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對你百分百信任
景無許挑起我的下巴,帶有玩味地說道:“沒有你鎮宅,這個家可守不住。”
“你就不怕我敗光了你的家底?”
景無許:“你可是貔貅,招財。”
“如此信得過我?”
景無許:“那自然。要不然怎么將你娶進門。”
景無許說著就要湊上來。
我連忙擋住他,嚴肅地看著他,問道:“先說正經事。”
景無許:“我現在想干的事情,就是正經事。”
“景家賬上的那個漏洞,你原本的打算是怎么填?”
提到這個事,景無許面色這才嚴肅起來。
那深邃的眼眸好似在籌劃著一場改天換地的巨變。
景無許:“你怎么看我這次出兵去北俄?”
“你去北俄后,蔡少青一定會有所行動。不過對南都虎視眈眈的可不只有蔡少青的軍隊,還有倭國人也想要吞下這口餅。只是倭國人比較忌憚你的暗殺部隊,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你走了,南都城,沒槍沒炮的情況,自然只能依靠蔡少青了。”
景無許:“你會是依靠蔡少青的主?”
“能讓我依靠的,也自有你,景家大少爺景無許了。”
景無許:“這是我的榮幸。”
“既然是你的榮幸,你也不會放任著我當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吧?”
景無許:“要不是你當家呢。你不是已經在計劃接下來的動作了嗎?”
“原來今天下午在暗中跟蹤我的人,是你安排的。”
景無許:“我就知道所有事情都不能瞞著你。不過不是派去跟蹤你,而是為了保護你。”
“對方我的一切情況都告訴你,不就是跟蹤嗎?”
景無許:“但我對你百分百信任。”
“切。等你走了,我就隨隨便便出個軌玩玩。”
景無許:“你敢!”
“你這是在兇我?”
景無許:“我不許你背叛我。”
“你不許,我就不會做了?”
景無許聽到這話,雖然有些生氣,但是又不敢當著我面發作,也就委委屈屈地說道:“誰敢勾搭你,見一個殺一個。”
“好了,不開玩笑了。”
開玩笑這件事,還是點到為止。
要不然,玩得太過火了,生氣那可就是真的了。
“我今天鬼市,是想到‘春心蕩漾散’的事情。”
我從口袋里拿出春心蕩漾散和七步散分別遞到景無許身邊。
“這個才是七步散。上次我吃的,真的是春心蕩漾散。”
景無許聽到這里,閃過不易察覺的情緒,但是還是被我捕抓到了。
不過也沒有特意去說,畢竟深究過去,丟人的是自己。
“我之前問過張生關于這兩種藥的事情,他說這藥一般很難弄到。用的可都是名貴藥材,尋常人家可是買不起的。至于貨源的話,一般來自西南的苗寨。因為只有他們能采到這種上等毒草。”
景無許沒有打斷我。
“不過鬼市里面,多是被世間遺忘的人,沒有人同情他們,更沒人在意他們。而他們販賣的物件,多是從死人身上得到的。只是這毒藥,可不是輕易就能到的。”
景無許:“所以你去找了炮仗。”
“他原來叫炮仗?”
景無許:“是的。他是西南苗寨的人,后來被倭國抓獲到秘密基地,被當做試驗品做實驗。他是趁著一次大雨,基地斷電的情況下逃出來的。他渾身上膿傷都是實驗的結果。他如今被折磨得人不人,鬼步鬼的,被我所救之后,便一直住在鬼市,過著自己日子。至于他手上的毒藥怎么來的,我不清楚。”
“我約他今晚子時見面。”
景無許:“為何約今晚?”
“我想要你活著回來。”
景無許沉默了。
我見景無許沉默:“怎么?想要我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景無許:“今天的事,我”
我打斷景無許的話:“如果你是因為蔡少姿的事情想要跟我道歉的話,我可能會懷疑,你心里還惦記著她。”
景無許連忙解釋:“我從未心悅于她,我與她只是走走過場,借助她的力量,搭上蔡少青的線。”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道歉。何況今天她能被我言語刺激到想要殺我,而忘記了蔡少青此番讓她前來的初心,正說明她一直都是單相思。我完全不會放在心上。倒是你,等你從北俄回來后,老實給我交待,到底在外還留了多少情,有沒有鬧出人‘人命’來。要是一個個像蔡少姿這般蠻橫的話,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你情人所殺的。”
景無許:“所以我打算將胖福留給你。”
“留給我干嘛?替你監視我,警惕我找小三?”
景無許:“你也就這張嘴能說。自然是貼身保護你?”
“貼身?景無許,不怕我兔子吃窩邊草?”
景無許:“你要是什么都能吃得下去,你也不會守身如玉這么多年。”
別說這景無許還是個明白人。
怎么在書里寫的,他就是霸道專橫,城府極深的人。
現在看著這不挺好的。
景無許:“我就是因為炮仗的遭遇,知道倭國人喪心病狂用我們國家的人來做實驗,研究專門可以毒殺我們國家的藥。奈何,我暗殺部隊一向以‘情報網’自居,卻連那秘密部隊半點消息都查不出來。所以之前才會出下策,讓你假意和倭國人合作,伺機查到那秘密基地的相關線索。”
“我的猜測是炮仗有事情瞞著你。”
景無許:“你能讓他開口。”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景無許:“所以約子時見面,就是想著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開口?”
“我沒有那么天真。你都救過他,他都沒有和你說實話,怎么可能和我說。我想要賭一把。”
景無許:“賭什么?”
“命。”
景無許眼神有些發冷。
“不是我的命。”
景無許眼神這才緩和。
“賭的是西南苗寨的全寨的命。”
景無許:“什么意思?”
“他不敢回去,就是不想連累苗寨。如果我的直覺沒有錯的話,他可能是倭國人的奸細。”
景無許沉默了半晌,似乎我的話,點醒了他什么。
景無許:“自從你在囚徒山與倭國人軍隊大鬧一場后,這群鼠輩似乎一直沒有冒頭了。我原本以為他們是害怕了,現在想想他們勢必在背后籌謀更大的陰謀。我的情報部隊有消息來報,說在東都和南都的邊境線多了十輛坦克,這個大家伙想必并不是針對東都的革命軍,而是南都。”
景無許不免有些緊張起來。
“你這是為了我的安危緊張嗎?”
景無許:“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說不定這個是我的護身符。”
景無許:“我原定計劃在我離開南都后,讓蔡少青的軍隊進入南都鎮守。可以謹防倭國人趁機偷襲。至于和蔡少青談籌碼,就是安西糧倉的五十噸稻麥。”
“不行。”
景無許:“為何?”
安西糧倉絕對動不得。
因為給了蔡少青,蔡少青得了便宜,還想要更多。
人的欲望一旦開始,就是無止境的。
蔡少青就更知道南都的油水有多少了,甚至會讓各路軍閥蜂擁而至。
這群軍閥勢必會如同餓狼撲食一般,不僅將景家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甚至整個南都所有百姓的家中都會被洗劫一空。
在亂世,有錢沒有權,也是一種罪。
好像金爾若出事,也是在安西糧倉事件時候。
“我看了賬目,關于安西糧倉的用處,是為景家留后路的。若是哪天景家敗了,至少還有本錢翻盤。”
景無許:“這個是為了與曹家交鋒準備的,現在已經奪得了曹家,安西糧倉也就沒有重要的。”
“你要是為了我的安全,大可不必這樣做。我們現在是與虎謀皮,想要贏,自然不能讓自己后路斷了。我有個一舉雙雕的辦法,只要你愿意陪我賭一把。”
景無許:“好。”
我沉默了片刻,等著景無許接下來問我到底是什么辦法。
結果這家伙就看著我,反而不說話。
本來我想要撐著等景無許說話,我再開口的時候,結果這家伙很是趁著氣,完全不說話。
“你就不問問我是什么計劃?”
景無許很是淡然地說道:“你指揮,我留在城中的人,任由你調遣。”
“這么信任我?”
景無許:“我說過對你百分百信任,絕對是百分百信任的。”
緊接著景無許表情挺再次嚴肅地看著我:“宣瑞。”
“嗯。”
怎么突然就叫我名字了。
景無許:“你有沒有自己信仰?”
“當然有啊。吃好睡好,就是我的信仰。”
景無許:“為了你的溫飽,我會努力的。”
景無許起身。
“你要去哪里?”
景無許:“去書房。”
“哦。”
景無許:“你看上去很失望的樣子。放心,用過晚膳后,昨晚沒有做的事情,我定要補回來的。”
啊!
下一秒,反應過來。
我的臉刷了一下就紅了。
等景無許走后,我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屁股。
景無許要是折騰過頭了,子時我能趕過去嗎?
我不免擔心晚膳過后,發生的事情。
第62章 不一樣的景無許
晚膳過后。
景無許并沒有對我做什么,而是讓我陪著他泡澡。
這浴缸很大,再進來兩三個人一起泡,都可以的。
景無許躺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我也學著在另一邊躺坐這,閉上雙眼。
但是我閉上雙眼,腦子全是關于蔡少青和倭人的事情,還有那十輛坦克。
炸個飛機,我都差點把命搭進去了。
而且這件事,還不是我一個人能完成的。
是囚徒山的那幫兄弟,齊心合力來干的。
如今,囚徒山大當家的位置已經交給了豆角,七鴿被派去北都,莽兔負責保護青虎。
我身邊只剩下了景無許。
但是幾天后,景無許就籌備好軍需物資,就得前往邊境。
到時候南都就只有自己撐著了。
景無許說胖福可以。
但是這家伙怎么用呢?
這家伙很厲害,但是總是一副懶洋洋看似不靠譜的樣子。
不過既然景無許將他交給我,說明這個人是“七大將”中最值得信任的人。
不過這種信任,可能就是他懶吧。
懶得再換個主子去賣命,懶得再換個環境去適應,甚至懶得動吧。
七大將,一共背叛了景無許三個。
還剩下炎炙、胖福、阿坦、歪牙。
歪牙和炎炙將會隨從景無許前往前線,胖福則留在我身邊,至于阿坦去哪里了,我不知道,景無許也沒有說。
我手底下就這些人,想要護住南都和景家,我可能掉以輕心。
這個時代想要站穩腳步,除了槍支彈藥外,還有錢。
沒有錢,打下的江山若是沒有錢去運作,也不會死翹翹的。
至于景無許會不會在這次攻打北俄中,活著回來,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景無許會被陷害而吃了敗戰,雖然最后死里逃生,但是也斷了一條左腿。
我很是擔心景無許的安危。
我開始回憶記憶中,原著中有關于景無許的故事線。
景無許是殺伐狠辣的景家大少爺,任何得罪他的人,非死即殘。
景無許利用金爾若推倒了曹家,并霸占了曹家的家財。
為了能借助金爾若的格格的身份去拉攏被稱為“悍軍”的齊家軍,而將金爾若軟禁起來。
之后奉蔡少青的命令同齊家軍前往北俄,但是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自己被蔡少青當做炮灰利用,他的先鋒團和齊家軍全軍覆沒,他也差點喪命于邊境。
等他再次回到南都的時候,蔡少青居然將景家設立成總統府,并控制了南都的一切,并決定在南都成立“國民政府“,來穩定自己的政權統治。
被蔡少青擺了一道的景無許便和倭人合作,成為人人喊打的漢奸。
與此同時,錢真的皇帝夢在蔡少青成立“國民政府”開始而破滅。
景無許趁機入城,奪得玉璽交給了倭人,來盡自己忠心。
但是在倭人得到玉璽三天的時候,前去給天皇送玉璽的將軍,遭到埋伏。
玉璽失蹤。
沒有人知道這起埋伏時間到底是誰做的。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景無許。
在原著中景無許是革命軍的臥底,方便竊取護國軍的情報,后續會跟日本人合作,是因為要找到日本的秘密實驗基地,從而摧毀這一切。
而景無許最后慘死,是死于曹策之手。
回憶道這里的時候,我瞬間睜開了雙眼!
這個時候眼前出現一個人影,我正要抬頭一拳揍過去的時候,景無許開口道:“是我。”
我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誰。
真的是景無許。
我顧不上多加思考,立馬上前保護了景無許。
“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分傷害的。”
景無許沒有動,任由我抱著。
等到我緩過勁來后,我這才意識到現在我是這樣的赤誠相見。
我連忙松開手,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卻被景無許攔腰從背后抱住。
景無許在我耳邊說道:“我喜歡你在乎我的發言。”
我有些慌亂:“我,我,我”
景無許:“放心,我不會死的。為了你,就算是斷了腿,我也要爬回來的。”
斷了腿!
我再次轉過身去看向景無許:“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景無許打趣道:“都多大了,還童言無忌啊。”
“景無許。”
景無許:“嗯。”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
景無許:“看出來了。”
“我夢到你被曹策殺了。”
景無許:“你說我被曹逸之殺了都有可能,那個老家伙完全不足為懼。”
“曹策的城府很深,絕對不能小視。一定要找到他。”
景無許:“我已經派阿坦去找了,這個你不用擔心。”
“景無許。”
景無許:“還有什么擔心的事情?”
“這一次去北俄,只有你自己軍隊去嗎?”
景無許:“難不成還需要其他軍隊一起嗎?”
“例如,齊家軍!”
景無許:“他們留下來保護金爾若。”
這句話有多大的份量啊。
景無許并不是外界傳得那么荒唐。
是個心思細膩的人。
有關于景無許對外的傳聞,更讓我坐實了,都是景有諾帶給景無許的負面影響。
“帶景有諾上戰場吧。”
景無許:“你怎么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景有諾被你保護得太好了,甚至認為所有人都在欠他的,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景無許:“好。”
景無許這么快就答應了?
“你答應了?”
景無許:“嗯。”
“我都是為你著想。”
景無許:“他已經長大了,足夠看看這個世界是怎樣了。是我考慮不周,只想著護著他,卻從未想過讓他學會成長。”
“景無許。我”
景無許:“水都冷了,我們起來吧。”
水并沒有冷。
景無許松開我,先一步起身。
我看著景無許的離開的身影,心理暗自想到:景無許真的很在乎這個弟弟。
不過我也能理解。
畢竟從小被自己親生父親不當人看,唯一的精神寄托則是自己的親弟弟。
景有諾若是個普通的小孩也好,但是他似乎繼承了景志的一切惡臭。
景無許在外的名聲都是他所為。
在原著中,景有諾甚至認為是金爾若搶走了自己弟弟,而步步將金爾若陷入險境之中。
如今這種情況,景有諾對我的敵意將會更大。
景有諾是憑本能去做事情的人,加上從小生存的空間,并不在在意事情的是非對錯,更多是注重自己的情感。
若是景有諾再不改的話,將來勢必不僅會害死我,還會還是景無許。
在替景無許守住南都,等著他得勝回來之前,我絕不能出事。
想要杜絕事態的發生,那就是將一切禍患得到根源鏟除。
但是我不能親自動手殺了景有諾。
無論景無許有多在乎我,我親手殺了景有諾這件事,也會成為我們彼此直接的隔閡,我不想冒險。
若是景有諾死在不確定因素的戰場上,卻是不同的。
景無許自然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雖然答應了,但是也會有更多顧慮吧。
不論景無許有什么想法,那必須帶景有諾離開南都。
我可不希望我在和蔡少青合作的時候,景有諾出現橫插一刀。
畢竟景家還有三分之一的財產在他的手上。
這家伙一旦被蔡少青利用了,勢必南都的下場將會落入蔡少青手中。
蔡少青這個老狐貍,跟他斗,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辦法。
所以景有諾必須離開南都,而且必須是跟著景無許離開。
只有景無許能夠控制這匹瘋馬。
我起身穿好衣服。
等我回到臥室的時候,景無許卻不在這里。
竟然景無許不在這里的好話,那勢必就在書房。
我起身朝著書房而去的時候,景無許正打開門出來。
景無許見到是我,一把將我拉進書房中,然后將門反鎖:“這個給你。”
景無許將一把鑰匙交給我。
“這是什么?”
景無許:“這次是場惡戰,想要贏,我們兩人只能在各自的賽道上,全力以赴。這把鑰匙,是調動革命軍安插在南都的秘密部隊的鑰匙。鑰匙口在頂樓的雄鷹的雕塑前,在緊要關頭開啟。”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不要。”
景無許:“我今天下午出去,就是和金爾若、齊家軍談接下來南都的事情。蔡少青想要在南都成立國民政府,若是走正規渠道,我不會反對,但是他想要奪了南都百姓的一切,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絕不會贊同。”
我就知道景無許早已有自己計劃了,他沒有那么爽快說,是想看看我的想法。
景無許:“你去找炮仗的事情,我不反對。但是你一定要注意,那家伙可是擅于用毒,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其毒殺。”
“所以你帶我泡的藥浴,就是來防炮仗的?”
景無許點頭:“是的。炮仗這個人我看不透,所以得多留個心眼。你向來做生意的原則是以真誠換真誠,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做到絕對的真誠。”
“嗯,我會留個心眼的。”
景無許:“宣瑞。”
景無許突然在一本正經的時候,秒變深情,離我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景無許:“對不起,將你卷進來了。但是為了國家,我”
“咱們都是一家人了,何必說兩家話。何況我是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第63章 魚水歡
我的話音剛落,景無許便撲了過來。
眼前一黑,緊接著那緊張又窒息的感覺再次襲來,直到我感覺到傷口被抓的那一刻,景無許這才離開。
景無許:“不好意思。”
景無許再次為我檢查傷口。
確認傷口并我大礙的時候,景無許這才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很不爽地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方案。
“不來了?”
景無許抬眸看向我:“你?”
“沒有關系。”
景無許再次確認:“真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
真的沒有關系。
只要是景無許,就沒有關系。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衣衫都被悉數丟在地上。
那如同烈火一般的火熱緊緊貼合在一起,纏綿火熱。
當兩顆心在不知不覺中走進的那一刻,是分不清是誰更加主動的。
唇舌間沉淪亂斗,滴落在被子上的汗珠,亂糟糟的床鋪,還有曖昧不清的聲音。
景無許:“受不了,告訴我。”
景無許是那般的耐心且溫柔,我強忍著一切。
景無許能忍,我也一定能。
但是那如同被撕裂的痛感,令我渾身發抖。
卻在十指相扣的那一瞬間,我緊繃的身體這才漸漸放松下來。
剛開始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到后面纏綿得失去了理智。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景無許正一臉深情地看著我。
我第一反應卻是:“時間到了嗎?”
景無許:“還有兩個時辰,不著急。”
“不行,我得起來了。”
我正欲起身的時候,那撕裂的疼痛感,令我觸手不及。
景無許:“別亂動。”
景無許起身去給我倒了一杯溫水。
緊接著給我拿了兩顆不知名的藥丸,對我說道:“吃了。”
我沒有沒有任何警覺,按照景無許的要求來吃。
緊接著景無許穿好衣服起身,出去了一會兒,提著一桶熱水,拿著兩個盆而來。
“你這是做什么?”
景無許:“清洗。”
“我”
我欲再次起來,景無許連忙按住我說道:“別動,我來。”
啊!
難得景無許來服侍我。
給我清洗,還給我上藥,甚至還給我按摩腰間。
這一條龍的服務也太到位了吧。
反思自己,似乎也就給景無許上藥人性化了一點。
和景無許比,那真的沒得比的。
也不知道景無許給我吃的什么藥,原本昏昏沉沉的腦子,差不多十幾分鐘就好了許多。
身上的熱度也恢復正常。
那撕裂般疼痛處也好像也舒服了不少。
“這藥效居然這么快。”
景無許:“嗯。”
看著景無許這意猶未盡的樣子,我瞇著眼睛,突然想要逗逗他。
“你”
景無許:“你若是想要今晚能正常走出景家,別玩火。”
景無許這不是警告,而是撒嬌。
我看到那鼓鼓的地方,直到他的火還沒有滅。
今晚還有正經事,自然不能再胡來了。
點到為止。
但是在我收回玩意的眼神的時候,景無許突然對我笑了笑,緊接著猝不及防地再次迎面過來。
糾纏再次上演,彼此不敢示弱
最后,還是景無許帶我出來。
提前了半個小時先到。
我想進了約定的木屋里面,景無許的人馬則隱身于黑暗之中。
此時已經是深夜里,夜幕籠罩了整個大地。
這個時空的夜色很美,周圍十分的寂靜,若是時間點不是亂世該多好啊。
過著隨遇而安的生活,不是人人都向往的嗎?
只是現在,在這片看似平靜的夜色中,卻暗藏著緊張的氛圍。
我看著窗外,躲在云層后面的月亮泛著幾縷微弱的光線。
而不遠處的人高一樣的雜草叢中,微風吹來,雜草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
這聲響足以隱去黑暗中悄悄移動的伏兵。
入秋了,天微涼。
炮仗,終究不是自己人。
既然不是自己人,那下場只有一個。
烏云被風吹散,半圓的月亮再次出現在視線中。
在月亮微弱的光芒下,一個漆黑的身影朝著木屋而來。
這個人一瘸一拐的,已經走路的沉重步伐,打破這死一般的沉寂。
在草叢不遠處閃過幾道身影。
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依舊被我注意到了。
他們是小看我?還是小看景無許?
木屋的門是開著的。
炮仗直接走了進來。
接著燭光看著炮仗的身影,如果不知道眼前是個人的話,真的會以為是哪里冒出來的孤魂野鬼。
我做人做事從來都不會繞彎子,直接開門見山地對炮仗問道:“你今天可是帶著誠意而來?”
炮仗:“自然。”
這聲音依舊沙啞。
“那草叢的那五個人,就不是你的人呦?”
炮仗一怔,接下來卻很是敬佩地看著我說道:“早聞孤狼不簡單。”
“既然聽說過我孤狼的行事做法,那一定知道與我合作玩心眼的人代價是什么?”
炮仗:“恐怕你暫時不會對我做什么?”
“此話怎講?”
炮仗:“我能幫你殺了蔡少青。”
“殺蔡少青?我有說過要殺他嗎?”
炮仗:“白天蔡少姿來景府對孤狼當家的開了一槍,孤狼當家向來有仇必報,勢必一定知道指示蔡少姿來景家的幕后指使人是誰。”
我冷笑道:“我還是喜歡鬼市時候的你,不會去多管別人家的閑事。”
炮仗:“你不想殺蔡少青?”
“他好不容易穩定了北都的政權,我殺他干啥。”
炮仗雖然不理解,但是依舊夸耀道:“孤狼當家的真的是大度啊,海量啊。”
“少陽奉陰違,我不吃這套。”
炮仗看到我伸手去碰腰間的時候,連忙做好防御姿態,對我說道:“孤狼當家的,你就想要知道倭人的秘密實驗室在那里嗎?”
