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什么是快樂風男
“幾日不見又添新人了啊!
流哥從齒縫里擠出的聲音,聽起來心情不甚妙哉。
我不敢去瞧他那被發絲略微遮擋的銀紅眼尾,只上前憋出一派真摯淚水,兩手包住散寶的一只小拳頭: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少來。”
貓貓抽出爪子不是,流哥抽出小手擺了個抱臂的姿勢,把兩個小拳頭都塞在臂彎了不讓碰。
我左瞅右看,上仰下觀,做了好幾個深蹲和神龍擺尾都沒找到合適的下手縫隙,很不委屈。
“你生我氣了,嗚嗚,不會的,你怎么忍心生我氣?你都不不讓我牽爪爪了”
“爪?你在說誰的爪?!”貓貓語氣一下變很兇。
我“害怕”地交握住自己的雙手:“我的爪、我的爪”
“哼,某人就是成天這么跟別人交朋友的?女流氓!必堌埬笾d師問罪的語氣,聲音卻越說越小,到話末已是聽不清的氣音了。
“啊——你說什么呀?”我懷疑自己耳背,把一只手放到耳后聚音:
“沒聽清,再來一遍。”
“你!”
流哥語氣很急。
“我?”
我很無辜,我是真的沒聽清,不是琺姐那種主觀意定的“年紀大,聽不清~”
“算了,斗笠給我!
看見貓貓呼了口氣,緊繃的肩部沉下來,看起來是氣消了(并不)準備大發慈悲的放過我了。
唔,斗笠。
我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想著自己兩手空空,問我要什么斗哦哦!是小圓帽被女孩子們的手袋砸掉的帽子。
害,我說流哥怎么那么生氣,原來是標志性小圓帽掉了。
這能讓我們流哥彎腰撿嗎?當然是老臣我代勞啦!
我屁顛屁顛去一旁撿起斗笠,拿著吹吹灰再一顛一顛跑回來。
“就這么點路也要用跑的?”散寶嗤笑。
“不跑不足以彰顯老臣拳拳之心啊——”
“我的斗笠被碰掉了,你怎么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流哥明鑒!臣絕無此意啊——”
我把斗笠舉過頭頂,反應過來散寶可能要踮腳才能拿到,趕緊又把腰折了兩個度:
“請、用!”
“罷了!
流哥伸手接斗笠的一瞬間,我腦子不知哪里打結了覺得光吹吹灰表現得還不夠,便下意識拽著斗笠不松手。
流哥:?
他又使力拿了一下,見我還是不松手。
流哥:??
“松手。你來勁了是吧?”貓貓另一只手也扒到斗笠邊沿。
我當然不甘示弱,也把空閑的手抓上來,分開雙腿擺好重心準備了一個恰當的角力姿勢:
“臣想了一下,還是把斗笠刷刷再還您吧!”
“不用,給我放手!绷鞲绯。
“不放,您來回兩地風塵仆仆,給臣一個表現的機會吧!保證洗白白!”我扯。
“你那是給我擦褪色了吧!松開!”扯!安挥谩统肌蜌!”扯。
“換掉你那詭異的自稱!”狠扯
好一場聲勢浩大的小圓帽拔河比賽,不和流哥比一比,我竟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力氣。
估計是僵持的時間有些久,那些擁上前等萬葉簽名的女孩子里有幾個注意到了我們這邊。
“咦?你看那邊是不是”
“好像是之前的那個深色頭發的美麗店員誒叫阿散對不對?”
“他在和這的老板拔河嗎?好久沒看見過他了!
“什么什么?什么阿散?哪來的阿散?我速舔!”
“就在那邊啊。”指——
“你不排白毛挑染美少年的簽名了嗎?!”
說時遲那時快,個別的議論聲逐漸在人群里擴大,越來越多的人望過來.
目光匯流成一條長河,河水的那頭是簽著名懵然抬起頭的萬葉,河水這頭的是正在和我進行小圓帽拔河比賽的散兵。
他們兩個啊,不好見面的吧。
我的心到此刻才真正地沉下來。
雖然如今的世界線已然被世界樹修改,雷電五傳的事情也改寫它因。
可我面前的人沒忘,他是不是一直還期待著許多人來找他清算前塵?
“只要他們愿意,大可以用刀子捅進我的胸膛。”彼時,他是這么說過的吧。
散兵拽著斗笠邊緣的手松了力道,小圓帽一下到了我手中。
“他是”
我不知道散兵是否認得出來楓原家的后人,此刻我只想為他合上微微張大的雙眸,讓他什么都不去想。
不過實際操作起來就沒那么凄然唯美了,畢竟斗笠在我手上,我選擇一帽子呼流哥臉上。
被斗笠按在臉上的散:
“你干嘛!拿開”
貓貓的臉左扭右扭,我可不能讓他避開,故也端著帽子來回進行我的擋臉大作戰:“你、你好不容易回來,我請你出去吃飯吧!走走走——”
要是散貓貓真的是一只小貓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隨時隨地把他撈起來揣走,帶著跟我吃香喝辣喂得圓圓的。
可惜這個作戰計劃不是那么成功,在最初的驚異后,有些阿散的老粉已經圍了上來。
“真的是他誒”
“散老師的項目問題解決完了嗎?”
“哇,發絲的色澤光感還是那么好,好想向他請教一下頭發護理啊”
眼看著這邊包圍圈的層數是越來越多
我心一橫,把帽子一掀扣到散寶腦袋上,再以猝不及防之勢把他推向女孩子們。
散兵:?
從人群間隙擠出來的我看著可憐可愛的散貓貓逐漸被大家的愛意淹沒,只能從女孩子的漩渦中心顫抖的伸出一只白皙的臂膀
我低聲默念:阿彌陀佛,我寶慈悲
哼哼,既然帶不走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晾這么多姐姐妹妹在這,你也不會突然發病要跟人家比試、要人家殺了你。
我是這么猜想的。
“沒事沒事,你們繼續。”我向萬葉那邊揮揮手,示意簽名流程繼續不用受這邊影響,小問題而已。
*
當然,我也知道這是個治標不治本的鴕鳥辦法。
比如到了日色西沉的打烊時間。
拖了這么一時半刻我已是燒高香了,但我還想再拖半刻,于是將求助的目光的望向了安東尼和帕拉德:
“嗨,今天辛苦了要不大家留下一起吃晚飯吧!”
我瘋狂眨眼使眼色。
打著呵欠的帕拉德根本沒看我:“不了老板我只想回到我舒服的小床上攤著”說著走出了店門。
安東尼則是直接無情的拒絕了我:“安娜可能會回來,我得先走了。”
經過我的身旁時,他還特地遞給我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大意是“老房子著火了吧”
什么啊,我我沖妹控的背影舉了舉拳頭。
“請問”萬葉溫柔的出聲,似乎在等著我介紹。
這怎么介紹?不行,我得提前跟流哥溝通一下。
流哥的衣襟好像都有點被擠松了,站在那失了魂似的沉默不語。
糟了,貓貓的精神狀態,危!
我趕忙去幫他提了提衣領,回身對萬葉道:“啊哈哈我們去外面采購點晚飯食材!”
“我也一起去吧!焙眯牡娜f葉提出要幫忙。
“不不不不!啊,我是說,你都累了一天了,好好休息、好好休息啊!我們一會就回來!”
說完我便推著流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出了蜜雪冰冰。
鑒于萬葉聽力很好的緣故,我特意把貓貓拉到一個蒙德城與店里最遠的對角線頂點處。
停下腳步深喘幾口氣,我抬頭去看流哥的狀態:
好家伙,那眼里叫一個流光溢彩、神采奕奕。
我:
望望夕陽,我:“哥,你是不是被落日刺到眼睛了?要墨鏡不?”
流哥嫌棄地扒拉開我的手,自己平整平整被我拉皺的袖子,輕啟唇道:
“你終于被自己的員工開除了?可喜可賀——”
“什么開除啊!必堌埬X子沒事吧。
我摸。
他躲。
“沒被開除,帶我跑這么遠的地方來做什么?不是要買食材嗎?”
散寶淡淡掃了眼一個鳥人都莫得的周圍。
“害!那不是個托詞嘛!蔽覔沃菈^續喘氣,剛剛真是把我跑傷了。
“你別裝啊,有什么心里話憋著就要說出來。”
我試圖當一個不稱職的心理疏導師。
“裝?”
“嗯。”我叉起手臂,“你那時候,認出來店里那位是楓原家的后人了吧!
“楓原家的后人,楓原萬葉!鄙⒈馈
“你這不是知道嘛然后呢,沒什么想說的嗎?”我繼續引導。
“我應該說什么?”
“說”我摩梭著下巴回憶:“他也有風元素神之眼?還接下過雷電將軍的一刀?然后就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力沉丹田,企圖把散寶的笑聲模仿得像一些。
散兵:
“怎么樣,我笑得還挺有層次的吧有沒有代替你抒發到一些心情?”
流哥單手捂住了頭。
我拿捏不準他是個什么心態,只好圍著貓貓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你就為這個把我拉到這里來?”散兵道。
“對呀。”這難道是小事嗎?
“好吧!鄙⒈J真看著我的眼睛,“從前確是有人給我說過他的事情,彼時我的心情也確如你剛剛剛剛說的層次一樣!
“嗯嗯。”我點點頭,“彼時那現在呢?”
“現在?現在我疑惑的是,你好像很怕我和他見面待在一起!
“我怕”
“你怕我想讓他殺了我自己?”散兵搶過話頭。
看來他什么都明白。
我捂住眼前人的嘴巴,說不出話。
良久。
貓貓握上我的手腕,輕輕將我的手包在了掌心里。
他搖搖頭:“如今大可不必這樣擔心!
我把臉貼在他另一側的手掌里,他的拇指在我眼下輕輕拂動,幫我拭去一半的淚花。
“回去吧,去買些食材。別讓客人等久了”
貓貓牽著我的手,走向還未完全收攤的晚市,走向還算熱鬧的人群,走向家。
*
買了東西回去,流哥主廚,做了許多稻妻風味的菜式。
四方的小飯桌,我們一人一邊占了三頭。
“好懷念的風味。剛見面看流哥的服飾就知道,我們是同鄉人!比f葉溫和的笑道。
這乖孩子,居然真的跟著我叫流哥。
他這么叫時,貓貓似乎也跟著不適應地抖了抖。
我擱下筷子琢磨著道:“唔萬葉,其實你不用跟著我喊流哥你看,你們倆外表看起來都差不多大,叫流哥豈不是他占你便宜”
“嗯,我覺得還好,我不介意這些!比f葉笑了笑,“流哥聽起來還挺有璃月那邊的怎么說?對了,江湖、江湖氣息的!
啊,好吧,我不多掙扎。
雖然才和貓貓聊過了,但這一頓飯我還是吃得膽戰心驚、心不在焉的。就怕某人突然發病說出一切,然后咱們這個日常文改走正劇黑暗風了。
什么復仇啦,決斗啦,血與淚的交融啦,代際的宿命與輪回啦,解脫的微笑啦
我使勁搖了搖腦袋。
“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萬葉擔心地看過來,“從晚上就一只感覺你心事重重的,如果有什么我能幫上忙的,請務必說出來!
直白的說,我現在的心情就是愧疚。
即使萬葉是怎樣豁達的一個人,即使他不是執著于曾經的家仇的一個人,我也為此刻的知情而隱瞞感到不安。
畢竟這個選擇的角度不是為了誰,僅僅是自私地為了自己。
我不想面對告知真相后會或不會出現的爭端。
“我有一個朋友對,我有一個朋友。也是最近剛剛知道的消息”我看向萬葉。
“他的祖輩曾遭人為之禍端,傳承如今,我的朋友要是突然得知了當年之事的仇人我在想他該怎么辦怎么生活呢!
“唔,是有些沉重的話題呢。”萬葉放下筷子。
“我不是你的那位朋友,不能代替他做出選擇。過去的風云與恩怨,的確是壓在一個人肩頭隱形而難以卸去的重擔”
“但萬物會換代,花開了又開,即使會花費很長的時間,我想那副‘重擔’也遲早有能夠卸去的一天!
“也許,很近,也許很遠!
“然而到真正放下的未來某一天對,那一天到來的話,你的朋友也許就能化作輕羽,隨風而行了吧!
“說得好!隨風而行,多么輕盈的語句啊!”
飯桌上的萬葉的話音剛落,窗外突然出現了一抹綠色的身影。
“哈嘍,許久不見,介意我進來蹭頓晚飯嗎?”
綠色小披風又扒拉著窗臺仔細望了望;
“好巧。晌簧倌瓴趴偤枚紦碛酗L元素的神之眼?要不要來一場快樂風男的競速賽?”
第72章 比賽前夕
快樂風男的競速賽?競速競哪種速當然無論哪種,有“風男”二字在,總是吸引人的。
雖然不知道巴巴托斯大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出現,但這個提議聽起來總歸是不錯的,我站起來,準備去廚房弄點新菜來招呼我們的風神大人。
誰想到我起身之時,散貓貓也跟著站起來。
我天然地看向他,他卻不看我,徑直拉開椅子走向窗邊。
我:嗯嗯嗯?貓貓認識溫迪咩?
散兵走到窗戶邊,一只手扶上了窗框,泠然看著扒啦在窗沿的小綠披風少年:
“莫名其妙的人,看起來下次吃晚飯的時候,還是把窗子關上比較好。”
說罷無情關窗。
我:??!
好家伙,不愧是流哥。
不過我們巴巴托斯大人也不是吃素的蘋果釀滋養的風神凡塵體魄乃是一枚健康魁梧強壯(都劃掉)的“少年”,只見溫迪一手勾著窗沿,另一邊屈起手臂抵抗著散貓貓的關窗力道。
同時還能在角力中擠出一個慌張且裝乖的微笑:
“誒誒——我可是帶著蒙德城女孩子們的心愿來的——”溫迪如此喊道。
但是無情的流哥關窗的手速并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細看下來,反而手臂使的力道反而更大了。
“誒、誒!別這么無情嘛小哥!救救啊豐雪老板,這里可是二樓!”
溫迪的嘴角還噙著笑容,但若往眼里再一瞧,哪里有什么慌張害怕的神色,簡直溢滿了興奮與挑釁的閃光。
難怪流哥更是絲毫不相讓了。
“來了來了!
