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朝霧花梨越想越心慌,她沒有想到松田陣平那個家伙竟然真的一語成戳了。
她一直以來認為的普通的財務(wù)工作突然間有一天就變成了Mafia組織里面隨時都有可能被警方逮捕的不合法工作。
身邊降谷零察似乎覺到朝霧花梨的不對勁,他皺眉喊了幾次她的名字都沒有得到響應(yīng)。
朝霧花梨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想到她在這個組織干了差不多三年時間就感到一陣后怕。現(xiàn)在的她怕是一只腳已經(jīng)踏入了監(jiān)獄,倘若現(xiàn)在去警察局自首的話,能得到從輕發(fā)落嗎?
可惡啊!難道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要進監(jiān)獄過下半輩子了嗎?此刻朝霧花梨看著身邊那兩個組織新員工的目光都不對勁了,如果她所在的組織是Mafia的話,這兩個看著很普通的同事豈不就是Mafia預(yù)備役?!
“朝霧花梨!”降谷零聲音大了一些,他目光深沉的盯著朝霧花梨表情,自然沒有錯過她看向自己時臉上一閃而過的害怕的表情。
害怕?降谷零目光不著痕跡地看了一樣剛剛對朝霧花梨出手的芥川龍之介,確實正常人遇到死亡威脅免不了產(chǎn)生恐懼心理。
但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朝霧花梨是看見他的臉后才出現(xiàn)的害怕表情。以櫻桃酒在組織里面地位,不可能會害怕他這個新人。
所以為什么?讓朝霧花梨產(chǎn)生害怕的到底是什么?
降谷零想不出原因,暫時只能把內(nèi)心的懷疑壓下,面上重新帶上笑容,用磁性的嗓音安慰道:“不用擔心,我和蘇格蘭都會保護你的。”
*
想到電影里那些Mafia組織的手段, 朝霧花梨心中一個咯噔,這、這個保護不會是發(fā)現(xiàn)有人對她不利就直接一槍崩掉對方的腦袋吧?!
剛剛對朝霧花梨表露出殺意的芥川龍之介并沒有走遠,他在聽見降谷零口中喊出的名字后,驀然回過頭,死死盯著朝霧花梨的臉,身上浮動起危險的氣息,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分不健康的潮紅之色。
“你該不會就是那個奪走太宰大人的女人吧?”
芥川龍之介的話如同一道驚雷,落在這個走廊里讓所有人為之一驚。
周圍那些一直低頭不做聲的港口Mafia成員聞言都忍不住悄悄抬頭, 都想要看一眼那位傳聞中讓前港口Mafia干部太宰治為愛叛逃的女人到底是何等模樣。
“哈?”朝霧花梨微張著嘴,臉色滿是愕然之色,大聲的反駁道:“你這句話也太引人非議了吧?
朝霧花梨聽著芥川龍之介宛如被拋棄的怨婦一般的質(zhì)問,整個人都不好了,說話的語氣十分不高興。
“什么叫我奪走了他?等等,他該不會當初和我交往的同時還和你在一起吧!”
“當然,我一直都陪在太宰大人的身邊。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太宰大人是不會拋棄我的。”芥川龍之介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語氣里看不出一絲的虛假之色,看著朝霧花梨的目光中有著不加掩飾的不喜之色。
“芥川你的話”中原中也覺得芥川龍之介的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不對,但是細想起來這話好像也沒有問題。
諸伏景光用同情的目光看著已經(jīng)原地石化的朝霧花梨。
原來櫻桃酒的過去這么可憐的嗎?也許她是被壞男人欺騙了感情,最后因為遭受不了打擊才加入了黑衣組織變成了一個壞人報復(fù)社會,這樣想著好像、好像也說的過去?"
朝霧花梨感覺自己的心臟受到了十萬分的打擊,整個人都呆呆地站在原地,腦子里無限循環(huán)著--
“她被綠了,而且綠她的對象還是個男的!”
“原來太宰治當初和她分手是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真愛其是男人嗎?”“她不是敗給了愛情,她只是敗給了性別。”
“花”中原中也看著朝霧花梨站在原地久久不動,臉上表情變化復(fù)雜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他剛想要像以前一樣喊出她的名字時,想到周圍的下屬還有不熟悉的陌生人,那個名字在嘴里含了一會兒終究沒有吐露出來。
中原中也目光復(fù)雜地看著朝霧花梨,嗓音低沉的提醒道:“朝霧小姐,我們首領(lǐng)已經(jīng)在頂樓等著你了。”
“好、好的。”
朝霧花梨腦子里嗡嗡的,一天之中知道了這么多真相的她大腦已經(jīng)過載了。她只是本能的邁開腳步跟著中原中也走到了頂樓的。
這層的防衛(wèi)明顯很嚴密,每一個穿著黑西裝的港口Mafia成員都手持著危險的槍械,看見朝霧花梨她們這群陌生人的時候氣氛明顯變得危險起來,目光匯聚在她們的身上像是審視敵人一樣凝重。
“首領(lǐng)在里面等著你。”中原中也聲音沉穩(wěn),他看了一眼跟在朝霧花梨身后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首領(lǐng)只允許朝霧小姐一人進去,你們兩個在外面等著吧。”
聽著中原中也的話,朝霧花梨內(nèi)心不可避免的糾結(jié)起來。她現(xiàn)在知道了自己身陷的危險的組織,但是面上也不敢輕易表現(xiàn)害怕想要逃離的樣子。
她想起之前那些提出離職后就莫名消失的組織成員,不再單純的認為那些人是真的離職了。她只能盡量表現(xiàn)出一副正常的樣子,先去想辦法完成此次的交易,再來考慮下一步的行動。
這樣想著,朝霧花梨臉上閃過一絲堅定的神色,朝一旁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點了點頭。
降谷零皺眉,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厚重大門,和諸伏景光不著痕跡的對視了一眼,最終才點了點頭,“好的,有問題就通知我們,我們就在門口。”
朝霧花梨壓下內(nèi)心紛擾的情緒,深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用力的推開了身前的大門。*
這間辦公室的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透不進一絲光亮,只有頭頂?shù)乃У鯚羯l(fā)的昏黃的燈光。辦公室的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朝霧花梨走在上面幾乎聽不見自己腳步聲,只能聽到自己胸口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朝霧花梨垂下的目光微微上移,直到視野中出現(xiàn)了一張酒紅色的實木辦公桌,她做好了心理準備抬頭正視那位港口Mafia的首領(lǐng)。
她那還帶著些許猶豫的目光剛好撞進森鷗外那雙帶著審視神色的暗紅色眼睛里。
!
“朝霧小姐,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
坐在辦公桌后面的森鷗外雙手交合抵在下巴上,看著朝霧花梨像只誤入狼群的兔子一樣警惕的樣子忍不住失笑,聲音里帶上幾分安撫的意味。
朝霧花梨對上森鷗外那雙看不出情緒的眼睛,心中有股涼意升起,有種被兇猛的野獸盯上的可怕感覺。
“您好森首領(lǐng),初次見面,我是代表組織前來合作的朝霧花梨。”朝霧花梨謹慎的開口應(yīng)答道,語氣盡可能地保持平靜。
“不用緊張,我其實早就想認識一下朝霧小姐了。只是太宰把你藏得像個寶貝一樣,讓我一直沒有機會和你見面談一談。”
森鷗外看著朝霧花梨一臉詫異的表情,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慢條斯理的開口解釋道:“畢竟身為太宰的老師,關(guān)心一下弟子的感情還是有點必要的。”
“?!您在說什么?您是太宰治的老師?”朝霧花梨臉上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聲音呢喃道:“難道太宰治他也是、也是黑手黨?”
森鷗外看見朝霧花梨臉上真實不作偽的茫然表情,心頭閃過一道驚訝,隨后臉上露出了幾分興味,試探道:“難道朝霧小姐不知道嗎?太宰君之前可是我們港口黑手黨的最重要的干部之一啊。”
原來身為太宰治明面上女朋友的朝霧花梨竟然對太宰治的過去一無所知嗎?森鷗外暗紅色眸光里帶上了幾分冷色,太宰你當年真的是下了一手好棋啊。
森鷗外是真的沒有想到太宰治竟然為了保護一個港口Mafia底層的成員,不惜偽裝出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
可以說真不愧是太宰嗎?他這個老師竟然真的被他當年那副心動的樣子騙了過去。
只是--森鷗外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身上干凈的沒有半分里世界氣息的朝霧花梨,嘴角勾起了極淡的嘲意。
說不定當年能成功騙到他的原因其實是太宰治騙到最后連他自己都被騙過了吧。
畢竟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一旦見到了溫暖明亮的陽光,就會心生向往而一發(fā)不可收拾啊。
第32章
“朝霧小姐,我也不和你說什么無意義的話了。你們組織的提出的交易我可以同意,但是我有一個附加條件。”
森鷗外目光深沉的盯著朝霧花梨的眼睛,語氣慢悠悠地說出了那個條件,“那就是在我們港口黑手黨解決掉'人虎'事件之前,你要暫時加入我們的組織。”
“哈?”朝霧花梨吃驚地看向辦公桌后的森鷗外,一時間還以為他在開玩笑。但是看清楚了森鷗外臉上那帶著些許冷漠的表情后,她的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森鷗外沒有在和她開玩笑,他的表情是認真的。如果她不同意這個條件的話,朝霧花梨毫不意外森鷗外會直接拒絕這次的合作。
但是正因為如此朝霧花梨才感覺荒謬,什么時候人可以作為談判的條件和籌碼了?這就是橫濱為之畏懼的港口黑手黨嗎?真的是太傲慢了!
