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兩位年輕的領袖
時間過得很快, 小布魯斯他們從海底出來的?時候，正好?是下一場直播開始。
這一次被選進去的是兩個人，不是正義聯(lián)盟, 也不是復仇者聯(lián)盟, 更不是福爾摩斯們。
被選進去的是變種人的?兩?位代表人物, X教授與萬磁王。
先不說人選，就說這個人數(shù), 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找托馬斯談談。
當初他們確實說過能不能一次性多進去幾個, 但是在托馬斯說了可能會有的?后果之后，他們并?沒有同意?, 只是說要考慮考慮。
可現(xiàn)?在呢, 他們這邊還沒有考慮好?，這次就一次性的?進去了兩?個人，這算是怎么一回?事。
托馬斯：“不是我做的?。”
托馬斯保證完自?己之后, 還順帶著保證了幕后黑手：“也不會是他做的?。”
畢竟大家互為同位體，還合作了那么多年, 彼此?的?了解還是很到?位的?，所以這份擔保托馬斯說的?半點不磕巴。
蝙蝠俠：“照你這么說，難不成?是‘祂’做的?？”
托馬斯點頭：“很有可能，八成?就是。”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不就意?味著他們的?合作已經被對方知曉了嗎，怎么托馬斯看起來還像是沒事人一樣。
像是看出了蝙蝠俠他們在想什么，托馬斯無奈攤手：“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能真的?瞞得過‘祂’。”
史蒂夫皺眉：“可你看起來似乎并?不為此?感到?緊張。”
托馬斯向后靠在椅背上：“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許是因為我相信你們的?運氣。”
他看起來似乎很是無所謂, 又有點破罐子破摔，跟之前完全不一樣。
看出了其他人的?探究, 托馬斯打了個補丁：“不用擔心，雖然‘祂’知道了，但我們該怎么做還是怎么做就行。”
“‘祂’雖然是強大的?，但也是傲慢的?。”
所以別擔心對方的?知曉，知曉也不妨礙對方傲慢的?輸?shù)簟?br />
至于對方輸不掉反而贏了怎么辦，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唄，反正他已經給小?布魯斯安排好?了生?路。
托馬斯這堪稱明顯的?變化，蝙蝠俠不會看不出來。
對方最在意?的?就是小?布魯斯，會有這樣的?變化代表著對方安排好?了小?布魯斯的?后路。
而變化發(fā)生?的?時間……
這條后路跟這個世界有關，是對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才安排好?的?。
雖然沒辦法立刻想到?那條后路是什么，但能夠從“祂”手中逃脫的?話，托馬斯不會是想用他們整個世界去鋪就小?布魯斯的?生?路吧。
蝙蝠俠的?目光銳利的?可怕，他知道自?己這個猜測恐怕無限接近真相。
別管是同位體也好?，動人的?親情也罷，憑什么要讓一個世界給你們當墊腳石。
托馬斯不在乎對方的?銳利：“如果你不想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那就努力去贏啊！”
“別覺得我自?私，如果我們輸了，這個世界遲早要完蛋，那么為什么不讓它完蛋的?有價值一點呢。”
當然了，在托馬斯看來，能夠救他的?侄子就是最有價值的?，沒錯，他就是自?私怎么了。
托馬斯將自?己的?偏心展現(xiàn)?的?明明白白，儼然就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模樣。
但你又不得不承認，對方這話聽起來似乎也沒什么毛病。
有的?人壞的?遮遮掩掩，往往代表著對方還存在顧忌，你能夠在拿住對方錯處的?時候去譴責對方。
而如果對方壞的?明明白白，你反而容易拿這樣的?人沒有辦法。
道德譴責不了對方，武力現(xiàn)?在不能加諸在對方身上。
可就算如此?，蝙蝠俠不會在知道這件事情后無動于衷。
就算他們失敗了，只要對方不曾將這個世界湮滅成?灰燼，他們就還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但如果放任托馬斯將這個世界變成?小?布魯斯的?生?路，他們最后那一點可能，恐怕也要隕滅了，畢竟奇跡哪里是那么容易產生?的?呢。
離開蝙蝠俠的?視線之后，托馬斯輕輕眨了眨眼，他可是將自?己的?底牌都用上了，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破解的?。
如果蝙蝠俠真的?能夠做到?，那也不是什么壞事，有這份能力的?蝙蝠俠，無疑讓他們這邊更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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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聲槍/響，沙灘上的?查爾斯感受著自?己劇烈疼痛的?傷口，以及似乎在逐漸失去知覺的?腿部，那一刻，他說不清楚自?己的?感覺到?底是什么。
恐慌？驚懼？
又或者，有沒有那么一絲怨恨呢？
可以讀取別人心思的?查爾斯，那一刻卻怎么也讀不懂自?己的?心思。
記憶的?最后一刻，他只知道自?己重重的?跌在了地上，而艾瑞克似乎一臉驚恐的?奔向自?己……
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好?像突然就換了一個地方。
查爾斯看著身邊郁郁蔥蔥的?樹木，他剛剛明明是在沙灘上啊，是紅魔鬼發(fā)動能力將他帶過來的?嗎？
查爾斯不太明白，但是他同時發(fā)現(xiàn)?剛剛還劇烈疼痛的?傷處，此?刻已經不疼了，不僅如此?，他感覺自?己此?刻整個身體時候都有些不太對勁。
傷口處不疼了不對勁，腿部的?感知不對勁，整個身體都非常不對勁。
非要說的?話，感覺整個身體都好?像老了好?幾十歲。
年輕人的?身體跟老年人自?然是不一樣的?，就算像是查爾斯這個級別的?變種?人很受時間的?眷顧，但也不會始終青春。
更何?況，這些年就算他坐在輪椅上，有著最不需要動手的?變種?能力，但是該受的?傷也一個都沒少受。
查爾斯伸手去摸自?己受傷的?地方，那里的?觸感就好?像已經好?了很多年留下的?一個陳年舊疤，他想看看自?己的?手有沒有染上血，卻只從手心中看到?了一個數(shù)字——5。
他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但他隱約間感覺到?了一種?被窺視感。
難不成?這又是政/府搞得什么實驗，將自?己丟到?這里來，然后觀察自?己？
咦，為什么要說“又”？
坐在地上的?查爾斯看著自?己的?雙腿，一開始，那里是毫無知覺的?，可不過短短幾分?鐘，他感覺一種?久違的?知覺似乎在復蘇。
查爾斯試探著去觸碰自?己的?雙腿，如果是一個普通人，癱瘓這么多年，雙腿恐怕早就已經萎縮了，但查爾斯是一個強大到?不講科學的?變種?人，所以他的?雙腿并?沒有出現(xiàn)?那樣的?情況，甚至在知覺逐漸恢復后，他試探著慢慢站了起來。
這都不能用簡單的?醫(yī)學奇跡來形容了，醫(yī)學神跡都沒有這么神。
非要說的?話，這應該算是生?理、心理加上變種?能力的?三重作用吧。
生?理——直播間恢復了他的?腿。
心理——他此?刻的?記憶是自?己的?腿部剛剛失去知覺，所以感知恢復后相信自?己可以站起來。
變種?能力——維持了他腿部感知之外的?正常狀態(tài)。
試探性的?走了幾步之后，查爾斯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一種?松了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見證奇跡般的?驚奇。
而且關注完腿部之后，他也終于有心思關注其他地方了。
比如說——
他的?頭發(fā)呢？！
有頭發(fā)跟沒頭發(fā)的?區(qū)別還是很明顯的?，比如說一陣風吹過，有頭發(fā)的?可能會被吹亂發(fā)型，頭發(fā)長一些，狼狽一點的?可能會被自?己的?頭發(fā)糊一臉。
但是沒有頭發(fā)，你會覺得頭皮發(fā)涼。
就是那種?沒有任何?阻礙的?，讓風路過你頭皮的?感覺。
查爾斯曾經在劍橋讀博，自?然也見過許多的?英國男士，眾所周知，那邊的?男士們發(fā)型很多都是那個樣子的?。
查爾斯抬手摸了摸。
一個好?消息跟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他不是禿頂。
壞消息，他是個光頭！
不是將頭發(fā)給剃短了，而是真的?沒有頭發(fā)。
雖然腿恢復了這很好?，但是頭發(fā)沒了這就很不好?了。
而且不都說“我變禿了，也變強了”，但是查爾斯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光頭之后，變種?能力不僅沒有變強，反而削弱了不知道多少。
就算他小?時候剛剛覺醒變種?能力的?時候，都能吊打現(xiàn)?在的?自?己。
查爾斯在樹林里轉了轉，都沒走十分?鐘，就感覺雙腿累的?像是跑了個馬拉松。
查爾斯不再繼續(xù)轉悠，而是坐下來用自?己的?變種?能力搜索著。
很快，他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艾瑞克？】
聽到?突然在腦海中響起的?聲音，艾瑞克整個人瞬間進入了戰(zhàn)斗警備狀態(tài)。
【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的?腦海里說話？】
艾瑞克驚訝，查爾斯又何?嘗不是。
對方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難不成?對方不記得自?己了？
由于兩?個人面前不存在能充當鏡子的?存在，他們都不曾發(fā)現(xiàn)?，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們的?外表在發(fā)生?著肉眼可見的?時光倒流。
換句話說，他們正在變回?符合自?己現(xiàn)?在記憶的?年輕時的?樣子。
艾瑞克那邊的?感受可能還不明顯，但查爾斯是非常明顯的?，因為他剛剛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光頭沒多久，他的?頭發(fā)突然就回?來了。
不只是頭發(fā)，他整個人都感覺突然輕松了好?多。
但現(xiàn)?在查爾斯最關注的?可不是前不久還讓自?己破大防的?頭發(fā)，而是某個突然就不認識自?己的?某人。
【艾瑞克，你不記得我了？】
艾瑞克皺起了眉頭，眼神中卻沒有什么狠厲：【我為什么要記得你？】
能夠以這種?形式跟人交流，這個能力很像是那個人身邊的?白皇后，但是聽這個聲音，對方明明是男性。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明明記憶中并?不存在有關對方的?一分?一毫，但是聽到?這個聲音在自?己腦海中響起，艾瑞克驚訝的?同時卻不帶有任何?防備與敵意?，反而有種?奇怪的?信任。
這是對方的?變種?能力嗎？
第222章 4號：家人們，誰懂啊
通過心靈交流, 雙方互相驗證著地點，雖然查爾斯走?的并?不快，但是艾瑞克這邊速度很給力, 所?以他們很快就見面了。
在?他們見面的那一刻, 已經跟著鏡頭看了將近一個小時風景的觀眾們, 終于在?鏡頭一轉后看到了人影。
出現(xiàn)在鏡頭中的兩個人，毫無?疑問, 就是查爾斯與艾瑞克。
這兩個人該怎么說呢, 一個?溫柔，一個?凌厲, 最最重要的是, 長得都非常好康。
好家伙，一下子就為確定超級英雄增添了干擾選項呢。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誰是這次被選進來的超級英雄，又或者?他們兩?個?都不是？
見面之后, 兩?個?人都沒有喊對方的名?字，倒不是出于某種對規(guī)則的認知, 而是一種對危險的敏銳感知。
所?以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是喊得對方手?心里的數(shù)字，查爾斯是5號，艾瑞克則是6號。
在?查爾斯的記憶中，自己剛剛被對方一個?子/彈差點搞癱瘓了。
而在?艾瑞克的認知中，壓根不存在?查爾斯的身影，他剛剛殺掉了一個?逃過審判的戰(zhàn)/犯，因為肖的存活，他現(xiàn)在?滿心都被仇恨充盈著。
按理來說，他們兩?個?見面別說和平相處了, 不分?分?鐘爆/炸就不錯了。
但是很奇怪的，也許世界上?真的有一見如故, 真的有略跡原情，艾瑞克是前者?，查爾斯則是后者?。
雖然艾瑞克不記得了，但考慮到查爾斯的能力，他想?要讓對方記起這段記憶，可不會只是簡單的語言描述。
“也許你愿意看看？”
艾瑞克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就點頭：“好。”
說要給對方看，查爾斯也沒有給對方看全部，比如說后面在?沙灘上?的那一顆子/彈。
他只是讓艾瑞克看到了他們的相識相交，最后的畫面停留在?了肖死亡的那一刻。
艾瑞克本該有懷疑的，可是他很輕易的就相信了，就好像那一切真的是他經歷過的。
不過不像是剛剛經歷的，反而像是很遙遠的過去。
兩?個?人的交流在?直播間外的觀眾看來，就是兩?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好像被對方的美貌震驚住了一樣。
觀眾們：一、一見鐘情？
這個?結果可不是他們因為兩?個?人長的好看就在?心里YY，你看他們兩?個?，看著彼此的眼神那叫一個?如膠似漆，好像完全容不下第三個?人一樣。
而緊接著出現(xiàn)的4號用自己的存在?告訴了所?有的觀眾，自信點，把?“好像”去掉，他們就是容不下第三個?人。
家人們誰懂啊，明明我就站在?他們身邊，但是他們是真的當我不存在?啊。
4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真gay了。
而且這倆人說的話他好多都聽不明白啊，什么不孤獨，什么一樣的，怎么，你們是一樣的，我就不一樣了？
大家都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的，看不起誰呢。
因為兩?個?人這肉眼可見的不對勁太過明顯，再?加上?他們出現(xiàn)在?鏡頭中的時候，身上?那最能表明身份的一些特征已經消失了。
哪怕他們是最先出現(xiàn)在?鏡頭中的，可兩?個?人身上?的超英嫌疑卻沒有特別大。
就算是已經見到過各種各樣的超英出場方式，但特殊小組顯然還是未能總結出一套屆時可行的鑒別超級英雄的辦法呢，依舊總是容易巧妙的避開正確選項。
就比如查爾斯他們，明明已經確定這兩?個?人是查無?此人的狀態(tài)了，但是因為他們對彼此表現(xiàn)出來的特別，特殊小組第一時間沒有往超級英上?想?，反而是往反/政/府/組織上?想?了。
順著這個?思路，他們都不知道感感慨反/政/府/組織幸運還是倒霉。
你說幸運吧，他們總是會被選進直播間里去。
但你要說倒霉，他們又總是能通過各種辦法跟超級英雄取得聯(lián)系，甚至是建立友誼。
因為直播間開啟，再?次被集合的編輯們看著彼此，只覺得心累至極。
其實有一說一，就算知道那個?超級英雄是誰又能怎樣呢，人家不會來這個?世界，咱們也去不了人家的世界，而且人家只是在?直播間中出現(xiàn)七天，還只會出現(xiàn)一次。
你非要搞清楚對方的身份，到底是想?要怎樣呢？
最最重要的是，你為什么非要來為難我們啊，這些人我們也不是原創(chuàng)啊，我們都是續(xù)寫的，你有本事將那些原創(chuàng)老頭拉過來啊。
不過也許是被折騰的多了，那些特殊小組還喜歡自己給自己挖坑，將自己給帶到溝里去。
但常年思考各種劇情的編輯們，卻隱約間已經摸到了一點套路。
那些看起來有可能的，可能是真的不是。
反而是那些讓人第一時間想?要排除在?外的，也許正好是正確選項。
就比如說這次，他們中不少人就覺得超級英雄就在?5號與6號之間。
有腦洞大開的，甚至直接接近真相，認為這兩?個?可能都是。
很可惜的是，真相不僅掌握在?少數(shù)人手?中，還會被絕大多數(shù)人反對、否認。
堅持自己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尤其是在?周圍的人都說不可能的時候，再?加上?這本就是一個?沒有任何根據(jù)的猜測，所?以被各方說了一句“不可能”、“怎么可能”之后，最近接真相的人也自我質疑了，放棄了。
只能說他們總是猜不中，將人全都找過來也猜不中，那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接收了來自查爾斯共享記憶的艾瑞克，心中總覺得那并?不是全部，后面肯定還有什么，肯定還有……
可是看著查爾斯那雙透亮又好像蒙著一層時光色彩的藍色眼睛，艾瑞克將那些疑問都咽了回去。
【這是哪里，我們怎么會突然到這里來？】
言下之意，他毫無?疑問完全相信了查爾斯給他看的記憶，并?且還接受良好。
由于兩?個?人是腦內交流，所?以很好的掩藏了他們對于直播間的無?知，也為特殊小組尋找超級英雄再?添一層障礙。
不過就算他們直白的表露了自己的無?知，恐怕那些人也要疑神疑鬼，懷疑這會不會是反/政/府/組織故意搞出來攪亂視線的。
值得可喜可賀的是，交流完了“過去記憶”的兩?個?人，終于注意到了一旁的4號。
實際上?他們之前就知道對方的存在?，畢竟這么大一個?活人都感知不到的話，他們兩?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他們只是之前忙著跟對方“核對”，暫時沒有理會對方而已。
這聽起來似乎有些不禮貌，雖然艾瑞克本身就不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可查爾斯不一樣啊。
但如果你仔細了解一下年輕時候的查爾斯，你完全可以將他當成是一個?相對禮貌一點點，沒那么叛逆的托尼·斯塔克。
況且4號出現(xiàn)的也實在?不是時候，剛剛他正在?跟艾瑞克分?享記憶。
如果換成是之前的查爾斯，一心兩?用不成問題，但對于現(xiàn)在?能力弱化了不止一個?層次的查爾斯而言，讓他一心二用，實在?是過于為難他了。
終于被兩?個?人注意到的4號也沒有不滿，主要是艾瑞克那身不好惹的氣質實在?是過于明顯，看起來就是一副分?分?鐘送你去見上?帝的模樣。
4號合理懷疑，對方是干什么違/法/犯/罪/生意的。
按照直播間的社交套路，4號亮出自己的手?心介紹了自己的號碼。
查爾斯與艾瑞克自然也是如此，哪怕他們不明白這里的規(guī)則，但是兩?個?人都做的非常順暢，仿佛他們本就知道應該這樣做，而不是學著4號的樣子模仿。
至于其他人聽不到的地方，兩?個?人之前的【交流】，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為查爾斯他們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的“無?知”，4號也不是什么有著特殊身份的人，自然不會沒事找事的去說那些眾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問題不大，畢竟查爾斯的變種能力足夠讓他們了解這里的情況，4號為了在?遇見超級英雄之前提高存活率，現(xiàn)在?正拼命的回憶有關這個?直播間的情況呢。
這些內容正好幫助查爾斯補充了因為記憶倒退，對以前從托尼他們那里共享到的各種常識的缺失。
甚至直接一步到位，了解到了屬于這個?直播間的基本情況。
這個?直播間跟比利遇到的那個?直播間有些相似，這是一個?鬼/怪/類的靈異直播間。
直播間每次都會選進來8個?人，其中只有7個?是真的被選進來的人，剩下的1個?則是鬼怪偽裝成的人。
被選進來的人是分?散開的，每天對方都會隨機殺死一個?人，最后一天會有一個?人活下來，而他如果想?要活著出去，就必須猜出到底誰是鬼怪偽裝成的那個?人。
很坑的地方在?于，很多時候直到直播結束，大家可能都見不到彼此，最后活下來的那個?人只能隨機猜數(shù)字。
甚至很可能最后活下來的那個?人就是鬼怪，這還有什么好猜的呢。
雖然按照那位鬼怪的“惡趣味”來統(tǒng)計，最后活下來的那個?人是真人的概率是非常大的，但是，如果猜不對，活到最后死在?一個?全靠運氣的猜測結果上?，那純粹就是在?玩弄人心。
這個?直播間有人活著出去嗎？
那當然是有的。
問對方是靠著什么活著出去的，真的就兩?個?字——運氣。
而后來特殊小組專門調查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就是一個?買彩票刮獎日常都中的天選歐皇，這有什么學習借鑒價值呢？
他們甚至專門科學的研究過對方的幸運，至于是怎么科學研究的，那就有些血腥了。
從這方面看，對方的幸運好像又沒有那么逆天了。
第223章 不是超級英雄
查爾斯在從4號那里了解完情況后, 將這些信息同步給了艾瑞克。
雖然又是直播間，又是鬼怪，聽起來好像是什么新鮮事。
但艾瑞克對這個真的不?陌生, 這情況歸根結底不就是玩弄人心嗎, 他可真是太熟悉了。
艾瑞克伸手去摸自己隨身攜帶的硬幣, 卻發(fā)現(xiàn)那上面似乎多?了一些痕跡，也許自己真的忘了很多?東西。
不?只是查爾斯給自己看?的那些, 應該還?有更多?。
他倒不?是懷疑查爾斯騙了自己, 他只是懷疑對方可能也遺忘了。
雖然從查爾斯現(xiàn)在的能力強度來看?，對方似乎是個不?怎么強大的變種人, 可艾瑞克莫名信任對方, 他覺得對方的變種能力應該是對方這一類里面數(shù)一數(shù)二的。
4號郁悶的發(fā)現(xiàn)，在完成彼此?的號碼介紹之后，自己再次被孤立了。
那兩?人倒也沒有無?視自己, 也沒有刻意?孤立自己，但4號就是覺得自己的存在好多?余。
不?過看?這兩?個人的樣子, 這兩?個人應該都不?是鬼怪吧。
一下子就排除掉了兩?個選項誒，真是不?錯。
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為最后一個活下來的，但是不?都有超級英雄了嗎，說不?定所有人都可以活到最后呢。
而?且要是來的是一位能夠驅魔的超級英雄，那就更好了。
查爾斯從4號的腦海中看?到那些所謂的超級英雄，鋼鐵俠？美國隊長？
聯(lián)想到自己最初進入這個直播間后的狀態(tài)，查爾斯瞬間意?識到真相，恐怕自己真實年齡要比自己記憶認知的多?好幾倍吧，而?艾瑞克, 對方恐怕同樣如此?。
他們后來又經歷了怎樣的事?情，他們還?是朋友嗎？
想到沒有絲毫感?知的雙腿, 又想到自己見到對方后那種發(fā)自內心的信任與提了一口氣，這還?真是不?好判斷。
查爾斯沒有隱瞞艾瑞克自己的發(fā)現(xiàn)，而?艾瑞克也通過自己隨身攜帶的硬幣上多?出的那些痕跡，佐證了查爾斯的猜測。
明了自身的情況后，再結合一下從4號那里得知的“一個超級英雄”，難道這是他們兩?個人一起進入的后遺癥。
沒有任何前情提要，兩?個人也不?是什么偵探，但有著作弊般的變種能力，他們成為了最快了解全部真相的存在。
這兩?位外界認知中的敵人、對手，卻都不?約而?同的對于對方的話沒有產生任何質疑。
可惜這份默契另一個世界的人接收不?到，他們還?在擔憂兩?個人萬一倒退回年輕的時候，會?不?會?打起來。
尤其是查爾斯的學生們，他們可真的太擔憂了。
畢竟這兩?個人要是真打起來，查爾斯肯定打不?過艾瑞克啊，真是急死?人了！
從4號拼命回憶的保命方法中，查爾斯越看?越覺得非常不?靠譜，簡直就像是一些野路子專家胡編亂扯出來的。
什么不?停移動?是減少自己被鬼怪選定的最好辦法，離河流越遠存活的幾率越大，甚至還?包括了將自己身上弄的越臟，鬼怪越不?會?來找你。
真這樣的話，那鬼怪還?挺講究的。
可問?題就在于，如果這些辦法已經成為眾所周知的，那么這些辦法有根沒有也沒什么區(qū)別了。
而?且查爾斯并不?準備實踐這些辦法，艾瑞克同樣如此?，不?僅是因為不?信任這些辦法，更多?的還?是因為他們其實是想要見到鬼怪的。
雖說他們兩?個的變種能力似乎對鬼怪不?存在針對性，可有句話說得好啊，藝高人膽大。
盡管從4號腦海中看?到了一些堪稱恐怖的限制級畫面，但“年輕的”查爾斯與艾瑞克并不?存在任何的害怕，反而?帶著幾分躍躍欲試。
兩?個人對視一眼，顯然并不?準備跟4號一樣將自己往臟兮兮里整治。
但是對于這個抗拒，他們既不?能解釋為不?相信所謂的“專家”，也不?好直接說他們就是想要見到鬼怪，那么自然就只能用那些在他們的“記憶中”，壓根不?存在的超級英雄做借口了。
所以當4號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們，像是在問?他們怎么還?不?趕緊的。
查爾斯這樣回答：“我們只是想著，也許可以借此?見到超級英雄。”
4號聽了查爾斯的想法，簡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倒不?是說他們這個想法沒有實現(xiàn)的可能，只是這未免也太過兇險了一點吧。
萬一沒能借此?見到超級英雄，那可就直接跟鬼怪親密接觸了，而?且是接觸完就噶的那種接觸。