風神大人都點我名了,我也不好繼續站在原地津津有味地看戲,遞給萬葉一個安撫的笑容后,我也走上前去。
“哎呀呀,來者是客嘛。”
并非是我怕這兩個起什么沖突,而僅僅是心疼我的窗戶。
我這可憐見的普通木窗,怎么禁得起一邊風神、一邊“巴爾澤布我已登”神級別的拉扯游戲上回臥室那扇窗戶的人工修理費用可不便宜。
哎,這世道,最貴的就是人工了。
我把大腦袋擱到兩位之間,阻斷他們勾連著火花帶閃電似的挑釁目光鏈。
扭過頭沖著散貓貓誠摯地忽閃幾下自封的水靈大眼睛,貓貓無語地目光瞧著我,“哼”一聲后就松開窗框回去座位了。
嘿嘿,搞定。
我看向溫迪,那廂還在可憐見的:
“嗚嗚,好可怕呀、好高,我差點掉下去呢!頭暈暈,感覺至少要喝三瓶蘋果釀才能緩過來!”
我:
見風神大人還掛在那裝可憐,我只好伸出一只手臂給他。
溫迪扶著我的上臂微微一用力,直接越過窗沿直接落到了房間里。沒踩到我的窗臺真是謝謝您叻。
“真是好心的豐雪老板,謝謝你呀~我剛剛差點以為自己要摔下去了命不久矣呢!
風神大人沖我眨眨眼睛,我沖風神大人比了個口型:
【別、裝】
“欸嘿!
*
鑒于對風男競速賽一詞,散貓貓一聽就有很明顯的抗拒情緒,所以溫迪是偷偷把我拉到一邊跟我嘰里咕嚕完,再由我給兩位美麗風男轉述。
“蜜雪冰冰自使用清潔環保型飲品外送紙杯后,訂單配送服務的數量便逐月上漲”
飯桌上,我站著做演講,一藍一紅的眸子一左一右地盯著我,唯獨正前方的溫迪正彎了一雙明眸大快朵頤,吃得兩側臉頰都鼓了起來,在咀嚼的間隙笑意盈盈地抬頭望我一眼。
可惡,這個生硬的理由好難編,為什么非得我來動員這個活動不可。
“咳咳,嗯,對,逐月上漲!蔽乙粫r難以拐入正題。
“然后呢?”散貓貓懶懶地撐著額側,“怎么,你很緊張?話多只會說重復的了。要是你自己也覺得不該說的、不可能實現的,還是不說為好——”
嘶,我聽這話音,怎么品怎么有股威脅的味道呢。
“不用緊張,有什么說出來就好!迸c之相比,萬葉的話語就要平靜溫柔多了。
“那我繼續了!蔽站o小拳頭,我振臂一揮:
“所以啊,為了答謝蜜雪冰冰的新老顧客!我店即將舉辦一場特殊的配送競速賽事,參賽選手就是兩位人氣極高的榮譽店員啦!”
說到此處,我雙手分開搭在左右兩位的肩上,萬葉微微怔住,散貓貓則是狠狠“嘖”了一下。
哼哼,嘖也是沒用的,誰讓你貓貓美色當前,實在是“眾望所歸”的參賽人員。
“本次參賽人員由蜜雪冰冰的顧客們(主要是女孩子們)匿名投票選擇,投票活動的發起人就是這位正在干飯的溫迪先生。”
我禍水東引,兩位的目光瞬間移了個焦點。
“唔?”溫迪含著飯無辜地抬起頭。
趁著風神大人說不出話,我趕緊添上一把火:
“溫迪先生說了,他代表著顧客們的心愿,希望二位在此次配送競速觀賞表演賽中,友誼第一!比賽第二!一展風男精神!”
綠色小披風:“唔唔!
我又給溫迪添了點主食和菜,吃你的飯吧風神大人!偶爾背點納米小鍋無傷大雅、促進友誼、有益身心健康!
“無聊。”
散兵大人聽罷后,給了不出所料的評語。
接著配上無情之拒絕:“我什么時候算是你的店員了?”
“什么嘛!你之前明明承認過的,那次你催我找新人手的時候”
“你也知道我是催你找新人手”散貓貓握了握拳,似是被我的厚臉皮氣著了。
嘿嘿,對某人膽子大和臉皮厚,那也是某人自己慣的。
“萬葉呢?”見一邊抗拒情緒尚明顯,我決定先確定另一邊的意見。
“我沒什么異議。既然選擇在這幫忙,有什么需要做的都可以告訴我。這的顧客們卻是很熱情!
萬葉答應得爽快,我向他使眼色,拜托他也幫幫我說服冷酷散喵。
少年很快接收到了信號,微微思考之后開口:“流哥,”
“停。”冷酷散喵崩潰地抬起頭,“請你不要用那個稱呼喊我”
哈哈哈,原來不只是我聽著奇奇怪怪啊。
“哈哈”萬葉有些尷尬地笑笑,我卻有點摸到了關竅。
“流哥流哥。”我再接再厲地喊兩聲。
“流哥,流哥,流哥~好別致的稱呼。 睖氐蠋е諒澋陌l音明顯讓散貓貓更驚悚了。
我在桌子下悄悄戳戳萬葉,想讓他再來一聲
“夠了!”
流哥忍無可忍,終于妥協道:“我參加,滿意了吧。”
“滿意、滿意!”溫迪浮起目的達成的微笑,帶頭鼓起掌來。
散兵:
“既然是比賽,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嚴謹的貓貓不忘關心一下這個關鍵問題。
“嗨呀這位小哥,說了是友誼賽、為了觀眾們的表演賽嘛!輸贏何須計較。”終于干完飯的風神大人接過話頭。
“呵呵,越是相讓人忽略的東西,就越是有問題。不說的話,我收回之前的話!辈焕⑹抢暇毜纳⒈笕耍O人家就是不輕易上當。
“能有什么,無非是贏了得觀眾喝彩,輸了要滿足顧客們一個心愿,如此簡單樸素的要求而已,能有什么壞心思呢?是不是?”溫迪對我揚了揚下巴。
“對!有什么壞心思呢?”復述要的就是一唱一和烘托氣氛。
“少年,你不會怕了吧?”溫迪抵近散貓貓的面龐,被一把按住!罢O呀,疼、疼!”
“那就這么說定啦,比賽時間就在兩天后,明冠峽見!一定要準時參加哦!”
趁著某人還沒反悔,綠色小披風溜之大吉。
*
兩日后,明冠峽錨點附近的爆爆花前方。
“哇,你這布置的不簡單啊!蔽覅⒂^著花束圍繞的起點,以及啦啦隊不絕于耳的加油聲。
“哪里是我布置的,都是女孩子們的功勞啦!睖氐蠁问植嬷⊙,似乎對即將到來的可看樂子心情很好。
我抬起手瞭望原野:“真到野外來舉行啊,從明冠峽谷,到奔狼嶺,繞去晨曦酒莊再送清泉鎮,風起地要去,千風神殿也少不了我看看終點哦,在望風山地那塊。這可是幾乎繞蒙德一大圈了呀!對了,怎么蒙德城內不設置個標志點?”
溫迪恨鐵不成鋼:“這次看點可是風男呀,風男當然要飛,可是蒙德城內違法飛行的話,可是會被騎士團‘狠狠’教育的哦~”
我點點頭:“你也是風男,你怎么不參加?”
“人家只是個柔弱的吟游詩人啦,跟那兩位少年才俊怎么比,還是當裁判比較開心,欸嘿OVO”
風神大人吐了吐他的小舌頭。
一聲“欸嘿”走天下,真讓人沒辦法。
“那這戰線拉這么長,方便監督賽程嗎?”我好奇道。
“當然!睖氐洗蛄藗響指,一個飛行氣球自空而下落至身旁,“這可是我找琴特批的飛行器材哦~配置了獨家機密的動力裝置,跟蹤全程賽事不成問題!
他翻身上去,我也躍躍欲試:“帶我一個!”
“哎呀呀,這可不行。”溫迪搖了搖手指,“你一破例,這邊的女孩子都會想上來的。這個小小飛行器可載不了那么多人,所以、公平起見——就由本裁判全權負責監督事宜吧!”
“嗚嗚,你不仗義,這么好看的戲碼你不帶我看全程!”我氣呼呼地向他討公道。
“我看豐雪老板體質不錯,跟著跑跑鍛煉一下不也很好?而且”
溫迪湊近我耳邊低語:
“而且,不是還可以用‘那個’傳送嗎?放心,我會掩護你的。今日限定,不必擔心被人瞧見!
我眉頭一皺,心下一驚:“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溫迪笑了笑:
“你不也知道我的秘密嗎?”
第73章 楓散的配送競速賽
美男子出街,擲果盈車實屬正常待遇。
難得出趟野外的女孩子們手里多多少少都抱了些什么,有摟著剛采的紅蘋果、日落果的,有采了一束薄荷外面再繞一圈甜甜花的別說,這花束配色效果還不錯。
更有甚者,一手抓著兩顆土豆,一手拎著黃蘿卜白蘿卜;樸實的菜身上還帶著泥,一看就是剛從地里挖出來的,新鮮!
我好奇地過去采訪:
“為什么拿這個呀,是要待會來個野外菜蔬燒烤嗎?自己吃還是給那兩位的嗎?我能蹭一份嗎?”
“喔,可以呀~”被搭話的女孩子笑著轉過來,又突然想起什么似撥浪鼓般地搖了搖頭,臉還有點紅:
“不對不對,不是吃的,我可沒帶調料出來!
她指指別的女孩子手上的花:“我不會爬樹,摘不到高出的果子;也沒有其他人眼疾手快,像樣的花朵也沒采到”
我連忙伸出手拍拍她安慰道:“沒事沒事,都是心意,土豆蘿卜也很好的!綠色、健康,哈哈哈哈哈”
她在我這個旁人的肯定下,臉上氣色與欣喜度又增了幾分,一掃沒搶到果實與花朵的失落,又向參賽區的兩位選手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過去。
“哇,好家伙!蔽腋袊@道。
不看不知道,萬葉和散寶懷里都被投了一大堆果子,少年的臂彎都要盛下不了;
果子還只是小事,那漫天不停、還連著莖葉的花雨好不壯觀,全都是女孩子們手動拋出來的;道是“誰家年少足風流”、薄荷掛身,甜甜花吹滿頭。
尤其是崩崩小圓帽的斗笠,簡直是天然的接花場、被蓋了厚厚一層的植物花枝,有的還半飄半掛地粘在斗笠檐,在心如死灰般沉默的流哥目光前不;斡。
流哥:
“阿、阿嚏——”
喔喔。貓貓終于還是被花香刺激地打了個噴嚏,嘿嘿。
“啊啊啊——”
“好可愛。。
人群爆發出一陣驚嘆聲。
流哥:?
此刻藏身于人群的我:哈哈哈哈哈你該的。終于有同道中姐妹可以一起發瘋了。
散兵大人何時受到過此等“輕慢”地對待?登時一個眼刀殺過來。
然后
哇,歡呼聲好像更大了耶!
小圓帽貓貓磨爪子的威嚇氣勢一下散去,徒留尾巴垂落般的被吸無奈感。
善解人意地萬葉走過來寬慰道:“流兄,今日看你氣色不加,是身體不舒服嗎?身體不適的話,和觀眾們解釋一下,我們改日再——”
本來垂頭任吸的流兄此刻一下抬起頭,端得是一個目光如炬、眼神如刀,后齒摩挲的聲音比拉磨還響(不):
“不適?誰?我嗎?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話末四字,尤加重音。
“阿嚏阿嚏!蔽壹奔钡卮蛄藘蓚噴嚏。
嗚嗚,一想二罵,誰罵我呢。
咳,不論如何,今日的勝負——
崩崩小圓帽的敗北、崩門的大大大勝利!!
“什么勝負?不是還沒有開始比賽嗎?”一旁的領著土豆蘿卜的觀眾用胳膊肘戳了戳我。
“哦,哦!蔽一剡^神來,“哈哈,沒有,我在想這個比賽怎么這么磨蹭,半天不開始。對了,你剛剛想說什么來著?”
“我?”女孩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戰果,“嘿,本來我還很羨慕那些能丟花擲果的女孩子們的,幸好我挖到了這幾個寶貝你瞧,這顆土豆成色不錯吧,這下我也能體驗一下了!這風俗從哪兒傳來的?以前倒是從沒試過!
等、等等,這位壯士你該不會是想——
哇,土豆、蘿卜。它們敲到散兵大人頭上的聲音,一定很響、很清脆吧
呸呸,不敬散寶。
我一邊在心里“唾棄”自己的幸災樂禍,一邊覺得還好還好,至少沒人更進一步、準備些雞蛋和青菜葉
*
賽前的準備時間很長,選擇來起點等候的大家都暗自慶幸選對地方值回票價!
“真同情我那位朋友,我勸她她不聽,非要去中途站的觀賽點。”
“害,這你就不懂了吧,想想賽至一半,奔跑的汗水、沾濕的發絲、深沉的喘息聲”
“啊啊啊,你這么一說我又想去中程了。
交流聲不絕于耳,我心滿意足地吃著糧,打了個嗝。
誒,好久沒打過這么富裕仗的了。
終于,等我們“壞心眼”的溫迪裁判終于看夠了熱鬧,這才樂呵呵地吹響哨音:
“鏘鏘——觀眾朋友們!本屆【快樂風男杯】【蒙德山野競速配送賽】即將開賽!特別鳴謝蜜雪冰冰獨家贊助!接下來宣讀參賽規則——欸嘿,自由之城的比賽當然也是自由的啦,本次比賽不作行進方式限制,請兩位選手盡情發揮所能,先過終點彩帶線者為勝!”
“就以爆爆花熱烈的響聲作為我們開始的哨音吧!”
好家伙,你手上不是拿著哨子嗎,還整這出怪有儀式感的。
只見人在飛行氣球上的溫迪從從口中吹出一縷清風,清風繞到爆爆花橙色花瓣的表面、如同人在人撫摸一般,爆爆花還真的受到刺激旋轉升騰了起來。
大家不約而同捂上了耳朵。
“嘀、嘀、嘀,嘭。!”
