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招惹 寶寶,舒服嗎?
司宥禮解釋完, 溫讓還是不開心,他滿腦子都是司宥禮不吻他這件事。
司宥禮咬了一下他軟乎乎的臉,溫聲哄道:“別生悶氣了, 我們不是說好的, 有事一定要跟我說嗎?”
“我喜歡你。”溫讓抬眼看著他, 眸底蓄著一層霧氣,“所以我想吻你,想擁抱你,你對我不是這樣嗎?”
司宥禮看著溫讓的臉, 眸光一點點暗下去, 但很快就恢復如常, 他敗下陣來,用額頭抵著溫讓的額頭。
“寶寶,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我不想讓你害怕我。”
“我不會怕你的。”溫讓悶悶地說,“人家江則學長都已經和耿學長全壘打了……”
司宥禮愣住,往后退開看著溫讓,“江則跟你說的?”
溫讓瞳孔不聚焦, 臉頰紅紅的, 想起江則說得那些,他就忍不住害羞,“對啊, 他跟我說了好多呢。”
司宥禮低聲誘哄:“都跟你說什么了?”
他直覺江則不會說什么好話。
溫讓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把臉埋進他懷里, “我不好意思說。”
司宥禮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溫讓的背,引導他,“讓讓, 我不是你男朋友嗎,我們之間不應該有隱瞞。”
溫讓哼哼唧唧了一陣后,小聲跟司宥禮說:“他讓我勾引你。”
司宥禮頓了頓,“別聽他的,他教壞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來問我就行。”
溫讓耍脾氣道:“可你什么都不跟我說,我又不好意思問,我能怎么辦嘛。”
司宥禮見不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連忙哄道:“怪我,我沒察覺到你的心思,以后我會主動跟你說的,好嗎?”
這段時間他挺忙的,就沒怎么注意,確實是他做的不夠好。
溫讓一聽到他道歉,立馬心軟了,靠在司宥禮懷里悶悶地說:“我累了,想睡覺。”
“好,我抱你去洗澡。”司宥禮說著,一只手托著溫讓的臀,一只手護著腰把人抱起來往臥室走。
溫讓沒喝太多,雖然頭暈,但能自己洗澡,等他洗完,司宥禮就用浴巾把人包著抱出去,幫他擦干身體后貼心地給他換上睡衣。
溫讓瞇著眼看著司宥禮紅紅的耳朵,暈乎乎地問:“你耳朵怎么那么紅,害羞了?”
司宥禮沒說話,轉身去拿吹風機來幫他吹頭發,動作略顯焦急。
溫讓酒勁上來,腦子亂糟糟的理不清思緒,盯著天花板發呆。
司宥禮幫他吹干頭發就去洗澡,半小時后回來,溫讓保持剛剛的姿勢搭在床邊,腳已經快掉到地上去了。
司宥禮喊了他一聲,他遲鈍地揚起臉看著他,他便沒說話,胡亂把頭發吹干過去,把溫讓抱進懷里。
“難受嗎?”司宥禮問。
溫讓點點頭,又搖頭,“不難受,就是頭有點暈。”他仰頭看著司宥禮,傻笑道,“你好好看呀,而且你香香的。”
他小狗似的在司宥禮身上聞來聞去,司宥禮哪兒經得住他這么鬧,連忙按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溫讓不滿地看著他,司宥禮捏著他的下巴,聲音沙啞道:“寶寶,要不要接吻?”
溫讓吞了吞口水,眼睛亮亮地點頭,從干澀的喉嚨中擠出一個“要”字。
司宥禮起身靠在床頭,讓溫讓騎在他腰上,一只手護著他的后腦勺,另一只手搭在他腰上。
最近天氣熱,溫讓換上短款睡衣,又白又直的腿毫無掩飾地暴露在空氣中。
司宥禮隔著薄薄的布料摩挲他腰間的肌膚,呼吸越來越重。
司宥禮很喜歡這個姿勢接吻,他享受被溫讓俯視的感覺。
溫讓眼神迷離,低頭捧著司宥禮的臉,“你好好看。”
司宥禮輕啄他的唇瓣,溫讓主動回吻,生澀卻熱烈地吻住司宥禮的唇,急躁地用舌尖去舔他的唇,試圖讓他張嘴。
司宥禮搭在溫讓腰上的手倏地收緊,使勁將他往懷里按。
“唔……”溫讓驚呼一聲,下一刻司宥禮靈活的舌尖探進他的口腔中,溫柔卻不失霸道地掃蕩一圈后,含著他的舌尖吮吸逗弄。
沒多久溫讓就徹底敗下陣來,喘息著趴在司宥禮身上。
但司宥禮沒有松開他的打算,繼續吻他。
曖昧的嘖嘖聲不停刺激著溫讓的大腦,他瞳孔渙散,單薄的胸膛起起伏伏,雜亂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
司宥禮吻得太急了,溫讓下意識往后躲,但下一刻司宥禮就會把他按回去。
他面頰潮紅地呻吟出聲:“唔嗯……”
司宥禮睜開眼睛看著他,稍稍放緩動作,邊吻邊說:“寶寶,呼吸。”
“嗯……”溫讓應了一聲,急促喘息著,好不容易緩過來,司宥禮又開始很急地吻他。
燥熱的指間探進衣擺時,溫讓“唔”了一聲,但他沒有制止,司宥禮也并未停下,寬厚的大手一路攀上他單薄的后背,隨意撫摸著。
莫名的躁動不停刺激著他本就因為酒精而混沌的大腦,溫讓整個后脖頸的皮膚都紅了,臉就更不用說了,紅得跟個熟透的蘋果似的。
司宥禮用舌釘去頂他的上顎,溫讓攥緊司宥禮胸前的衣服,整個人脫力地將所有重量壓在他身上。
司宥禮停下熱吻,額頭抵著溫讓的額頭重重喘息著。
明明空調溫度很低,但溫讓感覺很熱,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司宥禮隨手幫他拂去汗珠,捧著他的臉吻掉他眼尾的淚珠。
“寶寶,你好燙啊,很熱嗎?”
溫讓總算找回一絲神志,他喘息著回答:“熱。”
司宥禮性感地笑了一聲,低頭含住他的耳垂吮吸,“讓讓,你*了。”
溫讓渾身一僵,臉上一片燒熱。
司宥禮繼續親他的耳朵,啞著聲音說:“沒事的寶寶,我幫你。”
溫讓搖搖頭,喘息著拒絕:“不、不要。”
“沒關系,我是你男朋友,幫你做這些是應該的。”司宥禮說著,大手往下滑,隔著單薄的布料輕輕揉.搓。
溫讓悶哼一聲,按住司宥禮的胳膊制止他的動作。
“不、不要,求你了。”他聲音染上一絲淡淡的哭腔,與其說哀求,倒不如說是勾/引。
司宥禮起身,將溫讓放到被褥上,低頭吻住他紅腫的唇,低聲誘惑,“寶寶,我幫你好不好?我會讓你舒服的。”
溫讓舌尖被含著無法說話,只能搖頭抗議。
司宥禮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將他的衣服高高撩起,堆到胸前。
溫讓胡亂去抓他的手,卻被司宥禮抓住手腕將手壓過頭頂。
司宥禮見他喘不過氣將舌尖退出來,輕輕啄他的唇瓣,溫讓劇烈喘息著,可憐兮兮地球看著司宥禮,“我不要,司宥禮,我不要你幫我。”
司宥禮低笑一聲,不輕不重地的咬了一下他的唇瓣,“江則不是讓你勾引我嗎?這么好的機會你不把握住?”
溫讓一聽,意識稍稍回籠,但這情況不太對啊,他勾引司宥禮,怎么成司宥禮按著他要幫他弄呢。
他使勁眨眨眼,隱去眸底的霧氣,試圖看清司宥禮的臉,頭頂的燈光太晃眼,他只能看到一片陰影,加上頭暈,他索性閉上眼睛問司宥禮:
“那、那你要我幫你嗎?”
司宥禮笑著吻他的唇角,手卻仍舊鉗制住他的雙手不讓他動,“不用,我幫你就好,你好像比較急。”
說著他的手就搭上溫讓的肚子,溫讓被他手心的溫度嚇到,繃直身體說:“別、你別亂摸,很癢。”
司宥禮低頭,目光猶如滾燙的火舌,從他的臉龐一路舔下去,性感的喉結隱在夜色中,聲音沙啞迷人,“寶寶,腰好細,皮膚好白。”
溫讓心一緊,旋即快速跳動起來,似要撞破胸膛。
他身體僵硬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眼睜睜看著司宥禮低頭吻了吻他的肚子。
溫讓小腹瞬間收緊,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司宥禮看著眼前雪白的肌膚,抑制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痕跡,察覺到溫讓的緊張與不安,他啞聲安撫: “寶寶,別緊張,沒事的。”
灼熱的唇貼著皮膚時,溫讓不自覺弓起腰,薄薄的肚皮在昏暗的光線下貼著骨頭,肋骨根根分明。
司宥禮的手很燙,手掌寬厚有力,指尖和掌心有很薄的繭子,觸感明顯。
他突然用指尖使勁按了一下,溫讓咬著下唇,生怕自己發出什么奇怪的聲音。
司宥禮盯著他看,聲音低沉充滿壓抑,“寶寶,好漂亮。”
溫讓顫抖著蜷起雙腿,卻在下一刻被司宥禮用膝蓋頂開,他松開溫讓的手,大掌順著向下滑,從眉眼到鼻尖再到嘴唇,最后停在他平坦的小腹。
溫讓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呼吸著。
司宥禮的呼吸毫無章法地灑在肚臍的位置,他抬頭看了溫讓一眼,“寶寶,之前就想問了,你這兒怎么那么干凈?”一點多余的毛發都沒有,顏色也漂亮。
“要、要穿女裝,我、我脫毛了。”溫讓意識渙散,斷斷續續地解釋。
“乖寶。”司宥禮說著,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腦勺,溫聲跟他說,“可以抓我頭發,也可以按我的頭,你開心就好。”
溫讓聞言,意識稍稍回籠,他連連后退,“等等,你先別,嗯……”
話音未落,司宥禮就抓著他的腰把他給拽了回去,與此同時一只手鉗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則快速動作。
溫讓被刺激得渾身痙\\攣,手下意識一扯,意識到扯到司宥禮的頭發,他連忙停下,張嘴想要道歉,卻只能聽到自己急促可憐的呼吸聲。
但司宥禮卻沒停,非但沒停,反而低頭湊近,用舌釘蹭他。
“啊嗯……不要,司宥禮,我、我不要……”
司宥禮似乎是嫌他吵了,松開他的腰將手伸向他的唇,指腹有力地摩挲他的唇瓣。
溫讓腳背繃直,腰腹收緊,皺著眉頭,似痛苦。
“嘴張開。”司宥禮含糊道。
溫讓緩了半天才回神,他想不起來司宥禮剛剛說了什么,張嘴。
“你說什么……唔……”
燥熱的指尖突然探進來,溫讓沒說完的話被迫咽回去,司宥禮用手指捏住他的舌尖輕捻。
涎液順著嘴角滑落,在他小巧的下巴上留下一條可憐的泛著光的線。
“唔嗯……”溫讓悶哼一聲,牙齒不小心咬到司宥禮的手指,但他顧不上那么多,扯著司宥禮的頭發試圖將他拽開。
司宥禮的口腔一直很熱,接吻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但他沒想到他的喉嚨也這么燙,溫讓很快受不住,空氣中好像有無數看不見的絲線將他高高吊起,只有司宥禮能救他。
司宥禮按住他的手,引導他去按他的頭,起初溫讓還能勉強保持理智,但很快他就渾身顫抖著抓緊司宥禮的頭發按住他的頭。
幸好最后一刻他回過神來,使勁將司宥禮推開,但還是晚了一步。
司宥禮抬頭看著他,那張帥氣的臉沾滿污穢,猶如攝人心魄的妖精,臉頰的東西順著滑下去,剛好落在溫讓的肚子上,燙的他渾身顫抖。
司宥禮舔了舔唇角,聲音沙啞道:“寶寶,好厲害啊。”
溫讓止不住地顫抖,他用手臂遮住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
耳邊傳來紙張抽出和擦拭的聲音,兩秒鐘后司宥禮將他抱進懷里,輕輕拍他的后背。
“沒事的讓讓,這很正常,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們做這些沒什么奇怪的,不要覺得害羞,因為以后還會有很多這樣的時刻。”
他說著想低頭吻溫讓,卻被躲開。
“?”
溫讓嫌棄道:“你去洗臉,臟死了。”
司宥禮被逗笑,“你自己的東西你也嫌棄?”
溫讓扭臉埋進被褥間,悶悶道:“嫌棄,快去。”
他喝下去壯膽那點兒酒在一來二去的刺激下早就醒了,所以他才那么想死。
尤其是剛剛他還按了司宥禮的頭,這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壞孩子,太沒定力了。
如果不是和司宥禮力量懸殊,他絕對不會讓司宥禮這樣的。
雖然……確實有點舒服。
“好,我去洗臉,順便解決一下。”司宥禮說完,起身離開,溫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后,臉更熱了。
他也想幫司宥禮,但他太害羞了,說不出口。
他現在相信司宥禮是真的在忍著了,剛剛他好兇。
葉序說得對,不能聽江則的,會出事兒。
司宥禮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的事,溫讓仍舊保持剛剛的姿勢,把自己栽在枕頭上不肯抬頭。
司宥禮還以為他睡著了,剛想伸手抱人,溫讓就說:“別管我,我在自閉。”
“好了,過來抱抱,沒什么大不了的。”司宥禮說著,強硬地將人抱進懷里。
溫讓一看到他的臉就滿腦子都是那副不健康的畫面,他把臉埋進司宥禮懷里,悶悶道:“我很少那個,你一上來就這樣,我、我沒控制住。”
他在說剛剛按司宥禮頭的事兒,以及沒忍住弄到他臉上。
司宥禮笑著說:“讓讓是個乖寶寶呢。”
“我沒辦法直視你的臉了。”溫讓郁悶道。
那么帥的一張臉,居然就這么被他污染了,他有罪,但想起司宥禮那副樣子,他就忍不住起反應,太澀了。
“那不行,以后還得親親呢。”司宥禮說。
溫讓悶著,不好意思說話。
司宥禮自顧自開始復盤,“舌釘弄你,疼嗎?”
“你、你……”溫讓騰地瞪大雙眼,你了半天什么都沒說出來,光顧著羞了。
剛剛是因為司宥禮用舌釘剮蹭他,所以他才沒忍住的。
司宥禮一本正經道:“我問問你,如果疼的話下次我就摘了,不疼就不摘。”
司宥禮繼續復盤,“我也是第一次幫別人,但看你剛剛的樣子,應該是舒服的吧?”
溫讓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著頭,整個耳朵都紅了。
司宥禮的笑聲從他手心蕩開,“謀殺親夫?”
溫讓松手,翻身背對著司宥禮躺下,不想跟他說話,流氓。
“好了,不逗你了。”司宥禮從背后擁住他,“后脖頸都羞紅了,怎么那么可愛?”
“流氓。”溫讓悶悶地說。
司宥禮笑道:“知道我是流氓,還敢聽江則的來勾引我嗎?”
溫讓把臉縮進被子中,只露出一雙眼睛,“不敢了。”
司宥禮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我是不是不該提醒你,讓你自由發揮,然后順理成章把你吃干抹凈?”
“你!”溫讓回頭瞪了他一眼,“壞蛋!”
“罵人也跟調//情似的,勾得人心癢。”
溫讓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他,司宥禮一臉坦蕩,不知羞。
溫讓忍無可忍,呲著牙罵:“我沒記錯的話,喝醉的是我吧,你怎么凈說瘋話?”
司宥禮捏著他的下巴輕輕摩挲,眸光被夜色遮擋,恍若住著一頭野獸,他聲音沙啞撩人,“生起氣來跟炸毛的小貓似的,香草。”
溫讓一度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司宥禮,“你不會是看了什么奇怪的東西吧?”
或者是被江則學長荼毒了?
司宥禮頂著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面無表情地說騷話,“沒少看,理論知識要豐厚,實踐起來才不容易出錯。”
溫讓頓覺危險,連忙從司宥禮懷里出來,爬到角落縮起來,順手扯過枕頭抱在懷里。
“你好嚇人。”他說。
司宥禮側目,眸底的情緒稍稍顯露,看得溫讓后背發涼,汗毛豎立。
下一刻,他又有些委屈地說:“寶寶,你怕我了?”
溫讓幾乎瞬間否認:“沒有,只是覺得你今天有點不正常。”
“嗯……”司宥禮尾音拉長,“大概是被你刺激瘋了吧,滿腦子都是怎么草你。”
溫讓:“……”
聊不下去了,再這么下去,說不定他真會被那什么。
“我、我回我房間睡吧,你早點休息。”他說著,一點點往旁邊挪,下一刻,司宥禮直接抓著他的腳踝把他拽回去。
溫讓滿臉驚慌道:“你、你別亂來。”
司宥禮緊繃的神情放松下來,他笑了一聲,“嚇你的,過來。”
溫讓狐疑地看著他,不確定是真是假。
司宥禮翕了翕眼,將眸底的情緒隱去,輕輕摩挲溫讓腳踝處的皮膚,“剛剛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對你就是這樣的想法,一看到你滿腦子都是十八禁,所以別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即便短暫地保持距離,那也是為了保護你,不是不喜歡你,懂了嗎?”
溫讓的胸膛不規律地起伏著,說實話,他被撩到了,他現在特別特別想吻司宥禮,但他直覺現在吻了,他今晚可能真的會被吃干抹凈。
于是他呼出幾口熱氣,小鹿般無辜地看著司宥禮。
司宥禮說:“別那樣看我。”
溫讓不解,“為什么?”
司宥禮解釋:“像是在邀請。”
溫讓不說話了,動了動腳試圖掙開司宥禮的手。
司宥禮攥緊他的腳踝,滾燙的觸感順著肌膚鉆進血肉里刺激著他的神經,溫讓深吸一口氣說:“你冷靜一下吧,我有點困了。”
“嗯。”司宥禮悶聲回答,松開他的腳踝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先睡,不用等我。”
“你需要很久嗎?”溫讓問他。
最近都是跟司宥禮一起睡的,他不在身邊他沒安全感,睡不著。
司宥禮站在黑暗中,眸光沉沉地看著他,“你看著我的話,就會很快。”
溫讓眨巴著眼,思索兩秒反應過來,霎時紅透了臉。
一雙杏眼瞪得圓圓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要看嗎?”司宥禮繼續看著他,“先驗驗貨。”
溫讓被這話炸得頭皮發麻,司宥禮瘋了,真的。
司宥禮定定地站在床邊,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溫讓的胸膛被心臟砰砰砰地胡亂撞擊著,他從干澀的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你、你快去,別說了。”
“我很持久,你等不了就先睡吧。”司宥禮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溫讓一個人風中凌亂。
這人……明明一個月前他們還會因為起反應這件事兒尷尬,這才過了多久,司宥禮被奪舍了?
司宥禮走到浴室門口后,回頭看著他,笑得陰森,“讓讓,我是為了配合你的節奏,不然你第一次跟我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就已經被吃干抹凈了。”
溫讓頓時瞪大雙眼,某處莫名一緊。
司宥禮沖他笑了笑,魅魔一般,“真的不看嗎?”
“我不看,你快去!”溫讓紅著臉,感覺整個人快燒起來了,熱得嚇人。
“下次我要對著你的臉弄。”司宥禮語氣平靜地說完,啪嗒一聲把門關上。
溫讓愣在原地,腦海中不停回放那句“對著你的臉弄”
原本就溫度很高的臉頰登時灼熱起來,恍若火星落在干柴上,燃起熊熊烈火,隨時能將人吞噬。
第52章 想你 溫讓吃醋
放暑假后, 溫讓幾乎都待在家里,閑著沒事就直播或者學習。
因為上次的事兒,他好幾天沒辦法直視司宥禮的臉, 一對視就會想起他滿臉污穢的樣子以及那句“下次我要對著你的臉弄”
好在, 司宥禮這兩天回家, 溫讓得以喘息。
但他前腳剛走,他就想他了。
確認關系后,他幾乎每天都跟司宥禮黏在一起,突然分開, 自然會不適應。
白天稍微好一點, 但一到晚上, 尤其是睡覺的時候,他就格外想司宥禮, 他現在離開司宥禮已經沒辦法好好睡覺了。
昨晚就沒睡好, 今天還起得早,溫讓其實是很困的,但一閉上眼就突然精神,那種感覺很難形容, 恍若他被拋棄在黑暗中, 有種窒息的感覺。
溫讓摸過手機看了一眼,凌晨三點。
實在睡不著,他開了燈, 在屋子里走了幾圈,感覺有點困了, 躺下又清醒,循環了幾次,溫讓起了火, 用腳使勁踢了一下被子。
想司宥禮了,但這個點,他肯定已經休息了,不能打擾他。
溫讓煩躁地抓了抓頭發坐起身,猶豫再三,他下床套上拖鞋,打開司宥禮的衣柜。
看著收納整齊的衣服,他抓起一件黑襯衫放到鼻翼嗅了嗅,熟悉的冷薄荷味。
他把衣柜關上,拿著衣服回到床上,摟著司宥禮的衣服,讓他感覺司宥禮仿佛就在身邊。
內心深處的不安也漸漸被撫平,最后他索性把寬大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沒多久困意襲來,他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溫讓整個人陷在松軟的被褥間,露出毛茸茸的腦袋。
最近天熱,他晚上幾乎不蓋被子,白皙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中,不合身的黑色襯衫將他整個人籠著,睡得香甜。
司宥禮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小小的人兒穿著他的衣服,毫無防備地躺在床上酣睡。
而他則輕手輕腳地轉身去溫讓的臥室洗了個澡才回來。
他輕輕將人摟進懷里時,溫讓迷迷糊糊伸手摸他,嘴里喊著:“司宥禮?”
司宥禮輕拍他的后背,聲音沙啞,“是我,再睡會兒。”
溫讓無意識蹭了蹭他,安心地靠在他懷里睡熟。
再睜眼,已然是中午。
溫讓茫然地睜眼,司宥禮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他。
睡飽了,心情不錯,他打了個哈欠,頂著亂蓬蓬的頭發歪著頭看司宥禮。
“讓讓,為什么要穿我的衣服?”司宥禮語氣平靜,眸底卻涌動著兇光。
溫讓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坦蕩道:“你不在,我睡不著。”
“穿我的衣服就能睡著了?”司宥禮換了條腿翹二郎腿。
溫讓點頭,“聞著你的味道就能睡著了。”
“過來。”司宥禮沖他招手。
溫讓傾身從床的里側爬到外側,伸手要抱。
司宥禮彎腰把他抱到腿上,指腹隔著衣物摩挲他的腰身。
分別兩天,溫讓想他的緊,沒注意到司宥禮的不同,依賴地靠在他懷里。
司宥禮捏捏他的耳垂,“想我了?”
