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五條悟敏銳地發現了夏油杰的異狀,“不舒服嗎?”
夏油杰緩緩抬起手臂觀察,握拳,又松開,最后搖了搖頭:“沒有,沒事。”
是錯覺吧。
“真的沒事?”五條悟垂眸看向夏油杰的手臂。
【真的。或許,還是沒能完全適應這番變化吧。】夏油杰“坦誠”地說。
他若無其事地垂下手臂,不想被那雙琉璃般的眼睛如此注視。
“如果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一定不能瞞著,知道了嗎?”五條悟說。
現在被那雙眼睛注視著的,變成了夏油杰的眼睛。
【好——的,知道了,五條老師。】夏油杰一笑,揶揄道,【該說當了老師果然不一樣嗎,這么嘮叨的話,真的不會被那群小鬼嫌棄嗎。】
五條悟被氣笑了:“啊,沒有哦,夏油同學。那群小鬼可是很省心的,不像某些人,表面看起來是個優等生,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問題兒童。”
夏油杰也笑了起來:【嘛,過獎了,五條老師。要說〖問題兒童〗的話——應該彼此彼此吧。】
“好了,快走!”五條悟伸手在夏油杰背上一拍,“一回到獄門疆就開始胡言亂語的家伙。”
夏油杰:【……】
是嗎?他還在被獄門疆影響著嗎?
兩個人來到一扇新的門前,不,應該說是“兩扇”,因為這道門和之前的不同,是對開式的障子門。
【看起來不像是《哆啦○夢》的世界啊。】夏油杰繞著門轉了一圈,說道。
五條悟吃著棒棒糖,臉頰鼓起來,摸著門說:“啊,比起《哆啦○夢》,顯然更像是《龍○》的門。”
【那就一起去想《○珠》吧。】夏油杰說著,伸手按住右邊的障子門,五條悟的手指則是停留在左邊的門扉上。
“3,2,1!”兩個人同時拉開了門。
“唰——”
光芒大盛,一條巨龍映入眼簾。
“哇!杰,快看!是神龍!”
【成功了?!】
夏油杰和五條悟并肩站在半空中,看著不遠處那條在藍天下閃閃發光的冰藍色巨龍,聽著響徹天地的龍吟聲,心情激動:再一再二不再三,不,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經過兩次“試錯”之后,他們終于成功來到了《龍○》的世界!
“時機太棒了,杰!我們快去許愿,讓神龍幫我們把獄門疆打開,順便再送我們一個時光機!”
五條悟說著就要飛過去,卻被夏油杰一把拉住:
【冷靜一點啊,悟!它不是我們召喚出來的神龍,應該不會滿足我們的愿望吧?】
“哈?不肯滿足的話,那就打它一頓,不聽話就做成咒靈玉給你吃……”
【可是悟,】夏油杰冷靜地說,【我現在,已經不是咒靈操使了。】
而是一個看起來好像沒什么用處的廢柴咒靈。
突然,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籠罩了夏油杰。幾乎來不及思考,他的背后瞬間迸發出大量黑霧、組成了巨大的雙翼。雙翼合攏,將他和五條悟牢牢籠罩其中,仿佛是獄門疆內的黑繭再現。
“嗷昂——”
恐怖的聲波從身后襲來,卻在即將觸及他們時,驀地消失無蹤。
“喂!你們是哪個番隊的家伙,連虛閃都躲不開嗎?!”
一個聽起來有些稚嫩的聲音在黑霧雙翼外面響起,語調冰冷,“……等等,這是什么?難道你們……是旅禍?!”
虛閃?
旅禍?
黑暗雙翼緩緩開啟,露出了外面那個人的一頭白發:“喂,你們和黑崎一護是什么關系?算了,不想死的話,就躲遠一點!”
黑崎一護?
那些獨特的詞匯和這個名字,明顯地指向了另一部漫畫。
夏油杰新生的雙翼完全展開,顯露在他和五條悟面前的,是一個看起來比奇犽大不了多少、甚至比奇犽的個子還要矮的白發正太:
冰藍色巨龍攜著冰息刷然掠過,黑色的死霸裝和白色的隊長羽織獵獵翻飛。正太碧綠色的雙瞳與他手中的冰系最強斬魄刀同樣冰冷——
正是漫畫《死○bleach》當中的人氣角色之一,日番谷冬獅郎。
“啊,是小白啊。”五條悟占據絕對的身高優勢,一臉慈愛地俯視著對面那矮矮的一小只,微笑著說,“果然很可愛呢。”
冬獅郎一咬牙:“叫我日番谷隊長!”
夏油杰隱隱感到一絲不對:怎么會是《○神》的世界?這里可沒有什么時光機啊。
……龍倒是有,但那是日番谷冬獅郎的斬魄刀冰輪丸,和《龍○》里的神龍半點關系都沒有啊!
