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
伴隨著清脆的門鈴聲,咖啡廳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幾個小孩子走了進來。
為首的小男孩穿著一身亮眼的藍西裝,脖子上系著可愛的紅色領(lǐng)結(jié),臉上還帶著自信的笑容。
只是當(dāng)他看見朝霧花梨的那一瞬間,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不自然起來,連帶著眼角都忍不住抽搐。
為什么這個女人會在這里啊?!柯南本能地想要掉頭,試圖遠離朝霧花梨這個不按偵探思路出牌的女人。
但是朝霧花梨一眼就注意到了少年偵探團一行人,尤其是看見柯南時,她不由眼睛一亮,聲音很親切地招呼道:
“柯南,沒有想到竟然還能再見到你哎?咦,你看起來和之前一樣高啊?不是說小孩子長得很快嗎?為什么你好像個子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花梨姐姐,我們只是一個月沒有見,又不是一年沒有見,身高怎么可能一下子變化那么大!”柯南忍不住露出半月眼,大聲地吐槽道。
日本這么大,他沒有想到這么快就又遇到了這個讓偵探也要頭疼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剛一見面就先問候了一下他的身高,她到底是故意的,還只是單純的天然黑?
不,無論是那種情況都很讓人頭疼吧?柯南內(nèi)心暗自吐槽道。
“是嗎?”朝霧花梨摸了摸下巴,她小聲的呢喃道:“不知道為什么,總感覺柯南就算是再過10年還是這么矮呢。”
柯南的頭上隱隱蹦出了幾個“#”字,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這個女人看樣子是要離開這家店了,還是不要跟她搭話,讓她趕緊走了比較好。
“花梨姐姐要走了嗎?”
跟在柯南身后的吉田步美探出腦袋看了看朝霧花梨,又看了看臉色有點黑的柯南,有些不明白狀況,小聲地開口詢問道。
朝霧花梨摸了摸吉田步美的頭,聲音很快樂地說道:“是的哦,花梨姐姐我有其它事情就先走了,你們大家好好玩啊!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聊哦!”
“花梨姐姐再見!”吉田步美點了點頭,聲音甜甜地回應(yīng)道。
“再見!”
朝霧花梨心滿意足地摸了一把柯南的頭發(fā),目光輕輕看了一眼不遠處盯著她的降谷零,微微頷首后,才推門離開。
怪不得松田陣平那個家伙老喜歡摸她頭發(fā),原來摸比自己矮的人的頭,真的有一直莫名的成就感啊!
而且果然還是小孩子的頭發(fā)手感摸起來更舒服一點。有機會也要去摸摸小短刀的頭發(fā),一定也很軟嗚嗚嗚。
這一刻,朝霧花梨內(nèi)心想法非常的可刑。
……
好不容易逃脫朝霧花梨魔爪,捂住頭頂?shù)目履闲⌒〉厮闪艘豢跉狻?br />
在柯南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間,他發(fā)現(xiàn)安室透正站在窗邊,用一副冷漠的表情凝視著朝霧花梨離去的背影。
!
柯南內(nèi)心一驚,為什么……安室先生會用這種眼神盯著朝霧花梨?
通過收集到的線索,柯南最近開始懷疑安室透也是那個給他灌下毒藥的黑衣組織的成員。因此他一有空就會仗著小孩子的身份,來波洛咖啡廳打探消息。
只是沒有想到在今天竟然發(fā)現(xiàn)了意外的線索……該不會是組織的人又盯上了朝霧花梨?柯南內(nèi)心浮起一絲可怕的猜想。
不,這是為什么?
不管他怎么看朝霧花梨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個腦子不是很靈光的普通人。
為什么組織的人會盯上她?
腦子不靈光的朝霧花梨:??你禮貌嗎?
