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云想到原著那些發生在路知月身上,令人作嘔的劇情,便惡心得頭暈眼花,險些站不穩。
他自責不已。
如果不是他帶路知月出宮,路知月也不會遭遇不測。
他害怕了。
害怕像書里那樣,日后偶然在街角瞥見,路知月無助的躺在街邊,被一群乞丐輪流糟蹋;
害怕聽到路知月被丟進花樓里,成為了一名接客的花魁,每日被折磨到不省人事;
害怕路知月出現在某個大臣的后院,被關起來成為禁-臠,大著肚子懷孕生子;
……如此等等,有很多可能。
路知月那么柔弱,連牙齒和指甲都軟綿綿的,還比不上剛出生的小奶貓鋒利,怎么能反抗那些粗魯又高大的臭男人呢?
“繼續找!”路京云咬緊牙關,吩咐著侍衛們。
他已經將此事告知了京兆尹,可是那些人向來是劃水的,捕快們還未去找路知月,便抱在一起親了起來。
路京云已經沒有了讓他們去辦事的想法了。
此時此刻,他對于這個世界,有著深深的無力感。
他厭惡這個混亂的,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世界,厭惡那些企圖拉高嶺之花墮入凡塵,將圣潔干凈的圣子染黑的家伙。
侍衛們四散去尋找。
可這種尋找,在整個盛京內,無異于大海撈針。
就在路京云絕望到幾乎要抓狂的時候,他聽到兩道稚嫩的聲音呼喚著他。
“太子大哥!”
是九皇子和十皇子,兩人坐在馬車上,歡快的朝著路京云招手。
他們兩個身為毫無存在感的背景npc,路京云差點將他們忘記了。
他抬起泛紅的雙眸,望著九皇子和十皇子,閉著唇沒有任何說話的心思。
兩個皇子見狀,好奇的咬著指甲,相互湊在一起說話。
“太子大哥看起來好兇哦!”
“對呀對呀,他太可怕了!”
“是不是七哥哥不理他,陪二哥五哥還有六哥他們去玩羞羞的游戲了,所以太子大哥才會這么兇啊?”
聽聞此言,路京云才抬起臉,表情微變,抬手將兩個小家伙從馬車上揪了下來,問,“你們說什么?你們看見了你們七哥哥?什么時候?”
兩個小家伙被拎著衣領子,近距離的看著路京云,十分不好意思。
面對著路京云的回答,奶聲奶氣的答道:
“就剛剛呀,我們去找五哥和六哥玩,他們根本不理我們,反而和七哥哥玩游戲,二哥哥也在場呢!”
路京云聞言,眉宇擰得很深。
路知月一消失,他就派人去這幾個皇子宮內、宮外的宅院里尋了,他會催眠,隨便一問,那些宅子里的仆人全都招了,效率高的很,可是都一無所獲。
路京云心下一緊,擔憂得愁眉不展,問,“他們在什么地方?”
“就在香宜院里,那里表面是一個普通的勾欄院,實際上背后的東家是二哥,二哥喜歡的美人都會被他擄去,玩弄得厭煩了之后,就丟在香宜院里接客賺錢。”
路京云得到地點后,立刻抓起兩小只,沖進馬車內命令車夫前往香宜院。
趕路的間隙,路京云忍不住盯著兩小只問:
“你們怎么知道那里?小小年紀就知道香宜院是做什么了?”
九皇子頓時被問住了。
他小臉皺巴了起來,像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唔,我也不知道誒,幾個哥哥做事好像從來不會避著我們……”
五歲的十皇子也一臉疑惑,“對呀,他們做這種大人間羞羞的事,為什么不避著我們呢?”
路京云:“……”
可能這兩個小孩太背景板了,所以走到哪兒都會被無視,因此才能暢通無阻吧。
馬車行進的每一秒,在他心里都是煎熬。
他深吸著氣,用試探的口吻詢問著兩小只,“你們七哥哥看起來情況還好嗎?”
