去拜堂的時候,我連忙拉住景無許,到另一邊無人來往的空地上說話:“等等。”

    景無許:“怎么了?”

    “這蔡少青來這里,目的并不單純。”

    景無許:“是。”

    “你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景無許:“武器和錢。”

    “我就知道。”

    景無許:“其實重點是你。”

    “我?”

    景無許:“大婚后,你將會作為景家當家人管理景家的一切事務,相當于直接掌握了景家整個經濟命脈。再加上傳聞中,你秘密購置一大批武器彈藥,那可是不少人眼紅的事情。”

    “我給你的地圖,你告訴他了?”

    景無許:“沒有。也不打算告訴他。”

    “呦,你有二心。”

    景無許:“那可不。”

    “后續打算跟革命軍?”

    景無許:“這個后續再說。我當下的想法,就是明媒正娶了你,讓你真正成為我的人。”

    “好偉大的想法。”

    景無許:“所以我的丈夫,不要錯過了吉時。”

    我看了一眼景無許手腕上的時針。

    “吉時還沒有到。”

    緊接著我轉了轉眼珠子。

    “蔡少青此番前來,絕不會空手而歸。”

    景無許:“是。”

    “你打算怎么做?”

    景無許:“在北都一戰之后,蔡少青雖然已經占據了整個北都,但是因為他一直在不斷擴大戰果,導致如今出現了糧餉和軍火危急。蔡少青想要維持軍隊的日常開銷,就必須找土豪大款去借高利貸,要不然接下來很難應對錢真舊部的反擊。”

    “所以呢?”

    景無許:“我想讓你以最優惠的價格放款給他。”

    我沉思了片刻,然后意味深長地看向景無許。

    景無許連忙捂住我的嘴角。

    景無許:“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你很壞啊!”

    景無許:“不要笑得那么放肆。干大事,一定要低調。”

    “好好好。不過想要計劃百分百成功的話,有點事你得按照我的來。”

    景無許:“你說。”

    我簡單地和景無許說出一遍,景無許二話沒說直接答應了。

    這家伙也真的是不問理由和后果,就直接答應了。

    不過他這樣也好,我也用不著費口舌去解釋什么。

    景無許跟我說完后,便帶著我再次來到蔡少青的席位上,態度十分真誠地對蔡少青說道:“大哥,有點事我不知道能不能拜托你。”

    蔡少青:“好弟弟,今日/你大婚,有什么事直接說。”

    景無許:“俗話說‘長兄如父’,我今日大婚,父母早已過時,高堂之上早已二老,不知大哥能夠賞臉,登高堂之上,代替我父母見證我倆完婚,告慰我父母在天之靈。”

    蔡少青明顯很吃驚在即在景無許心中的地位。

    不過蔡少青石干大事的人,很快就恢復淡定之色:“既然我的好弟弟如此重視我這個兄長,我自然恭敬不如從命了。”

    景無許:“謝大哥成全。”

    在我和景無許拜堂的時候,我看到在人群中出現的景有諾了,還有景有諾身后跟著的曹慕青。

    此時的曹慕青眼里早已沒有當初的天真浪漫之色,變得木訥無光,神情也看上去蒼白憔悴了許多。

    我見狀,連忙要過去問問曹慕青消失這段時間的境況,就被景無許拉住。

    景無許:“先解決這件事之后,你再去找小諾。”

    我忘記了現在這種情況,可不能丟了蔡少青的臉。

    畢竟是我們將蔡少青抬高的。

    拜完高堂之后,景無許第一時間是去找景有諾談話。

    景無許:“你最近死哪里去了?”

    景有諾沒有回答景無許的問題,反而是看著我說道:“我在回來的路上,見幾個地痞流氓欺負曹慕青,便將其救下。之后她便跟我約定終身,非我不嫁。”

    景無許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我看向曹慕青,問道:“真的嗎?”

    曹慕青木訥地點了點頭。

    她現在的精神狀態看上去很不正常,令我很是擔憂,她遭遇了什么變故。

    要不然她絕不會說出與景有諾約定終身的話。

    我正要去靠近曹慕青的時候,景有諾連忙向曹慕青拉向自己身后。

    “你這是干什么?”

    景有諾一副飛揚跋扈的姿態看著我:“她是我的女人,豈能讓其他男人染指的!”

    什么!

    這句話令我有些火大。

    “什么就成你的女人了?何況我向來將慕青視為妹妹,何來的染指?”

    景有諾:“你要記住,你現在嫁給我哥,是我哥的妻子。別想要染指你的弟妹!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你再造謠,我就不客氣了!”

    景有諾:“早在學校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對慕青就圖謀不軌。現在看曹家落敗了,想要實現‘一夫’‘一妻’制度,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曹慕青,只能是我的。”

    天啊!

    這個混賬怎么能說出這樣的話。

    我現在只想要揍死這家伙。

    景無許似乎看出來我接下來想要做什么,連忙對景有諾說道:“你跟我進書房。”

    景有諾連忙緊緊抓住曹慕青的手,對景無許說道:“哥,我尊重你的選擇。不論是娶的是男是女,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我也希望你也一樣。我們景家和曹家的恩怨,我希望從我和慕青開始,都煙消云散。”

    景無許:“這不是景曹兩家的恩怨,而是你到底將曹慕青怎么樣了?”

    景有諾:“我能怎樣?哥,我沒有你有本事,但是至少我娶的人能給我生兒子。”

    什么?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曹慕青的肚子。

    生兒子,不會吧?

    曹慕青懷孕了?!

    第54章 春宵一刻

    現在曹慕青的肚子看不出來有任何的變化。

    我不清楚她是否懷孕了,但是她如今臉上看不到往日的活潑開朗,勢必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可是被曹家捧在手心的大小姐,從下長大都是在曹家的庇佑下長大的。

    從未受過半點委屈,更說有人欺負過她。

    可是現在

    “大小姐。”

    曹慕青似乎聽到我的聲音,那空洞的眼神稍微有些焦距。

    當她的眼神與我對視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眶瞬間濕潤了。

    曹慕青:“阿瑞?”

    “是我,大小姐。”

    我正要上前,再次被景有諾攔住。

    你哥都不一樣能攔住我,你還妄想攔住我!

    我右手緊緊抓緊,準備給景有諾一個痛快的時候,便看到景有諾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看架勢是想要捅死我!

    我松開了握拳的手。

    這樣正好。

    正當防備,也不用顧忌景無許的面子,留下他性命。

    在我等著景有諾先出手的時候,那白刀子一亮,就被景無許按下去了,并將景有諾拉到一旁質問:“你到底對曹小姐做了什么?”

    沒有景有諾攔著,曹慕青朝我沖過來。

    曹慕青手里也有一把刀,她也想要殺我?

    我直接抓起曹慕青持有匕首的手,疑惑地問道:“你想要殺我?”

    曹慕青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哭起來:“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如果你不離開曹家,我怎么會變成這樣,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曹慕青哭著哭著已經無力地往下滑,我拿走了匕首,松開她的手,任由她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緊接著我充滿怒恨的眼神看向景有諾。

    景有諾并沒有覺得害怕,反而有恃無恐地看向景無許,說道:“哥,有人想殺我,你不管?”

    景無許:“老實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拐走曹小姐的。”

    景有諾:“哥,你變了!你居然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你的親弟。”

    景無許:“他不是外人。他現在是我們景家的人,也將是你的親哥。”

    景無許最后一句話是對我說的。

    景無許,你以為強調“親哥”二字,我就不會殺了景有諾嗎?

    就算現在是一家人,將來若是景有諾做出任何違背道德底線的事情,我絕不會姑息!

    景無許也一樣。

    景有諾:“我們將他當做一家人,他有將我們當做一家人嗎?”

    景無許:“當然。”

    景有諾:“哥,他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啊?我才是你一脈相承的親弟弟,只有我才會站你身邊。哥,不要被他給騙了。”

    景無許:“我現在問你的是曹小姐的事情。你到底對曹小姐做了什么?”

    景有諾甩開景無許的手,怒視著景無許:“哥,你真的變了。已經不再愛我了。”

    景無許:“說。你到底將曹小姐怎么了?”

    景有諾甩開景無許的手,目光兇狠地看向我:“你搶走我全部的愛,我不會讓你好”

    景無許直接一個耳光甩在景有諾臉上。

    景有諾捂著自己那立馬紅腫起來的左邊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景無許:“哥,你,你居然打我!”

