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羨最后也沒有問，他沒有穆執遠的聯系方式。

    胡主任大概有，他也沒要。

    他和胡主任說了他又不能說話這件事，麻煩他告訴穆執遠一聲。

    胡主任：【怎么回事？】

    喻羨沉默沒回，胡主任才又發來：【我知道了，不過他最近挺忙的，似乎實驗室那邊有些事，我碰上再和他說吧。】

    知道穆執遠在學校待的時間變久，喬海含便和他約了每天抽空一起在食堂吃飯。

    喬海含和他不是一個專業，也知道穆執遠從事的工作具有保密性質，平時根本不問。

    如今面對面坐在食堂餐桌，看到他面上的疲態，還是忍不住出言問。

    “什么實驗讓你這么煩呢？”

    穆執遠把實驗和研究都當成吃飯喝水的人，難得看到他被折磨得憔悴了。

    穆執遠搖頭：“和實驗沒關系。”

    “那是什么事，你最近都沒有回醫院。”喬海含不經意說，他現在都不敢調侃叫“穆神”了，關于喻羨再次不能說話這件事，已經在圈子中隱秘地傳開。

    喻家那邊的人對具體的理由都是諱莫如深。

    他也沒機會見到喻羨，估計見到了也不太好意思問，感覺揭人傷疤。

    “那是什么，不方便就算了。”

    難得的，穆執遠說得準確：“換智能手機的事情。”

    “哈？”

    喬海含立刻眼睛瞪得像銅鈴，悲憤道：“我從智能手機還沒普及的時候就認識你了，他用了沒幾天就說耽誤學習不用，還勸我不要用，這么多年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你都是怎么回答我的！原因，給我個原因！”

    “聯系確實不太方便。”

    喬海含敏銳捕捉到：“你有什么要方便聯系的人。”

    穆執遠別過臉，不愿多說。

    他的審批結果還沒有下來，而且喻羨這幾天都沒有聯系他，有變故的事情他不會說。

    喬海含猜也猜不出來，沒有苦惱多久，開始熱情推銷：“那你換吧，午休倆小時，我幫你直接變成現代人。”

    “本來是什么，北京人？”

    喬海含：……

    “我還是很難適應你這種冷笑話。”

    “走。”穆執遠站起淡淡道，并不覺得自己講了什么笑話。

    喬海含和穆執遠去了學校附近的手機店。

    穆執遠過得跟苦行僧似的，不缺錢，對手機的要求是使用時限起碼得比他的老年機久。

    喬海含倒吸一口冷氣。

    “那可能還真有點難度。”他說完，想想穆執遠對手機的使用頻率，又放心下來，“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如果要最好的，預算又夠，喬海含直接讓店員拿了頂配。

    穆執遠去刷卡，他將自己的手機擺在邊上，幫著穆執遠注冊賬號還有下載app。

    穆執遠回來看到，提了個要求：“郵箱。”

    “知道了。”喬海含滿口答應，手里面第一個下的還是微信。

    下載完畢之后，他看著穆執遠有點感動：“好了，你不再是幾十萬年前的北京人了，是現在的。”

    店員在旁邊揉了揉胳膊，覺得空調打得有點低。

    加完好友，喬海含指著自己的微信頭像和穆執遠說：“這是我，你以后可別給我發郵件了，這種我回你嘎嘎快。”

    穆執遠：“哦。”其實他并不是非常需要。

    郵箱也下載完，緊要的下完了，喬海含挑著一些辦公可能用上的軟件通通給穆執遠裝上。

    等待的時間久了，他也自己看起手機來。

    他還挺喜歡在工作或者等待的時候有點背景音樂的。

    但喬海含和穆執遠不一樣，他不挑，大電臺還是小主播都能聽。

    以至于穆執遠當年和他一起從事工作的時候，總要反復讓他把聲音關上。

    喬海含出來得急，也沒戴耳機，便調低了點音量直接聽起來。

    穆執遠原本在站著看手機的使用說明，在喬海含開始播放后視線落到聲源播放的位置。

    “好聽吧，我新發現的小主播。”喬海含有點護犢子，“以前都是難聽你猜讓我關掉的，這個可不難聽。”

    喬海含也知道，穆執遠不討厭音樂，他只是對聲音的要求比較高。

    穆執遠視力良好地捕捉到主播的昵稱叫“餡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