“當然好啊!”十皇子聲音軟軟糯糯的,認真的道,“七哥哥面色紅潤,被二哥哥抱在懷里,可能是太熱了吧,所以二哥哥把他的衣服都脫光了……”
九皇子年紀大一些,糾正道,“我覺得不好吧,七哥哥都哭了,還不停地踢踹二哥哥和五哥哥、六哥哥,他肯定不喜歡和他們玩游戲。”
十皇子很不解,小聲爭辯道,“可是之后七哥哥就不哭了啊,他還沖二哥哥他們笑了,還主動脫衣服呢!”
九皇子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真笨呀,那是因為七哥哥被五哥哥他們喂藥了,肯定就哭不出來了唄!”
路京云聽得心驚肉跳,怒火幾乎要壓抑不住。
喂藥?
那三個該死的蠢貨,竟然還敢給路知月喂那下作的藥!
路京云在心里默默的咒罵,恨不得將那三人個碎尸萬段。
他恨不得長出兩個翅膀,飛到香宜院,給那三個垃圾一人幾個大逼兜子。
馬車很快行駛到了香宜院。
香宜院的老鴇以為他是來尋歡作樂,直接無視了毫無存在感的九皇子、十皇子,熱情的恨不得貼到他身上。
路京云沒理會老鴇,沉著臉徑直來到了香宜院的后院時,老鴇終于發現他來者不善,叫來幾個打手想要阻止他,可一伙人轉瞬就被路京云給催眠了。
望著目光呆滯的老鴇和打手們,路京云直接開口問二皇子等人所在的房間。
待問出結果后,他徑直找去了,“砰”得一聲,推開了房門。
屋內的情形,徹底刺痛了路京云的眼睛。
“放開我!不要過來!”路知月不停哭泣掙扎。
他衣不蔽體的躺在一張圓形的大床上,兩只手腕被鐵鏈子拴在了墻上,頭上的束發早已被放了下來,長長的散落在床上,渾身遍布鮮紅的鞭打痕跡,已經奄奄一息了。
他的臉頰上沾著恐怖的血跡,臉龐由于中了媚藥而泛紅,一直不停的喃喃著,呼喚著哥哥。
五皇子沒穿衣服,趴在床上癡迷的抓著他的秀發,放在鼻尖處嗅聞。
聽到他在叫哥哥,俊臉上霎時間變得猥瑣,嘿嘿一笑道,“哥哥?我們都是你的哥哥,不知七弟你喚得是哪一位?”
二皇子同樣沒穿衣服,并且還變態的抓著路知月不停掙扎的雪白的腳腕,舔著黏膩的唇角。
而那個六皇子,則目光火熱的盯著路知月穿著的鐵質短褲,束手無策的試圖將鐵短褲扒下來。
察覺到有人闖進來,三人頓時滿臉怒氣,語氣陰鷙的轉過臉來呵斥:“是誰不知死活,竟敢……”
看見是路京云,這呵斥聲頓時微弱了。
五皇子、六皇子到底是顧忌著路京云的身份,暫時戀戀不舍的收回了手。
二皇子卻仍舊怯意的抓著路知月的腳腕,肆意把玩著,朝著路京云笑得挑釁極了。
在他看來,路京云最近一段時間,已經不得圣心了。
他十分有信心取代路京云,成為新的儲君。
路京云一步一步,踏進了房間內,然后關上了房門。
屋內只有五人。
二皇子見狀,頓時松開了握著路知月腳腕的手,走向路京云,笑得曖昧極了,“皇兄,你該不會是……想要加入我們吧?”
類似的事,他不是沒經歷過。
他經常遇到在寵幸姬妾的時候,恰巧來了客人的情況,每次到這個時候,他都會熱情的邀請客人一起品嘗他那美味的姬妾。
在二皇子看來,人多才更好玩。
路京云聽得拳頭硬了。
他本就滿腔怒火,二皇子還一臉賤樣的靠近他。
而朝著二皇子走了兩步,直接一拳打在了對方臉上。
“啪嗒”。
二皇子的兩顆牙頓時飛了出去,整個人被打得原地轉了好幾拳,然和堪堪扶住房間內的桌子,沒有摔倒。
二皇子這種繡花枕頭,路京云絲毫不放在眼里。
他快步走過去,脫下外衫,蓋在了路知月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