4號不?是什么壞人，他自然是想要勸一勸的。
別管超級英雄多?么靠譜，這萬一遇不?上，再靠譜也跟他們沒關?系。
前面的一些直播間，也不?是沒有在遇到超級英雄之前，遇到了危險甚至直接完蛋的情況。
可查爾斯與艾瑞克擺明了是要“富貴險中求”，甚至還?很體貼的轟4號遠離他們。
4號是有良心的人，但他也沒有良心到為了兩?個剛剛認識、不?聽勸的人，冒著生命危險跟他們去賭。
那不?叫良心，那叫良心過頭、愛心泛濫的圣父，又或者?是追求刺激不?要命的賭徒。
4號不?追求刺激，他只追求活著。
再次良心的勸了一遍，沒有勸動?兩?人的4號直接跟他們分開?了。
而?這場分開?，讓特殊小?組越發(fā)確定查爾斯與艾瑞克不?是超級英雄。
為什么呢？
那當然是因為之前的超級英雄，但凡遇到了進來的普通人，都是想盡辦法讓對方留在自己身邊，好進行保護的。
非要說不?同，也就是戴安娜跟夏洛克。
但前者?是因為所在直播間的特殊情況，后者?人家不?是超級英雄。
不?過就算不?是超級英雄，
夏洛克面對喪尸，在離開?警局之前不?還?去給那些人送鑰匙了嗎。
對比之下，留也不?留，甚至故意?將人從自己身邊趕走的兩?個人，怎么看?也不?像是超級英雄。
實際上這些人說的也不?算錯，他們本也算不?上是什么超級英雄。
非要說的話，他們更傾向于獨屬于變種人的超級英雄。
不?信你看?看?查爾斯身邊的某位，對方對待普通人的態(tài)度那都不?能用簡單的差勁來形容了。
所以剛剛是查爾斯跟4號交涉，要換成是艾瑞克，那場面簡直不?敢想。
送走了4號之后，鏡頭依舊是跟隨著查爾斯與艾瑞克的。
跟之前進入的很多?超級英雄不?一樣，他們兩?個是可以感?知到一種被窺探感?的。
要論其中的原因，倒不?是因為他們兩?個是變種人，而?是因為幕后黑手受到了反噬，而?這個直播間屬于對方的掌控范圍，所以……
有關?直播間各種規(guī)則，查爾斯可以從4號那里獲取，但是有關?托馬斯他們的情況，現(xiàn)在處于一個失憶狀態(tài)的兩?個人那就半點不?知道了。
被窺探著并不?能影響兩?個人的交流，畢竟他們兩?個自然有不?被其他人聽到的交流方式。
該說不?說的，這變種能力確實很作弊。
只是保持干凈可不?足以吸引來鬼怪，查爾斯：【我們往河邊走。】
怎樣越不?容易遇到鬼怪，他們自然就要反著來。
所以兩?個人一身整潔，準備朝著河邊走。
艾瑞克：【好。】
在鏡頭不?曾拍到的地方，有一枚硬幣飛回到了他的手中，感?受著上面的水漬，艾瑞克給查爾斯指路：【右邊。】
查爾斯不?曾遲疑，轉身就朝著右邊走去。
兩?人這目標明確的模樣，更是讓人不?認為他們是超級英雄。
畢竟超級英雄怎么會?知道他們向大眾公布的，這個地方的“地圖”。
兩?個人并沒有刻意?做什么，卻無?意?間因為各種巧合，在他們身上加了一層又一層“不?是超級英雄”的證據(jù)。
來到河邊之后，他們找了個干凈的大石頭坐了下來。
這并不?是一個荒野求生的直播間，所以他們不?會?感?覺到口渴與饑餓。
盡管真的不?吃不?喝出去后會?有后遺癥，但他們不?是普通人，他們是得天獨厚的變種人。
在這方面，他們比普通人的忍耐力強多?了。
雖然兩?個人一直在交流著，但由于他們特殊的交流方式，導致了一切在觀眾看?來，兩?個人相對沉默的坐在河邊。
這模樣倒是挺符合他們說的要等超級英雄出現(xiàn)的，至于兩?個人的沉默，被解讀為可能面對鬼怪卻等不?來超級英雄的恐懼。
真是非常自圓其說，而?且更加不?像是超級英雄了。
什么，你說鏡頭還?在跟著他們。
也許是因為馬上超級英雄就要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了，又或者?是鏡頭在故意?誤導他們。
幕后黑手眼看?著大眾距離真相越來越遠，真心無?語凝噎。
這種答案已經擺在面前，你硬是推開?說這是在誤導你的錯誤選項，只能說你們是懂得遠離真相的。
他如果現(xiàn)在不?曾跟超級英雄合作，肯定很滿意?現(xiàn)在的情況，可問?題就在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只要托馬斯那邊沒有出現(xiàn)問?題，他現(xiàn)在就是在跟超級英雄合作，那么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很抓馬了。
畢竟別人不?清楚，幕后黑手還?能不?知道怎樣才是對超級英雄有益的嗎。
真要有益，自然是要讓這個世界的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并且對他們投注積極向上的正面情緒。
非要形容的話，就有些類似于信仰之于神明。
這個世界雖然存在編輯部、存在小?說，但并非創(chuàng)造一切的源世界。
非要說的話，這是一個介于二次元和三次元之間，正在升級中的世界。
所以為了拿下這里，才會?搞出直播間這種手段，而?這里的人對那些超級英雄的情感?，也會?反饋在他們身上讓他們受益或受損。
而?為了能夠更好的對付“祂”，幕后黑手現(xiàn)在自然是希望他們可以受益的。
第224章 你會攔住我的
一般來說, 青天白日并非鬼怪的活躍時?間，更不用說正午時分太陽最烈的時?候。
可是按照從4號那里得到的情報，這?個直播間里?的鬼怪, 每天的殺人時?間就?是正午時?分。
隔著樹蔭觀察著太陽的運行, 在接近正午時?分的時?候, 查爾斯與艾瑞克感覺到了一陣冷風，很突兀的冷風, 與明媚熱烈的太陽完全不搭。
是鬼怪來了嗎？
查爾斯用自己的變種能力朝著陰風襲來的方向探去, 很突然的，他聽到了一陣孩子的哭泣聲。
艾瑞克被查爾斯的變種能力?連接著共享對方“所見”, 自然也聽見了。
可不同的地方是, 查爾斯聽到這?股聲音后，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悲戚。
艾瑞克則不同，他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暴/躁在肆意蔓延, 讓他想要不顧一切的放/肆/發(fā)/泄。
注意到艾瑞克的反常，查爾斯急忙切斷了跟對方的鏈接。
那?股哭泣聲消失后, 艾瑞克雖然沒有立刻恢復，但也沒有接續(xù)惡化。
查爾斯切斷了跟艾瑞克的鏈接，卻沒有將自己的能力?收回來，所以他還是可以聽到那?陣哭泣聲的。
只不過常年跟心?靈能力?打?交道的查爾斯，哪怕現(xiàn)在處于一個“失憶”狀態(tài)，但是歲月磨礪出來的強大防御能力?與控制能力?，卻并沒有隨著記憶的改變一并消失。
這?就?有些類似于一位武術高手，哪怕失去了記憶，身體在面?臨威脅的時?候, 也會本能的做出相應的反應。
可就?算是這?樣的查爾斯，在大約十分鐘后的正午時?分, 也不由被那?股哭聲所帶來的的悲戚情緒影響到了自己的行為。
艾瑞克抓住了查爾斯想要自殘的手：【別再聽了，你?清醒一點！】
實際上查爾斯也想要撤回自己的變種能力?，可不知道是因為已經到了正午時?分還是怎樣，他撤不回來。
這?是查爾斯自覺醒變種能力?以來，最為失控的一次。
之前還一直從遠處吹來的陰風此刻已經消失不見，此時?此刻這?里?靜的可怕，似乎連樹葉跟水都僵硬住了。
這?是鬼怪出現(xiàn)的前兆。
樹林中并不存在什么?金屬礦藏，他們兩個人加起來，唯一可以被艾瑞克操縱的金屬物質，也只有那?枚硬幣。
他一手扶著查爾斯，另一只手則是握著那?枚硬幣。
雖然物理攻擊對于鬼怪而言似乎并不能發(fā)揮什么?作用，可沒有試過，誰能說一定沒有作用呢。
艾瑞克以為自己會緊張的手心?出汗，可實際上他在緊張的同時?，又有一種對于危險習以為常的淡然。
然而這?份淡然并不徹底，多?年前的噩夢似乎又要在此刻上演，自己在意的人面?臨危險，他能夠努力?的還是只有那?么?一枚硬幣。
很多?年前他失敗了，那?場失敗讓他失去了當時?最重要也是唯一的親人。
此刻他已經不是孩子了，卻仍然在擔憂失敗。
雖然他們給4號的解釋是等?待超級英雄，可艾瑞克很清楚，他們不會等?到什么?超級英雄的，因為從另一個世界來到這?里?的正是他們兩個。
就?在這?個時?候，被他扶著的人反手握住了他。
【艾瑞克，別擔心?。】
也別害怕。
查爾斯只覺得自己好像再次看到了那?個在海底都要溺亡了，卻還是不愿意放棄的艾瑞克，那?樣一腔孤勇的同時?，又是那?樣的不知所措。
明?明?距離記憶中的初見并沒有過去太久，查爾斯現(xiàn)在回憶起來，卻好像久遠到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世紀。
只是很簡單的一句話，從查爾斯這?里?說出，艾瑞克只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放松了些許。
他并不依賴對方，只是如果要將后背交出去，他只想要交給對方。
于是直播間外的觀眾就?發(fā)現(xiàn)，鬼怪都要來了，這?兩個人看著彼此，活像是要談戀愛。
拜托！
就?算你?們兩個是究極戀愛腦，
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想這?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吧。
畢竟要是命都沒了，還能愛什么?呢。
觀眾們：你?們快給我清醒一點！
哪怕你?們大喊一聲“超級英雄救命”，也比現(xiàn)在看著彼此有用吧。
實際上只是在通過心?聲交流的兩個人：……
現(xiàn)在兩個人雖然都是年輕人的外表、年輕人的記憶，但那?份歲月沉淀下來的沉穩(wěn)與釋然，也并未完全消失。
確定彼此都沒有受到影響，兩個人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隨著兩個人的鎮(zhèn)定，周圍靜止的一切突然就?動了起來。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樹枝亂舞，驚濤駭浪……
這?些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種小樹林中的情景，此刻卻一齊出現(xiàn)了。
非常不科學，但是非常靈異。
這?樣的情況查爾斯的心?靈能力?完全發(fā)揮不了作用，而艾瑞克的變種能力?也沒有辦法操縱樹木，他只能用那?一枚小小的硬幣，為他們擋下四面?八方的攻擊。
但小小的一枚硬幣就?算飛出了超人的速度，也很難完完全全的護住兩個人，漸漸地，他們身上出現(xiàn)了一些細小的傷口。
因為硬幣體積小、飛得快，直播間外的觀眾們顯然都不曾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人還在祈禱著超級英雄的出現(xiàn)，卻不知道超級英雄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
查爾斯跟艾瑞克此刻如同困獸，但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眼中都沒有恐懼，也不像是在等?待別人來拯救自己。
胡亂飛舞的樹枝如同胡亂劃過的刀鋒，上面?掉落的樹葉飛到他們身邊都變成?了能夠傷人的飛鏢。
當這?些平日里?脆弱的植物跟硬幣碰撞的時?候，甚至會發(fā)出類似金屬碰撞的聲音。
艾瑞克身上本不該只有這?么?一個金屬制品的，不說他的制服，就?說為了飛行，他的四肢常年佩戴著金屬物品。
可是在進入直播間之后，他身上的金屬制品卻只剩下了這?枚硬幣。
而這?枚陪了他多?年的硬幣，眼看著就?要報廢掉了。
實際上都不能說是“快要”，它已經報廢了好多?次了，只是又被艾瑞克利用變種能力?捏回來了。
看似無?能為力?只是被對方保護著，實際上查爾斯一直在尋找，而現(xiàn)在終于有一個結果了：【右前方！】
艾瑞克一把抱住查爾斯，他們各自護住對方的致命處之后，那?枚硬幣沒有半分遲疑的朝著右前方飛去。
艾瑞克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攻擊并未落空，那?穿透感像是來自人體的。
他并不在乎會不會攻擊錯人，不僅是因為他相信查爾斯的判斷，也因為他實在沒有那?么?在意別人的死活。
擔心?穿透的不是對方的致命處，也怕對方不會立刻嘎掉，艾瑞克還操縱著硬幣來回穿透，如果是個人的話，一定都變成?篩子了吧。
可是當硬幣回到手中，艾瑞克卻不曾在上面?發(fā)現(xiàn)任何血漬。
不過也不算做了無?用功，至少周邊的暴亂停了下來，風停了、水平了，樹木也都安靜了。
兩人對視一眼，保持警惕朝著右前方走去。
然而當他們到達那?里?的時?候，那?里?空無?一物，不存在人，也不存在尸體，更看不到什么?鬼怪。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都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都不明?白，直播間外的觀眾就?更不明?白了。
這?是怎么?回事啊，難道真的讓他們等?到超級英雄了？
可是超級英雄人呢？
什么?，你?說這?倆人就?是超級英雄，你?看看他們血赤糊拉的模樣，雖然長的很好看，還都挺有氣質甚至是氣勢的，可這?也不像是超級英雄啊。
被人說不像超級英雄的兩位變種人領袖，在找人無?果后，來到河邊清理傷口。
他們受的傷都并不致命，雖然身邊沒有藥物，他們也不是羅根那?樣自愈能力?強大的變種人，但是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了。
他們肩并肩坐在一起，看起來像是在戰(zhàn)后emo。
實際上已經通過心?聲在腦海中交流了幾十句了。
艾瑞克：【當時?攻擊的觸感跟人體一樣，但是硬幣不曾帶血，那?里?也沒有流下任何血跡，這?就?是鬼怪嗎？】
擁有帶著血肉觸感的軀體，卻不存在實際的血肉。
查爾斯：【我當時?其實在那?個方向似乎聽到了兩個聲音，一個是帶著些許謙卑的應和聲，還有一個是非常中性的一聲輕笑。】
艾瑞克：【你?懷疑鬼怪有兩個？】
查爾斯：【我懷疑這?里?有的，不只是鬼怪。】
這?個猜測可不只是因為那?兩個聲音：【你?還記得嗎，我從4號那?里?得到的那?些情報，每次進入直播間的超級英雄，或者說外來人，只有一個。】
可是這?一次，他們兩個一起進入了這?里?。
而且他們兩個的狀態(tài)明?顯就?不對勁，也許這?就?是人數(shù)超標帶來的后遺癥，可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人數(shù)超標的情況？
艾瑞克：【查爾斯，你?在害怕嗎，我可不曾從你?身上感受到恐懼。】
雖然他不是擁有心?靈能力?的那?個，但這?不代表他對他人的情緒沒有任何感知能力?。
查爾斯搖頭：【我不害怕自然不會有恐懼，我只是有些擔心?。】
艾瑞克嘗試著從對方共享給自己的記憶中解讀對方的擔心?：【你?在擔心?你?的妹妹，還是那?群臨時?組合起來的同伴？】
查爾斯看著對方，他似乎真心?是這?樣認為的。
【你?為什么?不覺得我是在擔心?你?呢？】
【我？】
艾瑞克的聲音中帶著不解：【我有什么?值得擔憂的？】
查爾斯很是認真的凝視著他：【我擔憂你?孤注一擲，我擔憂你?選擇錯了方向，我更擔憂我攔不住你?。】
艾瑞克：【……】
【不用擔憂，你?會攔住我的。】
因為我愿意被你?攔住，因為我愿意將這?份權力?給你?。
第225章 身份大揭秘
在趕走了那位, 或者?說兩位不知名鬼怪后?，第一天就這樣平安過去了。
……也許是看似平安過去了。
他們不曾再遇到鬼怪，但是其?他人有沒有遇到, 他們就?不知曉了。
查爾斯有用自己的心靈能力尋找, 但是受限于他能?力的?削弱, 以及此地本身的?一些詭異，一天的?功夫, 他只找到了跟他們相遇過的?4號, 與?1號。
從1號那里，查爾斯了解了更多的?東西, 比如說變種人的?相關漫畫。
如果他們跟鋼鐵俠那些來自?同一個世界, 要跟他們記憶中的?那些超級英雄對上的?話，自?己?與?艾瑞克，應該都是老人了。
所以說最開始進入直播間時他們的?狀態(tài), 應該就?是他們真實的?狀態(tài)。
反而是現(xiàn)在年輕的?模樣，是這個直播間搞出來的?虛假效果。
可是查爾斯實在不明白, 為什么自?己?老了以后?會雙腿殘廢。
嗯，這個聯(lián)想到沙灘上的?那一子/彈，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光頭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會光頭啊！
看了看1號了解的?那些信息。
哦，原來是因為那個叫天啟的?變種人嗎。
真是好離譜啊，又好像很真實。
查爾斯倒是沒有瞞著艾瑞克，包括他們可能?是漫畫角色這一點。
艾瑞克對此報以冷笑，這種顛覆三觀的?情況被他聽來，也只不過是自?己?不幸命運中的?一部?分罷了。
真要說可悲的?話, 可悲的?可不只是他們。
想想4號對待超級英雄的?態(tài)度吧，他們是漫畫人物固然?不令人開心, 但是這些自?認“真實”的?人，卻只能?將自?己?的?生死寄托在“虛構人物”身上，難道很值得驕傲嗎。
艾瑞克倒不是通過比爛來自?我安慰，而是覺得委實沒必要在意這些。
怎么，難不成知道自?己?是漫畫人物，之后?就?不活了？
對于艾瑞克的?“平靜接受”，查爾斯既意外又覺得這就?是艾瑞克。
對方?總是在該冷靜的?時候不冷靜，不該冷靜的?時候，又冷靜到冷酷了。
就?好像現(xiàn)在，對方?很冷靜的?問：【你想要去找其?他人嗎？】
查爾斯對此不答反問：【你想去嗎？】
艾瑞克同樣不答反問：【我不想你就?不去了嗎？】
查爾斯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清澈到能?夠直達內心的?藍色眼睛望著他。
那里面屬于歲月的?痕跡被沖淡了一些，但動人不曾改變分毫。
艾瑞克：【去！】
對于這個答案，查爾斯不由道：【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莫名覺得能?夠得到這個結果，挺不容易的?。】
又或者?說，能?夠讓艾瑞克在這種事情上對自?己?妥協(xié)，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都做好失敗的?準備了，結果竟然?成功了，真是……難得。
艾瑞克扯了扯嘴角：【查爾斯，相信我，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要改變主意了。】
查爾斯很是識趣的?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見好就?收才能?長長久久。
只要結果是好的?，過程中的?這一點小妥協(xié)那完全不是問題。
他們兩個忘了，很久之前，他們就?已經?和解了的?相關記憶。
可記憶或許會被封存，心卻不會遺忘。
就?好像現(xiàn)在，明明在查爾斯的?記憶中，他們前不久剛剛因為一/子/彈，或者?說面對同一件事情的?處理?方?法極度不同，馬上就?要分道揚鑣了。
可是見到艾瑞克之后?，他又那樣自?然?而然?的?好像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了。
艾瑞克就?更不用說了，他直接忘了所有他們之間的?記憶，可卻那樣自?然?而然?的?相信并接受了查爾斯給?他看到的?那些，甚至自?己?衍生出了更多。
他們從來不是世界最佳搭檔那樣的?摯友，他們并不是一直都站在一起的?，可哪怕是敵對的?時候，他們也從未在真正將對方?當?成敵人。
他們不過是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道路盡頭的?目的?地，始終都是一樣的?。
很難說是查爾斯的?那句“你從來不孤獨”喚醒了艾瑞克對變種人的?認知與?責任，還是艾瑞克的?經?歷讓查爾斯有了去拯救與?承擔的?認知。
但不管怎樣，現(xiàn)實就?是他們自?從相遇之后?，命運中遍布著對方?對方?的?痕跡，根脈纏繞，難以分舍。
現(xiàn)在，難得兩個人走了一條道，查爾斯既覺得難得，又莫名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這種感覺，也許有些類似于不習慣。
聯(lián)系到從1號那里得到的?變種人相關內容，所以在沙灘之后?，他們一直都是互相對立的?情況嗎，他們對立了將近一個世紀？
一見如故的?摯友，在短暫的?“蜜月”之后?，竟然?用了自?己?近乎全部?的?剩余時間去對立？
記憶停留在分別之前的?查爾斯感覺難以想象，可實際上已經?真切走過了那段漫長歲月的?心又很平靜。
那份平靜就?好像已經?習慣了，習慣了無數(shù)次的?分道揚鑣，習慣了常年的?理?念不合，習慣了那種每每心臟與?頭部?一起疼痛的?感覺。
他們或許算是變種人的?合格領袖，但是對于彼此而言，委實算不上普世觀念中的?合格朋友。
艾瑞克并不擁有心靈能?力，但他成功捕捉到了查爾斯不怎么向上的?情緒。
艾瑞克：【在想什么，那些漫畫嗎？】
查爾斯：【我在想，被我們遺忘的?那些記憶……】
他側頭看向對方?，此情此景，恰似當?年。
意氣風發(fā)的?兩個青年人相遇了，他們彼此理?解、彼此容納，他們同樣強大，有著同樣的?夢想。
志同道合的?模樣，眼看著就?是要往地久天長上發(fā)展的?。
可命運跟他們開了個大大的?玩笑，祂給?他們安排的?從來不是地久天長的?劇本，而是短暫相交后?的?背道而馳。
但這一切并不能?說是毫無預兆的?，其?實早在當?初艾瑞克想要離開的?時候，他就?應該看出來的?。
那個時候的?對方?不覺得他們是一路人，不覺得他們可以一直并肩走下去，是查爾斯以為他們可以殊途同歸，是他用語言、用志向、用真心，與?實際當?時的?實際情況，留下了對方?。
后?面的?事實不過是證明了，該走的?人，你是怎么都留不住的?。
查爾斯不是什么脆弱的?玻璃心，那么多的?苦難他都親身一一經?歷完了，也沒什么好矯情的?，更不會翻舊賬。
他就?是……
該怎么說呢，環(huán)境巧合之下搞出的?觸景生情吧，也許人老了就?愛懷念曾經?？
很突然?的?，查爾斯說：【不知道為什么，我的?大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念頭，我想買一艘船，名字我都想好了，叫‘逐日號’。】
面對這突然?跳轉的?話題，艾瑞克也沒有出現(xiàn)跟不上的?情況：【很好的?名字，但也許不用買，我可以給?你造。】
造船并不是能?指揮鋼板就?可以完成的?簡單工作，但艾瑞克莫名覺得，他可以做到。
但是這對于一個小時候待在集中營里，后?來滿世界溜達著復仇的?人而言，似乎有些大言不慚了，可艾瑞克就?是覺得自?己?行。
所以也許自?己?遺忘的?那些記憶中，就?包含了讀書學習的?部?分。
他倒不是厭學的?人，只是之前沒機會，后?來沒心思。
查爾斯也沒有質疑對方?有沒有這個能?力，他只是說：【這聽起來似乎不錯，要不回去之后?，你先給?我提供幾個設計方?案，讓我選一選。】
艾瑞克笑著點頭：【可以。】
年輕的?艾瑞克很是帥氣，是那種很硬朗的?帥氣，帥氣的?同時還給?人一種混合著危險的?安全感。
年輕的?查爾斯則是有那么一點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架勢，但同時又很沉穩(wěn)，身上有著知識分子的?那種疏朗，也有著一種說不出的?貴氣。
他們兩個無疑都是很吸引人的?存在，但是兩個人相對沉默的?搖頭點頭，就?讓人看不懂了。
這迷惑劇情屬于大半夜起來，都要感嘆一聲他們是不是有病。
就?人是好看的?人沒錯，但看起來真有毛病啊。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比如說編輯部?的?編輯們，他們畫過多少擁有心靈能?力的?超能?人士啊，那種利用能?力溝通的?情況表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應該就?是這么一個模樣吧。
負責跟這個直播間的?特殊小組組長，是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白人男性，對于某些編輯的?這個猜測，他倒沒有立刻否認。
他問：“你們覺得這兩個人里面，哪個是擁有心靈溝通能?力的?那個？”
就?兩個人的?長相來看，攻擊型非常強的?艾瑞克真的?一點都不像，反而是相對溫潤的?查爾斯非常像。
雖然?是靠著長相來猜測的?，但是說肯定?是不能?這樣說啊。
照著結果找證據(jù)并不難，之前那些細微的?表情，都被放大之后?成為了證據(jù)。
組長看著這個結果，又看了看光屏中的?查爾斯：“所以這次的?超級英雄就?是他？”
“那他身邊那個人是什么情況？”
這問題顯然?不是問那些編輯，而是在問自?己?的?下屬們，有沒有調查出什么新結果。
但編輯們這邊也不是沒有事情干了，確定?了超級英雄是誰之后?，自?然?也要確定?這是哪一位超級英雄。
心靈能?力在超英漫畫中實在不是一個非常稀缺的?超級能?力，很多超級英雄或者?超級反派，都會在一堆能?力中摻雜著這么一個。
但是看對方?的?樣子，顯然?是以心靈能?力為主的?。
各方?排查之后?，得到的?結果也不算少，但大家很快就?鎖定?在了一個人身上——X教授，查爾斯·澤維爾。
而在得出這個結論之后?，對方?身邊的?那個人，他們甚至也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會不會也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呢，那會不會是萬磁王呢？