如果是先前對組織一無所知的朝霧花梨可能會生氣地拒絕這種無禮的要求,但是現(xiàn)在知道自己處境的她只能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語氣盡可能的平靜地請求道:“抱歉,請問可以讓我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嗎?”
森鷗外眼中流露出理解的神情,他很隨意地攤開手臂,聲音里帶著蠱惑的意味,“當然可以,事實上如果朝霧小姐愿意永遠加入我們港口黑手黨的話,我也是非常歡迎的。”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底露出一抹促狹的笑意,“我聽說朝霧小姐和中也君的關(guān)系很好,你們年輕人多交流一下說不定會擦出一些有意思的火花也說不定呢。”
朝霧花梨掏出手機的手停頓了一下,然后臉上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語氣不溫不火的回道:“謝謝,我暫時只想好好工作,不想做什么多余的事情。”
和前男友分手三年后,再和他曾經(jīng)的好兄弟談一場甜甜的職場戀愛?!這是什么可怕的冷笑話?
朝霧花梨光想著就感到很可怕,她現(xiàn)在對一切男人都敬謝不敏。上一段傷心又傷錢包的戀愛真的是把她搞怕了,現(xiàn)在的她還是努力賺錢考慮怎么跑路再說吧。
“那還真是遺憾。”森鷗外語氣聽起來有些遺憾,他低垂下的眼睛里閃過一抹意外,沒想到太宰治對朝霧花梨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啊
找了半天手機通訊簿朝霧花梨才找到琴酒的電話號碼,她之前都是簡訊和琴酒聯(lián)系,今天是第一次以電話的形式聯(lián)系他。
在知道琴酒很可能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黑手黨后,朝霧花梨心中不由產(chǎn)生幾分畏懼。但是一想到身后還有一個森鷗外她頓時就下定了決心。
反正前面有狼后面有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就當早死早超生吧。
朝霧花梨閉上眼睛,心一橫,手指直接就按下了電話的播出鍵。
“嘟嘟嘟--”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很快那邊就接通了電話。
“櫻桃酒?我要是沒有記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橫濱吧,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該不會是你的任務(wù)出了問題吧?”
電話那頭琴酒的聲音微微帶著些喘息,隔著手機朝霧花梨隱約能聽見那邊有連續(xù)不斷的槍聲,時不時伴隨著爆炸的劇烈聲響。
朝霧花梨內(nèi)心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琴酒他該不會正在執(zhí)行什么違法的任務(wù)吧?她聲音弱弱的開口道:“如果大哥你忙的話,我等會--”
琴酒幽深的綠眸輕瞥了一眼遠處的戰(zhàn)場,手中的槍隔著幾百米的距離精準地射穿了目標的腦袋。他看著倒下的目標周圍濺出紅白液體,臉上的陰郁消散了些許,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還好,在看電影,聲音稍微有些大,你的任務(wù)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朝霧花梨內(nèi)心忍不住吐槽,看電影?怎么看都和琴酒的形象不符合吧,現(xiàn)在想來組織有這么多明顯的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她這么晚才發(fā)現(xiàn)恐怕少不了琴酒平時那些哄她的玩笑吧。
不對,現(xiàn)在不能想與任務(wù)無關(guān)的事情了!朝霧花梨甩了甩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丟出了腦子,開始和琴酒解釋目前的狀況:
“我這邊和港口黑手黨溝通的交易沒有什么大的問題,但是對面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
“大哥,目標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帶著一身硝煙味道的伏特加一臉高興的想要和琴酒匯報戰(zhàn)績,但是后半截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琴酒一記眼神嚇得閉上了嘴。
大、大哥又是和櫻桃酒在打電話嗎?看他的眼神好、好可怕啊啊!!
琴酒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伏特加未盡的話,最后看了一眼結(jié)束混亂的戰(zhàn)場便轉(zhuǎn)過身子,一身黑色的大衣在晚風中劃過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他的目光看著不知名的遠處,聲音平靜地詢問道:“什么條件?”
“港口黑手黨要求我作為附加條件,在他們解決'人虎'事件之前都要呆在橫濱。
朝霧花梨好像在電話里聽見了伏特加的聲音,內(nèi)心更加確定了琴酒絕對不是在看電影那樣簡單。"
電話那頭的琴酒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不輕不重地敲打著身邊的欄桿,最后聲音輕輕地重復(fù)道:“必須是你?”
朝霧花梨回過頭看了一眼對她點頭的森鷗外,然后收回有些驚詫的目光,低頭小聲地回答道:“是的,必須是我。”
“哼。”琴酒輕哼了一聲,左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只香煙,一旁一直關(guān)注著他動作的伏特加立刻上前,識趣幫忙點燃了香煙。
琴酒滿意的看了一眼伏特加,他吸了一口香煙,伴隨著緩緩?fù)鲁龅臒熿F彌漫在空氣中,他終于開口了,“那就同意吧。”
那帶著些許沙啞的煙嗓聽的朝霧花梨耳朵有些發(fā)癢,她禁不住離電話遠了一點,面上帶上了幾分猶豫道:“他們會不會傷害我吧?”
“不會,畢竟你是”琴酒想起當年那個一只眼睛纏著繃帶的黑衣少年站在他的面前,面帶微笑地說要和他做一個交易的自信樣子,眉頭忍不住皺起,聲音有些煩躁地說道:“他們真正想要的不是你,你只要知道這件事就行了。”
說完琴酒直接就掛掉了電話,他在欄桿上按滅了燃了大半的香煙,帶著伏特加離開了那里。
過了一會兒,警笛聲響徹了這片區(qū)域。
“嘟嘟嘟--”電話驟然被掛斷了,朝霧花梨心中對琴酒說了一半就不說了的話有些怨念,最后只能嘆了口氣,回過頭走到森鷗外的面。
“所以我們的交易是達成了嗎?”森鷗外不意外黑衣組織會同意這個條件,畢竟他們對朝霧花梨的真正價值一無所知。
“是的,如您所愿,在您所說的'人虎'事件解決前,我會暫時留在橫濱。”朝霧花梨刻意避開了港口黑手黨,只說她會留在橫濱。
“哈哈哈,如果不愿意呆在港口黑手黨總部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你留在橫濱就可以。”
森鷗外看穿了朝霧花梨內(nèi)心那點小抗拒,但是并沒有介意,相反十分理解的說道:“你住在橫濱的這些日子,一切的費用都由我們港口黑手黨承擔,一定不會讓朝霧小姐產(chǎn)生金錢上的困擾的。”
“謝謝您。”朝霧花梨禮貌的感謝,隨后語氣有些糾結(jié)地說道:“您可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作為未來一段時間的上司,不用那么客氣的稱呼我。”
“好的,花梨小姐,希望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能夠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第33章
朝霧花梨低著頭,心情沉重的推門離開了辦公室。
此時思想還沉浸在剛剛的交談中的她完全忽視了門口的狀況,差點撞進了等候在門口的中原中也的懷里。
“你發(fā)生什么了?”中原中也一把扶住了朝霧花梨的腰,隔著手套他似乎能感受到朝霧花梨溫熱的體溫傳到他的手心,這讓他藍色的眼睛里忍不住閃過一絲別扭之色。
“啊!”朝霧花梨這才從思考中清醒過來,她趕緊從中原中也的懷里離開,然后語氣急促地解釋道:“不、不,其實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事。”
緊跟著中原中也身后的降谷零目光上下掃視了一眼朝霧花梨,發(fā)現(xiàn)她和進去前相比身上并沒有什么變化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降谷零就被自己下意識關(guān)心朝霧花梨的想法驚到了。他為什么會在乎一個犯罪組織的成員的安全啊?
不、不對,才不是他想要擔心朝霧花梨的安全,他的任務(wù)是要確保朝霧花梨的安全,要是朝霧花梨死掉了會影響他的臥底任務(wù),所以他才會擔心朝霧花梨的安全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降谷零為自己不同尋常的行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心中默默松了一口氣。
“可是花梨你看起來精神好像不是很好的樣子。”諸伏景光看著朝霧花梨蒼白的臉色,想起今天所經(jīng)歷的驚心動魄的事件,有些擔心地詢問道:“是腳還在疼嗎?要不要再去醫(yī)院看看?”
“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朝霧花梨眼中露出幾分痛楚之色,聲音弱弱地說道:“剛剛談判太緊張了都忘了腳還疼著,現(xiàn)在被你提醒了以后感覺好疼啊。”
三個人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
“你是笨蛋嗎?”中原中也臉上閃過一絲氣惱,上前語氣認真地詢問道:“我?guī)闳ジ劭贛afia的醫(yī)務(wù)室看一下吧。你的腳能走路嗎?需要我我抱你過去嗎?”
“這個就不用了吧?畢竟我們才是和花梨一個組織的。”
降谷零懷疑地看著這個港口Mafia的干部,眼底帶上了幾分排斥。他不自覺的喊出了之前一直不愿意改口的“花梨”這個親密的稱呼,身體也實誠的上前一步,牢牢地擋在了朝霧花梨的前面。
諸伏景光有點驚訝降谷零的舉動,他若有所思地在朝霧花梨和中原中也之間環(huán)顧了一圈,最后心領(lǐng)神會的笑著附和道:“是啊,或者波本不行的話,我來也可以抱花梨的。”
中原中也被拒絕了也沒有不生氣,他不再為了避嫌而故意稱呼“朝霧小姐”了,而是換回了他熟悉的稱呼。他雙手抱胸,挑眉質(zhì)疑道:“啊?怎么看你們和花梨都不是很熟的樣子吧?”