“你會無條件告訴我嗎?”
炮仗欲言又止。
“既然有條件,那就say bye了。”
在炮仗要拔槍之前,我先一步用黃金手槍給了他一個痛快。
別說這定制的黃金手槍還挺好用的。
就是重了點。
槍聲一響起來,在四周暗潮涌動的聲音開始有所行動。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景無許的人表現了。
今晚一無所獲,令我很不爽。
本來指望炮仗打探一下那倭人的秘密實驗基地在哪里,結果沒想到這家伙被倭人傷得這么慘了,依舊幫著倭人去做賣國的事情。
不說這個時空,現實生活中,我們老祖宗將侵略者趕出去我們土地,死傷無數,甚至不知道名字和籍貫的無名烈士更是數不勝數。泱泱大國被彈丸小國玩弄于鼓掌之間的黑暗歷史,有一部分離不開漢奸的所作所為。
漢奸出賣一個情報,就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
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漢奸了。
炮仗會去當漢奸,其實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怎回事。
他應該很艱難地逃出來了,但是最后還是被抓回去了。
倭人能放他出來,并安插在南都當臥底這么多年,可能是用苗寨族長的命來交換的。
苗寨族長在五年前失蹤,當時所有人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甚至懷疑過囚徒山的暴徒們。
囚徒山的人行動多數都是圖財,卻隊不會去西南苗寨那地方玩命。
人人都知道想要去西南苗寨都是要過一片瘴氣林的,這瘴氣林中的瘴氣不僅吸入有害,甚至皮肉觸碰都會立馬腐爛。
想要安全過瘴氣林的辦法,只有西南苗寨的人才知道。
若說囚徒山的人勾結了想要殺死苗寨族長的人,帶走了苗寨族長,根本不可能。
他們是不會做虧本買賣的。
苗寨的毒對他們沒有用。
他們殺燒搶掠,干著他們自認為痛快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使用毒藥。
而且千里迢迢跑去西南,還是自給自足的西南苗寨,也撈不到什么好處,根本不回去。
若是給的錢到位,那倒可能會做做的。
不過我之前可是當過囚徒山大當家的人,也從未聽說囚徒山有什么人去了西南苗寨。
雖然也有可能有誰隱瞞了,但是我還是抱有那樣的態度,根本不可能的。
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五年前出現在這里的炮仗所為。
他背叛了苗寨,所以不敢回去。
他利用苗寨族長精通各種蠱毒之術,作為交換,換了自己一條命。
只是活下來又能怎樣,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想要和他做買賣,就是想要給他一個機會,一個可以改過自新的機會。
但是炮仗還是將來這里的事情告訴了背后指使人。
不過我看著炮仗的尸體,愣了愣。
半晌我才反應過來。
我不應該立即殺了炮仗的。
因為炮仗死了,倭人可能會立馬采取行動。
只等景無許的軍隊離開南都,就大肆入侵南都城。
雖然蔡少青不會不幫忙,但是他一定會假幫忙,最后坐收漁利。
齊家軍的話,不知道能不能抵御那大坦克,
看樣子得去找豆角和李吾乃,讓他們安排人來支援。
南都不能敗。
否則百姓不僅住不好,穿不好,甚至連吃喝都成問題。
現在全國上下,只有南都的物價是最穩定的。
沒有奸商故意抬高價。
若是南都城的這些商戶都落敗了,那勢必物價會再次被吵起來。
人人都吃不飽飯,會出事的!
第64章 又挨了一耳光
想到百姓吃不飽的局面,我只能去找豆角和李吾乃幫忙了。
在我正欲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察覺到一絲不友善的目光。
緊接著草叢中一聲悶哼,一顆子彈朝著我太陽穴的方向而來。
我頭稍微一偏,朝著子彈的方向舉起槍,沒有絲毫猶豫就是一槍。
緊接著草叢里傳來東西倒地的聲音。
在這個時空,完全不能放松一下。
除了景無許身邊。
景無許讓手下的人去發出聲響的草叢里探探是怎么回事,而他本人卻朝著我這邊而來。
景無許上下打量著我一下,確認我沒有傷勢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這令我很不爽了:“你這是覺得我一定會受傷?”
景無許愣了一會兒:“沒有。”
“把你你那擔憂的眼神收回去。”
景無許輕笑了一下。
這模樣也怪好看的。
在我被景無許吸引的時候,景無許似乎也察覺到我的目光,抬眸看向我,我連忙轉移視線,說道:“線索斷了,甚至可能會驚動倭人。”
景無許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么。
“景無許。”
景無許再次看向我:“嗯。”
“你真的不用顧慮我。”
景無許沉默,沒有回答。
“北俄一戰,只需勝,不許敗。”
景無許:“我會的。”
“那就別想我的事了。你不是說過,我守家,你護國。咱們兩個一內一外,終有一天,一定會迎來天下太平的一天。”
景無許:“天下太平?”
“這不是你期望的嗎?”
景無許自顧自的說道:“這是我期望的嗎?”
當我在這個緊張凝重的氛圍中,看到景無許的眼神中充斥著迷茫神情的那一瞬間,我心頭一緊。
在自己還沒有意識的情況之下,竟然快步上前,毫不猶豫地給了景無許一個巴掌。
這清脆的一耳光聲音在這個寂靜環境中,聲音很是清脆,瞬間打破了原有的沉寂。
那四個正抬著尸體緩緩走來的景無許的手下,都被我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嚇得呆立站在遠處,不敢貿然前進。
景無許捂著被打的臉頰,一臉的疑惑與委屈交織在一起。
這種情緒,令他原本迷茫的眼神中,增添了幾分難以置信和受傷的神情。
其實,我并非有意要出手打他,只是當看到他那迷茫的樣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內心很是焦急,然后然后瞬間沖昏了頭腦,讓我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不過既然已經打下去了,也不能當做沒有發生過的。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隨后表情嚴肅認真地直視著景無許,輕聲喊道:“景無許。”
景無許抬眸看向我,不清楚我為什么要給他一耳光。
我目光堅定,聲色眼神切認真地對他說道:“景無許,你可以短暫迷茫,但是不能一輩子迷茫。想要守護我們的家,就得先護好咱們的國。沒有國哪里來的家!所以,你一定不能迷茫,絕對不能迷茫。”
景無許沉默片刻,開口問道:“你有迷茫過嗎?”
我微微一愣,隨后坦然答道:“有。”
景無許緊接著追問:“現在呢?”
若是原主的話,他沒有迷茫過。
原主一直是為曹家而活,他感激曹家對自己拯救,對自己家人的救助,所以在原主內心中,曹家是他的再生父母。只要是曹家吩咐做的事情,他就算拼了命也會去做。
而真實的我,和原主是完全不一樣的。
我從未堅定認可什么,更沒有堅定想要去做的事。
在進入演藝圈之前,我身邊的一切都是按部就班的進行,保姆替我的母親安排著我的人生。
我考上一個好大學,將來也會被安排到一個穩定的公司,過著穩定的生活。
我對自己未來說不上迷茫,也說不上有任何想法。
只是進了演藝圈中,你若無任何名氣,只有被打壓,被搶戲的份。甚至可能會將你原本的劇本進行大幅度的修改,你還沒有半點話語權去反駁。
和導演編劇對干,那是我第一次做出如此激烈的事情。
只是沒想到第一次和別人激烈的爭論后,我以敗者的方式輸了,缺沒有覺得煩悶,反而覺得內心很順暢。
似乎第一次為自己去爭取什么,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就算失敗了,也覺得自己在為自己努力一把。
只是自己還沒有高興多久,卻被人推進了井中,緊接著穿書來到這樣的時空。
這個時空和我原本的時空,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來這里之后,我很迷茫。
本就覺得自己是爹不疼媽不愛的人,來到這里更是有了比我原本時空中的經歷,還難以忘懷的記憶。
和原主對比,我那些痛苦完全算不上什么。
在好幾次從死神手上脫險,但和景無許的相知相許,讓我認清了一件事。
迷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迷茫中沉淪,失去前行的勇氣和動力。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忘記自己的方向。
景無許身在護國軍,心在革命軍中。
他喜歡革命軍“打倒列強,除軍閥,讓百姓當家做主”的理念,一旦這樣的社會實現了,他也能過得輕松一點。
這個世界的人渣也會少一點,骯臟交易也不會那么明目張膽。
而在護國軍中,他看多了太大明爭暗斗了,彼此稱兄道弟,卻在背地里防著對方。
在護國軍中,不少人都是沾親帶故的,貪污腐敗的事情,那可是人盡皆知,但總統卻從沒有去追究。
而是默認了這些貪污腐敗事情的存在,然后等到一個合適的時候,將那些貪污腐敗的錢財占為己有。
就是這樣一支軍隊,看上去財大氣粗的,實際上背地里干的骯臟事情太多了。
在景無許的眼里,護國軍其實和景志那種想要上位而出賣自己親生兒子的小人是一樣的。
但是他就算吃掉了曹家,也沒有打算離開護國軍,正是因為護國軍的勢力遍布全國,有權有勢有槍炮,可以在革命軍隊伍壯大之前,利用護國軍的勢力抵御外敵入侵。
只是景無許非常擔心我。
因為我這個人做事完全不計較后果的。
之前他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考慮到我的為人處事的手段。
若不是我藝高人膽大的,安排囚徒山的人去用投石器去炸飛機,自己則是去給飛機當靶子冒險這件事,他真的會以為我無所不能。
認為沒有任何人可以傷了我。
所以他很放心在自己出征之前,將景家和南都全部交給我。
但是在他看到我從鬼門關回來一趟后,他不敢再讓我去做任何冒險的事情。
如今他的迷茫在于:連自己家都守不住,怎么護國啊?!
我也不知道自己從什么事情開始的,就算景無許不說,我也能從他的顧慮中猜到他的想法。
我看著景無許,目光中充滿了堅定和鼓勵:“在被曹婻諷策背叛后,讓我知道過去的自己有多蠢。與其聽從一個人話,去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還不如自己去把握機會,去做自己想走的路。我也不清楚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但我從未放棄過尋找答案,從未停止過前進的腳步。”
我越說情緒便越激動起來。
“景無許,你知道嗎?更加是和你交心之后,更加堅定我的想法。我已經不再迷茫,因為我深知,只要心中有信念,有對家國的熱愛,有對正義的追求,就一定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道路。”
景無許聽著我的話,眼神中漸漸有了一絲光彩,那迷茫的濃霧似乎開始消散。
我繼續說道:“景無許,我們身處這動蕩的時代,肩負著重大的責任。國家的安危,百姓的福祉,都系于我們的一舉一動。我們不能被迷茫所束縛。你若是顧慮我而失去大義,我是絕對不原諒你的。”
景無許微微點頭,眼里雖然沒有迷茫,但是依舊很混亂。
似乎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好接下來的路。
我沒有再說什么,我需要給景無許一定的時間來整理。
景無許:“我派人先送你回去。”
“好。”
景無許轉身離開。
我目送景無許離開后,便見視線落在那4個站在原地的士兵身上。
似乎我的視線帶有毒刺一般,他們幾個居然全身發抖。
“你們怕我?”
這四個人不敢說話。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出來:“少夫人,你那一巴掌可是威風啊。”
“胖福,你可以叫我孤狼,也可以叫我景先生,但不許你叫少夫人。”
胖福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從黑暗中走出來。
看樣子,他就是那個被景無許安排來送我回去的人。
胖福:“景先生,你的槍法挺準的啊。”
“還行吧。”
胖福:“你知道你殺的人是誰嗎?”
“誰?”
胖福:“倭國第一暗影殺手秋田京次郎。”
看連忙看向士兵手里抬著的人。
這個人穿著一身夜行服,還看不清楚臉,真的不好辨認到底是哪國人。
胖福伸了個懶腰:“景先生的本事可是在我之上,但是大少爺依舊讓我保護你,足以說明大少爺對你重視。”
“那可不,要不然也不會大張旗鼓娶我進門。”
胖福:“你也真是豪爽啊。”
“還行,還行。”
這個胖福一副話里有話的樣子,不懂在搞什么。
不過看著他沒有惡意,我也沒有多想。
反倒是想著接下來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去囚徒山找豆角和李吾乃,畢竟現在在南都,我完全脫不了身。
城中可是有不少眼睛盯著我,說不定府中也有。
若是換做以前,四大金剛默契無間,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現在各自分開,都有自己事情。
不過現在身處南都的,還有青虎和莽兔!
第65章 心中的大義
提到青虎和莽兔的時候,想到正在他們身邊待著的曹慕青。
我的內心便不由自主地涌起對曹慕青腹中孩子的深深憂慮。
那尚未出世的小生命,是曹慕青這段時間失蹤的不堪的遭遇。不用多想,這孩子一定是景有諾的。
景有諾這個人渣。
若換做是其他任何人,膽敢欺負曹慕青一點,我絕不會有任何手段,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其碎尸萬段,扔進護城河里喂魚吃。
曹慕青心思單純,雖然被曹家寵得刁蠻任性了一點,但是她是個在大是大非很有主見的人。
我雖然長她幾歲,但是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在我的眼里,曹慕青就是我的妹妹,是我愿意拼死守護之人,任何人都不得侵犯她半分。
然而,現在欺負曹慕青的是景有諾,景無許的親弟弟。
這一事實讓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畢竟如今我已然是景無許的人,這份情感的羈絆讓我在行事上,不得不有所顧忌。
景無許能在景志的壓迫,艱難長大,情感還沒有完全被扭曲,絕大部分可能是在那漫長而黑暗的歲月里,唯一能讓他的心靈得到片刻喘息和慰藉的,便是他的親生弟弟景有諾。
景有諾被景志接回來之后,都是景無許在照顧。
孩子純粹的靈魂,是最容易治愈一個受傷靈魂的。
可以說景有諾是景無許活下去的動力,是景無許在這個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溫暖和依靠。
所以景無許對于景有諾的寵愛,已經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
這些年來,無論景有諾犯下怎樣的過錯,做出怎樣的壞事,景無許總是默默地將一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他以一種近乎犧牲自我的方式,守護著景有諾,為景有諾遮風擋雨并為其承擔罪責。
但這樣的溺愛和縱容,是否真的對景有諾有益?
答案是否定的。
之前景無許想要將原主趕盡殺絕,就是因為原主想要殺了景有諾。
景有諾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綁架曹慕青,原主自然要殺了他。
這也直接惹怒了景無許。
如今景無許和我在一起后,景無許心里也清楚景有諾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是他給自己灌輸的思想都是:他還是個孩子,現在因為還小所以不懂事。等到大了一點,就會懂事的。
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總感覺將來景有諾一定會成為我和景無許之間的阻礙,甚至可能會讓景無許自己陷入無盡的困境和麻煩之中?
在三年前,景有諾涉嫌一起強/奸/案被抓。
受害者是南都銀行的董事長的女兒。
這件事但是受到了不少人的關注。
不過事發后沒有多久,南都銀行董事長的兒子離奇失蹤,之后沒有多久,這起案件也不了了之。
景有諾依舊正常去上學。
依舊那純真且善良的學生。
等到一切都恢復平靜之后,南都銀行董事長的兒子才回家。
不過他渾身是傷,甚至身后明顯撕裂的痕跡。
南都銀行和景家是有合作的。
但是這件事之后,南都銀行的董事長直接換人。
這里面的轉轉繞繞不用多說。
俗話說慣子如殺子,如今景無許慣弟也如同殺了自己親弟一般。
若是景無許離開,而將景有諾留在這里,我真的會克制不住沖動殺了他。
我深知景無許會在我和他弟弟之間,難以做出一個選擇。
我也理解他對弟弟的深厚情感。
但是,面對曹慕青所受的委屈,我是絕對不會放過景有諾的。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景無許帶著景有諾去前線。
若是活下來了,之后再說。
若是死了,也算為民除害了。
第二天,一早上。
景無許沒有回家。
我來到景有諾的房間門口,景有諾基本上都是晚上大吵大鬧,白天就如同死尸一般在睡覺。
景有諾的門窗都是加固的,我讓莽兔來做的。
生怕這小兔崽子跑了。
我在送飯的窗口看了一眼,景有諾正在睡覺。
我這才放心離開。
今天我得去一趟青虎那邊。
當我收拾妥當,準備動身出門的那一刻,我正好看到了景無許一身戎裝從外面風塵仆仆的回來。
他那張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疲憊之色清晰可見。
而我,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想必昨晚他與我一樣,度過了一個漫長而無眠的頁面。
我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動,但目光未曾從他身上移開半分。
景無許邁著慷鏘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堅定地走向我,看樣子他似乎有什么話想要對我說。
隨著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我看到他深邃如寒潭的雙眼中,似乎蘊含著無盡的力量和決心。
看樣子,在一夜之間,他已經理清楚了自己頭緒。
當景無許停在我跟前的那一瞬間,我看著他挺拔如松的身姿,和那堅定而熾熱眼神,我無不令他著迷。
但是自覺告訴我,景無許是有話要跟我說。
景無許開口道:“出去?”
我回應道:“是的。你,累了吧?我讓下人”
景無許拉住我的手,收到:“宣瑞。”
“嗯?”
景無許:“前方戰事告急,先鋒團臨時接到密令,要立即趕往邊境。”
我看著景無許沒有說話。
景無許:“家里的事情,交給你了。我現在回來,是帶走景有諾。”
“決定好了嗎?”
景無許:“嗯。我不會再迷茫的,這一戰我必須得贏。”
“我相信你一定會贏。”
景無許上前一大步,摟住我的腰身,低頭擋住了我的視線。
用唇舌之間的較量,傾訴內心對彼此的不舍。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要同景無許一樣上戰場。
就算前方充滿了艱難險阻,只要我們彼此在一起,就算是死也無所畏懼。
我松開景無許,然后送包里拿去一個信號彈,遞給景無許。
“在關鍵時刻,拉響他。”
景無許目不轉睛看著我:“你昨晚”
“隔墻有耳,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即可。”
景無許將我一把攬入懷中:“我就算什么都不說,你卻什么都懂。”
“要不然我怎么有資格成為景家當家的。”
景無許輕吻了我的額頭:“等我回來。”
“我會等你活著回來。”
景無許:“嗯。”
縱使心中有百般不舍,也會有分別的日子。
景無許前往景宅,將景有諾帶走。
景有諾被帶出來的時候,眼里不再是以往的天真,而是怨恨和妒忌。
我并沒有將景有諾放在心上,若他不是景無許的弟弟,他甚至都不會讓他活著站在我的視線中。
景無許出發是秘密任務,并沒有大張旗鼓讓所有人知道。
我知道景無許一旦走了,蔡少青一定會來找我。
趁著他還沒有來之前,我得偷偷去找青虎了。
我回到景宅,看著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胖福。
他可真的是太懶了,基本上能坐著就絕不會站著,能躺著絕不會坐著。
“胖福,我得回房休息一下,若是遇到某些礙眼的蒼蠅找上門,就交給了。”
胖福半睜著眼看著我,沒有說話。
這家伙不僅懶得動,甚至懶得說話。
無所謂了。
這個家,還得靠他這樣懶散的人守著。
我回房間之后,便按照我之前偷溜近景家的路線偷溜出去。
在我順著狗洞出來的時候,便察覺到景家附近有不少盯著。
至于是什么勢力,不清楚,不過能察覺到盯著景家的有三大勢力。
護國軍和倭人勢力是其中之一,至于另一個勢力,極有可能是錢真派來的。
錢真表面和倭人合作,實際上并不相信倭人的實力,要不然也不會單獨派殺手前來。
昨晚被我一槍斃命的殺手,就是錢真派來的。
這被軍閥統治的天下,真的就是個笑話。
蔡少青也是軍閥主義出身,但是在錢真倒臺后,收編了錢真不少勢力,從未成為護國軍當之無愧的領袖,也被擁護捧上了總統寶座。
但是想要坐穩總統寶座,除了兵力之外,還是需要錢力的支撐。
在我最初的期待中,我以為蔡少青本應是那個心懷百姓、為民謀福的仁人志士。
卻沒想到,有了權利之前,他便暴露自己真實的人性,為了自己作惡多端的兒子,將整個江城變成了一座人間煉獄,讓鮮血染紅了這片曾經寧靜祥和的土地。
根據我接收到的情報,事情的起因來自于蔡少青那作惡多端的兒子蔡源。
蔡源仗著父親的權勢,在江城橫行霸道,肆意妄為,還公然調戲并殘忍殺害了三名無辜的江城婦女。
這一暴行瞬間點燃了江城民眾的憤怒之火。
鎮守江城的守軍陸大鵬,為了還死去的無辜婦女的一個公道,秉公執法,將蔡源抓獲。
就算知道蔡源是蔡少青的二字,也毅然決定,次日將蔡源抓拿到江城的行刑臺依法行刑,以正國法,以平民憤。
可誰能料到,蔡少青為救自己那罪無可赦的兒子,竟然完全喪失了人性和理智。
他全面封鎖了江城的消息,并調動了自己手中的兵力,對整個江城展開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無論是白發蒼蒼的老人,還是尚在襁褓中的嬰孩,都未能逃脫他的毒手。
昔日繁華熱鬧的江城,瞬間陷入了無盡的恐懼與絕望之中。
一切罪惡的開端蔡源卻站在大街小巷的中央最高處的地方,聽著四處傳來的絕望的哭喊聲,笑得猖狂得意。
蔡源甚至號召著蔡家軍那群如惡魔般的士兵們,將房屋點燃。
火光沖天,鮮血染紅了街道。
只是一夜之間,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園,變成了一片死寂的廢墟,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慘不忍睹。
能逃出來的人微乎其微。
金爾若找到受害者,才知道江城所發生的一切。
金爾若在我婚禮上看到談笑風生的蔡少青,完全忍不了一點。
一時沖動之下,想要給江城百姓一個交代。
若是這樣的人來當國家的總統,這個國家遲早要完。
蔡少青憑借一己之力,失去了民心。
若是讓這樣的人得到南都,我勢必會成為千古罪人。
我是絕不會讓蔡少青得逞的。
一路上我躲躲閃閃的,好不容快要到舞廳附近的時候,便看到了蔡少姿與金爾若兵戎相見。
第66章 劍拔弩張
蔡少姿和金爾若之間的氣氛,已然緊張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仿佛周圍的空氣都被這種無形的壓力凝結,讓人難以順暢地呼吸。
蔡少姿身著筆挺的軍裝,英姿颯爽中卻透著令人膽寒的凌厲。她手持長鞭,那長鞭在她手中仿佛一條隨時準備出擊的毒蛇,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而對面的金爾若,雖沒有高深的功夫在身,但依舊目光堅定且冷酷,手里穩穩握著一把短槍,那黑洞洞的槍口毫不留情地對準著蔡少姿的額頭。
在她們兩人身后,各自的士兵個個表情嚴肅認真,手里端著槍,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瞄準著對面的敵人,只等一聲令下,就會采取行動射擊!