該說不說的?，對方?表現(xiàn)的?真的?很可疑。
第226章 遵守規(guī)則？
特殊小組的組長看著那些人對于查爾斯身份的判斷, 以及對于艾瑞克身份的猜測。
他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只是神色不明的打量著這群編輯。
專業(yè)人干專業(yè)的事，這些人的專業(yè)是畫漫畫, 所以他們可能?不明白, 如果這個猜測是真的意味著什么。
直播間從出現(xiàn)超級英雄, 或者說出現(xiàn)異世來客，到出現(xiàn)兩?位, 那么之后, 會不會是更多，再進一步, 他們會不會來到我們的世界？
這毫無疑問會觸動那些大老爺們的神經, 據(jù)他所知，現(xiàn)在就已經有一些秘密實驗室在研究一些絕對會被譴責的東西了。
負責變種人刊的編輯被看的很不自在，他總有種對方下一秒就要刀了自己的感覺。
但組長就算真的有這個打算, 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眾目睽睽之下。
他朝著?對方和藹一笑，那笑容看起來還挺像是那么一回事的, 畢竟能?夠做上這個位置，就算本質上是一個邪惡大反派，但也絕對不會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人不是什?么好人。
壞人總要長著?一張好人臉，才更容易做壞事。
“這個猜測倒是很有意思?，不過?對方的身份已經隱約確定下來了，并不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編輯得到這個結果沒有懷疑，那個可能?本就只是一個可能?，就算對方是騙他的，他也完全沒有必要拆穿, 畢竟他真的不想某天死在街頭。
送走了某位看起來信以為真的編輯，組長看向了自己欲言又止的下屬：“怎么樣, 你的調查結果是什?么？”
某位欲言又止的下屬：“查、查無此?人。”
組長點?點?頭：“果然是反/政/府/組織的人。”
下屬：……
兩?邊糊弄完之后，他撥通了自己上司的手機，他當?然不會直接這樣告訴對方，畢竟在這個特?殊時期，他們之間的通話可不安全，他是按照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反/政/府/組織成員的話術來跟對方說的。
至于能?夠提醒對方的話，自然藏在這些話里面。
至于更加詳細的，還是等這場直播結束后再見面詳談吧。
這是一場可大可小的危機，也是一個可大可小的機會。
聰明人不會恐懼危機，也不會放過?機會。
他給一個人報告了反/政/府/組織成員的事情，自然也要給另一個人報告剛剛發(fā)現(xiàn)的超級英雄。
什?么，你問為什?么會有兩?個需要報告的人。
那自然是因?為他有著?不止一位的上司啊。
這年?頭，左右逢源那不是步步高升的基礎嗎。
況且很快就要總統(tǒng)換屆了，這可是個敏感的時期啊，很多人選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但他不同，他已經在這個位置上待了三?年?了，研究這個該死的直播間也研究了三?年?了。
由于超級英雄的出現(xiàn)，這個直播間恐怕很快就不用繼續(xù)研究下去了，這是好事嗎，這對他而言這就意味著?失業(yè)。
誰知道自己會被分配到哪里去呢，想想前面那幾位吧，他們的新崗位在他看來可不是什?么好去處。
他必須在直播間關停之前，做出點?成績來才行，而查爾斯與艾瑞克兩?個人異世來客同時出現(xiàn)，簡直就是天降大禮包。
在身份被確定的那一刻，查爾斯心頭一動，
他感覺到一種很奇怪的力量在涌入自己的身體中，那份力量細小如絲，很難察覺，要不是查爾斯常年?一刻不停的控制著?自己的能?力，對自己的力量可以說一清二楚，恐怕也沒有辦法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
查爾斯將這份變化告訴了艾瑞克，并且詢問對方的情況：【你有類似的感覺嗎？】
艾瑞克雖然不像查爾斯那樣需要時刻控制著?自己的能?力，但是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堅持鍛煉自己的能?力的。
【我?沒有這種感覺。】
查爾斯也沒有懷疑對方能?力不濟察覺不到，而是順著?這個答案思?考起來，是什?么造成了這種差別呢？
是什?么呢，難不成是因?為能?力不同？
查爾斯仔細去感知那一絲突然多出來的力量，隨著?感知的深入，他隱約間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對方在說：“……是X教?授，查爾斯·澤維爾。”
考慮到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難道這份力量的增長，是因?為暗中窺探到自己的人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而艾瑞克沒有增長，則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沒有被認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似乎應該讓艾瑞克想辦法透露出自己的身份，可這個世界上會有免費的午餐嗎。
按照他的記憶，他現(xiàn)在應該是一個還相信幸運的歲數(shù)，可實際上，他現(xiàn)在打心底里認為命運給予的每一份饋贈，都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而會讓他對此?有著?如此?深刻認識，似乎是因?為艾瑞克。
將自己的新發(fā)現(xiàn)與猜測跟艾瑞克交流了一下，面對對方不算明顯的擔憂，查爾斯輕輕眨了眨眼，給了對方一個wink。
這個動作?如果是年?長的查爾斯做，那就是長者的小頑皮，逗逗你、或者讓你放松。
但換成風華正茂的查爾斯……
實話實說，這個時候的查爾斯，真的給人一種看狗都深情的感覺。
艾瑞克有些無奈的看著?對方，他指了指一旁的河：【你要不要去看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
查爾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現(xiàn)在的樣子有什?么問題嗎，難不成我?毀容了？】
艾瑞克輕咳了兩?聲：【那倒沒有，就是你表現(xiàn)的有點?少兒不宜了。】
在確定有人在暗中看著?他們的情況下，這表現(xiàn)就有些不太好了。
查爾斯呵呵一聲，某人還好意思?說他，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將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妹妹給拐走了。
艾瑞克雖然沒有想起那些記憶，但還是被對方呵呵的下意識心虛起來。
如果是他們和解之前，他對于這種控訴絕對理直氣壯，但這不是已經和解了嗎。
眼看著?對方真的心虛了，查爾斯也沒有揪著?不放的意思?：【先?讓我?試探一下吧。】
這里面萬一有什?么問題，總不能?兩?個人都搭進去。
艾瑞克點?頭，在意一個人的方式從?來不應該是讓對方遠離危險，不讓對方做這個、不讓對方做那個，而是充當?對方堅實的后盾，讓對方永遠有第二個選擇。
這么多年?來，哪怕他們互相對立，但他們依舊是對方堅不可摧的屏障。
只要查爾斯·澤維爾還在，政/府/那邊就算是抓住了萬磁王，最多也就是將對方關起來，而不是殺死。
而有著?艾瑞克的存在，軍方那邊也不敢輕易進攻查爾斯那邊。
兩?個人一邊內心交談，一邊離開了河邊去尋找其他人。
很奇怪的，自從?離開河邊之后，他們不僅沒有找到什?么人，之前查爾斯“搜尋”到的4號與1號也找不到了。
這情況顯然不對勁，艾瑞克放出了自己的萬能?硬幣出去試探，沒用多久，硬幣回到了他的手中，上面有著?跟什?么東西碰撞留下的痕跡。
艾瑞克：【我?們似乎被困住了。】
查爾斯補充道：【準確點?說，應該是我?們被隔開了。】
跟其他人隔開了。
于此?同時，出現(xiàn)在直播間外的光屏突然發(fā)生了變化。
原本鏡頭只專注于查爾斯與艾瑞克，光屏上自然也只顯示他們兩?個的相關畫面，但是現(xiàn)在，光屏上又出現(xiàn)了幾個分鏡頭，是有關其他人的。
這個直播間每次會選進去8個人，但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鏡頭中的，加起來只有7個，不曾出現(xiàn)在鏡頭中的那個是8號。
如果不是這次規(guī)則改了，又或者沒出現(xiàn)的那個8號是鬼怪，那么這是否就代表著?已經有一個人死去了呢。
就在這個時候，特?殊小組那邊宣布了這次進入直播間的超級英雄是誰。
大家一想到之前查爾斯以尋找超級英雄為由，主動帶著?艾瑞克離開，卻不在乎4號的行為……
這番變化可不是幕后黑手做的，所以在變化發(fā)生之后，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祂”動手了。
而對方這樣做的目的也不難猜，恐怕對方還在直播間動了點?手腳，比如說不讓這兩?個人找到其他人。
嘖，那個人以往不都是規(guī)則至上嗎，怎么現(xiàn)在倒是自己出手破壞起規(guī)則來了。
難不成——
祂急了？
真要是這樣的話，看來托馬斯那邊很成功嘛，至少成功讓對方有了危機感。
也許他們的設想是真的，那個世界很關鍵，那個世界的超級英雄是可以傷到、甚至是打敗對方的。
不，也不能?完全放松，萬一這是對方在故布疑陣呢。
不過?對方就這么輕易的破了祂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那他們之前設想的那些可以將對方引出來的辦法，是不是全都廢了。
幕后黑手臉色很不好看，是因?為計劃受挫。
直播間里的查爾斯臉色也很不好看，完全是因?為身體。
就在剛剛，他察覺到又有力量進入了他的身體。
比起之前微不可查的一絲，這次的力量無疑多了很多。
但是跟之前增強他力量的作?用不同，這次的力量在進入他的身體后，不僅沒有讓他的力量增長，反而在吞噬他本就削減過?的力量。
為什?么會這樣，跟他們被隔絕有關嗎？
查爾斯同樣不曾隱瞞艾瑞克這一不好的情況，畢竟在這個不熟悉的、帶有危險，并且他們還明顯被針對了的地方。
向自己的隊友隱瞞自己的真實情況。
說好聽點?，這可以解釋為了害怕對方擔心。
可說難聽點?，這不就是在作?死嗎。
查爾斯失去了記憶不假，但他顯然未曾失去腦子。
第227章 艱難的鬼生
查爾斯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 變種能力對于變種人而言到底算是什么呢？
對于有?的變種人而言，那是?一種巨大的傷害，是拼命想要割舍卻割舍不掉如跗骨之蛆般的存在。
但對于有?一些人而言, 力量成為了他們生命的一部分。
所以當?變種人抑制器一旦發(fā)揮作用, 很多變種人的反應不是簡單的失去變種能力, 而是?直接癱倒在地、痛苦非常。
現(xiàn)在查爾斯倒不至于癱倒在地，但也確實不怎么舒服。
看?來這力量是?真的雙刃劍啊。
但為什么突然就出現(xiàn)了這種負面?的力量呢, 之前?出現(xiàn)的正面?力量, 似乎是?因為有?人知曉了他?的身份。
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負面?的，難不成是?有?人又否定了他?的身份, 并且人數(shù)還比之前?確認的多？
這推理看?起來有?理有?據(jù), 令人信服。
但到底是?不是?這樣呢？
查爾斯眼神示意艾瑞克別著急，然后用再次驟減的力量去探索那些負面?力量。
這次他?聽到的聲音相對嘈雜了不少，但是?對于能力大開?可以聽全世界的查爾斯而言, 這點小嘈雜完全不算什么。
他?很輕松的從一片嘈雜中捕捉到了重要的字眼——
“5號、超級英雄……”
“有?人死了……”
“跟4號分開?……”
“不管其他?人……”
查爾斯不是?笨蛋，他?幾乎立刻就意識到自己之前?想?法的錯誤, 并解析出了近乎百分之九十的真相。
簡單概括，他?們的一舉一動被人看?著，而在認出他?們的真實身份之后，對他?們的正面?看?法會增加他?們的力量，對他?們的負面?看?法則會減少他?們的力量。
對于他?人的看?法，查爾斯跟艾瑞克的態(tài)度都不怎么樂觀。
他?們都非常清楚人的看?法多么容易被左右，他?們也都經歷過那種舉世皆敵，喝口水都是?變種人要污染水源的超壞情況。
甚至直到現(xiàn)在，他?們都有?著數(shù)量龐大的黑粉, 里面?變種人的包含率可一點也不低。
你為之奮斗的存在，并不一定會愛你。
同樣的, 與你立場相悖的存在，也不一定全都都恨你。
就比如說，他?們兩個在普通人里面?，可是?有?不少粉絲的。
至于那些人喜歡他?們的原因，有?的人是?看?臉，有?的人是?慕強，還有?人是?跟風，誠實點說，與其說那些人是?喜歡他?們，不如說他?們喜歡的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查爾斯與艾瑞克。
就有?些類似于按照他?們的形象，自己在腦海中進行腦補一樣的同人創(chuàng)作，繼而對他?們喜歡的不得了。
但是?這種喜歡顯然是?很不好操縱的，借用某個圈子里的一句話來說——小紅靠捧，大紅靠命。
你永遠不知道到底會有?什么樣的特質，突然就戳中了許多人的心。
而且很多時候，你一旦刻意去做某些事情，結果往往適得其反。
哪怕沒有?記憶，但是?這一個認知在查爾斯這里堪稱根深蒂固。
所以哪怕可以在知曉癥狀之后，將他?們其實有?在尋找其他?人的事實表達出來，可他?并沒有?這樣做。
對于查爾斯的打算，艾瑞克難得有?些不明白了。
艾瑞克：【就算不直接說出來，難道你就這樣什么都不做？】
雖然很多事情都記不起來，但艾瑞克下意識認為對方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查爾斯搖頭，他?自然不準備坐以待斃，可就他?們現(xiàn)在這個被困住的情況，哪怕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實際上要是?一個人都見不到。
靠著這些話得到的好感?，會加倍的反噬回?來的。
任何沒有?實際行動與結果支撐的話語，都是?空話，沒人會喜歡說空話的人。
這顧慮倒也沒錯，不僅沒錯，還可以說是?非常正確。
他?們嘗試著朝著屏障走，然而他?們發(fā)現(xiàn)，這屏障是?會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的。
他?們不是?被困在了一個盒子里，而是?被一個巨大的移動藩籬罩住了。
“這可真是?麻煩了啊。”
直播間外的幕后黑手，又或者可以叫他?另一位托馬斯，他?是?有?著特殊權限的，哪怕“祂”插手了，但是?他?的權限并未因此徹底消失。
所以他?能夠看?到的自然不只是?鏡頭所展示出來的畫面?，也能看?出他?們是?被怎樣困住的。
就算此刻在直播間里面?的，是?后來全盛巔峰狀態(tài)的X教授與萬磁王，都不一定能夠應付得了這個場面?，更不用說現(xiàn)在失憶加能力減弱的兩個人了。
想?到另一個世界八成已經達成了合作的托馬斯，也許我應該幫幫他?們，幕后黑手如此想?到。
現(xiàn)在待在直播間外面?的幕后黑手能怎么幫助他?們呢？
讓他?在外界幫助里面?的人打破桎梏那是?不可能的，他?沒有?這個本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這樣公然違反規(guī)則。
但是?他?不能幫忙打破桎梏沒錯，可有?人能夠進入到桎梏里面?去啊。
沒錯，不要懷疑，說的就是?你，這個直播間的鬼怪。
收到來自自家上司命令的鬼怪，哭喪著一張臉看?向了自己身邊上司的上司。
有?一說一，我感?覺自己的鬼生?就要走到盡頭了。
這是?什么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情況啊，我就只是?一個小直播間里的小鬼怪而已，干嘛要這么為難我啊。
要知道他?們幾個的關系，可不是?我下屬的下屬，不是?我的下屬。
別管怎么說，很一致的一點在于，這兩個人都有?著決定他?是?死是?活的能力，所以現(xiàn)在就很麻爪了。
上司的上司既然是?用這種方式在操盤，顯然并不準備對他?的上司動手。
那么現(xiàn)在問題來了，如果自己不按照上司的命令去做，之后絕對要被上司噶。
但如果他?按照上司的命令去做，這不等于當?著上司的上司的面?，違背他?的命令……
鬼怪以為自己會面?對一位怒不可遏的大BOSS，但耳邊響起的卻是?一聲輕笑。
那笑意中有?什么呢，戲謔、有?趣、不在意、不上心……又或者是?，看?不起。
鬼怪謙卑的在強者面?前?低著頭，好似完全沒有?聽出這份看?不起，又或者是?聽出來了，但他?不敢有?意見。
在直播間里面?呼風喚雨，被直播間外的人們視為恐懼的存在，也是?會恐懼的。
這種事情是?人是?鬼都一樣，沒什么區(qū)別的。
“你在害怕？”
看?著沒出息的鬼怪，“祂”笑罵道：“沒出息的東西。”
對方并不疾言厲色，相反，有?種春風化雨的溫和，但鬼怪整個都要抖成篩子了。
好家伙，您要是?不想?看?我這么沒出息，倒是?將您那一身力量收斂一下啊，真的要死鬼了。
別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鬼怪自然也只能點頭表示：“您說的對。”
啊對對對，沒錯，我就是?這么沒出息的一個人……鬼，所以您能不能放過我啊。
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倒霉，正好碰上這種事情呢。
“祂”收起了那沒有?什么實際溫度的笑容，自上而下的打量著這個平時自己根本不會在意的小嘍啰。
“他?的命令你應該聽明白了吧？”
這話問的，讓鬼怪不知道應不應該點頭。
說聽明白了，那要不要按照要求去做呢。
說沒聽明白，這樣的蠢貨還有?活著的必要嗎。
這問題的刁鉆程度對鬼怪而言，比問老?婆和媽一起掉到水里，先?救誰都難。
畢竟后者答不對，了不起就是?沒了老?婆，但前?者答不對，那可就要沒命了。
對于不存在戀愛腦的鬼怪而言，當?然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但久久不回?答顯然也不是?一個好選項，這不，對方又問了：“怎么，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這話并不算重，但鬼怪很清楚，自己要是?繼續(xù)沉默，恐怕小命立刻就要交代了。
“回?大人的話，我聽清楚了。”
“大人？他?是?教你們這樣叫我的嗎？”
明明之前?已經聽了好多聲“大人”了，但“祂”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較真起來。
這對鬼怪而言毫無疑問又是?一個送命題，他?沒有?承認也不曾否認，只是?問：“那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您？”
“你們該稱呼我為主人才對。”
鬼怪不知道這話中的“你們”，是?說跟他?一樣的存在，還是?包含了自己的上司，他?也不會去問這種問題。
對于稱呼對方一聲“主人”，他?不存在什么抗拒，對于按照弱肉強食法則生?存的鬼怪而言，像是?“祂”這樣的存在，讓自己稱呼“大人”、或者“主人”，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所以對方這樣說了之后，他?也就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主人”，眉眼間看?不到任何勉為其難與不情愿。
對方這個反應倒是?讓人頗為索然無趣，“祂”也不糾結稱呼了，將話題再次引回?到了最初：“既然聽清楚了，那你明白應該怎么做了嗎？”
鬼怪在心中暗嘆“來了”，最致命的一刀終于落下來了。
答案也許能有?很多，但歸根結底無非就是?兩個——聽或者不聽。
鬼怪快速頭腦風暴了一下，咬牙說出了自己的答案：“主人，不知道您這邊還有?沒有?別的命令，如果您這邊沒有?別的命令，那我就去執(zhí)行命令了？”
“祂”很好的歸納了對方這個答案的意思：“這樣說來，我在你這里的優(yōu)先?級是?高于他?的？”
這話不需要回?答，鬼怪將自己的姿態(tài)擺成了最好的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似乎并不能取悅這位“主人”，“祂”冷笑道：“自作聰明！”
不過他?倒沒有?要了對方命的意思：“記清楚那個命令，然后好好執(zhí)行，明白嗎？”
鬼怪既意外于這個答案，又覺得這個答案算是?情理之中，確定自己的小命保住了，他?急忙點頭：“明白了。”
第228章 突然出現(xiàn)的8號
幕后黑手雖然可以看到很多鏡頭之外的地方, 但“祂”所在的地方卻是看不到的，自然也不知道這一番“交鋒”。
而鬼怪在接到他的命令之?后，雖然?動作慢了一點, 但到底還是按照他的命令來到了查爾斯他們身邊。
那段“緩慢”的時間, 應該是跟“祂”待在一起吧。
幕后黑手雖然看不到, 但是他有腦子。
對方之?前一直沒出現(xiàn)，他還找不到, 想也知道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是誰。
至于對方最后還是按照自己的命令做了, 也不知道這里面有沒有另一個人的其他命令，還是說這是“祂”傲慢依舊的證明。
被困住的兩個人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屏障內的存在, 哪怕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 但他們的第?一反應毫無疑問就是懷疑。
以他們的身份，實在遇到過太多刻意接近他們的存在了，
那些人有來自政/府的、來自軍/方的、還有不少來自私人實驗室、或者?是邪惡組織的。
強大的力量, 變種?人的代表……他們身上有太多能夠誘惑人的東西了。
面對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8號，查爾斯用自己的力量查探了一番, 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這當然?不是因為?他的偽裝好到可?以瞞過查爾斯，而是“祂”出手幫忙遮掩了一下。
查爾斯能夠看到的，與其說是鬼怪的情況，不如說是被鬼怪附身的8號的情況。
是的，被附身的8號。
鬼怪能夠跟那些人玩那么多期的“找找樂”，自然?不會是一位演技不佳的人。
可?別管對方看起來多么的正常，查爾斯與艾瑞克的警惕與懷疑始終不曾放下。
畢竟當初想要?接近他們的人，哪一個會是看起來就是有問題的存在呢，想要?瞞得過一位心靈能力者?, 哪一位又?不是遮掩的堪稱天?衣無縫。
想當初，有一個邪惡組織不知道怎么弄到了九頭蛇的洗腦設備, 專門洗腦了不少人來接近查爾斯，當時差點就真?的被蒙過去了。
別管是警惕也好，懷疑也罷，查爾斯與艾瑞克不會將一切寫?在臉上。
鬼怪也很清楚自己不會立刻就被信任，甚至這種?不信任極有可?能持續(xù)到直播結束后。
但他接收到的命令中，也不包括得到信任。
對方只是要?求讓他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并且想辦法與他們同行。
幕后黑手這樣要?求的原因，鬼怪想不到，也不想去想，就如同他不想去想“祂”讓自己來的原因一樣。
反正在鬼怪看來，上司們怎么說，自己就怎么做，一點多余的解讀都不要?有，這才是相對安全?的做法。
所以他很老實的踐行著?跟著?查爾斯他們這一命令，其余的事情那是半點都不干的，這份老實倒是無形的契合了8號的情況，但查爾斯與艾瑞克的懷疑并未因此打消。
非要?說的話，那可?以形容為?在無數(shù)次危機中磨礪出來的直覺。
自從8號出現(xiàn)，別管是對方出現(xiàn)的方式，還是對方能夠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這件事情本身，甚至是8號這個人，都在挑動著?他們的危機神經。
倒也不是說8號讓他們感受到了危險，非要?說的話，只能說對方讓他們感覺到了不對勁。
那份不對勁的感覺并不曾隨著?對方的老實而消失，想法，愈演愈烈。
那感覺該怎么說呢，就好像看著?一個日常想要?消滅掉所有變種?人的人，突然?宣講起了要?跟變種?人們愛與和平。
查爾斯他們感覺別扭。
一向邪魅狂卷吊炸天?的鬼怪現(xiàn)在要?裝老實人，又?何嘗不別扭。
但這都是為?了自己的小命，保命嘛，不丟人。
鬼怪版8號本本分分的偽裝著?老實人，查爾斯與艾瑞克雖然?懷疑但也沒有挑破，如果事情一直這樣發(fā)?展下去，也算是來了一波心照不宣。
跟追求正義的超級英雄不太一樣，兩位變種?人領袖不是那種?絕對白色的人物，按照他們一直以來的經歷來看，他們算是通過力量與手段，有時會在政/治/舞/臺上各展身手的灰色。
政/治/斗爭中哪里有什么絕對的好人或者?壞人呢，為?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他們也不是沒有跟惡徒合作過。
別跟政/治/生物說對錯，他們更喜歡看結果。