    此時的景無許周身散發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更加是他那雙深邃的黑眸猶如寒潭之冰一般,冰冷刺骨而不帶有半分感情。

    景有諾還試圖對景無許說什么,但是在對上景無許那不威自怒的神色時,委屈地閉上了嘴。

    這樣的景無許,才是我最初印象中的景無許。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與景無許熟悉之后,卻忘記了他也是不容小視的角色。

    當初曹景兩家敵對,爭地盤的時候。

    我無法徹底吞并了景家,正是因為有景無許在。

    這家伙作為對手那狠勁可是完全在我們四大金剛之上。

    加上他的“七大將”坐鎮,都是玩命的家伙。

    過去在景無許我也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只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中,景無許對于我過于溫柔了,都差點忘記這家伙過去是我的對手。

    景無許讓手下的人講景有諾關進房間,等過了三日之后再說。

    不用多說,景無許是防我。

    如果景有諾說出關于景有諾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我可能控制不住想要殺了景有諾的殺意。

    我看著坐在地上還在抽泣的曹慕青。

    其實在曹慕青說出是因為我離開曹家,才讓曹家變成如今的地步,是造成她悲劇開始的時候,突然之間我對曹家僅有的情感,瞬間斷了。

    我向來做事做人的原則都是:你若真誠待我,我定會加倍待你。你若不領情,反而來反咬我一口,勢必恩斷義絕。

    我自問對曹家已經仁至義盡了。

    我那兩個孩子,至今不敢讓他們露面,就是擔心有人知道他們還活著,勢必用他們來威脅我。

    現在越少人知道孩子的存在,孩子越安全。

    若不是景無許在我失去意識之后,及時將孩子帶走的話,這兩個孩子是死是活,還是落入他人之手,我都很難得知。

    曹家倒臺后,我也沒有趕盡殺絕,而是秘密派人將他們轉移到他們曹家鄉下的老宅中。

    曹家老宅生活水平雖然不及南都這般奢華,至少也是衣食無憂。

    他們在鄉下也能過上安穩日子。

    但是他們依舊想出來,結果現在曹沖之瞎了,曹慕青疑似懷孕,曹逸之又不知所蹤。

    好好的日子過成這樣,到底是誰的錯?

    我叫來青虎,將曹慕青交給她。

    等青虎帶人走后,景無許看向我:“你不陪著?”

    “我為什么要陪著?”

    景無許:“看你對這個曹大小姐不一般。”

    “畢竟曾經是曹家的人,就算已經脫身曹家了,感情這種事不是說斷就斷的。”

    景無許:“你還想成為曹家的狗嗎?”

    我看向景無許試探地目光:“我就不能當個人嗎?”

    景無許:“嗯。”

    “景無許。”

    景無許:“嗯?”

    “在吸引轟炸機的那一刻,我感覺我活出了人樣。”

    景無許:“玩命才能證明你活出人樣了嗎?”

    “才不是。就是感覺自己上半輩子都是為了別人而活,接下來的日子想要為自己而活。”

    景無許:“我想要做什么,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我不為你而活,你不會生氣?”

    景無許:“你人都是我的了,我氣什么。”

    “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景無許一把將我拉過來:“因為想要/上/了你。”

    景無許攔腰將我抱起,我現在渾身都是僵硬的。

    我雖然在現實生活異性緣好到爆,但也沒有跟誰開過葷啊!

    雖然我了解男女之事,但是男男之事,那怎么來啊?沒有這方面的經歷怎么辦啊?

    我雙手緊緊拽著自己衣服。

    沿路走來,過道都貼滿了喜字了。

    現在越是看到這些喜字,我的內心就越是惶恐不安,被我拽著的面料處已經捂出汗,濕透了。

    在景無許邁著大步正欲打開新房的時候,我連忙摟住景無許。

    因為緊張,連呼吸都沉重起來:“景無許,等等。”

    景無許:“嗯?”

    “宴會上的賓客不管了?”

    景無許沒有回應而是直接打開房門。

    房間都是西洋家具,但是貼著的卻是中式的剪紙,擺放的紅燭也是龍鳳呈祥的中式紅燭。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要數那盆并蒂雙生花。

    “它還活著?”

    景無許沒有回答我,而是去關上房門。

    當景無許關上房門之后,我本能地想要從景無許身上跳下來,卻在無意中看到床上用食物擺放出的“早生貴子”的字眼,忍不住大笑起來。

    景無許看著懷里的我,有些愣神。

    等我反應過來,連忙從景無許身上跳下來,指著床上的“早生貴子”四個字,問景無許:“你是指望我給你生孩子,還是指望你自己生孩子?”

    景無許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去解開自己長衫的衣扣!

    “等等!”

    我連忙抓住景無許的手,制止他接下來的動作:“你要玩真的嗎?”

    景無許:“明媒正娶,自然是真的。”

    “不是啊。就是咱們要那個,那個啊!”

    景無許:“我想要。”

    景無許不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手腳直接開始行動了。

    等我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榻上。

    床上鋪著“早生貴子”字眼的食物灑落一地。

    景無許完全沒有顧忌這些,此時他的一條腿正屈膝跪在我兩腿之間,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在床榻這個狹小的空間里,昏黃的燭光映照在我們彼此身上。

    借著這昏黃的燈光,當我與景無許的目光交匯的那一刻,那難以言喻的情愫瞬間由內而外的溢出。

    當景無許寬大且有力的手拖住我的脊背的那一刻,我雙手緊緊握拳,全身僵硬而不知所措。

    緊接著景無許的溫熱的氣息從脖子處傳來:“放松。”

    景無許的每一次的肢體觸碰,都仿佛帶著電流一般,令我心頭一顫的同時,渾身開始燥熱起來了。

    我的呼吸也漸漸沉重:“景景無許,我好像又中毒了。”

    景無許:“嗯?”

    “和當初中中春心蕩漾散一樣,但是又覺得不一樣怎么辦?”

    景無許:“無礙。”

    我立馬坐起來。

    景無許及時護住我撞過來的頭。

    “景,景無許,我覺得我們我們應該再緩緩”

    景無許:“春宵一刻值千金,緩不得一點”

    第55章 信任的試探

    景無許不知道什么時候褪去了我的長衫,緊接著手指順著我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滑。我被他玩弄得很癢,試圖去抵抗。

    景無許卻總能預判到我下一步會做什么。

    在我要抬腳的時候,他已經將我的腿給綁住了!

    綁住?

    什么情況?!

    “景無許!”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雙手雙腳已經被景無許用束縛住后,我很是疑惑又驚訝地問景無許“你這是?”

    景無許坐/在/我/yao/間/上,露出我從未見過的蠱惑笑容。

    笑得很是蠱惑人心。

    我那原本被景無許點燃的火,立馬燒了起來。

    擦槍走火,隨時可能一不小心就失控,突破界限!

    景無許沒有回應我,而是低頭再次放肆侵略領地,試圖占領我的全部。

    在我快要窒息感喘不過氣的時候,景無許這才放過我。

    我大口大口地貪婪地呼吸著四周的空氣。

    這個時候,景無許輕柔的聲音傳來:“宣瑞。”

    我緩過勁來后,目光焦距集中在景無許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迷離,眼里藏著難以言喻的情/愫,再次牽動我的心。

    “宣瑞”

    他/輕/喘/著/呼吸聲,就算我沒有經過男歡女愛的事情,但是同為男人怎么能不懂此時景無許想要做什么呢。

    我也不清楚從什么時候開始,并不反感與景無許的任何接觸,甚至在危機時刻,還會第一時間想到的熱熱那就是他……

    而且現在這種局面我似乎也不討厭,但是我討厭雙手雙腳被束縛的感覺,有種不被信任的滋味。

    “景無許”

    景無許見我緩過勁來,似乎害怕我說出讓他停止的話語,再次朝我襲了過來!

    該死!

    這家伙是不打算給我說話的時間啊。

    為了讓景無許給我說話的空間,我直接咬破了景無許的唇瓣。

    景無許悶哼了一聲,緊接著發起更大的攻勢。

    在我試圖想著怎么讓景無許稍微冷靜一下聽我說話的時候,便聽到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景無許并沒有聽到,反而手勢朝著我的尾椎骨而來。

    “你T娘的景無許!”

    我用力對著景無許的舌頭/咬/下/去!

    景無許因為痛感而稍微停下,他口中的血,順著嘴角滴落。

    “你聽我說話!”

    景無許:“我想要你,真的。”

    “但是”我搖晃我被捆綁的手腳。“給我解開,這樣令我很不舒服。”

    景無許:“我怕你逃。”

    “我們已經拜過天地,是合法夫妻,不是嗎?”

    景無許:“你不逃?”

    “我要是逃的話,我就不會答應嫁給你。”

    景無許:“可是對不起,我很害怕失去你。”

    “景無許。”

    景無許:“嗯?”

    “給我松開。”

    景無許默默去口袋拿鑰匙給我解開鎖鏈。

    緊接著,我抬腳就要給景無許一腳。

    景無許第一時間做出防御的動作。

    中途,我還是停下來了。

    我并不想真的踢下去,但是還是有些生氣。

    可以不踢,但是不能就這樣放過,我捏住景無許的右臉頰。

    之所以沒有選擇左臉頰是因為之前不是抽過景無許一巴掌來著。

    雖然現在臉上看不出來太大的痕跡,其實還是微腫的狀態。

    景無許抓著我的手腕,疑惑地問道:“你,你干什么?”

    “你無緣無故給我拷住,我就不能捏你一下嗎?”

    景無許:“你生氣了?”

    “怎么能不生氣啊!”