一聲巨響,萬葉和小圓帽同時沖了出去。
不同的是,萬葉是用跑的、腳下似有流風助力;而小圓帽則是直接不客氣地進入優風傾姿狀態,直接開著低空懸浮飛機往前進。
我回憶起賽前跟風神大人咬耳朵的閑談:
“那你肯定知道流哥那個雙渦輪增壓推進器呀,同樣一管體力,他飛的時候另算,而據我所知萬葉平時常用的技能是利用風進行垂直移動這樣跑起來不太公平呀!
溫迪聽后笑了笑:“不公平嗎?垂直移動的話或許我們可以鼓勵那位名叫萬葉的少年躺著賽跑怎么樣?呵呵( ̄▽ ̄)”
我:???
好屑啊,我可以代表萬葉把這個樂子人裁判抓過來打一頓屁股教育一下嗎?
“你在想什么?”
“在想”我壓低聲音:“風神大人太壞了,我要把你的秘密抖出去!”(玩笑
“唔,什么風神?什么秘密?我怎么聽不懂呀!
巴巴托斯一臉純良,明明剛還裝神秘說什么“你不也知道我的秘密嗎?”
哼,斗不過。
“欸嘿,不逗你了,其實我早有準備!憋L神大人如是道。
“什么準備?”我眼睛亮亮。
溫迪又湊近了點:“噓——我們那天晚上不是說過嗎,這次比賽的主要目的還是那條‘輸了的人要滿足觀眾們的一個心愿’,女孩子們不是想看那位深色頭發美少年也穿女仆裝嗎?剛好趁這個機會我已經和大家說好,在每個配送點抖安排好特別、特別‘熱情’的觀眾了,如果能適當地拖延那位一會兒,不也彌補一些飛行上的差距嗎?”
“唔,好卑鄙!”我用右拳砸砸左手掌心。
“哈哈,卑鄙嗎?可我怎么在你臉上看出的滿是贊賞呀——”
*
從明冠峽到奔狼領要爬的聳高石壁不少。
不得不說,萬葉不愧是游歷多時,體力和腳程真的很好,即使在散飛一會跑一會的拉鋸下,路程也沒有被拉下不少,而到了要攀爬的石壁處,那點差距很快拉得更近。
兩位借助風的一次性垂直位移距離都是有限的,石壁的一大半終究得自己挎著鼓囊囊的飲品配送包尋找適合的著力點攀爬。
起點處的觀眾們都很有力氣,居然隨后一路追到了這,并站在崖壁下仰頭觀看、連連稱奇:
“好白!!好白的腿我的眼睛被洗滌了”
“救命,我從未想過有人竟能把紅球褲穿得如此迷人”
“啊,紅秋褲”
“誒、你流鼻血了!”
攀爬中的二位聽力都很好,似乎在聽到這些發言后,攀登得更有力氣了呢。
眼見著身手矯好的白大腿與紅秋褲終于登上山體消失不見,觀眾們依然仰著頭,意猶未盡。回神過來后,也有嘗試攀登追隨者,可惜成功者寥寥。
直到一位狠人丟出了飛爪。
眾人:什么叫準備充分,拜服!
頓時飛爪牽連的繩索前大排長龍,爬了一半的飛爪主人擔心地沖下面道:
“姐妹們別急!一個一個來,這繩子只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
看著那烏泱泱的人群,我就直到我肯定排不到了,只好灰溜溜地原路返回找最近的傳送錨點。
溫迪不是說我今天怎么用都不會被發現嗎?
是給我施了什么特殊的障眼法嗎?我聞聞自己的身上,唔,感受不到呀,不會是誆我的吧
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去,我正好能悄悄摸到錨點,去往下一站奔狼嶺。
配送點設在北風的王狼試煉處,我從錨點出來還得小跑好一陣,甚至還順手打了一只追著我的火把丘丘人。
呼、呼——好累呀,這到底是誰的競速賽呀。
緊趕慢趕,路上還碰到了雷澤,“聽說,有趣的,很多人!
我和小狼一起到試煉處,好多人等在這里,竟是從未有過的熱鬧。
“狼王大人不會生氣吧?會不會吵到他和這里的狼狼?”我有些擔心地同雷澤道。
小狼的回答言簡意賅:“不,綠色的,說好了。”
哦,哦,我怎么能忽略巴巴托斯大人手眼通天,北風的領主也是老早的好朋友了。
天空上遠遠飄來個飛行氣球,我們的風神大人不用自己飛、連風之翼的樣子都不用擺,真是悠閑啊。
“現在是我們的阿散選手一馬當先!萬葉選手不甘示弱、緊隨其后!賽程緊緊過去了五分之一,雙方之間還未拉鋸出明顯差距!”
隨著溫迪的解說話音,散兵和萬葉一前一后從石壁一躍而下,動作熟練地拿出飲品擺在規定地點,接著起身就飛(就跑)。
雷澤:“會飛厲害!
不過小圓帽還沒飛出幾步,熱情的粉絲墻就圍了上來。
雷澤:“會飛被攔!
觀眾群們的聲音:“阿散!喝點水!”“阿散,擦擦汗!”“阿散,和我結婚吧!”
好啊,誰在渾水摸魚亂喊!
“讓開!鄙毐粺崆樯蟻黻P懷的粉絲堵截地措手不及,雖然能飛高跨過去,可從女孩子們的頭頂過去以現在流哥的禮貌素養似乎有些做不出來,所以只能有些冷硬地敕令讓開。
可惜啊散寶,你是一只小貓貓,貓貓的聲音會在粉絲群被吞沒的哦!
給萬葉加油的女孩子也很多,不過都很自覺地站成一排,口號整齊動作劃一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
與淹沒在人墻里的流兄錯身而過時,萬葉帶著安慰和抱歉地笑容對貓貓點了點頭,接著頭也不回繼續穿行林間。
而流哥只能再一次、無力地打出:?
這個阻攔戰術當然也不能太過分,過了一分鐘,小圓帽也終于掙扎出來繼續比賽了。
兩位選手一走,觀眾們也基本跟著跑了,試煉處又重歸清靜。
某位綠色小披風專門從飛行器下來,從配送點揣走一杯飲料,還揮了揮手:
“老友,我記得你不太愛喝甜的,我來幫你分擔一杯吧!不過豐雪老板的手藝還是很值得嘗嘗的,剩下這一杯一定要喝哦~走啦,這次多謝了!”
噫,雖然沒開啟試煉臺,但我好似聽到了安德留斯那無語的聲音。
*
下一站是晨曦酒莊。
海莉和摩可正站在門口看熱鬧。
“好多人啊,真有人氣啊,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呢?”摩可道。
“有迪盧克老爺帥嗎?我還沒見過比老爺更有風度的人呢!焙@虻。
“唔,他們和老爺應該不是一種類型,不好比較的!蔽也遄斓。
摩可海莉:“嗚哇!你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我:欸嘿。
兩位選手到達的時候觀眾們爆發了異常嘹亮的歡呼聲。
正在在書房里看報紙的迪盧克揉了揉眉頭,在想或許自己不應該答應那個酒鬼詩人的請求的。
“怎么樣?”我采訪一下前同事的觀后感。
“確實長得很好看呢,很有異國風韻。”摩可道。
“但是看起來長得都太瘦弱了,感覺弱不禁風的,還是迪盧克老爺看著讓人有安全感?不是嗎?”海莉反問我。
“呃,啊,這,這這這叫少年獨特的纖細美感!什么清冷、什么易碎,最近很流行的。!”我試圖給兩位風男辯解。
迪盧克老爺突然打開大門。
愛德琳小姐端著配送到的兩杯飲品回來:
“老爺,剛剛送過來的,您要喝嗎?”
第74章 jio下留情:那是我們的大元宵!
我跟剛打開大門的迪盧克老爺大眼瞪小眼,愛德琳小姐端著兩位風男剛剛配送到的飲品走上前來。
面對女仆長的詢問,迪盧克淡淡地應了一聲,自己拿起一杯粉紫色調的。
還沒等我出聲提醒,雷光墩墩桃的原料已然讓這位紅發貴公子麻地皺起了眉頭。
他緩了一會兒才平靜地對員工道:“你們想喝嗎?正好老板在這里可以直接訂,酒莊付錢!
看到老板被麻到后一本正經地推銷,女仆們都抿起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摩可:“謝謝老爺,不過我最近戒糖。”
海莉:“唔,我最近牙齒有點疼,真遺憾啊”
愛德琳小姐笑而不語。
迪盧克:“好吧,那我再訂兩杯小兔冰,明天送到就好!钡侠蠣斦J真地看向我道。
哇,這是什么幼女口味啊。
迪盧克好像習慣于點從前點過的、喜歡的口味,至于新品類倒是嘗試得少,這算不算一種專一呢。
我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
年輕的貴公子似乎沒什么挑食的壞習慣,即使一開始不適應酥麻的口味,也依然面無表情地啜吸著桃飲。
他看向觀眾們歡呼集中點的二位,道:“那是你的店員。身手不錯!
肯定的語氣。
我正準備惋惜地解釋一下那兩位金貴的超人氣店員不過是暫時在我這里幫忙的,結果人群中有人居然分神注意到了這邊:
“你看——是迪盧克老爺!”
“真的耶!”
越來越多的人回過頭,目光向這里聚焦。
迪盧克:“還有事!迸镜匾宦暦祷亻T后。
關門帶起的氣流把我和海莉的碎發都吹亂了。門口的幾人一時陷入沉默。
愛德琳小姐無奈地敲了敲門,“老爺,那這杯飲品?”
門打開一條縫,帶著紅黑色手套修長有力的一只手準確地拿起飲品,“啪”一聲,門又關上了
“哈哈哈,老爺真厲害,手上像長眼睛了一樣!蔽覍擂蔚匦πΑ
看來就算是迪盧克老爺,非必要社交場面也是一點也不想有啊。
*
過了晨曦酒莊,下一個配送站點就該到清泉鎮了。
這個路段相對平緩,求近可以利用風躍直接從峽谷上方穿行,跟著小路繞道醉漢峽也不是太遠。
觀眾們的拖延辦法很有效,散貓貓經了兩遭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到鎮子上的時候,萬葉已經被村民們招待著吃了點烤肉排補充體力。
“提醒一下,劇烈運動后吃東西小心消化不良。”散寶已經自覺地站在了人群中央,不再像前兩次一般試圖穿越封鎖線了。
萬葉端著喝水的小杯杯坐在一旁:“多謝流兄提醒^^,不過我已經有休整一段時間了!
散兵:
“這位小伙子,你們比賽辛苦,也休息會兒嘗嘗我們清泉鎮的肉排吧!早上新鮮獵的!”一位獵戶大叔也熱情地上前來招待道。
散貓貓默了默,然后不出意外地拒絕:“不用。我不會餓,不需要吃這些東西謝謝!
哇,這小子在陌生場合意料之外的是禮貌人設呢,讓人回想世界樹剛剛修改后他忘記一切幫人看水果攤的樣子。
但顯然獵戶大叔不這么想。
以叔的體格,擠進觀眾群倒是不成問題。熱情洋溢地他親切給散貓貓背上來了一掌:
“害!人怎么能不需要吃東西呢!人是鐵飯是鋼,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沒吃過我們清泉鎮出品的肉排、吃過后包你忘不掉還想吃!”
接著又拍了兩掌:
“小伙子你也太瘦了,這體格放我們巡獵隊伍那都是不收的!不過看現在小女孩怎么好像都喜歡你們這樣的,怪不得我那死犟的兒子不愿意跟我一起增肌訓練”大叔的聲音逐漸小了下去。
最后一掌塵埃落定:
“誒,不懂你們年輕人,還是要好好吃肉吃飯,不能為了美餓肚子啊,哈哈哈哈!
獵戶大叔放下餐盤爽朗地走了,留下被連拍幾掌滿臉滿臉黑線的阿散選手風中凌亂。
“嘿嘿,吃一點嘛,聞著也太香了”這回我也湊熱鬧地擠到圍著散寶的觀眾圈圈外,被香氣勾引地分泌口水,望著散寶手上被塞的一餐盤烤肉自言自語。
這選手待遇還真不錯啊,吸溜吸溜。
誰知人群中這么小的一點時間都被某人抓住了,盯烤肉的我突然感到有寒光襲來——
一抬眸,才發現是我流哥的眼刀啊。
在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中,我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只見流哥用餐具插起一塊肉排,放到嘴邊盯著我,目光不移,惡狠狠地一口咬下去!
啊!我怎么感覺脖子也跟著一涼!
貓貓咬人、啊不是,咬肉,原來這么兇啊,好可怕、好可怕呀°▽°我用手拍了拍胸口,給自己順順氣。
那廂萬葉已經休整完了準備趕赴下一個配送點,路過黑著一張臉大嚼肉排的貓貓還很有江湖氣息地拱了一拱手:
“餐后也不宜立即劇烈活動,流兄好生休憩,在下先行一步!
這關切聽著好生動人,就是聽完黑臉貓貓更像挖完礦回來一般了
*
到風起地的時候,兩人的距離已經是明顯拉開了。
這段路是最好走的,萬葉率先到達,發現配送點被安排到了最大的那棵樹的尖端枝丫上。
這對少年來說,也不過是幾趟“往返自然”的距離,看似刁難人的地點但對風男來說,反而是不錯的技能展示點。
我在心里贊嘆風神大人安排的巧妙,選點之處不忘考量風系少年翩然風姿就是這個樹冠樹葉太密了,有點影響整體的觀賞效果不過枝葉朦朧之間的穿梭的身影好像更具某種神秘的吸引力。
該說不愧是風神大人嗎,這小小之處的巧思也是非同尋常啊
待我視線索引著少年身形登頂,萬葉稍作停留,后一躍而下正巧停在我的附近。
少年含著水光的眸色微轉,瞧著我笑:“枕樹聽風,飲酒觀云,這處倒是很有情致的所在!
“確實!
我點點頭,鼓了鼓掌,心道這可是最會閑游神明之二的某綠衣小披風之地盤。某種程度上看,風系的審美是不是在自由的情致所在之處意外的統一呢。
萬葉離開了有一會兒,散寶將將才到。
溫迪安排的人手是不是太多了些我摸了摸下巴還是小黑貓真的乖乖飯后休息好再行動呢?
面對那個刁鉆但對他來說毫無難度的樹枝頂點,流哥沒有什么風花雪月的發言,只道:
“呵呵,我倒是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人會選在這種地方喝糖水呢!