這樣一觸即發的硝煙味,居然在兩個女人身邊上演。
按照原著劇情中,金爾若是無法贏蔡少姿的。
畢竟蔡少姿是正統軍出身,不僅身手了當,連士兵手里拿著的武器,都要比齊家軍好上兩倍。
畢竟齊家軍的槍支彈藥都是一戰下來,撿的敵方的。
不過按照原著劇情,這兩個人也沒有那么快就兵戎相見了。
現在兩人這樣的局面,是因為我改變原本故事線的原因?
不過讓我撞見她們這樣,不免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之前我和景無許都一致認為,在景無許離城之后,蔡少青第一個要對付的人是我。
現在看來第一個想要對付的人是齊家軍。
齊家軍與景無許關系交好,向來同氣連枝。
原本的故事線是,景無許秘密前往邊境是帶著齊家軍一同前往的。
但是現在故事線被改變了,景無許為了我的安危,反而拜托齊家軍和金爾若守住南都城。
這本就在蔡少青的意料之外。
對于蔡少青而言,不能將齊家軍和景無許一同鏟除,始終是個心腹大患。
因為景無許和齊家軍看似歸順護國軍,實際上他們實力強勁,且有著自己的主見,根本不聽從蔡少青的使喚。
蔡少青此人,野心勃勃,妄圖掌控一切。
齊家軍紀律嚴明,戰斗力強悍,在戰場上威名赫赫,加上對前朝忠心耿耿,有不少能人異士擁護。
而景無許不僅智勇雙全,甚至富可敵國,還有著非凡的領導才能和人格魅力。
他們的聯合,對蔡少青權力統治是巨大威脅。
若能將金爾若拿下,便能對齊家軍形成威懾,進而逐步削弱他們的力量。
這樣下一步對付我,也就容易了許多。
只是蔡少青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蔡少姿看著豁達,實際上是個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蔡少青派蔡少姿來找金爾若,就應該知道金爾若曾經和景無許的關系,可是曖昧到曹家大少爺都會嫉妒的地步。
更何況,昨日蔡少姿因為景無許與我起了沖突,今日讓蔡少姿來找金爾若談判,就應該想到蔡少姿會干出怎樣的事情來。
她們兩人開戰是小,但是會讓倭人坐收漁利。
畢竟倭人也對南都這塊大餅虎視眈眈。
我和景無許二人,沒有考慮去殺蔡少青就是這個原因。
蔡少青的軍馬至少還能制約倭人。
除此之外,殺了一個蔡少青,不免還會有另一個蔡少青出現。正如一個錢真倒臺了,蔡少青上位一樣。
景無許和蔡少青是結拜兄弟,對蔡少青的脾性很是了解,換了另一個人上位,可就不一定有這么好的條件了。
所以沒有必要對蔡少青動手,更沒有必要結怨。
相對的體面,也是為了長遠的利益。
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刻,我緩緩從暗處走出來,步伐沉穩而堅定。
我看向蔡少姿的眼神充滿著溫和的笑意,早已忘記昨日蔡少姿針鋒相對。
我就這樣一步一步,從容地走到蔡少姿和金爾若之間。
蔡少姿對于我的突然出現,明顯很是吃驚。畢竟蔡家為了掌控局勢,早在景宅周圍,甚至景宅內斗安排了不少眼線,來嚴密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
她或許以為,在如此嚴密的監視之下,我離開景宅,他們蔡家的人一定會第一時間掌握動向。
可是現在我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里,多少也是會令她震驚的。
然而,她又怎會明白,這點監視又怎能控制住我?
我是誰啊?我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孤狼咧!
原主可是孩童時候就開始搞暗殺,這點監視在我眼中,不過是小兒科的把戲。
相對于蔡少姿的驚訝和難以置信,金爾若的反應則截然不同。
金爾若看到我的那一刻,原本緊繃的神情反而松了一口氣。
金爾若深知,眼前的局勢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若真的動起手來,后果不堪設想。而我的出現,或許會成為這場危機的一個轉機。
畢竟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和蔡家翻臉。
蔡少青畢竟是總統,勢力盤根錯節。一旦與蔡家徹底決裂,必將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不僅會讓倭人坐收漁利,更會牽連南都城的百姓。
反正與蔡家交惡,誰也無法全身而退。
我站在兩人中間,目光先看向蔡少姿,微笑著說道:“蔡小姐,何事如此大動干戈?”
蔡少姿冷哼一聲:“你少管閑事。”
我依舊從容不迫地看著蔡少姿:“蔡小姐,如今邊境戰事告急,倭人又對南都虎視眈眈,若你與金小姐真的沖突起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蔡少姿雖然很不爽我和金爾若,但現在局勢是怎樣的,她還是很清楚的。
現在我給她一個臺階下,她自然得順勢下,要不然最后擔責的,還是她自己。
要是讓他哥為了她,像她那侄子一樣,再屠了一城的成本可是太高了。
何況這南都城是他們意圖建立總統府的地方。
孰輕孰重,蔡少姿雖然沖動,但還是拎得清。
蔡少姿讓身后士兵將武器放下。
接著,我正要轉頭去看向金爾若的時候,我看到有個不懷好意的士兵,舉槍朝著蔡少姿正準備開槍。
我眼疾手快,在所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便拿起我那把金手槍對準那人的額頭,準確無誤就是一槍。
在場的所有人,舉槍朝著我。
若是一個不小心走火的話,我可能就被打成篩子了。
不過幸好雙方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這點突發情況還不至于誤殺了我。
蔡少姿正要發火質問我,她身旁的士兵連忙上前與蔡少姿低語了片刻,蔡少姿那氣得發紅的雙眼正看向那已經倒地的士兵。
“給我搜身。”
士兵連忙去收倒下的士兵的身,結果發現他穿著的內褲是倭人的。
只有倭人才會穿著那么變態的內褲。
蔡少姿瞪大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倒是嬉皮笑臉的看著她。
雖然蔡少姿并不想承認,但還是不得不跟我說一聲感謝。
“多謝相救!我蔡少姿向來不欠他人人情,你直言想要我蔡少姿如何報答你救命之恩。自此之后,我們之間便一筆勾銷。”
剛救了你一命,這么快就想著快點還別人人情啊。
不過我也不打算和蔡少姿今后有任何交集,正好也可以讓自己樂得一個清凈。
我開口道:“將我府上,還有周圍所有的眼線撤除。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蔡少姿一開始震驚,但沒有多久我居然從她的眼里看出來欣賞。
是我的錯覺嗎?
蔡少姿收起武器,說道:“不過分。”
蔡少姿緊接著整兵,召集離開。
金爾若等蔡少姿離開后,連忙上前來問我:“她怎么那么急著離開?”
“部隊里面混進來了倭人,還差點殺了自己,他們不得不重視。能混進來一個,就可能有第二個第三個。”
金爾若:“那些倭人怎么混進來的?”
“這個我怎么知道。”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知道。
畢竟我是個人,又不是個神。
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的。
金爾若:“那也是。不過你出現的真及時,要不然,在那種狀態下,我不得不和蔡少姿交戰了。”
“你們是怎么對上的?”
金爾若:“就我真準備帶兵去找你,結果就撞上了蔡少姿。然后她不分青紅皂白就要用鞭子抽我,然后就出現了你看到那一幕。”
這蔡少姿是打算過去現在甚至未來,都有可能與景無許有關的人都抽一頓解恨嗎?
不愛蔡少姿的人明明是景無許,那要抽也得抽景無許啊。
誰叫他處處留情啊。
如果將來景無許愛上了其他人,我會怎樣呢?
會像她一樣痛恨那個人嗎?
“孤狼,孤狼阿瑞”
我回過神來,聽到金爾若正在喊我。
我不緊不慢地回應:“金小姐,有什么事情嗎?”
金爾若連忙說道:“有。我們去曹家談。”
現在曹家的府邸,我給了金爾若。
讓她有個能落腳的地方。
到了曹府,金爾若這才著急忙慌的對我說道:“齊將軍得知景無許出發去了邊境,擔心他被蔡少青算計,也緊隨其后帶領五千人的隊伍前去。”
齊開朗最后還是跟隨景無許去了邊境!
金爾若:“齊統領則去東都找革命軍來支援南都。”
“等等,什么意思?”
金爾若:“南都極有可能成為新的戰場。”
“齊將軍給你留了多少人?”
金爾若:“五千。”
“蔡少青現在駐扎在南都城外的人馬,有兩萬人。根據情報,還有三萬人正在趕來這里的路上。”
金爾若緊接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信封。
西都軍閥也盯上了南都,現在正率領了兩萬精兵前來。
另一邊倭人準備了五萬軍馬,十輛坦克,也正朝著南都趕來。
倭人的武器裝備在我們之上。
甚至還有轟炸機。
不論最后誰贏,南都城這有著千年歷史的古城,也將會被摧毀在戰火之中。
第67章 深陷困境
我靜靜地凝視著金爾若給我的這張信封上,看著上面的內容,思緒卻仿佛陷入了一片混沌,腦子完全空空如也。
我深知自己沒有景無許那般卓越的用兵之才,更不可能像景無許那樣在戰場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
我向來獨來獨往,習慣了單打獨斗。對于自己應付不來的事情,我都是賭上自己命去廝殺。
如今面對的這般錯綜復雜的局面,單純我的經驗和武力遠遠不夠。
這可是關乎全城百姓性命的大事,需要洞察全局的謀略之才,方可破局。
謀略之才!
謀略之才!
我在心中反復念叨著這幾個字,腦海中不斷搜尋著可能的人選。
忽然,一個名字如閃電般劃過我的腦海——李吾乃。
李吾乃此人,足智多謀,心思縝密。他對局勢的分析往往精準獨到,所出的計謀也常常令人拍案叫絕。
說不定,李吾乃會是打破當前僵局,帶南都走出困境的關鍵人物。
想到這里,我不禁準備起身,迫不及待地想要去尋找李吾乃,與他共商大計。
當我起身后,正準備邁出腳步的瞬間,又猛然停住了。
現在我不能擅自離開南都,否則蔡少青發現了,一定會鳩占鵲巢的。
我雖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躲過蔡少青的眼線,但是我今天在街口的那一鬧騰,蔡家軍一定會加強戒備的。
不能掉以輕心。
想到這里,我現在陷入兩難之地。
青虎和莽兔兩人是完全不能分開的。
現在局勢本就不穩定,青虎手下多是一群窮苦出身的女孩。若是沒有四大金剛的庇護,早就被人當做貨物一般,被賣來賣去的。
青虎收集情報是一絕,但是身手不行,也只學會了自保的功夫。
若是青虎倒下的話,很難再有如同青虎一般明大義的女俠護住那群姑娘們了。
莽兔絕不能和青虎分開。
現在能派去囚徒山找豆角的人,必須是值得信任的。
我在客廳里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步伐急促而紊亂。
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斤的重壓,心頭更是被那緊張的局勢壓得喘不過氣來。
我不停地問自己,到底誰還能值得信任?
在我迷茫不知所措的時候,我腦子里想到了景無許。如果景無許在的話,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但是現在他不在,也是我讓他放心,南都交給我來守。
“阿瑞。”
金爾若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
我猛地抬起頭,看向金爾若。
金爾若的眼神中帶著關切和憂慮,她語氣沉重地說道:“現在你是景家當家人,你不能亂。你亂了,整個南都可能就要落入敵人之手了。”
我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稍微好轉了一點之后,我這才對金爾若開口道:“我需要值得信任的人給我送一份急件去囚徒山。”
金爾若眉頭緊皺,疑惑地問道:“囚徒山?”
我已經逐漸冷靜下來,說道:“如今的局面,各方勢力都在虎視眈眈,我們孤立無援。而囚徒山,那里或許是我們最后的希望。”
金爾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說道:“可是,囚徒山地處偏遠,路途艱險,此去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我目光堅定地回答道:“即便如此,我們也別無選擇。這是我們最后的機會,必須試一試。”
金爾若看著我堅決的神情,眼神也毅然決然:“我去。”
我直接拒絕:“不行。你速度太慢了。”
金爾若很是不服氣:“你是看不起女人?”
我搖頭道:“不是。你我二人必須留在南都城中。畢竟現在我和你所有的動向都被人監視著。”
金爾若:“你不是讓蔡少姿將安插在你身邊的眼線清除了嗎?”
“你也是過來人。你覺得和那些玩政治的人斗心眼,會那么簡單嗎?”
金爾若沉默了,眼神中透露著不知所措。
“只能我去。你配合胖福,為我打掩護。”
金爾若連忙開口:“莽兔和青虎都在城中,派他們去,不可以嗎?”
“他們去了,誰保護舞廳的那些姑娘。可是不少餓狼盯著。”
金爾若:“我雖然本事不大,但是保護人的能力還是有的。何況你給我的資金支持,我已經成立好愛國會了,全國師生聯盟也會給我一定的幫助的。”
也不是不可以。
正好金爾若也是個女人,和青虎搭檔也不錯。
“行。那我現在去找莽兔。”
金爾若點頭示意:“嗯。我現在召集人手,安排相關事宜。”
曹家這地方,對于我來說更是熟門熟路。
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曹家消失,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比從景家出來要更如魚得水。
當我到了青虎的舞廳的地下暗道,不知道為何突然那種焦慮和擔憂的感覺時間消失殆盡。
也察覺到熟悉的人氣息。
在昏暗的燈光中,我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豆角和李吾乃。
沒想到豆角和李吾乃竟然都已在此等候。
豆角看到是我后,連忙上前來喊道:“老大。”
就在這一瞬間,我恍然驚覺,自己居然忘記了與豆角之間那神奇的心靈感應。
盡管我們并非親生兄弟,然而多年來一同出生入死所培養出的默契,以及對各種復雜局勢精準的掌控能力,使得我們幾乎能夠敏銳地預料到對方所處的境地。
更何況,豆角之前一直是跟青虎混的。在情報收集這方面,他的能力可謂是出類拔萃,遠遠超越了我。那些錯綜復雜、深藏于暗處的消息,他總能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和廣泛的人脈,將其一一挖掘出來。
我望著豆角,眼中滿是欣慰與喜悅,說道:“你和李吾乃來得正好,我原本來此就是想要莽兔去囚徒山找你們。”
豆角依舊是那副話不多的模樣,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嗯。”
他的眼神依舊堅定而沉穩,仿佛在告訴我,無需多言,一切盡在行動之中。
這時,李吾乃向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說道:“大當家聽聞蔡少青在你大婚之后,一直沒有離開南都,并派有精兵留在南都城外十里地附近,目的不純。除了蔡少青之外,還有倭人勢力,西都軍閥勢力潛伏其中。大當家擔心南都遇襲,便急忙趕來相助。”
我聽著李吾乃的話,心頭不禁一緊。蔡少青的野心勃勃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倭人和西都軍閥門的動作也如此之快。再加上倭人和西都軍閥勢力的摻和,更是讓局勢變得錯綜復雜,危機四伏。
我皺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南都城內現在有八十多萬的人口,想要在短時間內全部撤出去很難。
而且如今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威脅,蔡少青的精兵虎視眈眈,但不至于敢直接殺了南都城八十多萬百姓。
倒是倭人的陰險狡詐,和西都軍閥的貪婪無度,若是他們兩股勢力聯手,勢必不只是搶奪財產那么簡單。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必須盡快制定應對之策,絕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李吾乃點點頭,說道:“孤狼老大,如今每一股勢力都如同惡狼一般,企圖將南都這塊肥肉吞入腹中。我們必須先保證南都城百姓的安危。”
我說道:“我現在的顧慮的就是這個,二當家有什么好的辦法嗎?”
李吾乃拿出地圖,看樣子和豆角進城之前,就已經提前去偵查了敵情。
李吾乃見三大勢力現在所在的方位都標志好了。
這三股勢力是從三方將南都城包圍的。
李吾乃說道:“蔡少青的精兵雖然強大,但他們長途跋涉過來,補給可能存在問題,想必蔡少青一定會前來南都找孤狼老大商量過補給的事情。”
“暫時還沒有來找我,恐怕今天或者明天就會來了。”
李吾乃:“若是他來談買賣,你必須無條件支持,但支持的前提是,必須炸了倭軍的軍火庫。”
李吾乃這個計謀,令我有些看不懂:“蔡少青可是把自己部隊的武裝看得比自己命根子還重要,基本上他們的精兵手上的武器可都還沒有開過葷的。讓他們冒險去炸倭軍的軍火庫,有可能嗎?”
李吾乃胸有成竹:“孤狼老大,你忘了還以一批西都軍閥勢力?”
我思考了片刻,終于明白李吾乃是什么意思了。
“你這是想要狗咬狗?”
李吾乃:“是的。以蔡少青的為人處世,一定會選擇一批炮灰去送死,絕不會讓自己有任何損失的。”
看樣子這種情況找李吾乃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么做?”
李吾乃看向在場的我和豆角、莽兔、青虎四人,半晌后說道:“為了以防萬一,在惡戰開始之前,城內能撤多少人就先撤多少人。至于他們所待的地方,可以暫時在囚徒山。囚徒山地大物博,自給自足的能力還是有的。只是會讓他們受苦一點。”
“這個放心,我會去安排。”
李吾乃:“那有勞孤狼老大了。”
“別這么客氣。現在都是自家兄弟,不說兩家話。只要能解南都之圍。”
李吾乃點頭,開始詳細說明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第68章 鴻門宴
當李吾乃說完自己的計劃后,在場的所有人一致贊同李吾乃的計劃。
現在是在時間賽跑。
制定后計劃后,莽兔和青虎二人連忙去安排手下的人,進行接下來的計劃。
正如我之前料想的那樣,李吾乃是真的有辦法。
原本混亂的局勢,有了李吾乃這盞明燈,一下子就看到了前行的道路。
正如李吾乃所說,不論哪個軍隊妄圖對付南都,當前最緊迫、最至關重要的事情便是確保南都百姓的生命安全。
畢竟南都現在只有自衛兵,根本干不過那些正規軍。
所以在他們黑吃黑之前,得先顧好城內百姓的安危。
畢竟蔡少青可是為了自己兒子直接滅了一個二十多萬人口的城。
現在南都城有八十多萬人口,其中還有不少在國內有一定地位的企業家。
雖然蔡少青不敢貿然發起沖突,但是這家伙性情古怪,殺戮也可能在一時之間。
如今的處境,已經不僅是一場軍事上的較量,更是對人性和責任的考驗了。
青虎和莽兔二人的勢力主要在城北,所以被分配保護城北百姓安危的重任。今晚子時就得安排城北的一批老弱婦孺在夜間悄悄離開。
按照李吾乃的計劃,為了避免被其他勢力察覺,城北必須留下幾個人,佯裝一切正常,以迷惑敵人的眼線,為撤離行動打掩護。
而城西那邊,主要是曹家勢力的地盤。
需要我去跟南都現在的商會會長南鋒進行交涉,讓南鋒配合金爾若、齊開山等人等城北的人去撤離之力,在安排城西的人離開。
至于城北,情況尤為復雜。
那里主要有蔡少姿的小部分軍隊駐扎。
蔡少姿的強勢是有底氣的,就算只是一小部分軍隊,他們的勢力也是完全不能忽視的,暫時不能輕舉妄動。稍有不慎,便可能引發全面的沖突,給百姓帶來滅頂之災。
甚至,為了掩護青虎和莽兔二人先一步將城北的百姓成功轉移,我需要按照預定的計劃,想方設法與蔡少姿的部隊制造沖突。
這并非是盲目地挑釁,主要是吸引蔡少姿部隊的注意力,為順利轉移城北得到百姓爭取寶貴的時間和空間。
雖然南都的事情因為李吾乃的出現,讓我的情緒得到了緩和,但是我內心還是十分擔心前往邊境的景無許。
不過在李吾乃的計劃中,是完全沒有將豆角算進去的。
這個李吾乃是完全將我和豆角看透了。
李吾乃真的不簡單啊。
真的好想看原著,看看這李吾乃最后會成為怎樣的大人物。
好后悔,沒有將原著全部看完。
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事我得拜托豆角一件事。
豆角靜靜地看著我,那雙眼中的情緒很清晰地可以看出來他已然明了我對他另有安排。他
的目光堅定而沉著,仿佛在告訴我,無論是什么任務,他都已做好了準備。
我神情嚴肅,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豆角,我需要你帶著那支備用部隊去邊境支援景無許。”
這支備用不對,是當初原主還是“曹家最忠誠的狗”的時候,未雨綢繆為曹家準備的。
對南都虎視眈眈的人,不只是這幾年才有的。
一直都有不少勢力看中這塊福地,原主更是預判到將來倭人一定會打進來,特意訓練了兩千人的部隊。
這支部隊一直藏身于南都境內,一片無人敢入的沼澤地。
那地方環境十分惡劣,就算是罪大惡極之人逃命也不會選擇到那個地方棲息。
但是孤狼和豆角卻硬生生培養出這兩千人的王牌部隊。
他們雖然不是軍校出來的,但是在危險無處不在的沼澤之地,他們也摸索出屬于自己的生存方式。
何況他們極其擅長叢林之戰。
與北俄交戰的邊境處,正處于易守難攻的叢林地帶。
景無許有他們的支援,就算蔡少青刁難他,也無所畏懼。
豆角點頭,只是說了一個字:“好。”
豆角說完,便消失了。
李吾乃揉了揉雙眼,就一展演的功夫眼前的豆角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樣子,這是他第一次見到豆角這樣的速度,著實把他嚇了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嘴里喃喃道:“這家伙速度可真夠快的啊!”