朝霧花梨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一開始井水不犯河水的三人突然之間就變得水火不容起來,就這么在走廊里把她夾在中間就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槍舌劍起來。
“我自己走--”也行的,朝霧花梨猶豫的想要開口表示她還能走路時,三個人同時開口拒絕道:
“不行!”X3
“”朝霧花梨無語,她看著三個男人像是小孩子爭奪玩具一樣,一個人都不愿意放手。
中也就算了,畢竟和她很熟,倒是波本和蘇格蘭這兩個一開始就跟她關(guān)系不好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情況啊?
朝霧花梨只是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但是又不是真傻,真心對她好的人她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大概?
太宰治不算,如果對象智商超過她的話分辨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不過世界上像太宰治那樣慣會騙人的人也不多就是了,朝霧花梨氣呼呼地想著。
這三個人才最后吵了一通后決定為了公平,一人負責抱一段路。搞得好好一段路像是借物接力賽一樣,實在是丟人的很。
朝霧花梨現(xiàn)在就希望自己傷的不是腳,而是眼睛。畢竟一路走過來路上港口Mafia成員神色各異的目光實在是讓她接受不了,那是她恨不得原地挖坑埋進去的地步。
破滅吧!這個世界已經(jīng)呆不下去了!!
*
港口Mafia大樓醫(yī)務(wù)室內(nèi)--
朝霧花梨一臉世界毀滅的神情讓一旁給她治療的醫(yī)生看著忍不住輕笑出聲。
隨著醫(yī)生異能的使用,朝霧花梨感覺得到腳上的疼痛很快就變得舒服起來,她目光漸漸流露出幾份光亮,語氣里流露出贊嘆,“這個是治愈系的異能力嗎?”
穿著白衣的醫(y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聲音里帶著些莫名的意味:“說實話,我在港口Mafia這么多年了,看見你被中原大人如此急匆匆的抱進來,還以為是什么心臟中子彈之類的大傷。但是好吧,我還真還沒見過你這么輕的傷。”
中原中也看見醫(yī)生又開始在陌生人面前裝深沉的樣子,語氣不耐的說道:“不用在意他的話,要是腳好了的話我送你們離開這里。”
“嘛嘛,中原大人還是那副樣子,看來這位小姐真如大家說的那樣特別啊。”醫(yī)生感到了無趣,語氣輕快地起身收拾東西,友好的送客。
醫(yī)生語氣里如此明顯的戲弄之色中原中也哪里看不出來,他知道就這么一會兒功夫,自己和朝霧花梨的關(guān)系可能早就傳遍了港口Mafia的大樓。
想到這種情況,中原中也忍不住扭過頭輕咳了一聲,藍色的眼里閃過一絲無奈。
降谷零看著醫(yī)生只是簡單的觸碰了一下朝霧花梨的傷處,伴隨著白色的光閃過,剛剛還因為疼痛而皺眉的朝霧花梨臉色就變得輕松起來,內(nèi)心不由產(chǎn)生了幾分驚詫。
異能力無論看多少次,都讓他感到不可置信。如此輕易的就能達到常人做不到的事情,如果不是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十分稀少,還真讓他們這些普通人感到挫敗。" "
走出了醫(yī)務(wù)室外,朝霧花梨才想起還沒有和波本他們說明現(xiàn)在的情況。她抬起頭看向一旁沉思的降谷零,思忖著開口道:“那個,我剛剛和森首領(lǐng)就這次的合作進行了友好的交流。任務(wù)方面是沒有什么問題了,就是我可能短期內(nèi)需要待著港口黑手黨這邊。”
“哈?!”倒是諸伏景光率先提出了疑問,聲音里帶著顯而易見的擔憂,“花梨小姐你是不是被威脅了?”
“沒有沒有!”
朝霧花梨趕緊擺了擺手,語氣盡可能平和的跟他們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另一邊,港口Mafia頂樓,首領(lǐng)辦公室。
“我以為鷗外大人不會同意和那個組織的交易呢。”尾崎紅葉用和服的袖子遮住嘴角,臉上露出一抹不解的表情,“畢竟返老還童這種藥如果真的成功了,絕對會引起大的騷動的。”
“既然遲早會引起混亂,那倒不如一開始就把混亂的根源控制在手上。”
森鷗外瞳孔里閃過一絲暗色,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里的鋼筆在紙上寫下了“朝霧花梨”這四個字。
他看著白紙上那色跡分明的黑字,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聲音飽含深意的說道:“我很好奇,身為漩渦中心的她,到底會給橫濱帶來什么變化"
“如果變化超過了您的控制,您會怎么處理她呢?”尾崎紅葉想起中原中也提起朝霧花梨時不同平常的表情,內(nèi)心不由嘆息了一聲,表面上聲音平靜地詢問道。
“哈哈哈,跟了我這么久,紅葉你還不了解我嗎?”
森鷗外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紅葉,暗紅色的眼睛里有晦暗的血色涌動。他換了一只鋼筆,在剛剛的紙上隨意的劃拉了兩筆。
他用紅色的墨水在先前寫下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大大的叉,白紙黑字被血紅色的叉驟然割裂開來,透露出森然恐怖之色。
如果棋子超出了控制,當然是毫不猶豫的丟棄啊。
第34章
聽完朝霧花梨的簡單解釋后,中原中也臉上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他想起港口Mafia的手段,心中不由對朝霧花梨的安全升起幾分擔憂。
可惡啊,花梨身上到底有什么東西竟然能引起首領(lǐng)的注意力?
該不會又是因為太宰治那個家伙吧?那個家伙自己利用花梨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害的花梨因為他的原因再被別人利用嗎?
中原中也看著朝霧花梨面對自己時那一如既往的燦爛笑容,忍不住垂下了眼睛,試圖掩蓋藍色的眼底劃過一絲猶豫。
他現(xiàn)在是港口Mafia的干部,如果未來有一天,花梨的存在和組織的利益產(chǎn)生了沖突, 他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保護花梨嗎?
至少現(xiàn)在的他得不到這個答案。
*
最終朝霧花梨拒絕了中原中也的挽留,選擇和降谷零以及諸伏景光三人一起離開港口Mafia的大樓,去尋找暫時居住的酒店。
朝霧花梨坐上了波本的車,后背倚著柔軟的座椅,感受著安靜舒適的車內(nèi)氣氛, 情緒緊繃了一天的她終于忍不住放松了下來。
只是剛一放松了心情,朝霧花梨就感到有些昏昏欲睡。影影約約間她好像有聽到波本對她說了什么,但是積累了一天的疲憊感很快就讓她的意識陷入了黑暗。
*
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降谷零想起今天的經(jīng)歷,眉頭微皺,試探地開口道:“花梨你好像和□□的那個名叫中原中也的干部很熟的樣子,不僅如此,還有今天那個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太宰治你們之前是認識嗎?”
“波本,你問的太多了!”副駕駛座上的諸伏景光打斷了降谷零的話,他擔心馴幼染如此明顯的試探會引起朝霧花梨的懷疑。
“嘛,我也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說。”
降谷零用眼神安撫著身邊為他的大膽舉動擔憂的馴幼染,嘴上用輕松的語氣解釋道:“畢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看今天的情況我們后面可能還會和他們打交道,要是再碰上了但是我們對他們一無所知的話,對后面的任務(wù)也會有影響的吧。”
但是等了半天,降谷零也沒有聽到后座的朝霧花梨有什么響應(yīng),他心中漸漸升起幾分懷疑,難道他的猜想錯了嗎?
經(jīng)過這幾次和朝霧花梨的相處讓降谷零心中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懷疑朝霧花梨可能并沒有他之前想象中的那樣了解這個組織,甚至他懷疑朝霧花梨根本是對這個組織的黑暗面一無所知。
之前降谷零一直都認為朝霧花梨是一個類似于貝爾摩德那樣善于偽裝的女人,所以面對她的時候一直提了十二分的警惕,'櫻桃酒'所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要認真思考那句話的背后是不是有著什么特別的含義。
但是經(jīng)過幾次的烏龍行為后,降谷零內(nèi)心得出了一個荒謬卻有無比篤定的結(jié)論--
也許他一開始就想錯了,櫻桃酒她就是單純好騙的女人,她一直以來說的話都是真話!
雖然櫻桃酒在組織中的地位并不低,但是那一大半因素都是因為她是琴酒的下屬,是那個組織有名的Top Killer所庇護之人。
所以組織中才沒有人敢輕易冒犯櫻桃酒,畢竟沒有人敢去兇殘的銀狼口中奪取食物。
再加上降谷零從貝爾摩德那里打探出了一個關(guān)鍵的線索--“櫻桃酒那孩子才加入組織三年就成功拿到了代號,很多人都猜測她手上一定是沾染了無數(shù)的鮮血才能獲得這樣的殊榮。但是很少有人知道她呀其實連槍都不會用呢。”
這是貝爾摩德原話。
而降谷零就是因為貝爾摩德的這些話對朝霧花梨產(chǎn)生了懷疑。
一個手上沒有沾染過罪惡的人,到底是靠什么走到了組織的代號成員這樣的地位?