不然?你看看艾瑞克，他如何也算不上是一個好人，甚至看他曾經有過想要?消滅普通人，或者?將普通人都變成?變種?人的意圖，按照超級英雄們的標準，你稱呼他為?超級反派都不為?過。
但很少有人會這樣定義他，人們更多的將他看做是變種?人維權過程中激進派的代表。
查爾斯明顯可?以感覺到，在8號出現(xiàn)之?后，之?前一直消減他力量的負面力量逐漸變少，增強力量的正面力量則隨之?增加。
難不成?8號的出現(xiàn)是為?了幫助他們的，還是先用這些好處麻痹他們，之?后在迎面給他們一擊狠的。
這種?情況他們也不是沒有遇到過，實際上不僅遇到過，還遇到過很多。
比如說在查爾斯的記憶中，說好了一起解決邪惡變種?人，順帶著?解決導/彈/危/機。
結果人類的危機一解決，那些武器半點不曾猶豫的直接就對準了他們。
類似的情況他們后來還經歷了不少，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暫時忘了而已。
你要?是問為?什么經歷了一次又?一次，還是會有下一次呢？
這倒不是因為?查爾斯他們記吃不記打，而是情況就是那么一個情況，政/府就是那么一個政/府，人性就是那么一個人性，政/治/斗爭的本質就是那么一個本質。
想要?爭奪權力，想要?獲得平等，就必然?有那么一個過程。
不是他們看不見眼前的泥潭，而是他們不能繞過那個泥潭。
因為?不邁進去之?前，你永遠不知道那到底是泥潭，還是一條成?功之?路。
正確的道路，是從可?能正確、可?能錯誤的道路中試出來的。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一次性就走對了呢，有沒有一開始就知道正確道路的人呢？
也許有吧，但變種?人不包含在內。
不僅是因為?復雜的局勢，也因為?他們生活在漫畫世界中，要?是一帆風順的一次性就成?功了，之?后的漫畫要?畫什么，你要?讓編輯們都喝西北風去嗎。
很多人總覺得有黑人成?功的例子作為?借鑒，他們的成?功就算不是一帆風順，但也絕對不應該如此坎坷。
但世殊時異啊，看似相似的情況，實際上卻是完全?的不同。
當時的時局是一個怎樣的時局，當時的情況是一個怎樣的情況，黑人的能力跟變種?人的能力，黑人的群體跟變種?人的群體，那能是一樣的嗎。
不說別的，就說來源那就不一樣。
黑人的父母、兄弟姐妹，以及后代，同樣也是黑人，但是變種?人也是如此嗎？
這一情況的不同，就已經讓一切都不同了。
變種?人誕生于普通人之?中，且未必一定可?以生出變種?人，這就讓團結成?為?了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黑人說兄弟姐妹們，他們實際上的兄弟姐妹也都是黑人。
變種?人說兄弟姐妹們，他們的兄弟姐妹卻可?能就是普通人，甚至考慮到變種?人的特殊能力，他們甚至可?能是心態(tài)失衡、厭惡變種?人的普通人。
查爾斯細細感受著?其中的變化?，這不能說是無害的，但增長的力量雖然?不能長久保留，但似乎是可?以轉化?成?另一種?物質的。
非要?說的話，你可?以將其形容為?運氣。
變種?人中就有變種?能力為?幸運的存在，所以運氣真?的是一種?很切實的力量，對此查爾斯是深有體會的。
漢克甚至專門研究過，當然?了，跟那些血腥的人體實驗不同，他的研究絕對是在當事人的同意之?下，進行的安全?而又?科學?的幫助性研究。
這一發(fā)?現(xiàn)讓查爾斯隱約間似乎明白了點什么，但又?有些東西沒有摸透。
如果他們現(xiàn)在的記憶沒有問題，自然?知道這就是跟托馬斯那邊達成?合作的一部分——想辦法提高他們這邊的運氣。
無奈他們兩個現(xiàn)在誰都想不起來這一點，所以哪怕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兩個人也不準備貿然?嘗試。
他們不缺乏冒險精神，但是像是這樣的冒險，他們也不會拍拍腦袋就來，那不叫敢想敢做，那叫不要?命的傻大膽。
從很早開始，他們兩個的命就不單單只是屬于他們自己了。
這份覺悟不曾隨著?記憶一起被封印。
其實按照鬼怪的解讀，自家上司似乎是希望，自己幫助這兩位獲得直播間外那些人的好感。
但不早就說了不自我解讀了嗎，而且他也摸不準自己上司的上司是一個什么想法，自然?不打算多做什么。
可?看著?這兩個人似乎并不太清楚怎樣才能更好，他又?忍不住有些著?急。
聽說有人對付特工用的辦法，是故意在他面前教授別人一些錯誤的辦法，后面那個特工就忍不住糾正還自己講解起來。
有一說一，鬼怪覺得自己是可?能被這個辦法給對付到的。
但是想想自己的小命，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
鬼怪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止住了。
但是他那一瞬間的猶疑并不曾逃過查爾斯與艾瑞克的眼睛，也讓他們確定了對方的不對勁。
因為?在他表現(xiàn)出猶疑的那一刻，查爾斯卻沒能從他身上讀到相應的情緒。
要?么他的猶疑是裝出來的，要?么就是查爾斯從他那里讀到的內容是假的。
別管是前者?還是后者?，對方的有問題是板上釘釘?shù)牧恕?br />
對于這個發(fā)?現(xiàn)，兩人對視一眼，都不用查爾斯使用自己的變種?能力，就已然?心領神會。
第229章 擺正態(tài)度
對于這兩個人明明長了嘴, 卻?偏偏喜歡眼神交流這個情況。不知道?查爾斯的身份之前，大家還有人以為他們兩個是看對眼了，在眉目傳情?。
但是在知曉5號跟X教授畫等號之后, 這一行為便有了新的解讀。
——這絕對是在用心靈能力溝通吧。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溝通內容是什么, 但?是知道?這一前提在看他們的行為, 不免多了一種不明則厲的感覺。
那么他們現(xiàn)在是在談論什么呢，難不成是8號存在什么問題嗎, 或許8號就是鬼怪？
至于主動出現(xiàn)在他們兩個面?前, 也許是對方“藝高人膽大”呢。
明明可以暗搓搓搞事情?，但?非要到超級英雄面?前舞, 這也算是超級反派們的傳統(tǒng)藝能了。
戴上有色眼鏡去看人, 沒問題的人都能看出問題來，更不用說本就有問題的了。
在有關政/治/動/向?上，很多沒有天賦的人那真的是連表面?最淺顯的意思都不一定?能夠看懂, 但?是在給人找茬這方面?，絕大多數(shù)人真的是無師自通, 甚至是天賦異稟。
自從戴上了有色眼鏡，有了找茬的心，8號的笑是不懷好意，安分是暗中蓄力，就連他最開始的出現(xiàn)，那都是暗藏玄機。
雖然他們猜的也不能算錯，可這戴著有色眼鏡的歪打正著，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們總是這樣，會在不經?意間道?破真相?卻?沒人相?信, 會戴著有色眼鏡歪打正著的發(fā)現(xiàn)真相?也不怎么相?信……
想想自己世界里的一群大聰明，查爾斯感知著突然多出來的正面?增幅力量, 就算不是同一個世界，但?人好像還是那么一些人，人性也依舊是那樣的人性。
艾瑞克對此是嗤之以鼻的：【他們就沒有真正聰明過。】
他的憤憤不平不是沒有原因的，哪怕在他遇到查爾斯之前被復仇充斥著的記憶中，也不乏關于人性的惡劣之處。
他們是不知道?怎樣才?是真正的積極向?上的、好的嗎，他們都知道?，他們只是不愿意去做，還非常喜歡自作聰明。
只如此也就算了，他們還喜歡將別人都當成傻子，最后也不看看，到底是誰成了炮灰。
是誰呢？
哦，原來是那群大聰明啊。
要說艾瑞克多么仇視、針對那些普通人，那是真的沒有的。
可架不住那些人總是會被輕易鼓動，然后去管一些根本不需要他們管的事情?，成為一些斗爭的犧牲品，之后這又變成了變種人的罪責之一。
對于艾瑞克的憤憤不平，查爾斯也很無奈，畢竟對方說的也不能算錯，就算是沒有之后的那些記憶，僅憑借查爾斯年輕時期的人生經?驗來看，情?況就是這么一個情?況。
實際上查爾斯寫過很多篇論文，想要讓人們接受變種人的出現(xiàn)，但?作用微乎其微。
絕大多數(shù)人根本就不會看這個，看了也看不懂，懂了也不一定?會信。
只要出現(xiàn)一篇駁斥他論點的論文，就足夠解決一切了。
不談那些暫時觸及不到的東西，就說眼前的8號，查爾斯：【我感覺他似乎并沒有什么惡意。】
可明明對方極有可能是鬼怪，之前還差點將他們一起弄死呢，怎么會沒有惡意呢。
哪怕此一時，彼一時，但?這轉變的也太快、太突兀了，原因何在？
查爾斯想不明白，但?這不妨礙他借助對方展現(xiàn)姿態(tài)。
查爾斯表現(xiàn)出了對普通人的在意與保護，考慮到大家對于超級英雄的“依賴”，都不用對方多說什么，大家就自動給之前與4號分開的行為找了理由。
人家那是要去對付鬼怪，怕帶著對方會讓對方更危險。
而且一開始查爾斯不也邀請他一起去了嗎，是4號自己拒絕了啊。
人家想的是自己將鬼怪引到身邊，那其他人自然就安全了，這也是一種保護手段啊。
……
感知著那些伴隨著力量而來的各種猜測，查爾斯在心中暗自搖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認為他們是漫畫人物，不少人的想法有種非黑即白的直接，但?就算是超級英雄漫畫，也不可能好人壞人涇渭分明，不存在半點復雜的人性吧。
那樣直白劃分好人壞人的作品，往往是兒童作品。
甚至現(xiàn)在很多兒童作品都不那么直白了，怎么那些人的很多想法反而直白的像是生活在故事里呢。
艾瑞克覺得查爾斯這是在為難自己：【別去思考他們是怎么想的，小心被他們拉到自己的邏輯里面?，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你。】
這毫無疑問是個冷笑話?，查爾斯沒有被冷到，但?他確實是笑了。
這笑容來的突然，但?架不住真的很好看啊。
直面?這個笑容的8號忍不住愣了一下，這實在是一個有溫度的笑容，但?他并不渴望，他只覺得自己被燙到了。
很久之前，他其實也見過這張臉，只是不曾帶著笑容而已。
盡管自己是直面?笑容的那個，但?8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為這個笑容是給自己的。與自己無關，這里一共就三個人，跟誰有關似乎并不難猜。
8號：能不能注意到還有人在這里，我也是你們paly的一環(huán)嗎。
那種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只能當背景的感覺，真是糟心透了。
這也就是有著來自上司的命令，不然他當場來個惡鬼掏心。
盡管可能打不過，但?打不過跟打不打，那完全是兩回事。
8號都要壓不住自己心中的惡意了，很難說是什么引出了這個，也許是那些溫暖，又或者是被忽略的感覺……
現(xiàn)在沒有當場表演一個陰暗爬行，那都是他對自己小命的在意。
幕后黑手對自己的這些下屬的情?況雖然不算如數(shù)家珍，但?到底也是知曉一些的，一看這個情?況，這要是在他跟超級英雄合作之前，他都想要戲謔的“哇哦”一聲了。
但?現(xiàn)在這不是跟超級英雄那邊合作了嗎，那這算是怎么回事啊。
特?殊小組的組長看著這么一個情?況，忍不住將負責變種人的編輯找了過來。
他放出幾條網友對于8號身份的猜測：“按照你對X教授的理解，你覺得這個8號會是鬼怪嗎？”
被提問的編輯真想讓對方好好想想自己說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話?。
你也說了，我了解的是X教授，我怎么會知道?8號是什么情?況。
而且我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編輯而已，畫的漫畫人物有心靈能力，不代表我也有啊。
至于根據(jù)查爾斯的表現(xiàn)推測8號的身份，你看查爾斯有什么特?殊表現(xiàn)嗎？
他們能夠塑造一個高大上的角色，各種提前設定?、自圓其說的去豐富對方的形象，這不代表他們就一定?可以將對方了解的透徹非常。
你可以借此抓住對方的本質，但?是先要解讀對方更加細節(jié)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語，那就很為難人了。
可面?對組長的提問，他難道?能夠這樣說不知道?嗎？
就按照自己這短暫的相?處時間里對對方的了解，人家分分鐘就能將事情?抬高到世界和平上去。
既然不能沉默，那就扯唄，編輯從X教授這個人物的最初成型，到后來的各種發(fā)展，再到各個大事件中對方充當?shù)慕巧?br />
反正聽起來面?面?俱到啥都說明白了，實際上對于那個問題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組長會看不出對方是故意在亂扯嗎，他當然看出來了，真論起這個能力來，他可比對方靠譜。
畢竟這些特?殊小組成立最初，那真的全靠亂扯來交任務。
后面?能發(fā)現(xiàn)的都發(fā)現(xiàn)的差不多了，找不到新突破的特?殊小組們還是靠著亂扯來交任務。
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關注那些超級英雄，除了這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任務，還因為這是他們能夠有所?發(fā)現(xiàn)的新題材，不研究這個，他們干坐著等批，或者直接回家喝西北風嗎。
他現(xiàn)在會在這里聽對方扯，倒不是什么打工人惜打工人，純粹就是擺出一個認真的態(tài)度。
如果?沒有意外，這個直播間很快就要關停了，他們也要再就業(yè)了，這兢兢業(yè)業(yè)的結束工作，和擺爛一樣的劃完水，絕對不是一回事。
哪怕看似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實際上就是在劃水，但?至少態(tài)度擺出來了。
很多時候人們不看你做了什么，人們看你是怎么做的。
同樣的工作，有人一個小時就解決完了，之后一直在玩，另一個人則是一直忙忙碌碌的干到下班。
哪怕前者是效率更高的那個，人們卻?往往會認為后者工作更加認真，并且覺得前者是在劃水。
閃電俠的同位體愛德華在暗中看著他們兩個，眼中閃過的是濃濃的嘲諷。
都已經?輾轉了這么多個特?殊小組了，他對這些人的那點德性也算是了解了個七七八八。
這位的姿態(tài)倒是這么一堆人里面?做的最好的那個，但?做的再好，沒人看到也是白搭。
可看對方這個狀態(tài)，似乎是篤定?了一定?會有人看到，愛德華的眼神?在一群人中迅速劃過，那個人會是誰呢。
這位組長背后又會是誰呢？
是總統(tǒng)、總統(tǒng)身邊的那位顧問，還是軍方……
別管是那邊，首先可以排除反/政/府/這邊。
第230章 布魯斯的懷疑
查爾斯與艾瑞克在進入直播間?后的第二天遇到了8號, 而在他們的世界里，也正是?在這個時間?，軍方突然就襲擊了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
他們表現(xiàn)的就好像早早知曉查爾斯不在, 所以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可明明在能力比X教授更勝一籌的鳳凰女還在, 但他們就是?肆無忌憚, 而且還真的就成功了。
原因自然不是鳳凰女能力不足，而是?在攻擊來臨之前, 她很突然?的就陷入了昏迷。
要不是?被?及時轉移了, 恐怕直接就被?綁/到實驗室里去了。
出現(xiàn)這種突然?昏迷情況的不只是?她，幾乎同一時間?, 復仇者聯(lián)盟的旺達也是?如?此。
當時史蒂夫正好就在旺達身?邊, 第一時間?通知了其他人?，但是?無論是?用科學的方法檢查，還是?用魔幻的方法檢查, 旺達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問題，就好像只是?睡著了一樣。
很快, 他們就得到了變種人?那邊遇襲的情況。
布魯斯·班納差點直接綠了，軍方這是?想?要干什么。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大家要齊心協(xié)力的時候，結果好家伙，那邊竟然?趁著變種人?的大家長?不在，直接偷家，這是?要宣戰(zhàn)嗎，非要選擇這個時候？
他們覺得政/府、軍方那邊雖然?日常沒頭腦，但也不應該如?此沒頭腦。
而且真的不是?他們看不起那些?人?, 能夠讓旺達這樣離奇的陷入昏迷，那邊好像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
“會不會是?托馬斯說的那個人?？”娜塔莎猜測道。
于是?托馬斯就這樣被?找來了, 托馬斯來了，小布魯斯自然?也跟著來了。
只是?看了一眼旺達，在托馬斯開口之前，小布魯斯倒是?先驚呼了一聲。
這一聲為他吸引來了所有人?的注視，小布魯斯驚呼的原因倒不是?自己看出對方昏迷的原因了，而是?：“她是?緋紅女巫，怎么看起來跟卡爾的妹妹長?的一樣？”
之前雖然?跟各方一起談合作，但小布魯斯確實是?不曾見到旺達的。
蝙蝠俠同位體口中的卡爾，除了超人?的同位體可?以說是?不做他想?了。
托馬斯驚訝于卡爾竟然?還有一個妹妹，托尼他們則是?驚訝旺達在另一個世界會跟超人?扯到一起去。
這個世界的超人?是?沒有妹妹的，他只有一個表姐——卡拉。
沒有過多在意這一意外的巧合，托馬斯很快就診斷出了旺達昏迷的原因：“這是?世界正在被?侵蝕的一種表現(xiàn)。”
至于為什么會是?旺達與琴，因為她們的力量中是?帶著改變規(guī)則的能力的，接下來用不了多久，有著類似力量的，如?閃電俠，恐怕也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解釋一下，這不相當于在力量積累階段，自己這邊的bug級戰(zhàn)力先廢了嗎。
“沒有辦法解決嗎？”娜塔莎問。
托馬斯：“倒也不是?沒有辦法。”
對方說完有辦法就不再說話，像是?等著談條件一樣。
托尼與娜塔莎對視一眼，娜塔莎主動站了出來：“你要怎樣才能將辦法告訴我們？”
托馬斯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水晶：“等她們醒來之后，我要她們往這里面注入力量。”
娜塔莎沒有問對方要這個做什么，她先問的是?：“這會對她們造成什么？”
這問題倒是?問到點上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就是?會虛弱幾天而已?。我可?以保證，絕對不會有什么后遺癥。”
他們沒說信不信，這是?繼續(xù)問：“你要這個是?要做什么用？”
托馬斯看了一眼小布魯斯：“沒什么，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而已?。”
雖然?給小布魯斯準備好了退路，但保險這種東西，只有嫌少，沒有嫌多的。
就好像是?蝙蝠俠的備用計劃，對方會因為有了一個備用計劃，就不再制定其他的了嗎。
托馬斯用小布魯斯來說事，確實是?挺容易取信于人?的，這段時間?里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對方對小布魯斯的在意，那不是?裝出來的。
可?就讓他們這樣相信，也沒有那么容易。
于是?史蒂芬就這樣被?拉來了，上一層魔法保險，雖然?不一定絕對管用，但總比沒有來得好。
他們這樣自顧自的替別人?答應了似乎不太好，而實際上他們當然?沒有做這么不好的事情，這場談判他們也都是?找了跟昏迷著最?親近的人?參與的。
至于她們自己的意愿，她們現(xiàn)在也沒有辦法表達意愿啊，要是?什么都需要本?人?簽收認證，那醫(yī)院很多活都進行不下去。
對于這個魔法約束托馬斯沒有任何?反感，相反，他還挺樂于接受的，畢竟這束縛了自己不能違約的同時，也讓另一方不能反悔。
如?果她們醒來后不愿意，那么代替她們定下契約的人?就要遭到懲罰了。
能夠替她們定下契約的，自然?不會是?什么無關緊要之人?。
托馬斯喚醒她們的辦法很簡單，甚至堪稱簡單粗暴——放血。
看著就很古老落后的模樣，但架不住是?真的有用啊。
放了大概有100cc的血之后，兩個人?都醒來了。
她們知道那個交易之后，倒也沒有違背的意思，只是?想?要在陷入虛弱之前先將被?抓去的變種人?救出來。
有兩位力量bug到要被?先封號的存在，救人?并?不難，哪怕那些?人?有著變種人?抑制器，但是?對于他們的作用也沒有對一般的變種人?那么大。
只是?這么一出之后，變種人?與官方那邊再次緊張了起來。
琴與旺達，表面看似乎是?變種人?中的一員，但她們一個是?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的老師，一個是?萬磁王的親閨女兼復仇者。
不說她們的能力，只看她們的身?份，就足夠讓這件事情不簡單起來了。
不過問題不大，他們已?經在她們來之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處隱秘的實驗室里，負責人?看著培養(yǎng)皿中逐漸成型的寶貝，眼中的志得意滿遮都遮不住。
托馬斯并?沒有催著她們履行交易，但是?在將變種人?救出來，并?將那些?動手的人?震懾了一番之后，她們立刻就來履行交易了。
虛弱期既然?注定了，自然?是?早開始、早結束。
旺達跟琴做好了要回去躺十?天半個月的準備，但實際上在輸送完能量之后，她們只是?感覺有些?虛脫，屬于回家休息一晚上就好了的。
前面想?的太差，以至于對比之下實在太好的結果簡直讓人?驚喜。
這里面的小手段不難想?，但這依舊不妨礙她們高興啊。
小布魯斯驚訝的看著托馬斯：“你在跟她們開玩笑？”
這行為似乎沒什么問題，但放到托馬斯跟超級英雄身?上，怎么能不讓人?感到驚訝。
托馬斯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小布魯斯：“你怎么會這么想?？”
就不能是?他逗逗這群超級英雄嗎，看他們心急如?焚、懷有顧慮，但又不得不跟自己合作的模樣，多取悅人?啊。
小布魯斯倒不覺得這有什么取悅人?的，相反，他覺得托馬斯似乎變了，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也許因為待在超級英雄世界，對方現(xiàn)在行事作風里面似乎更加貼近這里的畫風與特點。
倒也不能說不好，就是?感覺怪怪的，比如?說這里遇到事情突然?大喊一聲“超人?”。
放在他們世界這妥妥就是?行為藝術，但是?在這里，他是?真的能夠將超人?給喊來的。
所以小布魯斯其實真的很好奇，這個世界的警察、消防員不曾失業(yè)或者大批裁員的原因。
畢竟有一說一，超人?真的可?以說憑借一己之力，將他們能干的活都干了，還干的非常好。
說完這些?，小布魯斯看著托馬斯手中已?經變成紅色的水晶，他沒有忘記當初對方要這個所說的用途。
“你為我準備了這么多，那你自己呢，你有為自己準備退路嗎？”
小布魯斯不是?一個特別悲觀的人?，從小活的幸福的人?很少會成為悲觀的人?，但托馬斯的嚴陣以待、跨越世界尋找合作者，樁樁件件無不表明這次危機的嚴重性。
不悲觀不代表要盲目樂觀，小布魯斯沒有失去過什么，也不想?要體會這種痛苦。
托馬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對方，他不是?不給自己準備退路，而是?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退路可?言。
其實早在當初世界毀滅的時候，他就應該死去了，活下來的每一天都是?賺了的。
他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運氣這種事情畢竟還是?太過難控，況且他很明白那個人?的強大，就算有著天助，他們恐怕也很難成功。
現(xiàn)在的嘗試，實際上更像是?垂死掙扎，對方是?傲慢沒錯，但對方真的有傲慢的資本?。
而他們現(xiàn)在倒是?不傲慢了，可?一點贏的把握都沒有。
之前跟超級英雄談論的合作，其實更像是?在畫餅，他不知道那些?超級英雄們知不知道，但小布魯斯顯然?感知到了，卻不曾感知清楚。
他實在是?將對方保護的太好了，他本?想?著要保護對方一輩子的，人?類的壽命不長?，他完全可?以護著小布魯斯一直護到死。
但生活中總是?有意外，小布魯斯進入直播間?是?一次，現(xiàn)在又是?一次。
所以那個想?要永遠周全保護的自己，果然?也是?傲慢了吧。
托馬斯沒有回答小布魯斯的問題，他避開了對方的眼睛：“最?近，我一直在想?……”
小布魯斯：“想?什么？”
“我在想?，我擅自出現(xiàn)在你的生命中，是?否是?一個錯誤。”
“當然?不是?！”小布魯斯想?也不想?的就否定道。
但托馬斯覺得對方是?不知道前情，這是?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讓小布魯斯知道，一些?過于陰暗的真相：“你也許不知道，我一開始來到你身?邊，可?不是?為了給你做uncle的。”
將這場交談盡收耳底的布魯斯，總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托馬斯真的有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在乎小布魯斯嗎？
第231章 奇怪的2號
查爾斯與艾瑞克進入直播間的第三天, 也?是?8號來到他們身邊的第二天。
很突然的，他收到了來自上司的上司，也?就是那位“主人”的命令。
“讓他們往東邊走。”
