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美青看著溫真,那是一種贊賞的目光,“拿獎的感覺怎么樣?”
她對溫真欣賞和優(yōu)待和那個男人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她是單純覺得溫真是個很有能力同時又很努力的人,這樣的人值得一些榮譽。
“有點像做夢。”溫真現(xiàn)在還覺得靈魂有點飄蕩。
石美青笑。
“溫工,你太厲害了。剛開始聽到得獎的人是你,我還有點不可置信,可很快又想,這個獎就應(yīng)該是你的啊,你畫得那么厲害,又那么努力,不給你給誰?”珍珍用欽佩的目光看著溫真。
從她進入公司后,除了周五要接女兒下班,她都沒有見過溫真六點下班后,尤其是接了《幽境》這個本子,有一段時間溫真的情緒異常壓抑,他經(jīng)常要畫很多次,即使她們都覺得很滿意了,溫真還是要修改……
阿美則是非常開心,“《幽境》現(xiàn)在訂閱已經(jīng)超過十萬了,等徹底完結(jié)后,應(yīng)該能超過二十萬……”
“太好了!”
“溫工,你要請客了。”石美青笑道。
“嗯,請客……”溫真也跟著笑。
“那我就不客氣了,等我們明天回涇市,我要找一個最貴的餐廳,大吃一頓……”
“溫工,你不會心疼吧?”
“不會,不會的……”溫真眼睛彎起來。
***
“王全國!”辦公室里,艾瑪一把掃掉桌子上的東西,文件杯子嘩啦啦散了一地。
“你是怎么和我保證的?!”
“你先消消氣,我本來就是打算把獎給你的,可是,可是……”王全國低聲下氣。
“可是什么?”
“你知道剛才頒獎你前面坐的男人是誰嗎?”
艾瑪冷眼看他。
當然知道,他也生活在涇市,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氏集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的身份。
“他來找過我。”
“你知道他和今天得獎的溫真是什么關(guān)系嗎?”
“什么關(guān)系?”艾瑪問。
“我看見溫真去了他房間,你說是什么關(guān)系?”
“舉辦的場地是秦妄的,贊助也是秦妄的,他來找我,你說我還敢嗎?”
“而且這獎本來就是人家的……”
“本來就是?”艾瑪冷笑一聲,“誰知道秦妄有沒有背后做什么手腳。”
王全國嚴肅起來,“這個真沒有,大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出來的,溫真的票就是比你的多。這個獎就是該他拿。”
“好了,好了,你別無理取鬧了,你都得這么多年,該讓位給年輕人了。”
“讓位給年輕人?”艾瑪怒視著他,“你的意思是我年紀大了是嗎?”
王全國擦汗,“當然沒有。”
***
“寧寧,你放學了嗎?”
“爸爸打電話是想告訴你,爸爸得獎了。”
石美青帶著阿美和珍珍去外面逛街了,男人開會還沒有結(jié)束。
溫真一個人站在走廊的陽臺給自己的女兒打電話。
“得獎?”付鈺寧高興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傳來,“真的嗎?爸爸,你好棒!”
“叔叔,你真厲害!”秦寶章也在電話那頭喊道。
溫真的耳朵不好意思地紅起來,又囑咐女兒在學校要好好吃飯后才掛掉電話。
她剛掛掉電話林云又給他發(fā)短信。
-我聽阿美說你得獎了,恭喜啊。
-這么大的好事,請我吃個飯不為過吧。
溫真為難起來,那天他答應(yīng)了男人不會再和林云接觸了……可是林云是誠心祝福他……如果拒絕的話……
正在為難的時候,身后響起腳步聲。
“在和家人報喜?”
溫真回過頭,然后看見艾瑪。
“嗯……”
“得獎很開心吧。”
“我第一次獲獎的時候和你一樣,那時候還出了了一點事故。”
“和我一同競爭的是一個能力遠不及的我的人,但因為是資方的情人,所以這個本來是我的獎便頒給
了對方。”
“如果不是后來我抓到他們的把柄,這個獎就成別人的了。”
溫真抿唇,“為什么要和我說這些?”
“沒什么,就是聽王主席說,頒獎典禮開始之前,秦總?cè)フ疫^他……也許這個自詡公平公正的作者大會,也沒有那么公平公正。”
溫真忽然想起來。
趙程問他有沒有準備感謝詞。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獲獎的人是他了嗎?
頒獎典禮沒開始,主辦方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得獎?wù)叩南ⅰ?br />
為什么他會知道?
