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呢?”那官員倨傲的笑著,侃侃而談道,“這些天真的書生,以為用身體賄賂了考官,就萬事大吉了,殊不知一旦被開-苞,自此就離不開男人了,到了考場上一直想男人,怎么會有心思寫字呢?到時候試卷上寫不出一個字,我等倒是想開后門也開不了,所以真正能考得上的,仍舊是有學識的人。在下不才,當年雖然沒有考上狀元,但在殿試上也是甲等的成績呢!”
路京云只關心公正與否。
聞言,放下了心。
他握住路知月的手,當即告辭了。
科舉的公正性還是有公信力的,他想讓路知月通過科舉,證明自己的實力,現下看來還是可行的。
等路知月的實力,被所有人認可,就不會再有人輕視他了。
他會為路知月保駕護航,讓覬覦他的人計劃落空。
路京云為路知月辦了一個新的戶籍,那些辦戶籍的官員沒有審查,便開具了證明。
童生試開考后,路京云與路知月在宮外租了一個豪宅,住在了宮外。
上朝向來如同兒戲,路京云一口氣請了三個月的假期,也沒人在意他的缺席。
其他皇子樂得見他不上朝,恨不得將他的太子之位都奪過來,老皇帝也沒什么意見,身為皇帝他本人是一點正經事都不愿做的,將路京云的工作分給了其他皇子后,就開心的回到了后宮,與嬪妃們繼續卿卿我我了。
路京云如今有錢有閑,坐擁大豪宅,宅子里的奴仆也全都被他催眠,強制他們將時時刻刻搞顏色的想法,從腦海中剔除。
宅子里的工作不多,每日打掃完院子,仆人們用剩余的大把時間讀書,文化水平蹭蹭上漲。
可惜的是,路京云只能一下子催眠這么幾個人。
他試了很多次,都無法大規模催眠,能小范圍的催眠,已經耗盡了他所有心力了。
童生試很快開始了,路京云送路知月去考試。
考前檢查的時候,路京云發現全體考生們都要脫掉衣服,進入一個小房間內被幾個官員挨個檢查。
不少穿得斯文的書生,在進入檢查考試作弊的房間后,出來時衣衫不整,雙頰泛紅,腿像棉花一般發軟,在里面被檢察人員做了什么,可想而知。
最明顯的還是路京云上次在考官署見過的書生,書生進去衣衫整齊,姿勢怪異的扶著墻走出來后,渾身的衣服已經破碎不堪,只能勉強蔽體了。
路京云可不敢讓路知月去檢查。
他稍稍亮了一下身份,便讓那些人越過路知月了。
他讓路知月拿著備好的東西,進去了考場,然后便在考場外面翹首以盼。
他在外面等得焦急萬分,生怕路知月有一丁點閃失。
萬一有什么流氓摸進了考場,欺負了他怎么辦?
或者,考試要考三天,路知月的身子這么弱,萬一考著考著就累死了怎么辦?
路京云急切萬分,忍不住偷偷催眠了幾個巡查人員,混進去查看了一下路知月的情況。
很好。
路知月沒有被壞男人欺辱,也沒有暈倒,而是脊背坐得直直的,拿著毛筆在工工整整的寫著文章。
路京云逐漸放下了心。
三日后,路知月走出考場后,路京云徹底放下了心。
他帶著路知月去吃了一頓大餐,然后又緊鑼密鼓的準備下一場院試。
院試考完后,路知月便能獲得秀才身份了。
*
院試也很快考完了。
路知月穿著緋紅的衣衫,走出考場時,站在考生中不斷尋找著路京云的身影。
直到看到路京云,他才露出笑容,飛快的跑到路京云身邊,撲進他的懷里。
察覺到周圍的漢子,都在不懷好意的盯著路知月看,路京云警惕的擁住他,“咱們回去吧。”
大酆朝的人,認真學習的很少,由于童生試篩選掉了一些人,參加院試的書生就更少了。
沒幾天,成績便出來了,路知月的名字,高高的掛在榜首。
路京云很滿意。
主角就是主角,即便是這種文里的主角,能力和天賦也是頂尖的。
接著,他與路知月又著手準備鄉試。
路知月只粗粗看了一遍鄉試考試的范圍,便說都已經記下了。
路京云毫不懷疑他的腦子。
他讓路知月戴了一張厚實的面紗,帶著路知月出門玩了一圈。
路過的行人見路知月戴著面紗,以為他是路京云的小寵,皆用曖昧的眼神望著二人。
路京云十分無奈,無視了這些人的眼神,與他暢暢快快的玩了一番。
路知月倒是很享受這些人的誤解,走路時他故意往路京云身上靠,還故作嬌柔的抱著路京云的手臂,將腦袋貼在他的肩上。
路京云習慣了與他的親密,并沒有意識到什么,但對于那些喜歡想入非非,大腦和心臟都是黃色的路人來說,這顯然曖昧得過頭了。
路京云再一次將路知月送進鄉試的考場后,便放心大膽的在外面等待。
然而這次,考試結束后,他卻并沒有看到路知月。
他急匆匆的找進考場,卻根本沒發現路知月的身影,他先前買給路知月的幸運手鏈,也被扯斷了,珠子落了滿地。
路知月顯然遭遇不測了!
他陰沉著臉,喚來了把守著考場各個門口的守衛。
路知月長得很好看,任何人只要看一眼便不會忘記。
守衛很快記起了路知月,頂著路京云身上傳來的低氣壓,戰戰兢兢的答道,“那位漂亮公子剛考完試,還未、還未走出考場,便被一伙人沖進來劫走了。這樣的事情時有發生,我們都見怪不怪了。”
路京云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他陰沉著臉,語氣很冷,“時有發生?那些被劫走的人,都被劫去做什么了?”
“自然是劫去被糟蹋了,這些白面書生顏色好,皮膚嫩,早就被好色之徒們暗中盯上了,被糟蹋是早晚的事。”
“!”路京云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罵人。
這是什么破地方,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發生這種離奇的事?
他陰沉著臉,走出考場,當即喚來護衛,沿街打探路知月的身影,又去報了官。
然而找了整整一個時辰,都沒有任何蹤影。
完了。
在這個世界里,失蹤一個時辰的后果,是難以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