作為這個直播間的鬼怪, 8號對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很熟悉, 畢竟這里也算是他的家了。但是他不知道現(xiàn)在東方?有什么, 他們現(xiàn)在是往北方走的。
8號看得出來。那?位看起來好像挺親近，實?則冷漠非常的“主人”, 是?一個不容違逆的人, 他也?不想體?驗違背對方?命令的下場。
要如何?讓對自己存有懷疑的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呢，8號給出的答案是?直接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走這邊。”說完, 他很符合8號人設的表現(xiàn)出了一些猶豫、不確定, 以及瑟縮。
早就確定了8號有問題的查爾斯與艾瑞克，自然很清楚對方?對方?指出來的方?向是?存在問題的。
但意因為一直不曾擺脫那?層藩籬，所以兩個人現(xiàn)在是?不怕冒險的, 畢竟危險也?伴隨著機會，一成不變對于現(xiàn)在的他們而言才?是?最?危險的。
8號的任務在兩個人的配合下, 很好的完成了。
往東邊走了沒多久，他們見到了來到直播間之后，除彼此外見到的第3個人。
那?是?一個昏倒在地上的女人，從對方?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中的那?一刻，哪怕還沒有看到對方?的臉，艾瑞克的心跳卻不受控制的亂跳起來。
等他們將對方?翻過來，在看到對方?面容的那?一刻，查爾斯與艾瑞克兩個人都愣住了。
8號小心觀察著他們的情況，這明顯的變化只要不是?瞎子, 都能看得出來。
8號仔細看了一眼這位昏倒的2號，看起來平平無奇, 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啊。
猶太裔長相，面容只能說是?清秀，目測4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實?在想不明白對方?是?怎么令這兩個人失態(tài)的。
又仔細看了幾眼，8號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某些地方?，看起來跟6號艾瑞克似乎有些相似。
事實?上他并沒有看錯，因為這位2號女士的外貌，跟艾瑞克的母親一模一樣。
你要問查爾斯為什么也?會愣住，那?自然是?因為他從艾瑞克的記憶中看到過對方?的臉。
在怔愣過后，艾瑞克的第一反應是?警惕，他親眼見證了自己母親的死亡，現(xiàn)在出現(xiàn)一個跟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存在，他可不會天真?的覺得自己母親死而復生了，他只會懷疑這是?什么陰謀。
尤其自己是?在8號的“指路”下走過來的，更像是?陰謀了好嗎。
可就算是?這樣，看著那?張臉，艾瑞克很難做什么冷酷的事情。
尤其是?對方?現(xiàn)在昏倒在地，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他更是?連個冷酷的態(tài)度都擺不出來了。
但他到底還是?艾瑞克，現(xiàn)在一切未定的時候，他會因為這張臉有著不同以往的反應。
可一旦確定這是?一個陰謀，他會讓這個利用了自己母親的人死的非常慘。
艾瑞克這種?又柔和又冷酷，還摻雜著懷念與警惕的模樣，無一不在訴說著這位2號的不簡單。
考慮到對方?現(xiàn)在還處于一個昏迷狀態(tài)，那?么是?對方?的臉長的像是?什么人嗎？
有著上司，還有著上司的上司，位于食物鏈最?低端的8號活像是?什么小可憐。
但他畢竟是?這個直播間的專屬鬼怪，權限也?是?有那?么一點?的。
至少他現(xiàn)在就能看得出來，這位2號的臉是?真?實?的，并不是?什么魔法或者特殊能力，又或者醫(yī)學操刀搞出來的。
不過他記得2號似乎不是?這位啊，鬼怪心想。
實?際上他真?的沒有記錯，之前鏡頭分鏡，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鏡頭中的就是?8號。
所以在8號跟查爾斯他們匯合之后，大家對查爾斯的意見才?會消散的那?么快。
也?可以說，除了8號以外，其余進入直播間的人大家都是?可以看到的，哪怕更多的關注給予了查爾斯他們，但其余幾個進入直播間的人他們也?都是?一一打量過的。
別的不說，他們記得很清楚，2號是?個男的，而且人家現(xiàn)在還在鏡頭里?面活蹦亂跳呢，所以這位昏倒的女性2號是?個什么情況，真?假2號？
也?許對方?是?鬼怪偽裝出來的，又或許那?個男2號才?是?鬼怪偽裝出來的……
這種?重號的情況是?直播間從未出現(xiàn)過的，哪怕超級英雄出現(xiàn)之后，很多直播間都出現(xiàn)過一些不同以往的情況，但重號依舊是?第一次。
而且這個重號的女2號還引起了查爾斯與艾瑞克的特殊反應，特殊小組組長等待著下屬們的查詢結果，這個女2號是?他們世界的人嗎，是?在直播開始時就消失了，還是?在剛剛突然消失的……
直播間出現(xiàn)了三年了，大家對于這種?工作都非常熟練，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對方?是?他們世界的人，并且不是?直播開始的那?一天消失的，因為直播的第二天，她?還去超市購物過。
這個事實?看的特殊小組組長都麻爪了，這種?情況是?可以往上邊報的嗎，又或者說，這種?情況是?可以出現(xiàn)的嗎？
直播間你怎么回事啊，就算是?最?開始最?混亂的時候，你也?沒有這么不按常理出牌過。
為這個特殊情況麻爪了一瞬之后，特殊小組組長認真?到堪稱虔誠的看起了女2號的個人資料。
從這份資料來看，對方?就是?一個單身離異帶娃的普通女性，看起來平平無奇沒什么特別的。
但是?能讓那?兩位色變，再加上這位還在昏迷狀態(tài)，所以是?對方?的臉長的像誰吧。
特殊小組組長得出了跟鬼怪一樣的答案，這答案毫無疑問是?正確的。
但更多的人不在意這些答案，他們甚至沒有想到這個現(xiàn)象意味著怎樣的危險，只是?看熱鬧一樣的期待著后續(xù)發(fā)?展。
甚至但凡這位女2號年輕漂亮一點?，不少人腦子里?都要長粉紅色泡泡了。
只能說這個國家發(fā)?展的奇奇怪怪的，那?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在外界聰明的聰明，奇葩的奇葩時，直播間里?面的女2號醒了。
當對方?睜開眼睛，看起來更像了。
實?話實?說，在母親死了那?么多年之后，艾瑞克對于對方?的的記憶早就很模糊。
但現(xiàn)在的他這不是?年輕時候的狀態(tài)嗎，這個時候的他對于母親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畢竟這是?他生命中為數(shù)不多的暖色調。
清醒的2號看起來很迷茫，她?完全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尤其是?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查爾斯他們面前。
是?的，她?當然知道查爾斯他們，畢竟她?可不是?從最?開始就進入直播間的。事實?上在進入直播間之前，她?正在看飄在自己眼前的光屏呢。
作為旁觀者的時候，那?真?的看熱鬧不嫌事大，什么虎狼之言都張口就來，她?雖然沒有說過什么虎狼之言，但因為這場直播跟自己沒什么關系，也?是?看熱鬧一樣的看著的。
可是?當她?從旁觀者變成局內人，從看熱鬧的變成熱鬧，在這一刻，她?真?切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畢竟從來沒聽說過直播都開始了好久了，還能從外面抓人。
她?不是?一個多么強大的人，就像特殊小組組長評價的那?樣，她?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事實?上艾瑞克的母親同樣也?是?如此的，如果沒有戰(zhàn)爭，如果不是?她?有艾瑞克這樣一個不平凡的兒子，她?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
2號的慌亂與恐懼是?肉眼可見的，查爾斯沖著艾瑞克搖搖頭，示意對方?并沒有什么問題。
艾瑞克并未因此放松，對方?沒有問題，不代表將對方?弄到他們面前來的人沒有問題。
那?人想要借著這張臉做什么？
實?際上“祂”還真?沒有什么特別大的陰謀，單純就是?想要看個熱鬧而已。
但“祂”這個看熱鬧的行為，卻直接打破了幕后黑手對他的認知。
對方?一直以來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有一條非常鮮明——對規(guī)則的重視。
可這一次，對方?卻這樣主動打破了自己定下的規(guī)則，還是?那?樣基礎又基本的規(guī)則。
這代表著什么，這代表著他們針對“祂”設計好的一些辦法，可能根本無法起到預想中的作用。
甚至很可能他們一開始對于對方?的判斷，就落入了對方?早已設置好的陷阱里?面。
而這種?可能又意味著，對方?可能早早就預料到了他們未來的彼此敵對。
是?因為對方?一開始就準備要對付他們，是?因為對方?一開始就看明白他們不可能一直和諧相處，還是?說對方?有著什么預知一類的特殊能力。
這可比那?個2號重要多了，至少在幕后黑手這里?是?這樣的。
但對于艾瑞克就不一樣了，他看著2號，警惕懷疑被打消了大半之后，被壓抑依舊的一絲親近就開始冒頭了。
這絲親近要說跟這張臉沒關系，那?絕對是?胡扯，但并不只是?因為這張臉。
在看到這張臉之前，看到昏迷的2號，艾瑞克就有種?心中一動的感覺。
這種?心動當然無關粉色，就是?一種?很特別的親近。
按他現(xiàn)在的年齡來看，說他像對方?的兒子似乎不太能夠，說弟弟也?稍微差了點?。
按他實?際的年齡來算，說對方?是?他的女兒，那?都是?完全沒問題的。
但是?他對于對方?的這種?親近，既不像是?對待長輩，也?不像是?對待晚輩，更不是?同輩。
非要說的話，艾瑞克：【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著她?，有種?遺憾又圓滿的感覺……】
艾瑞克那?雙鋒利非常的眼睛里?面，沾染上了迷茫之后，看起來柔和了不少。
至少查爾斯是?這樣認為的。
第232章 加層濾鏡
打定了主意小命要緊的8號, 現(xiàn)在那是打一下動一下，沒人打那是絕對不多動一下的。
所以在完成任務之后，他?那是半點動作沒多做, 半句話沒多說, 主打的就是安靜的擺設。
什么, 玩弄人?心？
那都是上次直播的事情了，跟這次的直播有什么關系。
不過偶爾的間隙, 他會忍不住偷偷看向查爾斯,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令人?驚訝的，惶恐不安的2號醒來之后, 沒有選擇被?判定為超級英雄的查爾斯, 也沒有選擇看起來安安靜靜當背景板的8號，反而選擇了看起來就不好?惹的艾瑞克作為突破口。
從得到的結果來看，她似乎沒有選錯人?。
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艾瑞克, 面對她求助式的靠近，沒有拒絕不說, 甚至沒有冷臉。
盡管那態(tài)度不能稱之為溫柔，但也絕對與冷漠無關。
他?很簡單也很詳細的告訴了對方自己知道的全部，當然了，是能說的全部。
看不見的藩籬，可疑的8號，這些就不用告訴對方了。
看出了艾瑞克對自己的接納，再考慮到在超級英雄身邊的存活率，雖然依舊害怕，但好?歹沒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她看著艾瑞克, 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的就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他?們當然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 但是在看到對方的時候，她不自覺的會有種面對自己兒子的感覺。
這是不是很離譜，2號也知道這很離譜，所以她沒有任何宣之于口的打算。
隊伍人?數(shù)加一，似乎并不曾對一切產生?任何改變，但實際上卻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
查爾斯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一直困著他?們的藩籬，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消失的原因……
考慮到2號的存在，總有種跟對方脫不開關系的感覺。
查爾斯注意到艾瑞克總是下意識的看向對方，又躲避似的移開視線。
那種感性想要看，理智又不想讓自己被?感性驅趕的矛盾，讓他?看起來似乎更加的不好?惹了。
查爾斯走到對方身邊：【別想那么多，也許這就是一場特別的緣分，我們只要珍惜每分每秒就夠了。】
艾瑞克：【你一向都?喜歡如此樂觀。】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不由?愣了。
無他?，這話中的熟稔實在超過了他?們的“認知時間”。
不過他?們也早知道自己記憶與實際情況的問題，倒沒怎么絕對不對，查爾斯只是想，原來自己后來一直都?非常樂觀嗎？
查爾斯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他?只是擔心，會不會因為這份樂觀發(fā)生?不好?的事情。
無他?，就按照自己剛剛進入直播間的那個情況來看，顯然并不能算是多么好?。
而從1號那里?得到的漫畫內容，也顯示了變種人?的未來多么跌宕起伏。
樂觀放在這個情況下，真的是好?壞難辨。
不過那些命運暫且放在一邊，眼下最主要的，是藩籬消失之后，他?們要怎么做。
按照超級英雄的套路來說，那自然是找到反派，打敗甚至消滅反派。
可現(xiàn)在反派就在我身邊，要怎么做，直接開打？
可看對方的樣?子，對方是這個地方的鬼怪沒錯，但他?背后恐怕還有別人?。
放長線釣大魚？
就他?們這個人?生?地不熟，能力還被?壓制的情況，真這么搞的話，說不定魚還沒有釣上來，他?們自己就先被?拖下水了。
那么直接動手呢？
這說不定比上一個主意還臭。
現(xiàn)在對方不知道想要什么，披上一層人?皮安靜的跟著他?們，一旦他?們動手了，將這層人?皮撕破了……
實話實說，他?們的能力對待鬼怪都?不怎么辦事。
又或者說，以他?們現(xiàn)在的能力，對付鬼怪別說一半的把握，那是一分的把握都?屬于自信的說法?。
所以現(xiàn)在這個情況就很棘手，在這里?的，除了他?們之外，不是鬼怪就是普通人?，自身能力不具備針對性，又找不了外援……
艾瑞克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從來不是認命的人?，也不是喜歡被?動防御的人?。
艾瑞克沒有將這份決絕表現(xiàn)出來，但兩只手幾乎同步的拉住了他?，而艾瑞克沒有躲開。
一只來自于查爾斯，這似乎很正常。
另一只手來自2號，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對方伸手的動作不正常，艾瑞克沒有躲開的情況同樣?不正常。
他?并不是一個會讓人?輕易近身的人?，查爾斯能近身是因為他?是查爾斯，是他?唯一的摯友。
可2號是憑什么，那張跟自己母親一模一樣?的臉，還是那份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艾瑞克順著對方的手看向對方，2號似乎也反應了過來，著急忙慌的收回?了手，臉上還殘留著對自己這個舉動的茫然。
差點就被?艾瑞克動手了的8號，在其中似乎沒有任何存在感，完美的充當了背景板。
查爾斯倒并沒有忽略對方，但是他?確實是將更多的注意放到了艾瑞克與2號身上。
他?們兩個的互動、下意識的親近，親近后又迷茫……
結合從1號那里?得知的一些消息，查爾斯的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這份外貌的相似，以及那種不受控制的親近感，或許真的不是沒有原因的。
就是說，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對方是艾瑞克母親的同位體呢。
這個猜測相當大膽，但也確實很有可能。
當艾瑞克得知這個可能，呼吸都?亂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她說她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
是我的同位體嗎？
不用艾瑞克說完，查爾斯就能給對方補上那說不出的后半句。
他?很想告訴對方是，但現(xiàn)實情況顯然并非如此。
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查爾斯沒有對艾瑞克說謊。
得到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艾瑞克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既有些失落，又有些慶幸。
但他?看向2號本?就不冷漠的眼神，現(xiàn)在是更加不冷漠了。
他?當然不可能像是個兒子一樣?跟對方相處，不說他?都?多大了，對方也不是他?的母親。
他?最多就是對對方更加親切了一點，更護著對方了一點，并且時不時看著對方，像是在透過對方看另一個人?。
2號雖然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她能看出對方的態(tài)度轉變，而自己因為這份態(tài)度的轉變，存活率大大增加。
那么被?看幾眼又怎么了呢，對方的眼神中又不帶有什么下/流成分，而且就看他?們兩個的模樣?，真下/流了，還不知道是誰占誰的便?宜呢。
至于透過她看別人?，嗐，這算是什么啊，他?們又不是什么愛情小說的男女主角，完全沒有必要因此有什么太大的反應。
人?家不在意不代表艾瑞克這樣?做沒有問題，查爾斯拽了拽他?，充滿不贊同的搖搖頭。
艾瑞克沒有多說什么，順勢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但查爾斯看向對方的目光并未因此收回?：【艾瑞克，你有些不對勁。】
艾瑞克不以為意：【有嗎。】
【你……】
查爾斯剛剛收回?的手再次伸出，都?還沒有觸碰到對方，就聽見一陣破空聲由?遠及近。
那是剛剛被?艾瑞克放出去?查探周圍情況的硬幣，此刻那枚硬幣的襲擊目標正是查爾斯，不是失控，而是在查爾斯剛剛想要觸碰艾瑞克的時候，艾瑞克下意識的反擊。
明明之前的接觸還好?好?的，可這一刻他?卻不再對查爾斯的觸碰放開防備。
幸而在那枚硬幣真的擊中查爾斯之前，艾瑞克頗有幾分狼狽的止住了它?，不然結果會是怎樣?的，那可真不好?說。
這個時候，艾瑞克也不覺得自己沒事了：【我似乎真的出了點問題。】
他?看著手中的硬幣，感受著自己內心一股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對于查爾斯的……敵意？
說敵意似乎有些太過，但確實是一股不算友好?的情緒。
這是不該出現(xiàn)在他?與查爾斯之間的情緒，他?們兩個就算是最不友好?的時候……最不友好?的時候？
一些暫時被?遺忘的記憶，此刻蠢蠢欲動起來。
查爾斯敏銳的察覺到了那份松動，他?們對視一眼，都?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伴隨著那份記憶一并松動的，還有力量。
他?們的力量對鬼怪不具備針對性沒錯，但量變是會產生?質變的，如果是他?們全盛時期的力量，就算是對付鬼怪這種不科學的存在，也不是不行的。
畢竟鬼怪也是有思想的，而查爾斯的力量對付的就是有思想的存在。
他?跟艾瑞克的力量，一個針對心理，一個是物理層面的，絕對足以對付百分之九十九的敵人?了。
至于剩下的那百分之一是什么，不過是謙虛罷了。
如果有什么既無形，又不存在思想，那它?怎么會成為他?們的敵人?。
眼看著天黑了下來，幾個人?隨便?找了地方坐了下來。
這個地方雖然是一片樹林，但除了鬼怪以外，并不存在其他?的危險。
分出一份心思警戒之后，兩個人?專心致志的撬動那松動的部分。
有著查爾斯的力量在，這份對別人?而言艱難無比、甚至可能痛苦萬分的工作，在他?們這里?卻成為了一件技巧性質更多的工作。
隨著裂縫被?慢慢打開，長達一個世紀的記憶撲面而來，直接淹沒了兩人?。
這是艾瑞克的記憶，自然是一切都?是以艾瑞克的視角記錄的。
查爾斯在其中不可避免的看到了自己，他?看到了不少他?們互相對立的記憶。
但是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錯覺，艾瑞克記憶中的自己，似乎在……發(fā)光？
艾瑞克：為我的摯友加層濾鏡，這不是基本?操作嗎！
第233章 專一性
他們看著發(fā)生在沙灘上的決裂, 雖然通過?1號腦中的漫畫等作品，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情，但是?從漫畫內容中知道, 跟看到真切的記憶, 那絕對不會是一樣的。
沙灘決裂之?后, 他們就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里, 艾瑞克的記憶中并沒有查爾斯的身影, 但他總是?能聽到，或者說會去了解查爾斯的情況。
艾瑞克在仔細看記憶中有關查爾斯的消息, 查爾斯則是?看著艾瑞克雷霆手段搗毀各種變種人實驗室的行動。
那個時候, 沒有超級英雄，最大的超級勢力，就是?兩方?變種人陣營, 以及軍/方組建的一些小隊。
后者的主要針對對象，自然是?前者。
有著對比之?下數(shù)量堪稱龐大的變種人擋在前面, 那個時候的很多?超能人士反而安全了不少。
但是?他們并未因此對變種人產生什么感激，相反，得到了相對好的待遇的他們，成為了政/府與軍/方?對付變種人的利器。
政/府與軍/方?的針對，從未停歇過?的戰(zhàn)火，那段時間對于所?有人而言都是?水深火熱的，對于變種人尤其如此。
沒過?多?久，艾瑞克在一次失手之?后，被抓住了, 但是?他既沒有被綁到實?驗室里去開膛破肚，也沒有被直接殺死, 他只是?被囚禁住了而已。
那段記憶是?一片雪白的，雪白的囚室，無聲地環(huán)境，除了每天會有人來送飯維持他最基本的生存需求以外?，再也沒有其他了。
那仿佛無邊無際的寂靜是?會逼瘋人的，查爾斯在這段時間里反而很少出現(xiàn)在他的記憶中，他回憶的內容大多?與查爾斯沒有任何關系，偶爾想到對方?，也總是?逃避似的迅速轉移思緒。
這樣的生活過?了很久，獨自一人無聲地寂寞，一年都過?的像是?十年。
有一天，一個銀白色頭發(fā)的少年突然出現(xiàn)了，他從那里離開了，也終于再次見到了自己闊別多?年的好友。
查爾斯從對方?的記憶中看到那個胡子?拉碴、頭發(fā)半長，看起來頗有幾?分落拓的自己，都覺得沒眼?看。
可?對方?不僅給他打了光，還似乎自動加了一層濾鏡。
但艾瑞克得到的可?不是?什么好臉色，而是?當臉一拳，看著那個打別人還將自己給甩到墻上，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己，查爾斯覺得更?加沒眼?看了。
然后呢，是?飛機上的爭執(zhí)，從艾瑞克的記憶中展現(xiàn)這一段，查爾斯感受到了對方?被質問時的憤怒與受傷。
為什么你些年都不曾出現(xiàn)過?呢？
你就放任我一人身陷囹圄。
是?我拋棄了你，還是?你拋棄了我？！
對方?的感情激烈而又真切，可?通過?對方?的視角看到的自己，那情緒似乎也半點不輸給對方?。
他們兩個之?間沒有什么天大的誤會，有的不過?是?站在各自立場上，看到的不同側重點。
之?后呢，是?面對問題的不同解決方?式，他們最后不算是?殊途同歸，只能說是?一方?被迫妥協(xié)，且并沒有完全認同。
那場由未來而來的人帶來的改變，就這樣結束了。
艾瑞克后面有一段記憶是?他隱藏在普通人中，娶妻生女，很平和也很幸福。
但艾瑞克的幸福似乎總是?短暫且易碎的，非常荒誕的地方?在于，這段普通生活是?隨著艾瑞克一次救人被打破的。
從艾瑞克的記憶中，查爾斯很是?清晰的感知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惡意，每當他嘗試著去報以善意的時候，命運卻總會回饋給他更?大的惡意。
只看對方?的經歷，似乎不難理解對方?的很多?想法。
而這種經歷，是?很多?悲慘變種人的集合。
如果說查爾斯身邊聚集著的，大多?是?對普通人世界抱有憧憬與希冀的變種人，那么艾瑞克身邊聚集著的，是?變種人中的復仇者。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固然值得歌頌，但是?想要有仇報仇又有什么錯。
在后面的天啟危機面前，他們再次合作了，只是?依舊沒有和解。
真正的和解實?在鳳凰女事件之?后，查爾斯看到艾瑞克與自己坐在街邊的一家咖啡館，對方?伸出兩個緊握的拳頭讓他選擇，一個拳頭里面攥著的是?一枚國際象棋，而另一只……
