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句話以后,雖然穆執遠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輕飄飄看過來一眼。
喬海含覺得他用臉罵的還挺狠。
好吧,他懂的。喬海含在心里默默,應該是其他的原因。
穆執遠和喻羨的交集怎么看都僅止于在舞臺上的不完全合作。
難道談戀愛了?
喬海含想不明白。
兩人分開前,喬海含看了眼穆執遠眼下明顯的烏青,忍不住囑咐:“你好好休息啊,別太累!
“嗯!蹦聢踢h點頭。
神色如常地答應,平靜地離開,照;氐綄嶒炇夜ぷ。
助理劉杰下班前都已經困得眼皮子要睜不開,看著依然專注度max的穆執遠,忍不住想,精力未免過于好了。
明明論年齡還是他比較年輕。
“老板我走了,早點休息。”劉杰在臨走前當招呼。
他們對這組細胞的觀察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劉杰不好奇不打聽,至今不清楚這些數據可以有什么用途。
“明天9點到。”穆執遠和劉杰說。
劉杰嘴角抽了下,正常人都應該會說“你也好好休息”才對吧!
“嗯嗯好的。”他乖巧應是。
穆執遠在劉杰走后不久,揉了下眉心。
工作伙伴認為他的精力好,朋友看臉色覺得他沒休息好。
不完全相悖的認知。
結束工作,穆執遠開車回到住所。
公文包規整擺到進門后的固定位置,整個住所像是冷清的樣板房。
穆執遠的新手機在公文包內,和喬海含要到喻羨的聯系方式之后,他并沒有立刻添加。
因此會讓喬海含不要告知喻羨。
穆執遠從儲藏室拿了瓶紅酒出來。
他家基本沒人來,如果來的客人看到他有專門儲存紅酒的房間,不說大吃一驚,或多或少都會驚訝。
穆執遠倒了一些在醒酒器中。
他嘗試過很多入睡的方法。
紅酒不算管用,經常喝效果更弱,穆執遠對頻率把控著,有段時間沒喝,如今對狀態的衡量預估是無法睡著,便拿了出來。
公文包中的手機在安靜的夜晚突然響起來。
很少有人會來這個時間點給穆執遠打電話。
電話卡已經被安在了新的手機上,穆執遠盯著界面看了會兒,最終滑動選擇綠色。
來電人是他的母親,鄧翎。
“我今天碰上小海了,聽他說你臉色不好,睡不著了?”
穆執遠在母親面前知道自己否認并沒有什么作用,為此默認。
“你自己調節下,實在不行去醫院!编圁崃私馇闆r,簡單囑咐。
“知道!蹦聢踢h說。
他從小便意識到自己入睡會異常困難。
某個晚上鄧翎趕著穆執遠不要繼續寫作業,讓他睡覺,結果半夜竟然發現穆執遠房間的燈又開著。
敲門無果后,鄧翎拿鑰匙開門進去,竟然發現本該在床.上睡覺的穆執遠正坐在課桌前,但是是昏迷的狀態。
而且發了高燒。
到了醫院醫生說可能和用腦過度有關,穆執遠后來渾渾噩噩醒來,卻和醫生的理論爭辯起來。
“不累的話,根本沒有辦法睡著。”他堅持道。
鄧翎才發現了他這個問題。
有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辦法分清穆執遠是真的進入休息,還是壓榨腦細胞昏迷直接昏迷。
她給穆執遠找其他的辦法,包括但不限于每天運動和練習樂器。
不知道是發燒之后細胞變強了,還是物理的作用真的有用,穆執遠沒有再出現過類似的情況。
“是和結婚有關?”鄧翎想想最近有的變數,“文件審批不通過?”
“不是。”穆執遠想到喻羨眸光復雜瞬間,“文件大概在明天會通過!
鄧翎清楚穆執遠這么說十有八.九就是明天。
“確定之后帶回來讓我見見吧!编圁嵴f。
穆執遠:“嗯!
關于喻羨擔心的,穆執遠知道他重新變回啞巴之后會改變主意的事情,完全沒有發生。
“媽媽很好奇你選了怎樣的人!睂γ孢@句話大概是笑著說的。
穆執遠狹長天然凌厲的眼型微微垂下,是選了個能讓他睡好的人。
聽了喻羨的現場之后,他有3天是安穩睡去,在沒有壓榨極限的情況下依舊睡得很不錯。
如今的狀況可以稱為,戒斷。
其實只是返回到沒有經歷時的狀態。
“好好休息,晚安!编圁嵴f完掛斷電話。
穆執遠將醒好的紅酒倒在杯子里面。
暗紅的酒液先潤入杯底,翻滾往上重疊,像是大部分人的情緒,鮮明熱烈、跌宕起伏。
但拒絕歸拒絕,答應歸答應。
沒有沉寂無聲消失的道理。
穆執遠住的樓層高,接近落地窗可以看到下方的車水馬龍依舊熱鬧,上方一輪月色,將窗邊的影子拉得頎長。
等審批文件下來,他加喻羨的聯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