    景無許:“抱歉。”

    “這個之后再說,外面的人都快把房門敲爛了。”

    景無許這才緩過神來,聽到房門外的聲響。

    景無許不是很想搭理,反而再次迎上來:“我們繼續剛剛未做完的事情。”

    “你先把外面的事情解決再說。”

    景無許憋著嘴巴。

    我直接上手捏住景無許的嘴巴,然后輕湊到他嘴前,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然后松開手,對景無許說道:“快去吧。他們若不是大事,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找你。”

    景無許右手抬起摸了摸自己嘴唇,然后木訥地看著我:“你剛剛主動吻我了?”

    “不行?”

    景無許眼神立刻發生變化,很是歡喜雀躍地朝我再次撲過來:“你第一次主動吻我!”

    “想要我再主動的話,先去把事情解決了。”

    景無許:“好。”

    景無許立馬起身朝著屋外而去。

    景無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周身散發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氣息打開房門。

    來人嚇得,直接哆哆嗦嗦說道:“金小姐和總統吵起來了。”

    景無許沒有多問,而是關上房門后去衣柜里,換了一身便衣。

    換好衣服后,景無許準備出門的時候,看向我。

    我光腳下床,抬眸看向景無許:“金小姐可不是會亂了分寸的人,快去看看。”

    景無許點頭離開后,我也隨便拿了一套衣服換上,緊隨其后前去大廳。

    此時的大廳周圍看熱鬧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景無許則站在蔡少青和金爾若中間,充當和事佬。

    看似是當和事佬,實際上他并沒有做什么事情,而是靜靜地聽著及你蔡少青和金爾若說話。

    金爾若:“若是你真心為這個國家好,那就將你兒子交出來,給江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蔡少青:“若不是念在你是前朝格格的身份上,我定將你定位重罪關進大牢。”

    金爾若:“你摸著良心講,是念在我前朝格格的身份,還是顧忌到我背后站著的北都護國軍的勢力?”

    蔡少青臉色有些難看。

    景無許見這個時機,連忙陪著笑臉看著蔡少青:“蔡大哥,何必跟個姑娘家家計較。”

    轉身景無許對金爾若說道:“今日可是我大婚之日,你在這里發什么瘋?”

    金爾若還想開口說什么,可能是想到今日是景無許和我的大婚之日,便沒有再說話了。

    反倒是酒精上頭的蔡少青,無法容納一個女人在矚目睽睽之下對自己如何無力。

    是可忍,孰不可忍!

    蔡少青推開景無許,直接抓住金爾若的脖子,瞬間金爾若便呼吸不過來了。

    蔡少青:“我做什么,說什么,什么時候輪到你個女人來對我評頭論足了!老子,想干什么干什么。別忘了,護國運動中,若不是我助你,你能收編了北都那群老弱病殘的殘余部隊?”

    金爾若雙手握拳,明顯對蔡少青很不爽,但是她被卡住脖子,完全無法動彈。

    景無許正欲上前阻止蔡少青的時候,有人在人群開了一槍。

    這個開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蔡少青口中所說的北都那群老弱病殘的殘余部隊統領齊開山。

    齊開山就是朝廷的護衛軍的統領,專門負責皇宮的安保工作,有時候還會負責暗殺行動。

    后來朝廷倒臺后,帝制被廢除了,便歸順于錢真。

    原本他以為跟著錢真,多少也能有個大作為,和欺負我們的列強一戰高下。

    卻沒有想到錢真不僅不出兵與列強交手,甚至還打算割讓土地給我們的欺負洋鬼子,之后更是恢復帝制自己自封為王。

    這些令齊開山很是失望。

    但是國家如今的局面,不是隨隨便便說說,隨隨便便做做就能讓國家繁榮富強的,何況錢真并不是明君,將國家交給這樣賣國求榮的人渣手里,所以齊開山欲冒死暗殺了錢真。

    就算是死,也至少也死得有價值。

    在齊開山密謀暗殺錢真心動的時候,金爾若出現。

    是金爾若令他再次點燃了希望之光。

    金爾若又是前朝格格,有著貴族的血統。

    在前朝貴族的男丁不是死的死,傷的傷,就連前朝皇帝都被軟禁起來。

    整個國家都陷入絕望之中。

    而金爾若有著不屬于男人的豪情壯志,并帶著他們殺出另一條路,不僅讓錢真自行廢除了帝制,甚至直接讓錢真倒臺,令整個北都軍閥勢力重新洗牌。

    這次蔡少青來找景無許,目的就只有一個,為了錢。

    蔡少青想要鞏固自己的總統地位,想要讓護國軍對自己忠心耿耿,想要自己武器彈藥充足,錢自然少不了。

    景無許可是直接吞了曹家的全部家財,成為南都首富。

    就算景無許宣布婚后景家徹底交給我來管理,蔡少青也自然要吞下這塊餅。

    現在蔡少青若不是喝得上頭,也不會說出那句“北都那群老弱病殘的殘余部隊”這種話。

    這可是直接得罪了這群老兵。

    而且景無許現在和齊開山是生死之交,要不然齊開山也不會出現在南都。

    雖然兩人歲月相差不少,但是景無許很敬佩齊開山的忠肝義膽之舉。

    加上兩人這次推翻錢真的行動中,合作默契,便結為異性兄弟。

    現在蔡少青開口,得罪的可不是前朝的老兵,還有景無許。

    蔡少青似乎感受到景無許周身那陰寒刺骨的氣場,似乎酒醒了。

    他對著自己臉連著打了兩個耳光,然后看向景無許,齊開山,金爾若三人,一臉歉意地說道:“喝大,喝大了!說胡話了,景老弟,齊將軍,金小姐,還請見諒。”

    金爾若沒有說話。

    齊開山則站在金爾若跟前,對著蔡少青直言不遜:“總統這次前來南都,我看是想要獨吞了南都這塊大餅吧?”

    蔡少青沒想到齊開山會直接說出這樣的話。

    這話一出,周邊原本不敢說話的人,也都開始小聲議論著。

    第56章 人情世故

    緊接著蔡少青的部下各個都舉起了搶,對準了在場的所有賓客。

    另一批帶著強制的軍隊,也立馬舉起槍。

    今日參加婚宴的可不只有蔡少青這樣的大人物,還有齊開山的娘家勢力齊家軍的齊開朗將軍在。

    齊家軍的人也舉起槍對準蔡少青的人。

    若不是齊開朗將軍在,想必齊開山也不會將話說得如此絕。

    錢真倒臺后,北都最大的勢力就是齊家軍了。

    就算是蔡少青是總統,也不敢輕易得罪齊家的人。

    何況現在齊家的人來參加景無許的婚禮,不免看出齊家也是想要舔南都景家的大餅。

    景無許神情嚴肅地看向這兩大勢力,拉胯臉色:“我默許蔡大哥,和齊將軍可以帶兵進城,目的可不是讓你們槍拔弩張的爭鋒相對的。”

    蔡少青:“景老弟,現在可是姓齊的來挑撥咱們兄弟之間的關系。”

    齊開山:“若沒有這個心,為何在城外十里地的地方安營扎寨?”

    蔡少青:“北俄勢力屢次犯我邊境,這事齊統領可知?”

    齊開山:“總統是打算領兵出征?”

    蔡少青:“這不等景老弟大婚之后,率領他的先鋒團,隨部隊一同前往邊境。”

    景無許并沒有和我說,要出征邊境的事情。

    緊接著蔡少青說道:“齊將軍,齊統領,今日我是喝醉了,一時酒精上頭與金小姐動手,真是多有得罪。”

    蔡少青就輕微抬了抬手,手下的士兵緩緩將槍放下。

    蔡少青見齊家軍的士兵還沒有將搶放下來的打算,看著齊開朗說道:“齊將軍,別忘了今日可是景老弟的好日子。”

    齊開山:“你明知道今天是景團長大婚的日子,還在這里驕傲自滿提屠城的事情!你可是個總統,可你干的事,是人事嗎?”

    蔡少青立馬急眼:“江城的人死是罪有應得。”

    齊開山:“他們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啊,能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蔡少青:“你也說了今天是景老弟大婚的日子,這件事,事后再議!”

    齊開山:“議你個王8羔子,操dan的玩意。你和錢真稱帝,有什么區別!”

    蔡少青嘴角因為克制而抽搐。

    齊開山:“蔡少青,我今天就把話放這里了。這次出兵北俄,若是景團長在戰場上有任何意外,那勢必就是你為了等景團長死后,躲了這南都城,霸占景家所有產業。”

    這個時候蔡少青的手下,連忙回懟道:“齊開山,你可知現在是在和誰說話嗎?”

    齊開山:“滾/犢/子的玩意,你算哪根蔥!”