他得獎原來不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而是因為男人在背后……
想到石美青贊賞的目光,
阿美和珍珍替她高興的神情,
還有女兒為他驕傲的聲音……
溫真輕輕顫抖……
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到腳底……
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去,墻上的鐘表指向九點鐘,坐在床上的青年才動了一下。
他臉色蒼白地換上男人要他穿的衣服,是一件襯衣和西裝褲,尺碼很小,穿上后像是被束縛著一樣緊緊繃在身上,一低頭便能看到胸前起伏的弧度……
這種樣子讓青年難堪地咬唇,連在鏡子里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垂頭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后乘坐電梯去往頂層。
像是等他很久了,溫真剛一敲門,門立即被打開,他便被男人攔腰抱了進去。
雙腳懸空,臀瓣被男人抓在掌心里,手指那么硬,狠狠往他軟綿綿的肉里硌,然后就抓住那里把他托抱起來。
溫真難堪地掙扎,“別,別這樣……”
男人不緊不放,反而分開他的退,強迫他環(huán)住他,隨著男人的走動,龐大的很快伸展開抵著……
溫真抖成篩子……
男人把他抱到陽臺那里,讓他脊背貼在玻璃上,然后很用力擠著溫真,男人身軀高大又兇猛,擠得溫真幾乎成扁的了。
圓潤的弧度和鼓出小包的肚子都貼在男人的身體上。
兩瓣肉也被壓得扁扁的。
溫真快要呼吸不上來了,臉難堪地紅起來……
男人垂眼,一寸一寸地凝視著溫真。
視線仿佛是燒灼的。
溫真輕輕顫抖起來……
凝視的目光很快落在那里……
溫真顫抖地更加厲害了,
被緊繃的衣服勒出那么包滿的弧度……
貼著男人……
男人滾動喉結(jié),捏他的下巴,“真的是男人?”
這樣羞辱的問題讓溫真難堪極了。
男人放開他,讓他自己站好。
大掌從他襯衣里伸進去,重重地揉捏。
那么細膩軟綿,像是脂膏一樣。
只是這樣便開始敏感地哆嗦。
哪個正常男人會這樣?
男人很快發(fā)覺了不對勁。
肚子從肋骨那里凸出一個圓潤的弧度。
故意沉聲,“是不是懷了?”
懷孕……
溫真顫抖地搖頭。
男人冷笑一聲,“沒懷肚子這么大?”
溫真難堪地咬住唇瓣。
可這樣咬自己唇瓣男人也不允許,捏住他的兩頰,讓他的嘴巴被迫張開,露出里面嫩粉色的腔壁和舌頭,男人凝眸盯著。
溫真掙動。
兩頰卻被捏得更緊了。
雙唇很快被含吮在嘴里。
齒關(guān)撬開的時候溫真還以為他又要侵入進去,可沒想到嘬吸一下男人退后,
拇指摩挲著他眼皮……
溫真的眼皮肌膚很細薄,被這樣摩挲著,身體一陣一陣的戰(zhàn)栗。
站不穩(wěn)了……
難堪地扭過臉,又被男人捏住下巴轉(zhuǎn)過來。
鼻子蹭他的臉。
嘴巴來到溫真的眼角。
吮舔起來。
濕熱的口舌,帶出來一陣幽冷的檀香。
長了倒刺一樣,刮在溫真的眼睛上。
溫真頭皮麻起來。
他難堪地閉緊眼睛。
男人吮舔的更加肆意,把他整個眼眶含吸在嘴里。
一下一下重重舔著眼皮。
甚至會故意往眼珠上的眼皮嘬吸。
嘬得發(fā)出響聲。
覆蓋著眼珠的眼皮仿佛不存在了。
好像是眼珠直接被這樣吸吮在嘴里。
溫真整個頭頂都被男人這樣澀情的舔吮弄得麻酥酥的。
控制不住地哆嗦。
男人發(fā)覺后,又開始用尖利的牙齒吮磨……
這樣含吮完溫真的右眼,又開始含吮溫真的左眼。
兩個眼睛被他完完全全含在嘴里吮過一遍,男人才放開……
像是糊了一層膠水似的,睫毛濡濕成一縷一縷的,濕漉漉的睜不開……
眼睛周圍連帶著太陽穴都燒灼地麻……
而這樣似乎也是可以引起男人……
抵在退上的東西越來越龐大。
男人故意撞他,直接丁頁開他緊緊閉攏的雙退。
碩大的頭隔著西裝布料碾在上面……
“……明天早上的飛機……”溫真又羞又怕。
“你自己不是也有反應(yīng)?”
溫真羞恥起來。
男人仿佛在說,你自己也很喜歡這樣被舔吧。
“褲子脫掉。”
褲子脫掉……
想到昨天在洗手間的樣子,溫真濡濕的睫毛開始顫動。
他垂下眼,像是要哭了一樣。
“別再羞辱我了。”
為什么要把不屬于他獎項給他?
這是自己除了他女兒他最在乎的事情了。
想到艾瑪告訴他時那種鄙夷的目光。
還有他的朋友和女兒對他真心的道喜……如果被他們知道這個獎項本該是別人的,而自己因為男人的權(quán)利搶奪了別人的資格,他們該怎么想?
為什么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呢?