再看五條悟,一副毫不意外的模樣,夏油杰內心有些潰敗:悟果然在一開始就發現了吧?前面說的那些“向神龍許愿”什么的,只是在逗自己玩而已。
“哇,這是什么啊,杰?你是破繭成蝶了嗎?”
比起這個全新的異世界,五條悟還是更在意夏油杰的新皮膚。
在那雙蒼藍色眼睛的好奇注視下,夏油杰不自在地扇了扇翅膀:【我也不太清楚,它是自己冒出來的。】
五條悟輕輕撫上那只流動著黑霧的巨大蝶翼,眼中有些感慨:“是為了保護老子嗎,杰?但你是不是忘了,老子有無下限,不僅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老子身邊的人。”
夏油杰莫名羞惱:【都說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是它自己冒出來的啊!】
五條悟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肩:“明白了,是本能,就像里香對憂太那樣。”
當里香認為憂太受到了傷害,或是即將受到傷害時,就會本能地出來保護他。
這個說法讓夏油杰好受了許多。他試著收回雙翼,心里已經做好了失敗的打算,沒想到竟然成功收了回去。
他驚喜地和五條悟交換了一個眼神,又試著收回胳膊上那一大堆鎖鏈,也成功收了回去!
“喂,你們怎么還在這里?現在尸魂界很危險,快躲起來!”
滿天亂飛著和大虛戰斗的死神無暇顧及這對“旅禍”,但日番谷冬獅郎還是“路過”這邊,狠狠地吼了兩個傻乎乎的成年人。
“哇,好兇啊,小白。”
五條悟笑嘻嘻地回頭,伸出右手,指尖捏著一根棒棒糖,“吃糖嗎?如果老子沒記錯,你也是個‘甜食控’吧?”
聽到這仿佛是意有所指的三個字,夏油杰那顆正在為自己的“自控”而狂喜的心臟忽然漏跳一拍,好像意識到了什么。
冬獅郎額頭蹦出一個“井”字:“叫我日番谷隊長……小心!”
眼看他要來不及斬破那個虛閃,卻見一道更加耀眼的藍色閃光疾沖而去,不僅迎頭擊碎虛閃,更是將發出這次虛閃的大虛基力安一發帶走。
冬獅郎驚呆了:“那是……什么?!”
好強!
“很強吧?”
一轉眼,那個秒殺基力安的白發男人竟然就到了他的眼前。沒等冬獅郎反應過來,一顆新剝開的棒棒糖就被塞進了他的嘴巴里。
“安心啦,小白,”那個強到離譜的男人彎腰拍拍他的頭,過分漂亮的眼睛里毫無惡意,反而滿是溫柔,“不用這么如臨大敵,‘基力安’這種廢材,以后的你一刀一個。”
冬獅郎瞪著大眼睛,順著那個人修長的手指扭頭去看。
“蒼。”
又一發藍色光炮從他的指尖飛射而出,一發一只基力安,好像那種實力的大虛對他來說只是游戲機里最微不足道的小怪。轉眼間,在尸魂界橫著走的基力安就只剩下了兩三只,見勢不妙就撕開天空,打算回到虛圈去了。
所有的死神都驚呆了,紛紛望著這邊:
“那是誰啊,日番谷隊長?!”
“好——強!”
清爽的蜜瓜味棒棒糖在日番谷冬獅郎口中融化,讓他猛然回過神來:“你……究竟是什么人?”
這家伙的實力,已經達到隊長級別……不,完全在隊長之上了!
五條悟揉了揉冬獅郎的白毛,依然微笑著,一本正經地回答道:“老子……就是你啊,小白。”
冬獅郎:“什……?!”
夏油杰:【……】
又開始了,又開始了是嗎!
只見五條悟捧起冬獅郎的臉,一大一小兩只白毛一人含著一支棒棒糖,大的那個一臉真誠地說:“聽好了,小白,老子就是未來的你。怎么樣,很帥吧?”
冬獅郎當然不信,被擠壓蹂躪的嘴巴里吐出一句含混不清的話:“你……你有什么證據?”
一旁的夏油杰默默扶額:傻孩子,別的暫且不提,你們兩個的瞳色很明顯就不一樣啊。
五條悟笑了起來:“證據嗎?想要多少都會有的……”
夏油杰忍不住伸手放在五條悟肩上阻止他:【悟,劇透是不禮貌的行為。】
冬獅郎警惕地看過來,“他又是誰?”
他?
夏油杰失笑:臭小子,這么快就和悟站在同一戰線了嗎?
嘛,現在的悟可真是不得了,騙起人來比他這個邪△教教祖還要熟練。
“他啊,是地獄蝶哦!”五條悟開始滿嘴跑火車,“地獄蝶·究極進化體!”