“話說剛剛那位用餐的小姐原本還有一位男士陪同,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店門口后,那個一起的男士接了個電話就走了,最后就只有那位小姐獨自一人進店吃飯了。”
榎本梓看見降谷零對朝霧花梨很感興趣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說起了她之前看到的事情。
最后榎本梓語氣離透露出些許羨慕地說道:“我想那位小姐打包的三明治也是為那位男士帶的吧,兩個人的感情看著就很好呢。”
“而且那位男士看著也很帥氣,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很相配。就是我總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那位男士……是在哪里呢……”
降谷零抓住了榎本梓話里的重點,語氣有些莫名地詢問道:“你是說,剛剛那位小姐不是一個人來店里的?”
榎本梓不明白降谷零為什么會關(guān)心這種事情,但是還是很認真的解釋道:“啊?是的啊。可能剛剛安室先生是背著門口在收拾東西,所以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吧。”
“咦,原來花梨姐姐是有男朋友了嗎?”
一旁幾個小孩子也豎著耳朵聽到了這個八卦,小島元太最后大聲地總結(jié)了出來。
圓谷光彥托著下巴,表情很認真的分析道:“也有可能只是關(guān)系比較好的男性朋友吧。”
柯南一直在后面悄悄地觀察安室透的表情,但是讓他驚訝地是安室透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那副笑容,基本上看不出什么段瑞。
可惡,他到底是不是組織的人?他為什么要這么關(guān)注朝霧花梨?這其中到底存在著什么秘密?
降谷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線索,不由陷入了沉思。
一個疑似和櫻桃酒關(guān)系親密的男性朋友嗎?
回去就先讓風(fēng)見裕也去調(diào)查一下吧,如果可以先把這個人控制住,對后面調(diào)查櫻桃酒也許會有很大的作用。
*
“阿嚏!”
另一邊正拆著炸彈的松田陣平控制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他擦了擦鼻頭,內(nèi)心忍不住小聲地嘟囔道:
“該不會是小花梨在念叨著自己吧?難得她請客吃飯竟然沒有蹭上,下次也不知還能不能有機會蹭上她請客了。”
松田陣平感受到胃部隱隱有些泛疼,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啊,這么說著感覺肚子好像真的有點餓了,還是趕緊解決了這個炸彈,回去隨便吃點什么應(yīng)付一下吧。”
面前的炸彈倒計時一秒一秒的消失著,伴隨著“滴答滴答”的聲響,正常人的的內(nèi)心都會忍不住涌起幾分恐懼和不安。
但是正拆著炸彈的松田陣平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平靜,他的眼睛里流露出自信又堅定的光芒,仿佛只是在拆一個壞掉的鬧鐘。
*
夜晚,組織的安全屋內(nèi)——
“hiro,我今天在兼職的波洛咖啡店里遇見了櫻桃酒。”降谷零看著正在安全屋的料理臺上制作晚餐的諸伏景光,把自己今天的見聞也告訴了他。
諸伏景光把最后一道料理端上了餐桌,微微上挑的貓眼里帶著溫柔的笑意,他的嗓音溫和:“櫻桃酒?難道是琴酒懷疑你了,所以才派了她去試探你?”
降谷零低頭想了想,說出了他的推斷:“我們后天就去橫濱了,和港/口/黑/手/黨合作的那筆生意對組織來說很重要,琴酒應(yīng)該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這種試探。”
諸伏景光眼中劃過一絲詫異,他看進降谷零那雙灰藍色的眼睛,語氣不解地詢問道:
“那櫻桃酒真的就是碰巧來到你兼職的那家店用餐嗎?既然如此,zero你又為什么特別提起這件事?你是發(fā)現(xiàn)了其它什么嗎?”