    蔡少青見齊開山今天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但是礙于面子和齊開朗的勢力,他還暫時不能動齊家的人。

    這口氣他只能咽下。

    我看向景無許,景無許并沒有打算出手,甚至他剛開始來勸架,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想必這蔡少青是真的想要景無許死在戰場上。

    我雖然不懂政治,但是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

    景無許任由齊開山和齊開朗兩兄弟發酒瘋,也是想要告訴這個同他稱兄道弟的總統,他可以為了國家利益去給他蔡少青賣命,但這所謂的“賣命”至少死得也有價值啊。

    若是像平白無故被陷害,就這樣枉死在戰場上,多憋屈啊。

    既然蔡少青想要南都,我可以給他一個與我做生意的機會。

    我找了個空位坐下。

    現在不少人都朝著蔡少青那邊聚集,根本沒有人注意我的出現。

    反倒是那個滿身橫肉,眼睛都因為過于肥胖而瞇著的胖福,坐在不遠處懶洋洋瞇著眼睛看著我。

    我歪了歪頭,揮手朝他打招呼,他懶洋洋地開口道:“看熱鬧?”

    這聲音像極了剛睡醒一樣。

    胖福這個人,看上去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實際上殺人時,可不見一滴血。

    那動作完全不是肉眼可以捕抓到的。

    等對手感受到身體疼痛的時候,那早已無回天之力了。

    這家伙,可是七大將中最棘手的人。

    至于排名第一的炎炙,與胖福真正較量的話,輸贏可不一定的。

    只是胖福懶,懶得爭第一罷了。

    我笑著看著胖福,說道:“這熱鬧都令你提不起興致,那可真算不上熱鬧。”

    胖福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我。

    我拿起一瓶洋酒在鼻前聞了聞,這味道不夠得勁。

    之后我便順手去咱們國家上等的老酒。

    我特意將洋酒放在邊緣的地方,在我伸手去拿老酒的時候,洋酒瓶直接落地。

    整個酒水灑滿了地面。

    同一時間,所有得到目光都朝著我而來。

    想要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其實很簡單。

    我拿過老酒,然后一臉歉意地看著四周說道:“不好意思,打擾各位了。你們接著來,接著來。”

    我緊接著拿起那瓶老酒直接開喝。

    “哇!這才夠勁。”

    其實我不勝酒力。

    只是我是孤狼,沒有人敢逼我喝酒。

    就算有人來敬酒,也有莽兔給我擋著。

    只是今日莽兔、七鴿、青虎三人都不現場,這個現場啊,也沒有我的親信,自然也沒有人替我擋酒。

    不過我就假裝喝一點,還不至于立馬醉倒。

    畢竟我能裝啊。

    再加上我的容貌可是別人掉以輕心的偽裝。

    我長得一張絕色秀氣的面容,基本上沒有人將我和雷厲風行的孤狼結合在一起。

    更加是現在我雖然成年了,但依舊一身少年氣息。

    與景無許這樣的成熟硬朗的男人對比,完全就是個“小學生”。

    也正因為如此蔡少青只將目標放在景無許身上,卻忽視了我的存在。

    想要景無許死?

    得先問問我孤狼同不同意。

    我的男人除了我能欺負外,我看誰敢動他一下。

    我喝完一口后,再次抬眸看向其他人,沒想到他們還各個都看著我。

    “脫了新婚長衫,就不認識我了?”

    景無許上前來:“你醉了。”

    我拉過景無許的手,笑著看著周圍的人:“你們啊,還記得今天是我孤狼和南都景家大少爺景無許大婚之日嗎?”

    沒有人說話。

    不是不敢說,而是在觀察我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笑著笑著臉色一冷,直接將酒瓶砸在地上。

    “今天是老子和景家大少爺景無許新婚之日,你們一個個搶啥風頭。若是想要景家家財,有問過我嗎?”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察覺到蔡少青及他的手下,閃過的一絲殺意。

    我沒有在官場上混,但是這些敵意的目光,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強。

    “景無許可是公之于眾,大婚之日,便是我孤狼接手之時。想要動南都一下,我孤狼第一次沖出來咬斷你的脖頸,吸食你的血肉。”

    景無許寵溺地看著我,笑著說道:“你真的醉了。”

    “我沒有醉。我警告你們,現在景無許是我的男人,你們這些自以為是的家伙們,要是你們敢對我男人有任何歹意,我孤狼會讓你們死無全尸,挖你們祖墳,殘殺你們九!”

    我“族”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景無許用手捂住了嘴巴。

    景無許帶著歉意的笑容對在場的來賓,說道:“這一喝酒啊,就容易上頭亂了心智。今晚之事就是一場鬧劇,這酒真的不能多喝。望各位海涵,無論是非對錯,除了咱們景家的門,就當事情從沒有發生,既往不咎,既往不咎。”

    這個景無許反應也夠快的啊!

    暫時平息了蔡少青的怒火,就算他再怎么生氣,也不至于跟景無許這個剛過門的媳婦計較。

    同時齊開朗和齊開山,一同看向金爾若。

    金爾若點頭示意。

    我這給的臺階,金爾若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能下就下了。

    至于江城的事情,我之前就聽青虎說過一些。

    蔡少青有個一奶同胞的兄弟叫做蔡少南。

    蔡少南可還是有著惡貫滿盈的之稱。

    仗著有個有婻諷權勢的兄弟,而不把尋常百姓當做人看。

    只是路過江城,卻將江城的百姓全部玩死了。

    最后是以蔡少青平定叛亂的美譽前來江城,將鎮壓不歸降的百姓全部鏟除的簡單話術,讓江城的所有人成為了亂黨分子,社會毒瘤。

    本以為蔡少青石什么仁義之師,實際上和卑鄙無恥的小人沒有區別。

    金爾若也是調查到就是蔡少青所為,一直咽不下這口氣。

    但是現在勢力不如蔡少青,也沒有證據證明蔡少青就是給自己親弟弟擦屁股的。

    最后,宴席因為景無許的“既往不咎”而散去。

    原本蔡少青還想要留下來,跟景無許聊關于戰略物資儲備的事情。

    因為孤狼直接開麥說現在景家是他的,景無許也沒有反對,甚至對新過門的媳婦,那就一個寵溺和疼愛。

    蔡少青完全不懂,景無許這個英俊瀟灑的美男子,怎么就愛上了一個男人。

    還直接將家財全部交給他去打理!

    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無意中看到景無許攔腰將孤狼抱起的時候,一身雞皮疙瘩。

    蔡少青真沒想到這個景無許居然有龍陽之好。

    之前喜歡女人,看樣子也就是他的偽裝。

    不對!

    景無許過去對他的妹妹蔡少姿,表達的出來的情感也不想是假的啊。

    蔡少青踏出景家大門后,心中暗許:看樣子得讓蔡少姿出馬,試探試探那個孤狼的底細。

    第57章 難得的平靜

    【景無許視角】

    我抱起宣瑞進房間。

    當我要將他放在床榻上的時候,他居然死死拽著我。

    此時的他面色紅潤,緊閉著雙眼,看似睡著了,但是又時不時會說句話。

    我湊近他嗅了嗅。

    這家伙酒喝得并不多,應該就只有那一杯。

    不對,也就一口。

    這家伙裝得一副山野莽夫的瀟灑狂野的樣子,實際上是一杯倒啊。

    虧他能撐著說出我是他男人的話。

    宣瑞不撒手,我也便由著他。

    等我與他一同躺在床榻上的時候,他毫無防備地朝著我的懷里貼著。

    他現在是我的人了,怎么不想將他吃干抹凈了。

    如今他已經醉了,一副毫無防備的狀態,我想下手也得在他清醒的時候。

    雖然我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面對宣瑞,我卻有足夠的耐心。

    宣瑞:“景無許”

    宣瑞又開始喃喃自語了。

    宣瑞:“景無許,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還有,別擔心我,我可是孤狼啊,誰敢動我啊。哼!”

    我湊近宣瑞的額頭,輕吻了一下。

    宣瑞微微抬起頭,眼睛依舊是緊閉的。

    “你這樣誘惑我,我可能真的會失控。”

    宣瑞微微睜開眼睛,瞇著眼睛看著我,疑惑地問道:“景無許?”

    “是我。”

    宣瑞:“你是我男人。”

    “是。”

    宣瑞:“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

    “我知道。”

    宣瑞:“去北俄給我活著回來,我可不要才結婚就守寡。”

    “我不會死。”

    宣瑞再次將頭頂在我胸前,低頭喃喃道:“景無許。”

    “嗯,我在。”

    宣瑞:“我,我想家了。”

    “家?是曹家嗎?”

    宣瑞:“不是。雖然我家只有我一個人,但是那個地方很安全,很和平。景無許,你知道嗎?在我的時空,我的國家,強大到無人敢欺負。這里國家四分五裂,想著救國救民的人很多,同樣只顧自己利益的人也不少。在這里,如果一旦放松下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此時的宣瑞已經如同一個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渾身軟趴趴的。

    宣瑞:“景無許,我們現在身處的這個時空,什么時候才能迎來和平?”

    和平?

    從我出生到現在,國家政局一直很不穩定,“和平”就如同一件奢侈品一樣,可望而不可即。

    不少人喊著救國的口號,腳下踩著確實窮苦百姓的尸骨。

    這是在救國嗎?

