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無羨生病了!毫無征兆的生病了!病的莫名其妙,卻也是來勢洶洶。
自從昏睡一年回來后就開始厭食,吃什么吐什么,藍氏所有的醫修都束手無策,這個探脈說無事,那個探脈說無事,可是就是吃不下飯。
眼看著一周的時間過去了,魏無羨肉眼可見的消瘦。藍忘機一張臉仿佛就是一口冰窖,不僅半步不離靜室,更是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用云深不知處的靈草加上冰糖給魏無羨熬湯喝,每天五次。吃不下飯,至少也得想辦法讓他喝補湯,不然身體缺乏營養如何能受的了。
“藍湛,我不想喝,我惡心。”靜室里傳來魏無羨苦哈哈的聲音。
藍忘機的聲音:“聽話,不吃飯這個必須要喝。”
魏無羨說道:“那我要是吐出來怎么辦?”
藍忘機說道:“不會,有我。”
“……那……好吧,要是吐出來了可不怨我,是你自己心甘情愿的。”
“嗯。”
好一會,屋里終于沒了聲音,也不聽魏無羨干嘔,想來是藍忘機有方法讓魏無羨把補湯咽了下去。
在院落里站了半天的藍曦臣終于松了一口氣。他已經來了好一會,可是聽見忘羨兩人的對話聲,實在是不好進去打擾,如今既然無聲無息了,想來是魏無羨可以正常喝湯了。
“我這兄長當得?面對邪祟也沒這么緊張過!……唉……”心里一陣自嘲,藍曦臣笑著搖了搖頭,一腳踏入。
“忘……”
連那個“機”字都沒來及說出口,藍曦臣白皙的臉頰刷的一紅。
本來以為魏無羨是依然躺在榻上,誰想到他今日竟然下榻了!下是下了,并不代表他就不躺著了,只是換了個窩躺而已。他是被自己夫君抱著,躺在藍忘機懷里,而那個白衣人卻是依然盤膝而坐在案幾邊。
若僅僅如此,藍曦臣還勉強能接受,可是他們兩人不光是躺著,嘴唇也是緊緊貼在一起的!藍忘機一手摟著魏無羨的肩膀,另一只手端著湯碗,低頭親吻著魏無羨的嘴唇也不知是在親吻,還是干著別的什么,貼的甚是緊密。
藍曦臣本就已婚,即便不是已婚,就是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在做什么。藍忘機在用嘴給魏無羨喂湯喝!
“咕咚……”突然進來一個人,讓魏無羨一激靈,剛剛被渡到嘴里的一口補湯直接咽了下去。
藍曦臣真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他終于明白,魏無羨口中的那句“我要是把湯吐出來,不能怨我,這是你心甘情愿的”這句話真正的意思。
“兄長?”雖然有些驚訝,但是兩人在藍曦臣面前膩歪被撞見也不是第一次了,魏無羨根本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忽然有氣無力道:“藍湛,我難受。”
藍忘機剛剛看向藍曦臣,還沒說話,藍曦臣已經立刻道:“忘機,我無甚重要的事情,不急于這一刻,你們……你們繼續……繼續。”
當頗有些狼狽的快步離開靜室,藍曦臣撫了撫額頭,禁不住埋怨:“我這是怎么了?明明給自己說過多少次了,靜室不能隨便進去,真是越發的不長記性了。”看了一眼拿在手中的請柬,無奈嘆了口氣,又自嘲一笑,緩步離去。
翌日,一陣大呼小叫從靜室院門口傳來:“哎呦,魏兄,我看看我看看 ……怎么了這是?”聶懷桑關切的聲音,快速由遠而近,人也已經風似得闖進屋里,也不顧那個白衣人那張不忍直視的臉,直奔床榻。
“哎呦,還真是病了?瞧瞧這張小臉,原先多水靈!這都成啥樣了?”看到躺在床榻上蔫了吧唧的某人,聶懷桑滿臉同情。
“聶懷桑,你……你給我閉嘴!你是來看病人的嗎?”魏無羨有氣無力,依然不忘罵人。
聶懷桑甚是關切的笑道:“瞧瞧魏兄說的,你看我這不是第一時間趕來看你了嗎?”
魏無羨沒好氣道:“還好意思說第一時間,我都回來一個多星期了,你不知道嗎?”
聶懷桑立刻嘆氣:“魏兄,你還不知道吧?江兄也病了,病的還不輕,都快一年了還不見好!他一病,蓮花塢的大事小事全都甩給了婉兒,你想婉兒剛剛生了孩子才幾個月,哪里顧的了?所以我就只能是來回跑了,能幫多少是多少。這不今天剛剛有點時間就來看你了,怎么說我不是朋友呢?”
“江澄?”魏無羨忽然來了精神,“他又作什么幺蛾子?他那個大嗓門,吼得半里外都震得耳膜疼,他能生什么病?”
聶懷桑也甚是無奈道:“也不知道是什么病,醫修也沒檢查出來。就是精神不振,每天郁郁寡歡,好像對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就跟你現在差不多。但你是因為吃不下飯,餓的!他又不是吃不下飯?真是愁死人!……哦,還有,就連罵人的毛病都徹底改了。這一年多了他們江氏醫修們束手無策,最后總結出說他是得了……得了什么……哦!失魂癥!說是心理方面的疾病,不好看!”
魏無羨蹙眉:“失魂癥?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這個病?我說怎么我回來這么久,他也不來看我,原來是病了!臭小子,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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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懷桑搖頭道:“我也是覺得奇怪,生病總是要有緣由的不是?后來想來想去,我覺得一定是和玄冥獸大戰的時候,被邪氣所傷。你想想,他在湖里的時候差點被妖獸給吞了,當時幸虧你出手及時,否則今天就是他的周年了!再后來,他又不聽話不愿意背誦你給的楞嚴咒,結果又被妖獸的邪咒,就是那什么亡魂挽歌給傷了。所以我想來想去,就覺得他一定是中邪了!于是我就好心自告奮勇的給他請了茅山道士做法。唉………”
聶懷桑忽然住了嘴,一個勁的搖頭嘆息。
魏無羨也不覺得難受了,一陣狂笑:“哈哈哈哈……聶懷桑,我猜你一定被江澄給打了!……吭吭吭……”因為笑的太劇烈,身體本就虛弱,一下子沒頂住,魏無羨猛地一陣咳嗽。
佇立在聶懷桑身后的那個白衣人本就苦著臉,如今更是面色頗為不悅,看了魏無羨一眼,終是隱忍不語。
魏無羨卻是連忙自覺的躺好,撫了撫額頭甚是沮喪道:“我和江澄可真是難兄難弟,生個病還跟約好似的。”
聶懷桑頗為奇怪道:“魏兄,你還沒說,到底是怎么生病的?為何會吃不下飯?你以前可從來沒有過。”
魏無羨有苦說不出,為何病了,只有他和藍忘機兩人清楚!都是那碗酸菜面給鬧的,他心里留下陰影了!一吃飯,鬼市那個豬頭攤販給他的那碗飄著頭發,所謂的酸菜面就會在眼前晃悠,他如何能再有胃口?
一想到此,魏無羨忽地又是一陣惡心,忍不住干嘔。
聶懷桑一臉緊張,又頗為奇怪,暗暗嘀咕:“看來還真是病的不輕。”
想了想,似乎有些試探,聶懷桑小心翼翼道:“魏兄……我倒是有個主意,你……你要不是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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