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小彌,不放開老師,怎么背你?”
明明是一如既往輕佻帶著笑意的聲音,這一刻在深夜的東京街頭卻顯得格外的溫柔,如同細軟的絨毛輕撫過心臟,酥麻癢的感覺直達心臟。
你下意識地抬手按在胸口,感覺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緊,總是被他的每一個小動作所牽動。
五條悟微微彎腰,在你唇角落下一個輕盈如羽的吻,隨即動了動手指,帶著笑意調侃道:“再這樣發呆下去,天可就要亮了。”
你輕聲“嗯”了一下,松開手,注視著男人在你面前蹲下的身影。
唇角不自覺地上揚,雙眼頓時亮如繁星般閃亮,你俯身趴在男人背上,手臂熟練的摟著他的脖子。
五條悟感受到某個軟乎乎的重物撲到背上,緩緩起身,順便將手繞到背后托了一把。
你順勢借力往上竄了一下,下巴輕輕蹭了蹭他白色的發絲,然后開心地把小半張臉埋在里面。
蓬松的發絲帶著些清甜的果香,這是你最近新換購的洗發水味道。
整體味道是薄荷和果香的混合香氣,莫名的讓你覺得很像男人身上的味道,就和被蠱惑了一樣,直接搬了整整一箱回家,這就導致家里和宿舍的洗發水都換成這款。
你:“老師,你要幸福。”
你非常小聲呢喃了一句,聲音如煙霧一般脫口而散。
背著少女的白發男人嘴角笑意漸隱,那鵝絨般的長睫微微下垂,遮住了因為低喃而有些意味不明的眼神。
至少現在已經脫離的劇情,有夏油杰在的話,老師肯定不會孤單了。
薔薇津美紀和高專的大家都好好的,夜蛾校長也沒有被追殺,最終的戰場也沒有任何的犧牲品。
這個世界的走向已經趨近于完美,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飛快收拾好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你偏頭指著那邊的甜品店鋪,“老師,他們好像推出了新的冬日限定蛋糕。”
五條悟聲音依舊,從善如流地說:“明天來試試。”
你搖了搖腦袋,意識到他看不到后,改成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明天有事。”
說完,你手欠的捂著他的眼睛,聲音輕快地問:“老師,你猜猜新口味是什么?”
“冬季限定?巧克力?”黑暗的視野對五條悟來說并沒有什么影響,他的腳步沒有一絲停頓。
你壞心眼在他頭上一頓亂蹭,直到把白色的發絲蹭的和雞窩一樣才吭吭哧哧地說:“再猜~”
五條悟:“櫻桃口味?”
他記得去年這家店是推出過這個口味,但是去年太忙,等抽空過來訂購的時候已經過了限定的售賣時間。
“不是哦,是山楂口味,叫山楂樹之戀。”你松開了捂住他眼睛的手,將手臂搭在他的頸側輕輕搖晃。
“老師,你上次那件外套其實是被我丟洗衣機里了。”你接著說,感覺自己今天晚上膽子大的驚人。
作為一個土狗,你又沒接觸過搞定,有一天好奇心非常旺盛,特別好奇老師的那些定制衣服進了洗衣機會怎么樣,所以小小的實驗了一下,然后就發現機洗的衣服完全不能看,基本上等于報廢,毀尸滅跡的時候雅美來任務了。
五條悟并不驚訝,家里就兩個人,做壞事的人不言而喻。
你停頓了一下,輕輕地問:“老師,你有什么想問的嗎?”
五條悟的聲音隨著夜風飄來,帶著些許涼意,“所以小彌夢到了什么?”
你搭在他脖頸處的手臂不自覺摟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發絲里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夢到老師你了。”
害怕到哭泣,是因為夢到自己?
你的回答讓五條悟不光沒有半分不快,連帶著之前那種隱隱的不快都橫掃而盡。
只要想到少女無助的淚水都是因為他,心里就會涌起一股暖流。
這么在意他,他就說小姑娘肯定喜歡他吧,五條老師才不會被拒絕。
五條悟:“放心,會——”
“老師,別瞎立flag,不知道那些電影決戰前說回去就結婚的人必死嗎?”他的話還沒說完,白皙的手就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少女的語調一如既往的輕快,但聲音里摻雜著難以察覺的后怕。
五條悟眨了眨眼睛,在你松手后突然說:“小彌的意思是想和老師結婚嗎?”
你:“???”
“沒注意到小彌的需求是老師不對,明天老師就帶你去役所~”男人愉悅的笑聲在空曠寂靜的東京街頭回蕩。
盡管現在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你也能想象到到此刻他肯定掛著那種貓戲老鼠的戲謔笑容。
你下意識就反駁了一句,“我還沒滿十八呢!”
日本這邊的登記年齡,女性必須年滿十八,雖然你本體成年,但是在高專這邊你只是個清純jk,哪怕去了役所也沒辦法登記。
這句話脫口而出,你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
果然男人笑的更加夸張,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你又羞又惱的勒著他的脖子,氣呼呼地說:“我才沒有想和老師結婚!我只是比喻一下!”