終于在今天的連環(huán)殺人犯的劫持事件下,朝霧花梨在聽到hiro說出的'APTX4869'時臉上露出了不符合常理的疑惑表情給了他答案。
她能在組織里一無所知的待到現(xiàn)在,甚至手不沾血的拿到代號都是因為琴酒……
琴酒在朝霧花梨面前掩蓋了一切黑暗的真相,故意表現(xiàn)出能讓朝霧花梨接受的部分。甚至琴酒連這次的任務(wù)的真正情況都沒有告知她,而是只與他和諸伏景光說了。
這個事實真相未免也太可笑了降谷零內(nèi)心感到有些荒謬,像琴酒那樣冷血無情的殺手也會有費盡心思保護一個人的時候嗎?
降谷零腦子里一邊把這些線索串聯(lián)在一起,一邊還分神等著朝霧花梨的回復(fù)。
只是他等了許久也沒有得到后面朝霧花梨的回復(fù)。
副駕駛座上的諸伏景光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后車座,然后回過頭來,語氣有些奇怪地說道:“花梨她好像已經(jīng)累的睡著了。”
“?”降谷零微微睜大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真如諸伏景光所言,朝霧花梨早就閉上了眼睛,靠在車窗上頭一點一點的,額頭都已經(jīng)被車撞紅了。
“她什么時候睡著的?”
“我想可能是在你問她和那兩個男人的關(guān)系的時候就睡著了。”
那不就等于他剛剛又試探了個寂寞嗎?降谷零無語的收回了視線,輕聲嘆了口氣。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很讓他挫敗,但是降谷零內(nèi)心無奈的同時把手里的車子開的更穩(wěn)了,生怕朝霧花梨的腦袋再撞上車窗玻璃。*
朝霧花梨被諸伏景光喊醒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不小心在車上睡著了,猛然想起睡過去之前好像有聽見波本問她話,然后小心翼翼的試探道:“抱歉!!我實在是太困了一上車就睡著了!安室先生你后面有問我什么話嗎?”
“沒有什么事,你今天確實是太累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降谷零看著朝霧花梨疲憊的臉色,決定今天暫時放過朝霧花梨。畢竟想要知道真相的話,后面的時間多的是。
三人最終在橫濱大酒店住下了,朝霧花梨所住的樓層比降谷零和諸伏景光的還要高一層,因此她在電梯里跟他們告別后,獨自一人坐著電梯到達了她的那層。
找到她的房間后,朝霧花梨先是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緩緩舒了一口氣休息了一會兒才重新爬了起來。
朝霧花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面色痛苦的嘆了一口氣,從兜里掏出了那個'時空轉(zhuǎn)換器'。
今天是時之政府實裝“御伴”的日子,原本朝霧花梨對這個功能并不是很在意,但是最近發(fā)生的種種事件讓她心中產(chǎn)生了一抹危機感。
如果再這樣放任下去的話,朝霧花梨真的擔心她很有可能在賺夠養(yǎng)老錢之前就先一步躺進墓地。
所以朝霧花梨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她要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為了不再把自己的生命輕易置于別人的刀刃之下。
第35章
自從朝霧花梨又受傷的事情被本丸的刀劍男士們知曉后,當日的近侍都會在審神者到達本丸的那段時間主動等在中庭迎接。
而今日的近侍是一期一振。
水色頭發(fā)的刀劍男士一身整齊端正的出陣服,帶著手套的手握著腰側(cè)的本體刀,靜靜的等在本丸的櫻花樹下。
此時一陣微風吹過,幾片櫻花從一期一振的眼前飄落,他的目光追尋著櫻花飄落的軌跡,然后就看見了不遠處正朝他走來的朝霧花梨。在看見自己的主君時,一期一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他快步走近朝霧花梨,內(nèi)心打算抱起腳受傷的主君前往居所。
“主人您的腳傷好了嗎?”一期一振看著朝霧花梨輕快的腳步,臉上露出幾分不解。
一期一振語氣里帶著幾分關(guān)切,溫柔的嗓音如同清風拂過耳畔,讓朝霧花梨有些招架不住。
“好啦好啦!今天遇到了一位治愈系的異能力者,他給我做了治療,現(xiàn)在我的腳已經(jīng)完全好啦!”
朝霧花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如果不是被一期一振不贊同的目光制止了,她甚至想原地跳幾個給他看看。
“就算好了也要注意,要是不小心再受傷的話怎么辦?”一期一振看著朝霧花梨活蹦亂跳的動作,內(nèi)心有些無奈,語氣溫柔的勸道。
“好吧,那我小心一點?”朝霧花梨無法拒絕一期一振的關(guān)心,只好收斂了自己的動作,小步的走到他身邊,一起進入本丸。
一期一振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朝霧花梨,內(nèi)心有幾分失落,因為他沒有機會像前幾日近侍那樣抱她前往天守閣。
但是轉(zhuǎn)念想到主人不會再因為腳傷而露出痛苦的神色時,他心中又多了幾分慶幸。
他真心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平平安安,不會再遇到那些麻煩事了。一期一振想起最近狐之助在本丸大肆宣揚的“御伴”,如果真有前往現(xiàn)世保護主人的機會,希望主人能選擇自己
前往天守閣的路上有不少小短刀跑過來跟朝霧花梨打招呼,基本上都是關(guān)心朝霧花梨身體,這讓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果然小短刀們都是天使啊天使!一期一振作為全本丸小短刀最多的粟田口刀派的大哥真的好幸福啊!!
這樣想著,朝霧花梨微微側(cè)過頭,眼睛的余光想要看看身后的一期一振此刻的表情,沒有想到直接就對上了一期一振看向她的目光。i
被當場抓包的朝霧花梨趕緊收回目光,感覺耳朵紅的發(fā)燙,內(nèi)心想要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繼續(xù)前進。
一期一振在身后默默的把朝霧花梨的小動作收入眼底,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主人真的很可愛啊,和弟弟是完全不一樣的可愛。
走到了工作的屋子,朝霧花梨雙手抵在門上和一期一振說道:“那個,我處理文書的時候就不需要你在旁邊陪伴了,你就回去照顧你的弟弟們吧。”
一期一振看著朝霧花梨有些心虛躲閃的目光,心中了然,他不動聲色的笑道:“是我做錯了什么嗎?如果是”
“不不不,你什么都沒有做錯,是我的問題,是我不習(xí)慣工作的時候旁邊有人”
朝霧花梨看見一期一振失落的表情感覺自己就像個十惡不赦的罪人,趕緊搖頭否認,生怕因為自己的原因惹的他傷心。
“好吧,既然是主人的要求,那我就先行退下了。”
一期一振看著朝霧花梨手忙腳亂的解釋,內(nèi)心為自己的話產(chǎn)生了一絲歉意。他不再故意逗弄朝霧花梨,動作溫柔的帶上了門,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看見一期一振離開后朝霧花梨才輕輕松了一口氣,臉色有些無奈的呼喚本丸的狐之助。
“主人大人您不喜歡和一期一振大人相處嗎?
狐之助看著如釋重負的朝霧花梨,有些不解的摸了摸腦袋,好奇的詢問道。
朝霧花梨沒想到竟然狐之助會問這種問題,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解釋道:“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感覺一期一振太溫柔了,溫柔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朝霧花梨以往交往過的都是些心思深沉的社會人士,還沒有遇到過想一期一振這樣渾身上下透露著風光霽月的刀劍男士,總害怕會不小心作出失禮的舉動冒犯了他。
不過一期一振的事暫且不提,現(xiàn)在的朝霧花梨現(xiàn)在更在乎“御伴”。“狐之助,'御伴'功能要如何實裝?”朝霧花梨目光直視著狐之助,說出了她今日的目的。
狐之助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主人您之前不是不在意這個功能嗎?”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在我離開了三年后再回到的日本,生活變得更加危險了"朝霧花梨聲音里多少透露著無奈。
確實,狐之助想起最近朝霧花梨遇到的那些事件,贊同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主人的話十分正確。
“所以主人您只要在使用'御伴'功能時在心中默念想要召喚的那位刀劍男士的名字,然后刀劍男士就會在您的身邊顯形。”
狐之助認真的跟朝霧花梨解釋“御伴”功能的使用方法。
“就、就這么簡單嗎?”
朝霧花梨之前還擔心召喚刀劍男士時要是需要大聲喊名字怎么辦,害怕到時候會因為過于中二被迫當場社死。
“就這么簡單。”狐之助認真的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來什么,繼續(xù)說道:“就是主人在現(xiàn)世中如何解釋刀劍男士的身份有點麻煩。”
朝霧花梨想起迄今為止見過的各種各樣的異能力,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沒關(guān)系,我的世界有一類人被稱作異能者,我可以把召喚出來的刀劍男士們偽裝成異能力,然后我的異能力的名字就叫”
狐之助歪著腦袋,內(nèi)心期待的等著朝霧花梨后面的話。
但是朝霧花梨卡了殼,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聲音高興的說道:“我的異能力就叫--審神者!”"
