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霧花梨破天荒起的很早,退了酒店的房間,拖著行李箱就直接去了新租的公寓。
其實她搬家的東西就一個行李箱,因此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再麻煩松田陣平浪費半天的休息時間幫她搬家。畢竟他工作那么忙,難得有一個休息日還是讓他多休息一下吧。
只是當面拒絕的話難免會被松田陣平這個死腦筋駁回,所以朝霧花梨先是表面上假裝接受,告訴松田陣平她休息日起床很晚,讓他不要那么早過來。接著后面直接就先斬后奏,等到搬完了松田陣平就算意識過來也來不及了。
“你還真行!彼商镪嚻竭真信了朝霧花梨的鬼話,他最近在忙轉(zhuǎn)工作單位的事情,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了。因而在聽到朝霧花梨說很晚才起床后,他真的就相信了多睡了一會兒。等他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朝霧花梨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完了。
“反正都已經(jīng)搬完了,你生氣也沒有用。”朝霧花梨一點都不怕松田陣平的話,插著腰十分囂張地說道。
松田陣平看著朝霧花梨臉上那副有恃無恐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手癢,最終也只是輕輕摸了一把她頭頂,輕“嗤”了一聲,不再多言。
小花梨……是在擔心自己吧?她應(yīng)該是感覺到了什么,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敏銳呢。
朝霧花梨已經(jīng)習慣某人的摸頭殺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收藏的網(wǎng)頁,抬頭詢問道:“吃飯不?這次我來請客。我在網(wǎng)上看見附近有一家波洛咖啡廳評價不錯,我們一起去那里吃吧!”
松田陣平聽見朝霧花梨說要請客時眉毛一挑,嘴角露出戲謔的笑容:“稀奇啊,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你竟然主動花錢請客?”
“不想吃可以不去吃。”朝霧花梨白了一眼松田陣平,語氣不快地說道。難得自己請客,這個家伙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話,一股勁地打擊她的熱情,果然是個笨蛋!
“吃!那肯定要吃!這可是小花梨第一次主動請客,不吃白不吃。”松田陣平趕緊在朝霧花梨徹底炸毛前開口順毛道。
事實上,這么多年來,松田陣平早已經(jīng)熟練掌握了《順毛的一百種方法》。只是有的時候他更喜歡看朝霧花梨炸毛的樣子,感覺那樣的她更加生動可愛,因此總是時不時的逗弄幾下她。
雖然那樣的下場基本上都是他的錢包大出血,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就是了。因為小花梨炸毛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
波洛咖啡廳門口——
“走吧走吧,我們趕緊進去吧!我都快餓死啦!”朝霧花梨看著不遠處的店面,餓的兩眼發(fā)光,手一把抓住松田陣平的手腕,就想沖進去。
而就在他們距離咖啡店還有幾米遠距離的時候,松田陣平黑色西裝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朝霧花梨被迫停下了腳步,她站在原地看著松田陣平接了電話,然后他剛剛還帶著笑容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發(fā)、發(fā)生了什么?警察的工作好辛苦啊……連休息日都要加班的嗎?
“好的,那我現(xiàn)在就過去!彼商镪嚻秸Z氣嚴肅的掛了電話,回過頭就看著朝霧花梨一臉擔憂地盯著他看,內(nèi)心不由升起了幾分無奈。
松田陣平有些歉意地摸了摸朝霧花梨的腦袋,語氣有些低沉地解釋道:“我可能不能陪你去吃飯了,剛剛接到上面的電話,有個緊急案件需要處理,我現(xiàn)在就要過去。”
“……好,那你、那你一定要小心!”朝霧花梨語氣帶上了幾分不高興,但是她也知道在休息日也需要松田陣平到場的絕不是什么簡單的案件。
望著松田陣平匆匆離去的背影,朝霧花梨內(nèi)心隱隱有幾分失落?蓯喊,難得自己請客,結(jié)果還是只有自己一個人吃飯嗎?
松田陣平工作加班去了,朝霧花梨就只能一個人去波洛咖啡廳吃飯了。她心情不開心地推開店門,隨著門鈴的脆響聲,一個熟悉的男聲響了起來。
降谷零剛剛擦完了上一個顧客桌子上的餐具,就聽見門鈴響起,就轉(zhuǎn)身笑著招呼道:“歡迎光臨,請問顧客你要來點什么?”
“怎么會是你?”朝霧花梨看著那個公司的新人身上穿著白色的圍裙,一副咖啡店兼職的模樣,臉上忍不住露出吃驚的表情。
好家伙,原來不是只有她一個在外面偷偷兼職嗎?竟然連新來的員工都在外面兼職,果然這個公司是離破產(chǎn)不遠了嗎?連一個新人都已經(jīng)在提前找下家了。
“咦,客人你和安室先生認識嗎?”榎本梓看著進來的朝霧花梨剛想要招呼,就看見她一臉見到鬼了的樣子盯著降谷零看,不由歪著頭,有些困惑地詢問道。
降谷零抬頭看見朝霧花梨時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預(yù)見朝霧花梨。他想起昨天琴酒電話里和他說的那個任務(wù)……眼底漸漸暗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黑衣組織竟然和那個連橫濱官方都退讓三分的的港/口/黑/手/黨有合作關(guān)系,那個合作的藥物到底是什么東西?