溫讓用頭發去掃他的下巴,聲音黏糊糊的,“嗯,想你。”
“抱你去洗漱。”司宥禮說完,單手抱著溫讓起身,不知怎的,溫讓總覺得他有點著急。
洗漱完溫讓想換衣服,司宥禮不讓。
“反正你也在家待著,吃完飯再說。”司宥禮給出解釋。
溫讓狐疑地看著他,“那能把襯衫脫了嗎?”
太大了,不太舒服。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唇角,聲音沙啞,“乖,不脫,我抱你去吃飯。”
溫讓覺得他怪怪的,但司宥禮回來,他心情好,懶得去想那么多。
司宥禮喂他吃完飯,又抱他去刷牙。
嗯,吃完飯刷牙,是個很好的習慣,以后要繼續保持。
但刷完牙被司宥禮壓在床上時,溫讓才驚覺自己有多單純。
司宥禮低頭吻他的臉,輕聲誘哄:“寶寶,以后都穿我的衣服,好嗎?”
溫讓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可是你的衣服太大了,穿著不舒服。”
“那偶爾穿。”司宥禮低頭含住他的唇輕輕吮了一下。
“嗯…”溫讓悶哼一聲,反應過來,“你剛剛幫我刷牙就是為了這個。”
“當然,我怕你餓著,忍得辛苦。”司宥禮貼在他的耳際,叼著他的耳垂吮了吮,“寶寶,你不是想我嗎?”
溫讓重重喘息著,“想、想你。”
“寶寶,好乖。”司宥禮吻住他的唇,靈活灼熱的舌尖一路探進他的口腔中,帶著淡淡的薄荷味。
溫讓被迫揚起脖頸,司宥禮摟著他,指尖插進他的發絲中揉搓著。
溫讓闔著眼,濃密卷翹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龐投下一片可愛的陰影,睫毛被淚水沾濕,司宥禮溫柔地吻去那片濕潤,摟著他重重喘息。
大腿被什么東西頂著,溫讓如坐針氈。
溫讓呼吸不穩,輕輕推了推他,“你、你去……”
解決一下。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下巴,悶悶地“嗯”了一聲,起身離開。
溫讓躺在床上,失神地看著天花板,直到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他才稍稍回神。
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他果斷把衣服脫了疊好放在一旁。
以后絕對不輕易穿司宥禮的衣服,特殊情況另說。
司宥禮出來的時候,溫讓已經換好衣服在客廳給團子加餐了。
溫讓擼著團子光滑的毛,捏捏它肥嘟嘟的身體,小聲嘀咕:“團子,你又長胖了,我都抱不動你了。”
司宥禮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身后,他蹲下身,和溫讓一起逗團子。
正在吃飯的團子抬眼看了一下兩人:臭情侶真煩人,還讓不讓貓吃飯了。
然后它扭著圓嘟嘟的屁股鉆進貓窩,四仰八叉地躺下睡覺。
懶得理。
司宥禮捏捏溫讓的耳垂跟他說:“晚上和周元他們一起吃飯,可能回來比較晚,你要不要先直播?”
溫讓搖頭,“我請假了,今天不直播。”
司宥禮一頓:“什么時候請的?”
他沒看到溫讓在粉絲群發公告。
溫讓拿出手機,笑嘻嘻地說:“現在。”
司宥禮寵溺地揉揉他的頭,“那下午做什么?”
溫讓思索一秒,“和你待在一起,做什么都行,什么都不做也行。”
反正和他待在一起就好。
司宥禮牽著他坐到沙發上,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他柔軟的發絲,“寶寶,想出去玩嗎?”
“去哪兒?”溫讓茫然道。
司宥禮緩緩道:“最近北城高溫,去個涼快點的地方,想去嗎?”
溫讓想了想,“想去。”
想和司宥禮去不同的地方,留下不同的回憶。
司宥禮笑著親他的臉,“好,那我來安排。”
想著要和司宥禮出去玩,溫讓的心就被高高吊著,不得安寧。
所以當天下午他就提前把行李收拾好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漏東西,他不但收拾自己的,還把司宥禮的也一并收拾了。
司宥禮站在門邊看著他,忍不住笑,“寶寶,你人妻感好重。”
溫讓在想有沒有什么東西遺漏,沒注意聽司宥禮說話,總算想起來,他把桌子旁的支架收好放進行李箱,轉頭看著司宥禮。
“你剛剛說什么?”
司宥禮走近,幫他擦了額頭的汗,柔聲道:“說你可愛。”
溫讓被夸得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時間,“我們是不是該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了?”
司宥禮點頭,溫讓說:“那我洗個澡,出了好多汗。”
司宥禮低頭親了他一口,“去吧。”
下午六點,兩人出門,溫讓坐在副駕駛低頭玩手機,司宥禮單手握著方向盤,時不時低頭看他一眼。
“讓讓?”
溫讓連忙抬頭,“怎么了?”
“你在跟誰聊天?”司宥禮問。
溫讓低頭打字回完消息才說:“一個學弟,以前跟我同校的,他也考來A大了,在問我一些和學校有關的事情。”
司宥禮頓了頓,“很熟嗎?”
溫讓點點頭:“還可以,他初高中都和我一個學校,而且人不錯,高中偶爾會一起玩。”
“你不是只有林珝和葉序這兩個朋友嗎?”司宥禮忍不住問。
溫讓脫口而出,“他不算朋友,只是同學,關系沒那么好,但也不至于沒話聊。”
司宥禮的臉色稍稍緩和,“那別跟他聊了,我想牽你。”
溫讓立馬把手機放下,將手遞過去。
司宥禮握住他的手,用指腹摩挲他的手背,有些癢,但溫讓沒躲,他喜歡司宥禮撫摸他,很有安全感。
一個小時后,兩人抵達吃飯的地方,一棟富麗堂皇的高樓佇立在眼前,溫讓仰頭看了一眼,看不到頭。
他第一次來這邊,對于陌生環境,他內心隱隱不安,所以他全程被司宥禮牽著進去。
兩人剛進大廳,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過來,神情恭敬道:“少爺,周少他們已經在包廂了。”
司宥禮冷淡地嗯了一聲,牽著溫讓上了VIP電梯。
溫讓好奇地看了一眼電梯門口的大叔,大叔和藹地沖他笑了笑。
司宥禮和他待在一起的時候,溫讓時常忘記他是個富二代,但在外人面前,他好像會自動切換成富二代人設,冷冰冰的,高貴,難以接近。
但他是特別的,他能看到司宥禮不一樣的一面,這讓溫讓感到高興。
他小心翼翼握緊司宥禮的手,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司宥禮低頭吻了吻他的頭頂,“別緊張,我在呢,都是你認識的人。”
溫讓點點頭,“我沒緊張。”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正好電梯到了,他牽著溫讓出去。
溫讓從走廊的窗戶往外瞥了一眼,感覺這兒很高,他剛剛沒注意看電梯,抬頭問司宥禮,“這是幾樓?”
“六十八層。”司宥禮回答。
溫讓又問:“這兒是你家的嗎?”
司宥禮糾正他,“我們家的。”
溫讓覺得恍惚,這么大一棟樓,都是司宥禮家的,那他家得多有錢?
他好像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于是他看著司宥禮,好奇道:“你家有多有錢?”
“不太清楚,但這樣的樓大概有十棟,其他城市也有。”司宥禮回頭看著他,“要不我打電話問問我媽?”
溫讓忙道:“不用,我只是有點好奇。”
司宥禮笑著說:“下次帶你回家,你當面問問我爸。”
溫讓沒由來緊張,臉頰瞬間紅了。
司宥禮牽著他走進包廂,人很多,但溫讓都認識。
江則和耿木時也在,他剛進去江則就沖他招手,“讓讓,坐這兒。”
溫讓看了司宥禮一眼,司宥禮就牽著他往江則那邊走,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們兩個身上,溫讓不自在,幸好司宥禮幫他擋住了大部分視線。
一個爽朗的聲音滿是好奇道:“不介紹一下嗎?”
司宥禮神情冷淡:“我男朋友,溫讓。”
沈西跟身邊的人對視一眼,笑道:“不是,你小子真談了啊,我還以為周元騙我的呢,之前我們還打賭你是直男,合著你小子偷摸彎了是吧?”
司宥禮懶得解釋,拉著溫讓坐下,自然地抽了張紙巾幫溫讓擦手。
周圍人全都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宥禮。
看人像看狗的司家大少爺居然在幫人擦手?這跟太陽從西邊出來有什么區別。
溫讓感覺到不對勁,但來不及細想,江則就問他,“這兩天怎么樣?”
知道他在問之前那件事,溫讓臉上一熱,含糊其辭:“就那樣。”
“啊?”江則頗為遺憾,“沒成功?”
溫讓小聲說:“學長,先不說這個吧。”
人太多了,雖然他都見過,但他不太想讓別人知道他跟司宥禮之間的事情。
“好,咱們回頭再說。”江則笑著問他,“這些人你都認識吧?”
溫讓點點頭,“之前見過一次。”
江則拍拍他的肩膀說:“別緊張,這些都是我們的朋友,除了趙巡,其他人和小宥我們幾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
溫讓愣了一下,“趙巡不是?”
他和趙巡第二次見面,他說的那些話他還記得很清楚,合著他不是這個圈子里的?
江則搖頭,壓低聲音說:“不是啊,他只是跟周元關系比較好而已,這兒的大部分人都和他不熟,我也差不多,只是高中那會兒他和小宥一個班,偶爾會在一起玩。”
溫讓好奇道:“那他和司宥禮關系好嗎?”
“和小宥……還行吧,不好,但也不壞,不過他好像是小宥直播公會里的一名主播,據說當時他家遇到點難處,他急需錢,所以小宥就把他拉進去了。”
江則自顧自地嘀咕:“一個公會三個主播,就趙巡是沖著賺錢去的,周元和小宥完全就是為了玩兒。”
溫讓還是有些驚訝,心里也有點怪怪的,之前他看司宥禮的直播,他經常和公會里的主播連線,帶了對方好長時間,原來那個人是趙巡。
司宥禮不是那種熱心腸的人,但他居然會為了趙巡做這些,他知道趙巡喜歡他嗎?應該是知道的,他那么聰明,但知道了,為什么還跟他走那么近呢?
溫讓承認,他是個小氣的人,他有點不舒服了。
他不想司宥禮跟趙巡走太近,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
抬頭,視線正好和趙巡撞在一起,溫讓沒有像往常那樣移開視線,而是盯著趙巡看,自然地轉頭張嘴含住司宥禮喂給他的食物,腮幫子鼓鼓地嚼著,滿臉不服氣。
司宥禮幫他擦了擦嘴,低聲詢問:“怎么了?”
“哼。”溫讓傲嬌地把臉扭到江則那邊,生氣。
人氣男,招人。
司宥禮一頭霧水,但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回去再問他,于是他一言不發地投喂溫讓。
溫讓雖然有點不高興,但司宥禮給他夾的菜他全都吃光了,不好好吃飯,司宥禮會生氣。
他生氣是干打雷不下雨,司宥禮生氣就是狂風暴雨,很嚇人。
江則見狀忍不住問:“咋了,你和小宥吵架了?”
溫讓搖搖頭,小聲問他,“高中的時候,喜歡司宥禮的人多嗎?”
“呃……”江則明顯為難,不知該不該說。
溫讓了然,“我知道了。”
江則拍著胸脯保證:“讓讓,雖然是有挺多人喜歡他,但他從來都不給人好臉色的,他只對你這樣,放心,兄弟我幫你盯著呢。”
溫讓小聲道謝,又不小心跟趙巡對上眼神,他一直在盯著他們這邊看。
不是他的錯覺,江則也發現了。
江則嘖了一聲,搓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話說,趙巡怎么老盯著我看,他不會喜歡我吧,怪瘆人的。”
說完還不忘嘀咕,“我又不喜歡男的,他盯著我看什么,讓讓,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但看他那副斯斯文文的樣子,感覺不像是上面那個。”
“安靜吃飯。”耿木時道。
江則乖乖閉嘴,時不時跟溫讓說兩句小話。
飯局間隙,大家互相寒暄幾句,但都保持該有的禮節和距離,不過他們對溫讓很是好奇,好幾次想搭話,但都被司宥禮給擋了。
沈西小聲嘟囔:“這么寶貝,司大少爺這是真愛上了。”
一旁的周元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好心提醒:“長點心,那小子瘋起來你們沒好果子吃。”
“說什么呢,哥們兒是那種挖兄弟墻角的人嗎?”沈西打量著溫讓,遺憾嘆氣,“雖然他那小男朋友確實是我的菜。”
“你是。”周元說。
沈西:“……”冒昧的家伙。
趙巡看了沈西一眼,若有所思地低下頭。
飯局結束,其他人還要去下一場,溫讓和司宥禮不去,周元不滿控訴:“說好了給我接風洗塵,怎么能玩兒一半就走呢?”
司宥禮牽著溫讓的手,淡淡道:“下次單獨聚,我們先回去了。”
他討厭那群人盯著溫讓看,即便那些都是他名義上的朋友。
周元看了溫讓一眼,了然,“行,那你倆回吧,什么時候有時間再聚。”
司宥禮淡淡地嗯了一聲,牽著溫讓離開,江則和耿木時也走了,耿木時雖然溫柔,但他不喜歡和江則之外的人有過多牽扯,江則也就順著他。
“談了戀愛一個比一個煩人,撒狗糧給誰吃呢。”周元狠狠蹙了蹙眉,啐了一口,“我吃!”
大口吃,真他媽香!
趙巡站在暗處,目送溫讓和司宥禮離開,眸底涌動著瘋狂。
他看著在一旁抽煙的沈西,往對方身邊靠了兩步說:“你喜歡溫讓?”
沈西手一抖,火星掉到手背上,燙得他一哆嗦,他瞇著眼看趙巡,“有那么明顯嗎?”
趙巡斂著神情,眉宇間壓著煩躁,“我可以幫你,把他搞到手。”
沈西停下抽煙的動作,表情怪異地看著趙巡,罵道:“我靠,兄弟你不是吧,你喜歡司宥禮也用不著這樣吧,溫讓是無辜的,什么陰暗瘋批,真他媽嚇人。”
沈西罵罵咧咧地走了,周元聽到聲音,回頭問:“班長,怎么了?”
趙巡松開緊握的拳頭,耷拉著肩膀說:“周元,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哎,怎么一個個都走了。”周元看著趙巡的背影,“別人是回去談戀愛,你個單身狗回去干嘛,一起去玩兒唄。”
趙巡并未理會他,低著頭,頹靡地消失在夜色中。
另一邊,溫讓上車后一直鼓著臉,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司宥禮幫他系安全帶的時候想吻他,卻被躲開。
下巴被有力的大手捏住強制轉過去,司宥禮眸光沉沉,“祖宗,我怎么惹你了?一晚上凈給我擺臉了。”
“哼。”溫讓抓住司宥禮的手,瞪著他,“我吃醋了,快氣死了,怎么那么多人喜歡你,好煩。”
司宥禮看著溫讓,指腹摩挲他的下巴,他湊近,吻住他的唇,“我不喜歡他們,我只喜歡你,氣鼓鼓的我還以為怎么了呢,但你吃醋,我很開心,說明你在乎我。”
溫讓被吻得雙眼迷離,他雙手捧住司宥禮的臉,毫不掩飾的癡迷,“你是我的,我討厭別人覬覦你。”
司宥禮笑了一聲,扶著溫讓的臉,激烈地吻了一會兒,喘息道:“沒人能覬覦我,只有你可以,乖寶寶。”
溫讓被吻得身體發軟,捧著司宥禮臉的手往下滑,撫摸他頸間暴起的青筋。
司宥禮繼續吻他,濕熱的舌尖滑進去,舔他的口腔,將他弄得亂糟糟。
粘連的銀絲從唇角滑落,在下巴邊緣搖搖欲墜。
舌釘不停剮蹭他敏感的上顎,有輕微的痛感,但又很爽。
“唔嗯……”
細碎的呻吟從交纏的唇齒間溢出,雜亂急促的呼吸聲以及唾液交換的聲音毫無章法地響在密閉空間,將欲望高高挑起。
“叮鈴鈴——”突如其來的鈴聲短暫打斷司宥禮的動作,但他并未在乎,而是繼續吻溫讓。
鈴聲停下,熱吻繼續。
溫讓推了一下司宥禮,他立馬退出去,貼著他的唇等他說話。
溫讓急促地喘了幾下,霧蒙蒙的眸子看向司宥禮,“嗯……停、停一下,不能再親了。”
再親,他該*了。
司宥禮并不急著退開,溫柔地吻他的唇和臉頰以及耳朵,耳鬢廝磨。
他也需要冷靜一下。
“叮鈴鈴——”鈴聲再度響起,司宥禮吻了吻溫讓的唇,牽住他的手接了電話。
“什么事?”十足的冷漠和不耐煩。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臉色瞬間冷下來,溫讓被嚇到,用指尖刮他的手心。
司宥禮表情柔和下來,跟對方說:“知道了,謝了。”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斷,將手機扔到一旁。
“誰啊,怎么了?”溫讓剛接完吻,聲音啞啞的,撩人。
司宥禮牽起他的手吻了一下,“沈西,沒事,回家了。”
第53章 心機 在直播間接吻
兩天后, 溫讓和司宥禮落地陽城,從機場出來,感受著涼爽的空氣, 溫讓忍不住感慨:“這邊好涼快。”
司宥禮一只手拖著行李箱, 一只手牽著他往外走。
司機早早在出口候著, 一看到司宥禮,連忙上前接過行李箱。
“直接去酒店。”司宥禮說。
司機神色恭敬:“好的少爺。”
溫讓有點累,整個人沒力氣地靠在司宥禮身上,沒多久就昏昏欲睡。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但陽城仍舊熱鬧, 去酒店休息了一個小時后, 司宥禮帶他出門吃飯。
見他絲毫不陌生,溫讓忍不住好奇:“你之前來過這邊嗎?”
司宥禮點點頭 , “以前來過, 這邊挺好玩的,我們多玩幾天再回去。”
溫讓沒出來旅游過,對什么都感到新奇,看到賣小吃的攤子, 他跑過去盯著人家看。
“這個是什么?”
慈眉善目的阿姨爽朗地笑著, 說著帶點口音的普通話,“這是我們當地的小吃,你想嘗嘗嗎?”
溫讓回頭看了司宥禮一眼, 后者說:“來一份吧。”
阿姨笑呵呵地應著,用一次性食盒把食物裝起來, 遞給溫讓。
溫讓接過道謝,他迫不及待地嘗了一口,眼睛一亮, “好吃哎,土豆和雞蛋的味道,就是有點辣。”
司宥禮問他,“能吃嗎?不能吃的話給我。”
“能,不是很辣。”溫讓說著,喂給司宥禮一口,“你嘗嘗。”
司宥禮吃了一口,他不是很喜歡,但還是笑著說“好吃”
酒店周圍整條街都是賣小吃的,溫讓一路過去,直接吃飽了。
他摸著圓滾滾的肚皮,抬頭跟司宥禮說:“糟糕,我好像吃不下飯了。”
司宥禮滿臉溫柔道:“逛一會兒再去,多少吃點,免得晚上餓。”
兩人在周圍逛了一會兒,到了夜里有點涼,司宥禮就帶著他去了事先訂好的餐廳。
吃了幾口他就沒胃口了,司宥禮沒逼他,隨便吃了幾口就買單離開。
回到酒店后,溫讓肚子不舒服,可能是吃不慣。
司宥禮早有預料,回來的路上從藥店買了藥。
他喂溫讓吃完藥,摟著他幫他揉肚子,“現在好點了嗎?”
溫讓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看,“不好,難受,我以后不亂吃東西了。”
肚子絞在一起疼,還有點想吐。
司宥禮幫他擦了額頭上的冷汗,溫聲道:“你腸胃不好,那些小吃雖然味道好,但你吃不慣,難受很正常。”
溫讓把臉埋進他懷里,依賴地蹭了蹭,“嗯,我以后不亂吃了。”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額頭,“沒事,吃了藥,等會兒就好了。”
溫讓嗯了一聲,把臉埋在司宥禮懷里。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他就不難受了,溫讓一改剛才虛弱的樣子,滿臉激動地問司宥禮,“我們明天去哪兒玩?我聽說這邊有大瀑布,我們要去看嗎?”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明天就去,最近雨水旺季,瀑布很壯觀。”
溫讓又問:“那我們要去那個少數民族的寨子嗎?聽說很好玩兒。”
他第一次出來玩,免得不激動,來之前就先把這邊有名的景點都搜索了一遍,每一個都想去。
司宥禮笑著吻他的唇角,“好,都去,玩夠了我們再回去。”
溫讓高興了,笑嘻嘻地說好。
兩人在陽城玩了半個多月,溫讓都快愛上這座城市了。
他的胃都已經適應這邊的食物了,臨走前夜,他買了很多能帶走的小吃,準備帶回去給大家都嘗嘗。
葉序和林珝肯定也會喜歡這兒,到時候他們一起來玩。
“讓讓。”司宥禮突然喊他。
溫讓應聲抬頭,聽到他說,“你這么喜歡這兒,要不要買套房子,以后寒暑假定期過來玩兒?”