我則在一旁淡淡地說道:“他的速度可不及你的腦子轉得快。”
李吾乃聽到我這句話,神情先是一愣,隨即那眼神中便流露出藏也藏不住的高興。
說實話,我其實真的不是很理解,他這高興究竟是從何而來。
緊接著李吾乃連忙說道:“能被孤狼老大認可是我的榮幸。”
而我,朝著李吾乃伸出手,臉上帶著真誠的笑容說道:“今后你我兄弟相稱,你是兄,我是弟。”
李吾乃聽了,臉上瞬間露出惶恐之色,急忙擺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
我看著他那緊張的模樣,笑著說道:“有何不敢當?論智謀,論膽識,你都在我之上,這聲兄長,你當之無愧。”
李吾乃眼里滿是對我的欣賞。
但是我對他除了欣賞才華之外,還有感激。
雖然豆角沒有明說,但是我能感覺到,獨來獨往的豆角會帶上李吾乃。
說明李吾乃是察覺到南都的處境,和豆角說自己說不定能解決我的困境,豆角才會破天荒,擅自下山,身邊還多帶了一個人。
這個李吾乃不簡單。
這一聲兄長,叫得應當。
“兄長,接下來,就讓我們會會蔡總統。”
李吾乃聽到我這句話后,這才平復了心情,說道:“賢弟,如此厚愛,吾乃定當肝腦涂地,不負所望。”
我們兩人握拳結為異姓兄弟。
我帶著李吾乃偷偷返回金爾若的住所。
確實蔡少青的人正滿城地找我。
如果我再晚來一步的話,齊開山可能就要跟蔡少青的參謀長李一飛大打出手了。
我從樓上臥室下來,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看著樓下的情況。
“我這好不容易回一趟舊宅,才剛放松一下,你們就吵吵鬧鬧地將我喊醒。膽子有夠肥的。”
李一飛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實際上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
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蔡少青是什么,才會有什么手下啊。
李一飛不屑地看著我:“孤狼,我勸你乖乖聽話,要不然你遲早會讓整個南都因為你的魯莽而陪葬的。”
我自己拔出自己黃金手槍對準李一飛的腦袋就是一槍。
李一飛的血跡直接染到他身旁士兵的身上。
士兵正欲開槍,立馬被齊開山的兵用槍指著腦袋。
李吾乃站在我旁邊雖然沒有太大的動作,但是他的神色看上去并不太好。
“我向來最討厭有人威脅我了!”
這句話主要是說給蔡少青的兵聽的。
緊接著我將槍指向蔡少青的那些兵,李吾乃連忙抓住我的手腕,在我耳邊提醒:“別沖動!”
我笑著說道:“這槍你喜歡?”
李吾乃一臉懵。
其實這把黃金槍我也用厭了,還是用景無許送的花口擼子好用,正好這個機會,可以順手推舟給兄長一個見面禮。
“兄長這個槍既然你這么喜歡,就送你了。”
李吾乃:“我沒”
我連忙打斷李吾乃的話,朝著樓下走去。
金爾若看到我過來,連忙指責道:“你是瘋了嗎?”
李吾乃:“金小姐,這家伙不僅占你便宜,還看不起我,自然要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我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人。
“哦!”
我恍然大悟。
“沖動了。現在這邸宅是金小姐的,我這樣殺了人是不是太晦氣了?”
金爾若神情都有一種想要殺了我的沖動,我推了一下金爾若,將金爾若背對著齊開山,然后說道:“別擔心,我現在就將這個礙眼的家伙帶走。晚點我會安排個法師來驅驅邪,做做法。”
金爾若似乎察覺到自己背后的“交易”,沒有說話,依舊白眼看著我。
我看向齊開山,笑著說道:“齊大哥,我家男人喊你一聲‘大哥’,我跟著喊,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齊開山說道:“都是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
“有你這句話足夠了。”
我轉頭看向蔡少青的兵,臉色立馬變得犀利冷厲:“還不快把你家的人帶走,是讓我來搬嗎?”
這些士兵一共來了十個,其中四個連忙上前去抬李一飛的尸體。
“你們這么聽話,我也不會難為你們。我現在跟你們去見蔡總統。”
金爾若見狀,連忙上前攔住我:“阿瑞,你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他們不是來接我去軍營走走,自然要去那邊混個飯吃。”
金爾若:“這恐怕是個鴻門宴!”
“就算是鴻門宴也要是坐坐不是嗎?”
我從金爾若旁邊繞過去。
金爾若依舊對我擔心不已。
金爾若真的什么都好,就是人太過于善良了。
想要干大事,真的不能太善良,要不然容易賠了夫人又折兵。
金爾若還想要勸阻我,但是見到李吾乃緊隨我身后。
便直直站在原地沒有再動了。
這個時候便是齊開山坐不住了:“要是孤狼出什么事了,我怎么和景老弟交代啊?”
齊開山連忙要去追,被金爾若抓住。
看樣子,金爾若和李吾乃是認識的。
甚至還十分信任李吾乃。
第69章 這可是我男人的命啊
在城外軍營。
我和李吾乃被蔡少青的兵帶到軍營的營帳內。
蔡少青已經知道我將他的參謀長打死了,臉色并不好看。
整個營帳內的氣氛凝重,氣氛極其壓力。
我和李吾乃二人與軍人出身的蔡少青對比之下,完全就是文弱書生對軍閥頭頭。
就算蔡少青現在的身份是什么,也掩飾不了,他的兵痞味。
一張長桌橫在我和蔡少青中間。
蔡少青身后站著八個人,不過這些人的面孔沒有見過,并不知道誰是誰。
這個蔡少青是害怕我呢,還是害怕我呢。
我就帶了一個人,武器都被沒收了,還讓八個裝備齊全的士兵來看著。
這是有多害怕我?
反倒是我,一股吊兒郎當的少年樣。
李吾乃則是一本正經,竟然為我撐門面。
其實怎么樣都無所謂。
畢竟人家都是沖著錢來的。
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蔡少青最先開口道:“我好心請孤狼你過來,你卻殺了我的人?”
我眉頭一皺,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蔡少青:“蔡總統,你作為軍人應該知道,拔槍意味著什么吧?”
蔡少青緊繃著一張臉,壓抑著自己怒火說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為什么覺得比別人越是氣啊,我就越是放松的。
我這次換上和藹可親的笑容,看著蔡少青:“就是字面意思。如果蔡總統是真心邀請我來,就不會讓手下的人沖到金小姐的住宿來找我,而是在我景宅靜靜等我。”
蔡少青目光凌冽,說道:“你是在教我做事?”
我不卑不亢地說道:“這不敢當。既然蔡總統喊我來,是興師問罪殺了你的參謀長,還是另有其他話說?”
蔡少青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地對我說道:“孤狼現在,我可以對你殺我參謀長的事情,不追究任何責任。但前提是你必須和我做們生意。”
我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蔡總統,你親自來找我做生意,我真實受寵若驚啊。不過我孤狼啊,向來做生意是做生意,私情是私情。何況是蔡總統,你的參謀長先舉槍再先,我純屬自衛,這又犯了何罪?”
蔡少青氣得眼睛都綠了。
李吾乃也緊張了一番,見我將局勢搞得如此焦灼,有點太過了,連忙湊到我耳邊低語道:“阿瑞,控制點態度,態度。”
我直接白了一眼李吾乃。
態度!
這就是我的態度。
這家伙想要賺我的錢,還想搞我的事,這是我能忍的。
李吾乃見我不聽勸,再次湊到我耳邊低語道:“別忘了,你答應過景老板要守住南都的。”
守住南都?
我愣了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
對哦!
按照李吾乃的計劃,我要和蔡少青做生意的,目的則是讓蔡少青聯手西都軍閥擊殺對南都虎視眈眈的倭人。
現在有點尷尬了。
剛剛如此咄咄逼人,這蔡少青會不會難搞啊。
在我想著怎么圓回來的時候,蔡少青突然拍了拍手。
身后的一個人朝前走了一步。
蔡少青和對方說了些什么,緊接著那個人就將那幾個帶我過來的士兵喊了過來。
蔡少青聲音嚴肅且充滿怒氣:“說說吧,在金小姐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四人一看我,我看你。
緊接著他們說出來的話,令我有些想笑。
“是參謀長不顧我們阻攔,非得帶槍闖入金小姐家中。”
“金小姐對于我們突然的闖入,很是害怕,沒多久齊統領出現,便和參謀長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參謀長最先拿出搶的,正欲對齊統領開槍,孤狼老板就出現了,直接給了參謀長一槍。”
“孤狼老板后續為了不連累我,便跟我們一同來了軍營。”
這四個人,真的是真假參半來說了。
沒想到剛剛那咄咄逼人,反倒讓蔡少青先一步做出讓步。
蔡少青揮揮手,讓人下去。
等那幾個人走后,蔡少青再次開口道:“孤狼先生,這事情始末我也了解了大概,這件事確實是我參謀長的錯。不過人已經死了,這件事就直接過去了吧。”
我的表情是贊同蔡少青的話。
“過去的就過去了,那現在蔡總統,我們來談談合作的事情。”
蔡少青見我態度好了,這臉上的笑意也加深了。
蔡少青揮手讓手下的人給我和李吾乃都倒了茶。
我和李吾乃禮貌性地喝了一口。
這蔡少青的部隊是真的缺錢啊。
現在趁著死人不會說話,就這樣將事情一筆帶過了。
不過看樣子,現在事情回到李吾乃的計劃正規上。
我自然將計就計。
蔡少青見我和李吾乃喝完茶后,這才開口道:“如今這局勢緊張,外憂內患,我手下這幫兵還指望我養活。早聞南都的生意,不論身處什么時代,這生意都能做得風生水起的。”
我鎮定自若地說道:“蔡總統這是想要分我南都一杯羹啊?”
蔡少青笑著說道:“早聽聞孤狼先生做生意向來直來直往的,今日一見,果真是個爽快人啊。”
我尷尬不失禮貌地微笑:“但是這南都商會可不是我景家的,可能蔡總統想要的,我可能難以滿足你的期望。”
蔡少青依舊笑著說道:“誰能不知道這南都,也就你孤狼一句話的事情。”
我眉頭緊皺,裝作很難為情的樣子:“可還是現在這南都生意也不好做啊。你看南都城外,這東邊啊,蔡家軍在這里安營扎寨有點時間了吧?西邊又有浩浩蕩蕩前來的西都軍閥觀望,就像趁機打入南都城啊!北邊啊,還有倭國那群鼠輩虎視眈眈。這段時間,南都城的貨出不去,其他地方貨又進不來,你這說怎么做生意啊?”
蔡少青說道:“孤狼先生就沒有想過嗎?”
我疑惑地反問道:“想過什么?”
蔡少青回答道:“若是總統府建在南都城,你覺得還有什么勢力敢欺負南都百姓嗎?”
我嘴上笑著,其實心理已經暗自問候了蔡少青的祖宗十八代了。
你要是真有本事吧,也不會來求我了啊?
說得自己有多大本事一樣。
自己貪得無厭,還將話講得那么好,也不害臊。
我說道:“我怎么知道蔡總統是真心為了南都百姓好,還是想要吞了南都這塊餅。”
蔡少青的手下連忙說道:“你小心說話!”
蔡少青假意阻止說道:“不得無禮,孤狼先生這是心直口快。”
緊接著蔡少青跟我道歉道:“這些都是當兵的,脾氣都燥了點,孤狼先生莫要責怪。”
我緊皺著眉頭看著蔡少青:“蔡總統,你還是有話直說吧。要是讓我猜啊,這天就要黑了。我家男人說過,晚飯必須回家吃。”
蔡少青笑著說道:“你家男人的話,你居然會聽?”
我點頭道:“那當然。難不成蔡總統沒有這規矩啊?”
蔡少青不屑地說道:“婆娘算什么東西。”
我接著說道:“那你又算什么東西呢?”
蔡少青旁邊的軍官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你怎么和總統說話的?”
李吾乃又想要湊到我耳邊來提醒我。
我對他使了個眼神,表示我心里有數。
李吾乃沒有多說話。
我心情很是不悅道:“蔡總統,你為人太不地道了。”
蔡少青開口道:“我是做了什么得罪了你嗎?”
我說道:“我聽過不少傳聞,你害怕景無許這官啊越做越大,你越是難以控制,所以你才打算趁著他新婚之后,送他去戰場送死,好收了景家的產業,并讓南都商會全權聽你一人的。”
蔡少青冷眸一緊,開口說道:“到底是誰散布的謠言?”
我說道:“蔡總統自己去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蔡少青說道:“不對我如此咄咄逼人,就是因為這子虛烏有的謠言啊?”
我不悅地說道:“這哪里是謠言,這可是我男人的命啊!”
蔡少青說道:“我和景老弟可還是將近十年的交情,我可能可能害他?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將散布謠言的人抓拿歸案,給孤狼先生和景老弟一個交代。”
“希望是真的給一個交代。”
蔡少青說道:“那是自然。不過這生意”
我說道:“蔡總統,有話直說。”
蔡少青說道:“我要商會三成的利潤。”
我眉頭一皺:“蔡總統,這是獅子大開口啊。三成利潤,這還讓不讓南都的商家活下去了啊?”
蔡少青說道:“若是倭人或者西都軍打進來的話,你們南都商戶會出現什么后果,孤狼現在你是聰明人,你一定清楚,不是嗎?”
我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是你這是將我們商會往絕路上逼啊。”
蔡少青接著說道:“那我將以后我們軍隊的物資都全權由你們南都商會供應,這筆買賣可值當。”
值當個球啊!
貪得無厭,自取滅亡。
在我想要破口大罵的時候,李吾乃這一次立馬察覺,連忙拍了拍我的肩膀,提醒我。
確實不能沖動。
我這邊的計劃可是關鍵啊。
我深吸一口氣,說道:“蔡總統,咱們彼此做個讓步,我會跟商會商量可以給您一成半的利潤,物資供應價格降低一成。”
蔡少青立馬陰沉這臉:“孤狼,你覺得南都現在的處境,你夠格跟我談條件嗎?”
第70章 玩不起啊
我依舊堅定地迎著蔡少青的那充滿壓迫感的目光,說道:“蔡總統,如果我不夠格,你也不會請我過來,而是直接去找商會會長商量。”
蔡少青嘴角抽了抽,緊接著冷笑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然后站起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我。
緊接著蔡少青說道:“我找你是來說事的,不是跟你商量的。”
我依舊神色淡定地看著蔡少青:“按蔡總統這樣說,就是想將我們南都逼上絕路?”
蔡少青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逼上絕路算不上。”
我依舊笑臉相迎:“蔡總統,你的需求我會盡力滿足,但是你若是逼得太緊,恐怕會兩敗俱傷。”
蔡少青聽到這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孤狼,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高看你們南都商會了!你只是一個商人,有什么資格跟我說兩敗俱傷?”
這蔡少青看樣子吃硬不吃軟啊。
我直接跳上桌子,站在最高處俯視著蔡少青。
蔡少青身后的軍人立馬拔槍指著我。
這一次李吾乃也沒有試圖阻止我,看樣子也是看清楚這蔡少青的脾性了。
“蔡少青,我念你景無許結拜兄弟的份上,忍你很久了!”
蔡少青依舊一臉高傲地看著我。
“你因為你誰啊?手里有槍有炮就了不起了啊,有本事去打倭人,去打前線支援去啊。想要不費一兵一卒就讓我將南都交給你,你算什么東西啊你。”
蔡少青的人連忙說道:“孤狼,你是活膩了吧!”
我抬眸給了他一個白眼。
“就仗著手里有槍,就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蔡少青的人氣得臉都綠了。
蔡少青依舊沒有說話。
我看著蔡少青,說道:“你要是真有本事,那就跟我出去打一場。只要你贏了,你提的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你。”
蔡少青依舊沒有說話。
但是從他臉上抽搐的皮肉,便能知道這家伙是在強忍著怒火。
我堅信蔡少青不敢跟我打,因為這家伙多多少少也是了解我在南都這些年所做的事情。
他贏了,一切正如他所愿。
但是我賭他沒有自信能贏我。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蔡少青最左邊的一個大塊頭上前一步,對蔡少青說道:“總統,屬下斗膽請命。”
蔡少青對其說道:“薛羽,這筆買賣能不能談下來,就看你了。”
在那片喧囂的習武場上,我與薛羽開始對決。
薛羽運氣時的氣派,有些像武門武功套路。
薛羽這家伙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模樣,身材高大黃石,寬闊的肩膀仿佛能扛起千斤重擔,更加是粗壯的手臂肌肉賁張,充滿了力量的線條。
一看這家伙力量不簡單。
他的面容剛毅,眼神中透著習武之人特有的堅定和銳利。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仿佛能在瞬間洞悉對手的破綻。
只一眼,便能看出我下一秒出拳的方向。
我特意和他過了兩招來試探。
正如我之前預判的一樣,這家伙的武功路數,和豆角如出一轍,顯然是出自同一個門派。
豆角是武門之后。
想當年,武門曾盛極一時,卻不幸遭逢大難,被朝廷抄家。
那一場浩劫中,眾多門生不是被殺,就是四處逃亡。
而那些逃亡的人,為了躲避追殺,大多選擇了隱姓埋名。之后更是很少有人知道武門的存在了。
若不是前朝被推翻,局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恐怕這武門之人還得繼續藏頭露尾,不敢輕易現身。
何況薛羽的武功路數極其老練,每一招每一式都透著“快、狠、準”的精髓。
武門招式狠辣決絕,講究的就是爆發力。
盡管他的速度略遜我一籌,但他的力道卻完全在我之上。
不過這家伙力氣和莽兔相比,不及莽兔的一半,是我能承受的范圍。
看樣子,這練功的事情是不能耽誤啊。
雖然我能承受這種擊打,也奈何不住疼啊。
與他過招時,我稍有不慎,挨了他一拳。
那一瞬間,只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襲來,仿佛被重錘狠狠擊中,真的是實打實的痛啊。
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后踉蹌了幾步。
眼看薛羽的下一拳又朝著我揮過來的時候,強忍著劇痛,迅速調整姿勢,重新站穩腳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這家伙是個強勁的對手啊。
何況還是武門的功夫。
雖然我沒有正經入武門,但是對武門還是有著敬畏之心的。
更加是武門之人,那多少也因為豆角的緣故,而有種親人的感覺。
不過,這一戰我必須贏。
我集中精力,仔細觀察薛羽的招式,試圖尋找他的破綻。
然而,薛羽的武功確實精湛,防守嚴密,一時間讓我難以找到可乘之機。
一個時辰過去,我們依舊打得難分高下。
難怪蔡少青會那么痛快的讓他來。
真的很強。
不過,薛羽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強大的氣勢,時間越久,體力也會有些吃不消。
這樣強大的敵人,我只要憑借著我靈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招式與其周旋,定能找到破綻給他一擊!
就在這個時候,薛羽突然變招!
他猛地一個側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我踢出一腳。
我連忙舉起手臂格擋,卻被那巨大的沖擊力震得手臂發麻。
這家伙也在算計著啊。
好久沒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了。
我不甘示弱,趁著他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迅速發起反擊,朝著他的胸口擊出一掌。
薛羽反應極快,迅速后退一步,正欲避開了我的攻擊時,我一個騰空翻轉,一腳直接踢向他的頭。
薛羽連忙格擋。
我趁機,一個側身給他脖頸處來了一個肘擊。
他當場倒地昏死過去。
蔡少青瞪大的雙眼,滿臉的難以置信。
看樣子他是百分百覺得薛羽會贏。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武門的功夫我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我的功夫,正是在武門功夫的基礎上,自由發揮的。
就算同為武門門生,我能看透薛羽的招式,但是薛羽是無法看清楚我的招式的。
我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朝著蔡少青而去。
蔡少青的士兵便立馬舉槍指著我。
我站在練武場中央看著四周,笑著對蔡少青說道:“堂堂蔡總統,這是玩不起啊。”
蔡少青讓手下的將槍放下。
蔡少青說道:“孤狼真是好身手啊。了不起,了不起,真的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朝著蔡少青走去。
那些士兵再次舉槍朝著我。
蔡少青揮手讓他們放下來1.
我走到蔡少青身旁說道:“蔡總統,可愿賭服輸?”
蔡少青雖然不爽,但又不好再這種場合之下丟了自己面子,說道:“自然。”
我緊接著小聲對蔡少青說道:“念在蔡少青如此講信任的份上,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
蔡少青很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淡定從容的神色:“什么條件?”
這家伙終于放下姿態了。
我對蔡少青說道:“這事在這里也不好講啊。”
蔡少青看向現在場合,這么多士兵在這里,確實不好說這些事情。
再次回到之前談判的營帳中。
我對蔡少青說道:“第一個條件與西都軍閥化敵為友,共同對付倭人。只要你們贏了,我便開城歡迎,自費給蔡總統建新的總統府。”
蔡少青現在臉上看不出來任何表情,面無表情地說道:“第二個呢?”
我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傷口。
這是被薛羽打的。
我對蔡少青說道:“第二個條件,將薛羽給我,他是死是活以后由我定奪。”
蔡少青突然大笑起來。
景無許在臨走之前,有給我留下一封信,信上寫的正是有關于蔡少青的事情。
景無許說蔡少青這人向來吃硬不吃軟,你若是比他強勢,他一定會敬讓你三分。而且這人對于自己不好下決定的事情,臉色一定會面無表情的。
在蔡少青面無表情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知道,你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這樣才會讓他覺得,你不好對付,而暫時答應你的條件。
最后,一定要白字黑紙寫清楚,避免蔡少青日后反悔。
蔡少青緊接著說道:“沒想到孤狼正如傳說中那樣,有仇必報。”
我也笑著說道:“那總統應該也聽說過,我不僅有仇必報,有情啊必還。”
蔡少青想著我伸手說道:“我就喜歡和這么爽快的人合作。”
我看著蔡少青伸過來的手,沒有第一時間去握手合作,緊接著說道:“我孤狼做生意向來看重誠信,既然是生意,那必須白字黑紙寫明白,一式二份。這樣也是為了顧及到蔡總統的利益。”
蔡少青說道:“我喜歡講究誠信的人。”
李吾乃連忙去議定條約。
這場協議也是達成了。
我和蔡少青握手言談:“多謝蔡總統的理解,只要能擊敗倭人,讓南都的生意恢復。南都商會一定會盡力配合。”
蔡少青哈哈大笑:“互相理解,互相理解。”
等離開蔡家軍軍營,在返程的路上,我坐在窗口看著景無許現在身處北俄的方向。
不知道景無許現在怎樣了。
按照他們的行軍速度,現在應該到邊境了吧?
第71章 廝殺
(景無許視角)
我的先鋒團正在馬不停蹄地朝著北俄的交界處馳騁。
還沒有到交界處,那轟隆隆的炮火聲如悶雷一般傳入耳中。
先鋒團的副團長陳道成,聽到聲音后,連忙對我說道:“團長,這動靜聽上去不妙啊!”
我眉頭緊皺,心中的擔憂如同這炮火聲一般沉重。
這當然不妙啊!
北俄軍此次進攻來勢洶洶,他們的炮火明顯比邱春一個營的武器裝備要先進不少。
而且聽聲音,這北俄軍正在試圖沖破交界處的最后一道防線。
若是讓北俄軍攻城成功的話,那么后續我們想要再打回去,將會面臨極其巨大的困難。
時間緊迫,容不得我們有半分的猶豫。
我立即整隊,沖著戰士們大聲喊道:“騎兵上馬,步兵列隊!”
