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危雪猛然睜大眼睛,“別!姐姐,我可以解釋的!”
她伸手想要去按沈清鴻拿劍的手,結(jié)果忘記之前用手捂過鼻子,成功的在沈清鴻的衣袖上留下一抹痕跡。
“婁九寒!”
沈清鴻額頭青筋直跳,她的臉色更加陰沉,清冷如月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亮光。
婁危雪哆嗦一下,快速把手收了回去。
啊啊!她是豬嗎!偏偏在這個時候犯錯!
沈清鴻會不會氣的直接一劍把她給捅了,婁危雪嚇的趕緊委屈巴巴解釋:“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沈清鴻不再給婁危雪辯解的機會,舉劍朝婁危雪襲去。
劍光轉(zhuǎn)瞬便到,婁危雪腳下挪動,急忙的朝后退去,幾步便跑出了小屋。
沈清鴻卻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在她身后緊追不舍。
礙于沈清鴻還受著傷,婁危雪根本不敢還手,只能被動的防守。
可是沈清鴻是什么人,就算沒有修為護身,只是單純的使用劍招身法,就足夠婁危雪喝一壺了。
婁危雪不停閃躲,但時不時的便會被劍身抽上那么一下,打的她嚎叫連連。
“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那只是個意外!
“意外?”沈清鴻冷笑,抬手又給了沈清鴻一下,“我手滑了,這也是個意外!”
隨著沈清鴻的話,劍身毫不留情的打在婁危雪的手背上,留下一道顯眼的紅痕。
婁危雪立刻慘叫一聲,“姐姐你輕點誒!我這手還得給你做飯熬藥的!”
可是沈清鴻根本不聽,追著人打了好久,才消了點氣。
沈清鴻的身體還沒徹底恢復(fù),停下之后便覺得身體軟的厲害,她走入小屋,坐在椅凳上休息。
婁危雪身上的衣服被劍劃破了幾個口子,頭發(fā)亂的不行,不過身上除了沈清鴻最開始抽在手上的那處比較痛外,別的倒是沒太多的感覺。
她知道,沈清鴻還是心軟,手下留了情。
見沈清鴻像是累到了,婁危雪把自己手上和鼻子上的血清洗干凈,然后倒了杯水,端到沈清鴻面前。
“姐姐,你追了我這么久,傷口沒事吧!
沈清鴻冷哼一聲,接過婁危雪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回道:“如果不想我打你,你就管好你自己!”
“其實我就是最近有點上火。”
婁危雪低頭摳著手指,這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太有底氣。
可是她又不能告訴沈清鴻,她是中了合歡散,然后沈清鴻把她的藥給喝了,她才會做春夢,變成這樣的。
沈清鴻惱怒的瞪了婁危雪一眼,這心虛的模樣,叫她怎么能夠相信。
什么上火,明明就是婁九寒腦子里的想法太多了!別以為她不知道婁九寒總是在偷偷摸摸的看她!
沈清鴻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面上,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上火是吧?”
婁危雪的身體隨著響動,顫抖了一下,但還是咬牙堅持。
“對,只是上火,我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沈清鴻眼睛微微瞇起,好一個沒有別的想法,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她站起身,從座位上離開,婁危雪的視線跟隨著沈清鴻而移動。
這座山上靈植充沛,之前因為沈清鴻受傷,婁危雪去山里采摘了不少種類的草藥回來,沈清鴻曾去看過,其中有幾種草藥搭配在一起,可以瀉火。
雖然沈清鴻不是醫(yī)修,但是這種常見的藥材和藥方她還是知道的。
婁危雪跟在沈清鴻伸手,就見沈清鴻走到裝草藥的桌柜前,從里面取出了幾種藥。
“姐姐,你突然拿藥干什么?”
沈清鴻淡淡瞥了婁危雪一眼,然后一言不發(fā),走出房門。
她把藥材處理了一下,分好劑量放入煮藥的小砂鍋中,加上水點火熬煮起來。
婁危雪哪好意思叫病患動手,更何況這個病患還是她做夢的對象。
“姐姐,你放著讓我來煮就好!
婁危雪說著,伸手想要去拿沈清鴻手中煽火的小扇子,結(jié)果被沈清鴻瞪了一眼。
“給我老實待著!
這一眼讓婁危雪徹底老實了,根本不敢多說話,默默的把自己的手又收了回去。
不過沈清鴻坐在小板凳上煮藥的時候,婁危雪沒有離開,她抱著膝蓋蹲在沈清鴻的旁邊,默默數(shù)地上路過的螞蟻。
天上云朵散開又聚攏,半個時辰過去了,藥味彌漫。
沈清鴻用布包住砂鍋一側(cè)的手柄,然后把里面的藥汁全部倒入了一個小碗之中。
等藥涼下,沈清鴻把藥碗遞到婁危雪面前,薄唇微啟,冷漠的吐出一個字。
“喝!”