    我不清楚。

    有人說,這一切都是為了革命。可他們犧牲的從來都是別人的利益,顧忌最多的是自己能不能得到好處。

    正因為人人都是利己主義,令這個國家支離破碎。

    可能現在和你合作,談笑風生的伙伴,下一秒攀上高枝,就將你踩在地上。

    人吃人的社會,想要“和平”真的是一種奢望。

    “我一直在尋找和平之路,但是什么時候找到,我無法保證。”

    宣瑞再次抬起頭,這次他的雙眼睜開,紅潤的雙眸中含著淚光地看著我。

    這家伙是真的醉了,但是能看得出來他的意識是清醒的。

    宣瑞:“我會幫你。不論你最后選擇是護國軍,還是革命軍,我相信你做出的任何選擇。”

    “你如此信我?”

    宣瑞:“我宣瑞向來都是有恩必還,有怨必報,有仇必還之人,既然選擇了你,那我對你百分之百的信任。何況你值得信任!”

    此時我看著懷里的宣瑞,不知道為何渾身開始熱起來了,是被宣瑞這團烈火,點燃了消失已久的激情與力量。

    從未有人對我百分百信任。

    若是別人說出這句話,我基本上也是當做耳旁風吹過,絕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他是宣瑞,說一不二的宣瑞。

    我也是百分百相信他。

    要不然我也不會將景家的商業版圖一五一十告訴他,讓他來接手。

    宣瑞:“我知道你要什么?”

    “什么?”

    宣瑞:“我之前找人調查過你,同樣我自己也跟蹤過你。之前我不知道你做出那些反常的舉止是什么,也沒有過于深究,知道你對我說‘你守家,我護國’這句話時候,我就明白了,你其實也是在尋找救國辦法的人之一。”

    很多事情,在我還不知道怎么跟宣瑞說的時候,宣瑞自己便察覺到。

    仿佛我什么事情都瞞不住過他的。

    不過,我也打算瞞著他。

    宣瑞接著說道:“只是你,在還沒有找到真正的救國辦法,便只好先過好當下。就算是暗殺部隊,是先鋒團,是景家當家人,你都是一切做到最好。”

    “還有一點你沒有說。”

    宣瑞看著我,那清澈如同孩童般的眼神,是他這種身份很難得的。

    我不打算騙他,也不打算瞞著他。

    “我一直在利用你,包括讓你繼任景家當家人的事情。”

    宣瑞神情很是風輕云淡,微微泛紅的臉上,甚至還洋溢著驕傲的神情:“我知道啊。”

    “你不生氣?”

    宣瑞:“你是肯定我的實力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是嗎?”

    “是的。若是我上了戰場,你將是繼位的最佳人選。”

    宣瑞:“因為你這個決定,讓我我現在成了全南都的首富,不過,應該說是全國首富。”

    “但是這個地位,有多兇險,你可知?在宴會上你也看到了,蔡少青那可是虎視眈眈地盯著。”

    宣瑞:“蔡少青差不多一年后就會死了,他翻不起什么風浪的。”

    “你怎么知道他一年后會死?”

    宣瑞開始結結巴巴,眼神有意無意地閃躲:“是,是我猜的啊。”

    “猜的?”

    宣瑞眼神飄來飄去后,不知道怎么回我,便連忙轉移話題:“那個,那個,反正這個家我幫你守著,這個國就得靠你去護了。我會成為你最可靠最強大的后衛給你靠。”

    我抬手摸了摸宣瑞的臉。

    緊接著將他一把攬入懷里。

    喜歡是什么一回事,我不知道;愛又是什么一回事,我不清楚;我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真正理解我的人,也是我唯一靠著感到安心的人。

    我完全忍不住,再次壓下去,深深堵住那一絲溫熱。

    宣瑞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對于我有多具有誘惑力,一點防備都沒有。

    若不是我碰觸到宣瑞腹部衍生到大腿上的那條傷疤的時候,可能我早已失控了,忘記現在宣瑞還是醉酒的狀態。

    雖然他的意識是清醒的,我也不想要霸王硬上弓。

    因為我想要看到宣瑞對我的回應。

    宣瑞腹部上的那條傷疤還是因為救我所傷,

    只是那個時候宣瑞就我,純屬是職責所在,以及避免景家因為我受傷的事情而上門找麻煩。

    當時他才十歲,不僅實力強勁,甚至深謀遠慮。

    更加是在曹家私下販賣鴉片的事情,也是他第一時間意識到鼓勵百姓種植/罌/粟/的后果是什么!

    我之前養過一條狗,就是因為得不到孤狼這樣忠心耿耿的人,也想要一個“景家忠心耿耿的狗”才去養的。

    只是這條狗,在一次火拼中為了救我而死。

    我想過既然得不到孤狼這樣的手下,那就只能想辦法毀了他。

    我之前是真的想過殺死孤狼。

    可如今的孤狼在我眼里,孤狼是孤狼,宣瑞是宣瑞。

    當我認定宣瑞這個人之后,每當看到他腹部那條令人瞠目的傷疤時,我內心都是一陣愧疚。

    當初我可是想要殺死他啊。

    宣瑞無力地躺在,神情確實十分嚴肅地閉上雙眼。

    他很緊張。

    看著他緊張的模樣,真的忍不住想要憐愛他。

    我摸了摸宣瑞的頭:“餓嗎?”

    宣瑞似乎感受不到我的氣息后,小心翼翼睜開一只眼睛看著我。

    我雖然眼里早已沒有侵占的欲望,但不代表我就冷卻下去了。

    畢竟眼前躺著的可是自己在乎并認定之人啊。

    今天又是我們新婚之日,這火能滅下去,很難。

    不過對于宣瑞,我愿意努力去克制。

    宣瑞:“不餓。”

    “既然不餓,那就睡覺。”

    宣瑞神情再次緊張起來:“睡睡睡睡覺?”

    他真的是一緊張,說話就結巴了。

    我一把摟住他的腰身,將他拉近自己,然后給他蓋上喜被。

    宣瑞眼神錯愕地樣子,真的讓我誤以為這家伙是真的想要我繼續

    我給宣瑞改好被子后,這家伙還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不知道為何,就想要逗逗他。

    “怎么?不想睡?還是繼續”

    宣瑞害羞的連忙將被子蓋上臉,背著我轉過身。

    我自然不能讓宣瑞離我太遠,我/緊/貼上前。

    不知道為什么抱著他,很有安全感。

    宣瑞就我摟著的那一刻緊張了一番,但他在半推半就之下,他居然雙手握著我的右手居然睡著了。

    這樣真的是秒睡啊!

    不過他今天一天也是夠累了。

    也是該讓他好好休息。

    何況明天,蔡少青那邊還會有其他動作。

    我不擔心宣瑞應付不了蔡少青,而是擔心蔡少青一定會讓那個女人來試探宣瑞。

    不知道宣瑞是否能應付得來。

    那個女人蠱惑人心的手段一絕,連我也曾鬼迷心竅遭了她的道。

    第58章 還挺溫柔

    頭好疼。

    我就只是喝了一口,還是一小口,沒想到就這樣醉了。

    幸好景無許反應及時,在我完全要追到之前,支開了那些人。

    我不善于喝酒,幾乎一滴就倒。

    反倒是原主,酒量了得,但是滴酒不沾的原因是為了練功。

    原主的功夫能如此了得,除了自身的天賦外,還習得武門真傳。

    豆角是武門之后,關于武門絕學,他無任何條件傳授與四大金剛。

    只是每個人天賦不一樣,習得的功夫也不一樣。

    而原主練的功夫,正好要戒酒,所以才會有節制。

    而我純屬對酒精一向不耐受。

    就算我醉了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我身體就直接虛弱了。

    沒想到穿越過來,喝酒這事,還是隨我自己,而不是原主。

    不過原主本事也真是強,總是一副壞小孩的樣子,年紀輕輕“惡霸”姿態就深入人心。

    更加是喜歡戴著那一張狼皮面具,誰看都覺得面目可憎。

    如果不是有了原主本來的記憶,真的完全不知道小說中的孤狼居然不只是簡單的炮灰角色。

    現在我穿書而來延續了孤狼的故事,導致所有的故事線都發生了變化。

    不過主線劇情,曹景兩家的恩怨,走向似乎還是按照劇本原定的方向走的。

    只是加快了進程而已。

    記憶中,曹逸之會令金爾若陷入絕望之地。

    不過現在金爾若身后站著齊家軍,暫時也沒有人敢對金爾若不利。

    反倒是曹慕青。

    原本劇情中有關于曹慕青的事情很少,但有一點就是曹慕青在曹家敗落之后,嫁給了景有諾,并生下一子。

    這個倒是主線劇情。

    不過記憶中,曹慕青生下的兒子是癡傻之人,并不正常。

    我在夢中,想著有關劇情的一切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一雙炙熱的目光看著我。

    我迷迷糊糊睜開雙眼,突然一張俊俏的面容映入我的眼簾。

    我被這突然出現的面容,嚇了一跳,正要一掌劈下去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宣瑞。”

    是景無許。

    我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人,視線逐漸清晰。

    這么近的打量著景無許的容顏,那真的是別樣的景色,令我著迷。

    他面容剛毅且棱角分明,甚至好看。

    尤其是那雙黑黝黝的眼眸,平日里總是透著凌厲的光芒,一副看透人心的感覺,可今天看著卻有著魅惑的力量。

    令我忍不住想要靠近。

    沒錯。

    我被吸引了。

    完全沒有多想,就湊到景無許的跟前。

    眼前再次一黑,溫熱的觸感在口中環繞。

    是在做夢嗎?