聞言坐在飛行氣流籃子里的溫迪托著小臉:“欸嘿~”
*
千風神殿是比賽終點的前一站,觀賽人數不如前面幾處的多,估計大多還是選擇等在終點一觀奪冠時刻。
散兵到這里的時候,發現那個白色頭發扎小辮的少年并未離去。
“怎么,在讓我?”散寶說這話時嘴唇的弧度明明是向上勾的,其中莫名的冷意卻讓周圍觀眾自動退卻,將他和萬葉遠遠圈在中心形成了一個圍觀的正圓。
我是正圓周長的其中一塊組成部分。
【兩人說啥叻?離得遠,有點聽不清!
我側著耳朵企圖以縮小物理距離兩厘米求得聽力的大幅度上升。誒,別說,好像還真有用,就是聲音不太對
“嘿,想聽嗎?一周蘋果氣泡水暢飲怎么樣?”吼,是巴巴托斯的聲音。
好家伙,一周?蘋果氣泡水?還暢飲??。!
以你風神大人的暢飲實力,別說一周,三天就該把蜜雪小冰冰喝倒閉了吧
“怎么樣?再遲疑可是會錯過許多精彩內容的!想聽就眨眨眼!倍渖钐幍拿孛苈曇粼诶^續。
“成交!”再多猶豫一秒都是對我八卦之心的不尊重。
在我瘋狂眨眼的時刻,一縷密語流風把兩人的話音輕輕帶入了我的耳中。
“如若在下猜的不錯,這場比賽似乎一開始就有所針對”這是萬葉的聲音。
“是那個綠顏色的怪人搞的鬼吧一開始就是。”更冷一點的是阿散的聲音。
【居然說人家是怪人,好傷心哦!窟@是巴巴托斯的畫外音。
葉:“流兄不生氣?”
散:“凡人種種心思,都要攤開來去計較豈不麻煩?況且,這也并非大事,陪她玩玩未嘗不可!
葉:“你很在意她呢!
散:“你跟她很熟悉?”
葉:“偶然相逢而已。彼時豐雪姑娘從高處急墜,在下相助之時,她尚未睜眼,口中卻喊著‘流哥’二字。想來,應該是心中篤定流兄會于危難之時相救,如此信任情誼,在下還以為流兄真的是她哥哥!
散:
話音在此停了良久。我腦海里兩次認錯人的畫面重合,心虛不已。
而后,終于聽到了小圓帽的聲音:
“高處急墜,什么時候?”
葉:“不出月前,與這里的遺跡守衛相戰之時。”
散兵低嘖一聲:“總是愛搞這種名堂,真不讓人省心”
密語流風的效果逐漸消去,他們二位倒是沒有再聊多久,開啟了最后一程的比賽。
這次散貓貓早就選好一跟殘破的立柱飛上去了,身負阻攔任務的觀眾們只能干著急。
眼見著小圓帽開著他的雙渦輪增壓如履平地、一往直前,眾人在驚嘆的同時又惋惜——女仆裝機會不會就此錯過了吧!
這可不好說,我扭頭趕緊找錨點傳送去了望風山地的終點前。
這時耳邊傳來風神大人的“惡魔”低語:“最后可只能靠你了喲~忙活了一天可比功虧一簣呀!
隨著話音落下,突然有很多胖乎乎的風史萊姆飛行團建到終點前。
我望著這些青綠色的漂浮大團子,指望這些可愛的家伙攔住流哥?太天真了吧。
遠處山崖的盡頭翻身上來一深一淺、一藍一紅的兩處身影,帶著楓紅的稍稍落后了一些,但足下速度不減,像一并帶著秋風的利劍。
局勢又扭轉了回來,認真幾分的流哥氣勢凜然。
由遠及近,直逼比賽終點也不過是幾息之間的事情。
而在終點前上前漂浮疊了幾層的風史萊姆團子墻無疑就成了沖刺終點礙事的存在。
眼見著流哥二話不說直接開大,jiojio踩著氣團就要踹到那些綠團子鼓鼓的臉上。
“不渡螻——”
我情急之下大喊:“jio下留情啊流哥!我們的大元宵也在里面呀!”
第75章 不似慶典的慶典
本就是終點前千鈞一發的止息之刻,一聲喊完,眼中的流逝的時光好似也在鏡頭中一刻一刻地下撥。
時間變得很慢:風胖們還是鼓著小臉團成一堵氫氣球拼起來的墻塊一般毫不畏懼;觀眾們屏氣凝神、偶有眨眼睫毛忽呼扇的瞬間;某位裁判嘴角不易察覺的笑勾;散兵大招氣團凝聚的軌跡線,以及他聽到喊聲后遲疑停招,半空中偏頭向我投過來的一瞥。
一瞥的時間之后,沖刺間裹挾著疾風的萬葉一躍而來。
散兵停下氣團的多做讓他本身本身的懸浮位置略有偏離,就這樣,兩條軌道不妙地擦合到一起。
側肩帶到側肩,兩人一并撞過了頭去,用兩張小白臉生生在風團子墻里砸出一條開路,一并跌撞地搡過了終點。
“嗨呀,真是獨特的破局方式!卑桶屯兴箵沃∧樃袊@道。
終點的哨音吹響,卻淹沒在慶典的最后放飛節日氣球般的夢幻氛圍中。
一切都變得柔軟,風中的呼吸好像也多了點輕盈的甜蜜。
風史萊姆們搖動著它們的小翅膀,似乎因為被人類暴力撞開而顯得更鼓了,像是翻騰的開水里上下浮動快要破皮的湯圓,又像小孩子自己做了肥皂水,在夏日里吹出的一大片映著日光與天景的泡泡球。
而我看著四散的完好無損的綠色團子們,將將想起來
哈哈,對哦,同屬性史萊姆免疫來著。
觀眾們也沒看清是誰前誰后,靜默了一瞬后又全體給出了熱烈的歡呼與掌聲。
誰輸誰贏、誰前誰后,在今天一整日的賽程下來,好像又沒那么重要。女仆裝的心愿單雖然很有吸引力,但是在這樣一個天高云淡、氣溫的舒適的日子,攜手朋友出了蒙德城野游,一睹美麗少年與風同游、翻山越野的風姿,已然是大家心中最好的獎勵了。
風胖們有的被突然爆發地掌聲吵得氣呼呼地飛走了,有的調皮,沒馬上跟同伴走,還要用胖乎乎的氣球身子在小姐姐們頭頂彈一彈才罷休。
小姐姐:“?”頭頂上好像有什么東西?
一抬頭被落下的風史萊姆坐到臉上
調皮的風胖被生氣地小姐姐一掌拍回空中了扇著小翅膀掙扎幾下、也敵不過掌力沖擊的慣性越飛越遠、越飛越遠,成為視野盡頭模糊的一片羽毛、一顆星星了。
“觀眾朋友們!”坐在飛行器的溫迪裁判跳下來,正落到重點線被撞開的彩帶旁。
“感謝今天到場的大家見證本屆【快樂風男杯】【蒙德山野競速配送賽】!那么關于本次比賽的結果——”
溫迪把一只手背到他綠色的小披風身后,故意停頓著賣關子。
結果女孩子們手中早上沒投完的花朵全往他身上招呼了狼狽掛著一身花枝的溫迪:
“哈哈,大家也太熱情了花都給我了,今天我們的兩位主角選手怎么辦!
“當然有準備新扎的!”人群中也不知道是哪位領頭的姐妹喊了聲話,啪啪兩下掌聲后,一左一右的觀眾群自動分開兩條道,露出兩捧巨大的花束來。
一邊是紅白配色,一邊是白藍配色。嗯,看來是選手的印象主題色。
與早上剩下的、有些蔫枯的野花枝不同,花束中扎著朵朵花瓣都帶著露水將消未消的鮮嫩,白色的可以辨認出是蒙德特產的高風處塞西莉亞花,而那楓葉般紅色與沉海般的藍色花朵卻都是我在蒙德不曾見過的種類。
聽見一旁的女生咬耳朵,聽說這些可是特別提前拜托布蘭琪小姐在其他國家訂購的尖貨
“哈哈、哈哈”風神大人的笑容中帶點羨慕的苦澀:“是我多慮了!
“那么——”他聲音一沉,語氣認真了起來:“我宣布,本次比賽的結果為:平局!”
平局!
話音落下,觀眾們的反響倒不如選手剛沖線時的熱烈了。
人群中議論紛紛:
“平局啊平局好像也不錯。”
“可是人家想看萬葉奪冠嘛你不覺得本來溫柔的少年嚴肅下來認真沖刺的樣子特別、特別勁嗎?擦著汗的冷臉萬葉誒”
“對對,還有他剛剛喝水時喉嚨涌動的樣子”
我越聽越不對,可是忍不住再聽她們展開說說聊著聊著,話題中心又帶到了深色頭發的美少年身上。
“阿散飛起來的樣子好酷!風神之眼真的這么神奇嗎?我也好想有一顆,然后雙宿雙飛”
“雙宿雙飛不重要,重點是他懸浮在半空看下來的視線好吧!冷淡的、俯視角天啊”
“好品。我好想要阿散贏,可是贏了就看不到他的女仆裝了糾結!
“那位吟游詩人不是當初保證滿足心愿嗎?我一個朋友都專門報名了配送點阻攔小分隊了,不知道這回”
是哦,【輸了的人要滿足觀眾們一個心愿】,當初約定好的規則正是如此。
溫迪裁判說出平局的結果,有所偏愛的觀眾共感勝利的喜悅要減一半,女仆裝心愿的實現可能好像也成了懸事,所以熱烈少了兩分,和諧而細密的討論增了三分。
若問拋開其它單問我自己的話哈哈,平局,如此巧合的平局,套路,都是套路。
可偏偏是最后我的那一聲“jio下留大元宵”讓散遲疑了下,知曉套路一環的我浮起點點小愧疚。
溫迪清了清嗓子:“關于本場比賽的獎懲——”
控場的點把握到了,本來嘈雜的人言聲頓時安靜下來,女孩子們眼睛亮亮,等候著她們一開始期盼的環節。
“本來輸的一方要滿足在場大家的一個心愿,不過現在因緣巧合達成了平局”
聽溫迪說到“因緣巧合”四個字時,散貓貓明顯地白了綠色小披風一眼。
看來貓貓心里跟明鏡一樣嘛,唔,該不會有傳聞中的“火葬場”等著我吧。
“既然是平局,那么就請本次參賽的兩位選手,各自實現一個觀眾們企盼的心愿吧!”
“好耶。!”觀賽的女孩子們興奮地跳躍起來,跟同來的伙伴擊掌歡呼。
我也跟著高興不已,畢竟我流哥要是穿女仆裝的話,店里下段時間生意不得又高一個量級?
溫迪兩手一向上一揚,比賽用的哨子被拋至高高的空中,綻放出一朵的巨大的、絢麗的煙花,伴隨著一陣如鳥鳴的長音,給今日的比賽畫上一個絢麗的收尾。“本場比賽到此結束!接下來就是自由獻花環節啦!”
趁著某人還沒有找他清算,已經欸嘿一聲,沖被觀眾包圍其中的兩位揮揮手,然后扛著不知從哪掏出的小酒瓶溜之大吉。
“呃感覺好像”萬葉看著綠色小披風離去前前奏不已的笑臉無奈的勾勾唇角。
話未說盡我替他接:感覺好像中計了呢。
而一旁的散寶就心情就表達地比較直接了,他慣常地拉下斗笠讓臉掩在陰影里:
“呵。我就知道!
這讓我想起了那句流傳甚廣形容眼神還是笑容的經典臺詞:三分涼薄、三分不屑、三分什么,還有一分漫不經心這成分表太難背了,大致上就是這么個感覺。
等這兩位人氣選手的漫長的獻花簽名環節結束,我才插得空隙逆著人流走向耷拉著笑臉上前續話。
捧著花束的萬葉看起來親和不已,我忍不住半蹲下來,用手學小草拍著一般框了個留影機器鏡頭的手勢:
“來,拍照,茄子~”
萬葉脾氣很好地陪我鬧,認真地望向“鏡頭”還比了個剪刀手乖乖舉在臉旁。
哇,還會剪刀手耶,不知道在哪里學的好可愛。
過家家似的自己配了個快門咔嚓的聲音,我轉向捧著藍花花的另一邊:
“來,流哥,就這個姿勢也來一張吧!準備好了嗎?3、2、1咔——”
咔嚓還沒配完,藍花花就已經拍到了我的腦袋上。
“嗷嗚!”我心疼地抱住花束,“花沒事兒吧!聽說這花老貴了呢!”
流哥:“”
“方才比賽的時候,風起地的那顆大樹我也很想上去躺上一躺,估計過去時天就快黑了,剛好趕得上在樹頂一觀星星月亮。我先嗯,要一起嗎兩位?”
心思細膩的萬葉君好像總能準確地察覺出微妙的氣氛。
氣氛是不是也能算一種風聲呢?
“我就不用了。”散兵淡淡拒絕道。
我沒出聲,只是朝少年揮了揮手。萬葉心領神會,便不再做客套的邀請了。
熱鬧來得快,散去時也覺得快。
明明沒有移動地方,吵鬧與安靜卻給人截然不同的感覺。
我老漢蹲在地上撿了個花枝畫圈圈,三秒鐘瞟一眼散貓貓欲言又止。
如此往復了三分鐘,我覺得自己眼球都有些抽筋了的時刻,流哥終于說話了。
一開口就是:“大元宵呢?”
“啊、啊哈哈,大元宵元宵”流哥不提我都快忘了這個臨時想出來的借口了,我心虛地對對手指。
流哥繼續道:“沒記錯的話,它應該住在蒼風高地吧!
哦,對,忘了放生地點。
“也許它來望風山地旅游?哈哈哈,畢竟今兒這么熱鬧,哈哈哈”見流哥不笑,我也收斂了尬笑,“唔,見到風胖們就會想到它嘛。”
“我只是想用氣流把它們吹到一邊去別擋路,還是,你想讓我用臉把它們擠開?”
“可事實就是你用臉把它們擠開的噗!北镄σ环昼姏]到就破功。若是萬葉在,估計會說:“不好意思啊流兄沒剎住”
“噗!被貞浧鹕毜哪勰樕诧L胖團,接了自己的想象后我笑得更開心了。
但是幸災樂禍完了,還是站起來抹抹淚花認真道歉:“對不起啊。”
“對不起什么?”散寶抱起手臂。
我去摳貓貓的手指拉在掌心拽著:“就比賽的事。你不是察覺了嗎,大家故意攔你什么的,不公平!