夏油杰:【……】
冬獅郎:“……”
冬獅郎神色一凜,皺起眉頭:“你在騙我。”
夏油杰憋著笑鼓起掌來:終于發現了啊,日番谷隊長。
沒想到,五條悟一把攬住冬獅郎的脖子,笑嘻嘻地揉亂他的一頭白毛,說:“哎呀哎呀,老子怎么會是騙子呢?要說騙子的話,那只究極進化體地獄蝶才更像騙子吧?不就是想要證據嗎,很簡單啊。來,讓冰輪丸完全卍解,你就會變成老子的模樣啦。”
冬獅郎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五條悟嫌不夠似的,在他耳邊強調:“是‘完——全’卍解哦。”
“你……你怎么會知道?!”
完全卍解后,他會短暫地成為大人的模樣,這可是獨屬于他一個人的、最大的秘密,就連雛森桃都不知道。
五條悟得意地一瞥夏油杰,又對冬獅郎說:“都說了,因為老子就是未來的你嘛,當然會知道咯。吶,想不想知道后面發生的事?快夸老子帥,老子就告訴你。”
冬獅郎震驚的目光將五條悟從頭刷到腳,誠實地說:“啊……有點老。”
【噗……哈哈哈哈哈哈!】夏油杰憋不住了,爆發出一陣大笑。
五條悟:“……”
他扳著冬獅郎的肩膀和他面對面:“小鬼,你看著老子這張臉,再說一遍?”
冬獅郎在夏油杰發自內心的大笑聲中放松下來,撥開五條悟的手,恢復了平時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但是……”
他猶豫片刻,又說:“你們今天幫助尸魂界擊退了虛圈的襲擊,尸魂界會感謝你們的。”
“是嗎?”五條悟很感興趣地說,“怎么感謝?”
夏油杰:【……噗!】
冬獅郎:“……?”
這家伙是怎么回事,雖然他對這個身高很滿意,但是……自己將來真的會成為這種糟糕的大人嗎?
……看來暫時矮一點也沒那么不好。
“啊,”五條悟像是看到了什么大事件一樣丟下冬獅郎,說,“感謝的事一會再說,它們要逃跑了!”
冬獅郎心生警惕:“它們?誰?”
眼前一花,那個“未來的自己”就瞬移到了天邊,給那個正在消失的虛圈入口來了一發藍色的“蒼”。
冬獅郎:!!!
那家伙,該不會想去虛圈吧?!
“危險!快回來!”
話還沒說完那個人就停住了,回頭沖這邊大喊:
“喂——杰!快開門,開大一點——”
夏油杰震驚了:不……不是吧?五條悟他竟然想……?!
他和冬獅郎以及所有死神一起,目瞪口呆地看著那個把黑色和服穿得亂七八糟的高大男人,手里抓著一截白色的“尖刺”,從天空的裂縫當中硬生生拽出來一只體型巨大的基力安。
死神們如臨大敵!
“怎么回事啊日番谷隊長!那家伙要干什么?!”
冬獅郎雙手緊緊握住斬魄刀,隨時準備卍解,碧色雙眼中一片冰冷:“所有人,準備迎戰!”
可惡……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來頭,要對尸魂界做什么!
等等,這邊這個人也?!
只見那只“究極進化體地獄蝶”再一次展開雙翼、飛上高空,伸出漆黑的右手,在半空中用力劃下——一道散發著不祥黑氣、看起來甚至比虛圈入口還要邪惡的縫隙就這樣被打開了。
“喂!你們要做什么!”冬獅郎大喊一聲,飛向夏油杰。
“唰啦”!
“隊長!”
“日番谷隊長!”
冬獅郎一怔,低頭看著自己:黑色的鎖鏈將他的身體、雙手、斬魄刀通通纏住,限制了他的行動,卻并沒有讓他受到傷害。
【別擔心,小獅郎,】那個渾身散發著不祥黑氣的長發男人回過頭來,瞇眼笑著說,【我們沒有惡意。悟他……我猜,他只不過是想在離開之前,帶一點〖伴手禮〗而已。】
冬獅郎憤憤地瞪著夏油杰:“快放開我!少在這里騙人了,瞇瞇眼的騙子!”