溫讓反應了兩秒,搖頭,“不要,住酒店就行了。”
“這邊房價不高,可以買。”司宥禮說。
溫讓明顯動搖,但他還是說:“不要,買了也是閑置,別亂花錢。”
一年就過來住兩個月,多不劃算。
司宥禮心里有了決斷,嘴上卻說:“好,聽你的。”
溫讓收拾完,叉著腰檢查有沒有東西遺漏。
司宥禮拍拍自己的腿跟他說:“好了,過來休息一會兒,剩下的交給我。”
溫讓又轉了一圈,確認沒有遺漏后走到司宥禮身邊,面對面坐到他腿上。
司宥禮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辛苦了,小寶。”
司宥禮還想親他,溫讓往后躲了躲,“別親,我沒洗臉。”
司宥禮按著他的后腦勺結結實實親了一大口,笑道:“我又不嫌棄。”
溫讓呼吸一緊,看著司宥禮的臉,差點忍不住吻他。
他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我先去洗澡。”
“好,去吧。”司宥禮目送溫讓離開,起身把行李箱裝好。
溫讓洗完澡出來,司宥禮正好裝完箱子,回頭跟他說,“過來我幫你吹頭發。”
溫讓搖頭,“我自己吹,你去洗澡。”
司宥禮看了一眼時間,確實有點晚了,便沒堅持,親了親溫讓的臉頰轉身去洗澡。
溫讓吹干頭發躺在床上跟林珝聊天,和她說這邊有多好玩多好吃,跟她約定下次一起過來玩。
聊了一會兒,林珝要睡覺了,溫讓跟她互道晚安后把這兩天拍的照片翻出來看,每一張司宥禮都很帥,當然了,他也很帥。
司宥禮正好洗完澡出來,他沒穿上衣,只穿了條睡褲。
溫讓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
身材太好了,讓人嫉妒。
耳邊響起吹風機的嗚嗚聲,沒幾分鐘,司宥禮就躺到他身邊,伸手將他攬進懷里。
他叼著溫讓的耳垂吮了吮,啞著聲音問:“寶寶,想摸我嗎?”
溫讓呼吸一滯,“你別把我說得像變態。”
“我是變態,所以寶寶你要摸嗎?”司宥禮說著,抓住溫讓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摸摸看。”
溫讓茫然地看著他,“怎、怎么摸?”
他要怎么摸司宥禮才會舒服,他不知道。
“隨便摸,想摸哪兒都行。”司宥禮吻住他的唇,溫讓感受著手心滾燙的皮膚,忍不住輕輕撫摸了一下。
司宥禮的呼吸瞬間亂了,他按著溫讓的后腦勺,急促地親吻,用舌尖舔他的口腔,含著他的舌尖吮吸。
吻了一會兒,司宥禮松開他,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重重喘息著。
溫讓失焦的瞳孔漸漸恢復正常,他伸手拂去司宥禮臉頰的汗珠,軟軟地靠在他懷里。
溫讓忍不住好奇,“你的唇釘是什么時候打的?”
司宥禮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沙啞著聲音回答,“高中。”
溫讓仰頭看著他,“怎么會想到打這個呢?”
“江則慫恿的。”司宥禮聲音恢復平靜。
溫讓驚訝地瞪大眼睛,“江則學長也有?”
司宥禮捏捏他的耳垂,“他看我打太嚇人,跑了。”
哦,很符合江則的人設。
“想玩嗎?”司宥禮問他。
溫讓連忙搖頭,“我只是問問。”
要是真玩了,司宥禮絕對會失控。
這兩天到處玩,溫讓挺累的,司宥禮也不忍心鬧他,親親他的臉說,“好,那早點睡覺,明天還要趕飛機。”
溫讓嗯了一聲,猶豫了幾秒鐘,“你能穿上衣服嗎?”
“能。”司宥禮笑著說完,起身套上衣服,“現在能安心睡了?”
“可以了。”溫讓重新靠回他懷里,“主要是你身材太好,我看著會自卑。”
司宥禮吻他的發頂,“寶寶怎么樣都好看。”
“你真會哄人。”溫讓笑著說。
司宥禮:“只哄你。”
溫讓突然想起趙巡,他抬頭看著司宥禮。
司宥禮:“怎么了?”
溫讓:“你和趙巡關系很好嗎?”
司宥禮動作一頓,“不好。”
溫讓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那你知道他喜歡你嗎?”
司宥禮抿著唇沉默,溫讓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重復,“知道嗎?”
司宥禮垂眸看著他,如實回答:“以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那、那……”你能不能和他保持距離。
溫讓不敢說,怕司宥禮討厭他。
司宥禮低頭吻住他的唇,引導道:“寶寶,說出來,說出來我才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溫讓抓住司宥禮的衣服,攥緊,仰著頭承受他的親吻,唇齒間溢出帶著哀求的聲音,“你能不能不和他走那么近,我不喜歡,我討厭這樣,你是我的,司宥禮,你是我的。”
他的心口酸脹,情感溢滿,急需一個宣泄口。
司宥禮摟緊他,呼吸急促地熱吻溫讓濕軟的口腔和舌尖,喉結滾動,語氣焦急:“對,我是你的,溫讓,你可以管教我,我會聽話,寶寶,我是你一個人的,你可以占有我,讓讓,我愛你,我愛你寶寶。”
“唔…”溫讓眼角滑下一滴淚,身上的衣服被揉得皺巴巴的。
有點難過,但又很開心,司宥禮是他的,司宥禮愛他。
—
北城太熱了,溫讓剛回去第一天,夜里就發了高燒,感冒了。
司宥禮一整夜照顧他,直到天亮他退了燒才和他一起睡過去。
溫讓一生病就沒胃口,整個人臉色蒼白,懶懶地躺在沙發上,聽著廚房傳來動靜,沒由來心安。
團子似乎察覺到他不舒服,跳到他腿邊用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
溫讓用腳碰了碰它,沒力氣道:“團子,我沒力氣陪你玩兒,你自己玩一會兒吧,等我病好再陪你。”
團子似乎聽懂了,喵喵叫了兩聲,跳下沙發自己玩去了。
司宥禮出來,看到溫讓那副樣子,滿臉心疼地走過去將人抱到懷里。
他吻了吻溫讓的額頭,“沒發燒了,還難受是嗎?”
溫讓虛弱地點頭,“難受。”
“去打個針,好得快一點,好嗎?”司宥禮哄他,“寶寶。”
溫讓抿著唇,沒說話。
“寶寶?”司宥禮低頭看著他。
溫讓說:“去吧。”
打針能好得快點,免得司宥禮擔心。
“乖寶。”司宥禮夸他。
幸好只是中暑高燒,沒什么并發癥,打完吊瓶拿了點藥,兩人就回家了。
剛到家,突然看到坐在客廳中央的貴婦人,司宥禮擰著眉頭喊:“媽?”
莊雨眠回頭看著兩人,本來想凹個造型的,但看到溫讓蒼白的臉色,她裝不下去,連忙起身詢問:“讓讓,臉色怎么那么難看?”
她瞪了司宥禮一眼,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你欺負他了?”
死小子,把她的話當耳旁風是吧。
溫讓連忙解釋:“阿姨,我沒事,只是感冒。”
“感冒了?”莊雨眠忙道,“那你快去休息,躺著睡會兒可能會好些。”
溫讓確實也沒什么精神,耷拉著眼皮跟莊雨眠說了幾句話后,司宥禮就送他回臥室休息。
把溫讓哄睡著后,司宥禮出來,給莊雨眠倒了一杯水,“怎么突然過來了?”
莊雨眠端起水喝了一口,關心道:“來看看,讓讓沒事吧?”
司宥禮搖搖頭,“沒什么大礙,昨晚燒了一夜,今天沒精神。”
“那就好,你好好照顧他,對了,這個給你。”莊雨眠遞給司宥禮一把鑰匙。
司宥禮疑惑地皺起眉頭,聽見莊雨眠說,“之前是想磨煉一下你的意志力才讓你住在這個破小區,但現在讓讓和你在一起,不能讓他跟著你吃苦,這個房子就在你們學校旁邊,獨棟,回頭我讓搬家公司過來幫你們搬東西,等讓讓病好吧。”
司宥禮盯著鑰匙看,沒接。
莊雨眠不耐煩地嘖了一聲,抬手打了他一下,“發什么青春呆,接著。”
司宥禮接過鑰匙,“謝謝媽。”
莊雨眠靠在沙發上,滿臉高興道:“那房子本來就是準備買了給你上大學住的,但之前你不是不聽話嗎,就沒跟你說,現在好了,有人管著你,你媽我也放心了。”
高中時期的司宥禮哪兒能說不聽話,簡直能把人氣死,誰能想到,他談戀愛后居然變了個人。
讓人怪不習慣的。
莊雨眠瞥了司宥禮一眼,“對了,你看什么時候,帶讓讓回家一趟吧,你爺爺和姥爺他們對他可好奇了。”
司宥禮說:“過年吧,最近都沒什么時間。”
溫讓生日快到了,他得好好準備。
莊雨眠不走心道:“對了,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媽。”司宥禮突然正經,喊得莊雨眠心慌。
“干嘛?”
“讓讓的生日和我是同一天。”
莊雨眠滿臉驚訝,激動道:“這么巧?那我得好好幫你們準備一下,請多少人合適呢,三百個夠嗎?感覺不太夠……”
司宥禮打斷她,“我想和他單獨過。”
“你想干嘛?”莊雨眠瞇著眼看他,“我告訴你,大學畢業之前,你不準對讓讓做那種事,他還小,你敢欺負他,你就死定了。”
司宥禮嘆了口氣,解釋道:“明年你再籌辦吧,今年我想單獨和他過,不想那么多人。”
莊雨眠看著司宥禮微紅的耳尖,忍不住驚訝,“不是兒子,你是純愛派?我一直以為你是行動派來著。”
要不然她也不會再三叮囑司宥禮,讓他別犯渾,到頭來,他居然搞純愛?
司宥禮垂著頭,看著手中的鑰匙,緩緩道:“媽,我很愛他,我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我想好好珍惜他。”
莊雨眠鼻頭一酸,突然有點難過,“不是,你好端端的,突然這么深情做什么,我都感動了。”
她兒子居然這么懂事了,好傷感。
“媽,謝謝你們,不反對我們兩個。”司宥禮說,“讓讓他和家里關系不好,家里人對他很壞,我之前一直擔心如果我的家人也不同意,他可能就會和我分開,不和我在一起了,謝謝你們。”
莊雨眠嘆了口氣,拍拍司宥禮的肩膀,“我是你媽啊,我當然希望你能幸福了,放心吧,你好好跟讓讓在一起,其他的不用擔心,你爸之前是有點不高興,不過你媽我做出了犧牲,跟他睡了兩覺他就松口了。”
司宥禮嘴角微微抽搐,果然,莊女士不適合這種煽情場面,太煞風景。
“好了,你回去吧,記得讓人來幫我們搬東西。”
“啊?這就趕我走了?”莊雨眠被司宥禮推著往外走,“那你記得照顧好讓讓,有事給我打電話,實在不行你就給爺爺奶奶或者姥姥姥爺打,聽到沒?”
“知道了。”司宥禮站在門口,“媽,路上注意安全。”
莊雨眠踮腳抱了抱他,輕輕拍他的后背,“知道了,你好好照顧讓讓,我走了。”
溫讓這一覺睡得沉,睜開眼睛,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周圍黑漆漆的。
他看了一眼,他在自己的臥室,司宥禮不在。
睡了一覺,他感覺精神多了,也沒那么難受。
但司宥禮去哪兒了?
溫讓摸著黑套上拖鞋,推開臥室門發現客廳也沒人。
他轉身去司宥禮的臥室,門開著,他就直接推門進去。
司宥禮帶著耳機坐在電腦前,似乎是在打游戲。
“睡醒了?”司宥禮回頭看著他。
溫讓沒說話,悶悶不樂地走到他身邊,司宥禮將椅子往后推了推,身體靠在椅背上,溫讓跨坐到他腿上,整個人靠在他懷里。
司宥禮看著炸鍋的直播間,沒管,低頭問溫讓,“還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溫讓搖搖頭,蹭了蹭他的脖頸,聲音軟軟的,“我有點不高興。”
直播間再度炸鍋:
【不是,主播你談了個甜弟啊?】
【啥時候的事兒啊,我們怎么不知道?藏得太深了吧主播。】
【主播你敢不敢把攝像頭打開讓我看一眼,就一眼……】
司宥禮沒管直播間的粉絲們,低頭親了親溫讓的臉,“睡醒沒看到我,生氣了?”
溫讓點頭,“嗯,我不是在你房間睡的嗎,怎么回去了?”
司宥禮解釋:“怕吵醒你,肚子餓不餓,我去給你做飯。”
“不想吃,等會兒再說吧。”溫讓仰頭看著他,“你在打游戲嗎?”
“沒。”
“那我能親你一下嗎?”溫讓想了想,“還是算了,我生病了,不能傳染給你。”
司宥禮隔著衣服摩挲溫讓腰上的皮膚,溫聲道:“沒事,可以親,我不怕傳染。”
直播間的觀眾們紛紛起哄:【我也不怕傳染,讓我也親兩口。】
【主播好重的心機,居然誘導小男朋友親你,心機男。】
【所以有沒有人知道主播的對象是誰,我真的太好奇了……】
溫讓猶豫再三,無奈嘆氣:“可是我不想你生病,還是算了,等我生病好了再說。”
司宥禮一邊看彈幕,一邊親了一下溫讓的臉,哄他,“乖寶,我沒那么容易生病。”
【喲,乖寶~主播談戀愛怎么是這幅死動靜,膩歪死了。】
“耳機不能摘了嗎?”溫讓猶豫地說著,轉頭想看電腦屏幕,卻被司宥禮捏著下巴掰過去,毫無預兆的親吻。
溫讓順從地張開嘴,乖乖接納司宥禮火熱的舌尖,唇齒間溢出呻吟:“嗯…”
司宥禮擰眉看著直播間的彈幕,有點不爽,他一邊吻溫讓,一邊點擊鼠標關閉直播。
好了,沒人能窺伺到他的寶貝,溫讓是他一個人的。
溫讓被吻得雙腿發軟,整個人沒力氣地往下滑,司宥禮伸手抱住他,兜著他的臀將他往上摟。
溫讓抱住他的脖頸,低頭和他唇舌交纏。
嘖嘖水聲不停刺激著耳膜,溫讓被吻得氣喘吁吁,小鹿一般的眸子染上霧,勾人。
司宥禮退開,捧著他滾燙的臉不停親吻他泛著水漬的唇,聲音沙啞性感,“乖寶寶。”
溫讓被親懵了,渾身軟綿綿的,學司宥禮喊:“乖寶寶。”
司宥禮笑了笑,繼續吻他,“嗯,寶寶。”
親了一會兒,兩人都不太平靜,溫讓喘息著靠在司宥禮懷里,大腦亂糟糟的。
司宥禮輕輕拍溫讓的背,“想不想吃飯?我給你煲了雞湯,喝一點?”
溫讓啞著聲音,“嗯,喝一點。”
“好,那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給你盛。”司宥禮起身將他放到椅子上,低頭親了他一口,轉身離開。
溫讓百無聊賴地四處看,突然瞥見電腦屏幕上那行大字——您已結束直播。
他大腦一下懵了,騰地起身,膝蓋不小心撞到桌角,痛的他倒吸一口涼氣,但他顧不上那么多,轉身出去。
他指著司宥禮:“你、你你你……”
司宥禮把手里的碗放下,過來抱他,“我我我怎么了?”
溫讓漲紅著臉,“你剛剛在直播?”
司宥禮如實道:“播了一會兒,你親我之后就關了。”
溫讓瞪大雙眼,“那你一開始怎么不說?”
那豈不是,司宥禮的粉絲都知道他談戀愛了?
“我故意的。”司宥禮將他摟進懷里,溫聲解釋,“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
婻風 溫讓心口被扎了一下,酥麻中帶著點兒酸脹。
“那、那也不能……”
司宥禮邊親他邊哄:“沒事的寶寶,他們只是聽到你說話了,其他的沒聽到。”
溫讓狐疑,“真的?”
“真的,先喝湯吧,喝完看看還想不想吃別的。”司宥禮拉著他坐到沙發上,喂他喝雞湯。
喝完湯,溫讓想拿手機看一眼,但司宥禮說他生病要多休息,不能玩手機。
臨睡前,溫讓忍不住問:“司宥禮,我和你接吻的時候,他們聽到了吧?”
司宥禮不忍心騙他,“聽到一點點,后面我就不想讓他們聽了。”
溫讓臉頰熱熱的,“你怎么那么壞。”
“只對你壞。”司宥禮把他抱進懷里,拍他的背哄他睡覺,滿臉心疼道,“乖乖,快點好吧,別再生病了。”
第54章 曝光 司宥禮護妻
因為在司宥禮直播間接吻的事兒讓溫讓心虛了好幾天, 一直以生病為由請假偷懶。
粉絲不知道那個人是他,但他心虛,怕露餡。
這次他生病好得挺快的, 三天就好了, 溫讓覺得是司宥禮把他養的太好了, 身體素質也變得比以前好。
司宥禮出了趟門,回來后手上拿著很多打包箱,他一邊換鞋一邊說:“寶寶,我們可能要收拾一下東西。”
溫讓滿臉驚訝:“我們不在這兒住了嗎?”
這兒住的好好的, 房租也便宜, 怎么突然要搬走。
司宥禮放下手里的打包箱, 過去吻了吻溫讓的唇角,“不住了, 這兒房間少, 房子也不寬敞,每次朋友來玩都不太方便,我們搬去一個大點的房子。”
溫讓仰頭問他,“大一點的房子房租是不是也更貴?”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要多掙點錢才行了。
司宥禮:“不用付房租, 房子是我媽買的,安心住著就行。”
溫讓“啊”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心里怪怪的,雖然他和司宥禮在一起已經好幾個月了, 但他還不太習慣在金錢上依賴他,總是下意識和他劃清界限。
司宥禮見狀,關心道:“寶寶, 你不想搬家嗎?”
這兒算是溫讓來北城的第一個家,在這兒有很多屬于他們的回憶,他舍不得也正常。
司宥禮去廚房把手上的灰塵洗干凈,把溫讓抱進懷里跟他說:“放心,這兒我舅舅送給我了,以后你想回來住的時候我就陪你回來,好不好?”
溫讓思索再三,把心底的想法說出來,“其實我不是舍不得這兒,只是感覺有點奇怪,我還不太習慣在金錢上依賴你。”
司宥禮愣了一下,笑著說:“寶寶,就是這樣,把你的想法告訴我,乖寶。”
溫讓猶豫著問他,“那、那我可以每個月給你付房租嗎?”
司宥禮搖頭拒絕:“我們從這件事上讓你開始依賴我,你不是要存錢買房子嗎?”
“但是……”
司宥禮吻住他的唇,將溫讓吻得雙腿發軟,他貼在溫讓的耳際,柔聲說道:“寶寶,我很期待住進屬于我們兩個人的家。”
溫讓一怔,心跳倏地加快。
“那、那我努力。”他說。
司宥禮笑著說好,就此把房租的事兒跳過。
他們還是搬家了,兩個人收拾了一下午,傍晚搬家公司就來幫他們把東西搬過去了。
新房子就在學校背后,比這兒還要近一些,里面都是獨棟的小別墅,看著比這邊高檔多了。
溫讓一開始還有點心理負擔,但到新家后就完全沒有了,因為他太喜歡這里了。
三層樓,很多很多個房間,還有個小型游泳池,作為從小連自己的房間都沒有的人來說,這兒簡直就是天堂。
司宥禮見他喜歡,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我們住二樓,一樓左邊的兩個房間到時候我讓人改造成直播用的,我們一人一間,你自己到處看看,我去收拾東西。”
雖然家政已經大部分收拾好,但私人物品還沒收拾。
溫讓眼睛在看四周,嘴上卻說:“我和你一起去。”
他跟著司宥禮去了二樓,還沒進房間就被陽臺的小花園給吸引,抱著團子過去看那些花花草草了。
司宥禮寵溺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進房間收拾東西。
他出來的時候,溫讓已經不在二樓了,司宥禮直接去了三樓的露天泳池,果不其然,溫讓蹲在池邊玩水,團子在他腳邊的地上翻身打滾。
司宥禮走過去,揉揉溫讓的頭,“要不要下去游一會兒?”
“先不了,我已經好幾天沒直播了,得跟粉絲們解釋一下。”
溫讓說著,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卻看到直播平臺鋪天蓋地全是他男扮女裝的視頻,很多營銷號也跟著跟風轉發,說他騙粉絲圈錢,粉絲群也有人在問到底是不是真的。
司宥禮見他表情不對,忙問:“怎么了?”
溫讓滿臉慌亂地跟他說:“有人爆出我是男的,很多人在說這件事……”
雖然他從來沒否認過自己是男生,但也沒說過自己是女生,可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么會突然爆出來。
他原本是打算暑假結束前跟粉絲坦白的。
司宥禮眉頭一皺,拿過溫讓的手機看了一眼,輕聲安撫他,“沒事寶寶,先交給我,沒事的。”
雖然他一直安慰,但溫讓還是有點擔心。
可司宥禮把他的手機拿走了,還叫了江則過來陪他。
周元也跟著來了。
這下,大家都知道他在女裝直播了。
“讓讓,你藏得也太深了吧,所以小宥喜歡的女主播其實是你?你怎么不早說,我也很喜歡你啊,給我簽個名。”江則說著,還真拿出幾張他的照片。
周元也連忙附和,“我也是啊,當時我看司宥禮那個臭小子天天看你直播,我好奇,我也去了,我是你鐵粉,我也要簽名。”
溫讓原本以為他倆只是為了逗他開心,誰知道他們說了自己的ID后,溫讓還真能對上。
他怔忪道:“你們……”
“先給我簽個名,之后再說其他的。”周元說著,直接把厚厚一打照片塞給他。
江則一把奪走溫讓手里的照片,重新塞給他一份,“先幫我簽,是我先說的。”
周元本來想懟江則兩句的,但抬頭看著耿木時那張棺材臉,他立刻熄火。
他嘖了一聲,不耐煩道:“行行行,先簽你的,最煩你們這些臭情侶了,仗勢欺人。”
耿木時看了一眼江則,揉揉他的頭上樓去找司宥禮。
司宥禮在書房待了將近三個小時沒出去,聽到敲門聲,他還以為是溫讓,連忙斂了臉上的怒火,說“進”
耿木時推門進來,貼心地把門反鎖上,“怎么樣?”
司宥禮靠在椅子上,臉色有些疲憊,“差不多了。”
耿木時稍稍放下心來,“查到是誰爆出來的了嗎?”