狐之助期待了半天,結(jié)果聽見朝霧花梨想了半天說出的名字如此普通時,忍不住露出了呆愣的表情。
但是朝霧花梨自認為她的取名能力很強,她還十分自信的跟狐之助透露起她之前養(yǎng)過的一只被她取名為“大貓貓”的貓。
“為什么叫'大貓貓'?”狐之助對朝霧花梨的取得名字不敢恭維,但是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嘴。
“因為貓貓很大一只啊!”朝霧花梨用理所當然的口氣這樣說著。朝霧花梨想起那只意外撿到的緬因貓,臉上露出幾分懷念的表情,聲音有些低落的說道:“我是在一個下雨的夜晚在路邊撿到它的,那時候貓貓身上都是傷,淋雨加上發(fā)燒,如果我再晚一點送它去醫(yī)院的話,它可能就死了。”
“然后呢?”狐之助也來了興致,跳上桌子,好奇看著朝霧花梨。
“當然是救活啦!雖然我的小金庫因此空了一大半,害的我喝了好個月的粥。”朝霧花梨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是臉上沒有一絲后悔的表情。
“那段時間剛好我住的那個街道發(fā)生了殺人案件,據(jù)我那個前男友說是什么組織在清理叛徒,后面還牽扯進了異能者。還讓我沒事少出門呢。”
“我想那只大貓貓應(yīng)該是不小心牽扯了進去,所以身上才會出現(xiàn)槍殺這種不該出現(xiàn)在貓咪身上的傷吧。”
朝霧花梨回憶著當年的事情,語氣里有幾分懷念,“你不知道它有多可愛!好大好的一只貓咪,墨綠色眼睛像綠寶石一樣漂亮,還有那銀色的毛發(fā)摸起來超級順滑噠!”
狐之助揣著爪子歪著腦袋追問道:“后面呢,后面那只大貓貓怎么樣了?”
“后面?”朝霧花梨臉上露出生氣的表情,語氣十分不高興,“后面我的大貓貓就沒有了。”
“咦?”
朝霧花梨想起當年太宰治十分好奇的盯著她撿回來的貓貓,甚至還打擊她說這只貓她養(yǎng)不起,還使勁勸她,想讓她把貓丟出去自生自滅。
“然后我那個前男友就趁我不在家把貓貓送走了,等我回來就跟我說已經(jīng)幫它找到了原來的主人。”
狐之助安慰的說道:“那不是挺好的嗎?貓貓找到了原主人。”“我只能往好處想了。”朝霧花梨想起和貓貓短暫相處過的那一個月,目光里流露出幾分傷感。
“如果它回到了主人身邊的話就太好了。”
朝霧花梨她到最后都沒有給大貓貓取過什么正經(jīng)的名字,也許是她內(nèi)心深處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貓貓會離開她,回到它原本該待的地方。
第36章
收斂了因為回憶而變得有些傷感的心情,朝霧花梨等狐之助離開后就開始低頭處理今天的公文。
只是她剛剛處理了一半的事務(wù),就聽見門口就響起了腳步聲,然后一道輕快的聲音伴隨著“砰砰”的敲門聲一同響起。
“主人,我可以進來嗎?”
停下手中的筆,朝霧花梨面上露出幾分疑惑,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有刀劍來敲她的門。
畢竟一直以來除了近侍外,很少會有刀劍男士會主動來接近她。
他們像是保持了一個共識,會聽從自己下達的作戰(zhàn)安排,但是除了工作以外,不會主動的靠近她。
所以她很好奇在這個時候,為什么他會來敲她的門但是最終她還是選擇先讓門外的刀劍男士進來。
隨著朝霧花梨的同意的話語剛落下,門被迫不及待地推開了。
走進來的刀劍男士一襲白衣,上面點綴著金色的甲胃。他的步伐輕快, 金色的瞳孔在看見朝霧花梨時露出了笑意。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朝霧花梨看著這只慣會嚇人的“鶴”,內(nèi)心不由升起幾分警惕。
“吶,主人您該不會忘掉了嗎?明明是您說今天要本丸的大家一起聚餐的呢。”鶴丸國永俯下身子湊到了朝霧花梨的跟前,身上的金色的飾鏈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
聽著鶴丸國永這帶著幾分質(zhì)疑的話,朝霧花梨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心虛的捏緊了手上的筆,小聲的說道:“最近事情有點太多了,我現(xiàn)在收拾一下馬上就去!”
鶴丸國永歪了一下腦袋,聲音輕快地說道:“要是告訴他們主人忘記了舉辦聚會這件事,算不算是一個驚嚇呢?
“不可以!我現(xiàn)在就去,不準告訴他們我忘了聚會這件事!”鶴丸國永絕對是故意這樣說的!要是她忘記了聚會這件事就這樣被他傳出去了,到時候她身為主君的臉還往哪里放?
記憶里很多刀劍男士都討厭馬當番和畑當番,所以朝霧花梨上次被和泉守兼定言語冒犯時第一反應(yīng)是罰他去馬當番和畑當番。既然如此--
朝霧花梨伸出手死死拽住鶴丸國永的衣角,眼神帶著幾分威脅的說:“如果被他們知道的話,我就罰你去馬當番一周!”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感受著被朝霧花梨抓住的衣角,身體僵住了一瞬,他忍不住目光上移,看著朝霧花梨那帶著幾分羞惱表情的臉,最后若有所思的笑道:“啊哈哈哈哈,這真是嚇到了,讓刀來照顧馬什么的。”
“所以不準亂說!”
“呀咧呀咧,既然是主人的強烈要求,那我就幫您保密吧!”朝霧花梨就當鶴丸國永接受了自己的威脅,推著他出門,兩人一同前往舉辦聚餐的大廳。*
本丸,議事大廳。
此時大廳里已經(jīng)聚集了許多刀劍男士,他們在看見朝霧花梨的時候大多數(shù)都選擇了上前問候,只有個別選擇了在一旁默默觀望。
崛川國廣面露難色的看著身邊故意歪過頭不看朝霧花梨的和泉守兼定,勸道:“兼先生,我們一起去主人那邊吧。你也和主人好好溝通一下之前事情吧!”
“不要,我才不要過去。”
和泉守兼定看著朝霧花梨面對其它刀劍時那笑容燦爛的樣子,心中隱隱有些莫名的酸澀。但是他最終還是選擇扭過頭,打算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兼先生你再這樣下去的話”會永遠失去主人的。
崛川國廣神情無奈,只能默默在心中期望兼先生能早日意識到現(xiàn)在的審神者大人和之前那位的并不一樣。
他看著被眾人圍在中間的朝霧花梨,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現(xiàn)在的審神者大人她真的是一個非常優(yōu)秀的主人!
朝霧花梨倒是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發(fā)生的事情,她坐在主位上,看著底下目光正看向她的刀劍男士,內(nèi)心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么我現(xiàn)在宣布--聚會開始!”
在一期一振無奈的目光中,包丁藤四郎聲音活潑的呼喊著:“聚會聚會!要是有人妻就更好了!”
小夜左文字目光看著朝霧花梨的方向,口中小聲的呢喃著,“作為聚會的報酬,主人你有想要復(fù)仇的對象嗎?
“好哎好哎,主人你也來喝嘛。我來為你斟酒。”
化著精致的妝容的藍發(fā)金瞳的次郎太刀早就按耐不住喝酒的心思,在朝霧花梨宣布聚會開始時,甚至躍躍欲試的想要邀請她一起喝酒。
“不可以!身為屬下的我們怎么能勸主人喝酒?”
壓切長谷部神情嚴肅的死死抓住次郎太刀手上的酒,堅決不讓次郎太刀靠近朝霧花梨。
"感覺大家很高興呢。”朝霧花梨看到他們吵鬧成一團的樣子,眼底流露出幾分輕松的笑意,“難得的機會,就讓他們好好的放松一下吧。”*
另一邊的現(xiàn)世,橫濱大酒店。
“zero,你今天的試探太輕率了,如果'櫻桃酒'當時察覺到你話里的試探的話你會很危險的。”
諸伏景光站在一旁一邊沖著咖啡,一邊看著正坐在沙發(fā)上查看資料的降谷零,說話的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降谷零聞言抬頭看向諸伏景光,紫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復(fù)雜,他思考著開口道:“hiro,你覺得'櫻桃酒'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或許說你覺得朝霧花梨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諸伏景光被降谷零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問住了,他將手里沖好的咖啡放在沙發(fā)桌上,垂下眼簾思考著這個問題。
“朝霧花梨嗎?她的言語雖說有時候讓人難以理解,但是就按照現(xiàn)在的觀察來看,她更多的表現(xiàn)的像一個--”
諸伏景光腦子里的那個詞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他覺得他那個形容詞過于不可思議。
“普通人。”降谷零臉色嚴肅,代替諸伏景光說出了那個詞。
朝霧花梨她不像是黑衣組織里面的冷血殺手,而更像一個生活在明媚陽光下的普通人。
“沒錯,她在今天面對劫持者時的表現(xiàn)不像是偽裝,她看起來是真的很害怕。”
“而且她好像并不清楚這次來到橫濱交易的貨物是什么,她在聽到APTX4869這個名詞時臉上的疑惑不像是假的。
諸伏景光在腦子里將他所搜集到線索整合起來,最終得出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結(jié)論--
“朝霧花梨她好像并不清楚黑衣組織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第37章
“這個結(jié)論雖然很離譜,但是就現(xiàn)在狀況來看是最有可能的結(jié)果。”降谷零伸出手端起咖啡,看著咖啡上升起的裊裊的熱氣,手指摩挲了幾下有些微熱的杯壁,突然抬頭看向了諸伏景光,提醒道:“你還記得琴酒發(fā)的那條任務(wù)簡訊嗎?”