夏油杰:【……】
【啊,】他恍然大悟,喃喃道,【差點忘了,他可是很討厭〖瞇瞇眼〗的。哈……沒想到有朝一日我被初次見面的人吐槽的竟然不是劉海,而是瞇瞇眼啊。既然如此……】
夏油杰一把撕開那扇大門,好方便五條悟把基力安塞進去,自己卻飛到冬獅郎旁邊,笑瞇瞇地說:【吶,小獅郎,我也告訴你一個秘密吧。】
冬獅郎仿佛從那雙瞇瞇眼中看到了另一個人,冰冷的眼中燃起怒火:“快放開我——”
【〖市丸銀〗那個人啊……】
那個禁忌的名字突然被吐露出來,冬獅郎一時間怔住了。
【……其實是個〖臥底〗喲。】
瞇瞇眼的成年人毫不臉紅地給原著人物來了一個超級大劇透,【不過他最后死得有點可惜。如果可以的話,還是避免這個結局吧?不然你的副隊長可是會很傷心的。】
冬獅郎完全愣住:“……你在說什么?”
夏油杰驚訝地看著他:【啊呀,市丸銀和松本亂菊的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麻煩了,果然是個小孩子啊……】
冬獅郎顧不上被這家伙說是小孩子,他用盡全力大喊:“你給我說清楚!”
“日番谷隊長!”
一部分死神將他和夏油杰團團圍住,剩下的都在凝神戒備著五條悟和那只被抓著白色面具上的長鼻子、看起來很不想出來的基力安。
“別過來!”
冬獅郎阻止死神們來救他,此刻的他只想從這只“究極進化體地獄蝶”口中知道更多答案。
【啊,我以為我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夏油杰回頭看看五條悟,又抓緊時間給原著人物劇透了一點點,【聽好了,小獅郎,虛圈算不上什么,藍染也會被你們成功抓回來,不過……】
“唰啦”一聲,他收回了冬獅郎身上的鎖鏈,最后說道:【不過,最后的最后,要小心〖滅卻師〗啊。】
在和滅卻師的戰斗中死了太多太多的死神,實在是令他心痛。
在冬獅郎不敢置信的目光里,黑霧一閃,夏油杰瞬移到五條悟身邊,黑色鎖鏈如臂使指將基力安五花大綁,兩人合力,“嗖”地一下將基力安從虛圈“拔”出來,在尸魂界上空掄出一個完美的半圓,又“咻”地一聲,丟進了獄門疆里。
做完這件事,五條悟忽然又是一個瞬移,在眾人眼前消失了一瞬間,轉眼就又出現了。
他懷里抱著一個祖母輩常用的碎花包裹,從里面掏出來什么東西拋給冬獅郎,沖他喊道:“你的感謝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再見咯,小白!”
冬獅郎伸手接住,手中是他偷偷放在隊舍里、打算慢慢吃的零食——他最愛的甜納豆。
看樣子,那家伙是把全部的甜納豆都拿走了!
“站住——!”
冬獅郎沖了上去,但是那道不祥的裂縫已經消失了,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可惡……”
冬獅郎握緊手中那顆甜納豆,回想著那兩個莫名其妙的強者所說的話,心中的驚濤駭浪完全無法平靜。
“松本!”
“是!”
“整隊,處理現場,計算傷亡。”
“是!……你要去哪里,冬……隊長?”
冬獅郎抬頭看向一番隊的方向:“我有事,要去找總隊長匯報。”
……
“嗷昂——”
“轟隆”!!!
“嗷昂——”
“轟隆”!!!
無邊無際的獄門疆里不停亮起巨大的光束,來自于基力安的虛閃不斷沖擊著黑暗的空間,卻被黑暗盡數吸收,沒有掀起一朵水花。
“啊,果然是不行啊,基力安。”五條悟翹著二郎腿坐在漆黑王座上,枕著雙手靠在椅背上,百無聊賴地說。
在他的腿上,放著滿滿一大包甜納豆。
【想也知道吧,】夏油杰說,【連你的〖茈〗都奈何不得的獄門疆,又怎么會被區區虛閃打破。】
“噗……真敢說啊,‘區區虛閃’,”五條悟拈起一顆甜納豆,笑嘻嘻地說,“你這話被那群死神聽到的話,會被圍攻的吧。”
【撒,本來就是事實。不過圍攻是不可能了,反正我們也不會再回去了吧。】
畢竟,死神的世界里并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即使是拿到“崩玉”,或者哪怕成為“靈王”,也是無法讓時間倒流的。
夏油杰站在王座旁邊,遠程指揮黑色的藤蔓,為那扇障子門做上了標記:
{bleach}。
小玫瑰再一次開放,這一次,夏油杰也驚訝地發現了它的不同之處。
【悟!】他指著那朵小小的金玫瑰回頭,忽然渾身一僵,任由熟悉的氣息將他包裹纏繞起來:
“杰……”
五條悟低沉的聲音幽幽響起,他伸出一條手臂,從背后環住夏油杰的脖子,嘴唇湊在他的左耳邊,一字一頓地說:
“那個啊,老子上次就發現了。關于它為什么會變色,我們可以下次再討論。現在老子要問的是,杰……
“你這家伙,沒有話……要對老子說嗎?”
夏油杰:【……】
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