戀愛都沒談上,結什么婚?難道你要和網上那個和初音舉辦婚禮的家伙一樣嗎?雖然在日本這是可行的,但在其他地方卻行不通。
五條悟邊笑邊說:“是嗎?老師還打算犧牲一下自己來滿足小彌~”
他的語氣特別的欠揍,讓你直接沒忍住加大手臂的力度,磨著牙陰惻惻地說:“老師,現在你就犧牲一下,滿足我的殺欲。”
五條悟腦袋微微往后仰,那白色的發絲蹭過你的下巴,“所以,小彌那天晚上和杰聊了什么?”
話題轉的觸不及防,你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茫然的啊了一聲后才慢悠悠地回道:“聊了些成年人的話~”
五條悟:“嗯?”
你下巴點了點他的腦袋,故作神秘地嘀咕:“就是一些事業上的建議。”
“像小彌一樣控制整個上層嗎?”五條悟散漫地問。
你傲嬌的哼唧了一聲,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得意地說:“管用就行,不過杰哥的不是哦。”
你:“我只是告訴他,其實人和樹一樣,越說向往高處的陽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地底和黑暗他已經經歷過了,現在可以追高處的陽光了。”
不論所謂的猴子論還是想要創造一個只有術師世界的大義,本質上都對術師大環境的不滿。
咒術師不被世人理解,本該成為引路人和保護傘的上層只顧著勾心斗角。
年少的夏游杰選擇了逃避,但是這一次,他不是當初那個背后一無所有的少年。
黑暗中磨礪過的寶石,這次終于在光明中綻放自己的光芒。
“什么計劃?”作為御三家知名反骨仔,五條悟的語氣帶著毫不遮掩的興奮。
你拍了拍老師的狗頭,坦坦蕩蕩地說:“先破后立。”
咒術界的舉薦制是上層控制術師的主要手段,只能通過關系評選的制度和早期封建的選官薦舉制沒什么區別,最終的結果就是權利依舊把握在少數人手里。
盤星教最近浩浩蕩蕩的洗白行為,真的單純嗎?
你不會真的天真的認為夏油杰真的是個善茬,要知道盤星教可是直接超越了所謂的詛咒師集團q,短時間橫掃第一,而且作為教主,這家伙身后追隨的術師并不少,而且近年來被盤星教策反的術師也不在少數。
想到這里,你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雙充滿笑意的狐貍眼。
【對我的感情不是目的嗎?】
這樣的話語過于沉重,你直截了當的拒絕了他。
其實你一直很分得清夏油杰和油條,之前所有的一切你認為他都是被記憶影響,并沒有往下細想。
但是,當你看向天邊懸掛著明月,好奇地問了句,“老師,什么是喜歡?”
五條悟薄唇勾了勾,意有所指的回答:“溫柔和欲望都在一個人身上。”
他向來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但是對于小姑娘,哪怕一天無所事事抱在一起曬太陽他都會覺得無比滿足。
【用愛意,用溫柔,用欲望來接近你。】
你聽懂了他的潛臺詞,嚴重懷疑某個人最近是不是偷看什么言情小說,深呼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心跳。
不知道為什么,你突然感覺今晚好像有很多話想和他說,小腿悠閑的晃了晃。
你:“老師我要下去一點。”
男人手臂微低,你一米九的視野直降一米八,你腦袋一歪搭在他的肩膀上,湊近他的耳邊。
少女絮絮叨叨著說著日常中的瑣事,從新推出甜品到最近任務遇到的咒靈任務,每一件事男人都不勝其煩的回應著。
月光灑落在柏油路面上,映出兩人交錯的身影,他們緊緊相依,仿佛融為一體。
一回到家,你落地就立刻沖向冰箱,打算看看老師最近補了什么貨。
果不其然,里面明朗滿目的都是當季新品,而且還凍了很多你喜歡的抹茶泡芙,包括最近非常青睞的麻薯團子都有。
你滿足地掃了一眼后便決定先去洗個澡,然后再干干凈凈的享用甜品大餐。
在此之前,你的目光掠過那個一進門就躺在沙發上的身影,不容置喙地說:“老師,等我洗完一起吃哦。”
五條悟懶洋洋地抓起遙控器,隨手打開了電視,聽到你的話后,他隨意地應了一聲“好”。
雖然老師的信譽值已經是負數,但因為噩夢驚出了一神的冷汗,身上黏糊糊的感覺非常不好受,你還是決定再給他次機會。
你走了幾步,又不放心的轉回來,走到沙發邊蹲下身來,注視著那雙藍色的眼眸又說了一遍,“老師,不許吃獨食。”
“看小彌的表現。”五條悟勾唇輕笑,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瓣。
你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湊了上去,吻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放軟聲音撒嬌道:“這樣可以了吧。”
今晚居然這么乖?噩夢的影響力居然這么大?五條悟有些意外挑了挑眉。
你勉強維持著鎮定站起身,剛邁出兩步便突然加快腳步,然后身影如風一般在客廳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