散兵嘆了口氣,松開抱著的手臂任由我拉著手:
“我不會在乎這種小事!
“再說,沒有嚴格規定行進方式的比賽,本身就談不上絕對的公平。”
“那,沒生氣?”我不放心地握握小手。
“沒生氣!
“是嗎是嗎?”邊往城里散步著回去,我邊把臉湊在貓貓面前。
“再說一次,我沒生氣。別擋視線!
臉被貓貓一爪推開。
“可是你在閉著眼睛走路耶!都不看我,果然生氣了吧!
“生氣的話,也是氣你居然以為我會因為這種算不得什么的事情生氣。在你心里,我很小氣?”
流哥抬眸。
我直直抱拳:“流哥大氣!”
*
比賽結束,觀眾們的勝利!至于愿望嘛
流哥是穿女仆裝在店里營業;萬葉則是要接下大家的禮物。他以前總會禮貌拒絕。
雖然貓貓嘴上說不生氣,但面對那件我新購置的手工蕾絲系帶小飛袖加短蓬蓬裙擺特別版工服,還是難得的沉默了良久。
小貓望天。
我學著貓貓那晚帥氣的口吻:“我不會在意這種小事!
“區區凡人之物,怎么難得倒我們流哥?”這句是加上自己理解的吹捧。
“哼!必堌堃话褗Z過蓬蓬小圍裙,惡狠狠地給自己穿上。
“我來幫你!”熱心腸的我怎么能錯過這個丈量腰圍的絕佳機會!
嘿嘿嘿,我還偷偷租來了留影機這下一定要給兩位少年狠狠拍照!給蜜雪冰冰的店員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幫貓貓穿好之后,我對著成果捂住鼻子生怕流血,“贊、大贊之!
流哥對著沒出息的我感嘆道:“真想把你甩掉”
“去胡作非為一番——”我搖頭晃腦熟練地接了下句臺詞。
這下也不怕掉馬了,經過風神大人冷不丁戳破那一遭,我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有秘密、又沒有秘密的人。
隨心吧。
果然散寶對我分毫不差的接話毫無特別反應,只是伸出手報仇似的狠狠地把我的臉像面團一樣搓扁揉平
“嗚、喔——”我被搓地說話含混不清:“獅虎(師傅),被(別)油(揉)了”
只是余光里,門口好像有一座搖晃不已、快有倒塌之勢的小山顫顫悠悠地擠進門口。
我:愚公移山穿錯頻道啦?
再仔細一聽,小山后面好像是萬葉的聲音。
“唔這也太多了,估計北斗大姐頭到時候要收我運費啦。”
第76章 招人風波
我還是低估了女仆阿散和小飛袖阿葉的客流吸引力。
尤其是顧客們知道兩位特邀店員這次只是暫駐門面,當“回頭客”次數在幾天之內直線上升。午休來一次、下班再來一次,少打一次卡都覺得眼睛虧本。
除了本店賺錢,與之相對的,最近蒙德城的留影機租賃一以及攝影服務熱度也直線上升,市場潛力巨大,建議銷售開拓。
摩拉嘩嘩入賬,店長本人以及店員們的淚水也是嘩嘩直淌,成為了蒙德城第三條重要支流(瞎說)。
帕拉德錘冰塊檸檬薄荷的手都要斷了,安東尼忙活著后臺補充各類糖漿果汁小料,我得把元素材料配齊的同時、瘋狂搖飲料。
兩位門面店員主要負責柜臺的接待點單收錢,以及店內的送單和餐位收拾。這兩樣都和顧客們的接觸最緊密,故輪換著來干。
幸好咱家鋪面不大,不然貓貓和萬葉就是長了八只手都忙不過來。
“八只手我也好想擁有八只手啊這樣我就能同時砸八單的杯底,老板你會不會發我八倍的工資?”帕拉德忙瘋了。
以我的精神狀態來說:“能長八只手?告訴我方法,十六倍工資都行”克是克了點,那效率提高是實實在在。
來給原料區換上一通新果汁的安東尼路過聽到了這話,只留下干脆的二字:
“干活!。
他的感嘆號都要飆出店門了,我縮了縮脖子,決定今天打烊后難得地開下晚間會議重新商討經營戰略。
*
晚間會議桌上。
我坐在長桌的窄邊,右手旁坐著散寶和萬葉,左手側坐著帕拉德和安東尼。
白日里剩下的水果不能浪費,搜刮干凈瞎湊了四個果盤擺桌子上充這個不正經的會議門面。
兩位特邀店員不過來體驗生活,主要的會談利益點還是在小老板我和左邊二位打工人身上。
臨時拿餐桌抵當會議桌上的氛圍一時有點割裂,右邊的兩位在悠閑地吃果果,左邊的二位與我劍拔弩張地大眼瞪小眼。
可是視線很難不被旁邊乖乖叉果塊、一牙一牙送進口里的萬葉水果吃播秀吸引。
散貓貓的場合就比較沒看頭了,他不愛吃甜的,只用叉子在那些汁水飽滿的水果切塊間準確地插到一顆鉤鉤果,放到眼前凝視兩秒,才頗為嫌棄地嚼嚼咽下去。
說是沒看頭,其實還蠻好看的美少年無論干什么都讓人看著心情愉快,看著看著。不知不覺間我揚起了透露出滿足和幸福的微笑
安東尼一巴掌拍桌面上,“咳咳!”,他使勁清了清嗓子提醒我回神。
“哈哈、辛苦了辛苦了,吃水果呀!蔽野蚜硗鈨蓚果盤往他們倆那邊推推、再推推。
帕拉德想順手接下,卻被安東尼一把給拍掉了,他向我這邊努努嘴,示意要一致對“外”。
我舉起雙手投降:“加”
“這回加工資也沒用!卑矕|尼打斷我道,“招人、必須招人!這工作量已經不是光多給摩拉能說的了!
“這不是特殊時期嘛”我企圖為自己在這方面的懶惰找個借口。
“平常人也不少好吧。再說——你平時總要到這到那,不在店里的時候也多。我和帕拉德還是輪值,除了有活動的期間,平時碰著的機會也少!卑矕|尼繼續細數了我的排班和作為老板逃班的“正當”借口,諸如什么“找靈感”“找新材料”
“那有時候找材料的途中還能遇到熱心的新店員呀!毕肫疬@遭我就忍不住對萬葉咧著嘴。
萬葉禮貌地對我回過笑容,散貓貓則是眼疾手快地叉了三顆鉤鉤果一下塞我嘴里
啊啊啊啊啊好扎好澀!!
這種果實果然還是榨成汁做配飲成分比較好。
我眉頭緊皺著咽完,轉過頭看見安東尼正抱起手臂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被果實澀到的苦相,仿佛有些“大仇得報”的快感。
“臨時工不算。再說最近這么多人究竟是因為誰。慷易罱鼧巧侠嫌心欠N包著漂亮緞帶的小禮盒滾下來,收拾起來很麻煩的、丟了怎么辦”安東尼媽媽又在操心了。
萬葉略帶歉意地解釋道:“抱歉,那些是我收到的東西閣樓快滿了沒地方安置,我就暫時借豐雪老板的二樓存放了。勞煩閣下幫我收拾,應該是堆得太高不小心滾落了”
哇,它那小山堆似的禮物一趟一趟運進來,我還真沒見過這場面。
難怪最近萬葉出門前老是帶點猶豫,行蹤路線也鬼鬼祟祟的,原來是怕被女孩子們抓到塞禮物,哈哈哈哈。
“離北斗大姐頭說的第二次到港時間很近了,我這兩天就找空閑時間把它們收拾了郵寄走,再帶一部分回船上吧!鄙倌昀^續道。
“萬葉有住的地方?”
話剛問出來我就想打自己嘴巴子,人家怎么也是昔年稻妻貴胄的末代子弟,不過
不長時間停留在一個地方,行走四方的浪人武士更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萬葉沒有介意我的問題,認真回答道:“大部分時間是在出海的船上,不過也有暫住的居宅,放些東西,不累掛身。”
“原來如此!蔽尹c點頭。
剛才沒插上話的安東尼這才擺擺手,客氣地道:“沒事,我不是針對你。我是在針對——”他的目光向我甩過來,好有怨氣滿滿的員工威壓。
見旁邊的人一直縮著不說話,他用胳膊肘戳戳帕拉德。
帕拉德一愣,隨后馬上幫腔:“對呀老板,你賺這么多,多招點新人不會虧的!
“啊,不是。”怎么說得我是那種為了省錢不愿意開新崗把幾個人的活壓到一個人身上的那種黑心老板
雖然以這幾天的工作量來說確實可以稱的上是嘖,我這個黑心摳門老板,我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自己。
但還是要解釋完:“不好意思呀,一直看人手將就夠用忽略了人資安排這方面的事我不是不舍得招人,是懶得招”
“哈?那我們是怎么被你找來的?!”安東尼看了圈桌子周的人,誓要聽聽我還有什么鬼話說。
我掰著手指頭邊回憶邊數:
“阿散是自己送上門、我說有間臥室可以住;帕拉德是野外撿的;萬葉剛剛說了是找材料遇上的救我的好人、我說這里可以暫住”
幾道目光瞬間變得含義不明,我硬著頭皮對安東尼說完:
“然后就你是我專門想招人時、蒙德城里巡游了三圈才遇到的一個合適的,趕緊忽悠啊不是、邀請,邀請過來!
安東尼咬牙切齒:“為什么我沒有包住待遇?”
帕拉德跟著道:“對,我也沒有!”
這我回答起來比較輕松,兩只小手一攤:“因為他們倆不要摩拉呀。”
“誰說不要?今晚就給我結清!
散寶冷不丁地插一句。
“什么今晚結清?你在說什么呀”
這大庭廣眾的,我的臉騰地躥上火來。
“我說給我結清摩拉、結清工資!亂想什么呢你燒個泡泡茶壺!”
散寶聲音慌亂中不失有力,逐漸小了之后還不忘最后加重語調罵我一句。
泡泡茶壺,嗚嗚嗚,我流哥罵人最近怎么走這么可愛的風格啦,跟誰學的?
建議修煉、更進一步,嘿嘿嘿嘿。
“哦,哦,這樣啊!蔽疫@才反應過來亂說話的不是他,是思緒太放飛的我瞎七八聯想。
可是他說那句的話的聲音真的又冷又A,問句帶著慵懶的勾音,祈使句冷漠命令的語氣就帶得更明顯,重音分明。
不怪我多想,哼。
“嚴肅點。”
安東尼眼神不自在地敲了敲桌子,“說招人的正題!
“好叻!”我雙手上下交疊擺在桌面上坐直身子,擺出一副任聽指教的好學生姿態,“有什么建議嗎?”
“求效率的話,其實可以從常來的顧客中篩選,尋求有入職意向的人!卑矕|尼道。
提完這條他緊接著掃了對面的二位帥哥一眼,“但是不能是單純為美色光顧的那種,招進來只顧著看人去了得對飲品本身有興趣,要設置一些小考核。現在店里基本已經成熟運營了,分塊培訓起來其實不難!
“唔,唔,說得好、說得好!”我鼓鼓掌。
“我早就想問了,你怎么總是說疊詞和重復的話!卑矕|尼接道。
“這、”被人抓到小毛病了,我尷尬地摸摸頭:“情之所至嘛”口癖,難改,噫。
“那老板您怎么想?有什么其他建議嗎?”突然用您作稱呼的安東尼讓我有些害怕。
“沒有,我覺得這事可以交由你負責。”
安東尼翻了個“又多活了”的白眼后,“行。”一口答應下來。
*
第二日營業,我一早便看到安東尼擺了塊大牌子放店門旁。
【店員調任、急招新人!】【有意者來此登記!
我仔細瞅了瞅,“萬葉是幫忙這一個月,叫阿散的那位是不定時出現,這個調任的說法”
“統一措辭,篩選人員之舉罷了,不必在意。”安東尼拉來張小木桌,擺上本子和筆
別說這方法還這有效,一早上到他那詢問登記的,竟把客流快分走了一小半。
好手段啊安東尼。
不到兩天,人選就已經大致確定報到我面前了。
一位叫朵拉的少女看著身形小巧但很靈秀,還有一位就是當初問我“散老師”為什么不在的住在月見巷的那位女孩子。
“放心,我確認過了,即使一開始有‘其他’想法,如今也是對飲品制作確有興趣、或有經驗的人。身體健康狀況、住址、通勤、時間安排、家人是否支持、職業規劃方面等等都挺合適。還有”安東尼道。
哇,原來有這么多要講究的啊,怪不得公司要安排人力資源崗。
這么一看,我在大街上抓人、野外撿人的忽悠招聘法好像是粗放了些,不過好在幸運,遇見了這樣靠譜又善良的店員。
“你做事,我放心!蔽覕[處老板氣勢故作老成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其它問題的話,那人選就這樣確定了!卑矕|尼點點頭,然后跟我一起和新店員一一確認了入職時間、培訓期和薪資方面的問題。
梳理完一切后,我們這位負責又操心的老員工總算舒了口氣。
我猶豫著提起的時機,想想不如當機立斷,抓住了準備去分揀采購貨物的安東尼:
“既然店員人手多了安東尼,你要不要不做外面那些兼職了”
“在蒙德城的蜜雪冰冰當店長,怎么樣?”
第77章 去璃月啦
常言道,沒點波折的旅途是缺少實感的。
托萬葉的福,我也擁有了一次搭乘武裝船隊出海的難得體驗。
*
把店鋪的生意交托給新任店長安東尼、又新做了幾個備用的白梅手環后,我才確定地應下萬葉的“順風船”邀請。
散寶私下里表達了這個決定的疑惑:
“明明可以傳送,為何非要搭船。舍不得人家走?”
聽罷我擺擺手,一副你有所不知的模樣:
“那可是武裝船隊耶!有炮臺、有大弩,還有高高、高高的帆!船艙怎么也得層打底吧,最上面一層應該還有小亭子。哇,坐亭子里面吹吹海風,看遠處海面躍出的黑白大虎鯨,自己悠閑地吹瓶氣泡水和輪休的船員們打牌下棋嘮嗑,豈不美哉?!”