戰士們早已做好戒備狀態,迅速而有序地執行著命令。
我騎在高大的戰馬上,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大喊一聲:“加速前進,支援邊塞軍!”
騎兵們如風馳電掣般向前沖去,步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緊緊跟隨其后。
這樣聲勢浩蕩的整齊聲音,如同戰鼓一般,激蕩著每一個戰事的心。
揚起漫天的塵土,是戰士們赴死的決心。
根據情報所示,北俄軍率領五萬人沖關,而邊塞軍不到五百人。
如今我們趕來支援的先鋒團,也只有三百人。
蔡少青說將會派兩萬兵馬前來增援,但在我出發之前,便看到這兩萬兵馬在南都城外。
這家伙依舊只顧眼前利益,不顧民族存亡。
這一戰,我們雖然人少,但是我們只許勝不許敗。
若是敗了,將來面臨的是北俄軍和倭軍的前后夾擊。
當我們越靠近交界處時,那炮火聲就越發清晰且猛烈。
硝煙彌漫著整個戰場,天空都被揚起的漫天塵土染城了昏黃色。
我能感覺到戰士們急促的呼吸聲,但是他們的眼神卻依舊堅定,甚至燃起的斗志愈發的強烈。
我的兵,自然各個都是勇士,就算明知道是死,也絕不會有退縮之意。
更何況,這一次我絕對,絕對,不能死的,也絕對不會讓戰士們白白送死。
等我到了戰場的時候,這里的慘烈程度,比我想象中還有慘烈!
北俄軍已經攻開城門,僅剩的八個人,在邱春的帶領上,已經上了刺刀,準備和敵人最后的廝殺。
是條漢子。
在看到那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涌入城的北俄軍,我們在他們身后,直接射擊。
我率領的騎兵隊,對著長空一聲怒吼:“殺!”
騎兵隊揮舞著長槍長劍,如狂風般的速度沖入敵陣。
步兵們則端起槍,向著敵人猛烈射擊。
戰場上在我們先鋒團的加入之后,殺聲達到另一個高度。
硝煙彌漫四周,只能看到身邊的人。
在率先進城的北俄軍要關閉城門的時候,我再次怒吼道:“兄弟們,守土護城,保家衛國,只在今朝!”
戰士們發出一陣陣怒吼,在槍林彈雨中奮勇殺敵。
先鋒團的每一個人都在這一刻忘記了生死。
一個戰士倒下,立刻就有其他人補上他的位置,繼續戰斗。
我身上早在不知不覺中沾滿了鮮血。
我也不知道著血絲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我早已忘記了疼痛,唯一能支撐我下去的那就是保家衛國的信念。
我率先沖進城中,在和北俄軍交手的時候,連忙對陳道成說道:“陳副團長,讓士兵們都進來,咱們關門打狗!”
陳道成連忙說道:“是”
在陳道成走后,我立馬沖著邱春喊道:“邱營長,還能戰嗎?”
邱春吐了一口血水,然后將自己拿自己腰間已經被血染透的布條再次拉緊了些,喘著粗氣說道:“老子,是打不死的!”
邱春接到我扔過去的長槍,咬著牙再次堅持,一槍一個敵軍。
我看著眼前的局勢,快速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對策。
進城的有兩個團。
不過這個地勢他們暫時不熟悉,是我們的優勢。
我扔出一顆手雷,緊接著在左邊的那群人倒下來之后,立馬對著身旁的戰士們喊道:“集中火力,先攻打左邊!”
戰士們立馬迅速調整戰術。
緊接著在從馬身跳下來,朝著邱春使了個眼神。
邱春點頭。
我再次拉開一個手雷,自己朝著邱春扔過去。
邱春眼睛都不帶眨的,直接接過手雷。
緊接著在手雷快要爆炸之前,扔進他最近的右邊敵軍中。
敵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砸了。
一時間,槍炮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震耳欲聾。
在我們的猛攻下,進城的北俄軍全部被擊殺。
邱春這才松了一口氣。
人一起放松,才會感受到身體的疼痛感。
我連忙叫了醫務部前來搶救。
邱春失血過度暈厥過去。
如今城內的戰火已經平息,城外的戰火依舊在延續。
不過聽聲音,北俄軍是邊打邊往回撤。
我站在城樓上,看著落荒而出的北俄軍,對著正在乘勝追擊的步兵們,擊鼓提醒他們回撤。
我留在另一個山頭的士兵只有一百人而已。
讓他們偽裝成千軍萬馬之勢,迷惑敵軍。
敵軍不知道我們這邊來支援的人,才只有三百人。
若是知道的話,也不會跑得那么快。
現在北俄軍撤退也是暫時的。
若是被北俄軍知道這次來增援的軍隊只有三百人,恐怕進攻會更加猛烈一些。
陳道成站在我身邊,說道:“團長,我們勝利了!”
我看著渾身是血和泥的陳道成,說道:“這只是暫時的勝利,北俄軍不會善罷甘休,我們要做好更充分的準備。”
戰士們開始清理戰場,救治傷員。
我和陳道成沒有受傷,但是一戰下來,卻很是疲憊。
等到邱春醒過來之后,我連忙去見他,向他敬禮。
邱春一臉病態,是因為失血過多。
他那被打出來的腸子,也虧他能撐到現在,這份堅韌就算是我,我也難以做到。
不得不令人敬佩。
邱春雖然一副病態十分虛弱,眼中卻含著感激,欲起身對我行軍禮。
我連忙攔住,說道:“邱營長,別亂動。這段時間,你得好好休整休整了。”
邱春眼里含著淚花看著我。
能讓一個在戰場出生入死,至生死于不顧的硬漢落淚,說明他心中的情感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
我抓住他抬起的手,試圖給他一些力量:“邱營長,都是兄弟,客套的話就不必說了。接下來,就交給我,你安心養傷。”
邱春紅潤著雙眼,強忍著情緒,沒有說話。
在離開后勤部隊的時候,這僅剩的九個人,都是用命在守城。
他們九個人的身體就沒有全乎的。
最小的十六歲,被炸斷了一只手,就算在昏厥中,也依舊聲嘶力竭地喊著:“娘,我不是孬種!我不知孬種”
就算扣動扳機的食指斷了,其他的手指依舊硬/挺著。
雙眼失明了,也要死死將戰友護在自己身下。
邊塞軍就沒有慫貨,更沒有孬種。
就算已經傷痕累累,只要還有呼吸,那刻在骨子里的倔勁,都不會讓他們折服。
城里的百姓已經全部撤退了。
就只有五百人守城,如今只剩下九人。
再加上趕來的先鋒團,經過一場亂斗后,整個團還剩下二百六十九人。
現在在邊塞城的士兵,都不足三百人。
陳道成前來匯報戰況。
“團長,北俄軍正在季節大量的兵力,準備再次對我們發動進攻。”
說完后,便很是不安地看向我,說道:“團長,我們這幾百人和幾萬人干,若是援軍”
我直接打斷陳道成的話,說道:“告訴兄弟們,加強防線的防御共事,并隨時做好戰斗準備。”
陳道成雖然點頭,但是還是很不安。
我問道:“怕死?”
陳道成立馬站直身體,說道:“我若是怕死,就不會當兵了。”
我接著說道:“既然不怕死,在大戰在即,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知會動搖軍心嗎?”
陳道成說道:“團長。我不怕死,但是我不想白白死在他鄉。”
我眉頭一皺,怒視著陳道成:“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些死在他鄉的戰士,就是白白送死了嗎?”
陳道成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請罪。
我轉頭看向城樓上還沒有被抬下去的戰士。
那個就算是死,也要護著軍旗的戰士,靠在城墻上,雙手依舊緊緊握著軍旗的旗桿。
軍旗已經被戰火打得千瘡百孔了,但依舊是屬于他們軍人的榮耀。
我對陳道成說道:“那個護旗的士兵,你知道他多大嗎?”
陳道成回答道:“不知道。”
我說道:“他叫邱蘇武,一個月前才滿的十二歲。我三年前見他的時候,還是個瘦骨如柴,又發育不良的小屁孩。沒想到才短短三年,邱春就已經將他養得這么好了。”
陳道成悶聲沒有說話。
我看著邱蘇武手里持著的軍旗,對陳道成說道:“陳副團長,你說我們打仗是為了什么?”
陳道成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保家衛國。”
我苦笑一聲,說道:“是啊,保家衛國。可我們打了這么多年仗,感覺什么都沒有改變,依舊讓像邱蘇武這樣的孩子被卷入了戰場。我們一直說著保家衛國的事情,可現在我們做的事情,是真的為了我們國家,為了我們民族嗎?”
陳道成沉默了,他望著護旗的邱蘇武,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悲哀。
“這個國家,太多像蔡少青這樣的人,自私自利,只為自己的利益盤算,不顧國家和民族的未來。而像邱春等邊塞軍真正心懷大義,愿意為了國家和人民拋頭顱、灑熱血的人太少,才會讓我們國家這么多年,都沒有任何的改變。”
陳道成站得筆直,再次說道:“對不起團長,我剛剛不該說喪氣話的。請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我看向陳道成說道:“有民族骨氣的人太少了,我們必須帶著他們一起活著回去。”
陳道成鏗鏘有力地說道:“是。堅決完成任務。”
今晚可以暫時休整一下。
明日可能就是一場惡戰了。
第72章 落后就得挨打
(景無許視角)
夜幕降臨,邊塞城周圍一片寂靜,唯一能聽到的是夜間昆蟲聲,和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作響的聲音。
我站在城門的暗堡中,觀察著四周。
自覺告訴我不對勁。
這安靜得很不正常。
我今天派援軍趕來,北俄軍幾萬人馬落荒而逃,不是因為懼怕援軍。
而是保存實力。
北俄軍向來行軍作戰很是謹慎,不會做無準備的戰。
直覺告訴我,敵軍今晚一定會有所行動。
他們一定迫切地想要調查這次支援邊塞軍的軍馬到底有多少人。
按照常理,此時偵察兵多少都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哪怕是輕微的風吹草動。
但是現在,外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太不正常了。
我的眉頭緊鎖,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我對著暗堡內的士兵,喊道:“來人,把陳道成叫來。”
沒有等多久,陳道成灰頭土臉的匆匆趕來。
陳道成問道:“團長,您找我?”
我神色嚴肅,詢問道:“偵察兵有什么發現?”
陳道成搖了搖頭,說道:“目前為止,偵察兵還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聽到陳道成說到這些,我更加不安了。
敵軍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
陳道成見我這邊不安的樣子,很是少見,沉思片刻,對我說道:“團長,會不會是敵軍有了新的戰術?或是他們早已知道援軍的數量?”
我抬眸,眼神冷厲地看著他。
陳道成連忙將頭低下來,不敢再說話了。
陳道成說得也不無道理。
但是,北俄軍的統帥查布理斯性格本身就固執,且謹慎。
疑心病很重,又好面子。
所以從來都不打無準備的仗。
在他們現在兵力完全碾壓我們的情況下,就算改變戰術了,也絕對在今晚派人前來偵察的。
所以這個不可能的。
倒是另一點:早已知道援軍的數量!
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
是蔡少青和北俄合作嗎?
不可能,蔡少青的勢力是和老美合作的。
而現在國際局勢是北俄和老美屬于兩個陣營。
蔡少青就算想要殺了我,也用不著冒險當叛徒。
不過也不排除他為了眼前的利益,去做這樣的事情。
畢竟越多國外勢力支持他坐穩總統寶座,他自然是開心的。
也正因為太多像蔡少青這樣思維的人,才會有賣國賊。
我們泱泱大國,難不成將來都要依附別國而活嗎?
瞬間,暗堡內的氣氛愈發凝重。
我來回踱步,大腦飛速運轉。
不論到底是怎樣的情況,一定要加強戒備。
我停下腳步,看向陳道成說道:“加派偵察兵,擴大搜索范圍,勢必要找到敵軍動向。”
陳道對我敬禮后,便立刻轉身離開去安排工作。
我不喜歡等待。
在沒有得到偵察兵的任何線索之前,我得加強邊塞城的戒備。
畢竟今天白天進城的北俄軍全數給我殲滅。
城中的情況,北俄軍還沒有人知道。
但不排除有叛徒的可能性。
半個小時后,一個偵察兵匆匆回城。
我真在城門口。
偵察兵氣喘吁吁地對我說道:“團長,在城外東邊四里處發現敵軍的小分隊,共計二十五人。一排排長已經派人行動,將會帶一個活口回來。”
這名偵察兵說完,另一個偵察兵也匆忙回來。
看到我后,連忙匯報情況:“團長,在城外西邊五里處發現敵軍的小分隊,共計三十人。二排排長帶上三名突擊隊隊員,進行暗殺行動。僅剩一個活口,現在正在押送回城的路上。”
東西邊都發現了北俄軍的人潛伏其中。
正好東西邊是我還沒來得及顧得上的兩處地方。
我留在城外的戰士,分別在南北兩方。
而分布在北方的一部分戰士,主要是起到誘敵的作用的,讓敵軍誤以為這次前來增援的部隊有上萬人。
而在南方的一部分戰士,是以備不時之需,景有諾我就將其安排在這不部隊中。
若是邊塞城這邊出現什么狀況,至少還有一部分軍隊前來支援。
景有諾雖然看上去文質彬彬,實際上也是一副不學無術的樣子。但是在軍事上,這家伙是個可塑之才,若是我真的不幸戰死,至少有景有諾在,也能帶僅剩的戰士們,殺出一條血路。
這一戰,必須贏!
這個國家從前朝開始,就一直割地求和,還給侵略者賠償大量的黃金白銀。
這樣荒唐的事情,不正說明落后就要挨打。
想要民族站起來,就必須讓比自己強的敵人知道,這只剛出生的幼獅不是好欺負的。
北俄勢力是當今世界五大國家中,兵力最強的一個。
若是能打敗他們,勢必名揚千里。
不論代價是什么,必須贏。
就算人數不夠,以卵擊石,也要贏。
等偵察兵里離開后,陳道成問道:“團長,我們要不要趁機偷襲?”
我沉思片刻,說道:“先按兵不動,看看敵軍到底想干什么。還有,有點還十分重要的事情交給你。”
陳道成說道:“團長,你說。”
我說道:“知道我們東西兩邊沒有安排戰士的情,你是如何看待的?”
陳道成向來心直口快,立馬回答道:“我們內部出現鬼。”
我說道:“這件事,你秘密去調查。”
陳道成敬禮說道:“是。”
夜色越來越深。
被活抓的北俄兵,依舊一股硬氣,什么都不說。
我讓人將他們兩人都綁起來,然后開始對他們執行酷刑。
我找炊事班要了一把菜刀。
一邊把玩著,一邊用北俄語對他們說道:“想不想嘗試,自己的肉活生生被割下來的滋味?”
兩個北俄兵嚇得臉色都發白了。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們,說道:“不說?”
我對著其中一個,剛劃破一道口子,另一個連忙喊道:“我投降,我什么都說。”
這個被劃破一道扣子的士兵,也立即懇求道:“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答應你。”
在這兩個北俄兵的幫助之下,便知道查布理斯的目的很明確。
趁著凌晨四五點的時候,是人最疲憊的時間,來一場偷襲行動。
打算先一步控制住援軍之首,于是排除二三十人的小分隊,進行偵察。
確認東西兩邊沒有援軍的情況下,直接攻城。
如此明確知道東西兩邊沒有援軍的情況我不希望我的隊伍中,出現叛徒!
緊接我緊急召集一、二、三營的營長前來暗堡中,商議著接下來要對策。
一營營長說道:“團長,如果敵軍這兩支分隊是誘敵,后面還有大部隊呢?”
一排排長連忙回答道:“不可能。我的偵察排,并沒有后方還有大部隊。要不然我也不會派人先殺只擒一人。”
二營營長說道:“現在敵軍的偵察隊被我們殺了,若是他們不能按時回去,定會有另一批偵察隊出來。這種情況下,可能不戰也得戰了。”
就在這時,又有偵察兵來報:“團長,敵軍的大部隊正在向城門靠近。”
我連忙喊道:“準備戰斗!”
各營長連忙開始去集結士兵,準備進入戰斗狀態
(宣瑞視角)
從蔡少青的軍營離開后,我緊急召集商會的人,開展會議,將今天和蔡少青的談判內容全數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
頓時,整個商會直接炸開了鍋。
對于談判的結果,他們議論紛紛。
“孤狼老板,這讓我們讓步太多了吧?這讓我們手下的怎么活啊?”
“如果蔡少青出爾反爾呢?他們這些當官的,信不得。貪得無厭啊。”
“孤狼老板,咱們得錢也不是天上掉餡餅掉下來的,這可是我們自己每日每夜賺的啊。”
“倒了一個錢真,又來了蔡少青,這什么是個頭啊?”
南都商會會長,開口道:“孤狼,這次的談判只是暫時穩住局面。如今戰事吃緊,生意本就不好做,之后會發生什么,誰也不知道。就算這仗打到了南都,我們也不能被蔡少青牽著鼻子走啊。”
“是啊,會長說得對。你看前朝,打不過,就割地賠款的,不就直接改朝換代了嗎?咱們現在和那個前朝老太婆有什么區別啊。”
“若是給南都暫時渡劫,我同意。但是真的按照蔡少青的來做,太窩囊了。我寧愿自己拎著槍上戰場。”
“我同意。這年頭,有槍便是爺。咱們有錢,還怕買不到槍啊。”
“我不是想潑冷水,就是想問問各位。有槍,咱們有兵嗎?能和那些正規軍隊出來的打嗎?”
“我們打不了,但是孤狼可以。”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這邊。
我疑惑著看著在場的所有人。
緊接著這群人又將目光投向商會會長。
會長沉思了片刻后,對我說道:“阿瑞,我也是看著你長大的。你有多大本事,我們都知道。若是那些當兵當官的,將我們往死里嚯嚯,大不了咱們揭竿起義,和東都一樣自立為王。”
我聽到這里,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我笑,都愣住了。
我笑著眼淚都出來了。
等我情緒恢復平靜之后,我反問道:“這年頭有槍是爹,有錢是娘。但是啊,沒有將王之才做領袖,就算兩者兼備,別說自立為王了,那也只是個草頭王,成不了大事的。”
會長接著說道:“我們現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
我先看向會長,緊接著看向商會其他的成員,緊接著說道:“如果你們信我,那就得聽我的。”
第73章 最恨背叛了
七天后。
蔡少青那邊按照李吾乃的計劃進行中,與西都軍聯合抗擊倭人。
我這邊沒有半點時間閑著。
在蔡少青將一部分兵力聯合西都軍,一部分兵力假借保護南都百姓安危的名義而進入南都城內,實際上是為了監視我。
景宅這邊更是加大兵力。
蔡少青知道自己安排的眼線早已被我識破了,所以現在也就攤牌了,明著讓軍隊24小時輪流來“保護”我。
就連我上個茅坑,比平時多蹲了兩分鐘,這些人都要慌里慌張的債茅廁外,不斷詢問我,是否還在。
要是慢一點啊,那就直接闖進來了。
不過幸好上次李吾乃陪我前往蔡家軍軍營中,李吾乃在蔡少青跟前的表現并不出眾。
而且好幾次都沒有勸住我,更是沒有將李吾乃放在心上。
實際上,我將背地的計劃全權交給李吾乃來處理。
而我自己啊,就整日與商會會長喝喝茶啊,聽聽曲啊,這段時間很是悠哉過日子。
不論是蔡家軍還是西都軍,或者倭人,完全不知道城里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他們或許會察覺城里人少了,但絕對不會知道城里人不少人正在家里每日每夜的挖地道。
因為轉移大隊人馬,很容易引起軍隊的注意。
為了保障來不及轉移的百姓的安危,挨家挨戶按照李吾乃規劃的方向,朝著曹宅的方向各自挖地道,若是外面打過來,至少他們也不會那么快找到地道。
關于曹宅地道的事情,是曹慕青說的。
之前曹慕青和曹沖之兩人就是被曹策安排走地道,逃出去的。
而曹策、曹逸之等人是在金爾若的掩護下,才得以離開的。
曹慕青在青虎的開導之下,情緒有所好轉,并決定打了肚子里面的孩子。
現在曹慕青依舊不愿意搭理我和金爾若,依舊是跟著青虎一起。
按照原定計劃,今天下午青虎和莽兔率領的人馬將會掩護另一批人出城。
這次走的方向便是地道。
因為前天青虎和莽兔帶人出城,差點被發現。
若不是我安排另一對人馬去給蔡家軍送糧草的話,就暴露了。
這次小心再小心,只能停下來一天,加快地道的挖掘工作。
今天下午,金爾若的服裝公司開張,宴請了商會各大老板前去福滿大飯店吃個便飯。
我也在邀請之中。
之所以選擇今天,就是想要曹宅熱熱鬧鬧的,讓百姓順利從地道離開。
在福滿大飯店吃完飯后。
金爾若拉上三位師長夫人,以及各大商會老板的夫人,來曹宅玩牌。
而我會出現在曹宅中。
正是因為之前給金爾若接班,贏了三位師長夫人不少錢,欲這次揣著機會贏回來。
玩牌這東西靠的正是技巧。
我連著打了兩輪,手氣依舊很不錯。
其中一個師長夫人,連忙說道:“一定是位置的問題,換個位置,換個位置。”
我倒是無所謂。
就在我起身要和這些夫人換位置的時候,家里的管家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這位管家正是之前我糧店的掌柜,名叫梁浩。
想當初,他在我的糧店干活實誠,個性又十分豪爽,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我來到了景家后,身邊著實需要自己信得過的人幫忙打理事務。
青虎、莽兔、七鴿,還有豆角都不在身邊,便想到之前一直跟著我的梁浩。
梁浩對我是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所以我不僅安排梁浩成為景家的管家,甚至我花錢投資糧店,直接開了個糧食公司,并任命梁浩為總經理。
而只所以讓梁浩兼顧管家一職,是因為景家之前一直沒有管家,家里不論大小的事務,一直都是阿貴嫂幫襯著。
阿貴嫂為人忠厚老實,對景家也是盡心盡力,但畢竟年紀大了,精力有限,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
我第一次潛入景家那么容易,正是因為阿貴嫂的束縛。
如今正值關鍵時刻,稍有疏忽大意,便可能引發嚴重的后果,甚至會危及景家的存亡。
于是,經過深思熟慮,我只讓阿貴嫂負責府上的一些小事情,為了感謝她多年的付出,工資在原基礎上再加一成。
阿貴嫂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此刻,梁浩神色焦急,一路急沖沖地前來找我。我一看他氣喘吁吁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安。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我也不便將自己內心的情緒暴露出來。
我神色依舊從容不迫,對各位夫人說道:“不好意思,嫂夫人們,公司出了點小狀況,我得回去一趟。”
師長夫人們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另一位夫人皺著眉頭說道:“不可以啊,你這贏了錢就跑,是什么道理啊?”
