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路知月淪為了全軍的玩物,地位還不如軍妓。
軍妓還有休息時間,而路知月被所有人褻玩,時時刻刻都有人壓在他身上,連一刻都不得閑。
想到那些人神共憤的劇情,路京云再看一眼面前人模人樣的三皇子,只覺得他面目可憎。
他不希望自己做了那么多努力,到頭來,路知月還是重復(fù)先前的悲慘命運(yùn)。
路京云不去看三皇子。
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路知月的身上。
“月兒,你真的準(zhǔn)備搬走?”
路知月聞言,眼睫宛若蝴蝶一般顫了一下。
他沉默著沒有說話。
一直等著他回答的三皇子見狀,臉上的笑容瞬間沒了,眼神也陰沉了下去。
路京云心知他秉性,對他這陰晴不定的性格,再次深刻的見識了一下。
他愈發(fā)擔(dān)憂路知月。
他上前一步,握住了路知月的手腕,“月兒,你和我說,是不是三皇子威脅你了,你才會在他的慫恿下搬走?”
路知月一臉是冷若冰霜,毫不留情的抽回手,“沒有任何人逼迫我,我先前說過了,你不必再管我。你不必將我視作累贅,還捏著鼻子幫助我。”
他說完,便踏入了殿中。
很快將他那少得可憐的行禮,全都收拾了出來。
他抱著小布包裹,身形瘦弱得仿佛一吹就倒,緩慢的走到三皇子面前,開口道,“咱們走吧。”
三皇子聞言,黑得如墨一般的臉色這才好轉(zhuǎn)。
他滿意望了路京云一眼,意有所指道:“某人還真的以為,七弟離了某人便活不下去了啊?哼,某人不善待七弟,本殿下自然會當(dāng)成掌中寶一般寵愛。”
路京云上前一步,握住路知月的肩膀,不甘心的問道,“月兒,你真要跟他走?你可知路微羽他狼子野心,對你不懷好意?”
路知月漠然一笑,望著路京云的眼神冷漠極了,“太子殿下不是說,我下賤又自甘墮落?既然如此,你還管我做什么?我罪大惡極,落得什么下場都是我罪有應(yīng)得,與你何干?”
他說完,退到了三皇子的身后,渾身散發(fā)著疏離的氣質(zhì)。
路京云聞言,抿了抿唇。
他不知該說什么好。
他氣路知月爛泥扶不上墻。
他一直想將他從泥潭中解救出來,他卻偏要往里跳,他氣得都想要放棄他了。
但是……救人沒有半途而廢的。
他想了想,終究是不忍心,因而在伸出修長的手指,朝路知月喚道,“回來,月兒,先前是我不對,不該口不擇言,侮辱了你。”
他準(zhǔn)備先將路知月這個小傻子哄過來,省得他被路微羽禍害,再好好糾正他的思想。
誰知路知月卻只是冷漠的看著他伸過來的手,身形紋絲不動。
路京云手臂撐了半晌,也沒有回應(yīng)。
他無奈的咬了咬牙,上前一步便準(zhǔn)備將路知月扯過來,“別鬧了,月兒,路微羽有多可怕,等你真正見識過就晚了。”
被cue到的三皇子,瞬間似笑非笑起來。
他擋在路知月身前,眼神里滿是戲謔與不善,“大皇兄,你這樣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壞話,是完全沒把我放在眼里?”
二人離得很近。
路京云越與三皇子靠近,就越能感受到他那高大精瘦的身材,流露出的十足的壓迫感。
路京云忍不住在心里,對比了一下自己與對方的身高。
一對比,他的心情更差了。
三皇子這種人渣,憑什么比他長得高啊?
他不耐煩的將礙事的三皇子一把推開,“別擋道,三弟你不好好守在邊關(guān),跑到京城做什么?”
他記得在原著中,三皇子這時候還沒出場呢。
并且三皇子手握兵權(quán),和酒囊飯袋二皇子可不一樣。
路京云雖是太子,可沒什么兵權(quán),打從一開始便沒準(zhǔn)備與三皇子硬碰硬。
他深諳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怕自己爭權(quán)失敗了,被充為軍妓,真落得那個下場的話,他可沒勇氣活下去。
三皇子卻仗著力氣大,輕輕松松抬手一擋,便用手臂將路京云摁住了。
路京云氣憤的瞪了他一眼,“我可是太子,你這是要以下犯上?”
三皇子顯然沒把路京云放在眼里,他邪肆的勾了勾唇,言語間毫不客氣,“現(xiàn)在是太子,不代表你永遠(yuǎn)是太子。你不是好奇我為何提前從邊關(guān)回來嗎,呵呵,我聽說大皇兄你最近得了父皇不少訓(xùn)斥,想必太子之位很快便不保。你說,我此番回來是做什么的?”
路京云心中暗覺不妙,面上卻淡定一笑,“三弟這話,意思該不會是說,要與我奪權(quán)吧?”
“正是。”
“我可是太子,唯一的儲君,你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怕我告訴父皇嗎?”
路京云不提老皇帝還好,一提便看到三皇子猖狂的笑出了聲。
他笑完后,語氣飽含著輕蔑與鄙夷說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儲君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呢?父皇那種酒囊飯袋,我何懼之?當(dāng)今天下,誰想對付我,要先想想我身后的十萬大軍!”
路京云聽到這話,臉色再也保持不住正常了。
原劇情中,可并未發(fā)生過戰(zhàn)爭,唯一的一次一觸即發(fā)的戰(zhàn)爭,也是在將路知月送給外族后,迅速平息了事端。
三皇子的實力,路京云并不太清楚。
若真的發(fā)生戰(zhàn)爭,路京云并不能確定,自己屆時一定是勝利者。
他后退了兩步,眼神卻不由自主地望向路知月。
饒是知曉自己可能自身難保,他還是想要維護(hù)路知月。
他緩慢的伸出手,軟了語氣,“月兒,別鬧脾氣了,來我這里吧。”
路知月面帶寒霜,絲毫不領(lǐng)情,語氣宛如冷冽的冰塊,“不勞太子殿下關(guān)心了。”
路京云:“……”
見路知月執(zhí)意與三皇子為伍,路京云覺得心很累。
他無奈的望了路知月一眼,語氣低落,“罷了,隨你吧。”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也許再拼命干涉,也動搖不了劇情。
能做到自保就不錯了。
掃了三皇子與路知月一眼后,他思慮再三,終究還是命一旁的宮人關(guān)上了殿門,將二人隔絕在外。
看了眼緊閉的殿門,路知月眸光動了動,也轉(zhuǎn)身離開。
三皇子見狀,頓時不悅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他那一直隱藏得很好的,侵略性的目光,頓時暴露了出來。
他攔住路知月的去路,低下臉龐,目光落在路知月那雪白如玉的臉頰上。
語氣不容置疑,“七弟,我?guī)慊赝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