司宥禮疲憊地揉著眉心,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趙巡。”
耿木時有些驚訝,“你高中那個班長?他不是你公會的主播嗎?怎么會……”
他記得那個人斯斯文文的,人也挺好相處,怎么會做出這種事情。
司宥禮仰頭靠在椅子上,冷冷道:“上次我們聚餐,他跟沈西說可以幫沈西把讓讓搞到手,我把他踢出公會了。”
當時他跟趙巡說得很清楚,也警告過他不要打溫讓的主意,否則他一定會后悔。
沒想到趙巡這么急著找死。
耿木時聞言,緩緩道:“那你打算怎么辦?讓讓那邊好像很不安,你要不先去安慰安慰他?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吧。”
溫讓是司宥禮的男朋友也是江則和他的朋友,沒道理平白被人欺負。
司宥禮起身拍了拍耿木時的肩膀,“嗯,謝了。”
耿木時笑著說:“兄弟之間,不用這么見外,以后你接手你家公司之后,多跟我家合作就行。”
司宥禮嗤笑一聲,“你真是個天生的商人。”
說著,他轉身出門。
樓下,溫讓給江則和周元簽完名后,聽著兩人訴說之前是如何在他直播間看他直播,如何躲著司宥禮不被他發現等等。
他隨口應兩句,但明顯心思不在這邊。
他還是很擔心直播的事兒,其實以后不能直播了也沒關系,他還可以找其他兼職,只是覺得粉絲們會對他失望,那些都是真心喜歡他的人。
司宥禮站在樓梯口喊他,“讓讓,過來一下。”
溫讓點點頭,起身過去。
周元和江則對視一樣,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待溫讓跟著司宥禮離開后。
周元癱在沙發上,仰天長嘆:“太不容易了,我真不會安慰人。”
江則難得贊同他,“我也是我也是,不知道讓讓心情好點了沒。”
“交給司宥禮吧,他肯定沒問題。”周元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面露嫌棄,“不過他們怎么住在這種地方,看起來不符合司大少爺的身份啊。”
太小,太破。
“那你看到他們之前住的地方,可能會流眼淚。”江則嘆了口氣說,“小宥高中被留級,他爸把他的卡給停了,整整兩年,最近他和溫讓談戀愛了才解開。”
不過司宥禮就算沒了家里的支持也無所謂,那小子可有錢了,倒是他和耿木時,平白受牽連。
“那倒是,不過還是覺得有點寒酸。”周元側頭看著江則,“你知道是誰把溫讓的事兒爆出去的嗎?”
江則搖頭,聽說溫讓出事兒,他和耿木時沒耽擱直接過來的,還沒來得及去查。
“趙巡。”周元說。
“什么?!”江則驚得直接從沙發上坐起來,“他不是跟你和小宥關系都不錯嗎?”
“是啊!”周元使勁拍了拍大腿,“但我之前不知道他喜歡小宥,而且上次聚餐,他還跟沈西說了一些很離譜的話,他說要幫沈西把溫讓搞到手,當時沈西說的時候我還不信,媽的,誰能想到他是這種人。”
江則有些嫌棄地看了周元一眼,“你以后別跟他玩了,否則我們絕交。”
溫讓是他好兄弟,誰欺負他都不行,趙巡是吧,他記下了,回頭讓耿木時幫他教訓他。
另一邊,司宥禮帶著溫讓回了臥室后,直接把他抱進懷里,抱得很緊。
他一邊拍溫讓的后背一邊安慰他,“寶寶,沒事了,我已經處理好了,回頭你發個視頻跟粉絲解釋清楚就好了,之后你會有專業的運營團隊,現在輿論也都是正向的,你可以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會一直在你身后,不怕。”
溫讓把臉埋進司宥禮懷里,察覺到司宥禮的擔心,他輕聲道:“我沒有害怕,只是有點措手不及,這件事我已經準備跟粉絲說了的,沒想到會被突然爆出來。”
即使沒有司宥禮,他也能處理好這件事。
但司宥禮心疼他,不想讓他獨自面對,溫讓知道。
司宥禮把臉埋在溫讓的頸窩,緊緊將他扣在懷里,聲音悶悶的,“嗯,我知道寶寶你很堅強,但這件事是因為我沒處理好,是我的錯。”
聽他這一說,溫讓就反應過來了。
“是趙巡嗎?”他問。
司宥禮點點頭,語氣自責:“對不起寶寶,我當時應該干脆一點,不讓他有這樣的機會。”
溫讓輕拍司宥禮的后背安慰他,“沒關系的,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之前趙巡從司宥禮的公會離開,鬧得沸沸揚揚的,趙巡的粉絲還討伐司宥禮,說他沒良心,還說趙巡這些年為公會做了多少多少努力,還說司宥禮背刺趙巡。
趙巡還引導粉絲把他離開公會的事兒跟司宥禮談戀愛聯系起來,導致很多粉絲以為司宥禮是因為這個才把趙巡趕走。
但后來趙巡出來澄清,說他出走是個人意愿,跟司宥禮沒關系。
溫讓以為這件事落下帷幕,沒想到趙巡會突然咬他一口。
“沒事了。”溫讓捧起司宥禮的臉親了一口,心疼道,“辛苦你了。”
司宥禮緊緊抱著他,久久沒說話。
互相安慰完后,溫讓戴著口罩錄了個道歉視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清楚,粉絲倒是沒怪他,畢竟大家都很清楚他從來沒說過自己的取向。
倒是路人叫罵得很起勁,不過才幾分鐘時間,那些罵人的評論就突然消失了。
林珝和江則知道這件事后,連忙打電話給溫讓詢問。
溫讓大致說了一下,讓他們別擔心,林珝和葉序安慰了他一會兒,溫讓掛了群視頻,抬頭發現天已經黑了。
江則他們已經走了,說是過兩天過來慶祝他們搬新家。
司宥禮一直在書房忙,溫讓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在跟他爸打電話。
司宥禮回頭看了溫讓一眼,伸手將他摟進懷里,并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嗯,謝謝爸。”
司宥禮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到桌子上,抱著溫讓坐在椅子上,手機里傳來一道嚴肅的聲音,“難得聽到你這么喊我,什么時候回家,把你小男朋友也帶回來。”
“過段時間吧,最近很忙。”司宥禮捏捏溫讓的耳垂,“寶寶,跟爸打招呼。”
溫讓驚訝地抬頭看著他,表情格外慌張。
但出于禮貌,他還是硬著頭皮說:“叔、叔叔好。”
對方語氣冷淡,“叫爸。”
溫讓被嚇得一激靈,真就喊了,“爸、爸爸好。”
“嗯,有空來家里吃飯。”司宥禮爸爸說完后,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溫讓整個人都是懵的,他轉頭看著司宥禮,后者吻了吻他的唇角,“寶寶真棒,一通電話就把我爸拿下了,他可是出了名的難搞。”
“你、你……”
“我愛你。”司宥禮接他的話,“你也愛我,乖寶寶。”
溫讓總算回過神來,紅著臉說:“剛剛嚇死我了。”
“不怕,我在呢。”司宥禮親吻他的臉頰,“寶寶你之后就是我公會里的主播,你只管直播就行,其他的交給公司,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溫讓猶豫道:“這樣的話,我們的關系不就……”
司宥禮滿臉受傷地看著他,“難道你想跟我搞地下情嗎?”
溫讓連忙解釋:“不是,我是怕你的粉絲不同意。”
司宥禮說:“他們的意見不重要,以后我可能沒什么時間直播了,偶爾跟你連線,給你帶點流量。”
“你大二會很忙嗎?”溫讓疑惑道。
司宥禮搖頭解釋:“不是,我答應我爸以后會接手公司,這是他這次幫我的條件。”
溫讓看著司宥禮,悶悶道:“我不想讓你因為我放棄自己的夢想。”
他記得司宥禮很喜歡音樂,當初他在直播間說過家里人不太支持他。
司宥禮輕吻他的唇角,聲音溫柔道:“算不上夢想,不過是個愛好而已,小時候我特別不恥權利和金錢,也厭煩名利場,但我現在想要這些東西了。”
他想為溫讓鋪一條康莊大道,想讓他無所顧忌地往前走。
溫讓不知道該說什么,他知道司宥禮是因為他才這樣的,他心里有點難過。
司宥禮抱著他靠在椅背上,輕拍他的后背解釋:“其實我遲早會接手公司,不過是提前鍛煉一下而已,這是一出生就決定好的,學音樂只是當初一時興起,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夢想,木頭江則我們三個,只有江則是真的喜歡音樂,所以木頭以后得連江則家公司也一并管理。”
溫讓驚訝地抬頭,“耿學長這么厲害?”
司宥禮微微皺眉,“我不厲害?”
溫讓嘆了口氣,“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怎么連耿學長的醋都吃。”
司宥禮繼續逼問:“那我厲不厲害?”
溫讓靠在司宥禮懷里,如實道:“當然了,你一直都特別厲害。”
司宥禮又問:“各方面都厲害?”
溫讓不疑有他,“嗯,都很厲害。”
司宥禮咬著他的耳垂磨了一下,笑著說:“你沒試過的更厲害。”
溫讓臉一熱,惱羞成怒,“說正事兒呢,你怎么耍流氓。”
司宥禮使勁吮了一下他的耳垂,啞聲說:“寶寶,我們在談戀愛,所以這個不叫耍流氓,叫調.情。”
溫讓感覺繼續這樣下去不行,會出事兒,于是他跟司宥禮說:“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司宥禮胸腔里震著笑,“寶寶,你怎么還是那么容易害羞。”
“是你老逗我。”溫讓從他懷里站起來,伸手把司宥禮拽起來,“趕緊去吃飯,我餓了。”
因為剛搬過來,沒辦法做飯,所以兩人去外面隨便吃了點,回來后溫讓刷了會兒手機,發現他漲了很多粉絲。
雖然這次的事情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但也給他帶來了很多熱度,也算是因禍得福。
搬過來之后,司宥禮不答應跟他分開住,所以他和司宥禮住了同一個臥室。
彼時溫讓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起個很重要的事兒,他抬頭問司宥禮,“你剛剛說叔叔幫了我們,那豈不是我女裝直播的事兒他們也知道了?”
他們這樣的豪門世家,應該很在意這個吧,會不會……
司宥禮放下吹風機,靠著桌子跟他說話,“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你直播的平臺是我家的?”
溫讓眨眨眼:“沒說過。”
司宥禮翕了翕眼,邊往床邊走邊說:“雖然這樣說你可能有點反感,但自從知道我對你有意思后,我家里已經把你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其中當然也包括他直播的事兒。
溫讓張張嘴,垂下眼盯著被子上的圖案,不安道:“他們會不會介意……”
司宥禮在他身邊躺下,自然地將他摟進懷里,“介意什么?介意你太漂亮嗎?”
溫讓低著頭,小聲說:“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別自己瞎想,如果真的介意的話,我爸直接讓人在后臺把你的號給封了,然后勒令不許我跟你在一起。”
“叔叔是哪種人嗎?我感覺他還挺好相處的。”
還有他媽媽也是,很溫柔。
司宥禮嘆了口氣,“寶貝兒,你知道什么叫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嗎?他們對你就差不多是這樣,我從來沒見過我爸媽那么溫柔的樣子。”
溫讓忍不住好奇,“他們對你很嚴厲?”
司宥禮隨地大小演,“寶寶,小時候我一度以為他們不愛我,所以導致我現在有點缺愛。”
溫讓狐疑,“有嗎?我沒感覺到啊。”
司宥禮有些失落地看著他,“你也不愛我?”
“愛,”溫讓沒有任何猶豫。
他抬頭看著司宥禮,滿臉認真地分析,“但我覺得叔叔阿姨很愛你,你是不是想錯了,如果他們不愛你的話,應該不會同意你和我在一起,你們這樣的豪門世家,不是最講究門當戶對和傳宗接代了嗎?”
聽江則說,耿木時為了征得江爸爸的同意,在他家門口跪了三天呢。
江則和耿木時至少門當戶對了,但他和司宥禮……
司宥禮悶笑一聲,“從哪兒學的這些?”
“這不是正常人都能想到的嗎?”溫讓自信道,“而且我很聰明,一下就想到了。”
司宥禮夸他,“寶寶真棒。”
溫讓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所以你以后別賣慘了,我很愛你,你的家人也是。”
司宥禮稀罕地捧著他的臉親了幾口,“我怎么就那么喜歡你呢,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
溫讓摟著司宥禮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氣息不穩,“下次去陽城旅游我偷偷去學一下,回來就給你下蠱,讓你一輩子離不開我。”
司宥禮重重吻了他一下,“不用下蠱我也一輩子離不開你。”
第55章 生日 能再來一次嗎?
有了專業的運營團隊后, 溫讓漲粉速度很快,一躍成為最受歡迎的新人主播,至于趙巡, 上次的事情過后, 他的號就被封了, 溫讓偶然聽到他打電話給司宥禮,但司宥禮態度不是很好,最后兩人不歡而散,后來和司宥禮的朋友們一起吃飯時, 他也沒再見過他。
整個暑假, 溫讓幾乎都在忙著開直播, 司宥禮偶爾會跟他連線,司宥禮沒直播的時候, 他的粉絲就會來溫讓直播間說:“寶寶, 讓你老公給我們放點飯,孩子快被餓死了。”
每次看到這句話,溫讓都要害羞,然后下播后跟司宥禮說他的粉絲可愛。
說完司宥禮又要吃醋, 問是不是他不可愛, 溫讓不厭其煩地哄他。
開學后司宥禮去研學了一周,下周六就是兩人的生日,但溫讓感覺他趕不回來了, 因為研學要29號上午才結束,雖然這次他們沒去國外, 但來回也得好幾個小時。
溫讓看著視頻中明顯瘦了一圈的司宥禮,笑著安慰:“沒關系,趕不回來就算了, 身體要緊,之后補上也一樣。”
司宥禮沒答應,而是問他,“讓讓,你想我嗎?”
溫讓躲開他的視線,紅著臉點頭,“嗯,我很想你。”
司宥禮深吸一口氣,說他也想他。
“今天有沒有穿我的衣服睡?”
溫讓抬起臉看著他,把手機拿遠了些,“穿了。”
不穿他睡不著。
司宥禮的目光盯著他的臉看,呼吸逐漸變得急促,“乖寶。”
溫讓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他并未開口打斷,而是安靜地,深情地看著司宥禮。
司宥禮呼吸急促道:“你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溫讓本來想再跟他說會兒話的,但司宥禮那邊有人喊他,他只好說了晚安把電話掛斷。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久都沒辦法入睡,最后只好翻出之前司宥禮給他發的語音,聽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翌日一大早,溫讓被林珝的電話給吵醒。
他今天沒課,原本是想睡一會兒起來去準備給司宥禮的生日驚喜,沒想到有人比他早。
他閉著眼睛摸到手機,接起電話放到耳邊,“喂,姐。”
林珝笑著說:“就知道你沒醒,快起床了,我們在門口。”
溫讓茫然地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迷糊道:“你們在哪兒?”
“你家門口,快下來給我們開門,外面好熱。”林珝說。
溫讓總算清醒過來,掛斷電話閉著眼睛推門出去下樓開門。
林珝看到溫讓后,自動忽略他身上那件不合身的襯衫,“就你一個人在家?”
溫讓打了個哈欠,淚汪汪地說:“王阿姨沒來,我讓她今天別過來了。”
“也行,我們過來幫你布置一下家里。”林珝說完,葉序就提著大包小包進來,全是裝飾用的。
溫讓表情呆呆的,一副沒睡醒的表情,“布置家里?”
林珝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把他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的,“今天過生日,你不布置一下,給司宥禮個驚喜?”
溫讓嘆了口氣,“可他今天不一定能趕回來。”
林珝輕輕敲了一下他的額頭,“怎么就趕不回來,他上午就結束研學,就算耽擱幾個小時,晚上怎么都能回來,你睡傻了吧。”
溫讓眨眨眼,“對哦,他又不是去國外,晚上肯定能回來的。”
林珝使勁捏了捏他的臉,“趕緊去洗漱下來吃早餐,吃完我們一起布置。”
“好,我馬上去。”溫讓說著,滿臉高興地往樓上跑。
林珝搖頭失笑,“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葉序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喊道:“小珝,我們兩個先把氣球吹起來吧,挺多的,估計一時半會兒弄不好。”
林珝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頭,“喊姐,沒大沒小。”
葉序捂著頭,“我又不是讓讓,我才不喊。”
喊了姐姐,那就是一輩子的姐姐了,他不想這樣。
“阿序,你最近有點奇奇怪怪的。”林珝不禁好奇,“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們談戀愛了吧?”
“沒有!”葉序語氣激動地看著林珝,“我沒談。”
林珝被嚇得一愣,“沒談就沒談,一驚一乍的,嚇我一跳。”
葉序低著頭,自言自語道:“你不談,我就不會談。”
林珝聞言,忍不住笑道:“這種事兒還要讓著我啊,你小子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不過這事兒不用讓,如果有喜歡的就談,別瞞著我們就行。”
“沒有喜歡的。”葉序看著林珝的側臉,小聲道,“也不會喜歡別人。”
林珝抬頭看了他一眼,“嘀嘀咕咕什么呢,把□□拿過來,我吹氣球,你來打結。”
葉序哦了一聲,乖乖把□□遞過去,盤腿坐在地毯上等著林珝的氣球。
溫讓下來看到兩人在忙活,飯也不吃了,要跟他們一起扎氣球。
他屁股還沒坐熱林珝就說:“去吃飯,本來腸胃就不好,還喜歡瞎折騰。”
溫讓向葉序投去求救的目光,見后者直接無視他后,他嘟囔道:“沒義氣。”
“去吃飯。”林珝再度催促。
溫讓嘟囔了兩句,最后被林珝一個眼神嚇得,忙不迭起身,“我這就去了,我只是想把這個氣球扎好再去。”
見他起身,林珝語氣緩和道:“這兒用不著你,去吃完飯再來。”
溫讓轉身走了兩步,回頭問他們,“你們吃嗎?”
葉序搖頭說:“我們吃過了,你弄自己的就好。”
溫讓哦了一聲,轉身去廚房弄早餐。
早餐是王阿姨昨天晚上弄好的,他放到微波爐里加熱一下就行。
他心里惦記著布置的事兒,而且他確實不怎么餓,隨便對付了兩口就想出去。
剛起身準備出去,林珝的聲音就從客廳傳來,“吃完再出來。”
“……”林珝什么時候也變得和司宥禮一樣,身上長八只眼睛了。
他蔫巴巴地坐回去,老老實實把一整個三明治吃了,喝了小半杯奶才出去。
這下林珝總算答應讓他幫忙布置了。
三個人忙活了一上午,總算差不多完成。
中午三人是在外面吃的,溫讓請的客。
下午江則他們上完課早早就過來了,因為司宥禮說不想太多人,所以生日準備在家里過。
江則癱在沙發上,靠著耿木時的肩膀說:“本來我還想趁這次機會把之前木頭送我的游艇開出來玩玩兒,誰知道小宥居然這么低調,害我都沒有表婻風現的機會。”
林珝笑著說:“放心吧,之后會有給你表現的機會,現在先來幫忙把這個彩燈掛上去。”
“我剛來哎,你就使喚我干活?”江則抬頭看著耿木時,“木頭,你去幫我掛。”
下一刻林珝就說:“你倆一起,這是分配給你們的任務。”
江則老實起身接過彩燈,看著給葉序和溫讓分配任務的林珝,忍不住說:“林珝,你真成大姐大了,我們幾個都不敢不聽你的話哎。”
林珝笑著跟他說,“那是因為你們懶得跟我一般見識。”
江則由衷道:“沒有啊,我們是真的很愿意聽你的話,這種不用思考的感覺真的很爽哎,你是天生的領導者。”
耿木時若有所思地看著林珝,“你畢業后還準備往上考嗎?”
林珝搖搖頭,“準備出去工作。”
耿木時說:“那以后來我公司實習,我覺得有個崗位很適合你。”
江則拍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對哦,木頭以后接手公司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服,如果有熟人在他身邊幫他,我就能放心去搞創作了。”
全然不提他去管理公司的事兒。
林珝受寵若驚道:“我可以嗎?”
耿木時面色淡淡道:“沒什么不可以的,我相信你的能力,實習期會有考核,考核通過才能成為正式員工,競爭會很激烈,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林珝感激道:“好,我會努力的。”
溫讓貓貓探頭,“你們在說什么?”
江則被可愛到,伸手揉了揉溫讓的臉,“木頭讓林珝畢業去他家公司工作。”
溫讓彎著眼睛,由衷道:“那很好啊,恭喜姐姐。”
耿木時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小宥回來了,我先去機場接他,你們可以著手準備做飯了。”
溫讓小心翼翼道:“學長,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耿木時點點頭,“當然,你去的話小宥肯定會高興的。”
溫讓高高興興地跟著耿木時去了,接到司宥禮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林珝和葉序做了一大桌子菜。
莊雨眠讓人送了個特別大的蛋糕,還有一輛跑車,跑車是給溫讓的生日禮物,司宥禮沒有。
“哈哈哈,小宥,你在家里完全沒地位了,連生日禮物都不配擁有了。”江則無情嘲笑。
司宥禮不甚在意,“讓讓有就行了。”
江則仔細想想,點頭道:“那倒是,反正讓讓也不會開車。”
“我之后可以去學駕照。”溫讓在一旁搭話。
他喝了點酒,臉頰紅紅的,眼神也不清澈,一看就是醉了。
江則扶著耿木時的肩膀,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好,回頭去學,別讓司宥禮碰你的超跑。”
溫讓擰著眉頭想了想,轉頭看著司宥禮,一本正經道:“我沒有這么說,你可以碰,我的就是你的。”
江則聞言,齜牙咧嘴地嚇唬溫讓,“讓讓,這么乖是會被大灰狼吃掉的哦。”
溫讓害怕地縮了縮脖子,躲進司宥禮懷里,“哪兒有大灰狼。”
司宥禮輕聲安撫:“他嚇唬你的,沒有大灰狼。”
“哼!”溫讓把臉埋進司宥禮懷里,不理江則了。
“哼~”江則學他。
溫讓看了他一眼,用頭去拱司宥禮,無聲表達不滿。
江則放肆地笑著:“哈哈哈,太好玩兒了,讓讓你怎么那么好玩兒。”
“不理你。”溫讓說著,繼續往司宥禮懷里鉆。
江則賤兮兮的,“哎呀,理理我嘛寶寶,我錯啦,我給你道歉,我不逗你了。”
溫讓抬頭看著他,眉頭擰成可愛的毛毛蟲,“你別這么喊我,他會生氣的。”
江則繼續逗他,“他是誰啊,他憑什么生氣?”
溫讓噘著嘴,摟著司宥禮說:“他是我男朋友,當然可以生氣,學長你真沒邊界感,小心耿學長打你屁屁。”
“他不敢打我。”江則一臉壞笑地套話,“司宥禮會打你嗎?”