    當我再次能順暢呼吸的時候,我再次睜開雙眼,那張俊臉是景無許,還有那雙強勁且有力的雙手觸感是景無許!

    我抓住其中一只,正在慢條斯理游走的手,驚恐著目光看著景無許:“那個你,你在干什么?”

    景無許輕啄了唇瓣一口,然后漫不經心地反問道:“你覺得夫妻之間能干什么?”

    “現在已經很晚了。”

    景無許:“已經是早晨了。”

    “早晨?”

    我正欲起身,正好被景無許順勢攬入懷中,然后我直接坐在這個動作很曖昧。

    景無許:“昨晚你醉了,今早醒了,我們把昨晚應該做的事情補上。”

    “那個,景無許,我,餓了。”

    景無許:“我忍不了。”

    “可是我,我是真的餓了。”

    景無許:“是不愿意?”

    “沒有不愿意,就是就是,害怕。”

    景無許:“害怕?”

    景無許沉默了片刻后,托起我的尾椎骨,笑著說道:“既然害怕,那讓你先來。”

    “是什么意思?”

    景無許沒有說話,而是又開始上下其手。

    我本能地想要動手的時候,景無許這才開口道:“如果沒有不愿意,就不要動手。”

    我也不是想要動手,就是真的害怕啊。

    當我再次侵略的氣息堵得說不出來話的時候,整個人便被壓在床榻上。

    在不知不覺中被**點燃。

    我討厭嗎?似乎并不討厭。

    何況咱們現在已經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現在這種情況,只要兩人相悅,并沒有覺得有什么難為情的。

    我第一次對一個人動感情,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就是景無許。

    在原主的記憶中,景無許對原主下手可是從來沒有留情過,還好幾次差點折在經無許的手中。

    卻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景無許卻救了我,還和我定下終身。

    真的完全不知道會這樣。

    何況現在這樣的局面,似乎我和景無許心的距離在不斷的靠近。

    而且此時同為男人怎么不明白彼此心中想著什么呢。

    在我思緒被景無許帶動的時候,景無許開口道:“看樣子,現在并不害怕了。”

    此時,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但是他景無許的情緒,完全映入我的眼簾之中。

    我沒想到我和景無許居然有這樣的一天。

    可如今,在我走神的一瞬間,景無許

    等我意識到是怎么回事的時候,一下子不知怎么辦才好。

    “別動!”

    “景無許,你”

    景無許額頭都冒出冷汗來了,這樣令我很是不知所措。

    反倒是景無許,卻努力故作輕松地輕笑著低頭看著我。

    “你進步空間實屬太大了”

    “景無許,我”

    “再忍一會,就一會”

    這家伙是在擔心我嗎?

    景無許:“下一次就輪到我了。”

    緊接著景無許深吸一口氣,一氣呵成。

    我看著景無許緊皺著的眉頭,他怕傷了我,我何嘗不是一樣。

    景無許靠著我支撐著,有種居高臨下得的樣子看著我:“你還挺溫柔。”

    我不服輸道:“沒有你體貼。”

    景無許:“還能斗嘴,說明還不*。”

    景無許再次俯下身,我眼前一片漆黑.

    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春回大地。

    新婚的感覺,還算不錯。

    我緊緊抱著景無許,看著他脖子處的痕跡。

    等兩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

    在這期間,我似乎聽到門外時不時響起的敲門聲,但是我沒有精力去顧忌。

    景無許對我的珍惜,令我身心都都依附于他。

    等景無許醒過來后,第一時間不是顧慮自己,而是抬頭看著我,目光過于深情,令我有些招架不住。

    當我要轉移視線的時候,景無許捏住我的下巴,深情地說道:“我伺候得可好?”

    噌的一下,我感覺我整個人都熟透了。

    連忙用被子將自己蓋住。

    只聽到被子外來傳來的聲音:“還這么純情?”

    我有些不知道所措:“景無許,我”

    我微微探出眼睛看著景無許。

    景無許輕撫地摸了摸我頭:“下次,我再教你別的。”

    “那你?”

    景無許:“疼。”

    我連忙推開被子,試圖去看景無許的“傷勢。”

    景無許也沒有任何遮掩。

    景無許:“藥在床頭柜的第一層。”

    “你還提前備了?”

    景無許:“本來是為你備的,但是看你害怕,我就特意為你做個示范。”

    “你,你”

    景無許:“有來有往,不是應該的嗎?”

    “是是這樣的,但是,我還是”

    景無許神情立馬變得嚴肅且認真地看著我:“我可不是平白無故被人吃干抹凈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景無許:“那今晚,我們繼續?”

    “然后你將我吃干抹凈?”

    景無許笑著點了點頭:“這是夫妻應該做的。”

    “那我們誰是夫,誰是妻?”

    景無許:“這有什么糾結的。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一對,不是嗎?”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不過又還是心里慌慌的。

    我連忙起身拿藥膏給景無許涂上。

    景無許:“呲!”

    “疼?”

    景無許:“被我的男人‘折騰’了一上午,怎么能不疼?”

    在再次羞紅了臉。

    其實之前是有注意的,但是也沒好意思看那么仔細的。

    我的鈴鐺在同齡人中算是難得大二強壯有力的,但是景無許可是比我大6歲,現在已經是意氣風華的成熟男人,比我給力也沒有什么質疑的。

    何況他的骨架天生就比我大。

    就算我再怎么練壯實,也比不上他這個強壯如牛的男人。

    不過景無許已經成了這樣了,輪到景無許的來的話,我都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得來床啊。

    景無許:“你擔心今晚?”

    啊?

    這家伙真的會讀心術吧?

    景無許:“我沒有讀心術,只是你的樣子太好懂了。”

    “那個我,我,沒有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景無許:“你很溫柔,做得也很好。不過我會比你更溫柔,更好的。你無需害怕。”

    我愣住了。

    這是在告白嗎?

    景無許:“你開始不是說餓了嗎?我去喊人給你送些吃的。”

    我連忙搖頭:“在吃飯之前,我想要去洗澡,渾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景無許:“行。”

    景無許正欲起身,沒想到腿腳無力,再次癱躺在床上。

    這令我更加覺得更可怕了。

    如果今晚換成景無許,那我明日是不是完全下不來床了啊。

    景無許連忙解釋:“意外,意外。”

    “你是因為擔心我這樣,所以才會讓我先?”

    景無許:“不全是。”

    “還有什么?”

    景無許:“我過去的生活太爛太臟了,我不想玷污你。”

    景無許的過去,我有所聽聞。

    他明明是景志的親生骨肉,卻從未當他為親兒子看。

    在景志的眼里,景無許就是可以用于利益交換的工具罷了。

    “那你現在呢?”

    景無許疑惑地問道:“現在?”

    “有了我之后,還想過曾經的生活嗎?”

    景無許:“不會。永遠都不會。我一生一世只認你一人。”

    第59章 初戀上線

    中午。

    景無許連午飯都顧不上吃,便去處理公事了。

    現在他是先鋒團的團長,就婻諷算蔡少青想要對他使絆子,也得他上了戰場。

    這段時間,景無許還在南都,蔡少青也不敢對南都怎樣。

    我現在要做的是,想要景無許活下來,在三天內必須坐穩這個景家當家人的位置,成為景無許堅實的后盾。

    原主與曹景兩家打交道多年,自然熟悉兩家主營業務。

    更加是曹家的產業,那基本很快就上手。

    景家的產業還是需要一定時間來熟悉才可以。

    我讓景家賬房伙計將全部賬簿整理好給我,才發現景無許將景家給我,是我讓我來填補空洞的。

    這家伙也真是看得起我啊。

    賬房伙計叮囑過有個紅色的本子,讓我小心看管。

    我打開那個紅色的本子查看,沒想到景無許在景志生前就已經開始資助東都了。

    據我所知,景家在東都是沒有產業的,但是每個月都有一筆大額支出是打在東都一家錢莊的。

    這家叫做東城錢莊的錢莊,我可從來沒有聽說過。

    東都!東都可是革命軍的地盤。

    難不成景無許一直在資助革命軍?

    我算了一下數目。

    再次去看景家的漏洞。

    景無許這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

    要不是奪得了曹家的產業,景家這虛架子早就被人發現,根本沒有貨。

    不過景家這一出空城計,可真實唱得妙啊。

    我將賬簿收好,連忙去找七鴿,明日七鴿就要動身前往北都了,我得讓他幫忙。

    我趕到七鴿住所。

    七鴿:“老大,新婚之夜可過的還好?”

    “幫我個忙”

    七鴿連忙嚴肅起來:“你說。”

    “上次找你要的七步散,是哪里的來的?”

    七鴿:“鬼市。”

    “城西地下鬼市嗎?”