從前沒出過海,站在山崖上或沙灘與海水的交界線前瞭望澄碧一色的遠方。
也不是沒想過讓冰元素的自己修一個凝冰渡海真君的稱號來,只可惜技術和膽量有限,剛在海面上走過一個蹺蹺板的距離就不行了。錢淺海處雖然以我的柯基刨水似的游泳技術淹不死,但是要是把裙子弄濕了今天就得多洗一套衣服了。
綜上,徒步渡海大計未果,蒙德這邊我熟悉點的地方也瞧不到能用的浪船錨點所以這次的“順風船”蹭船機會我必不可能放過!
最好把貓貓也騙上來陪我。
聽我描述了許多,散寶默了默,在我終于停嘴的空隙評價道:
“腦瓜不大,想的挺多!
不大嗎?
我上下左右掄了遍腦袋瓜,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是不是在說我不大聰明的意思。
拍拍自己的腦門,我自信道:“這玩意好使著呢。”
“聽著聲音是挺清脆,比你廚房里快放壞了的那個橘色笨瓜敲起來響!
“笨瓜?什么笨瓜”我的眼中泛起迷茫,秒過后思路回門直奔廚房,“我的南瓜。!”
我抱起買了多日一直想不起吃的小金瓜左摸又拍,心疼不已:“好像放久了,里面的部分可能有點穰了”
“既然壞了就扔掉吧,放到這里也是徒占地方!
散寶好心地想要把空了心的南瓜接過去扔掉,我卻一把護住不讓動。
“誒沒壞沒壞——南瓜就是越干越甜的。這個切開來把籽籽挖掉,切成小塊用一點油來炒一炒、放鹽巴放砂糖,最后和稻米飯混合均勻捏成小餅炸著吃可香啦!”
“是你自己自創的理論吧。這些時日賺了不少摩拉吧,應該不需要你所謂的‘開源節流’了,怎么又摳門回去了?”散寶靠著案臺,看著我削皮去籽,“倒是很久沒見你做這樣復雜些的飯菜了!
“有嗎”我不確定地到。
“當然。一有人在,你蹭飯的本領就直線上升,如今已是爐火純青了。那位楓原家的后人已經給你做了幾頓他的拿手菜了?他不做就是我做,至于你,早上拿出來那些混著泥漿塊塊的麥片”散兵似乎不太想回憶那碗速食即泡麥片。
“什么泥漿,那是巖史萊姆凝漿塊啦!
“有區別嗎?”
“呃”還真把我問住了,換個話題!岸椅疫@不叫摳門,珍惜糧食人人有責!再說啦,摩拉這種看起來金燦燦、搖起來叮鈴鈴的好東西當然是多多益善,開源節流可是要貫穿經營全過程噠,比如吃的”
“平日里我用你的摩拉買那些好的食材,可沒見你攔過!鄙毚疗莆。
欸嘿,當然是知道你會做好東西給我吃啦!只付食材錢就可以獲得一個五星級還往上的大廚親自料理,哪找這么美的事喲~
“咳咳,誒——”我裝模做樣地嘆口氣、捶捶腰,“還不是工作太累了,打烊了就不想動彈,更沒從前的精神頭搞美食了”
“所以每日里說幾句好聽的哄著‘客人’展示廚藝,看來我想的沒錯。”散寶看著我把切好的南瓜塊下鍋小火煎炒,隨意彈兩下手指就幫我擋掉了好幾滴飛濺的油星子。
“我看你應該問蒙德城門口那條街上的鐵匠鋪借個面具護罩,做飯的時候就扣臉上,合適非常。”
啊,散貓貓這是嘴硬心軟關心我呢。
“小問題啦,疼也就疼那么一下!蔽覝啿辉谝獾乩^續用鍋鏟撥拉南瓜,“誒,真的是久不做飯就把廚藝生疏了,看這次做得——噢嗚!”
“嘶——”說完前半句后貓貓居然真的不繼續幫我用氣流彈走飛濺的油星了,我手背上結結實實被燙了一下,呲牙咧嘴地扔下鍋鏟去涼水下沖沖。
吹著被燙到有些泛紅的地方回來時,散大廚已經在幫我掌勺了。
“小問題,疼也就疼那么一下!鄙毑粠Ц星榈貜褪鑫覄倓傉f過的話。
“說說而已今天沒掌握好鍋和油熱的時間就下菜了嘖,疼得后勁有點大,呼呼——”我給自己的燙紅處吹吹氣。
散寶瞥了我一眼:“疼得好,最好再疼一些,有些人才能長記性!
這我當然不服氣,當場想搶回主廚位一展伸手不過在貓貓提出后續的小金瓜稻米餅的煎炸過程也由他代勞,我迅速地學滑翔翼滑行服軟了。
嘿嘿,還是洗完手坐著張嘴等飯的日子比較舒服。
這頓算是暫時的離別飯了,店里的大家都聚在一桌;在享用了金黃酥脆的南瓜稻米餅后,萬葉去郵寄了他的最后一批禮物,安東尼則是問我要了菜譜說要到時候做給安娜吃
啟程的前一晚,溫馨而井然有序,似乎預示著明天將會是一個順利的旅程。
*
順利這個祝詞的確不假,直到我真的踏上了南十字的船隊返港璃月,與一地的暫別來的這樣迅速而有點不真實。
不同于傳送錨點所帶來的“世界一張圖”的無距感,“船”本身的意象似乎就意味著旅程。
剛上船時我很興奮,有萬葉的背書船員水手們對待我和散寶也很友善。
友善到我真的能上弩箭臺摸摸巨大的真家伙。
跳下來后我就跟貓貓咬耳朵,雖然他似乎有點嫌棄我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上躥下跳。
“哼哼~我就說應該搭船去璃月吧!看看這些大塊頭硬家伙,遠遠瞧著威懾力就在!”
散:“這些破銅這些東西也能把你唬?我”
“噓——我知道你有過更厲害的!蔽冶攘藗小聲的手勢。
你的那個高達我可是周本周周見,不大新鮮了,而且打我很痛。這船上倒是懶得用風之翼跨海飛過去,沒看過幾次。沒想到實地登上來這么壯觀。
“而且我們這趟是去璃月考察開店環境怎么樣的嘛我們兩個人在某個野外偷偷現身然后走過去,和踏著南十字船隊的下船梯在璃月崗碼頭大搖大擺接收船工商人們目光的洗禮到達那效果可完全不一樣!多少能蹭點名頭,一傳十十傳百的,不知什么時候就好辦事了”
散寶疏了口氣不再與我多辯:“難為你有這番心思,你不是還想去船艙頂閣的亭子打牌嗎?”
“嗯!”我肯定地點點頭。
然后一個大點的浪頭打過來,船身一個隨浪飄逸——
“嗚噢!”
反胃想嘔吐的聲音超大,周圍的目光一下聚集過來。
“怎么了,暈船嗎妹子?”有熱心的水手上前問問情況。
我擺擺手怕給人家添麻煩:“沒、沒事,不常坐船有點不適應。休息會兒就好了。”
誒,牌也不打了,灰溜溜地回船艙躺著休息
休息
然后我徹底暈船了。
抓著散寶袖子的手都感覺在漂,在隨著浪擺呀擺~波浪的形狀怎么也停不下來。
萬葉帶著船醫來給我開了藥,建議我最好待在通風好的地方,于是我如愿地到了那個小亭子,不過是可憐兮兮被裹著杯子架上來休息的狀態。
海上的夜風呼呼,通風效果的確是好。
就是冷清了,沒人打牌。散寶靠著停柱守著我望月,萬葉坐在船舷上吹葉。
不過我既欣賞不了貓貓望月的憂郁圖景,也聽不清萬葉唇邊吹奏的葉音,只覺得好暈想吐。
好悲催的旅程!
*
這種折磨終于在幾日后結束。
下船時我已經顧不得別人的目光了,只覺得腳步踩在堅實土地上的感覺是真好。
就是不能閉眼,一合上眼感覺自己還如海中飄萍一葉,漂漂晃晃
謝過船隊,與要留在船上繼續工作的萬葉告了別,我準備拉著散寶直奔萬民堂找香菱。
不湊巧的是香菱又搜集食材去了,店里生意火爆要排會兒隊,于是我便一定要先來碗開在旁邊的中原雜碎。
“中原雜碎,好吃不貴!這兩位客人,各來一碗嗎?”
“對!各來一碗,我的那碗要爆辣!”
“我要不辣的。”散寶淡淡道。
“不辣不好吃啊——”老板道,不過看了眼散寶的臉色,改口道:“好的好的,就做不辣。那也是別有風味!瞧好吧二位,保準您吃過一回再也難忘”
老板的推薦滔滔不絕,散寶看著給我端上來的那份辣椒油紅亮亮的吃食,按住了我迫不及待地伸出筷子的手。
“你沒問題嗎?要是吃壞了肚子,我可沒法幫你!
“哎呀,聽說吃辣能緩解暈船后遺癥,這不正好嗎”我聞著爆香的味道要流口水了,眼盯著碗里亮晶晶的。
貓貓無語:“怕又是某饞嘴的人編的歪理罷了!
在痛并快樂地干完一大碗爆辣款中原雜碎后,我滿足的抹抹嘴,起身結賬后準備四處逛逛。
還沒散步多遠,我就突覺一陣腹痛。
“肚子突然好痛!蔽已蹨I花花地望向貓貓。
“這能叫‘突然’嗎?既然愛吃,剛剛就應該有所覺悟才對。”散寶把我扶到附近的一個茶攤坐下。
我扶著桌子細細喘氣,只覺得眼暈。
一旁的桌子好像做了位氣宇不凡的男子,但我注意力實在難往肚子以外的地方移。
“我觀小友唇角處有絕云椒椒之殘片,腹痛應是過量食辣所致。店家,給這位小友上一杯溫偏冷的蜂蜜水,賬記往生堂賬上!
有人說話,好熟悉的音色。
我視線上移,一襲玄色衣衫正正映入我的眼簾。
這這這這是???!
我內心地茶水壺要燒開了,可惜還是被辣得肚子疼地直不起腰,沒法好好回招呼。
蜂蜜水很快被端上來,那位先生伸手做了個請用的姿勢:
“慢飲!
第78章 蜂蜜水與游客局
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吃吃喝喝上巖王帝君請客的飯局呃,雖然只是一杯蜂蜜水。
咳,說得夸張一些,顯得本人比較有面子。
我雖趴在桌子上,但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讓店家上餐時,還是下意識用眼風掃了掃周圍。呼——還好,公子大人不在,那么鐘離先生會把賬單
果不其然,下半句就是熟悉的:“賬記往生堂賬上。”
想象一下胡堂主查賬時看到一杯蜂蜜水的錢款都要往那記,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崩潰
本著開店的都是同行此種精神,我難得共情了一把胡堂主要是安東尼成天在外面消費然后瀟灑地留下一句“賬記蜜雪冰冰”,摳門小氣如我怕是要嘔下三升血來。于是乎——
“不、不用了。多謝多謝這位先生美意。”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巖神大人的凡間名字了。
我肚子仍燒得慌,顫抖地從衣服口袋里摸出摩拉小包,卻被坐在一旁的散寶自然地一把推回去。
“這位先生都說了他請,還是不要拂了人家的好意!
散寶翹著腿好整以暇地看完了整個掏錢過程,順手抹去了我嘴角沾到的紅色絕云椒椒片。
“這里的茶味道夠苦嗎?”他招手喚來了店家:“給我來一杯最苦的!
“當然,我們這您想喝什么樣的都有!就怕太苦的口味,您這受不了從前也有其他國家來璃月游玩的客人,也有向您這樣指名要最苦的茶的,結果喝了一口”
“話太多可留不住客人,只管上來便是!
散貓貓的心情忽晴忽雨,有時怎么煩他都不同你計較、頂多撥了你往他身邊湊的腦袋尋別處安靜;有時又會像這樣,覺得別人多講幾句話的聲音足以讓他煩心地沉下臉來。
我的蜂蜜水先上來,聽巖神大人說要“慢飲”,我便抿著一點一點往口中啜飲。
溫涼而甜蜜的液體潤過嘴唇,浸泡過味蕾,繼而滑下食道,安撫住腹部吃多、吃急了辣后不住地灼燒感。
明明是很平常的食物,現在喝來卻比什么神丹妙藥都來得好和及時,不愧是見多識廣的鐘離先生。
蜜雪冰冰明明占了個“蜜”字,之前在蒙德做飲品時,倒是于蜂蜜一道所用頗少,除了甜甜花外,只顧著濃縮各種鮮妍果實做便捷好看的調色果漿了。
這種原真樸實而健康的甘蜜,似乎也很值得在輕型“快飲品”方面開發一下呢。到時候廣告詞就可以喊“環保又健康、綠色無污染無添加純”,咳,想的有點遠了。
一杯蜂蜜水很快被我“細水長流”地干到肚子里,店家很熱情地上來:
“這位客人需要續杯嗎?”
“還可以續杯?免費的嗎?”我抬起杯子好奇地問店家。
店家提著壺自如地給我續滿了一杯,“那是自然,您想喝幾杯都成!在這慢慢喝、慢慢聽啊,有事招呼我就行!
剛剛只顧著腹中辣得燒灼,竟把一旁說評書的自動當背景音忽略了。
我看著快著搖晃快溢出杯口的液體趕緊抿了一口,后知后覺璃月的這種茶攤,當然也算得上是一種“飲品店”了。
一國一城,僅僅是數里之隔,風俗習慣種種也皆有所差別。而這種差別,對于我們這種想要做生意營生的人來說,可是重要的經營方略指南。
今日小小一杯蜂蜜水,似乎就把我從蒙德帶來的“理直氣壯”的盲目熱情給澆熄了不少。照搬是肯定不能照搬了,還是得先逛多吃多喝多玩,方得考察之半面。
估計是看我一杯蜂蜜水、怎么也喝出這面上峰回路轉、柳暗花明的幾許情緒更迭,鐘離先生開口問道:
“小友可覺得好一些?”