“櫻桃酒與港口Mafia交易完成后由我們負責后續(xù)的藥物對接?”“沒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琴酒故意沒有告訴'櫻桃酒'真正的交易物品,而是把交易物品的事情交給了我們這兩個剛剛拿到代號的成員。”
諸伏景光深深嘆了一口氣,藍色的眼睛里閃過無奈的神色。“我們是該感謝琴酒如此信任我們嗎?連櫻桃酒都不知道的東西告訴我們兩個新人。”
“因為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吧。”
降谷零喝了一口咖啡, 感覺到味蕾上傳來的苦澀的口感,昏沉的大腦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眨了眨紫灰色的眼睛,聲音有些低沉的開口道:“琴酒應(yīng)該有把握在發(fā)現(xiàn)我們對組織不利的時候輕松解決掉我們,所以才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試驗。”
“比如--異能力?”諸伏景光接上了話。
“我覺得櫻桃酒有異能力都比琴酒有異能力來的讓人能接受。”降谷零想起今日所見的芥川龍之介的異能力使用時那森然可怖的架勢,眼底暗了暗,手指不由自主的的捏緊了手中的杯子。
諸伏景光顯然也想起了今日在港口Mafia看見的異能力的使用場面,不由有些慶幸的松了口氣,語氣里帶上了幾分感慨,“確實,琴酒光是現(xiàn)在這樣就已經(jīng)很難對付了,如果他再擁有異能力的話實在不敢猜測后面的發(fā)展啊。”
“但是好消息是我們可能掌握了這個黑衣組織的Top Killer的唯一弱點。”降谷零想起朝霧花梨那明媚的毫無陰霾的笑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今晚的第一個笑容,“朝霧花梨,她將會是我們得到琴酒信任的最關(guān)鍵的鑰匙。”
“那我們下一步便是這樣”
*
清晨, 窗外的陽光落入房間,手機的鬧鐘按照設(shè)定好的時間準時的響起,喚醒了朝霧花梨的意識。
朝霧花梨有些疲憊的睜開眼睛,黑色的長發(fā)隨著她的動作落在了胸前。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才慢慢意識她現(xiàn)在正身處完全陌生的橫濱。
“好累啊。”想起昨夜本丸那鬧騰的聚會,朝霧花梨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疲態(tài)。
雖然作為主君,沒有什么刀劍男士敢勸她喝酒(有這個想法的刀劍也被壓切長谷部強硬的態(tài)度給阻止了),從而避免了醉酒的窘態(tài)。
但是那些喝醉酒的刀劍男士們可就不好處理了,朝霧花梨想起昨日喝醉酒的和泉守兼定像是一個樹袋熊死死拽住她的衣服不讓她離開的樣子內(nèi)心不由升起幾分無奈。
雖然她心中早就知道和泉守兼定實際上是一個嘴硬心軟的傲嬌系刀劍,也做好了長期和他處于關(guān)系緊張的狀態(tài)的準備,但是沒有想到短短一個聚會上他竟然會有醉酒這一出意外。
想起醉酒時和泉守兼定那雙藍色的眼睛里滿滿的全是自己倒影的朝霧花梨內(nèi)心微微有些動搖,想起他嘴里念叨的那些不自信的話語。“我能相信你嗎?”“不要離開我”“我可是和泉守兼定,又帥氣又強大,是最近流行的刀所以能不能不要再丟下我”
朝霧花梨內(nèi)心升起驚訝的同時也免不了幾分莫名的傷感。
刀劍一旦擁有了人身和擬人的情感后到底是和冰冷的刀劍不一樣了。他們會對擁有他們的主人產(chǎn)生感情,自然也會因為被主人丟棄而郁結(jié)于心。
和泉守兼定是在渴望一個真正的會好好使用他的主人吧?可是她身為他的新主人卻沒有察覺他內(nèi)心的不安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先前也不愿去與一個不理解自己的刀劍溝通。
朝霧花梨難得溫柔的摸了一把懷里刀劍的頭發(fā),內(nèi)心終于暗暗定下約定。她不會像之前的那位審神者那樣輕易的丟下他們。所以盡情的發(fā)揮你們的力量吧,我會努力變成你們堅強的后盾!
只是想到這些都是和泉守兼定酒醉時說出的真心話,朝霧花梨眼神里露出幾分無奈。希望和泉守兼定醒過來的時想起他醉酒時做出的那些事情,不會因為接受不了社死而去跳刀解池。
雖然她已經(jīng)再三叮囑過崛川國光一定要注意和泉守兼定的精神狀態(tài),有問題就趕緊先把刀給制住,千萬不能讓他想不開。
畢竟一場醉酒把所有能說的不能說的真心話就這樣袒露在她的面前,可能對那位一直以來講究帥氣的新選組小公主來說是難以承受的結(jié)局。
不過到底是誰讓不擅長喝酒的和泉守兼定喝醉了酒?朝霧花梨對著鏡子梳理著頭發(fā),后知后覺的想起了這個問題。
*
“早上好,花梨要一起去吃早飯嗎?”降谷零看著走出電梯的朝霧花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聲音十分自然的喊道。
“?”朝霧花梨被突然變得熱情的降谷零嚇了一跳,身體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語氣有些懷疑的開口道:“你是不是中了什么精神系的異能力?”
不然怎么解釋他之前看到她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流露出看到可疑人物一樣的警惕忌憚的氣息,結(jié)果今天突然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像是看到什么好朋友一樣的熱情形象?
“”降谷零沒有想到剛剛想要和朝霧花梨拉近一點關(guān)系好套出琴酒的情報,朝霧花梨就用看到鬼附身一樣的表情害怕的看著自己。
他之前應(yīng)該在表面上表現(xiàn)出對朝霧花梨不喜的樣子吧?降谷零摸了摸下巴,他的笑容在組織里一直來說都是無往不利的(琴酒那個冷酷無情的眼里只有老鼠的家伙不算),為什么到了朝霧花梨這邊就完全起不了作用呢?
“沒有,就是覺得我們以后還要一起工作很長一段時間,叫名字會更親密一些。”
“隨便你吧。”
朝霧花梨一臉“你覺得我信你嗎”的表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反正將來都是要蹲局子的獄友,管他怎么稱呼呢,現(xiàn)階段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她都已經(jīng)混到組織高層了,不知道已經(jīng)無意中接觸了這個組織多少隱晦的秘密,為了防止自己被這個組織消滅證據(jù)而提前被嘎掉,朝霧花梨決定保持現(xiàn)狀。要是后面再接到什么違法的任務(wù)就積極地向警方舉報,爭取為未來的減刑做出一點努力。
至于這兩個剛剛加入組織的家伙,朝霧花梨眼底閃過一絲猶豫,他們兩個看起來還是個新人,有可能和她一樣只是誤入歧途她要不要考慮策反他們一起棄暗投明?
第38章
等到一行人到達港口Mafia大樓時,朝霧花梨一眼就看見了正抱胸站在門口等待她們的中原中也。她的眼睛頓時一亮,高興地伸手招呼道:“早上好啊中也。”
中原中也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頭頂那正午的太陽,內(nèi)心涌起一陣無奈, 話語間多少帶著縱容的意味,“早上好,你昨天休息還好吧?”
“還、還好吧?”朝霧花梨有些心虛的撇開了眼睛,想起昨天那混亂的本丸聚會心中多少有些心虛。
為了避開這個話題,朝霧花梨趕緊開口道:“今天需要我做些什么嗎?”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看了一眼身后的波本和蘇格蘭,朝霧花梨內(nèi)心為他們點香祈禱了三秒,隨后直接就出賣了他們,“或者需要他們做什么?盡管吩咐他們哦!
最好是讓他們知道Mafia不是什么好干的工作,讓他們趕緊知難而退,棄暗投明,變成一個對社會有益的好人。
“啊?”中原中也看著朝霧花梨前后不搭的話愣了一秒,隨后目光也隨著放到了她身后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身上,眼底頓時暗了下來。
他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 說話的聲音帶著幾分冷意,“沒有什么你需要干的,首領(lǐng)吩咐過了,你只要好好享受這段橫濱的日子就好。你們組織的那些事情自然是交由原本安排好的人來處理。”
“中原先生的話里似乎有其它的意思呢?”降谷零感受到中原中也話里那莫名其妙的針對的意味,忍不住皺起眉頭,臉上露出公式化的笑容,用不輕不重的語氣回敬了回去。
“我的下屬會帶你們兩個去對接交易事宜,有什么問題直接和他們溝通就行。至于她就由我?guī)ё吡恕!?br />
話說到最后面, 中原中也的語氣了甚至帶上了些許強硬。
諸伏景光目光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朝霧花梨,聲音溫柔的說道:“這個不太好吧?畢竟我們的任務(wù)之一是要保護花梨的安全。
“中也很強噠,有他在的話完全不用擔心我的安全,你們兩個放心的去吧。”朝霧花梨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還是向中原中也的位置移了移腳步,表示她的立場。
雖然現(xiàn)在的中也變成了一個黑手黨,但是比起波本和蘇格蘭這兩個黑衣組織的人,她更愿意相信中也一點。
降谷零看著朝霧花梨身體本能的向中原中也的方向靠時,紫灰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暗色,笑容都冷了幾分。
他垂于身側(cè)的手指無意識的緊了緊,最終還是表現(xiàn)出一副如常的樣子點頭道:“既然你堅持的話,那好吧,有事電話聯(lián)系我們。”“嗯嗯,好的,沒有問題。”
*
朝霧花梨和中原中也兩人離開了港口Mafia大樓,一路上慢慢的步行到了一座小橋上。
看著橋下波光粼粼的河水,中原中也禁不住側(cè)過頭,瞥了一眼朝霧花梨又很快的收回視線,手指抓住帽檐,輕咳一聲,道:“咳,那個你想去哪里?”