那是?一小?塊不知名的金屬物質，但是?看了艾瑞克的記憶后，查爾斯知曉那是?對方?用自己的變種能力，將各種金屬物質壓縮重組后得到的，非要比較的話，振金都不一定比得上。
但是?查爾斯不太明?白：【你為什么會將這個放在手心里讓我選，這代?表著什么？】
找回記憶后，艾瑞克的氣質發(fā)生了堪稱翻天覆地的變化。
人雖然都是?同一個人，但老年人跟年輕人，總是?不一樣的。
艾瑞克沒有去感受自己現(xiàn)在年輕的身體?，而是?看著年輕版的查爾斯，回答了對方?的問題：【這個代?表著我的力量由你支配。】
查爾斯雖然跟著艾瑞克的記憶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但這到底不是?他自己的記憶。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的能力是?心靈力量，鎖住他記憶的力量可?比艾瑞克強悍多?了，也嚴密多?了，至少他現(xiàn)在還不曾找到什么縫隙。
所?以非要形容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話，應該是?一位恢復了全部記憶的老年版艾瑞克，跟知道了相關事情、又有那么一點老年狀態(tài)的年輕版查爾斯。
如果此刻面對的是?年輕版的自己，艾瑞克會很不耐煩，甚至會帶有些許的負面情緒。
無他，中二少年有一個就足夠了（劃掉）。
但是?面對年輕版的查爾斯，該怎么說，感覺還挺新奇的，似乎一下子?就被拉回到了曾經的歲月。
那算歲月不能算是?美好，過?于青澀的他們遇到問題后的處理方?式不說完美，有些地方?連及格都到達不了。
可?那段歲月又那樣的讓人懷念，短暫的相處，支撐起了長達一個世紀的友情，那是?一切的開始，躊躇滿志的年輕人約定好了要一切改變這個世界，讓一切變得更?好。
只是?變故，往往比美好先來一步。
看完查爾斯，艾瑞克的目光不由掃向2號。恢復記憶之?后，再看自己母親的這位同位體?，瞬間有了完全不同的感受。
艾瑞克的變化雖然不流于表面，但絕對顯而易見。
對此，大家的視線都不免往查爾斯身上瞥，畢竟對方?的變化很明?顯是?跟查爾斯有關的。
可?這里面的事情那是?可?以拿出來解釋的嗎，面對其余兩人探究的目光，查爾斯只能回以無辜一笑，艾瑞克的變化，跟他能有什么關系。
這份記憶帶給他們的可?不只是?過?去發(fā)生的事情，還有他們變化的根本原因，以及接下來奮斗的目標。
用蝙蝠俠那邊總結的話來說，就是?要盡可?能的得到外?界那些觀眾們的善意，而且必須是?要跟你的真實?身份對上號后的善意。
查爾斯現(xiàn)在顯然已經完成了讓外?界確認身份的步驟，但艾瑞克卻還沒有。
但這件事情也不難，只要他展現(xiàn)一下自己的能力就足夠了。
但是?暴露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廣眾之?下取悅一些看不到的人，這種事情對艾瑞克而言實?在不算是?可?以輕易接受的。
當初查爾斯跟對方?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就得到了對方?的嗤之?以鼻，當然了，不是?針對查爾斯，而是?針對這個事情本身。
但別管多?么不情愿，那枚無意情況下一直隱藏的很好的硬幣，在艾瑞克手心上以一個所?有人絕對都能看到的模樣凌空飛舞起來。
他雖然就算四舍五入也算不上是?超級英雄，但也沒有坐視自己世界毀掉的興趣。
盡管不情不愿，艾瑞克還是?認命營業(yè)了，完全不理會這個情況會給外?界帶來怎樣的震撼。
一開始就大膽猜測過?兩個人可?能全是?的人，突然就遭到了大家的圍觀。
可?很快，大家就沒有時間去圍觀對方?了，而是?立刻思考起了對方?的身份。
這身份其實?一點也不難想，這個能力，再加上跟查爾斯之?間的關系，除了萬磁王還會是?誰？
倒不是?沒有人懷疑過?對方?是?不是?在變戲法，畢竟有些魔術師也可?以達成這樣的效果，但還是?那句話，查爾斯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據(jù)了。
眼?看著這個真相變成一件人盡皆知的事情，特殊小?組組長忍不住暗自嘆息了一下，可?惜了，但也就只是?如此了。
過?于失態(tài)倒也完全不必，畢竟早就做好了這種準備，里面那兩個人的行為又不受他的控制，會出現(xiàn)問題很正常。
絕大多?數(shù)人并沒有因為人數(shù)的增加想太多?，最多?就是?想想進去的超級英雄變多?了，意味著普通人被選進去的概率小?了一點，而且安全性似乎也更?高了一些。
不過?從最開始的超級英雄，到后面的咨詢偵探，再到現(xiàn)在的變種人，真的有些越來越不是?超級英雄的架勢。
下一次不會直接進來幾?個超級反派吧，不會吧，不會吧。
不過?他們對艾瑞克倒沒有什么惡感，畢竟隔著漫畫，有的人連小?丑都能喜歡的起來。
艾瑞克雖然按照漫畫設定，不能說是?什么傳統(tǒng)意義上的好人，對于普通人還不太友好。
但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他們世界又沒有變種人，自然也不存在迫害變種人的普通人，再加上對方?在直播間里面也沒有傷害哪個普通人，絕大多?數(shù)人自然不會莫名其妙的反感他。
沒有惡感的同時，也沒有普遍的好感，非要說有的話，不過?是?一些慕強的或者看臉的。
但情緒不算特別強烈，也不帶有專一性、針對性，換句話說，只要一個人強大并且好看，都能得到這份好感。
第234章 想不明白
就在他們想著要如何達成目的的時候, 很突然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得到了一波強大的正面力量。
這是怎么回事？
查爾斯仔細感?受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發(fā)現(xiàn), 這份正面力量竟然是因為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得到的。
什么“啊啊啊啊啊——”
“kswl！”
作為一名校長?, 作為一名學校里有著不少女孩子的校長?, 查爾斯對這些事情?其實很了解。
盡管他現(xiàn)在失去了記憶，但僅僅作為一名會在酒吧、夜店里面浪的花花公子, 他其實也聽?說過某些事情?。
但是在他們那個年代, 這種事情?其實還是被普遍排斥的，沒?想到在這個世界, 這種事情?竟然會讓人對他們好感?倍增。
雇傭了一大批剪輯師、同人作者的托尼·斯塔特, 深藏功與?名。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你?能輕松得到愛，是因為有人在為你?花錢, 現(xiàn)在無疑就是這么一個情?況。
要問他為什么這么做，為了拯救世界行不行。
而且也不僅僅是他出手了, 同時出手的還有艾斯他們，大家都不是蠢貨，托馬斯也隱約透露過一些消息。
操縱人心?而已，總統(tǒng)選舉都能被操縱出來，現(xiàn)在搞“偶像捆綁出道”那不是小?意思。
大紅或許不是能夠單純靠資本捧出來的，但在有一定的群眾基礎，且先天站在拯救者位置上?，資本運作一下還是很輕易的。
不過托馬斯他們難不成真的去另一個世界了嗎，帶上?小?布魯斯是因為對方是蝙蝠俠同位體？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 自己這個鋼鐵俠同位體為什么沒?有被帶上?，你?是不是搞歧視啊。
托尼·斯塔特憤憤不平的同時, 也沒?有忘記關注各方情?況，各種“買數(shù)據(jù)”、“買流量”。
至于這會不會被政/府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了又?怎樣呢，他會害怕他們嗎，要知道只要他想，分分鐘就是喪尸之父了。
今天也沒?有毀滅世界的自己，真的好善良呢。
外面有托尼·斯塔特他們幫忙，在直播間里面的兩個人也沒?有拉胯，直接就對著8號談起了心?，說什么呢，當?然是說鬼怪啊。
鬼怪本怪8號：……
面對這兩個人左一句對鬼怪的猜測，右一句對鬼怪的批判，被夾在中間的鬼怪無語凝噎。
就是說，你?們都已經看出來了，這樣玩有意思嗎。
難道你?們是在期待我自/爆/馬甲？
告訴你?們，別妄想了，除非那兩位大佬有人給我下命令，不然我就是純天然的人類8號。
什么，你?說鬼怪不是東西，沒?錯，鬼怪真不是個東西啊！
跟上?兩個人的節(jié)奏后，8號表現(xiàn)的有過之而無不及，就在他表演的都要把自己給演進去的時候，來自上?司的上?司的命令突然就下來了。
對方下達命令的方式也很簡單，直接讓聲音在你?大腦中回旋。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非常清晰，就是這突如其來的命令，讓8號被憋在那里，上?不來下不去的，就好像飆戲飆到了一半，導演突然叫停。
對方的命令很簡單：“當?著他們的面，把人皮扒下來。”
雖然他是鬼怪，但他是一個有品位、有追求的鬼怪，一般不會將場面搞得那么簡單粗/暴、血赤糊拉的。
無奈官高?一級都要壓死，更不用說對方不知道比自己高?了多少級了，為了活著，不丟人。
幾?秒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工作，8號那是半點包袱都沒?有，一點也不曾打折扣的當?中表演了一個扒皮藝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就算是早早知道8號不對勁的查爾斯與?艾瑞克，都被驚到了。
畢竟對方之前明明還表現(xiàn)出一副要偽裝到底的模樣，怎么突然就“主動攤牌”了。
查爾斯與?艾瑞克的“被驚到”，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只是怔愣了一下。
但真真正正的普通人2號就不一樣了，哪怕出現(xiàn)直播間之后，什么血/腥/場面都看過了，可看過跟真切發(fā)生在自己面前那能一樣面嗎，要不是有艾瑞克擋在自己面前，那血都要濺到她臉上?了。
沒?有當?場暈倒，這都是心?理?素質強大的表現(xiàn)，畢竟說是扒人皮，可實際上?展現(xiàn)出來的效果，卻好似是直接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由?里到外的剖開。
血肉、骨頭、內臟，那場面都不能用簡單的血/腥來形容，那分明就是恐怖。
別說那三個人什么反應，鬼怪本身?其實也有點嫌棄這個場面的。
扒掉了8號的偽裝，鬼怪本身?的模樣是一個介于真實和虛幻之間的存在，就好像是一陣霧，你?們可以看到，卻摸不到。
做完這一切后，鬼怪等待著下一步的指示，然而并沒?有，他甚至感?覺到那位“主人”已經離開這里了。
不是因為他對這里的掌控力量強大到可以感?知一切，而是對方故意讓他感?知到，通知他自己離開了。
戲剛演到高?潮部分，結果后面沒?有了，這跟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
鬼怪看著對面蓄勢待發(fā)的兩個人，非常不確定自己現(xiàn)在拿著的到底是什么劇本，小?丑竟是我自己嗎？
鬼怪感?覺自己有些懵，所以他選擇原地消失，準備先找個地方冷靜冷靜。
但平日里任他來去的地盤，此刻卻好像已經不受他掌控了，別說立刻消失了，他有種自己要是離開
這里一步，絕對立刻死翹翹的感?覺。
這要不是那位“主人”的手筆，他當?場將這一地零碎的身?體部件吃掉！
可對方這樣做是為什么，如果是之前還好說，但是現(xiàn)在這兩個人，尤其是艾瑞克，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他從不忽視自己的直覺，在變鬼之前，他就是一個直覺系，變鬼之后，也是靠著這份直覺才能在一眾鬼怪中脫穎而出，成功應聘這個直播間的專屬鬼怪。
這放在鬼怪界，屬于考編上?岸了，多么榮耀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
不都說這種崗位是“鐵飯碗”嗎，但就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自己這個“鐵飯碗”似乎要被砸了。
要因為自己的不幸，就發(fā)瘋創(chuàng)亖所有人嗎？
為什么不呢？
鬼怪尋思著，自己之前都殺過那么多人了，怎么還會思考這么有良心?的問題。
鬼怪好似無意的看了查爾斯一眼，又?很快收回了視線。
如果這個世界放棄了你?，那當?然是要跟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隨著鬼怪的一個抬手動作，樹林在一瞬間的停止之后，瘋狂舞動起來。
這場面跟當?初在河邊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完全?沒?有差別。
裝備依舊只有一個硬幣的艾瑞克，比之前可從容多了。
不看紀念意義?，只是簡簡單單、普普通通的一枚硬幣，被艾瑞克用自己的變種能力玩出了網游中神級裝備的效果，那真的是進可攻、退可守。
只可惜鬼怪的身?軀一直不曾實體化，所以艾瑞克的進攻大多數(shù)并未落在實處，可同樣的，對方的進攻也并未得逞，場面一時之間就這樣僵持住了。
鬼怪臉上?并無什么凝重之色，他甚至帶著幾?分無賴的朝著他們攤了攤手，看起來似乎跟他的少年外表很是一致：“哎呀，你?瞧瞧，怎么就鬧成這個樣子了呢，其實這并不是我的本意。”
這話說得，真情?又?虛假。
查爾斯從對方散溢的力量中，察覺到了這兩種矛盾的情?緒。
而且他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對方好似總在有意無意的觀察著自己，好像在確認什么一樣。
鬼怪接下來的話，證明了這并非是查爾斯的錯覺。
就是很突然的，鬼怪來了一句：“你?們仔細看看我，難道不覺得有那么一點點眼熟嗎？”
口中說著你?們，視線看向的卻只有查爾斯一人。
他也并非生來就是鬼怪的，他曾經是一個人，一個……變種人。
看出了這兩個人的警惕與?迷惑，鬼怪并不意外，他們不過是一面之緣，還是他臨死前的一面之緣，而且那個時候他也只看到了查爾斯。
也許他們只將他與?其他死去的變種人一起，一眼而過，并未記在心?里，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之前也說了他一直都是一個直覺系生物，而他生平唯一一次不曾相信自己的直覺，就為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那是他剛剛覺醒變種能力的時候，明明他感?知到了自己父母的不對勁，但他忽略了這種感?知。
至于結果，自然是他被送進了實驗室，然后死在了被拯救出來的那一刻。
希望距離他那么近，只要他再堅持一分鐘，就能迎來一個全?新的人生，但是他沒?有。
也許正是那種激烈的不甘，那種倒在曙光出現(xiàn)時的不甘與?怨恨，加上?他特殊的變種能力，讓他超脫了生死，成為了介于生死之間的鬼怪。
后來他在飄蕩的時候無意間遇到了一個時空縫隙，一鉆進去就直達鬼怪選拔現(xiàn)場，要不是直覺精準，差點就千里送人……鬼頭了。
剛剛附身?在8號身?上?，其實是限制了他的一部分力量的，
現(xiàn)在脫離了那屬于人類的身?軀，他的力量全?數(shù)歸來之后，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兩個人身?上?的世界印記跟自己的是一樣的。
這說明什么呢，這說明他們來自同一個世界，他們就是當?初來救自己的人。
至于為什么一開始沒?有看出來，除了距離之外，恐怕那位“主人”也動了點手腳。
雖然沒?有成功救了他，但他們四舍五入似乎也能勉強算是他的救命恩人，這是巧合嗎？
考慮到那位的惡趣味，鬼怪不覺得這是一個巧合。
可他又?不是什么知恩圖報的人，而且這兩個人認真說起來，也不算是真的救了他，所以那人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什么熱鬧？
鬼怪想不明白。
第235章 有點忐忑
查爾斯跟艾瑞克被對方這么突然一問, 不由仔細打量起對方。
跟之前8號的平平無奇相比，鬼怪的真實面貌無疑可以稱贊一句“好看”，年齡的話, 僅從外?表來看, 對方看起來就是一個?少?年, 如果他死時是這個?年齡，他們難道是在對方小時候見過對方嗎？
兩個?人記憶都不差, 然而恢復了記憶的艾瑞克, 在那場救援中在外?面輸出，而?真正進?去?救人, 還見過對方的查爾斯, 現(xiàn)在還處于一個失憶狀態(tài)。
如果查爾斯現(xiàn)在已?經恢復記憶，他絕對是可以認出鬼怪的，畢竟那是當初他跟艾瑞克為數(shù)不多的合作中最順遂的一次。
沒?有中途反水、反復橫跳, 沒?有最后分道揚鑣，可不是難得順遂嗎。
當初那一批死去?的小變種?人, 可是查爾斯一一幫忙埋葬的。
可惜那個?時候的鬼怪還處于一個?剛剛成為鬼怪，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
不然……不然好?像也?不會怎樣。
對于那個?時候憎惡全世界的鬼怪而?言，對方這樣的行為只會被他認定為是馬后炮、作秀。
不用多問，只看兩個?人的表現(xiàn)，鬼怪就已?經知道了答案。
他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怎樣，就算這兩個?人能夠認出自?己又怎樣，他既不會因此感動，也?不會搞什么?棄惡從善。
但這番話在外?界造成的轟動可不小，畢竟對方這話里話外?的意思, 聽起來就好?像他們是認識的，甚至他們會不會是一伙的？
難不成在超級英雄漫畫中日常充當反派的政府, 在現(xiàn)實里反而?是神級預言家，那些?超英威脅論、超英帶來危險論，是真的？
幕后黑手看到這個?情況，都想要沖進?去?將鬼怪給掐死了，他看得出來，這并非是出于那個?人的指示，而?是對方自?己發(fā)自?內心的一問。
但這樣無意識卻成功給里面那兩個?人制造了麻煩的情況，該夸贊你是一名合格的反派嗎？
可你知不知道你的上司已?經跟超級英雄合作了啊！
哦，你不知道。
可就算你不知道，你這樣給我添堵，等著看我會不會削你吧。
幕后黑手覺得自?己是真的倒霉啊。
想要針對超級英雄的時候，那是處處遇絆子，各種?布置總會被超級英雄陰差陽錯的破解掉。
現(xiàn)在跟超級英雄合作了，想要幫忙了，還是處處遇絆子。
他以前可從來不知道，自?己的下屬里面，竟然還有跟那個?世界存在淵源的。
想要對付超級英雄的時候那是真的半點不知道，不想要對付超級英雄了，那人卻突然跳出來完成了攻擊。
現(xiàn)在就主打一個?事與愿違唄。
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種?的倒霉蛋啊！
幕后黑手真心服了，倒霉，太倒霉了，
不過比起找自?己的原因，那自?然還是找別人的原因更好?，說不定是那些?超級英雄魔性呢。
畢竟看看他們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好?倒霉的。
所以他是被他們牽連了才對！
這樣想，瞬間舒服多了。
果然與其為難自?己，不如歸咎別人。
將責任轉移到超級英雄身上之后，幕后黑手臉色也?不難看了，相反，他現(xiàn)在不僅不著急上火，反而?找回?了一些?曾經跟超級英雄們作對時，看他們倒霉時的快樂心態(tài)了。
合作是一回?事，不喜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至于給合作伙伴扯后腿……他這不過是在心里幸災樂禍而?已?，倒也?不必那么?上綱上線。
幕后黑手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以及樂觀心態(tài)，但有人可不這樣。
托尼·斯塔特?眼?看著大好?局面就要被鬼怪的一個?問題毀掉，忍不住“嘖”了一聲。
如何讓一個?人在意你呢？
比起對那個?人付出，你更應該做的是讓對方對你付出。
人對于自?己付出過的存在，總是會或多或少?有那么?幾分在意，其中可以參考“沉沒?成本”的原理。
就好?像遇到危險后，比起去?求助你幫助過的人，也?許幫助過你的人更可信。
托尼·斯塔特?倒不會因為自?己幫助了那兩個?人，就對他們多么?多么?在意了，他在意的是自?己竟然選擇了出手，那就絕對不能接受一個?失敗的結果。
鬼怪是無意間說出這句話，又或者說，他完全不曾想過這句話被外?界聽到，會造成什么?后果嗎？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他本來就是鬼怪啊，是這個?直播間的反派人物?，他做壞事，那不是理所應當?shù)膯幔亲龊?事，那才是不對吧。
對于這個?問題，他并沒?有執(zhí)著的非要一個?答案，就算這兩個?人記得，難道自?己會感到什么?慰藉嗎，別開玩笑了。
他很自?然的付之一笑，自?己就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們也?許不知道，本來第一天被選中的人是你們，不，你們應該是知道這一點的，畢竟你們親身經歷了那場風暴不是嗎。”
“可惜……最后死的成了8號。”
他這話說的語焉不詳?shù)模秃?像8號是因為他們沒?有乖乖受死才會死的。
少?年人清秀的面容，清朗的聲音，溫柔的語調，說的卻是誅心的話，倒是跟此刻的血腥背景非常吻合。
跟這樣的人聊這樣的話題，你一定不能順著對方的話來說，不然一定會被繞進?去?，而?且絕對討不到半分好?。
艾瑞克直接一語道破了事情的本質：“你第一天殺死了8號。”
別管他是為什么?殺的，最想殺卻沒?能殺成的人是誰，結果不就是對方殺死了人嗎。這種?時候譴責殺人兇手就好?了，千萬別跟著對方的套路反省自?己。
沒?被殺是什么?錯誤嗎，笑話！
現(xiàn)在將一切看的非常清楚的兩個?人，以前卻也?是吃過不小的虧的。
比如說政/府搞針對變種?人的陰謀，結果最后在這個?過程中死傷了不少?普通人。
然后他們忽略了自?己先挑起的事情，忽略了自?己在其中造成的殺傷，死揪著變種?人不放。
話里話外?就是開戰(zhàn)的原因完全是因為變種?人，會對變種?人動手是為了維護普通人，至于過程中的傷亡，那完全是變種?人造成的啊。
本來的受害者被這么?一說，好?像突然就變成了罪魁禍首。
那個?時候的查爾斯與艾瑞克也?是稚嫩，前者竟然真的會反思自?己。
后者雖然不會反思自?己，但他不屑解釋，甚至表現(xiàn)出一副對普通人充滿惡意的模樣，簡直活像是主動將鍋搶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后來兩個?人意識到了問題的不對，知道了自?己之前的操作有多么?錯誤，可是沒?辦法，苦果已?經鑄成了，他們不得不為自?己之前的失誤買單。
都知道，初始印象是很重要的，但因為當時兩個?人的不成熟，導致了變種?人在大范圍面向人類時的初始印象，不說壞的出水，但也?絕對算不上多么?正面。
以前吃過的虧，也?都成為了后來他們前進?的力量，但必須要強調的是，不要感謝苦難，感謝那個?不曾被苦難打倒的自?己，感謝那些?在苦難中對你不離不棄的人。
艾瑞克直指本質的話語，就像是一把利劍，一舉刺破了鬼怪營造出來的思維誤區(qū)。
但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想當然的人，也?從來不缺自?以為是的人，更不缺怎么?都叫不醒的人。
就算很多人意識到了鬼怪其實才是殺人兇手，但還是不免有人遷怒到查爾斯他們身上。
無他，人們總是對善良抱有更多的苛責。
壞人做一件好?事，似乎就值得大書特?書，甚至整個?人都要被徹底洗白了。
而?好?人但凡有一絲缺漏，那都是要被仔細追究、擴大的。
鬼怪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也?不在意艾瑞克的點破，他跟他們可不一樣，外?界的看法對他有影響，但不大。
他也?不需要外?界的善意，相反，恐懼、厭惡、排斥等惡意，這才是他的最佳養(yǎng)料。
所以他順著艾瑞克的話點頭：“你說的沒?錯，確實是我動手殺死了他，那個?時候場面可是干凈得很，不然我也?不可能用對方的這身皮囊。”
他用這話，將眼?前血淋淋的一地，輕描淡寫的對比成了不干凈。
這份對人命的淡漠與不在意，艾瑞克與查爾斯并不陌生，畢竟他們日常打交道的一些?反派，政/府也?好?，更純粹的惡勢力也?罷，差不多都是這么?一個?調調。
但一旁的2號就沒?有他們兩個?這么?淡定了，同為普通人，她很輕易的就將自?己代入了8號，對方殺死自?己，估計也?不會比說這話麻煩多少?。
2號沒?能掩飾住自?己的恐懼，作為一個?沒?有任何表現(xiàn)天賦的普通人，她做不到不說，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
向強者展現(xiàn)自?己的恐懼，讓對方知道自?己是需要被保護的，總好?過偽裝恐懼，讓人家誤以為自?己有什么?特?殊本事，然后事到臨頭因為缺少?保護直接嘎掉。
2號顯然很有普通人的生存智慧，艾瑞克也?很好?的接收到了對方釋放的信號。
不說別的，就看對方那張臉，他不會不管她的。
真要是讓對方在自?己的保護下死去?了，那真的是噩夢重現(xiàn)，他這么?多年算是白活了。
艾瑞克這明顯的保護動作，讓鬼怪挑眉：“你可要好?好?看好?了這個?人，我保證，下一個?我一定選她！”