司宥禮捂住溫讓的嘴,擰著眉頭瞪了江則一眼,“喝多了就去睡,話多。”
“那我本來話就多嘛,怎么著,你咬我啊。”江則說完,躲進耿木時懷里沖司宥禮做鬼臉,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林珝起身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腳步虛浮道:“我們去睡了,給你倆留點獨處時間,生日快樂啊,禮物明天早上再起來拆吧。”
見她快摔倒,葉序連忙起身扶著她。
司宥禮抬頭道:“一樓的客房都可以睡,二樓三樓也有房間,都收拾好了,你們自己選吧。”
林珝看了一眼埋在他懷里不肯出來的溫讓,“不用管我們,你帶讓讓上去休息吧,他喝了不少,我們會自己看著辦。”
司宥禮聞言,沒再管他們,扶著溫讓起身往樓上走。
回到臥室后,溫讓一直掛在他身上撒嬌不肯下來。
司宥禮也由著他,瞥了一眼桌子上的禮盒,抱著溫讓坐到一旁的沙發上。
“今天開心嗎?”
溫讓靠在他的肩膀上,醉醺醺地回答:“開心。”
司宥禮動作溫柔地擼他的后頸,嗓音低沉,“開心就好,喝了那么多,難不難受?”
“不難受,就是頭有點暈。”溫讓抬起一張紅撲撲的臉看著他,吞了吞口水,“我能吻你嗎?”
司宥禮笑著點頭,“可以。”
溫讓緊張地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的唇,往后退回去。
他吧唧一下嘴,傻笑道:“好甜。”
司宥禮滿臉寵溺地看著他,“傻瓜,這樣嘗不出味道。”
溫讓疑惑單純地看著他,“怎么樣才能嘗出來?”
喝醉酒的時候,他無條件信任司宥禮,他說什么他信什么。
司宥禮燥熱的大手撫著溫讓的臉頰,指尖輕輕揉了揉他的唇,“張嘴,舌頭伸出來。”
溫讓乖乖張嘴,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小鹿一般的眸子看向司宥禮,“然后呢……唔……”
司宥禮毫無預兆地吻住他的唇,火熱的唇含住他柔軟的舌尖重重吮吸,而后按著他的后腦勺將舌尖探進他的口腔中。
司宥禮吻得很急,溫讓口腔中為數不多的空氣被他盡數掠奪,舌尖被含著沒辦法說話,他只能伸手去推司宥禮。
司宥禮稍稍放緩,邊吻他邊說:“寶寶,換氣。”
溫讓聽話地深吸了一口氣,但下一刻,司宥禮就更加強勢地吻過來,再度將他吻得喘不過氣,而后又讓他換氣,循環了幾次后,溫讓癱軟在他懷中,整個人軟綿綿的。
司宥禮喘息著問他,“嘗到了嗎?”
溫讓點點頭,“嘗到了。”
“怎么樣?”司宥禮問他。
他吧唧嘴巴回味了一下,笑著說:“甜的。”
司宥禮笑著親了他一口,“你給我準備了什么禮物?”
溫讓猛然回過神來,“對,你的禮物,我給你準備了禮物,我去拿。”
說著他就要起身,但他喝的太多,剛站起來就跌回司宥禮懷里。
司宥禮扶著他的腰,“藏哪兒了?我去拿。”
溫讓親了親司宥禮的下巴跟他說,“在那邊的柜子里,最左邊那個抽屜里。”
司宥禮起身將他放到沙發上,吻了吻他的唇角,“好,那你乖乖坐在這兒等我,我去拿。”
溫讓沒力氣地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點頭,“嗯,我會乖的,你去吧。”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起身去溫讓說的柜子邊打開抽屜,看到里面有好幾個精美的禮盒,他回頭問溫讓,“寶寶,這些都是給我的嗎?”
溫讓仰頭看了他一眼,“嗯,都是,你全都拿過來吧。”
司宥禮彎腰把盒子全都抱在懷里,往溫讓那邊走。
司宥禮把東西放到沙發上,伸手把溫讓撈進懷里親了一口,“怎么準備了這么多?”
溫讓溫柔地笑著,臉頰還帶著喝醉酒的酡紅,他蹭了蹭司宥禮的鼻尖,溫聲說:“因為想給你的太多了,選不出來,所以就全都買了。”
司宥禮心軟軟的,“謝謝寶寶。”
溫讓嘿嘿笑了一聲,“不客氣,你拆開看看喜不喜歡,我買了很多,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好,那你看著我拆。”司宥禮親親他的臉頰,“只要是寶寶買的,我都喜歡。”
溫讓嘿嘿笑了一聲,靠在司宥禮懷里看著他拆禮物。
溫讓真的買了很多,耳釘舌釘都買了三四個款式,還有手表領帶等等。
“都很喜歡,謝謝乖寶,接下來該我送你禮物了。”司宥禮笑著說完,抱著他起身走到桌子邊打開禮盒,是一套衣服。
溫讓疑惑地看著他,“衣服?”
司宥禮點點頭,在他耳邊低聲說:“女裝,我想你穿給我看,這是只屬于我一個人的。”
溫讓心跳加速,但他乖乖點頭,“嗯,我會穿的。”
司宥禮笑著親了他一口,“乖寶寶。”
司宥禮又抱著他去了床邊,打開床頭柜拿出一個戒指盒,“這個是情侶對戒,上個月就做好了,你看看款式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到時候重新去訂做。”
溫讓看著戒指盒里的戒指,眼眶一紅,“喜歡,只要是你給我的,我都喜歡。”
“來,我幫你戴上。”司宥禮拿出戒指幫他戴到中指上,在他手上落下一吻,“真漂亮,很適合你。”
“我也幫你戴。”溫讓小聲說完,拿出戒指小心翼翼地幫司宥禮戴上,他欣賞了一會兒,“真好看。”
他學著司宥禮的樣子吻了他的手指,司宥禮抱著他繼續在屋子里找禮物,像是在尋寶藏。
司宥禮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盒子,他讓溫讓猜里面的東西,溫讓喝醉了暈乎乎的,哪里猜得到。
司宥禮笑著說:“這個下次再拆,先留著。”
說著,他將盒子重新放回抽屜里,抱著溫讓去另一邊。
原本溫讓挺好奇那個盒子里的東西,但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他東西吸引,司宥禮給他買了很多東西,一臺新電腦,還有新手機新耳機,全都是情侶款,還買了一條項鏈。
溫讓沒有戴項鏈的習慣,但司宥禮給他買的,他一定會戴。
司宥禮抱著他往浴室走,邊說:“好了,禮物拆完了,我抱你去洗澡,洗完換上那套衣服好不好?”
溫讓說“好”任由司宥禮抱他去洗澡。
幫他洗完澡后,司宥禮又幫他吹干頭發,把他放到床上,“寶寶,你自己把衣服穿上,我去洗澡好不好?”
溫讓乖乖點頭,“嗯,你去吧,我自己能穿。”
司宥禮親了他一口,轉身離開。
溫讓喝多了頭暈暈的,但衣服是很簡單的白T恤黑色短裙,還有一雙半筒襪,司宥禮還沒洗完澡他就磨蹭著穿上,乖乖坐在床上等著,像是等待被主人拆開的禮物。
司宥禮特意在浴室把頭發吹干才出來的。
雖然早就有所預想,但真的看到溫讓那一刻,他還是沒控制住亂了呼吸。
溫讓整理了一下項圈,抬頭問司宥禮,“好看嗎?”
司宥禮喉結滾動著,“好看。”
“那你喜歡嗎?”溫讓一臉天真地看著他。
司宥禮走到床邊,撫摸溫讓的臉,“喜歡。”
溫讓用臉蹭了蹭他的手心,笑著說:“喜歡就好。”
“讓讓。”司宥禮動情地喊他。
“在呢,我在這兒。”
“我能自己要一個生日禮物嗎?”司宥禮問他。
溫讓滿眼愛意地看著他,“當然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司宥禮控制不住,低頭吻住溫讓的唇,手輕輕撫摸他的大腿,交纏的唇齒間溢出細碎呻吟,他抵著溫讓的額頭問他,“你還記得我上次說得嗎?”
“什么?”溫讓被親懵了,眸子中全是霧氣。
司宥禮呼吸急促地提醒他,“下次我要對著你的臉弄。”
溫讓瞳孔一縮,呼吸也跟著亂了,想起來了。
“可以嗎?寶寶。”司宥禮湊近,灼熱的呼吸胡亂噴灑在溫讓脆弱的脖頸處,司宥禮張嘴叼住他頸側的軟肉重重吸了一下。
“嗯…”溫讓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聲,他連忙捂住嘴,低頭看著司宥禮。
“寶寶不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司宥禮一邊說,一邊解開他襯衫的扣子,大片白皙的肌膚裸露在空氣中。
盛夏時節,溫讓卻感到冷,不自覺瑟縮。
“寶寶,好粉。”司宥禮盯著他看,灼熱的呼吸一下下落在他胸前,燙的他想往后躲,想伸手擋。
司宥禮握住他的手腕,輕而易舉將他的手壓過頭頂,火熱的唇舌含住,溫讓渾身顫抖。
“司宥禮,我不要……”
司宥禮叼弄著,口齒不清,“乖寶寶,喊哥哥。”
溫讓如同溺水一般,張著嘴大口呼吸,本就因為喝醉而亂糟糟的大腦被刺激得無法思考。
他以為喊了司宥禮就會饒過他,于是他顫抖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喊:“哥哥,不、不要。”
司宥禮掐緊他的大腿,溫讓疼得皺起眉頭,他立馬松開改為揉。
灼熱的吻一路向下,襯衫亂糟糟地掛在他身上,白皙的肌膚上留下斑斑紅點。
裙子被撩起來的時候,溫讓稍稍回神,他抬頭看著司宥禮,意婻風識到他要做什么,他連忙開口,“哥哥,別……嗯啊……”
濕熱的口腔包裹住他,□□的水聲此起彼伏,溫讓被刺激得翻著白眼。
司宥禮松開他的手,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后腦勺,溫讓失控地按了幾下,顫抖著挺腰痙.攣。
“咕咚——”吞咽聲響起。
溫讓閉著眼,如同溺水一般大口大口呼吸。
司宥禮拽著他的小腿將他拽到自己跟前,看著他凌亂的樣子,他呼吸急促地拉起溫讓的手,喘息道:“寶寶。”
溫讓還沒從剛剛的余.韻中回過神來,直到感受到手上的滾燙,他猛然一驚,猶如拿了個燙手山芋,不知道該怎么辦。
司宥禮握住他的手,動作有些急,溫讓抬頭看著司宥禮,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嗯——”司宥禮脖頸間青筋暴起,性感的喉結滾動著。
溫讓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性感。
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司宥禮低頭吻住他的唇,不停用舌釘去磨他的上顎。
雜亂急促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溫讓也跟著沉淪在情.欲中。
吻了一會兒,司宥禮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進松軟的被褥間,溫讓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他沙啞著聲音說:“寶寶,閉上眼睛。”
溫讓下意識聽話,眼睛剛閉上,滾燙澆在他臉上,他一怔,聽著司宥禮繼續性感的喘息聲,竟鬼使神差地用舌尖舔了一下。
咸的,有點腥的,但不討厭。
司宥禮動作急躁地扯了張紙幫他擦了臉,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拉到懷里。
他猝不及防地跟司宥禮貼在一起時,溫讓被兩人的差別嚇到,而后司宥禮抓住他的手放到上面,含著他的耳垂邊吮邊說:“寶寶,雙手握著,像剛剛那樣。”
溫讓想松開,司宥禮卻握住他的手,“寶寶手好小。”
“明明是你……”
司宥禮吻了他一下,打斷他的話,“我知道,那你還滿意嗎?”
溫讓低頭看了一眼,紅著臉點頭,“滿意。”
“溫讓,你真的要勾死我。”司宥禮吻上他的唇,握著他的手動作急促。
兩人貼在一起,汗水和黏液粘連著,不太舒服。
溫讓雙手脫力,司宥禮雙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抱起來,讓他的腿夾著自己的腰。
司宥禮憐惜地親拂去他鬢間的汗水,吻了吻他的臉頰,“我抱你去洗澡,你要是困了就睡,好嗎?”
“能再來一次嗎?”溫讓抬頭看著司宥禮的側臉,“那樣貼在一起,很爽。”
司宥禮呼吸一下亂了,有些兇地吻著溫讓的唇,抱著他往浴室走。
第56章 乖寶 哥哥,我哄好你了嗎?
上了大二后, 溫讓變得格外忙,司宥禮也是,一邊忙學業, 一邊還要兼顧公司那邊, 倆人只有晚上回家的時候才能黏在一起膩歪一下。
彼時溫讓正靠在司宥禮懷里, 抬頭跟他說:“我們現在,好像結婚多年的老夫老妻。”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額頭,“寶寶,想跟我結婚嗎?”
溫讓怔了一下,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
司宥禮并不急著開口, 而是安靜地、溫柔地注視著他, 等待他的回答。
溫讓徹底回過神來,他笑了笑, “想。”
司宥禮親了他一口, “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他說的是等他畢業,也就是說,是等他研究生畢業之后。
有點久,如果可以的話, 他現在就想跟司宥禮結婚。
司宥禮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的頭頂, 語氣溫柔,“寶寶,我是在給你思考的時間, 這幾年如果你想離開我,或者覺得跟我不適合, 隨時有機會反悔,一旦結婚,你就一輩子甩不開我了。”
“我不會反悔的。”溫讓小聲卻堅定地說。
司宥禮滿意地笑了笑, “嗯,我知道,但考慮的時間得給你,這是我媽要求的,我不敢不聽她的話。”
雖然就算溫讓反悔他也不會給他離開的機會,但避免嚇到溫讓,這些暫時不跟他說。
溫讓滿臉鄭重地說:“我會好好考慮的。”
司宥禮親親他的臉頰,夸他,“乖寶寶。”
“你最近好忙,累不累?”溫讓關心他。
司宥禮笑著搖搖頭,“還好,不是很累,你呢?”
“我不累,就是白天見不到你,有些時候會想你。”
司宥禮真的很忙,上了大二后他們的課程沒那么多,他幾乎每天都是學校公司兩頭跑,偶爾還得回家匯報情況。
他最近瘦了很多,溫讓看著心疼,但又不能為他做些什么。
而且他前段時間剛知道,司宥禮雖然是音樂專業,但自學了金融和物理,很多溫讓都不知道的東西他都知道。
為此溫讓受到不小的刺激,天天把自己泡在圖書館,沒辦法,男朋友太優秀,他不得不讓自己也變得更加優秀。
司宥禮撫摸著他的臉輕聲安慰道:“等忙過這段時間,我就能空下來陪你了。”
“好,我也會努力的。”溫讓說。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唇角,“不用那么努力也可以,寶寶你已經很優秀了,不用把自己逼得那么緊,有我呢。”
溫讓想要的東西,他都會親手捧到他眼前給他,所以他不用努力也沒關系。
但他知道,溫讓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他估計很難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
溫讓抬頭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想追上你的腳步,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司宥禮滿臉寵溺道:“好,那我們一起并肩往前走。”
忙碌的時光飛快逝去,北城一轉眼就入了冬,天寒地凍的。
溫讓裹著厚厚的羽絨服站在路邊,時不時墊腳看一眼,今天他和小學弟約了一起吃飯,對方還沒過來。
“學長!”不遠處傳來爽朗的聲音,溫讓抬頭看過去,正好看到學弟乘著風雪走來,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顧晨快步走到他面前,抖落肩頭的雪花,臉頰和鼻頭被凍得通紅。
“不好意思,雪太大了,耽擱了點時間。”
溫讓溫柔地笑笑,“沒關系,我也剛來沒多久。”
顧晨就是之前他和司宥禮說過的那個高中同校的學弟,之前溫讓請他幫了個小忙,為了還人情,他今天請他吃飯。
原本司宥禮說要陪他的,但臨時被他爸叫走,只能溫讓獨自赴約。
顧晨左顧右盼一番,好奇道:“學長,你不是說你男朋友也要來嗎?”
顧晨個子很高,靠近的時候很有壓迫感,溫讓有些不舒服地往旁邊挪了一步,拉開安全距離。
“他臨時有事來不了。”他說著,轉身往餐廳里走。
顧晨哦了一聲,表情有些雀躍地跟在他身后進去。
兩個人吃完已經是八點多,顧晨喝了點酒,看樣子似乎沒辦法自己回去。
溫讓正犯愁,司宥禮剛好給他打電話。
他連忙接起電話,滿臉高興道:“你結束了嗎?”
司宥禮溫柔的聲音透過手機傳到他的耳中,“嗯,現在過來了,寶寶你在那個位置?”
溫讓跟司宥禮說了餐廳的名字后,看了一眼對面的顧晨,“我們也剛好吃完,但顧晨喝醉了,估計沒辦法自己回去。”
他也不好直接把人扔在這兒就走了。
顧晨聽到自己的名字,傻樂道:“學長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回去。”
司宥禮說:“你在那兒等我,我馬上過來。”
溫讓說“好”而后掛了電話,時不時抬頭往外看一眼,想快點見到司宥禮。
“學長,你不喝點嗎?”顧晨把面前的酒推過來。
溫讓笑著搖搖頭,禮貌地拒絕,“不用了,我男朋友知道會生氣。”
司宥禮不讓他跟除了林珝他們之外的人喝酒,之前聚餐溫讓不小心喝多,司宥禮特別生氣,所以從那次之后,他就不跟外人喝酒了。
顧晨盯著面前喝了一半的酒瓶,牽強地笑道:“學長你跟你男朋友感情真好,他對你好嗎?”
“很好。”溫讓沒有任何猶豫。
顧晨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回答得這么干脆。
“那就好,學長你幸福就好。”顧晨嘟囔著,自顧自喝了很多。
溫讓見狀,忍不住提醒,“你少喝點,等會兒沒辦法走路了。”
顧晨嘴上說好,但卻一口接一口地喝,溫讓以為他是有什么心事,便沒管他,也沒主動開口詢問。
別人不主動跟他說的事情,他是不會問的。
只有和司宥禮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主動詢問。
顧晨喝得差不多了,重重地將酒瓶放到桌子上,抬頭看著溫讓,“學長,你還記得我們高中的時候,你高二我高一,頒獎晚會的時候我上臺領獎太緊張,你還安慰了我嗎?”
溫讓仔細想了想,實在是想不起來,他歉意地搖搖頭,“抱歉,我記性不太好。”
高中他幾乎都在忙著學習和賺錢,實在是沒有多余的精力刻意去記這些事。
“原來你已經忘記了。”顧晨苦澀地笑了笑,滿臉祈求地看著他,“學長,我能抱一下你嗎?”
溫讓愣住,下意識搖頭拒絕。
顧晨執拗地看著他,“只是抱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覺得很感謝你。”
溫讓笑著說:“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用放在心上,該道謝的是我才對,這次的事情謝謝你。”
顧晨眼神癡迷地看著他,“學長,你笑起來真好看。”
溫讓看著他的眼神,某些猜測呼之欲出,但隨著身后的聲音響起,他把所有思緒拋之腦后。
“寶寶。”
他欣喜地回頭,笑盈盈地看著司宥禮,“你來得好快。”
“正好在附近。”司宥禮在他身邊坐下,“吃飽了沒?”
溫讓點頭,想去牽他的手。
司宥禮往旁邊躲開,并解釋道:“手有點涼,等會兒再牽。”
溫讓遺憾地點頭說好,旋即給司宥禮介紹,“這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我學弟顧晨,之前的比賽就是他幫了我,不然我一個人沒辦法這么快完成。”
司宥禮表情淡淡地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學長好。”顧晨撓撓頭,眼神都清明了幾分。
雖然知道溫讓有男朋友,但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他,之前遠遠地看著,只是覺得他個子高,氣質很好。
原本顧晨還覺得自己的臉或許還能與之一爭高下,但今天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人家那是男模級別的長相,明星級別的氣質。
司宥禮自動忽略顧晨,低頭問溫讓,“想回家了嗎?”
溫讓抬頭看著顧晨,問他,“學弟,你想回去了嗎?我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學長你們不用管我。”顧晨說著,搖搖晃晃地起身。
溫讓見狀,想伸手扶他,卻被司宥禮搶先一步。
他一只手摟著溫讓,一只手抓著顧晨的胳膊,邊往外走邊說:“我讓司機送他回去。”
“學長,真的不用管我。”顧晨醉醺醺地說。
原本他就沒醉,喝酒只是想借此機會讓溫讓送他回去,制造點兒獨處的機會而已。
但沒想到司宥禮來的這么快,即便沒醉他也只能裝醉了。
溫讓看著顧晨那副樣子,忍不住開口,“你喝了那么多,雪又大,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就聽司宥禮的吧。”
顧晨聞言,只好說:“那麻煩學長了。”
剛出門,司宥禮就把他扔給早早在一旁等著的司機,表情冷淡道:“路上小心。”
然后他就摟著溫讓走了。
溫讓回頭跟他說:“顧晨你路上小心……”
話還沒說完,司宥禮就捏著他的下巴吻他,而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晨站在原地,苦澀地笑了笑。
他在肖想什么呢,學長現在那么幸福,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格外卑劣。
司宥禮家司機扶著他,語氣溫和道:“同學,我送你回去吧。”
顧晨垂眸看著司機大哥,忍不住問:“哥,司宥禮學長和溫讓學長感情很好,對吧?”
司機大哥扶著他往前走,邊說:“少爺的事我不敢多說,但他和溫同學確實很恩愛,夫人說等溫同學畢業就為他們舉辦婚禮。”
顧晨聞言,由衷地笑道:“原來司學長的父母并不反對他們……”
而他是個被父母嫌棄的另類同性戀。
“夫人和老爺都很喜歡溫同學,當然不會反對。”司機大哥說。
顧晨笑著說:“那就好。”
而后任由司機大哥扶著他往前走,兩道身影很快淹沒在大雪中。
溫讓和司宥禮上了車后,一直在他懷里膩歪。
“讓讓,我有點生氣了。”司宥禮突然說。
溫讓愣住,茫然地抬頭看著他,“怎么了,是公司那邊出什么事了嗎?”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司宥禮低頭看著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他的下巴,“你看不出來,你那個小學弟對你有意思嗎?”