“去逛酒吧怎么樣?”朝霧花梨手指在唇上輕點,思考了一會兒后脫口而出內(nèi)心的念頭,說完后朝霧花梨就忍不住先紅了半邊臉頰。
她雖然已經(jīng)是個成熟靠譜的大人了,但是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喝過酒呢,任誰聽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吧?
明明她在組織的代號就是酒名,但是實際上她還從來沒有嘗過“櫻桃酒”的味道。
所以要不趁這次機會好好的嘗一嘗?說起來琴酒、波本酒好像也是有名的酒呢,要不就順便一起喝了?
“哈?你在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可是白天?而且你能喝酒嗎?”中原中也露出不贊同的目光,雖然他難得看到朝霧花梨如此興致勃勃的樣子不想要打擊她,但是怎么說也不能大白天的去酒吧喝酒吧?
“白天怎么了?有人規(guī)定白天不能去酒吧嗎?”朝霧花梨不高興的撇了撇嘴,仰起頭對著中原中也十分大聲的反駁道:“我怎么不能喝酒了?可不要小瞧我的酒量啊!”
反正到時候每種酒都只嘗一點點,點到為止的話應(yīng)該不會很容易喝醉吧?朝霧花梨內(nèi)心想的十分簡單,臉上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自信的樣子,唬得中原中也半信半疑。
中原中也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領(lǐng)口,露出脖頸上的chocker,最后一遍確認道;“你真的能喝酒?”
“真的。”
朝霧花梨訕訕的回應(yīng)道,目光控制不住地落在了中原中也脖子上的chock上,眼神里流露出震驚的神色。
那個chock好眼熟啊?她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好像就是當年她和太宰治一起挑的chock吧?
當初太宰治是怎么說的呢?朝霧花梨努力的回憶著,她記得太宰治好像是說--
“啊,這個chock是送給我養(yǎng)的'狗'的哦!所以才想讓身為女朋友的花梨幫忙一起挑的嘛,他要是知道這個chock是由花梨親手挑的一定會很喜歡的”!
朝霧花梨:瞳孔地震.jpg
太宰治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啊?他當初說的那個“狗”該不會是指中也吧?這樣想來,難道那個名字叫芥川龍之介的家伙說的都是真的!!
原來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太宰治那個家伙玩的這么開的嗎?當年除了她以外,他到底還跟多少人有著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啊?!
朝霧花梨感覺魂魄都要被震驚的出竅了,現(xiàn)在再來一個人告訴她當年太宰治還和人夫保持關(guān)系她都不意外了。
“你怎么了?”中原中也看著朝霧花梨突然變得奇怪的表情,有些不解的開口,他沒有干什么奇怪的事吧?為什么朝霧花梨一副世界都要毀滅的樣子啊?
“不,我沒有事,我很好,現(xiàn)在就是有點想要刀人。”朝霧花梨抬起頭,露出一個燦爛到極致的笑容。
不知道為什么,中原中也在這個笑容里感受到了殺氣,但是等他細看時朝霧花梨又變回了平常的微笑,仿佛剛剛的感覺只是錯覺。
應(yīng)該是錯覺吧?今天太陽實在是太大了,晃的他眼睛都產(chǎn)生了幻覺。
朝霧花梨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復(fù)雜的情緒,隨后把目光落在了橋下的小河中,想要緩解一下內(nèi)心的氣憤。
不生氣!不生氣!!反正都已經(jīng)是前男友了,他現(xiàn)在就算是跳河自殺都不關(guān)她的事情!
但是她的視線落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中時,隱約看見好像有一雙人的腳倒浮在水面上
等等,腳?!!該不會是有人在投河自殺吧?!
朝霧花梨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半個身子探過了橋面,伸長了脖子試圖看清楚是否真的是有人落水。
“你干什么啊?!小心不要摔下去!”中原中也心驚膽顫的一把抓住朝霧花梨的手臂,阻止了她繼續(xù)探出的身子。緊張的心情讓他甚至沒有控制得住手上的力度,朝霧花梨手臂上的肌膚瞬間就他抓紅了一大片。
朝霧花梨感覺到了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但是也顧不了那么多了,趕緊回過頭拉著中原中也就往河畔奔過去,奔跑中喘息著解釋道:“有人落水了!我們趕緊去救他上來。”
“有人落水?”
中原中也順從著朝霧花梨的動作,任由她拉著自己往湖邊的方向跑過去。他腦子里突然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跳河自殺,該不會又是那個家伙吧?!
第39章
橋下小河的水流算不上多么湍急,以朝霧花梨的速度跑到岸邊時,那個落水的人也沒有順著水流飄得太遠。
“呼--終、終于趕上了。”
擔心落水的人的安全的她完全是憋著一口氣在跑,這會兒停下來后才感覺到心臟正在砰砰的跳動, 仿佛隨時都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朝霧花梨咽下喉嚨里上涌的血腥味,手捂住胸口小口小口的喘著氣。
她上前一步,湊近了湖邊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落水的人只有腳浮在水上,整個人倒立在水里一樣,就像是置身與洗衣機中一樣,還時不時還順著水流轉(zhuǎn)一兩個圈。
朝霧花梨:
那個,這個人真的還有救嗎?就算是個正常人像這樣悶在水里這么久也應(yīng)該不行了吧?不會把他救上來以后被他家里人訛上吧?
想到這種情況后, 朝霧花梨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不行,出門在外還是要小心一點,要警惕碰瓷這種情況!
中原中也雙手抱胸,目光冷淡地看著水里那打轉(zhuǎn)的人影,臉上露出奇怪而又復(fù)雜的表情。
朝霧花梨抬頭看向身邊的中原中也,踮起腳尖,湊到他的耳邊,小聲的和他說道:“中也,待會我想辦法下去救那個落水的,你到時候站在旁邊用我的手機全程錄像,我擔心要是人救上來活不下來會被他家里人訛上,以防外一錄像做個保險。”
“不用那么麻煩,我去救他就行了,我倒想要看看是誰這么大膽敢碰瓷港口Mafia!”
中原中也話音落下后便脫下了右手上的黑色手套,在岸邊慢慢蹲下了身子,將手放進了水中,然后那藍色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暗紅之色。
【異能力--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下一秒黑色與紅色交雜的光芒從他身上亮起,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無風自起,在空氣中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朝霧花梨剛剛拿出手機,就看見中原中也直接越過了她。她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中原中也使用了異能力后,水面上像是掛起了龍卷風一般迅速卷起巨浪,緊接著一個身穿駝色大衣的人影就被狠狠地甩在了離她不遠處的草地上。
那人落地時還發(fā)出了“啪唧”的聲響,那聲音保守估計也要斷上兩根肋骨。
朝霧花梨:
應(yīng)該慶幸她還沒有來得及打開攝像頭拍攝嗎?不然到時候就不是預(yù)防對方碰瓷的可能性了,而是直接給警察她們故意殺人的證據(jù)了。
“咳咳咳,好疼啊,骨頭都斷了好像。”地上那一團濕漉漉的身影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從口中吐出一些水后,竟然就這么從原地坐了起來,嘴里不高興的嘟嚷道:“果然是小矮子你能做出來的事情呢,明明都已經(jīng)認出我了,還這么故意的用力摔我。”
太宰治費力的抬起頭,鳶色的眼睛輕輕掃了一眼被他的樣子嚇到的朝霧花梨,伸手隨意的捋了一把濕漉漉的頭發(fā)。水珠順著他的臉頰落入鎖骨,完全濕透的繃帶緊緊的貼在他的肌膚上,整個人看起來都充斥著脆弱感。
“太宰治?!!”
朝霧花梨眼中掩飾不住震驚之色,她看著太宰治臉上那副毫不在意的表情,隱約猜到他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大概率又是在故意自殺落水,心中兀地升起一股莫名的火氣。
中原中也低垂下眼眸,控制著泛著黑紅色光芒的異能力把沾濕手指的河水甩干,然后慢條斯理的重新上了手套。他抬頭看著一副狼狽模樣的太宰治,聲音帶著幾分厭惡的說道:“果然是你這條該死的青花魚。”
朝霧花梨看著坐在草地上臉色十分蒼白的太宰治,眼底情緒深沉,嘴唇不自在的抿成了一條直線。
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一點沒有變啊不是自殺就是在自殺的路上,仿佛沒有什么東西能讓他產(chǎn)生留戀之情。
太宰治似乎注意到了朝霧花梨身上那不同尋常的氣息,臉上那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住。
然后他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情緒,重新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口氣輕松地自嘲道:“嘛嘛,反正我這次又沒有自殺成功,花梨你不要一副我好像真的死掉的樣子啊?笑一個怎么樣?你笑起來--”更好看。
“笑個鬼!太宰治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朝霧花梨聲音憤怒的撂下這一句話后就想直接離開,但是當她的眼睛余光注意到了一旁用擔心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中原中也時她惡由膽邊生,直接就當著太宰治的面抓住了中原中也的手,選擇和中原中也一起離開。
中原中也:!
太宰治:!!