降谷零臉上表情帶上了幾分嚴肅,他看著馴幼染看著自己那溫和的目光,聲音帶著幾分凝重地說道:
“我發(fā)現(xiàn)櫻桃酒在日本可能有一個關(guān)系親密的男性朋友,我打算讓下面的人去調(diào)查一下他,也許著會有助于我們對付櫻桃酒……以及她背后的那個可怕的組織。”
諸伏景光明白自己馴幼染內(nèi)心的擔(dān)憂,但是他還是十分溫柔的安慰著他:“……那就去做吧,zero。為了更多的國民的幸福生活,即使你覺得這種手段并不是光明的。”
“那么,我們先考慮一下,如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對櫻桃酒身邊那位神秘的男性朋友展開調(diào)查吧。”
得到諸伏景光的肯定回復(fù)后,降谷零臉上重新帶上了燦爛的笑容,映襯著那頭金發(fā)就像陽光的碎片,閃閃發(fā)光。
“嗯。”諸伏景光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然后開玩笑般地打趣道:“但是我想現(xiàn)在是不是應(yīng)該先吃飯?飯菜冷了的話就不好吃了啊。”
“當(dāng)然要吃飯!畢竟hiro做的飯可是非常、非常好吃的啊!”
“明明你做的也很好吃啊?”
“但是沒有hiro你做的好吃!”
“好吧好吧,真的是敗給你了。”
溫暖明亮的燈光下,兩人之間的互動就像是回到了許久之前。那時候他們還生活在歡聲笑語之中,每天都充滿著光明。
現(xiàn)在,他們選擇短暫地墜落黑暗,只為了給更多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們帶來光明……
*
結(jié)束了加班的松田陣平回到了小公寓,看著黑暗的樓道,捂著餓的已經(jīng)胃疼的腹部,內(nèi)心流露出幾分苦笑:“原來已經(jīng)這么晚了啊,怪不得餓的胃都疼了。不過,小花梨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了吧?”
而就在松田陣平思考的時候,朝霧花梨打開了門,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松田陣平臉,而那張臉上此時滿是驚訝的表情。
松田陣平看著朝霧花梨臉上的表情由驚喜變成了生氣,忍不住小聲的呢喃道:“小花梨?你還沒有休息嗎?”
朝霧花梨哪敢睡啊,她知道松田陣平這個家伙要是加班晚了回來肯定就是隨便應(yīng)付一頓,身體就是被他這樣搞壞的。
所以她時不時就會開門去松田陣平住的那間房間敲門,看他有沒有回來。
終于在她快要放棄了等待,決定直接打他電話時,在第五次開門的時候看見了回來的松田陣平。
“我睡了你就餓死了!跟我進來,今天吃飯給你打包了三明治,是那家的招牌菜哦!我反正覺得超級好吃。”
朝霧花梨兇巴巴的拉著松田陣平進門,讓他坐在沙發(fā)上,她先去熱一下打包的三明治。
“……”
松田陣平看著朝霧花梨像個小陀螺一樣,在他坐下后忙前忙后的準(zhǔn)備食物。看著看著,眼底漸漸浮起一抹莫名的情緒。
這個房間的燈光也太亮了吧?燈光刺得他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疼得幾乎落淚。
松田陣平手里握著朝霧花梨硬塞給他,說給他捂一捂手的熱白開水,嘴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
這水還真的挺溫暖的,他感覺疲憊了一天而有些遲緩的血液都隨著這被熱水重新暖和流動了起來。
……
朝霧花梨熱好了食物,累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松田陣平的背影打瞌睡。
畢竟她今天破天荒地早起,晚上又熬了很晚等松田陣平回來給他熱飯菜。最后她實在是困得受不了,直接就頭一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松田陣平喊了好幾聲都沒有聽見朝霧花梨的回應(yīng),起身離開了桌子環(huán)顧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幫著把朝霧花梨垂落下來的、剛好掩住鼻息的發(fā)絲捋到耳后。看著她那副毫無防備的睡顏,忍不住小聲地笑道:
“你還真的是一點戒心都沒有啊!大晚上留一個成年男性在房間里,自己卻睡的不省人事。某種情況下來說心還真的是不一般的大啊!”
“算了,這次看著你這么辛苦的份上就先放過你吧。下次……一定會好好地告訴你……不要在半夜把一個……對你有意思的男人放在自己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