溫讓先是一愣,旋即笑道:“你在說什么啊,我和他總共就見過幾次,而且這次請他吃飯你也知道的呀,他不可能會喜歡我,你想多啦。”
司宥禮定定地看著他,來回摩挲他的下巴,“你真的很遲鈍。”
但這樣也好,他能在溫讓沒察覺到之前掐斷那些人對他的妄想。
“你別生氣好不好?”溫讓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撒嬌,“我不知道他喜歡我,以后我會和他保持距離的,我今天好想好想你的,你別因為這個不高興。”
司宥禮抿著唇沒說話,溫讓以為他還在生氣,小心翼翼地爬過去,跨坐在他腿上,討好地親了親司宥禮的下巴。
見他沒有制止的意思,溫讓更加大膽地吻住他的唇,司宥禮抿著唇不肯張嘴。
溫讓可憐巴巴地喊他,“哥哥,行行好把嘴張開。”
他一邊說一邊用舌尖舔司宥禮的唇,小鹿一般的眼睛無辜地盯著司宥禮看。
司宥禮垂眸看著他,含糊道:“你是越來越會拿捏我了。”
趁他張嘴說話的間隙,溫讓急切地將舌尖頂進去,但司宥禮卻躲開了他的舌尖。
在他口腔中進行了一番你追我套的游戲后,溫讓如愿含住司宥禮的舌尖。
吮吸聲和唾液交換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中響起。
司宥禮瞥見司機從不遠處回來,隨手一拍,擋板落下擋住前方的視線。
司機上車后并未多話,直接發動車子離開。
“嗯……”溫讓忘情地吻著司宥禮,交纏的唇齒間溢出呻吟聲。
含著司宥禮的舌釘玩了一會兒后,溫讓喘息著退開,抵著司宥禮的額頭小聲跟他說:“哥哥,別生氣,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哪樣?”司宥禮呼吸同樣不穩,語氣卻有些冷淡。
溫讓邊親他的唇邊說:“不跟喜歡我的人單獨吃飯,也會和他們保持距離,你別生氣好不好,我只喜歡你,其他人我一點都不喜歡。”
司宥禮繼續擺臉,“寶寶,我真的有點生氣。”
溫讓這樣哄他,太讓人心動了,他想多看一會兒。
溫讓聞言,連忙捧著司宥禮的臉安撫地親他,“那我要怎么哄你你才能不生氣?哥哥,我會好好哄你的,你教教我,我都會做的。”
司宥禮聞言,忍不住心軟,急躁地扣著溫讓的后腦勺吻他。
一吻畢,溫讓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提不起一點力氣。
“我哄好你了嗎?”他抬起濕漉漉的眸子看著司宥禮。
“還差點兒。”司宥禮聲音沙啞。
溫讓吻了吻他的喉結,小聲說:“回家后我幫你,你能不能不生氣?”
司宥禮喉結滾動,“看情況。”
看情況的意思就是差不多快哄好了,溫讓笑了笑,繼續在司宥禮身上親來親去。
溫讓含著司宥禮的喉結玩了一會兒后,抬頭跟他說:“我今天很聽話,一點酒都沒喝。”
司宥禮滿意地嗯了一聲,“很乖。”
“那你有沒有消點氣?”溫讓問他。
“一點點。”司宥禮說。
溫讓稍稍放心,吻了吻司宥禮的下巴跟他說,“我會好好哄你的。”
司宥禮沒說話,任由他親。
到家后剛進臥室門,溫讓就把司宥禮堵在門邊,急切地墊腳去吻他。
司宥禮推了他一下,呼吸不穩,“寶寶,我們先洗澡。”
“好,洗澡。”溫讓說完,拽著司宥禮往浴室走。
司宥禮微微挑眉,“你要和我一起洗?”
“不可以嗎?”溫讓回頭看著他,“你生氣到都不想跟我一起洗澡了?”
之前他們也一起洗過,雖然都是司宥禮要求的,但他知道司宥禮很喜歡和他一起洗澡。
他要哄人,當然得挑著司宥禮喜歡的事情來做。
司宥禮眸光沉沉地看著他,眸底似藏著野獸,“可以,但我不保證自己能不能把持住。”
“不用把持,我要哄你,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溫讓說完,用盡渾身力氣拽著司宥禮進去。
十分鐘后,溫讓強忍著想干嘔的沖動,抬頭逆著光看司宥禮。
好性感,好帥。
但下巴好疼,感覺要脫臼了。
司宥禮低頭,溫讓地扶著他的下巴,眸底猩紅,“寶寶,可以了。”
溫讓搖搖頭,張開喉嚨含得更深。
“嗯…”司宥禮呼吸瞬間亂了,手臂上的青筋因為忍耐而暴起。
弄了幾分鐘后,司宥禮使勁推開他,用命令的語氣說:“眼睛閉上。”
溫讓聽話地閉上眼,灼熱澆灌,他忍不住瑟縮。
司宥禮把他從地上拽到花灑下,幫他洗干凈臉后將他推到墻邊,難以自持地吻住他的唇。
從浴室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后的事情。
溫讓整個人沒力氣地靠在司宥禮懷里,被抱著出來。
司宥禮貼心地幫他吹干頭發后,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到床上。
司宥禮剛躺下,溫讓就往他懷里鉆,還不忘詢問:“你還生氣嗎?”
司宥禮搖搖頭說不生氣了,溫讓又問:“那我剛剛做的好不好?我看到你好像很爽。”
司宥禮垂眸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寶寶,你真被江則給教壞了。”
之前明明接個吻都能臉紅很久,雖然現在也臉紅,但卻能問出這種話來。
“因為江則學長說有些話不說,你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溫讓聲音有些沙啞道,“所以你爽不爽?你剛剛都按我的頭了,還喘得特別好聽。”
司宥禮呼吸一緊,把溫讓按在懷里,“很爽,別問了。”
“你又想要了?”溫讓眨眨眼,“我幫你吧。”
“不用,再弄你該受傷了,嘴角不是破了嗎?”司宥禮盡力克制住,捧起溫讓的臉親了親他的嘴角,“疼不疼?”
溫讓點點頭,“喉嚨也有點痛,但我會適應好的,下次讓你更爽,今天第一次沒經驗……”
司宥禮捂住他的嘴,聲音沙啞道:“別說了。”
溫讓狡黠地笑了笑,用舌尖舔了舔司宥禮的手心,“你害羞了,耳朵好紅。”
司宥禮垂眸看著他,呼吸急促道:“不是害羞,是想干你。”
溫讓一怔,有點慌了。
“知道怕了?”司宥禮拉起被子蒙著他的臉,“怕了就老實點,乖乖睡覺。”
溫讓小心翼翼地鉆出來,露出半張臉,乖乖靠在司宥禮懷里不敢亂說話。
雖然他很想和司宥禮更進一步,但將則說第一次非常痛,像有把刀把身體從中間給劈開,他有點害怕。
他需要一點時間來做準備,等他準備好之后就能和司宥禮再進一步了。
司宥禮突然松開他,起身道:“我洗個澡,你困了就先睡。”
溫讓也不說要幫他了,乖乖縮在被子里,小聲應道:“好。”
司宥禮回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想幫我了?”
溫讓點點頭又搖頭,“想,但我害怕。”
“知道怕就行。”司宥禮笑了笑,轉身離開。
溫讓原本是想等司宥禮回來再睡的,但實在沒撐住睡了一會兒。
司宥禮剛躺下他就本能地往他懷里鉆,聲音軟軟地喊:“哥哥。”
“寶寶,我身上涼。”司宥禮溫聲說著,伸手想推開溫讓,“等會兒再抱好不好?”
溫讓不滿地嘟囔一聲,緊緊抱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懷里。
司宥禮連忙把人摟進,輕拍他的后背安撫,“好好好,抱著抱著。”
溫讓滿意地用臉在他懷里蹭了蹭,昏昏欲睡道:“哥哥,我哄好你了嗎?”
“哄好了。”司宥禮說。
溫讓嘿嘿笑了兩聲,閉著眼睛親了他一口,小聲說:“你真好,我以后不會再惹你生氣了,你生氣就像這次一樣,直接跟我說,然后我哄你,好不好?”
司宥禮心軟地親了親他的臉頰,“好,那你不高興了也跟我說,好嗎?”
雖然現在溫讓已經好了很多,但偶爾還是會習慣性把想法藏在心里不跟他說。
溫讓困得不行,還不忘捧著司宥禮的臉跟他告白,“嗯,我會的,哥哥,我好喜歡你。”
司宥禮動容道:“我知道,我也很喜歡寶寶。”
溫讓閉著眼滑到他胸前,乖乖靠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嘟囔:“那我們睡覺吧,好困。”
司宥禮低頭吻了吻他的發頂,聲音溫柔道:“睡吧,晚安,乖寶。”
溫讓吧唧了一下嘴,逐漸睡熟。
司宥禮抱著他,心滿意足地沉入夢鄉。
第57章 禮物 寶寶,你喜歡嗎?
日子在忙碌中一天天過去, 整個大二學年,溫讓都過得特別沒有實感,一晃而過。
大三上學期, 他的保研申請通過, 又一件規劃中的事情落地, 他也不像之前那般緊繃,也有可能是和司宥禮在一起,他心里高興,整天樂呵呵的。
大三暑假, 司宥禮帶他出國玩了一圈, 去了維也納, 之前司宥禮研學的地方,他很喜歡那座浪漫的城市。
之后又去了紐約, 溫讓向往已久的地方, 確實如他所想,他很喜歡哪兒。
但是很不巧,去的第三天,他們在華爾街遇到了溫序南。
兄弟兩猝不及防地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相遇, 兩個人都有些愣住。
“Zephyr, 怎么了?是你認識的人嗎?”溫序南身旁的東方面孔滿臉好奇地看著溫讓,而后看向司宥禮的眼神中帶著不加掩飾的驚艷,“我去, 大帥哥啊。”
溫序南翕了翕眼,將眸底的情緒隱去, 面色溫和地對同伴說:“Asher,你先走吧,我遇到熟人了。”
“行啊, 你結束了聯系我就行,我先走了。”Asher說著跟溫序南道別,還不忘對溫讓拋了個眉眼。
溫序南走近,笑著跟溫讓說話,“讓讓,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
“是挺巧的。”溫讓語氣淡淡的,不帶什么情緒。
“方便一起吃個飯嗎?”溫序南看向司宥禮,“你是讓讓的男朋友吧。”
司宥禮對溫序南沒什么好印象,但出于禮貌微微頷首,“你好。”
“一起吃個飯吧。”溫序南又重復了一遍,自顧自嘀咕,“我已經很久沒有和讓讓一起吃飯了。”
“叫溫讓,不用喊得那么親密。”溫讓冷淡地說完,抬頭問司宥禮,“你餓嗎?要不要吃飯。”
司宥禮牽著他的手,目光柔和道:“可以,吃完正好回去休息,你剛剛不是說累了嗎?”
溫序南在一旁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挺好的,讓讓找到愛他的人了。
溫讓和司宥禮說著話,隨意走進街邊的餐廳,溫序南自覺地跟上去。
點完餐后,溫序南看著溫讓,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但再多的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讓讓,你過得好嗎?”
“挺好的。”溫讓不冷不熱地回答。
溫序南握緊的拳頭緩緩松開,他垂眸,語氣自責道:“之前媽出車禍的事情是我沒處理好,抱歉,讓你受委屈了。”
溫讓抬頭看著溫序南,眼神堅定決絕,“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溫序南愣了一下,這是他第一次從溫讓嘴里聽到這句話,明明小時候只要他道歉,溫讓就會笑著說沒關系。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不記得了,他甚至都記不清自己跟溫讓道過多少次歉,有真心也有假意,在父母的影響下,他曾經也生出過要是沒有溫讓,他會過的比現在更好的想法。
但現在溫讓真的跟他們斷絕關系后,他又有些舍不得,這個舍不得無關家人,就像是家里養了很久的小貓小狗突然有一天不回家,跟著別人離開那種感覺。
不止是他,父母也是這種想法,收到溫讓的錢沒多久,他們嘗試過聯系溫讓,卻發溫讓把他們給拉黑了。
前些天他們打電話過來,明里暗里讓他試著聯系一下溫讓,說家人之間怎么可能斷得干凈。
但溫讓真的做到了,因為他把他也拉黑了,整整兩年時間,一點消息都沒給他們。
他倒是想過聯系他,但他連溫讓身邊有些什么朋友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溫讓上的哪所大學,只知道他在北城,但北城那么大,學校那么多,即便他有那個心去找,也很難找到。
溫讓談男朋友的事兒還是去年他回家,偶然聽到林向成夫妻在談論,但他想細問的時候,夫妻倆卻含糊其辭不肯告訴他實話。
可能是他們對溫讓太過分,周圍的鄰居和朋友都有意無意地幫溫讓打掩護,所以就更難聯系到他了。
溫序南有些時候在想,如果當初對他稍微好一點,是不是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后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本就是個自私的人,他不希望父母把目光從自己身上移開,所以即便再來一次,他也還是那樣,父母同樣,畢竟有些東西就是遺傳的,沒辦法改變。
溫序南低頭看著眼前的杯子,語氣淡淡道: “那父母那邊,你也不打算聯系了?媽前些天還問起你,讓我聯系一下你,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
溫讓正一臉悠閑地玩司宥禮的手,張嘴卻說:“那是你的父母,我沒有義務去聯系他們,溫先生,請你搞清楚,我現在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
他現在已經完全放下了,也沒想過聽他們的懺悔,他不需要,也不會原諒。
溫序南:“你……”
正好服務員過來上菜,司宥禮低聲跟溫讓說,“這邊的牛排很不錯,嘗嘗看。”
說完他就自然地幫溫讓把牛排切好放到他面前,揉揉他的頭說,“要全部吃完,等會兒還有甜點。”
溫讓笑著答應,吃了一口牛排說好吃,喂給司宥禮一塊,司宥禮張嘴吃了,滿臉寵溺地看著他,轉頭又去幫溫讓加果汁,自然地給他投食。
溫序南在一旁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交流,那種渾然天成的親密,是旁人無法插進去的。
見溫讓不想聽他說,他也不煞風景,安靜地吃著。
吃完后溫讓他們要回去了,溫序南忍不住喊他,“讓讓……”
“哥。”溫讓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這是我最后一次這么叫你,或許我們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以前的事情我沒辦法原諒你們,你們真的很壞,我討厭你們,所以以后見到我,就當做不認識吧。”
他說完后抬頭跟司宥禮說:“我們走吧。”
司宥禮摟著溫讓的肩膀,回頭看了溫序南一眼,低頭吻了吻溫讓的發頂,攬著他離開。
溫序南獨自站在街頭,目送兩人離開,直到兩道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他才眨眨眼回過神來。
眼眶有些酸,像是進了沙子。
他的弟弟,真的很討厭他們……
溫讓跟司宥禮回到酒店,洗了個澡就坐在陽臺邊欣賞晚霞。
司宥禮在他身邊坐下,自然地將他抱進懷里,親吻他的臉頰,“寶寶,你還好嗎?”
溫讓吻了吻司宥禮的唇角,笑著搖搖頭,“沒事,他現在對我來說和陌生人沒什么兩樣,我已經放下了,別擔心。”
“乖寶很堅強,比我想得要堅強很多。”司宥禮捧著他的臉親了一會兒,呼吸不穩,“以后還想來這邊留學嗎?”
溫讓搖搖頭,“不想,換一個地方吧,想去莫斯科,你教我俄語。”
司宥禮笑著說:“好,莫斯科也很好,寶寶你這么厲害,肯定很快就能學會俄語。”
溫讓在司宥禮懷里膩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么,騰地坐直身體,“糟了!林珝讓我幫她買的東西我還沒買。”
司宥禮扶著他的腰,溫聲道:“沒事,來得及,等會兒出去買,還有幾天才回去呢。”
溫讓重新靠回他懷里,小聲說:“我們后天回去吧,想家了。”
不想繼續待在這兒了。
司宥禮頓了頓,沒多問,“好,那我等會兒訂機票。”
溫讓笑著說“好”小狗似的在司宥禮懷里蹭來蹭去。
兩天后兩人踏上回國旅程,剛從機場出來,大老遠就看到耿木時和江則在車邊等他們。
江則朝溫讓張開雙臂,“歡迎回家!”
溫讓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手,“麻煩你們過來接我們。”
“麻煩啥啊,大家都好兄弟。”江則一把摟住溫讓的肩膀,壓低聲音問他,“怎么樣,你和小宥有沒有更近一步?”
溫讓看了司宥禮一眼,發現他在跟耿木時說話,這才小聲跟江則說:“沒有,每次他都點到為止。”
說起這事兒溫讓也挺苦惱的,因為江則總在他耳邊念叨那種事兒有多么多么舒服,還說做完之后兩個人的關系就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他倒不信有多舒服,只是想跟司宥禮產生質的飛躍,雖然現在這樣就很好,但總覺得差點什么。
于是乎,沒經驗的溫讓就傻乎乎地去問有經驗的江則了,江則提議讓他跟司宥禮去旅游,旅游途中難免摩擦出不一樣的火花,到時候就能順理成章地進行下一步。
火花倒是摩擦出不少,但每次司宥禮都點到為止不肯繼續往下,這搞得溫讓郁悶了幾天。
但司宥禮解釋不想那么早阻斷他的后路,還警告溫讓不許招惹他,否則后果自負。
“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能忍。”江則嘖嘖兩聲,“那你怎么想的?”
溫讓扯扯嘴角,“就這樣吧,現在這樣也挺好的,順其自然。”
每次看到司宥禮忍得那么辛苦,他其實也很心疼,不想繼續逼他了。
江則點點頭,拍著溫讓的肩膀說:“這玩意兒確實得順其自然,強求不來,放心,你倆絕對會白頭偕老的,莊阿姨不是說了嗎,要是小宥沒能和你走到最后,以后你就是她的小兒子……”
耿木時在一旁對倆人說:“你倆別聊了,先上車。”
江則哦了一聲,自覺坐上副駕駛,溫讓和司宥禮坐在后排。
江則透過后視鏡看著溫讓,“怎么樣,今年的生日想好要怎么過了嗎?”
溫讓看了司宥禮一眼,回答道:“今年就從簡吧,反正也沒什么特別值得慶祝的事情。”
江則嘖了一聲,“生日還不值得慶祝啊?”
溫讓笑了笑,“到時候再說吧,還有一周呢。”
江則隨意地敲了敲車窗,回頭看著司宥禮,“可以提前準備了,你說對吧小宥?”
溫讓還以為司宥禮和他想的一樣,誰知他卻說:“嗯,今年把你的游輪開出來玩吧。”
“真的?”江則滿臉欣喜,“我的游輪總算有用武之地了,讓讓,今年讓你開開眼界,怎么樣?”
溫讓猶豫道:“不用這么大動干戈吧……”
司宥禮拍拍他的手,緩緩道:“沒事,去年就已經從簡了,今年好好過一下吧。”
江則附和道:“對啊,今年一定得風光大辦。”
溫讓垂著眼,沒拒絕。
比起熱鬧,他其實更喜歡和司宥禮待在一起。
但和朋友們偶爾聚一下也挺好的。
不過他很期待今年的生日能和去年有所不同,如果能和司宥禮更進一步的話,那就更好了。
溫讓抓著司宥禮的手,邊玩邊思索要怎么才能讓司宥禮答應跟他做。
不然就跟之前江則說得一樣,喝點酒撒個嬌,勾引他?
感覺不太行,司宥禮說過,不讓勾引他,萬一他生氣怎么辦。
溫讓一個人亂七八糟想了很多,最終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
一周時間轉瞬即逝,溫讓一大早就被司宥禮從被窩里抱出來洗漱換衣服。
溫讓昨晚直播到很晚,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他趴在司宥禮身上輕聲撒嬌,“這也太早了吧,我能再睡會兒嗎?”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唇,溫聲哄道:“寶寶,等會兒在車上睡,今天得回家一趟,媽說給你準備了禮物,我們先和爺爺奶奶他們一起吃個飯,晚上和朋友們去江則的游輪上玩。”
溫讓閉著眼睛嘟囔:“可是我好困。”
“沒事,我抱著你,你困了靠在我身上睡。”司宥禮說著,一只手兜著溫讓的屁股,讓他雙腿夾在他腰上,另一只手則快速把溫讓和他的手機拿上。
溫讓被抱著上車,車子剛開沒多久他就睡了過去,再睜眼已經到司宥禮家了,一個富麗堂皇的莊園。
見他睜眼,司宥禮輕輕捏他的耳垂,“睡飽了?”
溫讓一臉茫然,“我們到了?”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唇,“到了有一會兒了,等你睡醒。”
溫讓聞言,瞬間清醒,“那我們趕緊下去吧,怎么好讓爺爺奶奶等我們。”
“慢點,小心摔倒。”司宥禮邊說邊護著他下車。
溫讓一下來就看到司宥禮家的女傭們站在一旁沖他倆鞠躬,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連忙拉著司宥禮離開。
溫讓來過這兒很多次,所以很熟悉,也沒了第一次來時的驚訝。
輕車熟路地走到大門口,溫讓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中下棋頭發花白的老人。
溫讓連忙喊人:“爺爺,外公,我們來了。”
其中一個氣質很好,滿臉慈愛的老人轉過身,笑著沖他招手,“哎喲,讓讓來啦,快來幫爺爺看看,爺爺下不過這個老家伙了。”
“你要不要臉啊,公平競技。”另一個老人不滿道。
司宥禮的手搭在溫讓肩膀上,他無奈搖頭,“爺爺,姥爺,你們先下吧,我先帶他進去。”
“我們也不下了,這局算我贏。”司老爺子說完,把棋局一攪,起身準備離開。
溫讓連忙上前扶著他,莊老爺子哼了一聲,“贏也是我贏,輪不到你,棋品還是一如既往地差。”
司宥禮上前扶著莊老爺子,四個人一起往屋里走。
吃完飯后,溫讓和司宥禮陪他們待了一會兒,江則一直打電話過來,莊雨眠直接趕人,“走吧,去玩兒你們的,生日禮物在車庫,自己去看。”
“今年又是跑車嗎?”司宥禮笑著說,“讓讓的駕照還沒考下來呢。”
溫讓瞬間紅了臉,小聲說:“我今年一定能考下來的。”
他在開車方面是真的沒什么天賦,科二掛了五次才過,科三目前已經掛了四次了,預計和科二差別不大。
他和葉序一起去考的,人家駕照都到手小半年了,他還在為掛科煩惱,說起來也是挺丟臉的。
莊雨眠不滿地瞪了司宥禮一眼,“那怎么了,駕照早晚能到手,我們讓讓那么聰明,今年的生日禮物不止跑車,還有一棟房子,這是房產證和鑰匙,寫的是讓讓的名字。”
溫讓連忙擺手,“阿姨,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莊雨眠滿臉慈愛地看著他,“你這孩子,都讓你直接叫媽媽了,怎么還是這么見外,不貴重,這是我們長輩的一點心意,你拿著吧。”
莊老爺子也笑著說:“是啊,我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只能送些俗物,拿著吧,聽小宥說你的保研申請已經通過了,回頭我讓你舅舅給你當導師,一直到博士畢業,還能去國外當當交換生什么的,就當是旅游。”
司宥禮的舅舅是學術圈的大能,多少人爭得頭破血流就想要一個他的名額,不過之前溫讓和他見過一次,他挺喜歡溫讓的,因為溫讓在數學方面天賦確實很高。
“謝謝外公。”溫讓由衷道。
莊雨眠把房產證塞給溫讓,笑著趕人,“好了,你們去玩吧,小則不是念叨好幾天了,要開游輪帶你們出去玩嘛。”
司宥禮忍不住問:“媽,你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的生日禮物呢?”