放完了狠話，鬼怪直接離開了，剛剛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離開了，至于為什么?走之前要放狠話，這不是反派的常規(guī)操作嗎。
哪怕不會真的按照狠話來做，但讓他們緊張起來，不也?很有意思嗎。
感覺自?己簡直棒呆了的鬼怪，剛剛離開查爾斯他們面前，就收到了來自?自?家上司的通訊。
實話實說，鬼怪有點忐忑。
第236章 簡單點
幕后黑手的聲音從虛空中傳來：“你做的不錯啊！”
短短一句話, 陰陽怪氣的含量似乎遠遠大過真誠。
鬼怪：所以我能把這句話當成夸獎嗎？
答案無需多想，自然是不能的。
剛剛在查爾斯他們面前有恃無恐、肆意妄為的鬼怪，突然就變成了?一只?鵪鶉。
哪怕說這話的人并不在自己?面前, 但他的姿態(tài)擺的足足的, 畢竟他非常清楚, 自家上司絕對是看得到的。
他可以對查爾斯他們肆無忌憚，是因為他們縱然給他危險感, 但到底不能直接決定?他的命運, 可幕后黑手卻?是可以的。
而幕后黑手看著?對方恭敬地模樣，卻?并不怎么吃這一套, 畢竟他曾經也跟對方處在過類似的位置上, 甚至比對方還要低很多，所以他很清楚對付的這些小手段、小心思。
“姿態(tài)擺到倒是不錯，只?是你做的, 似乎跟我命令的不太一樣啊。”
這在鬼怪聽來，絕對是妥妥的致命題目。
回答的方式似乎有很多, 比如避而不答，比如說將一切推到那位“主人”身上，再比如顧左右而言他，但哪種都不是什么好?選擇。
避而不答，幕后黑手可不是什么善解人意、心軟善良的人。
將責任推到那位“主人”身上，那人顯然也不是什么心軟善良的人。
而且這雖然是事實，可事實是一回事，你真的將事實給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幕后黑手難道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嗎, 對方會這樣問，就代表了?他想要聽到的絕對不會是這個答案。
畢竟如果幕后黑手真的想要跟那人撕破臉, 對方就不會問這個問題了?。
至于顧左右而言他，多蠢的想法啊。
你是將對方當成笨蛋，還是想給對方留下一個笨蛋形象。
對方可不會被“傻白甜”吸引，對方只?會覺得這個下屬壞掉了?，還是換個新?的吧。
排除掉這三種錯誤選項后，鬼怪做出的決定?是直接認錯：“我錯了?。”
態(tài)度中?，三分真誠、三分慚愧，還有四分知錯一定?要改的保證。
對方這態(tài)度擺的是足夠到位的，但他們兩個都很清楚，再遇到這樣的情況，結果不會跟這次有任何?改變。
這就是弱者的下場——受制于人。
他如果比“祂”強大，鬼怪會因為對方的命令而無視自己?的命令嗎？
甚至他都不用去跟超級英雄合作，抬手就能解決了?對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幕后黑手想到了?對方，身后突然傳來了?那人的聲音：“不錯的想法呢。”
幕后黑手轉身看向對方，看清楚來人是誰后，他真的半點意外都沒有。
能夠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自己?的背后，除了?“祂”也不做他想了?。
“你覺得我在幻想？”
哪怕處于弱勢，但幕后黑手并不卑躬屈膝。
他拼命拉著?自己?的尊嚴死不低頭，甚至還去挑釁對方：“你就那么篤定?，自己?一定?可以贏到最?后？”
“祂”輕笑道：“看起來你對那些超級英雄似乎很有信心啊。”
“弱小不是原罪，傲慢才?是致命點。”幕后黑手冷聲說：“我以為你看過那么多‘笑話’，應該很明白這點。”
“祂”一語點出了?對方話里?的小心思：“激將法用的不錯，但是別忘了?，輸者的傲慢是傲慢，贏家的則會被稱贊為自信。”
考慮到自己?最?近的毒奶體質，幕后黑手真誠的祝福道：“那我祝你可以一直贏，贏到最?后。”
幕后黑手看不到對方的眼睛，但他覺得對方此刻眼中?似是充滿了?輕蔑的戲謔。
對方用溫和包裝自己?的傲慢，卻?絲毫掩蓋不了?這份冷酷的內里?。
假的就是假的，看起來再溫和的劊子手，那依舊是劊子手。
幕后黑手就不喜歡他那假模假式的一套，明明就是冷血的人，還非要披上一層溫和的皮，怎么，你覺得那很有格調嗎。
對于這種偽裝，幕后黑手報以最?直接的白眼。
多傻的人才?會覺得，老?虎披上了?兔子皮，就可以鉆到兔子洞里?面裝兔子。
“祂”倒是不怎么在意對方的白眼，只?是饒有興趣，或者說傲慢的說：“希望你能讓一切有趣一點，可不要讓我失望了?。”
這話說得，好?像幕后黑手是什么表演的小丑。
對方沒等幕后黑手再說什么，直接就離開了?。
話到嘴邊卻?沒能說出來，對手直接就走了?，這種憋屈感誰經歷誰知道。
幕后黑手：我有一句MMP，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再走嗎！
答案自然是不能，對方離開的迅速又徹底，就好?似來時的無聲又無息一般。
每次幕后黑手都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對方的強大了?，但對方每每都有本事打破他的認知。
他看向光屏中?的那兩位變種人，這場合作是會雙贏，還是大家一起完蛋呢？
就這個半點不順暢的開頭，看起來就不是要贏的樣子。
本來圖的就是超級英雄們的運氣，可現(xiàn)在倒好?，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倒霉蛋。
負負得正，負正卻?是會得負的，難不成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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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內。
在鬼怪離開之后，2號肉眼可見的松了?一口?氣。
作為一個女人，2號敏銳的察覺到了?艾瑞克身上所發(fā)生的的巨大變化。
她之前在直播間外，是知道了?查爾斯的真實身份的，而對方身邊的艾瑞克，會不會……
2號并不是什么漫畫愛好?者，就算是出現(xiàn)超級英雄之后，她了?解的也大多是那些耳熟能詳、在直播間出現(xiàn)過的超級英雄。
知曉了?查爾斯等于X教授后，她也去搜了?一下對方的相?關內容，可沒了?解多少?，就突然被帶到這個直播間里?面來了?。
艾瑞克對待2號的態(tài)度很復雜，沒有之前不曾恢復記憶時的想要親近又隱隱排斥，似是充滿恐懼。
現(xiàn)在有了?足夠閱歷支撐的艾瑞克，更多是一種看開后的包容。
對方對他而言，相?較于一般人，那自然是特別的存在，可你要說有太過激烈的情緒，倒也不至于。
他已經不是那個眼睜睜看著?母親死去，無能為力的孩子。
他也不是那個懷揣著?一腔仇恨，心中?僅有那么一點溫暖的青年。
所以現(xiàn)在的他可以非常成熟的安撫對方的情緒，理智的同時又帶著?幾分懷念的看著?對方：“不用擔心，你只?需要跟在我們身后，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會在我們之后倒下。”
換句話說，只?要他們不曾倒下，絕對不會讓她出事。
這似乎比“我一定?會護你周全”更實際，也更令人信服。
看著?這樣從容又鎮(zhèn)定?的艾瑞克，2號想到的卻?是第一個被判定?為超級英雄的那個小少?年，對方也是那樣對自己?保護的人承諾的。
他看起來那樣小，實際上年齡也確實挺小的，但不得不承認，正是從他開始，他們的世界似乎迎來了?希望。
2號點頭保證道：“我知道，我會好?好?跟著?你們的。”
她沒有說相?信，但這本身就是一個代表著?信任的回答。
不是她輕信，而是再壞也壞不到哪里?去了?。
鬼怪臨走前可都說了?，下一個就是她。
2號不覺得自己?有抵御鬼怪的本事，那么就好?好?跟著?有這個本事，還愿意庇佑自己?的人吧。
在與自己?母親同位體交流的時候，艾瑞克也沒有忘記觀察查爾斯，畢竟這個樣子的查爾斯對他而言，實在是久違了?。
剛研究完自己?能量增減情況，查爾斯抬眼就對上了?艾瑞克掃過來的視線。
查爾斯：？
【怎么了?嗎？】
對方不是跟2號交流的好?好?的嗎，怎么用這么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艾瑞克搖頭，示意自己?的目光沒有什么特別意義：【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了?嗎？】
艾瑞克自從記憶覺醒之后，力量也跟著?恢復到了?全盛時期，少?量的增減不會讓他有太大的感知。
但查爾斯可還是一個被封印的超弱狀態(tài)，雖然這弱是相?較于曾經的他自己?而言的。
查爾斯搖了?搖頭：【我發(fā)現(xiàn)外界似乎有人在特意為我們造勢。】
可惜有心栽花花不開啊，特意搞出來的，跟鬼怪看似無意的一句話，輕飄飄的就兩兩抵消了?。
查爾斯倒沒有因此特別沮喪，能夠兩兩抵消，總好?過負面直接壓倒正面。
雖然按照艾瑞克想起來的記憶，在這里?得到的力量不會直接以力量增加的形式帶回去。
可這不代表著?，力量減少?這種負面debuff同樣帶不回去。
就算帶不回去，如果他們這次不能得到多一點的正面增幅，那么就那場跟托馬斯談定?的合作而言，毫無疑問是失敗的。
艾瑞克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自家閨女在他們離開之后出了?意外，但這不代表著?他會放任他們這邊一開始就出這種差錯。
就在剛剛跟2號交談的時候，艾瑞克有了?一個全新?的想法。
【查爾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我們將事情想復雜了?。】
查爾斯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向了?2號，他好?像隱約猜到艾瑞克想要說什么了?。
實際上他并沒有猜錯。
艾瑞克：【討人喜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刻意的討好?行為更是容易弄巧成拙，但人類的本質是慕強的。】
越是混亂的時候，越是面臨威脅的時候，人類越是慕強。
他們的慕強包括了?自己?陣營里?的人，包括了?會來拯救自己?的人，甚至可能還包括了?敵人。
就好?像是聚攏在艾瑞克身邊的變種人，跟查爾斯那邊的愛與和平不一樣，他這邊有仇恨、有暴/力，還有對強大力量的向往與崇拜。
第237章 恢復記憶
本?就有所猜測的查爾斯, 一聽他這話，立刻就get到了艾瑞克的意思。
展現(xiàn)力?量，利用人類的慕強心理, 這樣做的話, 多了不敢說, 至少是能夠拿到及格分的。
至于高分，你總得先及格了再去考慮這個。
查爾斯不認為對方的想法簡單/粗/暴, 相反, 他覺得這算是一個好辦法。
只是展現(xiàn)力?量也不是簡單的，什么樣子的人看起來更高大上呢, 那自然不會是你打別人一拳、別人打你一拳, 最后凄慘獲勝的那種。
也絕對不會是那種最后雖然贏了，但是深藏功與名，讓人壓根看不出來的。
展現(xiàn)力?量, 首先你得有力?量，其次就是合適的展現(xiàn)方式。
在這方面, 艾瑞克一向?有發(fā)?言權，畢竟就他本?人搞出來的大場面，那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也就是這些年?消停了點，不然對方絕對會成為超級英雄們的重點對付對象。
大橋、大廈、國會，那就沒有艾瑞克不曾碰過的。
多了也不說了，請直接說出你的劇本?吧。
在將近一個世紀的歲月里，查爾斯一直對于對方的那種大場面倍感頭痛，現(xiàn)在雖然不記得了，但他倒是真心很期待對方的劇本?。
可艾瑞克一時之間還真沒想好該怎么“演”, 但凡這地底下有個鐵礦，他分分鐘將這里整個掀翻都沒有問題, 可現(xiàn)在可運用的金屬物質統(tǒng)共就這么一枚硬幣。
就這么一個小體積，你指望怎么搞大場面呢。
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比如說先將硬幣分成若干小小的金屬小塊，然后將它們分別鑲嵌到大樹中?，到時候自己?發(fā)?動?能?力?的時候，催動?那些小金屬物質，帶動?樹木……
那不得是地動?山搖，甚至“刷刷刷”一堆樹木就會像金屬那樣被自己?操縱著，如利器一般攻擊敵人。
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先不說，至少那場面勉強算是不寒磣了。
將自己?的這一想法告訴查爾斯，艾瑞克得到了一道莫名的注視。
明明去掉那些不在一起的歲月，他四舍五入也能?說是跟對方相伴到老?的了，怎么他現(xiàn)在反而看不懂查爾斯的想法了呢。
查爾斯收起了自己?一言難盡的表情，就是該怎么說呢，在搞大場面方面，艾瑞克是專業(yè)的。
也就是這里全是樹，但凡有個城堡什么的，他絕對當場拆了用來當投擲品。
傷害怎么樣先不管，場面那是絕對不能?丟的。
對于對方這份無師自通的天賦，與鍥而不舍的堅持，查爾斯是真佩服的，原本?附著在心靈能?力?變種人身上的記憶禁錮，就這樣被艾瑞克一個大場面建議給沖開了。
查爾斯其實也算是有著“最強大腦”了，沒用多久，他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記憶，也規(guī)整好了自己?的變種能?力?。
盡管用時非常短暫，但艾瑞克對查爾斯的了解不可謂不深，自然看出了對方的變化。
艾瑞克：【你想起來了？】
語氣?中?似乎帶著點遺憾？
查爾斯也不意外對方能?夠發(fā)?現(xiàn)，直接點頭：【對。】
艾瑞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兩個披著年?輕皮的老?人家，就這樣注視著彼此，好似跨過了歲月長河，看到了曾經。
都說人老?了就喜歡懷念過去，作為變種人，他們的壽命顯然還不曾到達盡頭。
但他們在成為變種人之前，也是普通人類，有著普通人類對時間的處理與觀念。
也許身體還不曾垂老?，心態(tài)也不曾完全垂老?，但他們有時候看一些小變種人的時候，眼神下意識的都慈祥了不少。
對于對方突然的恢復記憶，艾瑞克忍不住想了想剛剛都發(fā)?生了什么。
可除了自己?的那個計劃，似乎沒有別的什么事情了。
除了自己?的計劃……
艾瑞克看向?好友的目光有些一言難盡了：【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對這些這么印象深刻。】
查爾斯輕笑?出聲，調侃道：【沒辦法，畢竟我很長時間都因為你的這些“行為藝術”，不得不跟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換句話說，就是處理影響，以及給艾瑞克擦屁股。
現(xiàn)在想想，查爾斯都忍不住感覺到了頭部的幻疼。
換成別人，可能?會視自己?過去那些中?二行為是自己?的黑歷史?。
但對于男人至死?是中?二的艾瑞克而言，他并不覺得那是什么黑歷史?，這分明是他為變種人事業(yè)做出的抗爭，雖然很多最后不能?說是徹底的成功了，有些甚至是大失敗，但也確實是取得了部分效果的。
所以面對查爾斯的調侃，艾瑞克面不改色：【我該說一句我的榮幸？】
對于這個回答，查爾斯半點不意外。
對方要是會為此感到羞愧什么的，他反而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出問題了呢。
別人都是積極認錯、死?不悔改。
艾瑞克不一樣，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
不是那種知?道自己?錯了，但是死?活不認，而是對方對于對錯自有一套邏輯，不但能?夠很好的說服自己?，還經常能?說服其他人。
查爾斯自然不屬于被對方說服的“其他人”，但他也沒少接觸那些被艾瑞克說服的“其他人”。
非要形容的話，真的是狂熱的過分，活像是被洗腦了一樣。
艾瑞克那是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至少在執(zhí)行計劃的時候，我不用像你那樣，中?途還要哄孩子。】
查爾斯：【……】
這話就有些不對了，雖然情況好像就是這么一個情況，但是“哄孩子”什么的，說的太難聽了嗎，這分明就是進行心理疏導。
注意到查爾斯不贊同?的眼神，艾瑞克非常識趣的停下了對他那些寶貝學生們的吐槽。
所以說有一個當老?師的好友就這一點不好，你會隨著對方學生的增多，在對方心中?占據(jù)的地方一點點減少。
當然了，他為難對方的學生可跟這沒什么關系，純粹是那些蠢小孩喜歡在他面前做蠢事而已。
兩個恢復了原本?記憶以及能?力?的變種人領袖，幾乎是分分鐘就鎖定了進入直播間的其他人的所在地，以及鬼怪的所在地。
對于恢復了全部力?量的查爾斯而言，鬼怪在他看來終于不再是無形的、捉不住的存在了。
這個情況讓兩個人對視一眼，開始思考如何通過對方薅更多的羊毛。
某個角落里面窩著的鬼怪突然打了個寒顫，那種被人鎖定的感覺，并不算是多么陌生。
之前查爾斯就嘗試過，只不過因為力?量不足夠失敗了而已。
現(xiàn)在這樣，是成功了嗎？
為什么會成功呢，他是怎么恢復力?量的……
鬼怪冰冷的心臟跳亂了幾個節(jié)拍，他很清楚那兩位變種人領袖是多么強大的存在。
雖然他們每個人強大的同?時，也都有著前而易見的致命弱點，可當他們兩個待在一期并且齊心協(xié)力?的時候，弱點全都會被對方補上。
鬼怪意識到大危機再次降臨了，而查爾斯因為記憶的回歸，也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了可以與鬼怪匹配的臉。
查爾斯帶著些許復雜跟艾瑞克共享了那段記憶：【他是那個沒能?被救起的孩子。】
通過查爾斯的視角，艾瑞克可以清晰看到少年?臨死?前的不甘心與憤恨。
跟現(xiàn)在的鬼怪不一樣，那個時候的少年?，看起來非常鮮活，盡管滿身都是負面情緒，可確實是鮮活的。
他們兩個無疑都很在意變種人，但他們兩個的在意又是完全不同?的。
查爾斯在意每一個變種人個體，艾瑞克則更廣泛的在意變種人這個大群體。
換句話說，后者為了群體，是完全不介意犧牲個體的。
實際上他確實做過這種事情，不止一次的做過，只不過絕大多數(shù)都被查爾斯給阻止了。
這份記憶讓查爾斯不可避免的對鬼怪產生了一絲惻隱，艾瑞克則是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對方就算是個活著的變種人，一旦成為了他的阻礙，又不叫查爾斯·澤維爾，他不會手下留情。
更何況對方現(xiàn)在別說是變種人了，對方現(xiàn)在連人都算不上了。
注意到查爾斯的動?容，艾瑞克急忙給對方剎車：【想想他在這里殺了多少人，你可別什么都往自己?的翅膀底下塞。】
查爾斯真心懷疑自己?在對方心中?到底是一個什么形象：【我只是出于一個同?理心正常的人，對有悲慘遭遇的同?類產生了悲憫，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看起來難道像是慷他人之慨的人嗎，他會遺憾于曾經不能?救出那個少年?變種人，但這不代表在對方犯罪之后，他會因為這份遺憾而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實際上，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他只因為艾瑞克做過。
可偏偏被偏愛的人那是半點自覺都沒有的，還經常喜歡拿著點來找茬，查爾斯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對方這種行為。
隨著查爾斯的這個回答，艾瑞克的臉上不由浮現(xiàn)出笑?意，但對方還是不怎么放心的補充了一句：【說好了的，你可別忘了。】
查爾斯都懶得理他了，但凡不是教?養(yǎng)好，他都想要對著的對方翻白眼了。
這家伙，百年?如一日?的討人厭。
第238章 輕描淡寫大場面
確定了?立場的一致性后, 兩個人?開始規(guī)劃一個拉風的出場。
準確點說?，是艾瑞克在給查爾斯規(guī)劃一個拉風的出場方式。
畢竟在對付鬼怪方面，對方才是主力軍, 但他也不是純粹的背景板, 他可以給對方搞點大場面助陣。
【結果怎樣先不說?, 在對抗的過程中，一定要表現(xiàn)得輕描淡寫, 就好像抬手間輕輕松松、沒有任何困難一樣。】
艾瑞克很認真的傳授著經驗, 并且半點中二羞恥感?都沒有。
但是作為被對方教導的存在，查爾斯十分不動然拒, 真的一點不動心, 真的非常拒絕。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他上學的時候參加話劇表演，都沒有這么夸張過。
哪家的好人?一大把年紀了?搞這種事情啊, 就算他現(xiàn)在披著一張年輕的皮，但也不能這么搞啊。
羞恥這種事情, 難道是會隨著年齡而?改變的嗎？
老年時做這種事情會感?到羞恥，年輕了?自然也是如此。
艾瑞克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對方的情況是跟他反著來?的，對方年輕的時候不覺得羞恥，老了?之后同樣不覺得這是什么黑歷史。
想想對方一大把年紀依舊“輕描淡寫”搞出來?的那些大場面，也許是因為對方從一開始就是這么搞得，搞了?這么多年自己都不覺得尷尬，大家似乎也有些理所應當?shù)母?覺了?。
可想想那些事情如果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像是艾瑞克那樣, 讀作輕描淡寫，寫作中二的搞那種那場面, 背后還有一個艾瑞克在為大場面助力。
實話實說?，只是想一想，查爾斯都能腳動摳出一個澤維爾莊園來?，要是換成?他坐著輪椅的時候，那都得立刻站起來?，搬著輪椅連夜逃離地球。
查爾斯按照艾瑞克所說?的，維持著一個“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表達了?自己的拒絕。
然而?艾瑞克就好像信號接收器出現(xiàn)了?問題一樣，半點沒有讀懂查爾斯的尷尬不說?，還非常肯定的保證道：【相信我，就是這個樣子，絕對沒錯的。】
查爾斯：就是說?，這可能不是有沒有錯的問題，這是有沒有臉的問題啊。
尷尬那是真的很尷尬，但是想想艾瑞克這么多年來?這么搞，也確實搞到了?不少粉絲，你又?不能說?對方的這個辦法不行。
所以查爾斯現(xiàn)在面臨一個艱難的選擇。
——是自己的臉面重?要，還是拯救世界重?要？
實話實說?，兩者都挺重?要的，但如果兩者不能全要，那只能舍臉面來?保世界了?。
查爾斯給自己做著心理工作：想想艾瑞克，只要你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
這都是為了?拯救世界，不丟人?。
而?且就算是被看?，也不是被自己世界、自己認識的那些人?看?，他以后難道會去到直播外的那個世界嗎，八成?是不會的，那么自然也就沒有必要在意那些人?的看?法了?。
這安慰效果怎樣先不說?，至少你從查爾斯臉上，是看?不到什么明顯的尷尬的。
非要形容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挺“輕描淡寫”的。
講完了?“輕描淡寫”的表現(xiàn)，艾瑞克又?講起了?搞事情的節(jié)奏。
雖然都說?反派死于話多，但是你只“哐哐”硬干，倒是不容易被逆風翻盤了?，可真的挺那什么的。
就活像是下一秒就要被人?反敗為勝，所以才這樣火急火燎。
艾瑞克：【一定要在適時地時候發(fā)表一定的演講，演講稿我都幫你準備好了?，到了?合適的時間，我會提醒你的。】
說?著，艾瑞克向查爾斯傳輸了?一下自己準備的“演講稿”，想著讓對方先熟悉熟悉，免得到時候出問題。
就算還有自己這個提詞板，但不流暢的表達是會影響氣?質甚至是氣?場的。
畢竟哪家的大人?物?說?起話來?，是磕磕絆絆、還要停頓一下想半天的。
查爾斯看?著艾瑞克給自己準備的演講稿，這并不是一份具有艾瑞克特色的演講稿，估計對方心里也有數(shù)，查爾斯說?不出他的那種風格來?，強行這樣搞，只會畫虎不成?反類犬。
你說?你都能想明白這一點，為什么還非要堅持什么“輕描淡寫大場面”。
看?著這份具有查爾斯特色的演講稿，他都不知?道該說?對方對自己了?解的挺透徹，還是該為接下來?的大場面提前尷尬一下。
雖然尷尬是真的，但這其實并不會影響查爾斯的行為。
畢竟這么多年大風大浪什么沒見過，區(qū)區(qū)尷尬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拋開那點毛茸茸的小問題，兩個人?很快就商議好了?一切，然后帶著2號朝著鬼怪現(xiàn)在的所在地而?去。
為了?照顧2號，他們的行進速度并沒有特別快，反正鬼怪已經被釘在那里了?，跑不了?。
2號跟著他們，不曾問要去何?處。
她只是心里莫名覺得很奇怪，他們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很奇怪，自己對待他們的態(tài)度也很奇怪。
僅從外表來?看?，自己像是他們兩個的長輩。
但是他們在對待她時，既有著對逝去長輩的追思，又?有著對小輩的保護照顧。
而?自己對待他們呢？
是莫名其妙的信任，由心而?生的親近，還是別無選擇的信任，虛偽假做的親近？
她不是什么特別聰明的人?，但也看?得出來?一切似乎都要結束了?。
她也想不出什么特別復雜的可能，無非就是他們贏了?，大家一起活下來?，或者他們輸了?，大家一起死去。
除了?這兩種以外，還會有什么其他的可能？