另一位夫人附和著,臉上滿是不甘心:“是啊,是啊。我這點私房錢,全輸給你了。怎么也得贏回來啊。”
還有一位夫人干脆耍起了小性子,直接拉著我說道:“不準走。”
我從口袋里拿出一疊銀票給到金爾若,然后面帶微笑地跟在場的各位說道:“各位嫂夫人,今天主要是圖個開心,不論輸贏。輸了算我的,贏了算是你們的。”
夫人們見我如此大方,態度也緩和了下來。
“那你快去快回。”
“可別耽誤太久啊。”
我點點頭,便跟著梁浩離開了會客廳。
來到糧食公司,我坐在辦公桌前,仔細查看梁浩給的賬目。
這賬目乍一看似乎沒有什么問題,但憑借著我多年經商的敏銳直覺,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我沒有抬頭,對梁浩說道:“梁浩,你給我詳細說說,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梁浩說道:“老大,這個月幾筆大的交易,賬目上的資金流向有些模糊,而且與實際的貨物出入對不上。”
我翻看著賬目,說道:“這幾筆交易的合作伙伴是誰?”
梁浩說道:“是之前從未合作過的幾家新商戶,他們給出的價格很誘人,所以我們就接了這幾筆單子。”
我心中涌起一絲疑慮,“從未合作過?這么大的交易,事先沒有好好調查一下對方的背景嗎?”
梁浩低下頭,自責道:“老大,是我的疏忽。”
我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踱步,“立刻派人去調查這幾家商戶的底細,還有,把相關的經手人員都叫來,我要親自問話。”
梁浩趕緊去安排。
若不是梁浩發現這個問題,可能這件事就直接過去了。
現在是關鍵時刻,任何事情都不能疏忽!
沒有多久,兩個經手人員戰戰兢兢地站在我的面前。
我目光嚴厲地掃過他們,“說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個人吞吞吐吐地說道:“老大,我們……我們也是按照正常流程走的,誰知道會出問題啊。”
我還沒有說什么問題,他說的話中,似乎早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冷哼一聲,“正常流程?那為什么會對不上?”
另一個人嚇得連忙跪下,“老大,饒命啊,是有人給了我們好處,讓我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聽到他們說完這些,我反倒沒有生氣了。
氣定神閑地看著他們,問道:“你們也是從‘四大金剛’掌權之后,一直跟著我的老員工了吧。既然知道我最恨背叛了,為什么還做出這樣的事情?”
兩人都低著頭,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著腦袋,不敢吭聲。
我原本降下去的火,再次燒了起來,怒拍桌子:“說話!”
兩人這才開口道:“老大,我也不想啊。但是許蠻子綁架了我們一雙兒女,我沒有辦法啊。”
說完,淚水在他們的眼眶中打轉,充滿了無奈和痛苦。
許蠻子是南都野子村的。
從我將曹家做大之后,他就一直模仿我的行事手段。
只是他模仿的只是我狠辣。
覺得想要成為我這樣的受人尊敬的人,就得手段狠辣。
也是因為他,導致我在野子村的名聲很爛。
都覺得我和許蠻子是一路人。
我皺起眉頭,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看著他們兩個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其中一人抽泣著說:“就前幾天,許蠻子突然派人綁走了孩子,威脅我如果不聽他的,就別想再見到孩子。”
另一人也哭訴道:“老大,我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怕告訴您會連累家人。”
我看向他們,很是不爽地說道:“不告訴我,就不會連累你家人了嗎?”
兩人立馬怔住了。
我接著說道:“背叛我的代價,你們忘了?”
兩人瑟瑟發抖。
背叛我的人,我雖然不會殺了他們,但是我會讓他們活得生不如死。
我可以百分百對你好。
只要你真心為我做事,錢少不了。若是收益查過預期,會將超過預期的百分之五十拿出來,直接平分給手底下剛了實事的人。
在我手底下做事,只要有本事,基本上吃喝不愁。
沒本事,只會溜須拍馬的,直接淘汰。
我看向梁浩,說道:“梁經理,這兩人就交給你了。至于孩子的事情,我親自去會會許蠻子。”
那兩人連忙抬頭看向我。
我一個眼神掃過去,他們再次嚇得低下頭。
我說道:“許蠻子敢動我的家人,我定不會讓他好活。孩子我回去救,但是你們背叛我之事,也不會就此輕易放過。”
這兩人兩眼含著淚,不知道該對我說什么。
在我走出門后,梁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你們糊涂啊。老大做事,哪一次不是優先顧忌自家人。何況還是許蠻子本性就是狡邪之人,你們寧愿聽這種混蛋的話,也不找老大說明情況!糊涂啊”
第74章 一槍爆頭
許蠻子既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綁架我手下兄弟的孩子,還妄圖破壞我的生意,他的膽子簡直比天還大。
仔細想想,能讓他如此肆意妄為的可能性恐怕只有一個,那必然是曹策在背后搗鬼!
曹策這個家伙,當初誤以為成功殺了我之后,便讓許蠻子充當他的打手,滿心期待著許蠻子能夠取代我的位置。
但是一直模仿我的許蠻子,只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其真正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撐起這等重任。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曹策卻始終對他信任有加。
如今曹家敗落了,曹策依舊想要聯合他來搞事。
若是曹策什么都不做的話,我會放他一馬。
但是這家伙依舊野心重重,陰狠毒辣之人想要他改過自新,是絕對不可能的。
想要穩重南都的生意,和保護南都的百姓,曹策這種人,自然留不得。
根據我的情報網,除了曹策之外,曹逸之現今在北都,企圖聯合七鴿來與我對抗。
畢竟當下外界都在傳,七鴿已然脫離了我的陣營,獨自前往北都闖蕩,開展新的事業版圖。曹逸之想要東山再起,和七鴿合作是最明智的選擇。
而曹沖之現在雙目失明,在安頓在囚徒山;曹慕青也跟隨在青虎身旁,想要救南都百姓,也在盡自己一份力量。
反倒是曹策,在今日之前,一直都下落不明。
但就今天這種狀況而言,以許蠻子那簡單未開發的腦子,是絕對構思不出這般狡詐的計策的。
反倒是像曹策一貫的行事風格。
畢竟早在我最初跟隨曹策做事的時候,他就曾教導過我這一招。
憑借此計,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實現空手套白狼。
景無許留給我的兩個專門負責情報收集的兵哥,不出半個小時,做事了我的猜想。
他們成功找到了許蠻子的藏身之處,而且曹策此刻正與許蠻子待在一起。
可令人揪心的是,被綁架的四個孩子,其中一個孩子由于發高燒,不幸死亡。另外三個孩子的病情也危在旦夕,情況糟糕透頂。
如此緊迫的形勢,容不得我們有半分的耽擱。
我神色凝重地對著兩位兵哥說道:“我們三個分別行動。你,負責守在門外,務必防止曹策和許蠻子趁機逃跑。你,首要任務是營救孩子,一定要確保他們的安全。我來為你們掩護。”
兩位兵哥目光堅定,異口同聲地回答:“是。”
我們三人巧妙地擺脫了跟隨我們的蔡家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城,朝著許蠻子的藏身之地迅速進發,準備與曹策、許蠻子一較高下。
我們三人速度很快,很快就到了一個破敗無人的村莊。
這里沒有看到村民,也聽不到家禽的聲音。
而且看著村莊的損壞程度,以及墻面上的那黑色的血跡,想必這里之前遭到了大屠殺。
一想到這里,我的眼里燃起了怒火。
“戰爭”是一個殘酷的詞匯,猶如一場無盡的噩夢。
而在這場噩夢中,受害最深的往往都是無辜的百姓。他們身處亂世,承受著內憂外患的雙重折磨。
外敵的槍炮無情地轟炸了他們的家園,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多少百姓在戰火紛飛中,失去了親人和朋友。
無所的村莊和城鎮,在槍炮下變成了一片片廢墟。
那美好的生活瞬間化為泡影。
明明這里是自己土生土長的家園,卻要因為外敵的入侵而被迫背井離鄉。
然而,更令人心痛的是他們不僅要面對外敵的入侵,還要承受自己人的欺壓。
一些不法之徒趁火打劫,欺壓百姓,掠奪他們僅存的財物。
一些權貴為了自身的利益,不顧百姓的死活,橫征暴斂,讓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
在這種艱難的環境下,百姓們如何生存?
我沒有多大本事,更沒有過人的軍事才能。
我現在能為這個時空的百姓所做的,也只是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做了個手勢,示意大家按照計劃行動。
負責守門的兵哥迅速找到了一個隱蔽的位置,全神貫注地盯著門口。
負責救孩子的兵哥則輕手輕腳地潛入了工廠內部。
我手里握著一支安裝了消音器的狙擊槍,躲在一個角落,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當有人注意到救孩子兵哥的時候,我一槍爆頭。
這里人數不多。
加上曹策和許蠻子,一共十二人。
我已經將看守孩子的兩個人擊殺,還有附近的守衛,如今還剩下六個人。
我抱起其中一個孩子,摸了摸額頭,很燙。
兵哥前面抱一個,后面背一個。
我將我背后的孩子交給另一個兵哥后,對他們說道:“先帶孩子去醫院。這邊我會處理。”
在兵哥準備走的時候,許蠻子從隔壁一間破舊的房子出來。
正在系褲子。
我毫無任何猶豫,一槍爆頭。
“你們帶孩子先走。”
等兵哥他們帶著孩子順利離開后,我準備朝著另一邊而去,便聽到許蠻子那邊的房子里面有動靜。
可能兵哥有疏忽,這地方還有一批人在。
我悄無聲息的靠近,站在破舊的窗戶口朝著里面看過去。
我震驚了!
這里面是有三個女人。
她們
兵哥基本將這里所有人,所在的位置都摸清楚了,連小孩所在的屋子也都知道。
不可能不知道這三個女人的動靜。
不過,我耳力一向很好,也并沒有聽到這里女人的聲音。
我將自己外衣脫下來,扔給她們蓋上。
我小聲說道:“我是來救你們的。不要說話。”
她們還是害怕我,三人窩在一團,不敢亂動。
我緊接著安撫道:“等我了結了這里所有人,我會安全帶你們離開的。”
緊接著我將房門關上,便朝著曹策那邊而去。
現在還剩下五個人。
我先殺了廚房兩個,還有正在上廁所的一個。
最后還剩下曹策和另一個人。
曹策真的是陰毒又怕死的人。
還特意找了個大塊頭的護衛。
不過,沒有人從我槍下逃過去。
我的槍法,可是師承七鴿。
我直接一槍打爆了大塊的腦袋。
曹策嚇得直接捂著頭趴在地上。
我收起狙擊槍,拿起腰間景無許送我的花口擼子。
我站在門口,看著曹策。
“我給你活的機會,但是你卻不珍惜。”
在曹策抬頭的那一瞬間,我一槍擊中他的額頭。
子彈直接穿透過去。
我并不想聽曹策說什么。
從他殺了我家人開始,我們就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曹家那只最忠誠的狗,早就被曹策親自殺死了。
等我回去找那三個女人,才發現她們的舌頭都被割了。
根本說不出來話。
所以我和那兩個兵哥并不知道她們的存在。
我帶著她們三個回城,將她們交給青虎。
女人的事情,只有青虎清楚。
曹策被我殺了這件事,我也一五一十告訴了青虎,讓她轉達給曹慕青。
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曹慕青拿起一把小刀朝著我沖了過來。
我沒有閃躲,也做出手勢,讓青虎不要輕舉妄動。
在曹慕青的刀快要刺入我胸膛的時候,曹慕青停手了。
曹慕青紅著雙眸看著我,咬著牙問道:“你為什么不躲?為什么?”
我反問道:“我又沒有做錯任何事,為什么要躲?”
曹慕青愣住了。
青虎早就將曹策對付我的事情,全部告訴了曹慕青。
曹慕青不見我,更多是愧疚,還有恨。
恨的是我嫁給了景無許。
曹慕青對我的感情,并不像我對她一樣。
所以不論是原主,還是我,除了保護曹慕青的安全外,基本上都不會和曹慕青有任何逾越的往來。
我看著曹慕青說道:“現在這個緊要關頭,是曹策自己跑來送死的。你看到我帶回的那三個女孩嗎?她們和你年歲一樣,是我從曹策和許蠻子手里救下來的。”
說完,我便轉身離去。
我對曹慕青說這些話,目的就是想要告訴她,不論是她自身的遭遇,還是那三個女孩的遭遇,都和她父親脫不了干系。
至于她會做什么決定,今后想要走什么樣的路,那都是她的選擇。
我都會尊重。
不過,也因為曹策這件事,令我覺得我速度太慢了。
我連南都的根基都沒有站穩,怎么才能將實業辦好。
現在緊要關頭只有一個:賺錢!
南都這邊局勢很不穩定,不知道景無許那邊又是怎樣的情況?
每次一戰下來,那都是勞民傷財的事情。
這次,我讓南都百姓逃。
下一次,我還要南都百姓逃?整個國家的人一起逃嗎?
不行。
我必須得強大起來,強大到無論將來景無許站隊哪一方,我都有足夠的資本支持他!
而且我還得扶持更多的人才,真正為百姓,為這個國家著想的人才。
一個李吾乃就能解南都之危,要是十個李吾乃,那就得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城,是整個國家的半邊天。
我抬頭看著天空。
黃昏到來,天空被落霞染得橙紅橙紅的很是好看。
我想到了豆角率領的秘密部隊,從集結到出發,差不多已經提前到了邊境吧!
第75章 增援
(景無許視角)
草!
我絕望地扣動扳機,卻只聽到一聲空洞的咔噠聲,槍里面已經沒有子彈了。
當我準備將搶扔了的時候,感受到左手臂一陣刺痛,我的左手臂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子彈打穿了。
緊接著,我察覺到有水從頭頂上順著臉滑下來,我下意識地擦了一下,才發現那竟然是自己的鮮血。
在這激烈的槍林彈雨中,我因為打得上頭,不僅沒有察覺到帽子被打掉了,也沒有注意到手臂受傷了。
如今炮轟停止后,我也稍微冷靜下來。
人一冷靜下來,身體的疼痛立馬席卷全身。
我咬著牙堅持著,然后看向四周。
難不成我景無許真的要死在這里嗎?
四周倒下的尸體,令我陷入絕望之中。
這群跟著我的兄弟們,如今只剩下五十多人了。
他們每個人都灰頭土臉的,滿臉都寫滿了疲憊和絕望。
他們大多數也受傷了,有的腿上纏著染血的繃帶,有的腹部傷口還在不停地滲血,有的正抱著自己斷臂試圖接回去我說過要帶他們回去的,可現在!
我的心情越是絕望,左手手臂傳來的痛感越是令我疼到幾乎昏厥!
我咬著牙,隨便拿了塊破布簡單地包扎了一下,血很快就滲透了出來。
我這邊出來得急,物資帶的并不多。
連帶來的藥,早在一開始的救治中用完了。
如今,面對不斷增加的傷員,我無能為力。
更加是醫療兵為了保護受傷的戰士,在掩護中也犧牲了。
而此刻炮火雖然停止了,但是北俄軍并沒有停止進攻。
北俄軍兵臨城下,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洶涌的潮水般逼近。
我扶著墻面站起來。
看著城外戰場上,那些橫七豎八地躺著的尸體,鮮血早已將大地染紅。
我轉身看向城內。
城內被炸毀的房屋還在燃燒,冒出滾滾濃煙。
我們平時要守住的邊塞城,如今已經千瘡百孔,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
城內加上在地洞里面的十幾個傷兵外,就是我們現在城樓上的五十幾人了。
至于在城外的人,我不知道他們在經過敵人連續三次炮擊后,還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我原本以為蔡少青至少是總統,在國家危難時刻,至少會以大局為重。
想要我死,也是守護邊塞城再說。
卻沒想到,他從一開始就將我們賣了。
敵軍知道我們援軍的數量,直接開始轟炸。
打得我們措手不及。
因為蔡少青的出賣,這一戰,我們是沒有任何援兵增援的。
如今邊塞城守不住,北俄軍打進來,最后受罪的定是邊塞城后的百姓。
不能輸!
不能輸!
就算是死,我也要撐下去的。
勢必與邊塞城共存亡。
我看向兄弟們,說道:“兄弟們。”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我。
我接著說道:“你們必須活下去,為我報仇。”
被打斷腿的陳道成拖著自己那只受傷的右腿,用槍作為拐杖,朝著我走過來。
我看向陳道成說道:“這幫兄弟,還有地洞里面的兄弟,就交給你了。”
陳道成聲音嘶啞地說道:“團長,我誓死與你共存亡。”
緊接著其他兄弟們也說道:“團長,我們誓死與你共存亡。”
我怒罵道:“你們死了,誰給我們這幫兄弟報仇?就這樣讓他們白白死了嗎?少廢話,給我滾!”
我走到一個扛著極強的年輕兄弟跟前,在敵人炮轟的時候,他一直在奮勇抵抗。
最后一顆子彈,直接射穿了他的腦袋。
他年輕的生命就此隕落。
他的雙眼還是睜著的,滿眼似乎充滿了不甘。
我將他的雙眼合上后,便將他的機槍拿下。
還有八十發子彈。
掩護他們離開,也算夠用。
陳道成說道:“我已經費了一條腿,是個廢人了。就算逃也逃不了多遠,讓我來守”
我一個帶有殺氣的眼神,直接看著陳道成。
陳道成中斷說話。
“滾!”
我再次怒吼道!
我扛著機槍怒瞪著他們一行人。
他們依舊不肯走。
“你們要是都不走,我們所有人都會折在這里的。滾啊!”
我知道兄弟們,心中都很不甘心。
我們什么時候吃過這樣的敗戰啊。
這一戰打得太憋屈了。
可是戰爭就是這樣殘酷。
敗了就是敗了。
要是讓我投降是絕對不可能。
誓死不做賣國賊。
陳道成眼里滿是悲壯,但是現在這種情況,越是耽誤時間,越是一個人都走不了。
陳道成只好肩負讓戰士們離開的責任。
這個門,我要守住。
等城樓上的所有人都離開后,我看著黑壓壓的敵軍,腦海中浮現了宣瑞的身影。
我如果死了,宣瑞應該會十分生氣吧。
我也想要活,我更想再次進入宣瑞溫柔鄉中。
可是這一切,事與愿違。
宣瑞那么聰明,不僅是景家,甚至整個南都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我相信他。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還是那么難受且不舍呢。
以前我巴不得有人能殺了我,這樣自己活著也不會那么累。
可是有了宣瑞之后,我舍不得死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腦海中想起來,宣瑞與我分別時候,給我的一個信號彈。
我連忙去搜索。
這個信號彈去哪里了?
我一直褲腰帶這里的,但是現在卻不見了。
宣瑞說過:“在關鍵時刻,拉響他。”
現在這種情況,卻找不到信號彈。
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
我從戰死的戰士身上搜集僅有的子彈和手雷。
我站在城樓最頂上,誓死做出最后一戰。
北俄軍的統帥查布理斯在城樓下,用著北俄話叫囂著:“景無許,投降吧。我敬重你是個英雄,可以饒你一命。”
我真準備開槍,來表達我的態度的時候。
突然北俄軍身后來了一群穿著破布衣衫,有些甚至直接光著膀子,架著駿馬一群人,手持大刀朝著北俄軍陣營中而來。
大刀!
宣瑞使用的武器就是大刀。
只不過他的武器被曹策霸占了。
在我抄曹策家的時候,并沒有發現宣瑞的大刀。
而且這些人手里拿著的大刀的手把上,與宣瑞系著的紅布條是一樣的。
這是宣瑞安排的秘密部隊嗎?
不過我沒有拉響信號彈,他們怎么過來?
不對!
我努力回想著。
在我殺紅眼的時候,當時身邊是有個小兵靠近。
就是那個拿著機關槍身亡的小年輕。
我拿著望遠鏡,看向城樓下。
沒錯。
我看到了那個信號彈。
是那個小年輕誤以為我腰間是手雷,所以當手雷用來。
只是后來發現手雷沒有炸,那個拿機關槍的戰士倒下后,他便接著頂上了。
是那個小年輕救了我們大家的命!
我拿起望遠鏡,看向那群突然出現的部隊。
帶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豆角。
豆角的一招一式,和宣瑞很像,殺伐果斷。
甚至招式比宣瑞還要陰狠,完全不給對方反擊的機會。
大概估算一下來支援的部隊數量,差不多有一兩千的人樣子。
一兩千的部隊,直接將兩萬人的軍隊打得落荒而逃。
豆角這個人不簡單了。
應該說宣瑞不簡單。
還有這樣一個部隊。
豆角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先行進城。
豆角只有我一個開城門的時候,眼神中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恢復以往孤冷的模樣。
豆角沒有跟我說話,而是從懷里拿出一封信。
當看到信封上的字的時候,我便知道這個是宣瑞寫的。
在我準備看信的時候,陳道成率領五個戰士拿著裝有刺刀的槍,氣勢洶洶朝著城門而來。
這些家伙說讓他們逃,居然還回來啦!
陳道成看到突然出現的一批人,問道:“是援軍?”
我回答道:“是我男人派來增援的。”
陳道成很是吃驚:“是孤狼?”
我沒有再和陳道成說話,而是看向宣瑞給我寫的信。
信上就簡短的幾個字:
這只隊伍有兩千二百人,但相當于兩萬人的戰斗力。交給你了,我會等你,還有兄弟們一起回來。
看完后,我看向豆角,問道:“他還好嗎啊?”
豆角直接回答了一句:“不好。”
是啊。
怎么能好。
不僅蔡少青對南都虎視眈眈,還有軍閥勢力,以及倭人勢力。
讓宣瑞一個人頂著,確實是我自私的想法。
這一戰,我必須速戰速決。
如今有了這支王牌部隊,作戰計劃得重新規劃。
緊接著豆角又拿出一個清單簿。
我不解地看向豆角。
豆角說道:“這里是老大安排的物資,你清點一下。還有什么需要的,我會幫你安排,包括武器彈藥。”
這些軍需物資,居然都是宣瑞準備的。
宣瑞這一個信號彈,簡直就是及時雨啊。
不過宣瑞是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整理好這些呢?