    七鴿:“是的。”

    “跟我去一趟。”

    七鴿:“你要是再買七步散,我可以去給你買。你現在這身份去那邊也不合適。”

    “有什么不合適的?”

    七鴿:“那地方之所以叫做鬼市,就是在那地方生存的人,基本就沒有正常人,不是癡傻的,就是身患殘疾,還有不少患有惡疾,傳染病的人待在那邊等死。那地方也屬于三不管地帶,因為他們都是被世間所遺棄的人,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連老鼠都不屑于去那邊待著,這才有鬼市這一說的。”

    “帶我去看看。”

    七鴿:“為什么一定要去啊?之前給你買的七步散多用完了?”

    “你給我買的是假藥。”

    七鴿:“怎么可能啊!那些人雖然都是活在黑暗中的人,但做生意可是向來將就一個誠信,不至于斷了自己唯一的活路。”

    “帶我去。”

    七鴿:“好吧。既然你想去,那等等,咱們披個披風,戴個面罩過去。”

    “為什么要這么嚴實?”

    七鴿:“老大,你可以不要命,我可是要命的。那地方要不是能買到這個世間上各種稀奇古怪,及偏門的東西,也沒有人愿意冒險去那邊。”

    “好。”

    我和七鴿穿好衣服,戴好面罩,朝著鬼市而去。

    在進入地下通道的時候,若不是景無許治好了我的黑暗恐懼癥,我可能剛踏入一步就已經廢了。

    不過雖然病好了,但是這里依舊莫名心慌,甚至畏懼。

    這地方完全不是人類能生存的地方,簡直就是人間地獄。

    隨處可見正在腐爛的尸骨,都不能辨別這到底是動物的還是人類的。

    這里黑壓壓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火光照著。

    明明是大白天,這里卻陰冷得可怕。

    這里確實不少缺胳膊斷腿的人,甚至還有只有半截身體的人在地上趴下,似乎去拿滴水的地方去喝水。

    那地方的水是從地面上滴落下來的。

    至于是什么水,我頭昏沉沉的也沒有精力去探索。

    這里不大,但是在這里才停留了沒一會兒,卻度分如年一般。

    我和七鴿一路沒有任何交流,到了一個破舊地攤前。

    躺在地上的男人,是至今一路看過去,唯一健全的人,但是他渾身上下全是膿瘡,令他面無可憎,完全認不出來他的歲數。

    這個膿瘡有些熟悉,似乎是我在歷史書上看到的有些相似。

    因為過于可怕,令我印象深刻。

    我連忙上前,想要看得再清楚一點,卻被七鴿抓住手。

    七鴿用腹語說道:“干什么?”

    七鴿說在這里,只能用腹語交流,否則聲音過于大,會出事的。

    “他病了。”

    七鴿:“咱們是來買藥的,不是救人的。”

    “他的藥,怎么不救自己。”

    七鴿:“毒藥,怎么救自己啊?”

    哦,那也是。

    躺在地上的男人,被我們驚醒后,似乎睜開雙眼來看了我,但是因為他眼角都是眼屎,都快把眼睛堵住了,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睜開了眼睛。

    男人開口:“要什么,自己拿。”

    男人聲音嘶啞低沉,似乎舌頭和聲腔都出現了問題。

    這人看上去不像是天生的。

    七鴿連忙蹲在攤子前看著瓶子上的字,找到了七步散。

    七鴿問:“要幾顆?”

    “一顆。”

    七鴿倒出一顆,用布包上。

    這個并不是七步散,而是春心蕩漾散。

    我緊接著去搜尋春心蕩漾散,看到那個瓶子的時候,也同樣倒出一顆。

    這春心蕩漾散里面裝著可是七步散啊!

    這要是有人吃了,必死無疑。

    七鴿看到我拿春心蕩漾散的時候,眼神似乎發生了變化。

    現在也不便與他解釋,我也同樣倒出一顆,然后用另一塊布包上。

    緊接著我從懷里拿出100塊銀元給到男人。

    男人手里掂量了銀元的重量,連忙打開袋子確認里面到底是不是銀元。

    七鴿說這里的東西沒有明碼標價的,就看你自己心意想要給多少就給多少,給幾分都可以的。

    七鴿當初買的“七步散”也就花了5塊銀元。

    男人也是第一次見人出手如此闊綽,仰起頭看著金/主。

    我用腹語對他說道:“這錢買你一條命,值不值當。”

    男人:“我就是半條命要進土的人,買來作什么?”

    “只要你答應,現在就跟我走。”

    男人沉默了片刻,便將錢袋扔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

    “我需要你給我做件事,這件事必須是你才醒。”

    男人:“滾。”

    “錢我先放下了,今晚子時城西郊外2里地的系有紅繩的土房子見。”

    我起身,與七鴿一同離開。

    出了鬼市。

    七鴿忍不住問我:“老大,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什么叫鬼主意。”

    七鴿:“說說唄。”

    “回去說。”

    七鴿:“好咧。”

    七鴿與我一同回了景家洋房。

    在景無許的書房里,我將我接下來的計劃一一告訴七鴿。

    七鴿一臉壞笑:“老大,你這好賭的毛病怎么時候才能改啊?”

    “這不有你托盤。”

    七鴿:“你也是真是信任我。我將七步散和春心蕩漾散弄錯了,你不怪我?”

    “你又不知道。”

    七鴿:“不過老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這個怎么能說。

    要是說我當初一心求死,這都沒有出息啊。

    不過也幸虧七鴿弄錯了,要不然我早就死了。

    現在,人生稍微有些盼頭,自然舍不得死了。

    “我是你老大啊,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七鴿:“行行行,老大最牛,老大最有才。要不然怎么你是老大呢。”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七鴿:“老大,這就要趕人了?”

    “你還想要留下干什么?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七鴿委委屈屈地說道:“都不留我吃個晚飯!”

    我自己一個眼神讓七鴿自行體會。

    七鴿也沒有故意胡鬧了,乖乖起身。

    當我送七鴿出景家大門的時候,一個身穿軍裝,身材高挑修長,猶如模特般的完美比例的女人出現在視野中。

    這個人就是被稱為“冰山美人”的蔡少姿。

    聽說可還是景無許的第一任女朋友。

    若不是蔡少姿去美利國留學,兩人珠聯璧合,定會成為時代佳話。

    現在看樣子這家伙心里還是有景無許的。

    要不然也不會一回來先來挑釁景無許明媒正娶的男人。

    蔡少姿身姿挺拔,步伐堅定有力的朝著我這邊而來,似乎她的每一步都踏出自信與威嚴。

    不愧是軍人。

    這么說景無許穿上軍裝的樣子,是不是更加威嚴干練呢?

    之前和景無許合作,景無許都是穿著一身黑衣,并沒有特定的軍裝。

    如今是團長了,應該會穿上軍裝吧。

    在我幻想今晚回來的景無許是怎樣的時候,蔡少姿已經走到我跟前,雙手交叉,眼神沒有帶有攻擊性而是冷靜地看著我。

    似乎每一個眼神和動作都散發出一種掌控全局的氣場。

    蔡少姿:“你就是景無許的娶的妻子。”

    怎能妻子二字從她口中說出來,卻帶有諷刺的味道。

    “久聞蔡少校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巾幗不讓須眉啊。”

    蔡少姿:“哼。身為一個男人嫁入宅邸,不覺得丟人嗎?”

    “這有什么丟人的。現在我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富商。我家男人在前線保家衛國,我在后線做他最強勁的后盾,有什么問題嗎?”

    蔡少姿:“廢物。”

    “蔡少校也是名門之后,沒想到言談舉止,居然都不如我這個山野莽夫啊。看樣子,這名門也不過如此。”

    蔡少姿從腰間抽出長鞭,似乎已經被我激怒了:“你這小白臉,既然敢在我面前放肆!”

    七鴿正欲動手,我抬手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現在南都城里,有不少軍隊。

    除了蔡家軍外,還有齊家軍,以及景無許的先鋒團。

    要是因為這點小事,引發不必要的沖突,得不償失。

    對付這種用言語就能激怒的人,對于我來說,是小菜一碟。

    我還不至于吃虧。

    第60章 就說個對不起,就完了?