可惡!可惡!!可惡!!!她當年為了太宰治花了那么多情感和金錢,結(jié)果到頭來就換來了一句冷漠的分手簡訊。
她那時候還傻傻的安慰自己太宰治也許只是愛上一個比自己更好的人。她朝霧花梨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畢竟兩人曾經(jīng)也算是相愛過,分手了倒也不必你弄得那么難堪,往后相見就當陌生人算了。
但是當她三年后重新踏入這個一切開始的地方時,當她得知當年陷入愛情的只是她的一廂情愿時,她內(nèi)心壓抑許久的情緒終于控制不住了。
太宰治就像一個高明的愛情騙子,而她像一個愚蠢的小丑,一直以來獨自一人沉浸在太宰治給她編織出來的虛假幸福中。
只要一想到當初投入感情的只有她自己一個人,朝霧花梨就感到不甘心的怒火在心頭灼燒,分分鐘都讓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開口質(zhì)問太宰治緣由。
為什么?!為什么偏偏是她?!為什么那么多人就選擇欺騙她一個?
她第一次如此認真投入付出的愛情,在太宰治眼中看起來就那么廉價而無用嗎?!
內(nèi)心深處強壓許久的委屈和痛苦讓朝霧花梨的眼睛控制不住的開始泛酸,她抬頭仰望著藍天,就像當年收到太宰治分手簡訊那天一樣。
因為只要仰頭看著天空,眼淚就不會輕易的從眼眶中流下。
不可以、不可以哭!朝霧花梨,你要是哭出來的話就成為徹頭徹底的笑話了!
朝霧花梨只想盡快逃離這個地方,她怕自己的眼淚下一刻就會忍不住的落下,把自己那僅存的尊嚴暴露在太宰治那個討厭的家伙面。
突然被朝霧花梨抓住了手的中原中也聲音都變的吃驚起來,“花、花梨?!”,看著那突然被朝霧花梨牽住的右手,中原中也湛藍的眼睛里閃過幾分異色。
可惡,早知道剛剛就晚點再帶上手套了
中原中也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目光深沉得盯著朝霧花梨背影沉默不語的太宰治,臉上忍不住露出復(fù)雜的表情。
太宰治,如果你還是那副膽小鬼的樣子,選擇躲在黑暗的過去里不敢走近“太陽”的話。那就不要再抱有獨占“太陽”的想法,我會站出來代替你去擁有她。
第40章
離開了太宰治的視線范圍后,朝霧花梨才松了一口氣,放開了一直緊緊抓住的中原中也的手。
然后朝霧花梨才反應(yīng)過來剛剛怒火上頭的她對中原中也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朝霧花梨滿眼絕望的神色,她趕緊低下了頭, 聲音顫抖地和中原中也道歉,“對不起中也,我剛剛實在是心情太激動了才對你做出那種事情,我不應(yīng)該不過經(jīng)過你的同意就--”
旁邊經(jīng)過的一位女性在聽見朝霧花梨這頗有爭議的話后忍不住隱晦的打量了中原中也兩眼,然后用敬佩的目光看向了朝霧花梨, 甚至還在中原中也看不見的角落伸手給朝霧花梨比了一個大拇指。
好家伙,姐妹你的眼光不錯啊。雖然這個小子個子是矮了一點,但是耐不住長得好看啊!先下手為強這想法屬實是明智之選。
朝霧花梨:不!小姐姐你誤會我了!!我沒有對中也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沒事,我不介意。”中原中也用手扶了扶帽檐,打斷了朝霧花梨自怨自艾的話語。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笑容,聲音聽起來出奇的溫柔。
聽到中原中也如此大度的就原諒了她的無禮行為,朝霧花梨黑色的瞳孔里頓時流露出感動的情緒。
嗚嗚嗚,中也果然是好人啊!跟某個只會欺負她、想方設(shè)法捉弄她的家伙完全不一樣!!朝霧花梨剛剛因為中原中也稍稍變晴朗的心情,一想起了太宰治就又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可惡,她今天的怒火算是已經(jīng)被太宰治給醞釀到位了,此刻要是不想辦法發(fā)泄出去就這么積壓在心中的話很容易得高血壓啊.
朝霧花梨垂眸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就有了想法,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中也。”朝霧花梨眼睛緊緊的盯著中原中也,在中原中也忍不住要躲開這熾熱的目光的時候,她抓住了中原中也的肩膀認真的說道:“我們?nèi)ズ染瓢桑俊?br />
“哈?!”
中原中也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但是看著朝霧花梨蒼白的臉上那殘留的淚痕,內(nèi)心突然就猶豫了。他嘴唇張了張,最終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只能點頭同意了。
雖然花梨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么開朗的樣子,但是她的心中還是很難受吧?所以她才想好好的大醉一場來發(fā)泄內(nèi)心的那無發(fā)釋放的悲傷。
既然如此,中原中也看向朝霧花梨的目光變得縱容起來,那么至少今天就讓她好好的放縱一回吧。
兩人走著走著,終于在一處相對來說比較安靜的街道停下了腳步。朝霧花梨抬眼望去,看見街道的一旁有著一家名字為Lupin的酒吧
“好,就決定是他們家了!中也,我們進去好好喝一杯!一定要不醉不歸!
著急想要喝酒的朝霧花梨目光完全沒有注意到酒吧門口掛著著的尚未營業(yè)的牌匾,直接就伸手推門而入。
掛上酒吧門上的風鈴隨著朝霧花梨的動作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頓時就吸引了酒吧里面的人的注意力。
吧臺后的酒吧看到兩人時停下了手中擦拭的酒杯,聲音平靜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客人,我們酒吧晚上9點才開始營業(yè)。你們來的太早了,麻煩請晚點再來吧。”
朝霧花梨坐到吧臺旁的旋轉(zhuǎn)椅子上,目光落在酒保身后那一瓶瓶精致的酒瓶身上,聲音帶著幾分請求的意味,“不可以先讓我喝一杯嗎?嗚嗚嗚,我被壞男人欺騙了感情。現(xiàn)在心里真的好難受啊,需要酒精來麻痹自己。”
“如果難受的話不妨找個人傾訴一下會好一點,喝酒只能麻痹一時并不能徹底解決問題。”
就在酒保猶豫是否要同意朝霧花梨的請求的時候,這時旁邊突然有另一個陌生男人的聲育插了進來。
朝霧花梨的目光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那個出聲的人是一個身穿深灰色襯衣,外面套了一件米色外套的男人。
看著男人亂糟糟的紅發(fā)和明顯憔悴的面容,朝霧花梨不高興地撇了撇嘴,拉長了聲音吐槽道:“大叔,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想喝酒才不要經(jīng)過別人同意呢。”
“給我倒酒!琴酒、波本還有蘇格蘭都給我調(diào)一杯!”朝霧花梨從兜里掏出銀行卡用力地拍在桌子上,故意瞥了一眼那個多管閑事的大叔,然后才對酒保喊道:“而且我有錢!你管得著我喝什么嗎?”"
織田作之助目光里流露出些許無奈的情緒,“也許我可以?因為這是我開的酒吧。”
!
朝霧花梨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她求證地看向了吧臺里面的酒保。只見酒保小哥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證實了織田作之助剛剛說的話是真的。
可、可惡,這種事情為什么不早點說啊?這顯得剛剛她的舉動很可笑哎?朝霧花梨心中涌起幾分懊惱,伸手抓住銀行卡重新塞到口袋里,嘴上不服輸?shù)男÷暷钸吨昂撸唤o喝就算了,我去別的酒吧一樣可以喝。”
聽著這賭氣般的話,織田作之助有些無奈的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陽穴。他當年離開港口Mafia后,為了養(yǎng)活那五個從戰(zhàn)爭中收養(yǎng)的孩子,便聽從太宰治的建議成為一名作家。
運氣不錯的是他的第一本作品就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還成功簽約了雜志社。因為過兩天就是最后的截稿日了,要是再不把他小說的下一章寫出來的話,他那位編輯先生估計就會提刀殺到他的面前了。
因此這兩天他一直在熬夜趕稿,昨天靠咖啡續(xù)命通宵寫了一個晚上的稿子。好不容易睡了一會準備下樓吃點東西,結(jié)果就看見了朝霧花梨一臉孩子氣得耍無賴想要喝酒的樣子。
之前太宰治耍無賴的時候他作為朋友還能出聲勸解,但是面對一個陌生的女性他實在是不好制止什么,尤其這位女性身后還跟著那位港口Mafia的干部--中原中也。
“織田作之助。”中原中也自從織田作之助出現(xiàn)后就用冰冷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他,身上隱隱有幾分壓抑的氣息涌動。
“是我,好久不見,中也君。”織田作之助聲音里沒有一絲害怕的情緒,語氣平靜的仿佛只是見到了一個許久未見的熟人,甚至還對中原中也露出了笑容。
“你們認識?”朝霧花梨左看看右看看,感覺中原中也和織田作之助之間那奇怪的氛圍后內(nèi)心不由提起了警惕。
中也現(xiàn)在可是港口Mafia的干部哎,能和中也認識的人應(yīng)該也是混口口的吧?
那她剛剛那么作死的話會不會被他記仇啊?!朝霧花梨害怕地躲到了中原中也的身后,伸出手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小聲的說:“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家吧?總感覺他看我的目光好奇怪,他不會是開什么奇怪的店的吧?”
朝霧花梨對中原中也說的話還是很保守的,她就差是把懷疑織田作之助開的是黑店這件事說出來了。"
朝霧花梨的話雖然很小,但是在場的除了酒保小哥聽不見外,剩下的織田作之助是聽的一清二楚。畢竟他之前的身份是一名殺手,以他的身體素質(zhì)就算不干殺手這么多年了也不可能聽不清朝霧花梨的悄悄話。
兩個人之間剛剛還涌動的危險氛圍因為朝霧花梨這天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