2號想的很明白，她以為自己會因為即將面臨死亡而?惶恐，雖然只是二分之一的可能性，但那可是二分之一的可能性啊！
實際上她并不曾一夕之間成?為什么不懼生死的勇士，她惶恐著可能會降臨的死亡，又?似乎對艾瑞克他們充滿了?信心。
她知?道查爾斯是這次進來?的超級英雄，雖然知?道的不多，但也清楚對方的能力有些類似于讀心術。
那么現(xiàn)在對方會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嗎？
對方為什么沒有反應？
是出于尊重?或者某種原則，沒有對她使用這種力量。
還是為了?避免她尷尬，所以不曾說?破她的心思？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似是“聽?”到了?她的擔憂，查爾斯側頭看?向她，輕輕地眨了?下眼睛。
對方什么都不曾說?，2號那些混亂的思緒卻霎時歸于平靜。
就連被死亡陰影籠罩著產生的恐懼，似乎都消減了?許多。
邪不勝正，他們會贏的。
查爾斯是超級英雄，他們會贏的。
他們有強大的力量，他們會贏的。
……他們會贏的。
熟練地完成?了?安撫工作，查爾斯繼續(xù)跟艾瑞克討論著接下來?的“大場面”。
你可以將這種行為，稱之為排戲。
查爾斯覺得艾瑞克那是真的很有當導演的天賦，不過絕對不是文藝片導演。
沒用多久，他們來?到了?鬼怪的所在地，對方明明是被強制性的留在了?原地，但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雖不是艾瑞克所說?的“輕描淡寫”，但也算是“氣?定神閑”的。
鬼怪像是在跟某些闊別已久的老朋友打?招呼：“你們來?了?啊。”
那份年輕的面貌，在不沾染上血腥的情況下，看?起來?是那樣生機勃勃，如果不看?對方始終不曾實體?化的身軀，誰能說?這不是一個少年人?呢。
查爾斯一閃而?過的異常，加上此刻對方力量的強大，鬼怪怎么會不明白呢。
“看?起來?你恢復了?。”
他好似深感?榮幸：“沒想到我竟然還能在你的記憶中留有一席之地。”
查爾斯有過愧疚、有過惋惜，但他不會被這份情緒影響太久，沒辦法，這種事情這么多年來?他遇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雖不至于麻木，但也已經形成?了?自我保護機制。
要是遇一次就直接emo，那他早就不用活了?。
鬼怪也沒指望自己能夠得到更多，比如說?愧疚，比如說?心軟，要他說?，委實沒有必要。
他不會記這份恩，同樣的，他也不會仇視對方。
哪里有不仇視害人?者，反而?去仇視救人?者的道理呢？
曾經偏激的時候也有過遷怒，但這么多年來?，早就看?開了?。
況且他都從受害者變成?加害者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就算他們有愧疚、有憐惜，也不用沖著現(xiàn)在的他來?。
真正配得上這些的人?，早就被他埋葬在過去了?，死去的是人?，活著的是鬼。
查爾斯面對這番話，回以一聲略帶無奈的嘆息，幾分演技、幾分真實呢？
答案自然是全是真實。
他見過不少受害者變成?加害者的情況，但每一次總免不了?嘆息。
與作秀無關，不過是處于一個人?最基本的同理心。
但接下來?就是作秀的開始了?，只見查爾斯“輕描淡寫”的抬起了?手，他沒有太大的動作，但可以看?見鬼怪整個人?如同木頭一般僵硬在了?那里。
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敵人?的失敗，更容易顯示自己的強大的了?。
鬼怪顯然有在努力掙扎，查爾斯也在努力控制，不過看?起來?始終都是“輕描淡寫”的模樣。
雖然身體?是僵硬的，但是查爾斯并不曾限制對方的嘴巴，畢竟如果對方不說?話，查爾斯怎么能夠找到合適的機會做演講呢。
說?話這種事情，自己一個人?那叫自言自語、自說?自話，最是沒有格調了?。
這個理論從艾瑞克口中說?出，查爾斯只覺得自己受到會心一擊：【所以我以前就是給你搭話，好讓你順理成?章完成?演講的存在？】
該說?不說?的，按照艾瑞克這個理論來?想，好像就是這樣誒。
鬼怪還不曾破防，查爾斯先感?到了?心塞。
第239章 完美的表演？
查爾斯自認自己不算是個喜歡翻舊賬的人, 他要?真是，早就跟艾瑞克友盡了。
可這件事情吧，讓人不想翻舊賬都不行。
我拿你當萬年?中二的摯友, 結果你把我當引出你演講稿的工具人？！
不過事有?輕重緩急, 給對方?一個回去慢慢聊的眼神?后, 查爾斯專心致志的表演起了早就準備好的劇本。
雖然都是他們有?意為之，但不得不說, 精準的抓住了大?眾想要?看到的點。
感受著各方?匯聚而來的正面情緒, 查爾斯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到了他們現(xiàn)在的模樣?。
也幸好他們現(xiàn)在都是年?輕人的模樣?, 不然不就是兩個披著中年?皮的老年?人一起欺負小少年?嗎。
鬼怪一開始還是各種威脅, 說自己背后有?人，說自己死了會造成什么影響。
發(fā)現(xiàn)這些都不會觸動這兩個人之后，他直接槍/口/對準他們, 說起了這倆人眾所周知的黑歷史。
尤其是他們敵對的那些年?，那可真是太值得大?書特書了。
對方?說的頭頭是道?, 也確實?都是真的，可兩個被說的當事人完全無動于衷。
不是裝出來的無動于衷，是真的無動于衷、
畢竟他們兩個是親歷者，現(xiàn)在又都找回了記憶，對方?說的這些他們才是最知曉感觸的人。
查爾斯面對艾瑞克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原諒為主色，共情為基調。
他會為了對方?的悲慘遭遇而道?歉，只?因為他沒有?在那個時候在他身邊幫助他。
而艾瑞克呢？
跟查爾斯相比，他似乎就顯得沒有?良心了。
但他平生為數(shù)不多的愧疚、妥協(xié), 盡數(shù)給了查爾斯。
滿分一百分，查爾斯可以給艾瑞克一百二十?分。
而艾瑞克給查爾斯的則僅有?十?分, 一個不及格的分數(shù)，但又是他能夠給出的全部。
兩個人都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甚至他們之間都很少會去翻舊賬，不是避之不談，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鬼怪以為這可以勾起他們之間的對立，卻不知道?他們早就已經在歲月中釋然了。
鬼怪：……
你們兩個是戀愛腦還是圣父，這種事情都可以過去的嗎？！
兩個人既不是戀愛腦，也不是圣父，只?不過因為一切跟對方?相關罷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么一個人，對你而言特殊到你愿意原諒他的一切、理解他的一切，跟內心由他所產生的所有?不平達成和解。
在時機成熟的那一刻，查爾斯開始了他的演講。
艾瑞克日常演講套路，大?多都是大?家遭受了怎樣?的苦難，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我是為了苦難中的人站出來的，我們要?一起報仇雪恨，得到本應該屬于我們的一切。
主打?的就是一個快意恩仇、以/暴/制/暴。
盡管對方?的說法與做法，那是既不道?德，又不合法，可架不住真的很讓受害者共情啊，甚至就算不是受害者，也很容易被對方?的理論說服。
什么，你受到了傷害，那當然不能就這樣?白受了啊！
你要?報仇，那簡直太應該了！
而查爾斯的風格是什么呢？
很多不夠了解的人，會因為他跟艾瑞克之間的對立，就以為他們兩個是完全相反的，實?際上還真的不是這樣?。
查爾斯的主張從來不是以德報怨，他甚至不反對你有?仇報仇，他只?是更傾向于精準報仇，不要?殃及無辜。
比如說當年?艾瑞克對肖的復仇，他難道?有?反對嗎，他不贊同?的是后來報完仇之后艾瑞克的一些過激舉動。
又比如說艾瑞克的親人被傷害，他殺人報仇，查爾斯有?反對嗎？
他反對的，分明就是艾瑞克動不動就要?將復仇擴大?到全人類范疇的行動。
“……進?入這里的人跟你存在仇怨嗎？他們傷害過你嗎？僅因為你曾經遭遇過不幸，難道?就可以這樣?理所應當?shù)娜e人了嗎？”
鬼怪冷笑：“怎么，你想說我變成了跟之前傷害我的人一樣?的存在了？”
“不，我只?是想說，你會得到跟他們一樣?的下場。”
都是壞人，不能因為你做壞事之前，曾經有?過被傷害的經歷，這些壞事就變成好事，變成了可以原諒的事。
什么，你說艾瑞克？
艾瑞克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所有?的尖銳與傷害從不曾主動對準普通人，他對準的都是那些施/暴/者。
“輕描淡寫”的說完了這些臺詞，查爾斯又“輕描淡寫”打?了一個響指，過程緩慢、動作?有?力、姿態(tài)瀟灑。
而隨著這個動作?做完，鬼怪突然就消散了。
并不曾從誰那里看過紫薯巨人相關情節(jié)的查爾斯，可不知道?自己這個動作?跟誰撞了。
他只?是有?意控制著自己千萬不要?回頭，真的半點不想知道?艾瑞克在自己背后搞出了什么大?場面做背景板呢。
只?要?我看不見，那就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2號有?些怔愣的注視著鬼怪消失的地方?，她有?想過他們能贏，但沒想到贏的如此輕松寫意，輕描淡寫。
可她不知道?，這份輕描淡寫也只?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還是挺艱難的，就算是鬼怪也有?著思?想，可那畢竟是鬼怪，而且這里是對方?的地盤，對方?是有?著主場優(yōu)勢加持的。
雖然看似最后是查爾斯贏了，但贏的很是艱難，而且查爾斯其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贏了。
別人也許沒有?看到，但是他清楚看到了對方?消散之前留下的那個詭異笑容。
雖然現(xiàn)在已經無法在直播間中搜尋到對方?，似乎是消失的徹徹底底了，可查爾斯還是覺得有?哪里不對。
他先是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艾瑞克，可以確定沒有?問題。
再仔細觀察了一下不遠處的2號，似乎也沒有?問題。
至于更遠的那些，掃了一遍似乎也不存在問題，可當初看8號的時候，不也沒察覺出問題嗎。
艾瑞克看明白了查爾斯在擔憂，也瞬間想到了對方?在擔憂什么：【你懷疑他可能沒有?真的消失，而是再次附身了其他人？】
想到這種可能，艾瑞克也忍不住看了2號一眼。
但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別擔心，就算真的出現(xiàn)了這樣?的情況，我們能夠消滅他一次，自然也能消滅第二次。】
而且往好處想，這不相當于一只?羊可以反復殺、反復復活、反復讓他們薅羊毛嘛。
這想法倒是挺有?趣的，查爾斯心里的戒備雖未因此消失，但緊張倒是消失了大?半。
可以確定艾瑞克還是艾瑞克，本身就足夠打?消他大?半的緊張了。
查爾斯：【你現(xiàn)在有?什么特殊感覺嗎？】
按照來過直播間的人提供的情報，如果他們打?完了boss，是會有?相應的感覺的。
現(xiàn)在查爾斯顯然不曾有?這種感覺，艾瑞克同?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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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鬼怪前一秒還在感受粉身碎骨般的痛楚，下一秒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好無缺……也不能說是完好無缺，雖然現(xiàn)在不疼了，但他現(xiàn)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被摔了一下，卻不曾完全碎掉的玻璃制品，上面布滿了裂紋。
這可怖的模樣?，倒是比之前更像是鬼怪了。
他想要?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誰，卻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的所在地，只?有?自己一個人……鬼。
這種做好事不留名的風格，可一點都不符合他社交圈里面認識的那些人。
總不能是查爾斯最后心慈手軟，將自己偷偷放了吧。
做夢都不該有?這樣?的幻想。
所以到底是怎么……
“咦，你還活著啊。”
就在鬼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上司那驚訝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鬼怪：好了，我知道?不是你救了我了。
明明我是你的打?工人，我沒死你這么失望的嗎？
鬼怪很是無語。
在變成沒有?被抓進?實?驗室之前，鬼怪曾聽人說資本家多么多么不做人。
但是他都沒有?機會感受資本家的不做人，就變成了鬼怪。
而在此之前，他一直覺得自己上司挺不錯的，給自己這么大?一個直播間，任由自己玩耍，半點不像是人們所說的萬惡資本家。
可現(xiàn)在看來，資本家似乎都是資本家啊，哪里有?什么例外呢。
幕后黑手聽著對方?心中的吐槽，語氣中帶上了核/善：“我似乎聽到了什么特別的聲音，是來自某些人的抱怨嗎？”
鬼怪立刻剎腦，這可是自家上司掌控的世界，他怎么就忘了呢。
幕后黑手倒沒跟對方?計較這個，他只?是輕笑一聲，簡直比查爾斯的“輕描淡寫”還要?輕描淡寫。
“你能活下來，是因為那個人在你身體?里留下了一股力量，怎么樣?，是不是特別感動。”
上司口中的“那個人”，除了那位“主人”還能是誰呢？
至于感不感動，他只?能表示自己不敢動。
別說什么是對方?救了自己，要?不是對方?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他也不一定會那樣?簡單的暴露在查爾斯他們面前。
況且他難道?是什么知恩圖報的大?好人嗎，別搞笑了，不恩將仇報都是他有?原則。
不過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說出來的，他也挺怕死的。
別以為鬼怪就不會死了，不會死的話剛剛他那是怎么回事。
那真的距離死徹底就差那么一丟丟。
眼看著這個地方?似乎還挺安全的，鬼怪已經準備將剩下的時間茍過去了。
“不行哦~”
幕后黑手友情提醒道?：“別忘了直播間的規(guī)則。”
規(guī)則可沒有?允許鬼怪擺爛，畢竟哪家公司會允許自己的員工在上班時間休息呢。
以前一直都是搞事達人，半點沒有?觸碰規(guī)則的鬼怪，現(xiàn)在突然面臨規(guī)則制裁，簡直如同?晴天霹靂一般。
第240章 我只是想要活著
“可是……可是, 出去會死的。”
鬼怪很?誠實的表達了自己的貪生怕死，半點?面子都?不顧。
笑話，命都?要沒了, 誰還會在乎面子, 面子值幾個錢？
“BOSS, 我?……”
幕后?黑手?幫對方?補上了后?面的話：“你不想出去，你不想死, 對不對？”
這種事情很?容易就能?猜到, 誰想死呢，他也不想死啊。
他比那個人弱小, 所以?生死都?要掌握在別?人手?中, 這個人比自己?弱小，生死卻并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更改不了規(guī)則的，除了‘祂’, 誰都?更改不了規(guī)則。”
鬼怪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急忙問道：“我?該如何才能?聯(lián)系上主人呢？”
看著自家這位面不改色叫“主人”的下屬, 幕后?黑手?為對方?的好心態(tài)點?贊，但凡那個家伙敢讓自己?這么叫，他絕對分分鐘跟對方?魚死網破。
雖然魚一定會死，網不一定會破，但態(tài)度是絕對擺出來的。
不過他自己?不愿意，倒也不會抨擊愿意的人，求生嘛，不丟人。
至于如何聯(lián)系上“祂”：“你可以?試著自己?在心里多說說‘祂’、或者直接多喊喊‘祂’，也許‘祂’會被你給喊過來呢。”
至于過來之后?是幫你排憂解難, 還是直接將你一巴掌拍死，那幕后?黑手?就不知道了。
這聽起?來是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但危險性實在是高啊。
在面對查爾斯他們跟面對“祂”之間，鬼怪選擇了后?者。
聽起?來是不是很?奇怪，畢竟人不都?喜歡欺負正義、善良的那個嗎。
別?管是從陣營來看，還是從力量上來看，查爾斯他們對比“祂”都?是好欺負的那一方?。
但架不住“祂”足夠傲慢啊，也許對方?就會將他當個無關緊要的存在一樣隨手?放過了呢。
這想法盡管僥幸了些，但他現(xiàn)在不管面對哪一方?，想要活下來似乎都?是一件僥幸的事情。
幕后?黑手?看著對方?拿定了主意，直接就透過自己?的特殊光屏看起?了戲。
對方?自然不敢靠辱罵一類的話語來找“祂”，說的全都?是夸贊、奉承，無限抬高對方?阿諛之語。
再好的好聽話，被人像是蒼蠅蚊子一般在耳邊“嗡嗡”，那都?是很?討人厭的。
“祂”果然被念叨過來了，只不過幕后?黑手?沒能?看成好戲，因為在對方?到來之后?，所在地就直接屏蔽了。
幕后?黑手?倒也不失望，早有預料的事情。
看著真的被自己?給“招呼”過來的大人物，鬼怪簡直眼眶都?要發(fā)熱了，尤其?是對方?看起?來并不準備一巴掌拍死自己?誒。
鬼怪：天吶，他好愛我?！
“主人！”
鬼怪半點?沒有含糊的給對方?來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搭配上他裂了紋的魂體，悲慘效果+1+1+1+1+1……
作為近乎全知全能?的存在，不需要鬼怪多說什么，“祂”對于發(fā)生的一切清清楚楚，包括幕后?黑手?給對方?出的主意。
“就這么想要活下去？”
“祂”的聲音是漫不經心的，有種“何不食肉糜”的高高在上。
不過對方?不是天真的，也不是無知的，只是對方?似乎真的無法共情別?人的貪生怕死，他甚至還出言勸導道：“死亡并不是一切的結束，那是新的開始。”
鬼怪：……
他只覺得對方?好離譜啊，要不要看看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啊，他已經死過一次了，已經是鬼怪了，現(xiàn)在靈魂都?要裂開了，還能?有什么新的開始，成為死鬼嗎？
知道這些大人物都?能?讀心，鬼怪是很?想要控制住自己?那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的，可他要是有這個本事，現(xiàn)在也不會是一個任人宰割的小鬼怪了。
“祂”可以?非常清晰的聽到鬼怪心中的那些話，翻譯出來，無非就是對死亡的恐懼。
人似乎不管死幾次，不管死成一個怎樣的新物種，都?不會改變他們對死的恐懼，以?及對生的向往。
鬼怪是這樣，托馬斯們也是這樣。
“祂”的眼睛里面是看不到什么感情一類的東西的，但“祂”又不像是什么冰冷的機械生命，非要說的話，“祂”更接近于規(guī)則一類的存在。
——冰冷無情，卻又洞悉一切。
“你想要活下去，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只從“祂”的語調來聽，對方?說的似乎不是“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而是“有的是辦法”。
鬼怪心里“咯噔”一聲，類似的話語，他其?實曾經對很?多被選進直播間里的人說過，話語中滿是戲謔，那并不是一種拯救，那是對垂死掙扎者的玩弄。
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強者”，對方?是真的要給他一條生路，還是在欣賞他垂死掙扎的窘迫，并引以?為樂？
不管對方?是一種怎樣的心態(tài)，這都?不妨礙鬼怪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撲上去。
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他曾經以?為就算這個直播間關停了，自己?了不起?就是去別?的地方?再就業(yè)。
可現(xiàn)在看來，恐怕自己?與這個直播間，是一個共存亡的關系，上司眼看著是不會管自己?了，他不想死。
是的，他已經死過一次了，他知道了死亡的感覺，但這不代表著他就不恐懼死亡了。
他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以?鬼怪的姿態(tài)活了下來。
他拋棄了過去那么多年培養(yǎng)出來的良知，他成為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鬼怪，他已經回不去了。
全都?是為了活著，只要能?夠活著，他不后?悔自己?失去的一切。
可如果不能?繼續(xù)活下去了，他曾經拋棄的一切，豈不是成了一個笑話。
看出了對方?“決心”，“祂”好心給出了生路。
“想要活下去很?簡單，只要他們中有人死去，你就可以?活。”
這辦法聽起?來真簡單啊，但鬼怪壓根辦不到。
“可是我?根本不能?……”
“祂”輕輕搖了搖頭：“誰說你不能?，他們身邊不就有一個我?送給你的辦法嗎。”
鬼怪幾乎立刻就明白了，對方?說的是直播開始后?，中途被拉進來的2號。
豁然抬頭，“祂”早已消失不見。
周圍的屏障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鬼怪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他如果不能?在屏障消失之前?完成附身，那么就會立刻被查爾斯他們找到。
可現(xiàn)在他顯然沒有辦法直接去附身2號，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這在鬼怪聽來簡直天降福音，看來幸運女神都?愿意讓他繼續(xù)活下去呢。
沒有猶豫，在屏障消失之前?，鬼怪完成了附身。
這次他沒有殺死對方?，只是附著在對方?的靈魂中，一點?點?的吞噬對方?的靈魂，并借此修補自己?身上的裂縫。
此時已經是直播開始后?的第五天，鬼怪很?清楚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但他不能?刻意去接近他們，他也沒有多次嘗試的機會，他必須要好好蟄伏，一擊即中。
該如何讓他們主動?來找自己?呢？
這對于直播間的第三?掌控者而言不難（第一是“祂”，第二是幕后?黑手?）。
他們不是在找他嗎，那就搞出點?動?靜來，然后?在他們尋找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跟他們相遇。
到時候，只要自己?能?夠接觸到2號，就能?將一部分的靈魂過度過去，然后?慢慢掌控。
說是慢慢，最多也就一個小時。
至于操縱兩具身體，這并不難，曾經有一次直播，直播間里面8個人都?是被他操縱著的傀儡。
在面臨死亡威脅的情況下，鬼怪發(fā)揮出了遠超以?往的聰明才智。
他似乎再次回到了那間實驗室，只不過這一次，他很?清楚不會有人來救他，因為救他的人已經站在了他的對立面。
他也不再期待別?人來救自己?，他已經用生命證明過這種期待的愚蠢了。
事實早已證明，他不是一個能?夠被別?人拯救的幸運兒。
我?要活下去，他孤注一擲、聲嘶力竭的告訴自己?。
我?必須要活下去，哪怕代價是所有人的命，哪怕查爾斯他們的死亡，會給另一個世界的變種人帶來地震般的巨大影響。
但是我?要活下去！
非要怪的話，就怪你們自己?吧，是你們不給我?活路在先，是你們非要逼我?。
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要被逼成一個更壞的惡棍了。
隨著鬼怪的動?手?，查爾斯他們如他所想的來到了他所在地的附近。
就算是這樣，鬼怪依舊不曾主動?靠近他們，反而是查爾斯察覺到了他的存在，主動?找了過來。
他們也算是“熟人”了，鬼怪附身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查爾斯他們剛進直播間沒多久遇到的4號。
已經吸收了對方?全部靈魂，并且接受完記憶的鬼怪，在見到他們之后?驚訝又高興：“你們還活著，是遇到超級英雄了嗎？”
一開始就將自己?往狼狽里折騰的4號，在經過幾天的“發(fā)酵”之后?，簡直就是臭不可聞的一個狀態(tài)，鬼怪并沒有改變這一點?。
他往他們身邊打量，卻只看到了一個多出來的2號。
4號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疑惑，畢竟就2號這個模樣，看起?來實在不像是超級英雄。
但如果不是超級英雄，他們是怎樣在那般“找死”的情況下活下來的呢？
鬼怪的表演合情合理，絕對不存在任何破綻。
而且因為他吸收完了4號本身的靈魂，就算查爾斯用自己?的變種能?力去看，也絕對看不出什么問題來。
跟之前?附身8號應付式的扮演不同，鬼怪這次真的用盡了全部力氣。
就算是4號本人在這里，估計都?要懷疑一下自己?是不是有絲分裂出了另一個自己?。
可偏偏這個世界上有種不講道理的東西，叫做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