更加是這一支神秘的隊伍,各個身手不凡。
都是練家子。
在與兩萬多的北俄軍交手,無一人損傷。
所以宣瑞信上說,這群人是相當于兩萬人的戰斗力,我是相信的。
我將清單簿交給陳道成,緊接著叫上豆角一起到指揮部,商量接下來的戰術。
第76章 我會飄的
(宣瑞視角)
我書桌前猛然驚醒過來。
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時候睡著了。
醒來時,只覺渾身冒著冷汗,黏膩的感覺讓我十分不適。
在這大白天里,我居然夢到了景無許死了。
那場景如此真實,讓我心有余悸。
我夢到景無許的先鋒團被北俄全滅,僅剩下的景無許,扛著沖鋒槍,打算做出最后的抵抗。
景無許一副誓死與邊塞城共存亡的樣子,依舊令我心有余悸。
當看到一顆子彈打中他額頭的那一刻,直接將我嚇醒了。
等我完全清醒過來,才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
但是也不敢放松下來。
景無許去邊塞城半個月了,至今一點消息都沒有。
不知道景無許那邊如今究竟怎樣了。
還有豆角和齊開朗的齊家軍那邊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完全不知道邊塞現在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夢都是反的,景無許一定不會有事的。
雖然這樣想著,但還是免不了對景無許擔心。
就在我想著要不要寫封信給景無許的時候,書房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我定了定神,說道:“進來吧。”
門緩緩推開,李吾乃一臉疲憊地走了進來。
這段時間,李吾乃和我為了南都的事務忙前忙后,連片刻的休息時間都成了奢侈。
雖然李吾乃滿臉疲倦,但從他的神情中,我似乎察覺到他今天是來給我帶好消息的。
難不成是景無許?!
一想到可能是景無許的消息,我立刻起身,站得筆直,目光急切地看著李吾乃,等著他開口說話。
李吾乃有些疑惑地看著我這突然的舉動,我連忙追問道:“有什么好消息?”
李吾乃緩了口氣,說道:“蔡少青和西都軍聯手,打贏了倭軍,現在倭軍被趕去長江以北的方向去了。這是新政府建立之后的第一場勝仗。”
這確實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然而……
我追問道:“有景無許的消息嗎?”
李吾乃搖了搖頭,回答道:“暫時沒有。”
我不甘心,再次追問:“什么消息都沒有嗎?”
李吾乃無奈地說道:“沒有。”
我深吸一口氣,又問道:“那蔡少青那邊對北俄那邊有派增援嗎?”
李吾乃皺著眉頭說道:“沒有。這家伙就死盯著南都,北俄那邊基本上不管不顧。”
我聽了,不禁緊皺眉頭:“這很奇怪啊!”
李吾乃也附和道:“是的。我也是有這樣的感覺。北俄一旦占領了邊塞城,用不了多久,就可能打到西都去。雖然蔡少青和西都軍打贏了倭人,但是倭人依舊占據著我們東北和西南地區,將來我們將會面臨前有虎后有狼的艱難境界。蔡少青不可能不知道。”
我雙手抱在胸前,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確實啊!蔡少青可是正規軍出身,歷經沙場,不可能不清楚當前局勢的嚴重性。
但是他卻對邊境的局勢卻一點都不在意,反而心心念念的是我們南都城!這一點實在是太奇怪了。
李吾乃思考了片刻后,看向我,緩緩說道:“蔡少青不關心北俄局勢,可能是因為……”
我急切地看向李吾乃,等待他接著說下去。
李吾乃緊接著說道:“蔡少青真的將景大少爺賣了。”
李吾乃說的這一點,我不是沒有想到。
正因擔心這個,所以才會派出我的秘密部隊去邊境支援景無許。
但是,蔡少青可是總統啊,他提防景無許,想要他死,也不能以自己國家的土地為代價吧。
邊塞城若是失守了,本就腹背受敵的局面,將會持續惡化!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我雖然筆直站著,但是我的手卻一直搓著桌面的紙張。
得到的情報是北俄軍是兩萬人,而景無許帶過去的人才幾百人而已。
我的秘密部隊若是能趕上增援的話,這兩萬人并不在話下。
但是蔡少青提供的是假消息,北俄軍不只是兩萬人馬的話,不一定能撐住。
看樣子計劃要提前了。
我看向李吾乃說道:“城內百姓撤得怎么樣?”
李吾乃回答道:“還剩下三分一的人,但是不敢再撤了,以免蔡家軍起了疑心。”
我接著問道:“這留下的三分之一的人,身手如何?”
李吾乃說道:“各個身強體健,不夸大說,至少自保的能力是有的。”
我腦子里想到了精通武門功夫的薛羽。
蔡少青將薛羽交給我之后,當天晚上就找人傳播:薛羽傷勢過重,搶救無效,宣布死亡。
這話傳到蔡少青耳中,則是被我虐殺了。
這家伙身手不錯,為人重情重義,只是跟錯了人。
我對李吾乃說道:“兄長,薛羽的傷勢如何?”
李吾乃回答道:“那家伙第二天,就活潑亂跳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傷勢。”
我緊接著問道:“覺得這個人可以用嗎?”
李吾乃笑著說道:“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思考能力純屬一根筋。知道是你救了他,對你忠心耿耿。”
我嘴角微微揚起說道:“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
李吾乃看著我自信滿滿的樣子,眼前一亮,說道:“難不成你想要提前執行‘借刀殺人’計劃?”
我已經冷靜下來了。
胸有成竹地對李吾乃說道:“蔡少青是好大喜功之人,剛打贏了一場,現在正好是我們出手的時候。”
李吾乃笑著說道:“那接下來交給我和薛羽了。”
我說道:“西都軍的劉大帥,斬殺倭人首當其沖,是個血性的漢子,給我保下來。”
李吾乃緊接著問道:“那蔡殺還是不殺?”
我語氣堅定地看著李吾乃,說道:“蔡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景無許和我,以及南都的百姓。所以,你覺得呢?”
李吾乃沉默了片刻后,開口道:“蔡如果死了,勢必天下大亂,民不聊生。”
我反問道:“他當了總統之后,現在天下太平了嗎?百姓已經過上了安定的日子了嗎?”
李吾乃再次沉默了。
我接著說道:“我們要擁護的是真正為這個國家著想的領導人,而不是為了兒子干出屠城這般違背人道之事的人。”
李吾乃說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在李吾乃正準備走出房間的時候,我連忙喊住他:“等等。”
李吾乃看向我,再次朝著我走過來,問道:“還有什么事?”
關于原著中,是有提到過能夠拯救這個國家的人。
好像叫做孟天慈。
在革命軍鬧革命的初期,在所有人在爭先恐后模仿國外進行革命的時候。只有孟天慈是根據國情出發,為革命找到正確的路。
而此時的孟天慈還是個學生。
此時,他在這個時期,并不起眼。
他出生于西都的一個小山村,在叔叔的資助下才能上大學。
他的經歷和見聞,讓他看到更多的是國家的勞苦大眾,而不是只重視資本的利益。
這也是他和蔡少青的不同。
反正原著劇情已經改變了,也不差改變這一點。
我看向李吾乃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個人?”
李吾乃問道:“誰?”
我說道:“西都大學在讀生孟天慈。”
李吾乃:“為什么要找他?”
我拿出桌面一張報紙。
這是前天送過來的報紙。
報紙上一篇名為《《打破官僚主義枷鎖,拯救勞苦大眾的未來》 ,吸引我的目光。
這個筆名為朝陽的人,正是孟天慈。
這篇文章主要在說解決官僚主義問題對勞苦大眾未來的重要性。
文章篇幅不長,卻字字誅心。
李吾乃看完那篇文章后,臉上露出一抹贊賞之色,目光中透著幾分欽佩,不禁感嘆道:“這文筆當真是精妙絕倫,令人折服。”
他看著這篇文章的上的筆名,緊接著緩緩抬起頭,目光轉向我問道:“這個叫做朝陽的人,不會就是你說要找的人?”
我回答道:“沒錯,正是此人。”
李吾乃聽聞,忍不住感慨道:“少年英才啊,將來定是國之棟梁。”
緊接著我說道:“你找到他之后,將他,還有同期一批優秀學者都送去北俄。”
李吾乃很是吃驚:“現在北俄局勢不穩定,確定?”
我說道:“我相信景無許用不了多久,就能粉碎北俄教會勢力。”
李吾乃神情嚴肅地看著我,問道:“你這邊又收到了什么情報?”
我說道:“不是情報。而是根據國際情勢和蔡少青的情況,大膽猜測了罷了。”
李吾乃思考了片刻,臉上也露出笑意:“要不說在南都,你可以鬧景家,可以惹曹家,但絕對不要得罪孤狼。你可真是令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連忙說道:“在事成之前,千萬不要夸我,我會飄的。”
李吾乃點頭,然后說道:“后續交給我。”
和李吾乃合作,越來越有默契了。
根據我了解的北俄如今的局勢可謂是錯綜復雜。
明明教會勢力和革命勢力之間的內戰,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但是教會勢力卻在這個節骨眼上侵犯我邊境,但是他們并非表面那般是因為他們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實際上,他們此舉乃是另有圖謀。
第77章 還挺會撩的
(景無許視角)
在硝煙彌漫、槍炮震天的戰場上,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此起彼伏。
上千的騎兵猶如洶涌的黃河洪流一般,高舉著寒光閃閃的軍刀,齊聲吶喊著:“殺!”
這氣勢如虹的架勢,仿佛能沖破云霄,震撼天地。
這群英勇無畏的騎兵如同被激怒的雄獅一般,雙眼噴射著怒火,在敵人身后緊追不舍。
馬蹄聲如雷鳴般轟響,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
在戰火下,他們的臉龐都被熏得黑漆漆的,卻依然能在他們臉上看到堅定和無畏的神情。
我望著前方,眼看那群落荒而逃的北俄軍被趕出了邊境線外,果斷地大聲喊道:“暫停追擊!回防!”
豆角最先反應過來,先一步勒住韁繩停下戰馬,迅速調轉身形,指揮士兵們回防。
而他自己,則駕馬來我的身旁,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以防有任何潛在的危險。
緊隨著來到我身旁的將領,則是傷勢已經有所好轉的邱春。
邱春此刻滿臉漲紅,滿是不服氣地對我說道:“老景啊,這個時候就應該一股氣打回去!我們好不容易占據了上風,不能放過這個絕佳的機會。”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邱春腹部那被鮮血浸染的衣衫,襯出來的血跡依舊醒目,皺了皺眉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利索,還是別逞能了。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邱春連忙說道:“老景,這點傷算不上什么的。我還能繼續戰斗,不能就這樣放過那群匪徒。”
我神色嚴肅,接著說道:“這群教會勢力,蹦跶不了多久了。”
邱春不解地問道:“什么意思?”
我對邱春說道:“這支侵犯我國領土的軍隊是北俄教會勢力,他們妄圖通過挑起邊境事端,轉移國內民眾的視線,緩解北俄革命軍帶來的壓力。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他們內部的矛盾和危機,簡直是癡人說夢。”
邱春很是驚訝,瞪大了眼睛說道:“根據我得到的情報,是教會勢力和革命軍勢力聯手入境我國!”
我搖搖頭,說道:“都是幌子。這查布理斯通過奸細得知邊塞城防御情況,所以才有恃無恐來趁虛而入,以獲取更多的資源和土地,從而增強他們在北俄的影響力和控制力,試圖徹底瓦解北俄革命軍的勢力。他們打得一手好算盤,只是沒有想到,我們原本孤立無援的局面,卻在最后逆風翻盤。”
邱春聽到這里,眼里滿是怒意,雙手緊緊握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群可惡的家伙,竟然如此陰險狡詐。”
邱春接著說道:“原本邊塞城是有兩個師的兵力。因為蔡少青說北都兵力不夠,直接抽走了三分之二的兵力,才會讓我如此被動的,還死了那么多兄弟!”
我沒有說話。
緊接著邱春說道:“我要去給蔡少青發電報,質問他,是不是他將我們賣”
我連忙打斷邱春的話,說道:“做好分內之事,什么都不要說。”
邱春反問道:“他想要你我,還有手下這幫兄弟死在這里,這口氣你能咽下?”
我神色淡定地說道:“去將我們打了勝仗這件事發電報給北都報社,讓全國人都知道這件好消息。”
邱春還沒有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另一邊豆角,回應道:“交給我去辦。”
豆角領命之后,便離開了。
不愧是宣瑞的人,一點就通。
經過這一次和豆角的合作,發現豆角的實力完全不只是我看到的這般。
在曹家還沒有倒臺的時候,豆角倒是被宣瑞保護得很好。
根本沒有人知道,孤狼身邊還有這樣的人物。
宣瑞這次將豆角和他秘密訓練的部隊交給我,這可是大手筆的。
除此之外,沒想到宣瑞在這邊塞城里還藏了武器彈藥的。
所以豆角很是胸有成竹地保證,只要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幫我弄到手。
而且弄到的武器彈藥可都是全新的。
之前宣瑞就給我了我一張他放軍火的地圖給我,幾乎全國各地都有他的武器庫的,這本就令我足夠震驚了。
如今沒想到他還有部隊!
這兩千多人的部隊,戰斗力彪悍,相當于兩萬人馬。
打得北俄的教會軍毫無招架之力!
不過宣瑞給我的地圖上并沒有標記邊塞這塊地方,有他的武器庫的。
宣瑞說過,他標記的地方是他的秘密基地,那沒有標記的地方,不用多說,便是豆角的秘密基地。
宣瑞真的是百分百信任豆角啊。
雖然我不知道我應該吃醋,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想到我不是宣瑞的唯一,心里還是有些發悶!
在我駕馬回城的途中,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
沒有多久,只見景有諾正駕著一匹駿馬,如同一道閃電般急沖沖地朝我奔來。
如今的景有諾,歷經了無數次槍炮的洗禮,早已不見往昔的紈绔模樣。
他左眼角的燒傷,是在增援部隊趕到之前,冒著炮火掩護城外受傷的兄弟而被炸傷的。
他一共護下來五個兄弟。
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戰爭的殘酷和現實的磨礪,讓他徹底蛻變。
曾經在我眼里,只要景有諾在我庇護下平安長大,我可以為了他去承受著一切。
連景志想要殺他,我可以為了他反殺了景志。
反倒是宣瑞想要殺了景有諾,我卻不舍不得對宣瑞下狠手。
若不是聽宣瑞的建議,將他帶到戰場上,我真的不知道景有諾也會成長的一天。
能在戰場上,看到他可以手持長槍,勇猛無比地與敵人生死搏殺。
景有諾到我跟前說道:“團長,后方運送過冬的物資了。”
過冬的物資?
是蔡少青?
不可能是他!
還能記得我們邊塞軍的人只有一個人!
我連忙問道:“有信嗎?”
景有諾拿出一個信封。
看到信封上的筆跡,我一眼便認出來是宣瑞寫的。
打開信封,我看著上面的內容,臉上的笑意完全難以壓下去。
宣瑞考慮問題不僅全面,甚至行事果斷,行動力一絕。
我原本計劃趕走了北俄教會軍之后,加強邊塞防御工作之后,就動身回南都,支援宣瑞。
沒想到宣瑞不僅暫時將倭軍趕到長江以北的地方去了,還提前瓦解了蔡少青的勢力。
雖然蔡少青和蔡少姿兩兄妹收到風聲,先逃了。
但是,宣瑞以先鋒團的名義直接吸收了蔡少青旗下的軍隊,連西都軍閥的頭目的劉祈年都被他降服了。
如今南都守城的人馬,差不多有兩個師的兵力!
至于南都的百姓暫時安置的地方,信上為了安全,并沒有說具體地方。
畢竟蔡少青還沒有抓住,勢必會聯合錢真等勢力,卷土重來也是可能的。
我不得不令我感慨,宣瑞的遠見和高明之處,還有宣瑞手下那幫人才。
李吾乃確實是個人才。
最后的落款寫上了宣瑞的大名。
但是在宣瑞的名字下面,寫著一個字“東”!
宣瑞的來信中,除了物資清單外,便是這一封信了。
我原本笑著的臉上,立馬冷了下來:他不想我嗎?一個問好都沒有嗎?
邱春連忙問道:“老景,你這是怎么了?這一笑一怒的!”
景有諾搭上話:“一定是嫂子沒有跟他問好,氣的。”
我直接白了景有諾一眼。
緊接著對景有諾和邱春說道:“如今我們守住了邊塞城,但依舊不能掉以輕心。走,先回城,商量接下來的計劃!”
(宣瑞視角)
次日,一大早,天還沒有亮,李吾乃就拿著一疊報紙沖進景家。
我問道:“是不是前線有消息了?”
李吾乃氣喘吁吁的,一邊去喝水,一邊指著手里的報紙。
我連忙去拿了一張。
報紙頭條正是有關于邊境的新聞。
景無許贏了。
邊塞城守住了。
北俄軍被趕出了境內。
新聞上有兩張配圖,一張是景無許騎在戰馬上指揮的圖,還有一張則是北俄軍落荒而逃的照片。
此消息一出,舉國歡慶。
這可是推翻前朝后,第一次我們沒有借助任何國外勢力,靠著自己將外敵趕出我們的境內。
還是北俄這樣的強國。
終于揚眉吐氣的一番,也極大的鼓舞了士氣。
如今,只有等了。
只要北俄的革命軍革命成功,勢必我國的革命軍也將會掀起不一樣的風浪。
想必景無許應該看到那封信了。
等邊塞城局勢穩定之后,就會動身前往東都,與東都的革命軍談談接下來的合作了。
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已經調整好呼吸的李吾乃,拿起報紙,指著照片旁邊的一行亂七八糟的數字和符號對我說道:“別說,這景團長還挺會撩的!我終于明白,這家伙是怎么追上你的了。”
我不解地看著李吾乃指著的數字,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李吾乃說道:“這是摩斯密碼,意思是:等我回來,我會滿足你的一切。”
這家伙居然居然直接在報紙上留下這樣的話!
我結結巴巴看向李吾乃說道:“這這不是全世界的人都看見了?”
李吾乃點了點頭。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那個,這個咱們今天早上吃什么?”
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了。
這個景無許,在干正經事的時候,在搞什么花樣啊!
第78章 干起老本行
自那日看到景無許在邊境打勝仗的消息傳來之后,我高興歸高興,但是我的內心依舊很不安。
這種不安的感覺并非源于對景無許的擔憂,景無許這個人智勇雙全,也不是任由著別人隨意欺負的人。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豆角,還有我和豆角秘密訓練的王牌部隊跟隨,是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的。
反倒令我不安的是南都這邊的局勢。
我按照李吾乃的計謀來做,進展確實很順利,只是太過于順利,還收納了兩個師的兵力。
但是我內心依舊覺得這種順利不是個好預兆。
畢竟像蔡少青這樣的貪得無厭,又心狠手辣的人,再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險些喪命,絕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
我找來李吾乃,將我內心的不安告知于他。
李吾乃沉思了片刻后,對我說道:“其實我也一樣,感覺很不安。計劃確實比我想象中的進展要快多了,這種順利感覺令我也覺得很不真實。畢竟蔡少青可不是頭腦簡單的莽夫。我反而覺得除了我們之外,還有第三方勢力參與其中。”
李吾乃說出的這個話,正是一直堵在我心中的一個點。
第三方勢力!
到底還有誰在?
我腦海中在努力回想我看到原著的劇情,可是怎么想都想不到。
畢竟劇本我都還沒有全部看完。
李吾乃緊接著說道:“這個勢力,讓我們誤以為自己是漁翁,其實我們才是那只黃雀。”
聽到這里,我腦海中開始回想與蔡少青過往交鋒的畫面。
蔡少青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
若沒有李吾乃的計謀,我一個人絕對應付不過來。
畢竟和政治家交手,可只有吃虧的份。
我從書桌前站起來。
景無許他們雖然已經打了勝仗,但是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
南都城依舊還是得靠我們守著,而不是我!
我走到李吾乃跟前說道:“這個城,還有兵,都交給你了。”
我將景無許交給我的兵符拿出來給到李吾乃。
這兵符是用于調遣南都城的護衛軍的。
之前景無許自己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還特意給我留了五十人。
如今,這五十人我也沒有讓他們隨便打發時間,在我的率領之下直接被我發展成了兩個師的兵力。
有這兩個師的兵力,在常規作戰之下,守城是沒有問題。
但若是敵人空襲,可就不好對付了。
之前在囚徒山上能夠炸飛機,純屬是敵軍輕敵,又加上當時我是占據著絕對的地理優勢,以及囚徒山上的弟兄們的配合等因素相加,這才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直接炸了飛機,還打響了囚徒山的名聲。
但是,現在的處境和囚徒山是完全不一樣。
南都城內的百姓還沒全部轉移,兩個師的兵力也是分散的。
倘若蔡少青聯合錢真等余黨來鬧事,或者賣國求榮聯合陰險狡詐的倭人來搞偷襲的話,那么南都城的千年歷史輝煌就會毀于一旦。
這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更不是我敢去冒的險。
但是蔡少青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與其留在這里拖累南都城內的百姓,還不如去干我的老本行。
畢竟單打獨斗還是我最擅長的事情。
這里有李吾乃坐鎮,我完全不用擔心。
這家伙做事完全比我們“四大金剛”靠譜。
幸好李吾乃不是敵人,要不然那可棘手不少。
我將兵符給李吾乃,李吾乃卻沒有接,反而一臉擔憂地后退了幾步看著我,緊接著說道:“是我沒有完成任務殺了蔡少青,暗殺的活應該我”
“你要是會暗殺的話,早就坐上囚徒山的大當家了。”
我毫不客氣地打斷了李吾乃的話。
我才不管李吾乃拿不拿,直接將兵符朝著他扔過去。
李吾乃順勢接住了兵符,但目光里依舊是一片憂愁之色。
我沒有讓他再說話,而是先一步開口道:“我行軍作戰不行,但是潛伏暗殺能力,在殺手界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任務。連景無許當年的暗殺部隊,都不是我的對手!反倒是讓我守住這一座城,讓我束手束腳很難受。南都城交給你了,別羅里吧嗦了,你想要怎么做,就按你自己想法去做。我的事少管!”
李吾乃眉頭緊皺,說道:“你的作戰方式就是玩命,你有幾條人命去玩啊?”
我回答道:“我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何況我做什么事情,也用不著你為我擔心。”
說完,我便打開書房的大門,準備去臥室換件衣服。
李吾乃追上來,急切地說道:“等等,你先聽我說完。”
我是個急性子,并沒有理會李吾乃的猶猶豫豫,我繼續超前走,沒有停下來。
在我關上臥室房門一瞬間,我聽到李吾乃在我身后喊道:“注意安全!”
這還用你說。
我選了一套粗糙的麻布衣服,頭發也弄得很是凌亂,緊接著用一塊毛巾抱住我的頭,再然后戴上一頂干農活才會戴的草帽。
我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很是滿意。
懂得隱藏身份是作為殺手的必備條件之一。
我換好衣服后,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在和景無許的新房中。
如今景家已經被我完全摸透了,我有十足的把握,只要我想要在景家躲起來,就算是景無許在景家也一定能找到我。
何況這偌大的南都城呢!