我把心思收回來,手揉揉肚子,剛想感慨一下解辣效果真是不錯,剛摸上茶杯的散寶搶先了我的話頭。
“要是還不好,就近找個醫館把你放那讓大夫瞧瞧?纯炊亲,也看看腦子,最好再檢查一下面部神經”
這小子點我呢,我擦擦嘴角,確定沒再留下什么食物殘渣。
鐘離先生倒是沒直接聽出這屬于損友的諷刺,熱情地為我介紹道:
“小友若是來璃月求醫,不卜廬的白術大夫醫術倒是”
“不不不不用了!蔽疫B忙擺擺手道:“多謝先生推薦,我們此趟是來璃月游玩考察的,醫館藥坊什么的、就、就先不參觀了。”
哇,白術開的藥,應該是遠近聞名的苦吧反正當初給安娜的藥方就奇奇怪怪。記得一個小日常是哄一個小妹妹吃白術大夫開的藥,太苦了,非要得拿一份杏仁豆腐來哄著吃藥才行。
要是誰哄我,我必得先奪了盤清香甜軟的杏仁豆腐炫嘴里,再藥碗一推奪門而出應該是非常熊孩子的行徑,欸嘿,幸好長大了。
“說了許多,都不曾問先生名姓。我叫豐雪,‘豐年好大雪’的那個豐雪,祖父是璃月人,故一直對這里心向往之。我在蒙德經營飲品生意,做得久了,想來璃月看看!
肚子好受許多,我坐正來了番自我介紹意欲在巖神大人面前刷刷臉。
畢竟也是有在這處經營的打算,在這位學識淵博無所不知的“客卿”面前混個臉熟總是不虧的。
“豐雪,好名字!彼c了點頭,“稱呼我‘鐘離’就好,這位小友?”
鐘離先生把穩重友善的目光落在了散寶身上。
巖神大人本身那種跨越時間與歲月沉淀下來的歷驗氣場,即使是平靜的目光,也好似能把一切看穿。但看穿后依然選擇緘口不言,做巖石般沉默,或可說是觀棋不語的風度?
貓貓應該也能感受到,難得收了偶爾刺人的鋒芒,品完一口茶淡淡回道:
“浮世流浪,不聞一名。”
“是么!甭犃T鐘離的目光在我們之間逡巡了一圈,之后眼角眉梢掛上了淡淡笑意,“不聞一名,聞一名足矣!
接著巖神大人悄然揭過了名字的話題,想在熟悉的地方盡一盡導覽之誼:
“既是來璃月游玩考察,二位可提前擬定了旅行計劃?下一步想去何處?沒想好的話,我倒是可以介紹一些風景秀麗的璃月名勝,也許是一個不會太出錯的游覽方案!
鐘離先生的低沉而舒緩的嗓音聽著真是叫人安心,要是真有巖神大人帶著小紅帽舉著小旗子的導游團,我必定得搶票報上一報。
不過散寶明顯不這么想,他不太喜歡和太多的人一起行動。
“不用了,我們可以自己逛。”
好簡短干凈的婉拒。
簡短到我想插個空美言地婉轉兩句都找不到插話的間隙。我咂了咂嘴,眼看著鐘離先生站了起來。
“好,那就不多打擾,希望二位在璃月,能玩得盡興。堂主交辦的事物還有些沒處理,我先行一步。”
哇,近處看,更高了耶。
望著鐘離先生離去的背影,真是如松如巖尤其是那個衣服的腰身,真是掐得正正好
“認識?”一旁的散寶冷不丁地來了句。
“哈哈,這不剛認識嗎?你也認識!闭f話,講究地就是一個裝作聽不懂以及糊弄學大師。
阿散喝著店家上的這里最苦的茶水,并不接我的話音,只道:
“璃月的茶確實不錯,可以陪你在這里多待些時日。”
聽到這話的時刻,我的嘴角頃刻垮了下去。
貓貓瞧到了,嗤笑一聲:“怎么,有我在身邊,會影響你玩得盡興嗎?”
“多、待、些時日”我咬著話里的關鍵字音重復道,“那就意味著本來是要‘少待’的嘍,哼,又要走,不會又要去寫你的論文了吧?”
散寶放下杯子:“你怎么知道我在寫文章?確實寫過幾篇,不過是對一些無稽錯漏之文的反駁罷了,還”
他說到這的話音斷了,表情不怎么愉快,像是被卷進了什么麻煩的事務一般。
“你果然背著我保研了。”我咬牙切齒道。
“寶巖?什么意思?”貓貓復述著他沒聽過的語詞。
“意思是你一個人就組成了一個學術家庭!蔽蚁胫殢浗塘钤耗沁叺姆諊鷣y攀扯。
“你想加入嗎?”貓貓道。
我拱了拱手:
“望而生畏!弊屛铱凑撐牟蝗缱屛胰叽蠼郑绕鹉X力活動,我更喜歡簡單機械重復性的體力活動,以及無功利純粹追求美與興趣的創造性活動——
就比如像熬魔藥一般研發飲品;以及研發后的流水線制作過程。
我都喜歡,還能掙摩拉,再好不過啦。
“不過還有些時日!
散寶沒理會我的說辭,自己捋了遍指尖排日程。
“抓緊轉轉吧,得給你尋一個合適的住處!
第79章 到底是找房還是逛吃!
一個合適的住處。短短“合適”二字,不知得要多少金燦燦的摩拉填進去才行。
想要在繁華的璃月港尋得一處可心的居所,來這邊預算上的錢款估計得去一大半,想想就不免肉疼。
“不用那么著急嘛,我們先逛著玩著,然后”我伸手按下散寶正用來盤算日子的指節。
找房子這種要考量價格采光隔音地理位置種種要素的煩心事,當然是延后再想。
“然后準備晚上睡大街上?”流哥接話。
他從我的手心下抽出手指,壓了壓斗笠道:
“下次準備換工作提前告訴我,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還能給你找個漂亮點的碗!
好家伙,諷刺我。
今日之豐雪已非昨日之豐雪,就算是前上司散兵大人的話頭,那也敢個頂個嗆回去:
“好啊,到時候璃月港人人相傳,大街上新來了個敲碗的呆毛,旁邊還跟了個帶斗笠的流浪漢!”
“你說誰是帶斗笠的流浪漢?”貓貓的語氣沉下來,連帶小臉也沉到斗笠的陰影下。
我不甘示弱:“我的碗還沒送到,當然誰帶著斗笠說誰——嗚、嗚!”
挑釁的“唄”字音還沒出口,散貓貓哥已經忍無可忍,伸出爪爪捏住我的臉皮。
可惡!最近他好像一不開心就喜歡上手扯我的臉蛋。我可沒閑錢去給我的臉皮上層保險。
雖然“臉若銀盆”好像是形容過美女的,但稍稍變動一下,“臉大如盆”聽起來就是個明顯的反義詞了。當然,除了盆,也可能被怒氣沖沖的貓貓師傅扯成個大餅,這可不行!
想到此處,我氣勢洶洶地也伸出一只罪惡之手掐住貓貓的半邊臉。
這流哥能忍?
他又加了只手對稱著捏。我也加!
嗨呀,這互扯臉皮的場面好不壯觀,引來其他桌的客人不住地側目,店主堆著笑來到桌前,話語確是客氣而疏離的:
“二位好漢要打出去打?小店的茶水免費續杯,可這杯子要是碰壞了,那恐得請您照價賠償了!
“松手!鄙殢凝X縫里擠出二字。
雖然我很想有骨氣地討價還價回去說“你先松”,但是眼風一掃周圍客人目光和店家和善的微笑,我還是大人有大量,先放開了捏著散兵大人臉頰的爪爪。
“窩(我)酥(松)惹(了),快——”
我放了散寶卻沒有放開,于是乎黏黏糊糊地吐出幾個字。
只見貓貓斗笠下的目光一緊,又在幾秒之間以極快地速度上下搓揉抻展一番,將將才消了氣放過我可憐的臉蛋。
店家看糾紛解除,笑盈盈地道了一句:“有事您喊我”后便轉身撥拉算盤珠子去了。
我氣哼哼地揉著被捏的有些發麻的臉頰,隔著桌子向貓貓喊話:“喂,我的臉可不是面團!任你搓扁揉圓的!”
“不是面團是什么?糯米團子?”
流哥無畏地抬抬手,仿佛這一部分就這么過去了。
【糯米團子、我竟然是糯米團子。】——【若是我的臉蛋有獨立的思想,大概會像棉花糖耶耶一樣如前思考。】
我干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蜂蜜水,決定把點燃引線的初始看房話題討論清楚:
“哼,就算不立即找房子,不是可以住旅店嗎。我這趟帶的盤纏應該、應該是夠的。”
摩拉花起來哪有夠?說到后面我都有點心虛。
一番打鬧后,散寶倒是平心靜氣下來:
“當然可以住旅店,我只是在提醒你提早看房否則以你的懶怠程度,成日吃吃喝喝,怕是把旅費都住光了也沒去找長住的居所!
唔、唔。我聽著也不住地點頭,想不到貓貓這么了解我不對,不能這么快妥協。
我試圖犟嘴:“哈哈哈,實在不行,我可以傳送回去繼續在蒙德的房子里困覺嘛。”
在幻視中,貌似有幾條黑線從流哥的額旁傾下:
“那你還在這邊開什么店?不如直接拿四根木棍一張布,在路邊之支個小攤,從蒙德抱幾杯糖水來這賣豈不是省時省錢、正合你心意?”
雖然知道是諷刺我的話,但也不失為一個新思路可惜傳送錨點不是運輸拖拉機、能隨意拖著不相干的事物大批量一起傳送的否則我在提瓦特大陸改行做大宗商品極速運輸業務豈不是要賺死?
“哇,聽起來也不是不行!知我者阿散也!”哈哈,這個賤我一定要犯。
“知你個頭。喝夠了沒,趕緊起來繼續!
散寶不再搭理我其它歪門邪說的偷懶理由,提溜著我頸后的衣服、就把我拽起來繼續逛街看房。
我在主街上走著,目光不停位移在左右側流連觀賞,兩只眼睛都要忙不過來啦。
瞅瞅這雕梁畫棟、亭臺樓閣的,一層、二層、三層頂上的小閣樓會不會便宜點呢。
唔,估計不行,房東肯定會說視野好,是可以遠遠瞭望到云來海的海景房!
一間房還沒看呢,我在心里已然模擬了類似這樣的好幾出講價大戲。
誒!
要我說望舒客棧那附近空曠的地段就不錯,論房價肯定比璃月港便宜。說不定還能遇到
我瞅了眼一旁的散寶,不敢吱聲。
*
既然有散兵大人幫我操心著,那我的逛街主心還是放到了吃喝玩樂上。
離了茶攤,這邊有好玩的想來摸摸,那邊有好吃的想去嘗嘗哇,那家隊伍排得挺長。
一般來說,隊伍排得越長的地方東西越好吃。但這個常理也有不準的時候,排隊是個特色習慣,長隊的盡頭可能是遠近聞名的美食攤、可能是要務繁多的辦事處、還有可能——是廁所。
貓貓從長隊后排把我拉離幾次,哼,長的費時我排個短的行了吧這家傳出辣乎乎香味、外面圍了幾個客人的鋪子就不錯。
散寶這次沒拗過我,嘆了口氣,只好陪我排在后面。
很明顯,他也聞到了辣椒香氣,皺了皺小貓眉頭在我耳邊提醒道:“你還要吃辣的?肚子沒事了?真是不長教訓!
“嘿嘿,這回不是知道蜂蜜水能解辣了嗎,吃了不妙的話,我們可以轉頭回茶攤再買一杯就是了不過這種能續杯的,時間隔地不長就去再消費一次好像有點虧”
在這種小錢上,我總是分外計較。散寶聽完我這番計較后又是扶額嘆氣。咦,貓貓最近是不是說問句和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我有那么不讓人省心嗎哼,明明他才是貓貓!散貓貓!
【理虧、但無法停止貓塑!】
“這樣想來的話”我的職業病又犯了,繼續分析道:“璃月的辣口小吃這么多,要是能配杯隨手端的清爽解辣飲料一定銷路不錯這邊來來往往的商人游客又多”
“嗯!必堌垜椭遥跋敕ú诲e,不過還有大堆的前置工程等待著你!
好現實!
人為什么不能一睜眼就在各個市中心都擁有一套房子呢?!這個夢想很過分么——
散寶點了點我的后腦勺:“到你了。”
哦,其他客人拿上小吃走開了,我走到店門前,看這位刀法精湛的小吃攤攤主正對著手中的銀魚忙碌著熱火朝天。
那刀法、可謂寒光一閃魚鱗翻飛,一瞧就知是個中高手!
“好刀法!”我忍不住撫掌喝彩。
那執刀的攤主利落地處理完一整條魚,抬頭熱情地叫賣道:
“現烤的吃虎魚!新鮮便宜、今早才進的貨!嘗嘗吧二位,好吃又便宜,包您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是烤吃虎魚!這應該算是璃月特色了吧。我伸手比了個耶,大氣非常:“老板,來兩串!都要辣椒!”
“你”散寶想說什么。
我回頭道:“不加辣約等于白吃一趟,嘗嘗嘛!”
散寶:“”
他沒再拒絕,我悄悄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
嘿嘿,之前就想看看貓貓被絕云椒椒辣到的表情的,誰知道吃中原雜碎時他要了碗不辣的,徒把我一個人刺激地涕泗橫流、肚子痛痛
不過這次可不敢作死要爆辣的了,“大眾辣度就好!蔽也环判牡靥砹司。
“好叻、您稍候,馬上就好!”
剛處理好的魚被高手攤主穿到簽子上用急火翻烤,火紅的火舌撩過白里泛青的魚皮,很快便將表皮灼燒至金燦燦的顏色隨著顏色的變化,魚肉的香氣也完全被激發出來了。
“別湊這么近,頭發想被燒到嗎?”散寶拉著我被魚香勾引的身子往后站了站。
“沒事。”我小手一揮渾不在意,又想伸著腦袋往烤臺上湊。
“呵呵!鄙毱ばθ獠恍Φ乩渎暤溃拔沂桥履惆芽谒蔚饺思覕傊鞯氖巢纳,又得賠償。”
“哪有!蔽夷ㄏ掳。誣陷、絕對是誣陷!
“烤吃虎魚好了!兩串您拿好,小心燙!睌傊鬟f過來兩串金燦燦的烤魚。
“這么快呀。”我分給散寶一串,自己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咬上還冒著熱氣的烤魚好鮮、好嫩,辣椒的量也給得剛剛好最重要的是,魚骨全被剔掉了!