婁危雪抬頭看了眼沈清鴻的神色,根本就不敢多問,咕嘟嘟的一口喝下。
藥很苦,喝完之后,婁危雪不停的吐著舌頭,小臉皺成一團。
“姐姐,這是什么藥?”
“這是毒藥,你快死了。”
沈清鴻面無表情,她這幾天的藥都是婁危雪煮的,以至于她完全沒想到婁危雪竟然看不出她煮的藥是什么。
可是盡管這樣,婁危雪竟然還把藥喝下去了,她真不知道該說婁危雪什么好。
婁危雪當然沒有傻到相信沈清鴻的話,從剛剛姐姐用劍打她的時候,她就能看出來。
姐姐雖然看著冰冷無情,但是心腸可軟了。
她眨眼露出一個笑容,“怎么可能?姐姐才不會讓我喝毒藥呢!
“怎么不可能?”沈清鴻反問,“你我之間不過萍水相逢,你不知道我的來歷,我亦不清楚你的身份!
婁危雪搖頭,“不對,姐姐和我相處這么多天,如果想要害我,早就有機會動手了,完全不用等到現(xiàn)在,而且還是用這種方式!
沈清鴻盯著婁危雪看了幾秒,得出結(jié)論,看來這是個傻子。
婁危雪還不清楚她在沈清鴻的眼里,已經(jīng)和傻子畫上等號了。
揚著一張小臉,追問著:“所以姐姐,這到底是什么藥啊,好苦!
沈清鴻瞥了她一眼,解釋道:“這是下火的藥,你不是上火嗎?正好喝這個藥,來去去你身上的火!
婁危雪郁悶不已,好吧,下火藥就下火藥吧,最近她確實有點氣血旺盛。
將喝空的藥碗放下,婁危雪轉(zhuǎn)身進屋,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出來。
她眼神飄忽,尷尬的指了指婁危雪的肩頭。
“姐姐,你身上的衣服臟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換我這個!
提到這個,沈清鴻沒好氣的瞪了婁危雪一眼,如果不是婁危雪,她身上的衣服怎么會臟!
之前沈清鴻被人追殺,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jīng)破了,她這幾天穿的都是婁危雪的衣服,兩人身形相仿,所以沈清鴻穿著倒也合適。
接過婁危雪遞來的衣服,沈清鴻走回房屋,將帶血的衣服換下。
她新?lián)Q上的這身長裙是淡綠色的,穿在沈清鴻身上,更襯得她膚白如玉,人如修竹。
婁危雪過來取臟衣服的時候,差點又看直了眼,好險才在沈清鴻發(fā)現(xiàn)前,把眼神挪開。
她把臟衣服收走,來到小溪邊,看著上面的血跡,嘆了口氣,用力的揉搓著衣服上的鮮血。
婁危雪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xiàn)在這般,思念李寄春。
其實如果不是李寄春那張藥方上的藥材她沒有,婁危雪早就自己動手熬藥了。
“春啊,我可就靠你了。”
可惜婁危雪注定要失望了,一月之期逐漸逼近,李寄春那邊不知道是出了什么變故,遲遲都沒能把婁危雪需要的藥材給寄過來。
終于,在一個晚上,婁危雪徹底沒能壓住體內(nèi)的合歡散。
夜晚,婁危雪躺在地鋪上,難以忽視的熱意從她身體內(nèi)陣陣襲來,沖擊著她的神志。
“好熱。”
婁危雪呼吸急促,此刻身上的所有東西都似乎變成了烈火,不斷的灼燒著她的身體。
她扯開衣服,露出大片的肌膚,可僅僅是這樣還是沒有用,她需要更加清涼的東西來緩解身體的燥熱。
“水……”
她需要水。
婁危雪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摸索著想要往屋外走,可是沒走幾步,她的腳下不知道被什么東西跘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朝一側(cè)倒去。
預(yù)想中的疼痛沒有襲來,婁危雪倒在一個軟軟香香的身體上。
那身體冰冰涼涼,貼上之后身上難耐的燥意都被壓下許多。
她想要……更多……
婁危雪手指微動,身下的身體一陣顫抖,幾絲嬌哼從那人口中泄出。
受到契約的影響,沈清鴻神識跟著昏脹起來,婁危雪抱住她的時候,她根本沒有任何力氣抵抗。
酥酥麻麻的癢意,帶著難掩的燥熱一路傳到沈清鴻的腦中,她不由仰著修長的脖頸急促的呼吸著,清冷如玉的臉上此刻布滿紅暈。
可身上那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密密麻麻的親吻,叫人喘不過來氣。
婁危雪感覺自己抱著一塊甜絲絲的冰糖塊,可那糖塊卻不太安分,總是動來動去的,婁危雪皺眉牢牢按住糖,俯身吻上。
屋內(nèi)木床發(fā)出吱呀吱呀的響動,屋外月亮害羞的躲入云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