“你?”莊雨眠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道,“沒有,想點別的吧,你都21歲了,還要什么生日禮物,不害臊。”
“不是……”
“趕緊走,我要帶你爺爺奶奶他們去旅游,別煩我。”莊雨眠說完,司宥禮直接被趕走。
看著一臉懵還抱著房產證的溫讓,司宥禮委屈道,“寶寶,我失寵了,我才21歲就不配擁有生日禮物了。”
溫讓笑著安慰他,“沒事,我給你準備了,說不定阿姨是逗你玩呢。”
司宥禮感動道:“還是寶寶你對我好,我知道你最愛我了。”
溫讓笑著點頭,“嗯,我最愛你了。”
司宥禮親了他一口,“我們先過去吧,江則一直給我打電話,回頭有時間帶你去看看你的房子。”
溫讓看著房產證,有些糾結:“其實我已經快存到買房子的錢了,但房子買那么多也沒什么用,怎么辦?”
司宥禮牽著他往車邊走,“存著,把錢存起來,我的錢也給你,寶寶你看著那些數字,不是很有安全感嗎?”
“現在好多了,跟你在一起就很有安全感。”溫讓說。
司宥禮往他肩膀上靠了靠,親昵道:“那也存著,以后我就要靠你養我了。”
溫讓彎了彎眼睛,“好啊,我養你。”
司宥禮笑著親了他一口,“乖寶寶。”
下午五點,兩人抵達江則說得港口,大老遠就看到一艘嶄新的游輪。
溫讓抬頭看了一眼,忍不住感嘆,“好壯觀。”
他以為就是一艘小的游艇之類的,沒想到居然真是游輪。
司宥禮揉揉他的頭說:“木頭花光所有積蓄還給我借了兩百萬才買來的。”
“耿學長對江則學長真好。”溫讓笑著說完,好奇地看向停在一旁的另一艘游輪,隨口說,“那個也漂亮。”
司宥禮問他,“你喜歡嗎?”
“還行。”溫讓如實道。
司宥禮親了親他的耳垂,笑著說:“寶寶,這是我送你的20歲生日禮物。”
溫讓滿臉驚訝地轉過頭看著司宥禮,“你在開玩笑,對嗎?”
司宥禮搖搖頭,“不是,真的是給你的,你看,上面還有我們名字的縮寫。”
順著司宥禮手指的方向,溫讓看到了兩個大寫的字母——S和R.
“你……”溫讓握緊拳頭,待心跳平復下來后,他抬頭看著司宥禮,“你怎么亂花錢。”
這肯定很貴,買來又沒用處,當擺設還得花錢維護,完全就是浪費錢啊,還不如把錢存起來呢。
司宥禮噗嗤笑出聲來,摟著溫讓的腰把他帶進懷里,“寶寶,你真的好可愛,我確實喜歡亂花錢,以后財政大權就交給你了,每天給我點飯錢就行。”
溫讓抬頭問他,“這個能退掉嗎?”
司宥禮沉思兩秒后遺憾搖頭,“不太行,三個月前就已經定好了,小則也有一艘,你倆不是關系好嗎,我以為你也喜歡就買了,對不起寶寶,我以后絕對不亂花錢了。”
溫讓反應過來,連忙解釋:“你送我禮物我很開心,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覺得這個東西用處不大,我沒有別的意思……”
司宥禮笑著揉他的頭,“我知道,寶寶你別緊張,我應該先問過你的。”
“喂!”江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溫讓抬頭就看到他端著香檳站在甲板上,低頭沖他們說,“你倆要膩歪到什么時候啊,我們都看不下去了,趕緊上來!”
司宥禮捏捏溫讓的手心,低聲跟他說:“我們先上去吧,這個回頭我想想怎么處理,好嗎?”
溫讓有些不安,“你會不會不開心?我太不解風情了。”
“不會,寶寶你說的沒錯,是我沒考慮周全。”司宥禮牽著他往游輪上走,“不糾結這個了,先去玩,今天生日,要開心。”
溫讓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任由司宥禮牽著他往前走,心里卻有點自責。
他不應該那么直白地說出來的,司宥禮那么用心地跟他準備禮物,如果換做他,肯定會很失落。
第58章 好棒 求你了
一群人在游輪上狂歡到半夜, 溫讓實在困得不行,靠在司宥禮身上睡了幾覺,好不容易酒醒了, 又被江則給灌醉。
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 溫讓醉醺醺地掛在司宥禮身上, 一邊親他一邊說愛他。
司宥禮抱著他往樓上走,低頭吻了吻他的唇,回應道:“我知道,我也很愛你, 乖寶寶。”
“我愛你, 我愛你。”溫讓意識不清地重復著, 仰頭尋找司宥禮的唇索吻。
司宥禮低頭親了他一口,抱著他推門進去。
溫讓一直哼唧著要他親, 司宥禮耐心地哄著他, 抱著他坐在床邊。
司宥禮哄小孩似的抱著他輕輕搖晃,聲音溫柔道:“寶寶,我們休息一下就去洗澡,你乖乖的。”
溫讓緊緊摟著司宥禮的脖子, 不停往他懷里鉆, 像是要鉆進他的血肉中和他融為一體,他張嘴含住司宥禮的喉結,含糊請求:“我會乖, 你親親我,我想要你親我。”
司宥禮捏著溫讓的下巴讓他抬頭, 見他瞳孔渙散,他也不忍心說他,順從地親了親他的唇角。
剛親完, 溫讓就不樂意了,不高興地嘟著嘴,眼眶發紅,“我不要這種親親,我想要你使勁吻我,把舌頭伸進來,讓我玩你的舌釘。”
司宥禮耐著性子哄他,“等會兒再親,我們先洗澡好不好,已經很晚了。”
“洗完你一定會親我嗎?”溫讓搖搖晃晃地討價還價。
司宥禮點頭答應,“一定。”
溫讓又抱著他親了一會兒才答應去洗澡。
他今晚很鬧騰,司宥禮差點沒控制住,索性有驚無險地洗完澡把人抱出來。
溫讓裹著浴袍靠在司宥禮懷里任由他幫自己吹頭發,一雙大長腿展露無遺。
司宥禮喉結滾動,“好了。”
話音剛落,溫讓突然轉身撲過去,司宥禮一個不防,被溫讓推倒在沙發上,他一只手緊緊摟著溫讓,眸中還有未散去的驚慌。
但看到溫讓那副開心的表情,司宥禮不忍心說教,溫柔地摸摸他的臉,哄道:“乖乖待著,我吹頭發。”
“嗯,我乖,我乖。”溫讓邊說邊在他胸口蹭來蹭去,司宥禮揉揉他的頭,拿起吹風機隨便吹了下頭發,抱著溫讓坐在沙發上。
司宥禮捏捏溫讓滾燙的臉,笑著問:“小醉鬼,困不困?”
溫讓抬起一張迷醉的臉看著他,傻笑,“嘿嘿,不困。”
司宥禮想了想,點頭道:“剛剛睡了那么久,確實應該不困才對,那難不難受,跟江則喝了那么多酒。”
“也不難受。”溫讓盯著他看,傻乎乎地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問他,“我這么厲害,你是不是應該獎勵給我一個親親?”
司宥禮心都快化了,捧著溫讓的臉給了他一個深吻,粗喘著問:“你怎么那么可愛。”
“那你喜歡我嗎?”溫讓氣喘吁吁道,“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每次溫讓喝醉都很喜歡摟著司宥禮跟他告白,司宥禮很喜歡他這一點,很乖,但有些時候又會有點小叛逆,這才是溫讓真實的樣子。
司宥禮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他的唇角,“喜歡。”
溫讓語出驚人:“那你能和我做嗎?”
司宥禮猛然頓住,垂眸看著溫讓,“寶寶,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溫讓眨眨眼,一臉無辜,“知道,我想和你做,你答應我吧。”
司宥禮眉頭微皺,“江則教你的?”
“不是,是我自己想要,我想和你做。”溫讓剛解釋完就露餡,“江則學長說做完之后關系會有一個質的飛躍,我想和你有質的飛躍,你不想嗎?”
司宥禮喉結滾動,聲音沙啞道:“想,但還不行。”
“為什么?”溫讓酒勁兒上來,一個勁往外吐苦水發泄不滿,“你不愛我嗎?你每次都說是要給我留退路,其實是你自己想給自己留退路是不是?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你不愛我了對嗎?你以后會和別人結婚,然后把我甩了……唔……”
溫讓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堵住,司宥禮兇狠地吻住他的唇,使勁咬了他一下,溫讓痛的眼淚都出來了。
司宥禮捏住他的下巴,吻掉他臉頰的淚,呼吸不穩道:“你是故意氣我是吧,明知道我忍得辛苦,卻三番四次撩撥我,現在還學會用言語刺激我了?”
溫讓本來就喝醉了腦子不清醒,聽到司宥禮這么說,心里委屈得不行,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司宥禮難得冷臉,“哭什么,你是真的覺得我是因為不愛你才不跟你做的嗎?”
照溫讓的性子,如果不徹底把話攤開說清楚,他肯定會胡思亂想,而且這次司宥禮確實有點生氣。
溫讓委屈巴巴地掉著眼淚,“你、你好兇,你太兇了!”
司宥禮狠不下心擺臉不管他,只能一邊幫溫讓擦眼淚一邊說:“剛剛說狠話的時候怎么就沒想過我會不會難過呢?我巴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擔心自己嚇到你,想珍惜你呵護你,但你呢,你剛剛說什么?”
溫讓只是哭,一句話也不說。
司宥禮認命地嘆了口氣,語氣稍稍放軟,溫柔地幫溫讓擦拭眼淚,“委屈了就只知道哭,我不是你的男朋友嗎?有什么不能跟我說?”
溫讓還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后哭累了,就靠在司宥禮懷里,抿著唇一言不發。
司宥禮沒什么情緒地問他,“酒精揮發得差不多,腦子清醒了?”
溫讓點點頭,悶悶地應了一聲,“清醒了。”
“既然清醒了,那我們就好好聊聊。”司宥禮說著,想讓溫讓自己坐著,但他死死摟著他的腰不肯松手。
他悶悶地,有些委屈地說:“就這樣說,別扔掉我,我想要你抱著我。”
司宥禮聞言,瞬間心軟,他任由溫讓抱著他,嘆了口氣道:“不會扔掉你,寶寶,我會永遠愛你,但我們之間出現了問題,需要解決。”
在一起兩年,這是他第一次生氣,溫讓沒有安全感,他一直都知道,也很注意,但他沒想到就因為他沒跟溫讓做,會讓他產生那樣的想法。
“沒有問題,我們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溫讓不安地抱緊他,鼻音很重地說,“是我喝醉亂說話,我錯了,對不起。”
司宥禮沉默良久,緩緩道:“不是你錯不錯的問題,是你不相信我,讓讓,你不信我會愛你一輩子。”
溫讓反應激烈地抱住他,邊哭邊解釋:“沒有,我信你,我一直都信你,是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覺得這樣的我不配得到你的愛,所以急于跟你建立更深層次的關系。
是我卑劣,我想用這種方式綁住你,是我的錯,和你沒關系,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知道你愛我,也知道你是想珍惜我,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司宥禮心疼得不行,一邊吻掉溫讓臉頰的淚珠,一邊安慰他,“別哭,寶寶,我沒有怪你,只是想把話說開,不希望你自己憋著想東想西。”
溫讓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哽咽著說:“我知道,是我說錯話傷害到你,對不起,司宥禮,我沒有別人了,我只有你,我愛你,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他和家里斷了關系,他只有司宥禮了,所以他很害怕,怕有一天司宥禮不要他,他就又變成了一個人。
司宥禮滿臉心疼地安慰道:“不會的寶寶,我們不是說好一輩子都要在一起,我不會不要你的。”
溫讓哭了一會兒,情緒稍稍穩定下來,靠在司宥禮懷里,哽咽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那些話氣你的,我錯了。”
司宥禮捧著溫讓的臉,親了親他紅腫的眼睛,溫聲道:“沒事了,我原諒你了,別哭,以后再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說,別自己憋在心里,好嗎?”
“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溫讓說著,又忍不住難過。
他真的太壞了,居然說了那樣的話。
司宥禮撫摸他的臉頰,吻了吻他的唇角,“不哭了,眼睛腫了,要喝水嗎?”
溫讓點點頭,哭太久,有點缺水,嗓子也難受。
司宥禮直接摟著他的臀將他抱起來,接了杯水喂他喝完,抱著他往床邊走。
剛躺下,司宥禮突然吻住溫讓的唇,霸道地在他口腔里掃蕩一圈后,捏著溫讓的下巴問他,“讓讓,你很想和我做嗎?”
“不想了。”溫讓說。
他以后都不會再說這件事了,他不會逼司宥禮做他不想做的事情。
司宥禮含住他的舌尖使勁吮了一下,喘息道:“可是我想,我想和你做。”
“唔……”溫讓的唇被堵住,只能發出細碎呻吟,司宥禮燥熱的指尖輕而易舉地解開他睡袍的腰帶,隨手一扯,他整個人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溫讓下意識伸手去擋,卻被司宥禮抓住手腕壓過頭頂,他低頭欣賞著面前美好的酮體,目光露骨,“寶寶,你真漂亮。”
溫讓被他的眼神嚇到,祈求道:“我不想做了,我們睡覺吧,好不好?”
“不好。”司宥禮強硬地拒絕他,輕輕咬了一下他的唇瓣,啞聲說,“寶寶,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什么都給你。”
灼熱的吻一路從溫讓的唇瓣向下蔓延,溫讓想掙扎,司宥禮卻隨手從抽屜里拿出去年生日溫讓送他的領帶,輕而易舉地將溫讓的雙手綁起來。
溫讓不安地看著司宥禮,表情有些委屈,“別這樣,我知道錯了,我以后都不會再跟你說這件事了。”
司宥禮視若珍寶地吻著他,張嘴卻說:“寶寶,你知道嗎?每次和你單獨待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想把你壓在身下狠狠草哭你,但你什么都不知道,還因為這件事胡思亂想了那么多,去年生日的時候我就不該放過你,這樣你就不會想那么多了,對吧?”
溫讓真的有些怕了,忙道:“我不會再亂想了,真的,你別這樣……”
司宥禮滾燙的手掌隨意撫摸著溫讓,他叼住他的耳垂問他,“寶寶,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江則教了你那么多,那他有沒有告訴你……”
后面的話他說得很小聲,但卻讓溫讓呼吸漸漸變得急促,單薄的胸膛起起伏伏,咬著唇不說話。
司宥禮灼熱的呼吸灑在他敏感的耳廓,手上動作稍重了一些,“讓讓,我問你呢。”
“嗯…”溫讓抑制不住地呻吟出聲,司宥禮灼熱的舌尖四處點火,他止不住地發抖,還不忘回答,“沒、沒說,他沒跟我說。”
司宥禮不讓他問江則這些,如果說了實話,他可能會生氣。
司宥禮滿意地笑了一聲,灼熱的呼吸毫無章法地噴灑在他胸//前,沙啞的聲音性感撩人,“沒關系,我來告訴你。”
溫讓搖頭,“不、不要……”
司宥禮嘴里含著東西,含糊不清道:“要的,寶寶,我把我自己給你,好不好?”
溫讓怔住,急促的心跳聲不停撞擊著他的胸膛。
“讓讓。”司宥禮喊他,“你想要我嗎?”
溫讓張著嘴大口呼吸著,雙手被綁住,他沒辦法觸摸司宥禮。
司宥禮快速吞咽了幾下后,溫讓受不住,渾身顫抖著抓緊司宥禮的頭發。
司宥禮抬起臉看著他,舔了舔嘴角像個妖精似,“寶寶,你還沒有回答我。”
溫讓被刺激得翻著白眼,他從干澀的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來,“想……”
“乖寶寶,真乖。”司宥禮笑著說完,低頭吻住溫讓的唇。
溫讓被迫承受著他的熱情,口腔被攪得亂糟糟,意識也逐漸不清醒,任由司宥禮引導著他一起沉淪。
冰涼的液體突然觸及敏感的肌膚,溫讓意識稍稍清醒,想往后退,“別、啊……唔……”
求饒的話還未說出口,司宥禮就堵住他的唇,燥熱的指尖輕輕抵住他。
溫讓痛得咬了一下司宥禮的舌尖,反應過來后連忙松開,哆嗦著道歉,“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
太痛了。
司宥禮耐心十足地親吻著溫讓安撫他,“沒事的,寶寶別怕。”
口^^口
“嗯……”
溫讓被自己的聲音嚇到,連忙睜開眼睛,滿臉錯愕地看著司宥禮。
司宥禮笑著親他,呼吸急促道:“好點了嗎?”
溫讓伸手去推他,邊搖頭邊往后退,司宥禮摟著他的肩膀將他死死按在懷里,低頭吻他的耳垂,夸他,“寶寶,你真棒。”
“別……求你了。”溫讓的聲音染上一絲淡淡的哭腔。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臉頰,聲音溫柔道:“不行哦寶寶,我問過木頭,他說不能心急,得慢慢來才行,不然你會受傷的。”
“你……別……我不要……嗯……”溫讓整個人蜷縮在司宥禮懷里,止不住地顫抖,說話也斷斷續續。
司宥禮親了親他汗津津的臉頰,“寶寶,舒服嗎?”
溫讓搖頭,死死咬住下唇不肯發出聲音,司宥禮也不逼他,一邊親他一邊認真口口。
溫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眼前炸開一片片花白的煙花,整個人失神地顫抖著,而抱住他的司宥禮是唯一能救他的人。
殊不知,他是在向野獸求救,狼入虎口。
溫讓還沒回過神來,司宥禮輕輕將他放到床上,他起身離開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
司宥禮把盒子放到他手心,“去年沒拆的生日禮物,寶寶你自己拆開。”
溫讓拿起盒子看了一眼,渾身癱軟,哆嗦了好幾下才將盒子打開,一個鈴鐺,看起來像是戴在手腕或者腳踝上的。
但司宥禮為什么要今年才給他?
晃神間,司宥禮隨手一扔,一堆t噼里啪啦地掉落在溫讓身旁。
溫讓驚訝地瞪大雙眼,“你什么時候準備的?”
這些不會都是要用的吧?開什么玩笑,會死人的。
“剛搬進來的時候。”司宥禮笑著說完,隨手將身上的浴袍扯了,順手把溫讓的也脫了,笑得一臉溫柔,“我們把這些都用完,不夠的話樓下還有。”
溫讓下意識往后躲,司宥禮抓住他的腳踝把他給拽過去,伸手拿走他手里的鈴鐺戴在他腳踝上。
司宥禮吻了吻他的腳踝,呼吸沉重道:“真美。”
而后他低頭吻住溫讓的唇,好不容易沉寂下去的欲.望瞬間被挑起來,接吻發出的黏膩聲不停刺激著溫讓的耳膜。
“撕拉——”塑料袋被撕開的聲音響起,溫讓還沒回過神來,整個人被司宥禮扣在懷里。
他想往后退,司宥禮扣住他的肩膀輕輕不讓他亂動。
溫讓痛得渾身僵硬,整個人止不住地顫抖。
“寶寶,你不是想要我嗎?讓讓,我也想要你,我們成為彼此的唯一好不好?”
溫讓本來很痛的,但聽到司宥禮的話,逐漸放松下來,他就著被綁住的雙手抱住司宥禮,顫抖著仰頭去夠他的唇。
司宥禮作怪地往后躲了一下,溫讓不高興地撓了一下他的后背。
“嘶,好熱情啊寶寶。”司宥禮笑了笑,低頭吻住溫讓的唇。
—
溫讓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中途暈過去一次,做了個很火熱的夢。
醒了也一樣。
司宥禮疼惜地的吻了吻他的干澀的唇,動//作卻一點也不溫柔,他聲音沙啞地問:“我弄醒你了?”
溫讓連瞪人的力氣都沒了,喘息著問:“你說呢?”
司宥禮笑著親他,“馬上就好。”
溫讓翻了個白眼,“這是你今晚第五次說這句話。”
“不是今晚,天亮了寶寶。”司宥禮低聲說完,抱著他起身,溫讓“嗯”了一聲,顫抖著摟緊司宥禮。
“你去哪兒啊?”他沙啞著聲音問。
“帶你看看早晨的陽光。”司宥禮笑著說完,刷拉一下將床簾拉開,溫讓被窗外透進來的光刺得渾身一顫。
聽著身后司宥禮的粗喘聲,他渾身一緊,表情慌張道:“你把窗簾拉上,等會兒被人看見了。”
“不會有人的,就算有也看不到,別擔心。”司宥禮說著,將他放下來,抓著他一條腿抬高,溫讓重心不穩,雙手撐在窗戶玻璃上,滿臉驚恐地回頭看著司宥禮。
“你干嘛?快放我下來,我要回去……”
話音未落,司宥禮掐著他的腰,低頭咬了他一口。
溫讓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前傾,蔥白的手指因為太用力骨節泛白。
“司宥禮,你、你放開我,真的會被人看到的。”溫讓的聲音被撞碎,帶著可憐的哭腔。
司宥禮充耳不聞,在窗戶邊弄了很久,擔心溫讓的腿抽筋,他把人抱去了浴室。
水汽氤氳中,能聽到水聲和溫讓的哭聲以及叫罵聲。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陽光從窗戶中透進來,溫讓頭發濕著,整個人陷進松軟的被褥間,單薄的后背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司宥禮扯著他的胳膊將他翻過去,正面抱著他。
“我、我真的不行了,哥哥,求你放了我,我以后再也、嗯……再也不招惹你了,我錯了。”
溫讓意識不清,邊哭邊求饒。
司宥禮溫柔地幫他拂去淚水,開口卻說:“不行哦寶寶,招惹了我一次,那就得次次招惹,我之前警告過你的。”
“我真的知道錯……啊……”
溫讓沒說完的話變成了高亢的呻.吟以及急促的喘息聲。
“老婆,爽嗎?”司宥禮含著他的耳垂問他。
溫讓翻著白眼,低聲罵了句什么,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再睜眼,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溫讓渾身像是被碾過,酸痛得不行。
“司宥禮——”他啞著聲音喊。
司宥禮端著熱粥推門進來,隨手放到床頭柜上,伸手要抱他。
溫讓被嚇得往后退了退,不小心扯到某處,他倒吸一口涼氣不敢亂動。
司宥禮保持伸手的動作,沖他挑眉,“干嘛呢,不讓我抱?”