我悄無聲息地離開南都城,繞近路,朝著蔡少青敗軍逃跑的方向而去。
他們是一路朝著北方而去。
北方的勢力在錢真在的時候,整個北方都是姓錢的天下。
就算錢真倒臺了,整個北方亂成了一鍋粥。
但只要你錢給到位,那些分割錢真的兵力,自立門戶的軍閥都會當你是兄弟。
想必這蔡少青想要東山再起,是打算和這些軍閥合作。
可能李吾乃在最后想要對我說的話,并不是“注意安全”,而是讓我小心這些軍閥勢力吧?
算了。
反正我也沒有耐心聽李吾乃把話說話。
畢竟束縛太多,干活容易束手束腳的。
我沒有朝著軍閥勢力范圍去,而是朝著暫時退到長江北邊的倭軍而來。
我不僅要除掉蔡少青,還想要將這些敗北且不肯投降的倭軍給全部鏟除。
自然我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
我得讓離這里最近的軍閥頭目趙老六來幫忙。
這趙老六是個吃軟不吃硬的硬骨頭,不貪財,但好色。
而且還是個死要面子的人。
三年前,在戰場上傷了小弟,為了瞞住這件事將所有人都殺了。
為了雄風再起,吃了不少民間的壯羊藥方。
雖然有用是有用,不過有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個趙老六短短三年之間,不僅成了趙光頭,三十五的年紀,看上去一副五六十歲的樣子,衰老速度每次遞進。
不過這依舊擋不住,他要依靠吃藥來維護自己“雄風”的面子。
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趙光頭主動來攻打倭人部隊。
我站在一個枝繁葉茂的樹上觀察著倭人部隊的情況。
他們看上去并沒有受到敗戰的影響,反而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看樣子他們總部是派了增援部隊來了啊。
這小小的倭國,雖然奸邪狡詐了些,但不至于在關鍵時刻給自己隊友來一口。
反倒是我們自己人,你殺我,我殺你,在關鍵時刻,還干出賣隊友,出賣國家的事情。
為了贏,連臉都不要。
呸!
我想到這里,很是不爽。
但還是我又“呸”了半天,又“呸”不出來!
算了!
基本上原主的什么能力我都繼承了,反倒是這“呸”的能力,真的做不來做不來的。
等到天色漸漸降下來之后,我朝著倭軍的軍營而去。
我融入了夜色之中,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我雖然白天在這里觀察地形,觀察了很久,但是真正走進來,又害死另外一回事。
不熟悉的地方,真的要打起百分百的精神。
我靈活地避開了巡邏的士兵和可能存在的眼線,悄悄地向著目標靠近。
我的目標不是倭軍統帥,而是那將自己抹得溜光水滑的“狗漢奸”章山。
這次倭軍統帥能夠在重傷之后逃脫,都是這個翻譯兼日軍參謀長的章山帶的路。
章山是南都人,對南都周邊的路都十分熟悉。
帶著那些敗兵順利逃出,都是他的本事。
這個章山,只要南都百姓提到他都是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現在我想要利用他,傳播我想要傳播的消息。
我一路小心翼翼找著章山可能藏身的地方。
畢竟這個倭人的軍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雖然他們看上去不像打了敗戰的樣子,但是這里巡邏的士兵依舊十分謹慎。
一點風吹草動就會立馬進入戒備狀態。
所以我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在一個轉角的地方,正好看到章山出來。
我在暗處觀察著章山的一舉一動。
等他進入自己營帳之后,我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
在潛伏進章山營帳之前,我左顧右盼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確認沒有任何人之后,我這才進入章山的營帳中。
章山看到我這位不速之客后,第一反應準備大叫。
我速度極快,給他一掌直接敲暈了。
緊接著,我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朝著我這邊而來。
這引起了我的警覺。
看樣子是來找章山的!
這里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躲,我只好站在營帳門口,不論來的人是誰,先敲暈了再說。
后果等到發生之后再想!
第79章 借刀殺人
來人到了門口后,并沒有進來。
我聽到外面傳來兩個人用倭語說道:
“這么快就睡了?”
“叫醒他!”
“等等!不用了。反正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我們找他是來學中文的,方便接下來的計劃。”
“既然都已經睡了,明天再找他也行。這個點我其實也犯困的。”
一個人打了哈欠,另一個也跟著打了個哈欠。
我能聽到他們的語言,純屬是在現實生活中,因為興趣愛好,多學了幾門語言而已。
若是換做原主的,是完全聽不懂這些的。
等他們離開后,我的目光看向在熄滅的燭火旁邊屏住呼吸站著的章山。
沒想到這家伙醒得挺快的。
相比于醒得快,反應也算快的。
怪不得能當罕見的。
在那兩個人過來的時候,章山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將燭火吹滅。
讓他們誤以為他在睡覺。
我的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章山的一舉一動,盡在掌握之中。
等人走遠后,章山立馬跪下來,說道:“孤狼老大,饒我一命吧。”
我冷眼看著章山,說道:“我這次來找你不是想殺你,而是想讓你幫我給趙老六帶個話。”
章山感到不可思議,說道:“我?趙老六可是最恨漢奸的。”
我開口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漢奸啊?”
章山連連磕頭,邊磕邊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若是我不當漢奸走狗的話,我一家六口的命就不保了啊。”
我冷聲說道:“你一家八口的人是命,其他家的人就不是命了嗎?”
章山不敢反駁,只好磕頭。
我接著說道:“我說了,我今天不是來殺你的,更不是來跟你算賬的,而是讓你幫我給趙老六帶個話。具體怎么帶,這個你自己辦法。”
章山抬頭看向我這邊,輕聲問道:“是什么話?”
我說道:“原封不動的將我接下來說的話告訴趙老六,‘你的秘密被蔡總統的奸細知道了,欲將其告訴佐田,讓佐田來侮辱你,好收漁翁之利,幸好被我攔下來了’。”
說完我將懷里的一封全新且沒有拆開的信封交給章山。
緊接著,我冷冷地對章山說道:“打開這信封。”
章山聽到我的命令,身子猛地一顫,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之色。
這家伙過于謹慎了。
畢竟這年頭想要活下來,自然是能聽的不一定就能做,能做的不一定就得去做。
章山連忙再次磕頭。
這次頭磕的比之前還想要響。
章山的額頭重重地撞擊在冰冷堅硬的地面上,發出 “砰砰” 的聲響,帶著哭腔哀求道:“饒命啊,孤狼老大,我知道我要是打開這信封的話,絕對難逃一死的。”
我冷哼一聲,目光如炬,緊緊盯著他說道:“你要是不打開這信封的話,現在就是死在我手上。你自己好好想想,是現在聽我的,還有一線生機,還是等著趙老六來要你的命。”
章山聽了我的話,神情越發驚恐膽怯,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然而,在這生死抉擇的關頭,他終究還是不得不按照我說的去做。
他哆哆嗦嗦地伸出雙手,接過那封信封,手指顫抖得幾乎拿不住。
讓半晌沒有動,直到做好了心理建設,這才敢深吸一口氣,緊接著緩緩地撕開了信封的封口。
當他展開信紙,看到上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只見那紙上密密麻麻的字符,猶如天書一般,除了最末尾的幾個字,其他的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字體章山看不懂,是自然的。
畢竟這個字體是趙老六自己創造的。
當年,我和青虎去一趟北都無意中截獲到這封信。
豆角抱著好玩的心態,和青虎一起去解密。
熬了半個月的通宵,這才知道用這個字體來傳遞情報的人是趙老六。
這字體除了趙老六和他手底下信任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人能夠破解其中的含義。
在信紙的最后地方,倒是用倭語寫著一行字:凌晨兩點,北林見,蔡少青。
上面還蓋有蔡少青專屬的印章。
至于字跡也是精心模仿蔡少青的筆跡而來,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這份精心偽裝的密函,無論是從印章、字跡還是內容的布局,都做得天衣無縫。
就算趙老六心思縝密,想要分辨出這是假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
畢竟,依據趙老六的性子,有關于身體的事情,他向來都是不論真假,一律根絕的。
而我正好利用這一點,不僅可以分崩北都各立門戶的軍閥勢力,還能蔡少青戴上“漢奸”的帽子。
一路過來,這蔡少青可是沒少敗壞我和景無許的名聲。
不是喊狗漢奸,就是喊叛徒什么的。
這種人當上總統,真的是國家的悲哀。
我向來是有仇必報的。
不過這也不知道什么是個頭,打倒了一個錢真,又來了個蔡少青。
下一次不知道又會是哪個禍國殃民的人渣上線!
在孟天慈發展其勢力之前,我還是得留著蔡少青一條命。
至于他在即將而來的亂戰中,是死是活久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章山拿著信紙的手不停地顫抖著,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章山看著我,顫抖著說道:“孤狼老大,這……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我該說的已經說了,后面的一切,就看你的了。”
章山連忙說道:“我現在在倭軍陣營中,我根本無法去找趙大帥啊!”
我笑了笑,說道:“你這顆只顧全家人的腦子,難道會想不出來?”
章山聽到我提到他的全家,臉色立馬嚇得慘白。
他的家人,現在都被轉移到了倭國去了。
至于是死是活誰也不知道。
包括他自己。
在這個年代,做漢奸是死,什么都不做也是死,還不如拼死一搏,也不至于死得那么憋屈。
我走到章山跟前,半蹲下看著他,他嚇得直接癱坐在地上,不敢亂動。
我對著他說道:“你是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兩個老婆,還有一雙父母,都被送去了倭國。他們是死是活,你可知?”
章山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看樣子,這章山也是有段時間沒有聯系上自己的家人了。
至于是死是活全然不知。
“不說話,是因為很久沒有聯系上他們了嗎?”
章山咬著牙,依舊沒有說話。
也沒有必要逼他了。
選擇都是你自己做的,是對是錯,就看你想要什么樣的結果了。
我站起身來。
“你想做什么選擇,那都是你的事情。但是我還得提醒你,不按我孤狼辦事的后果,向來我不會留全尸。若是聽我的,就沒有我孤狼保不住的人。”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看準時機,消失在倭軍的陣營中,再次回到樹林中。
一天后。
倭軍這邊有了新的動向。
看樣子佐田聽了章山的話,決定和趙老六合作。
一切都按照原定計劃進行中。
我現在得去找錢真。
這個狗漢奸,江山坐不住,就勾結外敵來禍害自己國家的百姓,
找我報仇,也不知道自己兒子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既然他想要找死,那我自然得成全他。
根據七鴿給我的情報。
錢真現在北海的一座島上。
那地方的海域全部被倭人給占領了。
現在錢真被倭人保護著。
倭人之所以保護他,純屬他還有利用價值。
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錢真并不在島嶼上。
至于會在哪里呢?
就看南都的消息有沒有傳到北都來。
只要傳到北都來的話,錢真一定會自行出現。
三天后。
趙老六在北都發布對蔡少青的通緝令,并公布蔡少青對邊塞城的所作所為,定上叛國的罪名。
另一邊,李吾乃散布我已率領一支精兵前往北都的消息。
在北都城這邊,七鴿也散布出去,我已經來到北都,抓拿差點害死景無許的幕后元兇。
這都在計劃中。
果真,錢真得知我已經來到北都,連夜派兵前來北都。
我假意和七鴿大吵一架,特意暴露了自己行蹤。
我現在在住宿的酒店里,悠哉悠哉洗完澡,便聽到窗外和走廊的動靜。
來的是兩股勢力。
我換好衣服后,打開窗戶對著窗戶外的人喊道:“曹大少爺,好久不見。”
一槍直接打破了玻璃窗。
我依舊笑著說道:“看樣子你對我的恨還挺深的!”
緊接著有人破門而入。
我拿起景無許送我的“花口擼子”一躍而起。
沖鋒槍直接掃射,并沒有注意到我已經通過通風管道離開了。
只留下一張紙條。
那張紙條是寫給錢真的:想要我的命,明日午時,親自來半月山莊,一決高下。若見不到你本人,我是不會出面的!
半月山莊,是秋杜云丈夫全清彪的老家。那地方是一片寧靜祥和之地,從不過問江湖恩怨。
但是在全家被倭人和軍閥聯手干掉之后,同一時間不問江湖恩怨的半月山莊在一夜之間被屠!
整個半月山莊的人,無一幸免。
而導致全家滅門,半月山莊被屠的幕后黑手正是錢真。
錢真此人,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不擇手段。他覬覦半月山莊的豐厚家財已久,為了將其據為己有,不惜與倭人勾結。
當年,錢真能夠在北都站穩腳跟,正是憑借著霸占半月山莊所得的巨額財富,從此有了足夠的資本在北都的江湖中翻云覆雨,與其他勢力進行博弈。
而我之所以將地點選在這里,正是因為全家繼承的是武門功夫,遵循的也是武門“精忠報國”的理念。
這全家的事情是武門的事情,既然是武門的事情也就便是我的事情。
與錢真約在半月山莊見面,正好可以新仇舊恨,一起了結。
第80章 放火燒山
午時時分,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如今快入冬了,陽光依然濃烈而熾熱。
我抬頭看向窗戶外的天空。
這個時代的天空,此時萬里無云,天空藍得如同寶石一般。
金色的陽光傾瀉而下,給這座寂靜許久的半月山莊,蒙上了一層暖黃色的紗幕。
我昨晚就來到了這里。
不為別的,目的是找好逃跑路線。
殺了錢真之后,我還得留條命回去呢。
不過,昨晚在我之后還是有人來的。
看他們穿著的軍服,像極了錢真手下的人。
他們自以為是提前設下埋伏,就能抓到我了。
實際上,我全程看著他們設下陷阱。
在錢真沒有來之前,我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今天是生是死,都得有個了斷。
我絕不會放任錢真,對著我身邊的任何人搞小動作了。
而且現在境外有不少勢力盯著我們國家,就盼著我們內斗,不論誰贏誰輸,最后得利的將會是這些人。
而錢真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他還是為了自身利益去做出出賣國家的事情。
如今國家變成這么烏煙瘴氣,就是因為像錢真這樣的人太多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依舊安靜得讓人感到壓抑。
差不多到時間了錢真要出現的時間了。
沒有多久,那由遠及近的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而我此時所藏匿的地方十分隱蔽,位于半月山莊一處不為人知的角落。
這里居高臨下,可以看到大半個半月山莊的全貌。
在這里我還看到兩具尸骸,想必是之前為了躲過屠殺而躲進來的。
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半月山莊莊主的家人。
只不過他們雖然躲過了屠殺,但是他們傷勢過于嚴重,沒有得到及時救助,等到他們的也是死亡。
我看到他們一個腿骨頭上,是直接被折斷了。
而另一個心臟的位置,有著很明顯的槍傷,極有可能還沒有到這里,就已經死了。
不過這個背后的真相并不是我應該去找尋的。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解決錢真。
沒有多久,便看到錢真騎著一匹高大威猛的黑色駿馬,趾高氣昂地走進半月山莊中,一副藐視所有一切的樣子,并不害怕我的偷襲。
除了錢真的手下外,緊隨他其后的人有個熟悉的面孔,這個人就是曹逸之。
曹逸之,這個曾經叱咤南都的青年,就算曹策死了,他依舊沒有擺脫家族的束縛,愚忠愚孝,與錢真這樣的賣國賊勾結。
當年原主跟隨他,正是因為他有主見有想法,原主才會無條件支持他。
只是沒想到,曹逸之伸手曹策的擺布,灌輸了太多有關于家族的責任和傳統,一心只想恢復曹家昔日的榮光,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路。
錢真一行人浩浩蕩蕩地進入了半月山莊后,空曠的前門花壇中停下來。
錢真掃視著四周,緊接著大聲喊道:“孤狼,你約我來這里,簡直是自尋死路!”
曹逸之也在掃視著四周,他的眼神似乎想要揪出我,將我碎尸萬段。
我不想和曹逸之動手。
錯在曹策,不在他。
但是曹逸之若是阻礙了我的計劃,就算念在舊情,我也會大義滅親的。
因為,錢真今天必須死!
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鋒刀”,心中暗暗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錢真一下馬,他的手下們迅速以他和曹逸之為中心而圍成一個圈。
錢真冷笑一聲,說道:“傳聞中孤狼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今兒見我來了,就慫了嗎?”
錢真如此胸有成竹,無非是在這里已經提前布下天羅地網了。
但是他卻知道這所謂的天羅地網,早已在我掌控之中。
我沒有理會錢真的挑釁,而是將錢真安排的那些人全部殺了。
錢真看向曹逸之。
曹逸之立馬理會,緊接著開口道:“孤狼,我勸你束手就擒。”
我除了解決完錢真提前安排的那批人外,也迅速將錢真布置在山莊外的勢力也全部悄無聲息的鏟除。
錢真這次出來并沒有帶多少人馬。
畢竟他賣國求榮的事跡曝光之后,已經得罪了國人。
想要他命的人,不只有我一個。
他要是帶的人馬太多,自然會引起人的懷疑。
不過帶的人太少,也完全不是我的對手。
現在只剩下圍著錢真和曹逸之的那十個人了。
解決他們之后,所有礙事的家伙就都沒有了。
在上了屋頂,居高臨下地看著錢真和曹逸之,笑著打招呼,說道:“好久不見,曹大少爺。”
錢真看到我的一瞬間,立馬拔槍射殺。
我眼疾手快,在一瞬間閃躲,但還是被子彈劃傷了臉頰。
同一時間,我扔出三枚飛鏢,直接解決了他們手下。
本來有一個飛鏢是沖著錢真去的,卻被錢真拿自己手下的命擋住。
我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臉,然后看著錢真:“哎呀,錢大帥,這速戰速決的本事,可是曹家大少爺教的?”
曹逸之很不爽地看著,直接拔出一個手雷朝著我扔過來。
曹逸之這下手可真黑啊!
我一個跨步準備跳下屋頂,卻沒想到曹逸之指揮手底下的人,用沖鋒槍直接掃射。
曹逸之說道:“上沖鋒槍!”
曹逸之對我的身手和作戰方式都了如指掌。
直到我最擅長偷襲和持久戰了。
若是對手不能一開始將我制服的話,或許不僅要提防我的偷襲,還得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打算。
轟隆一聲。
大爆炸聲,直接將我所在的那層樓給砸了。
我也收到炸彈的余波而被震飛了。
在我恍恍惚惚的時候,我聽到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我連忙回過神來,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另外馬蹄聲是朝著門外而去的。
我的直覺告訴我:想必是錢真要跑!
我顧不上其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絕不能讓他逃脫。
我連忙拔槍,以最快的速度朝著門外沖去。
這個時候,聽到另一邊的曹逸之大聲喊道:“宣瑞,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那聲音帶著滿滿的憤怒。
然而,我沒有理會曹逸之的呼喊,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錢真身上。
錢真,這個罪大惡極的人,這一次我絕不能讓他活著離開。
在原著中,錢真就是引狼入室的大漢奸。
他為了自己的私利,出賣了國家和人民,給無數家庭帶來了災難和痛苦。
這樣的大漢奸,絕不能讓他活下來。
他多活一天,這個國家的百姓就要多遭受一天的戰火。
我不顧一切地朝著錢真追去。
速度也完全超過我平時的速度。
周圍的景物在我眼中飛速后退,我的呼吸變得急促,心跳聲在耳邊如鼓鳴般響亮。
那馬匹的速度很快,但是沒有多久,便嚇得往回跑。
正前方的滾滾濃霧朝著四周散開。
看樣子我設置的機關派上用場了。
我設置了定時引火裝置,需要在正午時間的太陽進行引火。
如今這火勢正好堵住了錢真下山的路。
不過還是挺冒險的。
要是錢真晚來一段時間的話,可能就中斷了他上山的路。
這種聽天由命了。
看樣子老天這次是站我這里,讓我殺了錢真。
錢真見路被堵死了,眼里早已不見之前的囂張跋扈,趾高氣昂。
我舉起槍對準錢真的腦袋。
錢真停下馬,眼里滿是對我的憎恨。
這憎恨甚至比在半月山莊看到我的時候,還要多了兩倍。
我看著錢真說道:“貪得無厭必自斃。”
錢真雖然很是不服氣,但是如今的局面,就算他不服氣,他也無濟于事。
錢真對我說道:“曹策想要毀了你,卻沒想到你卻先一步毀了曹家。”
我開口道:“慫恿曹策殺我的人是你吧?”
錢真說道:“能被慫恿的人,那是他的內心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你。”
我說道:“哼!”
我舉起槍對準錢真的額頭。
下一秒,我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槍聲響起,錢真倒地。
錢真死了。
當年那個不可一世的梟雄就這樣死了,可悲可嘆。
后世永遠記住的是他賣國勾當,而不會在意他過去立下過的戰功。
何必呢。
我緩緩地走過去,確認錢真是真死亡之后,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
就在這時,曹逸之也趕了過來。
曹逸之氣喘吁吁舉槍看著我:“宣瑞!”
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錢真死了,你想當下一個錢真嗎?”
曹逸之瞳孔睜大,看著躺在血泊中的錢真,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道:“金小姐應該和你說過,有關于這個國家未來的藍圖吧?”
曹逸之說道:“別和我提爾若。正是因為你,爾若才會離開我。你居然還如此卑賤的嫁給一個男人!與女人共侍一夫,沒想到你也會干出這般齷齪之事。”
聽到曹逸之說出這種話,我對他徹底失望了。
我淡淡地開口道:“你曹逸之,愚忠愚孝就罷了,沒想到思想也如此膚淺。甚至還不惜侮辱自己心愛之人。錢真說得沒錯,能被慫恿的人,那是他的內心根本就沒有信任過你。”
我跳上馬背上,看著曹逸之說道:“你若是想當下一個賣國賊,我絕不會心慈手軟。”
曹逸之毫不客氣對著我開槍。
因為馬兒動了一下,導致曹逸之的子彈射中的是我的手臂。
我依舊冷眼看著曹逸之說道:“上天都知道誰對誰錯!你還看不清楚如今的局面嗎?”
曹逸之歇斯底里地大怒道:“宣瑞,你別忘了!你是我曹家的狗,狗!你只能聽我曹逸之一個人的。”
我淡然地看著曹逸之,反問道:“我聽你的,你能護住我母親,我大嫂,還有一雙兒女嗎?”
曹逸之愣住了。
我接著說道:“你護不住。可以說你護不住任何人,包括金小姐。”
曹逸之眼睛瞬間紅了,拿起手下的沖鋒槍。
我的直覺告訴我,曹逸之要發瘋了。
我連忙駕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