終于可以不擔心被刺卡住安心地享受美味了!
咀嚼美味的間隙,我不忘瞅瞅流哥吃魚的貌美時刻。
哇,貓貓好像真的不太擅長吃辣,細白的皮膚好像滲出一點點汗珠,唇下似乎被辣得有些微紅
他瞪了我一眼,我訕訕收回目光,去咬粘在竹簽上的魚肉。
等徹底擼串干凈,我抿了抿嘴:
“老板,再來八串!”
“嘶——你想死嗎?!”
被辣著的流哥屈起膝蓋給了我一jio。
哎呦喂,被我帶著吃辣正事沒干的貓貓真兇吶。
ovo
第80章 房子——永恒的難題!
流哥用行動說明了他不吃,我只好把數量砍了一半,只加了四串烤吃虎魚。
這個時間人不多了,攤主很貼心,一串一串新鮮烤了遞給我:
“這個要剛出火帶著熱氣的吃起來才酥嫩,客人您慢慢吃。快吃完了我這邊給您烤下一串!
“靴靴(謝謝)老板。”我嘴里剛咽下去一口裹著辣椒粉的滾鮮魚肉,燙地只能囫圇地吞下去,說話都不甚利索。
但這等貼心服務,彩虹屁還是要吹的:“呼——老板這刀法,莫說是殺魚、開宗立派都使得!”
“哎喲,說到開宗立派可真是折煞我了。不瞞您說,我這手功夫確實師承古華派,所以這去鱗開膛才能這么利落!睌傊鬟吿幚眙~肉邊娓娓道來了他的入門、修習、出關種種趣事。哪邊都不耽誤。
可惜我嘴巴和右手被烤魚和竹簽占著,不能完美地接茬鼓掌。
“看二位是生面孔,頭次來璃月港這邊嗎?吃虎巖的小吃最多,要是為美食來的,您在這逛逛準沒錯,便宜好吃。有什么需要我指路介紹的盡可問我,大家都叫我‘快刀陳’!
“人如其名!”我比了個大拇指,又接過了一串烤魚。
“這位小哥不再吃點什么嗎?烤吃虎魚不合口味的話,小店還提供爆炒肉片不過這菜大家平時打包回去就稻米飯的比較多!笨斓蛾愊蜢o立一邊等我擼串的小圓帽招呼道。
“不必了,下次吧。”散寶拉了拉斗笠。
下次,居然還有下次,我在內心暗喜不已。
“話說回來,店家,這處宅子都是你的?我見店面部分好像只占一間!币娢乙恢敝活欀裕⒇堌埲滩蛔¢_始辦些正事了。
要說我流哥不愧是流哥,站在店角打眼一掃,房子整體布局在心中已有丘壑;要是我來的話,估計得背著小手沿著屋子巡視一圈、還納悶這和隔壁房是不是連一起的。
“噢,你說這屋子,祖上家業罷了。這臨街的一間我敞開門架個烤魚攤正合適,后面的、和頂上那層都空著。”快刀陳說罷笑著環視自己的小店一圈,似是對布置很是滿意。
“空著既是空置,兄臺住哪?”
嘖嘖嘖,聽聽,散寶連兄臺這種稱呼都拿捏上了。
“哈哈——我啊、我住那靠著海邊每早新鮮出漁獲的地方。不是我吹牛,這璃月港一半的烤魚都是從我這走的,這貨源我不敢不親自把控啊,還是每天自己提的貨放心,這魚您也嘗了,都是當日新鮮的。”
快刀陳聊著,掌下功夫不停,銀白的魚鱗翻飛。
“您問這些,莫不是想盤了我這鋪子?那可不行,我這做時間久了,客源也穩定,對這個位置有感情嘍!
“不是不是。”我停下咬下一口的動作,連忙搖頭生怕人家攤主覺得我是來掀鋪子的。
散寶給了我一個“淡定、你真是大驚小怪”的眼神,繼續和人家攀談:
“我們想在璃月多待些時日,一直住那些裝潢豪華的酒店太貴了,摩拉日日淌著劃算不來,就想在城里長租間屋子,出行方便就可!必堌埦従徴f話的語氣可真好聽。
“小兄弟看著年紀不長,可真會持家啊!崩习暹f給了我一個“小姑娘真有福氣”的眼神。
我愣愣地接下,嘴里嚼著魚肉,后知后覺這位陳老板是不是誤會了些什么。
誒嘿嘿,“持家”,只要不放到我身上,就都是個好詞!
“租房啊,好說!正好我這后面和二層的屋子都空著,你們要是一起租下來,一個月三十萬摩拉就行。”老板、欸不對,現在這個談話立場應該喊房東。談起價格,房東爽朗地笑道。
三十萬摩拉!一個月!我吃魚的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散寶貼心地伸手幫我把下巴合上,省地一直張著嘴顯得太傻氣不好和人家談價。
“從這往城中一眼看過去,硬件裝潢方面,只能算最基礎的水準。如何開得這樣高的價錢?”散貓貓不著急,慢悠悠地說。
可能講價的時候就要拿捏這樣從容不緊的氣度,生意、價格上的“勻手推拳”,著急與否,深淺不能漏。
橫豎我現在是沒太學會,蒙德那邊除了剛開始有小小波折,開店一路上可說是順風順水,也不需操心買房、房租什么的。
“這價格高么”老板有一瞬間的怔愣,可能生意太好進賬也多,一時真心沒覺得說加高了,“我聽說最近風行的一個卡牌對戰游戲,叫什么‘七圣召喚’據說那典藏級別的限定卡牌,隨便拍個一百萬摩拉以上都不是問題我還道現在人都這么富裕了,居然愿意花那么多摩拉只為一張牌”
“人傻錢多罷了。我倒還沒遇見過這種人!鄙毼⒚畹赝nD,微妙地翻了個白眼。
沒遇見過嗎?須彌應該有一個很像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啊一個名字呼之欲出。
“咳,扯遠了!狈繓|陳老板繼續推銷道:“租房不能只看價格啊。小兄弟你說貴,放在璃月港這個價格可還真稱不上貴;你看這地理位置,到城里來一過橋打眼就是我們家!二樓打開窗就能看見這滿是紅葉的大樹,自然景觀和商業價值雙絕。
“而且我武功好,古華派劍法,如今雖然拿來削魚塊,白日里若有人找麻煩,給二位當個保鏢還是綽綽有余!崩习逭f罷還地瞟了眼站崗的千巖軍,似乎覺得這話說得不太妙,有點搶人家公職人員飯碗的意思,遂口風一轉;
“二位若誠心要租,價格可談的嘛!
“我們只租二層的。”散寶道。
我拉拉貓貓的袖子,湊過去商量到:“怎么一層不租?光樓上那個房間夠用嗎”
阿散瞥了我一眼:“一樓的房屋又不臨街,不好用來開門做生意,你說摩拉多到燒得慌、還是腿長的一層房間睡不下?”
“是是是但是開店真要支個小棚棚啊,也不是不行。但是二樓不好做飯啊”我琢磨道。
“哪里就那么著急,等你在這邊住熟悉了,再租再買都可以!鄙氹y得地有耐心,“店家這現成的爐灶,你早晚借用一下就可再說,這附近都是吃的,我不信你會自己做飯!
哈哈對哦,萬民堂就在不遠處,我才懶得自己弄。再說陳老板這的爆炒肉片我還沒嘗嘗呢!
老板也聽了一耳朵我們的討論:“做飯?做飯好說,我給你們再通個煙囪,屋子里擺個臺面也不占地方的!
“旁邊這棟是?”流哥話鋒一轉,掌握對話節奏。
“這戶人家不常住這,人應該不在,你們看上這家,我可以幫你們留意下房主人回來時的消息!崩习宓故菬嵝。
我仔細對比了下,旁邊房子的門戶裝修確實更高些好些,就是這一整棟,價格怕是更“好”了。
“多謝!鄙毜。看我終于吃完了四串烤魚,陸續其他客人又圍上來了,“我們先去別處轉轉,確定了回來詳談。”
*
流哥說罷一把薅走了原地踟躕的我。
“哎喲、哎喲,胳膊——別拽我呀。”
“好好走路!钡壬宰哌h了一點,貓貓才放開我揣起手手。
“說走就走,干凈利落,這也是砍價策略?”我好奇道。
流哥無語:“什么策略。不是你說不著急,想要慢慢轉轉的嗎。凡人買東西都知道貨比三家,你不會是那種看了一間房子就立刻定下來的人吧。”
呃我竟不敢完全否認。
不愧是看過數百載凡塵歲月的崩醬啊生活經驗就是比我這個愣頭青豐富。
沿著萬民堂的方向過去就是冒險家協會和鐵匠鋪,我們又換了個方向逛。一路遇到了出任務盯梢錢莊憋不住想上廁所的千巖軍、號稱“上等翡翠賭中必發”的解翠行、古董玩物擺出來不為買只為炫耀的奇怪店家
“這間茶室看起來不錯,進去坐坐。”散寶在一座我有些印象的建筑前停下腳步。
茶室?
我抬眼看到門口整齊站著的兩位保鏢,好家伙,這不夜蘭姐的巖上茶室嘛。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沒事還不是不要引起注意專門進去喝茶比較好
一旁的招待小姐姐微笑道:“來即是客,不妨上樓喝杯茶!
“哈哈,下回、下回再來!蔽腋尚χ堌堖^橋了。
“拉我做什么!
雖然語氣聽起來有點不高興,但還是乖乖由我拽著。
“害!我不是怕你白天茶喝多了晚上睡不著覺嘛!”我大咧咧地拍拍散寶的背。
“很爛的借口。你不是知曉我并非凡胎?區區凡人的飲料,還影響不了我。”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我嘴里敷衍著,目光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地說不出話來。
飛檐橋拱、紅墻高瓦,從前游戲里看,便覺壯觀;如今身處實景,更是深切感受到了其間的繁榮富貴風致。
“哇這邊的房子看起來更買不起了。”我們走到一處公告板前,看了看字,“原來這里就是緋云坡啊。”原來只知道地名,這回終于對上地方了。
看這公告版上,倒是什么廣告都有
“到時候蜜雪冰冰的分店開起來,我是不是也能在這申請張貼小廣告了?”
“八字沒一瞥,夢做得倒快!鄙毜淖爝是那個嘴,吐槽起來半分不饒人的!拔铱催@公告板側的房子便不錯。去問問?”
“喂、喂!蔽覜]拉住貓貓,只好一同上前。
門口站著的一位男子已經率先迎了上來:“兩位老爺來飛云商會有何貴干?”
飛云商會?原來這是飛云商會的地盤啊可惜我沒提前同你們二少爺搞好關系來個稱兄道弟,不然少說房子問題呸呸,豐雪啊豐雪,做人交朋友可不能這么功利。
“呵呵,無事,看這邊的朱漆刷得尤為得好,隨便轉轉、轉轉”我沒等散寶開口,已經說完托辭又拉著他“逃之夭夭”了。
貓貓對此只有兩個字評價:
“真慫!
“我只是個小老板,不是大商人!蔽覒Z得有憑有據。
*
這邊的建筑盤旋復盤旋,逛起來爬樓實在爬得我腰酸腿軟加頭暈,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繞暈了。游戲里還能陰暗地在墻面爬來爬去,這會兒只能扶梯嘆氣了。
散寶:“真沒用!
“呼、呼——”我大口喘著氣:“沒用就沒用不逛了、不爬樓了”
“明明是自己吵著說要上這里的高處看看都是怎樣的店家的,這才逛了一半不到也罷!
嗯?今天的貓貓怎么這么心軟放過我啦?
下一秒,我感到被人從背后架著胳肢窩一把摟到空中。
“哇啊啊啊啊啊——”空氣的流動吞沒了我的聲音。
我很想說別被千巖軍看到引起注意啊,不過流哥垂直飛行的動作很快,還沒等我無聲地喊完,腳就著地了。
左右一看,來往人群各逛各的,并沒有特別注意到我們這邊。
“這個方便!”我眼神亮亮地看著“散貓貓牌電梯”,后者冷酷道:“就這一次。”
憑著這方便的位移法,茶博士劉蘇那逛了萬文集舍也逛了總結是人流量不錯,租塊地方開露天小店不錯,住就別想了。
直到頂層,我好奇地遠望向盡頭那個白日里看起來就燈火通明分外燦爛的房間:“那邊是做什么?在這樣的好位置應該很賺錢吧。”
散寶:“那是北國銀行!
“哦,哦!
我略有些尷尬。瞇眼仔細一望,門口站著的人所著制服的確很熟悉“那、那就不去看了。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一路上的豪華酒店也不少,比如白駒逆旅,那門建得賊高住宿費更是和門比肩得高
“不過休憩之地,我覺得不用如此奢華!蔽倚乃岬刈晕野参,“不過委屈你,好好的美少年跟我苦日子”
我故意拈酸夸張了一點,想看看散寶的反應。
貓貓聽過后卻不是一如往常地同我斗嘴,淡淡道:“有什么不好。被扔在徒有華麗之館”
話音淡下去,他不再說。
一同走路逛街的時段安靜了會,不知不覺來到了一片熟悉的石拱門前。
望進前去,是夾道的荷花池。
“再過去就是玉京臺了,等我什么時候努力成了‘達官貴人’,再考慮這邊吧今天晚了,要不我們先回去?其實狠狠心去住幾晚那個白駒逆旅我也負擔得起”
“知道你有錢,好好捂著吧!鄙気p飄飄地看我一眼,最終我們還是回到了吃虎巖。
還是這邊的煙火氣最足。
快刀陳準備收攤了,老遠見我們晃悠過來,笑著問候:
“二位晚上好?今日在璃月港內逛得如何?緋云坡、玉京臺那邊都去過了吧要我說,暫住的話,還是吃虎巖的房子最實惠,周邊好吃的也多,出城方便,去碼頭也方便”總之主打一個幸福小生活選址絕佳處。
其實我覺得這不錯,風景好,離傳送錨點近,之后找香菱玩也很近。
不過砍價環節還是交給散寶
唔,看著從前的散兵大人如今認真地和人說道些什么“房子隔音”“油煙氣”的話語
一時神思恍惚,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六六為順,六萬摩拉吧!
貓貓揣手。
天吶,不說考察、生意、房子;
光是讓我足足飽覽了一番流哥砍價大賞,這趟璃月之行就完全值回票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