溫讓攥緊被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真的不能再做了,我會壞的。”
他現在渾身疼,再繼續,他會死的。
司宥禮無奈笑道:“說什么傻話呢,過來我喂你吃點東西,消耗了那么多體力。”
溫讓聞言,確認他真的不是想繼續后,艱難地往前爬了爬,沖司宥禮伸手。
司宥禮順勢將他撈進懷里,抱著他坐在床邊。
溫讓這才發現,他們沒在主臥,來客臥了。
“那邊需要收拾一下,先來這邊睡。”司宥禮解釋著,吹了口粥喂到他嘴邊。
溫讓虛弱地提要求,“不能讓阿姨去收拾。”
司宥禮親了他一口,“不讓,我去收拾。”
溫讓現在都快應激反應了,司宥禮一親他他就害怕。
喝完小半碗粥,溫讓沒胃口,司宥禮抱著他去洗漱的時候,他看到自己胸前密密麻麻的紅痕,忍不住跟司宥禮商量,“你以后,能不能不要那么多次,我吃不消。”
司宥禮笑著親親他的臉頰,“寶寶,這種事情,多適應幾次就好了。”
溫讓一聽,那不就是不改的意思嗎?
他哼了一聲,把臉扭過去,“我討厭你。”
司宥禮無所謂道:“沒事,我愛你。”
“……”拳頭打在棉花上了。
但他實在沒力氣,整個人軟綿綿地靠在司宥禮懷里,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后,他跟司宥禮說,“哥哥,我有點難受。”
“嗯,發燒了,沒事,等會兒就好了,乖寶好好睡一覺,不用擔心。”
司宥禮語氣平靜,似乎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
溫讓低聲罵了句畜生,閉上眼沉沉睡去。
第59章 溫情 下次能溫柔點嗎?
生日過后, 溫讓再也不敢招惹司宥禮,連接吻都不太敢,因為司宥禮看他的眼神實在是有點嚇人, 不過江則說得沒錯, 他和司宥禮之間確實更加親密, 關系也達到了一個質的飛躍。
大四一整個學年,司宥禮都很忙,忙著畢業忙著接手公司,林珝他們也忙, 就溫讓一個人比較悠閑, 對了, 還有個江則,江則畢業后簽了自家旗下的公司當創作人, 每個月寫一兩首歌, 倆人沒事兒干天天湊一起,小日子過的格外悠閑。
彼時溫讓在江則的慫恿下跟他去了酒吧,溫讓喝了一點,頭有些暈, 江則一臉好奇地問他, “讓讓,跟我說說,你倆第一次弄了多久?”
溫讓看了他一眼, 不太好意思,“學長, 別說這個了,我們來喝酒。”
江則見狀沒再多問,端起酒杯跟溫讓碰了一下, 嘆了口氣說:“我已經一周沒見過我家木頭了,真想他。”
溫讓有樣學樣,“我也一周沒見過司宥禮了,我也想他。”
江則趴在桌子上,側頭問溫讓,“小宥聯系你了嗎?木頭說今天能過來。”
溫讓點點頭,也趴在桌子上,“聯系了,他應該會和耿學長一起過來。”
江則放下心來,“那就行,我還想著小宥要是不能過來的話,你看到我和木頭秀恩愛可能會難受呢。”
溫讓笑了笑,沒說話,把臉埋在臂彎里。
好想司宥禮,除卻之前司宥禮去研學,這是兩人分開最久的一次,但溫讓知道,這樣的時刻以后會有很多,所以他在逼自己習慣,這一周他都忍著沒聯系司宥禮。
以后他去讀研或者出國留學,會有更多分別的時間,要提前適應一下才行。
“你確定畢業之后還要繼續往上讀嗎?”江則喝了口酒,“如果這樣的話,你和小宥就會聚少離多,職場和校園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頻道,他身邊會出現各種各樣的人,讓讓你不擔心嗎?”
溫讓頓了頓,搖頭道:“沒什么好擔心的,我相信他,這是我一開始就計劃好的,我還想去國外留學,我和他商量好了的。”
計劃中的事情他一定要去做,他不能因為舍不得或者想跟司宥禮黏在一起放棄自己的夢想,那樣的話,他就失去自我了,他不喜歡這樣。
江則拍拍他的肩膀,“既然已經決定好了,那就去做,放心吧,兄弟我幫你盯著,絕對不會讓小宥亂來,雖然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人。”
溫讓由衷笑道:“謝謝學長。”
江則不滿地拍了他的手臂一下,皺著眉頭說:“咱們都是好兄弟了,你怎么還叫我學長,叫哥。”
溫讓暈乎乎地點頭,“嗯,哥。”
兩人喝了一會兒,江則喝高了,摟著溫讓跟他說,“讓讓,我跟你說,木頭不是接手他家和我家的公司了嗎?剛去沒多久,底下的一個叔叔就把他女兒介紹給他,還威脅木頭,如果不和他女兒在一起,以后就不支持他的任何工作。”
溫讓驚訝地看著他,“然后呢?”
這事兒他還是第一次聽江則說。
“然后?”江則哼了一聲,“我直接宣誓主權,在他們開會的時候沖進去強吻木頭,還警告誰再敢往木頭面前送人,別怪我不客氣。”
溫讓忍不住對他豎起大拇指,“哥,你真牛!”
江則耷拉著肩膀,苦巴巴地說:“但也因此付出代價了,我爸把我關了三天,還說我要是再亂來,就把我送出國,不讓我跟木頭在一起了。”
溫讓安慰道:“叔叔可能只是嚇唬你呢,不會真的把你送走。”
江則撇撇嘴,“你小瞧了我爸,他真能做出這種事兒來,所以我這周都沒敢去打擾木頭,但我鬧過那次之后,就沒人敢再亂來了,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溫讓聞言,突然開始想,以后他和司宥禮也是不是會遇到這種情況。
江則似乎看出溫讓的擔憂,輕拍他的肩膀跟他說:“小宥那邊你完全不用擔心,我和木頭情況比較復雜,他一個人管兩家公司,肯定會有很多人不服氣,但小宥是司家唯一的繼承人,那些老家伙不敢對他怎么樣,更何況司叔叔和莊阿姨幫你盯著呢。”
溫讓想了想,覺得江則說得有道理。
江則擺擺手說,“不說這些糟心事,喝酒喝酒。”
兩人喝了一會兒,溫讓徹底醉了,江則也沒好到哪兒去,自言自語地說著什么,摸出手機搖搖晃晃地給耿木時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委屈地喊:“木頭,快點來接我,我和讓讓都喝醉了。”
耿木時溫柔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馬上到了,你乖乖等著,別跟陌生人說話,也別搭理他們,好嗎?”
江則癟癟嘴,“我知道,你快點來,我想你了。”
“嗯,三分鐘就到,寶寶,我也很想你。”耿木時說。
江則哼了一聲,“掛了,你快過來。”
電話剛掛斷,就有人過來搭訕,江則一把將喝醉的溫讓摟進懷里,警惕地看著來人,“你想對我弟弟做什么?我告訴你,他男朋友馬上就來了,你小心被揍。”
那人聞言,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醉醺醺地問他,“他男朋友要來,那你想不想也有個男朋友?”
“誰稀罕啊,你個丑逼,我男朋友比你帥一百倍!”江則說完,滿臉鄙夷地沖對方豎了個中指,順便啐了一口。
“哎你個小……”那人剛上前一步,西裝革履的青年突然上前,一腳踹在那人的后腰上,叼著煙罵道,“什么阿貓阿狗也敢欺負我們小則了?”
江則臉上綻開笑容,“周律哥!”
周律擰著眉頭踩了鬧事的人一腳,以一個極其帥氣的姿勢回頭看著江則,“沒事兒吧?”
江則嫌棄地撇撇嘴,“哥,你不愧是周元他哥,你倆都一樣愛裝逼哎。”
周律:“……”你禮貌嗎?
他輕咳一聲,“你對象呢?”
江則乖乖回答:“馬上來了。”
周律吸了口煙,吐出煙霧,“喝醉了別在外面晃悠,多危險,趕緊回家。”
江則嘴甜道:“知道是哥你的酒吧才敢喝那么多的,哥你不是來救我們了嘛。”
周律嘖了一聲,“剛不還說我愛裝逼嗎?”
“那不是貶義,我是在夸哥你帥呢。”江則信口胡謅。
周律瞥了一眼門口進來的兩人,不耐煩地擺手,“少拍馬屁,趕緊回家吧。”
剛剛騷擾他們的醉鬼不知道什么時候溜了,江則也不在意,回頭沖剛進門的耿木時喊:“木頭,我在這兒!”
耿木時連忙走過來,司宥禮和他一起,看到醉的不省人事的溫讓,他連忙把人抱到懷里。
“哥哥。”溫讓小聲嘟囔。
司宥禮低聲應道,“寶寶,是我。”
溫讓放松地靠在他懷里,臉頰紅紅的。
江則摟著耿木時的脖子,繪聲繪色地講述剛剛發生的事兒,“剛剛有個混蛋過來搭訕,周律哥一腳就把他給踹飛了。”
司宥禮和耿木時異口同聲,“哥,謝謝。”
“客氣什么,下個月我結婚,過來喝喜酒。”周律說完,隨手塞給他們兩張請柬,“記得來啊,早點回去休息吧,下次別讓他倆單獨出來喝酒,不安全。”
司宥禮接過請柬,點頭道:“嗯,哥再見。”
周律擺擺手,轉身離開。
和耿木時他們分別后,司宥禮抱著溫讓上車。
他今天自己開車過來的,把溫讓放到副駕駛后,他貼心地幫他系好安全帶,然后繞到駕駛位,靜靜地看著溫讓,并不著急走。
溫讓睜開眼睛看著他,軟軟地喊:“哥哥。”
司宥禮手搭在方向盤上,單手撐著下巴看向溫讓,“嗯,難受嗎?”
溫讓搖搖頭,“不難受,但我想你了,我想要你抱抱我。”
司宥禮眸光微動,緩緩道:“想我為什么不聯系我?”
溫讓瞳孔渙散地看著他,“我想聯系你的,但我怕打擾到你,而且我要學會離開你了,以后分別的時間會更多,我要提前適應一下。”
司宥禮并不生氣,而是問他,“那你適應得怎么樣?”
溫讓搖搖頭,悶悶道:“不好,太想你了,每天都特別特別想你,討厭和你分開,但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司宥禮伸手捏捏他的臉,溫聲道:“不用刻意去適應,想我就來找我,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有時間就會來見你,這樣不是更好嗎?”
“可以嗎?”溫讓眨眨眼,鼻頭酸澀,“我可以這樣做嗎?”
司宥禮笑了笑,溫柔地看著溫讓,“當然可以,寶寶,你想做什么都行。”
“我知道了。”溫讓盯著司宥禮傻笑了一會兒,眉頭一皺,“你生氣了嗎?我和江則哥一起喝酒。”
司宥禮搖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寶寶最近怎么不聯系我,但你剛剛解釋了。”
溫讓松了口氣,伸手勾住司宥禮搭在中控臺的手,小心翼翼地握緊,笑著說:“你沒生氣就好,那我們回家吧。”
司宥禮握緊他的手,遞到唇邊吻了一下,“嗯,你睡一會兒,到家我叫你。”
溫讓點點頭,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司宥禮笑了笑,發動車子離開。
到家后溫讓沒醒,司宥禮也不急著下車,而是安靜地看著溫讓的睡顏。
幾天沒見,他瘦了一點,但依舊很漂亮。
“寶寶。”他喊。
溫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到家了?”
“嗯,要不要過來抱抱?”司宥禮說著,隨手幫他解開安全帶,把座椅往后調了一下。
溫讓點點頭,小心翼翼地爬過中控臺,有驚無險地跨坐在司宥禮腿上。
司宥禮扶著他的腰,仰頭問他,“寶寶,你想我嗎?”
“想。”溫讓靠在司宥禮懷里,重復道,“我特別特別想你,你呢,你想我嗎?”
“快想瘋了。”司宥禮緊緊摟著他。
溫讓呼吸一緊,張嘴含住司宥禮的喉結玩了一會兒,司宥禮掐緊他的腰,吞咽頻率加快。
溫讓親了一會兒,坐直身體捧著司宥禮的臉,呼吸急促道:“我能吻你嗎?”
司宥禮笑著跟他說,“寶寶,這種事情不用征求我的意見。”
“對哦,你是我男朋友,我想親就能親,不用征求意見。”溫讓傻乎乎地說完,低頭吻住司宥禮的唇。
他輕而易舉將舌尖伸進司宥禮濕熱的口腔中,互相糾纏了一會兒后,他喘息著抵住司宥禮的額頭,“你的舌釘不見了。”
司宥禮同樣呼吸不穩,他隔著衣服摩挲溫讓的腰,聲音沙啞道:“在公司,我爸不讓我戴,摘下來放在儲物盒里了,寶寶你幫我戴上?”
“好。”溫讓說著,伸手打開中控臺的儲物盒,準確無誤地找到裝舌釘的盒子。
他喝醉了,手上沒力氣,嘗試了好幾次才打開盒子,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舌釘,司宥禮主動把舌伸出來,唇角噙著笑容。
“你好色。”溫讓小聲嘟囔著,哆嗦著幫司宥禮戴舌釘,他頭太暈了,每次都對不準,戴了將近十分鐘才戴上。
舌釘在夜光下泛著銀色光芒,溫讓看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司宥禮摟著他的腰把他往懷里按,貼近他的唇說:“很久沒玩了,想玩嗎?”
溫讓呼吸急促地點頭,“想玩。”
司宥禮吻了他一會兒,笑著伸出舌尖,“玩得開心。”
溫讓臉一熱,但在酒精的影響下,他不由自主地被欲望驅使,拋卻羞澀張嘴含住司宥禮的舌尖吮了一下,用舌尖去舔他的舌釘。
唾液交纏,溫讓吻得忘情,司宥禮看著他,不自覺呻吟,“嗯……”
溫讓一怔,睜開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司宥禮,邊吻他邊說,“你好性感。”
司宥禮笑了一聲,反客為主吻住他的唇,不忘說:“你也是。”
這個吻綿長又熱烈,狹小的空間里充斥著曖昧的聲音,溫讓脫力地靠在司宥禮懷里,伸手去扯他的領帶,小聲嘟囔:“你穿西裝真的好帥。”
配上司宥禮那副勾引人的表情,給人一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想要嗎?”司宥禮問他。
溫讓沒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動表示,他扯下司宥禮的領帶,急躁地去解他襯衣的扣子,因為太著急還不小心抓傷了司宥禮。
看著他鎖骨處明顯的紅痕,溫讓低頭親了親,歉意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他卻很急躁地繼續解司宥禮的扣子。
司宥禮扶著他的腰,表情寵溺道:“沒關系,寶寶,隨便你怎么抓都可以。”
溫讓搖搖頭,抬頭看著他,“我不想讓你疼。”
司宥禮的手從他的衣擺處探進去,輕輕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臉上揚起笑容,“乖寶寶,怎么那么乖。”
溫讓溫柔地笑了笑,繼續解他的扣子,好不容易解開襯衫扣子,皮帶又難住了他。
他喝多太,嘗試了幾次都沒辦法解開,只得向司宥禮求助,“哥哥,幫幫我。”
司宥禮的手從他單薄的后背繞到前面,越過胸膛從衣領探出來,輕輕捏住溫讓脆弱的脖頸,氣音很重地說:“寶寶乖,想要的東西得自己爭取,我看好你,如果你解開了,我就給你獎勵好不好?”
一聽到有獎勵,溫讓就不鬧了,認真解皮帶。
過了幾分鐘后,他喜出望外,抬頭跟司宥禮說:“哥哥,我解開了,獎勵……唔……”
話音未落,唇被吻住,司宥禮將他的后背抵在方向盤上,動作麻利地將他的褲子脫了。
溫讓后背在方向盤上硌出紅印,纖細的腳踝在空氣中小幅度搖晃著。
沒一會兒司宥禮將他抱進懷里,靠在椅背上,仰頭看著溫讓,舔舔唇道:“這個獎勵你滿意嗎?”
兩人親密無間,負距離接觸,溫讓還沒適應,他攥著司宥禮的襯衫,緩了半天才抬頭看著他,媚眼如絲,“壞蛋。”
太突然了,他被嚇了一跳,要不是司宥禮及時堵住他的唇,他就叫出來了,雖然周圍也沒有別人,但他覺得不好意思。
“寶寶,我剛剛說了,想要的東西得自己去爭取,所以你努力吧。”司宥禮壞笑著說完,表情放松地看著溫讓,一副擺爛的神情。
“??”溫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
司宥禮仰頭親了他一下,重新靠回去,“老婆,加油哦。”
溫讓被那句“老婆”喊得臉熱,他低頭看著司宥禮,雙手撐在他胸前,“我要下去。”
司宥禮扶著他的腰笑著搖頭,“不行哦寶貝,都到這個地步了,哪兒有下去的道理。”
溫讓哼了一聲,就要從他身上下來,司宥禮突然摟著他的后背將他整個人按回懷里,突然一下進得特別深,溫讓忍不住叫出聲來。
但很快唇被堵住,司宥禮不停將他拋起又任由他自由落下,溫讓感覺自己在他手里好像沒有一點重量,跟個玩具似的。
很快他就受不住,靠在司宥禮懷里不停顫抖。
司宥禮并未給他喘息的機會,輕而易舉將他翻過去,讓他靠在自己懷里。
這樣靠著,他和司宥禮更加親密無間,溫讓止不住地發抖,溺水般張著嘴大口呼吸。
“寶寶,靠在我懷里。”司宥禮輕聲說完,吻了吻他的臉頰,緊緊將溫讓抱在懷里不讓他亂動。
溫讓被撞得聲音破碎,“不要,司宥禮,我想回家睡覺,我困了。”
“寶寶,你要是困了就先睡,我自己看著辦。”司宥禮說完,起身讓溫讓趴在方向盤上,一只手護著他的下巴避免撞到他的臉。
口^^口……
溫讓衣衫不整地靠在司宥禮懷里,身上黏糊糊的很難受,反觀司宥禮,一臉饜足,除了襯衫扣子被他扣開之外,衣冠楚楚。
溫讓沒力氣地靠在他肩膀上,咬住他肩膀上的軟肉使勁用牙齒磨了磨,聲音沙啞,“混蛋。”
司宥禮笑著,瞥了一眼周遭,“嗯,我混蛋,寶寶,車都被你弄臟了。”
“你還說!”溫讓又咬了他一口。
“嘶——小野貓越來越辣了。”司宥禮脫下西裝外套披在溫讓身上就要抱他下車。
溫讓忙道:“褲子,我沒穿褲子!”
“乖,咱們不穿。”司宥禮笑著說完,推門下車。
溫讓渾身緊繃,司宥禮倒吸一口涼氣,低頭問他,“寶寶,你又餓了?不是剛喂飽你嗎?乖,回家后我再喂你。”
溫讓這才想起來這個混蛋根本就沒拿出來,他每走一步感覺就更加強烈。
司宥禮又*了。
沒等到臥室,司宥禮剛進門就把他抵在客廳大門上,溫讓被折騰得完全沒力氣,等到臥室的時候,他早就累得暈過去了。
再睜眼,他躺在床上,司宥禮則不見蹤影。
身上很清爽,司宥禮應該幫他洗過澡了。
溫讓套上拖鞋,直接去了書房。
果不其然,司宥禮還在書房忙。
司宥禮看到他,主動將椅子往后推了一下,示意他坐到他腿上。
溫讓揉揉眼睛,走過去跨坐在他腿上,摟著司宥禮的脖子將臉埋在他肩膀上。
司宥禮扯過一旁的毯子蓋在他身上,用唇碰了碰他的額頭,確認他沒發燒后才轉頭看著電腦屏幕,手不停敲擊著鍵盤。
溫讓在他肩膀上靠著睡了一會兒,醒的時候司宥禮已經忙完了。
他用頭發蹭蹭司宥禮的側頸,喊他,“哥哥。”
司宥禮輕拍他的后背抱著他起身,“嗯,我們回臥室睡。”
溫讓嗯了一聲,依賴地靠在他懷里。
司宥禮抱著他躺在床上,親吻他的臉頰詢問道:“難不難受?有點腫,我幫你上過藥了。”
溫讓搖搖頭,表示不難受。
司宥禮用指腹摩挲他的臉頰,語氣滿是贊賞:“我的小寶,適應能力真強,上次還燒了一天呢。”
“哼~”溫讓扭過頭不理人,司宥禮捏著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過去,結結實實親了一口。
司宥禮溫柔地拍著他的后背,聲音溫柔道:“好了,睡覺吧。”
溫讓困倦地打了個哈欠,不忘關心,“你很忙嗎?累不累?”
司宥禮語氣緩慢溫柔,“還好,不是很累,剛剛是臨時有點工作要處理,見你太累不忍心跟你說,現在都處理完了。”
溫讓迷迷糊糊地親了他一口,自言自語道:“我有什么能幫你的,你盡管跟我說吧,我最近都挺閑的,能幫你分擔一點是一點。”
司宥禮笑著拍拍他的后背,“不用你幫忙,我能應付,只是以后你想我的時候盡管聯系我,也可以去公司找我,但別一個人憋在心里,知道嗎?”
溫讓聲音軟軟地撒嬌,“嗯,我知道了,那你下次能不能溫柔點,別那么兇,我太累了,明天肯定沒辦法起來送你去上班。”
司宥禮思索兩秒,如實道:“這個得看情況,不敢貿然答應你,畢竟你也知道,我在你面前沒什么自制力可言。”
溫讓哼了一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閉著眼睛靠在司宥禮懷里,“睡覺吧,我好困好累,腰痛屁股也痛。”
司宥禮溫柔地幫他揉著腰,哄他睡覺,沒一會兒溫讓就抱著司宥禮沉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