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聲音和喻羨有點像……”喬海含感慨，這也是他最近只聽這個主播的原因。
喻羨的視頻突然全網下架，熱搜也被壓下去。
如果不是發生在身邊的事，喬海含大概已經遺忘了。
“像嗎。”穆執遠嗓音很低。
喬海含沒聽到他說話，拿起邊上的新手機看了眼：“下載好了，走吧，現在回去還能睡個午覺。”
穆執遠將手機很平常地收起來，并沒有展現出對新事物的喜愛意味。
“你這樣還真是一點都不讓人擔心……”喬海含忍不住感慨，“會上癮之類的。”
感覺手機用個兩年，還是會一個娛樂app都沒有的樣子。
他自己是不可能變成這樣，以后生個小孩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和穆執遠一樣，那可太省心了。
喬海含正這么想著，穆執遠突然問：“你剛才聽歌用的是什么程序？”
程序？什么程序，他又不是程序員。
喬海含反應了幾秒，腦子里才處理過來。
他表情瞬間變得深沉，想要去握住穆執遠的手但是被躲開了。
喬海含輕咳一聲緩解尷尬：“答應我，以后說軟件或者app，不要說程序。”
“application？”穆執遠反問，“我的表述更準確。”
喬海含：……這樣他真的很難解釋。
他決定掠過這個話題。
“叫yieyie，簡稱一站，你去上面注冊賬號，分享一下自律人生，保準火。”
穆執遠不聽他胡扯，直接將手機遞出去：“下載。”
喬海含異常珍惜接過，畢竟他能幫助穆執遠的機會可太少了。
“下載軟件你就點這個，在搜索里面輸入你想要找的軟件名稱，點擊下載就可以了。”喬海含說完成就感爆棚，“明白了嗎？”
穆執遠平淡點頭，是不太用得上的技能，但他學會了。
“你是想聽剛才那個主播嗎？”喬海含問。
穆執遠猶豫了一秒，還是點頭，沒有遮掩的必要，喬海含都已經猜出來了。
“那我一會兒推給你，他粉絲又少名字又大眾，不好搜。”
餡料還在直播，喬海含直接分享直播間到穆執遠的微信。
“沒有想到第一條是推唱歌主播的。”喬海含忍不住說了句，他還考慮過是關于工作上的正經事情。
穆執遠點開鏈接，直接跳轉到一站。
“關注之前要注冊，你直接微信登錄吧。”喬海含說，“然后充值的話……”
新手機的系統手續費非常高，在網頁上充比較好。
這份叮囑喬海含并沒有送出去，就是他刻板印象，穆執遠怎么都不像是為了虛擬世界花錢的人。
穆執遠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反應，但大概率是認可的，否則不會容忍另一個人話只說到一半，這樣和一串數據點下小數點不再寫后續的重大過失。
他聽了幾秒餡料正在唱的歌，便切出直播間將手機收好。
“不聽了？我記得他直播時間不是很長。”反正他每次聽到只要沒事就會一直掛到結束，非常珍惜。
“現在唱的不感興趣。”穆執遠說。
餡料直播間目前唱的是和喻羨在舞臺上民謠風完全相反的快節奏流行。
“你想聽什么？”
“舒緩的。”穆執遠結合喻羨在舞臺上的風格，給出一個形容詞。
這樣的風格才可以補充他的數據庫，他方便對比“餡料”和喻羨的相似程度。
而現在數據類型太少，如果摻雜其他的樣本，比補充數據更有可能得是擾亂他的判斷。
因此不是不好聽，穆執遠只是選擇不聽。
“你還是不夠包容，主播說要備考，之后可能會減少時間直播，我就根本不挑。”
穆執遠沒解釋他的數據庫想法。
“你有喻羨的聯系方式嗎？”
喬海含頓了下：“你說巧不巧，我昨天剛有的。”
他昨天剛和喻羨見過面，關于退學的問題。
昨天上午的課程結束后，他回到辦公室準備午休。
看到他的個人辦公室外站著一個人，從廊道穿過來的風勾勒出清瘦的身形，喬海含反應了幾秒才認出是喻羨。
“有什么事情？”他公事公辦問。
喻羨便舉起視線在手機上打好的字。
【這段時間給學校添麻煩了，我想申請退學。】
“因為熱搜？”喬海含問。
【有一部分是這個原因。】
其他更大部分的原因是什么？
喬海含在交流兩句之后，意識到交流方式的不對勁。
“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問。
最近工作比較努力，都沒有關注京市豪門的八卦，現在看到喻羨，感覺是錯過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
【沒什么，就是又不能說話了。】喻羨給出答案。
喬海含反復看過這行，還是非常懷疑自己的眼睛的。
“那你更不用退學了。”喬海含說。
原本熱搜上關于喻羨的事情高層都閉口不談，畢竟喻家當年為了讓喻羨進入這個學校付出的代價是實實在在的。
要么讓喻羨拿到學歷，要么返還喻家付出的東西。
決策最后定為前者。
只不過喻羨如果想走娛樂圈的路，就是天然帶著黑料。
【不，我沒資格。】
最后喬海含看到的是喻羨黑白格外分明的眼睛。
非黑即白的，叫喬海含好奇喻羨當初怎么同意進入京大。
所以他在喻羨離開前，要了他的聯系方式。
回憶結束。
喬海含拿起手機去找喻羨的微信，和穆執遠道：“我推給你。”
“我還得和他說一聲。”喬海含嘟囔道。
“暫時不要。”穆執遠聽清他小聲說的話。
“這樣不禮貌呢……”喬海含猶豫。
“添加后我來說。”穆執遠堅持，他現在不打算立刻添加。
喬海含正想說也行，突然反應過來：“你換智能手機該不會是為了喻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