    蔡少姿的長鞭朝著我揚了過來。

    我并不打算閃躲,因為我完全無懼于她。

    我站在原地,很是淡然從容地接過蔡少姿甩過來的長鞭。

    蔡少姿想要收回去,卻一點都扯不動。

    “蔡少校作為名門之后,和初次相似之人,居然只這樣打招呼啊。昨日我見蔡總統,成熟穩重,有著王者氣魄,不曾想其妹妹居然如此潑辣。”

    最后兩個字我是故意說重的,成功惹怒了蔡少姿。

    蔡少姿很是憤怒地說道:“姑奶奶我,還輪不到你這毛頭小子教訓。”

    蔡少姿加大力量想要搶走她的長繩,我自然要如她所愿。

    直接松了繩子,甩了蔡少姿一個狗吃屎。

    蔡少姿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狼狽,連忙從腰間拿出手槍,對準我的頭。

    景家的護衛也各個不是吃素的,見狀,也里面拿出槍支對準蔡少姿。

    七鴿這邊則是觀察四周,避免有其他人突然偷襲。

    “恐怕你來之前,并沒有調查,南都的老大是誰吧。”

    蔡少姿:“老娘我一槍斃了你。”

    蔡少姿朝我走進一步的時候,看向我的脖子處,眼里閃過一絲憂傷。

    我并沒有多想,依舊胸有成竹地說道:“來啊。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躲得快。”

    蔡少姿:“你因為老娘我不敢開槍。”

    “俗話說,人狠話不多。你這種就只能耍耍嘴皮子的人,恐怕沒有這個膽吧。”

    雖然蔡少姿惡狠狠的眼神看著我,實際上也是畏懼景府的護衛。

    畢竟她就一個人來的。

    不過就算她帶來一個部隊,我也不怕。

    只要你敢先挑事,我就敢還手。

    何況我還手了,蔡少青也沒有理來找麻煩。

    畢竟現在局面,蔡少青也不敢貿然與南都交手。

    和蔡少青合作的不少富商,雖然現在看似是跟著景無許,實際上都是我的人。

    這以心交心的合作,得到的可是一大幫兄弟們。

    畢竟與我合作的,只要真誠,別故意搞些幺蛾子,就沒有不富的。

    蔡少青就是想要利用與自己合作的富商這層關系,來拉攏南都最大的勢力景家,也就是現在管家的我。

    想必也不會讓蔡少姿來這里胡鬧,搞亂了彼此直接的關系。

    今天蔡少姿過來,絕對是蔡少青找來探探我的底細,只是他沒有想到蔡少姿會見到我如此不淡定。

    想必傳聞中景無許過去愛得她愛得死去活來這件事,就是蔡少姿放出來的。

    實際上,是蔡少姿愛景無許愛得死去活來吧。

    看到景無許結婚對象還不是個女的,那口氣怎么能咽得下去。

    “喂,你是不是還對景無許念念不忘啊?”

    蔡少姿:“你少廢話。”

    “景無許說過只認定我一人,沖著他這個話,他再娶個三妻六妾的,我也不介意的。不過啊,你我初次見面,你就如此敵對我。將來啊,若是景無許想要招你進景家的門,我只允許你當個妾!”

    眼見蔡少姿要開槍的時候,我連忙做出手勢讓護衛放下槍。

    我的右臂中槍了。

    子彈直接從手臂穿過去的。

    也不知道是蔡少姿槍法差,還是她在失去理智的同時,還是殘留一絲理智的吧。

    要不然也不會打在我的的手臂上。

    蔡少姿見血從我手臂上溢出來,這才恢復理性:“你為什么不躲?”

    “我又沒有做虧心事,為什么要躲?”

    這話是說給蔡少姿聽的。

    “景家現在我是當家人,就算你不殺我,我拜你所賜這點傷,都足夠讓整個南都商戶終止與蔡總統的合作。”

    蔡少姿:“你你這人年紀不少,處事手段還是極高。”

    “來景家打探我虛實,還不如直接詢問南都的百姓,我孤狼到底有何手段可以讓景無許無條件信任我,直接讓我當了景家當家人。”

    蔡少姿:“你別過于自負,否則總有一天會被反噬。”

    “彼此彼此。”

    蔡少姿直接臉都綠了。

    可能是蔡少姿害怕在這里多待一秒,會被我氣得心肌梗塞吧,鐵青著臉準備轉身離開。

    “蔡少校,來都來了,不來吃個便飯?”

    蔡少姿一副想要立馬殺了我的樣子,但又奈何動不了我。

    之前有多傲慢的出場,現在就有多狼狽的離開。

    在她還沒有走到景家大門的時候,景無許帶著一個小隊,急急忙忙朝著景宅趕過來。

    想必是聽到剛剛的槍聲,擔心家里出了什么事,連忙趕過來查看。

    景無許看到蔡少姿的時候,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隨之看向我這邊。

    看到右手臂上的傷口的那一瞬,景無許直接拔出自己配槍,正要對準蔡少姿的頭。

    我見景無許那架勢,是真的要殺了蔡少姿啊!

    我就是看蔡少姿那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不爽,氣氣她而已。

    至于她會不會開槍,其實我也沒有把握。

    不過也無所謂。

    不開槍,彼此都好。

    開槍了,那正好借著她開這一槍,好將來蔡少青來找我談生意的事情,得不到什么便宜。

    本以為蔡少青會是什么正人君子,基本也是軍閥主義。

    推到了一個錢真,又來一個蔡少青。

    這個國家有這么貪的人在,能好到哪里去。

    但是景無許將人蔡少姿打死的話,原本蔡少青酒想要給景無許穿小鞋,這勢必我們得被蔡少青牽著鼻子走了。

    “住手!景無許!”

    景無許依舊用槍指著蔡少姿的頭,扣動扳機。

    我連忙上前,擋在景無許和蔡少姿身邊,一邊拉住景無許拿槍的手,用眼神示意他,不可以。

    景無許依舊咽不下這口氣。

    “景無許,我受傷了,你不應該先帶我去止血嗎?”

    景無許這才收回力看向我。

    景無許連槍都來不及插回原處,便直接攔腰將我抱起來,朝房間而去。

    在被景無許抱起來的一瞬間,我的余光看到了蔡少姿的神情,她的目光落在景無許的脖頸上,眼神很是復雜。

    這種復雜的眼神,看樣子是認清了現實。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發現者景無許的脖頸處有明顯的牙印。

    天啊!

    我什么時候留下來的啊。

    還有之前蔡少姿也是看過我的脖子,然后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來著。

    不會吧!

    我連忙去摸自己脖子。

    景無許急急忙忙邊跑邊說道:“脖子也傷了?”

    我搖頭,等我一回大廳,景無許去找讓阿貴嫂拿藥箱的時候,我找了個銅盤子照了照。

    天啊。

    這紅印比自己景無許身上的還要深。

    我今天就這樣在外面晃了差不多一下午啊?

    天啊!

    想想都覺得丟人。

    景無許拿著藥箱將我按在沙發上:“上藥。還在看什么?”

    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七鴿進來。

    連忙將衣領遮住自己脖子,七鴿見我如此大的動靜,直接笑起來。

    “喂!七鴿,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

    七鴿立馬憋著不笑。

    這家伙明明看到了,居然不提醒我。

    景無許連忙要我將上衣脫了,好上藥。

    大廳人依舊很多啊。

    而且身上的紅印更多,我在穿衣服的時候,在我視野范圍內看到了不少。

    景無許見我一副良家婦女的模樣,猜到我在顧慮什么。

    二話沒說,直接抱起我,拿著藥箱上三樓。

    “喂喂喂,景無許。我是手受傷,又不是腿受傷,你干啥抱著啊。”

    景無許:“我喜歡。”

    “放我下來吧。抱著上樓,怪累人的。”

    景無許:“別亂動。”

    好吧。

    既然想要抱就抱吧,反正受累的又不是我。

    等我腦子冷靜下來后,這次注意到景無許居然穿著軍裝。

    而且還是上校軍銜。

    看多了景無許穿西裝一本正經的樣子,和結婚時候穿的長衫樣子,都很帥氣,穩重成熟。

    現在看到他穿著軍裝的樣子,感覺直接帥出了一個度,甚至顯得整個氣質都偉岸莊嚴啊。

    等到景無許將我放在床上的時候,很有耐心地給我上藥。

    我的目光便一直在他身上。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換件風格的服裝,那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原本就俊秀硬朗的成熟男人的面容,現在看上去剛正不阿,有著正氣凜然之氣。

    更加是他那微微下揚的嘴角帶著一抹威嚴與凌厲。

    看著更是誘人。

    我鬼使神差的抬手去摸他的嘴角。

    等我注意到景無許那專注的目光的一瞬間,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

    “那個,我就看著你擔心,所以才碰你的。”

    景無許一臉自責地看著我:“對不起,我應該早些提醒你,小心那個女人的。”

    “你早猜到她會來找我?”

    景無許:“是的。不過我不確定,她一定會來,所以沒有和你說。”

    “那還是你的錯。”

    景無許:“對不起。”

    “就說個對不起,就完了?”

    景無許二話沒說,將床上放著的搶就要拿起來。

    我連忙制止:“你這腦子,就不能想想別的?何況我又不是你傷的,你沒有必要去自殘的。”

    景無許:“我會為你報仇的。”

    “再去殺了蔡少姿?”

    景無許:“是。”

    “冷靜點,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不能和蔡少青交惡。其實還有一點,我是故意激怒蔡少姿的,正好她傷了我,等你走后,蔡少青來找我,我絕不會讓他討到任何便宜的。”

    景無許:“蔡少青可不是容易那么容易對付。”

    “只要錢能解決的事情,都是小事。還有,提到錢,我還有件事要找你算賬。”

    我拉著景無許的耳朵,臉貼近,小聲說道:“你這家伙城府比表面看著還深啊,景家賬上根本沒有多少錢!你這是把我當做招財的貔貅來鎮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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