而負責這次與港/口/黑/手/黨貨物對接工作的櫻桃酒,在組織里面的地位可能遠遠比他想象的還要重要。
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在這里的朝霧花梨是想試探自己什么嗎?
降谷零在內(nèi)心飛快地思索著,擔心榎本梓和櫻桃酒這樣危險的人物交談會出現(xiàn)問題。于是他上前讓榎本梓先去收拾上桌客人飯菜,他來招待朝霧花梨。
走到朝霧花梨的桌子前,降谷零的臉上重新露出笑容,搭配著他那頭耀眼的金發(fā),一時間帥氣的讓人矚目。
“那么,客人你想點些什么呢?”
降谷零磁性性感的聲音聽的朝霧花梨耳邊微微發(fā)癢。朝霧花梨忍不住摸了摸耳朵,有些不習慣的說道:“有什么推薦嗎?其實我口味也不是很挑!
總感覺這個公司新人盯著自己的眼神有點奇怪,說話也是,是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他們不認識嗎?
也是,朝霧花梨內(nèi)心為他奇怪的行為解釋著,也許安室透是擔心她把他兼職的事情告訴琴酒,怕被琴酒穿小鞋?
不過她不會說就是啦,自以為get到真相的朝霧花梨臉上露出了然的笑容,聲音十分歡快地向降谷零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今天看見你的事情說出去的!
我不會告訴琴酒你背著公司在外面還有兼職的,所以如果后面發(fā)現(xiàn)我也在外面偷摸摸兼職的時候,請務(wù)必要給她保密啊!!
后面一句朝霧花梨沒有說出口,而是給了降谷零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完全沒有g(shù)et朝霧花梨眼神意思的降谷零:?她在說什么莫名其妙的話?
“……我推薦本店的三明治和特制意大利面,這兩道都是廣受好評的菜品哦。”不明所以的降谷零只是按照流程給朝霧花梨介紹了一下推薦菜品,笑瞇瞇的表情下帶著幾分不著痕跡的警惕。
“那就給我上這兩道菜吧!背F花梨眨了眨眼睛,看著降谷零的笑容,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這個笑容像是隔著一層面具,看著有點虛假。
嘛,反正她和這個新人也不是很熟,反正不是工作時間權(quán)當不熟悉就行了。
想明白了這層關(guān)系后,朝霧花梨內(nèi)心放開了幾分,她單手托頜,目光游離在店里的裝飾上,忍不丁問了一句:“三明治可以打包嗎?我?guī)Щ叵胍虬鼉煞莼厝!?br />
也不知道松田陣平這家伙要加班多久,朝霧花梨內(nèi)心盤算著,決定先給松田陣平帶點三明治回去。按照他以往那副加班的勁頭,估計又是不吃飯硬熬著工作。
真是的,一個個都是這樣,一點都不把自己身體放在心上,只會讓別人替他們擔心!朝霧花梨內(nèi)心憤憤道。
榎本梓收拾完了桌子,聽到朝霧花梨的話后,笑著解釋道:“可以哦,三明治可是安室先生最拿手的,很多客戶來店里就是為了吃安室先生做的三明治。”
“這么厲害?不是,原來店里的菜是由安室透做的嗎?”朝霧花梨順著贊美了一句,下一秒反應(yīng)了過來,這個公司新員工不是單純的兼職服務(wù)員,他還會做飯嗎?
會做飯的男人啊?這也太稀罕了!就是不知道手藝怎么樣吧?
……
5分鐘后,吃著降谷零親手做的飯的朝霧花梨:?!這是什么人間美味?太好吃了啊!
“安室透先生,你有考慮以后換個工作嗎?”朝霧花梨好吃的兩眼發(fā)光,語氣真摯地詢問降谷零有沒有以后離職出去做專業(yè)廚師的想法。
這手藝在她現(xiàn)在這個公司真的屈才了,怪不得人家要出來兼職,這是為了不辜負他的才華。!
而且她總有預(yù)感公司遲早有一天要倒閉,安室透這種兼職行為是具有前瞻性的,是十分明智的行為。
降谷零內(nèi)心卻被朝霧花梨的話一驚,他臉色掛起燦爛的笑容,但是那個笑容完全沒有達到眼底:“不要跟我開這個笑話啊客人,咖啡店只是兼職,我怎么會忘掉我的本職工作呢?”
我的本職工作就是把你們組織的敗類全部關(guān)進監(jiān)獄,再也不會讓任何人受到傷害!降谷零在內(nèi)心暗暗發(fā)誓道。
朝霧花梨的話被降谷零當作一種試探,這讓他渾身都提起來警惕之心。他現(xiàn)在剛剛才拿到代號,琴酒對他的身份還存在懷疑,而櫻桃酒是琴酒的手下,現(xiàn)在的她說不定就是琴酒派來監(jiān)視他的,也因此他一點都不敢放松警惕。
但是當降谷零提起十萬分的警惕準備應(yīng)付櫻桃酒下一次的試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